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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美术学院本科毕业论文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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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美术学院本科毕业论文规范

2022年鲁迅美术学院 研究生 复试内容已经公布,以下是相关内容,供大家参考:

复试科目:综合 面试 、外语听说能力测试,复试总分为100分,所有复试科目成绩计算均保留小数点后两位(四舍五入)。

(一)综合面试

1.综合面试的主要内容:

(1)思想政治素质和道德品质;

(2)大学阶段 学习 情况及成绩;

(3)全面考核考生对本专业理论知识和应用技能掌握程度,利用所学理论发现、分析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对本专业发展动态的了解以及在本专业领域发展的潜力;

(4)创新精神和创新能力;

(5)利用本专业理论知识和应用技能对社会服务的能力;考生实践 经验 和科研动手能力;

(6)本专业以外的学习、科研、社会实践(学生 工作 、 社团 活动、 志愿 服务等)或实际工作表现等情况;

(7)人文素养、举止、表达和礼仪。

2.面试程序

(1)考生持复试准 考证 和身份证进入远程网络面试系统面试考场,系统利用人脸识别功能对考生核验身份,面试工作人员通过远程网络系统检查考生准考证与身份证。

(2)考生自述,大学阶段学习情况及成绩,面试教师根据考生自述情况提问。

(3)实践类考生提供创作(设计)作品图片或作品集,自述创作或设计过程;理论类考生提供论文,自述学习经历,面试教师根据考生自述情况提问。

(4)考生自述社会实践服务情况,包括学习、科研、社会实践(为社会创作的作品、 艺术 活动、学生工作、社团活动、志愿服务等)或实际工作表现等方面的情况,面试教师根据考生自述情况提问。

综合面试满分90分,每生面试时间一般不少于20分钟。

(二)外语听说能力测试

1.专业面试后,由外语口试教师提示考生开始进行外语听说能力测试。

2.首先考生做自我介绍,其次回答外语口试教师提出的问题。

外语听说能力测试满分10分, 考试 时间为每生5分钟左右。

(三)同等学力加试

同等学力考生,在复试中须加试与报考专业相关的且不同于初试科目的两门本科主干课程的考试科目,考试时间每门3小时,每门分值100分。

1.综合成绩折算办法(按满分100分计),所有科目成绩计算均保留小数点后两位(四舍五入)。

综合成绩=初试总分(500分)÷5×70% + 复试总分(100分)×30%。

2.录取原则

⑴ 学术型和专业学位型研究生原则上以初试报名确定的专业方向录取,研究生招生复试工作领导小组可以按照国家有关规定作适当调整。

⑵ 思想政治素质和道德品质考核、体检及心理健康测试等情况不作量化计入复试成绩,但考核结果不合格者不予录取。

⑶ 面试成绩低于27分者,不予录取。

⑷ 外语听说能力测试成绩低于3分者,不予录取。

⑸ 同等学力考生加试科目的成绩不计入复试成绩,但不合格者不予录取,合格线70分(百分制)。

录取时按各方向综合成绩由高到低择优录取。拟录取名单确定后,根据导师招生限额和综合成绩排名,考生和导师之间按照双向选择的原则,确定导师。

澄 怀 味 象鲁迅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书法学专业2021届本科毕业作品展指导教师:马新宇 教授◆刘美含1998年生于辽宁抚顺2017年考入鲁迅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书法学专业毕业创作指导教师:马新宇2018年度“星愿”项目为和平区睿智学校上公益一学年书法课,被评为“优秀志愿者”2019年3月《弘扬雷锋精神 争创时代先锋》被雷锋纪念馆评为优秀作品后收藏2019年10月《绘家乡美 筑中国梦》庆祝新中国成立70周年辽宁省美术书法作品展获优秀奖创作自述:隶书对联《以梦为马 不负韶华》选自诗人海子诗句,警示我们把自己的梦想作为前进的方向和动力,初心与梦想永不变,不辜负自己最美年华。《以梦为马 不负韶华》138×34cm×2 纸本水墨 2021◆栾天璠1998年生于辽宁省营口市2017年就读于鲁迅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书法学专业毕业创作指导教师:马新宇现为沈阳市软笔书法家协会会员、沈阳市硬笔书法家协会会。 在校期间获三等奖学金,文体活动奖和三好学生称号。并取得中国书法家协会社会艺术水平书法考级8级;中国书画等级书法水平考级满级;文化部批准的社会书法水平考级满级。曾获万基安杯书画大赛一等奖,奥林匹克书画艺术展入选,颂中华、爱家乡、展风采书法比赛一等奖。2017-2018年评为军训优秀标兵2017-2018年参加中国画学院元旦晚会2017-2018年获文体活动奖2019-2020年获三等奖学金2019-2020年评为三好学生创作自述:篆书创作采取楹联的样式,取王福庵小篆中线条圆润、结体匀称的特点,同时结合《新莽嘉量》在转折处使用接搭的书写方法。整体给人以静穆恬淡之感。《篆书楹联》270×17cm×2 纸本水墨 2021◆任雪滢1998年出生于辽宁省本溪市2017年就读于鲁迅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书法学专业毕业创作指导老师:马新宇本溪市青年书法家协会会员沈阳市教育局承办硬笔书法一等奖“八大山人”全国第二届书法展入展“00后浪绘小康”文化作品征集活动书画类一等奖获得2018-2019学年度文明学生标兵奖获得2019-2020学年度社会实践奖创作自述:东坡论书“无意于佳,乃佳耳”。学习书画的人,没有不想自己的笔下呈现佳作的。长期艰苦地学习训练正是“有意于佳”的真实写照。但“有意于佳”只是基础,“无意于佳”才是境界。我的毕业创作是根据文征明《赋得落花诗十首》内容进行创作的。行间透气、轻重适度 ,每个字都能够具有艺术感 ,既美观又具有神韵 。《落花诗》45×50cm 纸本水墨 2021◆孙琳杰山东淄博人中共预备党员2017 年考入鲁迅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书法学专业,曾任中国画学院团总支副书记2021年保送为本校研究生,导师马新宇教授毕业创作指导教师: 马新宇2020年荣获辽宁省政府奖学金2020年荣获沈阳市优秀大学生2019-2020年度获得鲁迅美术学院一等奖学金2019-2020年度获得鲁迅美术学院优秀团干部称号2018-2019年度获得鲁迅美术学院二等奖学金2018年荣获辽宁省“创青春”大学生创业大赛铜奖2017-2018年度获得鲁迅美术学院二等奖学金创作自述:小楷《宋词节录》小楷初学王宠,此作用笔方圆结合,在注重线条饱满度的基础上增强节奏感,并不一味追求形似,以免堕入刻板之境。《宋词节录》21×22cm×3 绢本水墨 2021《宋词节录》之一21×22cm 绢本水墨 2021◆王珠清1997年生于山东省济宁市2017年就读于鲁迅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书法学专业毕业创作指导教师:马新宇2019-2020学年度获得国家励志奖学金2019-2020学年度被鲁迅美术学院评为“三好学生”2019-2020学年度获得三等奖学金2018-2019年度被评为“优秀志愿者”2017-2018年度被鲁迅美术学院授予“社会实践奖”创作自述:我喜欢看海,喜欢海浪拍打沙滩留下各种各种的印记,就像是墨汁浸染宣纸写下篆隶行楷草作品。本科四年,书写不仅是自身专业,还是兴趣爱好,喜欢大胆想象不受局限的去书写,用最放松的状态去创作,写出最自然的作品。《无事有福》175×55cm×2 纸本水墨 2021◆杨雪姣1999年出生于辽宁省沈阳市2017年就读于鲁迅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书法学专业毕业指导教师 :马新宇辽宁省青年书法家协会会员全国第三届册页书法作品展作品入展“红色庆典杯”书画大赛一等奖创作自述: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有聚合必会有别离。所谓“喜尽悲来”正是人们常有的心绪,尽管人性格不同、取舍各异。我试图通过作品将《兰亭集序》中作者对幸福生活太短,苦于难以长久延续生命的哀叹表现出来。(下图请将手机横屏观看↓)小楷《兰亭序》80×15cm 纸本水墨 2021◆张宏远1999年出生于山东省泰安市2017年就读于鲁迅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书法学专业毕业指导教师:马新宇创作自述:《 载瞻如写隶书联 》以篆笔作隶,清已有之,然吾能与其不同,自出新意。作时高烧不止,大汗淋漓,却也无法阻止创作之热情,一快也!《载瞻如写隶书联》180×49cm×2 纸本水墨 2021◆张剑飞来自山东淄博普通大学生 喜欢徒步 拍摄 集唱片不爱美化痛苦2017年就读于鲁迅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书法学专业毕业创作指导教师:马新宇创作自述:行草《维瓦尔第畅想曲(其二)》创作灵感来源于维瓦尔第的小提琴曲《四季》。莽莽穹苍呈现了大自然的不同姿态,四时更迭犹如流云逝水,永不复归。我选择了四件不同样式的信笺,用行草书写四季于我的不同感受。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夏日拉开了离别的幕布。在青春快要结束之前,用力握紧那些容易忘记的美妙瞬间。《维瓦尔第畅想曲(其二)》26×12cm 纸本水墨 2021◆张 浦1999年生于辽宁省沈阳市2017年就读于鲁迅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书法学专业毕业创作指导教师:马新宇2019年在鲁迅美术学院文创中心,举办“斯文”书画展创作自述:隶书《鱼翔鹰击》此作尺寸为八尺整张。为追求书写时的肆意生动,我在章法上采用了大小错落、相互穿插的草书章法。为使整件作品格增加陌生感,我参考汉印与汉简的字形,并在在保持端庄的基础上加入篆笔之曲意。《鱼翔鹰击》248×129cm 纸本水墨 2021◆张晓潇号阙庐1998年生于山东济宁2017年就读于鲁迅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书法学专业,毕业创作指导教师:马新宇2021年考入鲁迅美术学院书法理论与艺术实践研究方向研究生,导师马新宇教授“溯本求源——2020 年中国画学院秋季学生书法临帖展”, 获一等奖2017-2018学年,获得鲁迅美术学院三等奖学金。荣获“三好学生”称号2019-2020学年,获得鲁迅美术学院二等奖学金。荣获“三 好学生”称号2018年“创青春”辽宁省大学生创业大赛中获得铜奖创作自述:时光匆匆,回顾四年的学习,诸多想法在脑海中浮现。将此次展览作品分为两块。其一,篆刻创作以隋唐官印为主;其二,草书创作取黄庭坚笔意。并借此机会尝试把本科四年想法表达出来,算是本科学习的一次总结。《阙庐朱迹》篆刻条屏30方印蜕,以条屏的形式呈现,大部分以隋唐官印为主。概括了四年对隋唐官印的初步认识与探索,与我的毕业论文相符,展现了我对隋唐官印方圆曲直等不同风格的尝试,其中还有诸多不足有待深究。《阙庐朱迹》篆刻条屏140×38cm×6 纸本水墨 2021指导教师:王大公 副教授◆陈泓屹1998年生于山东省济南市2017年就读于鲁迅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书法学专业毕业创作指导教师:王大公创作自述:自学书以来,浸学翰墨法帖未曾有一丝懈怠,尤喜魏晋小楷遗韵。在书写过程中,将自己对于书法创作的理解与审美情感融入其中,追求书之“意趣”,此次在创作小楷《集乐府诗》时,不刻意强化提按,浓淡比对随遇而变,努力追求心手达情的境界。(下图请将手机横屏观看↓)《集乐府诗》180×85cm 纸本水墨 2021◆陈昱伽1999年生于辽宁抚顺2017年就读于鲁迅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书法学专业毕业创作指导教师:王大公爱好古琴、书画等2021年作品入选辽宁省第三届妇女书法篆刻展2018年作品入选中国抚顺第八届中韩书画精品展创作自述: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在毕业之际准备出三幅作品,总结大学期间的所学所感。此件褚体作品《袁宏道徐文长传》我以朱砂研墨,书写明代袁宏道所写徐文长传,经由老师指导,弱化笔画的波动提案,减少姿媚之态,增强整体秩序感。学书尚有不足,请多雅正。我认为“书法追求两个东西:一是法度,二是意趣。艺术不是技术,艺术从技术开始,最后达到“道”的境界,“从静止中看出生命来”。书法艺术永远没有“成功”二字,只能是逗号,不能划句号,对艺术要存敬畏之心。”《袁宏道徐文长传》248×65cm×3 纸本水墨 2021◆杜荣邦号慵盦1999年生于辽宁省锦州市2017年就读于鲁迅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书法学专业喜金石,好古文,善烧烤毕业创作指导教师:王大公2021年参加“丰碑颂”—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大事件诗书画印邀请展2020年荣获鲁迅美术学院创作设计奖,参加《古语-顾于故遇谷雨》谷雨印社周年展2019年于鲁迅美术学院文创中心展厅举办《斯文》作品展创作自述:在毕业创作中我尝试了诸多形式,大字与小字,传统与现代,安静与狂躁,无疑是对我极大的考验,文字定格思想,用笔定格情绪,作品定格时间。在老师的指导下我顺利完成毕业作品。几幅作品都是在我极安逸或极疯狂状态下完成的,且都没有经过太多的设计,没有设计就是最好的设计。现代书法《散》129×248cm 纸本水墨 2021◆韩璐1998年生于黑龙江省牡丹江市2017年就读鲁迅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书法学专业毕业创作指导教师:王大公获得2018-2019年度单项奖学金获得2019-2020年度三等奖学金获得2019-2020年度三好学生创作自述:本科四年的学习中,我独爱魏晋小楷,此次毕业创作用两件小楷作品以表近几年的学书总结。一结体扁,取隶意,字型梳朗。二用笔多沉实,用笔中锋居多,无媚俗姿态,更无粗旷之气,想表达出秀婉之。三小楷创作耐住心性,克服浮躁,笔笔不苟,契而不舍。四此次创作远不够完美,也有很多遗憾,虚心接受检验,鼓励或批评都是成长的动力,望师友指导!《小楷金刚经节选》200×120cm 纸本水墨 2021◆何梓维1999年生于辽宁省鞍山市2017年就读鲁迅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书法学专业毕业创作指导教师:王大公创作自述:此联我选择了与《石门颂》相类似的风格,用中锋的方式书写,有的字写法点画即使瘦劲,但也显得刚劲有力,十分饱满,富有张力和弹力。总体气象是雄浑肃穆,姿肆朴拙,结字自然舒张,点画细腻,体势瘦劲,飘逸奔放。《隶书对联》139×30cm×2 纸本水墨 2021

需要的哦,没过的话会影响毕业的。鲁迅美术学院,为中国辽宁省的一所艺术类高校。是中国八大美院之一,学院现有沈阳和大连两大校区。鲁迅艺术学院始建于延安。2010年,学院被教育部确定为红色经典艺术教育示范基地。2013年,被批为”中国一流大学“。学院参与创作设计施工的重大工程中有35项被中宣部列为全国爱国主义教育基地。鲁美总占地面积464181平方米,设有11个系,分别为中国画系、版画系、油画系、雕塑系、摄影系、视觉传达艺术设计系、环境艺术设计系、染织服装艺术设计系、工业设计系、美术史论系、文化传播与管理系。

