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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与简美文化论文

发布时间:2023-12-11 10:24

红楼梦与简美文化论文

红楼梦》是一部“说不尽”的奇书。它那博大精深的思想内涵,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无比丰厚的艺术涵蕴,值得我们永远探求。

《红楼梦》是作者曹雪芹以毕生的血泪写就的。脂砚斋说:“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曹雪芹也说:“满纸荒唐言,一把心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红楼梦》第一回)显然,《红楼梦》的主题内容是蕴涵着深意的,决非简单可解,。
《红楼梦》中究竟写了多少人物,清朝嘉庆年间姜祺统计共四百四十八人。

民国初年兰上星白编了一部《红楼梦人物谱》,共收七百二十一人,人各有传,字数长短不一,此书中又收《红楼梦》所述及的古代帝王二十三人,古人一百一十五人,后妃十八人,列女二十二人,仙女二十四人,神佛四十七人,故事人物十三人,共二百六十二人,每人略考其生平及传说。连上二者合计,共收九百八十三人。
尽管《红楼梦》具有丰厚的人文内涵、诗化的艺术情境乃至复杂的思想意义,在文化和审美价值上确实比《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金瓶梅》等高出一层,但它仍然是小说,是一般文人可以随意谈论的对象。胡适开创的新红学要求对与小说有关的一切进行历史考证,而像曹家故实、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回、脂批等等都是相当专门的的课题,不是任何学人都可以轻易问津的。新红学提升了红学的地位和水准,却也使红学越来越精英化了。无论如何,红学只是一门专业学术,谈红容易,研究红学却不容易。但49年后,《红楼梦》在中国几乎家喻户晓,一度还出现了不少业余红学家、“工农兵红学家”。
红学与20世纪之间的“与”不是一般的连接词,因为红学不是一般意义上对《红楼梦》的研究、评论,而是20世纪中国社会文化的特殊气氛中建构之“学”。不但19世纪红没有红学,21世纪有关《红楼梦》的研究也不会是20世纪式的“红学”。
1919年的“五四”运动是中国20世纪的开始。80年来,有关“五四”的解释,使它本来的多声复义及幽微隐蔽愈益清楚地呈现出来。但无论如何,“科学”与“民主”作为“五四”的公开旗帜和实际主题,迄今仍得到充分肯定。当然,两大主题的命运是不同的,简单地说,科学高歌猛进而民主仍有待努力,民主的曲折无疑是因为政治斗争被置放在压倒一切的地位上

关于红楼梦的论文,1500字

纵观人类情恋的演变史,大体可分为史前情感史,古代情感史和现代情感史三个阶段。如果文学史正是人类情感史的一种反映再现,那么《红楼梦》一书在时代中的位置就更加清晰了。宛若一座拱桥,她正好横跨在古代情感史的终结和现代情感史的开端之上。由此看来,《红楼梦》一书和我们这个时代的距离也更加鲜明。作品呈现的古典画卷如此全面逼真地保存着过去时代的影响,使我们得以从中品位出古代人和现代人在情感领域巨大而微妙的异同。我们悲喜交加地看到,人类情感史和理性史一样是在向前进化着,尽管进化的轨迹是如此沉重而迟缓,一步一个脚印,前仆后继,包括血和生命的代价,转眼间焦头烂额,各奔东西。
读罢红楼,心里酸酸的。不知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荣宁二府的家破人亡?红粉丽人的香消玉殒?还是投机分子的欺世盗名?好像每种都有一点。但总是觉得那不是全部。从一个男人的角度分析,我豁然开朗,这是嫉妒。我在隐隐之中对宝玉产生了醋意。说来也真是惭愧,但是有几个男性看到一个纨绔子弟的周围无缘无故的缠绕着数不胜数的美女而不心酸呢?

说到这,红楼梦里的爱情故事还真是数不胜数。首先力推的,就是宝黛的红粉痴恋。在红楼梦里要数这两个人的爱情最纯洁了。从两小无猜,青梅出马,到长大后的坠入爱河。曹公简直就是顺水推舟,让读者感到,世间又一份千古流芳的爱情故事诞生了。它的出现是那么的自然,几乎没有人怀疑过,它的出现是那么纯洁,纤尘不染 。但是生不逢时的爱情就是痛苦的代名词。黛玉性格里独有的叛逆和孤僻,以及对世俗的不屑一顾,令她处处显得特立独行,卓尔不群。花前痴读西厢,毫无避讳;不喜巧言令色,言随心至;崇尚真情真意,淡泊名利……种种这般,都使得她象一朵幽然独放的荷花,始终执著着自己的那份清纯,质本洁来还洁去,一如碧玉般盈澈。用一个普通人的眼光看她,最欣赏的还是黛玉的诗情画意,灵秀慧黠。黛玉每每与姐妹们饮酒赏花吟诗作对,总是才气逼人,艺压群芳。无论是少年听雨歌楼上的诗情,清寒入骨我欲仙的画意;还是草木黄落雁南归的凄凉,花气温柔能解语的幽情;无不体现出她娟雅脱俗的诗人气质。最叹息的是黛玉的多愁善感,红颜薄命。黛玉的身世,注定了她的孤独无依,而她的性格,又注定了她的寥落忧伤。纵使大观园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可是这里没有她可以依靠的亲人,没有她可以倾诉的知己,只有风流多情的宝玉让她芳心暗许,却又总是患得患失。于是她无奈着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悲哀着“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套无情”,伤感着“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终落得“一缕香魂随风散,三更不曾入梦来”的凄凉结局。

与其说林黛玉在贾府的地位和自身的懦弱是悲剧的起因,还不如把责任轨道万恶的封建社会以元春为首的封建集团无情的扼杀了宝玉和黛玉之间的爱情。如果红楼梦真的是曹雪芹亲身经历的描述,那么我可以感受到一个失去至爱的男人的痛苦。地狱的烈火在身边燃烧,苦不堪言,使我的思想静止不前,这不是切肤之痛,却是切肤之爱。当血泪撒尽的曹公转身面对不堪回首的历史怎能不发出“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的感叹!

