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的论文切入点:在《聊斋志异》中,悬念的设置往往非常巧妙,作家既不预设伏笔,也无需后来亮出谜底,而是在读者不经意之间就完成了悬念的设置,使读者在不知不觉中受到震撼,因而有更强烈的艺术效果。
聊斋志异作品主题:《聊斋志异》一书揭露了当时社会的黑暗。政治腐败、官贪吏虐、豪强横行、生灵涂炭,都在《聊斋志异》中有所反映,揭示了人民痛苦生活的原因主要来自贪官污吏。
《聊斋志异》在暴露统治阶级贪暴不仁的同时,还写出了被压迫人民的反抗斗争,对他们表示深切的同情。其中有“大冤未伸,寸心不死”的席方平(《席方平》);有最终变成猛虎,咬死仇人的向杲(《向杲》)。
聊斋志异艺术特色:
一是采用传奇的方法来志怪。传统的志怪小说,大抵叙述鬼神怪异之事,篇幅短小又仅“粗陈梗概”,语言简约而显露不出文采。
而唐代的传奇小说则“叙述宛转,文辞华艳”,小说的主体是人间人事人情人态。蒲松龄借用传奇的特长,来写花妖狐魅,使小说内容精彩且充实,情节离奇而生动,展现出极其迷幻曲折的色彩。
二是情节委曲,叙次井然。《聊斋志异》增强了小说的艺术素质,丰富了小说的形态、类型。小说的要素之一是故事情节。文言小说演进的轨迹之一便是由粗陈梗概到记叙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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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关键词] 《聊斋志异》 婚姻 两性关系 情
[论文摘要] 《聊斋志异》中有近百篇描写婚姻爱情的作品,蒲松龄把“情”抬到了极崇高的地位。这些作品所描写的两性关系,大部分是不合于礼法的,作家把这些虽不合于礼法却出于情的两性结合写得十分优美动人。蒲松龄在婚姻关系中大力推崇情,把情作为评判婚姻关系的重要标准,反映了现代性爱思想的萌芽和初步发展,显示了作者对两性关系的思索。
“潘郎人说太情深,事到关情自不禁。”(蒲松龄《读张视旋悼亡诗并传》)在《聊斋志异》中蒲松龄建构了一个看似荒诞不经的狐鬼花妖的世界,他多是有意识地结撰奇异故事,连同其中的神仙、狐、鬼、花妖,都是出自他个人的心灵的创造,个中便蕴含着作者深深的寄托和寓意。《聊斋志异》中有近百篇描写婚姻爱情关系的作品,在这类作品中,情,是一条主线。
一、把情作为男女结合的基础
中国封建社会的婚姻,多出于政治、经济、生育等目的的考虑,而非爱慕。从礼教来说,“男女无媒不交,无币不相见”(《礼记·坊记》),“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六隙相窥,逾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孟子·滕文公下》);从法制来说,有“男女不以礼交皆死”(《魏书·刑罚志》)。封建社会讲究“门当户对”,有着森严的门第等级观念,即以男女双方的家世、财产作为婚姻的衡量标准。王昭君,文成公主等历朝历代的和亲之举,就以一种最公开最赤裸的方式集中向我们展现了封建制度下婚姻的政治目的。《红楼梦》中贾府的家长们最终选择薛宝钗作为宝玉的妻子,一是为了薛贾两家“以贵护富和以富补贵”,二是因为宝钗“德言工貌”俱全,可作为宝玉的贤内助,而且身体好,为贾家的子嗣着想,当然不会要体弱多病的黛玉了。
然而,《聊斋志异》中近百篇描写婚姻关系的作品中,大部分是以情为主题的,这些作品所描写的两性关系,又大部分是不合于礼法礼教规定的。作家把这些虽然不合于礼法,但却是出于情的两性结合写得十分优美动人。如《晚霞》中一对痴情少年在龙宫禁苑中私合的场所:“见莲花数十亩,皆生平地上,叶大如席,花大如盖,落瓣堆梗下盈尺。”“遂以石压荷盖令侧,雅可障蔽;又匀铺莲瓣而藉之,忻与狎寝。”从古至今,莲花在中国文化中是洁的象征,“出淤泥而不染”,作家为素来被视为污秽的私通设计了如此清雅高洁的环境,意在以莲之洁来比喻情之洁。
洛阳牡丹甲天下,历来的传说是武则天令天下百花齐,独牡丹忤旨,被谪洛下所致。但在《葛巾》中,蒲松龄却用爱情之说代替了帝王贬谪之说:“后数日,堕儿处生牡丹二株,一夜径尺,当年而花,一紫一白,朵大如盘,较寻常之葛巾、玉版,瓣尤繁碎。数年茂荫成丛,移分他所,更变异种,莫能识其名。白此,牡丹之盛,洛下无双焉。隋种落地而导致花盛洛下:爱情之花的盛开怒放排挤掉了帝王的尊严与权威,更是把情提到了高于封建王权的地位。
二、赋予男女真情以无限的力量
蒲松龄不仅以最美的构思、意境和语言来歌颂青年男女的爱情,而且赋予爱情以感天地、泣鬼神的力量。小霍桓凭借手中的一把小铲,一夜之间洞穿了数重高墙,而得以接近心爱的姑娘,后来又凿通绝壁悬崖,夺回自己的妻子(《青娥》)。缘于情,孙子楚感动了阎王而被“姑赐再生”(《阿宝》)。秋容,小谢感动道士而得以借尸还魂(《小谢》)。白秋练可以使真君敕命龙王免选(《白秋练》)。黄生可以使“花神感君至情,俾香玉复降宫中。”(《香玉》)至于连琐的白骨再生(《连琐》),秋月香躯复起(《伍秋月》),这一切无不是情的力量所致。在作家笔下,礼退居次位,情成为支配人们行为的首要力量,重要力量。以致无物不有情:人世间的男女青年痴于情自不待言,那众多的狐鬼花妖,亦无不为情颠倒,连地下的幽灵也念念不忘于情,“不能自已遂不避私奔之嫌”,即便是洞天仙山的仙女也不免堕入情网,而到人间来寻找爱情:或袖中成鸳鸯(《巩仙》),或情中指迷途(《青娥》),就连那些在冥冥之中维护礼教纲常的阎罗,判官,也为男女之情大开绿灯。由于作家以高度的浪漫主义手法赋予爱情以如此巨大的力量,所以《聊斋志异》中描写爱情的作品绝少悲剧,在这里,爱情总是可以战胜一切的艰难险阻,取得成功!
三、蒲氏情的标准的进步性与局限性
蒲松龄既在婚姻关系中大力推崇情,便把情作为评判婚姻关系的重要标准。从一般原则上来讲,他并不否定礼教的规定。例如葛太史女是笃守礼教的,当吴生有志于修仙而辞婚约时,她说:“远近无不知儿身许吴郎矣。今改之,是二夫也。”“吴郎贫,我甘其藜藿,吴郎去,我事其姑嫜,定不他适。”(《白于玉》)。狐女辛十四娘非父母之命坚决不嫁(《辛十四娘》)。对此,作者都是给予肯定的。但是一涉及情的领域,他就不拘于此了。只要男女互相爱慕,什么礼教的限制,父母之命,贞操观念都可以打破。比如,连城与乔生的相爱一背父命,二毁成约,而且又未婚即通,可说是完全违礼违法的行为,但作家却给予热情的歌颂(《连城》)。青风和耿生两人互相倾心爱慕,于是礼教和叔父的权威都成了被嘲弄的对象(《青凤》)。在这类作品中,情成为衡量两性关系是否正当合理的主要标准。不过,蒲松龄这一标准的使用,起码有两个禁区:一是对于寡妇,二是对已婚女子同其他男子的爱情。蒲松龄对寡妇改嫁是明显反对的。《耿十八》中即对寡妇改嫁之念颇有非议。到《金生色》、《牛成章》中则给不贞不洁的寡妇以极残酷的惩罚。而对于守节的寡妇作家是甚为褒扬的:对乔女心许孟生却矢志不嫁的行为极为赞赏(《乔女》)。《土偶》则为守节寡妇设计了极好的结局。改嫁既已不许,情奔就更谈不上了。已婚女子同别的男子的爱情,是历来存在的一个事实,但蒲松龄对这一点似乎是否定的,上百篇作品几乎没有写到这方面的内容。《成仙》中有一节写到周生妻与仆私通,颇为作家所厌恶,终被一杀了之。《天宫》是写私通的,但却是用来抨击严嵩父子的,当然是否定性的。这两个禁区的存在,表明了蒲松龄的“情”的思想的不彻底性。
蒲松龄的重情思想是同明中叶以来的主情派思想一脉相承的。明中叶以后,思想、文学界出现新潮流,其代表是李贽、徐渭、公安三袁、冯梦龙等,可被视为主情派。主情派提倡人欲、真情、自然天性。蒲松龄明显继承了主情派的思想。巧娘因“生适阉寺”,而“赍恨如冥”,“没奔标人”而失声痛哭(《巧娘》),秋月死三十年而自荐于人(《伍秋月》),都是公然而大胆地表现人的情欲的。整日憨笑不止的婴宁(《婴宁》),伶牙俐齿、谑语高人的芳云、绿云(《仙人岛》),憨玩无节的小翠(《小翠》),无不天性纯真,言行率直,“从容于礼法之外”(李贽《焚书·又答石阳太守》)。
《聊斋志异》中体现的重情思想多是由狐鬼花妖与书生交往的故事表现出来的,这多是蒲松龄在落寞的生活处境中发出的幻影。一类情节比较单纯,如《绿衣女》、《连琐》、《香玉》等,大体是写一位书生或读书山寺,或书斋临近郊野,忽有少女来到,或吟唱,或嬉戏,给寂寞的书生带来了欢乐,数度相会方知非人,或进而生出一些波折。我们有理由认为这正是蒲松龄长期处在孤独落寞境遇中的精神补偿。
“从聊斋志异看古代社会的的神鬼观”
《聊斋志异》里有近五百篇的故事,塑造了不下百人的人物形象,这在古典小说中是较为罕见的。
在这一人物画廊中,又以女性形象占大多数。
由她们引发的一个个爱情故事,也是聊斋故事中最感人的部分。
这些女性形象,她们“虽为花妖狐媚,但多具人情”。
在作者的笔下,她们几乎个个美得令人眩目。
除了外表美,最可贵的是她们有着美丽的心灵,她们或温柔或聪慧,或天真或无邪,或行侠仗义。
