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是我国政治、经济高度发展,文化艺术繁荣昌盛的时代,是封建文化灿烂光辉的时代。唐统一了魏晋南北朝和隋的混乱分裂状态,建立了统一强盛的国家,对外贸交易发达,生产力极大发展,较长时间国泰民安。尤其当盛唐成为亚洲各民族经济文化交流中心的时期,更是我国文化史上最光辉的一页。这个时期吸收印度和伊朗文化,并融入我国文化之中,从壁画、石刻、雕刻、书、画、绢绣、陶俑及服饰之中,充分体现出来。 时至隋唐,中国服饰最明显的特点是双轨制。在大的祭祀场面,穿汉人的传统衣服。在平时,唐代的常服是胡服(即鲜卑装)系统,。 唐代国家统一,经济繁荣,形制更加开放,服饰愈益华丽。唐代女装的特点是裙、衫、帔的统一。在妇女中间,出现了袒胸露臂的形象。在永泰公主墓东壁壁画上,有一个梳高髻、露胸、肩披红帛,上着黄色窄袖短衫、下著绿色曳地长裙、腰垂红色腰带的唐代妇女形象,从而对“粉胸半掩疑暗雪”,“坐时衣带萦纤草,行即裙裾扫落梅”有了更形象的理解。 慢束罗裙半露胸,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在唐代,只有有身份的人才能穿开胸衫,永泰公主可以半裸胸,歌女可以半裸胸以取悦于统治阶级,而平民百姓家的女子是不许半裸胸的。当时,唐朝半露胸的裙装有点类似于现代西方的夜礼服,只是不准露出肩膀和后背。 唐代女服的领子,有圆领、方领、斜领、直领和鸡心领等。短襦长裙的特点是裙腰系得较高,一般都在腰部以上,有的甚至系在腋下,给人一种俏丽修长的感觉。 “罗衫叶叶绣重重,金凤银鹅各一丝”。“眉黛夺得萱草色,红裙妒杀石榴花”。唐代的裙子颜色绚丽,红、紫、黄、绿争艳斗研,尤以红裙为姣姣者。街上流行红裙子,不是现代人的专利,早在盛唐时期,就已经遍地榴花染舞裙了。 也许是受阴阳五行说的影响,杨贵妃最喜欢着黄裙,那是地位的象征。 “慢来罗裙半露胸”,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当时社会思想开放的程度。 在一定经济基础上形成的社会意识形态。是影响社会风尚、衣冠服饰的一个重要因素。服装是社会政治气候的晴雨表。唐代是中国封建社会的鼎盛时期,尤其是贞观、开元年间,政治气候宽松,人们安居乐业。唐朝的京师长安,是当时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同时也是东西文化交流的中心。在古城西安,雁塔晨钟、草堂烟雾、灞柳风雪、骊山晚照、华岳仙掌、碑林石刻仿佛还萦绕着袅袅的盛唐之音。和唐朝政府有过友好往来的国家,曾经有三百多个。灿烂的中国文化,通过他们传到世界各地。时至今日,东亚地区的一些国家,仍把唐朝时期的服饰作为正式的礼服,可见影响之久。外国的友好使者云集长安,也把他们的文化的种子,播撒在八百里秦川。唐朝的绘画、雕刻、音乐、舞蹈等艺术都吸引了外来的技巧和风格。对异国衣冠服饰的兼收并蓄,使唐朝服饰的奇葩开得更加鲜艳夺目。 由于唐朝采取开放政策,对西域、吐蕃的服饰兼收并蓄,因而“浑脱帽”、“时世妆”得以流行。这就是中国古代服饰史上的第三次大变革。与前两次服饰大变革所不同的是,这一次的服饰大交流是由南北走向向东西方向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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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素以“衣冠之国”位居,在中华五千年的文明史中,服饰承载着厚重的传统文化和内涵。在长期占有统治地位的儒家思想影响下,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在服饰上有极其显著的反映。它与礼制相结合,颁布律令,规范和管理不同阶层的穿衣戴帽,从服装的质料、服色、图案纹样等都有详尽的规定,以区分君臣士庶服装的差别,充分表现人们的身份、地位。可以说,中国服饰制度具有鲜明、独特的礼制文化特色。一、中国古代服饰纹样始终依从礼制而发展中国古代礼制成于“三皇五帝”时代,到尧舜时,已有成文的“五礼”,最早的有关服饰纹样在礼制中反映的记载是在《虞书·益稷》篇中:“予欲观古人之象,日、月、星辰……以五彩彰施于五色,作服汝明。”意思是说仲雍在举行祭祀礼仪时穿着图腾衣,各部联盟首领在祭祀礼仪活动中以五彩之色施与衣物上,即将十二章花纹用画与绣的方法施于冕服上。“天子衮服十二章”的起源便是由此而来。十二章花纹纹饰的次序为日、月、星、龙、山、华虫、火、宗彝、藻、粉米、黼、黻,这说明当时的服饰图案已经很有特点了。殷商时代社会已出现了等级,但服饰形制还没形成。到了周朝时期,已逐步形成了华夏民族的礼乐衣冠体系。随着各种礼仪制度的确立,上至天子,下至庶民,无论贵贱尊卑,都应穿着相应的服饰,皆以“礼”的精神规范自己的生活。“兴正礼乐,度制于是政,而民和睦,颂声兴”,周朝设礼官掌管天下礼仪,并把这项制度推向了较为完备的阶段。服饰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在汉代儒家传统地位确立之前,就被“礼”所约束。随后孔子提出的“克己复礼”,汉代把《仪礼》列入五经。“仪礼”的关注点是整个社会活动,项目繁缛,对于服饰有全面严格的规定,是典型的儒家所倡导的礼制在服饰上的反映,它直接影响了几千年来国人的服饰观念和风格。例如,西汉建立以后,新的统治者吸取了秦朝的教训,在服饰礼制方面规定得十分用心,不仅对百官服饰的样式和色彩进行了严格的规定,甚至对民间服饰也做出了限定。在当时,百姓只能穿着本色的麻布衣,而不得使用其他色彩的服饰。除此,还对生活用品进行详细完备的规定,诸如相关的生活基本需求,如衣帽鞋袜、车马乘骑、日用杂品等。在汉朝,不论花色、品种、质料,还是色彩,都有严格的等级划分。历代更是在朝廷中设立相关的机构对礼制进行管理。作为一种上层建筑,历代统治者都把此作为行为准则,用法制、礼教、哲理等各种手段统治人们的思想,使人们循礼蹈规,安分守己,使之成为相应的风气。在我国封建社会鼎盛时期的唐代,无论是人们的思想,还是物质的生产都达到了一定的历史高度。服饰纹饰以一种“标识”的特有形式显示着封建礼制的等级制度。在《旧唐书·舆服志》中有一段关于中国官服补子起源的记载:“则天天授二年二月朝,集使刺史赐绣袍,各于背上绣八字铭……诸王饰以盘龙及鹿,宰相饰以凤池,尚书饰以对雁。”由此可见,武则天以绣袍赐予百官,是以鸟兽纹样为主,而且装饰部位在前襟后背。这一做法带有一定的标志性,它直接以一个有形的文化符号显示在服装上,使其具有了明显的中国礼制文化特点。到了宋代,宋人受程朱理学的影响,焚金饰、简纹衣,以取纯朴淡雅之美,对妇女的装束也有了详细严格的规定,服饰制度与宋代程朱理学观点有着异常密切的联系。而清代的服饰是我国服饰发展的顶峰,服饰纹样在这时的装饰作用已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清代在图案的设计上承袭十二章的纹样,在明代的八吉祥纹样的基础上,集图案的装饰作用之能事,使之达到了繁复的程度。这一时期,服装出现了一种叫“补子”的装饰,以“补子”的纹样代表官职的贵贱,“补子”纹样的差别反映了清代等级的森严。并且清代的帽子一改历代的式样装束,注重帽子上顶戴花翎的装饰,以花翎的不同反映不同的官职。因此,如果分析清代服饰的发展与历代服饰之间的差异,那么,主要表现的就是各种服饰装饰纹样的繁杂堆砌,以及在图案上等级观念的反映。可以说“礼”在中国古代,是法权体系的一个重要支撑。而服饰在这一过程中,则体现了相当重要的补充作用。中国的服饰制度始终与中国礼制思想紧密相连,使中国古代服饰纹样始终依从着礼制而发展。二、礼制促进中国古代服饰纹样的特色发展1.从纹样题材内容上表现服饰作为一种文化形态,贯穿了中国古代各个时期的历史。从服饰的演变中可以看出历史的变迁、经济的发展和中国文化审美意识的嬗变。服饰图纹的普遍性可以被统治阶级利用,以图纹去强硬地推行一种统治制度,这在纹样题材内容上显示得较充分,例如前文所提到的,上古时期衣裳就有“十二章”之制,十二种纹样为日、月、星、辰、山、龙、华虫(即雉)、宗彝、藻(水草)、火、粉米、黼(斧形)、黻(亚形)。