红楼梦学术论文

红楼梦》这部千古传奇,一经问世,便广为流传,文人学者乃至普通读者都对《红楼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每以论红、评红为时尚,下面我给大家分享一些红楼梦学术论文,大家快来跟我一起欣赏吧。

试论《红楼梦》

【摘要】《红楼梦》这部千古传奇,一经问世,便广为流传,文人学者乃至普通读者都对《红楼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每以论红、评红为时尚,它以一部小说成就了一门学问——“红学”。本文对主要红学派别进行了综合概括,并针对索隐派、考证派的谬误进行了分析,明确提出《红楼梦》是一部伟大的文学作品,不是传记,也不是 历史。作为文学作品的研究,重在研究作品本身,重在研究它的思想文化内涵、 艺术成就,而不是去探佚、猜谜或毫无意义的考证。

【关键词】《红楼梦》研究;索隐;考证;思想内涵;艺术成就

《红楼梦》一经问世就引起了文人学士的极大兴趣,研究、评论《红楼梦》开始盛行,点评是研究《红楼梦》的最早形式,点评者人数众多,点评者旨趣也不尽相同,其中最重要最神秘的是脂砚斋,其点评已成为《红楼梦》的一部分,是研究《红楼梦》不可或缺的极为重要的资料。至光绪年间,关于《红楼梦》的研究已成为显学,随着《红楼梦》的广泛流传,对《红楼梦》的研究日益 发展。“清末的民族主义思潮,激励着索隐红学的兴盛,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民族与 科学精神,激励着新红学的诞生……1954年由毛泽东亲自介入并领导的批俞运动,使得红学的显学地位达到空前的显赫状态。此后,学者、作家、艺术家、学生乃至普通读者都以论红、评红为时尚”。

1 《红楼梦》研究之红学派别

《红楼梦》它以一部小说成就了一门学问即“红学”。研究者从不同角度去研究《红楼梦》,产生了不同的红学派别:

1.1 索隐派

1.1.1 顺治董鄂妃故事说。王梦阮、沈瓶庵的《红楼梦索隐》,说《红楼梦》“全为清世祖与董鄂妃而作,兼及当时的诸名王奇女”。并且说董鄂妃是秦淮名妓董小宛,本是明末名士冒辟疆的爱妾,后来清兵南下把她掠夺了去,送到北京,得到了清世祖的宠爱,封为贵妃,后来董妃夭亡,清世祖非常悲痛,就跑到五台山做了和尚,遂以为宝玉即清世祖顺治帝,黛玉即是董小宛。

1.1.2 民族主义小说,影康熙朝 政治状况说。蔡元培的《石头记索隐》认为:“《石头记》者,清康熙朝政治小说也,作者持民族主义甚挚,书中本事,在吊明之亡,揭清之失,而尤于汉族名士仕清者,寓痛惜之意,当时既虑触文网,又欲别开生面,特于事本之上,加以数层障幕,使读者有‘横看成岭侧成峰’之状况。”主张贾宝玉即为康熙帝废太子胤礽,金陵十二钗为拟清初江南之名士。书中“红”字多影“朱”字,“贾”字为斥伪朝。

1.1.3 历史小说,影康熙诸皇子争储说。寿鹏飞《红楼梦本事辨证》认为:以余所闻,则《红楼梦》一书……,与其谓为政治小说,毋宁谓为历史小说,不如迳谓为康熙季年宫闱秘史之为确也,盖是书所隐括者,明为康熙诸皇子争储事,只以事涉宫闱,多所顾忌,故隐约吞吐,加以障幕,而细按事实,皆有可证。

1.1.4 明珠家事说。陈康祺《郎潜纪闻》、钱静方《红楼梦考》认为:《红楼梦》一书即记故相明珠家事,宝玉即纳兰成德,成德乃康熙朝宰相明珠之子,金陵十二钗,皆纳兰侍卫所奉为上客者也。

1.1.5 金陵张侯家事说。周春《红楼梦随笔.》认为:“相传此书为纳兰太傅而作,余细观之,乃知非纳兰,而叙金陵张侯家事也。忆少时见《爵秩便览》,江宁有一等侯张谦(一说张勇),上元人,癸亥甲子间,听父老谈张侯家事,约略与此书相符,再证以《曝书亭集》、《池北偶谈》、《江宁通志》、《随园诗谈》、《张侯行述》诸书,遂决其无疑。”

