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体育学院”英译名混乱现状研究综述

　高校名称为外界提供了院校的第一印象，集中了高校因优秀办学而获得的美誉。规范正确的高校译名是高校进行跨语言、跨文化交流的前提。然而，国内体育院校英译较为混乱，且不少体育学院译名错误。各体育院校若要成功进行国际交流，英译规范工作刻不容缓。
　　任何学科都存在术语规范化问题，体育学亦然。体育学术语的规范化有利于机器检索和机器翻译，信息时代体育情报工作需要处理海量文本，而机器检索和机器翻译正是其前途所在。然而，目前各类“体育学院”英译五花八门，难为机器检索和翻译。若各体育学院译名虽不统一，但均无错误，尚可扩充语料库以解决检索难题。但目前高职专门体育学院译名普遍存在用法错误，因为不可在语料库中增加错误的样本，所以无法通过扩充语料库解决。因此，必须规范“体育学院”译名，消除语法错误和用法错误。
　　国外体育院系同样存在名称混乱的状况，据任海教授介绍：“从七十年代中后期开始，一些西方国家，特别是西欧和北美相继开始对其体育院系重新命名。或在原有的‘体育’（Physical Education）一语上加上其他一些词语，如：Sport Studies、Health、Recreation等，或者干脆将体育一词弃之不用，而用另外的一些词语取而代之，如：Kinesiology、Sport Science、Movement Science，Human Kinetics，Gymnology，Kinanthropology等等。”然而，这不是国内“体育学院”译名混乱的理由。因为国外体育院系改换名称，更改的乃是原名，故有因理解不同而改名的自由；国内则原名统一，译名混乱。按“名从主人”的翻译原则，若原名不一，译名不可强求统一，如“体育与健康学院”的译法自然和“体育学院”不同；但若原名统一，译名则应随之统一。即原名译名有别。况且，即便国外体育院系命名不一，但仍有统一命名的趋势，如“美国体育科学院”不仅自己改名，即从American Academy of Physical Education改为American Academy of Kinesiology and Physical Education，现又改名为National Academy of Kinesiology，且向全美推荐Kinesiology一词。因为无论中外，都会因术语统一而带来检索便利等好处。
　　1.国内“体育学院”英译名共同的问题
　　国内“体育学院”有本科专门体育学院、高职专门体育学院，以及大学（学院）体育学院三类。在这些“体育学院”英译名中，存在同义异译、难以回译、用法错误、语法错误等问题。
　　1.1同义异译
　　翻译同一单词或词组，存在“同词同译”和“同词异译”两种情况。“同词异译”又分为“同词同义异译”和“同词异义异译”。术语分为多义术语和单义术语，理想的术语是单义术语。在科学术语翻译中，存在“单义化趋势”。应将术语的多种含义，以不同的译名分别表达。
　　“体育学院”为多义术语，可指本科专门体育学院、高职专门体育学院及大学（学院）体育学院。在英译“体育学院”时，有四种可能：“同词同义同译”、“同词同义异译”、“同词异义异译”、“同词异义同译”。若同一词组所指不同，即“同词异义”，则不同的翻译势所必然，故应分别翻译三类“体育学院”，即应“同词异义异译”。但若所指相同，即同类体育学院之“同词同义”，则存在“同词同义同译”和“同词同义异译”两种处理方式。就学科术语规范化和标准化而言，应鼓励“同词同义同译”，而不鼓励“同词同义异译”。
　　国内对“体育学院”的“同词同义异译”，如表1，全部13所本科专门体育学院英译方式多达7种；又如表4，以“地名+体育职业学院”命名的院校共6所，英译方式多达5种。“同词同义异译”是目前“体育学院”译名混乱中最普遍的问题。
　　1.2难以回译
　　“回译”与“顺译”相对，是“以译文为原文”的翻译，是检验译文质量的常用手段。文学作品，因文化差异和双关语，甚至难以顺译，更勿谈回译，故“回译是文学的‘弃儿’；但科学术语，如物理学术语和医学术语，则应能够回译。体育学应走科学的道路，而非文学的道路，故应考虑回译。而现有“体育学院”英译名难以回译。如“上海体育职业学院”官网译名为Shanghai Sports Institute，只能回译为“上海体育学院”，导致混淆。此外，包括上海体育学院在内，有9所本科专门体育学院均用University翻译“学院”，只能回译为“体育大学”。
　　1.3用法错误
　　用法错误指遣词造句不符合英语表达习惯。以汉语表达为例，如我们说“一头牛”，而不说“一头马”，“一头马”不符合汉语表达习惯，为用法错误。在校名英译时，汉语是原语言，英语是目标语言，受原语言表达方式误导，在翻译成目标语言时容易出现用法错误。如中国高校存在学校名为“学院”，又在“学院”里设“学院”的情况，如“上海体育学院体育教育训练学院”、“武汉体育学院体育科技学院”、“徐州工程学院体育学院”，故有将前后两“学院”均译为Institute的情况。此外，国内高职类体育学院译名大半存在用法错误，如以Vocational翻译校名中的“职业”或“职业技术”。这些命名方式为英美院校所不取，均为用法错误。
