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格尔有关论文2000字
黑格尔有关论文2000字
黑格尔的历史哲学及其缺陷
摘 要:黑格尔的历史哲学不是要对历史进行反思,而是要把历史提升为哲学,从历史中把握人的精神发展的内在逻辑。人的自由实现是与人对于自由的意识联系在一起的,而这种对于自由的意识实际上就是人类精神对于其自身的意识。因此,对于黑格尔来说,历史实际上就是精神的自我意识的历史,它是精神外化和扬弃外化的历史。
关键词:黑格尔;历史哲学;缺陷
黑格尔的历史哲学不是要对历史进行反思,而是要把历史提升为哲学,从历史事件中把握其发生的原因,并从历史中把握人的精神发展的内在逻辑。这个逻辑过程显示了整个人类如何从原始走向现代文明、实现自由的过程。人的自由实现是与人对于自由的意识联系在一起 的,而这种对于自由的意识实际上就是人类精神对于其自身的意识。因此,对于黑格尔来说,历史实际上就是精神的自我意识的历史,它是精神外化和扬弃外化的历史。对于这个历史过程,马克思指出:“全部外化历史和外化的全部消除,不过是抽象的 、绝对的思维的生产史,即逻辑的思辨的思维的生产史。” 黑格尔的历史哲学思想可以从如下几个方面来概括 :
第一,坚持自然和历史之间的区分。按照黑格尔的看法,自然只有周而复始的循环,那里不会有新事物出现,“太阳下面没有新的东西”;历史就不同了,它不断有新东西出现,这种新东西是由精神创造的。或许,黑格尔这个思想是在康德关于人类社会和自然之间的区别的影响下形成的。按照康德的说法,自然世界遵循的是 自然规律,而人的世界遵循的是 自由规律。
第二,一切历史都是精神的历史。对黑格尔来说,自然界是没有历史的,而在历史中起决定作用的是精神。“‘精神 ’在本性上不是给偶然事故任意摆布的,它却是万物的绝对的决定者。”精神的特性是它依靠自我而存在,因而它是 自由的,它意识到自己的存在,达到自我意识。精神可以自己创造自己,自己实现自己。历史的过程就是精神的展开过程 :“世界历史可 以说是‘精神 ’在继续作出它潜伏在自己本身‘精神 ’的表现。”
第三,推动历史发展的力量是理性 (个人意识 的最高点)。按照黑格尔的看法,人的精神活动不是在真空中进行的,而是在个人的思想和行动中体现出来,个人的思想和行动中存在着热情 、意志和欲望等“主观方面”。这些主观方面都是精神实现自身目的的手段 :“这一大堆的欲望 、兴趣和活动,便是‘世界精神 ’为完成它的目的――使这个目的具有意识,并实现这目的――所用的工具和手段……。然而前面所述各个人和各民族的种种生活力的表现,一方面,固然是它们追求和满足它们自己的目的,同时又是一种更崇高 、更广大的目的的手段和工具,关于这一种目的,各个人和各民族是无所知的,他们是无意识地或者不自觉地实现了它。”在历史 中,各个 民族或者个人为了 自己的利益或者 目的而相互斗争,并 由此受到损失,而理性 的普遍东西却不会受到损失。理性就是通过热情 、利益等主观的方面作为手段而达到 自身的目的,这就是理性的狡计。
第四,历史都是精神发展的历史,而精神的发展有其 内在的逻辑。在这里,历史的转换就是逻辑的转换被置于一个时间的标尺上,历史只不过是一种逻辑关系在时间上的展示。因此,历史上所出现的各种事件不是偶然的,而是必然的,这种必然性是由逻辑的必然性所决定的。对于黑格尔来说,在时间序列中出现的历史现象是 由逻辑的必然性所决定的。这种决定论思想也被称为现象和本质关系的决定论,黑格尔的逻辑学通过否定之否定所展示的正是这样一种抽象的思辨的历史。为此,马克思强调,黑格尔在《历史哲学》中把人类史描述成为概念运动的历史。
第五,历史的进程在理性国家中达到终结状态。黑格尔的这个观点受到人们的诟病,认为这是美化现代国家,特别是当时的德国。柯林伍德却为他辩护,认为历史研究只研究历史,而不研究未来,未来对于黑格尔来说,是一本永远没有打开的书,因此,历史必须在现在结束。但是,黑格尔所强调的达到历史终结状态的国家不是德意志王国,而是这样的国家 :“‘国家’是道德的‘全体’和‘自由’的‘现实’。” 在这样的国家中,个人和社会达到了统一。《精神现象学》中关于 “精神”部分所描述的就是社会历史。“在‘精神’阶段里,意识则进一步表现为普遍意识,表现为社会。主体与客体 、个体性与普遍性在这里得到了进一步的统一。” 实际上,在“精神”这一部分,黑格尔所讲 的是“伦理”和“道德”问题,因此,社会历史中如何实现个人和社会统一的问题,是其中的核心问题。这个问题也是黑格尔《法哲学原理》中所讨论的中心问题。对于黑格尔来说,“国家是伦理理念的现实”,在这里,个人和社会达到了真正的统一。