在《聊斋志异》描写女性的篇章中,既体现了爱情婚姻家庭生活中女性美的一面,同时也展现了女性在社会生活中多方面的才能,这些人物形象丰富了古代小说的人物画廊。
一、爱情背景下的女性形象
在我国封建社会里,女性处于被歧视、被压迫的地位。
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孔子就把女性打入与“小人”同类的行列,“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人们自觉不自觉地奉行着“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信条,给女性套上了难以解脱的精神枷锁。
同时,“女性的人生理想和追求往往集中在爱情婚姻上,女性就其心理特征来说,整个心灵几乎就是一个情感世界。
”[1]爱情背景下聊斋女性的代表主要有:
(一)出污泥而不染,誓死捍卫爱情的鸦头和细候
《鸦头》中的鸦头是个误入风尘的女子,她敢于抗争不屈服,坚决地维护她和王文的爱情婚姻;《细候》中的细候始终不甘屈从于自己被侮辱被损害的命运,决心跳出火坑,矢志跟从穷书生满生,在显现中富贾某的圈套后,愤然“杀抱中儿(细候与富贾某所生子),携所有亡归满。
”[2]
(二)执著追求美的狐女阿绣和外貌丑而心灵美的乔女
《阿绣》阿绣可以说是个真诚的、执著的美的追求者,是外貌美和心灵美的完美结合者。
她幻化为刘子固念念不忘的阿绣与其欢会主要是艳羡阿绣的美,希望和她媲美。
最终又帮助刘子固和阿绣建立了幸福美满的家庭。
而《乔女》中的乔女却是个外貌丑而心灵美的女性形象。
她形体丑陋但心灵善良,老而贫的丈夫死后,她拒绝了孟生的求婚,理由是“残丑不如人,所可自信者,德耳。
又事二夫,官人何取焉?” [2]孟生“益贤之,向慕犹殷,” [2],她终未相许。
然而,当孟生暴卒后,她却前往哭吊,当在孟家遭到侵凌时,挺身而出,为之护理家业,抚育幼子,“实际上作了孟生没有名分的‘未亡人’。
”[3]
(三)要独立,只要婚姻实质而不要名分的侠女
侠者是行走江湖,行侠仗义的人,他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文学作品中“来无影,去无踪”的渲染给侠者批上了神秘的外衣。
《侠女》中的侠女却是大家闺秀,但她同样具有“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特点。
主要是为报父仇。
更为特别的是她为报答顾生的养母之德,甘心情愿地未婚生子,给顾家传宗接代却不接受明媒正娶。
侠女的婚姻观在讲贞节,讲究婚姻是“终身大事”的社会中,像她这样只讲求婚姻实质,而不讲表面的礼法和名分的表现,可以说是极其解放的思想。
(四)泼悍妒忌的女性
“在西方的故事里,爱情是自私的,一个女人宁肯叫她的情人被狮子吃掉,也不会让他投入情敌的怀抱。
”[4]我国的文学作品中也有“娥眉曾有有妒”之类的词句。
总而言之,女子善妒,社会使然。
同样,在《聊斋志异》中也有一些作品描写了悍妇妒妻,比较突出的有《江城》、《珊瑚》、《大男》、《马介甫》、《吕无病》等。
《江城》中的江城,不讲孝道,不讲人情,甚至有虐待狂倾向,把公婆威严彻底打掉;《珊瑚》中的二儿媳藏姑“役母若婢”,即使婆婆卧病在床也置之不理;《吕无病》中的尹氏虐待佳人,逼得公爹做了道士,妾不仅不敢跟丈夫说话,还在怀孕后被打得“崩注堕胎”,害得弟死,弟妇再嫁,侄儿几乎丧命等等。
这一类女性形象的共同特点是多疑善妒,彪悍无比,以虐待他人为乐,尹氏、江城、王氏等爱莫能助。
这种现象大多出现在一夫多妻制的家庭中,她们虐待的对象大都是有直接利害冲突的婢妾及其子嗣和其他家庭成员等,她们面目狰狞,性格扭曲,行为可耻,体现了女性恶的一面。
这类人物的出现有着深刻的社会原因,中国传统的两性关系和婚姻结构是以男性为中心的父权体系。
在婚姻上,男子可以三妻四妾,而女子则被要求从一而终,做节烈妇,“夫为妻纲”更是鲜明地体现了丈夫对妻妾的绝对统治权。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然而封建制度没有为她们指出反抗的道路,导致了她们反抗的变态,正当的反抗成了令人生厌的泼悍乖戾。
”[4]
二、社会背景下的聊斋女性
在爱情和婚姻家庭生活中,聊斋女性呈现了前所未有的丰富性和多样性。
在社会生活中,她们机智勇敢地同恶势力做斗争,谈笑嬉闹之间却敌兵,她们的才能、文才、治国才能也让庸碌的男子望尘莫及,随着时代的发展,她们还成为商品经济中的弄潮儿。
(一)复仇女神形象
社会黑暗,恶势力猖獗,官不为民做主,即使是七尺男儿有时在这样残酷的社会现实面前也会一筹莫展,而聊斋女性却能在家庭和个人为难的关键时刻,以自己特有的方式给恶势力以致命的一击,像复仇女神,使正义得到伸张。
商三官、窦氏、庚娘就是这样的奇女子。
《商三官》中的商三官,在即将完婚之际,父亲被恶霸杀害,哥哥告状一年多都毫无结果。
商三官为父报仇,巧扮优伶,在仇人庆贺生日的当夜,将其杀死;《窦氏》中的窦氏本是一个痴情的女子,却被土豪南三复始乱终弃,活活逼死,死后化为厉鬼,终于报仇雪恨。
现实生活中人不能做的事,鬼做了,做得痛快淋漓,大快人心;《庚娘》中的庚娘在公公、婆婆和丈夫遭到歹人王十八暗害,自己面临生死考验时,沉着冷静,勇敢机智,既保住了自己的清白,又亲手杀死了仇人。
她们作为复仇者的形象正如秋瑾《满江红》词中所说“身不得,男儿列,身却比,男儿烈。
”[5]
(二)足愧须眉的聊斋女性
《小翠》中的小翠聪明美丽,活泼好动,为“报恩”主动入门,忍辱负重,委曲求全,在嬉闹之间把公爹的政坛对手打败,让公爹渡过了难关。
她报恩报得八面威风,玩政敌于股掌之上。
自私、怯弱、愚蠢的达官贵人在小翠面前显得一无是处。
(三)才女颜氏
《颜氏》中的颜氏,是名士之女,她在丈夫屡试不中的情况下,女扮男装,从容赴试,屡试屡中,连任官职。
颜氏把封建重压下妇女被压制的才能充分表现出来,有文才,可以在文章制艺上超过男子;有制国才干,吏制超出男子。
她以其聪明才智为女子扬眉吐气,可以说与花木兰替父从军一脉相乘。
(四)近代女性经营者的形象:黄英和小二
《黄英》中的黄英是菊花精,她精于种菊,卖菊,以此致富。
她认为“自食其力不为贫,贩花为业不为俗,”[6]以这种方式致富是“聊为我家彭泽解潮。
”[7]她与以市井牟利为耻的士子马子才婚前婚后的分歧,马子才总是处在尴尬位置。
因为在封建社会中,女性没有社会生存能力,仰男人的鼻息生活,黄英不仅养活了自己,还养活了丈夫。
马子才非但不以她为荣,反而觉得伤害了男子汉大丈夫的自尊心。
同时在传统重弄轻商的思想意识下,在传统士子眼里,金钱是污人清白的“阿堵物”躬耕南亩才是清高。
但她最终使马子才认输,认同了她的行为。
《小二》写“绝美慧”的女子赵小二,因跟父母一起参加过白莲教,受人迫害,不得不去山东益都西部的一个偏僻地方立脚,通过开厂致富,同时在物质利益得到满足的情况下,跟丈夫下棋、喝茶、看历史文学书,享受生活。
《黄英》、《小二》反映了在商品经济发展中女性的能力与地位,展示了女性经济地位和趋于平等的爱情生活。
三、鬼狐花妖类女性形象
《聊斋志异》中的女鬼大都与民间传说中的鬼不同:将鬼高度审美化了。
弱化,淡化了鬼身上的鬼气,最大限度地来表现鬼的善与美。
她们大多有娇好的容颜,娴静的妍姿,如公孙九娘是“笑弯秋月,羞晕朝霞”。
聂小倩是“肌肤流露,足翘细笋,娇艳尤绝。”
如《小谢》中的小谢是个活泼可爱,不懂世事,乐不知愁的鬼仙。
她聪明好学,心地善良,学什么都是一次就学会。
与秋榕成为朋友后两肋插刀,和陶生在黑暗力量斗争中彼此帮助。
作者充分利用鬼仙和幽冥世界所提供的超现实力量,通过人鬼相杂,幽冥相间的生活画面,深刻反映了社会现实的矛盾。
中国古代传统女性是不能有陶生、小谢等人的相互帮助,也不能有婴宁的笑,女性被定位为男人的附属品,扮演被支配的角色,小谢、婴宁、小翠的行经是对这一制约的颠覆和重新置配。
使她们摆脱了“笑不露齿”、“三从四德”、“七出”[8]等精神的桎梏都在嬉戏和畅笑中被消解了,令人刮目相看。
这也充分体现了女性自主意识的崛起。
综上所述,从《聊斋志异》全书来看,虽是谈狐说鬼,却是最贴近社会人生。
在其大部分的篇章里,作者的爱憎强烈,作品中所塑造的女性形象是我国古代文学中一个新的高度。
蒲松龄所设计的奇幻情节和塑造的奇幻人物形象,都具有理想的性质,但是这些只能存在于花妖鬼狐的幻境之中。
因此,《聊斋志异》中的女性(主要是花妖鬼狐)不仅“多具人情”,而且多半有比人更美的品性。
联系作者的一生不得志的际遇,则可感知他笔下的狐鬼故事大部分是他个人的生活感受而自由生发出来的,凝聚着他大半生的酸甜苦辣,表现着他对社会与人生的思考和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向往。
(一)文化
1、“一带一路”视阈下实施中原文化走出去路径研究
2、商丘市红色典籍整理与开发利用研究
3、“互联网+”行动计划与网络文化建设研究
4、“十三五”时期商丘文化产业发展政策研究
5、非物质文化遗产协同创新保护研究
