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向秀的论文
研究向秀的论文
竹林七贤 是指 西晋 初期的七位名士:阮籍、嵇康、山涛、刘伶、阮咸、向秀、王戎。 他们是当时魏晋玄学的代表人物,在生活上不拘礼法,清静无为,主张老庄之学。聚众在竹林喝酒,纵歌。作品揭露和讽刺司马朝廷的虚伪。 竹林七贤的作品 嵇康:善古琴,作品是《广陵散》 阮咸:制作了同名乐器——“阮咸” 刘伶:好酒,传世作品《酒德颂》 向秀:竹林七贤瓦解之后,写有《思旧赋》 竹林七贤的不合作态度为司马朝廷所不容,最后分崩离析: 阮籍、刘伶、嵇康对司马朝廷不合作,嵇康被杀害。王戎、山涛则投靠司马朝廷,竹林七贤最后各散西东 竹林,是一种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景观,走进乡间,走进山野,随意举目便能瞧见,一点不稀罕。然当士子走进这平常的竹林,竟产生了文化史的奇观,产生了政治史的奇迹,产生了心灵史的奇谈。 奇观,奇迹,奇谈,一连串奇字,在魏晋间化出了七贤:嵇康、阮籍、山涛、向秀、阮咸、刘伶、王戎。 竹林和七贤浑然一体,难分难解,人称竹林七贤。 竹林七贤信老庄,尤崇庄子。他们与竹林物化真趣的景象,用庄子化蝶的故事来比喻,真不知是竹林化作了七贤,还是七贤化作了竹林?抑或竹林本就是七贤,七贤本就是竹林。 竹林七贤是个群体,如若将他们喻为竹子的话,七人犹如七棵青翠的竹子,参差散立在岚气笼罩的竹林中。 有人认为竹林七贤皆是些脱俗之人,其实,他们身上有很多的俗气,各自又有各自不同的俗气。其可贵之处,在于以苦苦的挣扎来蔑视俗,打破俗,跳出俗。其可悲之处,在于挣脱的失败,以及由此带来的沮丧,或“迷途知返”,重新与俗合流。 他们的身上有同,至少都有过同,这个同是高蹈出世,是做隐士,是学神仙,是与人间的烟火保持某种距离。没这个同,不可能联袂走进竹林中;没这个同,不可能在一个相当的时间内将竹林视作为家;没这个同,也就不可能被人呼作“竹林七贤”。 然而,正像偌大个世界中,没两棵竹子会是一模一样的,竹林七贤是七个人七个样。这七棵“竹子”,摇曳多姿,各有各的静态舞姿,各有各的青黄季节,各有各的风韵精神。 他们身上有异,有反差很强烈的异,这个异是来自如何对待以祸患为底基的荣华富贵?如何对待以烦恼为伴俦的身家性命?如何对待寂寞为主题的漫长生涯?如何对待说空非空生前身后的名?没这个异,竹林也就太平静了;没这个异,七贤的生存状态也就太简单了;没这个异,竹林七贤也就失去了作为千古话题的意义。 异中有同,同中有异,竹林七贤合成活灵活现的众生相。 惟有如此,竹林七贤才是呼之欲出的士人群体。 竹林七贤的精神,使士子和竹子结下了不解之缘。 东晋王子猷每居空宅,便令人种竹,咏啸着说:“何可一日无此君。” 北宋苏东坡面对惨淡人生,洒脱地说:“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有人不禁要问,此书既然为书,为何不写成章节的式样,一气呵成,而要弄成这一篇篇支离破碎的劳什子,是否存心在赶新潮,学时髦? 回答是:非也。不得不如此。 原因有二:一是史料的多寡不均。竹林七贤的史料量,其中嵇康、阮籍、山涛、王戎是正常的。然翻开《晋书》中的向秀本传,会一阵傻眼,傻眼不在传主的传奇,不是传主的名望,也不是传主的其他什么东西,而是本传太短,短得实在不成样子,若扣除一篇不太长的《思旧赋》,居然只有区区九行,不,说得精确一点,是八行半。向秀本传是这样,阮咸、刘伶两人的本传也差不离。三人的本传如此短少,那么是否能借助别的史料?可检览的结果,除了《世说新语》有零碎的记载,其他史书的相关存录更是微乎其微。既然要写竹林七贤的整体,那就不可能绕过向秀、阮咸、刘伶。可是,如此少的史料,拿来给三人做综述性传记,确实有些捉襟见肘,且与其他四人严重的不均衡。 二是人物的时代跨度太悬殊。无论是杀身成仁的嵇康,还是抱疾而终的阮籍,都亡于曹魏王朝崩溃的前夕,是十足的魏人;而其他五人,一并进入了三家归晋的时代,山涛基本活动在晋武帝一朝,王戎身当晋末的八王之乱,向秀、阮咸、刘伶有各自的大限。由此,缺乏一根主线,贯穿始终的主线,若是硬行做来,必产生阅读的凌乱感。 面对这样结构的史料,是棘手的,正因为棘手,为何以前全面研究竹林七贤的成果寥若晨星,也就有了答案。 孙子曰:“通于九变之地利者,知用兵矣。” 兵法变化之妙,存乎一心,文法当是同理。 冥思苦想,反复变局,方得出这不是办法的办法。 这不是办法的办法,旨在让每一篇有个鲜明的主题,有个相宜的适度,有个史料互补的机会。分之,各为一题;合之,汇成总题。 谈起撰写中国历史的文或书,给人的感觉,似乎有很翔实的史料层垒堆积在那儿,从事史学者只要信手拈来,做些排比、翻译、诠释,就能把古人栩栩如生地传递给今人。其实不然,大不然,作者面对的是已入土的时代,一种没有任何一个活人能充当见证人的时代,它只记录在虫蠹风朽的断简残篇之中,隐藏在布满暗红水渍绿锈斑驳的文物之内,镌刻在黑幽森然角缺身裂的碑石之上。秦时明月汉时关,古人故事,陈物旧书,要予以复活,绝非一件省心的事。 将历史化为现场,顾名思义,应该是立体的,而非平面的,更不能是点线的。想时容易做时难,这个难,难在分寸的把握上。过分渲染气氛,会向小说靠拢,活是活了,但活得不可信,活得失去了那个时代的味。过于强调忠于史料,无血无肉的枯燥呆板又会接踵而至。故而,既不可太虚构,又不可胶柱鼓瑟,一种特殊的中庸之道便成了写作的原则。 要完整再现过去的时代是不可能的,不得已而求其次,求的是尽量靠近过去的时代,尽量发掘过去的时代。在确立主题思想后,通过史实钩稽,加以文学手笔,哲学思考,心理分析,“还原”历史场景、人物活动及风土人情,勾勒出时代、王朝、人物在历史进程中的轨迹,揭示盛衰转化的生态起伏,揭示成败相依的悲剧因素,揭示祸福相倚的永恒命题。 史学是对人的生活的记录,文学是对人的生活的描写,哲学是对人的生活的思索,三位一体,均源于人基本的生活。把学问变成纯粹的学问,远离人的生活,这是违背了学问的初衷。 史料是骨架,文笔是血肉,思辨是精神。