元明戏曲小说中,唐代诗人李白被塑造成才华横溢的文士、蔑视权贵的狂士、针砭时弊的志士、仗义疏财的侠士、志高意远的逸士、嗜酒如命的酒中仙。元明文人对李白的形象塑造寄托了士人的心理期待和追求。元杂剧作者的笔下塑造了一批以白居易、苏轼为代表的唐宋文人形象。通过对作品的对比阅读可以发现,剧作者们对唐宋文人形象的选择与重塑在看似随意的背后,却暗含着对元代社会特点的折射以及对大众情感的表露。本文的写作目的,就是通过对“唐宋文人”在元杂剧中的形象(以及与形象相关联的剧情)特点的分析,挖掘其形象中的(元代)现实因素与思想内涵。在完成本论文的过程中,笔者主要采用的研究方法为文献研究法。首先,在日常学习中对(现存)元杂剧作品的搜集及阅读之基础上,积极吸收与借鉴学术界已有的研究成果,尽可能多地甄别并整理出符合本论文研究要求的元杂剧作品。其次,利用现实及网络等多方面资源对学术界相关研究进展及成果进行梳理,在吸收当前优良研究形式与成果的同时,积极思考在当前研究中可能存在的不足及其原因。再次,对已整理出的元杂剧作品进行精细化阅读,寻找(现存)元杂剧作品中“唐宋文人”在形象与剧情上的异同点,并以历史角度努力探寻影响其异同点产生的(主客观等多方面)原因。最后,通过与导师、学院老师及同学的积极交流,在否定之否定中逐渐形成并丰富自己的观点。本文的研究过程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在绪论中,主要阐述学术界对相关问题的研究现状,并斗胆分析在当下研究成果中所可能存在的不足之处。第1章之主要目的在于对“唐宋文人”现象在概念上的厘清,以及对本文研究所涉及到的元杂剧作品之相关概况的整理与归纳。在这其中,笔者同时也对在“文人”概念进行厘清工作中所遇到的困难及处理办法进行了指明。第2章中,通过对作品的研读,笔者从人物“行动元”角度出发,将“唐宋文人”分为“政治失意者”、“爱情痴迷”者、“伸张正义者”与“背信弃义者”四类,对“唐宋文人”在形象上所表现出的特点进行逐个分析。在第3章中,笔者从剧情角度出发,探寻“唐宋文人”背后所隐藏的在婚姻、社会及人物形态方面所表现出的特点。第4章中,笔者从主、客观两个方面分别以“一落千丈的社会地位”、“‘金钱’社会的发展”、“碰撞与融合的思想文化”以及“精神的寻觅以及唐宋文人的契合”、“剧作者自身的造诣”五个角度,分析影响元杂剧中“唐宋文人”形象形成的多方面因素。机构:山西师范大学领域:中国文学;关键词:元杂剧;唐宋文人;形象与剧情特点;现实因素;1 351查看目录开通会员更优惠,尊享更多权益下载本文硕士论文《山西师范大学》 2017年硕士论文论文一键智能排版排版交给我们,时间留给研究立即查看 >相似文献期刊硕士博士会议报纸元杂剧中风尘女子的符号化与个性化中国戏剧2022年06期悲喜剧视域下的藏戏与元杂剧结局模式比较西藏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2年03期元杂剧武士形象的文化解读闽西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22年03期浅论女真、蒙汉多民族融合在元杂剧中的表现戏剧之家2021年07期元杂剧艺人经济来源艺海2019年12期元杂剧“兀的、兀那”的方言流变探析牡丹江大学学报2020年04期国家社科基金艺术学项目成果推介 明代剧坛对元杂剧接受之研究艺术学研究2020年05期浅谈元杂剧中无赖的类型形象探讨戏剧之家2018年33期论元杂剧爱情戏中的“久别离”吕梁学院学报2019年04期元杂剧所体现的农耕与游牧两种文明的融合探析戏剧文学2019年10期更多 图书推荐唐宋诗徐中玉 上海人民出版社 2017-07-01唐宋散文侯毓信 上海人民出版社 2017-07-01唐宋诗人故事张学淳 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 2018-07-01品西方文人1刘小川 天地出版社 2020-09-01品西方文人2刘小川 天地出版社 2020-09-01品西方文人3刘小川 天地出版社 2021-06-01更多 相关工具书辞源续考黑龙江人民出版社国史纪事本末辽宁人民出版社世界百科名著大辞典山东教育出版社中国鬼文化大辞典广西民族出版社多音多义字字典人民教育出版社中国国民党史大辞典安徽人民出版社更多 全部文献搜索搜 索
内容摘要:
本世纪以来,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和人类生活质量的提高,人们业余文化生活也越来越丰富多彩,而戏曲也渐渐重新得到了人们的青睐,学者、专家对其的研究也逐渐提上了日程。
关键词:
元曲四大家、戏剧经典人物形象、研究述评
正文:
关汉卿的《窦娥冤》,感天动地,使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白朴的《梧桐雨》,向我们讲述了一位帝王与妃子的真挚情感;马致远的《汉宫秋》,写尽了一代明君为了国家的兴盛痛失所爱的心酸;王实甫的《西厢记》表达了“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好愿望。走近他们,觉得这些人物仿佛成了一个个活灵活现的形象出现在我们眼前,引得我们不住的去探究、思索。
一、 感天动地窦娥冤
关汉卿,号已斋叟,汉卿是他的字,前半生坎坷,在夹缝中求生存,后半生积极创作,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剧作,如带有喜剧色彩的《救风尘》和悲剧《窦娥冤》,体现了他对人民的同情和对黑暗腐朽社会的不满。但相比较而言,我更欣赏窦娥,以下是对她的形象研究分析。
简单地说,窦娥的一生充满悲剧色彩,幼年时父亲为了能有盘缠上京赶考,把她卖给蔡婆婆家当童养媳,成年后又经历了丧父之痛,不过这一切对于从小在苦日子中“浸淫”过的窦娥来说,都算不了什么。但是从这时起,才是她悲剧命运的开始及生命的终结。在要不要改嫁的问题上,窦娥和蔡婆婆产生了意见分歧,蔡婆婆是年长寂寞,本无可厚非,但她最不该的是不顾窦娥的意愿逼她改嫁,这倒也就罢了,蔡婆婆毕竟是她的长辈,“尊老爱幼”的孝道不允许她忤逆婆婆。当然,如果放在现代,我绝对支持窦娥的做法——拒婚不从,但是那个时代这样的做法是不明智的,更何况她并不是完完全全的不尊重蔡婆婆,至少她的死因是帮蔡婆婆顶罪。窦娥不畏强权、敢于抗争的'精神值得人称道,但她的死往往会让人产生“生不逢时”的惋惜。
在窦娥死前,她曾经发了三个誓言,即血溅白练、六月飞雪、三年大旱,我个人觉得,这三个誓言,除了六月飞雪,都是有可能发生的,而“无巧不成书”,这样的际遇也恰恰证明了窦娥遭受的不平,所以可以说,她是一个骨子里倔强但却有着自己为人处事的原则的人。
二、秋雨梧桐夜落时
白朴,字仁甫,号兰谷。他自幼颠沛流离,作品的字里行间流露出一种浓重的沧桑感。而他所传至今的《梧桐雨》和《墙头马上》,却偏偏是爱情题材的戏剧,而我这里所要说的是及爱情、政治为一体的历史剧《梧桐雨》,题名来自白居易的同题材诗作《长恨歌》中“秋雨梧桐夜落时”一句。这一句给人一种暗示李隆基和杨玉环的结局的意味,因而我很喜欢,这是一种凄楚之美。
李、杨的爱情故事,有点俗套于传统的“才子佳人”小说,但因为男女主角身份尊贵,再加上当时的政治动荡,而使得这样的爱情有了一抹不一样的色彩。“自古帝王多薄情”,所以李对杨的情,成了杨“红颜祸水”的佐证,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作为一名帝王,“要江山更要美人”其实有时候是一种遥不可及的梦想,现实情况是“为江山弃美人”,四大美女之一杨玉环的悲剧命运其实与她所处的时代密不可分的。
三、破幽梦孤雁汉宫秋
马致远,号东篱,他的《天净沙 秋思》被称为“秋思之祖”,他本人也有“曲状元”的美誉。同时,马致远也写过一系列杂剧,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汉宫秋》。
《汉宫秋》是围绕历史上出名的“昭君出塞”的故事而创作的,关于这一历史事件一直以来都是众说非云,而我比较欣赏的“事实”是前几年拍的由李彩桦主演的电视剧《昭君出塞》,毛延寿对昭君一见钟情,因而私藏昭君真实画像,昭君与呼韩邪在成婚前巧遇,两情相悦,而汉元帝则成了彻彻底底的“跑龙套”。这个版本降低了昭君在边塞生活的艰难困苦的生活,将呼韩邪与昭君之间由美色产生的欲望上升到由情爱产生的欲望,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昭君由为国牺牲变成了为爱奉献,削弱了她的形象对后人的启发影响作用。不过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小女人罢了。但是,即便如此,我仍然很佩服她的远嫁他乡的勇气。毕竟,就现代的观念来看,远距离恋爱都难保劳燕凤飞,何况是为了爱人嫁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呢,也或许,你勇敢了一回,做了选择,但当激情退去,你还能用什么来支撑你的婚姻?因而我认为,“有情人终成眷属”并不难,难的是之后你该怎么做。
所以说,昭君是果决的,亦是幸福的,因为她一直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并愿意为此付出努力。
四、天长地久西厢记
王实甫,名德信,代表作《西厢记》,简言之,讲的是丞相之女崔莺莺与赴考考生张君瑞一见钟情,私定终身后终成眷属的故事。
《西厢记》不同于一般的“才子佳人”类的小说,它有一个完美的大结局,但这并不表示我对崔莺莺的做法是赞同的。身为一名大家闺秀,私会男子并以身相许是绝对不明智的,不然现代也不会有“先上车后补票”的事件的发生了,其实追溯起来,古来有之。记得曾经有人说过,年轻人要爱惜自己的羽毛,而我要说,女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嫁给一个爱自己而自己不爱的人并不可怕,糟糕的是,当一切尘埃落定,“不贞”却成为了夺走你幸福的侩子手。
结论:
“情”之一字,其实是世上最难解的题,当友情、亲情、爱情产生冲突时,该如何取舍?我记得《昭君出塞》中昭君决定虽呼韩邪离开时,呼韩邪问过她选择的原因,昭君说“离开父母我会心痛,而离开你我会心碎,所以我情愿心痛也不愿日后心碎”。这句话曾一度感动了我,至今记忆犹新。誓言往往是美好的,可当它冲撞了现实,选择便成了最为艰难的事,有些事我们没经历过所以不能带有偏见,综观现实才能做出最为恰当的选择。
参考文献
1、《对传统伦理和全贞全孝的推崇与彰显——对关汉卿<窦娥冤>窦娥形象的重新认识》,高进旗,湖南科技学院学报,2007年07期
2、《试论杨玉环形象在文人作品中的嬗变》,邓光泉,高等教育与学术研究2006年01期
3、《对“元曲四大家”源于周德清之说的批驳》,杜瑶瑶,河北北方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年06期
4、《“元曲四大家”之说探源——元人评元曲》,杜瑶瑶,牡丹江大学学报,2014年01期
5、《<汉宫秋>:从史卷到舞台解读王昭君》,丁国祥,厦门教育学院学报,2005年04期
6、《异曲同工 同中见异——<梧桐雨>与<汉宫秋>之比较》,刘爱琳,艺术百家,2007年03期
7、《论莺莺之美——<西厢记>崔莺莺形象再解读》,岳上铧,牡丹江教育学院学报,2007年03期
8、《论“李杨爱情”张力性品格》,张勇敢,柳州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9年02期
9、《元曲四大家中“郑”之归属研究综述》,吴庆晏,四川戏剧,2007年05期
10、《白仁甫杂剧人物形象塑造深探》,田景丽,芒种,2012年08期
元代戏曲中唐诗人的形象是婉约大方的,而且身材高大,体格优美,希望这个回答可以帮助到你
元代戏曲中唐诗人的形象很好。元代以后,“宗唐”始终是诗坛主流,尤其是明代复古派提出“诗必盛唐”主张后,“唐”成为很多文人诗歌审视的起点以及创作实践中的不二之选。他们对唐诗的关注从启蒙教育时期已经开始,在追慕唐代诗人的过程中完成自己的创作选择,自然也从知人论世延及生活行迹与典实,以至诗、词、曲乃至诸宫调、话本等俗文学艺术都表达出对诗人故事的兴趣,戏曲文体自不例外。
宋代文学的研究特色宋代商品经济的发展推动了市民阶层对文化的需求,京城的勾栏、瓦肆为宋代小说、戏剧的生成提供了广阔舞台。宋代文学的发展,表现在雅和俗两个方面,一是以话本、杂剧为主要内容的民间文学,另一是以诗、词、古文为主要内容的古典文学,而前者在中国文学史上具有承前启后的意义。河南大学文学院的教师在宋代文学园地里辛勤耕耘,相继承担了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3项、省级课题多项,研究范围涉及宋代语言、戏剧、小说、词、诗、文、出版印刷等领域。在宋代语言研究方面,杨永龙教授专门从事宋代语法研究,先后在《语言研究》、《语文研究》、《古汉语研究》等刊物上发表论文10余篇,其专著《〈朱子语类〉完成体研究》运用现代语言理论,从句法结构、事件类型、情状类型、时制结构等方面对《朱子语类》中表达完成体意义的若干副词、助词、语气词、完毕义动词予以描写和分析。目前,杨永龙还承担了2003年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宋代汉语虚词研究”。宋代杂剧是中国古代戏剧的雏形,早在20世纪30年代,华钟彦先生即著有《戏曲丛谈》一书,讲述戏曲的渊源、体制、声韵、宫调、角色,以及南北曲的区分与作法、度曲法、流派等,开启了河南大学宋代戏剧研究的先河。到80—90年代,郭振勤发表了一系列宋代戏曲研究的文章。目前,张大新教授主攻中国古代戏曲研究,在《文学评论》、《文学遗产》、《文艺研究》、《中国戏剧》及其他刊物上发表论文数十篇,他还先后承担了2002年河南省哲学社会科学“十五”规划课题“宋金时期中原俗文化的发展与古代戏曲的成熟”和2004年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中国古代戏曲与民俗文化关系研究”。唐代传奇发展到宋代演绎成了古体小说,赵维国教授对宋代小说尤其是丽情小说的研究可谓情有独钟,他先后在《文献》等刊物上发表了一系列有关宋代小说研究的文章,其博士论文为《两宋古体小说历史轨迹》,并出版了专著《说部论稿》。宋词是中国文学史上的一朵奇葩,词学文献研究一向是河南大学的传统优势学科。早在20世纪30年代,著名词学家卢前和华钟彦等即进行词学文献的研究工作。1933年,卢前先生发现、复印了晚清端木垛的重要词文献《宋词赏心录》(又名《宋词十九首》),在当时词学界引为盛事,吴梅、柳诒徵、陈匪石、唐圭璋等均有题跋。华钟彦先生于20世纪30年代发表的《花间集注》是现代第一部《花间集》注本。佟培基先生出版了《辛弃疾选集》。邹同庆先生的专著《苏轼词编年校注》解决了苏轼词的校勘、编年、注释等诸多学术问题,被称为苏轼研究的集大成之作。孙克强教授在《文学评论》、《文学遗产》等刊物上发表了数十篇学术论文,曾主持1998年度河南省教委项目“宋代词学”,最近主持的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宋代文艺思想研究”,也把宋词文献的整理列为重要内容,其专著《唐宋人词话》将唐宋词人215家的历代总评整理汇编,以文献挖掘深细而受到学界好评,被收入武汉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宋代文学研究年鉴1977—1999年》。此外,宋景昌、齐文榜等对苏轼的词也有一定的研究;刘军政的“南宋乾道、淳熙年间词坛研究”,被列为2003年度河南大学校内基金项目。河南大学的宋代诗歌研究比较集中于王安石、苏轼、陆游、黄庭坚等人。高文先生常年从事王安石研究,撰写了大量研究论文,并出版了《王安石选集》。1986年,《河南大学学报》连续发表了华钟彦、李博、白本松的3篇文章,对苏轼的诗歌进行了系统的研究。王立群、李贤臣也对陆游、黄庭坚的诗进行了一定的探讨,宋尔康对宋初诗坛崇尚晚唐之原因进行了探究,另外,宋尔康还承担了河南省教委规划项目“宋代诗歌研究”。“唐宋八大家”中宋人占六个,宋文在唐宋文章学中的地位可想而知。刘溶从文章学的角度对欧阳修、三苏、王安石、曾巩的文章理论进行探讨;张弛、杨国安则从学术史的角度研究了韩愈、欧阳修在唐宋“古文运动”中承先启后的作用;王立群的兴趣集中在以苏轼、陆游为核心的宋代游记文章;张弛、柯翔涌则对苏轼的宗教信仰、历史人物论的逻辑法则进行了一定的探索。谢桂荣、耿纪平对范仲淹的师承关系、王安石的先世及王安石与曾、谢两家的交往进行了考察,为范仲淹、王安石的早期学术生成提供了一定的依据。另外,李贤臣主持了1999年河南省社科规划项目“宋代黄庭坚创造美学论笺”,耿纪平承担了2004年度河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北宋新学与文学”。雕版印刷术的成熟和活字印刷术的发明,推动了宋代印刷业的发展和图书出版的繁荣,促进了各民族和国际间的文化交流。围绕宋代的刻书、编书、图书流通等课题,王星麟、孔学、陈广胜、赵维国分别就宋代的刻书业、宋代书籍文章出版和传播禁令、宋代图书文献的搜集整理、吕祖谦与《宋文鉴》、《太平广记》传入韩国的时间等一系列问题进行了专门研究。
相信许多人都写过叙事结构的探究吧,以下是我精心整理的《桃花扇》象征与叙事结构的探究,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摘要 :《桃花扇》是明清传奇戏剧的代表巨作,其中重要的一点就是其象征与叙事结构的巧妙运用。因此本文从该剧的象征叙事结构的叙事手段、结构方法和意象三方面入手,深入探究作品的主题、情节冲突、整体结构以及象征叙事结构产生的艺术效果。
关键词 :《桃花扇》;象征;艺术效果;叙事结构
一、引言
