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说里的短篇文章
最小说里的短篇文章
柯艾和最世公司的有以下比较不错。 郭敬明 《1995-2005夏至未至(2010修订版)》 《临界·爵迹Ⅰ》《临界·爵迹Ⅱ》《爵迹·燃魂书(郭敬明等著)》 《小时代》系列 《悲伤逆流成河》 《幻城(修订版)》 落落 《年华是无效信(2010修订版》 《尘埃星球》 《须臾》 《不朽》 新作《剩者为王》 《最小说》上连载中 七堇年 《大地之灯》 《澜本嫁衣》 《被窝是青春的坟墓》 笛安 《西决》 《东霓》 新作《南音》一年半以后开始在《最小说》上连载 消失宾妮 《四重音》 《馥鳞》 自由鸟 《光月道重生美丽》 《魅惑法埃东》 《羽翼·深蓝》 新作《小祖宗》 《最小说》连载中 安东尼 《陪安东尼度过漫长岁月》 《这些 都是你给我的爱》 李枫 《燃烧的男孩》 萧凯茵 《迷津》 卢丽莉 《直到最后一句》 陈龙 《第四人称》 肖以默 《白色群像》 林汐 《迷失界限的旅途》 《蒹葭往事》 项思微 《不许时光倒流》 新作《男友告急》即将上市 简宇 《童年是孤单的冒险》 蒲宫音 《回声》系列 《远歌》
最小说里的肖以默都写了哪些文章
随笔《少年记》发表于《北京晚报》2008年1月12日“五色土副刊”。
短篇小说《超人T的秘密》发表于《最小说》2008年2月号。
短篇小说《他是我男朋友》、《星屑少年》发表于《最小说》2008年4月号。
短篇小说《左边》、随笔《活骗子》发表于《最小说》2008年6月号。
随笔《头文字囧》发表于《最小说》2008年7月号。
随笔《时代的雨》、短篇小说《小本子》发表于《最小说》2008年8月号。
短篇小说《大衣》发表于《最小说》2008年9月号。
随笔《某天的知了》发表于《最小说》2008年10月号。
最小说中短篇可以当摘抄的文章
想变成你
作者:叶阐
性别:男
出生年月:1985年4月23日
所在省市:江苏省无锡市
在读学校:江南大学纺织服装学院
Sho死了之后,没有举行葬礼,只是进行了简单的仪式,按照家乡的风俗,年轻人去世是不能举行葬礼的。仪式结束后,Sho的父亲找到我。
看到和Sho同样年轻的我,难免会联想到活着时候的Sho吧,此刻他应该已经痛彻心肺了,但他还是微笑着对我说:“Chan,去帮Sho整理一下房间吧。”
他的房间十分破旧,衣柜上沾满灰尘的镜子竟然照不出人影。初中毕业之后应该就没有回来住过了吧,我这么想着的同时,他的黑色背包在余光里格外的显眼。
黑色背包里面放着他的音乐播放器、几支不同种类的笔和一个墨绿色的画夹,打开画夹,里面放着Sho所绘的素描式的漫画,一共有九张,Sho的画风十分诡异,有点像爱德华?蒙克的《呐喊》。这些画好像都是Sho愿意留下的精华之作,也是Sho少得可怜的遗物中,唯一能调查他自杀原因的物件。
映入眼帘的第一张是他为自己画的正面全裸,蓬乱的头发,高高瘦瘦的身躯,尖尖的下巴上画着几笔胡茬,黑眼圈深邃而颓废。他的黑眼圈一直跟着他,像个随身携带的宠物,小时候我暗暗地羡慕过一阵子……想到这里我笑了,内心却闪过一丝绝望。
我用手指把他的脸部遮了起来,整张画就像是骷髅的素描。我想起印裔英国作家奈保尔在《自由国度》里描述小说主人公孑然一身的一段话:我曾经在镜中端详自己,决定做个自由人,然而现在,自由使我认识到,我有一张脸,一副躯体;我必须在若干年内给这副躯体吃饭,给他衣穿,直至他消亡。
眼前的Sho既没吃饱,也没衣穿。
