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哲学史黑格尔论文3000字
西方哲学史黑格尔论文3000字
西方哲学史论文
西方哲学中国化不仅仅是近些年我国人民所追求和向往的,也是一种文化和习俗的自然形成。下面是我为大家整理的西方哲学史论文,供大家参考。
西方哲学史论文范文:辨析黑格尔的思维与存在同一
摘要
“思维与存在同一性”问题作为近代哲学的最高问题,经历了由康德的二元对立进入抽象的同一,再过到黑格尔绝对唯心论基础上思辩的对立统一。黑格尔在驳斥康德不可知论的基础上,继承并发发展了谢林的哲学思想,从而创立了其思维与存在同一于“绝对理念”的学说。在他看来,思维是存在的本质,一个事物的存在只有符合思维才具有实在性;思维不断在存在中实现自己,使存在同自 己相符合。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研究应批判地吸收其合理的思想,科学地解决思维与存在的同一性问题,以期取得新的进展。
关键词: 黑格尔 绝对理念 思维与存在 同一
思维与存在的关系问题,特别是其中的“思维与存在同一”问题,在西方哲学上经历了漫长的思索、争论,逐渐从模糊到明确,从抽象从具体,到了近代则采取了自觉的形式突显出来,发展为全部哲学,特别是近代哲学的最高问题。它经历了由康德的二元对立进入抽象的同一,再过到黑格尔绝对唯心论基础上思辩的对立统一。
思维与存在的辩证同一,是黑格尔整个思辨哲学的出发点和归宿,是他的全部哲学基本的和首要的命题。从社会政治根源上说,他之所以研究这个问题并形成其内容丰富的理论,一方面,在于近代资产阶级的政治革命和工业革命揭示了思想可以构筑起存在,思维能够实现自身的道理,是黑格尔站在德国资产阶级立场上对法国革命所作的新的哲学概括;另一方面,在于德国资产阶级的日益成熟和变革现实的信心不断增强,相对于康德时代有着将近质的飞跃。从理论上说,则是从康德的“理念”学说出发,是自康德古典哲学革命深入发展的必然结果。本文主要从理论上来论述黑格尔的思维与存在同一论。
一、黑格尔前的德国古典哲学家论思维与存在的同一
在近代哲学中,思维与存在的对立在一开始就被明显的亮出,两者在斗争的过程中逐渐趋向于同一。
康德原则上否认思维与存在的同一性,否认思维把握客观存在本来面目的可能性。他一方面肯定在我们之外存在着刺激我们感官的客体,即“自在之物”;另一方面,他又断言客观存在的事物——“自在之物”是不可认识的,是超验的、彼岸的东西,认识所能达到的只是“自在之物”刺激我们感官而产生的感觉表象,即所谓“现象”。这样一来,在康德面前就存在两个世界:一个是可以认识的此岸的“现象”世界,另一个是不可认识的彼岸的“自在之物”世界。可见,康德本质上是否认思维与存在的同一性,否认思维能够把握客观存在的本来面目,否认世界的可知性。但在这里,他第一个把主体能动性思想等一系列辩证法因素引入到解决思维与存在的问题中来,为以后德国古典哲学家特别是黑格尔在解决思维与存在同一问题上提供了启发。
由于康德把思维与存在的关系以二元对立的形式典型地表现出来,使他之后的德国古典唯心主义哲学家一下子就可以抓住中心问题。继康德之后的费希特,认识到康德哲学导致思维与存在分裂的关键在于肯定一个不可知的“自在之物”的存在,于是他取消了康德的“自在之物”,竭力发挥了康德的主观唯心主义中的“主观感觉”,构造出一个“自我”,作为本体,认为康德的“自在之物”是“自我”的产物,他称之为“非我”,并构造了以下三个命题:1、自我设定自身(正题);2、自我设定非我(反题);3、自我设定自身和非我(合题)。“自我”就是作为这样一种能动的活动,按照正、反、合的规律,实现了他的思维与存在同一。就这样,他把认识和实践同一为个别思维主体,即“自我”的能动的设定行动,思维与存在在自我意识内部达到了同一,比起康德哲学则进了一层。
谢林反对费希特把“自我”看成是至高无上的,认为要使“自我”和“非我”的同一,就必须有一个凌驾于二者之上,既非主体又非客体的东西,他称之为“绝对”。“绝对”是产生一切有限事物(物质和精神)的本原,并且是思维与存在、主体与客体必然同一的根据。“自我”和“非我”都产生于“绝对”。“绝对”是思维与存在的“无差别的同一”,是一种不自觉的精神力量。他站在客观唯心主义的立场上,认为只要肯定有一个在思维之外独立存在着的客观的东西,我们就不能对它有所认识,而要认识客观存在,就必须把思维与存在看成是“无差别的同一”,即单纯的等同,思维与存在溶合为一,没有差别。谢林就这样试图在客观唯心主义的基础上来构建思维与存在的同一性。
二、黑格尔论证思维与存在的同一
黑格尔驳斥了康德的不可知论,继承了谢林在“绝对”的基础上实现了思维与存在统一的客观唯心主义观点,但是不同意谢林所谓的“无差别的同一”。他在吸收谢林的客观唯心主义基本原则的基础上,把辩证法用于思维与存在同一论,论证了“绝对”是对立的统一,是矛盾发展的过程,从而在客观唯心主义的范围内系统地论证了思维与存在的同一。