1.2 考证派:曹雪芹自传说。胡适《红楼梦考证》,说《红楼梦》记的是曹雪芹的自叙传,贾政即是曹頫,宝玉即是曹雪芹。雪芹一生的事实,原是很合乎全书的故事的,作者在卷首自己也这样说:“因曾经历过一番幻梦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之说,撰此《石头记》一书也。”又云:“今日风尘碌碌,一事无成,忽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当此则自欲将已往所赖天恩祖德,锦衣纨绔之时,饫甘厌肥之日,背父兄 教育之恩,负师友规训之德,以致今日一技无成,半生潦倒之罪,编述一集,已告天下。”主张贾宝玉即曹雪芹缩影,书中事迹,乃备记其身历风月繁华之盛。考证派代表人物还有俞平伯、周汝昌、顾颉刚等。

1.3 新索隐派:“”结束,红学研究进入一个新的历史时期,这一时期红学也呈现出市场化、普及化、大众化、消费化的特点,各种新旧流派纷纷登场,其中最引人注目、在社会上不时引起轰动效应的是索隐红学。新索隐派的代表人物是霍国玲和刘心武。索隐红学与曹学合流成为这一时期索隐红学的新趋势。

1.3.1 雍正、曹雪芹、竺香玉故事说。霍国玲的《红楼解梦》将《红楼梦》索解为雍正与曹雪芹和香玉三人之间的故事:康熙朝,曹雪芹家三代四人袭任江宁织造之职,享尽荣华富贵,雍正即位后,不仅结束了曹家的富贵荣宠地位,而且在雍正六年抄了曹家,雍正八年宫中选秀女,又把曹雪芹倾心爱恋的竺香玉夺入宫中,纳作妃子,后封为皇后。为了抗议这种****,曹、竺二人合力将雍正毒死,最后香玉以身殉情。

1.3.2 曹雪芹家族参与皇权争斗说。《刘心武揭秘红楼梦》索隐出的“本事”则是曹雪芹家族参与康、雍、乾三朝宫廷内部争夺皇权的故事:《红楼梦》中秦可卿的生活原型,就是康熙朝两立两废的太子胤礽的女儿。曹家与胤礽关系密切,为了潜在的政治资本,将废太子胤礽的女儿偷运出来,藏匿曹家,并隐瞒其身世。而曹家当选为王妃的女儿,即书中的元春,为了保护家族和自己的地位,向皇帝告发了“秦可卿”身世秘密,这位废太子的女儿只好上吊自尽。后来曹家又参与了谋刺乾隆的“弘皙逆案”,事败,王妃“贾元春”被缢杀,曹家遭到毁灭性打击。

除上述红学派别外,还有运用西方 哲学和文学理论对《红楼梦》的思想性、艺术性、主题、人物、语言等进行研究者,代表性作品,如王国维的《红楼梦评论》、李长之的《红楼梦批判》、李辰冬的《红楼梦研究》、王昆仑的《红楼梦人物论》等等。

2 我对《红楼梦》研究之拙见

索隐派是《红楼梦》早期研究的主要派别,但他们既不讲究科学逻辑,也不尊重客观事实和材料,他们可以把事实和材料任意剪裁、组合使其成为符合自己主观需要的东西,甚至可以制造出事实和材料,以证明自己的主观猜测。他们用测字猜谜的方法,牵强附会地构想出人物和事件的某种关系。正如刘梦溪先生所说,索引派是“起于猜测,止于猜测,辗转相传,缺乏论证”。胡适先生认为,索隐红学属于“附会的红学”,其索隐工作是“猜笨谜”。王昆仑先生说:“《红楼梦》索引派不是从作品内容去说明作者的创作思想和人物故事的真实意义,偏要按照书中人名、故事、用字用语,穿凿附会,证明他是影射清初某些政治历史上的个别事实,或怀着善良的动机,力求说明作者以民族思想侧面宣传反对满清皇朝统治 中国,这虽然有一定程度的政治意义,可是毕竟武断的歪曲了作者自己的写作目的,抹杀了她的社会的艺术的价值。”

以胡适先生为代表的考证派,其实与索隐派没什么本质区别,二者都认为《红楼梦》作品中隐匿或如实记录着历史事件,企图从作品中还原出历史本事来,只不过索隐派提出了所谓“明珠家事说”,“顺治董鄂妃故事说”,而胡适提出了“曹雪芹家事说”罢了。黄乃秋先生认为:“胡君考证《红楼梦》,范围限于着者与本子,不容以史事附会书中之情节。”“然胡君虽以此律人,其自身之考证,顾仍未出此种谜学范围,如谓甄贾两宝玉即曹雪芹,甄贾两府即曹家,又谓两府之接驾,皆曹家事。”“其以不相干的零碎史事来附会《红楼梦》的情节”,与索隐派如出一辙,只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文学创作要求的不是简单的记录生活,不是简单的生活真实,而是艺术的真实,艺术的真实不等于生活的真实,艺术的真实是作家认识生活、概括生活的产物,正如毛泽东同志所说:“作为观念形态的文学作品,都是一定社会生活在人们头脑中反映的产物。”是作家对生活真实进行选择、加工、提炼的结果,是通过艺术形象所反映出来的生活本质的真实,是生活真实的概括与升华,所以文学作品比普通的实际生活更高,它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李辰冬先生也说:“以创作家的惯例而论,他们的着作绝不是实际事物的抄写。”