司马迁的《史记》,之所以能成为文化史上硕大的丰碑,成为文史二界的经典,其中的行文方式,足以让人寻味。 风流倜傥的清代大才子袁枚,有一方印章,上镌“钱塘苏小是乡亲”。笔者不才,然也想治一方印章,上刻“夏阳马迁是祖师”。 备了这样的印,怯弱的胆气兴许能壮些。 竹林七贤不仅在文学上颇负盛名,而且个个是出了名的好酒者。有关其事迹在古文献中多有记载,在传世名画和出土文物中也有反映。南京市西善桥东晋墓中,发现一幅刻砖壁画《竹林七贤图》,图上人物广袖长衫,衣领敞开,跣足袒胸坐于竹林中,嵇康抚琴,阮咸弹阮,刘伶捧杯,阮籍、山涛、王戎席地而坐,面前置酒杯,向秀似醉,颓然坐地。东晋画家史道硕所绘的《七贤图》,也是以竹林七贤为题材的。唐常粲的《七贤像》,形象地描绘了七贤各自独特的风姿。此外,上海博物馆收藏一幅唐代画家孙位的《竹林七贤图》,也称《高逸图》,此图织本设色,画面已残缺,仅剩下四个人物:上身赤裸,抱膝而坐的山涛,手持如意、赤足而坐的王戎,手握酒杯回首欲呕的刘伶和执尘尾扇、面露讥笑的阮籍,均刻画得入木三分。 竹林七贤生活在晋王朝统治比较昏暗的年代,由于不满于当朝的统治者,常“饮酒昏酣”、“遗落世事”,颂扬老庄学说,纵酒清谈,正如杜甫所云“沉饮聊自遣,放歌破悉绝”,除了借酒消愁,主要目的是隐于酒乡,遁世避祸。宋人叶梦得说:“晋人多言饮酒,至于沉醉,未必真在乎酒。盖时方艰难惟托于酒,可以疏远世故而已。陈平、曹参以来,已用此策……传至嵇、阮、刘伶之徒,遂欲全然用此,以为保身之计,……饮者未必剧饮,醉者未必真醉耳!”竹林七贤以酒来躲避政治上的迫害和人事上的纠纷,常常做出一些怪诞癫狂的举动。 刘伶以其善饮、豪饮而闻名于世。其酒量之大,举世无双,可称为中国古代的“醉星”。“杜康造酒醉刘伶”的传说在民间流传极广。 据记载,刘伶平日少言寡语,惟以饮酒为乐事。常纵酒狂饮,数日不止,刘伶常带着酒,并命人拿着铁锹跟在后面,嘱令说,“我如果醉死了,就地把我埋掉。”刘伶的妻子见他嗜酒如狂,苦苦劝说,刘伶对妻子说:“要我戒酒可以,但是我自己总下不了决心,只能向鬼神的力量才能戒掉,你快去置办酒肉敬鬼神吧!”妻子听了十分高兴,马上准备了酒肴,要刘伶对鬼神起誓,哪知刘伶在神前祝道:“天生刘伶,以酒为名,一饮一斛,五斗解酲。妇人之言,慎不可听!”说罢取过酒肉大吃狂喝,顷刻间,喝得烂醉如泥。某日,妻子酿制了一大缸酒,刘伶见了又要酒喝,妻子说:“待酒熟之后,让你喝个大醉。”酒熟了,妻子唤刘伶喝酒,刘伶兴冲冲地揭开了酒盖,酒香扑鼻,刘伶忍不住俯身就喝,妻子一把将他推进了酒缸,随即压上了盖子,气恼地对缸中的刘伶说:“这回叫你喝个够!”三天以后,刘伶妻听缸中寂然无声,急忙打开缸盖,发现缸中酒已见底,刘伶垂头坐于酒糟上,妻以为刘伶死了,急得大声呼叫,谁知刘伶慢慢地抬起头,笑着对妻子说:“你不是答应我让我喝个大醉吗?如今怎么让我闲坐在这里?”其妻啼笑皆非,知道无法让他把酒戒掉,只好任他日日长醉。 刘伶性情旷达,不为礼教所拘束,常常喝醉了酒,把身上衣服脱光,裸体在屋里一边喝一边晃来晃去。一天,有人去访刘伶,见他如此模样,实在看不下去就讥讽他说:“你也是礼教中人,似这等行径实在有失体统。”刘伶听了,醉眼一翻说:“我以天地为房屋,以房屋为衣裳,你怎么跑到我裤子里来了?”客人哑口无言。 竹林七贤,莫不嗜酒。阮籍又是酒徒中巨擘之一。他为了逃避混乱政局的滋扰,便以酒避祸全身。据说,晋文帝司马昭为其子司马炎求婚于阮籍女,阮籍不敢直接回绝,只好一醉六十余天,天天酣睡,使司马昭始终找不到开口的机会而作罢。阮籍家附近有一小酒店,女店主颇有姿色,阮籍常去喝酒,醉了就躺在女店主身旁酣睡,虽有醉态却从无越轨行为。他母亲死时,他正与人下棋,棋友劝他赶紧回家,阮籍坚持下完棋,然后饮酒三斗放声大哭,口吐鲜血,几至昏厥。 听说步兵营厨人善酿酒,储酒数百斛,阮籍竟主动找晋文帝要求补步校尉之缺,此举颇为刘伶所不喜,阮籍笑对刘伶说:“校尉府中有美酒300石,够我们享用一番了。”从此二人躲在校尉府中日日酣饮,直到把酒喝光,阮籍又毫不含糊地提出辞职。司马昭的谋士钟会,每欲加害阮籍,但阮籍天天烂醉如泥,使钟会无法罗织罪名。阮籍靠酒的掩护,躲过一场又一场灾祸。 阮咸是阮籍的侄子,对酒的嗜好不下于叔父阮籍。“处世不交人士,惟其亲知弦歌酣宴而已。”据《世说新语》说,阮咸常与族人一起聚众饮酒,饮酒之具不用普通的杯、盏,而用大盆来盛酒,众人围坐肆意痛饮。有一天,大家正围坐喝酒忽然一群猪跑过来,挤在盆边喝酒,阮咸见了,并不哄赶,而是不在意地与猪同盆喝酒,共享快乐。 阮咸之子阮孚也是一个酒徒。他身材矮小而秃顶。为人机敏诙谐,深得皇帝喜爱。皇帝曾将十余个酒瓶上都扣上帽子,置于室内以戏耍阮孚,意思是粗矮的酒瓶与阮孕的身材相仿。阮孕进屋见状,立刻装作诧异的样子说:“弟兄们为什么在此相对闲坐,还是趁早随我回家吧!”于是持酒而归,逗得皇帝抚掌大笑。后因将皇帝所赐的金貂换酒喝而遭弹劾。阮家父子皆可谓酒坛怪杰。 山涛喝酒更有一绝。据说,山涛饮酒八斗而止,多一点都不喝。一次皇帝请山涛喝酒,为了证实山涛八斗之量,让人拿出八斗酒让山涛喝,趁山涛不注意时合人偷偷多加了一些酒进去,山涛喝够八斗,再也不喝了,皇帝也连连称奇 提要:通过检索《大正藏》的相关译名、实地考察遗址并综合分析文献资料后得出结论:东汉至西音时期汉译佛经中的释迦牟尼说法处“竹林”,大多数译为“竹园”,有关“竹林七贤”系东晋士人附会佛教典故的观点值得商榷。 自古至今生长竹子的河内山阳,处于邮至洛阳之间,魏晋之际为达官贵人的庄园别墅区,属政治敏感地区,竹林之游发生于此地引人注目。“竹林七贤”故事的传播过程中,两晋之际的琅琊王氏家族起了重要作用,最终通过孙盛之笔,在历史的记忆 中定格。 关键词:竹林七贤 佛经 山阳 关于嵇康、阮籍、山涛、向秀、阮咸、王戎、刘伶七贤同游竹林的记载,自东晋初期见著于史传后,一千多年间几乎没有人对其真实性提出疑问。近代学术巨子陈寅倍先生首发新论,认为“竹林七贤”系东晋士人受佛教“格义”学风影响,取释迎牟尼说法的“竹林精舍”之名,附会《论语》“作者七人”之事数而成,并非历史实录。此论石破天惊,影响了当代学术界的研究思路。