十二种纹样各有特定的象征意义,如日、月、星,取其照临光明,如三光之耀之意;龙是神明的象征,同时又不可捉摸,取意应变;山,象征王者的崇高;华虫(雉),取其有文彩,表示王者有文章之德;宗彝,表示有深浅之知、威猛之德;藻,象征冰清玉洁;火,取其向上;粉米,代表食禄丰厚;黼为斧形,象征决断;黻作两已相背,象征善恶分明等。纹样不同,所属官阶不一样。天子之服,十二章全用,诸侯只能用龙以下八种,卿用藻以下六种,大夫用藻、米、粉米四种图案,士用藻火两种图案,界限分明,不可僭越。而明、清两个朝代用于官服上标明品级的补子纹饰,更是在礼制精神下的产物,是封建帝制的标志之一。2.从纹样色彩上表现中国传统服色尊卑有别,等级森严,其色彩运用具有鲜明的特定性,成为统治阶级权力与等级差别的标志与象征。从西周开始直到明清,历代制定的舆服制度,从统治者到诸臣百官的服饰纹样色彩各有等差。例如《周礼》中规定:“黄帝冕服,玄(黑)衣、赤(红)裳,用十二章,从公爵起视帝服降一等用之。”《尚书大全》中记载十二章纹的色彩是:“山龙纯青,华虫纯黄作会,宗彝纯黑,藻纯白,火纯赤。”另外,统治者祭天时服色要用青,祭祖时服色要用玄,祭桑时服色要用绿色。“秦汉以来服色转变,令唯朝廷五服用彩”,厉禁庶人衣彩,平民只能穿“布衣”“白衣”“皂衣”,而被称为“白丁”“黔首”。封建社会中期以后,规定愈加明确详细,如唐代始以袍服颜色区分官员等级,除皇帝可以穿黄色衣服外,“士庶不得以赤黄为衣”。贞观四年规定二品以上服紫,五品以上服绯;《宋·舆服志》关于文武官员服饰颜色的规定是:“文武三品以上服紫,四品服绯,五品浅绯。”而黄色自隋朝开始则逐渐成为皇帝的专用色和王权的象征。据《清史稿》记载:“龙袍,色用明黄。领、袖俱石青,片金缘。绣文金龙九。列十二章,间以五色云。”这说明清代对龙袍在形制、制作工艺、装饰图案以及对衣服的色彩上都规定得十分严谨苛刻。3.从装饰形式上表现中国传统服饰纹样装饰在很大程度上依然受到服制化、程式化制约,装饰的位置要按古代服制要求或造型构图的需要,将图案纹饰“对号入座”。如《明史·舆服志》记载:“自黄、虞以来,元农、黄裳为十二章。日、月、星辰、山、龙、华虫,其序自上而下为衣之六章。宗彝、藻、火、粉米、黼、黻,其序自下而上为裳之六章。”永乐三年又定:“元衣八章,日、月、龙在肩,星辰、山在背,火、华虫、宗彝在袖……”一般服饰图案装饰位置多选居中式、对称式、呼应式、满地式等形式。儒家说:“德莫大于和,而道莫正于中。”凡具有特定含义,或具有标志作用的图案多采用居中式,如明清时期的龙袍,团龙居中,为正面造型。又《旧五代史·选举志》:“务在酌中,以为定制。”故清代补服为对襟式,宁将补子一剖为二,也不能移动位置与左右,以显“中庸”“方正”的社会观念和哲学思想。凡双数、对应图案多采用对称式,如清代龙袍、蟒袍下摆装饰的“水脚”纹装饰形式,运用对称式能够在视觉上产生一种稳定、端正的感觉。如果纹饰不同,但内容彼此关联的图案,大多采用呼应式。如传统服饰纹样中常见的日月对应、龙凤对应,在装饰位置上彼此关联,相互配合。此装饰形式在民间服饰应用中比较常见。满地式,在女服纹饰中运用较多,有造型逼真的写实花卉、四通八达的几何骨架、满地排列的地子纹等,其花式丰富,排列自由。综上所述,“礼”在中国古代,已经俨然僭越精神文明的界限,而成为法权体系的一个重要支撑。而在这一发展过程中,服饰体现着相当重要的补充作用,它带有强烈的“礼”的色彩标志。我们只有深入发掘、整理研究本民族传统服饰文化体系,才能展现中国服装事业发展中的民族特性和时代特性,让世界进一步认识和了解中国服装文化。
自己不研究就想交功课?想跟社会上那些拿着文聘找不到工作的人一样后果吗?现在的企业招工说是要什么什么专科生,实际上是不看文聘的,而是找个专业人士问你一些比较有深度的问题。看你熟知的程度和理解的深度。所以那些有文聘没文化的人是找不到工作的。
一部人类服饰演化史,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一部感性化了的人类文化发展史。 服饰是人类特有的劳动成果,它既是物质文明的结晶,又具精神文明的含意。人类社会经过蒙昧、野蛮到文明时代,缓缓地行进了几十万年。我们的祖先在与猿猴相揖别以后,披着兽皮与树叶,在风雨中徘徊了难以计数的岁月,终于艰难地跨进了文明时代的门槛,懂得了遮身暖体,创造出一个物质文明。然而,追求美是人的天性,衣冠于人,如金装在佛,其作用不仅在遮身暖体,更具有美化的功能。几乎是从服饰起源的那天起,人们就已将其生活习俗、审美情趣、色彩爱好,以及种种文化心态、宗教观念,都沉淀于服饰之中,构筑成了服饰文化的精神文明内涵。 原始社会服饰(公元前21世纪之前) 战国时人撰写的《吕氏春秋》、《世本》及稍晚的《淮南子》提到,黄帝、胡曹或伯余创造了衣裳。从出土文物方面考察,服饰演化史的源头,可上溯到原始社会旧石器时代晚期。在北京周口店山顶洞人(距今1.9万年左右)遗址中,发现有1枚骨针和141件钻孔的石、骨、贝、牙装饰品。证实当时已能利用兽皮一类自然材料缝制简单的衣服。中华服饰文化史由此发端。 商周服饰(约公元前16世纪~前771年) 商代衣服材料主要是皮、革、丝、麻。由于纺织技术的进展,丝麻织物已占重要地位。商代人已能精细织造极薄的绸子,衣料用色厚重。 西周时,等级制度逐步确立,周王朝设“司服”、“内司服”官职,掌管王室服饰。根据文献记载和出土文物分析,中国冠服制度,初步建立于夏商时期,到周代已完整完善,春秋战国之交被纳入礼治。 从周代出土的人形文物看,服饰装饰虽繁简不同,但上衣下裳已分明,奠定了中国服装的基本形制。 春秋战国服饰(公元前770~前221) 春秋战国时期织绣工艺的巨大进步,使服饰材料日益精细,品种名目日见繁多。工艺的传播,使多样、精美的衣着服饰脱颖而出。 春秋战国时期的衣着,上层人物的宽博、下层社会的窄小,已成为趋势。 深衣有将身体深藏之意,是士大夫阶层居家的便服,又是庶人百姓的礼服,男女通用,可能形成于春秋战国之交。深衣剪彩独特,衣与衫相连在一起,制作时上下分裁,中间有缝相连接,用途最为广泛,隆重程度仅次于朝祭之服。 公元前307年赵武灵王颁胡服令,推行“胡服骑射”。胡服指当时“胡人”的服饰,与中原地区宽衣博带的服装有较大差异,特征是衣长齐膝,腰束郭洛带,用带钩,穿靴,便于骑射活动。 秦汉服饰(公元前221~公元220) 这一时期的衣料较春秋战国时期丰富,深衣也得到了新的发展。 西汉建元三年(公元前138)、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张骞[qiān]奉命两次出使西域,开辟了中国与西方各国的陆路通道,成千上万匹丝绸源源外运,历魏晋隋唐,迄未中断,史称“丝绸之路”。于是,中华服饰文化传往世界。 秦代服制与战国时无大差别,保持中国服饰深衣的基本形制。西汉男女服装,仍沿袭深衣形式。不论单、绵,多是上衣和下裳分裁合缝连为一体,上下依旧不通缝、不通幅;外衣里面都有中衣及内衣,其领袖缘一并显露在外,成为定型化套装。下着紧口大裤,保持“褒衣大裙”风格。秦代服制,服色尚黑。 汉代有了舆服制度。史书列有皇帝与群臣的礼服、朝服、常服等20余种。服饰上的等级差别已十分明显。主要表现在:冠服在因袭旧制的基础上,发展成为区分等级的基本标识;佩绶制度确立为区分官阶的标识。 公元前202年,刘邦战胜项羽,建立汉朝,定都长安, 汉初统治者汲取秦亡的教训,对农民采取轻徭薄赋的休养生息政策。一般制度多无太大改变,冠服制度,也大都承袭秦制。直至东汉明帝永平二年,才算有正式完备的规定。 汉初,由于统治者采取了休养生息政策,经济得到恢复发展,出现了“文景之治”这样的太平盛世。农业和手工业得到了长足提高。当时民间手工业最普遍的就是纺织业。这一时期丝绸锦绣产量极多。汉代的纺织工艺也达到很高的水平。 汉朝的衣服,主要的有袍、襜褕[直身的单衣]、襦[短衣]、裙。汉代因为织绣工业很发达,所以有钱人家就可以穿绫罗绸缎漂亮的衣服。一般人家穿的是短衣长裤,贫穷人家穿的是短褐[粗布做的短衣]。汉朝的妇女穿着有衣裙两件式,也有长袍,裙子的样式也多了,最有名的是“留仙裙”。 [相传汉朝赵飞燕被立为皇后以后,十分喜爱穿裙子。有一次,她穿了条云英紫裙,与汉成帝游太液池。鼓乐声中,飞燕翩翩起舞,裙裾飘飘。恰在这时大风突起,她像轻盈的燕子似的被风吹了起来。成帝忙命侍从将她拉住,没想到惊慌之中却拽住了裙子。皇后得救了,而裙子上却被弄出了不少褶皱。可是说来也怪,起了皱的裙子却比先前没有褶皱的更好看了。从此,宫女们竞相效仿,这便是当时的“留仙裙”。]