在文学创作过程中,作家要塑造一个典型人物或安排一套故事,并不拘泥于生活真实,不一定仅仅根据一位模特或一件实在的事件照抄下来,他需要观察许多同类的人物和同类的故事。当他开始之时,可能是从一位模特或事件观察起,但久而久之,观察思考得多了,就会把原来真正的模特或事件忘记了,而只凝成为一个普遍的共性的典型人物或典型事件。所以对于一部伟大的作品的典型人物和故事,固然无从考证出其模特是谁,故事是哪一实事,即使作者自己恐怕也难于确凿的指出来。高尔基曾说:“文学者描写他所熟悉的商人、官吏或工人……如果作家从二十个至五十个,不,从几百个商人、官吏或工人每个人当中,抽出最特质的阶层特征——习惯、趣味、动作、信仰、言论等,而能够将他们统一在一个商人、官吏或工人身上,那么,作家就会由这样的手法而创造成典型。”鲁迅先生也曾说:“所写的事迹,大抵有一点见过或听到过,但决不全用这事实,只是采取一端,加以改造或生发开去,到足以几乎完全发表我的意思为止。人物的模特也一样,没有专用一个人,往往嘴在浙江,脸在北京,衣服在山西,一个拼凑起来的角色。”像这样,我们如何叫鲁迅先生能如实的指出他的“阿Q”或“孔乙己”的模特究竟是谁来呢?曹雪芹在下笔写《红楼梦》之前,他一定不知观察和研究过多少实在的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王熙凤以及一切其他人物,然后才能产生他想象的笔下的人物,所以你现在想指出他们的生活原型是谁,那是徒劳无益的。

夫《红楼梦》者,小说也。他只是一本由许多素材综合而成的小说,而不是为一家一人作传,贾宝玉是许多贵公子性格所组成的典型,他代表着不热衷功名、贪图安乐、为祖母所宠爱的聪明温柔的贵族公子。这里面有纳兰容若、有和珅的公子玉宝,有其他我们所不知道的人物,也有部分是曹雪芹自己。这部混合体的伟大人情小说,目的只是寄托作者自己的出世的消极的愤慨,以及幻想的繁华梦。他是一本小说,一本利用各种材料和想象组织的小说,不是传记,也不是历史。所以李渔说:“凡阅传奇必考其事从何来,人居何地者,皆说之痴人,可以不答者也。”

不少研究者指出,“《红楼梦》只不过是一部小说”,“ 《红楼梦》首先是一部小说”,呼吁回归到《红楼梦》的文学价值上来,回归到《红楼梦》在中国文学和文化中地位研究,回归到作品的艺术分析,把《红楼梦》当小说来读。启功先生说:“我以为与其费劲炒作这种没有意义的发现,还不如好好读读《红楼梦》本身,体会一下书中丰富的内容。”如果抛开作品本身而去研究曹学、版本学、探佚学、脂学,去索隐作品影射谁,这是本末倒置,舍本而求末。离开了《红楼梦》这部小说,研究其它又有什么意义?研究曹雪芹及《红楼梦》版本对帮助作品的理解有一定作用,但没有弄清曹雪芹及其家族史,并不会影响《红楼梦》成为一部伟大作品,他在文学史上的地位是由作品本身的成就所决定的。至于索隐是自传说、顺治董小宛故事说等,这原本偏离了小说的研究,这样的研究完全没有实际意义,对小说的研究也没有任何作用。如果研究某一部作品都要这么研究的话,那么“阿Q”是不是也要研究一下影射谁,“孙悟空”又是影射谁?吴俊升先生认为:“我们所以读此书,是因为艺术之美的欣赏,而此书美之所在,并不在乎勾心斗角,影射史事,而在乎即此人,即此事,写的入情入理,为深刻呈露的表现。所以读此书,只要就其本体欣赏,已便得其神髓,不必另下索隐的功夫。”

当然为满足公众对古典文学的娱乐需求,作为一种娱乐、消遣,就好像听故事,这种索隐也未尝不可,如刘心武先生的《揭秘红楼梦》。但这仅仅是一种娱乐,就好像“戏说”一样,不是学术研究,已偏离了学术研究的范围。

3 结语

《红楼梦》首先是一部伟大的文学作品,他伟大就伟大在有深邃丰富的思想文化内涵、鲜明的人物形象、复杂的结构、写实的手法、个性化的语言。作为文学作品的《红楼梦》,对它的研究应该重在研究作品的本身,重在研究它的思想意义、艺术成就、语言、结构、人物塑造、文化内涵等等。正如黄乃秋先生所说:“是故居今日而读《红楼梦》,首当体会其所表现之人生真理,如欢爱繁华之为梦幻,出世解脱之为究竟……。次当欣赏其所创造之幻境,如布局之完密,人物之敻绝,设境之奇妙,谈话之精美等。不此之务,而尚考证,舍本逐末,玩物丧志,于己徒劳,于人鲜益。”冯其庸先生也明确指出:“把《红楼梦》作为一部具有丰富的思想内涵和社会内涵的文学作品小说来研究,而绝不是把它当做‘清宫秘史’或‘谜语大全’,文学就是文学。”

