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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理学研究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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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理学研究论文

朱熹音乐思想的崇古与创新 摘要:朱熹好琴,精于乐律,著有数量不少的谈论音乐文章,其提倡雅乐的思想具有崇古性, 其提出创办音乐学校、培养精通音乐的专门人才的思想又具有创新性。 关键词:音乐思想;崇古;创新;朱熹 朱熹(1130—1200),是伟大的思想家、经 学家、教育家,在中国学术史上,地位堪与孔子 相比肩。朱熹将孔子创立的儒家思想体系加以继 承、改造,建立起庞大的理学体系,使儒学获得 新的生机,直接影响着中国社会的发展,在五千 年的中华文化长河中,犹如耸立着的一座航标 塔,导引着航船前行。翻开《朱子语类》卷第九 十二,上面记载的文章,是朱熹与众多门生讲论 古今音乐的内容,涉及衡量尺度、十二律、五音, 以及历代音乐著作,参与讲论的门人有蔡元定、 黄义刚、黄杲、廖德明、杨道夫、万人杰、李闳 祖、滕璘、辅广、陈淳、王力行、陈文蔚、周僩、 潘时举、熊节、包扬、叶贺孙、李方子、潘植等, 而以蔡元定的音乐成就为著。就音乐领域而言, 朱熹及其门人所做的清源正本的贡献,值得后人 去研究。 朱子好琴精于乐律 朱子学专家钱穆先生说:朱子好琴,精于乐 律 ① 。这是有充分的根据的,朱熹有诗句“琴书 四十年”之自况,而在其生平丰富的著作中,涉 及古今之乐的诗文甚多,如诗《琴》、《闻琴》、《赵 君泽携琴载酒见访分韵得琴字》,为琴作铭,如 《刘屏山复斋蒙斋二琴铭》、《黄子厚琴铭》、《紫 阳琴铭》,谈《琴律说》,作《声律辨》,以及为 《律吕新书序》,表明朱熹对律吕和音乐知识的 了解已经达到某种程度的精通。限于篇幅,内容 不录,但有必要对刘屏山、黄子厚、赵君泽、蔡 元定、紫阳这个琴师群体作些简单介绍。 刘屏山即朱熹少年时期的从学老师,名叫刘 子翚,厌倦官场生活,从福建路兴化军通判任满 后息影于武夷山下,屏居于五夫的潭溪上,在六 经堂里教授子弟,课余时间,抚琴而歌,对朱熹、 黄铢的影响巨大。朱熹的琴学知识,最早来源于 屏山先生。黄子厚即朱熹少年时期的同窗学友黄 铢,因科举连连失利,隐居于浦城,以诗歌成就 而闻名。子厚经常携琴过境访问朱熹,谈论之余, 抚弦而歌,朱熹为其琴作铭。赵君泽乃赵宋王朝 之王孙,雅好琴声,从福州北上崇安访问朱熹, 朱熹招集一批同人道友会聚,座上饮酒分韵,依 字作诗,即诗度曲,依律而歌,成为音乐现场交 流会。蔡元定字季通,号西山,建宁府建阳县人。出身于书香门第,学者蔡发之子,生而颖悟,明 道见心,不事科举,师事朱熹四十年,相互问学 解难,朱熹视为畏友,实为朱熹之高足。其学, 无所不讲,天文、地理、礼乐、兵制、度数皆能 正其源,是个博学多才、造诣很深的学者,其著 作宏富,著有《律吕新书》、《燕乐原辩》等书。 紫阳乃朱熹自称,他请人修制了一只琴,闲暇时 经常应弦而歌,甚至在讲说音乐知识时,还边弹 边唱边说,俨然是个地道的音乐教师。 弹琴唱歌离不开乐律,朱熹所作《琴律说》、 《声律辨》,就是对乐律研究后的成果总结。朱 熹常向门人谈论三分损益法,通过不断将九寸律 管长度乘以2/3,下生一律,此律4/3,上生一 律,如此反复,便可生成十二律;五音的生成, 同样可用三分损益法得出。朱熹用的计算单位, 从尺、寸,到厘、丝,已精确到小数点的后四位, 以保证音调的高低的合律。而《律吕新书序》, 是朱熹为门人蔡元定的著作所作的一篇序文。可 惜的是,蔡元定被反道学的掌权者韩侂胄诬为庆 元伪党而遭受打击,庆元三年三月,编管偏远的 湖南道州舂陵,次年八月九日含恨病逝于贬所。 《律吕新书》中的吹律未谐的部分,经由朱熹与 蔡元定长子的更改而定,实际上也倾注了朱熹的 心血。 尊敬乐家批评时儒 音乐在中国文化中的具有重要的地位,被儒 家看成礼仪的重要组成部分,自孔子提倡“依于 仁,游于艺”之后,朱熹则强调说:“艺”亦不 可不去理会。如礼、乐、射、御、书、数,一件 事理会不得,此心便觉滞碍,惟是一一理会,这 道理脉络方始一一流通,无那个滞碍。朱熹一再 对门人说,若有人不懂音乐中的某些要点,应求 教于乐家或知音律之人,以解决疑难问题。表明 朱熹对音乐家的尊敬。 朱熹的高弟子蔡元定,精于数学,又能言琴 理,著《律吕新书》。该书的撰述完成,多与朱 熹多次探讨、修订而成。朱熹评价蔡元定的“律 书法度甚精,近世诸儒皆莫能及。”朱熹下此定 语,反映出两个问题,一是对蔡元定所作音乐专 著水平的高于近世诸儒给予充分的肯定;二是对 南宋音乐现状的批评。 朱熹的另一高足詹体仁,淳熙十五年为太学 博士,绍熙四年除太常少卿,长期生活在都城, 在杭州录得歌谱,回老家浦城令乐工以俗乐谱 《诗经》中的风、雅、颂篇章,教人音乐,又以 笙管吹习古诗“二南”、“七月”之属,其歌调却 只用太常谱,尚可听。后吹《文王》诗,则其声 都不成模样。这是朱熹访元善,亲眼所见,亲耳 所闻之后的感受。朱熹又说:“然亦只做得今乐, 若古乐必不恁地美。人听他在行在录得谱子。大 凡压入音律,只以首尾二字,章首一字是某调, 章尾即以某调终之。”朱熹列举数首后批评道: “元善理会事,都不要理会个是,只信口胡乱说, 事事唤做曾经理会来。如宫、商、角、徵、羽, 固是就喉、舌、唇、齿上分,他便道只此便了, 元不知道喉、舌、唇、齿上亦各自有宫、商、角、 徵、羽。何者?盖自有个疾徐高下。”《诗三百首》, 既然分成风、雅、颂,名既不同,其声想亦各别, 但詹体仁却没能区别对待,这与朱熹强调事事理 会的格物致知的学问方法相去甚远,朱熹直接批 评其下学工夫不足。 早在北宋时期,朝廷官员司马光与范镇、胡 安定与阮逸、李照等为古乐发生过争议。朱熹认 为是一场“空自争辩”,他们都不曾去看杜佑编 撰的《通典·乐典》所载内容。南北朝中原离乱, 中华雅乐中绝,又因唐末经历黄巢之乱,乐师离 散,中国原有的古乐失传,而西域传来的胡乐畅 行。唐代杜佑书中,仍收入部分古乐。北宋时期, 俗乐流行,却只有宫、商、羽三种曲调。而宋廷的重大活动,几乎有离不开音乐,使许多朝臣伤 透脑筋。提倡雅乐,对现实社会具有特殊的意义。 朱熹说:“今世无人晓音律,只凭器论造器,又 纷纷如此。”以至于宋仁宗时,李照造乐,范镇 谓差过了一音,每思之为之痛心。这种不协调的 音乐,使仁宗皇帝听了之后得了心疾。这是朱熹 引用典型事例对当时音乐现状的批评。 朱熹对北宋音乐歌词做了分析,说:“今朝 廷乐章长短句者,如《六州歌头》,皆是俗乐鼓 吹之曲。四言诗乃大乐中曲。本朝《乐章会要》, 国史中只有数人做得好,如王荆公做得全似《毛 诗》,甚好。其他有全做不成文章。横渠只学古 乐府作,辞拗强不似,亦多错字。”实际上也是 对时儒提出严肃的批评。 仁宗喜好音乐,令胡安定同阮逸修《乐书》, 令天下名山藏之,朱熹认为这种做法甚好。有个 现象,引起朱熹的注意,就是北宋时期之乐没有 徵调,宋徽宗令人作之,作不成,只能以徵音起, 而不能以徵音终。此乃匮乏精通音乐人才的结 果,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但朱熹认为谱不成徵 调,怀疑必是“其中有个什么欠缺处,所以做不 成”。这似乎是个音乐悬案,未知是否有人破解。 而经历战乱南渡到杭州的赵宋王朝,完全失 去了北宋的雄风,各种机构遭受破坏,掌管官方 祭祀、庆典活动的演出,没有常规的队伍,教授 音乐的人才匮乏,使用的教材不规范,因此,音 乐演奏不能适合大型的、隆重的、庄严的国家庆 典、祭祀等活动的要求。州县使用歌妓演唱俗乐。 这种礼坏乐崩的局面,使朱熹等道学家感到担 忧,并努力为此作出积极的干预。 崇古思想追求中和 朱熹研究历史得失,将音乐与世运、德行联 系在一起考察,他倡导儒家的中和思想,对音乐 的要求也是要求中律。以律管而言,只吹得中声 为定。大抵声太高则焦杀,低则盎缓。史中记载, 刘歆为王莽造乐,乐成而莽死;后荀勖造乐于晋 武帝时,即有五胡之乱;和岘造乐于周世宗,世 宗亦死。李照造乐,仁宗得了心疾。惟宋太祖, 初不曾理会乐律,但听乐声,嫌其太高,令降低 一分,其声遂和。朱熹认为唐太宗与宋太祖所定 之乐,皆平和,所以世祚久长。且对门人说,音 律如尖塔,阔者浊声,尖者清声。宫以下则太浊, 羽以上则太轻,皆不可为乐,故取五声者中声也。 朱熹的终身努力,就是要维系人伦,使中庸之道 畅行,而礼乐更好地服务于社会稳定。因此,将 音乐对人的性情、修养乃至与世运紧密地联系在 一起研究,表明朱熹的见解之高明。 古代乐器有长度规定,以尺度衡量,定其尺 寸。古代有用羊头山黍排列宽度作为尺度的做 法,至北宋时以并排一千二百粒黍为阔宽九寸之 度的说法,曾引起争议。南宋朱熹认为此法于今 不可取,其所取度量之古尺有两种,一是短的周 尺,一是长的景表尺。若尺度不定,则十二律就 失准。乐律失准,乐器的规格就会混乱,演奏的 音乐就不能中律,造成高亢或低靡,扰乱听者的 神志,会导致不良后果。 ② 朱熹注意到作乐只用七声的问题。即使是合 律之乐,演奏还须视场合而定,“惟宫声宴席不 敢用,用则宾主失欢”。蔡元定曾截段小竹做笛 子吹出美妙的笛声来,但朱熹在审阅《律吕新书》 原稿时,却发现吹律未谐,便给受伪学之禁蔡元 定写信,期待元定“归来更须细寻讨”,可是, 残酷的事实是蔡元定被编管道州,折磨致死,未 能同朱熹继续商定,朱熹不得不承担起重任,完 成对吹律未谐的修正工作。 朱熹还注意到,时行的音乐,不是主流社会 所需要的音乐,朝廷与庙堂所需要的音乐,必须 是庄重的、和谐的音乐。朱熹所追求的是能登大雅之堂的音乐。那么,对歌词内容、音乐声调的 要求就要求相当严格。而古代流传下来的音乐, 在朱熹看来,就是经过时间考验、没有退出历史 舞台、具有生命力的音乐。因此,朱熹的音乐思 想,具有崇古的一面。 海纳百川独具创新 作为新儒学的集大成者,朱熹善吹铁笛,有 穿云裂石之声的思想具有包容性,其音乐思想, 同样存在包容性,更重要的是创新性。 朱熹少年时,曾随刘子翚翻过梅岭到武夷山 的水帘洞访问刘甫,此人与子翚为同族兄弟,隐 居在山崖下的洞天里,晦迹读书、横吹铁笛,过 着悠闲的生活,其笛声清脆悠扬,穿云裂石之声 回荡在山野,也震撼着朱熹的心灵。朱熹在往后 的日子里率友人寻访故地,耳际仍回响着美妙的 笛声,在洞壁留下“百世如见”四个大字。 朱熹自己写了大量的诗、词,有些诗篇、辞 赋,就是可以按律吟唱的,如《招隐操》、《虞帝 庙迎送神乐歌词》、《水调歌头》等,特别是中晚 年时期,朱熹在动员门人道友整理关于礼乐资料 时,在研读大量文献后,对音乐的见解具有自己 的独到之处。甚至当有门人问:“今俗妓乐不可 用否?”朱熹曰:“今州县都用,自家如何不用 得?亦在人斟酌”。斟酌二字,就在于自己能否 鉴赏音乐与区别对待。 有个很会唱歌的女童,给朱熹留下很深的印 象。他告诉弟子说:(其)天然理会得音律,其 歌唱皆出于自然,盖是禀得这一气之全者。这个 未留名的女孩,被朱熹认为是个有音乐天赋的 人,应当让她施展才华。 朱熹曾对门人说:“今之士大夫,问以五音、 十二律,无能晓者。要之,当立一乐学,使士大 夫习之,久后必有精通者出。” ③ 在南宋,朱熹提 出创办一所音乐学校,培养精通音乐的专门人 才,这种独特的思想,超迈前人,虽然南宋衰世 没能实现其愿望,但可以说,后代的专门音乐教 育的机构的创立,与朱熹的大胆建议有关联。单 从这点出发,给教育家——朱熹的音乐思想标注 上独具创新性,当不为过。 引文出处: ①钱穆.朱子学提纲[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 书店,2002:204. ②黎靖德.朱子语类[M].北京:中华书局,1983:2185 ③朱熹.朱子全书卷九十二[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2:3093.

