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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读书的文章鲁迅

发布时间:2023-12-08 02:04

关于读书的文章鲁迅

鲁迅是当代著名的作家,他生在那个战乱的年代,一心提笔从戎,以下是我整理的鲁迅读书的散文,欢迎参考阅读!

那天,濛濛细雨孤独地下着。我坐在从陇西到陇南的大巴上和朋友聊着鲁迅的散文,聊着聊着,忽然想起已有好多如日子不读先生的文章了,真的有点想念老朋友的感觉。下了车,我奔回家满屋子找那本《朝花夕拾》,但是怎么也找不到,急得我出汗了!

找不到鲁迅的作品,我一下子就像丢了魂儿似的,要知道丢了鲁迅的那些故事,就等于丢了《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就等于丢了《论雷峰塔的倒掉》,就等于丢了《秋夜》中那充满意境的句子:“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我和办公室的同事曾经一起朗诵过这个句子,可见,这句是深受大家喜爱的。然后我们又一起背诵席慕容的《一棵开花的树》: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我不知道鲁迅的作品跟席慕容的诗又有什么关联。大抵也是和鲁迅的作品一样引起我的共鸣了的缘故吧?但最主要的原因,是鲁迅的散文也是诗化了的,想当年有那么多人喜欢先生如诗如画的语言,我为他感到偷偷的得意。

我们的县城不大,只有两三家私人书店,主要以出售教辅资料为主,买书是会打八五折的,再加上老板的和气生财,所以生意很是红火。新华书店里买书可是不打折的,不过书的品种比较多。令人遗憾的是,我的眼睛N遍地瞟过去,就是不见有“鲁迅”两个字装进眼眶,这两个字已经从书架上消失,原来,人们不读鲁迅已经好多年了。不但不读鲁迅,别的书也不大读的,怪不得我在车上读《麦积史话》的时候,有个知识分子对我说:“你出门还买书啊!我出门可是从来不买书的!”话语里透着一份不读书的自豪!车上的其他人也随声附和说:“是啊,现在出门能带本书回来的人真是很少了!”我的脸一下子发烧起来,我应该说挣钱的话题,应该用脏话马上几句某某人,才能和时下的某种恶流合拍,读书,太没品味了似的。但最终我没有,因为爱书是我骨子里的爱,血液里的爱,我没法背叛它们,而且已经爱到头发都要发白了,又忽然说不爱了,这无疑等同于陈世美抛弃了糟糠之妻秦香莲,心里永远不能原谅自己。

站在书店里,我的身影在光滑的地板上拖得老长,一颗燃烧的心被浇上了凉水是什么感觉?要知道,二十年前这个书店里的人特别多,鲁迅的书是一排又一排。尽管他的脾气很倔强,胡子钢一样地硬,可是我们爱他,因为他的身上透出的“民族魂”。我很后悔,当时没有买下《鲁迅全集》,现在网上虽然可以读他的书,但是不能拿笔圈点,不能做批注,不能拿出来背诵。过去的那个我,先是学生,经常坐在这个书店的水泥地板上读书,而父母亲却远在乡下的农田里干活,为的是供我上学,后来我当老师了,也进城逛这个书店,但还是坐在地板上看书。有一天我看到一个大老板摸样的胖子一次买了六百多元钱的书,羡慕嫉妒恨一下子涌上我的心头,就像我小时候挨饿的.时候看到一个青年大啃猪肘子,真想冲过去夺了就跑!

连存书最少的书店都找了,就是没有鲁迅的书,有一家买教辅的书店,玻璃门紧锁着,我把腮帮紧贴在门上,我的脸压扁了酷似刚拿出冰箱的冻肉。但是我自信,还是没有鲁迅的书。就在我往门缝里挤着搜寻书架上的书时,我忽然想起今年已经四十五岁了,在别人的眼里大抵是事业小成的老师,可是刚才的行为让我一下子意识到:原来,多少年过去了,我的孩子的脾性还是没有变。我还是喜欢吐舌头,做鬼脸,学魔兽走路,哼哼歌曲,只要我喜欢我就愿意任性,这是让许多人失望的,看来我是真成不了气候的了。

回家,内心带着沮丧,拿破仑兵败滑铁卢也不过如此。拿出梁实秋的《雅舍小品》慢慢品味那一份咸淡,其实除了鲁迅,我也是很喜欢他的,虽然二位的政见不同,经常在报上相互骂仗。我试图在梁实秋的文章里找到鲁迅的影子,可这怎么可能呢?正如在周作人的散文里寻找鲁迅的影子,也是不可能的,鲁迅就是鲁迅,梁实秋就是梁实秋,周作人就是周作人,谁也不可能代替谁。