6、传统美学精神的当代价值研究
7、传统文化与“文明商丘”建设研究
8、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中商丘市的发展机遇研究
9、商丘融入国家“一带一路”战略研究
10、河南文脉传承与城市特色构建研究
11、商丘名人文化产业化与中原经济区建设
12、“丝绸之路”与华夏文明传播研究
13、“一带一路”战略下中原文化传播与交流
14、河南省红色典籍整理与开发利用研究
15、“十三五”时期河南文化产业发展政策研究
16、传统村落文化保护与美丽乡村建设研究
17、商丘文脉传承与城市特色构建研究
(二)文艺学
1、浅论审美与文化的关系
2、略论大众审美文化的历史与现状
3、论宗白华美学思想
4、论审美现代性
5、广告的审美特征论析
6、论诗歌语言
7、论马克思主义的悲剧观
8、论文艺的娱乐作用
9、论意境的美学特征
10、论文学语言的多义性
11、文学审美特征论
12、“话语蕴藉说”评说
13、浅析“典型论”
14、浅论“意象”
15、浅论“叙事学”
16、文学消费心理研究
17、关于文学话语“陌生化” 问题
18、浅论“结构”与“解构”
19、论艺术真实
20、论文艺欣赏中的心理距离
21、浅论文艺欣赏中的共鸣与沟通
22、论艺术直觉
23、论艺术虚构
24、浅论美育与社会的文明进步
25、浅论文学流派在艺术创作中的意义
26、简论文学作品形式的独立审美特征
27、浅论新时期文学发展与典型内涵的新变化
28、浅论新时期诗歌审美特点的新变化
29、论当代 中国 的大众文化
30、论艺术创作的通感与错位
31、论审美变形
32、论艺术想象在文学创作中的价值
33、论文艺作品可能产生的负面 影响
34、论本世纪中国文论的 现代 性主题
35、浅论儒家美学在中国古典美学发展史上的地位
36、浅论庄子美学思想对中国艺术精神的影响
37、论朴素美
38、蔡仪美学思想述评
39、浅论朱光潜在当代中国美学史上的地位和作用
40、评李泽厚美学思想
41、浅论中国意境理论的形成和发展
42、浅论禅宗对中国美学发展的影响
43、试论文学语言的审美特征
44、论艺术接受中的个体差异
45、浅论人类审美态度的演进历程
46、论悲剧审美的道德内涵
47、当代中国大学生审美情趣考察
48、论形式美的美育效应
49、浅论美育与社会人文精神的转化与重建
(三)古代文学
1、试论杨万里诗歌的俗与雅
2、唐传奇的文学价值
3、薛涛的文学创作
4、鱼玄机的创作
5、浙西词派及其词人简述
6、小红低唱我吹萧――姜夔的词与音乐略探
7、黄庭坚的文学思想
8、李清照词创作的社会蕴含与价值
9、宋代女性创作的“悲愁”本色
10、试论宋诗中杭州民俗的描写及其表现
11、论张先的慢词
12、“表面滑稽而骨子里沉痛”――苏轼“以游戏文字为诗”浅论
13、从潘金莲看《水浒传》的婚姻和爱情
14、论《镜花缘》中的唐小山形象
15、论弹词小说《再生缘》中四位女性形象之对比关系
16、浅论凌鞒酢抖拍》之盗贼观
17、浅论李渔的人生观在戏剧、小说中的体现
18、从《杜十娘怒沉百宝箱》和《卖油郎独占花魁》看拟话本的爱情婚姻观
19、试论张岱《西湖梦寻》、《陶庵梦忆》中的禅趣
20、浅析《牡丹亭》中知识分子的性格特征
21、《水浒传》中绰号问题浅析
22、论香菱形象的文化命义
23、“二尤”悲剧在《红楼梦》大悲剧中的原型意义
24、刘姥姥形象的文化意蕴
25、巧姐形象的文化意蕴
26、两对位势悬然却下场略等的母女一一赵姨娘探春及凤姐巧姐漫议
27、度人与救世一一疯僧与刘姥姥形象的不同意蕴
28、贾宝玉同性恋倾向诠释
29、《聊斋志异》中的悍妇心理构件
30、论《聊斋志异》的传奇艺术
31、《世说新语》的语言风格
32、《世说新语》的语言技巧
33、《世说新语》的写人技巧
34、《世说新语》与中国古代小说
35、王梵志诗歌的独特内涵
36、试论李商隐爱情诗的意象
37、论李贺诗的多种风格
38、论《金瓶梅》中的民俗描写
39、论《儒林外史》对八股制艺弊端的反思
40、论《红楼梦》中诗歌之功能
41、对生命的漠视――试论《水浒传》叙述的暴力化倾向
42、白居易《长恨歌》多重意蕴浅探
43、论《史记》中下层人物的描写
44、浅论《史记》的游侠精神
45、论苏轼的出世和入世
46、试探陆游的“梅”情结
47、论李白的咏侠诗
48、《三国演义》中的择主思想比较
49、《儒林外史》中的女性形象研究
50、浅论《儒林外史》对人性的扭曲
(四)现当代文学
1、论李健吾的短篇小说(或者:论李健吾小说的平民化)
2、论“后浪漫派”小说的艺术特质
3、《风萧萧》中的.意象
4、张爱玲小说的影视改编
5、《小团圆》中的母亲形象
6、《小团圆》中的女性形象
7、《小团圆》的叙事特色(或者:《小团圆》的复调叙事)
8、老舍小说的影视改编
9、老舍小说的爱情叙事(或:老舍的女性观)
10、老舍、邓友梅、王朔的“京味儿”小说
11、老舍、邓友梅笔下的旗人形象
12、茅盾的另类小说
13、论钱钟书的短篇小说
14、沈从文小说中的男性世界
15、张恨水小说中的女性世界
16、浅析现代人文主义思潮
17、论新写实文学中日常生活的诗性消解
18、沈从文作品中的人文情怀
19、早期乡土小说的民俗价值
20、乡土文学与乡土小说
(五)外国文学、比较文学
1.《美狄亚》的女权主义重读
2. 中国、希腊神话中的女神形象比较
3.《十日谈》的狂欢化民俗特征
4. 《堂吉诃德》的想象性虚构与写作策略
5. 《奥赛罗》的后殖民重构
6. 试论莫里哀性格喜剧的类型化特征
7. 从后殖民主义批评角度解读《鲁滨逊飘流记》
8. 《巴黎圣(原文来自: 蓬 勃范文 网: 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论文选 )母院》人物设置的圆形结构
9. 从原型批评角度看于连形象
10. 《荒原》的“死亡情结”
11.论《第二十二条军规》中的集体无意识
12. 鲁迅《药》中的基督受难形象分析
13. 《边城》和《伊豆的舞女》的比较研究(最好再加副标题,突出论点)
14. 《雪国》中 “雪”与“火”的意象研究
15. 泰戈尔的《沉船》与易卜生的《娜拉》中女性形象的比较
16. 论海明威小说创作中的“硬汉性格”。
17. 弗洛伊德主义和劳伦斯的小说《儿子与情人》
18.论流浪汉小说的艺术特征
19.中国武侠小说和其实文学的比较研究
20.《奥瑟罗》的悲剧冲突艺术
21.《呼啸山庄》与《金锁记》情感世界之比较
22.果戈理《死魂灵》的讽刺艺术
23.论《百年孤独》的孤独意识
24.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主题探析
25.哥特式小说的原理和发展
26.《浮士德》的善恶冲突论
27.试论《巴黎圣母院》的美丑对照原则
28.茶花女与杜十娘比较
29.哈姆莱特形象的接受和误读
30.重评巴洛克风格
(六)美学
1、美在文心:刘勰文学观探微
2、宗白华意境理论的诗学意义
3、论钟嵘《诗品》对诗之本质及诗美境界的阐释
4、王国维与中国美学的现代转型
5、李安华语作品文化解读
6、沈从文的湘西小说与道家艺术精神
7、鸿雁在中国古典诗词中的审美意蕴
8、略论王国维的文艺思想体系及其现代意义
9、《人间词话》境界说与中国传统诗说之关系
10、论“悲秋”的母题及其文化意蕴
11、梁启超美学思想及其价值启思
12、“陌生化”理论在文学创作中的运用
13、网络时代的大众文化
14、王国维诗学的创化之道
15、论网络诗歌生产与消费的快餐化
16、亚里士多德的“陶冶”说与孔子的兴观群怨
17、柏拉图的音乐美学与中国先秦时代的乐论
18、浪漫主义诗论与中国的“人民性”的当代意义
19、以新历史主义批评的视点看莫言的“红高粱”小说系列
20、诗论喜剧语言的美学特征
21、试论“童心”与艺术创作的关系
22、论文学创作的审美理想
23、由宗白华《美学散步》看“人生艺术化”
24、庄子“无为”美学思想初探
25、《红楼梦》、《水浒传》、《西游记》、《三国演义》中国四大古典名著电视改编研究
26、成功的复合式改编:《罗生门》
27、从《霸王别姬》看导演陈凯歌的美学观念
28、论孔子的美学思想
29、论庄子的美学思想
30、论中国古代美学的特点