有关朱子文化的传承与实践征文

在平平淡淡的日常中,大家都经常接触到征文吧,借助征文可以提高我们的语言组织能力。写征文的注意事项有许多,你确定会写吗?以下是我为大家收集的有关朱子文化的传承与实践征文,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一、道南、道东之传与闽台朱子文化

朱子是我中华民族自孔、孟以来最重要的思想家。他的著述宏富,思想博大精深,他所编著的《四书集注》自元朝以来成为科举考试的重要依据,对我国的政治、思想、学术及教育乃至一般社会文化之发展,产生了全面性深远的影响。1175年,朱子与吕祖谦合编北宋四子之言论选辑为《近思录》,并以《近思录》为《四书》之阶梯。由于朱子对教育的重视与身体力行,才使得他的学问能感召众多弟子,而终能大行于其身后。

儒学在明郑时期传入台湾,主导明郑历史的延平郡王郑成功与晚明儒学有深厚的渊源。因此,明郑时期的台湾儒学,虽刚萌芽,却是上承有明一代儒学,下启清代台湾儒学。延平王郑成功军旅中的一批儒者,则是把中华传统儒学和福建朱子学最早传入台湾的开拓者。台湾儒学的另一来源是清康熙以及此后的理学家。他们在台湾建造学校,开办书院,把福建朱子学即闽学全面系统地传入台湾。闽、台仅一衣带水之隔,荷据时代台湾之汉移民以闽人为主,明郑之时自郑成功以迄下属亦多闽人。清代台湾在1885年(光绪十一年)建省之前,也一直是福建辖区。因此,闽学传入台湾乃顺理成章之事。

由于康熙皇帝是朱熹的崇拜者,清代成为台湾儒学的重要发展期。康熙对朱子“最为尊崇,天下士子莫不奉为准绳”,一时朱子学大兴,学者遍及全国。经过200多年的垦殖,儒学已在台湾的土壤里生根,并开花结果。此期的思想主流是福建朱子学,程明道曾视其大弟子杨龟山归闽为“道南之传”,则朱子学入台可称为“道东之传”。就思想的原创性言,台湾儒学系出福建朱子学;但是就思想的历史性、社会性、文化性而言,台湾朱子学所浮现的问题,诸如与异文化(台湾少数民族文化)的邂逅,与民间信仰(如文昌帝君的信仰)的遭遇,与移民社会的.互动,都使台湾朱子学展现奇异缤纷的多元色彩,并彰显其独有的地域文化特色。

进入二十一世纪全球化的时代,信息媒体的发达,两岸交流的频繁,促使朱子文化的流布更加普及,相关活动的举办成功见证朱子思想的魅力不分古今。新竹鹅湖书院的落成及经典读书会的举行,象征中国哲学史上精彩的朱陆心性论辩,其理性精神的再度弘扬。20xx年新春,台湾举行了为时半个月之久的颩灯会系列活动,“20xx台湾颩灯会系列活动——新竹朱子学堂系列讲座暨书院文化论坛”,是台湾颩灯会的卫星(satellite)活动。新竹朱子学堂代表象征新竹之人文特色,更成为推广在地人文、传承朱子文化之重要交流平台。“新竹朱子学堂系列讲座”以“儒家与庶民生活”为主题,扩展朱子文化的社会普及,提高民众的人文素养与社会关怀。

朱子的许多诗词格言,是弥足珍贵的文化遗产,其中所蕴含的伦理道德、民本思想、治政理念、和谐追求都根深蒂固地存在于民族文化的传统中,为使其广布流传,特敦请福建省歌舞剧院专业作曲家骆季超教授为朱子诗词格言谱曲,融合古乐今声,以合唱、独唱、声乐、演奏等表演方式进行,结合两岸地域文化、人文历史,打造两岸同声之经典画面。20xx年10月在台北中山堂演出的“朱子之歌·道东之传——光复节闽台文化交流音乐会”由南平南词艺术团、台北国乐团及附设合唱团携手合作;在新竹县文化局演艺厅演出的“朱子之歌·两岸同声”则由南平南词艺术团、新竹市立国乐团、新竹县教师合唱团、新竹市立混声合唱团等艺术团体联合演绎,共同谱出朱子心曲,再现圣哲古风!

二、朱子文化的传承、实践与创新

朱熹的思想理念极具“融旧铸新”之内涵,其融合前人智慧之结晶,以开拓新时代之需求,富有温故知新之效果。朱熹认为读书应“少看熟读,反复体验”在于重视实践之哲学,主张将所学融入并实行于日常生活之中。这与邓小平所言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甚为贴切。

世界朱氏联合会(世朱联)于1993年成立以来,以促进全世界朱氏宗亲之间的亲睦团结、贡献国际亲善及世界和平,承继发扬以朱子为代表的东方优秀传统文化、修复朱子遗迹为宗旨。世朱联作为全球朱氏族裔唯一的世界性组织,自首任会长韩国朱昌均先生创会迄今已走过了20年的光辉历程。20xx年10月在婺源第七届会员代表大会上朱茂男被选为会长后,力图以三个层次实践推广朱子文化:“一以学术研讨学习为视野,二以经典论坛对话为核心,三以文化教育推广为脉络。”

世界朱氏联合会在20xx年欣逢纪念朱熹诞辰880周年,举办一系列的庆典活动,获得广泛的回响与关注。于一系列多元文化的活动中,包括海峡论坛暨武夷山朱子文化节开幕式、韩国朱子庙大际。东南亚六国联办庆典活动,以朱子家训中英文版的碑文揭牌仪式,及近500位学生默写朱子家训的壮观场面令人印象深刻。台湾方面则以新竹朱子学堂的揭牌仪式,开启两岸书院合作的新起点,又以嘉义朱子公庙依照朱子家礼举行的祭朱子大典,最为经典。而接续下来,在大陆南宁举办庆祝活动与北京成立全国朱熹研究会及武夷山朱子文化节闭幕式(涵盖:邮票首发、朱熹铜像落成典礼、朱子文化园启用典礼、朱子林的兴建等重要的仪式)。在学术活动方面,除了大陆安徽主办的两岸四地朱子学研讨会,更特地在海外的日本及台湾举办朱子学学术研讨会,足见朱子学不仅促进东亚文明,更具备全球化的视野与价值。促使朱子文化之精神延续到20xx年世界朱氏联合会第八届会员代表大会而达到高峰,亦为传承朱子文化揭开了新的里程碑。

20xx年“朱子之路”的首航,由杨儒宾教授担任领航者的角色,得到了热烈的回响与鼓励,使我们感到这是一项值得推动的文教志业。“朱子之路”即走访一遍朱熹出生成长、求学、讲学、终老的地方,行程中借由学者及学员们读朱子书行朱子路以“走朱子之路,行朱子之道”的精神,累积对于经典中知识的体认,进而发扬朱子学,达其永续传承朱子文化的愿景。20xx年“朱子之路”参与人员,除了两岸硕博士师生团,还有台湾新竹博爱、关西、新埔国中书法团学员参与此行,并与南平书画社成员于南平市玉屏阁,举办海峡两岸朱子文化书画交流笔会,以朱熹诗词格言为主轴,于活动中挥毫落纸,借由书画墨宝以增进两岸朱子文化的交流,寓朱子诗文于芳墨之中,为此届“朱子之路”增添书香雅韵。

未来朱子之路将规划三条不同路线,分别为闽北遗迹之旅、闽南海洋之旅、书院文化之旅。我们的目标,一是让朱子之路成为庶民生活的国际品牌。从纵向扎根的薪火相传,到横向拓展的精神发扬,结合学术教育、文化创意与观光旅游,融合多元文化,让朱子之路成为庶民生活的一环,继而推广到全世界,成为国际品牌。二是建立以“朱子之路”为主题的朱子学院。整合地方社科研究团体、研究会及各级文化部门的人力,并在各地书院及紫阳楼等地设置研究员。平时从事朱子文化之研究和古迹维修之监管。朱子学院可于春、夏两季举办朱子文化夏令营、研习营之活动,或协办海内外之朱子学术研讨会。

多年来以发扬朱子文化的传承与创新为志业,其活动成果,对朱子文化的传承与开拓注入一针强心剂,更见证灿烂的朱子文化对于世界文明的影响力。

朱熹德育思想问题研究论文

朱熹重视教育对于改变人性的重要作用。他从“理”一元论的客观唯心主义思想出发来解释人性论,提出了人性就是“理”,就是“仁、义、礼、智”封建道德规范的观点。他说:“性只是理,以其在人所禀,故谓之性。”

与关于教育作用的思想相联,朱熹主张学校教育的目的在于“明人伦”。他说:“古之圣王,设为学校,以教天下之人。……必皆有以去其气质之偏,物欲之蔽,以复其性,以尽其伦而后已焉。”在朱熹看来,要克服“气质之偏”,革尽“物欲之蔽”,以恢复具有的善性,就必须“尽人伦”。所以,他强调“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此人之大伦也。庠、序、学、校皆以明此而已”。在《白鹿洞书院揭示》中,也明确把上述五伦列为“教之目”,置于首位,指出“学者学此而已”。

从教育的目的在于“明人伦”的思想出发,朱熹严厉抨击了当时以科举为目的的学校教育。

他认为:“古昔圣贤所以教人为学之意,莫非使之讲明义理以修其身,然后推己及人,非徒欲其务记览、为词章,以钓声名取利禄而已。”然而,当时的学校教育却反其道而行之,士人“所以求于书,不越乎记诵、训诂、文词之间,以钓声名,干利禄而已”,完全违背了“先王之学以明人伦为本”的本意。他尖锐地指出:这样的学校,其名“虽或不异乎先王之时,然其师之所以教,弟子之所以学,则皆忘本逐末,怀利去义,而无复先王之意,以故学校之名虽在,而其实不举,其效至于风俗日敝,人材日衰”。因此,他要求改革科举,整顿学校。朱熹针对当时学校教育忽视伦理道德教育,诱使学生“怀利去义”,争名逐利的现实,以及为了改变“风俗日敝,人材日衰”的状况,重新申述和强调“明人伦”的思想,在当时具有一定的积极意义。朱熹的教育思想在他的完整的理论体系中是一个举足轻重的组成部分,并贯穿到他整个的学术活动之中,身体力行。1173年,朱熹作《重修尤溪庙学记》,并为尤溪学宫题写《明伦堂》匾额,也体现了他的这一教育思想。朱熹19岁登第后,除了在地方上当官7年(一说9年),在朝任侍讲46天,四十多年都在致力于讲学传道,著书立说。朱熹一生从事教育,教化民众,可谓桃李满天下。据《紫阳朱氏建安谱》记载,朱子门人可考者有蔡元定、真德秀、彭龟年等321名,不仅具名姓,且附列简历。明人伦的教育思想在他本人的身上得到了最好的佐证。同时,他对当时学校教育和科举制度的批评也是切中时弊的。朱熹提出教育分两个阶段,8至15岁入小学,15岁之后入大学。“小学者,学其事;大学者,学其小学所学之事之所以”。朱熹主张以小学而言,主要是“教之以事”,如“礼乐射御书数,及孝弟忠信之事”。至于发掘和探究事物之理,则是大学教育之任务。“大学是穷其理”,“小学是事亲事长且直理会那事,大学是就上面委曲详究那理,其所以事亲是如何,所以事长是如何”(《朱子语类》卷七)。故若小学能受到很好的教育,“便自养得他心不知不觉自好了,到得渐长更历,通达事物将无所不能”(同上)。朱熹的教育主张,跟他的教育目的论是密不可分的。其教育目的论是以儒家的伦理道德学说为基础,认为教育目的在于明人伦,所谓“先王之学以明人伦为本”。(《近思录》卷九注文)同时,他主张学校要培养“讲明义理,以修其身”的人才。他在《白鹿洞书院揭示》中明确指出:“熹窃观古昔圣贤所以教人为学之意,莫非使之讲明义理,以修其身,然后推以及人,非徒欲其务记览为词章,以钓声名利禄而已也。”在《玉山讲义》中又说:“故圣贤教人为学,非是使人缀辑语言、造作文辞、但为科名爵禄之计,须是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而推之以齐家、治国,可以平治天下,方是正当学问。”充分表现了朱熹办学的目的,这也是他教育思想的一个主要方面。结合当今的九年义务教育来看,许多十五六岁的学生上完初中就失学了,很让人担忧。我们的教育体制和学校教育是否有值得人们深思的地方呢?

道德教育是儒家教育思想的核心,朱熹全部教育思想的精华亦集中于此。朱熹十分重视道德教育,主张将道德教育放在教育工作的首位。他说:“德行之于人大矣……士诚知用力于此,则不唯可以修身,而推之可以治人,又可以及夫天下国家。故古之教者,莫不以是为先。”就是说,德行对人有重大意义,不仅可以修身,而且还可以推而广之去治人、治国。因此,古代的教育者都把道德教育置于优先地位。反之,如果缺乏德行而单纯追求知识,人就会像离群的“游骑”,迷失方向,而找不到归宿。

他常以孔子所谓“汝为君子儒,无为小人儒”这句话来教育学生,且认为“此是古今学者君子小人之分,差之毫厘,缪以千里,切宜审之!”(《朱子语类》卷一百二十一)他坚决反对“学圣贤之理,为市井之行”的人。当时许多读书人都把做学问看作是中科举,猎取官禄的阶梯和资本,朱熹对此是极为反对的。他提倡所谓“复天理,灭人欲”,实质上是以儒家的道德伦理来教育学生,“使之所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道,而得朝廷之用”(《濂洛关闽书》卷十六)。朱熹始终把德育放在领先的地位,把德育与智育融为一体,既教学生以知识,又教他们怎样做人。在他看来,小学教育是基础,是“培根”的工作,故从小向儿童进行道德品质教育尤其重要。

朱熹认为,儿童必须学习和掌握的“洒扫应对进退之节,爱亲敬畏隆师之道”方面的伦理道德皆蕴藏于儒家经典之中。“道之在天下,其实原于天命之性,而行于君臣、父子、兄弟、夫妇、朋友之间。其文则出于圣人之手,而存于《易》、《书》、《诗》、《礼》、《乐》、《春秋》孔孟氏之籍”(《朱文公文集》卷十八《徽州婺源县学藏书阁记》),因此,儒家经典乃小学教育的基本内容。

朱熹平生编写的大量著述中,儿童用书占有很大的比重。如《论语训蒙口义》、《易学启蒙》、《小学》、《四书集注》等,都是他亲自编写的儿童读物。特别《小学》和《四书集注》,一直为宋末和元明清三代六七百年间封建统治者作为正统的小学教材。

朱熹编写的这些儿童读物,都把宣扬儒家思想放在首位。如《小学》一书乃博采六经、史传以及孔子后学著作中有关忠君、孝亲、守节、治家等内容的格言、故事、训诫等编写而成,集中反映了儒家的道德标准和行为规范,正如朱熹自己所言:“修身大法,小学备矣”、“后生初学,且看《小学》之书”(《朱子语类》卷七),那是做人的样子。朱熹在《白鹿洞书院揭示》中还拟订了许多道德教育规范:“五教之目: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修身之要:言忠信、行笃敬、惩忿窒欲,迁善改过。”“处事之要:正其义,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接物之要: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行有不得,反求诸已。”并强调“学者学此而已”(《朱文公文集》卷七十四)。朱熹又在《德业相劝》中说:“德谓见善必行,闻过必改。能治其身,能治其家,能事父兄,能教子弟,能御童仆,能肃政教,能事长上,能睦亲故,能择交游,能守廉介,能广施惠,能受寄托,能救患难。能导人为善,能规人过失,能为人谋事,能为众集事。能解斗争,能决是非。能兴利除害,能居官举职。”上述列举的这些“能”,要是真能做到,那就成为一个尽善尽美的人了。这虽是朱熹写的《增损吕氏乡约》一文中的条文,但也可以说是朱氏的道德教育观的基本内容。

至于德育的方法,在朱熹看来,青少年德育最突出的特点是“先入为主”。他认为青少年思想单纯,最易受社会上各种思想影响,一旦接受了“异端邪说”,再教以儒家伦理道德思想就会遇到抵触。可是,“非礼之端不能禁外之不来,而能禁内之不往”(《续近思录》卷十二),是故只要我们把“洒扫应对进退之节,爱亲敬长隆师亲友之道”,“讲而习之于幼稚之时”,只要“先入为主”,就可免“扦格不胜之意矣”。(《小学集注·原序》)朱熹强调婴儿坠地之后,乳母之教,尤为重要。长到6岁,要教以数目、方名等浅易知识。8—15岁为小学阶段。“人生8岁,则自王公以下,至于庶人之子弟,皆入小学,而教之洒扫应对进退之节,礼乐射御书数之文”(《大学章句》)。朱熹主张家长对青少年必须严格管教,切不可使其娇生惯养。如果“从幼便骄惰坏了,到长亦凶狠”(《小学·嘉言》)。所以家庭教育不可有丝毫放松。为便于教育从幼年抓起,朱熹亲自为儿童编写了一本《童蒙须知》作为教材之用。

朱熹继承了孔子关于“少时若天性,习惯成自然”的看法。他认为只要使青少年日常一言一行都能遵循一定的礼仪守则和规范去做,日子久了,自然会形成习惯,长大成人后就能遵守伦理纲常而不违。可见培养青少年良好的道德习惯是儿童道德品质养成的关键所在。

如何能有效地培养青少年的道德行为习惯呢?朱熹认为须从具体的日常事务入手,所谓“圣贤千言万语,教人且从近处做去”(《朱子语类辑略》卷二)。为此,他主张培养青少年道德行为习惯最好的方法就是把社会伦理具体化和条理化,让青少年遵照履行,为使他们“洒扫应对,入孝出悌,动罔或悖”(《朱文公文集》卷七十六)。朱熹在其撰写的《童蒙须知》中,对儿童衣服冠履、言谈举止、待人接物、洒扫应对、读书写字等日常生活习惯和行为准则都按照儒家的标准作了具体规范,比今天的《小学生守则》还要细致,要求青少年遵循不违,诚履笃行,庶几将来“自不失为谨愿之士”,甚而“入于大贤君子之域,无不可者”(《童蒙须知》)。