女儿Amy放学回来了,他问我买到鲁迅的书了吗?我说没有。她坚定地说:“你的那本书肯定在,我帮你找。”她一下子就从阳台的柜子里找出来了,外带滚出了那本久违了的《唐诗·宋词·元曲三百首》。我感激地对她说:“谢谢,谢谢,还是你好啊!要不然我今天心情好不了”。女儿特别理解我,知道我喜欢鲁迅,可我从来不强迫她读鲁迅,鲁迅的作品是给有一定阅历的人读的。

我为什么要这么喜欢鲁迅?除了刚才说的,最主要的是这是一种知觉,我觉得他生活的时代灰色一片,很符合我小时候的背景。我们家那时墙上也挂满了满清遗老遗少的照片,也有图案精美的洋水烟盒,有雕花的门窗,有竖着印下来的古书,有洋式的长短火枪。而且我有一个同样严厉的村学先生,常让我们背诵孔子的论语。他带着大墨镜,留着白胡子,上完课就爬在讲桌上睡觉,等火盆里的蚕豆烧熟了自然有学生“老师!老师!”地叫醒,跟我们一起体验烧熟的蚕豆一咬就在嘴里爆炸的惊险。

鲁迅的散文是以思想见长的,但感觉它的自由度不够,很难借鉴,进而觉得缺乏一种活力。因为思想的凝重而滞涩,读来前行很慢,语言太密集,不好懂得,思维停滞在泥潭中一般,让你的阅读感觉想飞都飞不起来,现在读来,实在不是一件愉悦的事。

从《野草》到《朝花夕拾》,这种滞重沉缓的阅读感觉或多或少都在情绪间弥漫,这或许与他自己太沉浸在那个时代有关,所以到了我们这个时代就不太好阅读了,读来也没有多少快感,没有轻松愉悦。鲁迅散文当然有他个人特点,但就从文本出发,未必就让人喜欢,现在也不好说有多优秀,他的长处在于对时代的沉重思索,仿佛他是一面镜子,反映了那个时代,所以我们对那个时代的认识一大部分就来自阅读鲁迅,但那个时代究竟是什么样的呢?这种来自阅读鲁迅得来的对时代的认识是否就全面呢?有待商榷。因为同时代还有别的写作者,我们也应该阅读他们的作品,从而得到别样的认识,从一方面到另一方面,多看看,有助于我们进步。

鲁迅的文字是冷而硬的,如铁一般,鲁迅的文字又多是给人一种黑暗的感觉,仿佛是在夜幕重重中行走,让人想不到那个时代会有阳光和欢笑,在一种过分阴郁的调子里,像是在雨天泥泞里跋涉,让人觉得很艰难,是要喘气的,艰于呼吸的。所以我个人认为鲁迅的文字不适宜多读,读多了让人心情压抑,不开朗,沉重了又沉重,背着一座思想和情绪的大山。即使在那些尽量欢乐的调子里,我也感觉不到有多少欢乐。所以手头这本《野草》与《朝花夕拾》的合订本,我翻了翻,浏览了几页,就读不下去了,没有阅读的心情,那个时代距离当下的时代确实是远了。而浸染了太多时代特色的文字到今天就让我难以读下去了。

我在想,一个写作者,有必要与时代靠拢的太近吗?当然,这是个大话题,我自己无力给出一个答案。夕阳在落山,黄昏将尽,外面已经是黑夜了,我又翻翻手头这本书,轻轻把它合上了。

鲁迅是喜欢黑夜的,他在黑夜里做梦,青葱地弯成弧形的梦,“我愿意这样,朋友——

我独自远行,不但没有你,并且再没有别的影在黑暗里。只有我被黑暗沉没,

那世界全属于我自己。”

是的,那是一个他的世界,别人进不去。外面已完全沉入黑暗了,那在鲁迅时代是一个铁幕一般的黑夜。而我长处出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应该轻松一点了。

这篇文章十分生动地体现了当时就社会庸医的无能,他们明明知道病已经没法治了还故意蒙骗,看似开的是神丹妙药,其实就是故弄玄虚,使用障眼法,对病是没有一点疗效,搞得家人东奔西走到头来还是白忙活一场,并且对治病只是忙于应付而草草了事,给人看病都只为的是那些身外之物——金钱。那时的社会就像鲁迅的父亲一样病重了。

