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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寅豪研究生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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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寅豪研究生论文

最近各大平台都在热议10月17日鲁能VS国安的比赛,回顾整场比赛争议判罚一直贯穿全场。当然随着官方权威和央媒定论,鲁能这次又成了误判受害者。 上半场鲁能获得的明显点球一波三折下得到应有的进球,下半场开局30秒国安获得的点球让我直接看懵,当然大部分人都是懵的,这个判罚也让鲁能全队气愤不已。然而这个还没完,巴坎布进球有犯规嫌疑然而裁判再次做出对鲁能不利的判罚。回顾过往17年沈裁判就瞎吹掉了鲁能郑铮的精彩进球,那时鲁能的球迷也是非常气愤。所以这场的判罚究竟是沈裁判的业务能力有限还是故意报复,我不便猜测。 当然这不是热搜的全部,推向高潮的还是因为沈的论文抄袭,这两年学术打假力度大家有目共睹,甭管什么明星大腕凡设计学术造假一律从严处理,我觉得这是大国发展的必然也是大国 科技 经济全面强大的必须的手段。沈的抄袭明显的甚至不用调查,基本上实锤了。试想一个裁判员自己的品行不端,亲身作假,能有公信力吗,这本身就是一种讽刺,加上滥用这种裁决权,更是一种可耻的丑象。 中国的足球环境需要净化,中国教育需要纯粹,中国 社会 需要公平。我们拭目以待,看足协、大学如何这名不称职的“财判员”。

中超争冠组的京鲁之战,不出意外又出幺蛾子了,这次是当值裁判出来作妖,准确说是当值视频裁判——马宁。原本鲁能看上去问题不大的一粒决定性进球,在当值主裁、距离事发地不足5米的边裁,被进球的国安球员都没有表示的情况下,硬是让视频裁判拉着主裁做出了改判。最终这一判罚也彻底影响了鲁能球员的心态,被国安趁势反超,吞下失利的苦果。 鲁能的这粒进球是否犯规在先赛后成了大规模讨论的焦点,格德斯背后捅走李可的那个球到底是否犯规,也成了罗生门。格德斯有没有碰到李可,看慢镜头应该是有,是否捅到了球,从主裁改判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没碰到,所以这球是不是犯规,严格意义上来讲,确实是犯规了。但是这种程度的身体对抗是否造成了李可丢失球权,是否成为取消后面鲁能进球的理由,相信场上无论是裁判还是鲁能球员,在当时的情境下都不会这么认为。这种犯规不同于以往通过var 科技 手段判断越位,越位了就是越位了,哪怕体毛级越位也是越位,进球就能取消。足球比赛本来就是一种强调身体对抗的运动,如果每一粒进球都要对身体对抗的判罚达到这种吹毛求疵的地步,这样下来一场比赛被吹掉的进球可就数不胜数了。足球规则规定,双方球员在抢夺足球控制权时,允许一定范围的合理冲撞,但是要求冲撞时肘部必须完全贴住躯干,试问哪名球员在高强度的比赛中又能完全做到这一点,是否在进球过程中因此受益也要取消进球? 赛后多数人都把矛头指向了国安,还有人翻出了当年武汉退赛的导火索也是同国安的比赛后发生的来影射国安,明显是矛盾失焦了。这种说法的逻辑在于国安能够对当值裁判施加影响,这种影响包括但不限于行贿等各种手段,但是在足坛大规模地扫赌打黑之后,当值主裁还是韩国人的情况下,这种可能微乎其微。即使在大多数人看来,两回合比赛的两位裁判都在判罚上不同程度上对国安有所倾斜,也无法证明国安和当值裁判组有任何关系。愤愤不平的人也只能以沈寅豪的硕士论文为切入点讨回公道,何况本场主裁还是专门从韩国足协借调过来的国际级裁判。 我们更应该担心的是,在这种执法水平下,中超的繁荣是不是一场泡沫。一直以来各界都在诟病国足水平差,然而事实上我们和世界顶级足球水平的差距是全方位的,这里面就包括裁判。韩国主裁来到中超也能被他不够专业的同事影响,在var的影响下做出争议性判罚。如果这种对规则的理解普遍存在于中超的顶级裁判群体中,可以说中超球员所面对的执法环境确实不容乐观。在中超一次轻微的身体接触就有可能造成一粒进球被取消,但是到了国际赛场上,面对不同的判罚标准,我们的国脚还能适应吗?现在能理解国家队比赛中,我们的球员常常一碰就倒,伸手向裁判要任意球点球时的愤怒,和主裁判漠然的神情出现的原因了吧?对他们来说,这样的身体接触根本就是司空见惯,反而中国球员如此矫情的表现才让他们愕然。退一步讲,即使这样的判罚标准并非普遍存在,每一轮比赛都会出现的争议性判罚,面对相同技术动作会有完全相反的判罚,如此混乱的执行标准,也会让参加比赛的球员无所适从。

中超争冠组第一轮比赛,京鲁大战成为焦点,而裁判沈寅豪的判罚更是成为焦点之中的焦点。争议判罚将沈寅豪卷入舆论漩涡,更有鲁能球迷对其“深扒”,并指认其在期刊上发表的论文涉嫌抄袭。鲁能与国安的对决,鲁能依靠佩莱的点球领先,随后金敬道破门扩大优势。然而转折发生在下半场,巴坎布禁区内倒地获得点球主罚命中,之后再度进球帮国安扳平比分。主裁沈寅豪关于巴坎布摔倒的这粒点球判罚成为热议话题,赛后鲁能也就国安的2粒进球进行了申诉。目前,沈寅豪除了足球裁判的身份,还是同济大学 体育 教学部的青年教师。若论文抄袭事件属实,可以说沈寅豪算是摊上大事了。