朱熹虽然强调青少年的“行”,但并不等于说不重视“知”。他认为要形成青少年的良好道德行为习惯还必须同时向他们灌输社会伦理道德观念,这正如他所指出:“为学之实,固有践履。苟徒知而不行,诚与不学无异。然欲行而未明于理,则其践履者,又未知其果何事也。”(《朱文公文集》卷五十九,《答曹元可》)他形象地以眼睛和脚的关系来比喻行和知二者的关系:“知与行常相须,如目无足不行,足无目不见。”(《朱子语类》卷九)行与知二者是相互依存的。四

朱熹关于道德教育的方法,可以概括为以下几点:

一曰立志。朱熹认为,志是心之所向,对人的成长至为重要。

因此,他要求学者首先应该树立远大的志向。“问为学功夫,以何为先?曰:亦不过如前所说,专在人自立志”。人有了远大的志向,就有了前进的目标,能“一味向前,何患不进”。如果不立志,则目标不明确,前进就没有动力,“直是无著力处”,他说:“所谓志者,不是将意气去盖他人,只是直截要学尧、舜。”又说:“学者大要立志,才学便要做圣人,是也。”

一曰居敬。朱熹强调“居敬”。他说:“敬字工夫,乃圣门第一义,彻头彻尾,不可顷刻间断。”还说:“敬之一字,圣学之所以成始而成终者也。为小学者不由乎此,固无以涵养本原,而谨夫洒扫应对进退之节与夫六艺之教。为大学者不由乎此,亦无以开发聪明,进德修业,而致夫明德新民之功也。”由此可见,“居敬”是朱熹重要的道德修养方法。

一曰存养。所谓“存养”就是“存心养性”的简称。朱熹认为每个人都有与生俱来的善性,但同时又有气质之偏和物欲之蔽。因此,需要用“存养”的功夫,来发扬善性,发明本心。他说:“如今要下工夫,且须端庄存养,独观昭旷之原。”从另一方面来说,“存养”又是为了不使本心丧失。“圣贤千言万语,只要人不失其本心”,“心若不存,一身便无主宰”。同时,从道德教育的根本任务来说,“存养”是为了收敛人心,将其安顿在义理上。

一曰省察。“省”是反省,“察”是检察。“省察”即是经常进行自我反省和检查的意思。朱熹认为一个人要搞好自身道德修养,就应当“无时不省察”。在他看来“凡人之心,不存则亡,而无不存不亡之时。故一息之倾,不加提省之力,则沦于亡而不自觉。天下之事,不是则非,而无不是不非之处。故一事之微,不加精察之功,则陷于恶而不自知”。因此,为了使人心不“沦于亡”,做事不“陷于恶”,经常进行自我反省和检查,是必不可少的。朱熹的这一见解,表明他在道德教育中既强调防微杜渐,同时又重视纠失于后。

一曰力行。朱熹十分重视“力行”。“夫学问岂以他求,不过欲明此理,而力行之耳”,“故圣贤教人,必以穷理为先,而力行以终之”。他所说的“力行”,是要求将学到的伦理道德知识付之于自己的实际行动,转化为道德行为。朱熹的这些见解,已经触及到道德认识转化为道德行动,道德行动接受道德认识的指导,并检验道德认识的正确与否等这样一些道德教育的基本问题。

朱熹的上述见解,反映了道德教育中某些带规律性的东西,至今仍有可供借鉴之处。

总之,朱熹是中国古代教育史上继孔子之后的又一个大教育家。他的教育活动和教育思想,大大地丰富和充实了我国古代教育宝库,对于我国封建社会后期教育的发展曾产生过重大影响。因此,认真研究朱熹的教育活动和教育思想,不仅是研究宋朝教育的重点,而且也有助于了解元、明、清时期教育的发展。朱熹逝世50多年后,宋理宗为其幼年读书处赐额御题“南溪书院”,悬挂大门上方。元至正年间,中书省理问爱卨题颂“闽中尼山”、“海滨邹鲁”匾额,将朱熹誉为福建的孔夫子。清康熙帝也御赐“文山毓哲”匾额。历代对朱熹的赞誉不胜枚举。说明朱熹的包括教育思想在内的理学是多么的深入人心,影响了整个封建社会的后半期,甚至到了今天还有其积极的意义。

教育思想的实施,必须有好的`教育方法为依托。朱熹主张学习之法应当“循序渐进”。有的人读书性子急,一打开书就匆匆忙忙朝前赶。朱熹批评他们像饿汉走进饭店,见满桌大盘小碟,饥不择食,狼吞虎咽,食而不知其味。究竟怎样读书呢?朱熹的方法是:“字求其训,句索其旨,未得乎前,则不敢求其后,未通乎此则不敢忘乎彼,如是循序渐进,则意志理明,而无疏易凌躐之患矣。”也就是说要一个字一个字地弄明白它们的涵义,一句话一句话地搞清楚它们的道理。前面还没搞懂,就不要急着看后面的。这样就不会有疏漏错误了。他还说:“学者观书,病在只要向前,不肯退步,看愈抽前愈看得不分晓,不若退步,却看得审。”就是说,读书要扎扎实实,由浅入深,循序渐进,有时还要频频回顾,以暂进的退步求得扎实的学问。

朱熹说:“读书之法,莫贵于循守而致精。”就是说,读书要有个先后顺序,读通一书,再读一书。他认为有些人读书收效不大,是由于在“熟”和“精”二字上下功夫不够。他强调读书要耐心“涵泳”,就是要反复咀嚼,深刻体会此中的旨趣。除外,还需切已体察。朱熹主张“读书穷理,当体之于身”。什么叫“体之于身”?就是要心领神会,身体力行。

朱熹强调读书要着紧用力。这里面包含两层意思:一是指时间上要抓紧,要“饥忘食,渴忘饮,始得”;二是指精神上要振作,要“如撑上水船,一篙不可放缓”。

朱熹认为只要是有价值的书籍,都是能给人以思想、睿智的。对今天的读书人来说,则应倡导创造性的阅读。爱默生说:“当心灵被劳动与创造所激励时,则无论阅读何书,每一页都会变得熠熠闪光,意蕴无穷,每一句话都意义倍增。……我们觉得作者的见识有如天地一般宽广无边。”

我以为,十分努力的人一辈子也读不了很多的书,但一定要读得透,那些真正有价值的作品应该反复读。就像西方虔诚的信徒用一生来读《圣经》那样,我们每个人也需要读几本常读常新的好书。“旧书不厌百回读,熟读深思子自知”(苏轼)。在一次又一次的阅读中不断有新的发现。“发现”,就是一种难得的阅读体验,这既可从轻松阅读中“发现”愉悦、轻逸、趣味,令人捧腹,令人莞尔;也可从沉重阅读中“发现”生命内部的震撼,灵魂的激荡风暴。

朱熹提倡:“为学之道,莫先于穷理,穷理之要,必在于读书,读书之法,莫贵于循序而致精,而致精之本,则又在于居敬而持志。”所谓“穷理”,就是作彻底的逻辑追问,就是追求理论的彻底性,就是努力求得思想的澄明,而不满足于一知半解。朱熹用十分形象的比喻说:“读书譬如饮食,从容咀嚼,其味必长;大嚼大咽,终不知味也。”“居敬持志”、“读书欲精不欲博,用心欲纯不欲杂”……这都是如何读书的经验之谈。“读书须得将心贴在书册上,逐字逐句,各有着落,……方始好商量。大凡学者须是收拾此心,令专静纯一,日用动静,都无驰走散乱,方始看文字精审”。读书必须精神专一,全神贯注,还要有远大的志向,顽强的毅力。归纳起来,朱熹在教学上提倡“循序渐近,熟读精思,虚心涵泳,切己体察,著紧用力,居敬持志”的方法。朱熹对读书方法的论述,对于今天的学子无疑还具有积极的指导意义。

朱子文化研究论文

凡是传承下来的传统,便有它存在的理由——题记古以家天下,天下为家。千年前我们是世界上的“礼仪之邦”,邦即国,国为家。数千年,我们传承着自己的家风。风起《诗经》,真正的家风始自孔孟。古代我们以礼治国,儒道天下,故有四书五经传著于世。《论语》中主张人应有孝、义、仁、忠。孝字为首,这便是家风的核心意义。现在看来,又何尝不是?十月怀胎,二十载照料,我们时刻都需要父母的陪伴,而我们,又怎能报还这份养育之恩?人之常理,人性之现。《弟子规》开篇写道:“弟子规,圣人训,首孝悌,次谨信,泛爱众,而亲仁,有余力,则学文。”仁礼之道,是对朋友诚,对陌生人仁。不少家长都说过:“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人与人之间应该相互坦诚,不虚假,不做作“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于是,我们和陌生人成为朋友,生活变得更加和谐。晋商当时为何能富甲天下,就是因为广泛交友,讲诚信,守道义,作为山西人的我们,更该践行这古老而淳朴的诚信仁义家风。

篇《朱子家训》,我懂得了整篇文章都是写朱子教人怎么做人的。如人有小过,含容而忍之:人有大过,以理而喻之就是教人:人要是有犯错,如果是小错误,就可以小事化了;如果是大错误,就应该依法惩处。如处世无私仇,治家无私法是教人:处事要公私分明。斯文不可不敬,患难不可不扶是说:人有困难一定要互相帮助,勿必要懂得尊敬读书人 《朱子家训》言简意赅,内容丰富,就像是一把钥匙轻轻地打开了我的不明之门,我一定会记住它的,并且把它利用在我的生活之中。现在,退一步海阔天空,让三分心平气和已成了我的座右铭。 读了《朱子家训》这一篇教育的文章后,我思绪万千,不由得拿起笔写下这篇读后感。 《朱子家训》,是古代朱家培育子孙的经验之谈。它读

表达方式,”中学生应当全面掌握,不可偏废。这是《高中语文教学大纲》的明确要求,是一名考生应具有的基本语文素养。[例1]2003年全国高考作文试题(参见专题十四)请就“感情亲疏和对事物的认知”这个话题写一篇文章。[例文一]情感一认知一文化曾经热血沸腾地仰视你,爱你的一切。中华——我的文化。那是《诗经》中的一汪清水,在水一方和伊人;那是华美的的楚辞,闪闪发光;那是孔孟思想,百家争鸣;那是大唐华章,仙乐飘飘;那是高山流水,那是古长城的细细青苔,那是岳麓书院的依依夕阳„„漫步在中华的文化里,多少人醉得不知归路,多少人沉醉于那泛黄的书页,将精华与糟粕统统吸收。因为深爱你,我们忘了去洗净你,忘了理智清醒地去看你,在不知不觉中,流水静默不流,华美的书页一页页在腐朽。我们变得自大,我们变得骄纵。大宋宫廷,白衣秀士,文臣儒士们忙着作诗写赋,用程朱理学教子民时,北方的铁路席卷了中华;康乾盛世,书生们忙着去作八股,去作经注考证时,大洋的另一端,开始了科技革命,改写了历史„„我们有四大发明,我们有地动仪,我们有早他国一千多年的圆周率。可是,我们的土地上孕育的是以农为本、固步自守的黄河文明;我们有郑和去泫耀国威,可是我们没有发现新大陆的哥伦布:我们有李白杜甫,却没有哥白尼牛顿:我们知道天朝上国,却看到外面的文明„„我们陶醉于自己,我们不断地用《天工开物》、《农政全书》去总结辉煌,却忘了重视审视自己的文化„„我们落后了。历史在悄然逝去,心中的热情并没有冷却,但我们多了一分理智,在仔细的审视„„ 我看到了一位老人,用刀一样的笔尖为自己的文化做手术——他是鲁迅。我被子深深地震动了。我们不是不爱自己的文化,而是太爱,以至于束缚了自己的灵魂。他,让我们深深地明白,不能因为情感而影响对文化的认知,不来用迷信代替理智。旭日东升,新的阳光在冲散陈腐的气息。崭新的人们放下了对自我的迷信去追求真理。走来了孙中山、李大钊,迎来了毛泽东、邓小平,“天朝上国”的幻觉消失了,代替它的是“与时俱进”。我们激动欢欣„„

朱子文化征文篇1在东海之宾的八闽大地上有一座山城,就是被誉为“闽中尼山”、“海滨诌鲁”的朱熹的诞生地——闽中明珠——尤溪。当你进入尤溪城关来到交通枢纽地的三岔路口时,你就会看到一尊高大的朱熹塑像正手握书卷、用身遂的目光在注视你。是的,每当我走近塑像,我仿怫就能听到他的叮咛和嘱咐,我庆幸自己从小就在这中叮咛和嘱咐声中长大。我为我生在这座山城而感到骄傲朱熹爷爷,您知道吗?在一次公交车上我就看到这样一番情景:那是一个早上,一位同学正坐在一个座位上。这时,上来了提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因四周无座位,他只好站着。小同学见到了这个情景,就连忙上前扶住老爷爷,让他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老人说:“还是你自己坐吧,我站一站没有什么关系。”小同学诚恳地说:“不,你年纪大,站着不方便,还是您坐着吧!“您坐吧!”……老爷爷和小同学一直互相让座,旁边的人的人看了就称赞这位小男孩是个懂事的孩子,这时有人站了起来:“小弟弟,你坐下,还是让他坐我的座位吧!”只听小同学恳切地说:“朱熹爷爷教育我们要见老者,敬之;见幼者,爱之。我要听朱熹爷爷的教导啊!”车厢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朱熹爷爷,您的敬老爱幼的精神,正在默默地感染着我们后一辈人。朱熹爷爷,您知道吗?您小时候刻苦攻读的故事已在我们脑海里深深生根,您小的“少年易学老难成,一寸光阴不可轻”《劝学》的话语,我们已牢记在心中。现在我们成千上万的学子正在以您为榜样,刻苦攻读着。我家正同尤溪县的最高学府——一中比邻,我每天都能见到这样的情景。凌晨,天微微亮时,一中的教室里就亮起了无数盏灯,亮得如同白昼,住校的学生们都来到班级晨读;深夜,他们还在翻阅着各种资料,在学海横渡,在书山攀登。正因为这样,仅只一中这所学校,每年就有一千多名学生考上本科。今年,一中学子罗宏晟取得了661分的高分,成为了省文科状元,顺利的考取了人所向往的名牌大学——北京大学。朱熹爷爷,您的勤奋好学的品质深深的影响了我们尤溪的学子,真是“尤溪风月无今古,学海扬帆有后人”!朱熹爷爷,您知道吗?您四岁时的一句话:“天之上是何物?”使您的父亲惊奇,更惊动了我们后人。天之上到底为何物?人类抱着探索天上高奥密的决心,不断的探索,取得了很大的成就。我国的航天技术有了飞速的发展,从“东方红一号”到“东方红三号”,从“神舟一号”到“神州六号”,为我们中华儿女实现穿越太空的梦想铺平了道路。朱熹爷爷,您知道了吧,今年十月,我们的“嫦娥一号”奔月卫星发射成功了,中华民族的飞天梦想又一次地实现了!您一定感到无比欣慰,因为您心中的困惑,如今会得到满意的回答了。“人之进学在于思,思则能知是与非。”您从小的这种勤于思考、善于思考的学习方法,给了我们一代又一代的后人树立了光辉的榜样,我从中得益非浅。朱熹爷爷,您在《观书有感》中告诉我们:“问渠哪得请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我们会记住:穷里致知是源,反躬践实更是源。真正地把您的叮嘱牢记心间,从小立志,学会读书,学会做人。