黑格尔强调:哲学不应只作为“应当”哲学,它更重要的是要作为一种“应为”哲学。所以他极力反对康德在认识之外确立一个“自在之物”。他认为,康德哲学里的知识只是对于“现象”的知识,而关于“物自体”的知识是不可知的,这就割裂了主体与客体、思维与存在的同一,其实质是一种不可知论。而对于谢林的“无差别同一”,则认为忽略了思维的主体的能动性,没有了解到思维与存在的同一是一个矛盾发展的过程,而不是一次就可达到的无差别的同一。于是,他在“绝对理念”的基础上,肯定地回答了思维与存在的同一性问题。在黑格尔哲学里,“绝对理念”是作为宇宙万物的“本原”,是“实体”,同时又是一个富有生命力的能动的创造性的认识主体。他从其唯心论的人本主义出发,坚信人类理性的力量,主张思维与存在的同一性。但要强调的是,黑格尔所说的“思维”, 不仅指的是人们头脑中的思想,而且主要指的是存在于人们头脑之外的某种“客观思想”,亦即“绝对理念”,人脑中的思想不过是“绝对理念”发展的高级阶段而已。 至于黑格尔所说的“存在”,也并不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存在”,而是“客观思想”。黑格尔是根本不承认物质的存在的。按黑格尔的的看法,一切事物(存在)都不过是“绝对理念”(思维)的异化物,是“绝对理念”的外壳或皮囊,而“绝对理念”则是万物的内在根据和核心。
总的说来,黑格尔的“思维与存在同一”学说,主要包括以下三方面的内容: ①存在即思维,没有思维以外的客观存在。②思维是存在的本质、灵魂;存在是思维的外化、躯壳,二者可以相互转化,并把实践引入到解决思维与存在同一问题中来。③思维与存在的同一是一个矛盾发展的辩证的过程。
下面就从这三个方面来具体阐述黑格尔的思维与存在同一于“绝对理念”的学说。
⑴存在即思维,没有思维以外的客观存在。这是黑格尔的思维与存在之所以能达到同一的一个基本前提。
黑格尔吸收了谢林关于思维与存在等同的思想,把它作为自己哲学的一个成分,认为存在即思维,客体即主体,没有思维以外的客观存在。黑格尔说:“照我看来,一切问题的关键在于:不仅把真实的东西或真理理解和表述为实体,而且同样理解和表述为主体。”他明确否认物质的客观实在性,从根本上否认事物的客观存在。他说:“唯物论认为物质的本身是真实的客观的东西。但物质本身是一个抽象的东西,物质之为物质是无法知觉的。所以我们可以说,没有物质这个东西。”[1]在黑格尔看来,关于事物是否可知的问题,只能有两种看法:要么主张事物在思维之外独立存在,而这就是不可知论;要么主张事物的可知性,而这就意味着存在即思维。此外的看法是不可想象的。正据于此,黑格尔就取消了康德哲学里“自在之物”的独立存在,认为一切事物(存在)都不过是“绝对理念”(思维)的异化物,是“绝对理念”的外壳或皮囊,而“绝对理念”则是万物的内在根据和核心。这样,存在就是思维了。
⑵思维是存在的本质、灵魂;存在是思维的外化、躯壳,二者可以相互转化。而要把握一个对象,就是意识着这个对象的概念。并把实践引入到解决思维与存在同一问题中来。
黑格尔在肯定了一切事物都是思维的根本前提下,又将事物区分为思维与存在两个方面。他一方面主张存在即思维,没有思维以外的客观存在的同时;另一方面又明确反对把思维与存在的“同一”看成是无差别的同一、单纯的等同。黑格尔认为,谢林所认为的“绝对”是主观与客观的统一,这话诚然不错,但是承认思维与存在的绝对同一,那就不免于片面。其实在“绝对”里,主观与客观、思维与存在不仅是同一的,而且又是有区别的。
黑格尔认为,一切事物都是思维与存在两个方面的统一:思维是存在的本质,存在是思维的内容。黑格尔说:“一切真实的事物,就它们之为真理而言,即是理念。”而理念是“概念和客观性的绝对统一”。而这两方面又不是平等并列的:思维是存在的创造主,存在是思维的外在化。黑格尔说:在思维与存在的同一里,“思维统摄了存在,主观性统摄了客观性。”[2]由于思维具有能动性和创造性,所以思维与存在二者不是僵硬地对立着的:思维一方面可以通过“外在化”的作用产生自己的对象——存在;另一方面又可以通过克服自己和对象间的对立,使之成为己有,即“同化”,也就是使存在或对象为自己所占有。就这样,由“外在化”和“同化”这两个方面的作用,构成了思维与存在同一的.发展过程。
在这里,黑格尔把实践引入到认识论中来论证思维与存在的同一性。在黑格尔看来,康德哲学老是停留在“应当”上,未免太软弱了,理念必然不会停留在主观性里,而是要扬弃它的主观性并表现自身为客观的东西。而理念要使客观世界同自己相符合、相一致,需要一个中介,那就是“实践”。[3]他指出:“活动和劳动,这是主观性和客观性的中介”,“每一个行为都要扬弃一个观念(主观的东西)而把它转变为客观的东西”。只有实践、行动是沟通主体和客体的桥梁,是使思维转化为存在,使存在符合思维,实现思维和存在的同一的一个必要环节。