但是,黑格尔的历史哲学仍然存在着严重的缺陷,如果我们把历史哲学和法哲学的结合体看做是广义的历史哲学,那么,马克思的历史观就是在批判地扬弃黑格尔历史哲学中形成和发展起来的。马克思对黑格尔历史哲学的关注是从政治哲学人手的。这表明,马克思在深入研究历史观的时候,从一开始就抓住了黑格尔历史哲学中最核心的东西――政治哲学。马克思通过对黑格尔《法哲学原理》的批判,指出了他的缺陷 :
第一,黑格尔颠倒了关于家庭 、市民社会和国家之间的逻辑关系的思想。按照黑格尔的观念,家庭、市民社会和国家都是客观精神发展的诸环节,家庭和市民社会是精神发展的有限性的表现,而国家是客观精神的真正的体现,国家克服家庭和市民社会的局限性而自我实现,国家规定了家庭和市民社会。马克思批判了黑格尔的这个思想,认为黑格尔颠倒了家庭、市 民社会和国家的关系。他说:“家庭和市民社会本身把自己变成国家。它们才是原动力。”从家庭、市民社会和国家之间的政治关系来说,马克思提出了具有 自由主义色彩的思想,认为家庭、市民社会把自己发展成为国家,它们是国家赖以形成的基础。但是马克思在这个时期,并没有完全摆脱黑格尔。对于马克思来说,家庭、市民社会和国家还都是精神发展的环节,是精神实在。
第二,黑格尔混淆了市民社会和政治国家之中个人和社会的关系。黑格尔在这里存在着内在的矛盾 :一方面从市民社会和政治国家之间的分裂出发,来考察个人利益和普遍利益的关系;另一方面又试图把两者结合起来,把这种结合作为目标。马克思指出,市民社会和政治国家的分离是现代社会的状况。在市民社会,个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相互斗争,黑格尔所设想的理性国家就是要把这些冲突的个人结合起来。
马克思批判地继承了黑格尔的历史哲学,把国家和市民社会的政治关系放在社会历史的维度中考察,市民社会决定国家的命题就包含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意义。从政治层面来说,市民社会和政治国家的关系又是马克思进一步思考自由个人如何相互结合起来这一重大现实问题的理论中介。
黑格尔法哲学批判论文
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中,马克思借助费尔巴哈的人本主义,把被黑格尔颠倒了的国家和人的关系重新颠倒了过来,指 出国 家职能是人的社会特质的活动和存在方式。以下是我分享的黑格尔法哲学批判论文,欢迎阅读!
摘要: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中,马克思借助费尔巴哈的人本主义,把被黑格尔颠倒了的国家和人的关系重新颠倒了过来,指出国家职能是人的社会特质的活动和存在方式。他提出市民社会决定国家的观点,并抓住人和人的社会关系,不仅在自然观上,而且在社会观上实现对黑格尔的颠倒,从而在对人的理解上实现了对费尔巴哈的超越。
关键词:人;人的本质;市民社会;国家
中图分类号:B516.35文献标识码:A 文章 编号:1003-949X(2008)-10-0056-02
一、人的问题的提出
1842年,是马克思思想发展史上第一次发生重大转变的一年。这一年,复杂的政治斗争和激烈的思想批判,使他开始抛弃唯心主义而转向唯物主义。这一转折,使马克思冲出了自我意识哲学的范围来考察人的问题,不再把人看作自我意识,而看作感性的、现实的人。