鲁迅杂文的本科毕业论文

中国现代散文发展的第二个十年中,以刊登杂文为主的期刊大量涌现,杂文理论的论争和革命现实主义杂文理论体系的形成,都是现代杂文运动蓬勃发展并进入成熟期的重要标志。就杂文创作本身而论,以鲁迅为代表的左翼作家和进步作家的战斗杂文,其队伍和影响日益壮大,成为这一时期社会舆论的中心。同时,战斗杂文反映现实更敏锐、更广泛、更深刻了,而且杂文的文体样式和艺术风格也更丰富、更多样了。当然,以鲁迅为代表的“鲁迅风”革命现实主义战斗杂文的形成和发展,是现代杂文史上最重要的成果。聂绀弩在为《中国新文学大系(1927-1937)·杂文卷》作序《杂文:侵入高尚的文学楼台》中就曾指出:如果只有鲁迅一个人,现代杂文就不能构成“史”。现代文学领域确实形成了杂文的写作群,尽管写杂文的人也很杂,但革命的、战斗的、健康的杂文毕竟是我国现代杂文的主流,构成这个主流的是左翼作家创造的杂文,这个主流成为中国新文化运动重要的一翼。鲁迅是中国现代革命现实主义战斗杂文的开创者。他的杂文创作和理论主张,在杂文领域开辟了一条革命现实主义的广阔道路。“左联”时期,鲁迅同瞿秋白、茅盾等人一起披荆斩棘,并肩战斗,并率领徐懋庸、唐弢、聂绀弩、王任叔、柯灵、周木斋等杂坛新秀,以革命杂文为战斗武器,向一切反动势力作集团式冲锋,构成了当时杂文创作的主潮,显示了所向披靡的威势。文学史上称为“鲁迅风”的杂文,就在“左联”这一时期形成。所谓“鲁迅风”杂文,就是鲁迅式的革命现实主义战斗杂文,它当然不能囊括中国现代杂文的一切,但无疑是中国现代杂文的主流。“鲁迅风”革命现实主义战斗杂文具有以下三个基本特征:(一)它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以打击敌人、匡正时弊、张扬真理,进行广泛、尖锐、巧妙的社会批评和文明批评为基本内容;(二)有自觉的美学追求和美学创造,逻辑思维和形象思维相结合,注重多样化、形象化的说理以及笔调的讽刺和幽默的杂文味,追求一种“理趣美”;(三)在杂文的艺术风格上,文体的样式上,不拘一格,随物赋形,允许有广阔自由的创造天地。“鲁迅风”革命现实主义战斗杂文,是一个比创作方法、艺术风格和艺术流派广泛得多的概念,也是一个在时代的运动中不断流动、不断丰富、不断发展的概念。在鲁迅逝世后,有更多的杂文家,以鲁迅为导师,坚持鲁迅的方向,学习鲁迅的精神,继承和发展鲁迅的杂文传统。“鲁迅的方向”成为战斗杂文家的共同方向,鲁迅的革命现实主义战斗杂文传统被更多的人所继承,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新的历史条件下更加发扬光大。如上海成为“孤岛”时期,王任叔、周木斋、唐弢、柯灵、孔另境等人,自觉继承和发展鲁迅杂文战斗传统,以《导报》、《译报》、《华美晨报》和《鲁迅风》为阵地,发表战斗杂文,并结集出版了王任叔、唐弢、柯灵、周木斋、周黎庵、文载道六人的杂文合集《边鼓集》(1938年11月)和王任叔、唐弢、柯灵、周木斋、周黎庵、文载道、孔另境七人的杂文合集《横眉集》(1939年7月),使“孤岛”杂文创作有着很大的发展。他们在杂文中揭露日伪的血腥罪行,歌颂人民大众的抗日救国伟业,批判小市民的奴才意识,痛斥国民党当局种种使 “亲者痛,仇者快” 的倒行逆施,抒发了强烈的爱国主义情怀,表现了崇高的民族气节,在中国人民,甚至世界人民反法西斯的文艺史册上,写下了光荣的一页。他们的杂文被称为上“孤岛”时期“鲁迅风”杂文流派,是继“语丝”派、“现代评论” 派、“太白”派、“论语”派之后,中国现代杂文史上新出现的又一个杂文流派。王任叔等组成的上海“孤岛”时期“鲁迅风”杂文流派,经历了一个从分散到统一,从自发到自觉的过程。上海“孤岛”时期,起始于1937年11月12日国军从淞沪撤退, 截止于1941年12月8日珍珠港事件爆发,历时4年又1个月。在“孤岛”时期之前,王任叔等七人或则互不认识,或则互不来往。 在杂文写作上, 或是自觉师承鲁迅战斗传统,或是自发受到鲁迅影响。上海沦陷后,抗日爱国的共同立场,使这几位经历、教养、思想、文风不相同的杂文作家,走到了一块,他们就从分散走向统一,都师承鲁迅杂文传统,以杂文为战斗武器,进行反法西斯、反日寇、反汉奸、反封建、反小市民意识的斗争。1938年王任叔在《边鼓集·弁言》中说:活在各个的角落里,面对着父母,妻儿,书牍,或灯光下孤独的影子; 俯仰于高楼大厦之间, 或踯躅于斗室蓬壁之中,我们是六个人,我们有各自不同的生活的方式,有各自思索的天地,平时,我们也曾以笔写出自己的风貌, 心情, 社会的杂感,发表于报章杂志之上,相互之间也许早有了思想,情感的交融,但是我们的联系是疏远的,我们的力量是分散的。 然而八一三的炮声,把我们的心脏全都震动得抖起来了。不,是全民族的心脏抖起来了。愤怒的抖,力的抖,正义与人道的抖--直到十一月十二日,国军退出了上海,我们的心脏就抖成了一个。我们从各个的角落里流了出来,仿佛碎散的水银,融成了沉重的一块。我们联合在一起,我们结集在一条战线上了。王任叔的叙述,告诉我们上海“孤岛”时期“鲁迅风”杂文流派的成员,怎样从以往的“疏远”“分散”的散兵游勇,成为“结集在一条战线上”的战士的经过,实际上宣告他们这一杂文流“融成了沉重的一块”,已经形成了。1939年是“鲁迅风”杂文流派向前发展的阶段,《横眉集》的七位作者,集资合股创办了以刊登杂文为主的综合性文艺期刊《鲁迅风》, 从1月11日创刊至9月5日被迫停刊,历时九个月,共出版19期,是上海“孤岛”时期影响最大的杂文期刊。随着“孤岛”局势的恶化,加上1941年周木斋病逝,王任叔离沪赴印度尼西亚,“鲁迅风”杂文流派终于解体。王任叔(1901-1972),浙江奉化人,常用笔名巴人。从1926年在《文学周报》上发表杂文始,至1946年,他写有杂文650篇左右,其中六分之五创作于1938年至1941年的上海“孤岛”时期。此期王任叔创作的杂文数量之多,没有一个作家能与之相比。除了合集外,他的杂文专集有《扪虱谈》(1939年)、《生活·思索与学习》(1940年)、《边风录》(1945年)、《学习与战斗》(1946年)。王任叔“孤岛”时期的杂文,围绕着抗日救亡这一最大的现实问题,从国内到国外, 从现实到历史, 从黑暗到光明,举凡政治、经济、军事、文化、教育、民情风俗、道德伦理,他的笔尖无不触及。王任叔的杂文纵横驰骋,议论风发,像鲁迅的杂文一样,对现实进行了极其广泛的社会批评和文明批评,是了解“孤岛”时期社会的“动态”和人们的“心态”的好材料,有着历史文献的价值。如上海沦陷后,不少人虽然不像汉奸那样公开投敌,但在关乎国家和民族生死存亡的历史关头,依然超然度外地“看热闹”,热衷于“发财”,盲目地做“顺民”,得过且过地“混日子”,甚至阿谀吹捧、迷信守旧、自吹自擂、欺敲诈。 对此, 王任叔在《“生命的思索”》等杂文中,一方面把这些病态的精神解剖开来,像镜子一样照出国民性中的“劣迹”, 另一方面则着重分析它们的危害, 敦促人们迅速惊醒过来,行动起来, 同心同德抗日救国。 王任叔将这类市民与陆游的爱国热忱和为国捐躯的英烈进行鲜明对比之后,深沉而又热切地写道:“自己活得写意的另一面, 便是别人死得伤心。 以此而责敌人与汉奸, 不是我们的企望, 因为野兽不懂得思索。我们只希望全上海市民,懂得这个道理,节约生活上的奢侈,也就救了这个国家。不要为一己的幸福,而牺牲大多数人的幸福,宁可牺牲自己的幸福,而争取大多数人的幸福。”这决不是一般的悲天悯人、劝善惩恶,而是对民族命运的忧患,对善良的弱者和愚昧者的感同身受的关切。王任叔的杂文,观察敏锐,思想深刻,体式丰富,格调多样,有自己独特的表达方式和语言风格。以杂文集《边风录》为例,其中有《七月》、《八月》等抒情色彩浓厚的政论性杂文;有散文诗式的杂文,如《站在壁角的人》、《烈士与战士》、《战士与乏虫》;有书札类的杂文,如《一个反响》、《与天佐论个人主义书》;有三言两语的偶语类杂文, 如《偶语六则》; 有杂记性的杂文,如《螺室杂记》;有剪报加上按语、评点式的杂文,如《剪贴之余》;有对历史人物的研究和比较性的杂文,如《鲁迅与高尔基》、《鲁迅先生的眼力》;有回忆录式的杂文,如《我和鲁迅的关涉》;最多的是针对某一事物、某一句话、某一种论调、某一类人、某一种人情世故,进行记叙描写、 联类生发、 直抒爱憎的社会评论性的杂文,如《说笋之类》、《杂家,打杂,无事忙,文坛上“华威先生”》、《“没有法子”》、《脸谱主义者》、《谋略及其他》、《出卖伤风》等。以上各类杂文,体式不同,表达方式和语言风格,自然也就各异。 周木斋(1910-1941),江苏武进人。抗战前,周木斋在《申报·自由谈》、《太白》、《新语林》和《涛声》等刊物上,发表过许多思想尖锐、具有思辨色彩的战斗杂文。抗战爆发后,他身处环璄险恶的上海“孤岛”,而且贫病交困,然而心中却燃烧着抗日救亡的爱国热情。他坚决捍卫鲁迅杂文的战斗传统,创作了一批博识机智、析理精微的“鲁迅风”战斗杂文。他的杂文,除了合集外,生前还结集出版了《消长集》。周木斋在 《〈消长集〉前记》 中,自述 “戆脾气” 和“辩证癖”,而形诸文字,便是他的杂文“喜欢说理”。在中国现代杂文史上,周木斋的杂文是以思辨性著称的,宗珏在1939年所写的《从“孤岛”杂文所看到的“鲁迅风”》一文中,就认为周木斋的杂文是“思辨性的杂文”。他善于多侧面、多层次地剖析问题,他喜欢从事物的联系中, 对事物加以比较, 异中求同, 同中求异, 从现象突入本质。如抗日战争中,汪精卫从国府称病出发,发表了投降卖国的“艳电”。 这是当时轰动全国的政治事件, 周木斋发在1939年1月18日《鲁迅风》第2期上的《凌迟》,就是一篇燃烧着憎恶烈火、无情声讨汪精卫的战斗檄文。急速转折突进的语言节奏、析骨剔髓的犀利而又辩证的剖析是这篇杂文的特点,它表现了周木斋善于捕捉矛盾、分析矛盾、从中透视事物本质的思辨才能。作者巧妙抓住汪精卫政治生涯中称病出走这一习惯性动作进行层层剖析“汪精卫在过去,一不如意--他的私意,总是称病:心脏病啦,糖尿症啦,脉搏间断啦,……而病,总是在出走后,养病时称的,可知称病以前倒又健跃得很”。在周木斋看来,“称病”和“出走”是个矛盾,既然“病”了却又能“走”,可见“健跃得很”,并不是生理上的“病”,而是一种“政治病--心病”,是一种“卖弄风骚”。“心病”有大小轻重,是作为矛盾过程展开的,过去“病”是小病,仅是“卖弄风骚”而已,这一次是“丧心病狂”,是“大拍卖”,把自己、民族、国家乃至友邦都出卖了。而汪精卫这么做,是基于要当“奴隶总管的心理”,其结果只不过是充当日寇麾下的一条走狗而已,这其实是“大蚀本”,而这也正是一个致命而尖锐的矛盾。 周木斋愤激的揭露, 无情的鞭挞,犀利而又入微的辩证剖析, 不仅把这个汉奸卖国贼的灵魂 “枭首通衢”,“凌迟”“示众”,而且把他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影痕》可说是三言两语的哲理性散文诗,但周木斋把它们收入《消长集》中,这也可以说是浓缩的、微型的杂文。且看以下文句:“止戈为武”。——和平含着杀心。“和平”是名词,也是代名词,消赃的,投降的,苟安的。“与虎谋皮”,虎与人谋什么?希望“放弃侵略”,侵略希望放弃什么?在这里,一般杂文那层次繁复、细致入微的辩证推理被省略了,只有三言两语、斩截明快、言简意赅的判断。这类文字遒劲隽妙,耐人咀嚼,同样闪烁着辩证思维的诗意光辉。唐弢(1913-1992),浙江镇海人。在“左联”时期,他就曾与徐懋庸并称杂坛“双璧”。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他是杂文创作数量较多、 艺术成就较高的影响较大的战斗杂文家。 他这时的杂文,除收入合集外,还有《投影集》(1940年)、《劳薪集》(1941年)、《短长书》(1947年)和《识小录》(1947年)等。另外,从1945年春起,唐弢在《万象》、《文汇报·笔会》、《联合晚报》等报纸杂志上,发表了独创一格的“书话”上百篇。唐弢这时的杂文,基本上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社会批评和文明批评的杂文,一类是带有文学考证、研究性质的学术性和文学性相统一的“书话”。他的杂文或针砭时弊、扫荡秽丑,或抗争现实、解剖历史,或鼓舞斗志、呼唤光明,表现了历史的脉动,留下了大时代的“眉目”,喊出了人民的心声。唐弢这时杂文的内容特别丰富,这也直接决定了文章格式、写法和风格的丰富多彩。他写得最多的是直面现实的政治风云、世道人心和文坛鬼魅的短评和杂感;也有“读史札记”式的长篇杂文,如《东南琐谈》、《马士英和阮大铖》、《谈张苍水》等;还有文艺研究性质的杂文,如关于鲁迅思想和著作研究的,谈历史题材问题的,论文艺大众化、民族化的,论讽刺艺术的,论文艺翻译的等等;还有批注体的杂文,如《蛆沫集批注》;诗话体的杂文,如《小卒过河》,以及休刊词、校后记和编后记等;至于“书话”体杂文,那更是作家的一种创造了。唐弢这一时期的杂文,有不少是以逻辑推理形式出现的,无论立论还是驳论,都条分缕析,见解精辟。但更大量的杂文,没有三段论式的理论框架,议论常常和记叙、描写、抒情、对话、引述相结合,在对社会人生的抒写中, 表现自己的切身感受, 从而使这些杂文既充满理趣, 又笼罩着浓郁的艺术气氛, 评论家称之为“抒感性的杂文”。 唐弢这种“抒感性的杂文”, 注重形象化说理。他常借一幅画、一首诗、一个传说故事、一些历史人物和文学人物起兴,巧妙地把读者引导到杂文的议论中心上来,使议论获得直感、形象的生命,使直感、形象的东西因和议论结合而得以深化。 如写于1938年11月9日的《从“抓周”说起》,是纪念上海沦陷一周年的。文章从蔡若虹发表在《译报周刊》上的一幅漫画 《抓周》 说起。中国有个传统习俗,孩子周岁时,在他面前罗列百工士子的用具,让他抓取一种,以预测他将来的志向。这幅漫画里的日本孩子“抓住了战神前面的十字架”,而中国孩子,则“抓和平神前面的短剑”——“一把复仇的短剑”,一把“将插在侵略者的心上”的短剑。这幅画是意味深长的。一个童稚的孩子尚且知道抓起短剑战斗,何况饱经忧患、热恋故土的成人。作者从孩子的“抓周”和上海人民沦陷一周年来的觉醒、奋起中,找到了契合点,为他的议论创造了强有力的依托。因而,他在文中所说的,“上海,从刀丛,从箭林,从鞭影火光里长大了起来”,上“从血污里再生”,将“永远是真正中国人的上海”,有着强大的说服力。唐弢这些“抒感性的杂文”,大都篇幅不长,笔法娴熟,文字洗炼,词采丰富,抒情味很浓。柯灵(1909-2000),浙江绍兴人。1931年冬到上海后,一直从事报刊编辑和电影、话剧活动,也是这一时期坚持在上海战斗的有影响的杂文作家。他的杂文集有《市楼独唱》(1940年)等。柯灵杂文的艺术形式是比较丰富多样的。他写得最多的是直面现实的短评和杂感, 这类杂文现实性强, 大多感情激烈,文字清丽潇洒,写得明快质直。其中像《街头人语》和《街头闲话》,都是直接批评时政的短评,短小精悍,锋利深刻,达到了一定的力度和深度。如《街头人语》(之一)抨击了抗战胜利后国民党的独裁和劫收:一个党,一个主义,一个领袖,一道同风。--这叫做“统一”。皮带,皮绑腿,大皮包。--这是“三皮主义”。金子,房子,车子,女子,面子。--这是“五子登科”。你当它正经,它是开玩笑;说它是笑话,偏又是事实。中国的政治,就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这样的短评,确是锋利的匕首和投枪,正如柯灵自己所说:“我以杂文的形式驱遣愤怒,而以散文的形式抒发忧郁。”而像《禁书诗话》等是诗话体杂文,《玉佛寺传奇》则是杂剧散曲体杂文。这些杂文仿效鲁迅和瞿秋白合作的诗话体杂文《王道诗话》及杂剧散曲体杂文《曲的解放》,匠心巧运,把对时事世态的抨击和讽喻,融入中国传统的诗话、杂剧、散曲等民族形式之中, 别开生面, 令人耳目一新。 柯灵写于1940年的《从“目莲戏”说起》和《神、鬼、人》中的《关于土地》、《关于女吊》、《关于拳教师》等几篇杂文,也很有特色,可以说是“立体风土画”和有的放矢的现实评论的融合。柯灵是绍兴人,与鲁迅同乡。鲁迅小说、散文和杂文中所写的土谷祠,民间戏曲中的“女吊”和“二丑”,绍兴一带的风土习俗和人情世态,他也是熟稔的。柯灵的这些杂文,从鲁迅的名作中汲取灵感和素材,加上他自己的创造,不仅给读者奉献了形神毕肖、绘声绘影“立体风土画”,而且坚持了解剖和改造国民性的精神传统,表现了他对某些人情世态睿智掘发的启示,具有较长久的思想和艺术的魅力。

