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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与“宣和体”花鸟画之赋色的有效性

发布时间:2015-08-28 14:30

 [摘 要]赋色在中国绘画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是工笔花鸟画创作中必不可少的环节。然而在中国画的历史长河中,工笔花鸟画在宋代得以充分施展,到了宋徽宗宣和年间,工笔花鸟画达到了一个鼎盛时期。宋徽宗大力支持艺术发展,让画学的地位推崇到了历史的最高点,出现了一种院体画流派——宣和体,其代表了宋徽宗统治时期所有院体画的总和。宣和体之色彩风格,从一方面可以理解为宣和体是宋徽宗对于艺术的审美取向,另一方面可以看出宋徽宗定格了宣和时期的艺术走向。
  宣和体作为院体画中的代表画风,以其独特的文人诗书画一体的风格以及和谐、优雅、富贵而淡雅的色彩倾向,在院体画中形成相对独特的艺术风格,乃至当代工笔花鸟画在一定程度上也受了宣和体色彩的影响。本文以宋徽宗资料入手,从宋徽宗的个人品行、师承关系、理学环境等几个方面,分析宋徽宗对宣和体工笔花鸟画的色彩影响。
  [关键词]宋徽宗 宣和体 色彩
  一、 宋徽宗与“宣和体”
  宋徽宗(1082-1135),名佶,乃神宗第十一子,宋代第八位皇帝。在位二十五年,宣和七年十二月禅位于太子,成为太上皇。 在政期间,组织撰写了《宣和画谱》、《宣和书谱》、《宣和博古书》等,《宣和画谱》成为今天研究古代绘画史的重要资料之一。
  “体”是指一种风格类型,“宣和体”可以从广义上理解为宋徽宗期间的所有院体画艺术风格的总和,因为宣和年间其院体画的风格特点已趋于成熟。宣和体画风题材以花鸟为主,其主要艺术风格以准确细腻,注重自然写实,又与诗情画意的表达相结合,宣和体之色彩在于追求和谐、优雅,富贵而又淡雅,拥有雅致之美。据史料记载,徽宗编撰《宣和睿览册》之时,为了描绘大量奇花珍禽,给当时画院画家的创作带来了丰厚的条件。
  二、“宣和体”花鸟画的色彩风格
  宣和体作为一个特殊的院体画流派,在设色上与以往的院体画不同的是色彩艳而雅致,多了几分文人画色彩倾向。而在技法上多为淡彩为主,与唐末宋初的重彩画法不同,用较浅淡的色彩渲染而成。然而淡彩作为工笔画技法中的一种要做到“色不碍墨,墨不离色”,既能使墨线和敷彩相融合,又能看到墨线的笔情墨趣,这样才能脱显出淡彩的幽雅秀丽。
  在宣和体花鸟画作品上大多的色彩可以总结为几种颜色的使用率最高:宣和体的几幅代表作品如《芙蓉锦鸡图》,绢本设色。画面中一只锦鸡立在枝头向右上方的两只蝴蝶那望去,在色彩的运用上,用了:朱磦、墨色、立粉白、质绿以及黄色。整个画面的色调笼罩在墨黄的调子下,和谐、统一。锦鸡上的一抹朱磦色与印章色相呼应,相得益彰。画面中的几处白色形成一种“气”势,并且几处的重色块压住画面,使得画面中轻重协调,作品显得有分量。然而在技法应用上,作品以墨线勾勒,颜色配比上部分调和墨色,使得色彩稳重且雅。多层次地运用墨的渲染,使得锦鸡的羽毛富有层次感,而不会单薄。
  三、 “宣和体”色彩成因
  宋徽宗作为宣和年间艺术的领导者,在宣和体花鸟画的总体趋势上起了一个指向标的作用。 那么宣和体色彩的形成,一定程度上与宋徽宗的审美取向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归纳一下,有几个方面的原因:
