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认知角度简化虚拟语气

摘　要：虚拟语气是英语语法中一个很复杂的一项，也是语法教学中的一项重点难点。从认知角度出发，以范畴理论来解释和简化虚拟语气动词形式，对该项语法教学大有裨益。

关键词：虚拟语气；范畴理论；过去时间范畴

一、问题的提出
　　虚拟语气是英语语法中的重点和难点之一。语气(MOOD, Palmer 1986)表示说者对某一行为事情的看法和态度。英语包含陈述、祈使和虚拟三种语气。陈述语气为叙述事实或提出疑问, 陈述句和疑问句都用陈述语气；祈使语气表示请求、命令建议、劝告等态度；虚拟语气是说话者用来表达一种假设情况，表达一种主观性美好愿望或委婉意见。虚拟语气在中高级语言中出现的频率很多，因为它用假设的语气委婉地表达了说话者的内心愿望和对他人的观点建议。
　　虚拟语气分类繁多也观点各异。赖世雄（2002）把它分成（纯条件、与现在事实相反、与过去事实相反、与将来状况相反）四种基本句型及进一步下分十多种具体现象。在语法教学中，老师往往罗列各种句型结构，比如if、wish、would rather、it’s high time that、only if 句型、错综虚拟语气等虚拟语气类型，每一种句型又需进一步分析，老师往往就每种句型以表格形式来总结变化原则。但学生往往理解不了也记不住诸多具体变化情况；因此很必要寻求更简捷的分类和合理解释，而近年来不断发展的认知语言学能对此提供新视角。
　　
二、虚拟语气与过去时间范畴    
　　认知语言学里的范畴理论不同于亚里斯多德的经典理论。亚里士多德认为范畴是有边界的，边界清晰，特征是二分的，即某一事物要么属于、要么不属于某一范畴。其中代表Taylor认为范畴内的每一成员地位相等。而认知语言学的范畴理论认为不同范畴之间没有明显边界，范畴内成员和地位也不相同，存在核心成员和边缘成员。
　　虚拟语气表示一种说话者认为不太可能实现的假想、愿望、祝愿甚至诅咒。这种内涵需反映在动词的变化形式上。而这无非得在时态和语态上体现，但虚拟语气显然与语态无关。事实上，这种内涵恰好与动词的过去时间内涵有共性。在人们的认知里，人们只可能从现在跨越到将来，过去了的事情在现实中就不存在了，仅存在于人们的主观记忆中。而不太可能实现的假想、美好愿望就如过去发生了的事情一样仅是人们的主观意愿而已，映射的不是真实的时空场景，这一点上与过去时间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因而可借用过去的时间范畴来分析。

三、认知角度的虚拟语气的分类
　　从范畴理论来看，虚拟语气的内涵与过去时间有共性，虚拟语气表达的具体动作状态都可视作特意脱离现实时空而放在过去相应的时间范畴里来表达。其中if、wish、would rather、it’s (high time) that等各虚拟语气结构中谓语动词可以统一称为过去型。即先分析虚拟语气的动作状态涉及到具体什么时态，然后依此把谓语动词退为对应的过去时间范畴里。简言之，即：如果涉及的现实语境是一般现在时，虚拟语气则退为一般过去时，同样，一般将来时退为一般过去将来时，现在完成时退为过去完成时，一般过去时退为过去完成时等等。
　　如if虚拟语气不同时间用法：
　　1) If you were my daughter, I would not want you soiling your hands with this lot.这里涉及的现实事实：You are not my daughter, and I of course will not want you soiling your hands.于是，在虚拟语气中一般现在时变为一般过去时，后句的一般将来时变为过去将来时。
　　2) If we were to have three days off, we would /could /might enjoy a very happy life.把具体语境are to do sth.变成were to do sh.，can变成could。
　　3) If he had driven more carefully, he would not have had the car accident yesterday. 同样，具体语境是He drove carelessly and had an accident yesterday，因此虚拟语气时态是在现实时态退为had driven 和would not have had。所以，当老师总结if结构的虚拟语气用法时，学生根据退后原则，不用任何记忆，也能理解以往老师总结的表格。
　　而wish /if only等虚拟用法的三种不同时态也一样依据所涉现实时态退为相应过去时态，如表：
（现实谓语时态）
wish +宾语从句（虚拟语气谓语时态）If only …/ how …wish
现在do/does/is/am/are
　　?did/were
过去did/was/were
　　?had done/been
将来will/ shall/ may
　　?would / might /could/ 动词原形
　　同样，棘手的错综条件句也简单化了。如：If it had rained last night, the ground would be wet now.从句现实时间是一般过去，而主句是讨论现在将出现的情况，所以在虚拟语境中，从句时间就要从过去退到过去的过去了（即过去完成时），而主句应在一般将来时will 基础上退为过去将来时would才行。
　　除了上面讨论的过去型外，虚拟语气另外一种形式即（should ）+动词原型。这种结构用于insist，order, command，suggest，advise，propose，ask，require，request，demand等词后面的宾语从句，和它们对应的名词形式后面接名词性或表语从句时，从句谓语用（should ）+动词原型来表达虚拟语气。那它的认知也是一样吗？
　　这种句型结构表达说话者对他人的建议、请求、要求等，在不用虚拟语气的时候可以用情态动词shall来表达，如例句：1. You shall have that book tomorrow.为了含蓄用虚拟语气表达时理应把shall变成should，因此它本质还是和第一种同出一辙。但是其中should可以省略（这时不妨叫原型或零时态虚拟），那么怎样理解呢？从认知的范畴角度分析，零时态更加能突显虚拟的语气功能。因为零是时间轴的起点，它很有开放性，能指向过去，更能指向未来，这蕴含着说者对事情未来情况的预期、要求或向往等。自然，在It is necessary/ important /strange /natural/…句型结构中的that主语从句的虚拟语气用法也吻合这个原则，因为它们表达的内涵还是一样。
　　另外，还有一些固定句型结构也是用动词的零时态，把时间指向未来或不定，表达对未来美好祝愿甚至诅咒。如:Long live the unity of the Chinese people! God bless you! May you have a long and happy life!
　　
四、虚拟语气的认知本质
　　与陈述语气相比，虚拟语气时态表面看来违背常理，但从认知的角度来分析，它恰好如实体现语气。它把要描述的动作状态放置于对应的 过去时间范畴里，意在告诉人们描述的事情不是真实反映现实，而是委婉表达说者的主观假想、愿望等。否则，若不在时间上出现“异常”，就会误导人们的思维。比如，在if I were you句中,人们会想 I 怎么能变成you，但借用时间范畴把时空距离拉远到过去或未来，使话语闪烁其词；这样，在虚拟语气中，无论意见接不接受，话语双方都无伤大雅，这也反应从认知的角度怎样使语言更加发挥以人为本的交际魅力。
　　
参考文献：
赖世雄，赖世雄叫你学英语语法（下），长春出版社，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