⑶思维与存在的同一是一个矛盾发展的辩证的过程。
黑格尔思维与存在的同一不是谢林无差别的“绝对同一”,也不是一次就可以达到的同一。在他看来,任何一个具体事物的存在总是暂时的、相对的,思维与存在的同一是一个矛盾发展、相互转化的过程,是思维在存在中不断实现自己,使存在不断符合自己的过程,是由“自在”到“自为”,由有限到无限,由相对到绝对,由直观的多样性到多样性的统一,由表面的现象到深刻的实质的过程。总之,是思维把握存在、占有存在的过程,是“绝对理念”在思维与存在的这种矛盾进展中,在事物新陈代谢的发展中不断实现自己,使事物逐步同它的概念相符合,达到了思维与存在的同一的过程。黑格尔与其他近代哲学家相比较,在对解决思维与存在问题颇具特色之处就是把其系统的辩证法作为方法论应用于解决“思维与存在同一”问题当中。
黑格尔的思维与存在的同一过程,大体上是一个由存在到思维、由客观到主观的纯概念转化、发展的过程。思维与存在并不是两个根本不同、截然分开的东西,而是同一个东西的不同发展阶段:由存在到思维是一个由低级阶段到高级阶段、“自在”阶段到“自为”阶段的发展。[4]黑格尔写道:“它(指世界)的是如此与它的应如此是相符合的。[5]但这种存在与应当的符合,却并不是死板的、没有发展过程的。”按照黑格尔的观点,既然思维是存在的本质,那么一个事物只有符合蕴藏在其中的思维才具有真实性。然而,由“绝对理念”派生出来的各个具体事物,都是受一定的条件限制的“有限事物”,它们只是“绝对理念”发展过程中的各个环节或阶段。因此,对于任何一个具体事物来说,它们都不可能完全同它的概念相符合,就是说其中必定存在着既符合但又不完全符合的矛盾。任何一个具体事物都由于其内在的思维和存在的矛盾而运动、变化和发展,并最终归于灭亡,为另一个更符合于概念、理念发展要求的具体事物所代替。任何一个事物的存在总是暂时的、相对的,而“绝对理念”则在思维和存在的这种矛盾进展中,在事物的新陈代谢的发展中不断实现自己,使事物逐步同它的概念相符合,使思维与存在同一。
在黑格尔的思维与存在同一论里,最基本的一个内容是他引以为荣的一个命题:“凡是合乎理性的东西都是现实的,凡是现实的都是合乎理性的”。由于在黑格尔看来,世界上的各种具体事物都不过是“绝对理念”的“外壳”或“皮囊”,是“绝对理念”发展过程中的各个环节或阶段,所以他认为:一切曾经是现实的东西的东西,都必定要转化为不现实的东西;而一切符合“绝对理念”发展要求的东西,不管它同现存的一切怎样抵触,也必将变成为现实的。唯有“绝对理念”是永恒的生命,一切有限事物皆不免于毁灭。可见,在黑格尔的思维与存在同一论里,思维与存在就似空间里两条渐近线,彼此不断无限接近,但又永不相交。
总之,黑格尔的思维与存在同一,概括起来就是:思维是存在的本质,一个事物的存在只有符合思维才具有实在性;思维不断在存在中实现自己,使存在同自己相符合;思维与存在同一于“绝对理念”当中。
三、评价
黑格尔在论证思维与存在的同一性这个基本观点的过程中,构造了一个“绝对理念”自己认识自己,自己实现自己、不断走向思维与存在同一的哲学体系。黑格尔的哲学体系是一个客观唯心主义体系,自然界、人类社会以及人的认识的发展完全被归结为“绝对理念”神秘地自行实现、自己认识的过程。黑格尔的思维与存在同一论,既有其积极合理的一面,又有它非科学的一面。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研究应批判地吸收其合理的思想,科学地解决思维与存在的同一性问题,取得新的进展。
⑴黑格尔的“思维与存在同一”论,一方面走出了在他以前的西方哲学家的思存对立和割断现象与本质、各走极端或绝对同一,走向了思维与存在的辩证同一,有利于我们科学地了解辩证唯物主义的对象及其思维方式;另一方面,黑格尔反对唯物主义,抵制外在的世界受限制认识的自由,规定思维能够认识的内容,一开始就是思想内容,思维得到了自由。[5]思维不但不受制于实在,而且还能创造实在。黑格尔在事物是否可知的问题上的第二种看法,即主张“存在即思维”的观点,是十分荒谬的。马克思对此尖锐地指出:“黑格尔陷入了幻觉,把实在理解为自我综合、自我深化和自我运动的思维的结果。”并且,黑格尔的“思维”、“存在”并不就是辩证唯物主义里的“思维”、“存在”。 这样,黑格尔的本体论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本体论,它没有承认现实的感性事物对思维的制约作用,只听任思维凌驾一切;它认识论里思维与存在的同一,从根本上看,只呈现一种现象,只是在精神中消解思维与存在自身的对立,映射出了思维(意识)与存在的一体,并没有真正达到思维与存在的辩证同一。他的“思存同一论”是置于客观唯心主义的基础之上的,虽进一步发展了可知论,驳斥了不可知论, 但终决定了他的同一论并非科学的同一论。