唐寅诗歌研究论文

《葬花吟 》【原文欣赏】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着处。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杀葬花人。独把香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怪侬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愿侬胁下生双翼,随花飞落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选自红楼梦第二十七回:滴翠亭杨妃戏彩蝶 埋香冢飞燕泣残红】【名家点评】《葬花吟》是林黛玉感叹身世遭遇的全部哀音的代表,也是作者曹雪芹借以塑造这一艺术形象,表现其性格特性的重要作品。它和《芙蓉女儿诔》一样,是作者出力摹写的文字。这首风格上仿效初唐体的歌行,在抒情上淋漓尽致,艺术上是很成功的。 这首诗并非一味哀伤凄恻,其中仍然有着一种抑塞不平之气。“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就寄有对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的愤懑;“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岂不是对长期迫害着她的冷酷无情的现实的控诉?“愿侬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杯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则是在幻想自由幸福而不可得时,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不愿受辱被污、不甘低头屈服的孤傲不阿的性格。这些,才是它的思想价值之所在。 这曾诗的另一价值在于它为我们提供了探索曹雪芹笔下的宝黛悲剧的重要线索。甲戌本有批语说:“余读《葬花吟》至再,至三四,其凄楚憾慨,令人身世两忘,举笔再四,不能下批。有客日:‘先生身非宝主,何能下笔?”即字字双圈,批词通仙,料难遂颦儿之意,俟看玉兄之后文再批。’噫唏!阻余者想亦《石头记》来的,散停笔以待。” 值得注意的是批语指出:没有看过“玉兄之后文”是无从对此诗加批的;批书人“停笔以待”的也正是与此诗有关的“后文”。所谓“后文”毫无疑问的当然是指后半部佚稿冲写黛玉之死的文字。如果这首诗中仅仅一般地以落花象征红颜薄命,那也用不着非待后文不可;只有诗中所写非泛泛之言,而大都与后来黛玉之死情节声切相关时,才有必要强调指出,在看过后面文字以后,应回头来再重新加深对此诗的理解。由此可见,《葬花吟》实际上就是林黛玉自作的诗谶。这一点,我们从作者的同时人、极可能是其友人的明义《题红楼梦》绝句中得到了证明。诗曰: 伤心一首葬花词,似谶成真自不如。 安得返魂香一缕,起卿沉痼续红丝? 伤心一首葬花词,似谶成真自不如。安得返魂香一缕,起卿沉痼续红丝?“似谶成真”,这是只有知道了作者所写黛玉之死的情节的人才能说出来的话。 以前,我们还以为明义未必能如脂砚那样看到小说全书,现在看来,他读到过后半部部分稿子的可能性极大,或者至少也听作者交往的圈子里的人比较详尽地说起过后半部的主要情节。如果我们说,明义绝句中提到后来的事象“聚如春梦散如烟”、“石归山下无灵气”之类,还可由推测而知的话;那么,写宝王贫穷的“王孙瘦损骨嶙峋”,和写他因获罪致使他心中的人为他的不幸忧忿而死的“惭愧当年石季伦”等诗句,是再也无从凭想象而得的。 上面所引之诗中的后两句也是如此:明义说,他真希望有起死回生的返魂香,能救活黛玉,让宝、黛两个有情人成为眷属,把已断绝的月下老人所牵的红丝绳再接续起来。试想,只要“沉痼”能起,“红丝”也就能续,这与后来续书者想象宝、黛悲剧的原因在于婚姻不自主是多么的不同!倘若一切都如程伟元、高鹗整理的续书中所写的那样,则宝玉已有他属,试问,起黛玉“沉痼”又有何用?难道“续红丝”是为了要她做宝二姨娘不成? 此诗“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等末了数句,书中几次重复,特意强调,甚至通过写鹦鹉学吟诗也提到。可知红颜老死之日,确在春残花落之时,并非虚词作比。同时,这里说“他年葬侬知是谁”,前面又说“红消香断有谁怜”、“一朝飘泊难寻觅”等等,则黛玉亦如晴雯那样死于十分凄惨寂寞的境况之中可以无疑。那时,并非大家都忙着为宝玉办喜事,因而无暇顾及,恰恰相反,宝玉、凤姐都因避祸流落在外,那正是“家亡莫论亲”、“各自须寻各自门”的日子,诗中“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或含此意。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几句,原在可解不可解之间,怜落花而怨及燕子归去,用意甚难把握贯通。现在,倘作谶语看,就比较明确了。大概春天里宝黛的婚事已基本说定了,即所谓“香巢已垒成”,可是,到了秋天,发生了变故,就象梁间燕子无情地飞去那样,宝玉被迫离家出走了。因而,她悲叹“花魂鸟魂总难留”,幻想着自己能“胁下生双翼”也随之而去。她日夜悲啼,终至于“泪尽证前缘”了。 这样,“花落人亡两不知”,若以“花落”比黛玉,“人亡”(流亡也)说宝玉,正是完全切合的。宝玉凡遭所谓“丑祸”,总有别人要随之而倒霉的。先有金钏儿,后有晴雯,终于轮封了黛玉,所以诗中又有“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的双关语可用来剖白和显示气节。“一别秋风又一年”,宝玉在次年秋天回到贾府,但所见怡红院已“红瘦绿稀”(脂评),潇湘馆更是一片“落叶萧萧,寒姻漠漠”(脂评)的凄凉景象,黛玉的闺房和宝玉的绛芸轩一样,只见“蛛丝儿结满雕梁”(脂评谓指宝黛住处),虽然还有宝钗在,而且以后还成其“金玉姻缘”,但这又怎能弥补他“对境悼颦儿”时所产生的巨大精神创痛呢?“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难道不就是这个意思吗?这些只是从脂评所提及的线索中可以得到印证的一些细节,所述未必都那么妥当。但此诗与宝黛悲剧情节必定有照应这一点,大概不是主观臆断吧;其实,“似谶成真”的诗还不止于此,黛玉的《代别离·秋窗风雨夕》和《桃花行》也有这种性质。前者仿佛不幸地言中了她后来离别宝玉的情景,后者则又象是她对自己“泪尽夭亡”(脂评)结局的预先写照。 有人说,《葬花吟》是从唐寅的两首诗中“脱胎”的(《红楼梦辨》)。诗歌当然是有所继承借鉴的,但不应把文艺创作的“源”和“流”的关系弄颠倒了。说到《葬花吟》在某些遣词造句、意境格调上利用前人之作,实不必到明人的集子中去找。唐初刘希夷《代悲白头翁》中“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之类为人熟知的诗句还不足以借取利用吗?即如葬花情节,也未必径取唐寅将牡丹花“盛以锦囊,葬于药栏东畔”事,作者的祖父曹寅的《楝亭诗钞》中也就有“百年孤冢葬桃花”的诗句,难道还不足以启发他的构思吗?但这些都是“流”,都仅仅是利用,既不表现诗的主要精神,也决不能代替作者源于现实生活的创造。何况,如前所述,此诗中,作者运笔鬼斧神工之处,完全不在于表面上那些伤春惜花词句的悱恻缠绵。 当然,《葬花吟》中消极颓伤的情绪也是极其浓重且不容忽视的。它曾对缺乏分析思考能力的读者起过不良的影响。这种情绪虽然在艺术上完全符合林黛玉这个人物所处的环境地位所形成的思想性格,但毕竟因作者在某种程度上有意识借所倾心的人物之口来抒发自己的身世之感,而显露了他本身思想的弱点。我们同情林黛玉,但同时也看到这种多愁善感的贵族小姐,思想感情是十分脆弱的。

1、洋洋洒洒尽择欢,如梦深临桃花庵。桃花庵:唐寅一生酷爱桃花,别墅取名“桃花庵”,自号“桃花庵主”作《桃花庵歌》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显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2、踌躇满志踏金銮,圣明却误真错判这句诗讲的应该是唐寅他踌躇满志,赴京会试时,因牵涉科场舞弊案而交恶运。“会试泄题案”,一般说法是,与他同路赶考的江阴巨富之子徐经,暗中贿赂了主考官的家僮,事先得到试题。事情败露,唐寅也受牵连下狱。《桐阴清梦图》轴,明,唐寅绘关于这场会试泄题案,记载很多,说法不一。实际上这是统治阶级内部斗争的结果。《明史·程敏政传》云:“或言敏政之狱,傅瀚欲夺其位,令昶奏之,事秘莫能明也。”但毫无疑问,这一事件对唐寅来说是极其严重的。从此唐寅绝意仕途。归家后纵酒浇愁,游历名山大川,决心以诗文书画终其一生。3、洛阳纸贵的典故:在西晋太康年间出了位很有名的文学家叫左思,他曾做一部《三都赋》在京城洛阳广为流传,人们啧啧称赞,竞相传抄,一下子使纸昂贵了几倍。原来每刀千文的纸一下子涨到两千文、三千文,后来竟倾销一空;不少人只好到外地买纸,抄写这篇千古名赋。,一时洛阳纸贵。4、仕女悠悠舞装闪,山水弄斧闻诗喃。唐寅有很高的绘画天分,其中山水和人物画(仕女)较出名。同时也是一个著名的诗人。5、孤傲不羁出淤泥,洁身自赏无心染。最是满腔才情扇,无奈何知昧发拴。我的理解是赞扬唐寅品性高洁傲岸,同时也为他命途多舛、贫苦潦倒的一生悲叹。(真实的唐寅不似人们想象中的富家公子)以上是我对此诗的理解,有关典故引用了百度百科和知道的资料,希望对你有帮助。