《桃花扇》是清代著名戏曲作家孔尚任(1648~1718年)的代表作,在明清传奇历史剧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一时,“王公荐绅,莫不借钞”,“歌台演出,岁无虚日”。这一著作标志着继汤显祖以来中国戏剧的新巅峰,孔尚任也因此与《长生殿》的作者洪升并论,被称作“南洪北孔”。
孔尚任在刻本卷首还特地撰写了《桃花扇考据》一文,详细列出了创作该剧所参考的文献的细目,全书有上下两卷,共40出(上下本首末又各加了一出,实际共有44出),以桃花扇贯穿始终,以赠扇,题扇,溅扇,画扇,寄扇,裂扇构成基本剧情。
《桃花扇》在叙事结构的安排上精妙严谨,梁启超在其《小说丛话》曾赞扬道:“但以结构之精严,文藻之壮丽,寄托之遥深论之,窃谓孔云亭《桃花扇》冠绝千古矣!”由此可见,除了词藻的修饰和情感的流露,戏剧的叙事结构也非常重要。戏剧的叙事结构包括很多方面,比如叙事的语法结构,叙事的表层结构和深层结构等。从叙事结构的角度探讨能够补充和发展《桃花扇》的研究。本文主要探讨《桃花扇》中体现出的象征叙事结构以及套式双重结构。这两点是《桃花扇》较其他戏剧而言更为突出的创作特色,而且使该剧成为明清传奇的压卷之作。
二、《桃花扇》及其相关研究
自《桃花扇》成文便一时洛阳纸贵,在当时主要是用来传阅和舞台表演,却并没有涉及到研究。19世纪末以来,对《桃花扇》的研究才开始起步。
《桃花扇》的研究
民国初年,受西学东渐的影响,王国维、梁启超等人接受了西方的哲学与美学观念,从哲学、美学、伦理价值以及社会政治的角度阐述《桃花扇》的内涵或者用来激发民众的爱国热情。辛亥革命至1949年间,对《桃花扇》的研究由古典转向现代化,主要是借史来阐发民族意识,但是受到国内政治局势的影响,对《桃花扇》的学术研究难以深入展开。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桃花扇》的研究工作进入了新阶段且发展迅速,20世纪以来研究视角越来越多元化,涉及的领域也越来越广。
近年来,《桃花扇》的研究者们主要从艺术审美的角度讨论《桃花扇》,如李瑛、尹志鹏(2011)认为孔尚任的《桃花扇》是中国古典戏曲中思想性与艺术性结合得最为完美的杰作之一,其审美意蕴的最关键所在是将离合之情与兴亡之感融合起来并别出心裁地构建表达出来。还有许多学者从比较法来研究《桃花扇》,如赵秋棉(2004)有少数学者从《桃花扇》与传统文化关系的角度进行分析,[3]如张松辉(2000)的《谈<桃花扇>中的道家道教思想》。
《桃花扇》的叙事研究
然而,从叙事方面对《桃花扇》的研究屈指可数,例如2014年张宇从叙事策略来浅析《桃花扇》,他认为《桃花扇》在创作中既承袭了传奇创作传统,又别具匠心,以角色叙述者、多声部叙事、时间的扭曲等多种叙事手段将历史真实与传奇元素相结合,不仅营造出历史的真实感,而且显现出清代文人传奇的叙事追求与主体意识。研究者们在近10年内才对《桃花扇》的叙事结构有所开拓,例如李多娇(1998)从意象结构角度浅谈,她认为“桃花扇”如草蛇灰线贯穿全剧。“桃花扇”不仅仅是一个文体的代码,一个多边的隐喻,更是全剧重要的意象结构的载体,不仅承载着一个悲欢离合的爱情故事,而且承载着一代兴盛衰亡的南朝历史。孙敏强(2006)也从意象结构来分析,他提出作为中心意象,“桃花扇”具有特殊的艺术效应与结构功能,它使整个作品的艺术结构和形象体系别开生面,呈现出鲜明的民族特色,成为“曲珠”说的成功范例和最好注脚,具有特殊的美学意义和理论价值,他认为孔尚任对中国叙事文学文论做出了创造性的贡献。吴瑞霞(2006)从李渔关于戏剧叙事应以“一人一事”为剧情枢纽的“立主脑”理论分析了《桃花扇》的剧情结构,得出李香君一人,“却奁”一事,是《桃花扇》所立之“主脑”。袁韵(2011)认为《桃花扇》叙事结构的成功向来为人所欣赏,是该剧艺术成就的一个重要方面。《桃花扇》叙事艺术结构的美学特征主要体现在杂而不越"的整体美、"草蛇灰线"的谨严美和"不奇而奇"的曲折美这三方面。还有张鹏(2014)提出《桃花扇》在叙事上有着多重结构。首先,《桃花扇》叙事的功能结构是具有普化范式的叙事单元的组合;其次,《桃花扇》叙事的语法结构是有着多条叙事线索的复合型叙事序列;再次,在该戏的文本内部,还隐藏着一个叙事的深层结构,它是文本叙事的内在动因,指明了其情节发展的脉络和终点。
从叙事结构研究戏剧这一视角较新,但国内的相关研究起步较晚,目前的研究还不够全面,值得研究的内容很多。例如从象征叙事结构这一角度进行深入研究可以进一步推进戏剧叙事结构的发展。因此本文决定从叙事结构这一方面着手来探讨《桃花扇》的价值, 希望对《桃花扇》的研究以及对整个戏剧研究领域起到绵薄的贡献。
三、《桃花扇》中的象征叙事结构
Kirby(1987)编撰的《简明现代思潮辞典》“象征”条目写道:一个形象是一个经验或一个对象的具体描写;要是在具体形象之外,尚有第二层含义的话,那么,形象就变成了象征。象征的主要手法是把具体的人和事物抽象成象征物,再折射出哲理。叙事指的是叙述故事情节。所谓的象征叙事就是将象征手法融入到故事情节的叙述中去。在巴尔特的《S/Z》一书中把文本看成是符码的编织物或网络,并将这些混合与交织着的符码分为五种,其中的象征性符码是指叙事行为中文字符号的`象征性作用。因此,我们可以用文本符号的象征性来分析戏剧的张力所在。所谓象征叙事结构是作者通过特殊的叙事手段和结构方法来构设出贯穿全局、带有特定象征意味的意象,对作品主题、情节冲突、整体结构起到推进、润色等艺术效果以及其他的效果。叙事结构与象征的巧妙结合并且运用于戏剧作品,使戏剧的表层与深层的二元因素发挥到极致,也使其文化品位得到提升。
《桃花扇》的叙事手段
从叙事手段上来说,《桃花扇》一文设置了一个贯穿全剧的中心意象即“桃花扇”并通过娴熟的象征手法来展开叙事和揭示主题。“桃花扇”奇就奇在它的象征意义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随着叙事的不断进行不断变化着,正是这种变化使得该剧主题一步步得到升华。“桃花扇”这柄定情信物原本只是侯方域和李香君爱情的美好象征,也只会让人对一对才子佳人的美好未来充满期待和祝福。但是在中国古典文学中桃花不仅会让人联想到女子的美貌,爱情的美好,娇艳无比的桃花生性却柔弱,让人不禁联想到“人面只今何处在,桃花依旧笑春风”等诗句,很自然地带给读者一些悲伤的情怀,让人们感怀物是人非,容颜易逝以及爱情的悲剧。孔尚任在《桃花扇小识》中说道“惟美人之血痕,扇面之桃花,啧啧在口,历历在目,此则事之不奇而奇,不必传而可传者也。”李香君誓死守楼明志,血溅诗扇后这柄扇子就有了更为深刻、耐人寻味的意义。可见,随着情节的曲折发展,“桃花扇”象征的内容也由美好渐渐转为凄凉。作为明清历史传奇的代表作,侯李爱情的离合只是表层,是艺术媒介;南朝的兴亡才是主旨,是艺术意蕴。“桃花命薄,扇底飘零”,这柄“桃花扇”见证了爱情的离合悲欢,也见证了国家的兴衰存亡。象征作为该剧的重要叙事手段,将“桃花扇”的积淀意义与主旨旋律成功地融为一体,赋予该剧深刻的历史韵味和哲理意义。“桃花扇”的奇妙象征对于全剧叙事结构的建构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桃花扇》的结构方法
从结构方法上来说,“桃花扇”作为全剧最核心的结构线索,融会贯通了全文,完美地实现了双线结构的叙事。与其他明清传奇所不同的是,孔尚任还别出心裁地将套式结构与双线结构巧妙结合,构成了独特的套式双重结构。爱情的离合与国家的兴亡无不与这把“桃花扇”紧密相连,赠扇、题扇、溅扇、画扇、寄扇、裂扇作为《桃花扇》的情节发展线索,如线串珠地将离合之情与兴亡之感这两条主线串联起来,顺利自然地构成了全剧的双线结构。除了正文四十出以外,该剧还特地在上下本的首尾各增添一出,上本开头试一出《先声》,末尾闰一出《闲话》;下本开头添一出《孤吟》,末尾续一出《余韵》。除《闲话》外其余三出均以老赞礼为主角,在《先声》中老赞礼作为开场人物首次出场,明确说明全剧是“明朝末年近事。借离合之情,写兴亡之感,实事实人,有凭有据”;《孤吟》中,老赞礼说道“当年真是戏,今日戏如真”,点出了戏剧轰动一时的演出效果、实人实事的写作手法以及哀伤的写作基调;《余韵》中,老赞礼在一定程度上就是作者的化身,与柳、苏二人共同谱写了一曲南朝灭亡的哀歌作为全剧的收场。在《闲话》中,张道士首次登场,指出了他结场人物的身份。作为结场人物,他不仅将剧中人物联系起来还向主角指明了人生出路,对全剧的叙事结构起到了重要作用。没有这四出,该剧情节仍然完整,但是情感的表达不够强烈,结构安排不够紧密严谨,称不上完美。当作者有意识地套装上历史参与者和见证人老赞礼、张道士等人对剧情背景的交代以及对主角人物命运的感慨,侯李爱情的离合以及南朝的兴亡的无奈与忧伤展现地更加深入,戏剧的主题也更加突出,同时观众也能更加切身地体会到剧中人物的感受。套式双线结构的巧妙运用体现出作者驾驭艺术作品的高超技艺,使《桃花扇》成为明清传奇戏剧中的佼佼者。
《桃花扇》的意象
从意象上来说,《桃花扇》一文有多个意象而非最显著的“桃花扇”一个。纵观全剧,扇、桃花、桃花源也都是值得探讨的意象。“桃花扇”的最终成形是经历了一个曲折跌宕的过程,起初它只是一把普通的扇子,等到扇面溅上了香君忠贞的鲜血才渐渐有了扇面桃花,这把扇子才形成了“桃花扇”。
扇子的意象
扇子作为意象,在剧中寄托了文人的诗情画意,也寄托了作者对处于乱世的复社文人怀才不遇以及渴望建功立业的感伤之情。第六回《眠香》中侯方域在扇上题诗道“夹道朱楼一径斜,王孙初御富平车。青溪尽是辛夷树,不及东风桃李花。”在美人面前,一代才子不仅表达了对香君的爱慕之情,而且将自己的文采表现得淋漓尽致。在第二十三回《寄扇》中,杨龙友见扇上有几滴血痕,妙笔生花借美人的血竟画出了几笔折枝桃花。这把扇渲染了文人的水墨情怀。第一回《听稗》中,侯方域讽刺南都人士学金粉南朝的亡国作风并暗想“那些莺颠燕狂,关甚兴亡!”然而,侯方域最后还是流连美色,学了金粉南朝模样。在第十四回《阻奸》中,侯方域列举了马、阮等人想要拥立的福王的“三大罪”还有“五不可立”,表现出自己的刚正与决心;然而,在第十八回《争位》中,他却胆怯了,说道“且看局势,再做商量。”这些前后矛盾的心理与行为其实是文人们怀才不遇的心境的写照。第十二回《辞院》中,史可法哀叹道“黄尘起,王气昏,羽扇难挥建业军”表达出自己在末世无法展示才华,无法再力挽狂澜的心酸以及对建功立业的渴望。
桃花的意象
桃花作为又一意象,在剧中既有积极的一面,也有消极的一面,当然消极占主要地位。桃花既是香君貌美如花,如《却奁》中“正芬芳桃香李香,都题在宫纱扇上”;又是容颜易逝的体现,如在《寄扇》中,李香君见到杨龙友为她点画的桃花扇唱道:“樱唇上调朱,莲腮上临稿,写意儿几笔红桃。补称些翠枝青叶,分外夭夭,薄命人写了一副桃花照。”桃花虽然是侯李美好爱情的体现,如《题画》中“想起小生定情之日,桃花盛开,映着簇新新一座妆楼”;但更多的是爱情破碎的载体,如《题画》中“不料美人一去,零落至此。”
桃花源的意象
除了扇子和桃花,桃花源这一意象在剧中也有重要的含义。在陶渊明的笔下,桃花源是一片理想的乐园,而在孔尚任的笔下,桃花源带有更多的却是悲剧色彩。桃花源在《桃花扇》中第一次出现在第一回《听稗》,“俺们一叶扁舟桃源路,这才是江湖满地,几个渔翁。”以及“重来访,但是桃花误处,问俺渔郎。”“桃源路”和“桃花误处”借用了陶渊明的《桃花源》来表达对自由生活的追求以及对在乱世无法实现理想生活的惆怅。在第二十八出《题画》,“桃花源”这一意象就出现了三次,“这是一幅桃源图”,“原是看花洞里人,重来那得便迷津,渔郎诳指空山路,留取桃源自避秦。归德侯方域题。”“这流水溪堪羡,落红英千千片。抹云烟,绿树浓,青峰远。仍是春风旧境不曾变,没个人儿将咱系恋。是一座空桃源。”。这一桃花源表达出了侯方域对李香君的思念之情,在乱世寻找避难之所的渴望,以及对美人离去后仅剩空壳桃花源的感伤。
“桃花扇”从字面上解释为一把绘有桃花的扇子,它的意象也就是以上所有意象的集合,既有表层的意义,如爱情的离合悲欢、文人的水墨情怀,更有其深层的意义,如怀才不遇和渴望建功立业的矛盾冲突、国家的兴衰存亡。因此我们可以说“桃花扇”这一中心意象具有积淀性和多义性。以这把特殊的“桃花扇”为剧名设置了悬念引起读者的兴趣,体现出作者的匠心独运。
象征叙事结构的艺术效果
象征的叙事手段,套式双线的叙事结构,以及多义性、积淀性的意象的结合构成了该剧的象征叙事结构。这一结构首先推动了情节的发展,使冲突清晰明朗,撼动人心。其次循序渐进地揭示了戏剧的真正主旨,离合之情很自然地融于兴亡之感中。最后将象征叙事结构用于中国古代传统经典戏剧对作品审美意蕴的表现和艺术结构的构建产生了巨大的效果。从文体效果上来看,不仅使得整部戏剧以含蓄的方式流畅地表达出深远的含义,而且留给读者丰富的想象空间;从舞台效果上看,“桃花扇”作为剧名,又是剧中重要的道具,这表明“桃花扇”是全剧象征叙事结构的核心,在戏剧表演中的剧情发展和矛盾冲突上起到了媒介的作用,扇子形式的不断完整以及内涵和意义的不断深化产生了渐变式的舞台效果并引起观众心灵的震荡。
四、结语
象征叙事结构是明清传奇巨作《桃花扇》的重要艺术特征之一,对全剧的行文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从象征叙事结构这一角度研究结合了文体学和叙事学的相关知识,能够更加具体深入地阐释全剧。孔尚任用多个意象的积淀象征,配合上套式双重结构的叙事,推进了情节的冲突,淋漓尽致地揭示全剧国家兴亡的实质主题,将象征叙事结构的运用发挥到了极致,体现出当时文学向社会化、人文化发展的趋势。全剧因为象征叙事结构的成功运用,其结构产生了杂而不越、草蛇灰线、不奇而奇的美感,产生了巨大的文体和舞台效果。
《浅谈元杂剧三国戏的艺术特征》,《三国演义研究集》(四川省社会科学出版社,1983年12月)《漫谈中国古代对戏剧审美功能的认识》,《福建戏剧》1984年第3期。《也说“衙内”》(与长胜合作),《广西师范大学学报》1985年第1期。《明清时事剧概述》,《江苏戏剧》1985年第2期。《明清之际时事剧的思想艺术特色》,《中州学刊》1985年第2期。《论〈水浒传〉的思想意义》,《水浒争鸣》第4辑。《论元杂剧的戏剧冲突》,《戏曲研究》第15辑。《元杂剧作家身分初探》,《晋阳学刊》1985年第4期。《元杂剧与元代文艺思潮》,《光明日报》1985年7月16日。《福建戏史录补遗二则》,《福建戏剧》1985年第5期。《古典戏曲脚色漫谈》,《福建戏剧》1985年第6期。《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义山诗意蠡测》,《名作欣赏》1986年第1期。《“戏剧之道,出之贵实,而用之贵虚”——古代戏剧家的戏曲虚实论》,《戏曲艺术》1986年第2期。《论元杂剧的时代精神》,《河北师范学院学报》1986年第2期。《“戏剧之道,出之贵实,而用之贵虚”——中国古代戏曲美学散论之一》,《福建戏剧》1986年第3期。《“剧场即一世界,世界只一情人”——中国古代戏曲美学散论之二》,《福建戏剧》1986年第4期。《寄讽实无,雪耻或有——〈琵琶记〉创作意图之疑案》,《古典文学知识》1986年第4期。《关于元杂剧兴盛的社会原因的争议》,《文史知识》1986年第8期。《论元杂剧中的喜剧性类型形象》,《中华戏曲》第2辑。《无奇不传,无传不奇——中国古代戏曲美学散论之三》,《福建戏剧》1987年第1期。《“异物之情也有人道”——〈任氏传〉的任氏形象》,《古典文学知识》1987年第1期。《蒋士铨〈临川梦〉传奇漫议》,《名作欣赏》1987年第3期。《“一夫不笑是吾忧”——李渔〈风筝误〉传奇的喜剧特征》,《名作欣赏》1987年第4期。《画出潇湘水墨图——元杂剧雨景描写赏析》,《陕西电大》1987年第5期。《论晚明清初才子佳人戏曲小说的审美趣味》,《文学遗产》1987年第5期。《论元杂剧作家的基本思想特征》,《北京师范大学学报》1987年第6期。《论汤显祖文化意识的悲剧冲突》(与李真瑜合作),《戏曲研究》1987年12月。《半世清狂,一生情种——谈沈起凤〈才人福〉中张幼于和祝希哲形象》,《古典文学知识》1988年第1期。《“偌大乾坤无处住”——谈尤侗的〈钧天乐〉传奇》,《名作欣赏》1988年第1期。《浅谈元杂剧善恶观的性质》,《语文学刊》1988年第3期。《“才人福分从来少”——沈起凤〈才人福〉传奇的审美趣味》,《名作欣赏》1988年第4期。《古代文学研究的两难心理与多元选择》,《文学遗产》1988年第5期。《论明清文人传奇的理想人格范型》,北京师范大学学报增刊《学术之声》第2辑。《论明清文人传奇的创作方法》,《戏曲研究》第28辑1988年.12月。《四十年古典小说研究道路批评》,《文学遗产》1989年第3期。《古典戏曲理想人格论》,《戏剧文学》1989年第7期。《“借太真外传谱新词,情而已”——明清浪漫思潮与〈长生殿〉的“至情观”》,《文史知识》1989年第7期。《论明清文人传奇的时代主题》,《北京师范大学学报》1989年第5期。《关剧文化意蕴发微》,《戏曲研究》第30辑。《论古代戏曲文学的文体特性》,北京师范大学学报增刊《学术之声》1989年第6辑。《丁耀亢生平及其剧作》(与郝诗仙合作),《齐鲁学刊》1989年第6期。《蒋士铨传奇本事考略》,《文献》1990年第1期。《艺术精神的传承与文化精神的变异——戏曲艺术出路断想》,《戏剧文学》1990年第1期。《蒲松龄文化心态发微》,《文史哲》1990年第2期。《明清文人传奇的历史演进》,《文学遗产》1990年第2期。《“最怜儿女又英雄,才是人中龙凤!”——〈儿女英雄传〉的“人情天理”观新诠》,《民族文学研究》1990年第2期。《论〈水浒传〉作家的创作思想》,《语文学刊》1990年第3期。《“因情成梦,因梦成戏”——明清文人传奇作家文学观念散论》,《中国文学研究》1990年第3期。《是“风教”还是“风情”——明清文人传奇作家的文学观念散论》,《中州学刊》1990年第4期。《抄本〈一合相〉传奇作者考》,《文献》1990年第4期。《论明清文人传奇的忠奸斗争主题模式》,《四川师范大学学报》1990年第4期。《“等为梦境,何处生天”——〈南柯梦〉、〈邯郸梦〉荒诞意识谈》,《文史知识》1990年第12期。《元曲与少数民族文化》(署名张应),《民族文学研究》,1991年第1期。《贾宝玉和宋江——浅谈〈水浒传〉对〈红楼梦〉的影响》,《福建教育学院学报》1991年第2期。《论〈水浒传〉作者的创作思想》,《信阳师范学院学报》1991年第2期。