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文学杂志《文综》
香港文学杂志《文综》
出门开会,自东向西飞越美洲大陆。置身于数万米高空之上,与日常琐事完全隔绝的时间这么长,最适合看书,发呆。应了庞白在手中这本散文诗集的书页里说的:
“放下杂念,忘记烦恼,让身子更轻,翅膀更矫健,让飞还原为飞。”
我生平读过的现当代诗歌作品屈指可数,说来惭愧。受古典文学专业的限制难以顾及,或许可以当作一种托辞,实则是下意识地觉得小说也就罢了,诗歌呢,清代以前好诗句已被写尽,现当代的无甚可读。直到最近两三年有些因缘巧合,接触到数位优秀的当代诗人和他们的作品,才在惊艳之余,近于惶恐地认识到自己这种狭隘和偏执,毫无理由,更无必要。让我学会正视当代诗文的作家,包括湘西的黄青松,营口的王爱民,梧州的羽微微,还有,北海的庞白。
我阅读他们的作品,起初完全是被动的,包括庞白。那年到北京开会,蒙桂林“纸的时代”书店抬爱,趁着人在国内,安排一场我的长篇小说《合欢牡丹》的发布会,邀请了数位广西名作家参与。我藐视现当代诗文在前,早早离乡去国于后,对广西文坛一无所知。看到这种安排,哪怕仅仅出于礼貌,我也势必要恶补诸位嘉宾的背景和创作情况。
无巧无不巧,读到庞白的《唐诗散章》,也在半空中,从北京飞回桂林的航班上。
这一组系列散文诗以唐诗名篇为素材,庞白将自己植入原诗的情境,与前辈诗人们隔着时空,同题吟咏。他反复琢磨原诗的意象,又扩展了这些意象;他辗转体味前人的情状,却并不局限于已被格式化的理解,比如他与李白同题的《玉阶怨》。
李白的原诗,拟南朝齐国谢朓的旧作,描摹一段初秋夜半,一个深宫弃妇的孤独凄清:“玉阶生白露, 夜久侵罗袜。却下水晶帘, 玲珑望秋月。”画面中女子长久伫立,长久无言,一直照耀着她的秋月也无言。李白冷眼旁观,写来似乎无动于衷,文字散淡,起承转合之间却弥漫着遍地幽怨,连夜苦楚。庞白再拟李白之作,远远看着这幅古老的画面,让长信宫中渴望被看见的孤独等待发出了声音,在月下阶前喃喃自问:“深秋是什么时候到来的?是沿着红透脸的枫叶还是落尽黄叶的梧桐到来的?”
她已经那样伫立了很久,她心底的声音如露珠凝结在阶前,她迷惘的自问注定无解,也不需要答案。所以庞白从这里一笔荡开,原诗里具象的人、物、事都虚化,只有益发清冷的等待:“深秋里,日子因为思念显得漫长,岁月因为思念显得迷惑。”他用一个诗人的敏感,将夜凉露重、罗袜知寒、垂帘惜月的意象揉碎、重组,拎出了“时间”的概念。时间在李白和他之间,在远古与当下之间,“如地上的水渍,无影,无踪,让思念之情无所托寄。”“只能如风,如云,如天上那轮的秋月,浩大,明亮,年年依旧,岁岁无语。”
于是长信宫中遥远的、个体的、女性的怅惘,渲染成恒古痴情的难状之情、难言之隐,扩展成庞白对人情世态,对古今生命里的无奈与失落,一声深长的悲悯叹息。
这一组散章三十余篇,以古证今、借古论今,他的《孤雁》比杜甫的还要倔强决绝,他《听弹琴》比刘长卿更随性,他的《送魏二》完全拆破了王昌龄走笔的轨迹……或嫁接融合,或改写,补续,庞白通过联想、影射和对比,完成今古场景交错、意象置换,用现代化的自省、自问和自白翻新了古老的素材,同时赋予现代语言传统的蕴藉,将现代的盐或糖化入古典的水中,与原作形成同题复调的表达效果,又承继了古典诗歌言不尽意的情味悠长。