唐寅因其狂放不羁的个性和独特的诗文风格,使其成为明中叶吴中文人集团中一个非常有特色的人物。唐寅的率性傲诞,在中国历史和思想史上,有着一定的历史积淀。唐寅诗文潇洒,书画冠绝,名震江南,不幸受科场案牵连,被革黜功名。从此鬻文卖画,率性自为,放浪不羁。他的生命历程是中国历史上某一类文人的缩影,也是追求自由者的心灵之旅。从唐寅身上,我们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阮籍及魏晋士人对污浊政治的鄙夷和抵制,李白的文采风流和傲然气骨,徐渭、李贽、三袁等人的率性和真情……魏晋风度的任性放达,盛唐李白的狂放自负,在唐寅那里得到了承延。他特立独行的个性风格和思想,又开启了晚明以袁宏道为代表的公安“性灵”之先河。穿过重重历史烟云,当我们去感受这些文人的喜怒哀乐和灵魂悸动时,会为之深深地震撼。张狂的举止、放旷的言行,彰显的是他们灵魂的失落与寻觅,精神重铸时的努力与挣扎,更是对传统价值体系的反拨。一、唐寅与阮籍的任诞不羁作为魏晋风流的代表人物,阮籍对唐寅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且看下面这首诗:落魄迂疏不事家,郎君性气属豪华。高楼大叫秋觞月,深幄微酣夜拥花。坐令端人疑阮籍,未宜文士目刘义。只应郡郭声名在,门外时停长者车。——文徵明《简子畏》此乃唐寅的朋友文徵明写给唐寅的。诗中道出了唐寅颇具“风流”况味的生活:对月狂歌、高楼大叫的越礼逾法,把酒言欢、红袖添香的放浪不羁,直使人疑为阮籍重生,刘义再世。的确,唐寅和阮籍在对礼教和现存社会秩序的反叛上,在非汤武薄周孔、睥睨世俗的气概上,在外在行为举止上,都有着极其鲜明的类同性。阮籍“本有济世志”①。如《咏怀诗》其三十九云:“壮士何慷慨,志欲威八荒。驱车远行役,受命念自忘,良弓挟鸟号,明甲有精光。临难不顾生,身死魂飞扬。岂为全躯士?效命争战场。忠为自世荣,义使令名彰。垂声谢后世,气节故有常。”壮士临难不苟、身死不惜的豪迈气概和渴望立功的慷慨之情充溢字里行间。但是由于司马氏集团实行高压统治,大肆伐戮异己,阮籍虽然对司马氏集团卑劣残忍的行为深恶痛绝,对世道的昏暗极度忧愤,对自己危机四伏的处境充满惶恐和焦虑,而为了全身远祸,他“发言玄远,口不臧否人物”。内心的痛苦和矛盾或以隐晦曲折形式表现出来,或以扭曲变形的行为方式宣泄出来。所以,阮籍常有放浪形骸、遗落世事、嗜酒成癖等种种越世之举。如:魏末阮籍嗜酒荒放,露头散发,裸袒箕踞。其后贵游子弟,阮瞻王澄谢鲲胡毋辅之徒,皆祖述于籍,谓得大道之本,故去巾帻、脱衣服、露丑恶、同禽兽。甚者名之谓通,次者名之谓达。——《晋书?阮籍传》籍又能为青自眼。见礼俗之士,以白眼对之。及嵇喜来吊,籍作白眼,喜不怿而退;喜弟康闻之,乃 酒挟琴造焉,籍大悦,乃见青眼。——《晋书?阮籍传》阮籍嫂尝回家,籍见与别。或讥之,籍曰:“礼岂为我辈设也?”——《世说新语?任诞》阮公邻家妇,有美色,当垆酤酒。阮与王安丰常从妇饮酒。阮醉,便眠其妇侧。夫始殊疑之,伺察,终无他意。——《世说新语?任诞》晋文王功德盛大,坐席严敬,拟于王者,唯阮籍在坐,箕踞啸歌,酣放自若。——《世说新语?简傲》显然,阮籍任诞狂放的行为,有对封建礼法的冲击,有对世俗不与苟合的志节,也有为全身远害之手段,如司马昭想要笼络阮籍,曾想娶阮籍的女儿为儿媳妇,阮籍不敢明显拒绝,遂大醉六十日,司马昭无奈,终于作罢。与阮籍一样,唐寅年轻时也具有建功立业的心志,“名不显时心不朽,再挑灯火看文章。”但由于科场案舞弊案的牵连,致使他“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科场案之后,唐寅看透人生,益加放浪形骸。明末曹元亮所载唐寅:“与祝希哲、文征仲诗酒相狎,踏雪野寺,联句高山,纵游平康妓家;或坐临街小楼,写画易酒,醉则岸帻浩歌,三江烟树,百二河山,尽拾桃花坞中矣。”{2}狎妓纵酒,愈加狂放不羁。唐寅也非常仰慕前代狂放任诞之士,在诗歌中自比魏晋名士,“君不见刘生荷锸真落魄,千日之醉亦不恶;又不见毕君拍浮在酒池,蟹鳌酒杯两手持。劝君一饮尽百斗,富贵文章我何有?空使今人羡古人,总得浮名不如酒。”(《进酒歌》)刘生即刘伶,他与阮籍、嵇康同为“竹林七贤”。纵酒放诞,蔑视礼法,“常乘鹿车,携一壶酒,使荷铲随之,云:‘死便掘地以埋’。土木形骸,遨游世间。”{3}毕君指晋吏部郎毕卓,性情放达,嗜酒,曾入邻舍间偷饮被缚,释放后又与主人宴饮于瓮侧,致醉而归。魏晋士人狂放任诞是唐寅认同和刻意追求的。阮籍的“痛饮狂歌”作为其全身远祸的绝招,唐寅的“辱人贱行”成为他远离是非的手段。唐寅四十五岁时,宁王朱宸濠慕其名,“以厚币聘伯虎”{4}。唐寅赴聘,觉察宁王有谋逆之心,“佯狂使酒,露其丑秽。宸濠不能堪,放还”{5}。五年后,朱宸濠果然起兵叛乱,被正德皇帝赐死。唐寅的装癫佯狂终于逃脱了一场劫难。由此可见,魏晋名士的借酒佯狂、远祸全身的做法对唐寅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可以说唐寅的狂狷是对魏晋前贤风格的历史承延。《明诗纪事》说:“唐伯虎疏狂玩世,嵇阮之流也。”嵇康、阮籍是魏晋狂士的典型代表,把唐寅归入嵇阮之流,充分说明唐寅身上有着魏晋人放诞不羁、疏狂傲世的性格特征。但是他们之间又有区别。阮籍的任诞不羁是由于现实社会环境的污浊和险恶,政治上的软弱和思想上的激进,因而采用这种放诞不羁来隐曲地表现自己痛苦矛盾的思想;而唐寅的疏狂任诞虽与明中叶的政治文化有关,更多的是科场案的屈辱,个人有志不得伸,怀才不遇,理想和现实产生巨大的落差之后的痛苦宣泄。尽管他们狂放任诞的表现形式有所不同,但其本质都是追求一种自我超脱、强调对个体生命价值的认同,“越名教而任自然”,重视人格独立与意志自由。“礼岂为我辈设也!”(《世说新语?任诞》)是他们的共同心声。二、唐寅和李白的自负狂放唐寅的不拘礼法和任诞不羁秉袭了阮籍行止,他的自负和狂放又颇有太白遗风。李白出身于一个经商而又有中国文化传统的家庭。他接受传统学而优则仕的士人情志和儒家治国平天下的入世理念,要为君王“奋其智能,愿为辅弼”,以使“寰区大定,海内清一”。他的思想中既有儒家“兼济天下”又有道家追求绝对的独立和自由,同时还受到游侠思想的影响。他自信自己的才能,不愿走科举道路而选择“终南捷径”,希望能够获得治国平天下的机会。他用寓言形式描绘了“激大千以崛起,向九万而迅征”(《大鹏赋》)的大鹏形象,抒写了自己远大理想和抱负。《与韩荆州书》写出他“虽长不满七尺而心雄万夫”的气概和“日试万言,倚马可待”的自负。天宝元年(公元742年),李白终于被朝廷征召去长安,“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南陵别儿童入京》)充分表达了他踌躇满志和自负狂喜的心情。即使在被赐金放还时,他也自信地认为自己“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李白的这种自信和自负同样在唐寅身上有所体现。唐寅也出身于商人家庭,他自小天资聪慧,尤侗《明史拟稿》云其“童髫入学,才气奔放”{6}。祝允明《唐子畏墓志并铭》中曰:“数岁能为科举文字,童髫中科第,一日四海惊称之。”{7}才华横溢的唐寅对自己的才情极其自信。他遵从先父的遗志参加科举考试,并指一年为期,极为狂傲和自负。