一些学者沿着这条思路继续发展,对“竹林七贤”说进一步“证伪”,认为竹林七贤之甲的年龄差异和居地距离,使其不可能同时聚会于山阳,而且考证出造假者可能是东晋谢安。然而,笔者通过对“竹林之游”遗址的实地考察,并梳理了与竹林七贤有关的文献资料后感到:尽管大师与时贤的观点推动了竹林七贤研究的深化,但智者干虑,难免有失。 其次,自东晋初期“竹林七贤”说流行后,佛经翻译才开始了由“竹园”向“竹林”的缓慢转变。东晋十六国、南北朝、隋唐、宋元明清四个时期,“竹园”译名逐渐下降,“竹林”译名逐渐上升,“竹林园”的译名也逐渐上升,统计结果详见表3。如何解释这个变化呢?如果还未找到更好的理由,那么,“竹林七贤”历史典故的广为流传,可能就是影响佛教译名变化的原因。换句话说,不是佛经的“竹林说法”典故影响了“竹林七贤”称号的产生,可能是“竹林七贤”的典故影响了佛经翻译。 两晋之际“以经中事数,拟配外书”的佛教格义,是以中国的名词概念和学术思想去附和解释佛经,而不是相反。况且格义的最重要规则是解释者与被解释者之间存在着可类比的共同性质。因此即使双方出现互动,士人以佛经典故比附中国历史文化现象,也应遵循格义规则,在类似事物之间建立联系。然而,中国的“竹林之游”与印度的“竹林说法”性质不同。首先,前者是几个朋友相聚,清谈饮酒的平等交流;后者则是教主向信徒布道,听众动辄千万,如竺法护译《无极宝三昧经》载“一时佛在罗阅抵竹园中,与千二百五十比丘俱”。《持心梵天所问经》载“一时佛在王舍城迦邻竹园中与大比丘众俱,比丘六万四千,菩萨七万二千”。再者,汉晋之际的观念中,圣人不可学不可至,贤人与圣人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不可同日而语。竹林七贤属于贤人,与佛教中高僧地位相当,故孙绰作《道贤论》“以天竺七僧方竹林七贤”。佛祖则与圣人同,孙绰《喻道论》说“周、孔即佛,佛即周孔,盖外内名耳”,故他没有以七贤去“方”诸佛,因为两者不能类比“格义”。 太行山以南的北方地区,自古便生长竹子,甚至作为经济作物大面积人工种植。《史记·货殖列传》:“渭川千亩竹……此其人皆与千户侯等。”汉晋之际随着庄园经济的发展,北方的士大夫在修建风景秀丽、自给自足的庄园时,一般要种植竹子。汉末仲长统是山阳高平(今山东济宁)人,年轻时代活动足迹在北方地区, “年二十余,游学青、徐、并、冀之间,”后参曹操军事,长期生活在邺。而他在《昌言》这样描写理想中的庄园:“使居有良田广宅,背山临流,沟池环匝,竹木周布”。西晋潘岳的庄园则位于洛阳南郊的洛水之滨, 《晋书》卷55《潘岳传》载其《闲居赋》:“爱定我居,筑室穿池……竹木菇蔼,灵果参差”。由此可见,河内山阳嵇康的庄园中有竹林是完全可能的,而历史文献记载和实地考察证明,“竹林之游”的两处遗址——即嵇康的两个故居:山阳园宅和嵇山别墅,竹林并非虚构。 第一,山阳园宅。《水经注》卷9《清水》:“又径七贤词东,左右筠篁列植,冬夏不变贞萋。魏步兵校尉陈留阮籍,中散大夫该国嵇康,晋司徒河内山涛,司徒琅邪王戎,黄门郎河内向秀,建威参军沛国刘伶,始平太守阮咸等,同居山阳,结自得之游,时人号之为竹林七贤。向子期所谓山阳旧居也。后人立庙于其处。庙南又有一泉,东南流,注于长泉水。郭缘生《述征记》所云:‘白鹿山东南二十五里,有嵇公故居,以居时有遗竹焉。’盖谓此也。”郭缘生《述征记》关于竹林遗址的记载,又见于多种类书征引,其中《太平御览》卷64《居处部四·宅舍》所引最为详细:“山阳县城东北二十里,魏中散大夫嵇康园宅,今悉为田墟。而父老犹谓嵇公竹林地,以时有遗竹也。”郭缘生生平事迹不详,《隋书·经籍志》卷2《史部·地理类》记载:“《述征记》二卷郭缘生撰。”该志《史部·杂传类》又载:“《武昌先贤传》宋天门太守郭缘生撰。”可见,郭缘生是南朝刘宋时期人,《述征记》是记载山阳嵇康园宅遗址生长竹林的最早文献资料。《水经注》中的“七贤祠”,元末改为佛教庙宇“竹林寺”,但寺内有“七贤堂”,供奉竹林七贤。庙南“七贤泉”,后名“竹林泉”。此庙此泉见诸历代文献,如《太平寰宇记》、《明一统志》、《河南通志》、《大清一统志》、乾隆《获嘉县志》、 《辉县志》、道光《修武县志》以及今修《修武县志》等。竹林寺(七贤祠)遗址与竹林泉相邻,位于今河南辉县鲁庄与山阳村之间。如今竹林寺已荡然无存,而竹林泉却流淌不息,汇成清澈的小溪,绕竹林遗址东流,岸边有大片翠绿的竹林。访问村民得知,他们不知“竹林七贤”典故,种竹不是为了纪念先贤,而是当地重要副业。但是对我们这些竹林七贤寻踪者来说,清凉的泉水和茂密的竹林则有了特殊的意义。 第二,嵇山别墅。魏晋士人除了经常性居住和经营的园宅,还在依山傍水处修建游乐性的别墅,史书中称为“山墅”。嵇康也不例外,他在距竹林泉庄园西北25里左右的嵇山便拥有别墅。嵇康在与郭氏兄弟互赠的诗中,透露了这一信息: “昔蒙父兄祚,少得离负荷。因疏遂成懒,寝迹北山阿”。“亮无佐世才,时俗所不量。归我北山阿,逍遥以相佯”。其中的“北山阿”,不是表达理想憧憬的文学描写,而是坐落在嵇山的别墅,竹林之游的第二个处所。当笔者沿着漫长而曲折的进山古道,到达群山环抱的山坳——天门山百家岩下的嵇山时,理解了“北山阿”一词的含义。《修武县志》还附有古代地图,与考察结果相同。以上文献中出现的白鹿山、天门山、嵇山,实际上是对同一座山几个山峰的不同称谓。该山位于太行山南部、修武县北境,山势极雄伟。百家岩是天门山南坡下一个约高170米、宽500米的巨大峭壁,峭壁下的一低矮的小山丘便是嵇山。峭壁与嵇山之间有个约宽30米、长百米的平缓地,可供百家人居住(故名“百家岩”),有清泉、山溪,风景秀丽,嵇康的山墅即建在此处,后被佛教庙宇百岩寺取代。竹林之游的古迹,集中在这一带,如刘伶醒酒台,孙登长啸台,阮氏竹林,嵇康锻灶、淬剑池等。对此处的自然与人文地理,《元和郡县志》、《太平寰宇记》、《明一统志》、《大清一统志》、道光《修武县志》等做了详细的记载。 “竹林”的存在已得到了证明,那么,“七贤”故里之间的距离,是否能成为他们聚会“竹林”的障碍呢?曹魏前期,士人多离本土,集中到首都洛阳和京畿地区居住,以至选官制度改变了传统的乡里选举,改用九品中正制。