⑵黑格尔的“思维与存在同一”论强调理性活动的积极性、能动性,批判了旧形而上学认识论、反映论的被动、消极、直观性,揭示了认识发展的过程性、发展性、辩证性,并企图去揭露这种运动和发展的内在联系,对人类认识发展史作出了重在的贡献;但他把人类作为有限的认识主体,这个主体是由“绝对理念”分化出来的主体理念,是“绝对理念”借以实现自我认识的一个工具,人类的思维也不过是“绝对理念”的高级发展形式,只有“绝对理念”作为唯一的实体是一直存在着的,并在人类历史活动进程中,以人类自觉思维为起点,一步步认识并达到这一精神实体,且使其更为成熟。黑格尔的错误在于,他只是透过了存在(实体),看到了存在的存在(绝对理念),于是一味赞美存在的存在而忘却了存在。于是,当黑格尔在强调理性作用的同时,就错误地贬损了人类在认识中的主体地位,以理念主体湮灭了人类主体, 理性吞噬了人性,使人类的能动性在理性面前显得苍白无力。这是极端的的错误,乃至后来的一些哲学家如叔本华,尼采,在批判黑格尔这种理性压抑人性的错误时,走上了另一个极端——非理性、反理性主义的哲学道路。
此外,黑格尔在论证思维与存在二者可以相互转化时,做了一件哲学上划时代的大事:把“实践”作为思维与存在转化的必要中介引入到认识论中来论证思维与存在的同一性。这一思想无疑是深刻的,启发了马克思在辩证唯物主义基础上论证了思维与存在同一于实践。
综上所述, 黑格尔的“思维与存在同一”论,虽然有其不合理的一面,但也存在很多思想的闪光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研究应批判地吸收其合理的思想,科学地解决思维与存在的同一性问题,以期在新的历史时期下取得新的进展。
参考文献:
[1] 张志伟. 《西方哲学史》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北京 2002
[2] 黑格尔. 《费希特和谢林哲学体系的差异》赵敦华 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年9月第一版
[3] 赵敦华. 《西方哲学史》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0年5月第一版
[4] 罗素. 《西方哲学史》 何兆武、李约瑟译 商务印书馆 1963年9月第一版
[5] 张传有. 《西方社会思想的历史进程》 武汉大学出版社 2005年4月第一版
德国古典主义哲学 3000字左右 主题在 康德,费希特,谢林,黑格尔 这些相关均可。
黑格尔。
黑格尔对哲学自身发展规律的认识集中在哲学与哲学史的关系上,它充分表现在他的著名命题“哲学史就是哲学”中,并能合理地推出其他三个相应的命题。黑格尔的哲学与哲学史关系的学说具有两大特征:整体主义和历史主义。这两者应当是统一的,然而黑格尔只是在一定的程度上做到了这一点,这种统一最终却由于他自己的形而上学唯心主义的立场而没能彻底实现。尽管如此,只要我们真正回到黑格尔的哲学语境并联系到当代解释学的立场和观点,便不难发现他的思想在这方面仍具有某种重要的启示性。“哲学史就是哲学”,这是人们非常熟悉的黑格尔的著名论断。过去在这方面不乏一些真知灼见的研究,然而,由于它的意义很丰富,很深邃,到目前为止,依笔者所见,我们也许只看到了其中的一部分,还有一些重要的东西并未被意识到,因此对这个命题仍有进一步发掘和认识的必要。当然,这样做需要有新的视野和新的角度,它本身就是一种解释学的实践。为求真知,笔者不揣浅陋对它尝试着做一点新的探索和解释,以丰富其深刻的内涵,并想以此就教于学界同仁。一我们知道,哲学与哲学史之间的关系是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导论中表述的主题,它涉及到对哲学自身的本质和规律的认识,而这方面的探讨,应当说是在黑格尔那里最先达到了自觉。依黑格尔之见,什么是真正的哲学,这个问题“只有通过一种‘同源的’(Verwandten)精神才能得到解答”?眼1?演。至于什么是哲学史,黑格尔认为:它类似一个巨大的万神殿,里面供奉着哲学理性思维的诸神和英雄们,但他们不是已死亡灵的堆集,由他们所表现的精神的发展和显现决不是杂乱无章的,而是有着某种同一性贯穿着的。据此,黑格尔将“哲学”和“哲学史”这样的两个看来有差别的东西统一起来了,因为对于他来说,哲学是对真理的表述,而真正的真理只有一个,所以哲学也只有一个?眼2?演,它应体现在古往今来的一切哲学之中,即体现于哲学的发展过程的始终。因此,哲学和哲学史的关系是辩证的,二者不可分,它们既对立,又统一;既有区别,又有联系;它们是有限与无限、一与多的辩证关系。如果说真理是全体,那么认识它的哲学也是全体。