果然,举应天乡试,高中第一名解元。“秋月攀仙桂,春风看杏花。一朝欣得意,联步上京华”(《题画》),写出他成功的欣喜和得意。它与李白的“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有异曲同工之妙。从中可看出两位诗人超凡出众的才气和才子特有的自信和自负。 对自己才能的极度自信,是李白和唐寅的共同点之一,而狂放浪漫的气质风采,是两人的另一共同点。李肇《唐国史补》卷上记载:“李白在翰林,多沉饮,玄宗令撰乐词,醉不可待,以水沃之,白稍能动,举笔一挥十数章,文不加点。后对御,引足令高力士脱靴,上命小阉排去之。”{8}狂傲洒脱的浪漫气质充溢文间。“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饮中八仙歌》)杜甫的诗歌逼真地描写出李白那种狂放、洒脱的个性。唐寅的狂放与李白非常相似。他喜欢以李白自比。唐寅的诗中也多次提到了李白,“李白才名天下奇,开元人主最相知。夜郎不免长流去,今日书生敢望谁?”(《题画》)充满了对李白遭遇的同情。“我学李白对明月,月与李白安能知?”(《把酒对月歌》)诗人引李白为知音的思绪一望即知,也让人不难联想到李白的“青天明月来几时?我欲停杯一问之”、“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虽然唐寅也说“我愧虽无李白才,料应月不嫌我丑”,但“李白能诗复能酒,我今百杯复千首”的狂放却是对杜甫所说李白“斗酒诗百篇”的较量,唐寅恃才不恭、狂放不羁、自负和自信,于此可见一斑。唐寅认为自己与李白不同的一点就是“我也不登天子船,我也不上长安眠”,看似辛酸,却也彰显了诗人的傲气。虽然自己没有李白得到皇帝征召的经历,但也有李白那种狂放不羁的秉性,“不上长安”倒也乐得“姑苏城外一茅屋,万树桃花月满天”。其实,诗人的狂放不羁正是他们自信、自负内在情感的外在表现。尤其是当文人才子那种桀骜不驯的个性和横溢奔放的才情,受到科举制度或官僚制度的压抑和摧残时,他们胸中汹涌澎湃、抑郁不平的情感常常借助背俗反常的行为得以发泄。李白“范子何曾爱五湖,功成名遂身自退”(《悲歌引》),唐寅“清风明月用不竭,高山流水情相投”(《世情歌》),他们也只有在自然山水中才能获得一丝心灵的宁静和慰藉。这也是当时社会现实中文人无奈的一种选择。三、唐寅与三袁的“率真”、“性灵”在思想和个性风格上,唐寅可谓继往开来,一方面承延了阮籍的任诞不羁和李白的狷傲自负。另一方面他率性而为、特立独行的个性风格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标举“性灵”的袁宏道曾说:“吴人有唐子畏者,才子也,以文名,亦不专以文名。余为吴令,虽不同时,是亦当写治生贴子者矣。”并且重新刊印了唐寅的诗文集,亲撰序言,加以评点。评《阊门即事》为“实录”,评《焚香默坐歌》“说尽假道学”等等。从中可以看出袁宏道对其文学创作成就的肯定。唐寅文学创作中传达出的质素,对晚明“公安三袁”文学主张和创作的影响是鲜明直接的。“公安三袁”的文学主张和文学创作,代表着明代性灵文学的成熟与完善。其实,在三袁之前的唐寅就已经进行了这一方面的创新和实践。(唐寅作诗)纵笔疾书,都不经意,以此任达,几于游戏。——《静志居诗话》诗虽不甚雅驯,而一段天然之趣,自不可及。——《明诗纪事》(子畏诗文)自写胸次,非若组织套语也。——《明诗纪事》这些评论指出了唐寅作品的典型特征,即他的作品任情而发,不加雕饰,不为无病呻吟。对于创作取一种十分随意的态度。这与公安派“独抒性灵,不拘格套”的创作主张是异曲同工。尽管有人说“伯虎小词,率多浮薄伤雅”{9},但这些“浮薄伤雅”的背后,正是对人类自然欲求的大胆抒发,也正体现了唐寅的本色。唐寅也曾自说:“言寡则可信,情真则可亲。”(《赠文学朱君别号简庵诗》)祝允明评价唐寅诗歌云:“务达情性,而语终璀璨,佳者多与古合。”(《唐子畏墓志并铭》){10}它与袁宏道所谓的“真性灵”“无闻无识真人”的内涵是一致的。从这方面来看的话,三袁的“性灵说”是对唐寅抒发人的真实情感和欲望,反对道貌岸然假斯文的创作精神的承继。公安三袁“性灵说”的提出,不仅是与当时的时代思潮有关,而且是与吴中文化的陶养有着密切的联系。“公安三袁”的支柱袁宏道在吴县做过县令。吴中的风土人情、吴地才子文人“缘情尚趣”、率性任情、傲诞不羁的风尚,对于这位“性疏脱,不乃羁锁”(《游惠山记》)的县令不无影响。袁宏道对吴中前辈非常赏识,尤其标榜吴人唐寅与越人徐渭,他的通脱自放,的确受到这两位狂生的影响,如著名的“五快活”论:“目极世间之色,耳极世间之声,身极世间之鲜,口极世间之谭,一快活也。堂前列鼎,堂后度曲,宾客满席,男女交舄,烛气熏天,珠翠委地,皓魄入帐,花影流衣,二快活也。箧中藏万卷书,书皆珍异。宅畔置一馆,馆中约真正同心友十余人,人中立一识见极高,如司马迁、罗贯中、关汉卿者为主,分曹部署,各成一书,远文唐宋酸儒之陋,近完一代未竟之篇,三快活也。千金买一舟,舟中置鼓吹一部,妓妾数人,游闲数人,泛家浮宅,不知老之将至,四快活也。然人生受用至此,不及十年,家资田产荡尽矣,然后一身狼狈,朝不谋夕,托钵歌妓之院,分餐孤老之盘,往来乡亲,恬不知耻,五快活也。”{11}从中看出袁宏道把世俗享乐看作是人生的目标和理想,这与唐寅醉舞狂歌、花中行乐的追求相比,更为直白大胆。吴承学《晚明小品研究》中写道:“这种率性而行,不顾体面,自甘沦落的名士之风,与唐寅是一脉相承的。”{12}从一定意义来讲,唐寅及吴中士人的放诞不羁、纵情任性昭示着明代人性的初步复苏,是晚明肯定人欲、弘扬个性的思想解放运动及清初“性灵派”的先声。当然,任何一种思想和行为模式的出现,都不可能独立于历史和环境之外。吴中的青山秀水和人文风尚的酝染,是催生唐寅才子气质和狂狷行止的直接土壤。明中叶的苏州地区资本主义经济迅速发展,尤其在吴中一带,已经形成中国的市民社会及市民生活方式,对物欲的追逐和对自我的肯定成为市民生活的新主题。文人蔑视传统礼法,反对个性束缚,追求世俗生活的欲求,追求个人自由,情感满足。“(吴中)人情以放荡为快,世风以侈靡相高,虽逾制犯禁,不知忌也。”{13}在这种社会背景和文化环境下,吴中士人更加彰显个性,不堪羁束。他们崇尚奢靡,放纵声色,形成一种越礼逾制的社会风尚。弥漫着恃才傲世,放诞率性的狂狷士风。清人赵翼《廿二史札记》中写道:“吴中自祝允明、唐寅辈,才情轻艳,倾动流辈,放诞不羁,每出名教外。……此等恃才傲物, 驰不羁,亦足以取祸,乃声光所及,到处逢迎,不恃达官贵人倾接恐后,即诸王亦以得交为幸,若惟恐失之,可见世运升平,物力丰裕,故文人学士得以跌荡于词场酒海间,亦一时盛事也。”{14}由此可见,唐寅的狂放不羁、傲诞奇异之举,明显地打上了特定的时代的文化烙印,他不受拘束、背离常态的人格特征和崇奇尚异的审美精神主要决定于当时社会文化精神的价值取向,也是时代风尚的一种折射。由此我们看到,唐寅的行为,在中国传统知识分子中具有一定的典型性。封建专制的世俗化社会往往造就一些在诗酒月色中恃才纵情的文人雅士。就思想文化史上看,一方面他们的个性追求与叛逆性有其俗而不俗的一面,反传统意义是鲜明的。但同时他们骨子里却又有着文弱的一面,自觉或不自觉地陷入了精心打造的平庸之境,在狂放不羁,抛却生死荣辱的同时,也躲避了社会责任与崇高的道德使命,这对今天世俗化社会的知识分子的人生选择也是颇有警示意义的。