我沐唐诗之光二十余年,逡巡在这样的字里行间,自然要被震动。于是与作者庞白在桂林发布会上相识,交流也就容易顺畅。此后,我们没有机会再见面,只保持着文字往来。庞白以诗名立于文坛,却不仅写诗和散文诗,也写散文。他习惯于以诗歌的表现手法驱使语言,即便写散文也很少用长句,短小精炼,用独特的、别出心裁的意象快速推出一个个画面,用简练得近乎武断的节奏约束强烈的情感。有时候,他谋篇构句的这种节制足以令读者费尽思量,比如这一句:“唯有山川可以告诉”。起先我们微信聊天,他偶然提起有一本新的散文诗集即将出版,书名叫做《唯有山川可以告诉》。
可这明明不是一个完整的句子啊,我追问:“唯有山川可以告诉什么?告诉谁?” 他只回答说,这原是他一首诗的题名,不肯解释更多了。数月后我读到这首诗,才知道完整的诗句:“唯有山川可以/告诉我们/它的沉默。”
唯有山川可以告诉
那青翠的背影
枯萎的眼神,以及尚未相逢的
低声叫唤
在这个夜晚
安稳下来
这远远不是全部
深重的烟雨遮蔽着的山川
日渐隆起
那里埋藏着更多
我们从未启口的那些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山川已是我寻找到的唯一慰藉了
而且,唯有山川可以掠走
我们静的时间,乱的生命
激流般的对视
唯有山川可以,告诉我们
它的沉默
诗句是完整的了,诗情却益发节制。用“沉默”,山川如何“告诉”?“掠走”了“我们静的时间/乱的生命/激流般的对视”之后,山川怎么可以“沉默”?为什么要“沉默”?如此深沉不可测的“山川”,如此冷峻的“沉默”,怎么可能成为“我寻找到的唯一慰藉”?
带着这首诗制造的疑问,翻检《唯有山川可以告诉》全书,才明白山川或江上湖边、古城老镇、村头海滨……庞白足迹所到的不同地点和方位,构成的是一个本真的,客观自然的复合生态系统,一个广义的“山川”。他一旦进入,立刻与世俗的现实剥离,如孟浩然的“会理知无我,观空厌有形”,肉身化作与自然宇宙万物性质相通的某一“物”,且似乎具有万千变化的超能力,无为而无所不能为,可以去和这个系统中的万物同声相应,同气相求——
“天地间的无边倦怠,扩散着小动物的呼吸、山林的伸展、群星的思考和欣悦。”
“猫儿披青绿衣裳,站立云雾中,送漓江和资江远去。/它马一样,仰天长嘶,期待越岭之巅纵身一跃。”
“这株柳树,那么老!它站在遍体鳞伤中。/它满身皱纹里,有瓷器破碎的声音。那清脆的声音,如细雨,在天地间纷飞。”
“而我们还没来得及感慨,水中的叶子,已若炷炷青烟,完成沉浮,各自入禅。”
庞白非常擅于将客观物象拟人类比。从细微处着墨,遣词造句不堆砌辞藻,不晦涩,却相当考究。营造出充满新鲜感甚至是陌生感的,“诗化”的自然存在,令人读来如水晶帘下望秋月,分明是实景实物,又超越了实景实物。苍穹之下,这些物象是一个由人、人类社会和自然界组成的有机整体。他不是宇宙的核心,只在其间若隐若现,似有还无,万物各具情态,而万物于他皆有深情。他不干扰,不介入,只凝神体味一草一木的情感象征,一村一镇的历史渊源,一地一景的文化精神。当他把“山川”作为生命整体来体验,人的自我存在与万物便互为主体。当他手不停挥,直觉式的领悟冲口而出,娴熟的语言技巧和表现力便建构起物我关联、循环互动的诗境。
然后,心灵与山川契合了,山川的生命感呈现了,人类渴望回归混沌天地的永恒“乡愁”得到诗意的安顿,巨大的生命漂泊感得到“慰藉”,印证了老子在千百年前的陈述:“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如谢灵运在池边楼上,看“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王维在竹里馆中,“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或韦应物在善福寺阁前,“晴明一登望,潇洒此幽襟”……千百年来,诗人们回归其根——天、地、道、人的宇宙——的共同潜在冲动,为他们作品中诗性的张力提供了内在的支撑,也是庞白遥接传统诗学的哲思基础。