《佳园结构类天成——〈红楼梦〉网状艺术构思的特征》,《红楼梦学刊》1991年第4期。《中西戏剧观念的当代形态》,《戏剧文学》1991年第8期。《中国古书的价值》,《大学生》1991年第9期。《浅谈元杂剧的市民意识》,《北京师范大学学报增刊》1991年。《漫谈明清文学中的才子佳人》,《名作欣赏》1992年第1期。《两宋酬和词述略》,《中国文学研究》1992年第1期。《关于中国古典文学学术史研究的思考》(与傅璇琮、谢思炜合作),《文学评论》1992年第3期。《明代文人结社说略》,《北京师范大学学报》,1992年第4期。《漫谈中西戏剧形象创造的审美规律》,《戏剧文学》1992年第8期。《启功先生的治学之道》,《文献》1993年第1期。《书圣原是大诗人》,《跨世纪》1993年第2期。《典籍的现代阐释和文化传统》,《光明日报》1993年7月7日。《中西戏剧文体的本质特征》,《戏剧文学》1993年第8期。《审美趣味的多元化走向──论明清文人传奇的丑的形象》,《中华戏曲》第14辑(1993年8月)。《中国古典文学研究史的对象、任务和方法》,《中国文学研究》1993年第4期。《沈璟传奇本事考略》,《文献》1993年第4期。《近代古典文学研究方法的更新》,《传统文化与现代化》1994年第4期。《蒲松龄与孩子王》,《人民政协报》1993年10月7日。《(1992年)元明清戏曲小说研究综述》,《中国文学年鉴(1993)》。《艺术与淫秽: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中国消费者报》1995年1月7日。《禅宗的三重境界》,《中国消费者报》1995年3月18日。《元明文学史观散论》,《北京师范大学学报》1995年第3期。《中国现代话剧的形成及其启示》,《戏剧文学》1995年第7期。《叙事性:古代小说与戏曲的双向渗透》,《文学遗产》1995年第4期。《中西传统戏剧观念辨异》,《戏剧文学》1995年第11期。《桃花扇底系兴亡——〈桃花扇〉的历史意识》,《名作欣赏》1995年第6期。《第一印象·第二视力·第三只眼(评〈宁宗一小说戏剧研究自选集〉》,《文学遗产》1996年第2期。《刺世伤时,显微阐幽——论苏州传奇的文化内涵》,《北京师范大学学报》1996年第3期。《中国古代文人集团论纲》,《中国文化研究》1996年夏之卷。《论明代的文学流派研究》,《求是学刊》1996年第4期。《中国古典小说史的理论思考——读杨义的〈中国古典小说史论〉》,《人民日报》1996年5月16日。《明清传奇的价值》,《文史知识》1996年第8期。《稗官为传奇蓝本——论李渔小说戏曲的叙事技巧》,《文学遗产》1996年第5期。《建构中国叙事学的操作规程——评杨义〈中国古典小说史论〉的方法论》,《文学评论》1996年第5期。《向后倒退的革新——论明末清初的求实文学观念》,《湖北大学学报》1996年第6期。《古籍校勘原则之我见》,《传统文化与现代化》1996年第6期。《论清前期的正统派传奇》,《文学遗产》1997年第1期。《情的探险——从汤显祖到曹雪芹》(与过常宝合作),《红楼梦学刊》1997年第1期。《传奇戏曲的兴起与文化权力的下移》,《中国社会科学》1997年第2期。《中国古典文学研究的理论品格》,《文学评论》1997年第4期。《论明代传奇剧本体制的规范化》,《中国典籍与文化论丛》第4辑。《论元明清小说戏曲中的雷同形象》,《明清小说研究》1997年第4期。《论中国古代典籍文化的现代阐释》,《殷都学刊》1997年第4期。《论明清传奇剧本长篇体制的演变》,《聂石樵教授七十寿辰学术纪念文集》。《论“知人论世”的古典范式》,《中国古典文学学术史研究》,1997年。《我们比王国维多走了多远——二十世纪中国古典戏曲研究随想》,《文艺报》1997年10月23日。《正史以外的补充——简评〈珍本中国古代历史演义小说丛书〉》,《中国图书商报》1997年10月24日。《详备精细,益智启思——评丁锡根〈中国历代小说序跋集〉》,《中华读书报》1998年1月21日。《“温情与敬意”的国史学——谈钱穆的几部著作》(与李山、过常宝合作),《书品》1998年第1期。《如何突破文学史写作的三大传统——〈明清传奇史·后记〉》,《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1998年第1期。《雅与俗的扭结——明清传奇戏曲语言风格的变迁》,《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8年第2期。《论先秦儒家的叙事观念》,《文学评论》1998年第2期。《学术研究范式的嬗变轨迹——关于二十世纪中国古代白话小说研究的谈话》(与刘勇强、竺青合作),《文学遗产》1998年第2期。《〈宝剑记〉:忠奸剧的定型──〈明清传奇史〉选载之一》,《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1998年第2期。《〈浣纱记〉:历史剧的新篇——〈明清传奇史〉选载之二》,《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1998年第3期。《〈鸣凤记〉:时事剧的发轫──〈明清传奇史〉选载之三》,《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1998年第4期。《在感性与知性之间——评叶嘉莹的文学研究著作》(与过常宝、李山合作),《书品》1998年第3期。《江湖奇人写真录——清初传记文选注》(与陈洁合作),《中华活页文选》,1998年。《说诗说稗自风流——评陶尔夫、刘敬圻〈说诗诗稗〉》,赵仁珪、郭英德,《文学遗产》1998年第3期。《论“知人论世”古典范式的现代转型》,《中国文化研究》1998年夏之卷。《论明清传奇剧本长篇体制的演变》,《湖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8年第4期。《丰厚的历史文化遗产——〈宋元明思想史纲〉、〈清代思想史纲〉读后》(与李山合作),《师大周刊》1999年6月25日。《话剧是演给谁看的?》,《戏剧文学》1999年第1期。《文学研究与文学史研究》,《人民政协报》1999年1月20日第4版。《元杂剧:中国古典戏曲艺术的奇葩》,《中国教育报·文化周刊》1999年4月27日;《光明日报》1999年5月10日。《元明的文学传播与文学接受》,《求是学刊》1999年第2期。《困境和出路:古典文学研究的现代化历程》(与过常宝合作),《北京师范大学学报》1999年第2期。《明清小说的文化意蕴》,《高校理论战线》1999年第3期。《悬置名著——明清小说史思辨录》,《文学评论》1999年第2期。《长时间远距离的姿态检讨历史——谈黄仁宇的几部历史著作》(与过常宝、李山合作),《书品》1999年第2期。《文学史著作的读者》,《师大周报·文化增刊》1999年4月23日。《挑战自我超越极限——〈杨义文存〉读后》,《中国社会科学通讯》1999年4月27日。《论戏曲角色的文化内涵》,《戏剧文学》1999年第9期。《经典文献的诗学读法——评介杨义〈楚辞诗学〉》,李山、郭英德,《文学遗产》1999年第5期。《论顾炎武的遗民心态》,《新国学》第一卷,巴蜀书社,1999。The Cult of Passions though The Image of Beauties in Ming and Qing Literature,Ming QingYanjiu(《明清研究》)1999,Napoli-Roma,1999。《论古典文学研究的“私人化”倾向》,《文学评论》2000年第4期。《黄宗羲明文总集的编纂与流传——兼论清前期编选明代诗文总集的文化意义》,《郑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0年第4期。《独白与对话──论明清传奇戏曲的抒情方式》,《北京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0年第5期。《沿袭与创新的互动──袁行霈主编〈中国文学史〉读后》,《中国图书评论》2001年第1期。《至情人性的崇拜——明清文学佳人形象诠释》,《求是学刊》2001年第2期。《雪泥鸿爪——从我的博士论文写作谈起》,《古典文学知识》2001年第4期。《小说史的叙述视角、叙述体例和叙述方法──兼评陈大康〈明代小说史〉》,《文学遗产》2001年第5期。《中国古代文体形态学论略》,《求索》2001年第5期。《文学传统的价值与意义》,《中国文化研究》2002年第1期。《浅谈中国文学史研究者的知识结构》,《求是学刊》2002年第5期。《论宋江形象的人格内蕴》,《昌吉学院学报》2003年第2期。《光风霁月:宋型文学的审美风貌》,《求索》2003年第3期。《〈水浒传〉的三重寓意》,《文史知识》2003年第9期。《清切平淡宛陵诗》,《古典文学知识》2003年第5期。《关于中国古代文学史写作的思考》,《陕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3年第5期。《对中国传统文学观念的重新审视——简评王齐洲〈呼唤民族性——中国文学特质的多维透视〉》,郭英德、李文洁,《学术界》2003年第5期。《自成一家山谷体》,《古典文学知识》2004年第1期。《20世纪明代文学研究方法述评》,郭英德、王丽娟,《人文杂志》2004年第1期。《明清传奇戏曲叙事结构的演化》,《求是学刊》2004年第1期。《论历代〈文选〉类总集的分体归类》,《中国文化研究》2004年第3期。《论中国古代文体分类的生成方式》,《学术研究》2005年第1期《由行为方式向文本方式的变迁——论中国古代文体分类的生成方式》,《陕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1期。《中国古代通俗小说版本研究刍议》,《文学遗产》2005年第2期。《明人自传文论略》,《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学报》2005年第1期。《论“文选”类总集文体排序的规则与体例》,《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3期。《中国古代文体分类学刍议》,《中山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3期。《中国古典戏曲文学文献整理刍议》,《戏曲研究》2005年第1期。《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启功先生与中国古典文献学》,《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5期。《启功先生与中国古典文学》,《古典文学知识》2006年第2期。《中国古代文学史研究中的文学教育研究》,《文学遗产》2006年第2期。《〈词林一枝〉、〈八能奏锦〉编纂年代考》,郭英德、王丽娟,《文艺研究》2006年第8期。《古代中国文学教育的基本特点》,《陕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年第6期。《〈牡丹亭〉传奇现存明清版本叙录》,《戏曲研究》2006年第3期。《古代文学教育与当代社会文化》,《和谐·创新·发展——首届北京中青年社科理论人才“百人工程”学者论坛文集》,2007年4月。《稀见明代戏曲选本三种叙录》,《清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年第3期。《明清女子文学启蒙教育述论》,《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年第4期。《论明人传状文的文体特性与文化内涵》,《人文杂志》2007年第5期。《明清文学教育与戏曲文学的生成》,《学术研究》2008年第3期。《传统戏剧表演艺术传承人的特性与功能》,《天津社会科学》2008年第3期。《新视域下的新成果——评〈汤显祖与晚明戏曲的嬗变〉》,郭英德、范红娟,《武汉大学学报(人文科学版)》2008年第3期。《艺术幻境与审美魅力——上昆〈长生殿〉观后》,《艺术评论》2008年第6期。《明清时期女子文学教育的文化生态述论》,《中山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年第5期。《论傅惜华戏曲目录著作的史学价值》,《戏曲研究》2008年第2期。《真实的“假人”:宋江之“好汉”行径》,《文史知识》2008年第9期。《真实的“假人”:宋江之人生选择》,《文史知识》2008年第10期。《真实的“假人”:宋江之阴暗品性》,《文史知识》2008年第12期。《病梅〈琵琶记〉蔡伯喈形象的文化人格》,《中华戏曲》2008年第2期。《学而不厌:明清成年女子的家庭文学教育》,《社会科学研究》2009年第2期。《北美地区中国古典戏曲研究博士学位论文提要(2003-2008)》,林舒俐、郭英德,《戏曲艺术》2009年第2期。《垂艳流芳:女子文学教育的效果》,《文化学刊》2009年第3期。《北美地区中国古典戏曲研究博士学位论文述评(1998-2008)》,《文艺研究》2009年第9期。《海外汉学的“中国趣味”》,《人民日报》2009年12月8日。《中国古典戏曲研究英文论著目录(1998-2008),林舒俐、郭英德,《戏曲研究》2009年第3期、2010年第1期。《小题目含蕴大境界》,《中国文化报》2010年1月25日。《“中国趣味”与北美地区中国古典戏曲研究》,《戏剧艺术》2010年第1期。《论剧作家李渔的文学教育》,《文学遗产》2010年第3期。《论明代论辨文的时代特征》,《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年第3期。
戏曲是中国传统的戏剧形式。是包含文学、音乐、舞蹈、美术、武术、杂技以及各种表演艺术因素综合而成的。它的起源 历史悠久,早在原始社会歌舞已有萌芽,在漫长发展的过程中,经过八百多年不断地丰富、更新与发展,才逐渐形成比较完整的戏曲艺术体系。编辑本段戏曲的起源中国戏曲源远流长,它最早是从模仿劳动的歌舞中产生的。先秦时期(一)先秦——戏曲的萌芽期。《诗经》里的“颂”,《楚辞》里的“九歌”,就是祭神时歌舞的唱词。从春秋战国到汉代,在娱神的歌舞中逐渐演变出娱人的歌舞。从汉魏到中唐,又先后出现了以竞技为主的“角抵”(即百戏)、以问答方式表演的“参军戏”和扮演生活小故事的歌舞“踏摇娘”等,这些都是萌芽状态的戏剧。唐中后期(二)唐代(中后期)——戏曲的形成期。中唐以后,我国戏剧飞跃发展,戏剧艺术逐渐形成。宋金时期(三)宋金——戏曲的发展期。宋代的“杂剧”,金代的“院本”和讲唱形式的“诸宫调”,从乐曲、结构到内容,都为元代杂剧打下了基础。元朝时期(四)元代——戏曲的成熟期。到了元代,“杂剧”就在原有基础上大大发展,成为一种新型的戏剧。它具备了戏剧的基本特点,标志着我国戏剧进入成熟的阶段。其中最为杰出的作曲家为关汉卿,他的代表作《窦娥冤》历来被后人称颂。明清时期(五)明清——戏曲的繁荣期。戏曲到了明代,传奇发展起来了。明代传奇的前身是宋元时代的南戏(南戏是南曲戏文的简称,它是在宋代杂剧的基础上,与南方地区曲调结合而发展起来的一种新兴的戏剧形式。温州是它的发祥地)。南戏在体制上与北杂剧不同:它不受四折的限制,也不受一人唱到底的限制,有开场白的交代情节,多是大团圆的结局,风格上大都比较缠绵,不像北杂剧那样慷慨激昂,在形式上比较自由,更便于表现生活。可惜早期南戏的本子保留下来的极少,直到元末明初,南戏才开始兴盛,经过文人的加工和提高,这种本来不够严整的短小戏曲,终于变成相当完整的长篇剧作。例如高明的《琵琶记》就是一部由南戏向传奇过渡的作品。这部作品的题材,来源于民间传说,比较完整地表现了一个故事,并且有一定的戏剧性,曾被誉为“南戏中兴之祖”。明代中叶,传奇作家和剧本大量涌现,其中成就最大的是汤显祖。他一生写了许多传奇剧本,《牡丹亭》是他的代表作。作品通过杜丽娘和柳梦梅死生离合的故事,歌颂了反对封建礼教,追求幸福爱情,要求个性解放的反抗精神。作者给爱情以起死回生的力量,它战胜了封建礼教的束缚,取得了最后胜利。这一点,在当时封建礼教牢固统治的社会里,是有深远的社会意义的。这个剧作问世三百年来,一直受到读者和观众的喜爱,直到今天,“闺塾”、“惊梦”等片断还活跃在戏曲表演的舞台上,放射着它那艺术的光辉。唐代是中国封建社会经济、政治、文化高度发展的时期。正是在这个历史时期,中华戏曲应运而生。高度发展的政治、经济为戏曲的产生提供了重要的社会条件,蓬勃发展的文化艺术又为戏曲提供了无与伦比的物质基础,从而大大地推进了它的形成历程。戏曲遭受外来文化的影响。随着现代科技和现代信息传媒技术的迅速发展,东西方文化交流日益频繁深入,西方一些国家利用其经济优势、信息网络技术的优势,实施“文化霸权”、“文化渗透”和“文化侵略”,继续进行其“文化殖民化”和“西方化”,向我们推销他们的意识形态和人生价值观。高校大学生由于求知欲旺、好奇心强,接受新鲜事物快,容易受到多元文化和西方文化的影响,这给我们发扬民族优秀传统文化教育带来了严峻挑战。特别是西方文化的渗透和侵袭,使一些高校学生“无意识”地认同和接受西方的价值观,进而怀疑和否定自己民族的传统文化。我们应当预防中华民族传统文化因素因为西方价值观念的侵袭而变质,从而失去持续存在和发展的空间的危险。3.戏曲受到网络文化的影响。在我国,受网络文化影响最深、最广的莫过于有较高文化层次的大学生了。网络文化一方面以其雅俗共赏、信息量大、知识性与趣味性强、观念开放等特点,极大地吸引着高校学生,给高校教育拓展了新的空间,开辟了新的途径;另一方面由于它的过于开放性以及过多的现代娱乐项目,也给戏曲传统文化教育带来了新的竞争。