竹林七贤的实际居地与籍贯并无关系,他们多数居河内郡,少数居洛阳,相距不太远。 汉末长期战乱造成北中国人口锐减,出现了大量的无主荒田,这种现象在主战场首都洛阳附近的河南、河内郡更为明显,故曹操迁汉都于许昌,而定魏都为邮。黄初元年迁都洛阳,当时地广人稀,官员们多在京畿地区占田建宅,连原籍冯翊的半退职官员杨沛,也在洛阳西郊“占夕阳亭部荒田二顷,起瓜牛庐,居止其中”。需要指出的是,由于对南方孙吴用兵,从皖北寿春到洛水以南被划为屯田区,故官员占田主要在洛水以北。因此位于洛阳北部的河内郡成了战略后方,地位相当于东晋的会稽。河内郡位于太行山南麓,土地肥沃,多泉水瀑布河流,遍布达官贵人的庄园水碓,其中“有公主水难三十余区”。嵇康原籍为谯郡人,其父为曹魏督军粮侍御史,本人则与长乐亭公主结婚,山阳的庄园既可能由其父所建,也可能来自其妻的陪嫁。竹林七贤之一王戎,原籍琅琊,可能也是魏初由其父王浑在山阳置下园宅,成为嵇康长期的邻居,“戎自言与康居山阳二十年”。山涛与向秀原籍分别为河内郡怀县(山阳南邻,今武陟县)的小虹桥村和尚村。即使山涛、向秀仍住在故里,与嵇康园宅相距亦不过70多里,在“自由”占田的时代,可能住地更近。向秀《思旧赋》说“余与嵇康、吕安居止接近”。“居止”不是指住行,而是指居住,上文杨沛“居止”草庐中,是其证。沛人刘伶同样不在原籍居住,史书所见其活动范围不出洛阳与河内一带。此人行踪不定, “常乘鹿车,揣一壶酒,使人荷锸随之,云:‘死便掘地以埋”’。与山阳、怀县相邻的河内获嘉县有刘伶墓,距嵇康竹林园几十里,比山涛、向秀故里更近。 阮籍住在洛阳城外谷水转曲而东流处,该地因此得名“阮曲”。阮咸随其叔阮籍同居此地,“阮仲容、步兵居道南,诸阮居道北”。虽然洛阳与山阳相距较远,约250里左右,但并不能阻碍阮氏叔侄去参加竹林游宴清谈。当时长住洛阳的达官贵人,最喜欢北上河内,到太行山南麓的青山绿水间渔猎,在山墅中饮酒清谈。应璩的《与从弟君苗、君育书》透露了有关曹魏士大夫“山阳情结”的宝贵信息。应璩是建安七子应{?}之弟,在洛阳上层交际甚广,历任散骑常侍、侍中,大将军长史等要职,嘉平四年逝世。从信的内容看,原籍汝南的应氏家族如今已在河内山阳落户,拥有土地园宅。应嫁在信中劝在山阳务农的两位从弟千万不要入仕,而要致力于扩大庄园的经营规模,“追踪丈人,畜鸡种黍。潜精坟典,立身扬名,斯为可矣……郊牧之田,宜以为意,广开土宇。”自己混迹官场,是不得已而为之。最高兴的活动,是越芒山、渡黄河,北上河内山阳,“闲者北游,喜欢无量。登芒济河,旷若发朦,风伯扫途,雨师洒道。按辔情路,周望山野。亦既至止,酌彼春酒。接武茅茨,凉过大夏;扶寸看修,味逾方丈。逍遥陂塘之上,吟咏菀柳之下。结春芳以祟佩,折若华以霸日。弋下高云之鸟,饵出深渊之鱼……何其乐哉!”最理想的生活是退出政界归隐,“吾方欲秉未耜于山阳,沉钩缗于丹水”。这不是文学意象,而是有确切地理位置的庄园。丹水出太行山东南流,经山阳境内的邓城,后与沁水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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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1:自我认识和别人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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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哐当……”听见那清脆的打铁声了吗?清风拂面,强健的肌肉散发出生命的气息,熊熊的烈火陶冶着高尚的情操。嵇康,这个时代的英雄,一代才子,就在这儿过着铁匠的生活。和其他人一样,你也对他期望很高吧,可是你敢劝他人仕吗?是否忘了《与山涛(山巨源)绝交书》?那铿锵的言辞己经向所有人宣告了他对仕途的不屑,就让他做他自己吧,让“竹林七贤”永远过着“邺下放歌”、“竹林饮酒”、“曲水流觞”、“南山采菊”的生活,不要让世俗的秽气覆盖了菊花淡淡的幽香。
或许这就是生命的真谛,不管他人如何期望,自己认为是对的就不懈追求,追求自由、追求崇高、追求生命的尊严、追求英雄本色,抛开他人的期望,抛开他人的劝阻,向着自己的认识迈进。(2004年高考重庆满分作文《菊花飘香的时节》节选)
话题2:心灵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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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来最为矛盾的便是文人,他们似乎生来就进行着心灵上的选择,在进与退之间,在生与死之间。
魏晋出英雄——历史学家如是说。
我不知道在别人心目中嵇康算不算英雌,但从他的每一次选择中我断定:他是个英雄。
嵇康也许天生一副傲骨,不屈于俗,不慕于官,过着白己田园隐士的生活。一代名将钟会,慕名往谒,结果被拒之门外。钟会在临走时,没忘记恨恨地瞪两眼。于是嵇康便上了刑台,理由是谋乱。行刑前,执刑官问他还有何话说,他抬起头,看着台下三千太学生稽首向着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司马昭也看着嵇康。嵇康知道,以他的名望,只要向司马昭说一句恳求的话,往后则皆大欢喜。他的心在动,心在痛,屈服吗?不,他知道自己并没有错。于是他说了句:“把琴拿来。”……他勇于赴死的从容给了历史一个隽永的背景,那已成绝响的《广陵散》余音绕耳,嵇康是在尊严与生命之间做出了令人回味的抉择。
若干年后,我们会说:这是最令人回肠荡气的选择!(2002年高考山东优秀作文《心在刃上选择》节选)