马克思在一八五九年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提到了《批判》的撰写背景:“一八四二至一八四三年间,我作为《莱茵报》的编辑,第一次遇到要对所谓物质利益发表意见的难事”。“为了解决使我苦恼的疑问,我写的第一部著作是对黑格尔法哲学的批判性的分析”。 [1](P31-32)正是那些关于林木盗窃和地产分析、摩塞尔农民问题以及关于自由贸易和保护关税的 辩论 的难事,促使马克思从“天上”(纯理论批判)回到了“地上”(实际社会关系和物质利益关系),并由此开始了创立自己新哲学的探索历程。《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就是这种探索的第一个重大成果。
二、批判黑格尔的过程中体现出的人的思想
批判黑格尔的法哲学同时也是马克思严肃的自我批判。在黑格尔看来,现实的理念即绝对观念是按照一定的原则和抱着一定的目的进行活动的。理念变成了独立的主体。家庭、市民社会对国家的现实关系,变成理念在运动过程中从自身把家庭、市民社会分离出来。因此对黑格尔来说,重要的不是在国家中寻找人的活动,而是“在国家中寻找逻辑概念的历史的再现”。马克思在评述黑格尔的观点时说:“国家制度是合乎理性的,只要它的各个环节都能消融在抽象逻辑的环节中。国家区分和规定自己的活动不能根据自己特有的本性,而应根据概念的本性,这种概念是抽象思想所固有的被神秘化了的动力。因此,国家制度的理性是抽象的逻辑,而不是国家的概念。我们得到的不是国家制度的概念,而是概念的制度;不是思想适应于国家的本性,而是国家适应于现成的思想。”[2](P267)
黑格尔也讲到人与人的活动,但它被看成是从属于理念活动的。黑格尔不是从现实的人引伸出国家,而是从国家引伸出现实的人;不是把国家看成是人的最高现实,而是把君主看成是“国家的最高现实”。马克思指出:“黑格尔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想给抽象的实体、理念写传记,于是人的活动等等在他那里就一定变成其他某种东西的活动和结果,其次是因为黑格尔想使人的本质作为某种想象中的单一性来单独活动,而不是使人在其现实的人的存在中活动”[2](P272),因此全部确实的 经验 的存在,都被思辨地转化为理念的各个环节。
马克思指出:黑格尔把“真实的相互关系弄颠倒了。”在他那里,“应当成为出发点的东西变成了神秘的结果,而应当成为合理的结果的东西却成了神秘的出发点。”[2](P294)本来,家庭和市民社会产生了国家,它们是国家存在的基础,“可是在黑格尔看来却刚好相反,它们是从现实的理念产生的。它们结合成国家,不是它们自己的生存过程的结果;相反地,是理念在自己的生存过程中从自身中把它们分离出来。”[2](P251-252)他反对黑格尔把家庭、市民社会和国家看成“理念的各种规定”,而是强调它们是“人的存在”的各种社会形式,“人的本质的实现”、“人的本质的客体化”。所以同黑格尔把理念视为国家的内在奥秘相反,马克思提出“人永远是这一切社会组织的本质” [2](P293)的论断。
在马克思对黑格尔所肯定的专职国家何时会异化的批判中,他这样写道:“人就是人的关系、就是国家社会,国家、社会产生了等级即颠倒的世界观,因为它的本身就是颠倒的世界”。[2](P451)这里最重要的是人“自己在本质上的二重化”。[2](P340)在现实中就是表现为人“在政治等级变成了社会等级,在他们的政治世界的天国是平等的,而人世的存在中,在他们的社会生活中却不平等”。[2](P344)“在政治国家真正发达的地方,人不仅在思想中,在意识中,而且在现实中,在生活中,都过着双重生活――天国的生活与尘世的生活。前一种是政治共同体中的生活,在这个共同体中,人把自己看做社会存在物;后一种是市民社会中的生活,在这个社会中,人作为私人进行活动,把别人看作工具,把自己也降低为工具,成为外力随意摆布的玩物”。[2](P428)这是一种新的异化,这种异化“使人脱离自己的普遍本质,把人变成直接受本身的规定性所摆布的动物”。[2](P346)在专制制度里,人不能成为人本身,人是动物,“中世纪是人类史上的动物时期,是人类动物学”。[2](P346)而在今天这个社会中,“我们的时代即文明时代,却犯了一个相反的错误。它使人的实物本质,即某种仅仅是外在的,物质的东西脱离了人,它不认为人的内容是人的真正现实”。[2](P346)如果说在中世纪,是来自自然的限定,人被自然剥夺了主体地位,在这时人的非主体化则是一种人造的非人力量支配的!这里马克思首次发现了这种人被人自己创造出来的物的支配和奴役!