近来有许多年青的朋友们要我写一点关于鲁迅的文字。为什么他们要我写呢?我揣想他们的动机大概不外几点:一、现在在台湾,鲁迅的作品是被列为禁书,一般人看不到,越看不到越好奇,于是想知道一点这个人的事情。二、一大部分青年们在大陆时总听说过鲁迅这个人的名字,或读过他的一些作品,无意中不免多多少少受到共产党及其同路人关于他的宣传,因此对于这个人多少也许怀有一点幻想。三、我从前曾和鲁迅发生过一阵笔战,于是有人愿意我以当事人的身分再出来说几句话。其实,我是不愿意谈论他的。前几天陈西滢先生自海外归来,有一次有人在席上问他:“你觉得鲁迅如何?”他笑而不答。我从旁插嘴,“关于鲁迅,最好不要问我们两个。”西滢先生和鲁迅冲突于前(不是为了文艺理论),我和鲁迅辩难于后,我们对鲁迅都是处于相反的地位。我们说的话,可能不公道,再说,鲁迅已经死了好久,我再批评他,他也不会回答我。他的作品在此已成禁书,何必再于此时此地“打落水狗”?所以从他死后,我很少谈论到他,只有一次破例,抗战时在中央周刊写过一篇“鲁迅和我”。也许现在的青年有些还没有见过那篇文字,我如今被催逼不过,再破例一次,重复一遍我在那文里说过的话。我首先声明,我个人并不赞成把他的作品列为禁书。我生平最服膺伏尔德的一句话:“我不赞成你说的话,但我拼死命拥护你说你的话的自由。”我对鲁迅亦复如是。我写过不少批评鲁迅的文字,好事者还曾经搜集双方的言论编辑为一册,我觉得那是个好办法,让大家看谁说的话有理。我曾经在一个大学里兼任过一个时期的图书馆长,书架上列有若干从前遗留下的低级的黄色书刊,我觉得这是有损大学的尊严,于是令人取去注销,大约有数十册的样子,鲁迅的若干作品并不在内。但是这件事立刻有人传到上海,以讹传讹,硬说是我把鲁迅及其他左倾作品一律焚毁了,鲁迅自己也很高兴的利用这一虚伪情报,派作我的罪状之一!其实完全没有这样的一回事。宣传自宣传,事实自事实。鲁迅本来不是共产党徒,也不是同路人,而且最初颇为反对当时的左倾分子,因此与创造社的一班人龃龉。他原是一个典型的旧式公务员,在北洋军阀政府中的教育部当一名佥事,在北洋军阀政府多次人事递换的潮流中没有被淘汰,一来因为职位低,二来因为从不强出头,顶多是写一点小说资料的文章,或从日文间接翻译一点欧洲作品。参加新青年杂志写一点杂感或短篇小说之后,才渐为人所注意,终于卷入当时北京学界的风潮,而被章行严排斥出教育部。此后即厕身于学界,在北京,在厦门,在广州,所至与人冲突,没有一个地方能使他久于其位,最后停留在上海,鬻文为生,以至于死。鲁迅一生坎坷,到处“碰壁”,所以很自然的有一股怨恨之气,横亘胸中,一吐为快。怨恨的对象是谁呢?礼教,制度,传统,政府,全成了他泄忿的对象。他是绍兴人,也许先天的有一点“刀笔吏”的素质,为文极尖酸刻薄之能事,他的国文的根底在当时一般白话文学作家里当然是出类拔萃的,所以他的作品(尤其是所谓杂感)在当时的确是难能可贵。他的文字,简练而刻毒,作为零星的讽刺来看,是有其价值的。他的主要作品,即是他的一本又一本的杂感集。但是要作为一个文学家,单有一腹牢骚,一腔怨气是不够的,他必须要有一套积极的思想,对人对事都要有一套积极的看法,纵然不必即构成什么体系,至少也要有一个正面的主张。鲁迅不足以语此。他有的只是一个消极的态度,勉强归纳起来,即是一个“不满于现状”的态度。这个态度并不算错。北洋军阀执政若干年,谁又能对现状满意?问题是在,光是不满意又当如何?我们的国家民族,政治文化,真是百孔千疮,怎么办呢?慢慢的寻求一点一滴的改良,不失为一个办法。鲁迅如果不赞成这个办法,也可以,如果以为这办法是消极的妥协的没出息的,也可以,但是你总得提出一个办法,不能单是谩骂,谩骂腐败的对象,谩骂别人的改良的主张,谩骂一切,而自己不提出正面的主张。而鲁迅的最严重的短处,即在于是。我曾经写过一篇文字,逼他摊牌,那篇文章的标题即是“不满于现状”。我记得我说:“你骂倒一切人,你反对一切主张,你把一切主义都褒贬的一文不值,你到底打算怎样呢?请你说出你的正面主张。”我这一逼,大概是搔着他的痒处了。他的回答很妙,首先是袭用他的老战术,先节外生枝的奚落我一番,说我的文字不通,“褒”是“褒”,“贬”是“贬”,如果不作为贬用,贬字之上就不能加褒,(鲁迅大概是忘记了红楼梦里即曾把“褒贬”二字连用,作吹毛求疵解,北方土语至今仍是如此。)随后他声明,有一种主义他并没有骂过。我再追问他,那一种主义是什么主义?是不是共产主义?他不回答了。(当面对被揭出的人生黑暗时,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态度。智者将以深思,回省自身,然后择法改之;愚者不谋自赎,反指责对方不详细告知自己哪里是坦途。----宇慧按)不要以为鲁迅自始即是处心积虑的为共产党铺路。那不是事实,他和共产党本来没有关系,他是走投无路,最后逼上梁山。他从不批评共产主义,这也是不假的,他敞开着这样一个后门。所以后来共产党要利用他来领导左翼作家同盟时,一拍即合。事实上,鲁迅对于左倾分子的批评是很严厉的,等到后来得到共产党的青睐而成为左翼领导人的时候,才停止对他们的攻击。大约就在这个时候,他以生硬粗陋的笔调来翻译俄国共产党的“文艺政策”。这一本“文艺政策”的翻译,在鲁迅是一件重要事情,这很明显的表明他是倾向于共产党了。可是我至今还有一点疑心,这一本书是否鲁迅的亲笔翻译,因为实在译得太坏,鲁迅似不至此,很可能的这是共产党的文件硬要他具名而他又无法推卸。这一文件的寿命并不长,因为不久俄国的文艺界遭受大整肃,像卢那卡尔斯基,普列汉诺夫,玛耶卡夫斯基,全都遭受了最悲惨的命运,上海的“普罗文艺运动”亦即奉命偃旗息鼓,所谓“左翼作家同盟”亦即奉命匿迹销声,这一段戏剧式的转变之经过详见于伊斯特曼所著之“穿制服的艺术家”一书。经过这一段期间,鲁迅便深入共产党的阵营了。在这个时候,我国东北发生了中东路抗俄事件。东北的军阀割据,当然是谁也不赞成的。可是当我们中国的官兵和苏俄帝国主义发生了冲突,而且我们的伤亡惨重,国人是不能不表关切的。这对于中国共产党及其同情者是一个考验。我很惊奇的在上海的马路旁电线干及各处的墙壁上发现了他们的标语“反对进攻苏联!”我很天真的提出了询问:是中国人进攻苏联,还是苏联侵入了中国?鲁迅及其一伙的回答是:中国军阀受帝国主义的唆使而进攻苏联。经过这一考验,鲁迅的立场是很明显的了。鲁迅没有文艺理论,首先是以一团怨气为内容,继而是奉行苏俄的文艺政策,终乃完全听从苏俄及共产党的操纵。这种判断句毫无力度。鲁迅死前不久,写过一篇短文,题目好象就是“死”,他似乎感觉到不久于人世了,他在文里有一句话奉劝青年们,“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们也不必以人废言,这句话便是:“切莫作空头文学家。”何谓空头文学家?他的意思是说,文学家要有文学作品,不是空嚷嚷的事。这句话说的很对。随便写过一点东西,便自以为跻身文坛,以文学家自居,这样的人实在太多了,怪不得鲁迅要讽刺他们。可是话说回来,鲁迅也讽刺了他自己。鲁迅死后,马上有人替他印全集,因为他们原是有组织的、有人、有钱、有机构,一切方便。猩红的封面的全集出版了,有多少册我记不得了,大概有十几册到二十册的光景。这不能算是空头文学家了。然而呢,按其内容则所有的翻译小说之类一齐包括在内,打破了古今中外的通例。鲁迅生前是否有此主张,我当然不知道,不过把成本大套的翻译作品也列入全集,除了显着伟大之外,实在没有任何意义。幸亏鲁迅翻译了戈果里的“死魂灵”而未及其他,否则戈果里的全集势必也要附设在鲁迅全集里面了。鲁迅的作品,我已说过,比较精彩的是他的杂感。但是其中有多少篇能成为具有永久价值的讽刺文学,也还是有问题的。所谓讽刺的文学,也要具备一些条件。第一、用意要深刻,文笔要老辣,在这一点上鲁迅是好的。第二、宅心要忠厚,作者虽然尽可愤世嫉俗,但是在心坎里还是一股爱,而不是恨,目的不是在逞一时之快,不在“灭此朝食”似的要打倒别人。在这一点上我很怀疑鲁迅是否有此胸襟。第三、讽刺的对象最好是一般的现象,或共同的缺点,至少不是个人的攻讦,这样才能维持一种客观的态度,而不流为泼妇骂街。鲁迅的杂感里,个人攻讦的成分太多,将来时移势转,人被潮流淘尽,这些杂感还有多少价值,颇是问题。第四、讽刺文虽然没有固定体裁,也要讲究章法,像其他的文章一样,有适当的长度,有起有讫,成为一整体。鲁迅的杂感多属断片性质,似乎是兴到即写,不拘章法,可充报纸杂志的篇幅,未必即能成为良好的文学作品。以上所讲也许是过分的苛责,因为鲁迅自己并未声明他的杂感雇尽?---宇慧按)不要以为鲁迅自始即是处心积虑的为共产党铺路。那不是事实,他和共产党本来没有关系,他是走投无路,最后逼上梁山。他从不批评共产主义,这也是不假的,他敞开着这样一个后门。所以后来共产党要利用他来领导左翼作家同盟时,一拍即合。事实上,鲁迅对于左倾分子的批评是很严厉的,等到后来得到共产党的青睐而成为左翼领导人的时候,才停止对他们的攻击。大约就在这个时候,他以生硬粗陋的笔调来翻译俄国共产党的“文艺政策”。这一本“文艺政策”的翻译,在鲁迅是一件重要事情,这很明显的表明他是倾向于共产党了。可是我至今还有一点疑心,这一本书是否鲁迅的亲笔翻译,因为实在译得太坏,鲁迅似不至此,很可能的这是共产党的文件硬要他具名而他又无法推卸。这一文件的寿命并不长,因为不久俄国的文艺界遭受大整肃,像卢那卡尔斯基,普列汉诺夫,玛耶卡夫斯基,全都遭受了最悲惨的命运,上海的“普罗文艺运动”亦即奉命偃旗息鼓,所谓“左翼作家同盟”亦即奉命匿迹销声,这一段戏剧式的转变之经过详见于伊斯特曼所著之“穿制服的艺术家”一书。经过这一段期间,鲁迅便深入共产党的阵营了。在这个时候,我国东北发生了中东路抗俄事件。东北的军阀割据,当然是谁也不赞成的。可是当我们中国的官兵和苏俄帝国主义发生了冲突,而且我们的伤亡惨重,国人是不能不表关切的。这对于中国共产党及其同情者是一个考验。我很惊奇的在上海的马路旁电线干及各处的墙壁上发现了他们的标语“反对进攻苏联!”我很天真奶岢隽搜�剩菏侵泄�私�ニ樟��故撬樟�秩肓酥泄�柯逞讣捌湟换锏幕卮鹗牵褐泄���艿酃�饕宓乃羰苟��ニ樟�>��庖豢佳椋�逞傅牧⒊∈呛苊飨缘牧恕?/span>鲁迅没有文艺理论,首先是以一团怨气为内容,继而是奉行苏俄的文艺政策,终乃完全听从苏俄及共产党的操纵。这种判断句毫无力度。鲁迅死前不久,写过一篇短文,题目好象就是“死”,他似乎感觉到不久于人世了,他在文里有一句话奉劝青年们,“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们也不必以人废言,这句话便是:“切莫作空头文学家。”何谓空头文学家?他的意思是说,文学家要有文学作品,不是空嚷嚷的事。这句话说的很对。随便写过一点东西,便自以为跻身文坛,以文学家自居,这样的人实在太多了,怪不得鲁迅要讽刺他们。可是话说回来,鲁迅也讽刺了他自己。鲁迅死后,马上有人替他印全集,因为他们原是有组织的、有人、有钱、有机构,一切方便。猩红的封面的全集出版了,有多少册我记不得了,大概有十几册到二十册的光景。这不能算是空头文学家了。然而呢,按其内容则所有的翻译小说之类一齐包括在内,打破了古今中外的通例。鲁迅生前是否有此主张,我当然不知道,不过把成本大套的翻译作品也列入全集,除了显着伟大之外,实在没有任何意义。幸亏鲁迅翻译了戈果里的“死魂灵”而未及其他,否则戈果里的全集势必也要附设在鲁迅全集里面了。鲁迅的作品,我已说过,比较精彩的是他的杂感。但是其中有多少篇能成为具有永久价值的讽刺文学,也还是有问题的。所谓讽刺的文学,也要具备一些条件。第一、用意要深刻,文笔要老辣,在这一点上鲁迅是好的。第二、宅心要忠厚,作者虽然尽可愤世嫉俗,但是在心坎里还是一股爱,而不是恨,目的不是在逞一时之快,不在“灭此朝食”似的要打倒别人。在这一点上我很怀疑鲁迅是否有此胸襟。第三、讽刺的对象最好是一般的现象,或共同的缺点,至少不是个人的攻讦,这样才能维持一种客观的态度,而不流为泼妇骂街。鲁迅的杂感里,个人攻讦的成分太多,将来时移势转,人被潮流淘尽,这些杂感还有多少价值,颇是问题。第四、讽刺文虽然没有固定体裁,也要讲究章法,像其他的文章一样,有适当的长度,有起有讫,成为一整体。鲁迅的杂感多属断片性质,似乎是兴到即写,不拘章法,可充报纸杂志的篇幅,未必即能成为良好的文学作品。以上所讲也许是过分的苛责,因为鲁迅自己并未声明他的杂感必是传世之作,不过崇拜鲁迅者颇有人在,似乎不可不提醒他们。在小说方面,鲁迅只写过若干篇短篇小说,没有长篇的作品,他的顶出名的“阿Q正传”,也算是短篇的。据我看,他的短篇小说最好的是“阿Q正传”,其余的在结构上都不像是短篇小说,好像是一些断片的零星速写,有几篇在文字上和情操上是优美的。单就一部作品而论,“阿Q正传”是很有价值的,写辛亥前后的绍兴地方的一个典型的愚民,在心理的描绘上是很深刻而细腻。但是若说这篇小说是以我们中国的民族性为对象,若说阿Q即是典型的中国人的代表人物,我以为那是夸大其辞,鲁迅自己也未必有此用意。阿Q这个人物,有其时代性,有其地方性。一部作品,在艺术上成功,并不等于是说这个作家即能成为伟大作家。一个伟大作家的作品,必须要有其严肃性,必须要有适当的分量,像“阿Q正传”这样的作品似乎尚嫌不够把它的作者造成一个伟大作家。有一次肖伯纳来到上海,上海的所谓作家们便拥出我们的“伟大作家”鲁迅翁来和他会晤,还照了一张像在杂志上刊出来,一边站着的是一个身材高大须发银白的肖伯纳,一边站着的是身材弱小头发蓬□的鲁迅,两相对照,实在不称,身量不称作品的数量分量也不称。这种比较倒实在有胡搅蛮缠之嫌。在文学的研究方面,鲁迅的唯一值得称道的是他的那本“中国小说使略”,在中国的小说方面他是下过一点研究的功夫的,这一本书恐怕至今还不失为在这方面的好书。我以为,至少这一本书应该提前解禁,准其流通。此外,我看不出他有什么别的贡献。有人说,他译过不少欧洲弱小民族的文学作品。我的知识太有限,我尚不敢批评那些所谓“弱小民族”的文学究竟如何。不过我想,鲁迅的翻译是从日文转译的,因此对于各民族的文学未必有适当的了解,并且鲁迅之翻译此类文学其动机可能是出于同情,对被压迫民族的同情,至于其本身的文学价值,他未必十分注意。五四以来,新文艺的作者很多,而真有成就的并不多,像鲁迅这样的也还不多见。他可以有更可观的成就,可惜他一来死去太早,二来他没有健全的思想基础,以至于被共产党的潮流卷去,失去了文艺的立场。一个文学家自然不能整天的吟风弄月,自然要睁开眼睛看看他的周围,自然要发泄他的胸中的积愤与块垒,但是,有一点颇为重要,他须要“沉静的观察人生,并观察人生的整体。”(To see life steadilyand see it whole)。这一句话是英国批评家阿诺得Matthew Arnold批评英国人巢塞Chaucer时所说的话。他说巢塞没有能做到这一点,他对人生的观察是零星的局部的肤浅的。我如果要批评鲁迅,我也要借用这一句名言。鲁迅的态度不够冷静,他感情用事的时候多,所以他立脚不稳,反对他的以及有计划的给他捧场的,都对他发生了不必要的影响。他有文学家应有的一支笔,但他没有文学家所应有的胸襟与心理准备。他写了不少的东西,态度只是一个偏激。

鲁迅笔下的妇女形象妇女问题,是一个重要的社会问题。妇女在社会生活中是否获得自由、民主、平等的权利,是衡量社会解放与否的标志。中国封建社会中的妇女,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受着政权、族权、夫权、神权的残酷压迫,她们必须恪守封建礼教及其道德标准,因而所受的苦难是最深重的。正是基于这种认识和感受,中国文化革命主将鲁迅,在对封建主义进行顽强而坚韧的战斗的同时,始终关注着被压迫在社会最底层的妇女。他在1918年发表的《我的节烈观》一文中,就对封建统治阶级鼓吹的节烈观,进行了猛烈的抨击,指出“表彰节烈”其实是强加给妇女的“畸形道德”;在《关于女人》一文中,他更是一针见血地指出:“这社会制度把女人挤成了各样各式的奴隶,还要把种种罪名加在她头上。”这表现出鲁迅对妇女的悲惨遭遇和不幸命运寄予了深切的同情和怜悯。 与鲁迅的思想行为一致的是,在他的小说创作中,同样充满着对封建宗法制度罪恶行径的愤怒批判。正是封建统治阶级意识形态对妇女的奴役和压迫,导致中国女性几千年来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承受着肉体到精神的无尽痛苦与磨难。鲁迅以激进的民主主义与深厚的人道主义,对压迫和惨害妇女的封建主义进行了无情的揭露与鞭挞。在他的现实主义小说《明天》、《祝福》、《离婚》、《伤逝》中,他以深沉的笔触,塑造了单四嫂、祥林嫂、爱姑、子君等一系列的典型形象,她们悲惨的生活和结局,深刻地展现了妇女在封建制度下被绞杀的过程,字里行间,熔铸着作者的激愤与不平。 首先,鲁迅的作品《祝福》,本篇文章是鲁迅先生反映旧中国劳动妇女悲惨命运的短篇小说。《祝福》中的主人公祥林嫂,是旧中国农村劳动妇女的典型形象。她勤劳、善良、质朴、顽强,但在旧社会她不但不能争得一个做人的起码权利,反而成为一个被践踏、遭迫害、受鄙视而终甚至于被封建礼教和封建迷信所吞噬的人物。 对于封建礼教强加给她的种种迫害与摧残,她也进行了挣扎与抗争:早年她就嫁给一个比她小十岁的丈夫,丈夫不幸去世,祥林嫂孤身一人来到鲁镇到鲁四老爷的家中作女工,当祥林嫂在鲁四老爷家做女工时,婆婆突然来到了鲁镇,并强行带走了祥林嫂。哪知道祥林嫂的婆婆为了给小叔子筹办结婚的彩礼,竟然将祥林嫂强行嫁到了里山。对此她也挣扎过也抗争过;面对人们的嘲弄、侮辱与伤害,她给以无言的抗议;对灵魂的有无,她表现了怀疑。但是在封建礼教和封建迷信的双重打击和人们的风刀霜剑中,她不但连起码的做人的资格都没有争到,反而被吞噬被毁灭了。祥林嫂的挣扎与抗争,完全是出于自发的,为了反对再嫁,她进行了“出格”的反抗,是为了保持自己的“贞节”;为了赎“罪”,她去土地庙里捐了门槛。她是在封建礼教和封建迷信的泥沼中进行挣扎也进行了反抗。这决定了她不仅逃不出造成她人生悲剧的苦海,而且最终只能走向死亡的深渊。鲁迅在揭示封建势力对祥林嫂迫害的同时,也挖掘出在她身上的反抗因素。但她这种反抗意识是朦胧的。由于长期以来,受着封建反动文化思想的毒害,所以祥林嫂本能地以封建文化所规范的行为准则,作为自己的处世为人的依据和标准,故她的反抗是受封建思想意识支配的。她临终时对“灵魂”的怀疑,包含着反抗命运的意义,她希望死后能见到儿子,这是对命运的反抗;她又希望没有地狱,死后不被锯成两半,这也是对命运的反抗。不过,她对封建礼教和封建迷信并没有明确的认识,她也不知道造成自己人生悲剧的真正原因,她当然也更不懂得,要改变自己的人生命运,只能推翻这造成人们人生悲剧的万恶的封建制度。 而鲁迅作品《明天》中的单四嫂,是鲁迅创作的第一个妇女形象。她是一个麻木、顺从,完全失去反抗力的女性。贫困寡居的单四嫂,专靠纺纱来养活自己和她三岁的儿子宝儿。宝儿生病,求签、许愿、吃单方,宝儿的病依旧不见好转。她只好把希望押在庸医小仙身上。迷信、庸医夺走了宝儿的生命,这个寡妇的最后一点希望也随之破灭。在这样的社会现实下,一个无依无靠的年轻寡妇,哪里有能力救活儿子和保护自己?面对一连串的不幸和打击,单四嫂只好一味地顺从、屈服,没有丝毫的不满和反抗,完全麻木的把希望寄托在“明天”的到来,但在明天到来时,单四嫂却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和仅有的财物。明天,本来应给人希望,使人重获新生,但单四嫂子的每一个明天,带来的是一次比一次沉重的打击和失望。在单四嫂子的身上,我们找不到力量,看不到希望。鲁迅先生正是在把吃人的封建社会暴露得体无完肤的同时,对如何解放广大劳动妇女这一社会问题开始了艰难的探索。 在《随感录·四十》中,鲁迅指出,妇女“是做了旧习惯的牺牲”。单四嫂对封建道德教条的一味遵从,对自己的命运甘心情愿地任人摆布,这就意味着等待这个可怜寡妇的,只能是更沉重更无穷尽的痛苦和悲哀,是更漫长更黑暗的无情岁月。 相对祥林嫂、单四嫂来说,《离婚》中的爱姑,是鲁迅妇女题材小说中最具反抗性的农村妇女形象。 爱姑也是一个地道的农村妇女,她十五岁嫁到施家, “低头进,低头出,一礼不缺”。然而,就是这个善良、柔顺的农村青年妇女,当丈夫另觅新欢,要遗弃她时,她却变得异常的大胆、泼辣、不屈不挠并进行了强烈而持久的抗争。在封建社会,男人三妻四妾原是司空见惯了的。大多数妇女对此忍气吞声,被迫接受事实。而爱姑在丈夫“姘上了小寡妇”后整整闹了三年,闹得施家鸡鸣狗跳,施家只好请了绅士慰老爷从中说和,而慰老爷只让施家赔八十元,劝她“走散好”。爱姑却不依,认为慰老爷“不通”,定要和他把理讲到底,“要闹得他们家败人亡”。这是何等的坚决、有气概!这在以往的旧中国妇女中是从未有过的。施家最后无法,又请出了与县太爷换过帖的七大人。爱姑还是毫不畏惧地去见七大人评理。在大庭广众之下,她申诉自己在施家受到了欺凌和冤屈,大骂丈夫是“小畜生”、公公是“老畜生”。“男尊女卑”、“出嫁从夫”的所谓封建道德,在她眼中受到了极大的藐视。爱姑替广大受压迫妇女出了一口气。虽然最后还是在地主老爷的威逼下,以施家出九十元大洋、双方“走散”结案。以上所述都是爱姑的离婚“战绩”,爱姑的反抗,已不同于祥林嫂式的反抗,它正从完全被动向有一定的主动性转变。从爱姑身上,我们看到了近代男女平等思想的萌芽,所以敢想、敢说、敢干。《离婚》中爱姑仍然处于被损害的地位,同样受封建礼教毒害,仍属于悲剧的角色。况且,爱姑又是一个没有知识、没见过世面,缺乏社会斗争经验的农村妇女,她对封建统治阶级特别对七大人这样的头面人物抱有幻想,认为七大人是“知书识理的人”,“是讲公道话的”。她还想把官司打倒县里、府里。可爱姑不知道,七大人正是压迫她的封建势力的代表。她丈夫之所以敢遗弃她,就因为有七大人等地主老爷和封建礼教在背后撑腰。七大人根本不理睬爱姑的冤苦,而是以他装腔作势的威风,压迫她屈服,以“走散”结案。爱姑最终还是逃脱不了悲剧的命运!爱姑不同以往的强烈的反抗斗争,有了摆脱悲惨命运的希望。这标志着鲁迅先生在探索中国妇女解放的道路上,又有了新的进展和突破。 单元四嫂、祥林嫂、爱姑封建社会农村妇女的典型形象,在数千年漫长而黑暗的艰难历程中,所受的封建思想毒害更深,背负着更为沉重的精神重压,灵魂深处被奴化被扭曲更为严重。作者鲁迅对她们表现出更大的关怀与同情,同时也表现出无限的悲哀和忧愤。 鲁迅,分在关注妇女问题时,不但把眼光放在农村妇女身上,也把焦点放在城市的新型女性身上。《伤逝》是鲁迅以城市知识女性作为主人公的作品。作品中的主人公子君,与祥林嫂不同的是,她接受过教育,受过知识的熏陶,是在五四新思潮影响下成长起来的具有资产阶极民主主义思想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为了争取恋爱和婚姻自由,敢于同旧势力进行较量,勇敢地背叛封建礼教和封建专制家庭,高傲地宣称:“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力”。这是子君反封建专制的战斗宣言。她和涓生同居,表现了她对封建道德和封建婚姻制度的勇敢的反抗。作者也批评了子君软弱、妥协和思想的停滞不前,当他们建立起小家庭以后又沉浸在凝固的安宁与幸福里,忘记了人生的全盘要义,把精力顷注到家务里及恭顺地侍奉丈夫,表现出旧式妇女贤妻良母式的,失去了奋飞的能力和勇气,变得平庸短浅,由一个勇敢无畏的新时代的女性变成庸庸禄禄的家庭奴隶。由于她性格的软弱,最后不得不回到她曾经背叛的旧家庭里去,走进了连墓碑也没有的坟墓。作者也写出了她纯扑善良的性格,她为了爱情,不计较涓生是个门第卑微的穷青年,当离开涓生的时侯,没有留下字条,却默默地把仅有的生活用品留给涓生,这里有关心,有惋惜,有对爱情的最后留恋,表现出子君纯扑和善良的品性。随着涓生被解雇,家庭经济陷入困境,子君与涓生的感情逐渐出现了裂痕,最后两人不得分手。子君回到冰冷的封建家庭后,不久便死于无爱的人间。无疑,子君的悲剧是时代悲剧。 子君的悲剧是必然的,把自己的幸福生活寄托在涓生身上,而忽略了婚姻家庭支柱的经济基础。没有自己独立的经济地位,没有独立自立的意识,只能依赖他人的女性,是注定要在家庭和社会中遭遇不幸的。子君的可悲这处,在于其身的思想局限与认识局限。 本着“为人生”的启蒙主义精神,和对受压迫妇女的痛惜之情,鲁迅“自觉地与先驱者取同一步”,以悲愤的现实主义笔调,去揭露病态社会的魂灵,以期限引起疗救。作者塑造了单四嫂、祥林嫂、爱姑、子君这几个血肉丰满的艺术典型,通过她们在封建社会及其道德礼教迫害下的悲苦人生命运,揭露和批判了封建宗法制度的黑暗和愚民政策所造成的罪恶。这是鲁迅塑造这些妇女形象的目的之一。怎样才能使妇女脱离被压迫被奴役的地位,争得做人的权利,这也是鲁迅深切关注和一直思考的问题。鲁迅对封建社会及其制度历来主张进行坚韧的战斗。为此,在他的作品中,多处描写了女主人公们的挣扎与反抗。为了使自己获得起码的生存权利,祥林嫂一生都在反抗与挣扎;而爱姑,反抗更是强悍而出格;特别是子君,自学运用了时代的新武器——资产阶级个性主义和个性解放来对抗婚俗,争取爱情自由与婚姻自主。这些反抗,对强大的封建社会及其宗法制度来说,虽然是微弱的,但却是顽强的,是茫茫黑幕笼罩下闪耀出的曾耀眼一时的火花,使人从中看到了“中国女性……在不远的将来,更要看见辉煌的曙色”。对这些女性们身上表现出的对封建恶习势力的奋不顾身的反抗行为,鲁迅显然是无限赞同与极力支持的。鲁迅的这一态度,与他指出的妇女要获得解放,必须把妇女解放运动融入社会革命大潮之中,只有解放了社会,妇女才能最终解放自己的观点是一致的。 半个世纪前鲁迅塑造的妇女形象,她们的反抗与挣扎,虽然最终还是失败了,但她们这种抗争精神及不屈性格,却启示和鼓舞了无数的后来姐妹,最终还是取得了胜利。鲁迅作品所塑造的这些妇女形象,其意义是深远的。

