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女生杂志像飞鸟一样
男生女生杂志像飞鸟一样
我们家小白这篇文章写得相当好了,太爱她了、、哦哦、、得意中、
有没有类似于花火的少女言情杂志读物?
有《飞鸟》《公主志》《非言情》
求《男生女生》金版文章《鸟人》
找到部分,我再找找
【引.传闻】
传闻,史上有名的癫狂皇帝北齐文宣帝高洋出生的时候,本来晴朗的夜空突然电闪雷鸣,一只巨大的鸟覆盖了整个皇城,遮天避月,百姓们惊恐地四处逃散。
那大鸟发出嗡隆隆的轰鸣,眼睛里射出两道紫色的光芒,一道射向高门士族赵郡李氏家里,一道射向当朝权贵高欢家里。
当时,两家的女主人都正在生孩子。
李家的接生婆说:“这丫头,将来定能大富大贵当上皇后……”于是李家重赏了接生婆后张灯结彩。
高家的接生婆说:“这小子,将来是皇帝命啊!”于是高家立刻杀了那老婆子。
说李家女子日后当皇后可以,但是说高家男子当皇帝就不行。谁都知道,皇室姓元,不姓高。
1.
登基大典结束后,新皇高洋赤身裸体登上城中最高的塔台,他仰望着天空,张开双臂,紧闭双眼,任凭炙热的阳光穿透红彤彤的眼皮,火辣辣地钻入他的眼球,于是他眼前也就一片血红,流动的红,那是生命的颜色。
他喃喃着:“当了皇帝,算是飞到极致了么?真的,能飞么?”
塔下,大臣百姓黑压压跪了一片,他们一边虚伪地呼喊着“皇上请小心”,一边在心底嘀咕着,完了,怎么让这么个鸟人当了皇帝?
高洋轻轻摆动着胳膊,阳光肆无忌惮地打在他黝黑的皮肤上,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充满了伤疤,甚至连眼皮都没放过,那些伤疤横七竖八地在他身上、脸颊上、鹰钩鼻上、嘴角上纵情绽放,它们把他本来俊朗的脸东拉西扯,于是那脸就变得狰狞了,这令高洋看上去像一只狰狞的怪鸟。
高洋继续挥动着胳膊,阳光下,他黝黑的皮肤上贴满了暗红色的伤疤,就像贴满了湿漉漉的羽毛一样。蔚蓝的天空中,有一朵云被吹成母鸡的形状,那母鸡形状的云说:“还有十年就可以了,这十年你们要努力啊。”
高洋低声咒骂了一句:“你这老母鸡!”
这时,塔下,一个衣冠华贵的少妇香汗淋漓地指挥着许多侍卫,有条不紊地在塔下铺了一层一人高的垫子,垫子上又架了网。这项工作,她做得干净利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可见这并不是第一次做了。
高洋依旧闭着眼睛,保持着飞翔的姿势,一头栽下。
不,高洋在半空皱着眉头,这不是飞翔的感觉,是坠落,这是坠落!
“你这鸟人!”少妇嗔怒着扶起垫子上的高洋,轻轻擦拭着他额头上的新伤。
那少妇,就是皇后李祖娥。
后人只是奇怪,北齐文宣帝高洋的父亲兄弟们个个样貌俊朗,为何偏偏他却如此丑陋?后人们并不知道,高洋的丑陋,是因了满身满脸的伤疤。
那些伤疤,他从懂事起就开始积攒,直到21岁登上皇位,已经收藏了满身满脸。那是梦想破灭的痕迹。
当然,这种说法高洋并不认同,他说,不是,绝对不是。
2.
高洋躺在垫子上缓了一会儿,缓缓地睁开眼睛,左眼,重瞳。
古人们都说,重瞳,乃圣人之相,虞舜就是重瞳。重瞳之人,能看到凡人无视之物,比如鬼神。
高洋揉揉眼睛,继而一个鲤鱼打挺,身形矫健地跳下来。他甩掉侍卫递过来的衣服,赤身裸体、昂首挺胸地打道回宫。他总觉得,人类的很多东西都是多余的,比如衣服——鸟是不会穿衣服的。
他觉得自己是一只鸟,美丽的鸟,他愿意把自己美丽阳刚的身体和横七竖八的“羽毛”展现给所有人,这是一种荣耀。
皇后李祖娥小跑几步,温顺地跟在他身后,低声问道:“找到了么?飞翔的感觉?”
高洋摇摇头:“依旧是坠落,一直坠落。”
“哦……”李祖娥看上去比他还要失望,她紧跟几步,用衣袖擦了擦他额头的汗:“一点收获都没有么?”