落墨的部分是很令人惊诧的。“名医”居然对临之将死的人说“不要紧的”果不其然治死了人,却仍然提笔写下百元的药方为死人服下。荒唐!而那主人仍旧很客气地送他出门。鲁迅前辈真的是很伟大,所以,我便要推翻第二段对网站上的事发表的观点了。从这篇文章——根据看得懂的文章分析,鲁迅前辈不是那种使劲骂的人,我觉得,他只是通过大量的讽刺而让人们认识自己的错误,例如这个事件,骂了么?找不到骂人的词语。所以,鲁迅前辈是那种很厉害的人——批判家(好像是这个词),用俗话说,就是骂人不带脏字,不过,鲁迅先生比这还高一些,他是为了民族的崛起而批判,全是出于公心。我只能深深地在他身后的风尘里鞠躬了。“名医”的贪财便如山峰般“屹立”。

接下来,就是“名医”用大量杂乱的药治了鲁迅前辈的父亲两年,没有医好,就介绍别人来医治。“名医”的形象如雕刻般越刻越深,为了保全名声不顾病人的死活。唉,我只能叹气。不过,这种人值得为他叹气么?算了。

也许,这位才是名医。可惜,这位又是“名医”。依我看来,他满脑子装的不是学问,而是借口。尤其是最后一个,特别具有代表性“医能疫病,不能医命,对不对”,好小子,有一个推卸责任的泥鳅,居然还有颜面问“对不对?”再看看他们用的药:河边的芦根、经霜三年的甘蔗、原配的一对蟋蟀、旧鼓皮制成的败鼓皮丸。看到这里,我已经快说不出话了,也只能向老牛喘月一样扑哧扑哧地大口地喘气。

鲁迅似乎就是在呐喊着,对当时封建、腐败的社会作批判!而现实社会中这种现象也不少见。 对于社会上游荡、坑蒙拐骗、我们要与他们斗争到底!并从小懂得追求真理、学会揭穿丑恶事物的本质、辨明是非,并呼吁大家、广泛宣传、共同促进精神文明的时代进步!

鲁迅前辈,真的是一个很难得的人。对于他的文学功底,不是我最钦佩的;而他那大无畏的精神和满怀为国的火红的心,是令我崇敬的。鲁迅前辈也是人,然而他不甘做一个平常的人,他不愿在沉默中死去,而愿意在沉默中爆发。他像一道雷鸣闪电,炸醒了沉睡的人们,震惊了后人的我们。

清晨,我来到书柜前,玻璃反射着属于晨曦的温柔的光,又随白色的窗帘变得摇摆不定。打开柜门,轻轻取出一本《朝花夕拾》,在书香中静静地翻着。但当我看完《父亲的病》之后,只觉得原本平静的心顷刻间变得波荡起伏,像是有滔滔江水在不断翻滚……

这篇文章写的是鲁迅的父亲当时得了病,家人为了医好他,不惜花昂贵的挂号费请当时的“名医”来诊断。这位"名医"只顾开一些奇怪的药方,于是“父亲”的病日益加深,“名医”见形势不好,又叫“我”去请“更高本领”的陈莲河。陈莲河的挂号费更高,药引却也更奇怪。最终,“我”的父亲因没钱治病,在病重与绝望中失去。

看完这篇文章,我不禁觉得心情非常沉重,却也暗暗佩服鲁迅先生的文字:表面像是叙述得平静如水,其中蕴含的暗讽却如一把把大刀,不断砍倒当时的黑暗社会分子。在他的笔下,一个个当时社会的不同代表人物性格表现得淋漓尽致。

在“等到危急时候,便荐一个生手自代”的“名医”,把病重的“父亲”推脱给别人,为的就是“和自己完全脱了干系”,形象地代表了当时社会上冒充博学,实际上却自私自利、害国害民的社会破坏分子.虽然在文中一直用"名医"称呼,但是对其的讽刺却到处可见,不言而喻,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庸医!在面对现实的不幸前,深受迫害的"父亲"代表了当时下层阶级人们,他们只能过着贫困的生活,最终悲惨地死去。而“我”,看着病重的父亲,甚至想出了“还是快一点喘完了罢……。”的想法,父亲临死时,却无能为力,所有的悲伤都只能在心中释放,代表的是认识到社会的黑暗,却不敢站出来,只能无奈地接受事实的青年们。罪恶社会生出的恶果,毒害了人民,作者为的就是给我们打一剂解毒药!

鲁迅先生笔尖锋锐,刻画鲜明,用自己的真实经历来暗讽了这个混乱的社会。在那个时代里,人们的生活苦不堪言,恐惧像一片大大的乌云笼罩在每个人的心间,也不禁使我思考:现代社会生活虽然比以前有了很大改进,但存在于社会的“庸医”却也不少,我们应该怎么做?其实,只要心中有正义的阳光,能够勇敢地去对抗黑暗,这些败坏的社会分子就会一个个地消灭掉,而将会多出一个又一个的“名医”!