杂文创作,是鲁迅毕生最重要的事业,是他心血的主要结晶和创造力的重要标志。正是他那博大精深和具有永恒的艺术魅力的杂文创作, 确立了他在中国现代思想史、 文化史和文学史上无以伦比的地位。如果说,散文诗和记叙散文,分别表现鲁迅的个性和艺术风格的某一方面,那么在杂文中,我们却看到了鲁迅的灵魂,中华民族的灵魂。 鲁迅在《小品文的危机》中指出:现代杂文是“萌芽于‘文学革命’和‘思想革命’的”。这概括了中国现代杂文“打破传统的思想和手法” 的反帝反封建的时代特征。 “五四”新文化运动原先是以“文学革命”和“思想革命”为核心,猛烈批判传统的思想和文化,后来又扩展为广泛深入的社会批评和文明批评。这种广泛的社会批评和文明批评, 经常是以最便于攻战, 最便于启蒙宣传的杂文来进行的。这样,广泛的社会批评和文明批评,自然就成为中国现代杂文的主要内容。鲁迅一再强调,他倡导议论性和批评性的杂文,为的是进行广泛的社会批评和文明批评,为的是打破中国社会这一“黑色大染缸”,为的是改变中国愚弱的“国民性”,为的是推进中国社会改革的顺利进行。这既是鲁迅一贯的思想,也是他对中国现代杂文创作历史经验的深刻理论概括。 鲁迅杂文的内容,可以用、冷峻、深刻的社会批评和文明批评来概括。具体说,它们是中国现代思想史和文学史上的珍贵文献,是中国现代“社会相”的大全,是中华民族斗争史图的描绘,是对中国国民灵魂的深刻解剖 鲁迅看问题的冷峻尖锐, 源于他“多疑”、 “尖刻”的现代智慧。他在《两地书》中,一再谈到自己的这一思维特点。“我看事情太仔细,一仔细,即多疑虑”;“我的习性不大好,每不肯相信表面上的事情”,常有“疑心”。他还在《我还不能“带往”》一文中指出:“我自己也知道,在中国,我的笔要算较为尖刻的,说话有时也不留情面。”所谓“仔细”、“多疑”、“尖刻”,正表明鲁迅思维的周密性,不肯轻信表面、主观、片面的观察所得出的简单化结论,而努力追求对社会现象及其矛盾着的各个侧面做精细的观察与思考。 写于1918年7月的《我之节烈观》,就很好地体现了鲁迅的这种思维特点。“节”(守寡)和“烈”(殉夫)是封建礼教摧残女性的“吃人”道德, 这个道德的始作俑者孔子对女性十分卑视, 他曾说过:“惟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鲁迅对此曾在《关于妇女解放》一文中加以诘难:“女子与小人归在一类里,但不知道是否也包括了他的母亲。”孔子还竭力表彰妇女为了愚贞而惨死的“妇道”。北宋理学家程颐恪守儒教的道德观,鼓吹“饿死事极小,失节事极大”。南宋朱熹更张皇其说,于是妇女节烈之风,兴于宋元,盛于明清。直到民国,北洋军阀政府还在表彰“节烈”。鲁迅用怀疑主义的否定眼光考察在中国曾被当成“天经地义”的“节烈观”,一口气提出了十个疑问: (1)不节烈的女子如何害了国家? (2)何以救世的责任,全在女子? (3)表彰之后,有何效果? (4)节烈是否道德? (5)多妻主义的男子,有无表彰节烈的资格? (6)节烈这事何以发生,何以通行,何以不生改革? (7)节烈难么? (8)节烈苦么? (9)女子自己愿意节烈么? (10)节烈这事现代既然失去了存在的生命和价值节烈的女子岂非白苦一番么? 鲁迅像解剖尸体的医生一样,非常冷峻地把传统“节烈观”这具历史陈尸的里里外外、 前前后后、 正面反面,都做了透彻的探查剖析,层层驳斥了“表彰节烈”的荒谬悖逆。 鲁迅在《且介亭杂文二集》的《五论“文人相轻”——明术》一文中说:“果戈理夸俄国人之善于给别人起名号--或者也是自夸--说是名号一出,就是你跑到天涯海角,它也要跟着你走,怎么摆也摆不脱。这正如传神的写意画,并不细画须眉,并不写上名字,不过寥寥几笔,而神情毕肖,只要见过被画者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谁;夸张了这人的特长--不论优点或弱点, 却更知道这是谁。” 鲁迅很赞赏“五四”时期钱玄同创造的“桐城谬种”和“选学妖孽”,认为只有自己创造的“革命小贩”和“洋场恶少”差可匹敌。其实除此之外,还有“捐班文人”、“粪帚文人”、“商定文豪”、“文坛鬼魅”等等,也都是“寥寥几笔”,就把对象“神情毕肖”勾画出来,让它逃到“天涯海角”也甩不掉的。此外,鲁迅还经常借助于荒诞的相似来比拟,造成一些最意想不到、最新颖奇特的组合。他在《匪笔三篇》中也认为:“这种拉扯牵连, 若即若离的思想, 自己也觉得近乎刻薄”如: (1)在《新药》中, 他把黔驴技穷、 失宠落寞的党国元老吴稚晖,比作宫女泄欲余下的药渣; (2)在《商贾的批评》中,他把“一知半解”的大学生林希隽砍杀杂文的高论,比作“孔雀翘起了尾巴,露出他的屁股眼”; (3)在《小品文的危机》中,他把上海“正在盛行,茶话酒谈,遍满小报的摊子上”的文人雅士的小品,比作“烟花女子,已经不能在弄堂里拉扯她的生意,只好涂脂抹粉,在夜里躄到马路上来了”; (4)在《“民族主义文学”的任务和运命》中,他把三十年代国民党文人发起的 “民族主义文学” 发扬踔厉、慷慨悲歌的文章和诗歌,比作“落葬的行列里”“悲哀的哭声”; (5)在《张资平氏的“小说学”》中,把大都描写三角恋爱的张资平小说,比作“△” 。 (四)所谓“深刻”,是指其观察、分析问题深刻,逻辑上无可辩驳,而且挖到历史的根脉、现实的底蕴、人的灵魂深处。 鲁迅最善于从民族多数成员身上去解剖国民的劣根性, 善于从“古老的鬼魂”和“祖传的老病”中去挖掘民族的阴暗面,从而使他杂文的思想达到惊人的高度和深度。更让我们叹服的是,鲁迅最善于选择人们习以为常的生活现象、心理习惯,作为他思想探索的“开发口”,一直挖掘到历史的底层,揭示出深广的社会、历史、民族的文化心理结构。如《坟》中的《看镜有感》、 《说胡须》、 《灯下漫笔》、《再论雷峰塔的倒掉》、《论“他妈的”》,每一篇杂文都是一口开掘不尽的思想深井,你会惊异于几面古镜,几根胡须,饭后闲谈时的传闻, 兑换钱币的心理变化, 乃至于几乎人人都挂在嘴边的“国骂”,竟蕴含着如此丰富的社会学、历史学、民族学、心理学等等的内涵,体现着社会发展的本质。 如《看镜有感》,作者从家里的几面古铜镜子谈起,他发现汉唐的镜子周围和背后充满了外国风格的装饰,这在宋代以后几乎不可想象。鲁迅为此感叹: 遥想汉人多么闳放,新来的动植物,即毫不拘束,来充装饰的花纹。唐人也还不算弱,例如汉人的墓前石兽,多是羊,虎,天禄,辟邪,而长安的昭陵上,却刻着带箭的骏马,还有一匹驼鸟,则办法简直前无古人。 一个时代的审美情趣和艺术气度,的确是能反映出那个时代的民族精神来的。鲁迅看镜有感,从汉唐艺术敢于猎取外来事物做装饰的闳放气度,谈到宋代文艺的国粹气味熏人,两相对比之下他得出了如下结论: 汉唐虽然也有边患,但魄力究竟雄大,人民具有不至于为异族奴隶的自信心,或者竟毫未想到,凡取用外来事物的时候,就如将彼俘来一样,自由驱使,绝不介怀。一到衰弊陵夷之际,神经可就衰弱过敏了,每遇外国东西, 便觉得仿佛彼来俘我一样,推拒, 惶恐,退缩,逃避,抖成一团,又必想一篇道理来掩饰,而国粹遂成为孱王和孱奴的宝贝。 鲁迅的这段话很有启发意义,它教我们如何进行心理分析,从表面虚伪的迹象中, 剖析出真实的心理状态来。 原来那种拒斥外来事物,宣扬国粹主义的行径,表面上看来,似乎是对民族传统强有力的捍卫,实际上正如鲁迅所说,不过是缺乏民族自信力的孱弱心理的表现。 鲁迅的杂文是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理论思维的一座高峰,是特别形式的一代诗史,是“鲁迅风”革命现实主义杂文洪流的强大源头,是一切杂文家智慧和灵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源泉。 我给你发了

美术学院本科毕业论文范文

现实主义水墨人物画是在写实主义基础上又融入了作者对人生对社会的思考或人文主义的思想。现实主义水墨人物画是在当今众多艺术手法、艺术流派中最难的,对艺术家的全面素质要求最高。现实主义水墨人物画在中国当代的意义不仅在于中国美术发展阶段的学术意义及技术高难度,还在于现实主义水墨人物画获得了社会各阶层广泛的认同与共鸣,因而最具有现实的意义。从事高等教育的美术院校,特别要提倡与引导现实主义学术方向。 现实主义水墨人物画特色应该是一种理念,一种艺术观,一种人文精神,包含艺术家的理想、追求,以及关于艺术与生活、精神与现实、心灵与自然这种关系的认知总和。我认为21世纪的现实主义水墨人物画特色是立体的、丰满的,赋予人文关怀和生活热情的。可分为以下五个方面:(1)艺术理想应该是真善美的;(2)审美取向应该是正大开张明朗的;(3)创作取向应该是关注人生、贴近自然,天人合一的;(4)传达手法应该以写实为主;(5)在风格上应该体现出真情实感,体现对艺术与人生的独特感悟和审美发现。这五个要点实际可以分为两个层面,一个精神层面,一个艺术传达层面。我们谈现实主义,只谈精神,或只谈技法,都不全面。也就是说现实主义水墨人物画的精神与现实主义的手法之间有一种内在的有机联系,我们只要把这种关系理清楚,才能更好地传承和发扬现实主义。展望21世纪现实主义水墨人物画特色在中国的发展,会有强大的发展生命力和非常美好的发展空间。 当代现实主义水墨人物画特色在接受了西方绘画思想、方法后,经过整合、处理,构建了全新的表现形式,在形的描绘上,笔墨呈现的效果多层次地反映了智性潜能以及抽象思维美学所蕴含的审美情调与意境。遂使画面具有了时代感和生活气息,成为新的水墨语言形式。事实上,进入21世纪的中国水墨人物画,仍然处在从传统向现代的转换过程中,最主要的标志,是在对形的认识、形的表现、笔墨语言技巧的丰富与自由度扩大方面,展现了前所未有的形势和面貌。 我们今天重谈现实主义水墨人物画,就是试图跳出其狭隘的传统模式而重新构筑水墨的现代意义。我们知道,当水墨成为艺术发展中心主要的表现手段时,其技巧形式亦通过历代的积累和不断完善,逐步形成了一个完美的体系。而这种体系的建立却使它最初的精神本质在此过程中慢慢地消失,古人的创意成了束缚后人的精神枷锁。以致到20世纪初,水墨作品大多表现为对传统题材的简单重复和刻意追求,对水墨的评判标准也都是建构在古人的理论之中。在千余年的水墨发展过程中,其审美理念、物质材料以及评判标准互为依存,形成了一个超稳定的艺术形式。观念性创新便成为了其发展的首要任务。 然而,在中国水墨画历尽千年的发展所形成的高度程式化、概念化、使中国现实主义水墨人物画发展到东西方文化大融合的今天,形成了具有普通意义的现代艺术体系。如何渗入当代气息和当代精神;如何拓展它更广阔的表现领域、丰富的表现手法和样式;如何表现新的审美标准和审美趣味;围绕着中国传统水墨艺术的现代性问题,用当代观念学理性去思考和探索。 中国现实主义水墨人物画已经走向世界,已形成自己的现代特殊性和品评标准。由于环境的变化,水墨画应富于新的内涵,必然呼唤其艺术的创造与革新,但它毕竟不同于西方现代艺术,正视现实对中国艺术的促动和制约,方能获得思想解放和创造自由的主体意识的发挥。“反传统”是浅薄的,“守传统”是可悲的,中国水墨画仍然将在继承中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化,不应固化为外国人眼中亘古不变的古董。需要的是正视外来艺术包括现代艺术的影响,在选择性的接受中有助于中国水墨画现代形态的形成,而不是尾随他人的足迹,在这个时代里,既要意识到艺术的自由性,也要意识到艺术的责任感;既要意识到艺术的创造,也要意识到艺术的继承;既要意识到艺术的民族性,也要意识到主动开放的时代特点。我们终会寻找到中国水墨画前行中以创造为主导的继承与变革对立统一的辩证思维。作为新时代的中国水墨画的主潮,怎样实现由它的古典形态向现代形态的转换是问题的关键。人们对此会有多种选择,并在各自不同的实践中接受社会的检验。争论体现不同的审美趋向和价值判断的差异,而实践的深入与拓展却证实了空想与臆断的浮薄。 现实主义水墨人物画精神的意义是要求艺术家有强烈的社会意识、文化意识和精神意识,要求艺术家有强烈的时代使命感和责任感。现实主义水墨人物画是艺术家在创作时努力使自己描绘的形象客观化和接近现实事物,并在深刻认识事物本质的基础上典型地表现生活的真实。我努力挖掘生活本身的美,力争使作品关注现实,但又游离生活原型,努力追求现代艺术品格,但又与流行派拉开距离。现实主义创作的基本原则,决定了它所展示的独特艺术魅力,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其它艺术形式所不能替代的。现实主义水墨人物画的创作需要画家扎实的写实功力。随着当代美术创作的繁荣与发展,避世消极、不重视绘画的视觉性研究的传统文人画及脱离国情的受西方现代艺术影响而造成的大量临摹式的翻版作品,越来越难以与当今正在巨变的社会发展相协调,时代需要高尚的精品,需要展示时代精神的触及心灵的艺术作品。 中国现实主义水墨人物画特色在当代必须进入科学的分析与理性发展的阶段,传统的经验式的理论与师徒相传的技术已经不能适应社会文化的发展需要。当代中国画的发展须从绘画的视觉性研究与实践入手,重视写生,重视从生活中寻找感动,重视生活对当代艺术创作的品质提升、技术探讨以及形式创造等的重要作用,理性地看待封建社会留给我们的宝贵财富同时又鱼龙混杂的传统,传承我们民族文化艺术的精华,以真诚的美术专业精神与不懈的努力,共同推动民族艺术创作在当代的进步与发展。

探析模糊思维在绘画创作构思中的运用 研究“模糊性”规律使我们认识到绘画创作是开放的动态过程,艺术家是在创造过程中体味喜怒哀乐的人,作品是自然而然表露情感的物态凝结。优秀的艺术家都是这一规律的自觉践行者,以塞尚为例,他的一生都在尝试、失败、再尝试,后人正是从他不懈的追寻中认识到他的伟大,并从其作品中汲取无穷养分。相形之下,我们目前的创作中还存在许多不尽如人意之处,突出的表现为思想和技术的僵化。要么被功利束缚抱守一套程式固步自封,要么打着创新的幌子肆意涂抹,当然,更多的人处于无能为力的茫然状态。深入研究“模糊性”规律对当前绘画创作无疑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1、模糊思维的价值 “画素描前并非预想要解决什么问题,只不过想用铅笔在纸上画,画出线条、调子和形态,没有什么有意识的目的;但是当脑子理会到我所要画出的东西时,刹那间,某一个意念变得明确而具体了,然后就开始加以控制、整理。”[1]这种创作中的无意识特点正是与科学理性相区别的“模糊性”。充分反映了模糊思维对形象思维和抽象思维的协调与融合。美术史上的许多画家和理论家都非常关注这种“模糊性”,并有意识地加以利用。文艺复兴时的美术理论家阿尔贝蒂甚至认为绘画艺术正是起源于这种无意识:“一段树干,一小块地,或者其它什么东西,某一天会突然发现它们的某些轮廓只须稍微修改一下,看上去就会和某个自然物丝毫不差。人类意识到这点后,就试图知道是否能通过增减来完成不足部分,达到完全相像。•••••一直发展到即使原材料连模糊的轮廓都不能提供时,人也能创造出任何的形象。”与此思想一脉相承,达•芬奇在画论中用不少篇幅论述开启想象力的方法。他在《画论》中谈道:“我少不了要将一种新发明,一种协助思维的方法包括到以上的办法之中。这法子虽然似乎微不足道甚至可笑,但却具有刺激灵感做出种种发明的大用处。请观察一堵污渍斑斑的墙面或五光十色的石子,倘若你正想构思一幅风景画,你会发现其中似乎真有不少风景:纵横分布着的山岳、河流、岩石……你还能见到各种战争,见到人物疾速的动作,面部古怪的表情,以及无数的都能组成完整形象的事物……时时驻足凝视污墙、火焰、余烬、云彩、污泥以及诸如此类的事物,于你并不困难,只要思索得当,你确能收获奇妙的思想……这都是因为思想受到朦胧事物的刺激,而能有所发明。”[2]大师的应用实践表明,无论是自然的迹象还是主动制作的痕迹都能成为善于思考的画家的有效手段,借以丰富自己的形式语言。当然,由于特定时代的审美要求,画家不可能把新颖的构思传达为脱离时代的绘画语言,但他们毕竟认识到了惯性思维带来的弊端,为传统的创作方法注入了新鲜血液。 我国油画家也有很多尝试。如张京生的《蜕变》系列画,创作构思竟是起源于调色板上偶然呈现的三个色块!更为突出的是俞晓夫,他的大多数作品全凭想象完成,在创作过程中更是跌宕起伏,充分体现了“模糊性”的特点。毫无疑问,模糊思维对于想象力与表现力的提升有不可估量的价值。2、模糊思维在绘画创作构思中的运用 模糊思维不是空无一物的抽象推理,而是通过对形式的提取展开的,因而以往的经验必然在其中起着重要作用。阿恩海姆在《论艺术心理学》中指出:“无意识的推理往往能够解决意识苦心思考而不能解决的问题……然而如果没有意识和理性预先进行的那一番苦心煎熬,无意识推理就无法达到自由的相互作用。”绘画创作中的直觉、灵感、顿悟等无意识的爆发,正是抽象与形象思维在模糊思维的协调渗透下的结果。达•芬奇在强调朦胧事物的启发作用时没有忘记提醒我们以往技能的重要性:他认为不了解事物的构造根本没有办法处理画面细节,因而不可能真正的完成作品。完形心理学的研究表明“形状不仅是由那些当时刺激眼睛的东西决定的,眼前所得到的经验,从来都不是凭空出现的,它是从一个人毕生所获取的无数经验当中发展出来的最新经验。因此,新的经验图式,总是与过去所曾知觉到的各种形状的记忆痕迹相联系。……我们得到的最新形象,是储藏十我们记忆仓库里的大量形象中的一个不可分割的部分。这种与过去的联系可以产生明显的影响,也可以不发生明显的影响。这主要取决于被动员起来的记忆痕迹是否强大到可以利用眼前图形模糊性的程度,换言之,主要取决于刺激物的结构所拥有的力量与它唤起的有关记忆痕迹的力量较量的结果。”这里的“记忆痕迹”正是画家过去的技术能力,或者说是已经掌握的形式语言,它的强弱直接影响我们的艺术表达能力。 上述分析表明,模糊思维必须与技术能力相结合,使想象力在技术能力的控制下把新颖的构思转化为实实在在的表现力和创造力。“首先是联想,通常是实物联想;其次是对联想的形式加以有意识地组织;最后,使构图丰富完善。……第一步骤是自由的、无意识的;但在以后,该画就必须加以彻底的控制……”西班牙画家米罗的创作体会和前文所述画家是不谋而和的,把三种思维方式充分融合在构思创作过程中,充分反映了“模糊性”与明晰性的辨证关系。毫无疑问,如果这些大师在创造力丰满以前不扎扎实实的研究自然关照心灵,如果他们不敢采取非常规的手段突破自身的思维定势,那他们依然只是普普通通的手艺人。表达丰富的想象力是以可靠的技艺做支撑的;反过来,切实有效的想象力又是创造新技艺的推动力。“美术既不单是思想的问题,也不单是手艺问题,而是两者的结合。走向两个极端都会产生严重的不利后果”。日复一日演练几个有限的所谓“原则”,用毅力压抑着灵气,以重复代替思考,在排除意外的同时也排除了解决问题的多样可能性,在耐心耗尽时感慨自己的无能为力;或者仅靠奇思妙想代替创作实践,把一切寄托在“灵感”上都是对“模糊性”规律的误读。惟有掌握必要的技术手段,并在实践中不断发现、尝试和变通才能真正的把模糊思维转化为丰富的想象力进而创造出转化为生动鲜明的艺术形象。 3、结论 本文从艺术大师的运用实例入手探讨“模糊性”的实践内涵。围绕“模糊性”和明晰性的辩证关系结合创作过程展开论述,着重分析模糊思维的运用,探询其发挥作用的机制和启示。针对自身存在问题,强调从形式出发和随机因素的利用。参考文献[1]鲍诗度.西方现代派美术[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戴勉译.芬奇论绘画[M].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1979.