话题3:假如记忆可以移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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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上的狂风刮过古堡的废墟,书本中妄自描述着空中花园的美丽,人们希冀希冀着听到消逝已久古乐的音律,时光带走了古文字的意义。历史的车轮缓缓轧了过去,轧碎了多少文明古迹。假如记忆可以移植,我相信古老的文明也能在今天重现。
昔代“竹林七贤”之一的嵇康,临刑之前叹息:“《广陵散》从此绝矣。”一部名曲就这样失传了。当真是“后不见来者”。假如记忆可以移植,现代人就将再次听到这千古绝唱,嵇先生之记忆即是现代音乐家的曲谱。(1999北京市满分作文《重现文明再创辉煌》节选)
话题4: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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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康的死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发生的:一方面嵇康不能容于人,另一方面嵇康不能容人。山涛让他当官,是善意的,他却气得要死,认为对方侮辱了自已,可就是这个山涛使他的儿子没成为孤儿:钟会非常崇拜他,想和他交朋友,他连正眼都不看一眼,这其实就是嵇康心胸狭隘的表现,不能像大山一样包罗万象,不能像大海一样海纳百川。
有人说,这是嵇康天性自然的执着。天性是什么?天性就是包容。而那个时代,那个时代的统治者也没能容得下这样一一个知识分子,把他作为一个异己给消灭了,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
话题5:家庭教育
材料加工:
凡人们的言论、思想、行为,倘若自己以为不错的,就愿意自己的朋友都这样做。但嵇康不这样,不愿意别人来模仿他。嵇康,一看他的《绝交书》就知道他的态度很骄傲的:但我们看他做给儿子看的《家诫》——当嵇康被杀时,其子方十岁,算来当他做这篇文章的时候,他的儿子是未满十岁的——就觉得宛然是两个人。他在《家诫》中教他的儿子做人要小心,还有一条一条的教训:
一告后辈要立志,志之必坚。
二告后辈要“见义而作”,赈灾济贫。
三告后辈要慎言。
四告后辈要少欲,要宽容谦恭,要有涵养。
五告后辈不要打探他人隐私。他说:“凡人自有公私,慎勿强知人私。”
六告后辈不要受人之馈。他说:“匹帛之馈,车服之赠,肖深绝之”,因为“常人皆薄义而重利”,别人主动向你破财献礼,则必有所求,必图回报,这是“君子之所大恶也”。
我们就此看来,实在觉得很稀奇:嵇康是那样高傲的人,而他教子就要他庸碌。因此我们知道,稚康自己对于他自己的举动也是不满意的。只是因为他们生于乱世,不得已,才有这样的行为,并非他们的本态。
所以,后来被山涛推荐而做官的嵇绍,成了一个为皇帝忠诚保驾的驯臣。
有一次晋惠帝兵败被困,文武百官纷纷逃散,惟有嵇绍衣冠端正地以自己的身躯保护了皇帝,死得忠心耿耿。(《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节选)
话题6:自虐
材料加工:
自虐,实际上是精神的流亡,是精神苦闷的象征。魏晋士大夫的一个倾向是服药、喝酒、身上多虱,这与其说是隐逸、潇洒,倒不如说是这些部含有自虐的成分。他们追求精神自由,追求高古的人格,不愿与当时的社会达成妥协:在理想与现实的冲突中,生命的能量只能向内转,通过自虐式的感官刺激来获得暂时的宣泄和解脱。嵇康作为一位与时代相悖的人,他承受了太多的精神压迫与打击,他别无他法,只有把常常饮酒、服药、装疯等自虐形式作为自我拯救的方式。在精神苦闷之际,用药酒等刺激感官,借酒杯来浇心中块垒。这也是一种无奈的自我保护方式。
话题7:坚持自我
材料加工:
其实嵇康是很有才气的一个人,所以山涛就推荐他出来做官:但是按照嵇康的性情他是不愿意接受的,于是嵇康就要和山涛绝交。从这件事就可以看到嵇康的性格是很矛盾的,因为嵇康当初说“所与神交者,惟陈留阮籍,河内山涛,豫其流者河内向秀……¨。
自己认为最好的朋友,就因为这样就结束了来往,也可以看到嵇康是把他自己的本性看得极其重要的,不容他人干涉。嵇康的行为不是因为按照什么现成的规矩去行事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他的本性,所有这些都是嵇康“越名教而任自然”的体现。
话题8:路
材料加工:
嵇康啊嵇康,愤世嫉俗,绝望了这社会的一切而毁坏礼教者是你,“非汤武而薄周孔”者也是你,你呀你,你可如何让司马氏安于枕席?你的一腔忠愤却无人知,只好寄托于手中的铁锤——第一锤,砸平世间不平事;又一锤,大泄胸中之悲郁;再一锤,以警醒生前身后千年万年所有的炎黄子孙:看一看,我生活在怎样一个世纪?“砰砰”锤声中,钟会来了,你并不理睬,只抛一句“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会一句“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于是你抛锤仰天大笑:“哈哈……吾非汤武而薄周孔,看你何名篡权柄!”这一笑,惊掉了司马昭手中的玉杯,杀机顿生。
人说你毁坏礼教,不事孝道。“冤哉!”一千七百年前那没有发出的呼喊,就让我替你喊出吧!或许,这有悖于你不屈的性格,但那是在路人皆知司马心的时代,这是称那个“冤”字己完全被世人理解的时代。我知道你表面上毁坏礼教,实则是激愤于挂羊头卖狗肉者之流(如司马懿)的胡作非为,激愤之极而转为不言礼教不信礼教,甚至于反礼教!其实啊!司马懿何尝是孝子?可司马氏就是以不孝为名杀了你。悲哉!“阴阳易位,时不当兮”,屈子几百年前的这一悲吟,不幸却又应验在了你的身上。(《哭嵇康》节选)
话题9:交友
材料加工:
冤哉!嵇康!