《浅谈元杂剧三国戏的艺术特征》,《三国演义研究集》(四川省社会科学出版社,1983年12月)《漫谈中国古代对戏剧审美功能的认识》,《福建戏剧》1984年第3期。《也说“衙内”》(与长胜合作),《广西师范大学学报》1985年第1期。《明清时事剧概述》,《江苏戏剧》1985年第2期。《明清之际时事剧的思想艺术特色》,《中州学刊》1985年第2期。《论〈水浒传〉的思想意义》,《水浒争鸣》第4辑。《论元杂剧的戏剧冲突》,《戏曲研究》第15辑。《元杂剧作家身分初探》,《晋阳学刊》1985年第4期。《元杂剧与元代文艺思潮》,《光明日报》1985年7月16日。《福建戏史录补遗二则》,《福建戏剧》1985年第5期。《古典戏曲脚色漫谈》,《福建戏剧》1985年第6期。《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义山诗意蠡测》,《名作欣赏》1986年第1期。《“戏剧之道,出之贵实,而用之贵虚”——古代戏剧家的戏曲虚实论》,《戏曲艺术》1986年第2期。《论元杂剧的时代精神》,《河北师范学院学报》1986年第2期。《“戏剧之道,出之贵实,而用之贵虚”——中国古代戏曲美学散论之一》,《福建戏剧》1986年第3期。《“剧场即一世界,世界只一情人”——中国古代戏曲美学散论之二》,《福建戏剧》1986年第4期。《寄讽实无,雪耻或有——〈琵琶记〉创作意图之疑案》,《古典文学知识》1986年第4期。《关于元杂剧兴盛的社会原因的争议》,《文史知识》1986年第8期。《论元杂剧中的喜剧性类型形象》,《中华戏曲》第2辑。《无奇不传,无传不奇——中国古代戏曲美学散论之三》,《福建戏剧》1987年第1期。《“异物之情也有人道”——〈任氏传〉的任氏形象》,《古典文学知识》1987年第1期。《蒋士铨〈临川梦〉传奇漫议》,《名作欣赏》1987年第3期。《“一夫不笑是吾忧”——李渔〈风筝误〉传奇的喜剧特征》,《名作欣赏》1987年第4期。《画出潇湘水墨图——元杂剧雨景描写赏析》,《陕西电大》1987年第5期。《论晚明清初才子佳人戏曲小说的审美趣味》,《文学遗产》1987年第5期。《论元杂剧作家的基本思想特征》,《北京师范大学学报》1987年第6期。《论汤显祖文化意识的悲剧冲突》(与李真瑜合作),《戏曲研究》1987年12月。《半世清狂,一生情种——谈沈起凤〈才人福〉中张幼于和祝希哲形象》,《古典文学知识》1988年第1期。《“偌大乾坤无处住”——谈尤侗的〈钧天乐〉传奇》,《名作欣赏》1988年第1期。《浅谈元杂剧善恶观的性质》,《语文学刊》1988年第3期。《“才人福分从来少”——沈起凤〈才人福〉传奇的审美趣味》,《名作欣赏》1988年第4期。《古代文学研究的两难心理与多元选择》,《文学遗产》1988年第5期。《论明清文人传奇的理想人格范型》,北京师范大学学报增刊《学术之声》第2辑。《论明清文人传奇的创作方法》,《戏曲研究》第28辑1988年.12月。《四十年古典小说研究道路批评》,《文学遗产》1989年第3期。《古典戏曲理想人格论》,《戏剧文学》1989年第7期。《“借太真外传谱新词,情而已”——明清浪漫思潮与〈长生殿〉的“至情观”》,《文史知识》1989年第7期。《论明清文人传奇的时代主题》,《北京师范大学学报》1989年第5期。《关剧文化意蕴发微》,《戏曲研究》第30辑。《论古代戏曲文学的文体特性》,北京师范大学学报增刊《学术之声》1989年第6辑。《丁耀亢生平及其剧作》(与郝诗仙合作),《齐鲁学刊》1989年第6期。《蒋士铨传奇本事考略》,《文献》1990年第1期。《艺术精神的传承与文化精神的变异——戏曲艺术出路断想》,《戏剧文学》1990年第1期。《蒲松龄文化心态发微》,《文史哲》1990年第2期。《明清文人传奇的历史演进》,《文学遗产》1990年第2期。《“最怜儿女又英雄,才是人中龙凤!”——〈儿女英雄传〉的“人情天理”观新诠》,《民族文学研究》1990年第2期。《论〈水浒传〉作家的创作思想》,《语文学刊》1990年第3期。《“因情成梦,因梦成戏”——明清文人传奇作家文学观念散论》,《中国文学研究》1990年第3期。《是“风教”还是“风情”——明清文人传奇作家的文学观念散论》,《中州学刊》1990年第4期。《抄本〈一合相〉传奇作者考》,《文献》1990年第4期。《论明清文人传奇的忠奸斗争主题模式》,《四川师范大学学报》1990年第4期。《“等为梦境,何处生天”——〈南柯梦〉、〈邯郸梦〉荒诞意识谈》,《文史知识》1990年第12期。《元曲与少数民族文化》(署名张应),《民族文学研究》,1991年第1期。《贾宝玉和宋江——浅谈〈水浒传〉对〈红楼梦〉的影响》,《福建教育学院学报》1991年第2期。《论〈水浒传〉作者的创作思想》,《信阳师范学院学报》1991年第2期。《佳园结构类天成——〈红楼梦〉网状艺术构思的特征》,《红楼梦学刊》1991年第4期。《中西戏剧观念的当代形态》,《戏剧文学》1991年第8期。《中国古书的价值》,《大学生》1991年第9期。《浅谈元杂剧的市民意识》,《北京师范大学学报增刊》1991年。《漫谈明清文学中的才子佳人》,《名作欣赏》1992年第1期。《两宋酬和词述略》,《中国文学研究》1992年第1期。《关于中国古典文学学术史研究的思考》(与傅璇琮、谢思炜合作),《文学评论》1992年第3期。《明代文人结社说略》,《北京师范大学学报》,1992年第4期。《漫谈中西戏剧形象创造的审美规律》,《戏剧文学》1992年第8期。《启功先生的治学之道》,《文献》1993年第1期。《书圣原是大诗人》,《跨世纪》1993年第2期。《典籍的现代阐释和文化传统》,《光明日报》1993年7月7日。《中西戏剧文体的本质特征》,《戏剧文学》1993年第8期。《审美趣味的多元化走向──论明清文人传奇的丑的形象》,《中华戏曲》第14辑(1993年8月)。《中国古典文学研究史的对象、任务和方法》,《中国文学研究》1993年第4期。《沈璟传奇本事考略》,《文献》1993年第4期。《近代古典文学研究方法的更新》,《传统文化与现代化》1994年第4期。《蒲松龄与孩子王》,《人民政协报》1993年10月7日。《(1992年)元明清戏曲小说研究综述》,《中国文学年鉴(1993)》。《艺术与淫秽: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中国消费者报》1995年1月7日。《禅宗的三重境界》,《中国消费者报》1995年3月18日。《元明文学史观散论》,《北京师范大学学报》1995年第3期。《中国现代话剧的形成及其启示》,《戏剧文学》1995年第7期。《叙事性:古代小说与戏曲的双向渗透》,《文学遗产》1995年第4期。《中西传统戏剧观念辨异》,《戏剧文学》1995年第11期。《桃花扇底系兴亡——〈桃花扇〉的历史意识》,《名作欣赏》1995年第6期。《第一印象·第二视力·第三只眼(评〈宁宗一小说戏剧研究自选集〉》,《文学遗产》1996年第2期。《刺世伤时,显微阐幽——论苏州传奇的文化内涵》,《北京师范大学学报》1996年第3期。《中国古代文人集团论纲》,《中国文化研究》1996年夏之卷。《论明代的文学流派研究》,《求是学刊》1996年第4期。《中国古典小说史的理论思考——读杨义的〈中国古典小说史论〉》,《人民日报》1996年5月16日。《明清传奇的价值》,《文史知识》1996年第8期。《稗官为传奇蓝本——论李渔小说戏曲的叙事技巧》,《文学遗产》1996年第5期。《建构中国叙事学的操作规程——评杨义〈中国古典小说史论〉的方法论》,《文学评论》1996年第5期。《向后倒退的革新——论明末清初的求实文学观念》,《湖北大学学报》1996年第6期。《古籍校勘原则之我见》,《传统文化与现代化》1996年第6期。《论清前期的正统派传奇》,《文学遗产》1997年第1期。《情的探险——从汤显祖到曹雪芹》(与过常宝合作),《红楼梦学刊》1997年第1期。《传奇戏曲的兴起与文化权力的下移》,《中国社会科学》1997年第2期。《中国古典文学研究的理论品格》,《文学评论》1997年第4期。《论明代传奇剧本体制的规范化》,《中国典籍与文化论丛》第4辑。《论元明清小说戏曲中的雷同形象》,《明清小说研究》1997年第4期。《论中国古代典籍文化的现代阐释》,《殷都学刊》1997年第4期。《论明清传奇剧本长篇体制的演变》,《聂石樵教授七十寿辰学术纪念文集》。《论“知人论世”的古典范式》,《中国古典文学学术史研究》,1997年。《我们比王国维多走了多远——二十世纪中国古典戏曲研究随想》,《文艺报》1997年10月23日。《正史以外的补充——简评〈珍本中国古代历史演义小说丛书〉》,《中国图书商报》1997年10月24日。《详备精细,益智启思——评丁锡根〈中国历代小说序跋集〉》,《中华读书报》1998年1月21日。《“温情与敬意”的国史学——谈钱穆的几部著作》(与李山、过常宝合作),《书品》1998年第1期。《如何突破文学史写作的三大传统——〈明清传奇史·后记〉》,《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1998年第1期。《雅与俗的扭结——明清传奇戏曲语言风格的变迁》,《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8年第2期。《论先秦儒家的叙事观念》,《文学评论》1998年第2期。《学术研究范式的嬗变轨迹——关于二十世纪中国古代白话小说研究的谈话》(与刘勇强、竺青合作),《文学遗产》1998年第2期。《〈宝剑记〉:忠奸剧的定型──〈明清传奇史〉选载之一》,《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1998年第2期。《〈浣纱记〉:历史剧的新篇——〈明清传奇史〉选载之二》,《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1998年第3期。《〈鸣凤记〉:时事剧的发轫──〈明清传奇史〉选载之三》,《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1998年第4期。《在感性与知性之间——评叶嘉莹的文学研究著作》(与过常宝、李山合作),《书品》1998年第3期。《江湖奇人写真录——清初传记文选注》(与陈洁合作),《中华活页文选》,1998年。《说诗说稗自风流——评陶尔夫、刘敬圻〈说诗诗稗〉》,赵仁珪、郭英德,《文学遗产》1998年第3期。《论“知人论世”古典范式的现代转型》,《中国文化研究》1998年夏之卷。《论明清传奇剧本长篇体制的演变》,《湖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8年第4期。《丰厚的历史文化遗产——〈宋元明思想史纲〉、〈清代思想史纲〉读后》(与李山合作),《师大周刊》1999年6月25日。《话剧是演给谁看的?》,《戏剧文学》1999年第1期。《文学研究与文学史研究》,《人民政协报》1999年1月20日第4版。《元杂剧:中国古典戏曲艺术的奇葩》,《中国教育报·文化周刊》1999年4月27日;《光明日报》1999年5月10日。《元明的文学传播与文学接受》,《求是学刊》1999年第2期。《困境和出路:古典文学研究的现代化历程》(与过常宝合作),《北京师范大学学报》1999年第2期。《明清小说的文化意蕴》,《高校理论战线》1999年第3期。《悬置名著——明清小说史思辨录》,《文学评论》1999年第2期。《长时间远距离的姿态检讨历史——谈黄仁宇的几部历史著作》(与过常宝、李山合作),《书品》1999年第2期。《文学史著作的读者》,《师大周报·文化增刊》1999年4月23日。《挑战自我超越极限——〈杨义文存〉读后》,《中国社会科学通讯》1999年4月27日。《论戏曲角色的文化内涵》,《戏剧文学》1999年第9期。《经典文献的诗学读法——评介杨义〈楚辞诗学〉》,李山、郭英德,《文学遗产》1999年第5期。《论顾炎武的遗民心态》,《新国学》第一卷,巴蜀书社,1999。The Cult of Passions though The Image of Beauties in Ming and Qing Literature,Ming QingYanjiu(《明清研究》)1999,Napoli-Roma,1999。《论古典文学研究的“私人化”倾向》,《文学评论》2000年第4期。《黄宗羲明文总集的编纂与流传——兼论清前期编选明代诗文总集的文化意义》,《郑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0年第4期。《独白与对话──论明清传奇戏曲的抒情方式》,《北京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0年第5期。《沿袭与创新的互动──袁行霈主编〈中国文学史〉读后》,《中国图书评论》2001年第1期。《至情人性的崇拜——明清文学佳人形象诠释》,《求是学刊》2001年第2期。《雪泥鸿爪——从我的博士论文写作谈起》,《古典文学知识》2001年第4期。《小说史的叙述视角、叙述体例和叙述方法──兼评陈大康〈明代小说史〉》,《文学遗产》2001年第5期。《中国古代文体形态学论略》,《求索》2001年第5期。《文学传统的价值与意义》,《中国文化研究》2002年第1期。《浅谈中国文学史研究者的知识结构》,《求是学刊》2002年第5期。《论宋江形象的人格内蕴》,《昌吉学院学报》2003年第2期。《光风霁月:宋型文学的审美风貌》,《求索》2003年第3期。《〈水浒传〉的三重寓意》,《文史知识》2003年第9期。《清切平淡宛陵诗》,《古典文学知识》2003年第5期。《关于中国古代文学史写作的思考》,《陕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3年第5期。《对中国传统文学观念的重新审视——简评王齐洲〈呼唤民族性——中国文学特质的多维透视〉》,郭英德、李文洁,《学术界》2003年第5期。《自成一家山谷体》,《古典文学知识》2004年第1期。《20世纪明代文学研究方法述评》,郭英德、王丽娟,《人文杂志》2004年第1期。《明清传奇戏曲叙事结构的演化》,《求是学刊》2004年第1期。《论历代〈文选〉类总集的分体归类》,《中国文化研究》2004年第3期。《论中国古代文体分类的生成方式》,《学术研究》2005年第1期《由行为方式向文本方式的变迁——论中国古代文体分类的生成方式》,《陕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1期。《中国古代通俗小说版本研究刍议》,《文学遗产》2005年第2期。《明人自传文论略》,《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学报》2005年第1期。《论“文选”类总集文体排序的规则与体例》,《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3期。《中国古代文体分类学刍议》,《中山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3期。《中国古典戏曲文学文献整理刍议》,《戏曲研究》2005年第1期。《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启功先生与中国古典文献学》,《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5期。《启功先生与中国古典文学》,《古典文学知识》2006年第2期。《中国古代文学史研究中的文学教育研究》,《文学遗产》2006年第2期。《〈词林一枝〉、〈八能奏锦〉编纂年代考》,郭英德、王丽娟,《文艺研究》2006年第8期。《古代中国文学教育的基本特点》,《陕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年第6期。《〈牡丹亭〉传奇现存明清版本叙录》,《戏曲研究》2006年第3期。《古代文学教育与当代社会文化》,《和谐·创新·发展——首届北京中青年社科理论人才“百人工程”学者论坛文集》,2007年4月。《稀见明代戏曲选本三种叙录》,《清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年第3期。《明清女子文学启蒙教育述论》,《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年第4期。《论明人传状文的文体特性与文化内涵》,《人文杂志》2007年第5期。《明清文学教育与戏曲文学的生成》,《学术研究》2008年第3期。《传统戏剧表演艺术传承人的特性与功能》,《天津社会科学》2008年第3期。《新视域下的新成果——评〈汤显祖与晚明戏曲的嬗变〉》,郭英德、范红娟,《武汉大学学报(人文科学版)》2008年第3期。《艺术幻境与审美魅力——上昆〈长生殿〉观后》,《艺术评论》2008年第6期。《明清时期女子文学教育的文化生态述论》,《中山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年第5期。《论傅惜华戏曲目录著作的史学价值》,《戏曲研究》2008年第2期。《真实的“假人”:宋江之“好汉”行径》,《文史知识》2008年第9期。《真实的“假人”:宋江之人生选择》,《文史知识》2008年第10期。《真实的“假人”:宋江之阴暗品性》,《文史知识》2008年第12期。《病梅〈琵琶记〉蔡伯喈形象的文化人格》,《中华戏曲》2008年第2期。《学而不厌:明清成年女子的家庭文学教育》,《社会科学研究》2009年第2期。《北美地区中国古典戏曲研究博士学位论文提要(2003-2008)》,林舒俐、郭英德,《戏曲艺术》2009年第2期。《垂艳流芳:女子文学教育的效果》,《文化学刊》2009年第3期。《北美地区中国古典戏曲研究博士学位论文述评(1998-2008)》,《文艺研究》2009年第9期。《海外汉学的“中国趣味”》,《人民日报》2009年12月8日。《中国古典戏曲研究英文论著目录(1998-2008),林舒俐、郭英德,《戏曲研究》2009年第3期、2010年第1期。《小题目含蕴大境界》,《中国文化报》2010年1月25日。《“中国趣味”与北美地区中国古典戏曲研究》,《戏剧艺术》2010年第1期。《论剧作家李渔的文学教育》,《文学遗产》2010年第3期。《论明代论辨文的时代特征》,《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年第3期。