“有。”高洋停下来,很严肃地望着她:“一朵老母鸡形状的云彩说,还要再等10年才能飞翔。”
李祖娥妩媚地瞥了他一眼:“上次是老鹰形状的云,这次又成老母鸡形状的了……”
高洋意味深长地说:“十年,为了十年后能真正的飞翔,我们好好努力吧。”
十年,于是高洋给自己的国家定了国号为“天保”,这两个字拆开了就是“一、大、人、只、十”。
他一本正经地为自己制定了一个五年计划。在这五年里,他重用汉人,改定律,使刑律削繁就简,严禁贪污,对外用兵, 大破契丹,击败山胡,收拾了柔然,修筑长城九百多里,声威大振,使北齐的面积大为增加。
在这五年里,他又飞到了极致,这是真正的极致,是他自己再也无法超越的极致。他一心想着,活够了,活足了,对得起世人,对得起百姓了,他可以离开了……他所说的离开可不是死,而是飞走。
记得当时,他对李祖娥说:“我没有理由再搁浅自己飞翔的梦想了,我已经把人生活到了极致,剩下的时间,我只为了梦想而活着。”
很多人都是这样,在某个领域达到了巅峰,已然征服,便立刻兴趣索然,便开始思考人生、思考自己,便决定以后的时间只为自己活着。
所以,历史上那种前期励精图治后期荒淫腐败的皇帝,层出不穷。
这怨不得他们。
3.
朝中文武都知道鸟人皇帝的特殊嗜好,整日绞尽脑汁要讨得他的欢心。就说高洋的叔父高岳吧,这日特意在府中设宴,说要有神秘礼物呈现给皇上。
席间,高岳微笑着拍拍手掌,四周顿然安静下来,只听一声悠扬的鸟鸣响彻大殿,那声音轻盈透彻,带着天空的味道。
继而,一个少女款款而出,那声音正是从她口中发出。高洋刚要赞赏几句,却只见那少女款款转身,继而,另一名同样模样的少女莲步移出。
两名美少女,一人畅吼高歌,一人游转飞舞。于是整个大殿上的人,都跟着他们的歌喉舞姿,时而飞向蓝天,时而栖息树端,时而又滑翔在水面。
高洋出神地听着、看着,眼睛因为激动而闪烁着剔透的光芒,他紧紧握住拳头,叹道:“没错!这就是了!这就是了!”
高洋骨子里是那种不顾世俗的人,他当初不顾世俗坚决要立发妻李祖娥为后,现在也不顾世俗坚决纳薛氏姐妹为妃。
薛氏姐妹就是高岳的神秘礼物。
李祖娥善解人意地刮刮高洋的鼻子:“扯平了!”
扯平了是说,李祖娥曾和高洋的哥哥“相欣相悦”的事情。所有人都说高洋这个皇帝的王冠是绿色的,但是高洋并不介意。男女之间相互喜欢,本就是自然而然天经地义的事情,为何要用那些古板的道德来折磨活生生的人呢?
高洋淡淡地笑:“没有人能代替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你知道,我爱你,爱到了允许你去爱别人的地步。”
“我知道。”李祖娥笑:“我也爱你,所以你跌落了那么多次,还能活生生站在这里。你的梦想是飞翔,我的梦想就是让你飞翔,你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
爱归爱,这无法阻挡高洋对薛氏姐妹的迷恋,他知道,他仅仅是迷恋梦想。
薛氏姐姐有着轻盈的舞姿、轻盈的歌喉。当那轻盈的歌舞在大殿上荡漾的时候,高洋总会产生一种飞翔的错觉。
他建造了一个巨大的笼子,金光闪闪。他把薛氏姐妹和一些莺莺雀雀一并养在笼子里,因为他担心她们有朝一日会飞走,这对于他而言,是绝对不允许的。只有他自己知道,薛氏姐妹有多重要。
薛氏姐妹教会了高洋喝酒,她们说,喝了酒,就会腾云驾雾,就会灵魂出敲,就会觉得自己不是自己,又会觉得什么都是自己。
于是高洋就不停地喝酒,日日喝,夜夜喝。喝完了酒,他左眼的重瞳就会泛着紫色的幽光,然后,高洋就钻进金笼子,双手一边在薛氏姐妹身上摸索,一边在歌舞里飞翔。
喝了酒,高洋就觉得自己不是高洋,更不是皇上,而是鸟,是自由自在翱翔在天空的、美丽的大鸟。
李祖娥只是默默地望着这一切,不鼓励,亦不劝阻,她现在顾不上这个。
她跪在娄太后面前,不卑不亢地问:“母后,倘若你不想看到悲剧,就把它还给我们!”
娄太后慢悠悠站起来:“它不在我这里。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把它藏在了真正的皇族后代身上。”
李祖娥昂起头,满眼的泪:“真正的皇族?您眼里真正的皇族不是高澄么?儿臣早就在他身上找过了,它们不在他那里!”