中国素以“衣冠之国”位居,在中华五千年的文明史中,服饰承载着厚重的传统文化和内涵。在长期占有统治地位的儒家思想影响下,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在服饰上有极其显著的反映。它与礼制相结合,颁布律令,规范和管理不同阶层的穿衣戴帽,从服装的质料、服色、图案纹样等都有详尽的规定,以区分君臣士庶服装的差别,充分表现人们的身份、地位。可以说,中国服饰制度具有鲜明、独特的礼制文化特色。一、中国古代服饰纹样始终依从礼制而发展中国古代礼制成于“三皇五帝”时代,到尧舜时,已有成文的“五礼”,最早的有关服饰纹样在礼制中反映的记载是在《虞书·益稷》篇中:“予欲观古人之象,日、月、星辰……以五彩彰施于五色,作服汝明。”意思是说仲雍在举行祭祀礼仪时穿着图腾衣,各部联盟首领在祭祀礼仪活动中以五彩之色施与衣物上,即将十二章花纹用画与绣的方法施于冕服上。“天子衮服十二章”的起源便是由此而来。十二章花纹纹饰的次序为日、月、星、龙、山、华虫、火、宗彝、藻、粉米、黼、黻,这说明当时的服饰图案已经很有特点了。殷商时代社会已出现了等级,但服饰形制还没形成。到了周朝时期,已逐步形成了华夏民族的礼乐衣冠体系。随着各种礼仪制度的确立,上至天子,下至庶民,无论贵贱尊卑,都应穿着相应的服饰,皆以“礼”的精神规范自己的生活。“兴正礼乐,度制于是政,而民和睦,颂声兴”,周朝设礼官掌管天下礼仪,并把这项制度推向了较为完备的阶段。服饰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在汉代儒家传统地位确立之前,就被“礼”所约束。随后孔子提出的“克己复礼”,汉代把《仪礼》列入五经。“仪礼”的关注点是整个社会活动,项目繁缛,对于服饰有全面严格的规定,是典型的儒家所倡导的礼制在服饰上的反映,它直接影响了几千年来国人的服饰观念和风格。例如,西汉建立以后,新的统治者吸取了秦朝的教训,在服饰礼制方面规定得十分用心,不仅对百官服饰的样式和色彩进行了严格的规定,甚至对民间服饰也做出了限定。在当时,百姓只能穿着本色的麻布衣,而不得使用其他色彩的服饰。除此,还对生活用品进行详细完备的规定,诸如相关的生活基本需求,如衣帽鞋袜、车马乘骑、日用杂品等。在汉朝,不论花色、品种、质料,还是色彩,都有严格的等级划分。历代更是在朝廷中设立相关的机构对礼制进行管理。作为一种上层建筑,历代统治者都把此作为行为准则,用法制、礼教、哲理等各种手段统治人们的思想,使人们循礼蹈规,安分守己,使之成为相应的风气。在我国封建社会鼎盛时期的唐代,无论是人们的思想,还是物质的生产都达到了一定的历史高度。服饰纹饰以一种“标识”的特有形式显示着封建礼制的等级制度。在《旧唐书·舆服志》中有一段关于中国官服补子起源的记载:“则天天授二年二月朝,集使刺史赐绣袍,各于背上绣八字铭……诸王饰以盘龙及鹿,宰相饰以凤池,尚书饰以对雁。”由此可见,武则天以绣袍赐予百官,是以鸟兽纹样为主,而且装饰部位在前襟后背。这一做法带有一定的标志性,它直接以一个有形的文化符号显示在服装上,使其具有了明显的中国礼制文化特点。到了宋代,宋人受程朱理学的影响,焚金饰、简纹衣,以取纯朴淡雅之美,对妇女的装束也有了详细严格的规定,服饰制度与宋代程朱理学观点有着异常密切的联系。而清代的服饰是我国服饰发展的顶峰,服饰纹样在这时的装饰作用已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清代在图案的设计上承袭十二章的纹样,在明代的八吉祥纹样的基础上,集图案的装饰作用之能事,使之达到了繁复的程度。这一时期,服装出现了一种叫“补子”的装饰,以“补子”的纹样代表官职的贵贱,“补子”纹样的差别反映了清代等级的森严。并且清代的帽子一改历代的式样装束,注重帽子上顶戴花翎的装饰,以花翎的不同反映不同的官职。因此,如果分析清代服饰的发展与历代服饰之间的差异,那么,主要表现的就是各种服饰装饰纹样的繁杂堆砌,以及在图案上等级观念的反映。可以说“礼”在中国古代,是法权体系的一个重要支撑。而服饰在这一过程中,则体现了相当重要的补充作用。中国的服饰制度始终与中国礼制思想紧密相连,使中国古代服饰纹样始终依从着礼制而发展。二、礼制促进中国古代服饰纹样的特色发展1.从纹样题材内容上表现服饰作为一种文化形态,贯穿了中国古代各个时期的历史。从服饰的演变中可以看出历史的变迁、经济的发展和中国文化审美意识的嬗变。服饰图纹的普遍性可以被统治阶级利用,以图纹去强硬地推行一种统治制度,这在纹样题材内容上显示得较充分,例如前文所提到的,上古时期衣裳就有“十二章”之制,十二种纹样为日、月、星、辰、山、龙、华虫(即雉)、宗彝、藻(水草)、火、粉米、黼(斧形)、黻(亚形)。十二种纹样各有特定的象征意义,如日、月、星,取其照临光明,如三光之耀之意;龙是神明的象征,同时又不可捉摸,取意应变;山,象征王者的崇高;华虫(雉),取其有文彩,表示王者有文章之德;宗彝,表示有深浅之知、威猛之德;藻,象征冰清玉洁;火,取其向上;粉米,代表食禄丰厚;黼为斧形,象征决断;黻作两已相背,象征善恶分明等。纹样不同,所属官阶不一样。天子之服,十二章全用,诸侯只能用龙以下八种,卿用藻以下六种,大夫用藻、米、粉米四种图案,士用藻火两种图案,界限分明,不可僭越。而明、清两个朝代用于官服上标明品级的补子纹饰,更是在礼制精神下的产物,是封建帝制的标志之一。2.从纹样色彩上表现中国传统服色尊卑有别,等级森严,其色彩运用具有鲜明的特定性,成为统治阶级权力与等级差别的标志与象征。从西周开始直到明清,历代制定的舆服制度,从统治者到诸臣百官的服饰纹样色彩各有等差。例如《周礼》中规定:“黄帝冕服,玄(黑)衣、赤(红)裳,用十二章,从公爵起视帝服降一等用之。”《尚书大全》中记载十二章纹的色彩是:“山龙纯青,华虫纯黄作会,宗彝纯黑,藻纯白,火纯赤。”另外,统治者祭天时服色要用青,祭祖时服色要用玄,祭桑时服色要用绿色。“秦汉以来服色转变,令唯朝廷五服用彩”,厉禁庶人衣彩,平民只能穿“布衣”“白衣”“皂衣”,而被称为“白丁”“黔首”。封建社会中期以后,规定愈加明确详细,如唐代始以袍服颜色区分官员等级,除皇帝可以穿黄色衣服外,“士庶不得以赤黄为衣”。贞观四年规定二品以上服紫,五品以上服绯;《宋·舆服志》关于文武官员服饰颜色的规定是:“文武三品以上服紫,四品服绯,五品浅绯。”而黄色自隋朝开始则逐渐成为皇帝的专用色和王权的象征。据《清史稿》记载:“龙袍,色用明黄。领、袖俱石青,片金缘。绣文金龙九。列十二章,间以五色云。”这说明清代对龙袍在形制、制作工艺、装饰图案以及对衣服的色彩上都规定得十分严谨苛刻。3.从装饰形式上表现中国传统服饰纹样装饰在很大程度上依然受到服制化、程式化制约,装饰的位置要按古代服制要求或造型构图的需要,将图案纹饰“对号入座”。如《明史·舆服志》记载:“自黄、虞以来,元农、黄裳为十二章。日、月、星辰、山、龙、华虫,其序自上而下为衣之六章。宗彝、藻、火、粉米、黼、黻,其序自下而上为裳之六章。”永乐三年又定:“元衣八章,日、月、龙在肩,星辰、山在背,火、华虫、宗彝在袖……”一般服饰图案装饰位置多选居中式、对称式、呼应式、满地式等形式。儒家说:“德莫大于和,而道莫正于中。”凡具有特定含义,或具有标志作用的图案多采用居中式,如明清时期的龙袍,团龙居中,为正面造型。又《旧五代史·选举志》:“务在酌中,以为定制。”故清代补服为对襟式,宁将补子一剖为二,也不能移动位置与左右,以显“中庸”“方正”的社会观念和哲学思想。凡双数、对应图案多采用对称式,如清代龙袍、蟒袍下摆装饰的“水脚”纹装饰形式,运用对称式能够在视觉上产生一种稳定、端正的感觉。如果纹饰不同,但内容彼此关联的图案,大多采用呼应式。如传统服饰纹样中常见的日月对应、龙凤对应,在装饰位置上彼此关联,相互配合。此装饰形式在民间服饰应用中比较常见。满地式,在女服纹饰中运用较多,有造型逼真的写实花卉、四通八达的几何骨架、满地排列的地子纹等,其花式丰富,排列自由。综上所述,“礼”在中国古代,已经俨然僭越精神文明的界限,而成为法权体系的一个重要支撑。而在这一发展过程中,服饰体现着相当重要的补充作用,它带有强烈的“礼”的色彩标志。我们只有深入发掘、整理研究本民族传统服饰文化体系,才能展现中国服装事业发展中的民族特性和时代特性,让世界进一步认识和了解中国服装文化。