文章虽不长,但其中蕴涵的辛辣的讽刺却深深地留在我的脑海。请同学们记住,千万不要让这些历史尘封,它们是激励我们向前的最好动力!

鲁迅爱书的故事

鲁迅小的时候,爱买书,爱看书,爱抄书,把书看作宝贝一样。
故事一:
少年时代的鲁迅,每天从三味书屋放学回家,吃完晚饭后,先把桌子擦抹干净,把手洗干净,然后拿出书来,一页一页翻着阅读。一本绘图的《山海经》,他不仅反复阅读,而且把书上的画全部临摹下来。鲁迅13岁那年,因他祖父科场案发,他曾一度在大舅父的岳父秦秋伊家中避难。秦家有丰富的藏书。在半年多的逃难生活中,鲁迅如饥似渴地阅读了秦家的大量书籍,尤其是像《红楼梦》等著名的古典绣像小说。后来,为了给父亲看病,虽然天天奔走于当铺和药铺之间,但他丝毫没有放松自己的学习,总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刻苦读书。

故事二:
鲁迅先生从小认真学习。少年时,在江南水师学堂读书,第一学期成绩优异,学校奖给他一枚金质奖章。他立即拿到南京鼓楼街头卖掉,然后买了几本书,又买了一串红辣椒。每当晚上寒冷时,夜读难耐,他便摘下一颗辣椒,放在嘴里嚼着,直辣得额头冒汗。他就用这种办法驱寒坚持读书。由于苦读书,后来终于成为我国著名的文学家。

