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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获杂志主编程永新

发布时间:2023-12-12 04:22

收获杂志主编程永新

《收获》是1957年7月创办的一份大型文学双月刊,创办人为巴金和靳以。老作家当中,像冯骥才、王蒙,重要的作品都在《收获》上发表。余华、苏童、王安忆几乎所有重要的作品都是在《收获》上发表的。几代文人几乎都跟《收获》有关系。《收获》双月刊在文坛的地位举足轻重,当代作家们也都以作品在《收获》上发表为荣。节目开始的时候,苏童说自己最初在《收获》上发表作品是在1985年,发表了《青石与河流》,还冲1987年才开始在《收获》上发表作品的余华嘚瑟:“这你就不知道 《收获》主编谈余华作品轰动全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跟随我一起看看吧。

我在岛屿读书|中国石子精神——我是一颗石子群体画像中的石子

中国石子精神——我是一颗石子群体画像中的石子

#余华回忆巴金:他庇荫了我们这代人#

编辑寄语:海南分界洲岛的一个小岛屿上,《收获》杂志主编程永新与作家余华、苏童、西川在演员、抖音旅游达人房琪的相伴下神侃“我在岛屿读书”,很有玩趣。笔者已被他们带入……

余华:巴金庇护了我们这代人。

笔者:是的,那一段历史正是文学凿开石缝发芽的时候,非常娇嫩,仍经不起“社会”的风吹雨打,作为中国文学泰斗级大师的巴金庇护着幼苗们的成长。

《收获》杂志主编程永新语录:

房琪:编辑和作家之间的区别

程永新:编辑就是一个欣赏的过程,然后才是审美。编辑就是一个欣赏的过程,编辑就是审美。编辑是一个作品的一面镜子。一个对头的修改,就如雕刻玉石上微微瑕疵的巨匠,可修改成一个好的作家出来。

#《收获》主编谈余华作品轰动全国#

主体文题记:那些翻过去的岁月,就像路边的石子东一颗,西一颗,平凡、普通,却异常地硬扎,就像某一个群体的人们。

尽管岁月的风沙,总是和它较量,却从未看到它被征服,这就是石子。它们是天上巨星成活在大地的陨石。

那颗风餐露宿的石子啊,依然在路边等待,在路边观望,那些隐去的记忆,想着想着会心花怒放一番,或想着想着嘴角会露出娃娃般天真的萌笑,石子憨憨的模样就是这样写成的。

01.

路边的石子

路边的石子呀,每天过着将岁月煮成细碎耐嚼的日子。

将仰望天空的云彩化作斑斓的回忆,变幻着季节回播着年轮记痕,就这么一圈一圈一轮一轮地闪过又打住,打住又定格,有

时候很渺小,有时候很脆弱,有时候也无限的光荣……

瞪着眼睛的张望,有时候瞳孔冲着血,有时候瞳孔含着泪。

其实啊,那些珍贵的东西,就是那么一丁丁,就是那么一段段。渺小或者辉煌,都在瞳孔的收缩与扩张之间鼓捣着人生。有的时候被别人照亮,更多的时候点亮别人。

石子啊最耐得住沉默,也最经得起打磨,那些闪光的部分和那些暗淡的部分。可以沉于沙丘,也可以飞上房檐。

沉于泥土,它让基石变得坚固夯实,让大厦坚挺屹立经得起岁月的洗礼。

02.

石子啊,它就是一颗普通的石子,非常平凡,却异常地硬扎

默默无闻待在路边的石子呀,经得起风沙的冲洗,耐得住霜雪的“拷问”。不管被懵懂的顽童揣在兜里,或者被好事之徒抡起一脚踢飞,石子毫无怨言或者计较。

是的,它就是一颗顽萌不化的石子。它就是铁石心肠的石子。

但是你不能过分,它的铁石心肠是一种意志,是一种信仰。

它就是一颗石子,就是单单纯纯、简简单单的一颗石子,它看到娇嫩的太阳脸上会泛起红晕,它见着鹅蛋脸儿的月亮会如羞答答的玫瑰。

03.

石子啊,就是一颗“石”心,不过惹毛了它,它就会像嘎子弹弓中的石子,打得坏人皮开肉绽,它就会像上甘岭上的石子砸得鬼子脑袋开花

04.