参考文献

[1] 吕启祥,林东海.《红楼梦研究稀见资料汇编》.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

何安萍.《红楼梦研究ABC》.广州:花城出版社,2009

李长之,李辰冬.《李长之李辰冬点评红楼梦》.北京:团结出版社,2006

王昆仑.《红楼梦人物论》.北京:北京出版社,2004

启功.《启功给你讲红楼》.北京:中华书局,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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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红一窟(哭)” 之黛玉泪 提到《红楼梦》,人们总会想到多愁善感的林黛玉;而一提到林黛玉,人们总会想到她随时都可能流下的眼泪。可以说,曹雪芹怀着深挚的爱意和悲悯的同情,用过去与未来、现实与虚幻、哲理与诗情,饱蘸着血与泪塑造出来的林黛玉,是《红楼梦》里一位完美的富有诗意和理想色彩的悲剧典型。 为了突出林黛玉的悲剧性格,作者将黛玉的前世,设计为一株浸满泪水的仙草。这也许预示她将要用一生的哀愁来还回泪。多会泪还完了,那生命也可以终结了。她一生下来,就有“先天不足之症”;会吃饭时便吃药,而且不许哭,不能见外人。命运对她残酷至极:少年丧母,不久又丧父,只有孤苦伶仃地长期寄人篱下。“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一出场,她就给我们一种“病态美”,却也符合她的悲剧命运。 “黛玉方进入房时,只见两个人搀着一位鬓发如银的老母迎上来,黛玉便知是他外祖母。方欲拜见时,早被他外祖母一把搂入怀中,心肝儿肉叫着大哭起来。当下地下侍立之人,无不掩面涕泣,黛玉也哭个不住。一时众人慢慢解劝住了,黛玉方拜见了外祖母。”这才刚进贾府就哭的稀里哗啦,为从未谋面的亲人,也为自己凄苦的命运。“是晚,宝玉李嬷嬷已睡了,她见里面黛玉和鹦哥犹未安息,她自卸了妆,悄悄进来,笑问:“姑娘怎么还不安息?”黛玉忙让:“姐姐请坐……”袭人在床沿上坐了。鹦哥笑道:“林姑娘正在这里伤心,自己淌眼抹泪的说:‘今儿才来,就惹出你家哥儿的狂病,倘或摔坏了那玉,岂不是因我之过”“因此便伤心,我好容易劝好了”。袭人道:“姑娘快休如此,将来只怕比这个更奇怪的笑话儿还有呢!若为他这种行止,你多心伤感,只怕你伤感不了呢。快别多心”,这一段,其实也体现了黛玉多愁善感的个性。 在小说中,她哭了不下N次。有时真是让人难以理解。吃也不愁吃,穿也不愁穿,瞎哭什么呀!但仔细想一下,答案也就明了。黛玉父母早亡,上无兄长疼爱,下无弟妹怜惜;千里投亲,寄人篱下,孤苦伶仃之感日益膨胀。虽有贾母疼爱,但贾母对外孙女的疼爱比起对孙子、孙女的来自然又差了一层。尤其是当这两种疼爱冲突时,贾母当然~~~这怎能叫人不伤心呢?在大观园中,黛玉虽然可与众姐妹一同读书写字,吟诗抚琴,饮酒观花,玩笑游戏,可自己的悲哀又怎能与他们诉说?她唯一信得过的知己便是贾宝玉。对宝玉她可以喜怒不隐,言笑无忌,以最激烈的态度相对。唯其信任宝玉,在宝玉面前她才有十足的霸气;自己愁了,恼了,烦了,可以把这些情绪一股脑儿泼到宝玉身上,而不管宝玉是否冤枉,是否承受得了。她对宝玉是至亲至爱,宝玉对她也是一片深情。但,那个封建的时代害了所有人。即使两人真心相爱,也不可能成亲;就算成亲,也不会幸福。黛玉不了解这一点,所以拼命追求,哭得乱七八糟。更何况,每日相伴黛玉的诗书琴花等,又最是牵愁引恨之物,黛玉又是一个早慧早熟者,平白无故还要自寻烦恼,哪里还经得起这些物事的招惹。愁肠百结又无人诉说,怎能不受煎熬!终日哀伤愁思,怎能不伤身体!久病缠身,怎能不使她这弱柳娇花过早凋萎! 我想,黛玉之泪,包含了太多忧愁和辛酸。人,最早都是很孤独的。所以才需要家人、朋友、恋人来陪伴。可黛玉朋友不多,没有父母,找不到恋人,孤独极了。再加上那个时代本来就是千红一哭的,所有女性都逃不了悲剧的命运。其实,没人陪你、没人懂你,是很惨的……