《读书杂谈》鲁迅原文

读书杂谈  --七月十六日在广州知用中学〔2〕讲  因为知用中学的先生们希望我来演讲一回,所以今天到这里和诸君相见。不过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可讲。忽而想到学校是读书的所在,就随便谈谈读书。是我个人的意见,姑且供诸君的参考,其实也算不得什么演讲。  说到读书,似乎是很明白的事,只要拿书来读就是了,但是并不这样简单。至少,就有两种:一是职业的读书,一是嗜好的读书。所谓职业的读书者,譬如学生因为升学,教员因为要讲功课,不翻翻书,就有些危险的就是。我想在坐的诸君之中一定有些这样的经验,有的不喜欢算学,有的不喜欢博物〔3〕,然而不得不学,否则,不能毕业,不能升学,和将来的生计便有妨碍了。我自己也这样,因为做教员,有时即非看不喜欢看的书不可,要不这样,怕不久便会于饭碗有妨。我们习惯了,一说起读书,就觉得是高尚的事情,其实这样的读书,和木匠的磨斧头,裁缝的理针线并没有什么分别,并不见得高尚,有时还很苦痛,很可怜。你爱做的事,偏不给你做,你不爱做的,倒非做不可。这是由于职业和嗜好不能合一而来的。倘能够大家去做爱做的事,而仍然各有饭吃,那是多么幸福。但现在的社会上还做不到,所以读书的人们的最大部分,大概是勉勉强强的,带着苦痛的为职业的读书。  现在再讲嗜好的读书罢。那是出于自愿,全不勉强,离开了利害关系的。--我想,嗜好的读书,该如爱打牌的一样,天天打,夜夜打,连续的去打,有时被公安局捉去了,放出来之后还是打。诸君要知道真打牌的人的目的并不在赢钱,而在有趣。牌有怎样的有趣呢,我是外行,不大明白。但听得爱赌的人说,它妙在一张一张的摸起来,永远变化无穷。我想,凡嗜好的读书,能够手不释卷的原因也就是这样。他在每一叶每一叶里,都得着深厚的趣味。自然,也可以扩大精神,增加智识的,但这些倒都不计及,一计及,便等于意在赢钱的博徒了,这在博徒之中,也算是下品。  不过我的意思,并非说诸君应该都退了学,去看自己喜欢看的书去,这样的时候还没有到来;也许终于不会到,至多,将来可以设法使人们对于非做不可的事发生较多的兴味罢了。我现在是说,爱看书的青年,大可以看看本分以外的书,即课外的书,不要只将课内的书抱住。但请不要误解,我并非说,譬如在国文讲堂上,应该在抽屉里暗看《红楼梦》之类;乃是说,应做的功课已完而有余暇,大可以看看各样的书,即使和本业毫不相干的,也要泛览。譬如学理科的,偏看看文学书,学文学的,偏看看科学书,看看别个在那里研究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样子,对于别人,别事,可以有更深的了解。现在中国有一个大毛病,就是人们大概以为自己所学的一门是最好,最妙,最要紧的学问,而别的都无用,都不足道的,弄这些不足道的东西的人,将来该当饿死。其实是,世界还没有如此简单,学问都各有用处,要定什么是头等还很难。也幸而有各式各样的人,假如世界上全是文学家,到处所讲的不是“文学的分类”便是“诗之构造”,那倒反而无聊得很了。  不过以上所说的,是附带而得的效果,嗜好的读书,本人自然并不计及那些,就如游公园似的,随随便便去,因为随随便便,所以不吃力,因为不吃力,所以会觉得有趣。如果一本书拿到手,就满心想道,“我在读书了!”“我在用功了!”  那就容易疲劳,因而减掉兴味,或者变成苦事了。  我看现在的青年,为兴味的读书的是有的,我也常常遇到各样的询问。此刻就将我所想到的说一点,但是只限于文学方面,因为我不明白其他的。  第一,是往往分不清文学和文章。甚至于已经来动手做批评文章的,也免不了这毛病。其实粗粗的说,这是容易分别的。研究文章的历史或理论的,是文学家,是学者;做做诗,或戏曲小说的,是做文章的人,就是古时候所谓文人,此刻所谓创作家。创作家不妨毫不理会文学史或理论,文学家也不妨做不出一句诗。然而中国社会上还很误解,你做几篇小说,便以为你一定懂得小说概论,做几句新诗,就要你讲诗之原理。我也尝见想做小说的青年,先买小说法程和文学史来看。据我看来,是即使将这些书看烂了,和创作也没有什么关系的。  事实上,现在有几个做文章的人,有时也确去做教授。但这是因为中国创作不值钱,养不活自己的缘故。听说美国小名家的一篇中篇小说,时价是二千美金;中国呢,别人我不知道,我自己的短篇寄给大书铺,每篇卖过二十元。当然要寻别的事,例如教书,讲文学。研究是要用理智,要冷静的,而创作须情感,至少总得发点热,于是忽冷忽热,弄得头昏,--这也是职业和嗜好不能合一的苦处。苦倒也罢了,结果还是什么都弄不好。那证据,是试翻世界文学史,那里面的人,几乎没有兼做教授的。  还有一种坏处,是一做教员,未免有顾忌;教授有教授的架子,不能畅所欲言。这或者有人要反驳:那么,你畅所欲言就是了,何必如此小心。然而这是事前的风凉话,一到有事,不知不觉地他也要从众来攻击的。而教授自身,纵使自以为怎样放达,下意识里总不免有架子在。所以在外国,称为“教授小说”的东西倒并不少,但是不大有人说好,至少,是总难免有令大发烦的炫学的地方。  所以我想,研究文学是一件事,做文章又是一件事。  第二,我常被询问:要弄文学,应该看什么书?这实在是一个极难回答的问题。先前也曾有几位先生给青年开过一大篇书目〔4〕。但从我看来,这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因为我觉得那都是开书目的先生自己想要看或者未必想要看的书目。我以为倘要弄旧的呢,倒不如姑且靠着张之洞的《书目答问》〔5〕去摸门径去。