第二张画的也是他自己。画上,他穿着背心、短裤和拖鞋平躺在空旷的公路上,阳光普照下,左右两边的麦田被风吹得像头发一样柔顺。Sho枕在他黑色的背包上,闭着眼睛,聆听着麦田发出的“稀稀沙沙”的声音。
这是他那次离家出走的情景,因为我记得这片青色的麦田。
Sho的高考第一志愿落榜后,他便离家出走了一次,不知道在他人生中是第几十次。Sho所谓的离家出走,其实就是和这只黑色的背包进行一次短暂的私奔而已。
夕阳西下,麦田都已经不再“稀稀沙沙”了,我骑着单车去郊区接身无分文的Sho,我问他:“这次离家出走的感觉如何啊。”他只是静静地坐在单车后面。
第三张画的是一对怪异的母女。妇人的表情邪恶地扭曲着,令人极度反胃;小女孩的表情呆滞,脸上惨遭报复般地被Sho画满了雀斑。这两个人都驼着背,背着不多的行李,像是在向看画的人索求着什么。
这两个奇奇怪怪的人是谁,Sho干吗要将她们画下来?我在画上搜寻着线索。画的背面写着一行字:虚伪眼泪(第一话)。
我又仔细地看了看这张画,画上扮演母亲的妇人,眼眶里泛着些许泪光,不仅不遭人同情,而且令人心生厌恶,而这种眼神……似曾相识。
记忆中,有人扯我的衣角,我转过身,看到一个妇人和她的孩子。
妇人问:“同学,杉良区怎么走啊?”
我回答道:“杉良区在离这里很远的镇上,现在这么晚了已经没有车过去了,你们明天再去吧。”
妇人的表情难过地扭曲了,眼睛不停地眨巴着,她说:“那你能不能借一点住宿的钱给我们母子俩啊?”
没有听错吧!我在心里暗自叫道,随之打量着她们的穿着,进而斜着眼睛看着她:原来是个骗子啊。
……想到这里,我又看了看画,没错,就是这个表情。显然,Sho已经中了骗子的计了,或者,他明知故犯?
不然他不会将她们画出来。于是我开始怀念Sho那可爱的报复心……
初中,学校的兴趣特长课在下午的最后两节,下课后,同学们去讲台那儿向数学老师请假,老师不但没让我们去,而且在课堂上把唱歌跳舞画画的人统统鄙视了一顿。
Sho听了之后很不爽,立即趴在桌上画了一张数学老师的漫画,下面再题上数学老师的绰号:老秃驴。
Sho把它传给了我,我扑哧笑出声来,同桌立马抢过去看,笑得更猥琐,接着便传给旁边的人看,不一会儿,整个教室沉浸在压抑的欢声笑语里。
忽然一个女生站起来,佯装正经地把这张画递到了正在讲课的数学老师的手中。
老师一看便知道是Sho干的。
“你这个没教养的狗东西!”
所有人的笑声在一瞬间戛然而止。Sho低着头。下课后便被叫到了办公室,不过,后来的日子里,那个老师对他挺好的。
我回过神来。Sho真的留给我太多记忆了,我只是想从画中找到他离开的线索,却一不小心进入了Sho挖凿的往事隧道。
第四张画上,他和一个女孩在拥挤的浴室里面缠绕。两个人在浴室里昏黄交错的灯光下,叼着烟接吻。女孩的胸部和他的一样平坦,脸上化着很浓的妆,卷曲蓬乱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颊,耳朵上全是耳钉——我实在看不清楚她的真面目。或许Sho画这张画的时候已经不记得她的长相了吧。
他们像是两个来自不同星球的沦落人,拥抱着啜泣他们短暂地交错。
烟是女孩给他的,Sho虽然不太乖,却从来没抽过烟。比起我,她一定教会了他更多的事情。
第五张竟然是我,我站在画纸的中央,没穿上衣,而且长了一对巨大的乳房。
Sho理所当然是一个幻想主义者,他会问我一些很怪的问题,例如,隐身和会飞你要选哪一个啊?世界上最丑的女子和世界上最美的男子你要亲哪一个?