再不见你纵酒之豪情,再不闻你打铁的锤声。一壶酒,浇铸成你狂放的本色:一把锤,锻造了你铁样的个性。如此本色,如此个性,才成就了你的一生。
你“刚肠疾恶,轻肆直言,遇事便发”在你的眼中,这世界应如你杯中之清酒,无尘渣毫粒,无腐臭之气,而是清冽如流玉之晶莹,甜香赛芝兰之悠长。可遗憾的是,翻遍一卷《中国古代史》,你的名字却印在了最昏晦的那一页:满眼是野蛮的屠戮,满耳是大众的悲鸣。其时,有明哲保身者,更有持“忍饥寒我后当作三公”陋志者。你“常谓之知言”的山涛,此时便弃你而去,留你一人痛饮苦酒:“美酒今以之驱愁,良友兮不可不慎求。人之相知兮,贵识天性,曲者不以为桷兮,诚不欲以枉其天才。”面对山涛的诱荐,你嬉笑怒骂,接舆狂歌。一纸《与山巨源绝交书》阻断了后路,更逞了淋漓之快意,成就了后人敬仰之声名。(《哭嵇康》节选)
三、成品展示(2002年高考优秀作文)
正义的选择
一片竹林,一把古琴,一个遥远的年代。夕阳西下,那个坐在地上,对着夕阳弹琴的影子,赫然印人我的心扉。他的琴声低沉而又高亢,快乐而又悲凉,流露出无限的孤寂。他,一个孤高绝伦的隐士,一个丝毫未被遗忘的才子,在这夕阳下深深地体味人生……
他内心的焦灼与热烈在这恬淡的竹林中丝毫没有消散,反而在这时起时落的琴声中得到完整的体现。他静静地聆听着自己的琴声,感到无比的欣慰。
那是一曲几成绝响的妙曲:一个年轻的侠客,为报杀父之仇,一剑刺死了仇人——那个不可一世的国王,自己也毁容自刎。听吧,高亢代表着刺客矢志不渝的决心,雄浑流露出毅然赴敌的沉勇,激荡显示了拼死战斗的壮烈,委婉透露出一丝的悲凉与赞叹。这就是嵇康的《广陵散》,那绝世的《广陵散》。
嵇康是隐者,但他又是不甘沉沦,不屈地与司马集团斗争的战士。他像一只卓尔不群、傲立(又鸟)群的野鹤,又像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
夕阳的余辉,把他的心照得如同明镜:欲隐而不能隐,欲退又不能退的境遇,使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他本可以选择退而自全,但文人的良知告诉他不能违背正义。他蔑视权贵,带着一丝嘲讽的口吻问钟会:“何所闻而来?何所闻而去?”为了这种正义,他可以抛去一切:名与利,甚至于生命和友谊。那篇《与山巨源绝交书》不是最好的证明吗?尽管人生短暂,他不知何时能看到司马氏的没落,然而,他还是义不容辞地卷入了朋友吕安的风波。他本来想什么事都不问,只打他的铁,种他的菜,可是却有人用卑鄙的手法来从他身边夺走帮他种菜的人,他再也不能沉默了,于是他选择了正义,站在了被告一边,自己也成了被告。
刑场上,他最后一次弹响了《广陵散》,无数的人被他的琴声所感动。而你可知道向秀的思念?夕阳西下,他的小车经过你旧时的小屋,一切如旧,竹子依旧翠绿,夕阳依旧把它的余辉洒满整个庭院,只有那个对着夕阳弹琴的影子,却为何不见?那首感人至深的绝响为何不闻?向秀的孤寂,更向何人说?只有那晚来的凉风夹带着辽远的笛声,吹过残败的墙垣,呜呜作响,似乎在回答他的心语。
嵇康的影子终于在风中找到……
话题1:感情亲疏和对事物的认知
材料加工:
人是感情的动物,然而感情并不是放在天平上的,它有倾斜,有侧重,在这种不客观因素指导下认识事物,势必也有倾斜。中国惟一的女皇帝武则天的当政,在中国两千年的封建长河中,被一-些卫道士们认为违反天理,违反人理纲常,然而,这些评价公正吗?显然不。
武则天当政期间,知人善任,提倡有识之士自荐,并广开言路,重视发展经济。在她统治下,唐朝经济继续朝前发展,之后便出现了“开元盛世”,难道这些违反天理了吗?
然而,面对古人,封建卫道士在感情上亲近封建伦理,尊崇封建道德,所以否定她;而我们站在历史长河上,用理性的思维去认识这件事,所以能给予正确评价。这便是根据感情亲疏判断事物的片面性,不准确性。(2003年高考安徽优秀作文《莫让感情蒙住双眼》节选)
话题2:相信自己
材料加工:
我认为,武则天是聪明坦荡的,她由一个宫女成为一个女皇,干了那么多石破天惊的大事,主宰了46年的江山,却在自我评价上留下了一张白纸,也拒绝了别人在她的墓碑上对她歌功颂德。
“担当生前事,何计身后评”。“生前事”是最重要的,它意味着使命感和责任感;至于“身后评”,那是后人的事,褒贬“于我何有哉”?武则天和曹操都是这样的历史人物。如果他们在“担当生前事”的时候就想到后人会对自己如何评价,思前想后,诸多顾忌,就可能会束缚他们的手脚,使其不敢大刀阔斧地行事。而这也正是他们最大的悲哀。(2004年重庆市高考优秀作文《相信自己》节选)
话题3:感情和理智
材料加工:
有人说,女人是靠感情生活的动物。女人永远离不开感情,女人更珍惜感情。一个可以为了事业而放弃感情的女人,又会怎样呢?我个人的回答是:势不可挡。有一句话说“只要有了仇恨,一个女人可以扳倒十个男人。”但我看,只要没了感情,一个女人足可令百万男人低头称臣。
漂亮是女人天生的幸运。在有智慧的女性手里,更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宝剑。如果在这以男人为中心的世界里,女人想要出人头地,就得充分运用这把宝剑。一个女人若能像一柄剑那样冰冷无情,雪亮锋利,却又外表美艳,楚楚动人,就是想得天下也并非不可能。
而武则天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她漂亮,有野心,工于心计,最出色的地方就是无情。她才是女人里面的“独孤九剑”!美貌+野心+多谋+无情=天下无敌!她为了坐上皇位,前前后后一共杀了四个亲兄弟,一个亲姐姐,两个亲儿子,一个亲甥女,这种“剑法”,简直让任何枭雄也要瞠目结舌,自愧不如。你说,这个放弃亲情不谈爱情的女人厉不厉害?(《武则天和南丁格尔》节选)
话题4:宽容
材料加工:
《唐语林》卷一中有一则武则天和骆宾王的小故事。骆宾王在他刚成年时,正好遇到徐敬业在徐州造反,于是便作了著名的《讨武曌檄》,臭骂武则天,后兵败被杀。武则天看到“蛾眉不肯让人,狐媚偏能惑主”(意指武则天用花言巧语诱惑了皇上),一笑了之,及至读到“一抔之土末干,六尺之孤安在?”川意指高宗刚死,坟土末干,武则天就篡夺了王位,如今太子又在什么地方呢?),她很不高兴,对左右埋怨说:“宰相安得失此人!”(宰相怎么没注意到这样的人才!)
骆宾王死后,武则天找人寻访他的作品,找到了十卷,“盛传于世”。
骆宾王任侍御史时入狱,写了《在狱咏蝉》,说:“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他死后,决没想到“表”他“心”的竟是他的头号敌人!武则天的肚量,由此可见!(《笔伐》节选)
话题5:无字碑
材料加工:
墓碑,是中国一种特殊的文化宝库。历史学、考古学要研究它、利用它:在文学、书法艺术方面,墓碑同样具有不可估量的价值。树碑立传,自古以来已成惯例:然而,唐代女皇武则天却为自己立了一块不书文字的无字碑,此碑至今还在乾陵武则天墓旁。
其实,无字碑并非无字,如果仔细观察,上面密密麻麻刻了许多文字,这全是宋、金以来人们因“无字”之憾而添补的题识。女皇武则天对唐高宗树碑立传,为何对自己树碑而不立传呢?
