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耳(1912-1935年)是我国20世纪30年代谱写出人民心声的时代歌手。他出生于云南玉溪一个清贫的中医家庭,自幼喜爱花灯、滇剧等民间音乐盒戏曲,并学会了笛子、二胡、三弦、月琴等多种民族乐器。1930年,因参加革命活动被叛徒告密而逃往上海。后来考入明月歌舞团,任小提琴师。1932年参加左翼剧联音乐小组,同时在联华影业公司、百代唱片公司工作,为左翼进步电影、话剧作曲。1935年准备绕道日本赴苏联学习音乐,7月17日不幸在日本鹄沼的海中游泳时逝世。聂耳短暂的一生,为人民留下了30多首传世的歌曲作品。他深入生活,体察劳动人民的感情,谱写人民的心声,在音乐舞台上首次塑造了工人阶级的音乐形象。如《码头工人歌》、《大路歌》、《开路先锋》等。而《义勇军进行曲》到后来被定为庄严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代国歌、国歌。他还成功地塑造了一系列下层劳动人民的真实感人的音乐形象,如《铁蹄下的歌女》、《飞花歌》、《塞外村女》等。他选编的民族器乐曲《金蛇狂舞》、《翠湖春晓》,则以凝练的手法,抒发了民众乐观、欢悦的情绪。聂耳的音乐创作,深刻地反映了苦难中奋力求解放的中国人民的生活和斗争,充满对未来的胜利信心,具有强烈的时代精神、鲜明的民族风格和富于创造性的艺术形式。从而有力地鼓舞了人民群众的斗志,为我国无产阶级音乐开辟了道路。聂耳——中国新音乐史上的一个文化悬念聂耳(1912~1935)、星海同为中国“新音乐”创作的主将。其中,聂耳一生最辉煌的时期不过3年(1932年初至1935年)时间,传世作品只有35首歌曲和6首乐曲(含2首口琴曲、1首歌舞曲和三首民族器乐曲) 。但是,在一个特殊的年代和人文环境里,正是这为数不多的珍品,蒂造了一位特殊而杰出的人民音乐家和作曲家。在聂耳的同时代,无论是同聂耳有相同或相异生活经历的艺术同行,还是与他素不相识的政治家或普通民众,大多并不怀疑聂耳音乐创作的历史和艺术价值。即便抛开他在特殊历史境况下,以《义勇军进行曲》(即后来的国歌)等主要代表作起到的重大政治影响作用不谈,仅就其从创作的大量作品具有艺术性水平和社会影响看,其“成活率”之高,一直让人们惊诧:聂耳何以有如此喷薄的能量和激情?二、聂耳音乐创作思维中的一条主线和两条副线聂耳的音乐创作,无论从艺术成就或社会影响来说,均无疑是以声乐作品为高峰。从总体上看,这些作品鼎承了近百年来的新音乐传统,主要承袭了黎锦晖、任光、赵元任等当时作曲名家的创作途径和方法,以西洋作曲法为技术框架,糅合了中西音乐的不同风格因素,最终形成了他作品中具有的明显的中国气派和中国风格。应该说,由于艺术创作水平的相对成熟和政治、社会影响的日益显著等原因,这种创作风格在聂耳短暂一生中创作的所有作品里成为一条主线。与此同时,在他的其他作品中则存在着两条副线——西方音乐创作风格 和对中国传统音乐进行改编创作的风格。这两种风格主要是存在于其几首器乐作品中。其中,前一种创作风格的作品主要是聂耳的早期作品,带有较明显的对西方音乐学习和模仿的痕迹。后一种创作风格的作品,主要走的是刘天华所开辟的国乐创作道路,即以中国传统音乐为风格基调,体裁形式以改编创作为主。或许,与其声乐作品相比,无论从两种器乐作品的艺术成就(包括原创性成份)或社会影响来看,均难与他上述声乐作品并肩而论。然而,若就对聂耳整体艺术思想及创作观念的形成过程之研究而言,其两种器乐作品所显露出来的种种相关文化信息却十分重要。可以说,这两条艺术创作的副线,一条伸向民间,一条伸向西方,它就像聂耳音乐创作思想展翅翱翔的两翼,也是奠定聂耳音乐艺术成就的两块重要基石。一方面靠着20余载生于斯,长于斯的乡土文化传统的滋养,另一方面主要受益于最后几年充满了新的快的生活节奏、思想频率的时尚文化环境。这样具有强烈反差的生活经历,用民族音乐学的一句行话比喻,它铸就了聂耳在当时的极其复杂的社会和艺术环境中能够借之而纵横驰骋的中西“双重音乐文化能力”。三、从聂耳日记书信看其音乐创作的乡土因缘和传统回归如前所述,聂耳所创作的器乐曲中,有一类走的是刘天华所开辟的国乐创作道路,即以中国传统音乐为风格基调,体裁形式以改编创作为主。这类作品的主要例子,是1934年5月聂耳到上海百代唱片公司音乐部工作后创作的《翠湖春晓》《金蛇狂舞》等三首民族器乐曲。根据《聂耳全集》,该年7月,他在致三哥聂叙伦的信中写到:“我组织了一个‘森森’国乐队,完全用中国乐器奏中国曲子,加上科学的组织与和声,成为一种中国新的形式。在沪上表演过几次,曾经轰动一时。”对于这批作品的时代背景和创作缘由,曾有学者做过较详尽的论述 ,在此不赘。在此仅想讨论一个同文化背景相关的问题,即作为根据民间音乐改编的音乐作品,其取得成功的重要因素之一,是创作者必须具有同作品创作主题及艺术文化风格相关的深厚的民间音乐积累,这种积累应当包括音乐素材、表演艺术和文化内涵等多方面因素在内。由此看聂耳的上述三首国乐作品,其中的《翠湖春晓》既是他早期在家乡受到多年民间音乐熏染的积累,也反映了他离乡多年来的乡土文化情结。下文拟根据聂耳日记书信的记载,对其自早期在家乡开始所接受的传统音乐因素具有的文化构成成份略做一点分析。1.从《日记》看聂耳接受的西方音乐启蒙教育在2004年出版的《聂耳日记》里,所记述内容从1926年6月1日(14岁)在云南省立第一联合中学就学时开始,至1935年7月16日(23岁)逝世之前为止,共9年时间。其中,在关于联合中学就学一年多的记述里,除了对彝族火把节、孔庙庙会等民俗活动的点滴描写中,能让人联想到他或许对于民间音乐感兴趣之外,对于自己参加音乐活动的情况几乎没有记载。而在1927年12月到次年11月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聂耳对自己在云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高级部学习期间的音乐活动便有多达10余条记述。其中,涉及在同学家中、昆明美术学校和郊游时聚会奏乐的有4条,涉及在美术学校 练习钢琴的有3条,其余多为参加音乐会,抄写乐谱和阅读音乐书籍诸项,还有一条说到当时有一个电影院需要懂音乐的人,自己被录用的事情 。至于其中占重要位置的聚会奏乐内容里,所使用的乐器和所奏乐曲均大多语焉不详。只是从其中一条说到,他与同学到美术学校奏乐时有人带上短号,以及他与好友庾侯在昆明大观楼的草海里“合奏着一个洋调子,幽雅的、清脆的、不可思议的动人”时,我们可以读出一点他们当时所爱好的是西方音乐的意思。此后,当我们看到聂耳1931年2月9日的日记 时,便才大致揭开了这个谜底。他在此则日记中写道,自己在昆明工作过的电影院送给他一百元钱,他用其中的一半买了一把小提琴,并且还提到自己“与violin为三年之友”,由此可知,他学习的小提琴的经历大约可从在省立师范学习期间算起。上述资料可以说明,在聂耳“开始接受正规教育” 后的大约10年(1918~1928)间,与他的“新学”启蒙教育一道,也较全面地接受了来自西方的音乐文化思想,初步接触并掌握了西方器乐音乐的演奏技术及合奏能力,并由此为自己日后进一步从事“新音乐”创作打下了西乐教育的基础。2.感性体验——传统民间音乐的原生文化环境聂耳对于国乐创作所需民间素材及表演艺术的积累,发端于其少年时期对家乡洞经音乐演奏活动的参与。从聂耳前20年的经历看,他虽然也算一个“洋学生”,但由于生活在边疆省份和社会的底层,母亲为少数民族(傣族),他从小对汉族与少数民族杂居共处状况及繁盛的民间音乐文化状况耳濡目染,接触较多,因而有一个含有较多原生性传统文化因素的环境氛围。在他的前期日记里,只见涉及民俗活动的只言片语,而不见有关参与民间音乐活动的具体记述。其实,对于他幼年时期参与民间音乐活动的情况,至今已有后人从其亲友口中挖掘出来不少口述史资料。比如,在他的幼年时期,曾随同他的二哥、三哥参加过当时昆明的“宏文学”洞经乐社,作为童生,学习二胡、三弦、竹笛等乐器。而他后来为百代国乐队创作的《翠湖春晓》,便改编自当时的洞经音乐《宏仁卦》(又名《老卦腔》) 。另外,在一张1924年昆明私立求实小学校音乐团的合影中,也能看到聂耳手持三弦坐于其中 。但是,比较前述他所接受的另一方面城市“正规教育”(包括参加以西方音乐为主要内容的演奏活动)来说,这种对于原生态民间文化(包括音乐文化)的接受行为(或相关活动),也许是因为发生的时间较早,或者是因为在他懂事之初,这类活动在他所受的教育内容及知识结构中已不占有显著的地位,故一直未能在他的日记里浮出水面,而是作为某种“内文化”因素,潜藏于他的深层记忆之中。此后,每当到了异地思乡之时、生活窘迫之时,或者自己的革命理想和艺术理想产生碰撞之时,这潜层的内文化因素便屡屡从大大小小的缝隙中凸显出来。1931年聂耳来到上海学习经商,春节期间,大年三十晚上,百无聊赖,兼之思乡心切,便去街上随同街坊“打家什”(打锣鼓),“反觉心境开展了些”。次日晚,“夜里看《顽童小传》,打家什,便是一个元旦”。 又过了几日,聂耳正在学习日文,门口又传来已经听惯的锣鼓声,他在日记里写道:“接着是一种唱调子的童音,这种声音,会在这样的地方听到,实在是有些离奇。”这里,仅凭听到声音,开始引发出他对故乡花灯的初次追忆。一时好奇心的驱使,不能不让他跑下去看个明白。根据他的记叙:开开大门便是:两个穿了破而且旧的中国古装,脚登三寸金莲的少女——不,是男子化装的,还有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孩戴上假胡,在一群人围里摆来摆去。他们摆的步法正如我的家乡的唱花灯一样,不过还觉得有节奏些。因为在他们的假脚上还能照着鼓声的快慢去踏步。至于他们的窈窕和眼睛的使用,简直装作得如同他们所装的那种可憎的女子一样。在我们初看见时,倒没有把他们认作是化装的哩!像那样古装丑恶的女子是不会令人可爱的,现在却围了不少的人在呆看着,我真不解。而我呢?也站了相当长的时候还不想离开。锣鼓声异乎寻常地敲了几下,这两个少女同时唱起来了。正和我在楼上听到的一样。有时好像湖南调,有时又有些相似云南的山歌。总之它会给我一种异样的感觉,几乎忘了我现在是居于何处。这段话里,一面是接连的贬义词——“可憎的”“丑恶的”“不会令人可爱的”“围了不少人在呆看着,我真不解”;一面是对之详尽而津津有味的描写,“站了相当长的时候还不想离开”,甚至于忘了自己此时置身何处!看起来有些矛盾和歧义丛生。其实,它恰好反映出这个初出茅庐的外乡小伙子,面对原生性传统文化,既难掩内心的真爱和欢喜,又避不开“正统文化”给予的教育规训,位于“传统与现代”分叉路口,挣扎于“内文化”与“外文化”搏击之间的两难心境。这种在聂耳身上看起来有些矛盾,实则让他不断反省学习,以历练打磨自己身心的事例,在他走出家乡之后,游历四方的过程中经常有所反映。例如,1933年,在他初次来到北平时,多次慕名来到天桥观看北方的民间风俗表演,上述尴尬矛盾的心情还曾多次表现出来 。3.浅移默化——明月歌舞团时期的传统音乐积累聂耳通过参加洞经乐社对国乐合奏产生的粗浅认识,在他后来参加上海明月歌舞团的各种器乐表演(尤其是国乐合奏)活动中得到了进一步的强化和发展。在这一时期的聂耳日记里,尽管出现最多的是有关每日不可间断的小提琴“基练”(基本练习),但仍然可以发现一些关于学习三弦,译工尺谱,唱传统戏曲以及参加国乐队演奏活动的记述。