我常常会因为想不出答案而发疯,久而久之也就麻木掉了,所以,当他问“再给你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你要做男人还是女人?”的时候,我随便丢下一句:我要做一个智商很低的超级大波霸。
Sho竟然把这么随便的一句话给记录了下来。
早知如此,我应该会很认真地回答:“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做一个长了一对天使翅膀却有六块腹肌的英俊男子……”
相比之前那几张,第六张画充斥着魔幻色彩,Sho坐在满是半兽人的面馆吃着面。这些 半兽人都是这家餐馆的服务员,有的长着老鼠的头,有的长着蟑螂的头。看了很久之后,却发现魔幻色彩的掩盖下是现实的黑白。在便利店,收银员面色沉重地将Sho的二十块退给了他——这张二十元是假币。Sho折回找他这张假币的面馆,面馆的人并不承认,而且大声地喧嚣。所有在面馆吃面
的人都看着Sho,这场戏令他们食欲大增。“你凭什么说它是我们这里找的钱?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过假钱!”收银员哭了。“出了这个门,就算是一百万的假钱,也不关我们的事!”服务员七嘴八舌。Sho败退。
这家“味鲜斋面馆”是Sho在上海的时候,最常去的一家餐馆。这家面馆是为Sho这种在高地段上班、拿底薪过日子、平民口味的大学毕业生量身定做的。Sho在吃麻酱面的时候激动地发消息给我:“这是我在上海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我一定要请你吃。”
激动过后不久,他发消息告诉我:“算了,也就二十块啦,其实收银员找给我钱之
后,我能感觉背后有几双眼睛盯着我的。”画的背面写着:虚伪眼泪(最终篇)。眼泪变成了最好的武器,Sho从未用它攻击过任何人。
第七张画上,他披头散发地站在红绿灯下,拿着一本速写簿和几支铅笔。淮海中路上行人匆匆,在画纸上已变成幻影。Sho辞职了,他当了半个月上班族,在下半个月寻找新的出口的时候,他失败了。他唯有在暮色降临的时候独自走在街头,偶尔看看手机有没有新的消息,或者是拿起
笔,在路灯下随便记录着什么。我说:“那我有空就去上海看你吧。”他说:“不了,再过一阵子吧,我觉得自己还没站稳脚跟。”他就这样一边孤独地活着,一边也不让任何人走进他生活的世界,紧接着的日子里,
我就接到了他父亲打来的电话。
第八张画上,Sho推着单车,昂着头在暴风雨中蹒跚前行。
高考前夕刮了一次大台风,学校提前下了自习课,出校门的时候家长都已经候在门口了,我妈妈也在,她拦了一辆的士,她说等会儿有大暴雨,然后司机帮我们把自行车放在的士后面。
“司机们早就下班了,要不是我一直坐在里面不肯走,现在肯定拦不到。”妈妈说。车子因为汹涌的人潮缓缓地移动着,我一直在车窗外汹涌的人群中寻找着Sho。车子开始正常地开动了,我希望在途中碰到Sho,但是没有。
刮台风的晚上,Sho推着单车,昂着头在暴风雨中行走,暴风雨太大,就算低着头,雨还是会打到脸上。
隔天Sho好好的,他对我说:贴近自然不是去山林里面听虫鸣鸟叫,呼吸新鲜的空气。当暴雨打在他的胸膛,打在脸颊、腿上,渗透全身每根毛发,每个毛细孔,他觉得自己第一次和大自然这么的贴近,甚至融为一体。而狂风与电闪雷鸣,已胜过最火爆的演唱会现场和所有美国巨制大片带来的感官刺激……
我听完后,眼睛往上看,装作寻找、寻找、寻找,然后表示不能理解这种感受。他说小雨就像吉他声,中雨就是R&B,暴风雨就是摇滚乐,站在暴风雨里的感觉狂high,你受不了摇滚,我可以陪你玩小吉他也行的。
我说你是神经病加变态哦。他往下撇了撇嘴,好像在笑。
画都快看完了,我没有搜索到任何Sho离开的线索,或者看画的时候,潜意识里并不承认他已经离开了,所以也不存在去找他离开的原因了。虽然最后一张画上,我依旧没有找到他离开的原因,但是我明白了一些事:我们长大了,以前的美好的青葱岁月一去不返,而我们在忙碌的生活中,也无意去让它复返,但是Sho却一直怀念着。
夕阳下的麦田像头发一样柔顺,空旷的公路上,Sho坐在我的单车后座,开心地笑着。这是第一次看到Sho的笑,竟然带着一种单纯的悲哀。
我有点不忍再继续看,把画翻了过去,就在模糊中看到了一行字:
想变成你。
说能给我几篇最小说里的文章?