　　1.4语法错误
　　至于国内“体育学院”英译名中的语法错误，如将译名中定冠词、介词、连词等虚词首字母大写，如安徽体育运动职业技术学院官网译名为Anhui Professional&Technical Institute of Athletics，其中of应为of。此外，福建体育职业技术学院官方译名为FujJan Sports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echnical College，其中Education纯属多余，并导致语法错误。“体育职业技术学院”是形名偏正结构，中心词 是“学院”，而在Sports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echnical College中，则有两个中心词，既有Education，又有College，导致逻辑混乱。其实，即便将其中的Education删去，变成Fujian Sports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College，这一译名仍然错误，因为按英语语法，在多形容词修饰同一名词时，形容词中间不可加and，也不能加连字符一以及&。
　　2.国内三类“体育学院”英译名规范建议
　　2.1本科专门体育学院英译名规范建议
　　国内本科专门体育院校共14所，除了北京体育大学，另有13所体育学院，其校名均以“地名+体育学院”的方式命名，无一例外。但这些院校的校名英译方式却多达7种（表1）。与之形成鲜明对比，除“理工大学”和“民族大学”外，外学科本科专门院校已实现了校名英译的规范化和标准化。全国以“地名+师范大学”命名的本科高校共37所，如北京师范大学、华东师范大学、东北师范大学，校名英译均用“地名+Normal University”；全国以“地名+财经大学”命名的本科高校共15所，如东北财经大学、西南财经大学、上海财经大学，校名英译均用“地名+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全国以“地名+医科大学”命名的本科高校共13所，如中国医科大学、首都医科大学、天津医科大学，校名英译均用“地名+Medical University”；全国军医大学共3所，即第二军医大学，第三军医大学和第四军医大学，校名英译均用“序数词+Military Medical University”。“体育学院”应参考这些专门高校的校名英译，实现译名规范化和标准化。
　　2.1.1“地名+体育学院”中“体育”英译建议
　　“体育学院”是词组，由“体育”和“学院”两部分构成。国内13所本科“体育学院”在翻译校名时，分别用Sport、sports、Physical Education、Physical Education and Sport翻译“体育”（表2）。单就词意正确而言，上述翻译均可。因为就“体育”而言，可有两种理解，一是视为词组；二是视为合成词。若将“体育”视为词组型术语，则该词组由两较为独立的语素构成，反映在英译中，则“体”对应Physical，而“育”对应Education，组合为Physical Education。若将“体育”视为单词型术语，则该词是由两语素所构成的全新概念，而与“体”和“育”两语素本义关系不大，可用一个单词翻译，也即Sport或Sports。建议将“体育”视为单词型术语而非词组型术语。理由如下：
　　“体育”本就译自Physical Education，是“身体教育”的简称，故我们曾将体育视为教育的一部分，而将体育学视为教育学的二级学科。然而，如今体育学已独立于教育学，因现代体育涉及体育产业、体育法、体育管理、体育新闻等多个领域，这些新领域与“身体教育”没有直接关系。考虑到这一现实，故用Sport或Sports，而非Physical Education。
　　欧美体育学刊，除非特别强调与“教育”的关系，一般不用Physical Education，而用Sport或Sports。如在SSCI体育学期刊中，刊名使用Physical Education的只有4种，而刊名使用Sport或Sports的则多达23种。这4种刊物即Journal ofTeaching in Physical Education（《体育教学杂志》）、Physical Education and sport Pedagogy（《体育与体育教育学》），EuropeanPhysical Education Review（《欧洲体育评论》）和South AfricanJournal for Research in sport，Physical Education and Recreation（（（南非体育、体育教育和休闲学刊》）。其中，《体育教学杂志》和《体育与体育教育学》明显偏重教育学，而《南非体育、体育教育和休闲学刊》原名为南非语，即Suid-Affikaanse Tyd-skrif vir Navorsing in Sport，Liggaamlike Opvoedkunde en Ontspanning，其中Opvoedkunde即英文pedagogics，也即“教育学”。这些刊物刊名多含有Teaching和Pedagogy，其论文标题或关键词大多有student、school、children，也即这些以Physical Education命名的刊物均与“教育学”、“教学法”相关。