关于具体的表演实践,则有演奏《梅花三弄》(前奏曲)、“湖南花鼓戏”等曲目。笔者注意到,在聂耳日记里,记载了在他已经离开明月歌舞团,到了北平游历和考学的1932年9月10日,出席北平“协和国乐研究社”音乐会时,有关其中表演各种中外乐曲、乐队和乐器的很长的一段评述。不仅有对各种丝竹合奏乐、“忽雷”、琵琶等独奏及乐器的评价,还多处出现了将北平国乐队同上海国乐队的水平和曲目做比较的情况。尤其是在国乐演奏方面,他不仅做了非常仔细的观察,并且还有比较中肯、有见地的评价。关于乐曲,他说“《五月锦》便是明月音乐会的《五月落梅花》,虽然有些节拍不同的地方,我们当然很容易听出的……” 。说到乐器演奏:“二胡独奏很平常,像他这样的在上海听过很多。” 这样长篇而密集的音乐评论,在他过去的日记中极少出现。而且,明显可以看得出来,经过这仅仅一年多在上海音乐界的工作,他在音乐修养上确实是提高很大,眼界也开阔了许多。这对于其后两年的音乐创作,无疑给予很好的理论和实践的准备。4.艺术熏陶——黎派歌舞中中国元素的感染在聂耳创作的初期(萌芽时期),有以器乐为主,并注重动机发展的倾向。后来则越来越强调传统音乐和大众化。他在后期的音乐创作活动中逐渐回归传统,有其自身潜质或先天的一面,即社会人类学所谓的血缘关系和文化人类学所谓的乡土因缘(传统情结);也有后天的一面,即社会人类学所谓的业缘关系因素。有人指出,其创作曾经受到黎锦晖、任光和田汉等人的影响。总的说来不错。但有必要强调的是,从艺术观念上看,他主要是受到黎氏的影响。对此,前人已有许多论述,在此不赘。同时,在文化和政治观念上,由于与左翼人士走得较近,而逐渐向其靠拢。对于这一点,《聂耳日记》出版以前的那些史料里,包括《全集》在内,记载都比较模糊。而在《日记》的全文得以问世之后。便给予人们一个较为清晰的脉络。5.理性回归——以音乐创作的高潮和丰产相伴有关民间音乐积累的问题,在聂耳书信及日记里一直提及甚少;然值得注意的是,这些少量的信息几乎都集中在聂耳从明月歌舞团离开之后。这也是他对作曲的兴趣逐渐高涨,有了一些成功作品和无论从艺术事业还是生计来源看都情势较为紧迫的时候。另外,几个明显涉及此类信息的地方,都同云南民间音乐有关。据《聂耳日记》1932年9月23日:在音乐上,最近又忽略了作曲这一工作,关于革命音乐理论的写作,也要同样地注意。第一步工作:收集云南山歌、小调,并创作歌曲。”1933年1月30日:廖伯民此次的来沪,对于我的现实生活给予一个很大的动摇。在先想整个放弃这边,回云南去……最近的决定是:要是他们的旅行团能实现我才回去,目的在收集民间歌谣、乐曲。并不是整个放弃这儿的工作。……听了锦晖处新收的唱片,音乐却有很大的进步,嘴上虽在骂,心里却不安;自己实在浅薄,何敢去批评人?!你骂他不对,你不但不能做出比他好的东西来,连你所骂的都做不出,这有什么意义?!1933年3月7日:音乐上的修养:1.经常地写谱。2.尽可能地参加乐队演奏。3.注意云南的音乐。从日记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出聂耳在创作上对于民间曲调素材的迫切需求,其实有一部分是来自黎锦晖最新创作成就的鼓舞和剌激。他虽然为了寻求真理,坚持不向任何人妥协低头的态度;但在艺术上却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并且,从中也可看出,他对这位昔日的恩师,在艺术水平上的确是由衷的钦敬。1933年5月28日,正值端午节期间,聂耳在上海写给母亲的一封信里写到:“现在我想在中国的各地民间歌谣上下一番研究,请三哥帮我收集一些寄来,不论什么调,洞经调、山歌、滇戏牌子都要。千万急!!!”同日,还写了一封信给友人张庾侯:“我要请你帮忙收集一些云南的民谣、民歌、山歌……。” 1934年5月,聂耳到了上海百代唱片公司音乐部工作。7月,他在致三哥聂叙伦的信中写道:“我组织了一个‘森森’国乐队,完全用中国乐器奏中国曲子,加上科学的组织与和声,成为一种中国新的形式。在沪上表演过几次,曾经轰动一时。”在该信的空白处还写着:“请替我收集些云南音乐材料如洞经调之类,寄给我。《宏仁卦》已收成唱片。” 可以看出,这时,他对于自己多年来以孜孜不倦的追求所获的成果,开始产生了明显的自信心和由衷的喜悦之感。并且还在为下一步的创作蓝图做着精心准备。可惜的是,仅仅一年之后,也是在7月,他却离开了心爱的音乐创作事业,离我们远去……。四、结语在聂耳短暂的一生中,他的两个理想情结——先进的政治文化和纯粹的艺术追求(指的是小提琴演奏和作曲等纯音乐艺术,而非新音乐创作),贯穿于他的日记始终。然而,真正让他施展才能,成就功业的,却是这两项理想情结的结合点,一个让他始料未及的地方——新音乐创作之上。正是这两种理想的碰撞,竟然磨擦出了奇异的思想和艺术火花。聂耳在运用民间音乐素材创作器乐作品时表现出来的熟练和自信,一方面有赖其自身的先天潜质和早年生活环境,即社会学所谓的血缘关系和人类学所谓的乡土因缘。由于他自小对云南家乡民间艺人音乐生活的熟悉,使他能够对各种民间的演奏习惯和音乐素材信手拈来。另一方面也得益于受到后来的复杂生存环境,即所谓的业缘社会关系的影响。使他竟然能够在短暂的音乐生涯里,经历了一条由崇信西乐到回归传统的艺术创作道路。如今,这条艺术道路上仍然有无数的后来者默然践行,先行者们的情怀和壮举却已经慢慢远去,渐成历史。让我们记住聂耳!记住他,百年中国的艺术火种和文化学统,将在我们的脚下长继不息!
中国音乐音响行业年度高端盛会——2020年度中国HiFi盛典近日在北京举行,盛会总结了中国音乐音响产业的总体态势。音响小公园陈怀冰应邀与会,并就中国音乐音响产业的发展趋向发表意见,受到专家学者、行业大咖肯定。
音乐欣赏论文选经过上音乐欣赏选修课我 对音乐有了新的认识,以及音乐的发展史。马克思说过:“对于不懂音乐的耳朵,最美的音乐也没有意义。”这说明,如果学生缺乏必要的音乐欣赏能力,那么,音乐的美感就不能为学生所感受,音乐本身也会黯然失色。我爱音乐,如果说书籍是人类精神食粮,那么音乐就是耳朵的食粮。激动时,它使你感到温馨;焦躁时,它使你安详,苦闷时,它使你豁达、开朗;悲伤时,它使你振作。我愿在音乐中成长,脱去一切的伪装,卸下繁重的行囊,洗尽铅华,依偎在她博大而温暖的怀抱中。往日,音乐使我远离孤独,摆脱空虚。每当一个人悠闲无事的时候,我喜欢安静地靠在椅子上,细细地聆听莫扎特的《小夜曲》、舒曼的《梦幻曲》……合上双眼,随着高高低低的音符放飞自己的思绪。每当一曲终了,心中早已填满了惬意和满足。我喜欢听古典的钢琴曲,那晶莹透亮的声音,清脆而又不单调,它饱含了人性的温暖和母性的慈爱,仿佛使我找到了心灵藉以避风的港湾。每一支精致的曲子,犹如山涧清溪潺潺流淌,总能令我感到心旷神怡,那种感受真能以“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来形容。在这繁忙的大学课程中我很有幸的报了《音乐欣赏》这门选修课程。能够听他上《音乐欣赏》可真是万分的荣幸。我们的课程是在浙江艺术学校上的,艺校本来就是以音乐为主的学校.而且我们在艺校最好的欣赏教室上,那有优秀的设备能让我们听到最好的音效。我真的感到很幸运有这次机会。以往我听音乐只是在那欣赏那乐器发出来的旋律和节奏,根本就不知道原来音乐里面还有着情节和感人的故事,听了张明老师的讲课后我才知道原来听一曲音乐里有这那么多的知识,上了几节课后我感觉自己现在听音乐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就感觉自己好像也是学音乐的专业学生一样,在欣赏歌曲时有着和普通人不同的理念,比普通人高一层境界。就拿今天老师给我们听的《梁祝》来说吧,以前就如老师所说的就会听那段高潮部分根本就没在意那里面的内涵和动人的爱情故事。而现在就不一样了步入高等学府,继续着我的又一学习阶段,头一次接触了〈〈音乐欣赏〉〉,颇觉新鲜。竟脱离了一部分初中时的单调乐理知识,进入音乐欣赏的世界,倍感舒适,犹如置身于不同时代,不同环境中,使人的情绪也为之感染。热爱音乐,其实这是人类的通性,人们因音乐而产身产生共鸣。我一直在想,到底是谁发明了这神奇而又美妙的音乐呢?是谁奏出了第一个音符呢?他是最伟大的发明机发明家。无论你在何时何地,无论你是白种人,或是黑种人,只要你懂得音乐,世界是属于你的。当然,我也属于爱乐人的一分子。〈〈音乐欣赏〉〉的第一课是从中国民歌开始的,中国地大物博,中国的56个民族中,出现了不少民歌。民间音乐是人们在生活、劳动、节庆、娱乐中需要表情达意,随即产生了各种口头创作或即兴创作并广为流传的民间音乐。民间音乐作品在流传过程中不断得到演唱(奏)者的即兴加工,从而产生许多变体与体裁样式,使其巧妙的与本地域文化相适应,它是群体创造的成果。我对江南小调、内蒙古以及西藏等地的民歌较为欣赏,也许是与我喜欢那里的地域风情、文化有关吧!虽然两种民歌由截然不同的地域文化创造形成,却各具风味。例如:江南小调中的〈〈茉莉化〉〉,曲调优美,舒缓,听来细致,动听,符合江南人的生活色彩。而内蒙古以及西藏等地的民歌听来粗犷,神秘,让人联想到了蓝天白云,骑马驰骋一望无际的碧绿草原上,望着两旁星星点点分布着的羊群,真有“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意境,宛如看到了大自然创造的一幅无与伦比的杰作。听着音乐,不仅感叹起音乐的伟大,造物主的神奇!在今后的学习中,我相信我会有更多机会欣赏到世界各地的音乐,能够通过音乐了解到更多地域文化知识,让我们一起来步入音乐的创造的奇妙世界,感受音乐的神奇魅
《大学音乐鉴赏》论文摘要简介: 在选择课程时,不知道哪根神经被触动了一下,竟决定选了“大学音乐鉴赏”这样的课;谁知,竟由一开始的硬着头皮来上课,到盼着周二好上课,最后,课程将结束时,竟飘飘然,好象自己对音乐有了新的认识,似乎也可以尝试着去理解音乐,触摸音乐。我从小就喜欢唱歌,家里和同学们也都夸我唱得好,因此我自己便认为自己对音乐有独特的天赋。其实不然,经过一个学期的学习,使我对音乐的观点有了新的改变。因为是鉴赏,所以我除了老师上课放的乐曲以外,我自己还特地买了几本著名作曲家的cd,课下的时候,自己听一下,加上老师上课所讲的,我自己开始对音乐有了更一步的认识。下面我谈一下自己对贝多芬和莫扎特两个人的作品的一点感受。听《命运》,它还是在最近第一次打动我。其实用打动不如震撼来得准确。也许是经历了一些事以后,有了那么一点沧桑感,离它的音乐意境近一些了吧。 命运,沧桑的词语;《命运》,沧桑的作品;贝多芬,历尽沧桑的人。他也是个极端高傲的人,看不惯世事的浑浊,力图在重重困境中保持自己的清高,同时也毫不犹豫的反抗,给社会看他桀骜不可征服的一面。甚至嘲笑最忠实于自己的朋友的庸俗。于是世界也残忍的对待他。钟爱的侄子在他百般呵护下最终走向堕落;身为音乐家却失去了最宝贵的听觉;严重的疾病威胁着他的身体,有时甚至使得他没有能力动笔。其实我私自认为不能给他的高傲与世界的残忍排个先后顺序——《命运》里那般的压迫,那般的反抗,始终交织成不可分割的一体,让人不得不怀疑只有这样的激烈冲突,才会有那样孤傲的人。 莫扎特也是个历尽沧桑的人。那主要是他后一段时期的贫困带来的种种磨难。奇怪的是他的音乐一直平静而安详,听不出一点点的愤慨或者不平。....