陈寅恪家族研究论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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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作书目 《陈寅恪魏晋南北朝史讲演录》(非亲笔所著,是学生后来根据笔记整理的) 《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 《元白诗笺证稿》 《小逻辑》 《柳如是别传》 《金明馆丛稿初编》 《寒柳堂集》 《陈寅恪学术文化随笔》 《陈寅恪文集》 《金明馆丛稿二编》 陈寅恪是中国现代历史学家、古典文学研究家、语言学家,中央研究院院士,代表作是《柳如是别传》。生平介绍 陈寅恪(1890—1969),义宁(今修水县)人。清朝著名诗人陈三立的第三个儿子。夫人唐篔,是台湾巡抚唐景崧的孙女,也是一位女教师,在清华园相识,37岁结婚。两人志同道合,1928年在上海结婚。陈寅恪少时在南京家塾就读,在家庭环境的熏陶下,从小就能背诵四书五经,广泛阅读历史、哲学典籍。 光绪二十八年(1902),陈寅恪随兄衡恪东渡日本,入日本巢鸭弘文学院。1905年因足疾辍学回国,后就读上海吴淞复旦公学。1910年考取官费留学,先后到德国柏林大学,瑞士苏黎世大学、法国巴黎高等政治学校就读。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1914年回国。1918年冬又得到江西官费的资助,再渡出国游学,先在美国哈佛大学随篮曼教授学梵文和巴利文。1921年,又转往德国柏林大学、随路德施教授攻读东方古文字学,同时向缪勤学习中亚古文字,向黑尼士学习蒙古语,在留学期间,他勤奋学习、积蓄各方面的知识而且具备了阅读、梵、英、法、德和巴利、波斯、突厥、西夏、等八种语文的能力,尤以梵文和巴利文特精。文字是研究史学的工具,他国学基础深厚,国史精熟,又大量吸取西方文化,故其见解,多为国内外学人所推重。 1925年,陈寅恪回国。这时,清华学校改制为大学,设立国学研究院,其”基本观念,是想用现代的科学方法整理国故”。聘任当时最有名望的学者王国维、梁启超、赵元任等人为导师。当时的研究院主任吴宓很器重他,认为他是“全中国最博学之人”。梁启超也很尊重他,虚心地向人介绍:“陈先生的学问胜过我。”他们都曾极力向校方举荐他。1926年6月,他只有36岁,就与梁启超、王国维一同应聘为研究院的导师,并称“清华三巨头”。他在1929年所作的王国维纪念碑铭中首先提出以“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为追求的学术精神与价值取向。他当时在国学院指导研究生,并在北京大学兼课,同时对佛教典籍和边疆史进行研究、著述。在清华大学开设语文和历史、佛教研究等课程。他讲课时、或引用多种语言,佐证历史;或引诗举史,从《连宫洞》到《琵琶行》、《长恨歌》,皆信口道出,而文字出处,又无不准确,伴随而来的阐发更是精当,令人叹服!盛名之下,他朴素厚实,谦和而有自信,真诚而不伪饰,人称学者本色。1930年,清华国学院停办,陈寅恪任清华大学历史、中文、哲学三系教授兼中央研究院理事、历史语言研究所第一组组长,故宫博物院理事等职。 陈寅恪继承了清代乾嘉学者治史中重证据、重事实的科学精神,又吸取西方的“历史演进法”(即从事物的演化和联系考察历史,探究史料),运用这种中西结合的考证比较方法,对一些资料穷本溯源,核订确切。并在这个基础上,注意对史实的综合分析,从许多事物的联系中考证出关键所在,用以解决一系列问题,求得历史面目的真相。他这种精密考证方法,其成就超过乾隆嘉庆时期的学者,发展了我国的历史考据学。 陈寅恪对佛经翻译、校勘、解释,以及对音韵学、蒙古源流、李唐氏族渊源、府兵制源流、中印文化交流等课题的研究,均有重要发现。在《中央研究院历史研究所集刊》、《清华学报》等刊物上发表了四、五十篇很有分量的论文,是国内外学术界公认的博学而有见识的史学家。 1937年7月,抗日战争爆发,日军直逼平津。陈寅恪的父亲三立义愤绝食,溘然长逝。治丧完毕,寅恪随校南迁,过着颠沛流离的旅途生活。1938年秋,西南联大迁至昆明,他随校到达昆明。 1942年春,有人奉日方之命,专程请他到已被日军侵占的上海授课。他又一次拒命,随即出走香港,取道广州湾至桂林,先后任广西大学,中山大学教授,不久移居燕京大学任教。当时,面对民族危亡,国民党政府腐败无能,消极抗日积极反共,寅恪感到痛心,而桂林某些御用文人,竟发起向蒋介石献九鼎的无聊活动,劝他参加,他作《癸未春日感赋》:“九鼎铭辞争讼德,百年粗粝总伤贫”。以示讽刺。这一时期,在繁忙的教学中,他仍致力于学术研究,先后出版了《隋唐制度渊源论稿》、《唐代政治史论稿》两部著作,对隋唐史提出了许多新的见解,为后人研究隋唐史开辟了新的途径。 抗战胜利后,陈寅恪再次应聘去牛津大学任教,并顺便到伦敦治疗眼睛,经英医诊治开刀,不仅无效,目疾反而加剧,最后下了双目失明已成定局的诊断书。寅恪怀着失望的心情,辞去聘约,于是1949年返回祖国,任教于清华园,继续从事学术研究。解放前夕,他到广州,拒绝了国民党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所长傅斯年要他去台湾、香港的邀聘,任教于广州岭南大学。院系调整,岭南大学合并于中山大学。遂移教于中山大学。 解放后,他受到党和政府的器重和无微不至的关怀,先后被先为中国科学院社会科学部委员、中国文史馆副馆长、第三届全国政协常务委员等职(据《陈寅恪先生编年事辑》仅有中国科学院院长郭沫若函请陈寅恪任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历史研究所第二所长记载,并注明辞谢未就,荐陈垣代己。上述职务据《修水县志稿》),继续任中山大学教授。自1956年,陈毅、陶铸、周扬、胡乔木等中央领导人,都先后去看望过他。陶铸尊重他的学识和人品,1957年亲自关心他的助手配备和眼疾治疗。1962年,他的右腿折跌骨,又给他派护士轮班照顾,在广东知识界传为美谈。1962年,胡乔木前往看望,关心他的文集出版。他说:“盖棺有期,出版无日。”胡乔木笑答:“出版有期,盖棺尚早。”在助手的帮助下,他把《隋唐制度渊源论稿》、《唐代政治史述论稿》、《元白诗笺证稿》以外的旧文,编为《塞柳堂集》、《金明馆丛稿》,并写有专著《柳如是传》,最后撰《寒柳堂记梦》。他的助手黄萱曾感慨地说:”寅师以失明的晚年,不惮辛苦、经之营之,钧稽沉隐,以成此稿(即《柳如是别传》)。其坚毅之精神,真有惊天地、泣鬼神的气概”。 十年动乱期间,陈寅恪遭到残酷折磨。使他最伤心的是,他珍藏多年的大量书籍、诗文稿,多被洗劫。1969年10月7日在广州含恨离开人世。 陈寅恪长期致力于教学和史学研究工作。他热爱祖国,治学严肃认真,实事求是,在史学研究中写出了高水平的史学著作,为人们开拓了历史的视野,对我国史学研究做出了贡献。一直受到人们的崇敬。寅恪不仅为大史学家,旧体诗亦卓然大家。他佩服陶(渊明)杜(甫),虽爱好李白及李义山诗、但不认为是上品。他特别喜好平民化的诗,故最推崇白居易,在他论再生缘中所以有“论诗我亦弹词体”之句。有《诗存》问世。其平生著作,经过他的学生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蒋天柱的整理、校勘,一套二卷、二百万字的《陈寅恪文集》已于1979年编纂成册,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