古代文学论文题目1 《诗经》分类研究(情诗、思妇诗、离别诗等)2 先秦诸子文研究(《论语》、《庄子》、《孟子》、先秦寓言等)3 屈原与楚辞研究(生平、悲剧成因、作品辨伪、思想与艺术等)4 中国文学批评史专家专著专论研究5 亡国之音哀以思——论李煜词6 柳永词的雅和俗7 论柳永对苏轼词的影响8 苏轼的人品与词风9 李清照前后期词在情感表达上的不同10 苏轼、辛弃疾豪放词风的比较11 论秦观词的艺术特色12 论黄庭坚的瘦硬诗风13 《三国演义》和历史文学创作问题14 《水浒传》主题辨析15 汤显祖戏曲观的研究16 《聊斋志异》爱情题材论17 《红楼梦》主要人物形象论18 简论中唐多情传奇19 从李贺诗看其“鬼才”之名20 简论李商隐的咏史诗21 李商隐的“无题诗”的艺术特色22 简论中唐多情传奇23 李煜词评价之我见24 试论李清照词的艺术特色25 豪放大师苏轼的婉约词26 论关汉卿喜剧之“双璧”《救风尘》与《望江亭》27 古典长篇小说名著(任选一部)中的女性艺术形象试论28 《三言》中爱情作品的反封建倾向29 《红楼梦》中宝、黛、钗的爱情婚姻悲剧试论30 《红楼梦》中“金陵十二钗”的女性悲剧31 谈影视剧中历史题材作品的时代精神与当代意识32 论《三国演义》塑造诸葛亮的艺术经验33 论《三国演义》战争描写的艺术特色34 论《西游记》的孙悟空形象35 论《牡丹亭》的杜丽娘形象36 论“三言二拍”表现的市民生活特色37 论《桃花扇》的李香君形象38 论《桃花扇》的结构艺术39 论《儒林外史》对八股科举制的批判40 论《儒林外史》的讽刺艺术41 论论李汝珍的《镜花缘》42 论二晏词43 论苏轼的散文特色44 论陆游晚年的思想和诗歌创作45 从林逋的咏梅诗到姜夔咏梅诗46 辛弃疾词与南宋理学的关系47 论元杂剧中的包公形象48 论《西厢记》中张生的形象49 论元杂剧中的李逵形象50 贾谊论51 《史记》人物传记所体现审美情趣52 《史记》人物传记中人物形象分析53 汉乐府诗分析54 陶渊明的人格和诗风55 南北朝乐府民歌艺术风格比较56 正始文学与建安文学异同论57 论曹植诗歌的整体风格58 魏晋隐士与魏晋文学59 《世说新语》刻画人物60 魏晋南北朝小说在中国小说史上的地位61 陶渊明与谢灵运诗歌比较62 《西厢记》的传播63 元杂剧的题目正名64 元刊本杂剧中的角色问题65 《窦娥冤》的悲剧特征66 三国演义的成书问题67 《水浒传》中的女性形象68 牡丹亭》的传播69 《红楼梦》中改名问题70 石头传说与贾宝玉形象71 石头传说与孙悟空形象72 传奇戏的文人化问题73 戏曲的案头化研究74 商人形象在明清小说的变化及意义75 《桃花扇》中的女性问题76 李白诗中的仙、侠精神。77 论辛词的英雄情节78 论杜诗沉郁顿挫的风格特色79 论辛弃疾的“以文为词”80 论韩愈的“以文为诗”。81 “清空骚雅”、“幽韵冷香”的白石词。82 关于白居易《新乐府的评价83 关汉卿杂剧中的女性形象84 韩愈散文的艺术风格85 元散曲的艺术风格86 柳宗元的寓言创作87 《三国演义》的艺术成就88 唐传奇中的女性形象89 《水浒传》的艺术成就90 论杜牧的七言绝句91 论归有光的散文92 论李商隐的无题诗93 《牡丹亭》的艺术成就94 西蜀词与南唐词之比较95 论《西游记》的诙谐风格96 欧阳修词的艺术风格97 《金瓶梅》人物论 98论纳兰性德词99 欧阳修散文的情韵美100 王安石后期的诗歌
学术堂整理了一部分古代文学论文题目,供大家参考:中国古代文学传播方式及其影响略论智慧的启迪:浅谈中国古代文学经典的现代价值武则天的人格与重要人际关系考论中国三大神话母题研究《聊斋志异》中的妒、悍妇群像研究《儒林外史》与科举制度研究唐传奇爱情小说中的女性形象研究媒介环境视域下文学创作的职业化之路--以晚清报人小说家为研究中心《淮南子》神话艺术解读唐代青楼题材小说研究近世京津词坛研究《盛京时报》小说研究明清小说与韩国汉文小说女将形象比较研究宋代出使文学研究唐前曹植接受史黄庭坚隐逸诗及其隐逸思想研究论楚辞《九歌》中的自然崇拜魏晋南北朝涉医文学研究明清小说"乡村描写"研究--以名者为中心牟氏家谱研究牟菲菲中国海洋大学陆游诗歌的地域文化研究--以绍兴、汉中为中心
聊斋志异小说中关于狐狸精青凤的描写极简,即使是重要的地方也只有寥寥几句,而极为传神,耿生一见青凤,便跌入情网,悄悄地踹一踹青凤的脚以传递信息,青凤“急敛足,亦无愠怒”,信息收到,她也有点意思了,但不便反馈。
后来当他们的幽会被叔叔冲散之初,青凤“羞惧无以自容,俯首依床,拈带不语”,然后就“低头急去”。封建秩序下少女们毫无办法,只能如此。跟许多无拘无束风流放诞的狐鬼不同,青凤是这样一个有教养的狐狸精。
扩展资料:
从篇幅上来说,《聊斋志异》中的作品基本上可以分为两类:一类特别短,只有一个梗概,相当于现在的微型小说;另一类比较长一点,故事曲折,描写较详,但笔墨仍然是比较简明的,正如纪昀所说,是“有唐人传奇之详,又杂以六朝志怪者之简,既非自叙之文,而尽描写之致”。
鲁迅先生则说成是“以传奇法,而以志怪”。后一类最能代表《聊斋志异》的特色和水平,《青凤》一篇,可以说是其中的杰出之作。
《青凤》故事的发展大约可以分为四个阶段。首先是耿去病初会青凤,一见钟情;第二,次夜相见,互诉衷情,不料被青凤的叔叔撞破,不欢而散;第三层写第二年清明上坟,得一狐,提抱以归,则青凤也,于是同居,生活得很幸福。
最后写两年以后青凤的叔叔遭横难,耿去病挺身救之,“由此如家人父子,无复猜忌矣”。故事首尾完具,曲尽其妙。在封建社会里,像这样曾经遭到家长反对后来终于得到谅解的恋爱和婚姻,有是有的,比较少见,但有狐狸精的介入,事情就好办一些了。
在我国封建社会里,女性处于被歧视、被压迫的地位。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孔子就把女性打入与“小人”同类的行列,“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人们自觉不自觉地奉行着“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信条,给女性套上了难以解脱的精神枷锁。同时。在 《聊斋志异》中的女性不再被笼罩在男性的阴影之下,丧失了自身的意义,而是充分显示出了自己的主动性,充满了进取精神,她们在爱情婚姻的追求上表现得大胆热烈,毫不顾及封建礼教的种种束缚,敢于按照自己的感情和意愿,义无返顾地去追求,忠贞不渝地去爱,直到实现与所爱的人的幸福结合。爱情背景下聊斋女性的代表主要有:
(一)敢爱敢恨的狐妇
《武孝廉》中的狐妇在石某病时救了石某,也不嫌弃他的落魄嫁给他,并且帮助他走上仕途,但石某不知恩图报,百般侮辱、谋害狐妇,狐妇在得知石某要杀死自己后决然收回自己赠给石某的丸药,让石某旧病复法而亡。作者让那些负心汉一个个没有好下场,一方面表明了作者对这些被侮辱女性的同情,另一方面表现了作者对封建制度的鞭笞。不难看出,这些被侮辱的女性她们虽然普遍命运悲惨,都是为男子所遗弃所侮辱,但是她们都有坚决的反抗精神,最终都惩罚了那些负心汉。
(二)外貌丑而心灵美的乔女
乔女在丈夫穆生死后,志不二嫁。后来孟生不嫌其“黑丑”,欲要迎娶,乔女不嫁,然而她却认为孟生不嫌自己丑陋,是自己的知己,所以孟生死后,她为了酬报知己挺身而出,急其家难,抚其遗孤,撑其门户,增殖其产,自己却廉洁自守贫贱以终,表现出“士为知己而死”的美德。仇大娘则是在娘家面临破产时,挺身而出担起重担使家庭得以重新振兴。作者在这里着重肯定的是传统女性那种善于治家的天性。不畏困难、勇挑重担是她们所共有的美德。
(三)要独立,只要婚姻实质而不要名分的侠女
侠者是行走江湖,行侠仗义的人,他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侠女》中的侠女却是大家闺秀,但她同样具有“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特点。主要是为报父仇。更为特别的是她为报答顾生的养母之德,甘心情愿地未婚生子,给顾家传宗接代却不接受明媒正娶。侠女的婚姻观在讲贞节,讲究婚姻是“终身大事”的社会中,像她这样只讲求婚姻实质,而不讲表面的礼法和名分的表现,可以说是极其解放的思想。
更值得注意的是,《聊斋志异》中的女性不但敢于主动追求爱情,而且当爱情遭到背叛时能果断采取行动,毅然离开曾爱过的人,去寻找新的真正的爱情。《云翠仙》中的云翠仙母女为梁有才的苦苦追求和百般表白所打动,应允了他的
求婚。但后来张有才见利忘义,密谋背叛云翠仙。对此,云翠仙怒斥他的卑鄙行径,愤然离去。《阿霞》中的女主人公则在看到自己所爱的景生薄情寡义时,立刻断绝了与他的联系,同郑生结为姻缘。
不同环境与背景下的聊斋女性人物
在爱情和婚姻家庭生活中,聊斋女性呈现了前所未有的丰富性和多样性。在社会生活中,她们机智勇敢地同恶势力做斗争,谈笑嬉闹之间却敌兵,她们的才能、文才、治国才能也让庸碌的男子望尘莫及因此,环境对女性人物的性格形成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以婴宁为例:先从自然环境来说,婴宁这种纯净自然的性格是在一种纯粹自然的环境中形成的。婴宁就在这个处处是烂漫的山花的世界里长大。从古到今,花从来都是一种美好、高洁的象征,从她出场“拈梅花一枝”到最后,作者都把她置于花的海洋,在花的世界中所养成的爱花性情,如花的品格,这就揭示出了女主人公之所以具有憨直无邪、活泼开朗的天性的原因,这显然跟那个未经世俗熏染过的特定典型环境有着不可分的关系。自然环境在人物性格的形成中起着重要作用,同样人物所处的社会环境的影响也不可忽视。在《婴宁》中,婴宁未入世前与她最亲密的是鬼母和婢女小荣,社会关系单纯而朴素。她们都是源于自然,不属于那个秽浊的现实社会,她们是自由的,不受拘束的,对于自己的爱情,她们选择敢爱敢恨,大胆追求自己的幸福。在她们的思想中没有男尊女卑,女人不是天生受男人控制的,她们和传统的依附男人的女人截然不同。她们有主见,既主动热情又敢于追求爱情。而且独立不羁,拿的起放的下,进退自如。