在这里,不仅真理和哲学是一致的,而且哲学的理解与其历史的理解也是一致的。回到这个最基本的命题,我们可以看到,黑格尔的“哲学史就是哲学”中的“哲学”包含两个方面的意义:一是指那个唯一的、全体的哲学,即我们所谓的“大哲学”;再一个实际上指的是黑格尔自己的哲学,他将这两者划了了等号———黑格尔的哲学史无非是对一种哲学(如他自己的哲学)作了一种道统的追溯和梳理,表明它不是没有任何依傍的,它与前人成果之间的同一性是先天存在着的。黑格尔的这种看法当然存在着绝对化的错误,但是如果我们从相对化的角度去理解,却不无合理之处。关于黑格尔的哲学和哲学史关系的理解,雅斯贝尔斯曾作过积极的评价,他指出,哲学的世界历史的看法是由黑格尔首次提出来并引起后人注意的。雅斯贝尔斯进一步发挥道:一方面,哲学是需要哲学史的,从当代与过去的关系中,我们可以把握到思想之本质;另一方面,哲学史不可能没有自己的哲学思考而独立存在,哲学史需要哲学来引导?眼7?演。二从以上对黑格尔关于哲学和哲学史的关系的看法的分析和引伸中,我们发现,它有两大特征,那就是:整体主义和历史主义,前者涉及到整体性,后者涉及到有限性。这两个特征既是时代造成的,同时又具有某种普遍的意义。首先谈第一个方面:整体主义。所谓整体主义也就从全体的联系和发展的观点出发去把握一切。同斯宾诺莎和施莱尔马赫一样,黑格尔是一个卓越的整体主义者?眼8?演,他是从“生命”的角度来理解精神及其反思———哲学的。哲学作为一种活动,不是静止的,而是发展的,这种发展体现为一种传统或道统。黑格尔说,“传统并不是一尊不动的石像,而是生命洋溢的,有如一条洪流,离开它的源头愈远,它就膨胀得愈大”?眼9?演。从这种立场出发,哲学史决不可能被理解为无数哲学体系的堆积,正如黑格尔自己所说地那样,堆积并不等于科学,它必须由一种精神,一种理念,一种真理或一种哲学贯穿于其中,这样才不失为一个有机的整体,从而才配称得上科学。因此,作为哲学展开的哲学史“本质上就是哲学这门科学”?眼10?演。构成哲学和哲学史关系的认识在黑格尔那里从生命出发导向了一种目的论。这种目的论与亚里士多德的“目的论”相一致,毋宁说就是回到亚里士多德的目的论。哲学和哲学史从理性出发研究的是永恒的、活生生的真理。黑格尔明确地指出,理性就是“合目的性的活动”?眼11?演。他对真理的理解,对辩证法的理解,乃至对哲学与哲学史关系的理解,统统都是立足于这种具有生命意义的目的论的。黑格尔的自在与自为的概念也就是亚里士多德的潜在与实现的概念?眼12?演。若用于哲学史和哲学的关系,哲学史无非展现的是哲学由自在走向自为,由潜在走向实现的过程,就像一粒种子那样,它朝着一个内在的目的去实现自身,最终长成一棵参天大树。因此,对哲学史的研究也就是对哲学本身的研究;反之亦然,对哲学的研究,也离不开对哲学史的研究,否则前者将无以附丽。上述内容从一个侧面向我们表明,黑格尔的哲学实际上是一种理性主义的生命哲学和目的论哲学,而以“生命”为表象的目的论天然地通向他的辩证法,我们从其著作中不难看到这两者的对应,黑格尔经常喜欢以“生命”为例子来阐述辩证法就是证明。众所周知,西方哲学史上一直存在着机械论和目的论之间的斗争,笔者认为它们实质上是人类看待世界、解释世界的两种模式,我们能否完全撇开这两种模式来理解这个世界呢?在我看来,很难。近代后期以来,相对机械论,人们大多相信目的论更接近自然和历史发展的本来面目,伽达默尔甚至说,“我们对世界的理解不会停止使用‘目的论的’判断”?眼13?演。例如,整个德国古典哲学家的世界观是目的论的,包括黑格尔在内;再如,伽达默尔的哲学解释学也有着黑格尔主义的影响,它同样隐含着一种目的论式的解释态度和倾向,这一点只要我们认真阅读他的《真理与方法》第一部分便不难体会到。关于黑格尔,伽达默尔还做过这样深刻的评论:与目的论相联系的“生命”的概念,不仅是对于希腊人来讲是基本的概念,而且对于黑格尔力图使自己区别于现代主观性哲学来讲发挥着基本的作用?眼14?演。如果说,精神科学(包括哲学)靠近的是目的论,而不是机械论,那么这一点在黑格尔的哲学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黑格尔说,“那自身决定的真理有一种冲力去发展它自身。只有那有生命的和精神的事物,才有自身的冲动,自身的发展,所以作为自身具体、自身发展的理念,乃是一个有机的系统,一个全体,包含很多的阶段和环节在它自身内”?眼15?演。总之,黑格尔用生命来理解真理、哲学和哲学史的关系,是和他的目的论的世界观分不开的,黑格尔在这里所表现出来的是一种“先验的整体主义”?眼16?演,而不是一种原子主义。与这种世界观相联系,黑格尔对哲学和哲学史的关系的探讨,背后有这样一种时间观念来支撑,那就是:过去、现在和未来的统一或三位一体。这一点接近海德格尔和伽达默尔的时间观。在黑格尔那里,“传统”能够成为“当代”的,当代哲学能够与过去的哲学相贯通,类似赫尔德所形容的那样,有一条无形的“神圣的链子”将它们连接起来?