古代文学毕业论文题目(一)1、论先秦儒家“乐”的思想之政治意义2、论先秦儒家“中和”学说的形成3、论先秦两汉时代游戏的文学表现4、论先秦青铜器装饰艺术的美学思想5、论先秦道家科技伦理思想6、论先秦到汉代孔子历史地位的变迁7、论先秦孝道观的演变8、论先秦两汉诗歌的表演性9、论先秦时期的德治与法治10、论先秦儒家学习伦理思想11、论先秦儒家治国理论的现代应用12、论先秦义利思想及其当代价值13、论先秦楚乐的审美取向14、论先秦民本思想的实质15、论《诗经》中的玉文化16、论《诗经原始》之解《诗》主张17、简论《诗经》中的女性思想18、论《诗经·卫风·氓》在高中语文教材中的接受19、论《诗经》中的天命信仰 古代文学毕业论文题目(二)1.《诗经》的审美学特色2.论《诗经》中的征役诗3.论《诗经》中的婚恋诗4.论《诗经》中的史诗5.论《诗经》中的农事诗6、论中国古代神话的演变7、中国古代神话与原始观念8、先秦诸子书寓言研究9、先秦史传寓言研究10、先秦史书寓言研究11、先秦文学与理性精神12、《吕氏春秋》与杂家13、《诗经》的比兴与《楚辞》的象征14、论《左传》的战争描写15、论《左传》的妇女形象16、《战国策》的艺术成就17、《战国策》名篇研究18、老子的思想19、《老子》的艺术特色20、《庄子》的艺术特色 古代文学毕业论文题目(三)1、历史的界河——论先秦“礼崩乐坏”之“乐坏”2、论先秦两汉的颂、赞、箴、铭3、论先秦儒家道德教育思想及其对当代道德教育的启示4、论先秦“道”“势”关系与士人的精神超越5、论先秦道家教育思想对我国高校教学的启示6、论先秦儒家礼乐文化与当代社会公德教育7、再论先秦民本思想的实质8、论先秦儒家生命价值观9、论先秦法律文献中的和谐思想10、从“中和”准则到“平和”心境11、论先秦东夷文化分布范围的演变12、论先秦法家社会进化历史观13、论先秦礼治思想的演变过程14、中国早期铭文石刻新论15、论先秦文学的水意象16、浅论先秦儒家德治思想体系17、论先秦儒家“中和”学说的形成18、论先秦诸子的“以史为鉴”19、论先秦乐论与诗论的同构与分化20、论先秦儒家散文文学表现的历时性发展(学术堂提供更多论文知识)
戏剧是描写人生的艺术,真实应是它的第一要素,人们常说,艺术是真善美的统一。在我看来,真是戏剧的基础,是生命;善是这个生命的意义、价值;美使得这个生命有持久的可以品味的艺术魅力。 何谓真实?它是有一些基本品质的。第一,它能使观众信以为真。观众明知戏是假的,舞台所演是个虚构的世界,看戏是娱乐,是一种精神游戏,为什么又很乐意在心理上接受戏剧的支配,做“介于信与不信之间的有意识的自欺”呢?原因就在舞台上表现的人生,能使观众产生可以出入于自身经历的种种联想,从而加深对人生的体悟。有了这种联想、体悟,就会获得虽假犹真的审美愉快。美国剧作家阿瑟·密勒说:“戏剧与任何艺术相比更要求中肯恰当。如果一出戏能令人相信‘事情正是这样的’,那么,即使它缺点很多,仍不失为好戏。”如果一出戏连可信这一关也过不去,观众在看戏过程中不断产生疑问,就难以进入审美状态,有时甚至感到智力受了伤害。这样的戏还谈什么真实呢?第二,戏剧的真实还必须是动人的,是情感化了的真实。在社会科学中,真实可以用理性来直接表达。但在戏剧中,理性隐藏在情感之中,是靠情感的真实来影响观众的。明代作家袁于令说得好:“剧场假而情真。”这个“情真”,先由艺术家体验到了,他先被自己的体验所激动,才有可能打动观众。而戏剧的情感,是感性状态的理性,总是包含着是非判断的。表现美好的情感或邪恶的情感,都是经过了艺术家理性之光的照耀,是审美化了的东西,不是自然形态的东西。所以看莎士比亚的悲剧,不会染上麦克白的野心、理查三世的残忍、奥赛罗的猜疑。戏剧中的真总是要通向善的。现代戏曲在对人性的描写上,会超脱于过去的价值判断,其表现方式也不一定黑白分明,有些作品还着力于表现“灰色地带”,仍然不会泯灭是非善恶,泯灭理性精神。那种不包含是非善恶的愉快,只是一般的消遣性娱乐,成不了高尚的娱乐,不是戏剧真正的审美愉快。因而第三,戏剧的真实,还应当是有力量、有力度的。这种力量,源于戏剧的真实、真情,不是细琐的、卑微的,而是表达了某种“对人类具有普遍意义的旨趣”(黑格尔语),或者如恩格斯说的“具有较大的思想深度和意识到的历史内容”。我们不能要求许多作品都有思想力度、深度,但如果太缺少这类作品,现代戏曲就没有脊梁骨了。 真实不同于事实,重要的是心灵的贴近真实是一种感受,是来自客观又对于客观有认识意义的主观感受。真实不同于事实。历史学要靠事实,戏剧艺术要靠真实。戏剧所以要写“事实”(故事)只是为了让观众感受真实,并非为了“事实”本身;而这个“事实”一般也不必是现实中的事实(或称实事)来支持的。鲁迅论讽刺艺术时说:“不必是曾有的实事,但必须是会有的实情。”所以艺术离不开虚构,允许幻想,甚至可以出神出鬼。写历史剧,在历史事实与艺术虚构之间,艺术家可以自由摆动。摆动的自由,服从于能表现出一种令人信服的“内在的可能性”(莱辛语),并且,它是和艺术家的意图紧紧地连结在一起的,达到情与理的相互渗透和自由转换。我们似乎有一种重事实、轻真实的倾向,如所谓重大题材,以为找到了它就可以获得巨大的真实了,客观效果常常并非如此,因为受实事的束缚较多,就难以在真实的开掘上获得充分自由。在过去传媒不发达的年代,写时事新闻的戏很有号召力,现在已经不是这种情况了。对于观众来说,戏中的“事实”在时间上离我们是近还是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心灵的贴近。心灵的贴近对艺术家和观众都很重要。而且还应看到,时间距离恰恰是创作上拥有较大自由度的有利条件,京剧《曹操与杨修》、梨园戏《董生与李氏》就是很好的例子。 真实靠正确的形式支撑黑格尔有句名言:“艺术家之所以为艺术家,全在于他认识到真实,而且把真实放到正确的形式里,供我们观照,打动我们的情感。”艺术家要传递给观众的真实,或者说,能被观众感受的真实,都是经过形式中介的。艺术家是用形式同观众打交道的。所谓“放到正确的形式里”,也可以叫做正确地进行形式化,进行形式创造。联系到戏剧,这个形式怎样才是“正确的”呢?有几个基本观点可说。 首先,在戏剧中,形式化就是动作化。从艺术分类学的角度来说,戏剧是动作的艺术。它有两个基本品质:(一)“动作就是实现了的意志”;(二)“动作在本质上须是引起冲突的”(黑格尔语)。戏剧动作不等于人们日常生活中的言谈举止,对于后者,必须经过选择、提炼,被赋予以上两个品质,才成为戏剧动作。而意志和冲突,产生于过去又直接指向未来,其当下的感性过程就是戏剧情节,就是性格的历史。因为动作是实现意志、引起冲突的,就会“导致动作和反动作”,就有了戏剧性。我们看戏,觉得“平”、“冷”,觉得“没戏”,多半是由于缺少真正具有戏剧意义的动作。没有动作化的真实,不是戏剧的真实。 其次,戏剧动作是有不同形式的。对于演员来说,动作不是单指形体动作(表情、姿态),而是语言、心理、形体的总和。其感性呈现就是角色形象。戏剧所以会有不同的样式,如话剧、歌剧、芭蕾舞剧、戏曲(要说“剧种”,这才是真正的剧种分类,我们戏曲中的所谓“剧种”,有许多是地方性因素,并不都具备样式类别的意义),归根到底,在于动作有不同的形式。话剧的动作是接近生活本来形态的,它的重点是语言,是口语化的台词。歌剧的重点是歌唱和音乐,舞剧的重点是舞蹈和音乐。歌剧不以舞作为动作形式,舞剧不以歌作为动作形式。而戏曲的动作是一种有歌有舞的综合形式,通常称之为唱念做打。不管是哪一种戏剧样式的动作,包括写实主义的话剧在内,都是“第二自然”,是人工的自然,都是经过了精心处理的艺术形式。所以,要“把真实放到正确的形式里”时,有个先在的条件,只能“放在”特定戏剧样式的动作形式里,因而动作化时,有没有样式意识,是能否“正确”的一个重要关键。观众看有些戏曲常要批评它是“话剧加唱”,多半是在整体的形式化中缺乏样式意识。有明确的样式意识,是创作上的一种本体自觉。 其三,动作形式既有继承性也有变易性。以戏曲而言,无论唱念做打,都具有历史地积累下来的形式技巧,其规范化形态通常叫做程式。形式既然是艺术家和观众的特殊关系的体现,因而在形式化过程中,重视剧种的样式特征,充分运用固有的程式技巧,是同尊重观众的欣赏需要相一致的。然而这种继承性又是相对的,它会随时由于表现真实的需要,作出某种幅度的变易。所以形式化不可以简单地等同于程式化。形式化大于程式化,形式化中可以吸纳、融入非程式的因素。说得再大胆一点,在现代戏曲的创造中,形式化乃是程式化和反程式化的多样统一。现代戏曲的形式化,还包含一个新的任务:要实行形式上的更广泛的新的综合。有了这种更广泛的新综合,才能在同一种戏剧样式中,实现演出样式的多样化。演出样式的核心是演员的动作,是动作的样式特征,但光有这个核心还不够,还要有它的外延部分,包括听觉方面的音乐、音响和视觉方面的化装、服装、布景、灯光。另外,还可以在观演关系上作特殊的空间处理。有了这些因素的积极而又“正确”的介入,演出样式才能获得个性鲜明的艺术风格。而这方面的经验,戏曲自身较少,要靠借鉴外来经验,这是戏曲现代化中不能跳开的过程。引进外来经验,常常会产生不协调,吸纳容易消化难呀,却又不能因噎废食。艺术上的现代化,有创新和破坏的两面性,要尽量保护创新,减少破坏。这要靠实践经验的积累,培养出一批艺术大家,才能逐渐减少混乱和痛苦。真实的形式化一旦获得整体性成功,会给观众以极大的审美愉悦。到了这儿,真又通向了美。观众看戏,既要由真带来感动,又要由善带来心灵的净化、升华,还要由美带来反复的品味,持久的陶醉。但满足于感动以至心灵的震撼,还不是戏剧审美经验的全部,能够达到朱光潜说的“内容沉没下去,形式浮现出来”(沉没不是消失,浮现出来的形式是有意味的形式),这时候,才可以说,我们真正是把戏曲当艺术品来欣赏了,才能深入体会戏曲艺术的无穷
内容摘要:
本世纪以来,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和人类生活质量的提高,人们业余文化生活也越来越丰富多彩,而戏曲也渐渐重新得到了人们的青睐,学者、专家对其的研究也逐渐提上了日程。
关键词:
元曲四大家、戏剧经典人物形象、研究述评
正文:
关汉卿的《窦娥冤》,感天动地,使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白朴的《梧桐雨》,向我们讲述了一位帝王与妃子的真挚情感;马致远的《汉宫秋》,写尽了一代明君为了国家的兴盛痛失所爱的心酸;王实甫的《西厢记》表达了“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好愿望。走近他们,觉得这些人物仿佛成了一个个活灵活现的形象出现在我们眼前,引得我们不住的去探究、思索。
一、 感天动地窦娥冤
关汉卿,号已斋叟,汉卿是他的字,前半生坎坷,在夹缝中求生存,后半生积极创作,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剧作,如带有喜剧色彩的《救风尘》和悲剧《窦娥冤》,体现了他对人民的同情和对黑暗腐朽社会的不满。但相比较而言,我更欣赏窦娥,以下是对她的形象研究分析。
简单地说,窦娥的一生充满悲剧色彩,幼年时父亲为了能有盘缠上京赶考,把她卖给蔡婆婆家当童养媳,成年后又经历了丧父之痛,不过这一切对于从小在苦日子中“浸淫”过的窦娥来说,都算不了什么。但是从这时起,才是她悲剧命运的开始及生命的终结。在要不要改嫁的问题上,窦娥和蔡婆婆产生了意见分歧,蔡婆婆是年长寂寞,本无可厚非,但她最不该的是不顾窦娥的意愿逼她改嫁,这倒也就罢了,蔡婆婆毕竟是她的长辈,“尊老爱幼”的孝道不允许她忤逆婆婆。当然,如果放在现代,我绝对支持窦娥的做法——拒婚不从,但是那个时代这样的做法是不明智的,更何况她并不是完完全全的不尊重蔡婆婆,至少她的死因是帮蔡婆婆顶罪。窦娥不畏强权、敢于抗争的'精神值得人称道,但她的死往往会让人产生“生不逢时”的惋惜。
在窦娥死前,她曾经发了三个誓言,即血溅白练、六月飞雪、三年大旱,我个人觉得,这三个誓言,除了六月飞雪,都是有可能发生的,而“无巧不成书”,这样的际遇也恰恰证明了窦娥遭受的不平,所以可以说,她是一个骨子里倔强但却有着自己为人处事的原则的人。
二、秋雨梧桐夜落时
白朴,字仁甫,号兰谷。他自幼颠沛流离,作品的字里行间流露出一种浓重的沧桑感。而他所传至今的《梧桐雨》和《墙头马上》,却偏偏是爱情题材的戏剧,而我这里所要说的是及爱情、政治为一体的历史剧《梧桐雨》,题名来自白居易的同题材诗作《长恨歌》中“秋雨梧桐夜落时”一句。这一句给人一种暗示李隆基和杨玉环的结局的意味,因而我很喜欢,这是一种凄楚之美。
李、杨的爱情故事,有点俗套于传统的“才子佳人”小说,但因为男女主角身份尊贵,再加上当时的政治动荡,而使得这样的爱情有了一抹不一样的色彩。“自古帝王多薄情”,所以李对杨的情,成了杨“红颜祸水”的佐证,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作为一名帝王,“要江山更要美人”其实有时候是一种遥不可及的梦想,现实情况是“为江山弃美人”,四大美女之一杨玉环的悲剧命运其实与她所处的时代密不可分的。
三、破幽梦孤雁汉宫秋
马致远,号东篱,他的《天净沙 秋思》被称为“秋思之祖”,他本人也有“曲状元”的美誉。同时,马致远也写过一系列杂剧,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汉宫秋》。
《汉宫秋》是围绕历史上出名的“昭君出塞”的故事而创作的,关于这一历史事件一直以来都是众说非云,而我比较欣赏的“事实”是前几年拍的由李彩桦主演的电视剧《昭君出塞》,毛延寿对昭君一见钟情,因而私藏昭君真实画像,昭君与呼韩邪在成婚前巧遇,两情相悦,而汉元帝则成了彻彻底底的“跑龙套”。这个版本降低了昭君在边塞生活的艰难困苦的生活,将呼韩邪与昭君之间由美色产生的欲望上升到由情爱产生的欲望,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昭君由为国牺牲变成了为爱奉献,削弱了她的形象对后人的启发影响作用。不过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小女人罢了。但是,即便如此,我仍然很佩服她的远嫁他乡的勇气。毕竟,就现代的观念来看,远距离恋爱都难保劳燕凤飞,何况是为了爱人嫁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呢,也或许,你勇敢了一回,做了选择,但当激情退去,你还能用什么来支撑你的婚姻?因而我认为,“有情人终成眷属”并不难,难的是之后你该怎么做。
所以说,昭君是果决的,亦是幸福的,因为她一直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并愿意为此付出努力。
四、天长地久西厢记
王实甫,名德信,代表作《西厢记》,简言之,讲的是丞相之女崔莺莺与赴考考生张君瑞一见钟情,私定终身后终成眷属的故事。
《西厢记》不同于一般的“才子佳人”类的小说,它有一个完美的大结局,但这并不表示我对崔莺莺的做法是赞同的。身为一名大家闺秀,私会男子并以身相许是绝对不明智的,不然现代也不会有“先上车后补票”的事件的发生了,其实追溯起来,古来有之。记得曾经有人说过,年轻人要爱惜自己的羽毛,而我要说,女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嫁给一个爱自己而自己不爱的人并不可怕,糟糕的是,当一切尘埃落定,“不贞”却成为了夺走你幸福的侩子手。
结论:
“情”之一字,其实是世上最难解的题,当友情、亲情、爱情产生冲突时,该如何取舍?我记得《昭君出塞》中昭君决定虽呼韩邪离开时,呼韩邪问过她选择的原因,昭君说“离开父母我会心痛,而离开你我会心碎,所以我情愿心痛也不愿日后心碎”。这句话曾一度感动了我,至今记忆犹新。誓言往往是美好的,可当它冲撞了现实,选择便成了最为艰难的事,有些事我们没经历过所以不能带有偏见,综观现实才能做出最为恰当的选择。
参考文献
1、《对传统伦理和全贞全孝的推崇与彰显——对关汉卿<窦娥冤>窦娥形象的重新认识》,高进旗,湖南科技学院学报,2007年07期
2、《试论杨玉环形象在文人作品中的嬗变》,邓光泉,高等教育与学术研究2006年01期
3、《对“元曲四大家”源于周德清之说的批驳》,杜瑶瑶,河北北方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年06期
4、《“元曲四大家”之说探源——元人评元曲》,杜瑶瑶,牡丹江大学学报,2014年01期
5、《<汉宫秋>:从史卷到舞台解读王昭君》,丁国祥,厦门教育学院学报,2005年04期
6、《异曲同工 同中见异——<梧桐雨>与<汉宫秋>之比较》,刘爱琳,艺术百家,2007年03期
7、《论莺莺之美——<西厢记>崔莺莺形象再解读》,岳上铧,牡丹江教育学院学报,2007年03期
8、《论“李杨爱情”张力性品格》,张勇敢,柳州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9年02期
9、《元曲四大家中“郑”之归属研究综述》,吴庆晏,四川戏剧,2007年05期
10、《白仁甫杂剧人物形象塑造深探》,田景丽,芒种,2012年08期