中国素以“衣冠之国”位居,在中华五千年的文明史中,服饰承载着厚重的传统文化和内涵。在长期占有统治地位的儒家思想影响下,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在服饰上有极其显著的反映。它与礼制相结合,颁布律令,规范和管理不同阶层的穿衣戴帽,从服装的质料、服色、图案纹样等都有详尽的规定,以区分君臣士庶服装的差别,充分表现人们的身份、地位。可以说,中国服饰制度具有鲜明、独特的礼制文化特色。一、中国古代服饰纹样始终依从礼制而发展中国古代礼制成于“三皇五帝”时代,到尧舜时,已有成文的“五礼”,最早的有关服饰纹样在礼制中反映的记载是在《虞书·益稷》篇中:“予欲观古人之象,日、月、星辰……以五彩彰施于五色,作服汝明。”意思是说仲雍在举行祭祀礼仪时穿着图腾衣,各部联盟首领在祭祀礼仪活动中以五彩之色施与衣物上,即将十二章花纹用画与绣的方法施于冕服上。“天子衮服十二章”的起源便是由此而来。十二章花纹纹饰的次序为日、月、星、龙、山、华虫、火、宗彝、藻、粉米、黼、黻,这说明当时的服饰图案已经很有特点了。殷商时代社会已出现了等级,但服饰形制还没形成。到了周朝时期,已逐步形成了华夏民族的礼乐衣冠体系。随着各种礼仪制度的确立,上至天子,下至庶民,无论贵贱尊卑,都应穿着相应的服饰,皆以“礼”的精神规范自己的生活。“兴正礼乐,度制于是政,而民和睦,颂声兴”,周朝设礼官掌管天下礼仪,并把这项制度推向了较为完备的阶段。服饰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在汉代儒家传统地位确立之前,就被“礼”所约束。随后孔子提出的“克己复礼”,汉代把《仪礼》列入五经。“仪礼”的关注点是整个社会活动,项目繁缛,对于服饰有全面严格的规定,是典型的儒家所倡导的礼制在服饰上的反映,它直接影响了几千年来国人的服饰观念和风格。例如,西汉建立以后,新的统治者吸取了秦朝的教训,在服饰礼制方面规定得十分用心,不仅对百官服饰的样式和色彩进行了严格的规定,甚至对民间服饰也做出了限定。在当时,百姓只能穿着本色的麻布衣,而不得使用其他色彩的服饰。除此,还对生活用品进行详细完备的规定,诸如相关的生活基本需求,如衣帽鞋袜、车马乘骑、日用杂品等。在汉朝,不论花色、品种、质料,还是色彩,都有严格的等级划分。历代更是在朝廷中设立相关的机构对礼制进行管理。作为一种上层建筑,历代统治者都把此作为行为准则,用法制、礼教、哲理等各种手段统治人们的思想,使人们循礼蹈规,安分守己,使之成为相应的风气。在我国封建社会鼎盛时期的唐代,无论是人们的思想,还是物质的生产都达到了一定的历史高度。服饰纹饰以一种“标识”的特有形式显示着封建礼制的等级制度。在《旧唐书·舆服志》中有一段关于中国官服补子起源的记载:“则天天授二年二月朝,集使刺史赐绣袍,各于背上绣八字铭……诸王饰以盘龙及鹿,宰相饰以凤池,尚书饰以对雁。”由此可见,武则天以绣袍赐予百官,是以鸟兽纹样为主,而且装饰部位在前襟后背。这一做法带有一定的标志性,它直接以一个有形的文化符号显示在服装上,使其具有了明显的中国礼制文化特点。到了宋代,宋人受程朱理学的影响,焚金饰、简纹衣,以取纯朴淡雅之美,对妇女的装束也有了详细严格的规定,服饰制度与宋代程朱理学观点有着异常密切的联系。而清代的服饰是我国服饰发展的顶峰,服饰纹样在这时的装饰作用已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清代在图案的设计上承袭十二章的纹样,在明代的八吉祥纹样的基础上,集图案的装饰作用之能事,使之达到了繁复的程度。这一时期,服装出现了一种叫“补子”的装饰,以“补子”的纹样代表官职的贵贱,“补子”纹样的差别反映了清代等级的森严。并且清代的帽子一改历代的式样装束,注重帽子上顶戴花翎的装饰,以花翎的不同反映不同的官职。因此,如果分析清代服饰的发展与历代服饰之间的差异,那么,主要表现的就是各种服饰装饰纹样的繁杂堆砌,以及在图案上等级观念的反映。可以说“礼”在中国古代,是法权体系的一个重要支撑。而服饰在这一过程中,则体现了相当重要的补充作用。中国的服饰制度始终与中国礼制思想紧密相连,使中国古代服饰纹样始终依从着礼制而发展。二、礼制促进中国古代服饰纹样的特色发展1.从纹样题材内容上表现服饰作为一种文化形态,贯穿了中国古代各个时期的历史。从服饰的演变中可以看出历史的变迁、经济的发展和中国文化审美意识的嬗变。服饰图纹的普遍性可以被统治阶级利用,以图纹去强硬地推行一种统治制度,这在纹样题材内容上显示得较充分,例如前文所提到的,上古时期衣裳就有“十二章”之制,十二种纹样为日、月、星、辰、山、龙、华虫(即雉)、宗彝、藻(水草)、火、粉米、黼(斧形)、黻(亚形)。十二种纹样各有特定的象征意义,如日、月、星,取其照临光明,如三光之耀之意;龙是神明的象征,同时又不可捉摸,取意应变;山,象征王者的崇高;华虫(雉),取其有文彩,表示王者有文章之德;宗彝,表示有深浅之知、威猛之德;藻,象征冰清玉洁;火,取其向上;粉米,代表食禄丰厚;黼为斧形,象征决断;黻作两已相背,象征善恶分明等。纹样不同,所属官阶不一样。天子之服,十二章全用,诸侯只能用龙以下八种,卿用藻以下六种,大夫用藻、米、粉米四种图案,士用藻火两种图案,界限分明,不可僭越。而明、清两个朝代用于官服上标明品级的补子纹饰,更是在礼制精神下的产物,是封建帝制的标志之一。2.从纹样色彩上表现中国传统服色尊卑有别,等级森严,其色彩运用具有鲜明的特定性,成为统治阶级权力与等级差别的标志与象征。从西周开始直到明清,历代制定的舆服制度,从统治者到诸臣百官的服饰纹样色彩各有等差。例如《周礼》中规定:“黄帝冕服,玄(黑)衣、赤(红)裳,用十二章,从公爵起视帝服降一等用之。”《尚书大全》中记载十二章纹的色彩是:“山龙纯青,华虫纯黄作会,宗彝纯黑,藻纯白,火纯赤。”另外,统治者祭天时服色要用青,祭祖时服色要用玄,祭桑时服色要用绿色。“秦汉以来服色转变,令唯朝廷五服用彩”,厉禁庶人衣彩,平民只能穿“布衣”“白衣”“皂衣”,而被称为“白丁”“黔首”。封建社会中期以后,规定愈加明确详细,如唐代始以袍服颜色区分官员等级,除皇帝可以穿黄色衣服外,“士庶不得以赤黄为衣”。贞观四年规定二品以上服紫,五品以上服绯;《宋·舆服志》关于文武官员服饰颜色的规定是:“文武三品以上服紫,四品服绯,五品浅绯。”而黄色自隋朝开始则逐渐成为皇帝的专用色和王权的象征。据《清史稿》记载:“龙袍,色用明黄。领、袖俱石青,片金缘。绣文金龙九。列十二章,间以五色云。”这说明清代对龙袍在形制、制作工艺、装饰图案以及对衣服的色彩上都规定得十分严谨苛刻。3.从装饰形式上表现中国传统服饰纹样装饰在很大程度上依然受到服制化、程式化制约,装饰的位置要按古代服制要求或造型构图的需要,将图案纹饰“对号入座”。如《明史·舆服志》记载:“自黄、虞以来,元农、黄裳为十二章。日、月、星辰、山、龙、华虫,其序自上而下为衣之六章。宗彝、藻、火、粉米、黼、黻,其序自下而上为裳之六章。”永乐三年又定:“元衣八章,日、月、龙在肩,星辰、山在背,火、华虫、宗彝在袖……”一般服饰图案装饰位置多选居中式、对称式、呼应式、满地式等形式。儒家说:“德莫大于和,而道莫正于中。”凡具有特定含义,或具有标志作用的图案多采用居中式,如明清时期的龙袍,团龙居中,为正面造型。又《旧五代史·选举志》:“务在酌中,以为定制。”故清代补服为对襟式,宁将补子一剖为二,也不能移动位置与左右,以显“中庸”“方正”的社会观念和哲学思想。凡双数、对应图案多采用对称式,如清代龙袍、蟒袍下摆装饰的“水脚”纹装饰形式,运用对称式能够在视觉上产生一种稳定、端正的感觉。如果纹饰不同,但内容彼此关联的图案,大多采用呼应式。如传统服饰纹样中常见的日月对应、龙凤对应,在装饰位置上彼此关联,相互配合。此装饰形式在民间服饰应用中比较常见。满地式,在女服纹饰中运用较多,有造型逼真的写实花卉、四通八达的几何骨架、满地排列的地子纹等,其花式丰富,排列自由。综上所述,“礼”在中国古代,已经俨然僭越精神文明的界限,而成为法权体系的一个重要支撑。而在这一发展过程中,服饰体现着相当重要的补充作用,它带有强烈的“礼”的色彩标志。我们只有深入发掘、整理研究本民族传统服饰文化体系,才能展现中国服装事业发展中的民族特性和时代特性,让世界进一步认识和了解中国服装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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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研究就想交功课?想跟社会上那些拿着文聘找不到工作的人一样后果吗?现在的企业招工说是要什么什么专科生,实际上是不看文聘的,而是找个专业人士问你一些比较有深度的问题。看你熟知的程度和理解的深度。所以那些有文聘没文化的人是找不到工作的。