是非成败转头空,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武则天无字碑之谜》节选)
话题6:评价
材料加工:
武则天,一代女皇,中国历史上亘古一人。那么,如何评价中国古代封建zhuanzhi社会出现的这一位不同凡响的女性?暴君乎?明主乎?风流女皇乎?可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武则天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立无字碑是聪明之举,功过是非让后人去评论,这是最好的办法。因为武则天有可以肯定的地方,也有应该否定的地方。武则天当政期间,贞观以来经济发展的趋势,仍在继续:在处理唐高宗去世前后的复杂局面中,她表现了不平凡的个人才干:就纳谏和用人这两点,连许多具有封建正统思想的人士,都为之赞叹不已。但是,武则天的消极面也十分突出。她为了巩固个人的地位,任用酷吏,也曾滥杀无辜,崇信佛教,奢侈浪费。特别是统治后期,朝廷政治日趋腐败,形成一批为武则天所纵容支持的新的特权贵族。最终导致武则天被迫交出权力,还政于唐中宗。她知道对自己的一生,人们会有各种各样的评价,碑文写好写坏都是难事,因此决定立无字碑,由后人去评价。(《一代女皇武则天》节选)
三、成品展示
无字碑上的智慧
公元705年底,一代女皇武则天走完了她功过参半、荣辱参半、是非参半、褒贬参半、毁誉参半的一生。她的一切,无不成为历代文人墨客笔下永远的传奇。各种版本的正史野史层出不穷,各个时期各个影视剧种的常演不衰,各大明星名角儿的争相垂青,无不阐释着她的传奇,她的不凡,她的史学价值、文学魅力、艺术生命。
溺女,浸透着多少他人无法体会的辛酸与无奈?灭子,隐含着多少世人无法体谅的悲凉与痛楚?摄夫,郁结着多少常人无法体悟的失望与恨铁不成钢?宠张,苍凉着多少后人无法体味的孤寂与失落?垂帘,昭示着她足以令朝臣汗颜的谋略与胆识。称帝,昭示着她令男儿仰止的威严与气度。改元,昭示着她欲与先人试比高的雄心与决心。一个曌字,昭示着她常人无法企及的豪气与霸气。一尊无字之碑,更昭示着她令世人无法企及的智慧与卓识。
自古碑者,或文或画,或庄或谐:或洋洋千言,或寥寥数语:或歌功颂德,或说罪道过:或祭颂逝者,或警示后人:或浅显直白,或深刻隽永,莫衷一是,不拘一格。修陵筑墓,树碑立传,文过饰非,以求不朽,古今中外,无论尊卑贵贱,无不孜孜以求。有谁想到过立一尊无字之碑?武则天就在她给后人韶下的这个千古之谜中,享受着后人永远的关注与探究,猜测与好奇,祭奠与唾弃。
这偌大的空白就是她智慧的写照。她苦难奢靡、苍凉悲壮、磅礴恢弘、辉煌跌宕的一生,岂是一段碑文所能述说得完,一块石碑所能记载得下的?她的荣辱,她的功过,她的幸与不幸,又岂是他人所能体会得到参悟得透的?
石头再硬,也有被风化的一天。碑面再大,也有一定的厚薄长短。碑文再长,也有完结词穷的时候。有的人,把名字刻人石头,想‘不朽’,结果名字比尸首烂得更早。难道武则天早就先知先觉了?无作有时有亦无,有作无时无亦有,难道武则天早就参透悟透了?
无字,方能不朽:无言,方能万言。
此处无字胜万言!无字碑,书写着武则天人生最后的精彩,千百年来,栉风沐雨,历久弥坚。这,就是武则天的不凡。话题1:自我认识和他人的期待
材料加工:
是否还能记起那个视楚国相位持竿不顾、依然决定曳尾于涂中的庄子?这个心如澄澈秋水,再如不系之舟的清高居士,拥有举世的才华,然而却不肯向权势显贵屈服,一生过着清贫飘零的生活,你是否也想劝他人世,期望他能为祖国为社会为黎民百姓做番大事业?是的,所有人都希望如此。然而,庄子他认为自己就是一棵树、一棵捍卫心灵月亮的树,如果你硬要将他拔起,种在污秽的社会泥土里,他将立刻枯萎死亡。就让他永远地做一棵树吧,他身边会有一株傲岸的菊花陪着他。(2004年重庆高考优秀作文《菊花飘香的时节》节选)
话题2:换一种角度
材料加工:
其实,庄子错了,他忽略了鱼的处境,既然是泉己干涸,鱼相处于陆,那么它们只能靠相濡以沫了,又如何能够各自游走到大江大湖呢?而即使有那样一种万一的可能,在经历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的艰辛后,哪尾鱼还能够摇摇头,甩甩尾地将那样一种刻骨铭心的情境忘却?
“相忘于江湖”,又岂是一句话那样简单?所以更多的人们仅记住了庄子蕴意相濡以沫中相互依靠、相互偶依的内涵,而宁愿忘却那句相忘于江湖。
忽然了悟,世间美丽的词其实很多,但是它们表现的不是表面的形式,就是飘忽的意境,而形式与意境却是最容易风吹云散的,相濡以沫却是一个过程,因为不易,因为难得,才更显其境界的深远,韵味的绵长,也因此才会成为生命中愈嚼愈美的词汇。(《夏日黄昏》节选)
偶翻《庄子》,看到了这样一行话: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由庄子看来,在一个几乎没水的地方,两条鱼只能相互呼吸一些湿气和水泡,与其这样,不如各自游走,在大江大湖中互相忘却。
话题3:魅力
材料加工:
庄周先生,可谓是中国历史上第一等可爱的人物,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尽的人格魅力。很难用一种中规中矩的评价来概括他的一生,我们未尝不可说,庄周是个特立独行的思想家,是文采斐然的散文家,是幽默大师,是故事大王,是逻辑学家,是心理医生,是穷光蛋,是常常感到寂寞的高手,是藐视权贵的奇才,是淡泊名利的隐士,是悲天悯人的仁者,是滔滔不绝的辩士,是好抬杠的朋友,是田园诗人,是经常援引神话的无神论者,是喜欢异想天开的理想主义者,是濮水边的渔翁,是田间的歌者。这一切,都不足以窥见他生前的点点滴滴。他本人也自命不凡,在他眼底下,凡夫俗子就如一窝叽叽喳喳、跳跃扑腾的小麻雀,官僚是一群猪猡,文人学士则如争吵不休的猴子。读读他笔下大鹏和小鸟的比喻,河伯与海神的对话,以及井底之蛙的设喻,便可见他的胸襟。(《忙里偷闲读庄子》节选)
话题4:感情亲疏和对事物的认知
材料加工:
大地有高山和峡谷,人间有高尚和卑下。人世中充满着七情六欲的烟和雾,一切亲情、友情、爱情……犹如四面八方的风笼罩着这个烟雾交错的世界。立于天地间,谁能够脱离红尘的牵绊,谁能抛开一切俗念?古今中外又有几人能够穿越感情的烟雾?像庄子的豁达与放逸吗?像屈原的忠诚爱国吗?虽然庄子能与鲲鹏为友,能穿透世间有为的境界,但他却无法脱离尘世的纷纷扰扰。屈原放弃一切而忠诚于国,却赴清流来保全自己的清白。庄子和屈原都把自己放在广阔无垠的宇宙外层,却不知在他诞生之日,地球上的灰尘己把他们都打上了人间的烙印。于是,无论怎样去俯视这宇宙,都是带着感情的牵绊,仿佛地面有无数的线牵连着各处器官,你又如何能够把这层烟雾拨开?(2003年湖北高考满分作文《感情和认知》节选)