　　此外，在国外“体育学院”及“体育系”名称中，Sport或Sports出现频率较高，如United States Sports Academy（美国体育学院），American Sports University（美国体育大学），BrunelUniversity London School of Sport and Education（伦敦布鲁内尔大学体育与教育学院），University of Nottingham Department of Physical Recreation and Sport（诺丁汉大学身体休闲与体育系）。当然，也有院校用Physical Education，但出现频率明显较低。
　单就语言而言，将“体育”译成Sport、Sports、Physical Education、Physical Education and Sport均可。然而，就学科术语标准化而言，应从中选取最适宜的词汇。在选取时，首先基于体育学科独立的现实，其次参考国际学术界的用词习惯，最后观察国外体育学院的命名情况。此外，校名应简洁明快，Sport或Sports均为一个单词，并只有一个音节，而Physical Education或Physical Education and Spoft则分别有两个和四个单词，并有多个音节。综合这四条理由，建议在翻译“体育学院”中的“体育”时，使用Sport或Sports，而非Physical Education或Physical Education and Sport。
　　2.1.2“地名+体育学院”中“学院”英译建议
　　在国内12所本科专门“体育学院”中，对“学院”有两种翻译，一是University，二是Institute。上海体育学院、天津体育学院、成都体育学院等9院校采用University，占69.2%；而南京体育学院、哈尔滨体育学院、吉林体育学院等4所院校采用Institute，占30.8%，见表3。建议统一使用Institute，理由如下：
　　按回译检验，只能将University译为“大学”。国内专 门体育院校只有1所名为“大学”，即北京体育大学。按当前译法，外方会认为在中国体育院校中，有10所“体育大学”，这与事实不符。此外，若这些使用University的“体育学院”有朝一日改名为“体育大学”，将无法在译名中得以体现。国内某些体育学院，拥有博士学位授予权，并已发展为以体育学为主的多科性大学，确有资格称为University，但在中文名尚为“学院”的情况下，按“名从主人”的翻译原则，仍应译为Institute。在中国人的观念中，“大学”似乎总比“学院”气派。现实中，国内较好的高校确实也多名为“大学”。于是国内高校热衷于将校名由“学院”改为“大学”。而这种迷恋“大学”的心态也反映在校名翻译上。然而，这现象只是中国特色，如麻省理工学院（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和加州理工学院（California Institute of Technology）两校在2013年全美综合性高校排名中均位列前十，且学科门类齐全，当然更有资格改名为University，但校名仍为Institute。达特茅斯学院（Dartmouth College）名为“学院”，在2013年全美综合性高校排名中位列第10，在2013年美国本科教育排名中，该校更与普林斯顿大学并列第1名。所以，名为University、Institute还是College，和院校水平没有直接关系。国内“体育学院”不必担心校名是Institute而被外方看低，而在校名翻译中“名不副实”反而会让外方迷惑不解。