娄太后叹口气,转身踱到床边,躺下,再不吭声。
薛氏姐妹确实是一对尤物,不但国色天香,而且鬼心思特别多,她们懂得高洋要什么。
薛氏姐姐轻笑着,身上只着了轻纱,跳入新建的大池子中,轻盈地扎入池底,继而浮上来。蓝天白云映在透彻的水中,白色的纱带环绕在她身体四周,和那蓝天白云融入一体。
她说:“皇上,下来啊,你看,我在飞啊。”
高洋愣了,激动地咽了口吐沫,这正是他要的感觉。他急急地披上黑纱,拉着薛氏妹妹跃入水中。是了,这就是飞翔的感觉,那种脱离了地面,被莫名的力量托在半空的感觉,不正是像飞一样么?
李祖娥默默地站在角落里,看着三个人轻盈地在蓝天白云的倒影里畅翔,心中突然升起无限没落,她总觉得高洋这样做有哪里不对,可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对。
晚上,李祖娥轻轻擦拭着他身上的伤疤。那些梦想破灭的痕迹,已经被泡得略略裂开,摸上去,有一种虚华的温暖。
“你说,这些裂开的伤疤里,会不会长出美丽的羽毛?”高洋淡淡地问。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很久没有去塔顶了,塔顶的鸽子们,生出了更多的鸽子。这些,你不知道。”李祖娥淡淡地答。
“你能数得清我身上的伤疤么?”
“或许能。”于是李祖娥就真的数起来。
“不,你不能。连我自己都不能。”高洋站起来,跺到床边,仰望着星空,一朵麻雀形状的云,遮住了半个月亮。
他叹口气,继续说道:“我们不是鸟,也不是鸟人,真正的飞翔,永远不可能。”
李祖娥一愣:“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以前,你总是说,自己有一天,一定会长出美丽的翅膀,飞翔蔚蓝的天空。”
“人总会长大的,不是吗?”高洋转过头,嘴角上扬,有那么一点点无奈:“何况,我现在已经找到了另外的方式去体会飞翔。”
“你确定那是飞翔吗?”李祖娥颤抖着:“你确定那就是飞翔吗?”
高洋无语,只是默默地望着那朵云,距离那个十年,已经时日不多了,倘若不能飞翔,假装飞翔也是好的。
“皇上……”李祖娥咬着嘴唇,犹豫着望着高洋的背影:“适当的远离薛氏姐妹吧……我总觉得她们有什么阴谋似的……”
高洋冷笑着望着李祖娥:“以前,全世界都认为我是疯子的时候,只有你在我身边,相信我,支持我。那个时候,母后也说,你一定有阴谋。”
“我……”李祖娥语塞。
“你知道,我讨厌约束!法制、道德、习惯,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在阻止我实现飞翔的梦想,现在,连你也加入了他们吗?”
、
6.
高湛说,飞翔不仅仅是要有一对可以拍动的翅膀,更重要的是,要有一双可以挥动翅膀的手臂,以及足够让耳边能听到风声的速度。
高湛还说,飞翔的第一步不是从塔尖飞向天空,而是从地面飞向塔尖。
李祖娥不得不对这个小叔子另眼相看了,他已经从一个擦着鼻涕的男孩,长成了一个少年,或者一个男人。
她能感觉到,时间不多了;她也能感觉到,高湛的话是对的。可是当她把这一切告诉高洋的时候,高洋只是百无聊赖地泡在虚幻的蓝天里:“翅膀呢?翅膀呢?”
李祖娥蹲在水边,四下看看,薛氏姐妹不在。
她这才低声说:“高洋,你忘了么?”
“忘了什么?”高洋扬起眉毛。
“看来,你真的忘了。你真的以为,你的飞翔梦想,只是对礼俗的厌恶,只是对自由的向往么?或许你一直都是在这么想,可是我告诉你,不仅仅是这样!你飞翔的梦想,只是出于本能!本能你懂吗?”
“不懂。”高洋继续泡在水里,懒洋洋地抓起半浮在水面上的一支葫芦,猛灌了一口烈酒,然后把葫芦递给她,说道:“你也来点?”
李祖娥一把夺过葫芦,甩了老远:“我们不是普通人,是鸟,是会飞的种族。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我们迷路了,丢了。我们每个人,只有一只翅膀。那只翅膀里,有我们种族的记忆。开启翅膀的钥匙,被你母后藏起来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忘记了这一切。但是我明确地记得,我们必须飞。所以一直以来,我不遗余力地支持你进行各种飞行实验,你懂吗?”
“懂了。”这两个字不是高洋说的,而是薛氏姐妹。
她们挑着眉毛,异口同声地说道:“懂了。你要么是疯婆子,要么就是卑鄙阴险之人。你刚才话若是假的,就证明你疯了;若是真的,只能说明你的阴险。既然你自己也那么想飞,可是这么多年,你却一直躲在背后,让我们的皇上那么辛苦。你是不是只等着皇上有一天飞行成功了,你就独独的坐享其成,倘若失败,受伤受累的,也只是我们的亲爱的皇上而已。看看我们可怜的皇上这满身伤疤,再看看你那完好无损的肌肤,这一切不是明摆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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