浅谈《儒林外史》的白描手法 ‚艺谭 1981、3论词的空与实(合作)‚光明日报1983、3、15 (收入《词学论稿》)《牡丹亭》的杨葆光手批本‚江西大学学报1983、2元曲修辞方式选析‚修辞学习1983、2谈谈李清照词的评价问题‚山东师大学报1983、3(人大复印资料转载‚ 又收入《词学论稿》)谈谈我国古代戏曲的喜剧手法‚河北戏剧1983、4词学研究论文集浅评‚文学评论1983、4 (收入《上海版书评选》)杨潮观四考‚中华文史论丛1984、3古代曲论中的艺术风格论‚华东师大学报 1984、4《中国大百科全书》戏曲部分读后‚读书1984、4(人大复印资料转载)杜诗中的艺术辩证法(合作)‚草堂(杜甫研究学刊)1985、2古代戏曲中妒忌描写的发展‚ 山东师大学报 1985、4为《长生殿》中的“情”一辩‚华东师大学报1986、1杨潮观短剧的艺术独创性‚中国古代戏曲论集‚中国展望出版社1986、4古代曲论中的观众心理学‚ 学术月刊 1986、12(人大复印资料转载)怎样阅读唐宋词书籍(合作)‚文献1987、3明代文人戏曲生活的生动记录‚戏剧艺术1987、3安徽曲论家的理论贡献‚ 艺谭 1987、5谈谈李商隐的七言近体诗(合作)‚艺谭 1987、6杨潮观年谱‚中华戏曲第4辑 1987、12龚自珍诗词中的梦‚杭州师院学报1988、1词学宏观研究的一项新成果‚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学报 1988、1《古典戏曲存目汇考》试补‚古籍研究1988、1想得深‚说得俏——论喜剧语言‚安徽新戏1988、5论古代戏曲民俗‚华东师大学报1988、5古代曲论中的观众位置论‚艺术百家1988、4杜诗艺术辩证法续谈‚ 杜甫研究学刊1988、4行家·戾家·利家‚读书 1988、10蒋星煜的《西厢记》研究‚上海艺术家1989、3(人大复印资料转载)一部有深度的喜剧新作‚安徽新戏 1989、2陈子龙的词与词论‚词学第7辑1989、2词话中的艺术风格论‚文艺理论研究1989、5徽商与戏曲的关系‚安徽新戏1990、1戏曲艺术创造中的信息反馈流程‚艺术百家 1990、1戏曲观众的心理定势‚戏剧艺术1990、2(人大复印资料转载)《儒林外史》的美学特色‚明清小说研究1990、2论元杂剧的分类研究‚河北学刊1990、5(人大复印资料转载)四大徽班的启示‚艺术界1990、9-10词的接受美学浅谈‚词学第8辑1990、10古代戏曲理论中的“游戏说”‚ 辽宁大学学报1991、2一部崭新的词史‚江淮论坛 1991、3孔尚任罢官之谜‚ 古典文学知识1991、5当代意识与传统艺术经验‚中华诗词第2辑‚中国文史出版社1991、8论元人杂剧中的“家长里短剧”‚艺术百家1992、1从词到曲——论金词的过渡性特征及道教词人的贡献‚ 山东师大学报 1992、2(人大复印资料转载)论戏曲观众审美趣味和审美层次的差异性‚中华戏曲第14辑1993、8中国古代近代悲剧理论概说‚艺术百家1995、4中国古典喜剧理论初探‚文艺理论研究1996、2潘之恒评传‚戏剧艺术1996、4中国戏剧观念的演变历程‚艺术百家1996、4中国古典戏剧学的历史分期与理论框架‚华东师大学报1996、5 (人大复印资料转载)中国古代戏剧表演学的理论体系‚ 戏剧(中央戏剧学院学报) 1997、1 (人大复印资料转载)古代剧论中的人物形象论‚河北学刊 1997、1王阳明与戏曲‚中国典籍与文化1997、2中国悲剧学研究的新拓展‚学术月刊1997、4金院本补考‚文学遗产1997、5晚唐诗境与词境‚华东师大学报 1997、5 (人大复印资料转载)20世纪前期中国戏曲研究‚戏剧艺术1998、1(人大复印资料转载)杨恩寿对戏曲研究的贡献‚山西师大学报1998、1古典诗歌的意象结构‚古籍研究 1998、1咏剧诗歌的价值‚中国典籍与文化1998、1(人大复印资料转载)古代曲论中的“本色论”‚文艺理论研究1998、2汤显祖与唐代文学‚文史哲1998、3 (人大复印资料转载)《牡丹亭》的评点‚艺术百家1998、4南北融合与古代戏剧‚ 华东师大学报1998、6 (人大复印资料转载)咏剧诗歌的价值‚中国文化报1999、2汤显祖与魏晋风度及文学‚戏剧艺术1999、4(人大复印资料转载)梁山伯祝英台故事的演变‚戏曲艺术1999、4南北融合与金代诗歌的发展‚泰安师专学报 1999、5南北融合与诸葛亮形象演变‚华东师大学报2000、2折子戏与表演艺术‚中国文化报2000、4、13南北融合与关羽形象的演变‚文学遗产2000、4(人大复印资料转载)纳兰性德词二首赏析‚文史知识2000、5古代文人的桃源情结‚文艺理论研究2000、5 (人大复印资料转载)中国小说审美理想的阐释‚人民日报2000、12、2宋杂剧金院本剧目初探‚南京师大学报2001、1南北文化融合与词体的确立‚华东师范大学学报2001、4(收入澳门大学《中华词学论丛》)试论南戏《张协状元》的价值‚沈阳师范学院学报2001、4徽州曲论平议‚徽学2000年卷2001、6无题诗简论‚文艺理论研究2002、1金元词曲演变与音乐的关系‚社会科学战线2002、5(收入《中国诗歌与音乐关系研究》)渔父形象与古代文人心态‚河北学刊 2002、5元曲中的“三五七”现象述论‚山西师大学报2003、1试论旧体词曲与新文学诗歌创作的关系‚华东师范大学学报2003、2(收入《中国文学古今演变研究论集》)关于汤显祖“四梦”的评价问题‚戏剧艺术2003、3戏曲活动与戏曲民俗的生动记录——皖籍作家竹枝词研究之一‚池州师专学报2003、4(收入《戏曲民俗徽文化论集》)明代咏剧诗歌简论‚中华戏曲第29辑‚2003、6昆曲评论家潘之恒‚中国昆曲论坛2003‚2003、10戏曲楹联里的学问‚上海戏剧2003、11-12刘永济曲论平议‚中国韵文学刊2004、1一位朝鲜学者眼中的中国戏曲‚上海戏剧2004、1-2近代戏曲的南方中心——上海‚中文自学指导2004、3利玛窦与明代戏曲‚上海戏剧2004、10清前期咏剧诗歌简论‚中华戏曲第30辑‚2004、4浅议林步青的“时事新赋”‚中华艺术论丛第2辑‚2004、6深情妙赏牡丹亭(收入《牡丹还魂》)‚台北时报文化出版公司2004、9清代中期咏剧诗歌简论‚广西师范大学学报2005、1试论于右任诗歌的艺术渊源‚ 华东师范大学学报2005、2(收入《中国文学古今演变研究论集续集》)演变研究患难与共生死情‚上海戏剧2005、3试论戏曲传播中的文学与音乐关系‚戏剧艺术2005、4肯綮在死生之际(收入《曲高和众》)‚台北天下远见出版公司 2005、11近代咏剧诗歌简论‚ 文艺理论研究2006、1专写钗盒情缘‚东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1“临川四梦”文学渊源探讨‚文学遗产2006、3(新华文摘论点摘要)宋代文人与戏剧关系略论‚江海学刊2006、4近代上海昆剧管见‚中国昆曲论坛2005年卷(2006、7)戏曲生态学:古代戏曲研究的新视角‚常州工学院学报社科版2006、4上海竹枝词与戏曲‚中华戏曲第34辑(2006、11)论于右任诗歌的艺术性‚近代中国与文物(国家博物馆馆刊)2007、1(收入《第一届于右任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论汤显祖《邯郸记》的成就及其影响‚戏曲研究第72辑(2007、1)独辟蹊径‚致远钩深——评蒋星煜先生的《西厢记》研究‚中华戏曲第35辑(2007、5)即幻悟真——评上海昆剧团对《邯郸梦》的演绎‚昆剧艺谭总第二期(2007、6)试论咏昆剧诗的价值‚中国昆曲论坛2006年卷(2007、7)读《日本填词史话》‚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1(人大复印资料转载)《琵琶记》与古代曲论的几个重要命题‚ 东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3咏《牡丹亭》诗歌简论‚台湾中央大学《戏曲研究通讯》第五期(2008、6)徽班在北京的发展及其历史经验‚《京剧与中国文化传统》‚文化艺术出版社2008、9融会贯通‚追求原创——戏曲研究的点滴体会‚戏曲研究第76辑(2008、9)明代串客述略‚中国昆曲论坛2007年卷(2008、12)完整演绎的可贵尝试‚上海戏剧2009、3从小说到戏曲——《廉吏于成龙》剧本创作的艺术匠心‚艺术百家2009、2《忘山庐日记》蕴藏的戏曲文化信息‚文化遗产2009、2尚长荣艺术断想‚戏曲研究第78辑(2009、4)雅俗新旧中西之间——从《忘山庐日记》看近代文人戏剧审美情趣‚文艺理论研究2009、3从曲家尺牍看昆曲的传播接受‚中国昆曲论坛2008年卷(2009、6)顾颉刚与京剧‚戏曲艺术2009、3试论《牡丹亭》范式‚华玮主编《昆曲·春三二月天——面对世界的昆曲与〈牡丹亭〉》‚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12古代文人心目中的天台桃源‚国家人文地理2010、2意大利传教士和明代的南京城‚国家人文地理2010、3顾颉刚与梆子‚文化艺术研究2010、1试论《草堂诗余》在明代的流传及词曲沟通的趋势‚文艺理论研究2010、4
戏剧是描写人生的艺术,真实应是它的第一要素,人们常说,艺术是真善美的统一。在我看来,真是戏剧的基础,是生命;善是这个生命的意义、价值;美使得这个生命有持久的可以品味的艺术魅力。 何谓真实?它是有一些基本品质的。第一,它能使观众信以为真。观众明知戏是假的,舞台所演是个虚构的世界,看戏是娱乐,是一种精神游戏,为什么又很乐意在心理上接受戏剧的支配,做“介于信与不信之间的有意识的自欺”呢?原因就在舞台上表现的人生,能使观众产生可以出入于自身经历的种种联想,从而加深对人生的体悟。有了这种联想、体悟,就会获得虽假犹真的审美愉快。美国剧作家阿瑟·密勒说:“戏剧与任何艺术相比更要求中肯恰当。如果一出戏能令人相信‘事情正是这样的’,那么,即使它缺点很多,仍不失为好戏。”如果一出戏连可信这一关也过不去,观众在看戏过程中不断产生疑问,就难以进入审美状态,有时甚至感到智力受了伤害。这样的戏还谈什么真实呢?第二,戏剧的真实还必须是动人的,是情感化了的真实。在社会科学中,真实可以用理性来直接表达。但在戏剧中,理性隐藏在情感之中,是靠情感的真实来影响观众的。明代作家袁于令说得好:“剧场假而情真。”这个“情真”,先由艺术家体验到了,他先被自己的体验所激动,才有可能打动观众。而戏剧的情感,是感性状态的理性,总是包含着是非判断的。表现美好的情感或邪恶的情感,都是经过了艺术家理性之光的照耀,是审美化了的东西,不是自然形态的东西。所以看莎士比亚的悲剧,不会染上麦克白的野心、理查三世的残忍、奥赛罗的猜疑。戏剧中的真总是要通向善的。现代戏曲在对人性的描写上,会超脱于过去的价值判断,其表现方式也不一定黑白分明,有些作品还着力于表现“灰色地带”,仍然不会泯灭是非善恶,泯灭理性精神。那种不包含是非善恶的愉快,只是一般的消遣性娱乐,成不了高尚的娱乐,不是戏剧真正的审美愉快。因而第三,戏剧的真实,还应当是有力量、有力度的。这种力量,源于戏剧的真实、真情,不是细琐的、卑微的,而是表达了某种“对人类具有普遍意义的旨趣”(黑格尔语),或者如恩格斯说的“具有较大的思想深度和意识到的历史内容”。我们不能要求许多作品都有思想力度、深度,但如果太缺少这类作品,现代戏曲就没有脊梁骨了。 真实不同于事实,重要的是心灵的贴近真实是一种感受,是来自客观又对于客观有认识意义的主观感受。真实不同于事实。历史学要靠事实,戏剧艺术要靠真实。戏剧所以要写“事实”(故事)只是为了让观众感受真实,并非为了“事实”本身;而这个“事实”一般也不必是现实中的事实(或称实事)来支持的。鲁迅论讽刺艺术时说:“不必是曾有的实事,但必须是会有的实情。”所以艺术离不开虚构,允许幻想,甚至可以出神出鬼。写历史剧,在历史事实与艺术虚构之间,艺术家可以自由摆动。摆动的自由,服从于能表现出一种令人信服的“内在的可能性”(莱辛语),并且,它是和艺术家的意图紧紧地连结在一起的,达到情与理的相互渗透和自由转换。我们似乎有一种重事实、轻真实的倾向,如所谓重大题材,以为找到了它就可以获得巨大的真实了,客观效果常常并非如此,因为受实事的束缚较多,就难以在真实的开掘上获得充分自由。在过去传媒不发达的年代,写时事新闻的戏很有号召力,现在已经不是这种情况了。对于观众来说,戏中的“事实”在时间上离我们是近还是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心灵的贴近。心灵的贴近对艺术家和观众都很重要。而且还应看到,时间距离恰恰是创作上拥有较大自由度的有利条件,京剧《曹操与杨修》、梨园戏《董生与李氏》就是很好的例子。 真实靠正确的形式支撑黑格尔有句名言:“艺术家之所以为艺术家,全在于他认识到真实,而且把真实放到正确的形式里,供我们观照,打动我们的情感。”艺术家要传递给观众的真实,或者说,能被观众感受的真实,都是经过形式中介的。艺术家是用形式同观众打交道的。所谓“放到正确的形式里”,也可以叫做正确地进行形式化,进行形式创造。联系到戏剧,这个形式怎样才是“正确的”呢?有几个基本观点可说。 首先,在戏剧中,形式化就是动作化。从艺术分类学的角度来说,戏剧是动作的艺术。它有两个基本品质:(一)“动作就是实现了的意志”;(二)“动作在本质上须是引起冲突的”(黑格尔语)。戏剧动作不等于人们日常生活中的言谈举止,对于后者,必须经过选择、提炼,被赋予以上两个品质,才成为戏剧动作。而意志和冲突,产生于过去又直接指向未来,其当下的感性过程就是戏剧情节,就是性格的历史。因为动作是实现意志、引起冲突的,就会“导致动作和反动作”,就有了戏剧性。我们看戏,觉得“平”、“冷”,觉得“没戏”,多半是由于缺少真正具有戏剧意义的动作。没有动作化的真实,不是戏剧的真实。 其次,戏剧动作是有不同形式的。对于演员来说,动作不是单指形体动作(表情、姿态),而是语言、心理、形体的总和。其感性呈现就是角色形象。戏剧所以会有不同的样式,如话剧、歌剧、芭蕾舞剧、戏曲(要说“剧种”,这才是真正的剧种分类,我们戏曲中的所谓“剧种”,有许多是地方性因素,并不都具备样式类别的意义),归根到底,在于动作有不同的形式。话剧的动作是接近生活本来形态的,它的重点是语言,是口语化的台词。歌剧的重点是歌唱和音乐,舞剧的重点是舞蹈和音乐。歌剧不以舞作为动作形式,舞剧不以歌作为动作形式。而戏曲的动作是一种有歌有舞的综合形式,通常称之为唱念做打。不管是哪一种戏剧样式的动作,包括写实主义的话剧在内,都是“第二自然”,是人工的自然,都是经过了精心处理的艺术形式。所以,要“把真实放到正确的形式里”时,有个先在的条件,只能“放在”特定戏剧样式的动作形式里,因而动作化时,有没有样式意识,是能否“正确”的一个重要关键。观众看有些戏曲常要批评它是“话剧加唱”,多半是在整体的形式化中缺乏样式意识。有明确的样式意识,是创作上的一种本体自觉。 其三,动作形式既有继承性也有变易性。以戏曲而言,无论唱念做打,都具有历史地积累下来的形式技巧,其规范化形态通常叫做程式。形式既然是艺术家和观众的特殊关系的体现,因而在形式化过程中,重视剧种的样式特征,充分运用固有的程式技巧,是同尊重观众的欣赏需要相一致的。然而这种继承性又是相对的,它会随时由于表现真实的需要,作出某种幅度的变易。所以形式化不可以简单地等同于程式化。形式化大于程式化,形式化中可以吸纳、融入非程式的因素。说得再大胆一点,在现代戏曲的创造中,形式化乃是程式化和反程式化的多样统一。现代戏曲的形式化,还包含一个新的任务:要实行形式上的更广泛的新的综合。有了这种更广泛的新综合,才能在同一种戏剧样式中,实现演出样式的多样化。演出样式的核心是演员的动作,是动作的样式特征,但光有这个核心还不够,还要有它的外延部分,包括听觉方面的音乐、音响和视觉方面的化装、服装、布景、灯光。另外,还可以在观演关系上作特殊的空间处理。有了这些因素的积极而又“正确”的介入,演出样式才能获得个性鲜明的艺术风格。而这方面的经验,戏曲自身较少,要靠借鉴外来经验,这是戏曲现代化中不能跳开的过程。引进外来经验,常常会产生不协调,吸纳容易消化难呀,却又不能因噎废食。艺术上的现代化,有创新和破坏的两面性,要尽量保护创新,减少破坏。这要靠实践经验的积累,培养出一批艺术大家,才能逐渐减少混乱和痛苦。真实的形式化一旦获得整体性成功,会给观众以极大的审美愉悦。到了这儿,真又通向了美。观众看戏,既要由真带来感动,又要由善带来心灵的净化、升华,还要由美带来反复的品味,持久的陶醉。但满足于感动以至心灵的震撼,还不是戏剧审美经验的全部,能够达到朱光潜说的“内容沉没下去,形式浮现出来”(沉没不是消失,浮现出来的形式是有意味的形式),这时候,才可以说,我们真正是把戏曲当艺术品来欣赏了,才能深入体会戏曲艺术的无穷