倘是新的,研究文学,则自己先看看各种的小本子,如本间久雄的《新文学概论》〔6〕,厨川白村的《苦闷的象征》〔7〕,瓦浪斯基们的《苏俄的文艺论战》〔8〕之类,然后自己再想想,再博览下去。因为文学的理论不像算学,二二一定得四,所以议论很纷歧。如第三种,便是俄国的两派的争论,--我附带说一句,近来听说连俄国的小说也不大有人看了,似乎一看见“俄”字就吃惊,其实苏俄的新创作何尝有人绍介,此刻译出的几本,都是革命前的作品,作者在那边都已经被看作反革命的了。倘要看看文艺作品呢,则先看几种名家的选本,从中觉得谁的作品自己最爱看,然后再看这一个作者的专集,然后再从文学史上看看他在史上的位置;倘要知道得更详细,就看一两本这人的传记,那便可以大略了解了。如果专是请教别人,则各人的嗜好不同,总是格不相入的。  第三,说几句关于批评的事。现在因为出版物太多了,--其实有什么呢,而读者因为不胜其纷纭,便渴望批评,于是批评家也便应运而起。批评这东西,对于读者,至少对于和这批评家趣旨相近的读者,是有用的。但中国现在,似乎应该暂作别论。往往有人误以为批评家对于创作是操生杀之权,占文坛的最高位的,就忽而变成批评家;他的灵魂上挂了刀。但是怕自己的立论不周密,便主张主观,有时怕自己的观察别人不看重,又主张客观;有时说自己的作文的根柢全是同情,有时将校对者骂得一文不值。凡中国的批评文字,我总是越看越胡涂,如果当真,就要无路可走。印度人是早知道的,有一个很普通的比喻。他们说:一个老翁和一个孩子用一匹驴子驮着货物去出卖,货卖去了,孩子骑驴回来,老翁跟着走。但路人责备他了,说是不晓事,叫老年人徒步。他们便换了一个地位,而旁人又说老人忍心;老人忙将孩子抱到鞍鞒上,后来看见的人却说他们残酷;于是都下来,走了不久,可又有人笑他们了,说他们是呆子,空着现成的驴子却不骑。于是老人对孩子叹息道,我们只剩了一个办法了,是我们两人抬着驴子走。〔9〕无论读,无论做,倘若旁征博访,结果是往往会弄到抬驴子走的。  不过我并非要大家不看批评,不过说看了之后,仍要看看本书,自己思索,自己做主。看别的书也一样,仍要自己思索,自己观察。倘只看书,便变成书厨,即使自己觉得有趣,而那趣味其实是已在逐渐硬化,逐渐死去了。我先前反对青年躲进研究室〔10〕,也就是这意思,至今有些学者,还将这话算作我的一条罪状哩。  听说英国的培那特萧(BernardShaw)〔11〕,有过这样意思的话:世间最不行的是读书者。因为他只能看别人的思想艺术,不用自己。这也就是勖本华尔(Schopenhauer)〔12〕之所谓脑子里给别人跑马。较好的是思索者。因为能用自己的生活力了,但还不免是空想,所以更好的是观察者,他用自己的眼睛去读世间这一部活书。  这是的确的,实地经验总比看,听,空想确凿。我先前吃过干荔支,罐头荔支,陈年荔支,并且由这些推想过新鲜的好荔支。这回吃过了,和我所猜想的不同,非到广东来吃就永不会知道。但我对于萧的所说,还要加一点骑墙的议论。萧是爱尔兰人,立论也不免有些偏激的。我以为假如从广东乡下找一个没有历练的人,叫他从上海到北京或者什么地方,然后问他观察所得,我恐怕是很有限的,因为他没有练习过观察力。所以要观察,还是先要经过思索和读书。总之,我的意思是很简单的:我们自动的读书,即嗜好的读书,请教别人是大抵无用,只好先行泛览,然后决择而入于自己所爱的较专的一门或几门;但专读书也有弊病,所以必须和实社会接触,使所读的书活起来。【注解】  〔1〕本篇记录稿经作者校阅后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七年八月十八、十九、二十二日广州《民国日报》副刊《现代青年》第一七九、一八○、一八一期;后重刊于一九二七年九月十六日《北新》周刊第四十七、四十八期合刊。  〔2〕知用中学一九二四年由广州知用学社社友创办的一所学校,北伐战争期间具有进步倾向。  〔3〕博物旧时中学的一门课程,包括动物、植物、矿物等学科的内容。  〔4〕这里说的开一大篇书目,指胡适的《一个最低限度的国学书目》、梁启超的《国学入门书要目及其读法》和吴宓的《西洋文学入门必读书目》等。这些书目都开列于一九二三年。  〔5〕张之洞的《书目答问》参看本卷第195页注〔26〕。  〔6〕本间久雄日本文艺理论家。曾任早稻田大学教授。《新文学概论》有章锡琛中译本,一九二五年八月商务印书馆出版。  〔7〕厨川白村(1880-1923)日本文艺理论家。曾任京都帝国大学教授。《苦闷的象征》是他的文艺论文集。参看本卷第20页注〔7〕。  〔8〕《苏俄的文艺论战》任国桢辑译,内收一九二三年至一九二四年间苏联瓦浪斯基(A.^.QENEZGOPI,1884-1943)等人关于文艺问题的论文四篇。参看本卷第346页注〔9〕。  〔9〕这个比喻见于印度何种书籍,未详。一八八八年(清光绪十四年)张赤山译的伊索寓言《海国妙喻·丧驴》中也有同样内容的故事。  〔10〕进研究室“五四”以后,胡适提出“进研究室”、“整理国故”的主张,企图诱使青年脱离现实斗争。一九二四年间,鲁迅曾多次写文章批驳过,参看《坟·未有天才之前》等文。  〔11〕培那特萧即萧伯纳。他关于“读书者”、“思索者”、“观察者”的议论见于何种著作,未详。(按英国学者嘉勒尔说过类似的话,见鲁迅译日本鹤见襱辅《思想·山水·人物》中的《说旅行》。)  〔12〕勖本华尔即叔本华。“脑子里给别人跑马”,可能指他的《读书和书籍》中的这段话:“我们读着的时候,别人却替我们想。我们不过反复了这人的心的过程。……读书时,我们的脑已非自己的活动地。这是别人的思想的战场了。”