这样的石子呀,无处不在,无时不有

人们啊只要稍微留神,就能见着一些和普通人一样在公交车上让座的石子,在列车上突然会有伸出的一只手帮你拿下行李。

不要问石子年龄的大小,不要看它是青年才俊还是日落黄昏的大叔,他们总会在大街上帮助你,他们总会在排队中给老人或者一个孕妇或者小孩“空”出一个让“后来居上”的空位。

05.

这就是石子,遍布大江南北的石子。

你只要稍微观察,一不留神你就会在网上碰着一个,它对你的言行表示质疑,它对你的过激行为会发出怒吼,他是一颗普通的石子,它厌恶奸细,它厌恶歪风……

你准能在熟悉的场合下见着这些不明身份的石子,它们七零八落地散落在人世间各个环节,散落在大江南北的大街小巷,它们总是在不是风景线上成为风景,它们总是在黑暗的时候变成星光。#媒体人周刊#

他们就是那些绿色山头上下来的“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子”。

他们是植入凡尘中星星,他们就是布满中国大地的星座,他们就是新时代的默默无闻地褪去的服装颜色的最可爱的人。

他们普通,却依然硬扎,从不变色。

(注:它字——本文用它代替“他”字)

大作家们也攀比,余华、苏童互怼:我在《收获》上就是比你强

#我在岛屿读书#

《收获》是1957年7月创办的一份大型文学双月刊,创办人为巴金和靳以。该杂志摒弃广告手段、坚持纯文学立场,风格质朴清雅,以刊载中、长、短篇小说为主,同时选登部分话剧、电影文学剧本、报告文学、笔记、特辑采访等,是中国当代文学的代表性杂志,文学界殿堂级刊物。

当代文学史上有影响的作家几乎都在《收获》上发表过作品。老作家当中,像冯骥才、王蒙,重要的作品都在《收获》上发表。王蒙的《活动变人形》、冯骥才的《啊!》、《神鞭》等,一发表就轰动了文坛。文革前,老舍的《茶馆》、柳青的《创业史》、金敬迈的《欧阳海之歌》也都是在《收获》上发表的,整整影响了一代人的作品。改革开放后的一批作家,像张抗抗的作品、谌容的《人到中年》、张洁的《方舟》、邓友梅的《烟壶》、陆文夫的《美食家》、叶辛的《磋砣岁月》、德兰的《求》等。余华、苏童、王安忆几乎所有重要的作品都是在《收获》上发表的。几代文人几乎都跟《收获》有关系。所以,陈村说:“《收获》是中国当代文学的简写本。”

《收获》双月刊在文坛的地位举足轻重,当代作家们也都以作品在《收获》上发表为荣。这不,在“我在岛屿读书”节目中,苏童和余华两位年过半百的大作家,竟像幼儿园的小朋友显摆谁得的小红花更多似的,互相拉踩对方以显示自己更得《收获》的青睐!令屏幕前的我,他们的读者和崇拜者,哭笑不得。

本期节目请来了《收获》的主编,著名的编辑家、作家程永新,话题自然而然地就聊到了《收获》的创刊及发展史。谈到自己在《收获》上发表的作品,余华无比自豪地说:“当时我写《许三观卖血记》的时候,跟程永新说我一年要在《收获》上发六个短篇,一期一个。程永新说《收获》没这样的规矩。我说那你创建一个规矩不就行了吗!”

这番话可不是谁都有资格说的,余华这么说肯定是有倚仗有底气的,那时的他满腹才华成竹在胸。以致主编程永新真的就为他破了例,与副主编李小林商议后决定可以让他一年发六个短篇,不过要分两期发,一期三篇。这在《收获》上是史无前例的,可以想见如果余华真的一年就在《收获》上发六个短篇,将会产生多么爆炸性的影响!