论文为了做到层次分明、脉络清晰,常常将正文部分分成几个大的段落。这些段落即所谓逻辑段,一个逻辑段可包含几个小逻辑段,一个小逻辑段可包含一个或几个自然段,使正文形成若干层次。论文的层次不宜过多,一般不超过五级,具体正文如下:
文化,是当前学术界和商界共同思考的热点之一,而且日益成为一种朝阳产业。本文重点讲述的人文摇滚也与其有着历史关联和意义。牵涉到历史与现实、中国与外国、古典与现代、全球与本土、“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等诸多层面,因而不无道理地一再引发种种讨论或探索。
这些探讨对于我国音乐文化的发展是有益的,不过,其中留下了一个有待我们去填补的空白:当前中国各种文化、艺术的层面中。在一种特定的文化内部,总会存在着若干种不同的文化、艺术层面,它们之间组合成为一个相互对立而又相互共生的整体。
而作为中国音乐重要组成部分-人文摇滚(摇滚)个体,在艺术与商业接轨的今天,如何独善其身并弘扬音乐的人文摇滚精神。就当前我国音乐文化的基本构成来看,
我们的音乐文化中究竟有哪些因素呢?它们之间结成何种关系?谁又是这一主题的主导或领跑者问题就提出来了。
我在这里不打算普遍地纵论音乐文化发展的历史层面,而是着重从中国内地人文摇滚音乐的音乐文化层面角度来加以分析,即透过人文摇滚的音乐文化而为推动音乐及文化产业发展提供想象性框架和可推敲性理论。
因为,人文摇滚是文化产业中最富于表现力的想象性、人文性的文化形态,完全可以当仁不让地承担透视文化产业的任务,并在未来时间内引领中国文化产业迈出不可估量地一步,翻开崭新的一页。
纵观流行音乐发展现状,存在着无处流行的悲哀。再来看看中国摇滚音乐的现状,可现在的摇滚(其实有很多的东西)都变了味了,或许存在着共同的悲哀,有或许是永远也解不开的探索之迷。
20年间,除了海外的一些著名歌手还能偶尔引起轰动和追捧外,内地歌手的现场演出还有多少人去听?还有几个人有兴趣办当年那样的演唱会?音乐人许晓峰日前接受采访时说:“去年全国现场演出收入仅有1亿元左右。
这说明,中国流行音乐成了一个仅靠唱片公司一条腿走路的瘸子‟。”“我脚踏着大地我头顶着太阳,我装作这世界唯我独在,我紧闭着双眼我紧靠着墙,我装作这肩上已没有长脑袋,我不愿离开我不愿存在,我不愿活得过分实实在在,我想要离开我想要存在,我想要死去之后从头再来……” 这是崔健新歌《从头再来》的歌词。
但是,中国流行音乐,在没有走出原创衰竭、歌者颓丧和市场萎缩之前,该如何从头再来? 摇滚在中国已是一种特殊的文化符号。
摇滚的特殊就在于它自身的肿胀和虚胖,它总是以一副怒目但也慈悲的姿态现世。这种被哄抬而出的音乐文化形式远远超出它本身的内容和内涵。崔健说过一句话,含义也在于此:“摇滚主要是一种娱乐形式,它的社会功能是别人强加的。”
从八十年代初中国摇滚起步,至今,它已走过了从热浪到低谷终归于平静的过程。这些摇滚艺人的艺术态度和精神立场的独特性,贯穿于他们的生活始终。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独特性中所包含的艺术价值与精神价值,足以上升到一种文化艺术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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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民族民间音乐是世界民族音乐之林红的一棵古老而长青的叁天大树,是我们华夏子孙的骄傲。中国的民族民间音乐是浩瀚的大海。仅仅从我们通常所说的民歌、器乐、曲艺音乐、戏曲音乐的数量来看,也是令人惊叹的。据不完全统计,至今已收集到的民歌约有30万首左右。民族民间器乐约有200余种乐器,独奏、重奏、合奏乐曲难以数计,中国的曲艺约有200多个曲种。戏曲约有360多个剧种。曲艺和戏曲都是综合性艺术,音乐是其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同时也是各种剧种、曲种特征和风格的主要体现者。至于这众多的剧(曲)种中丰富多样的剧目、曲目、声腔、板式、行当、流派、唱段、文武场音乐等等。更是难以数计。 产生我国这么丰富的民族音乐的原因有:第一,悠久深厚的历史传统;第二,复杂多样的自然环境;第三,博大的文化背景;第四,众多民族和人口。 包括民歌与歌舞、民族器乐、曲艺音乐、戏曲音乐四章内容。 一、 民族与歌舞 民歌与歌舞是联系在一起的,所以书中也是一起放在第一章一起介绍。民歌和歌舞都来自人民的生活和劳动,这是它们一个很大的特点。民歌的体裁大体分号子、山歌、小调3个大类。号子直接为劳动服务,是在人民体力劳动中编唱的,它的音乐坚实有力、粗犷豪迈,和劳动联系十分密切,音乐节奏和节奏紧密结合。山歌则产生山野劳作中,声调高亢、嘹亮,节奏较自由,具有直畅而自由地抒发感情的民歌。小调是产生在群众日常生活的休息、娱乐、集庆等场合的民间歌曲。中国的歌舞音乐也很丰富,他的音乐特点与小调很接近,只是因为要配合舞蹈动作,常家用更多的衬词、衬腔和重复腔等。歌舞音乐大体分:秧歌类、花鼓类、花灯类、风俗舞类。此外,还有旱船、莲湘、小车、拉花、春牛等歌舞形式及其音乐。二、民族器乐 分类有吹奏、弹拨、拉弦、打击乐器,曲式结构大多以曲牌为基础,段落性很强。三、曲艺音乐 曲艺是一种表演艺术,也是综合艺术,它以讲唱文学为脚本,安排布局,展开情节,汲取各种艺术表现手段。曲艺是叙事性的音乐,是在“演故事”,深受人民群众的喜爱。千百年来,文学、音乐、表演三者在曲艺这一综合体中相铺相成,有机结合,达到了今日曲艺的丰富、成熟的境地。中国曲艺有200多种,分类问题很复杂,一般根据音乐特点分8类:鼓词类、弹词类、道情类、牌子曲、走唱类、琴书类、杂曲类、数唱类;曲艺唱腔体式分曲牌体、主曲体、综合体。曲艺分南北不同,各自有长处,我们熟悉的如北方京韵大鼓、南方评弹。 四、戏曲音乐 戏曲,是一种综有诗歌、音乐、舞蹈等多样表现手段的中国传统戏剧艺术。音乐是戏曲艺术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包括唱腔和器乐两种成分。中国传统戏曲约有360多个剧种,音乐遗产非常丰富,形态十分复杂。戏曲的艺术特点有综合性、戏剧性、民间性与专业性的结合三点。戏曲的唱腔具有抒情性、叙述性、戏剧性三方面特征。戏曲的器乐特点大多处于伴奏、陪衬的较次要的地位。戏曲的剧种全国性剧种有昆剧、京剧、两种。我对京剧特别喜欢,对其中内容了解较详细。京剧是以皮黄腔为主的全国性戏曲举重之一,约有200年的历史,因形成与北京而得名。由于京剧名师辈出,19世纪后半期至20世纪初,有了谭鑫培等一带新人出现,谭鑫培是这一阶段杰出的代表,他博采众长,继承余、张、程等又有所创新,为京剧老生的一带宗师。这时京剧不仅受群众欢迎,而且得到清王朝统治者的赞赏,逐渐取代了昆曲的地位而影响全国。从此,建国前后,老生有言菊明、谭福英、马连良、周信芳、李少春、杨宝森等;旦角有王瑶卿、梅兰芳、程砚秋、荀慧生、尚小云等;武生有盖叫天、厉慧良等;小生有姜妙香、叶盛兰等;净角有金少山、裘盛戎、袁世海等;老旦有龚云匍、李多奎等;丑角有肖长华、刘斌昆等;琴师有孙佐臣、徐仁沅、王少卿、杨宝忠等。。。。。。他们在各个行当中都有重大建新,在唱腔、表演、念白等方面都有所创新,自成一派,将京剧艺术推到了鼎盛时期。京剧约有1000多个传统剧。故事大多取材于“列国演义”、“西汉演义”、“三国演义”、“隋唐演义”、“西游记”、“杨家将”、“水浒传”、“说岳全传”等,也有从昆剧和其他地方小戏、民间歌舞中移植过来的,范围十分广泛。京剧的唱腔以皮黄腔为主。二黄强苍凉深沉,长于抒发悲愤之情,有正、反二黄之分;西皮腔刚劲明快,长于表现灵活、昂扬、欢快之情。除了皮黄腔外,京剧还有南梆子、四平调、高拨子、吹腔、昆腔和许多民间小调等唱腔。京剧演唱也很讲究,注重按字行腔、要求字正腔圆,声情并茂。京剧器乐文场以京胡为主,辅以月琴、京二胡、小三弦,有时还用笛、笙、唢呐、海笛等;武场有鼓板、大锣、小锣、钹,有时用堂鼓、水钹、碰铃、大饶等。京剧著名的传统剧目有《二进宫》、《玉堂春·三堂会审》、霸王别姬》、《卧龙吊孝》等。其他的戏曲剧种如北方秦腔、晋剧、河北梆子、豫剧、评剧、碗碗剧,南方赣剧、川剧、湘剧、黄梅戏、越剧、湖南花鼓戏、锡剧等,各个戏曲剧种的唱腔都有分别,也各有自己的长处。 学习体会《中国民族音乐欣赏》后,感触颇多,以前我们总是认为欧洲音乐是最优秀的,而我们民族音乐是不足以登入大雅之堂的,现在知道了民间音乐浩瀚如海,并不比欧洲优秀的音乐差了多少,也是那样需要我们努力学习和发扬光大的,我们更应为我们民族音乐能够走向世界多做贡献。
音乐教育是对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社会音乐素养和修养的体现,下面是我为大家精心推荐的音乐教育学术论文,希望能够对您有所帮助。
论中学音乐教育中的民族音乐教学
摘要:
民族音乐是指扎根于各民族生产劳动和社会生活中的,经长期历史发展而形成的,具有该民族的音乐形态特征的传统音乐。民族音乐文化具有两大特点:共同性与延续性。
一、中小学民族音乐教学的重要性
作为一种传统的文化艺术,民族音乐正在引起社会各界的重视。音乐新课标也明确指出:学习中国民族音乐,使学生了解和热爱祖国的音乐文化,增强民族意识和爱国主义情操;学习世界上其他国家和民族的音乐文化,可以拓宽学生的审美视野,认识世界各民族音乐文化的丰富性和多样性,树立平等的多元文化价值观,世界的和平与发展有赖于对不同民族文化的理解和尊重。
世界著名音乐教育家柯达伊指出:学校音乐教育首先要牢固地建立在民间音乐的基础上。我们要用最好的音乐来教育学生,最好的音乐就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民间音乐,充满美丽幻想和儿童式的浪漫主义的民间音乐,最富于人类的真情实感的民间音乐,和最能够使人的生理、心理处于安宁、愉快、积极、健康状态的民间音乐。
二、中小学民族音乐教学现状的分析
根据徐皓、蒋薇两位老师对中小学民族音乐教学现状的调查结果显示:中小学生普遍喜爱音乐艺术,但不太爱上音乐课。在中小学中,接触最多的音乐形式为现代流行音乐的占83.3%,为西方古典音乐的占10.3%,为中国民族民间音乐的占6.3%。可见,学生了解民族民间音乐的渠道和机会很少。弘扬民族音乐文化不仅仅是学校教育的责任,更是全社会不可推卸的责任。在接触民族民间音乐最多的学生中,小学生占85%,初中生占15%,而高中生为0%!可见,学生对民族民间音乐的兴趣不高,而学校对民族音乐教学重视与否,将会直接影响学生对民族民间音乐的喜好。两位老师感叹道:中小学生对民族音乐的兴趣如此淡漠,关注如此缺乏,情绪如此低迷,实在令人震惊!
三、中小学开展民族音乐教学的有效途径
(一)通过聆听来感受民族音乐
在音乐教学中,应遵循听觉艺术的感知规律,突出音乐学科的特点,将“聆听音乐”贯穿整个音乐教学过程。随着科技发展,现代化的多媒体视听手段进入中小学的音乐课堂,人们普遍认为:教师可以通过运用影视放映、可视形象、摄影照片、图标投影等方法,能够使学生直观、形象的感受音乐形象。但是笔者认为,这恰恰违背了音乐是“声音的艺术,是听觉的艺术”这一基本观点。世界上所有著名的音乐教学法,没有一个是用视觉来引导听觉的,因为视觉会影响听觉。
在民族民间音乐的教学过程中,只有真正做到让学生去聆听民族音乐,才有可能让民族音乐留在学生的心中,民族文化素养才有可能在学生身上产生质的变化。笔者想大声疾呼:请不要用视觉上的影像来影响学生聆听音乐、体验音乐。
(二)通过律动来体验民族音乐
律动是在听音乐的同时,使学生以身体运动的方式来参与音乐、体验音乐的一种音乐活动。在中小学民族音乐教学中,律动是培养学生兴趣必不可少的有效途径之一。教师要不断搜集不同地区、不同民族的代表性动作,作为民族音乐教学的律动素材,例如采集生产活动场景中的经典动作。例如朝鲜族、蒙古族等少数民族民间舞蹈中都有他们各自的律动特点,或粗犷豪放或悠长委婉。在教学中可以使用这些素材来引导学生领悟民族音乐的美,可以极大地提高了他们对民族音乐的了解和热爱。
需要注意的是,律动不是模仿动作,不注重身体姿态或外表的形式。所以,律动的重点在于参与,在于体验,在于感受,在于创造。这样,学生将会体验到当自己的身体与音乐产生共鸣时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快乐。
(三)通过节奏来体验民族音乐
节奏是音乐中体现音的长短关系和强弱关系的统称。节奏可以脱离旋律而单独存在,并且能够表达人类的思想感情,所以节奏可以作为一种单独的 艺术形式出现,堪称音乐的“第一要素”。在音乐艺术中,节奏是促进音乐表现和 发展的动力。