三、在人的理解上对费尔巴哈的超越
对黑格尔的客观唯心主义观点从怀疑、动摇发展到批判的过程中,我们可以看到马克思在思想转折的初期对人的问题的看法。在思想上对这个过程发生巨大影响的,是费尔巴哈与思辨哲学相对立的、要求研究现实的人的唯物主义。从《黑格尔哲学批判》到《____的本质》,费尔巴哈已经用人本主义的唯物主义,揭露了宗教的本质和起源,说明了不是上帝创造了人而是人把自己的本质异化为上帝。这一颠倒从根本上对黑格尔的思辨唯心主义构成威胁,它所带来的启发和解放作用,对于正在从唯心主义转向唯物主义、从自由主义转向激进民主主义的马克思来说,是不言而喻的,这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中也可以明显反映出来。
费尔巴哈把被唯心主义颠倒了的宗教和人的关系重新颠倒了过来――不是上帝创造了人,而是人创造了上帝:宗教是人的本质的异化;而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中完成了另外一个颠倒:把被黑格尔颠倒了的国家和人的关系重新颠倒了过来――国家不是人的存在的基础,“国家的职能等等只不过是人的社会特质的存在和活动的方式。” [2](P270)就是说“国家”是“人的本质的异化”。
马克思在批判黑格尔时指出,人有社会特质,有私人特质,国家职能是人的社会特质的活动和存在方式。但人的社会特质又区别于费尔巴哈所说的自然本质。“国家的职能和活动是和个人有联系的(国家只有通过个人才能发生作用),但不是和肉体的个人发生联系,而是和国家的个人发生联系,它们是和个人的国家特质发生联系的。”黑格尔“忘记了特殊的个体性是人的个体性,国家的职能和活动是人的职能;他忘记了‘特殊的人格’的本质不是人的胡子、血液、抽象的肉体的本性,而是人的社会特质,而国家的只能等等只不过是人的社会特质的存在和活动的方式。”[2](P270)
“人的社会特质”是什么呢?马克思说:“抽象的人只是作为法人即社会团体、家庭等才把自己的人格提高到真正存在的水平。”[2](P292)家庭、市民社会、国家等等就是人的存在的社会形式,是人的本质的实现,也就是“现实的人的存在”。“在考察家庭、市民社会、国家等等时把人的存在的这些社会形式看做人的本质的实现,看做人的本质的客体化,那末家庭等等就是主体内部所固有的质。人永远是这一切社会组织的本质,但是这些组织也表现为人的现实普遍性,因而也就是一切人所共有的。”[2](P273)
马克思在借助费尔巴哈人本主义的基础上,勇敢地闯入了费尔巴哈不敢涉足的社会历史领域实现对黑格尔唯心主义的颠倒。他抓住了人和人的社会关系,从费尔巴哈在黑格尔体系中打开的缺口继续深入,要求不仅在自然观,而且在社会观上实现对黑格尔的颠倒。他并没有像费尔巴哈那样满足于固守自然观上的唯物主义这块地盘,这就使他虽然借助了费尔巴哈的人本主义,但在对人的理解上却超越了费尔巴哈。
不仅如此,马克思还把人的本质和社会历史发展联系了起来,如马克思认为:“被剥夺了一切财产的人们和直接劳动即具体劳动的等级,与其说是市民社会中的一个等级,还不如说是市民社会各集团赖以安身和活动的基础。”[2](P345)这就接近于关于无产阶级的阶级地位的思想。马克思后来指出,人的解放“它是一个若不从其他一切社会领域解放的完全丧失,并因而只有通过人的完全恢复才能恢复自己。这个社会解体的结果,作为一个特殊等级来说,就是无产阶级。”[2](P466)这实际上也意味着马克思开始接受共产主义思想,虽然这还不是科学社会主义。
马克思关于市民社会决定国家的观点,是和黑格尔的观点正相反对的。但这种对历史唯心主义观点的颠倒,并没有直接达到历史唯物主义。马克思这时还不能科学地揭示市民社会的基础,他相对于政治国家而提出的“物质国家”的概念,也是一个模糊的概念。马克思还没有看出“市民社会”作为“社会关系的总和”,最根本的是物质的生产关系;家庭形式也是随着生产发展的不同阶段而改变的。因此,他虽然把家庭和市民社会这些社会形式看作人的本质的表现,但他还没有科学地揭示“家庭”和“市民社会”的实质。这既是他深受费尔巴哈影响的结果,也是他还不能从根本上超越费尔巴哈的原因。所以,马克思关于市民社会决定国家的观点,只是对黑格尔用国家解释市民社会的唯心主义观点的批判,这一批判还是按照费尔巴哈的方式,用人的本质去说明国家,马克思当时对人的本质的理解还是比较抽象的。