红楼梦论文《红楼梦》的梦幻描写及其意义5000字

梦·幻·真——试论“梦境”意象与《红楼梦》的小说创作</B>
摘 要 本文在“梦境”意象的文学回溯中揭示中国古典文学的“梦文化”背景。结合这一背景提出:《红楼梦》是中国古典文学“梦境”意象运用的扛鼎之作。进而通过考察《红楼梦》“梦境”意象的创作方式、创作成果,及其在推动情节结构、刻画人物性格等方面的关键性作用来论证这一观点。最后从《红楼梦》“梦境”意象的悲剧意识、象征意义、阴阳观念及潜意识四个方面考察其审美价值。关键词 “梦境”意象 梦文化 审美价值 悲剧意识 象征意义 阴阳观念 潜意识
在中国古典文学作品中,“梦境”作为一种特殊的创作意象,一直受到作家的垂青,更有学者将其称为中国古典文学的“梦文化”背景。①而对于《红楼梦》“梦文化”的研究,学界长期以来存在“宏观”和“微观”之分。所谓“宏观”研究,甲辰本《红楼梦》梦觉主人序言曰:“辞传闺阁而涉之于幻者,故是书以‘梦’名也……红楼富女,诗证香山,悟幻庄周,梦归蝴蝶,作书者藉以为此之‘红楼梦’”。此类研究偏重“红楼一大梦,繁华迹已陈”的理解。这种研究方向一直占据着“梦文化”研究的大片江山,并被广为接受。但不足之处在于往往会将受众的理解导向一种消极的“虚无主义”和轮回之说,这一点是不值得提倡的。所谓“微观”研究,是近年兴起的一种新的研究方向。其通过分析文本中切实描述的“梦境”意象,并借鉴心理学和审美学的理论,以达到进一步深入解读《红楼梦》情节结构、人物刻画及审美价值的目的。目前“微观”方向的研究,多侧重于“贾宝玉梦游太虚境”和“秦可卿托梦凤姐”两个重要的“梦境”意象,并且无论从人物性格、情节结构、主旨揭示等各个角度来看都已经达到了相当的深度。可是笔者遍阅资料后发现,对于《红楼梦》文本中除上述两回之外的其余三十处“梦境”意象,几乎鲜有人问津。这显然影响了对于《红楼梦》“梦境”意象的全面解读。本文在研究方法上沿袭了“微观”研究的套路,试图在中国古典“梦文化”的背景下,将注意范围扩展到《红楼梦》全文涉及的三十二处“梦境”意象的解读上,讨论中国古典小说《红楼梦》在“梦境”意象创作上的突出成就及审美价值。
一、“梦境”意象的文学回溯《红楼梦》开卷第一回,作者依据《淮南子·览冥训》“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的记载敷衍而生一则“顽石被弃”的神话。而这则神话用甄士隐的南柯一梦来表现,确是意味深长。梦,《说文》注为“ ”。《墨子》解为“卧而以为然也。”科学地讲,梦是大脑皮层与中枢神经共同作用与人而产生的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从这个意义出发,梦就是人类的影子,见证了人类的进化与繁衍。从梦境产生的心理依据和现实依据出发,可以寻找到梦境与神话的连接点。神话本来就是人类童年的梦。随着大脑思维的进化与发达,人类产生了“梦”这一在当时看来无法解释却又神奇的现象。先民们坚定地认为,梦中出现的人的形象是灵魂与肉体的暂时性分离。于是乎产生了这样一种观念:人的思维可以不依赖肉体而单独存在,灵魂这个“魅影”只是寄居在肉体之中。在这样一种“灵魂不灭”的观念下,先民们将变幻莫测的自然力统统人格化,自然而然地构想出种种“神灵”。由此开始,人类童年时期的集体无意识信仰——即“万物有神”的神话便产生了。因此,“梦境——灵魂——神灵——神话”,这个公式真实地记录了神话的产生过程。在此过程中,当然地充斥着先民们原始的生活状态和心理状态,但梦境催生了神话这一文学最初形态的说法,也是完全可以成立的。由此顺着文学的发展脉络前进,我们不难发现,先秦时期的《诗经》与《楚辞》歌咏了许多梦占之事,而《离骚》完全是以一半的篇幅来叙述梦幻之境。随着文学“自觉”时代的到来,魏晋以后,“梦境”意象的创作更是频频现于当世。以诗词曲赋而言,阮瑀的《止欲赋》、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李贺的《梦天》、苏轼调寄[江城子]的《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陆游的《我梦》、郑光祖的[双调·蟾宫曲]《梦中作》等等,皆为不世名篇。而在小说、戏曲领域,从唐传奇《枕中记》、《南柯太守传》,到明中叶的风俗史《金瓶梅》,再到“康乾盛世”的世情书《红楼梦》;从元人杂剧《蝴蝶梦》,到明代以《牡丹亭》为代表的“临川四梦”,再到清初的“戏剧双璧”《长生殿》、《桃花扇》。“梦境”意象,连缀着中华五千年的漫漫文学史,支撑起一片“梦文化”的广阔天空。而《红楼梦》“梦境”意象的创造,更是同类作品中的扛鼎之作。 二、《红楼梦》——“梦境”意象创造的扛鼎之作承接上文对中国古典文学“梦文化”背景的梳理,笔者认为,中国古典名著《红楼梦》在“梦境”意象的运用方面,达到了中国古典文学的最高峰。以下试作分析。