对我的撒打算打算的都是大大

有效教学历来是国内外教育研究的重点。顾名思义,有效教学的目的就是要使教学达到有效的理想状态。然而,目前国内教学的现状是教师起主导作用,是教育的核心所在,而学生的主体作用却被极大地忽视了。这种传统的教育理念仍然根深蒂固地残留在人们的脑海里。国内外大量研究发现,要使教学达到有效的理想状态,教学所采取的一切措施和活动都必须符合学生的认知规律,这就要求教育工作者对不同学生个体的认知规律有清楚的认识,以期达到教育的最终目的。认知负荷理论在过去的30年里受到越来越多研究者和专家的重视,主要表现在对教学的评估和设计方面。该理论主要是关于发展有效的教学方法,以便能够充分利用学生有限的认知资源,并将其所获得的知识应用于现实环境当中。本文试图系统地探究认知负荷与大学英语学习者个体差异之间是否存在密切的关系。该论文中所涉及的研究对象是山东青年政治学院大学一年级的134名学生,其中男生为41名,女生为93名,年龄从19岁到21岁不等。实验的开始主要是采用了调查问卷和镶嵌测验两种手段对实验对象进行了初步的前测,以此对其进行认知风格的划分。完成相关研究之后,笔者发现个体差异和认知负荷之间的确存在着密切的联系。其中,个体差异在本文当中主要体现在学生的前知识和认知风格两个方面。个体差异主要包含两个方面:生理差异和心理差异。在本文中,心理差异是研究的重点。心理差异同样由许多不同的组成部分构成,其中认知风格差异是一个重要方面并且作为个体差异的代表来研究其与认知负荷的关系。认知风格在本文中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场独立-场依存型;整体-序列型和言语-视觉型。场独立和场依存型认知风格模式对学生的认知负荷影响甚微,而视觉-言语型模式则和认知负荷之间存在着密切的联系。当然实验本身也存在着局限性,比如实验研究范围仅仅局限于两个高校。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无法代表整个中国高校的现状。因此,进一步扩展研究领域将成为未来研究的重点。论文结尾之处笔者对如何促进英语教学和降低认知负荷提出了一些建议。根据这些建议,笔者希望广大英语教师能够意识到个体差异的重要性及因材施教的意义所在,以期达到有效教学的目标。 柄HSd峨DcxLtS5ruxQa撕

鲁迅毕业论文范文

伴随着鲁迅先生的作品,一同凝望逝去的历史,解读上个世纪中国最忧患的灵魂,同时在成长中,不断剖析自我个体的生命存在,这已是我们见证深刻的必修课,而且势必仍将持续下去,成为我们灵魂深处不可磨灭的永恒。有人说:鲁迅是一个难以表述的存在,走进他的内心深处,是相当困难的,鲁迅思想的深刻性和复杂性,使得后人在接近的时候,常常会陷入表述的尴尬。但对于我们而言,从学者抑或评论家的角度去品味、体会,实在是被置入另一种无地的尴尬中,我只能记下那些在我的成长中慢慢风化却又自信弥坚的感想,来告慰先生的伟大,以及见证一些…… 田园牧歌中的现实主义者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是最早时读到的先生的作品,幽默、诙谐、妙趣横生,那菜畦、石井栏、皂荚树、桑葚、黄蜂、叫天子以及人形的何首乌,还有长妈妈讲的有关赤练蛇、美女蛇的故事,都曾引起儿时最远最深的遐想,田园牧歌式的生活恰似那时的心境。文章天成,如同园中的草木,枝叶繁茂,尽皆奇花异草,随手摘取。这种以孩童的眼光来观察事物,使之形成一种张力,令人目不暇接。《故乡》里的闰土是经常盼望突然来临的远客,带着故乡的趣事,捕鸟、拾贝壳、守西瓜地,以及如歌吟般的“一轮金黄的圆月”所照亮的美丽的世界。还有《社戏》,那么一群天真烂漫的孩子,兀自划了船去看戏,“两岸的豆麦和河底的水草散发出来的清香”、淡黑的起伏的连山、依稀见望的山庄,和咿咿呀呀地旦角的哼唱,归来时偷煮豆的欢晌,都成为我们回忆中的美景。 鲁迅以他特有的细腻的笔触为许多年后中国的孩子勾勒了一幅幅美轮美奂的童年图景,却以自我的孤独实践、审识了所谓的原乡情调,这种怀旧中隐藏的对现实的思考是更为深刻的历史使命感与生命剖析,这是我很久以后再读先生作品的体会,继而颠覆了置于一个时期和年龄的思想。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选自鲁迅的散文集《朝花夕拾》,是之中少有的童话般的文字,也使之成为儿童教育中的经典读物。百草园中的草木鸟兽、三味书屋里的摇头晃脑,都以一种幽默的笔调来调节给人的目不暇接的紧张感,这些都在文末“这东西早已没有了罢”的感慨中结束,给人一种回忆的阶段性与模糊感,带着无法挽回的忧伤继续行走,在回望与现实中,反而更突显了生命存在悲哀,这种悲哀正是鲁迅思想中有关“中间物”的体现,他是一个“感得全人间世,而同时领会天国之极乐和地狱之大苦恼”的博大的诗人,不承认历史发展,社会形态,他拒绝了永恒,否定了历史社会生命的“凝固”与“不朽”,制造了空前的现实感与孤立姿态,这种“中间”的论调使对于百草园、三味书屋的回忆与现实产生一种巨大的隔膜,把人置于虚无的境界,推向绝望的极致。 《呐喊》小说之一《故乡》将虚构作者与现实结合,令人不得不怀疑作者与小说人物的统一性,浓郁、强烈的抒情性,使这首“还乡诗”塑造了童话般的抒情世界。在所谓的“离去——归来——再离去”的建构模式中,田园牧歌的情感也在闰土的一声”老爷”中彻底破灭,“我”的再次离去与闰土的离去是相互见证与背离的。鲁迅是真正透彻了解农民的心灵的作家,这种隐含在文字中的对农民个体生命意识的描写正是于悄无声息中洞穿,而这又是于平静中对现实的毁灭性的认识,在人们被乡村美丽深深打动的同时,不得不直视现实。《故乡》比起古典文学构筑的童话世界更富于现代性,它是描写无暇的童话世界中被毁灭的悲哀,他“描写现实世界与童年经历的分裂对立,表现在现实世界中童年的纯粹而美丽的童话般世界的崩坏与堕落,以及那个为‘一轮金黄的圆月’所照亮的想象世界的歌吟般的追寻”,实际上是引导人们的目光投入更深沉与痛苦的现实。乡村是没有陌生人的世界,与《祝福》、《社戏》中的“我”一样,鲁迅却正是从一个陌生人的视角来发现、观察“陌生化”的“故乡”的,它是对现实的一种永恒的拯救,关照现实对立的想象,以田园牧歌的笔调上位于这种自己身处其间却又终是孤独的陌生,极其高超的寄托了自己的现实主义精神。这种现实主义,不同于直接的白描,正是童话般的想象世界加深了现实的深重性。“幻景”与”现实”混沌一片,从“离乡”到“作怀乡梦”,“我现在的故事”始终在“心理的回乡”与“现实的回乡”所构成的张力中展开,而且必然是一个“幻景”与”现实”相互剥离的过程,剥离的痛苦与“金黄的圆月”相映成辉,是折射后更为苦痛的现实。 中学语文课本里的《社戏》并非原文的全部,而这种删节或许正引导和规定了更多的人对小说原作的理解,它在我们的记忆中展现的只是一幅精妙绝伦的江南小镇风物图,秀美的景致、豆麦的清香、淳朴的民俗以及一大群天真质朴的孩子,足以让人产生某种幻觉。但一联系前文“我”两次看京戏的情景,就完全不是一种印象了。戏院里“咚咚惶惶之灾”,由板凳“联想到私刑拷打的工具”,带着这些小说前半部分留下的奇特而沉重的印象来重读我们早已读熟的文章,不得不有新的感觉感受,新的发现及新的眼光。再回忆鲁迅写在赵庄的看戏,竟至于如此的烦闷,其意并不在“戏”或“看戏”本身,而是来折射自己内心的世界,通过这些“看戏”过程中不同寻常的感觉感受,使人体会到一种精神的扩张、霸占,对个体生命的挤兑、迫压使人产生甚至于生命的威胁感,实在是与后面的清闲不可比拟的。然而这种同现,正是产生了无法超越、剥离的负罪感与现实体验,以儿童视角描绘的鲁镇的田园牧歌的生活,在此时已消失殆尽,留下的,只是心中无尽的伤痕与莫名的惋惜,鲁迅同样是以陌生化的视角来建构整篇小说的,前面删节的部分是于现实中的陌生,无法融入现实的体验,而后面则是一直以一种腼腆的姿态来回报当地不同人的相同热情,同样没能沉于“故乡”中,于是鲁迅思想的“中间物”的意象跃然纸上,这种回望与展现都不能完成的中间性,是作品中的“我”与作者的再度结合,从而在更深沉次上体现了现实主义。 钱理群在剖析鲁迅的思想时曾指出鲁迅作为现实主义者,最根本的含义,在于他彻底地屏弃了一切关于绝对,关于至善至美,对于全面而无弊端,关于永恒的乌托邦的神话与幻觉世界,杜绝一切精神逃薮,只给人们留下唯一的选择——正视现实、人生的不完美、缺陷、速朽,并从这种正视中,杀出一条生路。对于故乡的回忆,无论是真实的散文的语言,抑或自叙式的小说笔调,鲁迅都带有原乡情调似的追述展示绝对澄澈的世界,这种童话般的生活作为永恒的乌托邦的幻觉于不真实中表现无法企及的现实的悲哀。陌生化的视角,不是简单的怀乡和描述,而是更突显了屹立于“故乡”中的外乡人形象,这种无家可归的绝望的苍凉,构成了鲁迅极其作品“荒凉感”的另一个侧面,那些田园牧歌实际上是现实的坟墓中葬送了现实,田园牧歌对于鲁迅自我只是回忆中爱的体验,却又背道而驰。鲁迅自己曾说“爱之转而畏惧于爱,最终逃避爱”,这些有关爱的回忆,造成一种距离感,可以使他摆脱爱的重压,更投入的反对现实。 “爱是奢侈品,在这样的人间”,先生正是于这样的彷徨的无地中以最深刻忧患的灵魂建构起一座丰碑,在田园牧歌中践行现实主义。 绝望与希望中的启蒙者 很久以前读《伤逝》,读鲁迅,不懂。记忆中只有子君走过紫藤棚与涓生谈易卜生、谈泰戈尔的风景,子君瞥见雪莱半身像的羞涩,还为着子君的死可惜,我抄了林徽因的《别丢掉》:“别丢掉/这一把过往的热情/现在流水似的/轻轻/在幽冷的山泉底/在黑夜,在松林/叹息似的渺茫/你仍要保存那真/一样是隔山灯火/满天的星/只使人不见/梦似的挂起/你向黑夜要回/那一句话——/你仍得相信/山谷中留者/有那回音”,以此来祭奠子君,祭奠那些为了爱奋力拍翅飞出围城却又在无可奈何中走向坟墓的女子。《伤逝》是先生少有的温情之作,之中寄寓的,有关于爱的回忆,有对封建社会的现实性的反抗,更存在的是先驱者无法回避的历史命运。子君的无畏的“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代表着众多蒙受西方浪漫主义思潮影响的年青人,在才子佳人梦的破灭中,对于封建的叛逃只能留下一声叹息。这之中,有鲁迅对个体生命存在与社会历史群体关系的探讨,深入触痛的,更是于绝望与希望中他都无法忘怀的启蒙,个性主义与人道主义交织中斗争的空白,留给他只一点罅隙去品位再一次的孤独。 《伤逝》作于五四落潮时期,正如鲁迅在显示中所体会的各样人生情态,高升的高升,沉沦的沉沦,这些个体所表达的都是先驱者对于寂寞中选择的不同的历史命运。子君的夭折、涓生的悔恨是突破封建束缚后自我选择的结果,它具有不可回避性,这不仅来自五四偏执错误的启蒙思想,更有对自我认识的绝望与希望的模糊体验。《伤逝》是以涓生手记的形式把握的,其中对会馆的败壁、吉兆胡同生活的描写都带有回忆的性质,而这种回忆,终于没能落入乌托邦神话的幻想,最后还是回到现实,重新面对新的痛苦与寂寞,咬着牙关选择了历史。子君和涓生对自我个体解放中蕴涵的有鲁迅前期的浪漫主义和个性主义的思想,他的以“个人”为本位的个性主义思想与封建传统思想以封建“社会”为本位的思想构成了尖锐的对立,在揭露封建思想对个人生存权利的漠视和对思想的摧毁中,鲁迅把西方浪漫主义的某些观点也寄托在这里。子君和涓生一起读泰戈尔、雪莱的诗,一同散步,探讨未来,于无畏中将自我从封建牢笼的束缚中释放出来,实现了自我的启蒙,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是徘徊在希望边缘中渐而升起的绝望,这种绝望来自于未知前路的迷茫。等待的面前面对的是现实的危机,经济的拮据、家人朋友的不理解都使子君与涓生对这种生活产生怀疑,于是一个开始沉溺于与官太太的勾心斗角中,一个开始在内心中反思现实,这种背道具有历史性的选择意义,个性解放后面对的问题是如何与整个社会历史相结合、相协调,而这种结合与协调又不至于丧失自我。这之中,鲁迅提出的,是个性主义与人道主义的关系问题。对个性启蒙的怀疑已不只是一个单纯的体验,更升华为对人的自觉的怀疑。人的独立品格、人的自由自觉都应是与人相协发展的。 当鲁迅着力于个体生命体验时,他感到的是极大的孤独,这种孤独,在《伤逝》中的体现,不仅有世人对涓生和子君的不理解,更有他们之间的无法沟通,于是个性主义在此沦落为对于“启蒙梦”的深刻怀疑与绝望,这种深层意识与潜在心理使得温情的文字背后浮现的是更为深刻的思考。个性精神的解放,脱离了变革社会制度的斗争,是无法得到结果的,然而鲁迅又从根本上否定了为了“爱”而牺牲个人意志和个性的人道主义,涓生也说“爱必须有所附丽”,而这种“附丽”不仅来自对现实生活的经济需求,更应有双方自我生命存在的把握,这种希望似乎又于一瞬中陷入虚妄中,悲剧主人公自身本就是与周围环境相对的,个性主义与人道主义在鲁迅看来是无法调和的,在这种绝望与希望的交织中,鲁迅认为应使其并存对立,择其能用者而用之,爱则爱之深,恨则恨之切,鲁迅不是“泛爱众”,提倡“人皆兄弟”的人道主义,他也不是纯粹浪漫的个性主义者,他既否定脱离开个性主义的的人道主义,也否定脱离人道主义的个性主义。正是在个性主义与人道主义相交织的此消彼长中,鲁迅在绝望与希望的中间,依然孜孜不倦的实现着对自我与社会的启蒙。子君的夭折、涓生的悔恨,在现在看来,也是启蒙者们不可回避的历史命运的选择,具有必然的孤立性与矛盾性。 作为处于绝望与希望之间的启蒙者,鲁迅也咬着牙关选择了历史,他从来不否定或掩饰自身思想的矛盾与破碎,将慈爱与悲怆互为表里,使“爱”与“死”成为对立永恒的存在,又一次把自我放进了历史的荒原中,孤独的承担启蒙的责任。《头发的故事》中N先生的愤激,《孤独者》里魏连殳的痛苦以及《在酒楼上》吕纬甫的感喟,都表现出先驱者对社会历史的背离与逆转,但这种背离又并非完全的复归,这种陷入极端孤立的状态中的先驱者,面对这种寂寞,或在绝望中死亡,或于希望中沉沦,辩不清真正的方向。这种深刻的历史使命感,在鲁迅一直默默进行的启蒙工作中,是由自我来背负的,这种孤独与寂寞之于绝望与希望,是置于之中的艰难。他曾在《<呐喊>自序》中提到:“我在年青时候也曾做过许多梦,后来大半忘却了,但自己也不以为可惜。所谓回忆者,虽然可以使人欢欣,有时也不免使人寂寞,使精神的丝缕还牵着已逝的寂寞的时光”,历史给予先驱者的馈赠,全由自我一力承担。 “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先生拒绝了完美与圆满,对于历史的发展,社会的变更、人生道路的极境,他都抱有怀疑,他同时拒绝了个性与人道的调和,在更深沉的痛苦与孤独中践行自我与社会的启蒙,于绝望与希望中实现真理的探索。“斯失子与之德,而留者为空无”。 黑暗灵魂的舞者 很简单的一个故事,最初读起只是语言晦涩颇有些古怪的神话,眉间尺与楚王还有“黑的人”的头之战,以及那些咿咿呀呀奇奇怪怪的歌,平添了许多奇异的幻彩。为父复仇而死的传说在中国是不少见的,被冠以忠孝的名义后终沉溺于历史的洪流中,不复听说。而《铸剑》似乎倾注了鲁迅先生极大的心血,最终也不辜期望成为先生探寻人类灵魂、反思人性、守望孤独的代表之作,其极具先锋的艺术内涵仍恩泽此后的众多作家。 简单的子为父复仇的故事随着“黑的人”的出现逐步步入复杂的旋涡中。鲁迅花大笔墨写了眉间尺的优柔寡断,这就决定了复仇于他是一件不可完成的任务,在现实世界的这种两难境地与复仇命运的必然性里,就决定了宴之敖出场的顺理成章,他的种种神秘性,把人引入另一种复仇的境地,即指向全人类生命个体的灵魂深处的自我复仇。再来看看楚王,残忍、无道的代表,但他也曾摆脱现实的两难,铸莫邪剑,为的是消除戾气,增加的却是新一轮的杀戮有复仇。这种荒诞性的叙述,是通过细腻的笔法表现的,莫邪剑的诞生、充满血腥的头与头式的复仇,神秘而古怪的楚歌,都另人不得不把目光投向这个奇怪个黑衣人,他的言谈、举止都带有对于世俗的生死、个人肉体摈弃与冷酷的决绝,鲁迅在他身上贯注了他“理想的人性”,“你的就是我的,他也就是我”,万物在他身上都能找到痕迹,然而终也抓不住。他的冷酷与神秘在作品的荒诞叙述中只能置于理念的范畴,这实质上是顿入虚无的表现,对于人性的关注与探讨一直是鲁迅思想的重点,也使之成为他最具先锋性价值的内涵。 人类个体的灵魂自我必定如《铸剑》里的眉间尺与楚王,存在着两个极端,爱与恨、善良与邪恶、光明与黑暗,然而这极端也终是无法调和的,复仇的必然性带有古希腊神话的命运悲剧性,而人物性格又使之具有莎士比亚戏剧式的性格悲剧,双重式的复仇使人的关注更深沉的投入自我的体验中,灵魂的两极,存在于同一生命个体,也必然会有斗争,人类就是在这种自我复仇中不断成长与继续生活着的。鲁迅把关注投入到整个人类灵魂的最深处,通过一种荒诞性的叙事纬语,展示了人存在的理念世界,是极具现代性与先锋意义的。同时这种对自我的复仇、对存在理念世界的把握,又是通过绝对的神化将其置入一种虚无的境界来把握的,这就更深入了鲁迅自我的一种虚无主义精神。宴之敖说:“仗义、同情,那些东西,先前曾经干净过,现在却成了放鬼债的资本。我的心里全没有你们所谓的那些,我只不过要给你复仇”,《铸剑》在这里提出的超目的性的现实主义,正如康德所说:“在此岸的社会中,任何行善的目的,都不是纯粹,而纯粹的动机是来自彼岸的承诺”,他认为有限的生命个体不可能认识无限的世界,对“复仇”崇高赶的认同是来自此岸与彼岸间不可能建立的桥梁,这样就给复仇打上了虚无主义的旗帜,自我的复仇来自虚无的认识,而虚无主义也正是源自对自我灵魂拷问,这种非凡的自我否定精神和殉道意识,是鲁迅比之同代人对自我在社会形态与文化形态的地位的更深刻的认识,他所阐述的这种虚无与孤独的荒原感不是一个阶级一个时代的,而是整个人类从古自今的悲哀。 这种虚无主义不仅在《铸剑》里表现突出,在鲁迅最具代表性的散文诗集《野草》中也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影的告别》中的影显示了三种本质特征,其中对自身本质的反省和怀疑都表明了来自人内心深处的恐慌与荒诞。主人公自我与社会和个人存在之间的逻辑两难框架,是此岸不得通向彼岸的虚无,而对于“无间”的复仇也在他的其他作品中有深刻体现,《孤独者》里的魏连殳的复仇是以自我毁灭与扭曲为代价的,《野草》中《复仇》与《复仇之二》中充斥着荒诞感,也必会受到一番灵魂与心灵的挣扎。在追求世俗完美的过程中,最大的敌人应是来自自我,在理念上的声讨,于现实是虚无的,但鲁迅正是以这对自我的深刻复仇及虚无的剖析,创造了那个时代不应有的伟大认识。复仇与虚无带给他的,是更为绝对的孤独。 “他曾把自己看作由中世纪走向现代文明的‘过客’,看成具有使命感的中间人物”,“他努力把自己从异己的环境中解放出来,使自己不再类属于非人道的意志王国,而是具有自由意识与善良意志的独立的主体”,这种具有历史使命感的意识使先生创造了非同一般的艺术成就,同时他将自己置于更为黑暗、孤独的世界里,在自我的虚无与复仇中寻找光明。 残雪说:艺术,就是黑暗灵魂的舞蹈。从复仇到虚无,鲁迅先生揭示了整个人类灵魂的存在状态,具有深刻的内涵与哲理,这种对人性的孤独者的守望,恰似黑暗里的一首舞曲,在痛苦中将艺术留给后人。 那些关于爱与恨,黑暗与光明、艺术与人生的思想随着我们的阅历渐渐成熟、改变,在少时读鲁迅先生,那是一首略带忧伤的儿歌,淳美中却又另带别质;很久前读先生,那时一首激进高昂的爱国歌曲深沉却又另蕴他意;现在读先生,是一幕幕轮番上演的对心灵与现实拷问的话剧,痛苦而又深涵哲意,就仿佛是广袤的沙漠里野草的鸣动,华美的叶片落尽,生命的成色才依稀可见,而我只能在此写下此刻的认识与见解,或许短暂,或许肤浅,但正如先生对历史承担的决绝,虚无中也自有那一份真意。多了点,你可以参考一下,再删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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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笔下的妇女形象妇女问题,是一个重要的社会问题。妇女在社会生活中是否获得自由、民主、平等的权利,是衡量社会解放与否的标志。中国封建社会中的妇女,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受着政权、族权、夫权、神权的残酷压迫,她们必须恪守封建礼教及其道德标准,因而所受的苦难是最深重的。正是基于这种认识和感受,中国文化革命主将鲁迅,在对封建主义进行顽强而坚韧的战斗的同时,始终关注着被压迫在社会最底层的妇女。他在1918年发表的《我的节烈观》一文中,就对封建统治阶级鼓吹的节烈观,进行了猛烈的抨击,指出“表彰节烈”其实是强加给妇女的“畸形道德”;在《关于女人》一文中,他更是一针见血地指出:“这社会制度把女人挤成了各样各式的奴隶,还要把种种罪名加在她头上。”这表现出鲁迅对妇女的悲惨遭遇和不幸命运寄予了深切的同情和怜悯。 与鲁迅的思想行为一致的是,在他的小说创作中,同样充满着对封建宗法制度罪恶行径的愤怒批判。正是封建统治阶级意识形态对妇女的奴役和压迫,导致中国女性几千年来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承受着肉体到精神的无尽痛苦与磨难。鲁迅以激进的民主主义与深厚的人道主义,对压迫和惨害妇女的封建主义进行了无情的揭露与鞭挞。在他的现实主义小说《明天》、《祝福》、《离婚》、《伤逝》中,他以深沉的笔触,塑造了单四嫂、祥林嫂、爱姑、子君等一系列的典型形象,她们悲惨的生活和结局,深刻地展现了妇女在封建制度下被绞杀的过程,字里行间,熔铸着作者的激愤与不平。 首先,鲁迅的作品《祝福》,本篇文章是鲁迅先生反映旧中国劳动妇女悲惨命运的短篇小说。《祝福》中的主人公祥林嫂,是旧中国农村劳动妇女的典型形象。她勤劳、善良、质朴、顽强,但在旧社会她不但不能争得一个做人的起码权利,反而成为一个被践踏、遭迫害、受鄙视而终甚至于被封建礼教和封建迷信所吞噬的人物。 对于封建礼教强加给她的种种迫害与摧残,她也进行了挣扎与抗争:早年她就嫁给一个比她小十岁的丈夫,丈夫不幸去世,祥林嫂孤身一人来到鲁镇到鲁四老爷的家中作女工,当祥林嫂在鲁四老爷家做女工时,婆婆突然来到了鲁镇,并强行带走了祥林嫂。哪知道祥林嫂的婆婆为了给小叔子筹办结婚的彩礼,竟然将祥林嫂强行嫁到了里山。对此她也挣扎过也抗争过;面对人们的嘲弄、侮辱与伤害,她给以无言的抗议;对灵魂的有无,她表现了怀疑。但是在封建礼教和封建迷信的双重打击和人们的风刀霜剑中,她不但连起码的做人的资格都没有争到,反而被吞噬被毁灭了。祥林嫂的挣扎与抗争,完全是出于自发的,为了反对再嫁,她进行了“出格”的反抗,是为了保持自己的“贞节”;为了赎“罪”,她去土地庙里捐了门槛。她是在封建礼教和封建迷信的泥沼中进行挣扎也进行了反抗。这决定了她不仅逃不出造成她人生悲剧的苦海,而且最终只能走向死亡的深渊。鲁迅在揭示封建势力对祥林嫂迫害的同时,也挖掘出在她身上的反抗因素。但她这种反抗意识是朦胧的。由于长期以来,受着封建反动文化思想的毒害,所以祥林嫂本能地以封建文化所规范的行为准则,作为自己的处世为人的依据和标准,故她的反抗是受封建思想意识支配的。她临终时对“灵魂”的怀疑,包含着反抗命运的意义,她希望死后能见到儿子,这是对命运的反抗;她又希望没有地狱,死后不被锯成两半,这也是对命运的反抗。不过,她对封建礼教和封建迷信并没有明确的认识,她也不知道造成自己人生悲剧的真正原因,她当然也更不懂得,要改变自己的人生命运,只能推翻这造成人们人生悲剧的万恶的封建制度。 而鲁迅作品《明天》中的单四嫂,是鲁迅创作的第一个妇女形象。她是一个麻木、顺从,完全失去反抗力的女性。贫困寡居的单四嫂,专靠纺纱来养活自己和她三岁的儿子宝儿。宝儿生病,求签、许愿、吃单方,宝儿的病依旧不见好转。她只好把希望押在庸医小仙身上。迷信、庸医夺走了宝儿的生命,这个寡妇的最后一点希望也随之破灭。在这样的社会现实下,一个无依无靠的年轻寡妇,哪里有能力救活儿子和保护自己?面对一连串的不幸和打击,单四嫂只好一味地顺从、屈服,没有丝毫的不满和反抗,完全麻木的把希望寄托在“明天”的到来,但在明天到来时,单四嫂却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和仅有的财物。明天,本来应给人希望,使人重获新生,但单四嫂子的每一个明天,带来的是一次比一次沉重的打击和失望。在单四嫂子的身上,我们找不到力量,看不到希望。鲁迅先生正是在把吃人的封建社会暴露得体无完肤的同时,对如何解放广大劳动妇女这一社会问题开始了艰难的探索。 在《随感录·四十》中,鲁迅指出,妇女“是做了旧习惯的牺牲”。单四嫂对封建道德教条的一味遵从,对自己的命运甘心情愿地任人摆布,这就意味着等待这个可怜寡妇的,只能是更沉重更无穷尽的痛苦和悲哀,是更漫长更黑暗的无情岁月。 相对祥林嫂、单四嫂来说,《离婚》中的爱姑,是鲁迅妇女题材小说中最具反抗性的农村妇女形象。 爱姑也是一个地道的农村妇女,她十五岁嫁到施家, “低头进,低头出,一礼不缺”。然而,就是这个善良、柔顺的农村青年妇女,当丈夫另觅新欢,要遗弃她时,她却变得异常的大胆、泼辣、不屈不挠并进行了强烈而持久的抗争。在封建社会,男人三妻四妾原是司空见惯了的。大多数妇女对此忍气吞声,被迫接受事实。而爱姑在丈夫“姘上了小寡妇”后整整闹了三年,闹得施家鸡鸣狗跳,施家只好请了绅士慰老爷从中说和,而慰老爷只让施家赔八十元,劝她“走散好”。爱姑却不依,认为慰老爷“不通”,定要和他把理讲到底,“要闹得他们家败人亡”。这是何等的坚决、有气概!这在以往的旧中国妇女中是从未有过的。施家最后无法,又请出了与县太爷换过帖的七大人。爱姑还是毫不畏惧地去见七大人评理。在大庭广众之下,她申诉自己在施家受到了欺凌和冤屈,大骂丈夫是“小畜生”、公公是“老畜生”。“男尊女卑”、“出嫁从夫”的所谓封建道德,在她眼中受到了极大的藐视。爱姑替广大受压迫妇女出了一口气。虽然最后还是在地主老爷的威逼下,以施家出九十元大洋、双方“走散”结案。以上所述都是爱姑的离婚“战绩”,爱姑的反抗,已不同于祥林嫂式的反抗,它正从完全被动向有一定的主动性转变。从爱姑身上,我们看到了近代男女平等思想的萌芽,所以敢想、敢说、敢干。《离婚》中爱姑仍然处于被损害的地位,同样受封建礼教毒害,仍属于悲剧的角色。况且,爱姑又是一个没有知识、没见过世面,缺乏社会斗争经验的农村妇女,她对封建统治阶级特别对七大人这样的头面人物抱有幻想,认为七大人是“知书识理的人”,“是讲公道话的”。她还想把官司打倒县里、府里。可爱姑不知道,七大人正是压迫她的封建势力的代表。她丈夫之所以敢遗弃她,就因为有七大人等地主老爷和封建礼教在背后撑腰。七大人根本不理睬爱姑的冤苦,而是以他装腔作势的威风,压迫她屈服,以“走散”结案。爱姑最终还是逃脱不了悲剧的命运!爱姑不同以往的强烈的反抗斗争,有了摆脱悲惨命运的希望。这标志着鲁迅先生在探索中国妇女解放的道路上,又有了新的进展和突破。 单元四嫂、祥林嫂、爱姑封建社会农村妇女的典型形象,在数千年漫长而黑暗的艰难历程中,所受的封建思想毒害更深,背负着更为沉重的精神重压,灵魂深处被奴化被扭曲更为严重。作者鲁迅对她们表现出更大的关怀与同情,同时也表现出无限的悲哀和忧愤。 鲁迅,分在关注妇女问题时,不但把眼光放在农村妇女身上,也把焦点放在城市的新型女性身上。《伤逝》是鲁迅以城市知识女性作为主人公的作品。作品中的主人公子君,与祥林嫂不同的是,她接受过教育,受过知识的熏陶,是在五四新思潮影响下成长起来的具有资产阶极民主主义思想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为了争取恋爱和婚姻自由,敢于同旧势力进行较量,勇敢地背叛封建礼教和封建专制家庭,高傲地宣称:“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力”。这是子君反封建专制的战斗宣言。她和涓生同居,表现了她对封建道德和封建婚姻制度的勇敢的反抗。作者也批评了子君软弱、妥协和思想的停滞不前,当他们建立起小家庭以后又沉浸在凝固的安宁与幸福里,忘记了人生的全盘要义,把精力顷注到家务里及恭顺地侍奉丈夫,表现出旧式妇女贤妻良母式的,失去了奋飞的能力和勇气,变得平庸短浅,由一个勇敢无畏的新时代的女性变成庸庸禄禄的家庭奴隶。由于她性格的软弱,最后不得不回到她曾经背叛的旧家庭里去,走进了连墓碑也没有的坟墓。作者也写出了她纯扑善良的性格,她为了爱情,不计较涓生是个门第卑微的穷青年,当离开涓生的时侯,没有留下字条,却默默地把仅有的生活用品留给涓生,这里有关心,有惋惜,有对爱情的最后留恋,表现出子君纯扑和善良的品性。随着涓生被解雇,家庭经济陷入困境,子君与涓生的感情逐渐出现了裂痕,最后两人不得分手。子君回到冰冷的封建家庭后,不久便死于无爱的人间。无疑,子君的悲剧是时代悲剧。 子君的悲剧是必然的,把自己的幸福生活寄托在涓生身上,而忽略了婚姻家庭支柱的经济基础。没有自己独立的经济地位,没有独立自立的意识,只能依赖他人的女性,是注定要在家庭和社会中遭遇不幸的。子君的可悲这处,在于其身的思想局限与认识局限。 本着“为人生”的启蒙主义精神,和对受压迫妇女的痛惜之情,鲁迅“自觉地与先驱者取同一步”,以悲愤的现实主义笔调,去揭露病态社会的魂灵,以期限引起疗救。作者塑造了单四嫂、祥林嫂、爱姑、子君这几个血肉丰满的艺术典型,通过她们在封建社会及其道德礼教迫害下的悲苦人生命运,揭露和批判了封建宗法制度的黑暗和愚民政策所造成的罪恶。这是鲁迅塑造这些妇女形象的目的之一。怎样才能使妇女脱离被压迫被奴役的地位,争得做人的权利,这也是鲁迅深切关注和一直思考的问题。鲁迅对封建社会及其制度历来主张进行坚韧的战斗。为此,在他的作品中,多处描写了女主人公们的挣扎与反抗。为了使自己获得起码的生存权利,祥林嫂一生都在反抗与挣扎;而爱姑,反抗更是强悍而出格;特别是子君,自学运用了时代的新武器——资产阶级个性主义和个性解放来对抗婚俗,争取爱情自由与婚姻自主。这些反抗,对强大的封建社会及其宗法制度来说,虽然是微弱的,但却是顽强的,是茫茫黑幕笼罩下闪耀出的曾耀眼一时的火花,使人从中看到了“中国女性……在不远的将来,更要看见辉煌的曙色”。对这些女性们身上表现出的对封建恶习势力的奋不顾身的反抗行为,鲁迅显然是无限赞同与极力支持的。鲁迅的这一态度,与他指出的妇女要获得解放,必须把妇女解放运动融入社会革命大潮之中,只有解放了社会,妇女才能最终解放自己的观点是一致的。 半个世纪前鲁迅塑造的妇女形象,她们的反抗与挣扎,虽然最终还是失败了,但她们这种抗争精神及不屈性格,却启示和鼓舞了无数的后来姐妹,最终还是取得了胜利。鲁迅作品所塑造的这些妇女形象,其意义是深远的。