陈寅恪长期致力于史学研究工作,研究范围甚广,他对魏晋南北朝史、隋唐史、宗教史(特别是佛教史)、西域各民族史、蒙古史、古代语言学、敦煌学、中国古典文学以及史学方法等方面都作出了重要的贡献。陈寅恪治学主旨“在史中求识”。继承了清代乾嘉学者治史中重证据、重事实的科学精神,又吸取西方的“历史演进法”,即从事物的演化和联系考察历史,探究史料,运用这种中西结合的考证比较方法,对一些资料穷本溯源,核订确切。并在这个基础上,注意对史实的综合分析,从许多事物的联系中考证出关键所在,用以解决一系列问题,求得历史面目的真相。他这种精密考证方法,其成就超过乾隆、嘉庆时期的学者,发展了中国的历史考据学。 魏晋南北朝陈寅恪以研究中古史的著述影响最大。他分析了东汉以后,中国社会上儒家大族与非儒家寒族在政治上形成两个不同的集团,其势力的升降为当时政治演变的基础。陈寅恪是魏晋南北朝史研究的开拓者,涉及的领域相当广泛,提出许多精辟见解。在对魏晋南北朝史研究的成果,不仅在许多方面都有开拓创建,而且有许多方法、结论至今仍发人深思,给人启迪。他从等级性,宗法性、民族性、宗教性四大突出特点进行分析,使政治史和文化史的研究推向了深入。 其中,最值得关注的是关于民族与文化的历史考察。在《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唐代政治史述论稿》中,他反复强调种族与文化问题是研究中古史最重要的关键。在民族融合与文化整合关系上,他提出“北朝胡汉之分,在文化而不在种族”的论点。这对研究中华民族融合史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 陈寅恪对魏晋南北朝史研究最精湛的部分,也是他超越前人的方面在于:一是史料的扩充,如诗文与史实的互证、考古与音韵资料的应用、域外记载的采撷;二是分析方法的改进,即史法的进步。该书虽非陈寅恪的原著,但仍较为真实地体现了陈寅恪在魏晋南北朝史方面的研究成果。 隋唐隋唐两朝共有三百多年的历史,是我国中世纪的极盛时代,居当时世界各国的前列。但是史家对这一时期历史的许多重要问题研究得非常不够,特别是对其文物制度渊源流变的研究,缺少符合历史事实的论著。陈寅恪有鉴于此,于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初写出了《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应用大量资料,系统地论述了从汉魏到隋唐文物制度的渊源和演变,对海内外学术界有重大影响。 另一方面,陈寅恪从“古文运动”,“新乐府”、“行卷”三方面人手研究唐代文学。他把“古文运动”与民族意识,文化交互关系结合起来研究,提出了研究唐代文学新见解。在《论韩愈》一文中,指出古文运动的中心是恢复古代儒家思想的地位,韩愈等是走在古文运动中最前的人。他认为“新乐府”是我国文学逐步趋向下层的一个重要标志,其价值与影响比陈子昂李白更为高远,这种见解超越了前人。他是第一个对“行卷”进行全面研究的人,重要成就是发掘了“行卷”思潮。 在《唐代政治史述论稿》中用宇文泰的“关中本位政策”所鸠合的集团兴衰和分化,解释唐代近三百年间统治阶级的升降,论证充分,后来学者多所称道。此外,他在书中,精细入微地考察了隋唐时期的主要制度,如礼仪、职官、刑律、音乐、兵制、财政诸制,发其源而究其变,提出关于“关陇集团”的概念,为后学提示了一个宏观地把握西魏、北周、隋代至初唐历史发展基本线索的关键,具有重要的学术意义。 明清陈寅恪所著80余万言的《柳如是别传》为明清文学研究提供了许多价值的成果。他详细考证了柳如是,精辟地拴释了钱、柳诗文。他颂扬柳如是,赞同钱廉益的观点,使人耳日一新。他为钱、柳诗文进行笺证,反映明清之际的政治、社会状况,是以诗文论证一代史事的典范。 该书不仅是陈寅恪检验自己毕生学术水平的一次综合实践,同时也是陈寅恪一生治史思想的结晶。 陈寅恪的著作,多属考证性文字,但他的考据方法,已有别于传统意义上的考据。他以考据为手段,在考证历史事实的基础上,还注意探求历史发展的规律。陈寅恪在继承乾嘉学者实事求是、精密严谨的考据之学时,也吸收了宋代学者追求义理的作风,注重探求历史的规律。在西方历史语言考证学派的影响下,他十分重视对语言工具的学习,并掌握了十几门外语。他利用自己所掌握的语言工具,对中外文资料进行比较研究:在西方文化史学的影响下,他在历史研究中引入文化史学观点,从民族与文化两个角度来进行研究,拓展了史学研究的范围。在继承传统的前提下,陈寅恪对考据方法加以创新,形成了他独具特色的新考据方法。其考据方法的特点即“诗史互证”与比较的方法。 “诗史互证”是陈寅恪在研究中用得最多,最具特色的一种考据方法。虽然首先提出这种方法的并不是陈寅恪,但他把这种方法大量付诸实践并取得了丰硕成果。他首先注意到唐诗的史料价值。因唐诗的作者来自社会各阶层,唐诗中许多作品直接反映了现实生活,可以补正正史之不足及讹误。除唐诗外,小说也可以用于证史。他还提出了利用小说证史应注意的一些原则。《柳如是别传》是陈寅恪“诗史互证”的力作,此书通过笺释钱谦益、柳如是的诗文,系统论述了明末清初的一系列重大历史事件。陈寅恪“诗史互证”方法的运用,既是对史料范围的扩展,也是对考据方法的创新。比较的方法体现在他利用自己掌握的语言工具,进行中外文资料的比较研究,发现了许多前人未发现的问题,并阐明了自己的看法。他利用这种方法在蒙古史研究中获得了许多成果;他还利用对音方法考证出史书中的一些地名,以及书籍在辗转翻译过程中出现的一些错误。与王国维一样,陈寅恪也注重地上实物与地下实物的比较研究,特别是利用敦煌出土资料释证文献记载,并有许多发现。陈寅恪的新考据学方法,丰富和发展了中国传统文献研究方法,在弘扬中国传统文化方面具有重大意义,但他有些考据过于繁复冗长,这又是他的不足。 陈寅恪与王国维、陈垣等形成了中国史学史上具有代表意义的“新考据学派”。研究的范围,涉及中古史、宗教史、蒙古史、敦煌学等,并取得了不少开创性的成果。 蒙史《蒙古源流》是明朝万历年间内蒙古萨囊彻辰所著,其中夹杂不少神话传说,与元代蒙汉文史书多有不同,往往让人们困惑不解。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初,陈寅恪发表了4篇论文,探明了《蒙古源流》一书的本来面貌,使人们对原来困惑不解的难题,得以了解通释,对后来的蒙史研究产生重大影响。 他在《蒙古源流》一书中首先运用了西方汉学家的对音勘同的译名还原法,突破了这一领域中传统的证补和重修正史的老路,使中国蒙古史的研究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开始进入一个新阶段。敦煌学陈寅恪的学术研究,虽然没有倾力于敦煌学,但是却在敦煌学资料的抢救、整理、敦煌学的确立及发展等各方面都作出了突出的贡献,使敦煌学终于成为二十一世纪的“显学”。陈寅格从事敦煌文献研究并把它纳入到世界学术领域中,得到各国学术界的认可。 1930年,陈寅恪在其所撰《陈垣敦煌劫余录序》中最早提出“敦煌学”的概念,指出“敦煌学者,今日世界学术之新潮流也”。在该序中,就北京图书馆所藏八千余卷敦煌写本提出九个方面的研究价值,即摩尼教经、唐代史事、佛教文义、小说文学史、佛教故事、唐代诗歌之佚文、古语言文字、佛经旧译别本、学术之考证,为敦煌学研究指明了方向。撰有《大乘稻芊经随听疏跋》《忏海火罪金光明经冥报传跋》《有相大人生天因缘曲跋》《须达起精舍因缘曲跋》《韦庄秦妇吟校笺》《西游记玄奘弟子故事之演变》《莲花色尼出家因缘跋》等多篇论文;还在《敦煌石室写经题记汇编序》《元白诗签证稿》等论著中,利用敦煌资料补史、证史、大多数敦煌学论文收入《金明馆丛稿初编》《金明馆丛稿二编》《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唐代政治史述论稿》及《元白诗笺证稿》三书也使用一些敦煌资料。 著文为从事敦煌文献研究者开阔了视野,为中国敦煌学研究的全面开展,奠定了基础,开创了先河。 藏学陈寅恪对藏学、突劂学研究,他从不轻下断语,总以严谨的科学态度进行判别,不违驳事实,是一位史识与史德统一的典范。他严谨处理“赞美”与“求真”的关系,实事求是地评价历史,至今仍然具有深远的教育意义·陈寅恪积极促进当时国内对于藏文书籍文献的保护和收藏,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曾存有陈寅恪整理的《西藏文籍目录》,除此之外,还曾在流亡云南蒙自时期撰写《蒙古源流注》,该书稿系依据其蒙、满文诸本,并参稽其所出之西藏原书、《四库提要》所谓“咖喇卜经”等者,考订其得失,与沈乙庵书大异。另又花费了大量心血比勘佛经的梵、藏、汉译本之异同得失而撰写《校记》。可惜资料及文稿均毁佚于战火。 陈寅恪的朋友中,研究藏学者有多人,如李方桂于解放前赴美,一直从事这方面的研究,发表有《马重英考》等多篇论文。而受陈寅恪的影响,一些有志之士,如于道泉、张熙、王森等人以及一些学生,如吴其昌、姚薇元、刘盼遂、刘铭恕兄弟、林亮等人进行了程度不一的藏学研究。 突厥学在突厥学方面,陈寅恪摒弃了把突厥史作为隋唐史附属品的陈旧观念,肯定了“突厥在当时实为东亚之霸主”的地位。他以“外族盛衰之连环性”解释唐与突厥间力量的迅速消长变化以及霸权地位的急剧转化,表现出卓越的史识。 陈寅恪对佛经翻译、校勘、解释,以及对音韵学、蒙古源流、李唐氏族渊源、府兵制源流、中印文化交流等课题的研究,均有重要发现。 宗教学陈寅恪对宗教学的研究,是他学术生涯的重要组成部分。他早年因受到系统的方法论训练,又有深厚的驾驭语言文字的功底,使他能够在宗教学研究里游刃自如。他的学术研究在国际学界也为专家学者仰止。陈门家学有浓厚的佛学气氛,陈寅恪之父陈三立曾就学于佛学大师杨仁山的祗洹精舍,潜心修佛。长兄陈衡恪自幼经受佛学薰习,且擅佛画。蒋天枢先生在《陈寅恪先生编年事辑》中记叙:陈寅恪少时曾泛览祖父所藏“浩如烟海”的古籍佛典。佛学研究是他的宗教学研究中最重要的内容。他利用丰富的语言学知识,开辟了南北两传比较研究的领域,注意研究中国佛教的源与流的关系,梳理佛教名相的产生和演变,指出了以往中国佛教翻译的“误译”或“误解”的问题。 佛教传入中国后,往往因语文能力限制,不能与原本或其语言译本对勘,陈寅恪最重外语研习。他研究佛教,能着重考证,并在考证中探讨问题。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是世界佛学界对早期禅宗研究的高潮,他先后对《大乘起信论》和《六祖坛经》的“传法偈”的问题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这些看法与当时国内一些著名学者并不一样,自成一家之言。他还对当时国内佛学界和中国哲学界发起的魏晋玄学的讨论,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他所作的有关支愍度的“心无义”学说的考证,至今也是最详尽的一篇,可与汤用彤的《两汉魏晋南北朝佛教史》的有关章节相互印证。他对武则天与佛教的关系的研究,也受到了中外学者的注意。此外,他对佛经翻译和佛教文学也多有发微。 语言学陈寅恪精通梵文和多种西域古代语言。更有盛传其通晓包括英、法、德、俄、西班牙、日、蒙、阿拉伯、梵、巴利、突厥、波斯、匈牙利、满、藏、希伯来、拉丁、希腊、回鹘、吐火罗、西夏、朝鲜、印地、暹罗等20余种语言。考察其游学经历,陈寅恪应当掌握日语、德语、英语。参考陈封怀回忆,陈寅恪应当掌握包括英语、德语、法语。考察其游学所学课程,陈寅恪应当涉猎梵语,希腊语,巴利语。考察其所记录笔记,陈寅恪应当涉猎藏文、蒙文、突厥回鹘文、吐货罗文(土火罗文)、西夏文、满文、朝鲜文、佉卢文、梵文、巴利文、印地文、俄文、伊朗文(应当是古波斯文)、希伯来文。 众所周知,学习一门语言,有听说读写不同方面,而陈寅恪运用在学术研究中的,多聚焦于“读”这一个层面,通过阅读各种文字的文献来立论举证,而于其余的听、说、写方面,则没有明确证据。虽然陈寅恪所学习过的许多文字都是不必学会听、说、写的“死语言”,但就传说中的英、法、日、德、俄、古希腊语和拉丁语而言,除了英语、德语和日语外,对别的语言能否做到“精通”,也缺乏明证。而陈寅恪对历史语言学和“死文字”的运用,并非专注于通晓语言本身,更非是将学习外族文字作为奇巧淫技式的学问展示,他更多的还是借用语言为辅助工具,其学问的核心关照,还是海内文明、中土史地。 陈寅恪自1926年留学回国后,就任清华大学研究院教授,是当时清华“四大导师”之一。之后,成为清华大学唯一的中文系“合聘教授”,在师生中享有“盖世奇才”、“教授的教授”、“太老师”等称誉。在清华校园里,不论是学生还是教授,凡是文史方面有疑难问题,都向他请教,而且能一定得到他满意的答复。大家称他为“活字典”、“活辞书”。他讲课时,研究院主任吴宓教授是风雨无阻,堂堂必到的听课者;其他如朱自清等水准很高的教授,也常到教室听他讲学。哲学专家冯友兰,当时任清华大学秘书长、文学院长,可每当陈寅恪上《中国哲学史》课时,冯先生总是恭敬地陪着陈寅恪从教员休息室走出来,静静地坐在教室里听他讲课。他讲授的课程主要有《佛经翻译文学》《梵文文法》《两晋南北朝史》《唐史》《唐代乐府》《唐诗证史》等。陈寅恪对学生的爱护无微不至,对学生生活乃到毕业后就业问题,也非常关心。他认为问答式的笔试,不是观察学问的最好方法。做论文,要求新资料、新见解。他从不要求学生用死记方法,而是鼓励思考,他更反对“填鸭式”的教育方式。“桃李满天下”,对陈寅恪来说,当之无愧。他为国家培养了许许多多的优秀人才,其中不乏如季羡林、蒋天枢等大师。