而另一方面,黑暗社会,恶势力猖獗,官不为民做主,即使是七尺男儿有时在这样残酷的社会现实面前也会一筹莫展,而聊斋女性却能在家庭和个人为难的关键时刻,以自己特有的方式给恶势力以致命的一击,像复仇女神,使正义得到伸张。商三官、窦氏、庚娘就是这样的奇女子。《商三官》中的商三官,在即将完婚之际,父亲被恶霸杀害,哥哥告状一年多都毫无结果。商三官为父报仇,巧扮优伶,在仇人庆贺生日的当夜,将其杀死;《窦氏》中的窦氏本是一个痴情的女子,却被土豪南三复始乱终弃,活活逼死,死后化为厉鬼,终于报仇雪恨。现实生活中人不能做的事,鬼做了,做得痛快淋漓,大快人心;《庚娘》中的庚娘在公公、婆婆和丈夫遭到歹人王十八暗害,自己面临生死考验时,沉着冷静,勇敢机智,既保住了自己的清白,又亲手杀死了仇人。
《聊斋志异》中的女鬼大都与民间传说中的鬼不同:将鬼高度审美化了。弱化,淡化了鬼身上的鬼气,最大限度地来表现鬼的善与美。她们大多有娇好的容颜,娴静的妍姿,有着聪明才智与善良的心。
狐女小翠是一个性格塑造得很成功的狐女形象。她最引人瞩目的特点便是“善谑”。 同时聪慧、干练、果断和坚强。她那天真活泼、无忧无虑的'开朗性格在王太常仔细端详下露出的嫣然微笑中,在同母亲分别对“殊不悲恋”的表现中,就已有所露。在她身上,永远也找不到一丝愁苦的痕迹,永远也看不见半点忧伤的影子。同痴儿元丰一起生活,小翠是“殊欢笑,不为嫌。”她把自己的别院变成了一个游戏场,终日和元丰以及丫头们一起嬉戏。“刺步作圆,蹋蹴为笑”,“涂公子作花面如鬼”,以及扮古人,玩的名目既多,花样也新奇别致,整天奔逐笑闹,弹琴跳舞,不但闹得全家皆知,最后连邻里也知道。这个“善谑”的特点表现在小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之中。在王给谏与王待御政治斗争的环境中,王给谏越是寻隙中伤小翠的公公王待御,她的玩笑开得也就愈大,以致最后王待御时而无可奈何地概叹“余祸不远矣”,时而“惊颜如土”,大哭“指日赤吾族矣!”通过这种反衬,小翠“善谑”的主要性格特征更加鲜明耀眼了。但是小翠并不是单纯的“善谑”,通过这次事件,我们可以看出“善谑”中透露着小翠的聪慧、干练、果断和坚强。在整个事件中,小翠的杰出之处,不仅表现在计策本身的仔细周密,使仇敌自投罗网,还表现在她知道王给谏要害王太常,与元丰成礼后,就开始准备,把元丰的痴疾这一生理弱点变成有利条件。这些都充分显示出了小翠的足智多谋。
还有《小谢》中的小谢是个活泼可爱,不懂世事,乐不知愁的鬼仙。她聪明好学,心地善良,学什么都是一次就学会。与秋榕成为朋友后两肋插刀,和陶生在黑暗力量斗争中彼此帮助。作者充分利用鬼仙和幽冥世界所提供的超现实力量,通过人鬼相杂,幽冥相间的生活画面,深刻反映了社会现实的矛盾。
中国古代传统女性是不能有陶生、小谢等人的相互帮助,也不能有婴宁的笑,女性被定位为男人的附属品,扮演被支配的角色,小谢、婴宁、小翠的行经是对这一制约的颠覆和重新置配。使她们摆脱了“笑不露齿”、“三从四德”、“七出”等精神的桎梏都在嬉戏和畅笑中被消解了,令人刮目相看。这也充分体现了女性自主意识的崛起。
清代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的黑暗,蒲松龄举业一再受挫的不幸,昔日友情的冷淡,现实中可望不可及的真实、自主的人生、情感,世态炎凉深沉凝重的体验,如此种种压抑郁积于蒲松龄胸中,作者只能将它们埋藏于意识的深处,最终借助于文学创作来得以表现和升华。从某种意义上说《聊斋志异》就是蒲松龄所体验过的情绪情感的形象载体,其笔下的术形象中都涵纳着作者蒲松龄的“真”性情。从《聊斋志异》全书来看,虽是儿女情长、谈狐说鬼,却是最贴近社会人生。在其大部分的篇章里,作者的爱憎强烈,作品中所塑造的女性形象是我国古代文学中一个新的高度。蒲松龄所设计的奇幻情节和塑造的奇幻人物形象,都具有理想的性质,但是这些只能存在于花妖鬼狐的幻境之中。因此,《聊斋志异》中的女性多半有着更美的品性。联系作者的一生不得志的际遇,则可感知他笔下的狐鬼故事大部分是他个人的生活感受而自由生发出来的,凝聚着他大半生的酸甜苦辣,表现着他对社会与人生的思考和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向往。
参考文献:
[1]清·蒲松龄:《聊斋志异》上下卷.吉林摄影出版社,2004年2月第一版.
[2]清·蒲松龄著:刘跃宵主编.《聊斋志异》.内蒙古人民出版社.
[3]马瑞芳:《马瑞芳揭秘聊斋志异》.东方出版社.2017年.
[4]朱一主:《聊斋志异资料汇编》.南开大学出版社,2002年.
[5]周先慎:《明清小说导读》.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
[6]袁行霈:《中国古代文学史》.中国教育出版社,2017年第一版. [7]姜维枫:《聊斋志异女性形象浅议》.
《聊斋志异·青凤》中的人物形象光彩照人,其中青凤美丽聪慧、情理兼备、知恩图报,是一个敢于追求个人幸福的狐女形象;书生耿去病狂放不羁、执着痴情,富有狭义心肠;狐叟则是一个严苛的封建家长,但同时他又具有长者风范;而孝儿是一个恪守孝道、风流倜傥的谦谦君子。
一、青凤形象
1、美丽聪慧
青凤在文中正式出场较晚,但作者对她的描写却极为传神。耿去病夜闯旷废已久的宅第,与狐叟一家相遇,相谈甚欢。当谈到狐叟先祖的谱系时,狐叟遂命孝儿“请阿母及青凤来”,让她们也来听祖上的功德,于是青凤出场了。作者通过耿生的眼睛来描写青凤的美丽,“审顾之,弱态生娇,秋波流慧,人间无其丽也”,以至于让耿生一见倾心,“瞻顾女郎,停睇不转”,不能忘情。从狐叟口中得知,青凤“颇惠,所闻见辄记不忘”,如此美丽聪慧的女子,难怪耿生会念念不忘。
2、情礼兼备
《聊斋志异》中青凤与其他狐女最大的不同在于其对封建礼教的遵从。青凤自小由叔父抚养长大,叔父对她十分严格,处处以封建礼教的标准要求她,为了恪守封建礼教,她在面对所爱时内心是矛盾而犹豫的,所以青凤与耿生的感情一波三折。两人初次见面时,耿去病对青凤一见钟情,目不转睛,青凤则“俯其首”,一副娇羞之态。后来耿生故意用脚轻压她的脚,“女急敛足,亦无愠怒”,说明青凤对耿生并无憎意,只是封建礼教的思想枷锁让她羞于表达自己的真实情感。
在狐叟一家搬走前夕,青凤按捺不住相思之情,只身来见耿去病,她小心翼翼,迈着细碎的脚步。看到耿生后,她又“骇而却退,遽阖双扉”,这一系列动作描写将青凤迫切希望见到耿生却又犹豫不决的心理状态刻画的真实可感。幽会中的青凤羞涩、半推半就,对待爱情的态度充满矛盾与纠结,这正是情礼之争在她身上的具体体现。青凤告诉耿生“过此一夕,即相思无用矣”,依依惜别之情可见一斑。后来二人在幽会中被叔父撞见,青凤“羞惧无以自容,俯首倚床,拈带不语”,在叔父的责骂声中“低头急去”。此时的青凤不像一个无拘无束的狐女,更像一个知书达理、恪守封建礼教却又无比痴情的大家闺秀。
3、知恩图报
青凤同时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形象。青凤与耿去病幽会时被狐叟撞见,狐叟丝毫不姑息叔侄之情,认为两人私会伤风败俗,青凤回房中后,其叔父依然“诃诟万端”。但当狐叟有难时,青凤不计前嫌,全力以赴要救出叔父。孝儿前来耿去病处求援,耿去病故意不同意。后来耿生将这件事告诉青凤,青凤大惊失色,曰:“果救之否?”随后青凤为叔父开脱,说自己从小被叔父抚养长大,养育之恩不能忘怀;另外,之前叔父责骂自己也是家范使然,不是叔父的个人意志。当耿去病救下狐叟后,青凤不计前嫌,将黑狐抱在怀中三天三夜,狐叟方才苏醒。狐叟苏醒后,青凤恳求耿生将原来的宅第借给他们,以成全自己回报叔父养育之恩的心意,这些都表现了青凤知恩图报的善良本性。
二、耿去病形象
1、狂放不羁
《青凤》中的耿去病是一个狂放不羁的书生。他的叔叔一家不堪诸多怪异惊扰搬离旧宅,
耿去病却嘱咐看守老翁看到或听到怪异之事就奔来相告,这种不惧邪祟的勇气表现出他的狂放不羁。闯入旧宅后,狐叟一家正在饮酒,耿去病大胆闯入,并笑说自己是不速之客。结识狐叟一家并对青凤一见钟情时,耿去病更是动手动脚,当众调戏青凤。后来竟至“神志飞扬,不能自主”,口出诳语说:“得妇如此,南面王不易也”。
后来,耿去病见到偷偷与他私会的青凤狂喜不已,青凤把门关上时,耿生跪在门前恳求她,说只希望捏一下她的手。青凤开门后,耿生便抱住青凤并让她坐在自己膝盖上,这一系列描写都表现出耿去病狂放不羁的性格特征。
2、执着痴情
耿去病在对待爱情上又是一个执着痴情的人物形象。初次结识青凤,耿去病坠入情网不可自拔,老媪发现他喝醉后愈发狂傲就领着青凤离开,耿去病“而心萦萦,不能忘情于青凤也”。在爱情的驱使下,他甚至搬到旧宅中居住,只为再次遇到青凤。后来狐叟为了让耿生知难而退,幻化成厉鬼相吓,耿生却染指研磨自涂,将自己也涂黑与之对视,使厉鬼惭愧而去。之所以不避险恶,正是因为耿去病对爱情的执着痴情。