节奏感的培养和训练是音乐感的重要组成部分,是音乐训练的基础。节奏感主要是在学生的感受与体验中逐渐形成的,因此在民族民间音乐的教学中要强调从节奏入手,结合 语言、律动、打击乐等多种手法,调动身体各方面的机能,“全方位”地去感知节奏,通过节奏去介绍和认识音乐,使学生获得更深刻的、全面的体验和理解。这些节奏是民族音乐的精华,也是学习和掌握民族音乐的必经之路。
(四)通过即兴创作来体验民族音乐
奥尔夫认为:音乐活动是人类最自然、最原始的行为,即兴演奏是最古老、最自然的音乐 实践活动。音乐教学本身就是一种师生互动的创造过程,好的音乐教学一定是充满创造,能够激发学生的创造热情的。教师要引导学生自己去寻找、自己去创造音乐,这是很重要的。
在教学中培养学生创造力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展音乐实践活动。前面提到的聆听、律动、节奏等都是有益的创造性音乐活动,这些活动都能够激活学生的表现欲望和创造冲动,在主动参与中展现他们的个性和创造才能,使他们的想象力和创造性思维得到充分发挥。
以上这些手段都是为了培养起学生学习音乐的兴趣。兴趣是学习音乐的基本动力,是学生与音乐保持密切 联系、享受音乐、用音乐美化人生的前提。每个人的音乐天赋是与生俱来的,而学习音乐的能力、能否有成就则要看后天的 学习、 教育、 环境,以及接触音乐的程度。
弘扬民族音乐是音乐教育 工作者的历史责任,但是,这必须建立在学生对音乐充满兴趣的基础上,否则,弘扬民族音乐只能是一纸空文。我们不仅要让学生了解民族音乐,还要提升学生的民族 文化素养,更要让学生认识到它在世界音乐宝库中的重要地位,增强民族自豪感。
参考文献:
[1]王耀华.世纪民族音乐概论[M].上海:上海音乐出版社,2003(02)
[2]杨立梅.柯达伊音乐教育思想与实践[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1994(10)
[3]徐皓,蒋薇.中小学民族音乐教学现状调查与分析[J].基础教育研究2008(01)
[4]李妲娜,修海林.奥尔夫音乐教育思想与实践[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 20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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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从19世纪末到20世纪40年代,是中国近代音乐的形成和发展时期。在这个过程中,上海具有重要的地位。首先,由于“海派”的文化传统,上海成为中国新式音乐教育的试验场;其次,上海外国租界的音乐生活,为中国专业音乐人才的培育提供了良好的土壤;第三,大量市民阶层的存在,以及浓厚的商业氛围,现代化传媒的兴盛,使上海酝酿滋生了中国第一代流行音乐。关键词:近代中国音乐;上海;地位上海是近代最早开放的五个通商口岸之一,也是近代中国最大的城市。它在近代中西文化交流、中国近代新文化形成中的地位,得到了学术界普遍的关注。作为近代新文化一个方面的近代中国音乐的形成和发展,上海在其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这与上海城市独特的文化背景、历史传统以及经济社会状况有密切的关系。因此,研究上海在近代中国音乐形成和发展中的地位,不但会使我们对近代中国音乐发展史有深入的理解,也通过一个侧面使我们对上海城市的个性有深切的体会①。一、近代音乐传播先驱上海,由于独特的历史因缘和独特的文化环境,成为近代西方文化向中国传播的桥头堡,也成为酝酿近代中国新文化的温床。近代中国新音乐的形成就是其中一个重要方面。近代的音乐发展包括两个方面:一是近代西洋音乐的传播和普及;一是传统音乐的传承与改造②。其中,尤以西洋音乐的传播和普及为近代中国音乐形成的主要动力和内容。近代西洋音乐的传播,大致通过以下途径:1、基督教堂所带来的西方宗教音乐;2、新式军队中输入的西洋军乐;3、海外留学生带回来的西洋音乐;4、近代学堂对西洋音乐的普及。这四种途径先后出现,而尤其以第四种因素对中国近代音乐的面貌影响最为深远。上海在近代中国夙得风气之先,在近代西洋音乐传播中亦是如此,其主要表现则在于它成为近代新式学堂普及西洋音乐之最早试验场。上海自五口通商以来就成为海外基督教在华传教的大本营,因此基督教堂所带来的音乐对上海信徒的熏染尤为深远。但教会音乐对于中国近代音乐形成的贡献毕竟有限,新音乐的形成更依赖于新式音乐教育的发展。由于基督新教把教育作为在华传教的一个重要手段,因此大量精力和财力用于办学,而其所办学堂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传授西洋音乐。从目前的资料来看,传教士在华办学以上海为最早,而学堂中设置音乐教育科目也以上海为最早。例如1861年在上海创立的清心女中,在教学中已把音乐与语文、算术、圣经等科目相提并论。创办于1892年的上海中西女塾为展示平时教学成果,还举办音乐会。音乐会的规模不仅限于学生之间的互相交流,还半年一次对家长们,一年一次对普通市民公开演出①。而上海人沈心工,是近代中国第一个从事新式音乐教育的中国人。他出生于商人家庭,1902年到日本留学,1903年回国后,在南洋公学附属小学任教,开设了中国最早的唱歌课。1904年出版了《学校唱歌集》,开创了“学堂乐歌”的形式。学堂乐歌是中国人最早用西洋音阶谱写的歌曲,成为近代音乐史的发端。上海的务本女塾、南洋中学等学校以及沪学会等团体都邀请沈心工指导唱歌。在沈心工《学校唱歌集》出版后,很多学堂开设了乐歌课,通过陆续出版的音乐教科书籍,初步的音乐知识得到了广泛的普及。在此背景下,1907年公布的《奏定章程》,规定音乐课为初级小学的必修课。因此,李叔同曾推崇沈心工为“吾国乐界开幕第一人”②。另一位上海人曾志忞也为中国近代西洋音乐的传播做出巨大贡献。曾志忞是上海著名商人曾铸之子,1901年去日本留学。在日本他参加了沈心工发起的“音乐讲习会”。并在《新民丛报》上发表了《音乐教育论》,这是我国最早系统阐述近代音乐教育问题的论文。1907年归国他即与高砚耘、冯亚雄等人在上海创办“夏季音乐讲习会”。这是一个利用暑期传授西洋音乐的组织,其科目有乐典、和声学、风琴、洋琴、洋弦、喇叭、直笛、横笛、大鼓、小鼓等。1908年曾志忞遵照父命创办“上海贫儿院”,院中设音乐部,并成立贫儿院管弦乐队,这是中国近代第一个西式管弦乐队。虽然1912年音乐部就停办了,贫儿院也约于1921年左右结束③,但却成为中国人创办西式管弦乐队的最初尝试。可以说中国新式音乐教育是从上海发端,并逐渐普及到全国。二、租界的音乐生活与近代中国音乐人才的培育由于近代中国音乐形成的主要动力和内容是西洋音乐理念、技巧的输入和传播以及根据西洋音乐对中国传统音乐的改造,因此海外留学生成为中国近代音乐形成的最早先驱者。但是新音乐的普及和建立却依然要依靠在中国本土形成固定的消费、欣赏市场以及在此基础上不断涌现的本土音乐家。上海由于其在近代中国的独特的历史机缘和文化传统,最早形成了较广泛的近代音乐的消费市场并涌现了大量的音乐人才,为近代中国音乐的形成提供了良好的酝酿场所。而追根溯源,又与上海租界尤其是公共租界工部局乐队有密切关系。1.租界的音乐生活与上海近代音乐消费市场的培育根据《南京条约》的相关规定,1843年上海开埠成为通商口岸,当时在上海县城之外划定了一块外国商人的居留地,这成为上海租界的起源。后来,租界不断扩张,并成立了自己的市政机构,逐渐发展成了一块在中国领土上的“国中之国”,成为外国列强侵略中国的最好见证。但是,它也带来了一些副产品——为中国大众亲身领略西洋音乐的魅力提供了场所。租界里的外国商人为了丰富自己的业余生活,逐渐形成了一些文化娱乐组织。早在1850年英国人就成立了业余剧团,演出需要音乐伴奏,于是组织了乐队。1879年逐渐发展成上海公共乐队。1881年公共乐队由英租界市政管理机构工部局接手管理,并成立工部局音乐委员会。1907年,铜管乐队扩大为管弦乐队。1919年以后乐队聘请意大利著名音乐家梅百器担任指挥,并从欧洲招聘了很多著名音乐家,迎来了它的辉煌时期,并逐渐迎来了“东方第一”管弦乐队的美誉。1922年公共乐队改名上海工部局乐团。当时工部局每年给乐队28万两的高额预算拨款。每年从10月到翌年5月为演出季节,每周的星期天都举行定期音乐会①。起初乐队主要在市政厅的音乐厅内演出,主要局限于外国观众。但是据英国学者毕可思的研究,1928年以来,上海工部局乐队逐渐注重为中国居民服务。乐队指挥的“年报”中越来越多地注意到有中国观众的出席。并开始在中文报纸上刊登演出广告。“1928年,3/4的观众是中国人,据报道,1930年中国人的兴趣甚高。1931年乐队在室内演出时,20%的观众是中国人,此后这个比例稳定上升。”以至于到1933年,在上海工部局管弦乐与吹奏乐委员会上,有人指出中国纳税人希望工部局继续资助乐队,因为它在城市中有很高的文化价值。并且,1928年后开始有中国人被吸纳进入工部局的音乐委员会②。1930年前,上海工部局乐队一直工部局行政大楼里面演奏室内音乐会。1929年,这幢大楼卖给了开发商,上海工部局乐队搬进了上海商业和公共空间——大光明电影院,后来又搬迁到兰心大戏院。“在市政厅,上海工部局乐队似乎仅仅是工部局的一个文化附属品,只为外侨社群服务。而在整个上海娱乐界,管弦乐队成了这个城市越来越重要的文化财富。”③同时乐队的演奏也从室内走向露天,在夏天,乐队会举行露天音乐会,在兆丰公园(现中山公园)、法国公园(现复兴公园)、外滩公园(现黄浦公园)等舞台上演奏④。1928年后,随着中国人可以进入公共租界的公共娱乐场所,中国观众观赏西洋音乐的机会无疑更多了。通过以上叙述,可以看出,虽然租界的音乐生活开始只局限于外侨社群,但是随着形势的发展,中国观众逐渐增多,可以说逐渐在中国人形成了一批西洋音乐的消费群。这个消费群的形成和扩大,无疑为中国音乐人才的成长提供了良好的基础和氛围。2.工部局乐队对国立音乐院的影响对于中国近代音乐的发展来说,创建中国人自己的音乐学府,作为研究和培养人才的机构,无疑是重要的举措。中国第一所高级音乐研究和教育机构本来创建于北京。1916年秋,北京大学成立学生社团“北京大学音乐团”,同年冬,改名“北京大学音乐会”。1918年改名“北京大学乐理研究会”。1922年以“乐理研究会”为基础成立北京大学附属音乐传习所,成为中国第一个近代音乐专业教育机构。随后,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北京艺术专科学校等高校纷纷设立音乐系、科,似乎预示着北京将成为中国近代音乐教育的中心。但是北洋政府统治下的北京并不是中国新音乐成长的良好土壤。1927年7月教育部长刘哲认为“音乐有碍教化,也与社会人心无关”,命令关闭北京大学、女子师范大学、艺术专科学校中所有音乐系科,经过师生抗争,结果只有女子师范大学的音乐系被保留下来。而不久在南方的上海则成立了中国第一所音乐专科学校——国立音乐院。国立音乐院的创办与萧友梅的努力是分不开的,他本来是北京音乐教育界的领导人,1927年6月南下上海。据谭抒真回忆,他辞去北京学校的音乐系工作,一方面他觉得教师水平低,又与自己的想法不合,另一方面因为上海人才多,还有外国音乐家,所以自己来上海了①。而许步曾更进一步认为国立音乐院之所以选址在上海,是由于上海工部局乐队的存在。1927年11月27日,中国第一所音乐学校国立音乐院(1929年改为上海音乐专科学校)在上海成立。国立音乐院的成长与工部局乐队的影响有密切的关系。首先,除归国留学生之外,国立音乐院长期从上海工部局乐队招聘老师和研究指导。初建时,10名音乐教师中,外国教师即占了一半,其中大部分是工部局乐队成员。1929年,鲍里斯·扎哈罗夫成为钢琴系主任,而长期担任乐队指挥的富华则一直是小提琴系主任。此外还有大提琴家佘甫蹉夫、难民音乐家如佛莱思克尔、沃尔持·约雅敬等也在此任教。这些外籍教师对国立音乐院教学的贡献是巨大的。比如,扎哈罗夫直到1943年去世为止,一直在上海教钢琴。以至于有学者说,在中国的第一代钢琴家、音乐家中几乎没有一人未曾跟他学过钢琴。其次,乐队和音乐院虽然没有组织上的联系,但是两者有很密切的合作。乐队给音乐院的学生提供优惠票,和中国爱乐社合作演出音乐会,并且开始逐渐演奏中国音乐家的作品,吸收中国演奏员。1929年,乐队首次与中国独奏音乐家马思聪举行音乐会。1930年首次演奏中国人创作的交响乐作品——黄自的单乐章序曲《怀旧》。1931年上海音专的教师黄自当选为工部局音乐会员会委员。1927年工部局乐队让中国音乐家谭抒真代替休假的队员参加演出。1935年5位中国人首次作为实习生参加工部局乐队的演出。此后,国立音乐专科学校学生在上海工部局乐队表演越来越频繁② 。在这期间(1934-1942),中国人继续进入乐队。1938年,谭抒真、黄贻钧、陈又新和徐威麟等4人正式成为上海工部局乐队的成员。到1941年乐队中华人达到5人③。