对唐寅绘画的研究论文

《山路松声图》为唐寅最具代表性的作品,是他47岁时所作。此图采用高远法构图,前景是古松掩映、巨岸崚嶒,山涧间有曲桥相连,桥上一高士信步缓行,一童子抱琴随后。桥下瀑布自后景高山流泻而下,时隐时现,层层飞泉是全画的脉络,它将山峦层层推高推远,营造出幽深奇妙的境界。唐寅此图所用的皴法明显来自李唐、夏圭,但他改变了南宋院体侧笔猛扫、锋芒毕露的大斧劈皴之法,而是用中锋兼用侧笔,作细劲清秀的带水长皴,并间以小斧劈皴和刮铁皴,皴笔细密遒劲,流畅爽利,挺拔中见柔和。他的皴法已掺入沈周、文征明的笔墨观念,将其化为己用,在皴后以水墨晕染,使山峰于奇峭的风骨中蕴含了爽洁秀润的雅逸之气。同时在块面的明暗处理上也脱去其师周臣块面厚重的面貌,用浓墨皴染留出飞白,生动地表现出硬峭的质感。其古松的出枝之法亦来自周臣,有龙翔风翥之势,令人叹为观止。

唐寅仕女画与浮世绘“明媚鲜研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葬花辞》中国古代文人经常以歌咏落花残秋来宣泄对世事无常的不安,女性的形象往往作为一个中心整合了残花、秋风、逝去的容颜这一系列物象,曹雪芹的《葬花辞》就是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其实对女性身世的怜悯也并非初衷,“同是天涯沦落人”,诗画中的女性形象归根结底也是文人顾影自怜含蓄的表现手法。之前,我对唐寅的山水画也进行过浅析,然而真正是他闻名画史的则是他在仕女画方面的造诣。有人说《葬花辞》与唐寅的《花下酌酒歌》有渊源,可见对世态炎凉的感悟是曹诗与唐寅的画共通的精神主旨,这也是引用《葬花辞》开篇的原因。至于为什么会想到与浮世绘的联系,虽然浮世美人绘的形式是版画,这点上与唐寅的仕女画有较大区别。但他们出现的时代相近,日本文化包括日本审美自唐以来受中华的影响巨大,而且两者所处的背景极其相似,都是城市市民文化发展繁荣的时期,与之前以贵族士大夫的审美品位大相径庭,关注的内容也有所不同。因此我将两者放在一起,是旨在研究时代精神对绘画内容的影响。唐代以丰腴健康来界定女性美,而到了明清则以稍带病态、纤细孱弱为女性美的标准。如此大的差异说明一个事实:各个时代的画家都按照自己心目中对“美”的理解来塑造自己的女性形象,而“美”的标准又因时而异,所以时代精神是理解仕女画的大前提。唐寅最杰出的仕女画作品就是这幅水墨《秋风纨扇》图。单从人物形象看,此画可以称为明清对女性阴柔美定义的范本。为此我还特意参考了相术中关于女性形象的说法:所谓“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属“地”的下颌、腰及足部是观察女相的重点。这样回来看这幅画就非常有意思,画中女子纤腰削肩,弱不禁风,但面相还是浑圆饱满的。足部是阴中之阴,古代女子足脚美丽的标准是“小、瘦、尖、弯”,虽然画中没有直接表现女子的足部,但以高山流水描结合折芦描法绘成的裙角随风飘动,更加巧妙地表现了典型的阴性曲线,生动地倾诉着女性心中的忧怨哀愁,激起观者一片怜香惜玉的情结。其中当然也寄予了作者对自身身世坎坷的悲忿之情。这个略有点矛盾的组合就证明了刚才“理想中美的形象”的说法,“明人更多的只是在关注形式带来的一种情绪上的感动,关注构成本身的造型意味时,他们也就相应地淡忘了客观物象的自然美感”。①如果以西方肖像画的评判标准来看,他的仕女画完全是写意而非写实的。而从唐寅纵情花队的生平来看,这幅画也是集合了他一生对女性的观察的,包括他在山水画方面的创作灵感也都是来自现实生活的经历。明清时期是封建时代华夏文化明显从强盛转为衰微的阶段,在审美观上表现亦十分明显,这也可以用来解释唐与明清对女性审美完全相反的现象。唐代仕女画中表现的积极处世的享乐主义倾向在明代的画作中无处可寻,取而代之以对世态的幽怨,对生活的不知所措。这都表现了当时人生存环境的差别。明代另外一个与前朝不同的特点是:世俗文化的兴盛逐渐代替贵族文化成为时代主流。尤其是南方江浙地区由于资本主义经济的萌芽,城市市民文化丰富起来,“市民阶层和有钱有闲阶层剧增,他们需要大量的绘画装点门面,因而为绘画的发展提供了一个极大的艺术市场”②,让人不尽联想到现在的一些暴发户通过购买顶级品牌的奢侈品试图追求对品位方面的阶级提升的现象,不论其初衷如何,客观上肯定并刺激了院派别体在装饰性方面的探索;另一方面,印刷术的广泛应用也使原本属于特权的文化、艺术流传到廊坊之间,因此成为唐寅等人的吴门画派发展的沃土。其中唐寅还与其他几人有所区别,其作品更加为世俗的审美所接受,因此他的画风也更加能融入代表当时时代精神的元素,从而成为今人了解当时时代面貌的范本。除了一些知名的仕女画之外,唐寅还涉及到更加世俗化的春宫画创作,相比艺术性其意义就更加偏向于实用性了,由于不是本文讨论的重点,因此就不在此赘述了,只是说明需求的变化对绘画的影响程度。刚才说到装饰性,工笔仕女画在这方面是要比水墨写意表现得更加突出的。《孟宫蜀妓图》是唐寅工笔重彩一路画风的代表作,除此之外还有《吹萧仕女图》等也属工笔仕女画一类,人物外形一琴弦描画法勾出,值得一提的是面部妆色的“三白法”,虽然不是唐寅初创,但正如李霖灿先生所说的已成为了辨别唐画真伪的标志,其实三白的来源也跟相术有关,古人认为女性上中下三庭光泽鲜亮为吉相,所以自唐以来,这也属于对女性美的经验总结之一。再说人物的服饰色彩,裙裾式样,最最精细刻画到头上的发簪,都是装饰性的具体表现;画面的内容所描绘的是贵族后宫闲适的生活方式,综上两点想必创作此画的目的也不单单是艺术性的,更多的是供赏玩之用。所以我觉得这样的时代背景和个人经历使唐寅的仕女画呈现出融合装饰、抒情等多种元素的雅俗共赏的风格特点。接下来就来谈浮世绘中的一支 ---- 美女绘,为什么要把这两者联系在一起呢?最初也是因为其所具有的强烈装饰性。江户时期的假名草子《浮世物语》开篇这样写道:“万事不挂心头,随风飘去,流水浮萍一般,即叫做浮世”。浮世思想的诞生是与当时身份制度对人自由的束缚有关的,人们转而表现出对现实的享乐主义倾向。浮世绘就是表现这种颓废享乐精神的市民风俗画,其涉及的领域很广泛,代表性的画家也很多,这里我想举的单单是喜多川歌吕的“美人大首绘”一种。原因是他在浮世绘史上是个里程碑式的人物,在浮世美人绘史中的地位相当于唐寅对于中国仕女画,而且他们的身世也有些相似之处。虽然,喜多川歌吕与唐寅的实际生活年代有近两百年的差异,但对于中国和日本来说,都是封建社会开始逐步走向瓦解,社会基础发生重大变化的年代。喜多川歌吕经常与当时的文学名人交友,受时代思想的影响很大,在绘画中表现新的时代感,追求理想中且符合社会风尚的美,对歌舞伎乃至妓女也充满同情。他善于通过描绘女性的官能美,反应人物内心的喜怒哀乐,画面多为女性半身像,着重面部表情,所以后来这类画作被人称为“大首绘”。1804年因《太阁洛东五妻游观》图触犯了幕府,受手铐刑,不久由于身心的压抑死去。下图《妇女相学十体----浮之相》是他最出名的作品之一,与他之前的画师铃木春信和鸟居清长不同,他笔下的女性形象不再是古典、伤感的,也不是快乐、活泼的,而是肉感的,香艳的,以韵律优美的曲线描绘自己心里理想的健美、性感的女性体态和肌肤的柔和感觉,还有具有标志性的欲睁还倦的双眼。他和唐寅的共同之处就在于,他们都在理想与现实的审美标准中找到了一个平衡点,使得笔下的美女既具备现实中很难兼具的美的元素,超凡脱俗,又同时容易被世人的欣赏眼光所接受,没有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这也正好契合了当时人们理想缺失,转而投靠对欲望和声色的心理需求,这样的绘画也成为生活在那种无奈的时世中的人们聊以自慰的形式之一。综上所述,秩序的分崩离析、世态炎凉对人自我认同的否定及对生命易逝的恐惧不安都会使人走向另外一个极端:对现世事物的迷恋,在有生之日日以继夜地纵情享乐。浮世绘所表现的世俗内容及仕途失意后的唐寅所表现出的放浪形骸都恰恰是这种精神状态的体现,区别大概也只是前者的追求表现得更直白而后者略有些含蓄罢了。