研究朱熹论文

朱熹音乐思想的崇古与创新 摘要:朱熹好琴,精于乐律,著有数量不少的谈论音乐文章,其提倡雅乐的思想具有崇古性, 其提出创办音乐学校、培养精通音乐的专门人才的思想又具有创新性。 关键词:音乐思想;崇古;创新;朱熹 朱熹(1130—1200),是伟大的思想家、经 学家、教育家,在中国学术史上,地位堪与孔子 相比肩。朱熹将孔子创立的儒家思想体系加以继 承、改造,建立起庞大的理学体系,使儒学获得 新的生机,直接影响着中国社会的发展,在五千 年的中华文化长河中,犹如耸立着的一座航标 塔,导引着航船前行。翻开《朱子语类》卷第九 十二,上面记载的文章,是朱熹与众多门生讲论 古今音乐的内容,涉及衡量尺度、十二律、五音, 以及历代音乐著作,参与讲论的门人有蔡元定、 黄义刚、黄杲、廖德明、杨道夫、万人杰、李闳 祖、滕璘、辅广、陈淳、王力行、陈文蔚、周僩、 潘时举、熊节、包扬、叶贺孙、李方子、潘植等, 而以蔡元定的音乐成就为著。就音乐领域而言, 朱熹及其门人所做的清源正本的贡献,值得后人 去研究。 朱子好琴精于乐律 朱子学专家钱穆先生说:朱子好琴,精于乐 律 ① 。这是有充分的根据的,朱熹有诗句“琴书 四十年”之自况,而在其生平丰富的著作中,涉 及古今之乐的诗文甚多,如诗《琴》、《闻琴》、《赵 君泽携琴载酒见访分韵得琴字》,为琴作铭,如 《刘屏山复斋蒙斋二琴铭》、《黄子厚琴铭》、《紫 阳琴铭》,谈《琴律说》,作《声律辨》,以及为 《律吕新书序》,表明朱熹对律吕和音乐知识的 了解已经达到某种程度的精通。限于篇幅,内容 不录,但有必要对刘屏山、黄子厚、赵君泽、蔡 元定、紫阳这个琴师群体作些简单介绍。 刘屏山即朱熹少年时期的从学老师,名叫刘 子翚,厌倦官场生活,从福建路兴化军通判任满 后息影于武夷山下,屏居于五夫的潭溪上,在六 经堂里教授子弟,课余时间,抚琴而歌,对朱熹、 黄铢的影响巨大。朱熹的琴学知识,最早来源于 屏山先生。黄子厚即朱熹少年时期的同窗学友黄 铢,因科举连连失利,隐居于浦城,以诗歌成就 而闻名。子厚经常携琴过境访问朱熹,谈论之余, 抚弦而歌,朱熹为其琴作铭。赵君泽乃赵宋王朝 之王孙,雅好琴声,从福州北上崇安访问朱熹, 朱熹招集一批同人道友会聚,座上饮酒分韵,依 字作诗,即诗度曲,依律而歌,成为音乐现场交 流会。蔡元定字季通,号西山,建宁府建阳县人。出身于书香门第,学者蔡发之子,生而颖悟,明 道见心,不事科举,师事朱熹四十年,相互问学 解难,朱熹视为畏友,实为朱熹之高足。其学, 无所不讲,天文、地理、礼乐、兵制、度数皆能 正其源,是个博学多才、造诣很深的学者,其著 作宏富,著有《律吕新书》、《燕乐原辩》等书。 紫阳乃朱熹自称,他请人修制了一只琴,闲暇时 经常应弦而歌,甚至在讲说音乐知识时,还边弹 边唱边说,俨然是个地道的音乐教师。 弹琴唱歌离不开乐律,朱熹所作《琴律说》、 《声律辨》,就是对乐律研究后的成果总结。朱 熹常向门人谈论三分损益法,通过不断将九寸律 管长度乘以2/3,下生一律,此律4/3,上生一 律,如此反复,便可生成十二律;五音的生成, 同样可用三分损益法得出。朱熹用的计算单位, 从尺、寸,到厘、丝,已精确到小数点的后四位, 以保证音调的高低的合律。而《律吕新书序》, 是朱熹为门人蔡元定的著作所作的一篇序文。可 惜的是,蔡元定被反道学的掌权者韩侂胄诬为庆 元伪党而遭受打击,庆元三年三月,编管偏远的 湖南道州舂陵,次年八月九日含恨病逝于贬所。 《律吕新书》中的吹律未谐的部分,经由朱熹与 蔡元定长子的更改而定,实际上也倾注了朱熹的 心血。 尊敬乐家批评时儒 音乐在中国文化中的具有重要的地位,被儒 家看成礼仪的重要组成部分,自孔子提倡“依于 仁,游于艺”之后,朱熹则强调说:“艺”亦不 可不去理会。如礼、乐、射、御、书、数,一件 事理会不得,此心便觉滞碍,惟是一一理会,这 道理脉络方始一一流通,无那个滞碍。朱熹一再 对门人说,若有人不懂音乐中的某些要点,应求 教于乐家或知音律之人,以解决疑难问题。表明 朱熹对音乐家的尊敬。 朱熹的高弟子蔡元定,精于数学,又能言琴 理,著《律吕新书》。该书的撰述完成,多与朱 熹多次探讨、修订而成。朱熹评价蔡元定的“律 书法度甚精,近世诸儒皆莫能及。”朱熹下此定 语,反映出两个问题,一是对蔡元定所作音乐专 著水平的高于近世诸儒给予充分的肯定;二是对 南宋音乐现状的批评。 朱熹的另一高足詹体仁,淳熙十五年为太学 博士,绍熙四年除太常少卿,长期生活在都城, 在杭州录得歌谱,回老家浦城令乐工以俗乐谱 《诗经》中的风、雅、颂篇章,教人音乐,又以 笙管吹习古诗“二南”、“七月”之属,其歌调却 只用太常谱,尚可听。后吹《文王》诗,则其声 都不成模样。这是朱熹访元善,亲眼所见,亲耳 所闻之后的感受。朱熹又说:“然亦只做得今乐, 若古乐必不恁地美。人听他在行在录得谱子。大 凡压入音律,只以首尾二字,章首一字是某调, 章尾即以某调终之。”朱熹列举数首后批评道: “元善理会事,都不要理会个是,只信口胡乱说, 事事唤做曾经理会来。如宫、商、角、徵、羽, 固是就喉、舌、唇、齿上分,他便道只此便了, 元不知道喉、舌、唇、齿上亦各自有宫、商、角、 徵、羽。何者?盖自有个疾徐高下。”《诗三百首》, 既然分成风、雅、颂,名既不同,其声想亦各别, 但詹体仁却没能区别对待,这与朱熹强调事事理 会的格物致知的学问方法相去甚远,朱熹直接批 评其下学工夫不足。 早在北宋时期,朝廷官员司马光与范镇、胡 安定与阮逸、李照等为古乐发生过争议。朱熹认 为是一场“空自争辩”,他们都不曾去看杜佑编 撰的《通典·乐典》所载内容。南北朝中原离乱, 中华雅乐中绝,又因唐末经历黄巢之乱,乐师离 散,中国原有的古乐失传,而西域传来的胡乐畅 行。唐代杜佑书中,仍收入部分古乐。北宋时期, 俗乐流行,却只有宫、商、羽三种曲调。而宋廷的重大活动,几乎有离不开音乐,使许多朝臣伤 透脑筋。提倡雅乐,对现实社会具有特殊的意义。 朱熹说:“今世无人晓音律,只凭器论造器,又 纷纷如此。”以至于宋仁宗时,李照造乐,范镇 谓差过了一音,每思之为之痛心。这种不协调的 音乐,使仁宗皇帝听了之后得了心疾。这是朱熹 引用典型事例对当时音乐现状的批评。 朱熹对北宋音乐歌词做了分析,说:“今朝 廷乐章长短句者,如《六州歌头》,皆是俗乐鼓 吹之曲。四言诗乃大乐中曲。本朝《乐章会要》, 国史中只有数人做得好,如王荆公做得全似《毛 诗》,甚好。其他有全做不成文章。横渠只学古 乐府作,辞拗强不似,亦多错字。”实际上也是 对时儒提出严肃的批评。 仁宗喜好音乐,令胡安定同阮逸修《乐书》, 令天下名山藏之,朱熹认为这种做法甚好。有个 现象,引起朱熹的注意,就是北宋时期之乐没有 徵调,宋徽宗令人作之,作不成,只能以徵音起, 而不能以徵音终。此乃匮乏精通音乐人才的结 果,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但朱熹认为谱不成徵 调,怀疑必是“其中有个什么欠缺处,所以做不 成”。这似乎是个音乐悬案,未知是否有人破解。 而经历战乱南渡到杭州的赵宋王朝,完全失 去了北宋的雄风,各种机构遭受破坏,掌管官方 祭祀、庆典活动的演出,没有常规的队伍,教授 音乐的人才匮乏,使用的教材不规范,因此,音 乐演奏不能适合大型的、隆重的、庄严的国家庆 典、祭祀等活动的要求。州县使用歌妓演唱俗乐。 这种礼坏乐崩的局面,使朱熹等道学家感到担 忧,并努力为此作出积极的干预。 崇古思想追求中和 朱熹研究历史得失,将音乐与世运、德行联 系在一起考察,他倡导儒家的中和思想,对音乐 的要求也是要求中律。以律管而言,只吹得中声 为定。大抵声太高则焦杀,低则盎缓。史中记载, 刘歆为王莽造乐,乐成而莽死;后荀勖造乐于晋 武帝时,即有五胡之乱;和岘造乐于周世宗,世 宗亦死。李照造乐,仁宗得了心疾。惟宋太祖, 初不曾理会乐律,但听乐声,嫌其太高,令降低 一分,其声遂和。朱熹认为唐太宗与宋太祖所定 之乐,皆平和,所以世祚久长。且对门人说,音 律如尖塔,阔者浊声,尖者清声。宫以下则太浊, 羽以上则太轻,皆不可为乐,故取五声者中声也。 朱熹的终身努力,就是要维系人伦,使中庸之道 畅行,而礼乐更好地服务于社会稳定。因此,将 音乐对人的性情、修养乃至与世运紧密地联系在 一起研究,表明朱熹的见解之高明。 古代乐器有长度规定,以尺度衡量,定其尺 寸。古代有用羊头山黍排列宽度作为尺度的做 法,至北宋时以并排一千二百粒黍为阔宽九寸之 度的说法,曾引起争议。南宋朱熹认为此法于今 不可取,其所取度量之古尺有两种,一是短的周 尺,一是长的景表尺。若尺度不定,则十二律就 失准。乐律失准,乐器的规格就会混乱,演奏的 音乐就不能中律,造成高亢或低靡,扰乱听者的 神志,会导致不良后果。 ② 朱熹注意到作乐只用七声的问题。即使是合 律之乐,演奏还须视场合而定,“惟宫声宴席不 敢用,用则宾主失欢”。蔡元定曾截段小竹做笛 子吹出美妙的笛声来,但朱熹在审阅《律吕新书》 原稿时,却发现吹律未谐,便给受伪学之禁蔡元 定写信,期待元定“归来更须细寻讨”,可是, 残酷的事实是蔡元定被编管道州,折磨致死,未 能同朱熹继续商定,朱熹不得不承担起重任,完 成对吹律未谐的修正工作。 朱熹还注意到,时行的音乐,不是主流社会 所需要的音乐,朝廷与庙堂所需要的音乐,必须 是庄重的、和谐的音乐。朱熹所追求的是能登大雅之堂的音乐。那么,对歌词内容、音乐声调的 要求就要求相当严格。而古代流传下来的音乐, 在朱熹看来,就是经过时间考验、没有退出历史 舞台、具有生命力的音乐。因此,朱熹的音乐思 想,具有崇古的一面。 海纳百川独具创新 作为新儒学的集大成者,朱熹善吹铁笛,有 穿云裂石之声的思想具有包容性,其音乐思想, 同样存在包容性,更重要的是创新性。 朱熹少年时,曾随刘子翚翻过梅岭到武夷山 的水帘洞访问刘甫,此人与子翚为同族兄弟,隐 居在山崖下的洞天里,晦迹读书、横吹铁笛,过 着悠闲的生活,其笛声清脆悠扬,穿云裂石之声 回荡在山野,也震撼着朱熹的心灵。朱熹在往后 的日子里率友人寻访故地,耳际仍回响着美妙的 笛声,在洞壁留下“百世如见”四个大字。 朱熹自己写了大量的诗、词,有些诗篇、辞 赋,就是可以按律吟唱的,如《招隐操》、《虞帝 庙迎送神乐歌词》、《水调歌头》等,特别是中晚 年时期,朱熹在动员门人道友整理关于礼乐资料 时,在研读大量文献后,对音乐的见解具有自己 的独到之处。甚至当有门人问:“今俗妓乐不可 用否?”朱熹曰:“今州县都用,自家如何不用 得?亦在人斟酌”。斟酌二字,就在于自己能否 鉴赏音乐与区别对待。 有个很会唱歌的女童,给朱熹留下很深的印 象。他告诉弟子说:(其)天然理会得音律,其 歌唱皆出于自然,盖是禀得这一气之全者。这个 未留名的女孩,被朱熹认为是个有音乐天赋的 人,应当让她施展才华。 朱熹曾对门人说:“今之士大夫,问以五音、 十二律,无能晓者。要之,当立一乐学,使士大 夫习之,久后必有精通者出。” ③ 在南宋,朱熹提 出创办一所音乐学校,培养精通音乐的专门人 才,这种独特的思想,超迈前人,虽然南宋衰世 没能实现其愿望,但可以说,后代的专门音乐教 育的机构的创立,与朱熹的大胆建议有关联。单 从这点出发,给教育家——朱熹的音乐思想标注 上独具创新性,当不为过。 引文出处: ①钱穆.朱子学提纲[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 书店,2002:204. ②黎靖德.朱子语类[M].北京:中华书局,1983:2185 ③朱熹.朱子全书卷九十二[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2:3093.