中国独(唱)奏音乐家的演出也频繁起来,如钢琴家沈雅琴、李惟宁、吴乐懿,小提琴家王人艺,歌唱家黄友葵、胡然、赵梅伯、斯义桂等相继在1930年代与工部局乐队合作演出④。应尚能在1937年就指出:“对于上海年轻一代有抱负的音乐家来说,能与该乐队演奏或歌唱乃是他们最大的成功。”⑤正如他所说的,演出并不一定总是能带来经济效益,但它们提供了聆听、观摩和演奏的机会,这是中国其它地方所不能提供的。工部局乐队不但具有历史的功绩,就机构而言,它也是今天上海交响乐团的前身。3.音乐大师的聚集与中国音乐人才的培育。上海由于其独特的历史机缘,成为近代中国国际音乐大师聚集之地,这为中国近代音乐人才的培育提供了难得的良机。首先,工部局乐队给中国带来了像柏克、梅百器、富华这样的音乐大师,如果没有乐队他们根本不会居住在这个国家。此外,上海的国际地位使它成为难民的避难所。俄国十月革命后,大量俄国音乐家流亡上海。二战爆发后,众多犹太音乐家流亡上海。他们或者担任管弦乐队成员,或者成为私人音乐教师,或者成为国立音乐院的教员,或三者兼而有之。例如,1924年之后俄侨设立的私人音乐学校就有18所之多⑥。这为中国学生提供了从学这些大师的机会,虽然很多人并没有成为国立音乐院的教师,但是普遍存在的家教,则提供了可能。比如,从1943年直到l946年逝世,梅百器亲自教博聪,富华指导后来出任音乐院院长的戴粹伦,沃尔特·约雅敬教授司徒志文,佛莱思克尔教授丁善德、桑桐、瞿希贤等。上海良好的音乐氛围和高水平乐队的存在,也吸引了大量著名音乐家在全球巡回演出中把上海作为一站。从20年代到30年代,世界著名音乐家相继访问上海,如小提琴家F·克莱斯勒、约瑟夫·西盖蒂、雅沙·海菲茨和丁·蒂博,钢琴家阿图尔·鲁宾斯坦、B·莫伊耶维奇等①。国际音乐家到上海的演出,无疑开拓了中国音乐家的视野。比如据记载,黎锦晖在上海听交响音乐如同“上课”一样,事前必将登载在《申报》上工部局乐队的当天音乐会节目说明认真读过,然后前往。自1920至1929年他每礼拜五去听,风雨无阻,8年无间断。对于当时来华的歌舞剧团的演出,如:米兰来的歌剧班演出的正歌剧和轻歌剧,“向·旦尼斯(Danis-Shawn)舞蹈团”演出的大型舞剧和各式舞蹈,上海俄侨演出的歌舞剧,以及从欧美、日本来华的邓肯舞蹈团、宝冢歌舞团等的演出,他更是千方百计找机会观摩,既使观摩券“每券售大洋十元,不易筹措”,也在所不惜②。大量音乐大师聚集上海,为中国音乐家提供了亲身从教的机会,而著名音乐家的巡回演出则为中国音乐家提供观摩的可能,这些对于中国音乐家的迅速成长和提高技艺无疑是难得的良机,非当时中国其他城市所能企及。三、都市消费生活与通俗音乐的滋生流行音乐的先祖是发源于美国的爵士乐和摇滚乐。20世纪流行音乐在全球迅猛发展,到今日已成为全球音乐文化的一个组成部分。中国的近代音乐也不尽是西方高雅音乐在中国的传播和生根的过程,还包括中国近代通俗音乐的产生。在这个过程中,上海不仅是近代中国高雅音乐的摇篮,更是近代通俗音乐的发祥地。音乐史研究者虽然对流行音乐的研究还不多,分期也并不完全一致,但是普遍承认上世纪80年代的流行歌曲与20年代至40年代的流行歌曲有密切的联系。当时黎锦晖以“时代曲”之名创作于20年代末上海的《毛毛雨》、《特别快车》等一批迎合市民口味的歌曲,标志了20世纪中国流行音乐的产生。在该阶段产生了以黎锦晖及其“明月歌舞团”为代表的中国第一代流行音乐作曲家和歌星。因此,研究者称这个流行音乐的第一阶段为“黎锦晖时代”③。而所谓“黎锦晖时代”其实亦可以称为“上海时代”,因为黎锦晖的整个活动主要是在上海,流行音乐的繁荣与上海的城市特点有密切关系,只有上海才能孕育第一个流行音乐的繁荣。那么为什么会是上海孕育出近代的中国流行音乐呢?这要从上海这座城市的独特历史和文化个性寻找原因。有学者指出,20世纪流行音乐的迅猛发展是20世纪社会历史文化背景、现代科技的发展、商业炒作和现代人的心理需求等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④。这些正好在上海有很好的土壤。首先,由于上海特殊的历史机缘和文化传统,使它在选择及接受外来文化上有非常积极和开放的态度,这种文化传统被称为“海派文化”。“海派文化”具有开放、灵活、多样、宽容等特点⑤,这为上海接受、容纳通俗音乐这种新形式提供了文化心理上的基础。此外,都会的经济繁荣,促进了都市大众文化生活的兴盛,也为流行音乐提供和扩大了流行空间。当时的上海无疑是中国近代娱乐业最为兴盛的城市,繁多的饭店、酒吧、咖啡馆、夜总会等服务业及娱乐场所,为流行音乐的发展提供了生存空间。其次,商业炒作和现代传媒的出现大大加速了流行音乐的传播速度。上海是一座商业城市,任何文化形式都避免不了商业的熏染。同时,上海又是当时中国最现代化的城市,很多现代化的娱乐消费形式只有上海才最为普及,比如电影、唱片、电台等。上世纪30年代的上海,既是全国的唱片业中心,也是无线电广播的中心,又是电影业中心。这三者的交互作用,使通俗音乐广为传播。唱片和留声机于20世纪初叶传入上海,至30年代,上海逐渐发展为中国唱片业的中心,拥有国内数量最多和实力最强的唱片企业,生产大量内容丰富的唱片。唱片开始还只是印制中国传统戏曲为主。但到了30年代,新兴的流行歌曲被市民阶层所喜爱,很快成为唱片录制的重要内容。1928年,黎锦晖创作、黎明晖演唱的《毛毛雨》由百代公司录制成唱片,在社会上迅速传播。一些著名的歌星由此诞生。一些实力雄厚的大企业争相为明星灌录唱片,从此录制流行歌曲唱片成为各公司的重头戏。比如,百代公司曾推出“明星锦集”,为红极一时的电影女明星们录制流行歌曲唱片,有胡蝶、陈玉梅、黎明晖、王人美、李丽莲、夏佩珍、胡珊、谈瑛、陈燕燕、黎莉莉、严月娴等。为了争取歌星们录音,各公司专为她们“量身定做”歌曲,并不惜给予优厚的报酬,如百代公司曾给予周璇6%的版税。有些年纪尚轻的女歌星一个月的收入可达20至30元,令世人羡慕。三四十年代,各公司录制了大量的流行歌曲唱片。根据中国唱片厂1964年登记的旧唱片模板目录统计,在百代、丽歌、和声、高亭、胜利等公司灌制的流行歌曲唱片中,以周璇演唱的最多,为150余张,白虹有125张,姚莉有117张,龚秋霞有67张,王人美有62张,另有白光、李丽华、李丽莲、李香兰、欧阳飞莺、吴莺音、张露、黎莉莉、严华、梅熹等录制的唱片①。唱片业之外,广播事业也扩大了通俗音乐的传播渠道,为其开拓了一个全新的市场。广播电台的兴盛使收音机在中产阶级市民中逐渐普及,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从收音机里欣赏通俗音乐。上世纪30年代,上海电影业、特别是有声电影的发展更促进了流行音乐的繁荣。1931年中国第一部国产有声影片《歌女红牡丹》在上海首映,国产故事片在30年代的兴盛由此拉开序幕。电影需要配乐、插曲,这为流行音乐提供了新的创作和表演的市场。而电影的魅力更使穿插于其中的主题曲、插曲不胫而走、深入人心。本来流行歌曲主要以歌舞厅、酒吧、夜总会等为表演空间,有声电影则为歌星拓展了新的发展空间。一些原本以演唱流行歌曲、进行歌舞表演为主的歌舞团、歌唱社成员进入了电影界。如一直在黎锦晖的中华歌舞团和明月歌舞社从事表演的王人美和黎莉莉,就成为30年代联华影业公司“四大名旦”中的两位;周璇在进入电影界以前,先后辗转于明月歌舞社、新月歌剧社、新华歌剧社,早已是红极一时的名歌星。其他如白虹、白光、龚秋霞等,也都是在当红歌星的位置上走进银幕。歌星们从影后,继续维持歌唱生涯,而且往往演唱所主演影片的插曲,歌曲借电影而传播,电影亦因歌曲的流行而更加火爆。这种情况使一些原本并非歌星出身的电影明星也纷纷地开始灌录唱片,如胡蝶、陈燕燕、陈玉梅、李丽莲、夏佩珍、胡珊、谈瑛、严月娴等②。无论是电影明星出唱片,还是歌星拍电影,结果往往是其拍摄的影片与灌录的唱片同样受到崇拜者的热爱。电影这种新兴娱乐工具对通俗音乐的推动作用是巨大的。正如汪毓和所说,“从20年代末开始,中国城市歌舞音乐与中国电影音乐,特别是电影歌曲的发展合为一体,成为中国娱乐性通俗音乐的主体”③。足见当时电影对于通俗音乐的促进作用。总之,由于上海浓厚的商业氛围,具备较完善的市场运作机制,并受到唱片公司、无线电台、有声电影等新型娱乐媒体的强力支撑,流行歌曲发展的势头极为迅猛,形成了近代中国通俗音乐的第一个浪潮。其三,市民阶层的庞大为通俗音乐的流行提供了土壤。流行音乐具有创作题材贴近现实生活、富于情趣化,格式简炼完整、演唱方式不拘一格,突出“自我感受”、演出方式强调群众性、强化交流等特点①,这些都符合现代都市市民阶层的审美需求。类似《毛毛雨》等“家庭爱情歌曲”大都表现男女情爱,歌词内容、旋律、风格深受市民阶层的喜爱。上海是当时中国最大的都市,有庞大的市民群体,这为以迎合现代都市生活口味的通俗音乐的流行提供了良好的土壤。其四,三四十年代的上海很多进步的或严肃的音乐家,在流行音乐的创作上,也采取了较为积极态度。除了当时有黎锦晖、黎锦光、姚敏、严华等极负盛名的流行乐坛作曲家外,还有任光谱写的《渔光曲》、《燕燕歌》,刘雪庵谱写的《早行乐》、《何日君再来》,贺绿汀谱写的《天涯歌女》、《四季歌》、《秋水伊人》等都是30年代上海曾传颂一时的经典性的流行音乐作品②。四、结语近代上海因为优越的地理位置和独特的历史机缘,由原来的一个小县城发展成中国最大的都市,也成为中国的经济、政治和文化中心之一。上海在中国近代文化形成中的地位重要,它不但成为西方文化向中国传播的窗口,也成为中国近代新文化酝酿形成的重镇。本文所述上海在近代中国音乐文化形成中的作用,只是上海对中国近代文化贡献的一个侧面。概括地说,上海由于其滨江带海的地理位置和华洋杂处的社会形态,形成了敢为天下先的文化传统,因此成为中国输入西洋音乐的最初舞台,并成为新式音乐教育的试验场;而由于外国租界的存在,尤其是工部局乐队的存在,为中国人直接体验和学习西洋音乐提供了宝贵的机会;大量市民阶层的存在,以及浓厚的商业氛围,现代化传媒的兴盛也酝酿滋生了中国第一代流行音乐。当然,随着抗日战争的开始,中国的音乐出现了新的内容,作为孤岛的上海虽然仍然保持了一段繁荣,但是由于脱离了民族的主战场,其音乐中心地位有所下降。至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上海在音乐方面的影响又有所转折。这将成为另文考察的内容。
摘要:从19世纪末到20世纪40年代,是中国近代音乐的形成和发展时期。在这个过程中,上海具有重要的地位。首先,由于“海派”的文化传统,上海成为中国新式音乐教育的试验场;其次,上海外国租界的音乐生活,为中国专业音乐人才的培育提供了良好的土壤;第三,大量市民阶层的存在,以及浓厚的商业氛围,现代化传媒的兴盛,使上海酝酿滋生了中国第一代流行音乐。关键词:近代中国音乐;上海;地位上海是近代最早开放的五个通商口岸之一,也是近代中国最大的城市。它在近代中西文化交流、中国近代新文化形成中的地位,得到了学术界普遍的关注。作为近代新文化一个方面的近代中国音乐的形成和发展,上海在其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这与上海城市独特的文化背景、历史传统以及经济社会状况有密切的关系。因此,研究上海在近代中国音乐形成和发展中的地位,不但会使我们对近代中国音乐发展史有深入的理解,也通过一个侧面使我们对上海城市的个性有深切的体会①。一、近代音乐传播先驱上海,由于独特的历史因缘和独特的文化环境,成为近代西方文化向中国传播的桥头堡,也成为酝酿近代中国新文化的温床。近代中国新音乐的形成就是其中一个重要方面。近代的音乐发展包括两个方面:一是近代西洋音乐的传播和普及;一是传统音乐的传承与改造②。其中,尤以西洋音乐的传播和普及为近代中国音乐形成的主要动力和内容。近代西洋音乐的传播,大致通过以下途径:1、基督教堂所带来的西方宗教音乐;2、新式军队中输入的西洋军乐;3、海外留学生带回来的西洋音乐;4、近代学堂对西洋音乐的普及。这四种途径先后出现,而尤其以第四种因素对中国近代音乐的面貌影响最为深远。上海在近代中国夙得风气之先,在近代西洋音乐传播中亦是如此,其主要表现则在于它成为近代新式学堂普及西洋音乐之最早试验场。上海自五口通商以来就成为海外基督教在华传教的大本营,因此基督教堂所带来的音乐对上海信徒的熏染尤为深远。但教会音乐对于中国近代音乐形成的贡献毕竟有限,新音乐的形成更依赖于新式音乐教育的发展。由于基督新教把教育作为在华传教的一个重要手段,因此大量精力和财力用于办学,而其所办学堂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传授西洋音乐。从目前的资料来看,传教士在华办学以上海为最早,而学堂中设置音乐教育科目也以上海为最早。例如1861年在上海创立的清心女中,在教学中已把音乐与语文、算术、圣经等科目相提并论。创办于1892年的上海中西女塾为展示平时教学成果,还举办音乐会。音乐会的规模不仅限于学生之间的互相交流,还半年一次对家长们,一年一次对普通市民公开演出①。而上海人沈心工,是近代中国第一个从事新式音乐教育的中国人。