眼17?演。哲学无非是历时的发展和共时的综合,这个过程永无终结之日,因此,它到底是什么,并不是固定的。不过从黑格尔著名的论断———最晚出的哲学,内容最丰富、最全面、最深刻、最具体?眼18?演,我们可以推出它最接近那个作为全体的、唯一的哲学(但只是接近而已)。正如雅斯贝尔斯所说,“哲学的整体的意义在于它的当下性,哲学不能是部分的存在从整体主义的角度上看,黑格尔的哲学与哲学史之间的关系涉及到整体与部分之间的关系(因为在黑格尔看来,一切存在的真理都属于理念,只有它才是唯一真实的存在,理念体现于整体和整体的各部分之中,一切个别事物的实在性都依赖于这个统一体,他的辩证法也与之有关),它们能够构成一种解释学的循环。解释学的循环是理解和解释中的基本规律,它以悖论的形式出现:要理解部分必须理解整体;要理解整体必须理解部分。这是一种矛盾或二律背反。然而,一切理解活动都在这种充满张力的整体与部分的“互动”中实现。它表明,我们的理解和解释永远不会是直线的演进,而是一种螺线的上升。在一个生命有机体中,整体就是部分,部分也就是整体,哲学和哲学史之间就含有这种关系。黑格尔的辩证法的圆圈与解释学的循环具有一种同构的关系,在这里,对立面的双方总要返回到对方。哲学作为精神向内的反思,它以自身为对象,这个自身包括它的存在,它的形式。就哲学史的发展来看,它是认识的认识,理解的理解,也就是说,它是对陶铸了的材料的再陶铸,对理解了的事物的再理解。它的发展不是“一条直线抽象地向着无穷发展,必须认作像一个圆圈那样,乃是回复到自身的发展,是一种包含着有限的无限,这个圆圈又是由许多圆圈所构成;而那整体乃是许多自己回复到自己的发展过程所构成的”?眼21?演。所以,按照黑格尔的观点,哲学的理解不是恶无限,而是真无限,它不是简单地积累-创新,它需要不断地“回顾”(回忆)。整个精神科学(人文科学)似乎都具有这样的特征,它们与自然科学的研究不太一样,并且二者的积累和创新的方式也不大相同,而这正是解释学所看重的。黑格尔对哲学和哲学史的关系的论述从一个侧面体现了他的“真无限”的思想:某种同一性的东西一以贯之于哲学史之中,它是有限中的无限,精神科学所体现的就是这种无限。另外,正如黑格尔的辩证法的圆圈具有本体论、认识论、方法论和逻辑学的意义,解释学的循环也是复杂的,具有全方位的意义三再谈第二个方面:历史主义。历史主义作为一种思想运动产生于18世纪?眼23?演,19世纪获得了空前的发展,自那以来它就成了主宰欧洲精神文化的一种思维方式。在这个过程中,黑格尔起了相当重要的作用,以至于西方甚至有人将历史主义等同于黑格尔主义?眼24?演。按照伽达默尔的理解,历史主义主要体现为一种历史意识,它特别强调一切思想本质上都有着历史的关联。无疑这种观念在黑格尔对哲学和哲学史的关系的认识中是蕴含着的。这里需要特别指出来,它与17世纪末至19世纪初的西方百年“古今之争”的重要影响是分不开的。这场争论最初局限于文艺领域,后来扩展到整个欧洲精神文化领域,它极大地推动了人们的历史意识的反思,进而推动了整个精神科学的发展,包括哲学的发展。黑格尔的思想无疑在这个背景之下,并从哲学上对它做出了积极的回应。有意思的是现代解释学也包括这个论题,两者在这个方面找到了某种沟通,伽达默尔曾多次提到过这一点。“古今之争”所突出的主题是“古”与“今”、“过去”与“现在”的关系,过去并不等于过去了,过去与现在有牵连。当这一主题和近代德国唯心主义-浪漫主义结合以后,便被赋予了一种生命和精神的同一性的内涵,并和一种目的论的哲学联系起来了。近代后期以降的历史意识或历史主义的发展就主要表现在对这种关系的自我意识上。黑格尔的整个思想(包括对哲学和哲学史关系的认识)都反映了“古今之争”的成果。既然作为互为整体与部分的哲学与哲学史是不可分的,那么哲学只能体现为哲学史,而哲学史展示着哲学为何。以现代解释学为例,它的发展与康德分不开,时至今日解释学始终面临的仍是一种康德式的问题:理解何以可能?而且也是立足于康德对于现象和物自体区分的基础上的,尼采的“没有事实,只有解释”的泛解释学主义立场实际上与之有关,狄尔泰的解释学和历史理性批判也承认康德的这个前提?眼43?演。当这种背景进一步发展和过渡到现象学的阶段,新解释学才会产生,才会彻底放弃古典解释学所追问的自在之物意义上的作者原意或文本本义,代之而起的去追问文本对读者显现出来的意义,即现象学意义上的意义。如果我们离开哲学史的背景,这一切都将变得无法理解了。哲学和哲学史之间的那种关系一如胡塞尔现象学所表达的那样是“同一”和“侧显”的关系。其实,黑格尔以他的重中介的辩证法已含有类似的思想了。再以伽达默尔的《真理与方法》为例,它在现代西方大陆哲学中具有重要的贡献,其位置可以摆在胡塞尔的《逻辑研究》、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之后,由这三部著作为代表的现象学-存在哲学-解释学可以说构成了当代西方大陆哲学的基本视野。