可惜,余华并没有实现这个愿望,回忆过往余华无限感慨又带遗憾地说:“一年发六个短篇,那待遇可比你高多了!”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余华对着苏童激动地皱着眉头梗着脖子,好像要跟苏童决斗似的!可见这件事确实让余华耿耿于怀,太真实了。

书屋里响起了一阵哈哈的笑声,苏童不紧不慢地怼了余华一句:“那你没有啊,那时候还是我开创了嘛,一期发两个短篇嘛。”苏童说的是他于《收获》1996年第三期上发表的《红桃Q》和《新天仙配》。语气轻松略显嘚瑟,眼神放光略带狡黠,但说的是事实余华也无从反驳,大有一种“看不惯我又怎么样,你又干不掉我”的意味!真是可气又可爱!

面对老友四两拨千斤似的压制,余华只能无奈地假设:“我当时如果不把《许三观卖血记》写成长篇的话,我就可以一年发六个短篇,那肯定就更开创了是吧!”一句话不光逗笑了书屋里的大作家们,也让我忍不住笑出了声,余华可真是个老机灵鬼儿!俗话说吵架也要有理有据,你这是没理也要辩三分啊!

程永新报来分界书屋里准备的历年《收获》杂志,大家一边翻看泛黄的书页,一边回忆杂志的发展史,静谧而神圣。忽然,“什么1985年发的,1986年!”严肃的氛围就这么被因激动而拔高了嗓门儿的余华给打破了!节目开始的时候,苏童说自己最初在《收获》上发表作品是在1985年,发表了《青石与河流》,还冲1987年才开始在《收获》上发表作品的余华嘚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面对余华手上的铁证——1986年的《收获》,苏童好似自言自语般地说:“难道不是1985年吗?”弱弱地语气暴露了他的不确定。余华又掷地有声地回怼:“1986年!1985年怎么发得了你的作品?”语气坚定语调高昂,那神气的模样和开屏的孔雀没什么两样。颇有一种可算让我揪住了你的小辫子的架势!这场景只让人怀疑:“这俩货真的是享誉文坛的大作家吗,确定不是猴子变的?真是幼稚得可爱!”

翻到1995年的《收获》,第一期有余华的《我没有自己的名字》,第二期有余华的《他们的儿子》,第六期有余华的《许三观卖血记》。大诗人西川赞叹:“你简直就是个【获霸】”

面对这么直白的赞美,我以为余华会谦虚几句,再不然就冲着苏童嘚瑟几句。没成想他仍然对没能同期多发作品耿耿于怀:“没有破苏童的记录。”看来在这件事上,余华还是挺较真儿的。

在读者看来,余华也好,苏童也好,他们都是怀着赤子之心、挥洒满腔热忱、用生命创作的大作家。因为我们看到的是他们的作品,即使在文学史上作家简介里了解了他们的生活经历,也从未走近过他们现实的人生。通过这个节目,我看到了他们跟我们一样,都是有血有肉、有理想有欲望的活生生的人。他们可以严肃严谨如夫子,也可以跳脱活泼如少年。他们可以深沉深邃像老者,也可以幼稚可爱似孩童。真真是一群秒人!

程永新的介绍

程永新,笔名里程,1983年复旦大学毕业分配至《收获》杂志社任编辑、副主编,中国当代著名编辑家和作家。

竹石《跟罗望子喝酒》

第一次跟作家罗望子见面,是在朋友小聚的酒桌上。其时刚巧在《新华文摘》上读过他的《墙》,就《墙》跟他交流了几句。他话不多,抽烟多,酒量清浅。

慢慢熟悉后,知道罗望子是其笔名,本名叫周诚。白天大家各忙各的事情,相遇大多在酒桌上。可能是校友关系,容易沟通,他的话语和酒量都在逐渐增长。席间,有新面孔出现时,我们通常推介:国家一级作家,江苏省专业作家,驻会作家罗望子。他端坐着,略显傲慢的谦恭中,流露出很受用的样子;逢到高兴时,会起身握手,寒暄问安。

觥筹交错之中,有索书的,罗望子基本不给。说售书是出版社的事,不是自费,没有销书任务。这倒不是说罗望子小气,而是他看出那人骨子里就不是读书人,要书只是出于礼节、好奇或者装点门面。真正读书的人向他求取书刊,他会认真工整地在扉页题写上“某某兄指正”“某某闲翻”等字样,并签署大名和日期,然后捧递过来。接了书,你不要以为这就完事了,以后遇见时,他如同老师考查学生课业一样,询问你相关作品的内容及读后感想。有一次,他怀疑我没有把《修真纪》看完,居然问了我男主人公最后的结局。如果你的回答不知所云,那么,你肯定不会再有他的书了。他在熟人圈中不赠书的说法是:出版社只给我15本的余地。我推想,他有一个更鲜活实在的理由:作品是靠读者激活而勃发生命力的,有书不读等于无书。