他出生于商人家庭,1902年到日本留学,1903年回国后,在南洋公学附属小学任教,开设了中国最早的唱歌课。1904年出版了《学校唱歌集》,开创了“学堂乐歌”的形式。学堂乐歌是中国人最早用西洋音阶谱写的歌曲,成为近代音乐史的发端。上海的务本女塾、南洋中学等学校以及沪学会等团体都邀请沈心工指导唱歌。在沈心工《学校唱歌集》出版后,很多学堂开设了乐歌课,通过陆续出版的音乐教科书籍,初步的音乐知识得到了广泛的普及。在此背景下,1907年公布的《奏定章程》,规定音乐课为初级小学的必修课。因此,李叔同曾推崇沈心工为“吾国乐界开幕第一人”②。另一位上海人曾志忞也为中国近代西洋音乐的传播做出巨大贡献。曾志忞是上海著名商人曾铸之子,1901年去日本留学。在日本他参加了沈心工发起的“音乐讲习会”。并在《新民丛报》上发表了《音乐教育论》,这是我国最早系统阐述近代音乐教育问题的论文。1907年归国他即与高砚耘、冯亚雄等人在上海创办“夏季音乐讲习会”。这是一个利用暑期传授西洋音乐的组织,其科目有乐典、和声学、风琴、洋琴、洋弦、喇叭、直笛、横笛、大鼓、小鼓等。1908年曾志忞遵照父命创办“上海贫儿院”,院中设音乐部,并成立贫儿院管弦乐队,这是中国近代第一个西式管弦乐队。虽然1912年音乐部就停办了,贫儿院也约于1921年左右结束③,但却成为中国人创办西式管弦乐队的最初尝试。可以说中国新式音乐教育是从上海发端,并逐渐普及到全国。二、租界的音乐生活与近代中国音乐人才的培育由于近代中国音乐形成的主要动力和内容是西洋音乐理念、技巧的输入和传播以及根据西洋音乐对中国传统音乐的改造,因此海外留学生成为中国近代音乐形成的最早先驱者。但是新音乐的普及和建立却依然要依靠在中国本土形成固定的消费、欣赏市场以及在此基础上不断涌现的本土音乐家。上海由于其在近代中国的独特的历史机缘和文化传统,最早形成了较广泛的近代音乐的消费市场并涌现了大量的音乐人才,为近代中国音乐的形成提供了良好的酝酿场所。而追根溯源,又与上海租界尤其是公共租界工部局乐队有密切关系。1.租界的音乐生活与上海近代音乐消费市场的培育根据《南京条约》的相关规定,1843年上海开埠成为通商口岸,当时在上海县城之外划定了一块外国商人的居留地,这成为上海租界的起源。后来,租界不断扩张,并成立了自己的市政机构,逐渐发展成了一块在中国领土上的“国中之国”,成为外国列强侵略中国的最好见证。但是,它也带来了一些副产品——为中国大众亲身领略西洋音乐的魅力提供了场所。租界里的外国商人为了丰富自己的业余生活,逐渐形成了一些文化娱乐组织。早在1850年英国人就成立了业余剧团,演出需要音乐伴奏,于是组织了乐队。1879年逐渐发展成上海公共乐队。1881年公共乐队由英租界市政管理机构工部局接手管理,并成立工部局音乐委员会。1907年,铜管乐队扩大为管弦乐队。1919年以后乐队聘请意大利著名音乐家梅百器担任指挥,并从欧洲招聘了很多著名音乐家,迎来了它的辉煌时期,并逐渐迎来了“东方第一”管弦乐队的美誉。1922年公共乐队改名上海工部局乐团。当时工部局每年给乐队28万两的高额预算拨款。每年从10月到翌年5月为演出季节,每周的星期天都举行定期音乐会①。起初乐队主要在市政厅的音乐厅内演出,主要局限于外国观众。但是据英国学者毕可思的研究,1928年以来,上海工部局乐队逐渐注重为中国居民服务。乐队指挥的“年报”中越来越多地注意到有中国观众的出席。并开始在中文报纸上刊登演出广告。“1928年,3/4的观众是中国人,据报道,1930年中国人的兴趣甚高。1931年乐队在室内演出时,20%的观众是中国人,此后这个比例稳定上升。”以至于到1933年,在上海工部局管弦乐与吹奏乐委员会上,有人指出中国纳税人希望工部局继续资助乐队,因为它在城市中有很高的文化价值。并且,1928年后开始有中国人被吸纳进入工部局的音乐委员会②。1930年前,上海工部局乐队一直工部局行政大楼里面演奏室内音乐会。1929年,这幢大楼卖给了开发商,上海工部局乐队搬进了上海商业和公共空间——大光明电影院,后来又搬迁到兰心大戏院。“在市政厅,上海工部局乐队似乎仅仅是工部局的一个文化附属品,只为外侨社群服务。而在整个上海娱乐界,管弦乐队成了这个城市越来越重要的文化财富。”③同时乐队的演奏也从室内走向露天,在夏天,乐队会举行露天音乐会,在兆丰公园(现中山公园)、法国公园(现复兴公园)、外滩公园(现黄浦公园)等舞台上演奏④。1928年后,随着中国人可以进入公共租界的公共娱乐场所,中国观众观赏西洋音乐的机会无疑更多了。通过以上叙述,可以看出,虽然租界的音乐生活开始只局限于外侨社群,但是随着形势的发展,中国观众逐渐增多,可以说逐渐在中国人形成了一批西洋音乐的消费群。这个消费群的形成和扩大,无疑为中国音乐人才的成长提供了良好的基础和氛围。2.工部局乐队对国立音乐院的影响对于中国近代音乐的发展来说,创建中国人自己的音乐学府,作为研究和培养人才的机构,无疑是重要的举措。中国第一所高级音乐研究和教育机构本来创建于北京。1916年秋,北京大学成立学生社团“北京大学音乐团”,同年冬,改名“北京大学音乐会”。1918年改名“北京大学乐理研究会”。1922年以“乐理研究会”为基础成立北京大学附属音乐传习所,成为中国第一个近代音乐专业教育机构。随后,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北京艺术专科学校等高校纷纷设立音乐系、科,似乎预示着北京将成为中国近代音乐教育的中心。但是北洋政府统治下的北京并不是中国新音乐成长的良好土壤。1927年7月教育部长刘哲认为“音乐有碍教化,也与社会人心无关”,命令关闭北京大学、女子师范大学、艺术专科学校中所有音乐系科,经过师生抗争,结果只有女子师范大学的音乐系被保留下来。而不久在南方的上海则成立了中国第一所音乐专科学校——国立音乐院。国立音乐院的创办与萧友梅的努力是分不开的,他本来是北京音乐教育界的领导人,1927年6月南下上海。据谭抒真回忆,他辞去北京学校的音乐系工作,一方面他觉得教师水平低,又与自己的想法不合,另一方面因为上海人才多,还有外国音乐家,所以自己来上海了①。而许步曾更进一步认为国立音乐院之所以选址在上海,是由于上海工部局乐队的存在。1927年11月27日,中国第一所音乐学校国立音乐院(1929年改为上海音乐专科学校)在上海成立。国立音乐院的成长与工部局乐队的影响有密切的关系。首先,除归国留学生之外,国立音乐院长期从上海工部局乐队招聘老师和研究指导。初建时,10名音乐教师中,外国教师即占了一半,其中大部分是工部局乐队成员。1929年,鲍里斯·扎哈罗夫成为钢琴系主任,而长期担任乐队指挥的富华则一直是小提琴系主任。此外还有大提琴家佘甫蹉夫、难民音乐家如佛莱思克尔、沃尔持·约雅敬等也在此任教。这些外籍教师对国立音乐院教学的贡献是巨大的。比如,扎哈罗夫直到1943年去世为止,一直在上海教钢琴。以至于有学者说,在中国的第一代钢琴家、音乐家中几乎没有一人未曾跟他学过钢琴。其次,乐队和音乐院虽然没有组织上的联系,但是两者有很密切的合作。乐队给音乐院的学生提供优惠票,和中国爱乐社合作演出音乐会,并且开始逐渐演奏中国音乐家的作品,吸收中国演奏员。1929年,乐队首次与中国独奏音乐家马思聪举行音乐会。1930年首次演奏中国人创作的交响乐作品——黄自的单乐章序曲《怀旧》。1931年上海音专的教师黄自当选为工部局音乐会员会委员。1927年工部局乐队让中国音乐家谭抒真代替休假的队员参加演出。1935年5位中国人首次作为实习生参加工部局乐队的演出。此后,国立音乐专科学校学生在上海工部局乐队表演越来越频繁② 。在这期间(1934-1942),中国人继续进入乐队。1938年,谭抒真、黄贻钧、陈又新和徐威麟等4人正式成为上海工部局乐队的成员。到1941年乐队中华人达到5人③。中国独(唱)奏音乐家的演出也频繁起来,如钢琴家沈雅琴、李惟宁、吴乐懿,小提琴家王人艺,歌唱家黄友葵、胡然、赵梅伯、斯义桂等相继在1930年代与工部局乐队合作演出④。应尚能在1937年就指出:“对于上海年轻一代有抱负的音乐家来说,能与该乐队演奏或歌唱乃是他们最大的成功。”⑤正如他所说的,演出并不一定总是能带来经济效益,但它们提供了聆听、观摩和演奏的机会,这是中国其它地方所不能提供的。工部局乐队不但具有历史的功绩,就机构而言,它也是今天上海交响乐团的前身。3.音乐大师的聚集与中国音乐人才的培育。上海由于其独特的历史机缘,成为近代中国国际音乐大师聚集之地,这为中国近代音乐人才的培育提供了难得的良机。首先,工部局乐队给中国带来了像柏克、梅百器、富华这样的音乐大师,如果没有乐队他们根本不会居住在这个国家。此外,上海的国际地位使它成为难民的避难所。俄国十月革命后,大量俄国音乐家流亡上海。二战爆发后,众多犹太音乐家流亡上海。他们或者担任管弦乐队成员,或者成为私人音乐教师,或者成为国立音乐院的教员,或三者兼而有之。例如,1924年之后俄侨设立的私人音乐学校就有18所之多⑥。这为中国学生提供了从学这些大师的机会,虽然很多人并没有成为国立音乐院的教师,但是普遍存在的家教,则提供了可能。比如,从1943年直到l946年逝世,梅百器亲自教博聪,富华指导后来出任音乐院院长的戴粹伦,沃尔特·约雅敬教授司徒志文,佛莱思克尔教授丁善德、桑桐、瞿希贤等。上海良好的音乐氛围和高水平乐队的存在,也吸引了大量著名音乐家在全球巡回演出中把上海作为一站。从20年代到30年代,世界著名音乐家相继访问上海,如小提琴家F·克莱斯勒、约瑟夫·西盖蒂、雅沙·海菲茨和丁·蒂博,钢琴家阿图尔·鲁宾斯坦、B·莫伊耶维奇等①。国际音乐家到上海的演出,无疑开拓了中国音乐家的视野。比如据记载,黎锦晖在上海听交响音乐如同“上课”一样,事前必将登载在《申报》上工部局乐队的当天音乐会节目说明认真读过,然后前往。自1920至1929年他每礼拜五去听,风雨无阻,8年无间断。对于当时来华的歌舞剧团的演出,如:米兰来的歌剧班演出的正歌剧和轻歌剧,“向·旦尼斯(Danis-Shawn)舞蹈团”演出的大型舞剧和各式舞蹈,上海俄侨演出的歌舞剧,以及从欧美、日本来华的邓肯舞蹈团、宝冢歌舞团等的演出,他更是千方百计找机会观摩,既使观摩券“每券售大洋十元,不易筹措”,也在所不惜②。大量音乐大师聚集上海,为中国音乐家提供了亲身从教的机会,而著名音乐家的巡回演出则为中国音乐家提供观摩的可能,这些对于中国音乐家的迅速成长和提高技艺无疑是难得的良机,非当时中国其他城市所能企及。三、都市消费生活与通俗音乐的滋生流行音乐的先祖是发源于美国的爵士乐和摇滚乐。20世纪流行音乐在全球迅猛发展,到今日已成为全球音乐文化的一个组成部分。中国的近代音乐也不尽是西方高雅音乐在中国的传播和生根的过程,还包括中国近代通俗音乐的产生。在这个过程中,上海不仅是近代中国高雅音乐的摇篮,更是近代通俗音乐的发祥地。音乐史研究者虽然对流行音乐的研究还不多,分期也并不完全一致,但是普遍承认上世纪80年代的流行歌曲与20年代至40年代的流行歌曲有密切的联系。当时黎锦晖以“时代曲”之名创作于20年代末上海的《毛毛雨》、《特别快车》等一批迎合市民口味的歌曲,标志了20世纪中国流行音乐的产生。在该阶段产生了以黎锦晖及其“明月歌舞团”为代表的中国第一代流行音乐作曲家和歌星。因此,研究者称这个流行音乐的第一阶段为“黎锦晖时代”③。而所谓“黎锦晖时代”其实亦可以称为“上海时代”,因为黎锦晖的整个活动主要是在上海,流行音乐的繁荣与上海的城市特点有密切关系,只有上海才能孕育第一个流行音乐的繁荣。那么为什么会是上海孕育出近代的中国流行音乐呢?这要从上海这座城市的独特历史和文化个性寻找原因。有学者指出,20世纪流行音乐的迅猛发展是20世纪社会历史文化背景、现代科技的发展、商业炒作和现代人的心理需求等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④。这些正好在上海有很好的土壤。首先,由于上海特殊的历史机缘和文化传统,使它在选择及接受外来文化上有非常积极和开放的态度,这种文化传统被称为“海派文化”。“海派文化”具有开放、灵活、多样、宽容等特点⑤,这为上海接受、容纳通俗音乐这种新形式提供了文化心理上的基础。此外,都会的经济繁荣,促进了都市大众文化生活的兴盛,也为流行音乐提供和扩大了流行空间。当时的上海无疑是中国近代娱乐业最为兴盛的城市,繁多的饭店、酒吧、咖啡馆、夜总会等服务业及娱乐场所,为流行音乐的发展提供了生存空间。其次,商业炒作和现代传媒的出现大大加速了流行音乐的传播速度。上海是一座商业城市,任何文化形式都避免不了商业的熏染。同时,上海又是当时中国最现代化的城市,很多现代化的娱乐消费形式只有上海才最为普及,比如电影、唱片、电台等。上世纪30年代的上海,既是全国的唱片业中心,也是无线电广播的中心,又是电影业中心。这三者的交互作用,使通俗音乐广为传播。唱片和留声机于20世纪初叶传入上海,至30年代,上海逐渐发展为中国唱片业的中心,拥有国内数量最多和实力最强的唱片企业,生产大量内容丰富的唱片。唱片开始还只是印制中国传统戏曲为主。但到了30年代,新兴的流行歌曲被市民阶层所喜爱,很快成为唱片录制的重要内容。