自己去汉服吧看看吧
旗袍当然不能代表中国,旗袍是满清服饰,而满清入主中原是侵略。就像日本侵华,所以我们不能把和服当成中国服饰,跟不把旗袍马褂当成华夏衣冠是一样的道理。汉服是汉民族的传统服饰,跟满服有同等地位。是从三皇五帝时期到明末清初汉民族所穿的服装。特点主要是:交领、右衽、束腰、系带。
一部人类服饰演化史,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一部感性化了的人类文化发展史。 服饰是人类特有的劳动成果,它既是物质文明的结晶,又具精神文明的含意。人类社会经过蒙昧、野蛮到文明时代,缓缓地行进了几十万年。我们的祖先在与猿猴相揖别以后,披着兽皮与树叶,在风雨中徘徊了难以计数的岁月,终于艰难地跨进了文明时代的门槛,懂得了遮身暖体,创造出一个物质文明。然而,追求美是人的天性,衣冠于人,如金装在佛,其作用不仅在遮身暖体,更具有美化的功能。几乎是从服饰起源的那天起,人们就已将其生活习俗、审美情趣、色彩爱好,以及种种文化心态、宗教观念,都沉淀于服饰之中,构筑成了服饰文化的精神文明内涵。 原始社会服饰(公元前21世纪之前) 战国时人撰写的《吕氏春秋》、《世本》及稍晚的《淮南子》提到,黄帝、胡曹或伯余创造了衣裳。从出土文物方面考察,服饰演化史的源头,可上溯到原始社会旧石器时代晚期。在北京周口店山顶洞人(距今1.9万年左右)遗址中,发现有1枚骨针和141件钻孔的石、骨、贝、牙装饰品。证实当时已能利用兽皮一类自然材料缝制简单的衣服。中华服饰文化史由此发端。 商周服饰(约公元前16世纪~前771年) 商代衣服材料主要是皮、革、丝、麻。由于纺织技术的进展,丝麻织物已占重要地位。商代人已能精细织造极薄的绸子,衣料用色厚重。 西周时,等级制度逐步确立,周王朝设“司服”、“内司服”官职,掌管王室服饰。根据文献记载和出土文物分析,中国冠服制度,初步建立于夏商时期,到周代已完整完善,春秋战国之交被纳入礼治。 从周代出土的人形文物看,服饰装饰虽繁简不同,但上衣下裳已分明,奠定了中国服装的基本形制。 春秋战国服饰(公元前770~前221) 春秋战国时期织绣工艺的巨大进步,使服饰材料日益精细,品种名目日见繁多。工艺的传播,使多样、精美的衣着服饰脱颖而出。 春秋战国时期的衣着,上层人物的宽博、下层社会的窄小,已成为趋势。 深衣有将身体深藏之意,是士大夫阶层居家的便服,又是庶人百姓的礼服,男女通用,可能形成于春秋战国之交。深衣剪彩独特,衣与衫相连在一起,制作时上下分裁,中间有缝相连接,用途最为广泛,隆重程度仅次于朝祭之服。 公元前307年赵武灵王颁胡服令,推行“胡服骑射”。胡服指当时“胡人”的服饰,与中原地区宽衣博带的服装有较大差异,特征是衣长齐膝,腰束郭洛带,用带钩,穿靴,便于骑射活动。 秦汉服饰(公元前221~公元220) 这一时期的衣料较春秋战国时期丰富,深衣也得到了新的发展。 西汉建元三年(公元前138)、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张骞[qiān]奉命两次出使西域,开辟了中国与西方各国的陆路通道,成千上万匹丝绸源源外运,历魏晋隋唐,迄未中断,史称“丝绸之路”。于是,中华服饰文化传往世界。 秦代服制与战国时无大差别,保持中国服饰深衣的基本形制。西汉男女服装,仍沿袭深衣形式。不论单、绵,多是上衣和下裳分裁合缝连为一体,上下依旧不通缝、不通幅;外衣里面都有中衣及内衣,其领袖缘一并显露在外,成为定型化套装。下着紧口大裤,保持“褒衣大裙”风格。秦代服制,服色尚黑。 汉代有了舆服制度。史书列有皇帝与群臣的礼服、朝服、常服等20余种。服饰上的等级差别已十分明显。主要表现在:冠服在因袭旧制的基础上,发展成为区分等级的基本标识;佩绶制度确立为区分官阶的标识。 公元前202年,刘邦战胜项羽,建立汉朝,定都长安, 汉初统治者汲取秦亡的教训,对农民采取轻徭薄赋的休养生息政策。一般制度多无太大改变,冠服制度,也大都承袭秦制。直至东汉明帝永平二年,才算有正式完备的规定。 汉初,由于统治者采取了休养生息政策,经济得到恢复发展,出现了“文景之治”这样的太平盛世。农业和手工业得到了长足提高。当时民间手工业最普遍的就是纺织业。这一时期丝绸锦绣产量极多。汉代的纺织工艺也达到很高的水平。 汉朝的衣服,主要的有袍、襜褕[直身的单衣]、襦[短衣]、裙。汉代因为织绣工业很发达,所以有钱人家就可以穿绫罗绸缎漂亮的衣服。一般人家穿的是短衣长裤,贫穷人家穿的是短褐[粗布做的短衣]。汉朝的妇女穿着有衣裙两件式,也有长袍,裙子的样式也多了,最有名的是“留仙裙”。 [相传汉朝赵飞燕被立为皇后以后,十分喜爱穿裙子。有一次,她穿了条云英紫裙,与汉成帝游太液池。鼓乐声中,飞燕翩翩起舞,裙裾飘飘。恰在这时大风突起,她像轻盈的燕子似的被风吹了起来。成帝忙命侍从将她拉住,没想到惊慌之中却拽住了裙子。皇后得救了,而裙子上却被弄出了不少褶皱。可是说来也怪,起了皱的裙子却比先前没有褶皱的更好看了。从此,宫女们竞相效仿,这便是当时的“留仙裙”。]
方领 圆袖是汉族服饰的特代, 代表天圆地方,
中国古代服饰的总体特点是:以长、整、宽为主,重视神韵而略形体,有等级制度和礼仪性,体现儒家及天人合一等思想的影响。秦汉两朝服装凝重,唐代由于中原地区与外来民族文化经济的交流,服饰丰满华丽,(出现喜穿胡服),宋代服装理性,元代服装粗犷豪放,明代敦厚繁丽,清代服装细腻纤小。
从仓颉造字的古老传说到100多年前甲骨文的发现,历代中国学者一直致力于揭开汉字起源之谜。 关于汉字的起源,中国古代文献上有种种说法,如“结绳”、“八卦”、“图画”、“书契”等,古书上还普遍记载有黄帝史官仓颉造字的传说。现代学者认为,成系统的文字工具不可能完全由一个人创造出来,仓颉如果确有其人,应该是文字整理者或颁布者。 最早刻划符号距今8000多年 最近几十年,中国考古界先后发布了一系列较殷墟甲骨文更早、与汉字起源有关的出土资料。这些资料主要是指原始社会晚期及有史社会早期出现在陶器上面的刻画或彩绘符号,另外还包括少量的刻写在甲骨、玉器、石器等上面的符号。可以说,它们共同为解释汉字的起源提供了新的依据。 通过系统考察、对比遍布中国各地的19种考古学文化的100多个遗址里出土的陶片上的刻划符号,郑州大学博士生导师王蕴智认为,中国最早的刻划符号出现在河南舞阳贾湖遗址,距今已有8000多年的历史。 作为专业工作者,他试图通过科学的途径比如综合运用考古学、古文字构形学、比较文字学、科技考古以及高科技手段等一些基本方法,进一步对这些原始材料做一番全面的整理,从而爬梳排比出商代文字之前汉字发生、发展的一些头绪。 然而情况并不那么简单,除了已有郑州商城遗址、小双桥遗址(该遗址近年先后发现10余例商代早期朱书陶文)的小宗材料可以直接和殷墟文字相比序之外,其它商以前的符号则零星分散,彼此缺环较多,大多数符号且与商代文字构形不合。还有一些符号地域色彩较重、背景复杂。 汉字体系正式形成于中原地区 王蕴智认为,汉字体系的正式形成应该是在中原地区。汉字是独立起源的一种文字体系,不依存于任何一种外族文字而存在,但它的起源不是单一的,经过了多元的、长期的磨合,大概在进入夏纪年之际,先民们在广泛吸收、运用早期符号的经验基础上,创造性地发明了用来记录语言的文字符号系统,在那个时代,汉字体系较快地成熟起来。 据悉,从考古发掘的出土文字资料来看,中国至少在虞夏时期已经有了正式的文字。如近年考古工作者曾经在山西襄汾陶寺遗址所出的一件扁陶壶上,发现有毛笔朱书的“文”字。这些符号都属于早期文字系统中的基本构形,可惜这样的出土文字信息迄今仍然稀少。 文字最早成熟于商代 就目前所知和所见到的殷商文字资料来说,文字载体的门类已经很多。当时的文字除了用毛笔书写在简册上之外,其他的主要手段就是刻写在龟甲兽骨、陶器、玉石上以及陶铸在青铜器上。商代文字资料以殷墟卜用甲骨和青铜礼器为主要载体,是迄今为止中国发现的最早的成熟文字。 殷墟时期所反映出来的商代文字不仅表现在字的数量多,材料丰富,还突出地表现在文字的造字方式已经形成了自己的特点和规律。商代文字基本字的结体特征可分为四大类:取人体和人的某一部分形体特征为构字的基础;以劳动创造物和劳动对象为构字的基础;取禽兽和家畜类形象为构字的基础;取自然物象为构字的基础。