如果楼主觉得多,可以自己删。戏剧起源关于戏剧起源,有九种说法。在此,我们只详细讨论各种关于戏剧起源的歌舞说的观点。歌舞说,此说又可析为三种:(1)宫廷乐舞说,清代纳兰性德《渌水亭杂识》云:“梁时大云之乐,作一老翁演述西域神仙变化之事,优伶实始于此。”刘始培在《原戏》中根据古代乐舞多有妆扮人物之事实,认为“戏曲者,导源于古代乐舞者也……则固与后世戏曲相近者也。”常任侠在《在国原始的音乐舞蹈与戏剧》中,较为系统的考察了原始音乐舞蹈的戏剧因素后认为“原始社会中的简单的音乐舞蹈,便是后来做成完美戏剧的前躯”。周贻白的《中国戏剧史长编》将中国戏剧的最早源头溯至“周秦的乐舞”。(2)上古歌舞说,张庚、郭汉城主编《中国戏曲通史》开篇首句云:“中国戏曲的起源可以上溯到原始时代的歌舞。”我们知道一切艺术起源于劳动,中国的歌舞也不例外。《书经.舜典》上说:“予击石附石,百兽率舞。”所谓百兽率舞,并不是像后来的儒家所神秘化的那样,说是在圣人当世连百兽都来朝拜舞蹈了,这种舞是用石相击或用手击石来打出节秦的,那时连鼓也没有,可见是很原始的。到后来才有了鼓,所谓“鼓之舞之,”这就进一步了。这种舞可能是出去打猎以前的一种原始宗教仪式,也可能是打猎回来之后的一种庆祝仪式,《吕氏春秋.古乐》篇中说:“帝尧立,乃命质为乐,质乃效山林溪谷之音以歌,乃以鏖革置缶而鼓之,乃拊石击石以像上帝玉磬之音,以致舞百兽。”这是战国时代关于古代乐舞的一种传说。可以透过这段歌舞的描写看出一幅原始猎人在山林中打猎的景象:“一面呼啸,一面打着、各种陶器、石器发响去恐吓野兽,于是野兽们就狼奔豸突地逃走而终于落网了,这位原始时代的艺术家“质”(其实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当时全体人民)就是按生活中的实际来创造了狩猎舞,这时所谓的“百兽”实际是人披兽皮而“舞”的场景,不过是对于狩猎生活的愉快和兴奋的回忆罢了。当然,这时的场景都是已经艺术化了,音乐、舞蹈都是已经节奏化了的,这种舞蹈带着浓厚的仪式性,它是响氏族的保护神或始祖祈祷,以求这次出去打猎获得丰收,或者是打猎回来为了酬谢神祗而举行的。但不管它是什么仪式,也不管它披着多厚的原始宗教的外衣,其实际意义,乃是一种对于劳动的演习、锻炼,这不光是锻炼了猎人们的熟练程度,而且也培养了年轻的猎人,《书经.舜典》中有命夔“典乐教胄子”的记载。“胄子”的注解是贵族子弟,但原始社会没有贵族,恐怕就是年轻武士了,用乐舞去教年轻武士,不是锻炼他们又是什么呢?因为它的内容就是原始人狩猎动作的模仿。既然是模仿劳动的动作,这也就可以说是最原始的表演了。原始的舞蹈总是和歌相伴的,他们决不是闷声不响地跳,而是一面跳一面欢呼歌唱。《吕氏春秋.古乐》篇中还说:“葛天氏之乐,三人操牛尾。投足而歌八阕。”略可想见当时的情形。 在原始社会,歌舞不止狩猎舞一种,还有战争舞,它的性质和狩猎舞是差不多的,到了进入农耕时代,又产生了一系列有关农事的祭典,如“蜡”如“雩”。蜡是在年终时,为了酬谢与农事有关的八位神灵而举行的。在这一天,公社的成员是尽情欢乐、开怀畅饮、唱歌跳舞的。这种风气一直遗留到春秋时代。《孔子家语.观乡》说:“子贡观于蜡。孔子曰:赐也,乐乎?对曰:一国之人皆若狂,赐未知其为乐也。孔子曰:百日之劳,一日之乐,一日之泽,非尔所知也。”可以看出这完全是劳动农民一年辛苦后的欢乐。相传“蜡”是伊耆氏所首创,一说伊耆氏就是神农氏足见这是与农业发达时期密切相连的风俗。“雩”是天旱求雨的祭祀。《周礼.春官》“宗伯”下记载:“司巫……若国大旱,则帅巫而舞雩。”《周记》的记载虽然是奴隶社会的事,但显然是原始时代的遗留下来的风俗,除此之外,在原始公社的许多节日也举行舞蹈。例如男女相爱,也有一个节日,大家会合在一起来唱歌跳舞。这个节日在汉民族就是祭祀氏族女始祖的日子,所跳的舞据说就叫做“万舞”现在西南少数民族的所谓“跳月”“摇马郎”“歌墟”等可能就是这种节日遗留下来的形态。原始歌舞的一个主要特点是它的全民性。到了奴隶社会,有了阶级,在艺术上的情况也就起了变化,这时祭祀仪式已经不复是全民性的节日歌舞,它成了只是奴隶主贵族所专有的了,第一个把天下传给自己儿子的禹,当他治水成功,做了部落联盟的首领之后,立刻“命皋陶作为夏龠九成,以昭其功”见《吕氏春秋.古乐》这里的乐舞已经开始失去全民的意义,而成为夸耀个人功绩的手段了,禹的儿子启也学习他这一手,用歌舞来夸耀,并装点自己的威严。据传说他三次上天,从天上偷来了《九招》(即《九韶》)歌舞,在“大穆之野”举行表演。从此以后,奴隶主贵族们便把本是属于全民的歌舞拿来歌颂自己的功德,《吕氏春秋.古乐》篇中还说:“汤乃命伊尹作为《大护》歌《晨露》修《九招》《六列》,以见其善”。而《大武》之舞却又是歌颂周武王和周公灭商及平定奴隶叛乱的武功的,这是所谓“武舞”它是手执盾牌和武器而舞蹈的,还有歌颂周朝统治者治国如何有秩序、如何天下太平的《韶舞》,这就是称为“文舞”。现从《史记.乐书》中引一段关于《大武》之舞的记载如下:宾牟贾侍坐于孔子,孔子与之言,及乐……子曰:“……夫乐者,象成者也,总干而山立,武王之事也,发扬蹈厉,太公之志也,武乱皆坐,周召之治也,且夫《武》,始而北出,再成而灭商,三成而南,四成而南国是疆,五成而分狭。周公左,召公右,六成复缀,以崇天子,夹振之而四伐,盛威于中国也,分夹 而进,事蚤济也,久立于缀,以待诸侯之志也。”从这段对于《大武》之舞的解释来看,他包涵着一段故事的内容,舞虽不足以表现它的内容,但演故事的倾向却也存在了。(3)西域歌舞说,陈村、霍旭初《论西域歌舞戏》中指出:汉唐间,随东西方交通之开拓、经济文化交流之频繁,西域文化艺术的一支——歌舞戏,逐步传入中原,成为我国戏剧的重要源流之一。无论汉代的百戏,唐代的乐舞,西域成分都占相当比重,尤其在唐代,戏剧的因素渗入乐舞之中,西域歌舞戏与中原传统戏剧的融合,不仅出现了唐代兴盛的歌舞戏品种,并对后世的戏剧有十分深远的影响,我国学者任半塘先生指出:唐代歌舞戏“纵面承接汉晋南北朝之渊源,横面彩纳西域歌舞戏之情调 ”早在半个多世纪以前,许地山先生就阐述了六朝时候西域诸如龟兹,康国等及伊斯兰或印度乐舞的东来,有“杂戏”也进入中土的见解。关于唐代歌舞戏,《旧唐书.音乐志》载:歌舞戏有大面、拨头、踏摇娘、窟垒子等戏。任半塘先生认为凡唐人“俳优歌舞杂奏”皆为歌舞戏。他在《唐戏弄》第二章《歌舞戏总》中还指出:“一旦内容有故,或技艺涉说白,虽记载简略,表现模糊。亦非认为歌舞戏不可。”属西域歌舞戏者,《旧唐书》中仅举“拨、头”一戏,曰“拨头出西域,胡人为猛兽所噬,其子求兽杀之,为此舞以象之也。”任半塘考歌舞戏,涉受西域影响的戏剧很多,明确指出为西域歌舞戏“剧录”者有“西凉伎”、“苏莫遮”、“舍利弗”等,属“戏体”者有“钵头”、“弄婆罗门”等。“苏莫遮”是西域歌舞戏中有代表性的一个剧目,对苏莫遮的记载,以唐慧琳《一切经音义》四十一为详细:苏莫遮,西戎胡语也,正云飒磨遮,此戏本出西龟兹国,至今犹有此曲,此国浑脱、大面、拨头之类也,或作兽面或像鬼神,假作种种面具形状,以泥水沾沥行人,或持索搭钩,捉人为戏,每年七月初,公行此戏,七日乃停。土俗相传云:常以此法禳厌,驱趁罗刹恶鬼食啖人民之灾也。”苏莫遮,又称泼寒胡戏,从文献上看,苏莫遮在中原,大都是供统治者娱乐的,自北‘周宣帝大象元年到唐玄宗开元元看130多年,常列为宫廷内玩赏的节目,这自然要经过无数次的改造,并随政治风云而变易。在这里叙述了歌舞说的观点,希望关于戏剧起源有更多的人关注和研究。
编辑本段戏曲的起源 中国戏曲源远流长,它最早是从模仿劳动的歌舞中产生的。先秦时期 (一)先秦——戏曲的萌芽期。《诗经》里的“颂”,《楚辞》里的“九歌”,就是祭神时歌舞的唱词。从春秋战国到汉代,在娱神的歌舞中逐渐演变出娱人的歌舞。从汉魏到中唐,又先后出现了以竞技为主的“角抵”(即百戏)、以问答方式表演的“参军戏”和扮演生活小故事的歌舞“踏摇娘”等,这些都是萌芽状态的戏剧。唐中后期 (二)唐代(中后期)——戏曲的形成期。中唐以后,我国戏剧飞跃发展,戏剧艺术逐渐形成。宋金时期 (三)宋金——戏曲的发展期。宋代的“杂剧”,金代的“院本”和讲唱形式的“诸宫调”,从乐曲、结构到内容,都为元代杂剧打下了基础。元朝时期 (四)元代——戏曲的成熟期。到了元代,“杂剧”就在原有基础上大大发展,成为一种新型的戏剧。它具备了戏剧的基本特点,标志着我国戏剧进入成熟的阶段。其中最为杰出的作曲家为关汉卿,他的代表作《窦娥冤》历来被后人称颂。明清时期 (五)明清——戏曲的繁荣期。戏曲到了明代,传奇发展起来了。明代传奇的前身是宋元时代的南戏(南戏是南曲戏文的简称,它是在宋代杂剧的基础上,与南方地区曲调结合而发展起来的一种新兴的戏剧形式。温州是它的发祥地)。南戏在体制上与北杂剧不同:它不受四折的限制,也不受一人唱到底的限制,有开场白的交代情节,多是大团圆的结局,风格上大都比较缠绵,不像北杂剧那样慷慨激昂,在形式上比较自由,更便于表现生活。可惜早期南戏的本子保留下来的极少,直到元末明初,南戏才开始兴盛,经过文人的加工和提高,这种本来不够严整的短小戏曲,终于变成相当完整的长篇剧作。例如高明的《琵琶记》就是一部由南戏向传奇过渡的作品。这部作品的题材,来源于民间传说,比较完整地表现了一个故事,并且有一定的戏剧性,曾被誉为“南戏中兴之祖”。明代中叶,传奇作家和剧本大量涌现,其中成就最大的是汤显祖。他一生写了许多传奇剧本,《牡丹亭》是他的代表作。作品通过杜丽娘和柳梦梅死生离合的故事,歌颂了反对封建礼教,追求幸福爱情,要求个性解放的反抗精神。作者给爱情以起死回生的力量,它战胜了封建礼教的束缚,取得了最后胜利。这一点,在当时封建礼教牢固统治的社会里,是有深远的社会意义的。这个剧作问世三百年来,一直受到读者和观众的喜爱,直到今天,“闺塾”、“惊梦”等片断还活跃在戏曲表演的舞台上,放射着它那艺术的光辉。唐代是中国封建社会经济、政治、文化高度发展的时期。正是在这个历史时期,中华戏曲应运而生。高度发展的政治、经济为戏曲的产生提供了重要的社会条件,蓬勃发展的文化艺术又为戏曲提供了无与伦比的物质基础,从而大大地推进了它的形成历程。 戏曲遭受外来文化的影响。随着现代科技和现代信息传媒技术的迅速发展,东西方文化交流日益频繁深入,西方一些国家利用其经济优势、信息网络技术的优势,实施“文化霸权”、“文化渗透”和“文化侵略”,继续进行其“文化殖民化”和“西方化”,向我们推销他们的意识形态和人生价值观。高校大学生由于求知欲旺、好奇心强,接受新鲜事物快,容易受到多元文化和西方文化的影响,这给我们发扬民族优秀传统文化教育带来了严峻挑战。特别是西方文化的渗透和侵袭,使一些高校学生“无意识”地认同和接受西方的价值观,进而怀疑和否定自己民族的传统文化。我们应当预防中华民族传统文化因素因为西方价值观念的侵袭而变质,从而失去持续存在和发展的空间的危险。3.戏曲受到网络文化的影响。在我国,受网络文化影响最深、最广的莫过于有较高文化层次的大学生了。网络文化一方面以其雅俗共赏、信息量大、知识性与趣味性强、观念开放等特点,极大地吸引着高校学生,给高校教育拓展了新的空间,开辟了新的途径;另一方面由于它的过于开放性以及过多的现代娱乐项目,也给戏曲传统文化教育带来了新的竞争
如果楼主觉得多,可以自己删。戏剧起源关于戏剧起源,有九种说法。在此,我们只详细讨论各种关于戏剧起源的歌舞说的观点。歌舞说,此说又可析为三种:(1)宫廷乐舞说,清代纳兰性德《渌水亭杂识》云:“梁时大云之乐,作一老翁演述西域神仙变化之事,优伶实始于此。”刘始培在《原戏》中根据古代乐舞多有妆扮人物之事实,认为“戏曲者,导源于古代乐舞者也……则固与后世戏曲相近者也。”常任侠在《在国原始的音乐舞蹈与戏剧》中,较为系统的考察了原始音乐舞蹈的戏剧因素后认为“原始社会中的简单的音乐舞蹈,便是后来做成完美戏剧的前躯”。周贻白的《中国戏剧史长编》将中国戏剧的最早源头溯至“周秦的乐舞”。(2)上古歌舞说,张庚、郭汉城主编《中国戏曲通史》开篇首句云:“中国戏曲的起源可以上溯到原始时代的歌舞。”我们知道一切艺术起源于劳动,中国的歌舞也不例外。《书经.舜典》上说:“予击石附石,百兽率舞。”所谓百兽率舞,并不是像后来的儒家所神秘化的那样,说是在圣人当世连百兽都来朝拜舞蹈了,这种舞是用石相击或用手击石来打出节秦的,那时连鼓也没有,可见是很原始的。到后来才有了鼓,所谓“鼓之舞之,”这就进一步了。这种舞可能是出去打猎以前的一种原始宗教仪式,也可能是打猎回来之后的一种庆祝仪式,《吕氏春秋.古乐》篇中说:“帝尧立,乃命质为乐,质乃效山林溪谷之音以歌,乃以鏖革置缶而鼓之,乃拊石击石以像上帝玉磬之音,以致舞百兽。”这是战国时代关于古代乐舞的一种传说。可以透过这段歌舞的描写看出一幅原始猎人在山林中打猎的景象:“一面呼啸,一面打着、各种陶器、石器发响去恐吓野兽,于是野兽们就狼奔豸突地逃走而终于落网了,这位原始时代的艺术家“质”(其实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当时全体人民)就是按生活中的实际来创造了狩猎舞,这时所谓的“百兽”实际是人披兽皮而“舞”的场景,不过是对于狩猎生活的愉快和兴奋的回忆罢了。当然,这时的场景都是已经艺术化了,音乐、舞蹈都是已经节奏化了的,这种舞蹈带着浓厚的仪式性,它是响氏族的保护神或始祖祈祷,以求这次出去打猎获得丰收,或者是打猎回来为了酬谢神祗而举行的。但不管它是什么仪式,也不管它披着多厚的原始宗教的外衣,其实际意义,乃是一种对于劳动的演习、锻炼,这不光是锻炼了猎人们的熟练程度,而且也培养了年轻的猎人,《书经.舜典》中有命夔“典乐教胄子”的记载。“胄子”的注解是贵族子弟,但原始社会没有贵族,恐怕就是年轻武士了,用乐舞去教年轻武士,不是锻炼他们又是什么呢?因为它的内容就是原始人狩猎动作的模仿。既然是模仿劳动的动作,这也就可以说是最原始的表演了。原始的舞蹈总是和歌相伴的,他们决不是闷声不响地跳,而是一面跳一面欢呼歌唱。《吕氏春秋.古乐》篇中还说:“葛天氏之乐,三人操牛尾。投足而歌八阕。”略可想见当时的情形。 在原始社会,歌舞不止狩猎舞一种,还有战争舞,它的性质和狩猎舞是差不多的,到了进入农耕时代,又产生了一系列有关农事的祭典,如“蜡”如“雩”。蜡是在年终时,为了酬谢与农事有关的八位神灵而举行的。在这一天,公社的成员是尽情欢乐、开怀畅饮、唱歌跳舞的。这种风气一直遗留到春秋时代。《孔子家语.观乡》说:“子贡观于蜡。孔子曰:赐也,乐乎?对曰:一国之人皆若狂,赐未知其为乐也。孔子曰:百日之劳,一日之乐,一日之泽,非尔所知也。”可以看出这完全是劳动农民一年辛苦后的欢乐。相传“蜡”是伊耆氏所首创,一说伊耆氏就是神农氏足见这是与农业发达时期密切相连的风俗。“雩”是天旱求雨的祭祀。《周礼.春官》“宗伯”下记载:“司巫……若国大旱,则帅巫而舞雩。”《周记》的记载虽然是奴隶社会的事,但显然是原始时代的遗留下来的风俗,除此之外,在原始公社的许多节日也举行舞蹈。例如男女相爱,也有一个节日,大家会合在一起来唱歌跳舞。这个节日在汉民族就是祭祀氏族女始祖的日子,所跳的舞据说就叫做“万舞”现在西南少数民族的所谓“跳月”“摇马郎”“歌墟”等可能就是这种节日遗留下来的形态。原始歌舞的一个主要特点是它的全民性。到了奴隶社会,有了阶级,在艺术上的情况也就起了变化,这时祭祀仪式已经不复是全民性的节日歌舞,它成了只是奴隶主贵族所专有的了,第一个把天下传给自己儿子的禹,当他治水成功,做了部落联盟的首领之后,立刻“命皋陶作为夏龠九成,以昭其功”见《吕氏春秋.古乐》这里的乐舞已经开始失去全民的意义,而成为夸耀个人功绩的手段了,禹的儿子启也学习他这一手,用歌舞来夸耀,并装点自己的威严。据传说他三次上天,从天上偷来了《九招》(即《九韶》)歌舞,在“大穆之野”举行表演。从此以后,奴隶主贵族们便把本是属于全民的歌舞拿来歌颂自己的功德,《吕氏春秋.古乐》篇中还说:“汤乃命伊尹作为《大护》歌《晨露》修《九招》《六列》,以见其善”。而《大武》之舞却又是歌颂周武王和周公灭商及平定奴隶叛乱的武功的,这是所谓“武舞”它是手执盾牌和武器而舞蹈的,还有歌颂周朝统治者治国如何有秩序、如何天下太平的《韶舞》,这就是称为“文舞”。现从《史记.乐书》中引一段关于《大武》之舞的记载如下:宾牟贾侍坐于孔子,孔子与之言,及乐……子曰:“……夫乐者,象成者也,总干而山立,武王之事也,发扬蹈厉,太公之志也,武乱皆坐,周召之治也,且夫《武》,始而北出,再成而灭商,三成而南,四成而南国是疆,五成而分狭。周公左,召公右,六成复缀,以崇天子,夹振之而四伐,盛威于中国也,分夹 而进,事蚤济也,久立于缀,以待诸侯之志也。”从这段对于《大武》之舞的解释来看,他包涵着一段故事的内容,舞虽不足以表现它的内容,但演故事的倾向却也存在了。(3)西域歌舞说,陈村、霍旭初《论西域歌舞戏》中指出:汉唐间,随东西方交通之开拓、经济文化交流之频繁,西域文化艺术的一支——歌舞戏,逐步传入中原,成为我国戏剧的重要源流之一。无论汉代的百戏,唐代的乐舞,西域成分都占相当比重,尤其在唐代,戏剧的因素渗入乐舞之中,西域歌舞戏与中原传统戏剧的融合,不仅出现了唐代兴盛的歌舞戏品种,并对后世的戏剧有十分深远的影响,我国学者任半塘先生指出:唐代歌舞戏“纵面承接汉晋南北朝之渊源,横面彩纳西域歌舞戏之情调 ”早在半个多世纪以前,许地山先生就阐述了六朝时候西域诸如龟兹,康国等及伊斯兰或印度乐舞的东来,有“杂戏”也进入中土的见解。关于唐代歌舞戏,《旧唐书.音乐志》载:歌舞戏有大面、拨头、踏摇娘、窟垒子等戏。任半塘先生认为凡唐人“俳优歌舞杂奏”皆为歌舞戏。他在《唐戏弄》第二章《歌舞戏总》中还指出:“一旦内容有故,或技艺涉说白,虽记载简略,表现模糊。亦非认为歌舞戏不可。”属西域歌舞戏者,《旧唐书》中仅举“拨、头”一戏,曰“拨头出西域,胡人为猛兽所噬,其子求兽杀之,为此舞以象之也。”任半塘考歌舞戏,涉受西域影响的戏剧很多,明确指出为西域歌舞戏“剧录”者有“西凉伎”、“苏莫遮”、“舍利弗”等,属“戏体”者有“钵头”、“弄婆罗门”等。“苏莫遮”是西域歌舞戏中有代表性的一个剧目,对苏莫遮的记载,以唐慧琳《一切经音义》四十一为详细:苏莫遮,西戎胡语也,正云飒磨遮,此戏本出西龟兹国,至今犹有此曲,此国浑脱、大面、拨头之类也,或作兽面或像鬼神,假作种种面具形状,以泥水沾沥行人,或持索搭钩,捉人为戏,每年七月初,公行此戏,七日乃停。土俗相传云:常以此法禳厌,驱趁罗刹恶鬼食啖人民之灾也。”苏莫遮,又称泼寒胡戏,从文献上看,苏莫遮在中原,大都是供统治者娱乐的,自北‘周宣帝大象元年到唐玄宗开元元看130多年,常列为宫廷内玩赏的节目,这自然要经过无数次的改造,并随政治风云而变易。在这里叙述了歌舞说的观点,希望关于戏剧起源有更多的人关注和研究。
戏曲是中国传统的戏剧形式。是包含文学、音乐、舞蹈、美术、武术、杂技以及各种表演艺术因素综合而成的。它的起源 历史悠久,早在原始社会歌舞已有萌芽,在漫长发展的过程中,经过八百多年不断地丰富、更新与发展,才逐渐形成比较完整的戏曲艺术体系。编辑本段戏曲的起源中国戏曲源远流长,它最早是从模仿劳动的歌舞中产生的。先秦时期(一)先秦——戏曲的萌芽期。《诗经》里的“颂”,《楚辞》里的“九歌”,就是祭神时歌舞的唱词。从春秋战国到汉代,在娱神的歌舞中逐渐演变出娱人的歌舞。从汉魏到中唐,又先后出现了以竞技为主的“角抵”(即百戏)、以问答方式表演的“参军戏”和扮演生活小故事的歌舞“踏摇娘”等,这些都是萌芽状态的戏剧。唐中后期(二)唐代(中后期)——戏曲的形成期。中唐以后,我国戏剧飞跃发展,戏剧艺术逐渐形成。宋金时期(三)宋金——戏曲的发展期。宋代的“杂剧”,金代的“院本”和讲唱形式的“诸宫调”,从乐曲、结构到内容,都为元代杂剧打下了基础。元朝时期(四)元代——戏曲的成熟期。到了元代,“杂剧”就在原有基础上大大发展,成为一种新型的戏剧。它具备了戏剧的基本特点,标志着我国戏剧进入成熟的阶段。其中最为杰出的作曲家为关汉卿,他的代表作《窦娥冤》历来被后人称颂。明清时期(五)明清——戏曲的繁荣期。戏曲到了明代,传奇发展起来了。明代传奇的前身是宋元时代的南戏(南戏是南曲戏文的简称,它是在宋代杂剧的基础上,与南方地区曲调结合而发展起来的一种新兴的戏剧形式。温州是它的发祥地)。南戏在体制上与北杂剧不同:它不受四折的限制,也不受一人唱到底的限制,有开场白的交代情节,多是大团圆的结局,风格上大都比较缠绵,不像北杂剧那样慷慨激昂,在形式上比较自由,更便于表现生活。可惜早期南戏的本子保留下来的极少,直到元末明初,南戏才开始兴盛,经过文人的加工和提高,这种本来不够严整的短小戏曲,终于变成相当完整的长篇剧作。例如高明的《琵琶记》就是一部由南戏向传奇过渡的作品。这部作品的题材,来源于民间传说,比较完整地表现了一个故事,并且有一定的戏剧性,曾被誉为“南戏中兴之祖”。明代中叶,传奇作家和剧本大量涌现,其中成就最大的是汤显祖。他一生写了许多传奇剧本,《牡丹亭》是他的代表作。作品通过杜丽娘和柳梦梅死生离合的故事,歌颂了反对封建礼教,追求幸福爱情,要求个性解放的反抗精神。作者给爱情以起死回生的力量,它战胜了封建礼教的束缚,取得了最后胜利。这一点,在当时封建礼教牢固统治的社会里,是有深远的社会意义的。这个剧作问世三百年来,一直受到读者和观众的喜爱,直到今天,“闺塾”、“惊梦”等片断还活跃在戏曲表演的舞台上,放射着它那艺术的光辉。唐代是中国封建社会经济、政治、文化高度发展的时期。正是在这个历史时期,中华戏曲应运而生。高度发展的政治、经济为戏曲的产生提供了重要的社会条件,蓬勃发展的文化艺术又为戏曲提供了无与伦比的物质基础,从而大大地推进了它的形成历程。戏曲遭受外来文化的影响。随着现代科技和现代信息传媒技术的迅速发展,东西方文化交流日益频繁深入,西方一些国家利用其经济优势、信息网络技术的优势,实施“文化霸权”、“文化渗透”和“文化侵略”,继续进行其“文化殖民化”和“西方化”,向我们推销他们的意识形态和人生价值观。高校大学生由于求知欲旺、好奇心强,接受新鲜事物快,容易受到多元文化和西方文化的影响,这给我们发扬民族优秀传统文化教育带来了严峻挑战。特别是西方文化的渗透和侵袭,使一些高校学生“无意识”地认同和接受西方的价值观,进而怀疑和否定自己民族的传统文化。我们应当预防中华民族传统文化因素因为西方价值观念的侵袭而变质,从而失去持续存在和发展的空间的危险。3.戏曲受到网络文化的影响。在我国,受网络文化影响最深、最广的莫过于有较高文化层次的大学生了。网络文化一方面以其雅俗共赏、信息量大、知识性与趣味性强、观念开放等特点,极大地吸引着高校学生,给高校教育拓展了新的空间,开辟了新的途径;另一方面由于它的过于开放性以及过多的现代娱乐项目,也给戏曲传统文化教育带来了新的竞争。