而伽达默尔是一个典型的人文主义者,他的解释学有着深厚的哲学史的背景。伽达默尔同黑格尔的关系就不用讲了?眼44?演,甚至伽达默尔在《真理与方法》中对康德的天才论美学和与之相关的“审美区分”所进行的批判,以及针锋相对提出的“审美无区分”的重要思想仍然是沿着康德的问题走下来的?眼45?演。它具体说明了哲学和哲学史是没法分开的。如果我们细心研读伽达默尔的《真理与方法》,我们便会发现,此书实际上从当代新解释学的立场上又将西方哲学史重新写了一遍,也就是说,作者以其特有的方式展示了他的哲学与整个哲学史之间的内在关系。所以,基于以上整体主义和历史主义的统一来考虑,对于一个从事哲学研究,尤其是从事大陆哲学研究的人来说,哲学史就是哲学,哲学就是哲学史;研究哲学史就是研究哲学,研究哲学就是研究哲学史,它们不仅是一种信念,而且也是一种事实,哲学的工作就是这样进行的。还是以伽达默尔为例,如果我们将他的《真理与方法》中的哲学史的背景统统拿掉,那么,他的哲学解释学内容还剩下什么呢?他的问题意识如何形成?他的运思过程如何展现?他的创新何以附丽?他的价值如何被领悟?等等,这些都将成了问题。总而言之,撇开哲学史,离开互文关系或文本间性,就哲学谈哲学,哲学将是抽象的,甚至可以说什么都不是。笔者认为,代表真理的哲学实际上是时间性与永恒性、历史性与同时性?眼46?演的统一。这是我们能够解释过去、理解现在、预期未来的前提,它们同样与解释学的内在精神相一致。当然,前文提到过,黑格尔所谓的“哲学史就是哲学”,实际上也指的是他自己的哲学,如果黑格尔不把这一点绝对化,而只是将其看成哲学发展的一种可能,那么无可非议,而且笔者甚至认为他这方面做得十分出色,尽管有不少牵强附会的地方。然而遗憾的是,囿于思辨唯心主义的立场,黑格尔的辩证法的“圆圈”最后达到了闭合,它结束了历史,结束了时间。同时,由于黑格尔追求那个最大和最终的“圆圈”,也结束了理解的“循环”,因为循环是历史的。总之,黑格尔在历史意识和理解循环这两个方面,最终都走向了自己的反面。他没有意识到,他所追求的那个最终、最大的圆圈只能作调节性的概念,不能作规范性的概念,否则就会陷入到康德所谓的二律背反。正是鉴于这种不彻底性,伽达默尔才要为黑格尔的“恶无限”正名。也就是说,在黑格尔那里,整体主义和历史主义最终还是脱节的,并未能达到真正的统一,整体主义压倒了历史主义,历史主义最后在整体主义中消失了,未能保持它们之间应有的张力,其后果是,整体主义由于失去了历史主义而变成了绝对主义。而在这方面施莱尔马赫有胜过黑格尔之处,施莱尔马赫始终强调的是整体性与有限性的统一,这种辩证性的理解甚至可以通向今天的后现代主义?眼47?演。所以,笔者认为,对于哲学和哲学史的关系,黑格尔的看法只是一个角度,一个视野,一种立场,而不是唯一的、绝对的,哲学和哲学史的关系本身应当比黑格尔所能认识到的要丰富得多。哲学史正如哲学一样,不是一元的,而是多元的,哲学史和任何历史一样都是事后的重构,而且是根据一种哲学的重构,但重构不可能只有一种。对于有限性的此在来说,任何澄明都包含着遮蔽,任何真理都包含着非真理,黑格尔也不例外,他自己的哲学仍然是那个全体的、唯一的哲学中的一个环节,它不可能逃脱这种命运,因此,我们决不排斥黑格尔以外的其他有关哲学和哲学史关系的合理的认识。但问题是,相对近代以来占突出地位的主观主义、相对主义甚至虚无主义世界观愈演愈烈的态势,黑格尔对哲学和哲学史之间的关系(包括其中所展现出来的整体主义和历史主义的关系)的理解是否在今天仍具有某种启发性的意义?参照伽达默尔的解释学的立场和观点,我们的回答是肯定的。
西方哲学史的论文
西方哲学史的论文
导语:西方哲学史论文是要怎么写呢?有什么技巧和要求呢?下面是我给大家介绍的西方哲学史论文,欢迎阅读。
摘要: 在西方哲学和宗教学研究中就“存在神学”问题的探讨,是历代学者们经常予以关注的重要话题,在不同时期里的不同哲学家、宗教学家和史学家从多方面曾做过诸多论说。“存在”是西方哲学的核心范畴,两千多年来深刻地影响着西方哲学的发展。因此,本文就“存在 ”这个概念进行浅显的分析。
关键词: 巴门尼德 存在 唯一 本质
1 存在的提出
“存在”概念最早是由古希腊哲学家巴门尼德提出来的。在他看来,世间万物处于繁芜丛杂的流变中,直接对于万物进行研究,只能获得关于具体事物的知识,而这种知识由于事物的流变性而不够稳定与可靠。他认为,关于世界的真理性认识。是对于整个世界的普遍必然性的认识,而其认识对象必须具有永恒性,因而只有常驻不变的东西才是真理认识的对象。自希腊哲学诞生之日起就以获得关于自然的知识为最高理想,而自然哲学由于自身局限于感性领域而无法达成这一目标。基于对自然哲学局限性的认识,巴门尼德将眼光从流变中的万物投向单一的本质,从而提出“存在”这一概念。进而开创了以“存在”为研究对象的形而上学之路。