1928年,黎锦晖创作、黎明晖演唱的《毛毛雨》由百代公司录制成唱片,在社会上迅速传播。一些著名的歌星由此诞生。一些实力雄厚的大企业争相为明星灌录唱片,从此录制流行歌曲唱片成为各公司的重头戏。比如,百代公司曾推出“明星锦集”,为红极一时的电影女明星们录制流行歌曲唱片,有胡蝶、陈玉梅、黎明晖、王人美、李丽莲、夏佩珍、胡珊、谈瑛、陈燕燕、黎莉莉、严月娴等。为了争取歌星们录音,各公司专为她们“量身定做”歌曲,并不惜给予优厚的报酬,如百代公司曾给予周璇6%的版税。有些年纪尚轻的女歌星一个月的收入可达20至30元,令世人羡慕。三四十年代,各公司录制了大量的流行歌曲唱片。根据中国唱片厂1964年登记的旧唱片模板目录统计,在百代、丽歌、和声、高亭、胜利等公司灌制的流行歌曲唱片中,以周璇演唱的最多,为150余张,白虹有125张,姚莉有117张,龚秋霞有67张,王人美有62张,另有白光、李丽华、李丽莲、李香兰、欧阳飞莺、吴莺音、张露、黎莉莉、严华、梅熹等录制的唱片①。唱片业之外,广播事业也扩大了通俗音乐的传播渠道,为其开拓了一个全新的市场。广播电台的兴盛使收音机在中产阶级市民中逐渐普及,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从收音机里欣赏通俗音乐。上世纪30年代,上海电影业、特别是有声电影的发展更促进了流行音乐的繁荣。1931年中国第一部国产有声影片《歌女红牡丹》在上海首映,国产故事片在30年代的兴盛由此拉开序幕。电影需要配乐、插曲,这为流行音乐提供了新的创作和表演的市场。而电影的魅力更使穿插于其中的主题曲、插曲不胫而走、深入人心。本来流行歌曲主要以歌舞厅、酒吧、夜总会等为表演空间,有声电影则为歌星拓展了新的发展空间。一些原本以演唱流行歌曲、进行歌舞表演为主的歌舞团、歌唱社成员进入了电影界。如一直在黎锦晖的中华歌舞团和明月歌舞社从事表演的王人美和黎莉莉,就成为30年代联华影业公司“四大名旦”中的两位;周璇在进入电影界以前,先后辗转于明月歌舞社、新月歌剧社、新华歌剧社,早已是红极一时的名歌星。其他如白虹、白光、龚秋霞等,也都是在当红歌星的位置上走进银幕。歌星们从影后,继续维持歌唱生涯,而且往往演唱所主演影片的插曲,歌曲借电影而传播,电影亦因歌曲的流行而更加火爆。这种情况使一些原本并非歌星出身的电影明星也纷纷地开始灌录唱片,如胡蝶、陈燕燕、陈玉梅、李丽莲、夏佩珍、胡珊、谈瑛、严月娴等②。无论是电影明星出唱片,还是歌星拍电影,结果往往是其拍摄的影片与灌录的唱片同样受到崇拜者的热爱。电影这种新兴娱乐工具对通俗音乐的推动作用是巨大的。正如汪毓和所说,“从20年代末开始,中国城市歌舞音乐与中国电影音乐,特别是电影歌曲的发展合为一体,成为中国娱乐性通俗音乐的主体”③。足见当时电影对于通俗音乐的促进作用。总之,由于上海浓厚的商业氛围,具备较完善的市场运作机制,并受到唱片公司、无线电台、有声电影等新型娱乐媒体的强力支撑,流行歌曲发展的势头极为迅猛,形成了近代中国通俗音乐的第一个浪潮。其三,市民阶层的庞大为通俗音乐的流行提供了土壤。流行音乐具有创作题材贴近现实生活、富于情趣化,格式简炼完整、演唱方式不拘一格,突出“自我感受”、演出方式强调群众性、强化交流等特点①,这些都符合现代都市市民阶层的审美需求。类似《毛毛雨》等“家庭爱情歌曲”大都表现男女情爱,歌词内容、旋律、风格深受市民阶层的喜爱。上海是当时中国最大的都市,有庞大的市民群体,这为以迎合现代都市生活口味的通俗音乐的流行提供了良好的土壤。其四,三四十年代的上海很多进步的或严肃的音乐家,在流行音乐的创作上,也采取了较为积极态度。除了当时有黎锦晖、黎锦光、姚敏、严华等极负盛名的流行乐坛作曲家外,还有任光谱写的《渔光曲》、《燕燕歌》,刘雪庵谱写的《早行乐》、《何日君再来》,贺绿汀谱写的《天涯歌女》、《四季歌》、《秋水伊人》等都是30年代上海曾传颂一时的经典性的流行音乐作品②。四、结语近代上海因为优越的地理位置和独特的历史机缘,由原来的一个小县城发展成中国最大的都市,也成为中国的经济、政治和文化中心之一。上海在中国近代文化形成中的地位重要,它不但成为西方文化向中国传播的窗口,也成为中国近代新文化酝酿形成的重镇。本文所述上海在近代中国音乐文化形成中的作用,只是上海对中国近代文化贡献的一个侧面。概括地说,上海由于其滨江带海的地理位置和华洋杂处的社会形态,形成了敢为天下先的文化传统,因此成为中国输入西洋音乐的最初舞台,并成为新式音乐教育的试验场;而由于外国租界的存在,尤其是工部局乐队的存在,为中国人直接体验和学习西洋音乐提供了宝贵的机会;大量市民阶层的存在,以及浓厚的商业氛围,现代化传媒的兴盛也酝酿滋生了中国第一代流行音乐。当然,随着抗日战争的开始,中国的音乐出现了新的内容,作为孤岛的上海虽然仍然保持了一段繁荣,但是由于脱离了民族的主战场,其音乐中心地位有所下降。至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上海在音乐方面的影响又有所转折。这将成为另文考察的内容。
有不止一篇,选择其一给您,大约5000字不过,希望您主要是借鉴,通过自己的思考,融会贯通,加以修改,增加属于您自己的东西=====================关于中国古代音乐史学“知识创新"的思考中国古代音乐史学作为一门人文学科,面对新世纪“知识创新”的学术潮流,如何寻求它的时代定位,已经成为每一位新世纪古代音乐史学工作者深入思考的时代课题。中国古代音乐史学这一学科的成熟与发展,是综合文学、史学、音乐学学科知识而实现的。如黄翔鹏先生提出的“曲调考证”方法及其成果就是以历史学、文字学、考古学、民族学、人类学和乐器学、音乐形态学、古谱学、古音韵学等多种知识资源的创造性运用与整合为基础的,其所表现出的“知识创新”意识不言而喻。笔者以为,面向21世纪的中国古代音乐史学的发展,在“知识创新” 的潮流中可能会出现如下一些趋势:1.“知识更新周期”将会进一步缩短。在21世纪人类文明的发展进程中,历史节奏将表现出较前代越来越迅疾的趋向,生产发展越来越迅速,经济往来越来越频繁,科学发明越来越密集,历史节奏的这种急骤演进,是与知识经济时代生产关系诸因素的推动分不开的。在这样的社会背景24 <音乐研究>季刊中,新的音乐史学研究成果的生产周期相应缩短,越来越多经历过重构的知识成果呼唤着社会的检验;新的音乐史实的发展演变也迫切要求得到描述和展示。刘再生先生在论述20世纪中国古代音乐史研究时曾有统计:“自1922年第一部叶伯和的《中国音乐史》诞生至本世纪90年代,中国音乐史著作总共出版了四、五十种之多,平均每两年就有一部著作问世。”①即使如此,目前我们仍感到已出版的史著中所能囊括的史学新成果还不敷应用之需要。例如出版于1985年的《中国音乐词典》至今未能得以修订,而1992年出版的《中国音乐词典•续编》中的许多人物词条,情况也已经发生了许多变化,它们均已不大适应当前的应用(近闻人民音乐出版社已出资赞助该词典的修订,我们期待新版《中国音乐词典》的尽早面世)。此外,在经过20多年的学科发展之后,音乐史学界该当有普遍吸纳综合创新成果的史著问世了。2. 随着知识体系的立体化发展,知识传播途径向着数字化、网络化方面呈多元发展的趋势。迅速发展的网络技术可以使我们在研究中产生的古代音乐史学成郭树群果,立体化地快捷传遍千家万户。所谓立体化,是指成果的图、文、形、声融为一体的电子展示方式。那些以音乐图像学、考古学、乐律学、文献学、民俗学、民族学交叉研究而产生的音乐史学成果,如今可以很容易地在网络上融合为一种面貌全新的音乐学知识载体,供人们利用。据已发表的我国数字化图书馆技术信息,北京数字方舟技术有限公司推出的关于信息源加工、存储、检索的产品,每分钟可以全自动扫描录入图书资料160页(双面),每天可处理图文50万页,而且采用了国际通用的先进图像压缩技术。这对于我们所期待的音乐学知识电子化、立体化前景的实现,无疑充满了一种振奋的激情。在过去的日子里,我们也注意到,中国古代音乐史学领域已出现了一些很受欢迎的电子读物。例如王子初、冯光生、韩宝强主编的《曾侯乙编钟》(光盘),修海林参与主编的《中国古典音乐欣赏》(系列CD盘),方建军研制开发的《金石之乐:中国音乐考古资料计算机管理系统》(D刘再生《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20世纪中国古代音乐史研究》,《中国音乐学)1999年第4期。数据库软件等。3. 以文字为载体的文本教材呈需求多样化的发展趋势。面向21世纪的音乐教育将向着全社会的终身教育方向发展。各级各类人才对音乐学知识的需求更多地来源于各种不同类型的教科书。为此中国音乐史学教材文本的多样化,将是音乐史学工作者予以关注的。各种类型的音乐史学课程教材,应当注意体现新的特点。有人将其归纳为:(1)要体现一种历史的兼容性(即应充分体现中华民族在中国古代音乐史学领域已经达到的认识成果);(2)要体现一种时代的涵容性(即应涵容中国古代音乐史学提出的新问题和获得的新成果);(3)还应体现逻辑的展开性(即应注意以中国古代音乐史学概念发展的逻辑体系实现历史与逻辑的统一)。①4.面对21世纪,“文化的整合”、“知识的重构”恐怕是常议不衰的话题。就中国古代音乐史学来看,在这种观念的冲击下,我以为加强基础理论研究仍然是应对这种文化涌潮的重要方面。中国古代音乐史学在我国人文学科的大家庭中,无疑应属于“年轻的一代”,其具有突破意义的发展,当在2O世纪8O年代以后,即许多史家所认可的近代音乐史学发展的“第三阶段”。学科发展历史的浅近,使其作为一门学科的稚嫩仍在所难免。因此,对于基础理论研究的深入拓展,就犹显必要。例如就中国音乐文献学、“曲调考证”一类研究而言,其创新和突破都还存在着基础理论研究尚显薄弱的问题。首先在中国古代音乐文献学学科范畴,虽已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进展,但在中国传统文献学的框架体系内,如何突出音乐文献学的特点;在音乐文献学的学科理论研究,音乐文献的编纂、出版,音乐文献的目录、版本研究等方面,都与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文献学研究存在着一定的差距。就“曲调考证”的研究方法而论,如果对于中国乐律学、中国古代音乐、中国古代文化的基础研究做的更系统一点,恐怕黄翔鹏先生的研究也不会显得那样艰难,以致发出愚公移山式的慨叹:“反正先生做不完的,学生接着做嘛,我做不完还有下一辈⋯ ⋯”②鉴于中国古代音乐史学的这种实际状况,在“知识创新”的新世纪里,中国古代音乐史学基础理论研究的拓展,恐怕还会出现蓄势增强的状况。面对21世纪中国古代音乐史学的种种发展趋势,史学工作者能否具有应对能力,这也不能不是我们通过回顾和展望而予以回答的。首先,我们看到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特别是在世纪末的近3O个年头中,中国古代音乐史学工作者在守护传统史学研究方法的跋涉中,在新研究领域的开拓、创新中,已经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以文献资料类著作言,冯文慈先生点注的《律学新说》《律吕精义》,丘琼荪先生的《历代乐志律志校释》(第一、二分册)、萧炼子的《宋书乐志校释》、王昆吾和任半塘的《隋唐五代燕乐杂言歌词集》、金千秋的《全宋词中的乐舞资料》、吉联抗先生的《中国古代音乐论著译著丛书》、修海林的《中国古代音乐史料集》、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资料室编的《中国音乐书谱志》《中国音乐研究所藏中国音乐音响目录》,郭树群、陈其射、王子初、李成渝合编的《中国乐律学百年论著综录》、还有尚待出版的《历代乐志律志校释》(第三、四、五分册)、《古乐书钩沉》《汉文佛经中的音乐史料》《乐府诗集笺校》等等,它们勾勒出中国古代音乐史学研究的文献学框架。以研究成果类的专著而言,王子初的《苟勖笛律研究》、崔宪的《曾侯乙编钟钟铭校释及其律学研究》是直指中国古代音乐史学重要难题的攻关之作;而冯文慈的《中外音乐交流史》、陶亚兵的《中西音乐交流史稿》、郑祖襄的《中国古代音乐史学概论》、修海林的《中国古代音乐教育》则属于填补空白的开拓性学术著作;此外具有开拓意义的学术专著还有丘琼荪的遗著《燕乐探微》、李纯一的《中国上古出土乐器综论》、吴钊的《追寻逝去的音乐踪迹— — 图说中国音乐史》等。王子初等主编的《中国音乐文物大系》多卷本,则以新的音乐史料系统为今后的研究提供了重要支持。特别是新近出版的黄翔鹏先生的《乐问》,更以时代的学术创新风范为中国古代音乐史学的“知识创新”提供了广阔天地。同时,我们还不能忘记托起这些重要专著的则是数以千计的具有创新意义的学术论文。它们共同构成了21世纪中国古代音乐史学① 孙正聿《教材建设新理念》,《光明Et报))2000年9月27 Et。② 郑祖襄《把“没有音乐的音乐史”变为有可听作品的音乐史》,《中国音乐学)1999年第2期。