当耿去病与青凤幽会被狐叟撞见,狐叟对青凤严厉责骂时,耿去病心如刀割,大声曰:“罪在小生,与青凤何与?倘宥凤也,刀锯铁钺,小生愿身受之!”正是源于对青凤的痴情,耿去病把一切错误都归咎于自己,生怕青凤受到一丝委屈。
3、富有侠义心肠
耿去病富有侠义心肠,清明节扫墓归途中,他见到两只狐狸被一犬逼逐,一只逃走,另外一只“依依哀啼”。耿去病“怜之,启裳襟,提抱以归”,这一细节足见耿去病极富同情心和侠义心肠,并没有因为狐狸是异类而放弃它们。同样,当得知所救狐狸就是青凤时,耿去病也没有因为青凤是狐女而憎恶她,反而“如获异宝”。
后来狐叟有难,孝儿请求耿去病救自己的父亲,耿生表面不同意,实际还是不计前嫌,救下了狐叟。
三、狐叟形象
1、严苛的封建家长
《青凤》中的狐叟是一个严苛的封建家长形象,他代替青凤的父亲行使家长的职权,对青凤管教甚严。青凤明知耿去病的??成钋椋?却不敢接受,原因在于“叔闺训严,不敢奉命”。当狐叟发现耿去病与青凤的深情厚谊时,他首先想到的不是成全青凤的爱情而是怕青凤与耿去病的私情有辱门户,所以化作厉鬼恐吓耿生,好让他知难而退。不料耿生在爱情的驱使下却对这险恶处境无动于衷,后来狐叟不得不举家搬迁。在搬迁前夕,狐叟撞见青凤与耿去病幽会,便严厉苛责青凤,怒骂:“贱辈辱吾门户!不速去,鞭挞且从其后”!狐叟的所作所为正是封建家长的专横做派。
2、长者风范
值得注意的是,看似冥顽不化的狐叟在被耿去病救下性命之后,了解到耿去病对青凤的痴情以及事情的来龙去脉,对耿去病“惭谢前愆”,冰释前嫌。后来就像一家父子一样,再也没有猜忌,和和美美地和谐共处。遵守封建伦理的狐叟也非蛮横无理之人,而是展现出了长者风范。
四、孝儿形象
作者对孝儿着墨不多,却将其形象塑造的真实鲜活。耿去病私闯旧宅,惊到狐叟一家,狐叟与耿去病谈话间招来孝儿,“孝儿亦倜傥”,与耿去病一见如故。后来,冰释前嫌后孝儿还经常到耿生书房谈笑喝酒,其乐融融。后来还当了耿去病儿子的老师,“循循善教,有师范焉”。可见孝儿在文中就是一个风流倜傥的谦谦君子。
除此之外,孝儿又是一个恪守孝道的理想化人物。当自己的父亲遭遇横祸时,孝儿找到耿去病,伏地不起,悲怆欲绝,希望耿生能伸出援手拯救他的父亲。耿去病佯装不救时,孝儿“哭失声,掩面而去。”
正是这些熠熠生辉的人物形象,共同书写了狐女青凤和书生耿去病悲欢离合的爱情故事。随着故事情节的推进和人物形象的演绎,青凤和耿去病在追求爱情自由的道路上,由矛盾彷徨最终上升到对爱情坚定不移的相守。
毫无疑问,蒲松龄算得上是描写女性的“铁笔圣手”,他创造的女性形象太美了。我在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栏目中开的第二次讲座共有八讲,叫《神鬼狐妖幻梦》,主要就是讲《聊斋志异》中的女性。蒲松龄写的狐狸精既可以美丽迷人,也可以肝胆照人,甚至有的还像现在的“阳光女孩”一样清纯可人,而且她们都有很强的独立意识,可以说,蒲松龄彻底打破了写狐狸精的传统。 蒲松龄还用他的生花妙笔具体而细微地写出了女性的狐媚,写她们懂得如何去控制男人。《恒娘》写洪大业有一妻一妾,妻比妾漂亮,洪大业却喜妾不喜妻。最后,恒娘巧施手段,终于“变易为难”,“易妻为妾”。我在中央电视台讲这一段时,电视监控室里笑成了一团。 此外,《聊斋志异》里的女鬼也写得很美:美丽、柔弱、忧愁、爱诗,这是女鬼们的存在方式,以这种独特的方式写少女,在蒲松龄之前还从来没有过。 在《聊斋志异》中,大自然中美丽的鲜花可以幻化为花妖,小蜜蜂可以化成绿衣女子,白豚可以幻化成美女白秋练,甚至乌鸦、小老鼠和猪婆龙都可以变成美丽的少女……以这些丰富的想象为标识,《聊斋志异》成为中国浪漫主义文学的巅峰之作。 我在中央电视台第三次录制这个节目时,挑了《聊斋》里的五位女子来进行细读。这五女是怎么挑的呢?在我挑选出来的主人公当中,每个人都代表一类女性:《云翠仙》,是写弱女子陷入不幸婚姻时如何摆脱;《细侯》,是写青楼女子如何坚守纯洁的爱情;《细柳》,写寡妇如何善于理家;《颜氏》,写女扮男装的巾帼英雄;《青梅》,则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中国古代版“灰姑娘”的故事。 通过这林林总总的女性形象,蒲松龄诠释了人生,指出了那个时代的女性之路应该怎么走,怎么把人的潜力发挥到极致,这应该是蒲松龄笔下女性形象所蕴涵的深层社会意义。 当然,我说《聊斋志异》强调女性意识,也尽量注意做到全面分析,尽可能让自己的视野开阔一些,搞点儿古今对照、中外对照和理论诠释。比如,在讲《席方平》时,我就引用了毛泽东主席的话——其实毛主席更喜欢《红楼梦》,邓小平同志才酷爱《聊斋志异》——这是小平同志的夫人卓琳跟《红楼梦学刊》的编辑说的。
《聊斋志异》当中有83篇故事都是描写狐狸精的.她们依靠自己的过人才智在社会和家庭里安身立命,按照自己的“活法”实现自身人生价值,她们是独立可爱、敢爱敢恨的女性典型 。蒲松龄第一次把狐狸精人格化了,他笔下的狐狸精就像我们邻居家可爱的女孩,一个个年轻貌美、极富诱惑力。正是应了“狐狸50岁变成女人,100岁就会成为美女”这个美妙的幻想,美丽可以说是狐狸精的基本特色。蒲松龄笔下狐狸精的美丽,但是狐媚才是最吸引人的地方。狐媚一词最早是来自于唐朝诗人骆宾王所说的“狐媚偏能惑主”,这里的“狐媚”就是指武则天这位“人中之狐”的美色诱惑人。我们可不要小看狐媚的力量,《封神演义》里著名的狐狸精苏妲己,她就是靠自己的狐媚把殷纣王的江山给破坏了,在被处死时苏妲己居然还用自己的狐媚,使得几个行刑的士兵不忍心下手。狐媚是狐狸精征服男人的一个重要法宝,狐狸精通过控制了男人,也就控制了世界。所以,在以男权为主的封建社会,狐媚是女人迫不得已的生存手段,而具有独立意识的女性可以说是渺若星辰。但是,在《聊斋志异》中,蒲松龄笔下的狐女舜华竟然破天荒地成为封建社会独立女性的代言人。狐狸精依靠美丽吸引男人的眼睛,依靠狐媚俘获男人的心。美丽与狐媚是爱情的催化剂,可是有的爱情只是开花了却没有结果,这种现象也就是人们说的,除了亲情、友情、爱情之外的“第四种感情”。聊斋的狐狸精她不仅是美丽,她还智谋过人,她们靠自己过人的才智在社会上安身立命,在家庭里面安身立命,实现自己人生的最大价值。这些狐狸精我们说,它有三个特点。第一个特点,是她们有明确的人生目标,她们有明确的道德规范,她一旦认准绝不动摇。第二个特点是这些狐狸精她对人生的困境有清醒的认识。她还能根据这个认识采取相应措施。所谓审时度势,机谋权变,善于把握局面,在非常困难的情况下,这些狐狸精的个性反而散发出璀璨的光辉。第三个特点是她们头脑极其冷静,她们擅长应对复杂的局面,她们擅长有针对性地对待社会上的各色人等,所谓看人下菜碟。聊斋的狐狸精她们是一些公关好手,她们是一些处理难题的好手。这些才智过人的狐狸精是怎么样渡过人生的难关的,她们怎么样处理她们所遇到的非常棘手的问题,对我们今天还有参考价值。善良:《聊斋志异》中著名的狐狸精小翠、婴宁、娇娜、青风等,无一不心地善良,她们恩怨分明,乐于助人,对人忠诚可靠而又不求回报,她们都有一个曲折感人的故事,显示了她们的善良品质,正因为善良,她们的形象才永驻人们心中。独立:狐狸精红玉深夜越墙私会情郎,辛十四娘当面拒昏,她们勇敢的选择感情,即使失败也从不后悔,这都表现了可贵的独立性。狐狸精大都潇洒自如、来去自由、可进可退,自始自终,都具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和行为空间。智慧:狐狸精多“大会作意,弄媚巧”,青梅能“以眉听。以目语”,小翠把朝中大臣玩弄于手掌中。狐狸精的智慧不仅表现在心思灵巧、反映敏捷的急智和幽默上,更表现在世事洞明,人情练达上。在处理人际关系时,狐狸精大都能分清轻重急缓。有一位狐仙送给书生丈夫一面镜子,镜中有她的靓影,书生用功镜中丽人则笑倩兮,荒废学业则垂首恻然,最后书生终于学业有成。美丽:狐狸精的绝色不是天生的,而是她们多年修炼得来的,因为狐狸精深知祸福相依,绝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显摆与外,有时是引祸上门。其次,欲盖弥彰,狐狸精深知其中道理。
1、略论《聊斋志异》中的墨家思想。2、魏晋南北朝志怪小说的梦境叙事在《聊斋志异》中的发展。3、《聊斋志异》海外传播及其特点。4、浅谈《聊斋志异》中的“悍妇”形象。1、略论《聊斋志异》中的墨家思想,这个题目是从思想层面出发,可以演讲有关聊斋志异中的思想问题。2、魏晋南北朝志怪小说的梦境叙事在《聊斋志异》中的发展,这个题目可以在演讲魏晋南北朝的小说对聊斋志异的影响时使用。3、《聊斋志异》海外传播及其特点,这个题目可以在演讲聊斋志异向外输出的情况时使用。4、浅谈《聊斋志异》中的“悍妇”形象,这个题目可以在演讲聊斋志异的人物形像时使用。
“从聊斋志异看古代社会的的神鬼观”
《聊斋志异》格言警句剖析