戏曲的地域性与语言艺术探析论文
“地方化”不仅仅是戏曲艺术自我发展、自我完善、不断扩张的一种重要方式,更是“当代戏曲的一大特色”,在“戏曲”这个大的艺术门类之中,各个地方剧种都有属于自己的特殊规定。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地域性”成为中国戏曲“传统”的重要特点之一。
此外,地方戏曲作为由一定区域内的民众共同创造、共同欣赏的区域性剧种,它体现了一个地区民众的总体审美趣味,是该区域内所有民众共享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我们不能高高在上地站在“保护文化艺术多样性”的立场,空泛地给戏曲传统的地域性特点下定义,也不能不切实际地考虑到不同地域的民众对本地戏曲的审美和民俗需求。对一定区域内的演员和观众来说,地方戏曲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是他们休闲娱乐、情感交流及宗教祭祀的必需品。以陕西省宝鸡地区民间秦腔演出活动为例①,庙会请戏不仅带有原始的“娱神”意味,更是村民们联络乡情、丰富农闲生活的需要;同时,在演出中还能够通过吉庆剧目,来表达一种质朴而单纯的、对幸福生活的期望。葬礼请戏,往往是因为逝去的老人多为秦腔戏迷,子女们希望通过这种形式表达自己的孝心;同时,这也是为了犒劳为举办葬礼而辛苦忙碌的乡亲邻里。至于各种企业开业、周年庆典请戏,一是企业希望借上了妆、带有“神气”的戏曲人物避邪求福,再则也给附近的居民(也即企业的潜在消费者)提供一场免费看戏的机会,企业方面可以借此机会表达“对父老乡亲的感谢”,是一种巧妙的广告策略。又如,笔者曾对兰州市区内主要茶园进行过调查,发现当地的茶园演出和业余自乐班活动,对于相当一部分中老年市民来说,听着熟悉的秦腔唱段喝茶、谈生意、拉家常,正如年轻人进KTV消遣一样,是他们日常娱乐、交际生活的一部分。而自乐班中各个年龄阶段的业余秦腔表演爱好者聚在一起,吹吹打打、弹弹唱唱,更是他们文化娱乐消遣、甚至是精神寄托的主要形式。
同样地,全国各地的戏曲演出均各有其符合地域文化和风俗习惯的“传统”,这些“传统”也只有针对这个区域内的民众才有实际的价值和意义,把东北二人转搬到苏州水巷茶楼上去,把昆曲小调放在陕西尘土飞扬的庙会戏台上,其结果如何是可想而知的。各地方剧种就像不同品种的花卉植物,只有在适合自己的地域文化土壤中才能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如果硬生生地把他们拔出来,“移植”到另外的土壤里,除了日益干枯僵死,别无出路。
与戏曲的剧种多样性相表里的,是它的民间性,“民间”这个词除了通常意义上含有的,与“官方”、“正统”、“贵族”等带有社会阶级性的词汇相对立的意思之外,更有“地域性”的含义。因为“民间”归根到底是民众的民间,不同地域的民众物质生活、精神世界的多样性,决定了“民间性”具体所指的多样化和地域性差异。以往研究者从社会学研究的角度出发,已经指出戏曲在表达民众的思想情感、[2]审美娱乐需求、[3]民俗生活需要[4-6]等方面呈现出的“民间”特性,但对民间性的思考还不能就此打住,因为所有这些需求还具有地域限制性。如果只强调笼统意义上的“民间”而忽略了“民间”内部的多样性和民众群体的.复杂性,就很容易造成对真正“民间性”和具体民众群体需求的漠视。社会人类学家罗伯特雷德菲尔德曾指出,如果将广大知识阶层、贵族阶层或者说城市统治阶层的“传统”视为“大传统”,而将底层民众的“传统”视为“小传统”,那么,这两种“传统”并不是完全割裂的,而存在着这一种长期的相互影响的关系。“大传统”会对“小传统”形成“下渗”作用,而“小传统”既有积极向“大传统”靠拢的愿望,也会对“大传统”产生重要的影响。[7]29也就是说,“传统”有着自为的生存空间和发展倾向,传统之所以存在,是因为人们热爱并且需要它们;传统的变迁“起源于传统内部,并且是由接受它的人所加以改变的”,这种变迁“并不是由‘外界环境’强迫他们作出的,而是他们自身与传统之关系自然成长的结果”[8]229。如果从理论研究的角度出发,为了保持某种演出形式的“民间性”而否定这种演出形式自身的发展要求,无疑是对遗产传承的自然链条的一种粗暴的人为破坏。戏曲的民间性,是具体、集中地体现在一群活生生的民众之中的,地方戏曲就是为了满足不同地域民众各种层次的需求而形成多种剧种形态的,我们必须尊重这种建立在地域差异基础上的剧种差异性。
以往学者对民间戏曲的研究,多是从文化分析、艺术欣赏、历史研究的层面展开的,但对于地方民众而言,戏曲的意义也许并不在此。比如,对于陕西民众来说,“请戏”、“唱戏”,首先是一种祖辈流传下来的仪式传统,是婚丧嫁娶、庙会祭祀以及各类庆典上必不可少的活动项目。其次,“看戏”则是一种能够带给人以愉悦感的娱乐活动和一种与亲朋好友联络感情的交流机会。此外,广大农民观众们,还相信传统秦腔剧目大部分都是讲述真实的历史故事。笔者田野调查时,剧团演员常常叮嘱我,要记住每出戏讲述的故事发生的年代,因为他们认为“这在历史上都是真事,人家是有记载的”。从《闯宫抱斗》、《太和城》到《八义图》,再到《出汤邑》、《金沙滩》、《二进宫》,几乎每次演出历史戏,演员们都会向我强调这一点。
传统秦腔戏剧目确实是以历史剧居多,而且很大一部分剧目都是基于历史演义而发挥出来的,其中包含了一些历史真实的成分。虽然这些民间传说和曲艺作品中的历史,对很多历史研究者来说都是“戏说”、“歪说”,但在广大民间观众中却具有很大的权威性。传统的秦腔历史戏正是在这种文化背景下,赢得了演员和观众的“尊重”。特别是那些讲述民族英雄和忠臣烈士英勇事迹的历史戏,无论演员还是观众都会对其中的主人公抱有崇敬之情,而对奸臣逆贼则嗤之以鼻。典型的表现是,一出秦腔传统历史戏中,戏分最多的肯定是忠臣义士而不会是奸贼,团里台柱级别的须生演员很少饰演坏人,而演员也往往不愿以自己饰演反面角色的戏作为自己的拿手戏①。从观众的角度来说,他们一般不会为“坏人”的表演而鼓掌叫好,更不会为饰演反面角色的演员“搭红”、放鞭。②[9]72如秦腔传统剧目《八义图》(即《赵氏孤儿》———笔者注)演出时,饰演为救孤儿而慷慨赴死的卜凤、公孙杵臼、程婴等正义人物的演员都会被“搭红”、放鞭,而屠岸贾的饰演者,即使被有些观众称赞“演得好”,也不会得到这样的待遇。也就是说,戏曲的“教化功能”其实不仅仅是上层统治阶级从意识形态角度出发对戏曲提出的“非分要求”,也不仅仅是文人创作者从主观态度出发的“一厢情愿”,同时还是广大观众心中已然形成的一种观赏需求。戏曲在民间传播,确实起到了知识传播和道德培养的积极作用。戏曲剧目的“历史讲述”和“道德教化”特点,对地方民众思维方式、价值判断的培养和塑造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因此,这也是戏曲地域性特点的一个重要方面。
总而言之,戏曲“传统”的地域性特征,不仅体现在不同剧种形态各异的表演方式和艺术风格上,更体现在各剧种与他们所属地区民众的现实生活和精神世界的密切关联之中。我们不应该只站在“保护人类文化多样性”、“保持戏曲艺术多样性”的艺术家和理论家的立场上,对如何保护、如何发展指指点点,而应该认识到,这种“多样性”的形成和发展首先取决于民众多样化的审美娱乐需求。应该首先弄清楚观众需要什么,并尊重他们的需要,给他们传承或者改变自己的“传统”的自由。
所谓“口头性”,是借鉴了英文单词Oral/Orality的译法,包括口头创作和口头传承两层含义,在OralandIntangibleHeritage(口头非物质文化遗产)和OralPoetry(口头诗歌)这两个相关的重要概念中,“口头”(Oral)均同时包含这两层含义。有学者指出,应将其译为“口传”更为合适,[10]36诚然,“口传”固然强调了传承方式的非文字性和动态性特点,却忽略了艺术创作过程中的即兴发挥和口头创造性。因此,笔者以为,反倒是“口头”这个似乎比较含混的词语更有概括力。虽然借用了英文词汇,但并不是说中文语境中就没有这一概念;恰恰相反,我国文化传统中,强调“口头”材料价值的历史要更为久远:如汉语中“文献”一词中的“献”字,朱熹曰:“文,典籍也;献,贤也。”即,“文”原是指书面的文字记载,“献”则指博闻的贤人的口头传闻。[11]12可见,文化传统的“口头性”特点,是人类文明的共有特征。
曾有学者将戏曲归结为“语言的艺术”,并从“文学性”的角度对戏曲的“现代化”提出要求。自然,大部分戏曲剧目都有大量可以以文字的形式进行创作和记录的唱词、念白,从这个角度出发,认为“元杂剧”、“宋元南戏”、“明清传奇”和“地方戏”都是一种“戏曲文体的概念”[12]4,似乎也未尝不可。接着,如果从文学角度出发对戏曲的唱词和念白进行分析,认为其具有“诗的韵律、节奏”,从而将元杂剧、宋元南戏都纳入“抒情诗”[13]8的范畴,这个逻辑也大体不谬。这也是很多学者斥责清末以来以京剧为代表的地方戏,“使戏剧文学性和思想内容大大‘贫困化’”的基本依据和出发点。[14]5但笔者以为,即使考虑到戏曲拥有大量韵律化和节奏化的唱词和念白,故而承认“戏曲文学”的存在、承认“戏曲”的抒情诗本质、承认戏曲是在表达某种思想和情感,也必须认识到,这是一种“口头文学(Oralpoetry)”,它遵循着“口头诗学(OralPoetics)”的形成和发展规律。“口头诗学”理论源自西方文学理论界对荷马史诗的形成及其传播形态的讨论,20世纪30年代,帕里和洛德在对南斯拉夫地区口头史诗的调查研究基础上,提出了被后世命名为“帕里洛德”理论的观点。自此以后,有关口头诗学理论的方法,“已经影响了散布于五大洲的、超过了150种彼此独立的传统的研究”[15]5,这一理论在大量人类学调查材料的基础上,强调被传统的研究方法所忽略了的史诗文学的口头创作和口头传播特性。“口头诗学”理论,对我们认识中国曲艺和中国戏曲有很大的启发意义。
戏曲的成熟和完善得益于唱讲文学提供的足够多的、情节足够丰富的故事本事,当前许多盛行的剧目,无论是元杂剧、宋元南戏还是明清传奇、地方戏曲剧本,都和唱讲文学有很大的关联,甚至有学者提出,许多地方剧种完全就是在地方说唱艺术的基础上形成的。当然,有关唱讲文学对戏曲艺术所产生影响究竟有多大的问题,相关的研究仍需进一步深入;但可以肯定的是,戏曲从唱讲艺术中吸收了很多珍贵的养料,其中就包括“口头性”特征。由于唱讲文学本身就是一种口头创作、口头传承的艺术样式,“一般来说,说唱的文本就是这样从无数艺人的口中产生的‘口头创作’的阶段成果”[16]48—49。对民间说唱艺人来说,“与文字相比,戏剧或说唱的词句首先是作为‘声音’存在的”,而且艺人还常常“得到师父口头传授书词”[17]84。即使对于现成的演出本,“艺人们也一般不将其书词全部背诵下来,而仅仅是记住其故事情节和成为‘赞’、‘套’、‘赋’的某种韵文就登场了”[18]87。那些认为戏曲源自唱讲艺术、戏剧剧本来自说唱文本的观点,至今有一个问题无法解释,那就是,为什么从说唱文本到戏曲“剧本”之间的“链条仍有一些缺环”?有学者将完善这些“缺环”的希望寄予“文献发现”[18],其实,这个重要的环节就是戏曲艺人的口头创造。既然唱讲文学本身,允许艺人对底本进行口头的即兴创作,当它转为另一种形式不同却拥有更加突出的“表演”本质的艺术所用时,这种被实践证明极富创造力和实用性的创作方式,自然会被继承下来。从“口头诗学”的角度来思考,也更容易理解中国戏曲幕表制、条纲戏的演出形式何以成为可能。
总而言之,如果考虑到戏曲唱词、念白的“文学形式”,从文学角度理解戏曲的“传统”,这也未尝不可,但必须认识到戏曲剧本不仅仅“为上演而设,非奏之场上不为功”[19]1,而且是可以直接在场上以口头方式创作、并且以师徒之间口耳相传的方式传承下去的。
戏剧是由“文本”和“表演”共同组成的一种“综合艺术”,两者缺一不可,互相依存。上文已经分析指出戏曲“文本”的口头性质,那么接下来,则需再来探讨“表演”的口头性质。事实上,用口头诗学的理论分析戏曲表演的口头性仍有一定的局限,因为舞台表演已经远远超越了口头讲述、口头表演的唱讲艺术范畴,而具有肢体表演艺术的特征。笔者此处只是借鉴口头诗学的理论思维,反对将戏曲艺术文本化、将演出凝固化,认为戏曲的舞台表演具有类似于口头表演的临场创造性和口头传承性特征。笔者在对宝鸡新声剧团及宝鸡秦腔民间演出形态的调查中发现,同样的一个剧目,从来不会以同样的方式进行演出。正如有老艺人明确指出的那样,有些戏“根本没有啥本子”,“不同班子有不同班子的演法”。唱词和念白部分尚且如此,具体的身段表演就更加具有灵活可变性了。新声剧团丑角演员杨宝国的表演就很能体现这一点,作为该团唯一当行的丑角演员,他饰演的刘媒婆、杨三小、花仁义、赵飞等角色,时常令观众捧腹大笑,而同样的这几个角色每一场他都有不同的演法、不同的台词和动作,每一场都会增加自己临时发挥的“活口”。当笔者问他这些活口是如何编排出来时,他笑着回答:“这都是胡说八道呢,没有啥道理。见啥人说啥话么!”但又随即严肃地说道,“虽然不存在编排那一说,可也不能真的胡说,要心里有底,说得干净利落、适可而止。”①
其实,理解戏曲的口头性特点,也只能是作为理解戏曲唱词、念白等语言性表演部分的一个新切口。凝结着更多戏曲“传统”的表演的口头性,则需要从另外的角度切入,那就是师徒之间“口传身授”的技艺传承方式。由于戏曲演出纯粹依靠演员高度技艺化、繁难化[20]的肉声演唱和肢体表演,因此,从根本上来说,戏曲是完全诉诸场上的一种表演艺术。它的许多身段程式不仅无法用文字来记录、表达,甚至也是“口传”都说不清楚的。和其他所有类型的文化传统一样,在世代延传过程中的“那些弦外之音(over-tones),不言而喻的知识(tacitknowledge)成分,以及洞见之类不宜应用原理和规则的东西,是不能以明确的语言进行传授的,而要通过内心联想,通过对动作执行者的典型行为的移情来获得”[8]23。具体至戏曲艺术中,就需要老演员的亲身示范,也就是“心授”,演员们习惯称之为“带着走一遍”。演员“跟着铜器点子”、“跟着师父走一遍”之后,很多困惑便可以得到解决。
同样以宝鸡新声剧团为例,该团大部分年轻演员毕业于各类戏曲学校,三年的在校学习仅能掌握基本的表演技法,进剧团后,要想上台表演还需要由老演员对其作具体的指导,这种指导便都是以口传心授的方式进行的。笔者在调查期间发现,这种技艺传授行为可以随时随地发生,灵活性很强、形式也比较多样,比如年轻演员在台下观看老演员的现场表演,休息时听老演员“说戏”,等等。如今,随着各种视频影像资料的普及,年轻人还可学习其他知名演员的表演。但这样“看”、“听”、“说”仍然不够,还需要“做”,即老演员的动作示范和年轻人自己的舞台实践。总之,老演员的口传心授和年轻人的身体力行,是戏曲表演技艺得以传承的两个根本要素,二者缺一不可。这一点,从新声剧团老团长李扶中对现在大部分演员不认真练功,只想偷懒地看看、听听,“上台后学样样”的现象表现出的强烈不满也可以体现出来。正如他情绪激动地感慨道:“不是说所有东西都是你看就能看会的,这需要功夫,没有功夫,你演的就算是对的、没错,也不好看、不合式,行家一看就看得出来你这个演员的水平”②。
事实上,认为戏曲是“语言艺术”和认为戏曲是由“剧本”和“演出”共同组成的“综合艺术”这两种观点,笔者均不敢苟同。但上文仍然在肯定这两种观点的基础上分析戏曲“传统”的口头特征,只是为了强调认识“口头性”的重要意义。笔者认为,戏曲不仅仅具有口头艺术的特性,更是一种纯粹的表演艺术,无论是其体现为“文学形态”的唱词和念白、还是最终以“表演”为本质的成品———一次具体的演出,作为一种非物质文化遗产,舞台表演艺术就是一种“时间与空间的瞬间结合,它的本质就是intangible”,也就是“无形性”、“转瞬即逝性”①[21-23]。而戏曲之所以具有这种intangible之特性,根本原因就在于它以演员在场上的“在场表演”为主要创作方式,以师徒之间的口传心授为主要传承方式,既不囿于剧本、灯光、舞美等物质工具,也不会停滞于任何一个固定状态,整个创作、传承过程都依赖“人”的创造力,长期处于不断更新、不断变动的发展过程中。
以剧种多样化和民间性为主要表征的地域性,和以口头创作为主要创作方式、以口传心授为最佳传承模式的口头性,是戏曲“传统”最为突出的两个特征。其中,剧种多样化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至今仍然在继续。口头创作和传承的灵活性、创造性也体现出强烈的活态特性。因此,戏曲的“传统”绝对不是已经僵死的、固定不变的、“跟不上时代”的“旧传统”,而是内在的蕴含着无限的生命力和创造力,是一种“活”的传统。遗憾的是,这一点却常常为传统戏曲研究所忽略。[24]96因此,笔者以为,回归“传统”,肯定“传统”的活态性和创造性,发掘古老“传统”对当下戏曲传承、发展的重要意义,从“传统”中汲取力量,是解决当前戏曲困境的根本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