从构形的文化内涵上来考察,这些成熟较早的字形所取裁的对象与当初先民们的社会生活相当贴近,具有很强的现实性的特征。同时,这些字形所描写的内容涉及到了人和自然的各个层面,因而还具有构形来源广泛性的特征。 考古和文献记载说明,至少在四五千年之前,中国的文字——汉字,已经诞生并日趋成熟了。关于汉字起源的历史,基于现存的古代文献记载和现已得到确认的考古发现,至少有四五千年的历史了,而汉字起源的历史就是中国古代文明的开端历史,所以通常我们说中华民族有5000年文明史。 中国的文字从出现至今,已经历了早期的图画文字、甲骨文字、古文、篆书、隶书、楷书、行书、草书,以及印刷术发明后为适应印刷要求而逐渐派生出来的各种印刷字体等漫长的发展历程。其中,甲骨文字被人们看作是中国最早的定型文字。 甲骨文 19世纪后期,在河南安阳,农民在耕地时偶尔发现了甲骨的碎片,他们把这些甲骨作为龙骨卖到药房。1899年,古文字学家刘鄂在别人所服的中药中,发现了这种上面刻有古文字的甲骨,便开始了收集研究工作。 甲骨文字是商朝后期写在或刻在龟甲、兽骨之上的文字,其内容多为"卜辞",也有少数为"记事辞"。因为那时人们用被灼烫过的甲骨上的纹络来判断事物的吉凶。占卜完毕,就将占卜的时间、人名、所问事情、占卜结果,以及事后验证刻在上面,形成了具有明显特征的甲骨文。 甲骨上的文字,有刀刻的,也有朱书墨书的。刀刻的甲骨文字有的填满朱砂,其字体与今不同,因此难以辨认。现已发现的甲骨文字有四五千个。经过文字学家和考古学家们的分析、判断,能够辨认的已近两千。这些甲骨文字,多为从图画文字中演变而成的象形文字,许多字的笔画繁复,近似于图画,而且异体字较多。这说明中国的文字在殷商时期尚未统一。 另一方面,甲骨文中已有形声、假借的文字,从而说明文字的使用已经有了相当长久的历史。 金文 继甲骨文之后出现的汉字书体就是金文。由于这种文字多铸于各种青铜器上而得名,也称为钟鼎文或青铜器铭文。至今所见最早有铭文的青铜器,为商代中期以后之物,铭文都很简单,文字书体近似于甲骨文。最有代表性的是西周的青铜器铭文。金文还载于各种彝器、乐器、兵器、度量衡器、铸币、铜镜和金属印章之上。其中以彝器之上载文数量最多。各种器物上的文字,较之甲骨文长且完整,字数少者数十字,多者数百字。例如西周前期的大盂鼎就载字二百九十一个。 大篆和小篆 篆书又分为大篆和小篆,是汉字书体发展史上的重要阶段。小篆较之大篆,形体笔画均已省简,而字数日增,这是应时代的要求所致。从古文到大篆,从大篆到小篆的文字变革,在中国文字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占有重要地位。 隶书 隶书始为秦朝程邈所作。程邈本为秦朝县之狱吏,因得罪于秦始皇而被投入云阳狱中。他在狱中苦心凝思十年,损益小篆,作隶书三千字,上之始皇。始皇采纳用之,遂拜其为御史。当时随着社会的发展,政务多端,文书日繁,记录事务单用小篆已深感不便,迫切需要一种比小篆更为省简、规范的文字,以便于书写和镌刻。由于当时改简小篆为社会急需,势在必行,致使隶书这一比小篆规范得多的新的字体应运而生,得以面世。 楷书 楷书,又名真书、正书、今隶。楷书之"楷"者,法也,式也,模也。草书之名出于草率、草稿,楷书之名则反之。虽然篆书和隶书也有草写者,以此而论,其工整者亦可谓之为"楷",但这里所说的楷书,是指自成一体、现在通用的"楷书"而言,如欧阳询、柳公权等碑帖的字等。关于楷书的首创者,众说不一。因为魏、晋、南北朝几百年来的文字,是隶书中的八分与楷书笔意错杂时期。比较一致的说法是由东汉王次仲所创。现存实物中,只有魏时期钟繇的“贺克捷表”的法度可称为楷书之祖。钟繇堪称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楷书书法家。今天的楷书,其笔画端庄,是由古隶之方正,八分之遒美,章草之简捷等脱化、演变而来的(注:章草指“用于章程文书之上者”,是由八分隶再简约其点画,以便于书写之字体)。从三国时期钟繇作“楷书”起,这种字体一直沿用至今,被视为标准字体而为世人所喜爱。 行书 行书,是介于楷书与草书之间的、运笔自由的一种书体,这是后汉颖川刘德升所造,即正书之变体,务从简易,相间流行,故称之"行书"。自晋迄今,行书用处最大,用得最广,一般性书写几乎均用之。 草书 草书,又称破草、今草,由篆书、八分、章草,沿袭多种古文字变化而成。草书本于章草,而章草又带有比较浓厚的隶书味道,因其多用于奏章而得名。章草进一步发展而成"今草",即通常人们习称的"一笔书"。今草字中的大部分均章草或行书趋于简捷者。汉字发展到草书一体,已近完美无暇。唐朝之后,虽又出新体,即张旭之“狂草”,但狂草写出来他人多不能识,只能作为供人们欣赏的艺术品,而失去了它作为记载和传播信息的文字的作用。鉴于此因,草书难以再向前发展。文字的发展只能另辟新径,沿着新开辟的方向——印刷字体演进了。 象形字 象形字源于绘画,容易辨认,易于区别。如“人、目、山、火、木、鱼”等等。“元”是开始或第一的意思。“旦”是一个象形字,表示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我国殷商时代的青铜器上就有“旦”的象形字了。最早的汉字像画的画儿,如“月”字,多像弯弯的月牙;如“山”字,多像偏山,上头还有三个高高的山尖。 会意字 会意字是由两个或两个以上的汉字组成的汉字,它的意义往往就是它包含的几个汉字的意义组合成的。比如:“明”是由“日、月”两个字组成的,因为“日、月”都是能发光、明亮的东西,所以,“明”也就是“光亮、明亮”的意思;像大家学过的“尖”也是如此,上面“小”,下面“大”,可不就是“尖”吗?最有意思的,还要数“泪”字,它是由“水”和“目”两个字组成,“目”中的“水”,就是眼泪。 形声字 用形旁和声旁组成的字,就叫形声字。由于古今字音、字形的变化,今天形声字声旁的表音作用已十分有限,但适当利用这有限的作用还是必要的。因为汉字是表意性的文字,字形不能直接标示字音,除了需要依靠拼音字母来注明字音外,声旁也可以帮助提供字音信息。 (这也是我的考试论文,有些事网上的,有些事我找的资料,有些是我自己的,希望可以帮助到你····呵呵)
汉字是利用文化学理论方法研究文字,在古代语境之下复原古人当初构形造字的原始意图,并由此探究蕴含在中国文字当中的历史文化和社会现实意义。下面我给大家分享一些汉字学学术论文范文,大家快来跟我一起欣赏吧。
汉字的文化学价值
摘要:通过汉字记录下来的华夏文明因子,一直未能受到合理的关注。在汉语日益受到世界文化价值认同的背景下,汉字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和科学合理的阐释。没有英雄的民众是盲目愚蠢的,没有信仰的民族是毫无生机的。将现代科学知识与古老思维艺术合璧研究,才能是汉字研究继往开来推陈出新。
关键词:社会文化 价值认同 合而不同 文字文化 语言崇拜
地球是太阳系迄今为止已知最为美丽的一颗星球,语言则是人类在这个璀璨星球上最值得称道的神奇发明。汉字的发明和使用,更是人类文明史上的一大奇迹。伴随世界各民族对中华民族传统文化认知度的提高,汉语热以汉语水平等级测试、汉字能力检定,第二语言习得等多种形式在多个国家相继展开。世界各地学习汉语汉字的热潮方兴未艾,形成了当今千载难逢的人文社会氛围。置身于文化开放、科学昌明、学术自由的镀金时代,对中华文化占据着得天独厚话语优势的中国学者,义不容辞地必须利用无可置辩的话语权,去阐释这样一笔丰富厚重的人类文化财富。要利用饱蘸文化资源的言说方式去浸润濡养世人,既不能淡忘自己是拥有数千年文化遗产的炎黄子孙,更不必对文化碰撞表现得焦虑不安。我们亟需找到一种恰当的方法,并通过汉语汉字将民族文化古老真谛昭白天下。它不应该是研究字里行间的政治理论,也不能采用政治学方法研究语言文字。它是利用文化学理论方法研究文字,在古代语境之下复原古人当初构形造字的原始意图,并由此探究蕴含在中国文字当中的历史文化和社会现实意义。它应该是一种社会文化背景当中的语言文字学。