关于鲁迅读书的作文。

  全文
  住在我们后进院子里的三太太,在夏间买了一对白兔,是给伊的孩子们看的。
  这一对白兔,似乎离娘并不久,虽然是异类,也可以看出他们的天真烂熳来。
  但也竖直了小小的通红的长耳朵,动着鼻子,眼睛里颇现些惊疑的神色,大约究竟
  觉得人地生疏,没有在老家时候的安心了。这种东西,倘到庙会⑵日期自己出去买,
  每个至多不过两吊钱,而三太太却花了一元,因为是叫小使上店买来的。
  孩子们自然大得意了,嚷着围住了看;大人也都围着看;还有一匹小狗名叫S
  的也跑来,闯过去一嗅,打了一个喷嚏,退了几步。三太太吆喝道,“S,听着,不
  准你咬他!”于是在他头上打了一拳,S便退开了,从此并不咬。
  这一对兔总是关在后窗后面的小院子里的时候多,听说是因为太喜欢撕壁纸,
  也常常啃木器脚。这小院子里有一株野桑树,桑子落地,他们最爱吃,便连喂他们
  的菠菜也不吃了。乌鸦喜鹊想要下来时,他们便躬着身子用后脚在地上使劲的一弹,
  砉的一声直跳上来,像飞起了一团雪,鸦鹊吓得赶紧走,这样的几回,再也不敢近
  来了。三太太说,鸦鹊到不打紧,至多也不过抢吃一点食料,可恶的是一匹大黑猫,
  常在矮墙上恶狠狠的看,这却要防的,幸而S和猫是对头,或者还不至于有什么罢。
  孩子们时时捉他们来玩耍;他们很和气,竖起耳朵,动着鼻子,驯良的站在小
  手的圈子里,但一有空,却也就溜开去了。他们夜里的卧榻是一个小木箱,里面铺
  些稻草,就在后窗的房檐下。
  这样的几个月之后,他们忽而自己掘土了,掘得非常快,前脚一抓,后脚一踢,
  不到半天,已经掘成一个深洞。大家都奇怪,后来仔细看时,原来一个的肚子比别
  一个的大得多了。他们第二天便将干草和树叶衔进洞里去,忙了大半天。
  大家都高兴,说又有小兔可看了;三太太便对孩子们下了戒严令,从此不许再
  去捉。我的母亲也很喜欢他们家族的繁荣,还说待生下来的离了乳,也要去讨两匹
  来养在自己的窗外面。
  他们从此便住在自造的洞府里,有时也出来吃些食,后来不见了,可不知道他
  们是预先运粮存在里面呢还是竟不吃。过了十多天,三太太对我说,那两匹又出来
  了,大约小兔是生下来又都死掉了,因为雌的一匹的奶非常多,却并不见有进去哺
  养孩子的形迹。伊言语之间颇气愤,然而也没有法。
  有一天,太阳很温暖,也没有风,树叶都不动,我忽听得许多人在那里笑,寻
  声看时,却见许多人都靠着三太太的后窗看:原来有一个小兔,在院子里跳跃了。
  这比他的父母买来的时候还小得远,但也已经能用后脚一弹地,迸跳起来了。孩子
  们争着告诉我说,还看见一个小兔到洞口来探一探头,但是即刻便缩回去了,那该
  是他的弟弟罢。
  那小的也捡些草叶吃,然而大的似乎不许他,往往夹口的抢去了,而自己并不
  吃。孩子们笑得响,那小的终于吃惊了,便跳着钻进洞里去;大的也跟到洞门口,
  用前脚推着他的孩子的脊梁,推进之后,又爬开泥土来封了洞。
  从此小院子里更热闹,窗口也时时有人窥探了。
  然而竟又全不见了那小的和大的。这时是连日的阴天,三太太又虑到遭了那大
  黑猫的毒手的事去。我说不然,那是天气冷,当然都躲着,太阳一出,一定出来的。
  太阳出来了,他们却都不见。于是大家就忘却了。
  惟有三太太是常在那里喂他们菠菜的,所以常想到。伊有一回走进窗后的小院
  子去,忽然在墙角上发见了一个别的洞,再看旧洞口,却依稀的还见有许多爪痕。
  这爪痕倘说是大兔的,爪该不会有这样大,伊又疑心到那常在墙上的大黑猫去了,
  伊于是也就不能不定下发掘的决心了。伊终于出来取了锄子,一路掘下去,虽然疑
  心,却也希望着意外的见了小白兔的,但是待到底,却只见一堆烂草夹些兔毛,怕
  还是临蓐时候所铺的罢,此外是冷清清的,全没有什么雪白的小兔的踪迹,以及他
  那只一探头未出洞外的弟弟了。
