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语加工的脑神经基础差异研究

摘　要：本文探讨了双语者加工不同语言时脑区的激活情况。许多研究证实了加工不同语言能够激活人们大脑区域，不同的语言是由不同皮层表征这一理论。而且，第二语言的流利性、语音、语义等特点，都是影响脑区激活的重要因素。

关键词：双语; 双语脑; fMRI
掌握两种语言(L1:first language; L2: second language)的双语，其语言中枢是否和单语者相同?不同语言的加工过程是否分别激活了不同的大脑皮层？ 也就是说，在人们的大脑中各种语言彼此是独立存储，当然也有共同神经基础。这个问题涉及神经解剖学、心理学和语言学等跨学科内容, 对它的探讨争论了半个多世纪。
　　对两个理论对人们影响的比较：其一采用了通用语言的系统理论，该理论表明不管学习哪方面的语言，都要使用到认知机制与神经解剖机构；其二使用了独立语言的系统理论，该理论强调不同的语言上的语音、字法及句法存在差异，这些差异能够产生不同认知策略，进而将人体大脑皮层激活。这两个理论主要体了双语脑区重叠和脑区各自独立两种观点。但是，近期的一些临床案例和神经心理学研究多数支持了第二种理论，并依然沿袭了“脑机能模块化”的思路。
　　支持的证据首先来自一些失语病人的症状；临床研究发现，如果患者被脑损伤，在损伤之前他已经掌握了两种及以上的语言，那么这种失语仅仅发生与某一种语言上，并不是丧失搜有的语言功能。由此表明， 两种语言可能具有不同的加工机制。Aglioti 等(1996)报告了一位左侧基础神经中枢被损伤，但右侧没有被损伤的病人，林场研究发现损伤了他的母语,但第二语言却是完好的。
　　一些神经心理学的实验主要利用 fMRI (functional magnetic resonance imaging) 验证了二者的脑神经差异。Dehaene 等（1997）利用fMRI技术研究法一英双语者在听故事任务时的大脑激活情况。Perani 等（1998）让双语被试听意大利和英语故事，表明了在听L1故事之时，激活的方面搅动，包括了额下回和颞回上部以及中部和右小脑等。但是听L2故事之时，仅仅只有左右侧颞叶上部与中部及双侧海马区域保持邀活。Kelin 等（2006）研究英法双语者发现,尽管两种语言的脑区有很多重叠,但从第一语言翻译到第二语言和从第二语言翻译到第一语言的活动脑区有所不同。可见,在词汇处理层面, 两种语言共享了一些神经基质,但一些神经元具有语言特异性。可见，这些fMRI实验都支持了两种语言在大脑中表征有部分差异的假设。
　　很多心理学的实验验不仅表明双语加工的脑神经机制不同，而且还证明双语者L2的熟练程度是决定两种语言激活的大脑皮层表征是否存在差异的一个重要因素。Green(2003)和Perani(1998)的实验结果就直接支持了这个结论。
　　语音是语言习得最重要的一个方面, 许多双语加工的语音处理实验利用fMRI 技术得到一些有意义的结论。Tham 等(2005)发现汉语(L1)的激活区在左右额叶、左颞叶和右枕叶,而英语(L2)的激活区在双侧额顶叶。
　　句法的大脑皮层表征在双语加工中的差异也得到了一些fMRI实验的证实。例如，Hasegawa等(2002)研究日英两种语言听句法不同(肯定句和否定句)的句子，发现L1和L2语法处理时由分开的皮层网络支持, L2需要激活更多的大脑皮层网络。Suh等(2007)要求韩英晚双语者用L1（韩语）和L2 (英语)读句法复杂程度不同的句子并且回答问题。最后发现在用L1和L2读句子时，涉及句子处理的主要脑区如左额下回、双侧顶叶皮层和枕叶的楔叶、舌回被普遍激活。然而, L1和L2激活方式在左额下回有所不同，用L1读句子时,插入句激活水平比并列句高，而用L2时没有差异。研究表明用L1和L2读句子时涉及句法处理的皮层区是分开的。Kovelman等(2008)研究西班牙和英语双语者和英语单语者处理句法和句子判断时是否脑区不同。单语者和双语者在执行不同类型的句子判断任务时，均显示出在经典语言区(如左额下回)有激活增加,而双语者处理英语时比英语单语者在左额下回有明显血氧水平依赖的信号增强。
　　总之，双语加工时大脑的激活状态越来越多地被研究者探测到。由上可见，双语在加工之时，两种语言不可能对人体某一个单体区域进行激活，而是各个闹区中协同起来共同活动，这两种语言在激活区域中各个部分存在着重叠，当然也有一些区域是分离开来的。由此可见，不同的语言能够在不同激活区域上产生差异，可能是受第二语言的流利性、第二语言获得的早晚、第二语言的特点等因素影响，也与双语任务在认知加工过程的差异有关。
　　总之，双语加工过程十分复杂且比较繁琐，加之各个因素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因此研究者应该看重两种语言的任务中，对认知加工的过程进行比较，进而通过其加工差异解释人体人脑被激活之时各个区域之间的差异。同时，对双语的神经生物基础及其理论探讨, 依然是一个需要讨论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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