童年早已不甚遥远,但童年的琐事依旧不为岁月的尘土掩盖,心灵深处,依旧存在着那一份对童年的眷恋。印象中的鲁迅眉宇间透着一股超俗的刚毅,傲骨中散出“举世皆浊吾独清”的气度,阅罢《朝花夕拾》,方知走下“神坛”的鲁迅,就像你、我、他一样也是个普通人。 他也曾是一个玩童。不错的,孩提时,谁能舍得跳出“玩”这个字眼呢?百草乐园贯穿了他的大半童年。也曾与那高大的皂荚树为伴,也曾幻想拔出人形的何首乌因此而弄坏了围墙,也曾摘了那紫色的桑葚攒成球。在夏夜里倾听油蛉的低吟,蟋蟀的弹奏;在冬日里搓着红红的小手,塑起雪罗汉。哪怕是伏在菜花上的一只肥胖的黄蜂,哪怕是一片碧绿的菜畦,哪怕是墙角那如珊瑚珠般的覆盆子,也能让他着迷。惊异于鲁迅的一双慧眼,惊异于他的文笔细腻,也惊异与他的童年探险般的经历,却仍不失他那略带稚嫩、幼小的心灵。也难怪,在惜别百草园时,会发出那一声声包含着无奈与留恋的“Ade”的叹息。 然而,仅仅是对百草园的“探究”,是无法造就日后的大文豪的。于是,三味书屋中留下了他最初时稚嫩的童音。即便是那样威严的地方,在他的眼中,也同样能找到别样的情趣。“一个高而瘦的老人,须发都花白了,还戴着大眼镜,是本城中极方正,质朴,博学的人。”无法想象,就是这样一个古板的老人,却是鲁迅十分敬重的寿镜吾先生。那读到极好的文章,总是微笑起来,而且将头仰起,摇着,向后面拗过去,拗过去的动作却也十分有趣。不知道,在私塾整日里念着“仁远乎哉”的日子是怎样熬过去的,正午习字傍晚对课的生活又会是怎样的枯燥无味?最起码,还有去花坛折腊梅花的机会,最起码还有在地上寻蝉蜕的,捉苍蝇喂蚂蚁的可能。再不然,就是描绣像的意外收获。然而,这看似有趣的生活,看似广泛的兴趣果真是发自内心的吗?或许是对枯燥的私塾一种解脱吧,或许是潜意识里对封建腐朽的一种反抗吧,再或许,是对逝去童年的一种寄托与祭奠吧! 令人惊奇的是他的“启蒙老师”竟有一位目不识丁的连姓名也未曾知晓的女佣。她常切切察察地向人低声絮说些什么,还会竖起第二个手指,点着对手或自己的鼻尖。这便是长妈妈了。在睡觉时摆成“大”字,许多繁琐的规矩,这与百草园中那个讲叙“美女蛇”的神秘故事的长妈妈实在是不相称了。“哥儿,有画儿的'三哼经',我给你买来了!”看似普通的一句话,话语中却又饱含着多少复杂的辛酸。一位大字不识的普通百姓,竟能对我无意间说的“山海经”一词念念不忘。从走进书店到成功买书,这期间又受了多少白眼,遭受了多少辛酸。很难想象,诺大的书店里,长妈妈大着嗓门涨红着脸向店主“讨书”时的情形,一番嘲讽之后,终于丢出一本书。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缓缓拿起书走出书店的大门又得有怎样的勇气。难怪接书的那一刻,鲁迅会觉着仿佛遇着了一个霹雳,致使全身都震悚起来。也难怪,在他的心灵深处,会有“仁厚黑暗的地母呵,愿在你怀里永安她的魂灵!”这样的仰天长啸。 他也曾彷徨过。留学日本,身处异国他乡的他眼望着中国留学生的堕落倍感寂寥。本想求得一个志同道合的伙伴,不想却见得一个个堕落着的“将头发高高耸起,形成一座富士山”的学生,仿佛惟有那样才能宣告自己是“清国留学生”。眼见着本国的爱国人士将要被日本人所枪毙,竟还拍掌欢呼高喊“万岁!”正当一个个不公正的待遇让他陷入迷茫与惆怅之时,一位日本教师走进了他的生活。“进来的是一个黑瘦的先生,八字须,戴着眼镜。”这便是藤野先生了。这似乎是一位再平常不过的老师,但对鲁迅心灵却着实震撼了。他的严谨,他的一丝不苟的教风,对日后的鲁迅恐怕有了很大的影响吧。或许对于“我”,他并不是最优秀的教师,但他却是最使“我”感激,给“我”鼓励的一名教师。或许,也正因为受到了藤野先生忘乎国界般的感染,才使得鲁迅从“彷徨”走向“呐喊”吧! 平实的语言,流水般的真情,鲁迅用亲历唤醒了多少人对童年生活的向往,《朝花夕拾》中又存有多少当代青年美好的梦哦!朝花已谢,只待残阳下拾捡,珍藏这份永久的情感,珍惜这份美好的记忆吧!