论朱熹的思想与诗歌

论文关键词:朱熹;道学性格;忧患意识;人生经历;教育活动

论文摘要:朱熹不仅是宋代理学的集大成者,他还创作了一千二百多首诗,是他深邃的理学思想与丰富的内心世界的展现。具体说来,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出入三家、笃于儒学的道学性格;系于国事、关心农民的忧患意识;登山临水、酬唱交游的人生经历;传承儒学、倾心书院的教育活动。通过对这些诗歌的深入解读,以足够的事实证明,朱熹的诗歌蕴含了多层次的价值,是研究朱熹不可忽视的重要资料。

朱熹是宋代理学的集大成者,为后人留下了大量的理学著作,还创作了一千二百多首诗。一般来说,理学家比较注重理性思维,大多视诗歌为雕虫小技。钱钟书先生《宋诗选注》中有这样的话:“哲学家对诗歌的排斥和歧视在历史上原是常事,西洋美学史一开头就接触到柏拉图所谓‘诗歌和哲学之间的旧仇宿怨”’。朱熹前的理学家如周敦颐的“文以载道”、程颐的“作文害道”,不同程度上表现了对诗歌的轻视。宋代后期开始,朱熹的理学思想逐步成为主流思想,受到高度重视,他的理学家身份也逐渐确立。同时,他的诗歌也慢慢被人所忽视。直到二十世纪九十年代,陆续有学者关注到他的诗歌。本文是在已有学术成果的基础上,更进一步探讨朱熹诗中所展示的一代大儒丰富真切的生活与内心世界,并结合他的理学思想,揭示其诗歌的独特意味。统观朱熹的诗歌,大体可分为四类:出入三家、笃于儒学的道学性格;系于国事、关心农民的忧患意识;登山临水、酬唱交游的人生经历;传承儒学、生动活泼的教育思想。

一、出入三家、笃于儒学的道学性格

朱熹系统的儒学思想并不是一时形成的,可以分为几个阶段,这也体现在他的诗中。王柏《跋北山书朱子诗送韦轩》已经注意到了朱熹诗的这种阶段性,以三十岁为界,他把朱熹的诗分为二个大阶段,即少年之作与成熟之作。和他同时代多数士大夫知识分子一样,朱熹早年一度流于佛道。“绍兴二十一年春铨试授同安县主簿,至二十三年赴任同安。留意佛老之学,是这个时期朱熹思想的特征之一。”他在这一阶段创作了一些有关佛道的诗,如《久雨斋中诵经》:“端居独无事,聊披释氏书。暂释尘累牵,超然与道俱。门掩竹林幽,禽鸣山雨余。了此无为法,身心同晏如。”《读道书作六首其一》:“岩居秉贞操,所慕在玄虚。清夜眠斋宇,终朝观道书。”据《朱子语类》卷一百四载:“某年十五六时,亦尝留心于此(禅学一自注)”。绍兴十四年(1144),朱熹在刘子罩处初见道谦禅师,向他学禅。这两首诗分别作于绍兴二十二(1152)、二十三年(1153),此时朱熹已接受近十年的佛学熏陶了,从诗中也可见朱熹对佛老之学的熟稔。晚年他作《论语集序》说“昔者吾几陷焉”,应该指的是早年溺于佛道。不过佛道并没有让朱熹真正解脱。他这一阶段的大部分诗作中流露的情绪都比较低落,他经常提到“端居”、“斋居”、“独居”等词语,如“端居独无寐,林扉空掩关”,“幽林欲雨气含凄,春晚端居园径迷”。

绍兴二十七年(1157)朱熹开始师事李侗,逐渐脱离佛道走上儒学的道路。不久写出了《仁术》、《克己》等表达钻研儒学的感受,如《困学二首》其一:“旧喜安心苦觅心,捐书绝学费追寻。困衡此日安无地,始觉从前枉寸阴。”此诗作于绍兴二十八年(1158),朱熹曾把“网学”作为他的斋名。据王懋兹《朱子年谱考异》:前两句“乃用达摩、慧可故事称已十余年出入佛禅”,后两句“乃谓已舍弃佛禅而返归儒学正途”。这一时期朱熹还有写得最好的说理诗,化理学思想人诗中,诗致与理趣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理趣横生,如《观书有感二首》:“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昨夜江边春水生,蒙冲巨舰一毛轻。向来枉费推移力,此日中流自在行。”这两首诗是朱熹和许升讨论“敬”字活与不活时,吟咏自己对“敬”的豁然领悟。源头活水就是指“敬”,“敬有死敬,有活敬。若只守着主一之敬,遇事不济之以义辩其是非,则不活”。“会读书的正如一个船搁在浅水上,转动未得,无那活水原将去,更将外面的事物搭载放上面,越见动不得。”王柏评日:“前首言日新之功,后首言力到之效”。诗中并没有直接说这些道理,而是运用形象思维和比兴手法,通过对日常现象的简易描画传达出这种深层次的领悟,真正做到融情、景、理于一炉,把感性认识上升为理性认识。这种诗“寓说理而不腐”,“惟有理趣而无理障”。这两首诗是为后人极其称道的,至今仍广为传诵。

干道八年(1172),朱熹作《斋居感兴二十首》,从“昆仑大无外”、“人心妙不测”、“大易图象隐”到“圣人司教化”等,其儒学思想比以往更系统,是对于寒泉时期思想的系统总结,从诗中可见其理学思想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二、系于国事、关心农民的忧患意识

有宋一代,内忧外患接连不断,关注国事的热情在宋代诗人身上有深刻的体现,而在理学家诗中却不多见。据查,朱熹前的理学家如周敦颐、二程、张载等人的诗,基本上没有反映国事的作品。仅邵雍有几首这方面的诗,如《思患吟》:“仆奴凌主人,夷狄犯中国。自古知不平,无由能绝得。”不过,有意识地集中反映最新时事的,只有朱熹。

绍兴三十一年(1161)九月,金主完颜亮以“提兵百万西湖侧,立马吴山第一峰”之势领兵南下,妄图一举歼灭南宋。开战之初,直逼两淮,朱熹很担心,作《感事》:“闻说淮南路,胡尘满眼黄。弃躯惭国土,尝胆念君王。却敌非干橹,信威藉纪纲。丹心危欲折,伫立但彷徨。”十月,刘镝皂角林之捷后,朱熹即写诗庆贺,即《次子有闻捷韵四首》:

神州荆棘欲成林,霜露凄凉感圣心。故老几人今好在,壶浆争听鼓鼙音。

杀气先归江上林,貔貅百万想同心。明朝灭尽天骄子,南北东西尽好音。

孤臣残疾卧空林,不奈忧时一寸心。谁谴捷书来荜户,真同百蛰听雷音。

胡命须臾兔走林,骄豪无复向来心。莫烦王旅追穷寇,鹤唳风声尽好音。

诗中,作者禁不住内心的喜悦,几乎每首诗的后一句都直接提到了战争的胜利,即“好音”。到了十一月,虞允文统领士兵,获采石矶大捷,金主完颜亮被部下杀死,朱熹作《闻二十八日之报喜而成诗七首》,如其三:“雪拥貂裘一马驰,孤军左袒事难期。奏函夜入明月殿,底事庐儿探得知。”

十二月,金兵北退,朱熹在《与黄枢密书》中主张:及时安抚淮北遗民,起用张浚这样的良将,最终击退金兵,收复失地。他担心朝廷有什么变故,于是写了《感事书怀十六韵》寄刘珙:“胡虏何年盛,神州遂陆沉。翠华栖浙右,紫塞仅淮阴。志士忧虞切,朝家预备深。一朝颁细札,三捷便闻音。授钺无遗算,沈机识圣心。东西兵合势,南北怨重寻。小却奇还胜,穷凶祸所临。旃裘方舞雪,雪刃已披襟。残类随煨烬,遗黎脱斧砧。戴商仍夙昔,思汉剧讴吟。共惜山河固,同嗟岁月侵。泉蓍久憔悴,陵柏幸萧掺。正尔资群策,何妨试盍簪。折冲须旧衮,出牧仗南金。众志非难徇,天休讵可谌。故人司献纳,早晚奉良箴。”刘珙是朱熹老师刘子翠的侄子,朱熹早年与刘珙友善。此诗表现了朱熹对当时朝廷倾向的深刻洞察与对国家命运的关注。这样慷慨激昂的爱国诗可与陆游的《九月十六日夜梦驻军河外遣使招降诸城觉而有作》等诗相媲美。除了关注当前重大时事外,朱熹“一刻未敢忘忧国”,在南宋主战派与主和派的斗争中,他始终坚守在主战派的立场上。绍兴三十二年(1162),朱熹上孝宗《应诏上封事》:“今日之计不过修政事攘夷狄”,“今敌与我不共戴天之仇,则不可和也”,“所谓和者,有百害而无一利”,“本朝御戎,始终为‘和’字坏”。每当国家命运落到主和派手里或者是抗战不利时,朱熹便忧心如焚。朱熹对当时主战派将领张浚尤其敬重,写过《拜张魏公墓下》:“念昔中兴初,孽竖倒冠裳。公时首建义,自此扶三纲。精忠贯宸极,孤愤摩穹苍。……士心既豫附,国威亦张皇。”朱熹与爱国诗人陆游、辛弃疾交往深厚,互以道义相许,都主张抗金。朱熹逝世时,正值理学被禁,许多弟子、朋友都不敢去送行,陆游、辛弃疾等却冒死相送。

除了关注国事外,朱熹还很关心农民。他在《庚子应诏封事》中说:“臣尝谓天下国家之大务,莫大于恤民。”还说过“宁过于予民,不可过于取民”。朱熹十分同情农民的艰难处境,如《杉木长涧四首》其四:“阡陌纵横不可寻,死伤狼籍正悲吟。若知赤子元无罪。合有人间父母心。”这首诗作于干道三年(1167)七月,崇安山洪暴发,诗中描绘了无辜农民死伤无数的惨状,呼吁上层统治者要抚恤农民。当时朱熹得到州府传檄参与赈灾事宜,在《答林择之书》中说:“熹以崇安水灾被诸司檄来与县官议赈恤事,因为之遍走山谷间十日而后返,大率今时肉食者漠然无意于民直是难与图事”。此外,朱熹在绍兴二十三年(1152)任同安主簿、干道四年(1168)崇安县饥荒、淳熙六年(1179)南康旱灾及淳熙九年(1182)提举浙东茶盐公事灭蝗虫等等,做出了许多成绩,而且他曾多次乞请减轻农民的赋税。朱熹一生做官时间不长,大多数时间过着著述讲学的生活,常亲事稼穑。他的有些诗句就反映了这种情况,如“凿井北山址,耕田南涧湄。”

三、登山临水、酬唱交游的人生经历

理学家写自然山水诗,并非自朱熹始。邵雍《伊川击壤集》有很多的流连山水的诗。但真正把自然山水作为一种审美对象,并结合与朋友的游历酬唱,创作出大量优秀的自然山水诗的,非朱熹莫属。

朱熹天性喜好山水景物,他曾说:“每观一水一石,一草一木,稍清阴外,竞日目不瞬。”“堂后林阴密,堂前湖水深。感君怀我意,千里梦相寻”。《福建通志·列传》卷十二《朱熹传》:“自号 *** ,箪瓢屡空,然天机活泼,常寄情于山水文字,南康志庐山,潭州志衡岳,建州志武夷、云谷,福州志石鼓、乌石,莫不流连题咏。相传每经行处,闻有佳山壑,虽迂途数里,必往游”。朱熹为官时间不多,《宋史·本传》载:“熹登第五年,仕于外者仅九考,立朝才四十日。”这为朱熹游山观水提供了客观条件。正如刘勰所说:“人禀七情,因物斯感。感物吟志,莫非自然。”自然与诗情融合在一起,“不堪景物撩人甚,倒尽诗囊未许悭。”“石滩联骑雪垂垂,已把南山入小诗。”

朱熹常与同仁一起出游,如淳熙元年(1174),“与刘光父、平父、吕叔敬、表弟徐周宾游之,既皆赋诗以纪其胜,余又叙次其详如此……以识其趣”,写下了《百丈山六咏》,如“层崖俯深幽,微迳忽中断。努力一跻攀,前行有奇观。”“颠崖出飞泉,百尺散风雨。空质丽晴晖,龙鸾共欣舞。”

淳熙八年(1181),朱熹与尤袤同游庐山,作《奉同尤延之提举庐山杂咏十四篇》。而且朱熹生平中几次大型的学术交流都产生了优秀的山水诗。干道三年(1167),朱熹应邀前往湖南讲学,与张拭张孝祥游历长沙,以及后来同游南岳编成《南岳酬唱集》,留下了许多山水诗篇,如:

“寂寞番君后,光华帝子来。千年余故国,万事只空台。日月东西见,湖山表里开。从知爽鸩乐,莫作雍门哀。”(《登定王台》)

“穿林踏雪觅钟声,景物逢迎步步新。随处留情随处乐,未妨聊作苦吟人。”(《道中景物甚胜吟赏不暇敬夫有诗因次其韵》)

除此之外,朱熹还有不少咏物诗,最突出的是“梅”与“雨”。据初步统计,咏梅诗约有32首。朱熹很少直接描写梅花的姿态,大部分是借梅花抒己意。如借梅花抒发对故乡的怀念之情,如《梅花两绝句》其一:“溪上寒梅应已开,故人不寄一枝来。天涯岂是无芳物,为尔无心向酒杯。”或是抒发心中的不满,如《墨梅》:“梦里清江醉墨香,蕊寒枝瘦凛冰霜。如今白黑浑休问,且作人间时世装。”据郭齐先生考证:此诗作于庆元四年(1198),正值诏禁伪学,“如今白黑浑休问”,表达了朱熹对是非不分的党禁的愤懑。另一种则是展示梅花高贵的品质,如《梅花两绝句》其一:“幽壑潺谖小水通,茅茨烟雨竹篱空。梅花乱发篱边树,似倚寒枝恨朔风。”此诗赞扬了生长在恶劣环境中的梅花。这种颇具个性的梅花形象也是朱熹本人性格的写照。朱熹的仕途并不顺利,朱熹的理学思想也有过曲折经历,但他始终坚持理想,有着“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的精神,与梅花的个性有共同之处。宋方回《瀛奎律髓》卷二十“梅花类”中选录朱熹咏梅诗达八首,可见朱熹的咏梅诗很受诗坛重视。

朱熹集中写雨的约有20首,大部分是借雨抒发个人的幽独情怀,如《夜雨二首》其一:“拥衾独宿听寒雨,声在荒庭竹树问。万里故园今夜永,遥知风雪满前山。”一个人在寒夜听雨声,推想出故乡的今日已是大雪满山了,不由得产生了对故乡的思念之情。朱熹还有少量直接描绘出下雨时的情形的诗,如《山馆诸兄共赋骤雨鹭鸶二绝》其一:“平畴焦渴不堪论,箫鼓悲秋彻帝阍。霹雳一声云自墨,山前山后雨翻盆。”由此诗可知这是久旱不雨后下的一场大雨,来势凶猛,描述得很形象生动。除此之外,朱熹还借雨抒发对下层农民的关注,如《苦雨用俳谐体》:“仰诉天公雨太多,才方欲住又滂沱。九关虎豹还知否,烂尽田中自死禾。”《和喜雨二绝》其二:“黄昏一雨到天明,梦里丰年有颂声。起望平畴烟草绿,只今投笔事农耕。”第一首诗抱怨大雨过于频繁,使农作物腐烂了;第二首是对滋润农作物的及时雨的喜悦之情。

四、传承儒学、倾心书院的教育活动

朱熹的诗集里还有一些题咏书院、精舍的诗,这在他之前的理学家中是少有的。宋代实行“重文轻武”的文化政策,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增加了平民子弟受教育的机会,“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但也免不了把人们引向醉心场屋、图名逐利的歧途。而书院与官学不同,不必通过科举考试,而提倡“为己之学”,在北宋取得了一定程度的发展,如有了著名的四大书院。在这方面,朱熹作出了巨大的贡献。据方彦寿《朱熹书院门人考》统计,与朱熹生平有关的书院共有67所,其中他参与创建了4所,修复了3所。朱熹诗集中提到的书院有10所。其中朱熹修建的白鹿洞书院最为有名。淳熙六年(1179),朱熹在知南康军任上,寻访白鹿洞遗址,写过《寻白鹿洞故址爱其幽邃议复兴建感叹有作》:“清泠寒涧水,窈窕青山阿。昔贤有幽尚,眷言此婆娑。事往今几时,高轩绝来过。学馆空废址,鸣弦息遗歌。我来劝相余,仗策搴绿萝。……永怀当年盛,莘莘衿佩多。博约感明恩,涵濡熙泰和。”修复后,朱熹写过《次卜掌书落成白鹿佳句》:“重营旧馆喜初成,要共群贤听鹿呜。三爵何妨奠苹藻,一编讵敢议明诚。深源定自闲中得,妙用元从乐处生。莫问无穷庵外事,此心聊与此山盟。”这几乎是朱熹经营书院的宗旨:与同道同学,潜心学问,不追求眼前的利益。“青云白石聊同趣,霁月光风更别传”,并要学生“珍重个中无限意”,“莫苦羡腾骞”,“有志须精学”,“莫谈空谛莫求仙”。朱熹不仅修复了白鹿洞书院,还亲自制定了著名的《白鹿洞书院揭示》,并于淳熙八年(1182),邀请陆九渊前来讲学。

能与白鹿洞书院相提并论的是著名的武夷精舍、云谷晦庵草堂。蔡元定就曾在这两个书院从师于朱熹。淳熙十年(1183),朱熹在浙东提举任上弹劾唐仲友受挫之后,奉祠主管崇道观而归居武夷,当时“上无人主之知,次无元老大臣之助,下无天下之誉,又值王鲁公辈当轴秉钧,止有山林一路可入,别无他法”。他在这样的情况下入住武夷,创建了武夷精舍。朱熹写到武夷精舍的诗很多,如《行视武夷精舍作》:“神山九折溪,沿溯此中半。水深波浪阔,浮绿春涣涣。上有苍石屏,百仞耸雄观。崭崖露垠塄,突兀倚霄汉。浅麓下萦回,深林久丛灌。”