一直以来人们判断一种语言文字发达进步抑或原始落后,往往着眼于这种语言文字是否被作为现代科学技术的常用载体,而不是关注研究它是否具有丰富深沉的文化内涵。英文作为现代信息技术常用载体,就是因此幸运地被中国视为现代文明的价值符号。全民学英语的热潮,扭曲了中国至少四代人的学术风气。造成这种奇特状况有两种原因,一是中国古代帝王夜郎自大固步自封,二是现代学人虚无自卑崇洋媚外。人们羡慕全世界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科技文献都采用英文写就,却漠视人类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文化典籍采用汉字记录。身处人类多元文化交汇的激流中,误以为五千年文明不能跟三百年的科学技术相融合。惊咤科技大国险行在“财政悬崖”,忽略自己同样正濒临文化深渊。一个民族如果全面地接受了其他民族的外来文化,它的原生民族语言势必会很快融汇到其他民族语言中,或者准确地说是随之失去交际作用而逐渐消失。长此以往曾经灿烂辉煌的瑰丽文化,就可能葬送在博士大国自轻自贱的狂欢盛宴中。世界上有数千种语言,大多数没有形成自己的文字。使用范围有限的地域性语言,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从现代社会中消失。对于这种文化融入现象所带来的社会文明进步,没有必要也不可能进行人为干预。曾经有社会组织对那些范围有限而快速消弭的语言进行毫无意义的抢救,历史发展已经证明,那样是一种徒劳无益的无效劳动。在日益频繁的人类社会文化交流活动中,需要借助汉字六书理论并以系统的眼光和联系的方法,构建传统汉字的现代言说体系。
回顾人类历史反观社会现实不难发现,文化是可供全社会共同品鉴欣赏分享的价值存在,而不是社会特定阶层自娱自乐的特供奢侈品。曾经辉煌的中美洲玛雅文明,其消失的症结正是失之繁难。更早从人们视野中消失的亚述文化则是疏于简陋。中华文化凭着深厚博大的文化蕴藉,巧妙地回避了上述两种文化的致命弱点,在后现代技术实力的狂涛巨浪冲击下不见式微反而日臻完善。使用汉字的人口迄今已超过全人类五分之一,以汉语为母语的中国不能漠视这一客观事实。不幸的是近代以来我们耗费百年时光,拼命追寻一种无根无柢的浮萍文化。近年来更有浅薄晦涩莫名其妙的“脑残体、火星文、凡客体、元芳体、甄嬛体”居然得以风行。人们盲目吹捧追随“方鸿渐”而肆意贬低践踏“孔乙己”,飘忽不定诘屈聱牙的欧化语句大行其道,背得些许外文单词就声称代表人类先进文化。某些意识不仅具备踏亵古老文化的愿望和力量,还富含摧毁灿烂文明的潜能与危机。
汉字源远流长数量浩繁,语言崇拜是先民的原始宗教之一。先民生活在浓郁的自然力崇拜氛围中,华夏先民出类拔萃的造字专家仓颉,发明文字的初衷并非出于社会交流之需,更不是为了满足“劳动需要”。商代敬神,对神鬼顶礼膜拜,周朝崇礼,对先人崇敬有加。商周先民要向鬼神祖宗表达某些诉求,语言内容多与祭祀祈祷等原始宗教有关。对文字讲求神奇玄妙,就连使用文字的场合也笼罩在庄重诡秘的宗教氤氲当中。从远古童谣的敬惜字纸,到至今尤甚的许愿诅咒宣誓,都足以让人闻到到这种古老文化遗风,感受到弥漫在先民生活中的语言崇拜情结。秦代尊法,追求立法治世,汉世重人,关注人生价值。秦汉对文字转而追求实用平适,汉字转而用于记录事件而不仅仅“记录语言”表达观念。不过直到现今绝大多数中国人仍然虔诚相信,神灵无所不知无处不在。为了让自身的灵魂皈依时不至于在奈何桥畔被牛头马面打入油锅炼狱,人们尽量自觉检点约束言行以保终生清白,宁肯忍欲弃智而不敢昧己欺神,甘愿自守箪食瓢饮不惜清贫一生。汉字不是一时一地一蹴而就的,数千年封建帝国绵延不绝的文化淫威,在读书人心中的文化阴影根深蒂固。这种源于宗教信仰的群体意识,不仅是中华民族自律行为的精神依据,也成了几千年来至关重要的社会稳定剂。
封建君主政权的残忍严酷,造就了中国文化隐曲晦涩的特定风格。全社会各阶层包括君主帝王,都流露出来一种英雄崇拜情结。人们将实质相同的心理英雄幻化为形式各异的不同模式,使得英雄情结中的“英雄”范式呈现出各别不同,社会各阶层于是产生了神灵崇拜、圣贤崇拜、清官崇拜、帝王崇拜、侠客崇拜等各自的话语形式。这种集体无意识被蕴涵于古往今来的文化叙述模式当中,使汉字文化显示出一种扑朔迷离的文化—文字特征,自然却又隐晦地在汉字构形造字中折射出来。文化—文字特征充斥于封建历史当中,在遭遇一些惊咤文人的过度夸张之后,中国文字学成了一座科学孤岛。置身其间的鲁滨逊们成天忙于生计而无暇顾及探宝,身边的文化遗产被人们不当地看作是过时的古代货币而不是足以立身问世的宝藏。以探索古代文化宝藏为己任的寻宝客们,则抓住所得一鳞半爪进行文物式的考古研究,其结果是将汉字从古代文化锦囊中抽取出来,割裂成了看似独立却交叉混同的文字、音韵、训诂三种不同学科。意蕴深厚的古老文字体系被玩习成了可以随意拆拼组合的智力魔方。偶尔有人试图融合文字音韵训诂三者进行穿插观察,但往往未及深入就不幸过早夭折于质疑声中。汉字研究的历史长河就是这样,始终充满了以今绳古或以古泥今的研究成果。 甲骨文是一个自我封闭的文化符号系统。这个系统本身所呈现的只是社会族群中某个特定阶层精神生活的一隅,而不是社会现实生活的全貌。甲骨文字既不是由劳动人民发明和使用,也不是以劳动人民为服务对象的。西南少数民族地区至今残存的数种少数民族文字,仍然也只是特定人群的专有特殊技能,流传于原土司首领或神婆巫师当中。彝文、苗文、水书莫不皆然。正是由于甲骨文字作为贵族文化而传播运用,才造成了它迄今难以被劳动者后裔完全释读的遗憾境况。云南纳西族地区尚存一种世界极少的象形活文字——东巴文的余绪,被外国语言学家称为摩梭文。那是东巴教传写经文、巫术的书面语。称为摩梭文虽然淡化了它的特殊功用,但同时也使名称显得客观了些。凭借当代社会的文字价值观,去对汉字进行全面系统的现代阐释,同样会感到力不从心。意欲采用形成不过百年的所谓现代理论,去解读历时数千年之久的一种文化体系,本身就有些勉为其难。要以古人独特的思维模式去观察体悟汉字六书理论,将古代的各种社会文化知识融汇贯通,才有可能建构一个系统、完整、真实的汉字构形理论系统。
值得提出的是,大量甲骨文字至今无人识读并不是人们对文字本身的生疏导致不解其意,而是我们对文字所记录的当时社会生活场景陌生所致。其实这类汉字的语言意义跟当初毫无二致,其语音今人读来跟几千年前的古人也相差无几,以至其间的差异不会大于当今汉语南北方言的差别。令人遗憾的是,碍于对所记述的情境、意义不了解,最终还是导致了难以消除的语言隔阂。还有一种更为重要的因素往往被学界所忽略。那就是甲骨文字即使是在刻写它们的当时,它们就不是人人共识相反是秘而不宣的。碍于对所记述的情境、意义不了解,今人对甲骨文字不能完全理解就不神秘奇怪了。情景一如今天常人采用梵文阅读宗教经文,照本宣科读出来势必也多是莫名其妙不知所云。更毋庸说甲骨文字距今已有三千多年的历史。甲骨文字的使用具有明显的社会阶层局限性。甲骨文字的发明和使用者,主要是专司卜筮的巫女觋师以及一些具有特殊爱好和天赋的人。自发明伊始,它的目的功用主要是就用于记录祭祀活动而不是直接表达语言。只是因为祭祀活动本身也须借助语言进行表达,甲骨文字才无可奈何地跟语言联系在一起了。甲骨文字无论其形式还是内容,都主要是用于与神灵交流的符咒而不是用来记录民众语言,它是一种显示着贵族的尊严感和宗教的神秘性的自源性文字。用语焉不详的方式去表达实现语言文字的神圣感。使用语言文字被当成一种“精神消遣”或“文化消费”,属于贵族官绅的专利。
所有出土甲骨文字资料中,迄今还未发现账簿书信之类应用性内容,足以说明它本身跟民众的普通生活相去甚远而且也与贵族们的口头语言脱节。内容跟庶民的日常生活无关,这就注定了甲骨文字在民众当中只有极低的认知度。这种充满宗教色彩的文字记录了贵族生活中特殊事件,在特殊的文化仪式中被巫师们故弄玄虚和贵族们借以自炫。由于不能被大众所认识、理解和接受,所以随着盘庚迁殷导致的经济萧条,甲骨文化也就紧随着殷商宫廷文化的式微而迅速衰落了。各民族都曾拥有某种特殊文字,用于各种具有宗教色彩的仪式上书写,比如古埃及圣书文字、中美洲玛雅文字、中国殷商时期的甲骨文、秦代的秦书八体、欧洲的罗马花体、以及我国至今流传的桃符、民间的所谓吉祥字等等。那种文字色彩庄重神秘,书写也会不厌其烦。而用于日常交流的文字则必然要以简便快捷为原则。具有宗教色彩的美术字有规则但无风格,琥珀体、彩云体、幼圆体。简明使用的书体则因为无规则也才能写出风格,颜、柳、欧、苏、当代的舒体、姚体。