1. 数量众多、人物复杂《红楼梦》全著共创造了三十二处梦境(本文后附全书所摘三十二处梦境),涉及书回共二十九回,仅从数量上就是其它历代作品所无法比拟的。其中前八十回中大小各异共写了二十个梦,同一回写了两个梦的有四个回目(十二回、十三回、三十四回、七十七回),一个梦跨两回的有两次(二十四至二十五回、四十八至四十九回)。在后四十回中共写了十三个梦,其中一回两梦的有两次(一百十三回、一百二十回)。书中人物做梦次数最多的是宝玉,共十一次;其次是凤姐,共五次,黛玉两次;此外尚有甄士隐、贾瑞、秦钟、小红、香菱、柳湘莲、尤二姐、贾母、妙玉、马道婆、甄宝玉、袭人、贾雨村、一个小丫头等十四人各一次。关照此前的文学作品,其中多是描一梦之境,或是书一人之梦,而像《红楼梦》这般写梦如此之多、人物关系如此之复杂的作品,的确为古今中外所仅见。 2. 梦笔生花、构思精妙《红楼梦》的梦境描写,或长或短,或详或略,或直接铺开,或间接对比,灵活自如。例如最长的一处第五回“游幻境指迷十二钗”,长达五千余字,另有较长的包括第一回“甄士隐梦幻识通灵”,五十六回的甄贾宝玉梦中梦,八十二回的黛玉惊梦等等。而最短的是第十三回,“宝玉梦中听闻秦氏死了”,只十来字。间接写梦的包括九十三回包勇转述之梦,一百十七回马道婆梦见妙玉被杀等等。再例如五十一回和七十七回中“宝玉梦中叫袭人”与“宝玉梦中叫晴雯”的两段一正一反对比式的梦境描写,极见作者用笔之妙。晴雯袭人皆为宠婢,贾宝玉与花袭人早已“偷试云雨情”,而晴雯却到死都担着虚名。然此梦境对比之下,宝玉心中孰轻孰重,作者笔端孰褒孰贬,立现分明。小说构思了一个带有梦幻色彩的楔子式的结构,用“甄士隐梦幻识通灵”为开篇,从甄士隐这样一个引场人物的角度为故事整体框架打上了一条因果链。这条因果链起自“以泪偿灌”,结自“林黛玉归位”,以梦起,至梦结。其实,这种以“梦境”创造楔子式的结构并非《红楼梦》始,《三国志平话》中司马貌阴间断狱、《西游记》中魏征梦斩老龙等等已经开过先河。但《红楼梦》技高一筹之处在于,作者更注重“楔子”和整个故事框架的缜密联系,更注重“楔子”的首尾贯穿。清代红学家王希濂在《红楼梦总评》中说:“《红楼梦》也是说梦,立意作法,别开生面,前后两大梦,皆游太虚幻境,而一是真梦,虽闻册听歌茫然不解;一是神游,因缘定数,了然记得。” ②这里所涉及的所谓“前后两大梦”,正是《红楼梦》梦境描写最精妙的构思之处。作者用宝玉这“前后两大梦”,又为整个故事设置了一条兴味线,借“梦境”描写,一再伏笔,制造预警和悬念,以吸引读者的关注。从人物名称的设计,到诗词歌赋中的隐意,这些伏笔和悬念在书中起到了一个很好的蓄势和铺垫作用,和后续情节时时呼应,前顾后注,梦笔生花,足见作者的功力与用心。相比较此前的同类作品,多是将“梦境”意象单纯地作为情节结撰的一部分,很少设计如此精妙的伏笔构思。这也是《红楼梦》成功的一大亮点。《红楼梦》中有这样一部分文字,严格来讲并不能划为“梦境”意象的范畴,因此笔者也并未将其收入文后三十二处“梦境”描写中。但这一部分文字所书的人物状态,是颇值得细玩的,笔者试将其称为 《红楼梦》中的“白日梦”。例如二十八回“薛宝钗羞笼红麝串”一节中宝玉的一“呆”一“怔”;三十回“龄官画蔷,痴及局外”,“里面的原是早已痴了,已经画了有几千个蔷字,外面的不觉也看痴了,两个眼珠儿只管随着簪子动”;三十二回“诉肺腑心迷活宝玉”,“宝玉站着只管发起呆来”,把袭人当成了黛玉,“睡里梦里也忘不了你”,待袭人说他中了邪“方才如梦初醒”。这些“白日梦”,皆为一种入迷的幻觉。歌德说:“每一种艺术的最高任务就在于通过幻觉产生一种更高于真实的假象。”③《红楼梦》正是妙笔生花地运用这种“白日梦”,创造出了一种“更高真实”的“梦境”意象,形成了独特的艺术风格。3.“梦境”意象与小说情节结构的发展学界普遍认为,《红楼梦》比较彻底地突破了中国古代小说单线结构的方式,采取多条线索齐头并进、交相连接又互相制约的网状结构④。青埂峰下的顽石由一僧一道携入红尘,经历悲欢离合,又由一僧一道携归青埂峰下,这是统盖天地的神话世界;另一方面,宝黛爱情起承转合的悲剧线则是以大观园这个理想世界为舞台上演的;第三,贾府及整个社会由盛而衰的过程,才是现实世界的照应。全书由神话世界、理想世界、现实世界构成了一个立体交叉重叠的宏大结构。在这三条线索并进交叉的过程中,“梦境”意象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1)神话世界:回顾全书,我们不难发现,《红楼梦》在神话世界这一层面大抵包括了“青埂峰僧道”和“太虚幻境众仙”两个部分,而这两个部分在文中恰恰是依托了甄士隐和贾宝玉的梦境来表现的。“甄士隐梦幻识通灵”,这一梦如前文所讲,是一个楔子式的总括全文。书起第一回,便有甄士隐伏几入梦,见一僧一道携石入世,遂引出了其下一系列的悲欢离合。这一僧一道,更是在书中多次成为宝玉梦中的“惊梦人”。“贾宝玉梦游太虚境”则更是曹雪芹精心雕琢出的一个奇幻神话世界。在此一梦中,警幻以金陵上中下三等女子的终身册籍令宝玉熟玩,更“令其再历饮馔声色之幻”。梦中的神话世界,预示了书中主要女性的生活道路和结局,定下了“悲金悼玉的红楼梦”的全书基调。因此,《红楼梦》的第一重线索——神话世界,可谓完全是由“梦境”意象创造并展开的。