　　采用Institute是英联邦或原英联邦国家地区的通行做法，如English Institute of sport（英格兰体育学院）、Irish Institute of Sport（爱尔兰体育学院）、Sports Institute Northern Ireland（北爱尔兰体育学院）、Scotland Institute of sport（苏格兰体育学院）、Canadian Institute of Sport（加拿大体育学院）、Canadian Sport Institute Ontario（安大略加拿大体育学院）、Northern Territory Institute of Sport（北领地体育学院）、Australian Institute of Sport（澳大利亚体育学院）、New South Wales Institute of sport（新南威尔士体育学院）、Victorian Institute of Spoft（维多利亚州体育学院）、Tasmanian Institute of Sport（塔斯马尼亚体育学院）、New Zealand Institute of sport（新西兰体育学院），Singapore sports Institute（新加坡体育学院）、Hong Kong Sports Institute（香港体育学院）。但要注意，这些标以Institute of Sport或Sports Institute的机构多为高水平运动员训练中心。我们在使用Institute时，应附加介绍诸如“提供本科教育”、“提供研究生教育”，以便外方理解。
　　其实，单纯就用词而言，除了用Institute翻译“学院”，还可用College，“体育学院”则为Sports College，但这种译法因文化差异而不可行。因为在英国，Sports College是招收11-16岁或11-18岁学生的中学，这些中学通过加人英国政府的specialist schools programme（专长学校计划），而成为在体育方面有专长的specialist schools。目前英国有超过236家中学被英国教育部认定为Sports College，这些学校多以“地名+School”的方式命名，如Benfield School，Buckingham School，但仍有部分学校径直以“地名+Sports College”的方式命名，如st Mary's Sports College，Ruskin Sports College，Pensby Sports College。考虑到文化差异，不应用sports College翻译“体育学院”。
　　2.1.3“地名+体育学院”整体英译建议
　　现有三种组合方式，均符合英语表达习惯：1.“地名+sport Institute”或“地名+Sports Institute”，如Canadian Sport Institute Ontario或Singapore sports Institute；2.地名+Institute of Sport，如Scotland Institute of Sport； Institute+地名，如Sports Institute Northern Ireland。本文认为第一种组合方式最佳，因为这既符合英语习惯，也符合汉语习惯，且形式简洁，易于上口。第二种方式似乎借鉴了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的命名方式，但体育类院校没必要如此比附，因为Technology是个多音节词，若用“地名+Technological Institute”则音节太多，不易一气读完，而“地名+Institute of Technology”则让人在of处调整语气。与Technology不同，Sport是单音节词。无论是“地名+Sport Institute”，还是“地名+SportsInstitute”，均可一气读完。若用“地名+Institute of Sport”，反而头重脚轻。第三种译法，即“Sports Institute+地名”，地名居后，不太符合汉语表达习惯，可能导致回译错误，难为机器检索和机器翻译。
　“地名+Sports Institute”是翻译本科专门体育学院的最佳选择。若用Sport Institute，属于名词修饰名词，用Sports Instilute，则属于形容词修饰名词。虽然两者均符合英语语法，且在现实中均为英语国家所用，但英语国家较多使用Sports Institute，且用形容词修饰名词在语法中更为普遍，有利于机器检索和机器翻译，故推荐使用Sports Institute。
　　2.2高职专门“体育学院”英译名规范建议
　　与国内本科专门体育学院相比，高职专门体育学院英译名问题更多，因为高职专门体育学院译名普遍存在用法错误和语法错误。此外，高职专门体育学院译名更加混乱，基本“一校一译”。如表4所示，在12所高职院校中，以“地名+体育职业学院”方式命名的院校有6所，校名译法有5种；以“地名+体育职业技术学院”方式命名的院校有4所，校名译法有4种；以“地名+体育运动职业技术学院”方式命名的院校有2所，校名译法有2种。即全部12所高职体育学院英译方式竟多达11种，且其中9所院校译名用法错误，其余3所则存在其他的问题。
　　2.2.1高职专门体育学院中“体育”和“学院”英译建议
　　在 讨论本科专门体育学院译名时，已经讨论过“体育”和“学院”的译法，此处稍作补充。“安徽体育运动职业技术学院”用Athletics翻译“体育”，但Athletics实为“田径”，如“国际田径联合会”为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of Athletics Federations，Athletics比Sport的范围窄，虽说“田径乃体育之母”，但两者并不相同，故仍建议用Sports翻译“体育”。