宴席上,少不了段子手,荤素夹杂地来上几出,甚至有时直接影射作家可能的粉红色经历,罗望子此时总是不置可否,显出漫不经心的样子,点根烟抽起来,会心处跟着众人笑笑。有叙说奇闻轶事的,叙说得跌宕起伏,诙谐风趣,情节或者人物语言出现闪光点时,罗望子就站起来端上酒杯,给讲述者恭恭敬敬地敬上一杯,偶尔还带上一句“说得好”。每当叙说者观点偏激时,他就设法打断或者三言两语点醒梦中人。有人臧否社会现象慷慨激昂时,他表态社会需要良知和公平正义,也提醒勿忘谈论问题所处的安全平等环境。

食客们相互交流,罗望子就扫视全场,如调频收音机筛选频道样,细分他们交流的话题。如果没有感兴趣的,他就恍若局外人一般,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如果有他入耳并会意的内容,就用手机随时记写相关内容或感想。散文《小县城》的不少内容应当源于酒酣耳热之间。

罗望子喝酒,我感觉酒为其表,省察人事了解社会增益题材才是其里。当有人谈到相关内容时,他会来上一句“这倒是个很好的素材”,或者当某人说到引起他关注的内容时,他会用眼神鼓励说下去,甚至直接追问相关情况。酒后,他更喜欢一个人点上烟散步回家,有时别人想护送,他会直接表态“让我独自走走,想点问题”。《群芳》《邂逅之美》《我要我是卡夫卡》等篇章大约与“想点问题”不无关系。

酒席上,偶尔也谈谈书法、绘画、文玩之类的话题,对才艺高超者,他自然而然流露出仰慕之情。其撰文品评子川的字,触及字为心画的内容表达,可谓深得书趣。他与海安籍画家王奇寅相交甚欢,与小县城文化艺术上的“名人”相处也很融洽。不入法眼者,就不给片言只语点评。在海安,有点儿文艺细胞及文学向往的,都以跟罗望子一起吃过饭为荣。大家聚在一起,每每谈到现当代海安籍的文学名人,如魏建功、蒋和森、吴义勤、汪政等,他往往自责自己不善于在史料方面做功课。因而,不忘感谢我购买赠送了他一本记述1978-2012中国话语的《直言》。

席间,看赴宴人组合状况,若适宜,罗望子就会打开话头谈论相关文学作品和流派。深信“先锋不死”的他,对外国文学情有独钟,对外国作家和作品及文学流派的熟悉程度,远超过中国文学。对中国古典文学,他推崇《金瓶梅》,倍加赞赏格非《雪隐鹭鸶》的品鉴;敬佩《西游记》,感慨其天上人间和海底冥界,地理空间和心理空间都开阔到无以复加,儒释道诸多文化渊源水 *** 融。对现代作家,独推鲁迅。对当代作家同行敬佩且深度解读的很多,每有人提及某一位当代作家,他都能如数家珍地说说该家的强项和优势。

有人提出帮助企业、商店、饭馆或小孩取名,他会欣然答应。尽管也说练习书法,好像没有看到他帮人家题过字或创作过书法作品。是不是他的书法跟他的文学创作一样在暗暗用劲,寻求突破?他评价《黑屋子》,用“再度突围”作标题,实际是他心底里对自己创作境况的呼唤。他感慨,很理解莫言获诺奖后少有作品面世,大约作家写作也存在“高原现象”。

千万不要因上面的说法把罗望子喝酒看作与享受无关。我们几个经常在一起小眯后,他紧追着要掼蛋,这基本是他为喝酒而喝酒、散心放松的时候。在这种状态下,喝酒时他喜欢劝人喝酒,自己也容易喝高,但不失态;打牌时,哪怕手抓不住牌,记不清打到了几时,也很少出错牌。只有一次酒多后把自行车向回家的相反方向推行了几公里。三四年前,我们几个随他一起到泰州,晚餐后他的朋友又安排上夜市大排档听歌吃宵夜,同行中有人喝到仰着头扯直嗓子狼嚎般反复地只是吟诵骆宾王《咏鹅》诗的“鹅、鹅、鹅”三字时,罗望子在关切中时现一丝坏笑,且助威似的“鹅、鹅”两声,并十指相扣有节奏地如跳草裙舞般伴以身体耸动。