要从这一批判达到历史唯物主义关于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原理还要经过一个艰巨的深化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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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于美学学科基础的反思,也有关于美学思维方式的反思,更有关于美学学科体系的反思,最终在90年代演化成为轰轰烈烈的实践美学与后实践美学的论争。这些反思和论争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美学学科的发展,但是由于它们都是在“理论美学”的范围内展开的,虽然有着一定的学理价值,但是由于这些美学理论体系的建构都远离了大众的社会生活,无论是实践概念还是生命概念以及生存概念都与大众的美好生活相去甚远,因而我们的美学就不能深入到大众生活之中,不能成为关于大众美好生活的学问。相反,随着社会的发展,人民物质生活的提高,相应的审美意识有所觉醒,这正是美学学科大有作为的时候。基于此,我们呼唤一种立足于建构大众美好生活的美学,一种从理论的框架中走出来,研究广泛存在的生活美学。 一、理论关学的发展历史及其当代困境 美学作为一门自律的学科的诞生源于德国美学家鲍姆加通《美学》一书的出版。在美学发展史上,《美学》的出版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它标志着美学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自己开始执掌门户,有了自己的研究对象和学科问题。鲍姆加通认为,人的心理活动包括知、情、意三个方面,相应地应该有三门不同的学科来加以研究。研究“知”的学科是逻辑学,研究“意”的学科是伦理学,剩下的“情”也应该有一门独立的学科来加以研究,鲍姆加通把研究“情”的学科定义为美学。在《美学》的开篇中就谈论“美学是感性认识的科学”[1],感性认识与理性认识相比是低级的认识能力,但这种较低级的认识能力也必须有专门的一门学问来加以研究,否则感性认识就没有自己独立的地位。这样,美学也就成了一门有别于哲学、逻辑学和伦理学等的独立学科。美学的独立意味着这个学科有着自己的研究对象和研究方法,关于美学体系的理论思考成为美学家需要优先考虑的问题。在鲍姆加通之后的德国古典美学阶段,康德和黑格尔对美学的理论体系建构做出了积极的努力。 康德和黑格尔都在鲍姆加通感性学的基础上,以感性作为思考的中心,致力于解决感性与理性的和谐统一问题。他们都立足于各自的哲学立场建构起自己的美学理论。康德在鲍姆加通提供的美学是感性认识的基础上紧紧抓住想象力这个中介环节,提出了“审美判断力”问题,建构了其先验哲学的美学体系。他从“审美判断力”出发,重点分析了审美心理机制问题,抓住想象力与其他心理机能的相互组合,阐发了美感与崇高感、趣味与天才等问题。感性与理性的相互统一是他构建自己心理美学理论的核心。黑格尔则把艺术纳入绝对理念发展的历史,将艺术视为理念外化为主体心灵的感性表现,即美作为理念的感性显现经历了一个有序的发展过程。黑格尔根据逻辑与历史相互统一的原则,以艺术美的理念为中心建构了一个庞大而又严谨的理论体系。康德和黑格尔的美学理论体系后来成为中国美学研究的两种主要范式,即审美心理学研究范式和艺术哲学研究范式。再加上古希腊的美学传统对美的本质的构建,即美本质研究范式,这三种美学研究范式就成为后来中国当代美学理论体系建构的典范。 西方现代美学打破了以黑格尔美学为代表的形而上学体系,代之而起的是多元演变的新局面。西方现代美学立足于人本即精神主体来回答美学问题,以人本主义哲学为出发点,张扬个体的感性、本能、欲望、直觉,并将它们上升到本体论的高度。审美经验问题成为西方现代美学研究的中心课题。以审美的眼光来看待艺术,艺术不过是审美经验外化的产物——审美心理经验是艺术的内在根源,艺术则是审美的外在表现,审美和艺术密不可分。因而我们可以说西方现代美学是以“审美一艺术”为中心课题的。西方现代美学家利用各种不同的方法来研究美学,而不像古典美学那样来建构一个宏大的体系。这种消解美学理论体系的研究方式张扬了美学的精神特质,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审美的本质内涵,例如存在主义对个人审美之谜的揭示,现象学对审美意向性的阐释等都为美学的发展提供了新的视野和方法。