在我国封建社会里,女性处于被歧视、被压迫的地位。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孔子就把女性打入与“小人”同类的行列,“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人们自觉不自觉地奉行着“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信条,给女性套上了难以解脱的精神枷锁。同时。在 《聊斋志异》中的女性不再被笼罩在男性的阴影之下,丧失了自身的意义,而是充分显示出了自己的主动性,充满了进取精神,她们在爱情婚姻的追求上表现得大胆热烈,毫不顾及封建礼教的种种束缚,敢于按照自己的感情和意愿,义无返顾地去追求,忠贞不渝地去爱,直到实现与所爱的人的幸福结合。爱情背景下聊斋女性的代表主要有:
(一)敢爱敢恨的狐妇
《武孝廉》中的狐妇在石某病时救了石某,也不嫌弃他的落魄嫁给他,并且帮助他走上仕途,但石某不知恩图报,百般侮辱、谋害狐妇,狐妇在得知石某要杀死自己后决然收回自己赠给石某的丸药,让石某旧病复法而亡。作者让那些负心汉一个个没有好下场,一方面表明了作者对这些被侮辱女性的同情,另一方面表现了作者对封建制度的鞭笞。不难看出,这些被侮辱的女性她们虽然普遍命运悲惨,都是为男子所遗弃所侮辱,但是她们都有坚决的反抗精神,最终都惩罚了那些负心汉。
(二)外貌丑而心灵美的乔女
乔女在丈夫穆生死后,志不二嫁。后来孟生不嫌其“黑丑”,欲要迎娶,乔女不嫁,然而她却认为孟生不嫌自己丑陋,是自己的知己,所以孟生死后,她为了酬报知己挺身而出,急其家难,抚其遗孤,撑其门户,增殖其产,自己却廉洁自守贫贱以终,表现出“士为知己而死”的美德。仇大娘则是在娘家面临破产时,挺身而出担起重担使家庭得以重新振兴。作者在这里着重肯定的是传统女性那种善于治家的天性。不畏困难、勇挑重担是她们所共有的美德。
(三)要独立,只要婚姻实质而不要名分的侠女
侠者是行走江湖,行侠仗义的人,他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侠女》中的侠女却是大家闺秀,但她同样具有“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特点。主要是为报父仇。更为特别的是她为报答顾生的养母之德,甘心情愿地未婚生子,给顾家传宗接代却不接受明媒正娶。侠女的婚姻观在讲贞节,讲究婚姻是“终身大事”的社会中,像她这样只讲求婚姻实质,而不讲表面的礼法和名分的表现,可以说是极其解放的思想。
更值得注意的是,《聊斋志异》中的女性不但敢于主动追求爱情,而且当爱情遭到背叛时能果断采取行动,毅然离开曾爱过的人,去寻找新的真正的爱情。《云翠仙》中的云翠仙母女为梁有才的苦苦追求和百般表白所打动,应允了他的
求婚。但后来张有才见利忘义,密谋背叛云翠仙。对此,云翠仙怒斥他的卑鄙行径,愤然离去。《阿霞》中的女主人公则在看到自己所爱的景生薄情寡义时,立刻断绝了与他的联系,同郑生结为姻缘。
不同环境与背景下的聊斋女性人物
在爱情和婚姻家庭生活中,聊斋女性呈现了前所未有的丰富性和多样性。在社会生活中,她们机智勇敢地同恶势力做斗争,谈笑嬉闹之间却敌兵,她们的才能、文才、治国才能也让庸碌的男子望尘莫及因此,环境对女性人物的性格形成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以婴宁为例:先从自然环境来说,婴宁这种纯净自然的性格是在一种纯粹自然的环境中形成的。婴宁就在这个处处是烂漫的山花的世界里长大。从古到今,花从来都是一种美好、高洁的象征,从她出场“拈梅花一枝”到最后,作者都把她置于花的海洋,在花的世界中所养成的爱花性情,如花的品格,这就揭示出了女主人公之所以具有憨直无邪、活泼开朗的天性的原因,这显然跟那个未经世俗熏染过的特定典型环境有着不可分的关系。自然环境在人物性格的形成中起着重要作用,同样人物所处的社会环境的影响也不可忽视。在《婴宁》中,婴宁未入世前与她最亲密的是鬼母和婢女小荣,社会关系单纯而朴素。她们都是源于自然,不属于那个秽浊的现实社会,她们是自由的,不受拘束的,对于自己的爱情,她们选择敢爱敢恨,大胆追求自己的幸福。在她们的思想中没有男尊女卑,女人不是天生受男人控制的,她们和传统的依附男人的女人截然不同。她们有主见,既主动热情又敢于追求爱情。而且独立不羁,拿的起放的下,进退自如。
而另一方面,黑暗社会,恶势力猖獗,官不为民做主,即使是七尺男儿有时在这样残酷的社会现实面前也会一筹莫展,而聊斋女性却能在家庭和个人为难的关键时刻,以自己特有的方式给恶势力以致命的一击,像复仇女神,使正义得到伸张。商三官、窦氏、庚娘就是这样的奇女子。《商三官》中的商三官,在即将完婚之际,父亲被恶霸杀害,哥哥告状一年多都毫无结果。商三官为父报仇,巧扮优伶,在仇人庆贺生日的当夜,将其杀死;《窦氏》中的窦氏本是一个痴情的女子,却被土豪南三复始乱终弃,活活逼死,死后化为厉鬼,终于报仇雪恨。现实生活中人不能做的事,鬼做了,做得痛快淋漓,大快人心;《庚娘》中的庚娘在公公、婆婆和丈夫遭到歹人王十八暗害,自己面临生死考验时,沉着冷静,勇敢机智,既保住了自己的清白,又亲手杀死了仇人。
《聊斋志异》中的女鬼大都与民间传说中的鬼不同:将鬼高度审美化了。弱化,淡化了鬼身上的鬼气,最大限度地来表现鬼的善与美。她们大多有娇好的容颜,娴静的妍姿,有着聪明才智与善良的心。
狐女小翠是一个性格塑造得很成功的狐女形象。她最引人瞩目的特点便是“善谑”。 同时聪慧、干练、果断和坚强。她那天真活泼、无忧无虑的'开朗性格在王太常仔细端详下露出的嫣然微笑中,在同母亲分别对“殊不悲恋”的表现中,就已有所露。在她身上,永远也找不到一丝愁苦的痕迹,永远也看不见半点忧伤的影子。同痴儿元丰一起生活,小翠是“殊欢笑,不为嫌。”她把自己的别院变成了一个游戏场,终日和元丰以及丫头们一起嬉戏。“刺步作圆,蹋蹴为笑”,“涂公子作花面如鬼”,以及扮古人,玩的名目既多,花样也新奇别致,整天奔逐笑闹,弹琴跳舞,不但闹得全家皆知,最后连邻里也知道。这个“善谑”的特点表现在小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之中。在王给谏与王待御政治斗争的环境中,王给谏越是寻隙中伤小翠的公公王待御,她的玩笑开得也就愈大,以致最后王待御时而无可奈何地概叹“余祸不远矣”,时而“惊颜如土”,大哭“指日赤吾族矣!”通过这种反衬,小翠“善谑”的主要性格特征更加鲜明耀眼了。但是小翠并不是单纯的“善谑”,通过这次事件,我们可以看出“善谑”中透露着小翠的聪慧、干练、果断和坚强。在整个事件中,小翠的杰出之处,不仅表现在计策本身的仔细周密,使仇敌自投罗网,还表现在她知道王给谏要害王太常,与元丰成礼后,就开始准备,把元丰的痴疾这一生理弱点变成有利条件。这些都充分显示出了小翠的足智多谋。
还有《小谢》中的小谢是个活泼可爱,不懂世事,乐不知愁的鬼仙。她聪明好学,心地善良,学什么都是一次就学会。与秋榕成为朋友后两肋插刀,和陶生在黑暗力量斗争中彼此帮助。作者充分利用鬼仙和幽冥世界所提供的超现实力量,通过人鬼相杂,幽冥相间的生活画面,深刻反映了社会现实的矛盾。
中国古代传统女性是不能有陶生、小谢等人的相互帮助,也不能有婴宁的笑,女性被定位为男人的附属品,扮演被支配的角色,小谢、婴宁、小翠的行经是对这一制约的颠覆和重新置配。使她们摆脱了“笑不露齿”、“三从四德”、“七出”等精神的桎梏都在嬉戏和畅笑中被消解了,令人刮目相看。这也充分体现了女性自主意识的崛起。
清代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的黑暗,蒲松龄举业一再受挫的不幸,昔日友情的冷淡,现实中可望不可及的真实、自主的人生、情感,世态炎凉深沉凝重的体验,如此种种压抑郁积于蒲松龄胸中,作者只能将它们埋藏于意识的深处,最终借助于文学创作来得以表现和升华。从某种意义上说《聊斋志异》就是蒲松龄所体验过的情绪情感的形象载体,其笔下的术形象中都涵纳着作者蒲松龄的“真”性情。从《聊斋志异》全书来看,虽是儿女情长、谈狐说鬼,却是最贴近社会人生。在其大部分的篇章里,作者的爱憎强烈,作品中所塑造的女性形象是我国古代文学中一个新的高度。蒲松龄所设计的奇幻情节和塑造的奇幻人物形象,都具有理想的性质,但是这些只能存在于花妖鬼狐的幻境之中。因此,《聊斋志异》中的女性多半有着更美的品性。联系作者的一生不得志的际遇,则可感知他笔下的狐鬼故事大部分是他个人的生活感受而自由生发出来的,凝聚着他大半生的酸甜苦辣,表现着他对社会与人生的思考和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向往。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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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袁行霈:《中国古代文学史》.中国教育出版社,2017年第一版. [7]姜维枫:《聊斋志异女性形象浅议》.