wo个人最喜欢的一篇,不长的
单良的《你是无法企及的光》
关于你的回忆总是要事过境迁后才变得更加清晰。
那天收拾抽屉里的东西,突然发现去年你写给我的信。黑色的墨水挺拔娟秀的字迹。翻开信来读内容,才发现原来可以背得滚瓜烂熟的字句现在已经忘得差不多。甚至读起来也开始觉得恍惚,怀疑这是写给自己的么。
仔细看还能看出你写到哪里的时候流下眼泪,晕开了的黑色字体,把记忆衬托得更加模糊。
那次你为什么给我写信呢。
想了半天突然想起点头绪。好像是那次我们吵架了。或者说你又犯老毛病了。然后我单方面的生气了。把电脑里关于你的东西全部删除了。甚至连存在手机里的电话号码。我下了莫大的决心要把你忘记。隔断你与我的一切往来关系。
于是,我就真的做到了。
和你走到对头碰我可以迅速把头转过去和同学装作高谈阔论的样子。如果身边没有同学,我也可以拿出手机佯装没有看见你自顾自的发信息。
总之,只要可以把我的视线从你身上拉回。
那么多虚伪的事情我都做得出来。
后来你大概也察觉出来了,气急败坏地跑来找我。现在你肯定不记得当时你那张脸有多么可恶。你懊恼得像头发怒的狮子,嘴里还叼着根烟。看见你那个样子我都讨厌死了。和之前你留给我的所有印象有着太多的不同。
你不再是那个斯文的、会弯起嘴角微笑和我开着玩笑的人。
你表情严肃地说:“你出来下。”
我抬起头看看你,故作轻松地说:“我还打游戏呢,有事么?”
你随便拿了一件我的衣服强迫我穿上,然后用力拉着我的手出去。你问我到底想怎么样。我当时特别无奈。我反问你,那么你想怎么样呢。
我这么说的时候你怔住了。
然后用特别歉疚的表情说,对不起。
你低下头后默默的抽烟,从裤兜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我。我蹲在地上,借着感应灯昏黄的光线看信。没出息的是,看到你写那句对不起的时候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那个时候我突然觉得,我还是对你生气不了。
我好像真的真的。
非常非常的。
习惯了你在我的世界里出现。
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卑微而又渺小。
可是有你在身边的时候,我就安心的觉得,你能为我撑起的不只是未来,还有我内心里失落的整片天空。我给你强加在身上的责任变得愈发沉重。可是这并不是我的初衷。有时候人在恋爱的时候容易变得盲目,盲目到看不清楚周遭的一切利弊。
所以我们总是吵架。吵架的问题都是十分好笑而愚蠢的。
我真搞不懂。
为什么因为喜欢就要去伤害呢。
一想到我们每次吵架时你不耐烦的表情,我就在想你是不是讨厌我了。这个时候我又害怕了。想跟你道歉,却又放不下姿态。
我总是这样,喜欢给自己找台阶下。
死,死,死要面子的。
你记得么。有次草莓生日,我们一起去日本料理店吃饭。那个时候我都已经有点醉了,但还是装得很理智的点餐。草莓在一旁嚷嚷着要喝酒。没办法我又点了一壶烧酒。点完酒后,我们就一小杯对这一小杯地喝。喝得我真的有点神志不清了。草莓说要去看江。你正好要去看医生不能陪我们去。因为天色已经晚了,你就啰嗦的嘱托了很多,我不耐烦,就这样我们又吵起来了。
你说你一个女生就不能安稳点么。总让人担心。
我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把心底的怒火全部发泄了出去。和你大吵起来。
后来在出租车上,草莓说,你不知道当时的情景多尴尬,你们固执的朝着各自的方向走去,谁都不肯回头让步。草莓还说,他当时觉得你特别可怜,觉得我特别无理取闹。她说她看着你生病了孤单的背影很难受。后来草莓还说,我点餐的时候你看着我指着菜单上最贵的酒在桌子底下偷偷属钱包里的钱。
想到这里,我突然不生气了。
我想如果当时我看见你那样的小动作,对你的怨气一定会全部消失,那么那天我们一定不会吵架了。每次都这样,明明很想跟你发脾气,可是只要看到你内疚的表情或是想到你搞笑的动作,心里的怨气就全部消失了。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有时候你低估我的能力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很软弱的人。同时,也伤害了我原本强大的自尊心。
为什么我们不能好好的。
为什么我们不能愉快的。
为什么我们不能幸福的。
这样。
我就可以在有限的时间里,留给你所谓“记忆”的东西,全部都是美好和温暖了。