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说明汉字是甲骨文字的直接继承。作为殷人后裔的赵国从未发现过甲骨文字传人,倒可以当成甲骨文作为语言符号系统业已“休眠”的无言佐证。当年的贵族余孽苟延残喘尚且无暇,焉能虑及民族文化这种千秋大事。这种令人心酸的事实造成了整个中华文化的巨大罅裂,形成了难以弥合的历史文化大裂谷。我们这些站在裂谷彼岸的后来者,亟需构建一道文化津梁藉以达到古代文化的秘境,以文化方式实现对甲骨文字那种封闭式语言符号系统的确切阐释,从而真正实现跟古圣先贤的交流对话。比如周人信梦,因而言梦之字颇多。由于字多同义现象就突出。如梦,寐觉也。既寐而有觉,当然就是做梦。寤,寐觉而有言也。也就是糊里糊涂说梦话。但是这两个字在文献中多年来被曲解误读,引发了不少笔墨官司。小篆并非甲骨文字的直接继承,小篆与甲骨文之间,本来就少有联系,更有众多区别。部分小篆与甲骨文写法相同但意义却毫无关联,后世出土的盂鼎中有一个“招”字,构形理据跟小篆相去甚远,字意也根本毫无瓜葛,实际上是两个同义词而不是同一个文字。
为了使虔诚膜拜求得的神示、谶语或历经争讼确定下来的契约得以长期保存以便流传,先民们商定将这些内容郑重其事地刻记在易于久存的硬物上,他们首先想到了刻石。把生活经验或谈判结果刻绘到崖壁上,绝不是先民有多少浪漫情调,他们的刻写仅仅是严酷现实生活的一部分而并非艺术追求。先民还没有浪漫到有事一定要书写甚至刻划到崖壁上去的地步。摩崖刻画不能用木棍竹枝而须使用刀,而最早的“刀”又不过是锥形的石针、锋利的石片或尖硬的竹木而已。可是古人很快发现刻石对刀具的磨损相当严重,要找到刻石所需的大量尖硬工具绝非易事。刻石既非常艰难且而且刻石作品还容易圮毁又不能随意携带,书写载体的珍贵难求加上镌刻敲击的易崩易损,使记录的内容和传播的范围受到极大限制。现实迫使先民不得不放弃了漫漶难读的摩崖刻石,最终选择龟甲兽骨这些相对难以寻得的材料作为书写载体。当然还有一个同样重要的原因,就是龟甲兽骨为先民的崇拜物,本身被认为具有灵性。一如许慎《说文解字》描述的“古者货贝而宝龟……”,龟为龟龙鳞凤四灵之首。于是刻写甲骨就成了人们的最佳选择。在巫师故弄玄虚的宗教场合以及工匠艰难繁复的镌刻工地,造成了文字跟语言的脱节。文白脱节使汉字产生了特殊的“超方言”现象,造就了中华民族文化生活中很多口若悬河而竟然目不识丁的文盲。上古曾经流行货贝宝龟的世风民俗,却未及形成体制完善的汉字系统。至于其后究竟是龟甲牛骨帮汉字出了头,还是汉字使牛骨龟甲长了脸,这是一个饶有兴味的研究课题。要对汉字历史进行抽丝剥茧般的深入研究,才能最终揭开笼罩其上的神秘面纱。 不妨合理推测,先民早期的“笔”不过是信手拈来临时凑合的竹枝木棍。找些粗细不一的棍子蘸点靛蓝朱砂等颜料,一次至多只能写下一个字。而一旦使用这支笔连续写下一篇文稿,人们看见的就是一篇所谓的“蝌蚪文”。将汉字刻成方块并非圣人的决定或智者的选择,而是诸多自然因素综合使然。用竹木在沙地或树皮上写画非常适宜却不便保存流传,为了将生活中发生的大事告诉大家、警示或教导后人,古人选择了以刻写为主要记事方式。但刻写难以使笔画圆转丰润,他们需要书写更为便利,传递更为快捷以及更加容易收藏的语言和思维载体。从春秋五伯到战国七雄,诸侯各国及各民族之间存在一种“和而不同”的多元文化。那时的语言文化交流大多是一种功利性碰撞,一如当年革命家们学习英语是为了师夷之长以制夷最终推翻帝修反,时下全民学英语的目的应该也在于学习人类先进科学技术从而取长补短。只有这样理解,才不会背离社会基本常识不至于有违科学道德。汉字是一种“意符文字”,只要能够传情达意,字形书写往往并不特别重要,至于读音,更是各行其是无关宏旨。基于自身的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地位不同,社会各阶层可以根据自身的是非好恶去创制汉字。不同社会境遇的人对于相同社会事像会表现出迥然不同的态度,文化价值观通过汉字表达出来也会大相径庭。生老病死的自然现象含有高低贵贱的社会等级之别,日常器用也能够显示身份地位。在使得汉字书写形式大大增加的同时,社会各阶层最终差不多将汉字调制成了五味杂陈不知其可的古玩堆。然而活生生的汉字是我们生活中须臾不离不可或缺的思维工具,决不是用来装点门面可有可无的古董。古老汉字显得驳杂陆离,其中的文化意蕴并未被今人确切理解和恰当接受,时常看到听到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研究成果也就不足为怪了。
从西周金文时期开始逐渐成熟定型的汉字,已经具有社会普遍性特征,既能记事更注重表达感情、思想、观念。贵族在铜器上刻铸文字,不仅是记录一种事件,更是要表达和宣示一些观点。这些观点不仅需要天喻神知,尤其要令后人明白遵从。就像后来我们追求的进课堂、进教材、进头脑,不仅规定时人熟记,更欲令后代普识遍知。这种具有强烈表达意识和功能的符号系统,才是现代语言学意义上的文字。意欲凭借当代社会的文字价值观,对汉字进行全面系统的现代阐释,利用形成不过百年的所谓“现代言说方式”,去解读历时数千年之久的一种文化体系,是难免会有些力不从心的。我们时常为以往甲骨字片的大量流落海外而痛心疾首,但对于尚存手中的数万甲骨,除了早年难以企及的“甲骨四堂”,人们并不能理解和利用多少。现代科技跟传统文化根本不具可比性,岂能将司母戊鼎跟航空母舰相埓。甲骨文字作为一种文化衍生物,对它的语言学价值研究早已成果斐然,但进行文化学考察却是方兴未艾。学术殿堂不应被改造成琳琅满目一应俱全的“文化超市”,它的历史文化学或社会学价值亟待确认。
汉字构形理据研究发轫于春秋时期,仓颉是值得我们纪念和称道的圣人。战国时代为了利用六国文字,逐渐形成了汉字构形理论。完整的六书理论至秦代逐步成熟到后汉臻于完善。不理解古代辩证思维方法,难以接受具有数千年传统的汉字六书理论。所以越往后世六书理论越令学者感慨和迷惑。甚至今天批评周易蕴涵“封建迷信”,明天义批判中医言精义奥不够科学。其实汉字不像欧美文字主要是记录“音素”,蕴藉在汉字里的主要元素是“意素”,也就是社会文化元素。解读这种文化元素需要具备相当的历史文化知识。汉字中的那些文化元素近百年来,不幸被误判为封建糟粕而备受贬斥。汉字活在日常生活当中让人“稍近益狎”,人们对流行了几千年的汉字产生了道是说非的勇气。未采用整体的系统方法去看待六书,在汉字研究中不谙古代思维艺术,就难免出现见仁见智、各执一端,产生类似盲人摸象的研究态势。清末以来有人埋怨六书理论不能解释个别甲金文字,殊不知六书理论自始至终是跟甲骨文金文无涉的。凭借后起的六书去蠡测先世的甲金文字,就像妄评爷爷怎么长得不像孙子一样。法国哲学家德里达深情说道:“对人类语言文字见解独到的人,必将如日中天。”要避免顾此失彼捉襟见肘,脱离抱残守缺的尴尬境地。研究六书可上溯甲金之源,下寻隶楷之流,参互考察,比较研究,而且必须以篆书为据。只能以六书探求文字,却不可据文字批评六书。既要采用共时性方法进行断代观察,也要借助历时性方法进行历史比较研究,这是汉字研究需要把握的基本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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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思路:主要写出中国汉字的起源与发展,
正文:
关于汉字的起源,中国古代文献上有种种说法,如“结绳”、“八卦”、“图画”、“书契”等,古书上还普遍记载有黄帝史官仓颉造字的传说。现代学者认为,系统的文字工具不可能完全由一个人创造出来,仓颉如果确有其人,也应该是文字创作者之一,文字整理者或颁布者。
最近几十年,中国考古界先后发布了一系列较殷墟甲骨文更早、与汉字起源有关的出土资料。这些资料主要是指原始社会晚期及有史社会早期出现在陶器上面的刻画或彩绘符号,另外还包括少量的刻写在甲骨、玉器、石器等上面的符号。可以说,它们共同为解释汉字的起源提供了新的依据。
通过系统考察、对比遍布中国各地的19种考古学文化的100多个遗址里出土的陶片上的刻划符号,郑州大学博士生导师王蕴智认为,中国最早的刻划符号出现在河南舞阳贾湖遗址,距今已有8000多年的历史。
大约一个世纪以前,中国河南安阳,有一项重大的考古发现,这就是殷墟和甲骨文的发现。从此,中国殷商史的研究进入到一个新时期。按中国古文字学家的意见,甲骨文是“目前所能看到的最早而又比较完备的文字”。
它已经比较复杂,已发现多达3000个以上字汇,包括名词、代名词、动词、助动词、形容词等数大类,而且还能组成长达170多字的记叙文。所以学者们肯定甲骨文决不是我中国文字的初创阶段,在它以前,一定已经有一段较长时间的发展过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