绢本,设色,纵:厘米,横:厘米。 《山路松声图》在表现技法上,画家以畅达自如的笔墨挥写山石树木,笔法上略近杜堇,较南宋画家更为洒脱灵活,与笔法匀细、设色秀艳的风格判然有别。此画以淡墨晕染,浓墨强调,浓淡枯湿,恰到好处,形成了生动的墨韵,令人感到色泽丰富无穷。用笔顿挫转折,遒劲飞舞,巧妙的点出了松声之意境。背景的处理极为简括,疏疏落落,给人以空旷萧瑟、冷漠寂寥的感受。本幅右上有自题:“女儿山前野路横,松声偏解合泉声。试从静里闲倾耳,便觉冲然道气生”。 唐寅此图绘层岩邃壑,飞瀑流泉。山腰苍松葱郁,虬枝老干,掩映画面。山下平湖一湾,清澈见底。一条崎岖不平的野路,蜿蜒通向山涧,以增加画面的幽深感。一隐者凭眺倚栏,静听松风,侍者囊琴随后。自题云:“女几山前野路横,松声偏解合泉声。试从静裏闲倾耳,便觉冲然道气生。治下唐寅画呈李父母大人先生。”后钤[梦墨亭]、[南京解元]、[逃禅仙吏]。用笔清润、缜密而有韵味。曾经清内府、梁清标收藏,《石渠宝笈三编》著录。唐寅(1470—1523),是我国绘画史上杰出的画家、文学家。吴县(今江苏苏州)人。初字伯虎,更字子畏,号桃花庵主等。晚年信佛,有六如居士等别号。数中国历代画家中,唐寅知名度最高,他的名字妇孺皆知,“唐伯虎点秋香”、“三笑”、在民间广为流传。 唐伯虎才气横溢,但并不风流,他的诗、书、画被称为三绝,在绘画上,唐寅擅长山水,又工画人物,尤其是精于仕女,画风既工整秀丽,叉潇洒飘逸,被称为“唐画”,为后人所推崇。书法源自赵孟頫一体,俊逸秀挺,颇见功夫。此外,他还能作曲,多采民歌形式。如此多才,明代文人中是少见的。唐寅,为“吴门画派”中的杰出代表,绘画与沈周、文徵明、仇英齐名,合称“明四家”。又与祝允明、文徵明、徐祯卿切磋诗文,蜚声吴中,世称“吴中四才子。” 唐寅早期绘画,“远攻李唐” 、“近交沈周”。早期拜吴门画派创始人沈周为师。沈周和周臣都是当时苏州名画家,沈以元人画为宗,周则以南宋院画为师,这是明代两大画派,唐寅虽师周臣,却有胜蓝之誉。 唐寅兼其所长,在南宋风格中融元人笔法,一时突飞猛进,以至超越老师周臣,名声大振。 唐寅画得最多也最有成就的是山水画。唐寅足迹遍名川大山,胸中充满千山万壑,这使其诗画具有吴地诗画家所无的雄浑之气,并化浑厚为潇洒。他的山水画大多表现雄伟险峻的重山复岭,楼阁溪桥,四时朝暮的江山胜景,有的描写亭榭园林,文人逸士优闲的生活。山水人物画,大幅气势磅礴,小幅清隽潇洒,题材面貌丰富多样。 由于唐寅作画很少在画上注明年份,且他的画风变化也不很有规律,所以很难推测他作画的时间,也就难以按照时间来划分他的画风变化进程。 唐寅在拜周臣为师后,主要是宗南宋院体,但其画有时也有与沈、文画风相近的作品,如《南游图》。这是唐寅三十六岁时当琴士杨季静离开苏州时赠送给他的。画上人物、车、驴用笔细劲,如纸上游丝。近景的坡上有三四株杂树交柯攒影。中景左侧山岩前一高士骑驴缓行,后面一童仆拉着车负琴紧随。刚出岩口,右面两个推车人,匆匆赶路。山路曲折,溪水波动,颇见旅途之辛苦。整幅画不着色,山势平缓。而其中一株树用胡椒点点叶,与沈、文画树叶法神似。 唐寅学南宋院画风格的代表作之一是《雪山行旅》图轴。虽画的是雪景,不宜用很多皴笔,但山石结体仍能看出那南宋院画立方块的造型。高山峻岭中的草堂有两翁正围炉驱寒,还有一高土骑着马由童仆支伞挡雪,行走于琼山玉树之间。画的前景主要是枯树三株,枝干是“直”、“斜”、“直”的折法,向上明面微露白色,而暗面特别浓黑,以示雪意。此外《溪山渔隐图》、《灌木丛筱图》也是这种风格,特别是《溪山渔隐图》是一幅长卷,分十个部分,是唐寅作品中难得的佳作。 以南宋院画风格为主的还有《清溪松荫图》、《看泉听风图》、《抱琴归去图》。这些作品用的皴法基本上是小斧劈,皴笔绵密厚重,有的表现了南宋院画的某一方面特色。《清溪松荫图》是典型的小斧劈作品,这是唐寅学周臣时期的精心之作。画面上的远山迎面如巨碑,山头为密密,逐渐疏淡。山腰用云勾烘托山之高峻。这幅画上画一高士呋坐在松荫下昂首观景沉思的样子。高士身上的线条端庄、静穆,势态清高。而其中一松树穿插在岩壁之间,古藤缠绕山峦,有随风微扬之势,用笔老练.希望可以帮到楼主~

陈寅恪研究唐代的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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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整合下就有了

五代伶官史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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