而“归根曰静, 是为复命。”庞白的诗句里,以语法形态体现的“我”往往是缺席的。面对“山川”,他的主观情思、心理内容、生命意志都很安静。斟字酌句的抒情,或悲或喜或感慨都不声嘶力竭,也少有慷慨激昂,一任心随物往,情共景生。一个个山川物象,一种种自性清净,营造出归根复命之“静”,远离尘世俗务。
然而,宁静中总有一抹灰色况味时隐时现,挥之不去。有时在花山壁画上,有时在南湖边柳树下,有时在杨美古镇的石板路边……这一抹灰色并非来自于眼前的自然风物,而是他茕茕独行的幽独身影,内心深处属于过客的,“与世不相遇”的深刻孤寂:
他在风的声音里总结:“美,从来不会无声无息、无始无终、无边无际。”
他在古镇南关前伫立:“每天清晨,马蹄声后,路边的树林便开始有鸟儿/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它们在我所有回忆都无法抵达的高度,用啾啾的/凌乱叫声,阐述它们对这个世界的态度和悲喜。”
他在一缕茶香里:“幻想中无数哀歌复活,/黑暗里青春泛滥无边。”“一场灵魂的飞翔从天而降,一辈子,现在只剩下/这短短一缕。”
他激活了漓江边“九马画山”上的那几匹马,却驱使它们奔向决绝:“圆月高挂,而冲锋在即——/九骑,即全部。/轻生重死的九骑,大风一般,要掳走光阴!”
他一边赞叹深山中怒放的杜鹃花“多么香,多么艳,多么忘我”,却同时看见它们注定的凋零:“它们有幸站在高处,站在大明中,目送季节中所有扭曲的光阴远去,然后迎来属于自己死亡的荣耀。”
这份上天入地的孤寂,几乎无孔不入,沉淀出诗情诗意里苍凉的格调,所围绕的核心概念是“时间”。庞白似乎对“时间”特别敏感。“岁月”、“光阴”、“时光”、“季节”之类的词曾经在《唐诗散章》中频繁出现,在这本书里也一样。这些词语之外,其他与时间相关的意象更多,一边造就一边摧毁,一边催生一边消弭,无声无息,无色无相,而无处不在,无所不能,令人无可奈何却无法逃避、无可推诿。如秋夜白露,阶前的人伫立越久,夜越深,就越能感觉到那种逐渐逐渐浸透的寒凉,从脚底的罗袜一直窜上心头。时间浸透“山川”之内所有存在的,现实的微观意象,与所有过去的、失去的凛然相对。鲜明的反差,沉重的落差,交叠往复,建构出他笔下天地悠悠,广阔无垠的历史纵深感。
“惟天地之无穷兮,哀人生之长勤。”古往今来,人类不断回到“山川”之中寻求母体的生存滋养,永恒博大的“山川”或许足以“慰藉”人类的渺小与脆弱,却也无法逆转其渺小而脆弱的宿命。于是洞悉一切的“山川”唯有沉默,因为不忍直言——庞白对人类普遍精神生态的关注随之显现。他笔下苍凉的灰色基调不是私己的,个体的儿女情长,而是自屈原以降,从外部世界进入人类心灵的共同路径,共同情怀。“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悲悯的诗心今古相继,庞白完成了与前辈诗人们不同题,而共神韵的抒写。
但是,如果今天的笔尖下流淌的仅仅只是唐宋的余绪,恐怕也难免落入泥古的陷阱。回归“雅正”的诗学传统并不意味着倒退,借鉴经典更是为了当下的发扬。所以庞白跨越时间维度的“山川”视角,最终并没有归于避世的厌倦,或者结束在颓唐的虚空,而是恰恰相反。他没有消极地把生命主体与自然客体尽作空观,因而他的苍凉总会不可思议地旁逸斜出,转向万家灯火的人间:
“仍然会有冬寒从山顶压下来,/春暖在山底迎上去;仍然会有生命萌动的声音在泥土、山石和草木中,拔节。”
“所以他们不说永久:瞬间即永久,即一去不复返,/即所有的从未来临。/所以他们期待笛鸣:和风帆那样,会落下,更会/升起。”
“世间的纷争、烦恼、无着,如雾霭升腾,隐入茶山。/山间最后一丝残阳,照亮归一之万物。/夜晚,因黑暗而渐次明朗。”
他用一种以返照心源的思维方式,体认“时间”的自然铁律,直面“山川”的风云变幻,又不取不舍,只以本心为独立自足的世界,看到“开合有序的迷茫中的蓬勃”,看到“银光万顷,其中一缕,源自我们额头!”于是,他空灵、跳跃的语言文本回到人与自然繁复多重的彼此观照。内心体验的独一性、艺术表述的审美性与思维的开放性相得益彰,见证人性以及人类的生存环境,不批判,不干预,“让飞还原为飞”。万物以其各自独立的审美价值和意义,彼此依赖共生,进入生命节律原生态状态——“诗意的栖居”。
之后,庞白的文笔获得文学诗性的自持效果,构筑起一个属于自我存在的心灵空间。再之后,我在数万米高空之上,只好再次感慨,原来好句并未被前人写尽。等我结束这一趟长途旅行,时差尚未完全倒过来,“新型冠状病毒”这个词就从武汉的一家海鲜市场流窜开来,祸延全中国,惊动世界卫生组织,紧紧揪住了所有人的心。
而尽管名为“新型”,“冠状病毒”这个词,早已不新鲜。2003年,中国爆发“非典型肺炎”,在全球引起近万个确诊病例,造成900多人死亡,罪魁就是一种叫做SARS的冠状病毒,来自于果子狸。还有,2012年,沙特阿拉伯首次发现“中东呼吸综合征”,造成全球1000多个确诊病例,近400人死亡,还是冠状病毒惹的祸,叫做MERS,病源是一种非洲蝙蝠。还有其他各种名称的病毒,艾滋病的HIV-2型病毒来自于西非人捕杀“白顶白眉猴”,HIV-1型病毒来自于捕杀黑猩猩;加上流感病毒、埃博拉病毒……近年来每一次令人类惊悚莫名的大规模传染病的爆发,都指向与我们一起栖息在这个地球上的另一类:野生动物。
那些小小的,可以被我们用各种手段和方式捕杀甚至于虐杀,剥皮削骨的野生动物,不知在什么时候,会突然施展出它们的洪荒之力,将人类裹挟进死亡,真真实实的死亡。因我们自以为是的,傲慢的万物主宰心态,我们毫无节制膨胀的私欲,促使我们率先并且主动地,破坏了自然生态规律,破坏了与它们之间千百年来的平衡。而作为这个地球上智慧最高的生物,我们是有选择的,这个选择的结果应该是充分尊重和敬畏大自然,以及其中的任何一种生物,而不是截然相反。庞白说:“上天安排每一个人,生活在每一个地方,在各自的生命历程中,奔波、劳累和收获;安排每一座山,/每一条河,每一片海,以各自的形态呈现,展示神秘、丰富和风姿,/都有缘由,而且恰逢其时。”
也恰如其分。庞白用《唯有山川可以告诉》的语言,反反复复讲述着用平等的态度、审美的心境去维护生态自我、生态共生,唯有与这片栖息地上的一切其他生物和谐共荣,才能实现人类社会自身的可持续发展。从这个层面上来看,他这一部新著便具备了现实的、当前的,单纯文学欣赏之外的特殊社会意义。
唯有山川可以告诉,唯共山川足以慰藉。
***全文刊发于香港《文综》杂志,2020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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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代香港文学刊物的有
重要的刊物有《红豆》。