但是由于现代西方美学的发展直接源自于西方现代哲学,而对于大众的审美意识没有给予充分重视,因而只是具有学理的价值,而对于大众的美好生活没有能够提供多少助益。 中国当代美学理论建构的资源直接源自于德国古典美学,因而建构自己的美学理论成为美学家们的首要选择。发生于上世纪50、60年代的“美学大讨论”是为了批判美学研究中的唯心主义,确立美学研究领域里的马克思主义思想的指导地位,由于马克思主义思想的开创者们对美学学科的论述不多,对于当时的中国的美学家来说就有了可以阐释的空间。这时的美学论争的焦点集中在美究竟是“主观”的还是“客观”的这一非美学问题上。大讨论中有着一个不证自明的真理:凡是认为美是客观的就是唯物主义的,凡是认为美是主观的就是唯心主义的。力争站在唯物主义阵营中是大家的共同取向。这次美学大讨论虽然在当时是最具有解放意义的讨论,但由于他们把复杂的审美现象划归入唯心与唯物的论争,将美学所要研究的问题几乎完全哲学化,因而其学术史的意义并不是很大①。产生于上世纪80年代初的第二次美学大讨论是50、60年代美学大讨论的延续。各派的美学理论在这一阶段都得到了发展并且树立了实践美学的核心地位。这之后,当代中国美学家们加强了对西方美学理论的翻译工作以及对中国美学史资料的系统整理,为建设科学的、体系化的美学做了多方面的准备。实践美学就是在这种情形下取得中国当代美学话语控制权的。实践美学把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和康德的主体性哲学结合起来,提出用实践来融合认识论美学的主体和客体的二分状态,用实践活动为美学寻找一个可靠的根基。在此基础上,实践美学将西方古典美学研究的三种范式综合起来,形成一个包容广泛的美学体系。美的本质、审美心理学和艺术论在实践美学中获得了统一。可以说,实践美学达到了理论美学的顶峰。肇始于上世纪90年代初的实践美学与后实践美学的论争则可以看作是中国当代美学的第三次论争,在这场论争中,后实践美学的代表人物声称自己所建构的美学体系超越了实践美学,他们以强调感性、个体性和超现实性来反对实践美学的理性、群体性和现实性。而实际上,两者的主要区别只是在于其哲学的起点不同,实践美学以“实践”作为自己的逻辑起点,而后实践美学则以“生命”、“生存”作为自己的逻辑起点。两者的论争实质上是西方古典哲学和西方现代哲学的争执。实践美学依托的是历史唯物主义和康德的主体性哲学,而后实践美学则依托于西方现代的生命哲学和存在主义哲学。在这场论争中,实践美学和后实践美学讨论的焦点都集中在哲学的命题上,二者看似针锋相对,但在美学研究的理性化建构上则可以说是殊途同归。 从中西方美学发展史我们可以看出,美学研究主要集中在理论的建构和艺术审美的研究上,这种从学理分析和美学史资源中寻找美学建构的可能的美学研究方式我们可以称为理论美学。理论美学总是从哲学的高度为美学寻求安身立命之所,极力从理论上论证人类审美活动的普遍价值,对人类审美活动的发生、发展及其特性做出自己的判断和理解从而建构自己的理论体系。 与积极建构理论美学大厦相对应的是美学家们对大众审美实践的漠视。这种漠视使得理论美学的建构一直在“高空运作”,而借助哲学话语权建构起来的堂皇的美学理论与人民大众的现实审美活动几乎毫无关系。因而,理论美学在当代的发展遇到了困境:这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由于时代背景的变化,当前,发展的重要性超越了启蒙,美学的工作中心亟待转移,即美学首先应该积极地介入到大众生活之中,成为建构大众美好和谐生活的学问,而不应该再囿于概念化的范畴内自娱自乐;另一方面则是由于建构理论美学的学者们远离了大众生活,躲在书斋里闭门造车,建构了一个个美学体系,而实际上,这些体系对于大众的现实生活却无关痛痒,这种美学与生活隔离的状况使得理论美学成为无源之水。因而我们呼唤美学介入生活,在大众的生活中发挥美学应该具有的社会功能。 二、大众审美意识的兴起与生活关学的建立 理论美学的发展历史揭示了美学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的可能性和必然性,但是由于“美学家只在美学史资源中讨生活,他们满足于根据已有的理论提出新的理论;满足于在逻辑自足中建立各种理论体系,其眼光始终只盯着书本,思想神游于观念王国,没有去关心比观念、逻辑更为根本、更为丰富生动的现实生活本身,没有去研究身边正在发生着的大众审美事实。”