因为我们是与“永恒”这种词汇无关的。
因为我们不能有恃无恐的。
因为,我与你,就像是世界上所有的人与人的相逢和离别,在彼此的生命中是那么微小的一瞬间。
这样。
我们在往后没有彼此的无限时光中,温暖的记忆总是忘怀的十分迅速,为了那个时候,才用现在的伤痛和深刻来记取吧。
这样想来,也不觉得那么遗憾了呢。
和你的太多际遇不知是我内心的缘故,还是因为这真的时命运。我觉得它们都像是被施了魔法,变得妙不可言。
有很多个时候,你好像是住在我肚子里的小蛔虫。
甚至连我想你了,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每当我想你的时候,你都会突然跳出来和我说话。不管是在聊天工具上,还是短信。你总能清楚的猜出我的心情。甚至有时候我刚拿出电话在犹豫要不要打给你的时候,会被你突然打来的电话吓一跳。
那种心情很奇妙。有种做则心虚的感觉,也有因为和你拥有默契而窃喜。
或者当我刚在日记上写想听你唱歌的时候,你也会默契的发语音来说要给我唱歌。
最巧合的一次是,有天下午我躺在床上看电影,然后昏昏沉沉就睡过去了。结果在梦里梦见你要走了,我哭得不行。我知道你终归是要走的。可是没想到这一天在梦里来临的时候我还是哭得那么伤心。后来醒了我发现枕头都是湿湿的。我躺在被窝里回忆着从前我们一起度过的每个日子。这时候你突然跳出来跟我说话。你问我在干吗。我说刚睡醒,做了个关于你的梦。你问我梦的内容。我说是你要走了。
听说梦都是和现实相反的。
可是接下来你说的话,才让我明白,那也不过是人们为了安慰自己而找的借口罢了。
你说你明天就走。你还说你突然想起有一次,我陪你熬夜打游戏,为的是你能赶上清晨回家的车。
你记得这些,可是你一定不记得,我记得的是你已经转身离开后又突然转身过来,突然抱住我的样子。
有那么几秒钟,脑子的确来不及反应。可是我知道,在天刚蒙蒙亮的清晨,我们的心那一瞬间贴得有多么近。
可是我也知道。
只要我现在松开你,你转身离开。
我们的距离就又变得遥远。
和你在一起的有阵子我总喜欢幻想未来。可是一想到遥远的未来是我就又恐惧的不行。我知道,你终归会离我而去。所以我每天活在矛盾里。挣扎在没有光的密室里。看不到一点未来的希望。
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恐惧么。
因为着巨大的幸福来得如此不真实。
或是人一旦拥有了就害怕失去。
这是人的天性吧。
我曾经想,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要清醒。
然后用力地记住这种感觉。至少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浑噩地过日子。后来我发现,无论我多么努力,那些带着温热的记忆的感觉还是会从我身边流走。
我想好好地努力记住你在我身边的样子。也要像大家用滥了的台词那样,我们即使不在一起了也像在一起时一样。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觉得自己心底升起了一种大无畏的精神。
----还是,因为这感情的无可盼望,我才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呢。
我会努力记得你在寒风里紧紧握住我手的模样。
也会努力记住你跟我发脾气时面目可憎的表情。
也会记住你为了道歉和我耍的小手段。
会记住你自恋时露出的臭屁表情。
会记住你吃饭时的样子、抽烟时的样子、走路时的样子、打球时的样子、唱歌时的样子、生气时的样子。
哪怕只是面无表情的模样。
我都要把它们牢牢地记在心底。
人总是要错过了才懂得认清现实。
人总是要错过了才说出后悔的话。
我们曾经约定好,不管怎么样,只要留下愉快的记忆就好了。
可是现在我发现,在流动的浩瀚的时间长河中,喜欢和忘却,都是那么轻易的,不断交替,也无法停息。
不要说记忆,我么也会被这湍急的水流卷走吧。
我总是在想,我到底能给你什么呢。
再对你好一点。
再再对你好一点。
再再再对你好一点。
或是就让我一直待在你身边。
即使是无法企及的,也要跟着你的光芒前进。
不断的灼伤自己,推翻自己,也想被你所照耀和点亮。
无法企及的光。
----这样无法拥抱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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