一、20、30年代的香港文学
五四新文学对香港影响甚微。
20年代,现代香港文学逐步发生。1928年香港第一本新文学杂志《伴侣》创刊,培植了香港第一-批 新文学作者; 1929年,香港第一个文学社团“岛上社”成立,有力推动了新文学在香港的发展。
30年代,是香港新文学的勃兴时期。新文学刊物大量涌现,大量新文学作品发表,初步显示了香港.新文学的成就。重要的刊物有《红豆》,重要的作家有侣伦等。
二、抗战时期的香港文学
1937年抗战爆发后,一些内地文化人士避战乱南迁至港,如巴金、茅盾、戴望舒、萧红、端木蕻良、叶灵凤、施蜇村、夏衍、林语堂、萧乾、郁达夫、巴人、陈残云等。南来作家对香港的文学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他们取得了丰硕的创作成果,使香港的新文学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繁荣局面。这些作家写于香港的作品有长篇小说:茅盾的《腐蚀》、萧红的《呼兰河传》、端木蕻良的《大时代》、夏衍的《春寒》等;中篇小说有许地山的《玉官》;短篇小说有萧红的《后花园》、《小城三月》等;散文有茅盾的《劫后拾遗》、楼适夷的《香港的忧郁》等;诗歌有戴望舒《我的记忆》、《望舒草》 、
《灾难的岁月》、袁水拍的《后街》等。
战后香港的文学期刊有哪些?
根据黄康显的统计,“由1946年5月《青年知识》创刊,到该刊于1949年8月结束为止的40个月内,香港共有12种期刊出现过,出版的总期数是137,亦即是平均每月有三种以上期刊出现”。这些文学期刊有:(1)《青年知识》半月刊,1946年5月—1949年8月,共出版48期,由黄秋耘、张铁生主编;(2)《文艺丛刊》,1946年9月—12月,共出版两辑,由周钢鸣主编;(3)《野草》月刊,1946年10月—1948年9月,共出版12期,由夏衍、宋云彬、孟超,秦似、聂绀弩主编;(4)《文艺通讯》,创刊时间未详,1948年停刊,共出版13期,由文协香港分会主编;(5)《文艺生活》月刊,1947年1月—1949年5月,共出版29期,由司马文森、陈残云主编;(6)《新诗歌》丛刊,1947年1月—1948年5月,共出版9辑,由香港新诗歌社主编;(7)《野草》文丛,1948年2月—8月,共出版4辑,由《野草》月刊原班人马主编;(8)《中国诗坛》,1948年3月—5月,共出版3辑,由黄宁婴主编;(9)《大众文艺丛刊》,1948年3月—1949年1月,共出版6辑,由周而复、邵荃麟、冯乃超主编;(10)《海燕文艺丛刊》,1948年6月—1949年1月,现已知出版2辑,由新界达德学院文学系主编;(11)《小说》月刊,1948年7月—1949年6月,共出版8期,由茅盾主编,以群、适夷、周而复、葛琴、蒋牧良等任编委;(12)《新文化丛刊》,1948年9月—10月,共出版2期,由生活书店主编。
上述12种期刊中,寿命最长的是《青年知识》半月刊,最短的是《新文化丛刊》,其中,短寿的占一半左右。另外,从主阵的人员看,除《中国诗坛》由黄宁婴、陈残云、李育中等主编及撰稿外,其余的均由粤港之外的内地南来作家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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