　　至于“学院”，现有College和Institute两种译法，建议使用College。因为在英语国家，Institute一般用来命名本科层次的“学院”，而College使用范围更广，可以表示“中学”、“职业高中”、“职业学院”，以及提供本科乃至研究生教育的“文理学院”。
　　2.2.2高职专门体育学院中“职业”或“职业技术”英译建议
　　对高职专门“体育学院”校名翻译而言，真正的问题是对“职业”或“职业技术”的翻译。见表5，在全部12所院校中，有8所使用Vocational或Vocational and Technical，有1所使用Professional&Technical，另有3所略而不译。这三种翻译均有问题：凡使用Vocational，均属用法错误；使用Professional &Technical则为语法错误；而略而不译，则丢失原文信息，并导致回译错误。
　　使用Vocational均为用法错误，因为英语国家使用Vocational College时，指提供中等职业教育的“职业中学”、“技术中学”或“职业技术学校”，属于secondary education（中等教育），而非higher education（高等教育），如Enniscorthy Vocational College，Lords Meade Vocational College，Bunclody Vocational College。国内高职体育学院的自我定位是“高校”，而非“中学”或“中职校”，故在校名中使用Vocational必定错误。
　　部分高职专门体育学院的英译者用Vocational翻译“职业”，用Technical翻译“技术”，于是“职业技术”一词便是Vocational and Technical，“职业技术学院”也即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College。这种译法乍看并无问题，毕竟英美本来就有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Education这种表述方式，如美国有Carl D，Perkins Vocational and。Technical Education Act，即“柏金斯职业教育法案”。然而，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Education是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echnical Education的简略写法，其中Vocational Education指的是“中等职业教育”，而Technical Education指的是“高等职业教育”，真正由and连接的并非两形容词，而是两名词词组，即“中等职业教育”和“高等职业教育”，两者合称“职业教育”。张顺生教授认为：“像《中国职业技术教育》（China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Education）杂志那样将修饰语‘职业技术’译成‘Vocational and Technical'也未尝不可，也就是说，‘职业技术学院’译成‘Vocational and TechnicalCollege’这种译法似乎也可以接受。”此观点错误。因为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Education相当于汉语中的“中高职教育”，其构词类似于“大中专教育”或“中小学教育”，而“中高职”、“大中专”以及“中小学”等略称多为教育行政及教育研究便利而生，并没有哪所院校名称中有“中高职”、“大中专”或“中小学”字样。胡安娜曾询问英美籍教师，并于网络搜索英美院校校名，发现并没有英美院校名称中有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体育职业技术学院”即“体育的职业的技术的学院”，三形容词共同修饰“学院”。按英语语法，在多个形容词修饰同一名词时，形容词间不可加连词，如Crazy Little Thing Called Love、Pretty Little Liars、Black Magic Woman。高校校名使用Vocational当然属于用法错误，但若仅考虑语法，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College应为Vocational Technical College，如DimanRegional Vocational Technical High Scho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