[2]因而,美学研究就在逻辑、概念里兜圈子,美学家的这种自娱自乐的努力只能够满足自己的“美学话语权”的建立而不能被广大的群众所接受,广大的群众不知道美学究竟为何物,不理解美学与他们美好生活有什么关系,不了解美学的存在究竟对自己有什么价值。 美学研究远离大众的倾向遭到了一些青年美学家的批评①,这些批评的确击中了理论美学的要害,美学如果不走出纯理论的“象牙塔”就不能真正的被广大群众所接受,而作为一门人文学科,如果与人们的现实生活无关痛痒、不能解决现实问题就不会有生命的活力。因而美学走向大众,走向生活是其理论创新的一条新的途径。我们将这种走出理论体系建构的走向大众生活的美学称为“生活美学”。“生活美学”并不是一门新的美学建构方式,它实质上是深入到大众中去、解决大众生活审美难题的应用美学。 美学走向生活或者说“生活美学”的提出是否就是要研究日常生活中的感性审美问题呢?这就牵涉到“生活美学”与“日常生活审美化”理论的区别。“生活美学”和“日常生活审美化”都立足于大众生活本身的审美,都是对理论美学的一种反驳与修正。但两者的区别也是明显的:首先审美主体是不同的。生活美学立足于大众的现实生活,全体大众是“生活美学”的审美主体;而“日常生活审美化”理论的审美主体是发达城市生活中的中产阶级,他们拥有相当充足的金钱,因而在物质极为丰富的发达城市中可以找到他们审美的领地,这只是一部分有钱人的美学。其次是审美活动的出发点不同。“生活美学”的出发点是大众生活中的现实审美现象,并以大众生活的艺术化、大众生活的幸福和谐为最终目标。而“日常生活审美化”理论的出发点是审美的感官享受和物质刺激,它建立在丰裕的物质生活基础之上,是被物质商品所包围的“消费社会”的产物。最后是审美活动的价值归依不同。“生活美学”所追求的是人生的艺术化,以造福大众的现实生活为价值归依,它是由日常的物质生活向精神生活的升华,是由日常生活的“实用”层面向“艺术”层面的过渡,是由功利实用的劳动向本真存在的澄明境界的提升;而“日常生活审美化”理论则以直接表征物质满足的享乐的快感为价值归依,它是物质生活扬弃精神生活的“大跃进”,是“消费社会”的审美价值观,是以“审美”为幌子、以“感官享乐”为本质的消费主义和享乐主义的理论变相。它最终以“技术”来统领审美,审美的人变成了物化的人。 立足于大众立场的“生活美学”关注大众日常生活中的审美问题。大众日常生活是非常广泛的,既包括物质生活,也包括精神生活,而生活美学的主旨就是要把美学渗透到大众的日常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之中,关注他们的物质生活以及精神生活中的审美问题。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人们注重自己身体的美化、注重自己生活环境的美化,从中获得一种舒心的享受;在人们的日常劳动中,劳动者体会到劳动创造所带来的快乐,这些都是生活美学所关注的问题。在大众的精神生活领域,美学要担当起培养大众的审美情趣、提高人的道德素养和丰富人的情感世界并且弘扬积极的人生价值观、引导健康的娱乐消费方向的任务。这些任务的实现就要求美学关注大众的现实生活、关注大众的审美心理的发展。美学应该逐渐渗透到大众的日常生活之中。应该讲,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对于美的追求是普遍的:从美容美发、服饰、家居装修、旅游再到生活饮食等各个方面。这种审美追求可以说永无止境。大众审美意识的兴起无疑为生活美学的大展身手创造了舞台,这就需要美学超越只关心理论的传统,深入到大众生活之中,协助大众提高自己的审美修养和审美趣味。大众的审美意识兴起的时代也正是美学应该大有作为的时代。没有现实基础的学科会缺少持久的生命力,美学首先要找到其现实的立足点才能在学理上有所发展。如果美学家没有看到美学的现实的生命力而仍旧在形而上学的“迷宫”中奢谈审美的精神性、超越性、个体性和无功利性,这岂不是美学的不幸抑或美学家的悲哀?因而我们的美学发展要呼唤一种立足于大众立场的现实主义,而不能仅在理论的超越境界里沾沾自喜。 三、理论关学与生活美学要互补 从系统性和体系性出发,理论美学坚持对美学进行学理分析,探讨审美活动产生的逻辑前提,在此基础上提出美学研究的核心问题并给予自己的解答,这对美学这门学科的发展无疑是十分重要的。因为任何一门学科的建立,首要的任务就是确立自己的研究对象并给予理论上的分析,美学当然也不例外。这种学理分析的重要性在于确立了美学的自律,使美学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成为可能。