作者用一种匠心独运的超现实主义手法,在神话世界这一层面上,推进了小说情节结构的发展。(2)理想世界:在以大观园为背景的理想世界中,曹氏着力表现的是宝玉和黛玉之间的爱情以悲剧。宝黛之爱,是作者心中的理想之爱。而“梦境”意象,就像一个一个的关节点,被牢牢地卯在了这条爱情线上。请看:第一回目中“甄士隐梦幻识通灵”,“以泪偿灌”无疑就是宝黛爱情前世今生的起笔,这才有了第三回宝黛初见时“何等眼熟到如此”、“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几番笔墨,才有了三十二回宝玉“睡里梦里也忘不了你”的肺腑直言。三十六回“绣鸳鸯惊梦绛芸轩”,一句“什么‘金玉姻缘’?我偏说‘木石因缘’”的梦语,更是绛珠仙子与神瑛侍者“以泪偿灌”的殷殷前盟。八十二回,“病潇湘痴魂惊噩梦”,八十九回黛玉梦中听人叫宝钗“宝二奶奶”,这些“梦境”意象都是宝黛爱情悲剧而终的预言和标志。九十八回“宝玉梦至阴司”,追访黛玉香魂,将这种“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的哀痛之情,渲染到了极至。直至书末一百十六回,“得通灵幻境悟仙缘”,林黛玉归为仙位为止,宝黛的这条爱情线才趋于完整。通贯全文,作者在表现《红楼梦》的第二重线索——理想世界的时候,以一次又一次的“梦境”意象,将宝黛爱情的前世今生、起因发展,连贯成形,最终导向无能为力的悲剧。(3)现实世界:作者在《红楼梦》开篇第一回即明白说明:“曾经历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撰此《石头记》一书也。”梦境本是虚幻,原无真实可言,但文学作品中的“梦境”艺术,是把现实生活梦幻化或把梦幻境界现实化,用荒诞离奇的手法表现丰富的现实生活内容,表现作者的人生理想和审美意蕴,《红楼梦》亦是如此。以现实层面论,《红楼梦》最大的现实性就在于其对于封建制度本身的强烈批判。这种批判性通过宝黛爱情的生离死别、十二金钗的红颜薄命和贾府的衰败没落得以全方位表现,同时也达到了揭示这种制度必然灭亡趋势的效果。而“梦境”意象由于渗透了这种强烈的批判性而具有其他作品不可替代的现实意义。例如,第十三回秦可卿托梦王熙凤一场,这一梦境虽然不长,但在内容上却十分重要。借秦氏之口,道出贾府这一家世显赫的百年旺族,目前虽有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但不过是瞬间的繁华,“盛宴必散,乐极生悲”,已成为贾氏门庭必然的发展趋势。面对这种“大厦将倾”的危机,退步之计应该在附近多置田庄、房舍、地亩,以备祭祀、供给之费和家塾所需之资,不能“以为荣华不绝,不思后日。”其实这就是现实中贾府这个“百足之虫”垂死挣扎的照应。再例如,第十六回秦钟临终梦鬼判一梦,刚开始鬼判们还假装铁面无私,似乎公正,可是听到“贾宝玉”的大名,都忙了手脚,吓得露出真相现了原形,也肯通融了。这是在讽刺鬼判们同现实中人一样,溜须拍马,惧怕显贵。小说本身的现实意义决定了“梦境”意象的创造,类似这样的“梦境”描写在《红楼梦》中占有很大的比重。因此,从现实层面上讲,“梦境”意象的创造的确大大地推进了小说情节结构的发展。 4.“梦境”意象与人物性格的刻画《红楼梦》构思了近百个人物作不同程度的刻画,以人物思想性格形成和发展的轨迹来展开故事情节。《红楼梦》大量“梦境”意象运用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出于塑造和深化典型人物的思想性格,从性格逻辑为情节发展寻找内因。一方面,通过“梦境”描写,可以使人物的显性性格层面更加清晰化与明朗化。最典型的例子莫如尤三姐的两次入梦。尤三姐是一个社会下层妇女,却不甘被纨绔玩弄,努力捍卫自己的人格,勇敢地追逐自己的婚姻,由于柳湘莲的误解,她不惜以死抗拒社会的不公,维护自己的尊严。六十六回,柳湘莲梦见尤三姐手捧鸳鸯宝剑的一番倾诉,更有力地表现了这位女性对爱情和尊严至死不渝的追求。六十九回,尤二姐被王熙凤迫害致死之前,尤三姐托梦所谓“将此剑斩了那妒妇”的一席话,鲜明地表现出尤三姐强烈的反抗精神。因此,平心而论,无论抽去哪一个梦境,尤三姐的形象都不会如此光彩照人。另一方面,通过“梦境”描写,能够发觉人物的深层心理,揭示人物性格的隐性层面。例如五十六回甄、贾宝玉互梦的一场梦境描写,有学者撰文指出,这一梦境反映的是宝玉性格中相对隐秘的孤独个性。⑤正如前文所指出的,作家往往从人物性格逻辑出发去虚构情节,而人物的性格轨迹常常是延伸到“梦境”中去的。《红楼梦》正是从传统“梦文化”背景中吸取了这种把“梦境”与人物整体性格相联系的创作方法,以“梦境”作为开拓人物思想性格的“行为场”,展现人物全面而深邃的思想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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