  气愤和失望和凄凉,使伊不能不再掘那墙角上的新洞了。一动手,那大的两匹
  便先窜出洞外面。伊以为他们搬了家了,很高兴,然而仍然掘,待见底,那里面也
  铺着草叶和兔毛,而上面却睡着七个很小的兔,遍身肉红色,细看时,眼睛全都没
  有开。
  一切都明白了,三太太先前的预料果不错。伊为预防危险起见,便将七个小的
  都装在木箱中,搬进自己的房里,又将大的也捺进箱里面,勒令伊去哺乳。
  三太太从此不但深恨黑猫,而且颇不以大兔为然了。据说当初那两个被害之先,
  死掉的该还有,因为他们生一回,决不至于只两个,但为了哺乳不匀,不能争食的
  就先死了。这大概也不错的,现在七个之中,就有两个很瘦弱。所以三太太一有闲
  空,便捉住母兔,将小兔一个一个轮流的摆在肚子上来喝奶,不准有多少。
  母亲对我说,那样麻烦的养兔法,伊历来连听也未曾听到过,恐怕是可以收入
  《无双谱》⑶的。
  白兔的家族更繁荣;大家也又都高兴了。
  但自此之后,我总觉得凄凉。夜半在灯下坐着想,那两条小性命,竟是人不知
  鬼不觉的早在不知什么时候丧失了,生物史上不着一些痕迹,并S也不叫一声。我于
  是记起旧事来,先前我住在会馆里,清早起身,只见大槐树下一片散乱的鸽子毛,
  这明明是膏于鹰吻的了,上午长班⑷来一打扫,便什么都不见,谁知道曾有一个生
  命断送在这里呢?我又曾路过西四牌楼,看见一匹小狗被马车轧得快死,待回来时,
  什么也不见了,搬掉了罢,过往行人憧憧的走着,谁知道曾有一个生命断送在这里
  呢?夏夜,窗外面,常听到苍蝇的悠长的吱吱的叫声,这一定是给蝇虎咬住了,然
  而我向来无所容心于其间,而别人并且不听到……
  假使造物也可以责备,那么,我以为他实在将生命造得太滥了,毁得太滥了。
  嗥的一声,又是两条猫在窗外打起架来。
  “迅儿!你又在那里打猫了?”
  “不,他们自己咬。他那里会给我打呢。”
  我的母亲是素来很不以我的虐待猫为然的,现在大约疑心我要替小兔抱不平,
  下什么辣手,便起来探问了。而我在全家的口碑上,却的确算一个猫敌。我曾经害
  过猫,平时也常打猫,尤其是在他们配合的时候。但我之所以打的原因并非因为他
  们配合,是因为他们嚷,嚷到使我睡不着,我以为配合是不必这样大嚷而特嚷的。
  况且黑猫害了小兔,我更是“师出有名”的了。我觉得母亲实在太修善,于是
  不由的就说出模棱的近乎不以为然的答话来。
  造物太胡闹,我不能不反抗他了,虽然也许是倒是帮他的忙……
  那黑猫是不能久在矮墙上高视阔步的了,我决定的想,于是又不由的一瞥那藏
  在书箱里的一瓶青酸钾⑸。
  一九二二年十月。
  □注释
  ⑴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二年十月十日北京《晨报副刊》。
  ⑵庙会:又称“庙市”,旧时在节日或规定的日子,设在寺庙或其附近的集市。
  ⑶《无双谱》:清代金古良编绘,内收从汉到宋四十个行为独特人物的画像,
  并各附一诗。这里借用来形容独一无二。
  ⑷长班:旧时官员的随身仆人,也用以称一般的“听差”。
  ⑸青酸钾:即氰酸钾,一种剧毒的化学品。
  〔《呐喊》〕
  打字:诸葛不亮
  编辑本段
  思想感情

  《兔和猫》这篇小说带有寓言的色彩,作者以小动物兔和猫为对象,抒发了自己的爱憎之情。作者同情新生弱小的兔子,憎恶大黑猫的凶恶,并由此寓视社会现象,从而更加反衬出代表黑暗势力的大黑猫的凶残,和作者对其的憎恶之情。作者以极强的观察力,传神的笔致把白兔的外形、动作、神态描绘的栩栩如生,语言生动准确,从而增强了作品的艺术魅力和感染力,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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