但是一味地追求理论化、思辨化使得美学这门研究人类感性的学科越来越远离人类的现实生活而成为一门“玄学”。中国当代美学的发展就显示了这个趋势。近20年来中国美学学科的所谓创新也常常超越了美学自身的范围,无论是实践美学话语权的建立还是后实践美学对实践美学的辩驳,其实都是哲学思想的论争在美学领域中的表现。美学理论家不愿意从具体的审美现象出发而热衷于从哲学入手来探讨美学的逻辑起点和美学的基本问题,以哲学修养和逻辑修养的高下来争取美学理论建构的话语权。理论可谓层出不穷,但是美学和人民大众的现实生活的隔膜却依然有增无减。 伴随中国社会经济的迅速发展,大众的物质生活水平不断提高。社会大众以不同的方式在追求着美:建筑装潢、室内装修、美容美发、环境绿化、花卉修剪、影视娱乐等等与审美相关的一些行业都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从社会大众的审美实践来看,我们的美学正是应该大有作为的时候,而现实的美学研究却是令人失望的。中国当代美学要走出困境,重新获得自己应该具有的学术地位,就应该积极地介入到现实生活中去,从现实生活中获得自身发展所需要的养分,拓宽自己的学科领域,展示美学学科积极介入社会的价值;当然,在面向现实生活的同时,美学也不应该忽视学科自身的理论建设,即美学要在当下的学术语境中不断地寻求理论的创新、发展和突破。这样,美学一方面做好了学科自身的理论建设,另一方面又积极地介入到现实生活中去,就使美学能够在学理和生活两个方面相得益彰。 美学是一门“形而上”和“形而下”兼有的学科,它一方面要在“形而上”的层面探讨美学的学理价值,另一方面又必须在“形而下”的层面探讨大众的现实审美。它并不是一门社会应用学科,而是一门人文学科,这就要求它必须以人为本,追求其超越性和自由精神。各种社会生活中应用美学的发展最终还需要理论美学的成果来支持,而理论美学的研究和发展在很大程度上要立足于现实的审美实践和审美经验,在现实审美实践的基础上进行理论提升和概括,从而形成具有学科形态的美学理论。反过来,这些具有学科形态的美学理论又能够指导现实的审美实践,从而形成一种良性的循环。因而美学研究应该面向多元:既要研究现实生活中的美学问题,又要研究具有理论形态的美学问题。事实上,生活美学是理论美学的源头,理论美学的理论来自于现实生活中的审美经验,而生活美学又给理论美学提供丰富的审美例证,没有生活美学支持的理论美学是“有学无美”的,没有理论支持的生活美学是“有美无学”的。美学要发展,要取得突破,就必须面向多元,将立足于大众审美的生活美学和立足于学科建设的理论美学统一起来,给生活美学寻找理论依据,给理论美学寻找现实依据。 总之,美学要想走出低谷就必须走出思辨的理论的王国,走向社会生活的广阔空间,走向对生活审美的研究,在大众的生活幸福和心理健康方面发挥自己的作用。这就要求美学家们不仅要在思辨的领域内研究美学,还应该对生活中的实用美学进行研究;要用开放的心态来容纳各种不同的审美价值取向,不能认为只有理性统摄下的审美才是正确的,而别的审美方式都不可取;要树立大美育的思想,不仅要在学校培养学生的美育观念,更要在社会的大环境中培养全体社会大众的审美情趣和审美意识。只有这样,美学才能从形而下的角度给人以引导,培养大众正确的审美情操,同时又探究人们的精神追求,从形而上的角度给人以启迪。也只有这样,美学才能够实现从具体的审美事实出发达到对大众终极关怀的目标。
急需 论黑格尔的悲剧观 2千字
黑格尔的悲剧观:黑格尔强调悲剧产生的必然性。他从自己哲学的角度认为悲剧的产生是因为悲剧冲突的双方都有自己合理的辩护理由,就是说每一方都有存在下去的理由,但是这两方却不能同时存在,必然有一方要灭亡,要失败,这样悲剧的产生就是必然的。某一理想的实现就是要和它对立的理想发生冲突,破坏它或损害它,那个对立理想的实现也会产生同样的效果,所以它们又是片面的,抽象的,完全不符合理性的。这是一种成全某一方面就必然牺牲另一方面的两难处境。悲剧的解决就是使代表片面理想的人物遭受毁灭或者痛苦。就他个人来看,他的牺牲好像是无辜的,但是就整个世界秩序来看,他的牺牲却是罪有应得的,足以伸张永恒正义的。他个人虽然遭到毁灭但他所代表的理想却并不因此而毁灭。所以悲剧的结局虽是一种灾难和苦难,却仍然是一种调和和永恒正义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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