  第一,宋徽宗本人的艺术环境影响,可以从两个方面进行分析。首先是徽宗的师承关系,直接引导了他对于绘画的审美方向。根据史料记载,宋徽宗学画始学吴元瑜,而上继崔白。崔白的“清淡疏雅”之风,给了其弟子吴元瑜乃至北宋末年宋徽宗的绘画审美上造成了决定性的作用。其次,是宋徽宗身边的交友圈子,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宋徽宗对待艺术的审美要求。宋徽宗作为艺术皇帝,最初在代替自己把关,考核画院学生艺能的书画博士,目前考据的有两位,其中一位便是米芾[2]。米芾不仅仅是书学博士,还是画学博士。米芾是当时画坛上文人画创作与主张最为激进的一个, 而徽宗以“俊人不可以礼法拘”来袒护和宽容保护米芾,可见宋徽宗对于米芾的信任。米芾在其《画史》中提到:“腾昌祐、边鸾、徐熙、徐崇嗣花皆如生。黄荃惟莲差胜,虽富艳皆俗”[3]。 可以看出,宣和体的绘画创作上延续了一种淡雅的情结,能变黄荃的富丽为雅的风格。
  第二,道家色彩观对宋徽宗的影响。据史料记载,宋徽宗信奉道教,大兴建造宫观,推崇“静为依归”。自封神宵帝君,接受道篆院册封教主道君皇帝。老庄家的色彩观,直接影响了尊奉道家理念的宋徽宗,他在其《宋徽宗御解道德真经》中所讲的“味之所味者尝矣。而味味者未尝呈。故淡乎其无味。色之所色者,彰矣。而色色者未尝显。故视之不足见。声之所声者,闻矣。而声声者未尝发。故听之不足闻。若是者,能苦能甘,能玄能黄,能宫能商,无知也,而无不知也。无能也,而无不能也。故用之不可既”[4]。可见宋徽宗对于道教美学思想的理解之深。
  在他统治领导的宣和体的花鸟画之色彩中,便可探明其注重墨色运用的来源。舍弃了宋初院体画的富丽浓重的色彩,吸取了崔白、吴元瑜的画风,自成了宣和体艳丽而又淡雅,素净而又高贵的色彩风格。如《腊梅山禽图》(绢本设色)所见,画面中以墨色为主,而白粉略带点衬渲染,两只禽鸟赋色一深一浅,禽鸟的重色与草堆相呼应,而梅花的白色极为讲究,大小排序,一气呵成与枝干的造型呼应。在这画作中不难看出,对于色彩的经营上,舍弃了繁杂的色彩程序,归于无色便是有色之境界,运用墨色的反复叠加营造出层次空间感,给人以遐想空间。
  第三,宋徽宗的文人画情怀。文人画皆是追求一种古雅淡薄之美。北宋文人一直以来最为推崇的一大审美范畴便是“淡雅”。相传,宋人评判的美女衡量标准不是在于外表的华美或者体态的丰满,而是在于偏爱淡雅且有韵味的女性,这种审美导向与绘画在赋色上的审美趣味有异曲同工之妙。这种审美趣味在宋徽宗的身上更是表现的突出,据说十九岁登基的宋徽宗对臣僚评价宫墙的装饰太过于华丽,称其玉虚殿是“华侈尤甚”。在《宣和画谱》中宋徽宗更是把墨竹单列出来,而且对文人士大夫画的“以墨挥扫,整整斜斜,不专於形似,而独得於象外”的这种艺术风格大加赞赏,可见宋徽宗本人的 艺术理念里是存在着对于文人画趣味的偏爱。
  结语
  宣和体工笔花鸟画的画风为北宋以后、南宋到元的宫廷绘画与文人画奠定了基础,最明显的是南宋时期的花鸟小品画,以延续宣和体的清新婉约风为主要,比如李迪和林椿就是宣和体画风的延续者,他们南渡到南宋画院,延续了宣和体的花鸟画风格。而之后元代的工笔花鸟作品,甚至到现代的一些花鸟画家都继承了宣和体花鸟画的传统风格,对于色彩倾向,很多时候还是偏爱宋代之淡雅之风,强调色彩的素淡、和谐,却不是高贵。因此,这都要归功于宋徽宗,作为当时的统治者、艺术皇帝,大力支持宣和体的发展,为花鸟画独自成为一科奠定了厚实的艺术基础。
  注释:
  [1]庞绮、李亚洁.宋代色彩风格探析[J].装饰.2009(11).
  [2]张其凤.美术学博士论丛—宋徽宗与文人画[M].荣宝斋出版社.2011.
  [3]张传友.古代花鸟画论备要.人民美术出版社[M].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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