在《论自然》一开头巴门尼德就借助女神之口提出了两条研究的途径:第一条是“存在存在,不可能不存在”;另一条是“存在不存在,非存在存在”。第一条路被他称为真理之路,第二条被他称为意见之路。他认为,只有沿着第一条路研究,即认为承认万物的本原——存在,并对其进行研究,才有可能获取真理性认识。接下来他又描述了“存在”所具有的属性:
第一:存在是唯一的,连续的和不可分的。
第二:存在是永恒的,不生也不灭。
第三:存在是不动的。
第四:存在是完满的。
第五:存在是思想的对象。
从上述的几条我们发现:巴门尼德所描述的“存在”,并不是一种我们所能具体感知到的经验的存在,而是一种由我们理智所把握到的一个抽象范畴。前四条所描述的属性,使得我们很难根据自己已有的经验设想出这么一个东西,这也是巴门尼德所要达到的效果:他所认为的“存在”,是一种隐藏在事物背后的深层次的范畴,这就不能用具体事物的属性来描述与辨别。但是,在巴门尼德那里,他并没有对于存在有更进一步的具体描述,这也为后世研究存在造成了一定的困难。由于人们所具有的常识性的思维方式,人们在理解巴门尼德所描述的“存在”的时候,会尝试着用常识的思维模式去理解(特别是在古希腊时期,这一点在自然哲学家身上显得尤为突出),这样就违背了巴门尼德的初衷了。因而在这里,人们对于“存在”的理解则分为对于“存在者”(存在物)的理解和对于“存在”本身的理解。而对于这两个不同方面的理解,产生了后世缤彩纷呈本体论思想。
2 存在与本质
在西方,随着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的发表,一种从古希腊到黑格尔为止的哲学史观便形成了。于是,人们按照黑格尔所提供的线索,来认识西方哲学的发展。海德格尔却在《存在与时间》等著作中,对西方传统的哲学史观和全部理
性主义哲学发起了挑战。这样,人们就不得不通过海德格尔,来重新评价我们所熟悉的哲学家,并进而重新认识西方哲学的发展了。
德国哲学家马丁·海德格尔(1889—1976)是现代西方、也是有史以来最重要的哲学家之一。“存在不是存在者”——这是海德格尔著名的“存在论区分”。他认为,“存在”与“存在者”完全不是一回事。世界上任何一种东西,都可以称之为“存在者”;而“存在”却是最普遍的概念,但它又不是“种的普遍性”,而是一种“超越者”,超越于所有的存在者。宇宙本身也只是一种最大的“存在者”,它生发了“存在”,但也不能简单地等同于“存在”。任何可以定义的东西,都只是“存在者”;而“存在”既然不是“存在者”,当然是无法定义的。人是一种特殊的“存在者”,海德格尔用“此在”这个术语来称呼他。“认识是在世的一种方式”,人之所以能够认识万物,是因为人一向就已经融合于世界万物之中。这就是人与其它存在者的特殊之所在。 海德格尔说:“在西方思想的历史中,尽管人们自始就着眼于存在而思考了存在者,但存在之真理始终还是未曾被思的,它作为可能的'经验不仅向思想隐蔽起来了,而且,西方思想本身以形而上学的形态特别地、但却一无所知地掩盖了这一隐瞒事件。”“根据这种历史,在存在者之为存在者整体的显现中,并没有发生存在本身及其真理”。在他看来,自古以来,西方哲学就有两个追问方向:一是追问“存在者”,一是追问“存在”。但是,从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开始形成的占主流的西方的传统哲学,就其总体而言,忘记了“存在本身及其真理”,模糊“存在”与“存在者”的区别,并把“存在者”当作了“存在”,并以传统的理性主义的方法孜孜以求。而追问“存在”的哲学思潮,虽然在古代曾经有过可喜的开端,但后来几乎被淹没了。从柏拉图到黑格尔,长达二千五百年期间,这种迷误居然得以延绵。因此,新哲学的使命应是:重提“存在”问题,揭示“存在”的真相,以恢复其“超越者”的地位。
围绕着对存在的研究,至少可以包括以下几点。两种追问的对象:追问“存在”与追问“存在者”;两种追问的方法:“客体化”取向与“主体化”取向;两种类型的智慧:采取“客体化”取向、追问“存在者”而得到的理性主义的智慧,以及采取“主体化”取向、追问“存在本身”而得到的“非理性主义”的智慧。
3 结束语
从追问“存在”的视角来看,哲学应当是关于人对于世界的态度,或人生境界之学。既不能把哲学等同于具体的实证科学,也不能将哲学仅仅归结为认识论。哲学是真、善、美三者的统一。
参考文献
[1] 高秉江.《从语言与存在的维度看巴门尼德的Being》
[2] 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4卷,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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