而且“唯南山之南有蹊焉,而精舍乃在蹊北,以故凡出入乎此者非鱼艇不济”。在这样的环境下,“日用无余功,相看俱努力”,“林间有客无人识,歙乃声中万古心”。据考证,朱熹在武夷精舍有91个门人。再看云谷晦庵草堂,“危石下峥嵘,高林上苍翠。”“峰回危迳转,垂练忽千寻”,因而“自作山中人,即与云为友。一啸雨纷纷,无劳三奠酒”。“高居远尘杂,崇论探杳冥。叠直玄运使,林林群动争。天道固如此,吾生安得宁?…‘登山思无穷,临水心未厌。沉疴何当平?膏肓今自砭。”

书院在南宋勃兴的过程,正是理学传播和普及的过程,在遭受官方压制的环境中,在理学被斥为伪学的情况下,朱熹及其弟子们通过书院讲学著述,使理学逐步发扬光大,并开创了书院自由讲学、独立研究的传统和精神,并影响到朝鲜。正如徐梓在《元代书院研究》中所说:朱熹是“我国书院制度的建立者”、“我国书院传统的开创者”、“我国书院精神的奠基者”。

除了这四种外,朱熹诗集中还有其他类别的诗,如题画诗、挽诗,都达十首以上。题画诗中写得不错的如《题祝生画呈裴丈二首》。

的确,我们能找到朱熹降低诗歌位置的诗论,如“今言诗不必作,且恐分了为学工夫,然到极处自知作诗果无益”。朱熹只是认为,作为理学家,应该集中精力钻研理学,不应把重点放在诗上,这也是有道理的。宋代儒者与诗人的界限已经很分明了。所以朱熹说:“熹闻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答杨宋卿》),“然古之圣人,欲明是道于天下而重之万世,则其精微曲折之际,非托于文字亦不能以自传也”,“言之无文,行而不远”。其实他并非盲目地反对诗歌,而是强调要言之有物,要平淡自然,这就是他在诗论上超越前代理学家的地方。

朱熹说:“间隙之时,感时触物,又有不能无言者,则亦未免以诗发之”。实际上,朱熹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文学熏陶,造就了很高的文学素养。作为一个诗人,他一旦进入了创作境界,便“思理为妙,神与物游”,更多的是事物与神思刹那交融的展现,这是多数诗人包括朱熹能超越自己的诗论创作出高水平作品的原因。把朱熹的诗与同时代的诗人相比,仍是有分量的。后人对朱熹的诗也有过很高的评价,如“道学宗师,于书无所不通,于文无所不能,诗其余事,而高古清劲,尽扫余子,又有一朱文公。”李重华《贞一斋诗话》在论及陆游诗的时候,就说过:“南宋陆放翁堪与香山踵武,盖开浅直路径,其才气固自沛乎有余,人以范石湖配之,不知石湖较放翁,则更滑薄少味,同时求偶对,唯 *** 朱子可以当之,盖 *** 雅正明洁,断推南宋一大家。”今人钱钟书也说:“朱子早岁本号诗人,其后方学道名家。”正如束景南先生所说,朱熹的诗“最生动反映他的生平交游、道学性格与文化心态”,是很值得研究的。因而,我们在研究朱熹理学思想的同时,对他的诗歌予以关注也是必要的。

朱熹研究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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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关键词 :朱熹;伦理精神;诚信建设

论文摘要: 在朱熹的伦理精神范畴中,仁义为先、义中生利、忠信为本及敬事而信、节用爱人等伦理精神原则有着广泛而深刻的内涵,它所倡导的公平正义、义利兼顾、诚实信用、取信于民、执政为民、公正廉洁等价值取向和政治理念,契合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和政治国家走向市民社会的需求,对于建构当代诚信社会具有重大的启示和借鉴作用。

建设诚信是当前社会普遍关注的话题。诚信是一种意识、一种观念,属于道德范畴的东西,仅靠外在规章制度的约束和对违反诚信行为的事后惩罚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我们还需从道德伦理的角度去认识把握诚信。这是推进当前诚信建设的一项重大而又迫切的课题。

为此,笔者以传统文化作为关注点,以朱熹的伦理精神作为研究对象,总结出朱熹伦理精神中与当前诚信建设有关的几条重要原则,并分析它们在当前诚信建设中所能起到的积极作用。

1朱熹伦理精神范畴中的若干重要原则

仁义为先,义中生利仁义是朱熹伦理精神中两个重要范畴。仁是朱熹伦理精神的核心和根本,它有着广泛的内涵,“仁包四端,侧隐、是非、羞恶、辞逊”,有仁才能知是非,知廉耻,知从善去恶。仁和很多人性道德之间都有密切的联系。如仁与爱之间,仁就是爱。仁和爱的关系是根与苗、体与用的关系。其次,仁与公之间,仁是根本,公是仁的外在表现,“唯仁,然后能公”,“公而无私便是仁”,“私欲净尽,天理流行,便是仁”。“仁则公,不仁则是私意,故变作百出而不一也。”总之,仁是人性美德的源泉,有了它才有爱,才能公正无私、公平正义。“义者,天理之所宜”,朱熹说:“凡事皆有一个合宜底道理,须是见得分明,虽毫发不差,然后得是当。”“君子见得这事合当如此,那事合当如彼,便裁处其宜而为之,则何不利之有?义者,就是按天下正理之所在来处理周边事物,也就是公平而妥当、无偏无颇地处理外界事务。仁义是人性道德的前提,没有仁义之德的人如同禽兽,不能成为人。做人的首要前提是为人处事处处以仁义为先。

义利之间,自古以来是儒家讨论的热点,朱熹也非常重视义利的关系,他说,“事无大小,皆有义利”,“学无深浅,并要辨义利”。义利关系也是人生重要学问,不可回避。朱熹认为:“仁义根于人心之固有,天理之公也;利心生于物我之相形,人欲之私也。”仁义与利心之间有着公私之别,公私之间,显然不能统一。但他并不像孟子那样简单地舍利取义,而是既取义又不舍利,他认为“循天理,则不求利而自无不利”,“义则和而无不利矣”。他看出了义利之间源与流的关系,道出了利由义生的深刻见解。

诚实守信,忠信为本何谓忠?朱熹说:“忠是无一毫自欺处”;“忠者,尽自之心,无少伪妄。”忠,就是诚实无欺,忠就是“尽己”(《四书章句集注·论语集注》),对人诚实无欺,尽心竭力,没有贰心,就是忠。何谓诚?朱熹解释是:“诚者,合内外之道,便是表里如一,内实如此,外也实如此。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表里如一,言行一致。人能做到不自欺,不欺人,便是诚。何谓信?朱熹说:“以实之谓信。信,就是实,就是无欺。那么忠诚信之间关系如何呢?对此,朱熹多有阐述。如忠与信之间,“尽己之谓忠,尽物之谓信,只是一理”“忠是信之本,信是忠之发”;“忠信只是一事,而相为内外始终本末”;“忠是有诸内,信是形诸外,忠则必信,信则必是曾忠”。再如忠与诚,“忠与诚,皆是实理。“忠者,诚也。信者,不欺也。君子之守,诚为大;其与人也,不欺为大,故心必以忠信为主,言必以忠信为主,行必以忠信为主,忠信,所以立本也。他还说,做人当以忠信为本,若无忠信,便不是人。从以上文字中我们归纳出两点:第一,忠、诚、信三者内容的一致性,说到底,都是实的意思。第二,为人处事要以忠信即诚信为本,说实话,办实事。否则,“人不忠信,则事皆无实,为恶则易,为善则难,故学者必以是为主也”。

敬事而信。节用爱人朱熹说“敬事而信,便是敬那政事也,节用,有节用之政事;爱人有爱人之政事,使民有使民之政事。不敬则不信,不信则不能节用爱人,就谈不上使民以时了,这句话体现的是朱熹的执政理念。他认为作为一名执政者,敬很重要,“根本功夫在敬字上,自古圣贤,自尧舜以来便说这个敬字”;而且他认为敬、信、节用、爱人之间,四者相因,各有次序,“敬了方会信,信了方会节用,节用了方爱人,爱人了方会使民以时”,如此社会才能走上政通人和之路。其实,朱熹一生做官时间不长,但他对执政却颇有研究,他还提出了许多与之相关的伦理精神,归纳起来,有以下几点:首先,他认为执政人员应该讲信用,“无信,如何做事,如朝更夕改,虽商较之徒亦不可为政,要之下面的事,须以敬信为主”。其次,他认为获得民众的信任对一个政府来说至关重要,所以他说“民无信不立”“信则民任焉”“民无食必死,然死者人之所必不免。无信,则虽生而无以自立,不若死之为安。故宁死而不失信于民,使民亦宁死而不失信于我也。”第三,取信于民要富国强兵,“足食,足兵,民信之矣”。执政者能让国富民强,百姓自然拥护。第四,执政者要忠于职守,诚心爱民。所谓“爱则不倦,忠则尽诚”“无诚心爱民,则必倦而不尽心也”。没有诚心爱民,工作就失去了思想动力和保障,所以为政当以诚意为本,“诚立而后政可为也,诚意不至,则有时而倦,行不以忠。若居之有倦,行不以忠,而能正者,未之有也”。第五,要求执政者能“敬其事”,尽职尽责。“君子之仕,皆以敬其事而已,不可先有利禄之心也。”在工作过程中,“敬其事而后其食”。“先不必计较个人利禄多少,只求尽心尽责,把该做的工作尽力做好。第六,要身先士卒,做好榜样作用。“身先士卒,民则无怨”,“凡民之行,以身先之则不令而行。凡民之事,以身劳之,则虽勤不怨”。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为政者凡事身先士卒,脚踏实地,实实在在为民谋利,就会得到广大民众的理解、支持和拥护,以诚换信,获得威望。最后,要节用、廉明、公正。在执政过程中,崇尚节约,廉洁自好,“宁过于予民,不可过于取民”。

2朱熹伦理精神与当代社会诚信建设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法治经济,诚实信用、义利兼顾、公平正义既是其应有之意,也是其追求的价值取向所在,切实做到这一点对于保障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持续、快速、健康发展有着重要作用。从政治国家走向市民社会要求政府及其公务人员牢固树立“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意识,切实树立由管理型政府向服务型政府转变的观念,取信于民,忠于职守,公正廉洁。对于这一切,在朱熹的伦理精神原则中,我们均能找到与其相对应的诚信理念的内涵。

仁义为先、义中生利与商业诚信建设朱熹关于仁义为先、义中生利的观点在商业诚信建设上,一直起着非同一般的作用。中国历史上著名的商帮如徽帮和晋帮,都以仁义之术治商,倍守“以义取利,利从义生”的原则,为他们赢得了经久不衰的声誉,纵横天下500年。我们不能否定这一切有朱熹的“仁义为先,义中生利”的伦理精神的内在指导作用。

为建设当代商业诚信,我们仍然要重视朱熹“仁义为先,利生于义”伦理精神的重要作用。首先,要正视当前社会发展经济的社会现实,鼓励争创效益和利润的商业行为,发展经济;其次,提倡在遵循仁义的前提下做公平交易,不做“殉人欲”,违背仁义规则的事,否则“求利未得而害己随之”。总之,朱熹的“仁义为先,义中生利”的伦理精神,在当前的商业诚信建设中,有着重要的参考价值。2. 2忠诚守信、忠信为本与个人诚信建设朱熹提倡的忠诚守信,以诚为本的原则,自古至今,一直是人与人相处的重要原则。人与人之间,如果不以诚相待,就会出现思想隔阂,勾心斗角,如果有了诚信,就能相互沟通,加强理解,增进团结。如果人人都以忠、诚、信为本,整个社会将充满诚信,但是要真正做到这点是不容易的,搞好个人诚信建设,更多需要的`是个人对忠、诚、信的自觉修养和遵守执行。首先,深刻理解朱熹关于“尽己之谓忠,尽物之谓信”,“忠是尽己,信是于人无所不尽”等言论,把握忠诚信的道德实质及其之间的内在统一关系;其次,在自己思维意识中存有忠诚信意识,牢记忠信为本,诚信为本的理念,为人处事,实实在在,不作保留,正如朱熹所言,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若不尽心与他理会,则不惟欺人,乃是自欺”同时,“凡事要当用自家实底的心与人交,有便道有,无便道无”,实实在在,实事求是。

总之,芸芸众生,若真能做到朱熹所提倡的为人处事处处以忠信为本,以“人不忠信,便不是人”来警醒自己,从我做起,诚实守信,表里如一,言行一致,诚信将充满我们的生存空间。2. 3敬事而信、节用爱人与政府诚信建设为了搞好政府诚信的建设,我们有必要从伦理的角度接受朱熹思想的启示,加强行政伦理建设,形成内在的约束机制:第一,加强思想教育,培养执政人员的忠诚意识。政府是全体人民的政府,忠于党、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忠于法律,爱国爱民,这是对每一个行政人员的基本道德要求。第二,强化公正原则,加强廉政建设。朱熹说:“官无大小,凡事只是一个公。若公时,做得来也精彩,便若小官,人也望风畏服。若不公,便是宰相,做来做去,也只得个没下梢。有了公正还要廉明,“廉者,政之本也”。打击贪腐,加强廉政建设,将是改善政府诚信的重要内容。第三,正视自己手中的权力,认清自己的公仆地位,树立为人民服务的思想,坚持执政为民,勤政为民。第四,要有高度的责任感,这样才能提高政府人员的工作的效率和办事力度,才能解决问题,人民才会信赖。如果政府能做到以上这些,相信诚信政府建立指日可待。归纳起来,这些措施,也就是朱熹的“敬事而信,节用爱人”等伦理精神的内在要求和具体体现。这正证明了朱熹的伦理精神对于当前政府诚信建设所具有的价值。