《聊斋志异·青凤》中的人物形象光彩照人,其中青凤美丽聪慧、情理兼备、知恩图报,是一个敢于追求个人幸福的狐女形象;书生耿去病狂放不羁、执着痴情,富有狭义心肠;狐叟则是一个严苛的封建家长,但同时他又具有长者风范;而孝儿是一个恪守孝道、风流倜傥的谦谦君子。
一、青凤形象
1、美丽聪慧
青凤在文中正式出场较晚,但作者对她的描写却极为传神。耿去病夜闯旷废已久的宅第,与狐叟一家相遇,相谈甚欢。当谈到狐叟先祖的谱系时,狐叟遂命孝儿“请阿母及青凤来”,让她们也来听祖上的功德,于是青凤出场了。作者通过耿生的眼睛来描写青凤的美丽,“审顾之,弱态生娇,秋波流慧,人间无其丽也”,以至于让耿生一见倾心,“瞻顾女郎,停睇不转”,不能忘情。从狐叟口中得知,青凤“颇惠,所闻见辄记不忘”,如此美丽聪慧的女子,难怪耿生会念念不忘。
2、情礼兼备
《聊斋志异》中青凤与其他狐女最大的不同在于其对封建礼教的遵从。青凤自小由叔父抚养长大,叔父对她十分严格,处处以封建礼教的标准要求她,为了恪守封建礼教,她在面对所爱时内心是矛盾而犹豫的,所以青凤与耿生的感情一波三折。两人初次见面时,耿去病对青凤一见钟情,目不转睛,青凤则“俯其首”,一副娇羞之态。后来耿生故意用脚轻压她的脚,“女急敛足,亦无愠怒”,说明青凤对耿生并无憎意,只是封建礼教的思想枷锁让她羞于表达自己的真实情感。
在狐叟一家搬走前夕,青凤按捺不住相思之情,只身来见耿去病,她小心翼翼,迈着细碎的脚步。看到耿生后,她又“骇而却退,遽阖双扉”,这一系列动作描写将青凤迫切希望见到耿生却又犹豫不决的心理状态刻画的真实可感。幽会中的青凤羞涩、半推半就,对待爱情的态度充满矛盾与纠结,这正是情礼之争在她身上的具体体现。青凤告诉耿生“过此一夕,即相思无用矣”,依依惜别之情可见一斑。后来二人在幽会中被叔父撞见,青凤“羞惧无以自容,俯首倚床,拈带不语”,在叔父的责骂声中“低头急去”。此时的青凤不像一个无拘无束的狐女,更像一个知书达理、恪守封建礼教却又无比痴情的大家闺秀。
3、知恩图报
青凤同时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形象。青凤与耿去病幽会时被狐叟撞见,狐叟丝毫不姑息叔侄之情,认为两人私会伤风败俗,青凤回房中后,其叔父依然“诃诟万端”。但当狐叟有难时,青凤不计前嫌,全力以赴要救出叔父。孝儿前来耿去病处求援,耿去病故意不同意。后来耿生将这件事告诉青凤,青凤大惊失色,曰:“果救之否?”随后青凤为叔父开脱,说自己从小被叔父抚养长大,养育之恩不能忘怀;另外,之前叔父责骂自己也是家范使然,不是叔父的个人意志。当耿去病救下狐叟后,青凤不计前嫌,将黑狐抱在怀中三天三夜,狐叟方才苏醒。狐叟苏醒后,青凤恳求耿生将原来的宅第借给他们,以成全自己回报叔父养育之恩的心意,这些都表现了青凤知恩图报的善良本性。
二、耿去病形象
1、狂放不羁
《青凤》中的耿去病是一个狂放不羁的书生。他的叔叔一家不堪诸多怪异惊扰搬离旧宅,
耿去病却嘱咐看守老翁看到或听到怪异之事就奔来相告,这种不惧邪祟的勇气表现出他的狂放不羁。闯入旧宅后,狐叟一家正在饮酒,耿去病大胆闯入,并笑说自己是不速之客。结识狐叟一家并对青凤一见钟情时,耿去病更是动手动脚,当众调戏青凤。后来竟至“神志飞扬,不能自主”,口出诳语说:“得妇如此,南面王不易也”。
后来,耿去病见到偷偷与他私会的青凤狂喜不已,青凤把门关上时,耿生跪在门前恳求她,说只希望捏一下她的手。青凤开门后,耿生便抱住青凤并让她坐在自己膝盖上,这一系列描写都表现出耿去病狂放不羁的性格特征。
2、执着痴情
耿去病在对待爱情上又是一个执着痴情的人物形象。初次结识青凤,耿去病坠入情网不可自拔,老媪发现他喝醉后愈发狂傲就领着青凤离开,耿去病“而心萦萦,不能忘情于青凤也”。在爱情的驱使下,他甚至搬到旧宅中居住,只为再次遇到青凤。后来狐叟为了让耿生知难而退,幻化成厉鬼相吓,耿生却染指研磨自涂,将自己也涂黑与之对视,使厉鬼惭愧而去。之所以不避险恶,正是因为耿去病对爱情的执着痴情。
当耿去病与青凤幽会被狐叟撞见,狐叟对青凤严厉责骂时,耿去病心如刀割,大声曰:“罪在小生,与青凤何与?倘宥凤也,刀锯铁钺,小生愿身受之!”正是源于对青凤的痴情,耿去病把一切错误都归咎于自己,生怕青凤受到一丝委屈。
3、富有侠义心肠
耿去病富有侠义心肠,清明节扫墓归途中,他见到两只狐狸被一犬逼逐,一只逃走,另外一只“依依哀啼”。耿去病“怜之,启裳襟,提抱以归”,这一细节足见耿去病极富同情心和侠义心肠,并没有因为狐狸是异类而放弃它们。同样,当得知所救狐狸就是青凤时,耿去病也没有因为青凤是狐女而憎恶她,反而“如获异宝”。
后来狐叟有难,孝儿请求耿去病救自己的父亲,耿生表面不同意,实际还是不计前嫌,救下了狐叟。
三、狐叟形象
1、严苛的封建家长
《青凤》中的狐叟是一个严苛的封建家长形象,他代替青凤的父亲行使家长的职权,对青凤管教甚严。青凤明知耿去病的??成钋椋?却不敢接受,原因在于“叔闺训严,不敢奉命”。当狐叟发现耿去病与青凤的深情厚谊时,他首先想到的不是成全青凤的爱情而是怕青凤与耿去病的私情有辱门户,所以化作厉鬼恐吓耿生,好让他知难而退。不料耿生在爱情的驱使下却对这险恶处境无动于衷,后来狐叟不得不举家搬迁。在搬迁前夕,狐叟撞见青凤与耿去病幽会,便严厉苛责青凤,怒骂:“贱辈辱吾门户!不速去,鞭挞且从其后”!狐叟的所作所为正是封建家长的专横做派。
2、长者风范
值得注意的是,看似冥顽不化的狐叟在被耿去病救下性命之后,了解到耿去病对青凤的痴情以及事情的来龙去脉,对耿去病“惭谢前愆”,冰释前嫌。后来就像一家父子一样,再也没有猜忌,和和美美地和谐共处。遵守封建伦理的狐叟也非蛮横无理之人,而是展现出了长者风范。
四、孝儿形象
作者对孝儿着墨不多,却将其形象塑造的真实鲜活。耿去病私闯旧宅,惊到狐叟一家,狐叟与耿去病谈话间招来孝儿,“孝儿亦倜傥”,与耿去病一见如故。后来,冰释前嫌后孝儿还经常到耿生书房谈笑喝酒,其乐融融。后来还当了耿去病儿子的老师,“循循善教,有师范焉”。可见孝儿在文中就是一个风流倜傥的谦谦君子。
除此之外,孝儿又是一个恪守孝道的理想化人物。当自己的父亲遭遇横祸时,孝儿找到耿去病,伏地不起,悲怆欲绝,希望耿生能伸出援手拯救他的父亲。耿去病佯装不救时,孝儿“哭失声,掩面而去。”
正是这些熠熠生辉的人物形象,共同书写了狐女青凤和书生耿去病悲欢离合的爱情故事。随着故事情节的推进和人物形象的演绎,青凤和耿去病在追求爱情自由的道路上,由矛盾彷徨最终上升到对爱情坚定不移的相守。
“从聊斋志异看古代社会的的神鬼观”
《聊斋志异》格言警句剖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