外地文友邀约时,望子时常呼朋引伴一起去喝喝,我们跟着沾光,在宿迁、盐城、泰州、扬州、镇江等地都胡吃海喝过。他喜欢跟费振钟先生喝酒,费振钟跟他似乎也很投缘,费先生要把他纳入里下河文学流派,他推脱过几次,没有推脱掉,费先生的理由简单而刚性:“谁叫你写《我们这些苏北人》的。”印象中,喝酒最畅快淋漓的一次,是接待寻访插队记忆路过海安的《收获》杂志主编程永新一行。利用他的人脉,事前把程永新一行老知青们途经海安的事跟县里有关方面打了招呼,一路畅通。本来守得住开饭时点的罗望子,那天上午早早到了饭店,安检员般地审核场地、餐厅、菜单。客人们到达后,殷勤让座劝菜,竭力推介海安的地产菜肴,一圈圈敬酒之后,开讲自己的性启蒙源于上山下乡知识青年的演示,说得桌上的老知青们抿嘴微笑,饭局气氛顿时活泼开来。第二天告诉我,桌上说了什么、怎么送客的,全都记不起来了,但当时在现场他居然做得有礼有节、严丝合缝、滴水不漏。我知道,他内心有一股意志力,他羡慕老插们的人生阅历,也佩服《收获》杂志坚守纯文学理念、传承稳实严谨的大家风范。

有一次,泰州报社的朋友请他,邻桌电视台的几位美女一起端着酒杯围着敬酒,“望子、望子、望子”地叫唤,我听得哑然失笑。美女们对望子恭敬的热度,绝不亚于知道望子行踪,专程从上海请朋友一起驾车到泰州来讨教的文学青年。

可能你在微信中发现,定居于海安小县城的罗望子经常爱晒陈年好酒。他觉得上了年纪(非自注的年份)的酒是上天的恩赐,让他与隐藏了十年二十多年的酒有缘有分。那些当年哪怕极普通的酒分子,他们安居于不起眼甚至昏暗的角落,常常被主人忽视或者遗忘,历经岁月磨蚀,蓬头垢面,屏声静气,却怡然沉潜、自我蕴蓄、越来越醇、历久弥香。有缘人才能分享。晒好酒,往往是他在应酬而平日一起乐的哥们儿不在场的时候,炫耀,那是晒中必有之意。罗望子喝好酒,给人很强的仪式感,那景况类似于斟酌出了自己满意的文字。一般情况下,碰上好酒,他会向店家找寻分酒器。他的车厢里常年备有这些器具。宝刀赠英雄,珍珠盛玉盘。对好酒,他喜欢用小酒盅细酌慢饮,久久回味,好像这样就能彰显酒的韵味,涵养魏晋风度。倒酒时他神情凝重,不容忍有点滴漫溢。如果其他人抢手倒酒不小心漫出酒杯,他嫌弃粗莽笨拙的做派,要毫不客气地批评一句。不仅好酒他很珍惜,普通酒也不作任何浪费,自己喝不下去了,会找人代酒,绝不摇晃泼洒一滴酒水。通常好酒很难管够,供给不足的情况下,尽管是其所爱,他也会适度多匀一些给酒量大的同桌。

假如知道谁家有捧得上台面的好酒,他会惦记着,调动你拿出来与他一起喝喝。他喜欢把别人馈赠的酒拿出来跟大家共享,我们同时也能分享到与这酒有关的故事,每每此时,我们还会得到用文字记录生活的激励,乃至具体的方法指点。这倒显得跟他喝酒,有别于酒肉朋友那一类了。

常在一起小聚的几位朋友,私底下称他为“秘书长”。也有人眼热“秘书长”统筹安排、协调轮庄的威风,有取代之意,事实证明感召力跟不上,这把民间交椅还就非这个看似闲散实质精进的罗望子莫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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