朱熹哲学思想研究论文

论文摘要:朱熹哲学“既是生命哲学,也是深层的生态哲学”。本文从生态伦理学的角度出发,探讨朱熹对生态伦理产生的原因、人与自然的关系、人在自然中的功用和行为实施等方面的观点,挖掘其哲学体系中蕴含的生态伦理思想精华,以期为当前和谐社会的构建提供伦理依据和思想资源。 论文关键词:朱熹;生态伦理思想;现代启示 生态伦理学***环境伦理学***是一种全新意义的伦理学说,它研究人类对待生态环境的道德态度和在生态中人的行为规范准则,最终目的是达到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以实现人类的可持续发展。从生态伦理学的角度而言,朱熹哲学“既是生命哲学,也是深层的生态哲学”…,其中蕴含着丰富的生态伦理思想。本文从生态伦理学的角度出发,探讨朱熹哲学体系中蕴含的生态伦理思想精华,以期为当前和谐社会的构建提供伦理依据和思想资源。 一 众所周知,伦理道德的产生发展与人类社会的发展是密切相关的。当社会生产力发展到一定程度时,人类才能从关注个人的生存发展权力扩大到关注世间一切有生命的物体的生存权力。在生态伦理学中,生态伦理是人类由关注自身生存进而以恻隐之心推及世间众生的终极结果。从这个角度看,朱熹对“仁”说的阐释,正是立足于生态伦理的产生原因上来说明的。 朱熹仁说的核心是“仁者,心之德,爱之理”。所谓“仁者,心之德”,朱熹指出:“天地以生物为心者,而人物之生,又各得夫天地之心以为心者。故语心之德,虽其意摄贯通无所备,然一言以蔽之,则日仁而已矣。请试论之。盖天地之心,其德有四,日元亨利贞,而无所不统。其执行焉,则为春夏秋冬之序,而春生之气无所不通。故人之为心,其德亦有四,日仁义礼智,而仁无所不包。”。朱熹继承了二程“天地以生物为心”的观点,认为天地之心,其德包括元亨利贞,以春夏秋冬的秩序执行。而人之心,此德是心之全德,包括仁义礼智四德***四性***,而仁统包四德。所谓“仁者,爱之理”。朱熹指出:“仁是爱之理,爱是仁之用。未发时,只唤作仁,仁却是无形影;既发后,方唤 *** ,爱却有形影。”朱熹以为仁是爱之体,爱是仁之用,两者是体现体用关系的统一整体;仁因爱而存在,脱离爱谈仁,仁呈现无形影之状;爱是仁的根本表现,离开仁的支援,爱不复存在。这种仁中之爱是一种广泛普遍的、由人及物的理性之爱,这既是人类道德层次提高的体现,也是人类实现生命价值的一种情感需要。 由对仁的概念的解释,朱熹说明了仁的特性:“***仁***只此生意。心是活物,必有此心,乃能知辞逊;必有此心,乃能知羞恶;必有此心,乃能知是非。此心不生,又焉能辞逊、羞恶、是非!且如春之生物也,至于夏之长,则是生者长;秋之遂,亦是生者遂;冬之成,亦是生者成也。百谷之熟,方及七八分,若斩断其根,则生者丧矣,其谷亦只得七八分;若生者不丧须,及十分收而藏之,生者似息矣,只明年种之,又复有生。”朱熹认为仁的特性呈现一种如四季更替的动态发展状态,是生生之态,这使得天下万物皆知四德,以德为溯源;仁“乃天地万物之心”,而且“情之未发而此体已具,情之既发而其用不穷”,无时不存在;仁作为“众善之源、百行之本”具有四德特性,使得天下万物皆有向善的一面。这种生生之理中呈现的向善论,是一种活泼泼、积极向上、天人和谐的向善。 说到向善,朱熹指出:“元者,天之所以为仁之德。……至于元,则仁在天者而已,非一人之心既有是元,而后有以成夫仁也。……元者,四德之长,故兼亨、利、贞;仁者,五常之长,故兼礼、义、智、信。”《文言传》中解释乾卦卦辞“元、亨、利、贞”四字时指出,元、亨、利、贞是天之四德,以元为首。也被称为仁、义、礼、智四德,而这四者又是人之德性,因此。天之四德又成为人之德。朱熹进而指出元者是人向善之长。是向善的出发点,这是一个自然向善的过程,真正能起作用的是人要发现进而去实现为善,而且行善的人是群体性而非个体性的,这样才能真正实现仁的目标。“仁”具“生生”特性,而“恻隐之心无所不贯”。朱熹进而阐明仁与恻隐之情的关系。“仁便藏在恻隐之心里,仁便是那骨子。” “仁便是恻隐之母。”“仁是根,恻隐是萌芽,亲亲、仁民、爱物,便是推广到枝叶处。” 朱熹认为“仁者,人也”,即人对世间万事万物向善的特性,是人之所以为人、所以生的目的。恻隐之情是人向善的表现之一,人必须通过爱、恻隐、不忍等具体情感来实现人之善性。也就是说,仁是由恻隐之情所萌发的系列情感实现的终极目标。 朱熹通过对仁的概念的阐发,认为“仁”是“天地万物之心”,是“心之德,爱之理”,具有“生生”特性,是一种必须通过侧隐之情而实现的理性情感。他肯定“仁”、“恻隐之心”和整个自然界的生长发展,指出了“仁”的生态伦理思想产生的原因——恻隐之心,进而说明人类必须向善和“爱物”。人与自然界才能共融共生、和谐共存。这就使得以朱熹为集大成者的“宋明理学中,感性的自然界与理性的伦常的本体界不但没有分割,反而彼此渗透吻合一致了”。

"格物致知"原出于《礼记·大学》。

《大学》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道皆以"格物致知"为前提,即所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致知在格物"。

《大学》之八条目虽以"格物致知"为首,但长期以来,"格物致知"之说并未得到充分的重视。

作为理学思想源头之一,唐代韩愈虽在《原道》中重提《大学》之要,然而重点仍在"正心诚意"而非"格物致知"上。

直至二程才把对《大学》的重视落在了"格物致知"四字上。

南宋集理学之大成者--朱熹继承了二程对于《大学》的观点,其作《补传》高度概括地论述了"格物致知"的思想,并把二程的思想作了纵深的推进。

就朱熹哲学而言,"格物致知"论不仅是对一般典籍的整理,更是根据他的"理气论"的哲学结构而阐发的为学方法。

同时,这还是阐述把外在伦理规则内化为个人内在道德的修养论。

所以,朱熹的"格物致知"论是内外本末工夫的一以贯之,"精粗具到,统体兼尽"(钱穆《朱子学提纲》)。

用陈来先生的话说就是"朱熹的格物致知学说在重视人的道德修养同时,强调外部事物的考察和知识的学习扩展"。

因而,朱熹的"格物致知"学说是求真和求善的结合。

一、格物、致知释义

宋明理学在为学或修养之方上都讲格物,但含义各不相同,有于事事物物上求理的格理者,也有"发明本心"的格心者。

总之,"格物"可以被视作理学在认识论关键词。

朱熹的"格物"论是沿习了二程关于"格物致知"的看法,朱熹曾说:"此一书之间要紧只在格物两字上认得","本领全只在这两字上。"(《朱子语类》十四)可见"格物"之重要。

何谓"格物"?朱熹讲:"格,至也。

物,犹事也。

穷至事物之理,欲其极处无不到也。" (《大学章句》释经一章)

"致知之道在乎即事观理以格夫物。

格者,极至之谓,如格于文祖之格,言穷而至极也。" (《大学或问》卷一)"及其进乎大学,则又使之即夫事之中,因其所知之理推而究之,以各行乎其极。" (《大学或问》卷二)

在朱熹看来,"格物"之"格"有二意:一则训"格"为"至"。

"格物"便是"至于物",也就是达到极至。

这里"格物"要达到至物其极,而且至物其极就能够"知至"。

二则训"格"为"尽"。

"要见尽十分方是格物,既见尽十分便是知止" (《朱子语类》十五)以"格"为"尽",则"格物"就是"知尽",而"知尽"便是"理穷"。

因而,"格物"向与"穷理"并称。

朱熹沿习二程的说法,把"格物"之"物"训为"事"。

"事"不仅指事体,也指事情,因而"物"的概念就十分宽泛。

所谓"盖天下之事,皆谓之物","眼前凡所应接的都是物"(《朱子语类》十五)。

明晰了"格物"之字意,便可看到朱熹的"格物"之说包括 "即物"、"至极",而且"格物"又是"穷理"。

"格物"之功便是主体考穷事物之理,其的核心在穷理。

在朱熹看来,理穷而物格,才能知至。

朱熹常把"格物"、"穷理"并称,可见二者关系之紧密。

综合起来,格物之说就是"明其物之理"、"即是物而求之"和"必至其极而后已"的综合。

何谓"致知"?

"推极吾之知识,欲其所知无不尽也。"(《大学章句》)

"致知知识就一物上穷尽一物之理,致知知识穷得物理尽后我之知识亦无不尽处,若推此知识而致之也。

此其文义知识如此,才认得定,便请以此用功,但能格物则知自至,不是别一事也。"(《答黄土子耕五》,《文集》五十一)

朱熹的致知与格物是相联系而讲的。

单独来看。

"致",就是推及,扩充的意思。

所谓"致者,推致之谓……推之而止于尽也"(《大学或问》卷一),"扩而充之,便是致"(《朱子语类》卷十六)相对与"致","知"的含义较为复杂。

"盖人心之灵莫不有知,而天下之物莫不有理"(《大学章句》)

这样人心莫不有知即是致知之识,其有二意,即能知和所知,能知为能觉之知,即主体的认识能力;所知为知识之知,即作为认识结果的知识。

朱熹在论述"格物致知"时,肯定了人有认识能力,其有与众不同的地位。

"若夫知则心之神明,妙众理而宰万物者也" (《大学或问》卷一)但主要还是训"知"为"识"。

所谓"致知",就是推及知识,使认识的知识得到扩充而所得的结果。

陈来先生认为,"致知是主体通过考穷物理在主观上得到的知识扩充的结果"根据"致知"的字意可知,朱熹肯定了人本来是有知的,但是因为理未穷,受到世间事物的蔽塞而不能达到通明,"惟于理有未穷,故其知有不尽也",所以必须进行后天的学习方能达到。

"格物"、"致知"虽是分列为《大学》两个不同的条目,实际上两者是一体的。

一方面,"格物"可以被视为"致知"的前提,而"致知"是"格物"在格物的过程中自然实现的。

朱熹在《大学或问》卷一中提到:

"故致知之道,在乎即事观理,以格夫物"

"物格者,事物之理,各有以诣其极而无余之谓也。

理之在物者,既诣其极而无余,则知之在我者,亦随所亦诣而无不尽矣"。

"知"是随理穷而至,这表明"致知"是"格物"、"穷理"的结果。

"格物"的行为目的在于即事穷理,穷理则有知。

推及我心之知则"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矣"。

另一方面,"格物"和"致知"是同一过程的两个方面,而不是两种不同的为学之方。

虽然,朱熹也说过"格物以理言也,致知以心言也"(《朱子语类》卷十五)"致知是自我而言,格物是就物而言"(《朱子语类》卷一百十五)。

但是,"格物"和"致知"并非分别以"理"和"新"为对象的不同工夫。

"格物"解为即事求理以至极,其是就主体作用与对象的具体行为而言;而致知解为推扩心之知以至无所不尽,是就主体自身通过格物的行为而引起的结果而言的。

因此,"格物"、"致知"可看作是同一为学之方的"内外"工夫,如《朱子语录》云:"物格是要得外面无不尽,知至是里面亦清澈无不尽。

"本质上,两者是统一的过程,所谓"只是一本,无两样工夫也"。

二、"格物致知"与"穷理"

朱熹在《大学章句·格物致知补传》云:

所谓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穷其理也。

盖人心之灵莫不有知,而天下之物莫不有理,惟于理有未穷,故其知有不尽也。

是以大学始教,必使学者即凡天下之物,莫不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穷之,以求至乎其极。

至于用力之久,而一旦豁然贯通焉,则众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而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矣。

此谓物格,此谓知之至也。

"格物"、"致知"都与"穷理"相联。

朱熹把体认"理"作为认识的最终目的。

他认为"天下之物莫不有理",根据"理气论"中"理--气--物"的结构:"气"是"理"的安顿、挂搭处,而"物"则是"理"气化的结果。

"理"是绝对的存在,所谓"未有天地之先,毕竟也只是理"。

"理"与"物"相依不相合,相分不相离。

"理"虽在"气"、"物"之先,却能主宰万物。

因此,"格物"的精义就在于穷理。

"格物"于事事物物上所至者,就是"理"。

"况格物之功正在即事即物而求其理"(《中庸或问》卷四)。

"理"的含义广泛,"天下之物,则必各有所以然之故与所当然之则"。

格物所穷之理,既是自然之理,又是道德伦理。

因此,"格物"的基本精神就是人通过对外在的对象的考察,从而把握体现在事物中的义理;或者是通过践履外在的伦理规范而体认其真谛。

理穷则知至。

一方面,理穷是推及吾心之知至的前提,所谓"则理有未穷,知必有蔽,虽欲勉强以致之,亦不可得而致矣"。

(《大学或问》卷一)"穷理"在前而"致知"在后。

"致知"在"穷理"中得到实现所穷之理包括了"所以然之故和所当然之则",则知至就是"则众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而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矣"。

"穷理"、"致知"既是对外部事物的认识,也是伦理上的修养。

另一方面,"致知"和"穷理"又不是等同的。

"致知"与"穷理"的关系与致知格物的关系相近。

"穷理"是即事而与事事物物上求理之极,其强调的是对于外在个体的考穷工夫。

而"致知"主要则是只主体自身知识得到扩充的结果。

因而,两者的对象是不同的。

穷理是以主体以外事物为对象的行为。

而致知则是这样的行为作用与主体自身而引起的结果。

由上可见,朱熹的"格物致知"论中"格物"、"致知"和"穷理"是联系在一起的整体,而且格物穷理而知至的工夫是一个积习到贯通的过程。

这里朱熹沿习了二程的学说,肯定了"凡有一物,必有一理"。

格物便是即物而穷理。

程伊川讲"今日格一物焉,明日又格一物焉",这种格物的方法看似有支离、繁琐之嫌,且今日格物所穷之理与他日格物所穷之理的关系并不明显,因此为够积习能够贯通天理呢?对此,二程讲:"盖万物各具一理,而万理同出一原"。

今日格一物,明日格一物是格物的"分殊"之功,而"万理同出一原"则点出了格物所要达到的是"理一"。

因此,"理一"既使得贯通成为可能,也是格物、穷理"分殊"之功所要到达的最终目的。

所以,从此意义上看,理气论上的"理一分殊"与格物致知论是有非常密切的关系的,而且格物致知论也可以看作是修养认识论上对"理一分殊"的阐发和实践。

程朱讲积习到贯通时,也指出了他人一些有所偏差的理解。

其一是"一物格而万理通,虽颜子亦未至此"(《大学或问下》)事实上,这是点明了格物穷理中"积习"的含义,强调了体识"天理"是有一个量上的积累的过程。

二程认为"须是今日格一件,明日格一件,积习既多,然后脱然有贯通处"(《二程遗书》十八)。

所谓"脱然有贯通处"不是类似于佛家的顿悟之说,朱熹批判用禅宗的顿悟方式来达到格物"此殆释氏一闻千悟,一超直入之虚谈,非圣门明善诚身之实务也。

"(《文集》七十二)这是建立积渐工夫上而产生的认识的飞跃,从而达到豁然贯通的境地。

朱熹解释二程思想时说"积习既多,自当脱然有贯通处。

乃是零零碎碎凑合起来,不知不觉,自然醒悟。

"(《朱子语类》卷十八)。

因此,如果说"贯通"指的是一种直觉的话,那么其就应该是认识过程中"智的直觉"的体现。

其二是"格物非欲尽穷天下之处,但与一事上穷尽"这里点明的是"格物穷理"要达到至极之意。

格物的目的在于穷理,而非格物自身,所以不必要事事物物亲自去格一番;从而也反对了繁琐的而不知其旨的格物。

同时,要格物穷理,便要努力做到"至"、"尽"。

与事上格尽物之理,加之万理同出一原作为保证,便可以达到对"天理"的贯通。

所谓"穷理者,非谓必尽穷天下之理,又非谓止穷得一理便到,但积累多后,自当脱然有悟处"。

三、"格物致知"的工夫及目的

朱熹对于二程"格物穷理"是一个积习到贯通的学说推崇备极,他评价道:

"程子之说,切于己而不遗于物,本于行事之实,而不废文字之功。

极其大而不略其小,究其精而不忽其粗。

学者循是而用力焉,则既不务博而陷于支离,亦不径约而流于狂妄。

既不舍其积累之渐,而其所谓豁然贯通者,又非见闻思虑之可及"

从总体上来看,朱熹肯定格物致知的工夫是一个由量上的积累到质变的过程,他侧重认识过程中的"贯通",只有到达"豁然贯通"的境地,才能"物格"、"知至"、"理穷"。

但从具体的"格物"、"穷理"的方法上看,朱熹则又肯定了耳目之官的"闻见之知"和思虑的作用。

一方面,他讲"格物"是即事而穷其理,这种实际的作用于外物的工夫就是肯定了通过耳目之官而得到的直接知识。

另一方面,穷理方法,即朱熹所谓"用力之方":有读书明理,即"求之文字之中";有论辩,即"索之讲论之际",亦即二程所谓"或论古今人物别其是非";还有"考之事为之着","处事而求其当",这些具体的方法都强调了吸收间接知识的重要性。

在获得间接知识上,朱熹又侧重了"思"这个环节。

就是以客观对象为依据,运用"吾心之知"的知觉能力以通"理"。

虽然"而其所谓豁然贯通者,又非见闻思虑之可及",但是"盖此义理尽广大,无穷尽,不入思虑,则缘会通!"(《朱子语类》卷一百十三)由此,他并没有忽视理性思维在"格物穷理"中的重要地位。

此外,"思"还是从"今日格一物,明日格一物"到"豁然贯通"这个过程中的关键环节。

这说明朱熹已经认识到了理性思维在认识过程中优于基于耳目的`感性认识;而且在方法论上,思辩也是不可或缺的部分。

对此,清代的王夫之继承了朱熹思与耳目之官并用的思想,并对此作了清晰的唯物主义的阐发:

"大抵格物之功,心官与耳目均用,学问为主,而思辩辅之,所思所辩者,皆其学问之事。

致知之功,则唯在心官,思辩为主,而学问辅之,所学问者乃以决其思辩之疑。

致知在格物。

以耳目资心之用,而使有所循也,非耳目全操心之权,而心可废也。

"(《大学经十》,《读四书大全说》卷一)

朱熹在"格物穷理"的具体方法上肯定了耳目之官与思辩对穷理的作用,肯定了人学习知识和外部事物的重要性,但他"格物穷理"的目的并不在运用所穷之理,所致之知于客观事物的认识和改造,不在于把握世界万物的规律,或应用与技术发明来促进人类的进步。

这与近代西方认识论兴起的背景目的是完全不同的。

朱熹所谓"格物致知",目的在于"明善"。

"格物致知"说原居于《大学》八条目之中,其理应服务于明明德,亲民,止于至善的三纲目。

他在《大学章句》最后指出"其第五章乃明善之要",因而,"格物致知"论从一个角度上说就是对于儒家伦理的认识和修养方法。

由此可见,"格物"、"致知"、"穷理"之说最终当落于达到最高的道德境界上。

"格物致知"是为了"正心诚意",而道德的修养则依靠对于伦理原则的认识和把这些原则内化为"在我者"的程度。

所以,"格物致知"道德上的修养方法和认识论的结合。

总的来看,朱熹的"格物致知"论既在求真,也在求善。

于事事物物上求理的"格物"之功,不仅获得了对于外部事物的知识,也是对于自身道德体认的践履。

知识愈多,认识就愈广愈深,心中之知就愈明;推而扩之,便能够达到对事物义理的认识和对"天理"的体认,即所谓"则众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而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矣"。

所以,通过这样的为学工夫,既丰富了知识,又能正心诚意,达到"止于至善"的最高境界。

从"格物致知"是求真求善的途径上可知,朱熹哲学中"穷理"和"明善"是结合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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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熹音乐思想的崇古与创新 摘要:朱熹好琴,精于乐律,著有数量不少的谈论音乐文章,其提倡雅乐的思想具有崇古性, 其提出创办音乐学校、培养精通音乐的专门人才的思想又具有创新性。 关键词:音乐思想;崇古;创新;朱熹 朱熹(1130—1200),是伟大的思想家、经 学家、教育家,在中国学术史上,地位堪与孔子 相比肩。朱熹将孔子创立的儒家思想体系加以继 承、改造,建立起庞大的理学体系,使儒学获得 新的生机,直接影响着中国社会的发展,在五千 年的中华文化长河中,犹如耸立着的一座航标 塔,导引着航船前行。翻开《朱子语类》卷第九 十二,上面记载的文章,是朱熹与众多门生讲论 古今音乐的内容,涉及衡量尺度、十二律、五音, 以及历代音乐著作,参与讲论的门人有蔡元定、 黄义刚、黄杲、廖德明、杨道夫、万人杰、李闳 祖、滕璘、辅广、陈淳、王力行、陈文蔚、周僩、 潘时举、熊节、包扬、叶贺孙、李方子、潘植等, 而以蔡元定的音乐成就为著。就音乐领域而言, 朱熹及其门人所做的清源正本的贡献,值得后人 去研究。 朱子好琴精于乐律 朱子学专家钱穆先生说:朱子好琴,精于乐 律 ① 。这是有充分的根据的,朱熹有诗句“琴书 四十年”之自况,而在其生平丰富的著作中,涉 及古今之乐的诗文甚多,如诗《琴》、《闻琴》、《赵 君泽携琴载酒见访分韵得琴字》,为琴作铭,如 《刘屏山复斋蒙斋二琴铭》、《黄子厚琴铭》、《紫 阳琴铭》,谈《琴律说》,作《声律辨》,以及为 《律吕新书序》,表明朱熹对律吕和音乐知识的 了解已经达到某种程度的精通。限于篇幅,内容 不录,但有必要对刘屏山、黄子厚、赵君泽、蔡 元定、紫阳这个琴师群体作些简单介绍。 刘屏山即朱熹少年时期的从学老师,名叫刘 子翚,厌倦官场生活,从福建路兴化军通判任满 后息影于武夷山下,屏居于五夫的潭溪上,在六 经堂里教授子弟,课余时间,抚琴而歌,对朱熹、 黄铢的影响巨大。朱熹的琴学知识,最早来源于 屏山先生。黄子厚即朱熹少年时期的同窗学友黄 铢,因科举连连失利,隐居于浦城,以诗歌成就 而闻名。子厚经常携琴过境访问朱熹,谈论之余, 抚弦而歌,朱熹为其琴作铭。赵君泽乃赵宋王朝 之王孙,雅好琴声,从福州北上崇安访问朱熹, 朱熹招集一批同人道友会聚,座上饮酒分韵,依 字作诗,即诗度曲,依律而歌,成为音乐现场交 流会。蔡元定字季通,号西山,建宁府建阳县人。出身于书香门第,学者蔡发之子,生而颖悟,明 道见心,不事科举,师事朱熹四十年,相互问学 解难,朱熹视为畏友,实为朱熹之高足。其学, 无所不讲,天文、地理、礼乐、兵制、度数皆能 正其源,是个博学多才、造诣很深的学者,其著 作宏富,著有《律吕新书》、《燕乐原辩》等书。 紫阳乃朱熹自称,他请人修制了一只琴,闲暇时 经常应弦而歌,甚至在讲说音乐知识时,还边弹 边唱边说,俨然是个地道的音乐教师。 弹琴唱歌离不开乐律,朱熹所作《琴律说》、 《声律辨》,就是对乐律研究后的成果总结。朱 熹常向门人谈论三分损益法,通过不断将九寸律 管长度乘以2/3,下生一律,此律4/3,上生一 律,如此反复,便可生成十二律;五音的生成, 同样可用三分损益法得出。朱熹用的计算单位, 从尺、寸,到厘、丝,已精确到小数点的后四位, 以保证音调的高低的合律。而《律吕新书序》, 是朱熹为门人蔡元定的著作所作的一篇序文。可 惜的是,蔡元定被反道学的掌权者韩侂胄诬为庆 元伪党而遭受打击,庆元三年三月,编管偏远的 湖南道州舂陵,次年八月九日含恨病逝于贬所。 《律吕新书》中的吹律未谐的部分,经由朱熹与 蔡元定长子的更改而定,实际上也倾注了朱熹的 心血。 尊敬乐家批评时儒 音乐在中国文化中的具有重要的地位,被儒 家看成礼仪的重要组成部分,自孔子提倡“依于 仁,游于艺”之后,朱熹则强调说:“艺”亦不 可不去理会。如礼、乐、射、御、书、数,一件 事理会不得,此心便觉滞碍,惟是一一理会,这 道理脉络方始一一流通,无那个滞碍。朱熹一再 对门人说,若有人不懂音乐中的某些要点,应求 教于乐家或知音律之人,以解决疑难问题。表明 朱熹对音乐家的尊敬。 朱熹的高弟子蔡元定,精于数学,又能言琴 理,著《律吕新书》。该书的撰述完成,多与朱 熹多次探讨、修订而成。朱熹评价蔡元定的“律 书法度甚精,近世诸儒皆莫能及。”朱熹下此定 语,反映出两个问题,一是对蔡元定所作音乐专 著水平的高于近世诸儒给予充分的肯定;二是对 南宋音乐现状的批评。 朱熹的另一高足詹体仁,淳熙十五年为太学 博士,绍熙四年除太常少卿,长期生活在都城, 在杭州录得歌谱,回老家浦城令乐工以俗乐谱 《诗经》中的风、雅、颂篇章,教人音乐,又以 笙管吹习古诗“二南”、“七月”之属,其歌调却 只用太常谱,尚可听。后吹《文王》诗,则其声 都不成模样。这是朱熹访元善,亲眼所见,亲耳 所闻之后的感受。朱熹又说:“然亦只做得今乐, 若古乐必不恁地美。人听他在行在录得谱子。大 凡压入音律,只以首尾二字,章首一字是某调, 章尾即以某调终之。”朱熹列举数首后批评道: “元善理会事,都不要理会个是,只信口胡乱说, 事事唤做曾经理会来。如宫、商、角、徵、羽, 固是就喉、舌、唇、齿上分,他便道只此便了, 元不知道喉、舌、唇、齿上亦各自有宫、商、角、 徵、羽。何者?盖自有个疾徐高下。”《诗三百首》, 既然分成风、雅、颂,名既不同,其声想亦各别, 但詹体仁却没能区别对待,这与朱熹强调事事理 会的格物致知的学问方法相去甚远,朱熹直接批 评其下学工夫不足。 早在北宋时期,朝廷官员司马光与范镇、胡 安定与阮逸、李照等为古乐发生过争议。朱熹认 为是一场“空自争辩”,他们都不曾去看杜佑编 撰的《通典·乐典》所载内容。南北朝中原离乱, 中华雅乐中绝,又因唐末经历黄巢之乱,乐师离 散,中国原有的古乐失传,而西域传来的胡乐畅 行。唐代杜佑书中,仍收入部分古乐。北宋时期, 俗乐流行,却只有宫、商、羽三种曲调。而宋廷的重大活动,几乎有离不开音乐,使许多朝臣伤 透脑筋。提倡雅乐,对现实社会具有特殊的意义。 朱熹说:“今世无人晓音律,只凭器论造器,又 纷纷如此。”以至于宋仁宗时,李照造乐,范镇 谓差过了一音,每思之为之痛心。这种不协调的 音乐,使仁宗皇帝听了之后得了心疾。这是朱熹 引用典型事例对当时音乐现状的批评。 朱熹对北宋音乐歌词做了分析,说:“今朝 廷乐章长短句者,如《六州歌头》,皆是俗乐鼓 吹之曲。四言诗乃大乐中曲。本朝《乐章会要》, 国史中只有数人做得好,如王荆公做得全似《毛 诗》,甚好。其他有全做不成文章。横渠只学古 乐府作,辞拗强不似,亦多错字。”实际上也是 对时儒提出严肃的批评。 仁宗喜好音乐,令胡安定同阮逸修《乐书》, 令天下名山藏之,朱熹认为这种做法甚好。有个 现象,引起朱熹的注意,就是北宋时期之乐没有 徵调,宋徽宗令人作之,作不成,只能以徵音起, 而不能以徵音终。此乃匮乏精通音乐人才的结 果,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但朱熹认为谱不成徵 调,怀疑必是“其中有个什么欠缺处,所以做不 成”。这似乎是个音乐悬案,未知是否有人破解。 而经历战乱南渡到杭州的赵宋王朝,完全失 去了北宋的雄风,各种机构遭受破坏,掌管官方 祭祀、庆典活动的演出,没有常规的队伍,教授 音乐的人才匮乏,使用的教材不规范,因此,音 乐演奏不能适合大型的、隆重的、庄严的国家庆 典、祭祀等活动的要求。州县使用歌妓演唱俗乐。 这种礼坏乐崩的局面,使朱熹等道学家感到担 忧,并努力为此作出积极的干预。 崇古思想追求中和 朱熹研究历史得失,将音乐与世运、德行联 系在一起考察,他倡导儒家的中和思想,对音乐 的要求也是要求中律。以律管而言,只吹得中声 为定。大抵声太高则焦杀,低则盎缓。史中记载, 刘歆为王莽造乐,乐成而莽死;后荀勖造乐于晋 武帝时,即有五胡之乱;和岘造乐于周世宗,世 宗亦死。李照造乐,仁宗得了心疾。惟宋太祖, 初不曾理会乐律,但听乐声,嫌其太高,令降低 一分,其声遂和。朱熹认为唐太宗与宋太祖所定 之乐,皆平和,所以世祚久长。且对门人说,音 律如尖塔,阔者浊声,尖者清声。宫以下则太浊, 羽以上则太轻,皆不可为乐,故取五声者中声也。 朱熹的终身努力,就是要维系人伦,使中庸之道 畅行,而礼乐更好地服务于社会稳定。因此,将 音乐对人的性情、修养乃至与世运紧密地联系在 一起研究,表明朱熹的见解之高明。 古代乐器有长度规定,以尺度衡量,定其尺 寸。古代有用羊头山黍排列宽度作为尺度的做 法,至北宋时以并排一千二百粒黍为阔宽九寸之 度的说法,曾引起争议。南宋朱熹认为此法于今 不可取,其所取度量之古尺有两种,一是短的周 尺,一是长的景表尺。若尺度不定,则十二律就 失准。乐律失准,乐器的规格就会混乱,演奏的 音乐就不能中律,造成高亢或低靡,扰乱听者的 神志,会导致不良后果。 ② 朱熹注意到作乐只用七声的问题。即使是合 律之乐,演奏还须视场合而定,“惟宫声宴席不 敢用,用则宾主失欢”。蔡元定曾截段小竹做笛 子吹出美妙的笛声来,但朱熹在审阅《律吕新书》 原稿时,却发现吹律未谐,便给受伪学之禁蔡元 定写信,期待元定“归来更须细寻讨”,可是, 残酷的事实是蔡元定被编管道州,折磨致死,未 能同朱熹继续商定,朱熹不得不承担起重任,完 成对吹律未谐的修正工作。 朱熹还注意到,时行的音乐,不是主流社会 所需要的音乐,朝廷与庙堂所需要的音乐,必须 是庄重的、和谐的音乐。朱熹所追求的是能登大雅之堂的音乐。那么,对歌词内容、音乐声调的 要求就要求相当严格。而古代流传下来的音乐, 在朱熹看来,就是经过时间考验、没有退出历史 舞台、具有生命力的音乐。因此,朱熹的音乐思 想,具有崇古的一面。 海纳百川独具创新 作为新儒学的集大成者,朱熹善吹铁笛,有 穿云裂石之声的思想具有包容性,其音乐思想, 同样存在包容性,更重要的是创新性。 朱熹少年时,曾随刘子翚翻过梅岭到武夷山 的水帘洞访问刘甫,此人与子翚为同族兄弟,隐 居在山崖下的洞天里,晦迹读书、横吹铁笛,过 着悠闲的生活,其笛声清脆悠扬,穿云裂石之声 回荡在山野,也震撼着朱熹的心灵。朱熹在往后 的日子里率友人寻访故地,耳际仍回响着美妙的 笛声,在洞壁留下“百世如见”四个大字。 朱熹自己写了大量的诗、词,有些诗篇、辞 赋,就是可以按律吟唱的,如《招隐操》、《虞帝 庙迎送神乐歌词》、《水调歌头》等,特别是中晚 年时期,朱熹在动员门人道友整理关于礼乐资料 时,在研读大量文献后,对音乐的见解具有自己 的独到之处。甚至当有门人问:“今俗妓乐不可 用否?”朱熹曰:“今州县都用,自家如何不用 得?亦在人斟酌”。斟酌二字,就在于自己能否 鉴赏音乐与区别对待。 有个很会唱歌的女童,给朱熹留下很深的印 象。他告诉弟子说:(其)天然理会得音律,其 歌唱皆出于自然,盖是禀得这一气之全者。这个 未留名的女孩,被朱熹认为是个有音乐天赋的 人,应当让她施展才华。 朱熹曾对门人说:“今之士大夫,问以五音、 十二律,无能晓者。要之,当立一乐学,使士大 夫习之,久后必有精通者出。” ③ 在南宋,朱熹提 出创办一所音乐学校,培养精通音乐的专门人 才,这种独特的思想,超迈前人,虽然南宋衰世 没能实现其愿望,但可以说,后代的专门音乐教 育的机构的创立,与朱熹的大胆建议有关联。单 从这点出发,给教育家——朱熹的音乐思想标注 上独具创新性,当不为过。 引文出处: ①钱穆.朱子学提纲[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 书店,2002:204. ②黎靖德.朱子语类[M].北京:中华书局,1983:2185 ③朱熹.朱子全书卷九十二[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2:30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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