2001年3月第1期25“知识创新”的基石。就学术的发展来看,虽然交叉学科的发展为中国古代音乐史学学术研究提供了广阔的创新空间,但作为一门学科的存在,却不能被学术发展趋于综合的潮流所替代或置换。近期,许多学者注意到了这种倾向。郑祖襄先生谈到:“中国古代历史及其文化的独特性决定了中国古代音乐史学是一门不可替代的独立学科。”① 修海林先生谈到:“音乐史作为严格的历时科学,其主要的任务,仍然是在历时性的叙述中,依着纵向的历史发展脉络,追溯古今,在久远漫长的文化变迁中叙述音乐的发展。”② 冯文慈先生则在提及了解我国古代音乐文献时,要打开历史的视野,“对音乐文化的观念持有符合我国实际的辩证发展目光,注意避免以现代的音乐文化观念切割历史,特别是不能以现代西方的音乐观念来圈套我国历史。”固在这世纪之交的学术发展中,这种学科的自主意识为中国古代音乐史学的创新发展如何走稳自己的路,起到了时代的定位作用。修海林先生近期的文章《在历时中展开共时— — 为中国音乐史研究开拓新路径的感想》,使我们对于中国古代音乐史学的“知识创新”得到新的启示。它要求中国古代音乐史学工作者“随时注意到各个历史时期的诸多剖面”;要注意“音乐与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活动方面诸因素在共时性文化空间中的相互影响和制约”;而我们以往则“比较重视对纵向发展的历时性描述,以及揭示其中的某种规律,但是对于历史上处于某一共同状态下音乐生26 <音乐研究)季刊活剖面的分析,对其中某一类音乐文化模式的研究却用力不足。”④显然,这一新途径具有以知识重构为特点的创新意义。此外,项阳先生近年的力作《中国弓弦乐器史》,在文化人类学、文化地理学、音乐考古学等不同层面上,营造了中国弓弦乐器不同历史时段共时性的文化发展空间,中国弓弦乐器历时性发展的史实因此而更为充实、丰富;洛秦先生主张音乐史学与民族音乐学的沟通,为古代音乐史学研究开拓了新的思路;这些学者的努力都为中国古代音乐史学的“知识创新”提出了新的思考。20世纪末叶,中国古代音乐史学领域还经历着研究人才的新老交替过程。作为中国音乐史学第三发展阶段的见证人,我们看到了中国古代音乐史学界前辈学者杨荫浏以及吉联抗、蓝玉崧、夏野、金文达先生以宏富的知识财富,为学科的发展做出了全部的贡献;我们也承受了黄翔鹏先生闪烁着创新精神的学术甘露,并令人震撼地目睹了他由于事业未竟而难以泯灭的心灵之窗,也依然在接受着尚健在的前辈师长惠及后学的心灵滋润;当然,我们也经历着新一代学术带头人崛起在新的学术起点上的激动。如果说中国古代音乐史学领域第一代学人的学术起步还是空谷足音,那么第二代学人的努力就使得学科建设及其成果具备了相当的规模,而第三代学人的成长,则已处于规模初具完备的专业教育体系之中。值得注意的是,目前已具备博士学位学习资格的第三、四代学人已基本走出了单一师承关系的教育途径,相当一些人具有跨学科研究的知识结构与能力,这样他们在知识结构上明显地趋于全面,在治学方法上则更为丰富。特别是在经历了90年代初商品经济大潮的冲击,这一代学者相继寻找到自己恰当的社会定位,他们的学术潜能正在良好的拓展环境中孕育、催化。为此,我们有理由相信,在新的世纪里,中国古代音乐史学“知识创新”的良好前景,正将由这一代学人描绘。正如蓝玉崧先生数年前讲的“芳林新叶催陈叶,流水前波让后波。”中国古代音乐史学之林,将会在这蔚为壮观的新老传承和交替中,在群体的互为支持中,根深叶茂,惠及人间。(作者附言:本文不是中国古代音乐史学研究成果的综述,所涉人物及成果是依思路所至而提及的、本人认为能够说明“知识创新”论点的一些例证,偏颇或疏漏在所难免,敬请学界同行指正。)作者单位:天津音|乐学院①郑祖襄著<中国古代音乐史学概论),人民音乐出版社1998年10月版。(墓)( 修海林‘在历时中展开共时—— 为中国音乐史研究开拓新路径的感想),<中国音乐)2000年第2期。③冯文慈《中国古代音乐文献目录概要(上)》,‘中央音乐学院学报)2000年第3期。
谈谈蒙古舞蹈美学多年来,我收集整理“蒙古舞及蒙古诸部族舞蹈名词术语蒙汉双解资料”的同时,立项研究了“蒙古诸部族舞蹈审美特征”。在这个基础上撰写了这部《蒙古舞蹈美学概论》。我是从舞台表演艺术起家的,尽管有大量的艺术实践经验和艺术创作,但我并不具备论证的能力和理论高度,很难迈入学术领域的门槛。我没有灰心。通过1990年至1992年近两年的准备,通过朋友邀请自费赴蒙古国摸底考察,6天的时间里收获不小,扛回来一批图书资料和录像、录音带等相关资料。回到北京后,我如饥似渴地阅读,看录像,听录音。1993年我向文化部提出了确立蒙古舞蹈科研项目“蒙古诸部族舞蹈审美特征”和“蒙古舞蹈名词术语蒙汉双解资料”的申请,获得批准。1994年、1995年又赴蒙古国考察学习,在乌兰巴托学到了自己想学的东西,查阅了大量资料,得到了充实提高,也征集到了相关资料。在我研究蒙古诸部族舞蹈全过程里,经过多次反复鉴别,我把其中一部分认定并提升为美学术语并加以注释。还有一部分是原有的蒙古舞蹈名词术语,过去只是作了一些简单的动作解释,并没有认定它是美学术语,现在我把这一部分也提升和认定为美学术语,从不同的审美视角加以注释。譬如,“萨布尔登伯依勒格”运作组合里的名称及名词术语,以往只做学术动作名称的解释,没有从美学和文化蕴涵的视角和深度与高度思考“萨布尔登伯依勒格”的美与动律名称及名词术语。我觉得应当从美学视角思考研究它的来源、它的形成、它的审美特征、它的兴起环境。再从它的发展规律入手,追踪其动律名称与组合名称之间的变化,组合名称与名词术语之间的沿革,以至将名词术语里的美学含量加以注释提炼,而后把它提升到美学术语加以锁定。我认为,应当保留“陶布绣尔伯依勒格”的12个“组合名词术语”和12种“陶古绣尔”乐曲相媲美构成的一套完整系列性组舞,这12个名词术词不可以拆开,这一组系列名词术语里有鲜活的蒙古舞蹈美学,它有待我们继续深入研究。还有,“萨布尔登伯依勒格”是由动律名称与名词术语组合而成的。每个动律组合里包含美学术语的成分。每一组动律组合里蕴涵着蒙古舞蹈的美。蒙古舞蹈“伯依勒格”里的文化底蕴深厚且容量大。在蒙古舞蹈美学思想的形成过程里,它是所有蒙古舞蹈中的名词术语提升为美学术语的坚实基础,其美学术语是蒙古舞蹈美的领先“样本”。“伯依勒格”是构成蒙古舞蹈精美的舞蹈语汇的佐证。假如一个民族只有单一的几个舞蹈动作而没有丰富多彩的舞蹈语汇,就好比只有语言没有文字一样,将会受到极大的局限。一个民族的舞蹈没有丰富多彩的舞蹈语汇,它怎样来表述审美特征呢?!由此而言,“伯依勒格”是蒙古舞蹈文化的原形,是蒙古舞蹈的主流文化,是民族特色的象征,也是蒙古舞蹈文化兴起与繁荣发展变革中的标志,是蒙古舞蹈精致化的艺术缩影。还有,《乐诗之舞》与《史诗乐舞》不能混为一谈。《乐诗之舞》是指诗歌里的乐舞,《史诗乐舞》是指蒙古史诗里的乐舞。这是蒙古舞蹈艺术精致与成熟的程度中,产生了在“宏大”里的细节,与其渗透在分门别类的艺术之中的美学成分。对《安代舞》,经研究认定和排列了12种名词术语的顺序,这12种名词术语顺序不可以颠倒,如果颠倒了的话,势必会破坏经提炼而成的美学术语的完整性,贬损它的价值。蒙古传统舞蹈动律的核心是情趣美,应当让人们透过动律美意会到灵魂美,领略到与众不同的民族特色和回味无穷的艺术想象力。蒙古民族在“诗的海、歌的海、舞的海”中充分显示了一个民族的艺术想象力及其悠久传统,如果一个民族没有了艺术想象力和不具有艺术家群体,那么这个民族可能是愚昧无知的民族吧。舞蹈是视觉艺术,是通过舞蹈演员的人体旋律在舞蹈作品中体现美的含义。它的审美情趣直接通过舞蹈演员展现。然而,舞蹈演员的能力直接影响到舞蹈作品的成与败。如若舞蹈演员不注重美学和文化修养,那么,单纯靠舞蹈的技术技巧去完成一个作品,就等于没有民族文化的血脉与审美情趣,也就不大可能上升到美学高度,只能是停留在技术技巧的层面上而已。在这个意义上讲,再好的技术技巧也不可以取代舞蹈的美学和美感。舞蹈不是语言艺术。假如,演员在心目中只注重自我与舞蹈的技术技巧,而不去探索作品里的美,那他就不可能准确地表现舞蹈作品里的灵魂美,从而会直接扭曲作品的原本立意和美的意境。我认为蒙古舞蹈的美学思想就是通过好作品、好编导、好音乐、好演员铸造出来的,而且缺一不可。譬如,《盅碗舞》的来源及其形成过程,真正地体现了《盅碗舞》与“伯依勒格”的密切关系;演员通过表演体现了与蒙古诸部族传统舞蹈密不可分的传承关系;
目前,我国传统乐器按其演奏方法及音响效果可划分为吹、打、弹、拉四大类。
一、吹奏乐器
中国民族乐器的吹奏乐器主要是竹、木制片,发音原理上很像西洋乐器的木管乐器。吹管乐器是我国比较古老的乐器,浙江河姆渡遗址发掘的乐器如“陶埙”距今已经有七千多年的历史。吹管乐器在民族管弦乐队中应用得最为广泛。
由于发音原理不同,所以乐器的种类和音色极为丰富多采,个性极强。并且由于各种乐器的演奏技巧不同以及地区、民族、时代和演奏者的不同,使民族器乐中的吹奏乐器在长期发展过程中形成极其丰富的演奏技巧,具有独特的演奏风格与流派。
典型乐器:笙、芦笙、排笙、葫芦丝、笛、管子、巴乌、埙、唢呐、箫。
二、弹拨乐器
我国的弹拨乐器分横式与竖式两类,弹奏乐器音色明亮、清脆。右手有戴假指甲与拨子两种弹奏方法。弹奏乐器除独弦琴外,大都节奏性强,但余音短促,须以滚奏或轮奏长音。弹拨乐器一般力度变化不大。在乐队中除古琴音量较弱,其它乐器声音穿透力均较强。
弹拨乐器除独弦琴外,多以码(或称柱)划分音高,竖式用相、品划分音高,分为无相、无品两种。除按五声音阶排列的普通筝等外,一般都便于转调。各类弹奏乐器演奏泛音有很好的效果。除独弦琴外,皆可演奏双音、和弦、琵音和音程跳跃。
典型乐器:琵琶、筝、扬琴、七弦琴(古琴)、热瓦普、冬不拉、阮、柳琴、三弦、月琴、弹布尔。
三、打击乐器
我国民族打击乐器品种多,技巧丰富,具有鲜明的民族风格。我国打击乐器不仅是节奏性乐器,而且每组打击乐群都能独立演奏,对衬托音乐内容、戏剧情节和加重音乐的表现力具有重要的作用。民族打击乐器在我国西洋管弦乐队中也常使用。
民族打击乐可分为有固定音高和无固定音高的两种。无固定音高的如:大、小鼓,大、小锣,大、小钹,板、梆、铃等有固定音高的如:定音缸鼓、排鼓、云锣等。
典型乐器:堂鼓(大鼓)、碰铃、缸鼓、定音缸鼓、铜鼓、朝鲜族长鼓、大锣小锣、小鼓、排鼓、大钹。
四、拉弦乐器
拉弦乐器主要指胡琴类乐器。其历史虽然比其它民族乐器较短,但由于发音优美,有极丰富的表现力,有很高的演奏技巧和艺术水平,拉弦乐器被广泛使用于独奏、重奏、合奏与伴奏。
典型乐器:二胡、板胡、革胡、马头琴、京胡、中胡、高胡。
民族乐器常按照演奏形式分类。
我国的民族乐器按其演奏方式一般可分为吹奏乐器、拉弦乐器、弹拨乐器、打击乐器。
1、吹奏乐器:
中国乐器中的吹奏乐器一般是竹制的,包括笛、箫、笙等。由于吹奏乐器发音原理的不同,所以乐器极具个性化,其种类和音色丰富多彩。
2、拉弦乐器:
我国拉弦乐器是在胡琴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种类繁多,主要包括二胡、京胡、板胡、高胡、中胡、革胡、马头琴等。其音色柔和,擅长演奏歌唱性旋律。它以各种不同的弓法、指法等技巧塑造多种多样的音乐形象,具有丰富、细腻的表现力。
3、弹拨乐器:
弹拨乐器分横式与竖式两类。横式,如:筝(古筝和转调筝)、古琴、扬琴和独弦琴等;竖式,如:琵琶、阮、月琴、三弦、柳琴、箜篌、琉特琴、冬不拉和扎木聂等。
4、打击乐器:
中国有许多特有的打击乐器,这些打击乐器有的还在使用,有的已经不使用了(比如编钟)。许多这些传统的打击乐器是中国传统艺术中不可缺少的部分,比如在中国的戏剧中的磬、鼓、锣、钹,或者在说书时使用的快板、响板等。
扩展资料:
常见的中国民族乐器:
1、箫
一般由竹子制成,吹孔在上端,按“音孔”数量区分为六孔箫和八孔箫,音色圆润轻柔,幽静典雅,适于独奏和重奏。
2、笛
汉族乐器中最具代表性最有民族特色的吹奏乐器,音域一般能达到两个八度多两个,通常分为南方的曲笛、北方的梆笛和介于两者之间的中音笛。
3、二胡
中国传统的拉弦乐器,中华民族乐器家族中主要的弓弦乐器(擦弦乐器)之一,由琴筒、琴皮、琴杆、琴轴、琴弦、琴弓、千斤、琴码、琴托、制音垫等部分构成。
4、马头琴
两弦的弦乐器,有梯形的琴身和雕刻成马头形状的琴柄,琴身木制,长约1米,有2根弦,共鸣箱呈梯形,声音圆润、低回宛转,音量较弱。
吹管乐器、弹拨乐器、打击乐器、拉弦乐器。吹管乐器:笛子、箫、排箫、埙、笙、芦笙、巴乌、管子、唢呐等。我国吹管乐器的发音体大多为竹制或木制。根据其振动方法不同,可分为三类:以气流吹入吹口激起管柱振动:箫、笛(曲笛和梆笛);气流通过哨片吹入使管柱振动:唢呐、管子、双管;气流通过簧片引起管柱振动:有笙、排箫、巴乌。拉弦乐器:二胡、板胡、革胡、马头琴、京胡、中胡、高胡等。拉弦乐器主要指胡琴类乐器。拉弦乐器被广泛使用于独奏、重奏、合奏与伴奏。
中国乐器民族乐器分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