鲁迅有关美术的论文题目

【年画四大家】山东潍坊杨家埠的木版年画、 四川绵竹年画、江苏桃花坞、天津杨柳青在历史上久负盛名,被誉为中国“年画四大家”。 ▲苏州桃花坞桃花坞木板年画是中国江南主要的民间木板年画。桃花坞位于江苏省苏州市以北。(桃花坞位于江苏苏州阊门内北城下)桃花坞年画源于宋代的雕版印刷工艺,由绣像图演变而来,到明代发展成为民间艺术流派,清代雍正、乾隆年间为鼎盛时期,每年出产的桃花坞木版年画达百万张以上。太平天国末年,清兵围攻苏州,桃花坞木版年画生产受到了严重的破坏,以后一直萎靡不振。直到20世纪50年代初期,由苏州市文联组织艺人恢复生产,后又成立“苏州桃花坞木版年画社”,在整旧创新方面,取得了很大进展。桃花坞年画,主要有门画、中画和屏条等形式,其中门画可谓集历代门神之大全。桃花坞年画,系用一版一色的木版套印方法印刷出来,工艺精美,一幅画要套印四五次至十几次,有的还要经过“描金”、“扫银”、“敷粉”等工序。在色彩上,有桃红、大红、蓝、紫、绿、淡墨、柠檬黄等诸色。在艺术风格上,桃花坞年画构图丰富,色调艳丽,装饰性强,富有浓郁的生活气息。在人物塑造、刀法及设色上,具有朴实、稚拙、简练、丰富的民间美术特色,故数百年来一直畅销于海内外,欧洲许多国家的博物馆及艺术馆都有收藏。桃花坞年画的印刷兼用着色和彩套版,构图对称、丰满,色彩绚丽,常以紫红色为主调表现欢乐气氛,基本全用套色制作,刻工、色彩和造型具有精细秀雅的江南民间艺术风格,主要表现吉祥喜庆、民俗生活、戏文故事、花鸟蔬果和驱鬼避邪等民间传统审美内容。民间画坛称之为“姑苏版”。 ▲天津杨柳青年画有着600年历史的杨柳青(位于天津市西20公里)的民间木版年画产生于元末明初,当时有一名长于雕刻的民间艺人避难来到杨柳青镇,逢年过节就刻些门神、灶王出卖,镇上的人争相模仿。到了明永乐年间,大运河重新疏通,南方精致的纸张、水彩运到了杨柳青,使这里的绘画艺术得到发展。杨柳青年画从清代雍正、乾隆至光绪初期最为风行。杨柳青年画的画样(粉本)有几千种。到了清代中期全盛时期,杨柳青镇的戴廉增画店一年生产的成品就达2000件,每件500张,共达百万幅。当时,杨柳青全镇连同附近的30多个村子,“家家会点染,户户善丹青”,画店鳞次栉比,店中画样高悬,各地商客络绎不绝,是名副其实的绘画之乡。第二次鸦片战争以后,杨柳青年画走向衰落。1926年,霍派五世传人霍玉棠创建了杨柳青镇最大的“玉成号”画庄,杨柳青年画渐渐走向复苏。解放后,周恩来总理还曾亲临视察并给画庄寄来急需的藤黄原料。“文革”期间,杨柳青年画改为胶版印刷,传统工艺濒临绝迹。天津杨柳青年画霍派第六代传人霍庆有(霍玉棠之子)从20世纪80年代起,继承父志,利用近三十年的时间苦心钻研勾线、刻板、刷画裱等传统技艺,掌握了全套杨柳青年画工艺,成为天津一带唯一的勾、刻、刷、画、裱“五项全能”的杨柳青年画艺人,使得曾几近绝迹的木版手工绘制的杨柳青年画得以复苏。如今,“玉成号”画庄已建成为家庭博物馆,成为吸引中外游客的人文景点。杨柳青年画继承宋、元绘画传统,吸收了明代木刻版画、工艺美术、戏剧舞台的形式,采用木版套印和手工彩绘相结合的方法,制作时,先用木版雕出画面线纹,然后用墨印在上面,套过两三次单色版后,再以彩笔填绘。既有版味、木味,又有手绘的色彩斑斓与工艺性,因此,民间艺术的韵味浓郁,富于中国气派。杨柳青年画创立了鲜明活泼、喜气吉祥、富有感人题材的独特风格。在中国版画史上,杨柳青年画与南方著名的苏州桃花坞年画并称“南桃北柳”。杨柳青年画通过寓意、写实等多种手法表现人民的美好情感和愿望,尤以直接反映各个时期的时事风俗及历史故事等题材为特点。如年画《连年有余》,画面上的娃娃“童颜佛身,戏姿武架”,怀抱鲤鱼,手拿莲花,取其谐音,寓意生活富足,已成为年画中的经典,广为流传。杨柳青年画取材内容极为广泛,诸如历史故事、神话传奇、戏曲人物、世俗风情以及山水花鸟等,特别是那些与人民生活密切关联的题材,以及带有时事新闻性质的题材等,不仅富有艺术欣赏性,而且具有珍贵的史料研究价值。以这些优秀作品为代表的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相结合的优良传统,形成杨柳青年画艺术的主流,一直延续发展至今。杨柳青年画的艺术特点是多方面的,形成其艺术特点的条件也是多方面的。其中较为显明突出的则是表现在制作上。杨柳青年画的制作程序大致是:创稿、分版、刻版、套印、彩绘、装裱。前期工序与其他木版年画大致相同。都是依据画稿刻版套印;而杨柳青年画的后期制作,却是花费较多的工序于手工彩绘,把版画的刀法版味与绘画的笔触色调,巧妙地融为一体,使两种艺术相得益彰。而且还由于彩绘艺人的表现手法不同,同样一幅杨柳青年画坯子(未经彩绘处理的墨线或套版的半成品)。可以分别画成精描细绘的“细活”,和豪放粗犷的“粗活”,艺术风格迥然不同,各俱独自的艺术价值。▲山东潍坊杨家埠山东潍坊杨家埠木版年画兴起于明代,全以手工操作并用传统方式制作,发展初期受到杨柳青年画的影响,清代达到鼎盛期,杨家埠曾一度出现“画店百家,画种过千,画版上万”的盛景,产品流布全国各地。其中最大的东大顺画店拥有画版300多套,年制画百万余张。杨家埠年画体裁广泛,想象丰富,重用原色,线条粗犷,风格纯朴。杨家埠木版年画同天津杨柳青、苏州桃花坞并称中国民间3大木版年画,始于明代,兴于清朝,重喜庆、浓彩、实用,多反映理想、风俗和日常生活,构图完整匀称,造型粗壮朴实,线条简练流畅。根据农民点缀生活环境的实际需要,主要有大门画、房门画、福字灯、美人条、站童、爬童、月光等,具有浓厚的民间风味、乡土气息和节日氛围。杨家埠木版年画题材广泛,表现内容丰富多彩,有神像类、门神类、美人条、金童子、山水花鸟、戏剧人物、神话传说等,同时也有反映民间生活、针砭时弊之作,但喜庆吉祥是杨家埠年画的主题。诸如吉祥如意、欢乐新年、恭喜发财、富贵荣华、年年有余、安乐升平等,像亲人的祝福、似好友的问候,构成了农民新春祥和欢乐,祈盼富贵平安的特点。“巧画士农工商,描绘财神菩萨,尽收天下大事,兼图里巷所闻,不分南北风情,也画古今轶事”。杨家埠年画主要内容包括6大类,即过新年、结婚、农忙等风俗类,年年发财、金鱼满堂等大吉大利类,门神、财神、寿星、灶王等招福辟邪类,包公上任、三顾茅庐、八仙过海等传说典故类,打拳卖艺、升官图等娱乐讽刺类,三阳开泰、开市大鸡、四季花鸟等瑞兽祥禽花卉风景类。杨家埠年画的制作工艺也别具特色。艺人首先用柳枝木炭条、香灰作画,名为“朽稿”,在朽稿基础上再完成正稿,描出线稿,反贴在梨木版上供雕刻,分别雕出线版和色版。再经过调色、夹纸、兑版、处理跑色等,手工印刷。年画印出来后,还要再手工补点上各种颜色进行简单描绘,以使年画显得自然生动。杨家埠年画生产分绘画、雕刻、印刷、装裱等几道工序,每一道工序都极为精细准确。做法是先将画稿勾出黑线稿,贴到刨平的梨木或棠木板上,雕刻出主线版。待印出主线稿后,再分别不同颜色,刻出色版,套色印刷,最后修版装裱而成。兴盛时,刚进入秋季,各路画商就云集杨家埠。晚上,大街两旁张灯结彩,年画挂满街头。每年前来选购画作的商人达5000多人。当时,卖画兴唱小段,最流行的唱词有:“一进门来苏东坡,坐下韩信问肖何。不是本号不赊账,如今要账太啰嗦。赊账如同三结义,要账就像请诸葛。”土生土长的杨家埠木版年画,一步步走上了高雅的艺术殿堂。1983年春节,中国美术馆展出了杨家埠年画。同年,杨家埠年画赴美洲、欧洲、非洲的9个国家巡回展览。1987年,民间艺人杨福元应邀到新加坡作木版年画的画、刻、印表演。到20世纪90年代,一批杨家埠年画艺人前后前往巴西、日本等国家作现场表演,深受好评。2002年,具有200年历史的“同顺德”画店的正宗传人、76岁的年画民间艺人杨洛书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授予“民间工艺美术大师”荣誉称号。杨洛书18岁即开始木版画创作,其《水浒传》、《帝王图》、《西游记》等无不构图奇妙,雕刻精细,栩栩如生,且乡土气息浓郁,深受人们喜爱。如今,一个只有310户、1150口人的小村庄杨家埠,年制作的木版年画却达2000余万幅,远销全国各地与世界100多个国家和地区。在山东潍坊千里民俗旅游线上,杨家埠成了重要一站。在这里,人们可以欣赏到100多套年画佳品,可目睹自明代以来的各种各样的年画制作工具、原版,还可现场观看充满神秘色彩的年画制作工艺。▲四川绵竹年画绵竹年画以产于竹纸之乡的四川省绵竹县而得名。绵竹年画历史悠久,它起源于北宋,到明末清初进入繁盛时期。乾隆、嘉庆年间,绵竹全县有大小年画作坊300多家,年画专业人员达1000余人,年产年画1200万多份,产品除运销两湖、陕、甘、青及四川各地外,还远销印度、日本、越南、缅甸和港澳等国家和地区。2004年初,绵竹年画老艺人陈兴财之孙陈强展示他近期创作的创新年画“挤金门神”。绵竹年画以彩绘见长,具有浓厚的民族特点和鲜明的地方特色。绵竹年画构图讲求对称、完整、饱满,主次分明,多样统一;色彩上采用对比手法,设色单纯、艳丽,强烈明快,构成红火、热烈的艺术效果;线条讲求洗炼、流畅,刚柔结合,疏密有致,具有强烈的节奏感;而夸张、变形、象征、寓意的造型,更具诙谐活泼的效果。绵竹年画的内容极其广泛,有孔明、张飞等历史英雄人物,有小说、戏曲的精彩画面,有武士神像、动物花果等等。其中最有趣的是《耗子嫁女》、《三猴烫猪》、《狗咬财神》、《看官盗壶》等民间传说。 绵竹年画分红货、黑货两大类。红货指彩绘年画,包括门画、斗方、画条。其中门画制作手法多样:细活有“明展明挂”、“印金”、“钩金”、“花金”;粗活有“常行”、“水墨”、“填水脚”。画条,分中堂、条屏、横推、单条等,供厅堂、居室、走廊及牲畜圈等张贴之用。门画有大毛、二毛、三毛等大小之分,贴大门、厅门、房门、灶门之用。黑货,是指以烟墨或朱砂拓印的木版拓片,多为山水、花鸟、神像及名人字画,此类以中堂、条屏居多。其他著名年画▲朱仙镇木版年画朱仙镇木版年画历史悠久,堪称中国民间艺术宝库中的一颗明珠。 北宋年间,每逢过年过节,特别是过春节家家户户贴门神已成为一种风尚,以祈求人寿年丰、吉祥如意、招财进宝、镇邪除妖。后来北宋没落、灭亡,开卦几经战乱,木版年画便衰落下来。到了明代,开封年画虽然又获复兴,但已逐渐转移到朱仙镇。明朝末年洪水泛滥,开封被淹没,百业俱废,朱仙镇便成了木版年画的中心。明、清时期,朱仙镇就有300多家木版年画作坊,至清末有七十多家,其中以"万通"、"天兴德"、"德胜昌"、"天义德"较为有名。其作品畅销各地,于是开封地区的年画被统称为“朱仙镇木版年画”,影响深远。 朱仙镇在河南省开封市城南10公里,虽然是个小镇,在古代却名列中国四大古镇之一。特别是北宋末年岳飞曾率军在这里大破兀术的金兵,朱仙镇更为国人所知。为纪念岳家军的功绩,在朱仙镇建有一座规模不小的岳王座,而今朱仙镇木版年画社就设在这座古庙之中。朱仙镇木版年画主要分为阴刻、阳刻两种,有黑白画和套色画两种形式,采用的是手工水印。形式有文武门神、神像图、戏出和挂笺等二千余种。朱仙镇木版年画有五大特点:一是线条粗犷,粗细相间;二是形象夸张,头大身小;三是构图饱满,左右对称;四是色彩艳丽,对比强烈;五是门神神码多,严肃端庄。朱仙镇年画可分为两大类,一类是神祗画,如灶君神、天地神等,另一类是门神类,朱仙镇木版年画中最多的就是门神,门神中以秦琼、尉迟敬德两位武将为主。 那些大大小小的门神画中,两位武将或衣着不同,或形态各异:步下鞭、马上鞭、回头马鞭、抱鞭、竖刀、披袍等,不下20种样式。除此之外,还有各种文武门神。文门神有五子、九莲灯、福禄寿等;武门神常是戏曲中的忠臣义士和各类英雄好汉。不同人的房门常贴不同内容的门神:已婚子女辈房门贴“天仙送子”、“连生贵子”、“三娘教子”;中年人房门贴“加官进禄”、“步步莲生”;老年人房门贴“松鹤延年”和“寿星”之类;少年儿童居室房门贴“五子夺魁”、“刘海戏金蟾”等。 朱仙镇的木版年画,不但具有极高的艺术收藏价值,而且极具观赏价值,许多名人都曾收藏过朱仙镇的木版年画,鲁迅先生给予其很高的评价:“朱仙镇的木版年画很好,雕刻的线条粗健有力,和其他地方的不同,不是细巧雕琢。这些木刻很朴实,不涂脂粉,人物也没有媚态,颜色很浓重,有乡土味,具有北方木版年画的独有特色。”这是对朱仙镇木版年画艺术特色的很好概括。现在上海鲁迅纪念馆还珍藏着26幅鲁迅收藏的朱仙镇年画作品。▲武强年画 武强年画流行于华北一带的民间木版年画,因主要产于河北省武强县而得名,有"年画之乡"之称。武强年画是在原始的耕作方式、佛教思想、传统观念和古老的民族习惯影响下发展起来的民间乡土艺术。是经过绘、刻、印三道工序的彩色套印而成的木版画。武强年画起源于元代以前,明代初期形成规模,到清康熙至嘉庆年间(公元1662年至1820年),进入鼎盛时期。直到清末民初,在武强县南关有字号可考的画店仍有144家,其周围68个村庄里共有1587个民间作坊从事画业生产与销售,从业者达数千人,在外地开设的批发庄有180余处,最高年销量达1亿对开张,行销当时大半个中国。武强年画题材广泛,形式多样,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作品构图饱满、主题突出,结构紧凑、线条粗犷,兼施黑、红、绿、黄、紫、粉等色,对比明快,极富有装饰性。有门画、窗画、灯画、斗方、贡笺、中堂画、炕围画、顶棚画、囤画、对联、条屏等,甚至牛棚马厩也有专门张贴的年画。在雕法上有的精细,有的粗细相间,尤以大刀阔斧粗犷自然的刻法见长,以阳刻为主,有的兼施阴刻,运用黑白对比,表现出刀味木趣、笔情墨意,弄成独特的古朴而稚拙的风格。题材主要有戏文故事,风俗时尚、喜庆寓意,娃娃美女,花卉山水等。代表作品有"踏雪寻梅"、"三娘教子"、"赵州石桥"等。 武强年画业在国家的大力支持下,获得了长足的发展,成立了武强年画社;1985年,经河北省文物部门批准,这个久负盛名的“中国木版年画之乡”建立了我国第一家年画专题博物馆——武强年画博物馆。1992年和1994年举办了两届“中国武强年画艺术节”。1993年12月,文化部正式命名武强为全国的“民间木版年画之乡”。▲佛山年画 华南地区流行的民间木版年画。产于广东省佛山镇(今佛山市)。始于明永乐年间,盛于清乾隆、嘉靖年间。佛山年画分原画、木印、木印工笔三种,包括门画、神像画两大类。所取题材有各种神像、历史人物、戏曲故事等。其特点是线条刚劲、粗放、简练,有木刻趣味。设色多使用大红、桔红、黄、绿等色,有的还吸收了当地铜衬剪纸艺术的特色,在画中人物的盔甲袍带上加饰金银花纹,使神像金碧辉煌,这种强烈的装饰风格可谓佛山年画的一个特色了。▲凤翔木板年画陕西凤翔南肖村村民邰增科家门前贴的胶印年画。原来一直从事木板年画制作的邰增科现已放弃这门手艺。凤翔木板年画多年深受西北民众喜爱,但木板年画近年受胶印年画的冲击,市场极不景气。如今凤翔县从事版画制作的只剩邰立平、王慧芳夫妇,且至今没有传人,版画工艺面临失传。▲东丰台木版年画天津东丰台木版年画艺术曾有过辉煌的历史,一度与津西杨柳青年画一样享有很高知名度。但是,由于缺乏重视,画版、成品等实物消失殆尽,如今已经不易见到。天津丰台镇位于宁河、宝坻、丰润、玉田交界处,交通便利,曾商贾云集,有“京东第一镇”之誉。为与北京丰台相区别,人称东丰台。东丰台年画历史久远,成气候时,可上溯至清中期,曾有过“家家点染、户户丹青”的红火场面。清末民初时,该镇有10多个有名的画铺,13个有规模的染纸作坊,是冀东年画最大的集散地之一。东丰台年画虽传承杨柳青年画的特点,但亦受东北、冀东民俗的影响,自成一格。比较起来,在颜色的使用上更为鲜艳,画面更为粗犷和夸张。另外,版式亦较独特,有的对吉祥字大胆使用,不惜占据画面主体;有的为窗格式画面,将10余块画版拼接套印,浑然一体;还有的再现戏剧情节,可将画面裱制成16幅条屏等。2004年新春之际,天津民间文史工作者在天津市宁河丰台镇一个当年老作坊的后人家中偶然发现一批近百年前的东丰台木版年画。这些具有较强视觉冲击力的老年画画面内容宽泛,有天官赐福、门神、九凤朝阳、美人图、送财童子等。

鲁迅(1881-1936),浙江绍兴人。中国现代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和革命家。鲁迅原名周树人,字樟寿,号豫才;“鲁迅”是其投身五四五四运动后使用的一个笔名,因为影响日甚,所以人们习惯称之为鲁迅。鲁迅,1882年9月25日出生于绍兴都昌坊口一个封建士大夫家庭,7岁启蒙,12岁就读于三味书屋,勤学好问,博闻强记,课余喜读野史笔记及民间文学书籍,对绘画艺术产生浓厚兴趣,自此打下坚实的文化基础。他不囿于四书五经,多方寻求课外读物,努力掌握历史文化知识。绍兴的悠久历史和灿烂文化,特别是众多越中先贤的道德文章,给鲁迅的思想以很大的熏陶和影响。鲁迅少年时代,祖父因科场案下狱,父亲病故,家道从此中落。鲁迅由一个封建士大夫大家庭的长房长孙,变成了一个破落户子弟。家庭所遭受的一系列重大变故,使少年鲁迅饱受人间冷暖,世态炎凉,看到了“世人的真面目”,认识到封建社会的腐朽和没落。鲁迅母亲鲁瑞,农民的女儿,品格高尚,对鲁迅影响很大。1898年春,鲁迅离开故乡,满怀人生新的希望,考入了南京江南水师学堂,翌年,因不满学堂的“乌烟瘴气”,改入江南陆师学堂附设的矿务铁路学堂。他广泛接触西方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阅《时务报》,看《天演论》,深受维新思潮和进化论学说的影响,初步形成“将来必胜于过去,青年必胜于老人”的社会发展观。1902年,鲁迅以优异的成绩毕业,被官派赴日留学。他先入东京弘文学院学习日语,后入仙台医学专门学校习医。因深受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浪潮的影响,积极投身于反清革命的洪流之中,课余“赴会馆,跑书店,往集会,听讲演”,立下了“我以我血荐轩辕”的誓言。1906年,鲁迅在事实面前,有感于国内同胞的愚弱,认识到改变国民性的重要,便毅然弃医从文,迈出了人生道路上具有决定意义的一步,选择了文学艺术,以笔作为自己救国救民的战斗武器。他参与筹办文艺杂志《新生》,撰写了《人之历史》、《科学史教篇》、《文化偏至论》、《摩罗诗力说》等早期重要论文。鲁迅认为,中国的严重问题在于人,不在于物;在于精神,不在于物质;在于个性,不在于“众人”;要“立国”,必先“立人”,而“立人”的关键,在于个性的觉醒与精神的振奋。辛亥革命前夜,鲁迅回到祖国,先在杭州的浙江两级师范学堂执教,担任化学、生理学教员,后又回到故乡绍兴,担任绍兴府中学堂监学兼博物教员、山会初级师范学堂监督(校长)。他一方面教书育人,培养青年, 一方面积极投身于辛亥革命。 他领导故乡文学团体“越社”, 支持创办《越铎日报》。 1912年初, 鲁迅应教育总长蔡元培之邀,赴南京临时政府教育部任职,不久,随教育部迁至北京,任社会教育司第一科科长,同时先后受聘于北京大学、北京高等师范学校、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等一些高等院校,担任校外兼职讲师。俄国十月革命胜利后,鲁迅深受鼓舞,与李大钊、陈独秀等当时许多先进知识分子一起,写文章,办杂志,揭开了中国五四运动的序幕。他站在反帝反封建的前列,积极提倡新文化、新思想、新道德,猛烈抨击几千年来的旧文化、旧思想、旧道德。1918年,他发表了我国现代文学史上第一篇白话小说《狂人日记》,小说通过象征的艺术手法,无情地揭露了中国几千年封建社会吃人的本质,强烈地控诉了封建礼教和封建宗法制度的罪恶。此后,鲁迅“一发而不可收”,以彻底的不妥协的姿态,创作了《孔乙己》、《药》、《阿Q正传》等许多小说和大量杂文、随笔、评论,从而成为五四五四运动的先驱和中国现代文学的奠基人。1926年夏,鲁迅离开北洋军阀盘踞的北京,南下厦门,担任厦门大学中国文学系教授,同时兼任国学院教授。1927年初,鲁迅又转赴当时的革命中心广州,担任了中山大学中文系主任,同时兼任教务主任,一边从事教育和文学创作,一边投入新的战斗。同年4月,反革命政变发生,鲁迅经受了腥风血雨的考验,因营救学生无果,愤而辞职。在血的教训面前,鲁迅早年形成的社会发展观发生了深刻的变化,他严厉解剖自己的思想,纠正了过去只信进化论的“偏颇”,从此,他的思想发展进入了一个崭新的起点。20年代中期,参与创办《莽原》周刊、《语丝》周刊和文学社团末名社。1927年初到广州中山大学任文学系主任兼教务主任。1927年8月到厦门大学任教授。1927年10月,鲁迅到了上海,从此定居下来,集中精力从事革命文艺运动。1928年与郁达夫创办《奔流》杂志。193O年,中国左翼作家联盟成立,他是发起人之一,也是主要领导人,曾先后主编《萌芽》、《前哨》、《十宇街头》、《译文》等重要文学期刊。他参加和领导了中国左翼作家联盟、中国自由运动大同盟和中国民权保障同盟等许多革命社团。他主编《前哨》、《奔流》、《萌芽月刊》等许多刊物,团结和领导广大革命的、进步的文艺工作者,与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国民党政府及其御用文人进行针锋相对的斗争。他坚持韧性战斗,撰写了数百篇杂文。这些杂文,如匕首,似投枪,在反文化“围剿”中,作出了特殊的贡献。他与共产党人交往密切,坚决拥护中国共产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他以“窃火者”自喻,致力于中外文化交流,倡导新兴木刻运动。他关心青年,培养青年,为青年作家的成长付出了大量的心血。1936年10月19日,鲁迅在上海大陆新村寓所与世长辞,终年55岁。鲁迅写过一首《自嘲》诗,其中有两句为“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这是他一生的真实写照。鲁迅一生写下了800多万字的著译,他的《呐喊》、《彷徨》、《野草》、《朝花夕拾》等许多作品一版再版,被翻译成英、俄、德、法、日、世界语等多种文字,饮誉全球。《鲁迅全集》是他留给中国人民和世界各国人民的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 参考资料:

细胞膜内有两种主要成分:细胞质细胞核和细胞膜。细胞质中含有一些消耗和转换能量的结构,以及执行细胞功能的结构;细胞核内含有细胞的遗传物质和控制细胞分裂及繁殖的结构。

鲁迅最重要的是热爱人民原名周樟寿,后改名为周树人,字豫山、豫亭,后改为豫才,浙江绍兴人。鲁迅是伟大的无产阶级的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 鲁迅出生在浙江绍兴府城内东厂房口,汉族。他幼年丧父,生活寒苦,就靠母亲和姐姐帮人洗衣服维持生计。曾有过百来个笔名,而1918年5月,首次以“鲁迅”作笔名,发表了中国文学史上第一篇白话小说《狂人日记》。他的著作以小说、杂文为主,代表作有:小说集《呐喊》《彷徨》《故事新编》,散文集《朝花夕拾》(原名《旧事重提》) 白话小说《狂人日记》,《故乡》.散文诗集《野草》,杂文集《坟》《热风》《华盖集》《南腔北调集》《三闲集》《二心集》《而已集》等18部。 鲁迅先生的小说、散文、诗歌、杂文共数十篇被选入中、小学语文课本等,小说《祝福》《阿Q正传》等先后被改编成电影。北京、上海、广州、厦门等地先后建立了鲁迅博物馆、纪念馆等,同时他的作品被译成英、日、俄、西、法等50多种文字。鲁迅以笔为武器,战斗了一生,被誉为“民族魂”。 2009年9月14日,他被评为100位为新中国成立做出突出贡献的英雄模范之一。[编辑本段]鲁迅的生平和创作 [2] 先生于1881年出生在浙江绍兴一个官僚地主的家庭里,13岁那年,他原来在京城做官的祖父因科举舞弊案入狱,此后他的父亲又长期患病,终至死亡,家境败落下来也因此卖了房子。家庭的变故对少年鲁迅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他是家庭的长子,上有孤弱的母亲,下有幼弱的弟妹,他不得不同母亲一起承担起生活的重担。天真活泼的童年生活就这样结束了,他过早地体验到了人生的艰难和世情的冷暖。他经常拿着医生为父亲开的药方到药店去取药,拿着东西到当铺去变卖。在家境好的时候,周围人是用一种羡慕的眼光看待他这个小“公子哥儿”的,话语里包含着亲切,眼光里流露着温存。自他家变穷了,周围人的态度就都变了:话语是凉凉的,眼光是冷冷的,脸上带着鄙夷的神情。周围人这种态度的变化,在鲁迅心灵中留下的深刻的印象,对他的心灵的打击很大,这使他感到在当时的中国,人与人之间缺少真诚的同情和爱心。人们是用“势利眼”看人待物的。多年以后,鲁迅还非常沉痛地说:“有谁从小康人家而坠入困顿的么,我以为在这途路中,大概可以看见世人的真面目。”《〈呐喊〉自序》 家庭的变故和变故后的人生体验,也使鲁迅从少年时候起就亲近下层人民。他的外祖母家住在农村,这使他有机会接触和了解农民的生活。特别是在他祖父入狱的前后,他不得不到农村的亲戚家避难,长时期住在农村。在那里,他与农村的孩子们成了朋友,与他们一起玩耍,一起划船,一起看戏,有时也一起到他们家的地里“偷”豆子煮了吃。在他们之间,没有相互的歧视和仇视,而是相互关心,相互友爱。鲁迅一生都把他与农村小朋友这种朴素真诚的关系当作人与人之间最美好的关系而怀念着,描写着。 在当时,一般的读书人走的是三条道路:一条是读书做官的道路。当不上官的还可以去当某一个官僚的“幕友”,假若前两条道路都走不通,还可以去经商。鲁迅走的则是为当时人最看不起的另一条道路:进“洋学堂”。这在当时的中国,是被一般人视为“把灵魂卖给洋鬼子”的下贱勾当的。1898年,18岁的鲁迅,怀揣着慈母多方设法筹借的8块银元,离开家乡进了南京水师学堂,后来又改入南京路矿学堂。这两所学校都是洋务派为了富国强兵而兴办的,其中开设了数学、物理、化学等传授自然科学知识的课程。期间,鲁迅阅读了外国文学和社会科学方面的著作,开拓了视野。特别是严复翻译的英国人赫胥黎著的《天演论》,更给予鲁迅以深刻的影响。《天演论》是介绍达尔文的进化论学说的一部著作,这使鲁迅认识到现实世界并不是和谐完美的,而是充满了激烈的竞争。一个人,一个民族,要想生存,要想发展,就要有自立、自主、自强的精神。不能甘受命运的摆布,不能任凭强者的欺凌。 先生在南京路矿学堂期间成绩优异,使他在毕业后获得了公费留学的机会。1902年,他东渡日本,开始在东京弘文学院补习日语,后来进入仙台医学专门学校。他之选择学医,意在救治像他父亲那样被庸医所害的病人,改善被讥为“东亚病夫”的中国人的健康状况。鲁迅想通过医学启发中国人的觉悟。但他的这种梦想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严酷的现实粉碎了。在日本,作为一个弱国子民的鲁迅,经常受到具有军国主义倾向的日本人的高度歧视。在他们的眼睛里,凡是中国人都是“低能儿”,鲁迅的解剖学成绩是59分,就被他们怀疑为担任解剖课的教师藤野严九郎把考题泄露给了他。这使鲁迅深感作为一个弱国子民的悲哀。有一次,在上课前放映的幻灯画片中,鲁迅看到一个中国人被日本军队捉住杀头,一群中国人却若无其事地站在旁边看热闹。鲁迅受到极大的刺激。这时他已经认识到,精神上的麻木比身体上的虚弱更加可怕。要改变中华民族在世界上的悲剧命运,首要的是改变所有中国人的精神,而善于改变中国人的精神的,则首先是文学和艺术。于是鲁迅弃医从文,离开仙台医学专门学校,回到东京,翻译外国文学作品,筹办文学杂志,发表文章,从事文学活动。在当时,他与朋友们讨论最多的是关于中国国民性的问题:怎样才是理想的人性?中国国民性中最缺乏的是什么?它的病根何在?通过这种思考,鲁迅把个人的人生体验同整个中华民族的命运联系起来,奠定了他后来作为一个文学家、思想家的基本思想基础。 在留学日本期间,先生初步形成了他的世界观和人生观,但是,鲁迅的思想和感情不但为当时大多数的中国人所无法理解,就是在留日学生中也很难得到广泛的响应。他翻译的外国小说只能卖出几十册,他筹办的文学杂志也因缺乏资金而未能出版。家计的艰难使鲁迅不得不回国谋职。1909年,他从日本归国,先后在杭州浙江两级师范学堂(今杭州高级中学)和绍兴府中学堂任教员。这个时期,是鲁迅思想极其苦闷的时期。1911年的辛亥革命也曾使他感到一时的振奋,但接着是袁世凯称帝、张勋复辟等历史丑剧的不断上演,辛亥革命并没有改变中国沉滞落后的现实,社会的昏乱、民族的灾难、个人婚姻生活的不幸,都使鲁迅感到苦闷、压抑。五四运动之后,他的压抑已久的思想感情像熔岩一样通过文学作品猛烈喷发出来。在那时,他已经在教育部任职,并且随教育部一同迁居北京。 1918年,先生在《新青年》杂志上发表了他的第一篇白话小说《狂人日记》,这是他第一次用“鲁迅”这个笔名发表文章,《狂人日记》也是中国最早的现代白话小说。这篇小说,凝聚了鲁迅从童年时起到那时为止的全部痛苦的人生体验和对于中华民族现代命运的全部痛苦思索。它通过“狂人”之口,把几千年的中国封建专制的历史痛斥为“吃人”的历史,向沉滞落后的中国社会发出了“从来如此,便对么?”的严厉质问,大声疾呼:“救救孩子!' 先生的小说作品数量不多,意义却十分重大。鲁迅把目光集中到社会最底层,描写这些底层人民的日常生活状况和精神状况。这是与鲁迅的创作目的分不开的。鲁迅说:“我的取材,多采自病态社会的不幸的人们中,意思是在揭出病苦,引起疗救的注意。”(《南腔北调集·我怎么做起小说来》)这种表现人生、改良人生的创作目的,使他描写的主要是孔乙己、华老栓、单四嫂子、阿Q、陈士成、祥林嫂、爱姑这样一些最普通人的最普通的悲剧命运。这些人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最需要周围人的同情和怜悯、关心和爱护,但在缺乏真诚爱心的当时的中国社会中,人们给予他们的却是侮辱和歧视,冷漠和冷酷。这样的社会难道是一个正常的社会吗?这样的人际关系难道是合理的人际关系吗?最令我们痛心的是,他们生活在无爱的人间,深受生活的折磨,但他们彼此之间也缺乏真诚的同情,对自己同类的悲剧命运采取的是一种冷漠旁观甚至欣赏的态度,并通过欺侮比自己更弱小的人来宣泄自己受压迫、受欺侮时郁积的怨愤之气。在《孔乙己》里,有恶意嘲弄孔乙己的短衫顾客;在《阿Q正传》中,别人欺侮阿Q,阿Q则欺侮比自己更弱小的小尼姑;在《祝福》中,鲁镇的村民把祥林嫂的悲剧当作有趣的故事来欣赏……所有这一切,让人感到一股透骨的寒意。鲁迅对他们的态度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鲁迅爱他们,但希望他们觉悟,希望他们能够自立、自主、自强,拥有做人原则。 先生对权势者和伪君子抱着深恶痛绝的态度。《孔乙己》中的丁举人、《阿Q正传》中的赵太爷、《祝福》中的鲁四老爷、《长明灯》中的郭老娃、《离婚》中的七大人等等,都是这样一些权势者的形象。他们有权有势,但对他人的命运却没有真诚的关心,对社会的进步没有丝毫的热情,他们关心的只是自己的权势和地位,自私、虚伪、冷酷,阻碍着社会的进步和改善。《肥皂》中的四铭、《高老夫子》中的高老夫子则是一些假道学、伪君子,他们口口声声说是关心社会的道德,实际上他们自己都是毫无道德心的人。 他的小说写的是平凡人的平凡的生活,没有离奇的故事,没有引人入胜的情节,却充满了无穷的艺术魅力。这种魅力是从哪里来的呢?是从他对人、对生活的细致入微的描写和对人的内在微妙心理的入木三分的刻画带来的。读鲁迅的小说,时时有一种“发现的喜悦”。画面是普通的画面,人物是普通的人物,但却在这么普通的画面和普通的人物身上,随时都能注意到我们平时注意不到的特征,觉察到平时觉察不到的人物的心理活动。正是由于这种细致入微的描写和入木三分的心理刻画,使鲁迅小说的艺术魅力具有了愈久愈醇的特征。在青年时期,我们涉世不深,北方的中小学生对故事中所描写的鲁镇等江南水乡、三味书屋等风土人情还不够熟悉,对人生还没有更多的亲身体验,鲁迅小说是作为一个整体进入我们的感觉世界的,但在我们感觉到的人物和画面中到底潜藏着多么丰富的内涵,我们还不可能尽数感觉到,随着我们社会经验的增加和人生体验的深化,这些人物和画面的内涵就会不断从中生发出来。为了揭示不同生活画面和不同人物命运的不同的意义,鲁迅的小说结构是多变的,几乎一篇有一篇的样式,一篇有一篇的写法。《狂人日记》与《阿Q正传》不同,《孔乙己》与《白光》不同,《故乡》与《祝福》不同,《孤独者》与《伤逝》不同。不仅结构样式不同,音调节奏也不同。《孔乙己》是那么的单纯而又冷峻,《伤逝》则那么逶迤曲折、情深意切。鲁迅的小说是小说,也是诗,意境幽深,外冷内热,其运用民族语言的功力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在写作《呐喊》《彷徨》的同时,先生还创作了散文集《朝花夕拾》和散文诗集《野草》。前者出版于1928年,后者出版于1937年。如果说《呐喊》《彷徨》中的小说是鲁迅对现实社会人生的冷峻的刻画,意在警醒沉睡的国民,《朝花夕拾》中的散文则是鲁迅温馨的回忆,是对滋养过他的生命的人和物的深情的怀念。幼时的保姆长妈妈,在备受歧视的环境中给予过他真诚的关心的藤野先生,一生坎坷、孤傲不羁的老友范爱农,给过他无限乐趣的“百草园”,吸引着他的好奇心的民间戏剧和民间娱乐活动……所有这一切,都是在这个险恶世界的背景上透露出亮色和暖意的事物,是他们,滋养了鲁迅的生命。这些散文,把抒情、叙述、议论结合在一起,有时如平静的港湾,有时如波涛翻滚的大海,有时如湍急奔流的河水,有时又像蜿蜒曲折的小溪,千姿百态,体现了鲁迅散文创作的艺术成就。同《朝花夕拾》中那些明净细致的散文不同,《野草》中的散文诗则呈现出迷离恍惚、奇诡幻美的意境,它们像一团团情绪的云气,在空中旋转飘荡,变幻出各种意想不到的形状。鲁迅内在的苦闷,化为了梦,化为了超世间的想象,使《野草》成了中国现代主义文学中的一朵奇葩。鲁迅曾对别人说:“我的哲学都在《野草》里。”鲁迅最内在的情绪体验和最玄妙的哲理性感悟,通过这种奇特的艺术手段传达出来。鲁迅的艺术创造力是惊人的。 最充分体现先生创造精神和创造力的还应该首推他的杂文。“杂文”古已有之,在外国散文中也能找到类似的例证,但只有到了中国现代文化史上,到了鲁迅的手中,“杂文”“是匕首、是投枪”,这种文体才表现出它独特的艺术魅力和巨大的思想潜力。鲁迅的杂文可以说是中国现代文化的一部“史诗”,它不但记录了鲁迅一生战斗的业绩,同时也记录了鲁迅那个时代中国的思想史和文化史。当中国现代知识分子要创造适应于中国现代发展的新文化、新思想时,遇到的是从各种不同的阶层,各种不同的人物,从各种不同的角度,以各种不同的方式进行的诬蔑和攻击。鲁迅的杂文就是在这种没有固定不变的战线、没有固定不变的论敌的思想文化斗争中自然形成的。从五四起,鲁迅就开始用杂文的形式与反对新文化的各种不同的论调进行斗争,但那时他还是不自觉的。到了后来,有些人开始嘲笑他是一个“杂文家”,他才更明确地意识到“杂文”的力量,并且开始自觉地从事杂文的创作。鲁迅说,杂文是“感应的神经”,它能够“对于有害的事物,立刻给以反响或抗争”,从而为新文化、新思想的发展在旧文化、旧思想的荆棘丛莽中开辟出一条蜿蜒曲折的道路,使之能够存在,能够发展,能够壮大。鲁迅一生写了《坟》《热风》《华盖集》《华盖集续编》《三闲集》《二心集》《南腔北调集》《伪自由书》《准风月谈》《花边文学》《且介亭杂文》《且介亭杂文二集》《且介亭杂文末编》等15部杂文集。在这15部杂文集中,鲁迅把笔触伸向了各种不同的文化现象,各种不同阶层的各种不同的人物,其中有无情的揭露,有愤怒的控诉,有尖锐的批判,有辛辣的讽刺,有机智的幽默,有细致的分析,有果决的论断,有激情的抒发,有痛苦的呐喊,有亲切的鼓励,有热烈的赞颂,笔锋驰骋纵横,词采飞扬,形式多样,变化多端。它自由、大胆地表现现代人的情感和情绪体验,为中国散文的发展开辟了一条更加宽广的道路。鲁迅杂文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地位是不容抹煞的。 先生晚年还完成了一部小说集《故事新编》(1936年出版)。这部小说集取材于中国古代神话、传说和历史事实,但它没有拘泥于原有的故事,而是加进了鲁迅自己的理解和想象,有些还采取了古今交融的写作手法,使古代人和现代人发生直接的对话。鲁迅这样做的目的,是使我们能够通过对现实人物的感受和理解,还古代人物一个鲜活真实的面貌,也通过对古代人物的感受和理解,更深入地感受和了解某些现实人物的真实面目。通过《故事新编》中的小说,鲁迅实际重构了中国的文化史,揭示了中华民族存在和发展的根据,也重塑了那些被中国封建文人圣化了的历史人物的形象。《补天》可以被认为是一部中华民族的“创世纪”, 在鲁迅的观念中,真正体现中华民族根本精神的不是那些古圣先贤和帝王将相,而是创造了中华民族的女娲,她是中华民族生命力的源泉和象征;《奔月》写的是古代英雄的悲剧,羿射掉九日,拯救了人类,但那些自私狭隘的世人并不想继承、发扬他的英雄精神,只想利用他实现自己自私狭隘的目的,他被自己的学生所暗算,被他的妻子所抛弃;《铸剑》表现的是被压迫者向压迫者复仇的主题;《理水》《非攻》歌颂了中国古代那些身体力行的政治家和思想家,禹和墨翟都是中华民族的脊梁式的人物。孔子、老子、庄子、伯夷、叔齐这些历史人物也在鲁迅的笔下真成了有些可笑但仍不失其可爱的活生生的人物形象。鲁迅的《故事新编》以荒诞的手法表现严肃的主题,创立了一种完全新型的历史小说的写法。 先生在短篇小说、散文、散文诗、历史小说、杂文各种类型的创作中,都有自己全新的创造。他的一生是为中华民族的生存和发展挣扎奋斗的一生,他用自己的笔坚持社会正义,反抗强权,保护青年,培育新生力量。在前期,他热情支持青年学生的正义斗争,揭露段祺瑞执政府镇压学生运动、制造“三·一八”惨案的罪恶行径,写下了《记念刘和珍君》等一系列震撼人心的文章;在后期,他反对国民党政府对共产党人和进步青年的血腥镇压,参加了左翼作家联盟和中国民权保障同盟,写下了《为了忘却的记念》等一系列充满义勇正气的文章。“鲁迅的骨头是最硬的,他没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这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最可宝贵的性格。”(毛泽东:《新民主主义论》) 1936年10月19日,鲁迅先生因肺结核病逝于上海,上海民众上万名自发举行公祭、送葬,葬于虹桥万国公墓。在他的灵柩上覆盖着一面旗帜,上面写着“民族魂”三个字。1956年,鲁迅遗体移葬虹口公园,毛泽东为重建的鲁迅墓题字。 生前,他立下遗言:“一、不能因为丧事收任何一文钱,但朋友的,不在此例。二、赶快收敛、埋掉、拉倒。三、不要做任何关于纪念的事。四、忘掉我,管自己的生活。倘不,那就真是糊涂虫。五、孩子长大,倘无才能,可寻点小事情过活,万不可去做空头文学家或美术家。六、别人应许给你的事物,不可当真。七、损着别人的牙眼,却反对报复,主张宽容的人,万勿和他接近。”莎士比亚说:“一个人的临终遗言,就像深沉的音乐,有一种自然吸引注意的力量。” 鲁迅一生的著作和译作近1000万字,其中杂文集共16本。 其中《故乡》、《风筝》、《孔乙己》《诗二首》选进二期课改教材初二下册。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阿长与山海经》《风筝》《雪》《藤野先生》《社戏》等都被选入初中人教版语文课本。 《少年闰土(节选《故乡》)》选入小学人教版六年级上册语文课本。 1918年起,先后发表《狂人日记》《阿Q正传》《药》《故乡》等小说名篇,后来收入小说集《呐喊》。 注:不准抄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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