话题5:买镜
材料加工:
(一)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在如此清贫的生活之中,仍保有一颗宁静之心的人,非庄子莫属。在功名利禄、宦海烟云的俗世几经浮沉,惟有庄子,常常磨洗那片心灵的明镜,才不致被滔滔的官场蜗角虚名所动,始终保持一颗善鉴万类的赤子之心。(2004年湖北高考优秀作文(明月为镜,昭然我心》节选)
(二)心有明镜,活得超然。
往矣!吾将曳尾于涂中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他能冯虚御风,他是圣人,是神人。身居青山笑王侯,他扔下了秕谷足以塑成尧,塑成任何明君,他超然了。心中的真理,化作明镜,倒映了他一身神清气爽。(2004年湖北高考优秀作文《心有明镜》节选)
话题6:人文素养与发展
材料加工:
也许,我们并不能像庄子那样,有一种看透世俗的泰然,以及一副泥泞中亦可的大无畏……虽然我们不能达到伟人的高度,却可以构建自己的伊甸园。
构建精神的伊甸园 ——这是我们发自内心的呼喊,保持良好的人文精神,培养深厚的人文素养,不仅会让你变得深刻,更会使你出类拔苹。(2004年浙江高考优秀作文《精神的伊甸园》节选)
项羽“提供”的作文素材(伊情雨的文苑)
素材1:
项羽攻入函谷关后,拥有大军四十万,实力强大,士气正旺,颇为自负。“旦日飨士卒,为击破沛公军”,以为刘邦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鸿门宴上坦然接受刘邦恭卑的谢罪,其傲慢轻敌的思想最终为自己的悲剧埋下了祸根。
运用角度:
轻敌思想要不得,在任何时刻都不要忽略了对手的存在;要尊重对手、警惕对手,对对手不能过于傲慢自负。
素材2:
范增向项羽进谏,刘邦“其志不在小,有天子气,急击勿失”;项伯却劝项羽,“今人有大功而击之,不义也,不如因善遇之”。项羽对此没有自己的主见,也没能正确对待两人的不同建议。
运用角度:
要善于采纳别人的建议,择其善者而从之;对待不同的意见自己要有主见,不能人云亦云。
素材3:
在项伯的劝说下,项羽放弃了原先攻打刘邦的计划;鸿门宴上,范增几次暗示项羽要杀死刘邦,项羽默然不应。
运用角度:
做事不能优柔寡断,患得患失;果决才是做事应有的态度。
素材4:
鸿门宴上,刘邦卑词“谢罪”,项羽便非常坦率地说出告密者是刘邦手下曹无伤,致使曹无伤被刘邦诛杀。
运用角度:
坦诚是有条件的,对敌人坦诚相待只能被敌人所利用;为人处世,必要的时候还是要有点城府和心机;要保守秘密,保护投诚者,才会吸引更多人敢投靠自己。
高分求论文:论魏晋士人对佛教的接受与改造
儒道纷争借助向秀、郭象等人在理论上的贡献基本平息。但与儒道纷争几乎同时发生的另一股学术思潮即儒佛纷争也是对儒学发展的一次重大考验。儒道纷争所要解决的是正统儒学与本土异端思想的冲突与融合,而儒佛纷争则是中华本土文化第一次面对域外文化的挑战而不得不作出的回应。因此,儒佛纷争在儒学发展史上的意义至关重大,儒学如不能有效地回应域外佛教文明的挑战,便无法继续存在和发展,当然更不会有后来的宋明理学,不会有儒学的再生与辉煌。佛教传入中土的确切时间今已不可确考。但大体说来至少在东汉时期中土士人已知道佛教的存在,并模糊地感觉到儒佛之间的差别,朦胧地预感到儒佛之间将不可避免地发生冲突。据袁宏《后汉纪》:"浮屠者,佛也,西域天竺有佛道焉。佛者,汉言觉。其教以修慈心为主,不杀生,专务清静。其精者号沙门。沙门者,汉言息心也。盖息意去欲,而欲归于无为也。又以人死精神不灭,随复受形,生时所行善恶,皆有报应,所贵行善修道,以炼精神而不已,以至为而得为佛也。"显而易见,在佛教传入中上的早期阶段,在士人的心目中,极易将这种域外文明视为与本土文化的思想异端即道家之学相类似。佛教传入中国不久,便必然与儒学思想发生冲突,而与道家思想合流。
儒佛之间的冲突在东汉时期还只局限在一些形式末节问题上,真正从理论层面进行交锋还是在魏晋及其之后。通观汉末魏初出现的牟子《理惑论》,儒佛之间在此时的冲突主要是儒佛同异、本末等问题。牟子认为儒佛相合而不相乖�"书不必孔丘之言,药不必扁鹊之方,合义者从,愈病者良",其用意似乎是以佛补儒,借用佛家的道理以济儒学之穷。《高僧传·康僧会传》所载三国时僧人康僧会与东吴之主孙皓的一段对话,大体可说明当时人心目中的儒佛关系。皓问曰:"佛教所明,善恶报应,何者是耶?会对曰:"夫明主以孝慈训世,则赤乌翔而老人见;仁德育物,则醴泉涌而嘉苗出。
善既有端,恶亦如之。故为恶于隐,鬼得而诛之,为恶于显,人得而诛之。《易》称:‘积善余庆。’《诗》咏:‘求福不回。’虽儒典之格言,即佛教之明训。” 皓曰:“若然,则周、孔已明,何用佛教?”会曰:"周、孔所言,略示近迹,至于释教,则备极幽微。故行恶则有地狱长苦,修善则有天宫永乐。举兹以明劝阻,不亦大哉。"白此不难看出,康僧会一方面论证儒佛为一,二者在根本理念上并不冲突,另一方面则论证佛教的理论备极幽微,比儒学的理论更高一筹。这样一来,便极易引起儒佛之间的冲突。
从孙暗的观点看,儒家伦理既然与佛教义理并不存在根本的冲突,那么有什么理由舍弃儒教而专用佛教?康僧会虽然以佛教义理各极幽微加以解释,但由此并不能减轻素有"内诸夏而外夷狄?
思想传统的儒家十人的困惑以及他们对佛教义理的本能排斥。佛教之徒如果不能有效地回应这种责难,那么儒佛为一说便根本不能成立。对此,牟子《理惑论》曾以设间的形式明确触及这一问题。
问日:"孔子日:‘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仁也。’孟子讥陈相更学许行之术,日:‘吾闻用夏变夷,未闻用夷变夏者也。’吾子弱冠学尧舜周孔之道,而今含之,更学夷狄之木,不已惑乎严牟子对此回答说:"此吾未解大道时之余语耳。若子,可谓见礼制之华,而暗道德之实,窥炬烛之明,未睹天庭之日也。孔子所言,矫世法矣;孟坷所云,疾专一耳。昔孔子欲居龙夷,日:‘君子居之,何陋之有及仲尼不容于鲁卫,孟柯不用于齐梁,岂复仕于夷狄乎?禹比西羌而圣哲,瞽瞍生舜而顽器,由余产狄国而霸秦,管蔡自阿洛而流言。传曰:‘北辰之星,在天之中,在人之北。’以此观之,汉地未必为天中也。佛经所说,上下周极,含血之类物,皆属佛焉。是以吾复尊而学之,何为当舍?尧舜周孔之道,金玉不相伤,精瑚不相妨。谓人为惑,时自感乎严确实,从文化交流的观点看,如果继续以夷夏之辩的立场看待佛教文明,当然是一种心胸较为偏狭�"自感"。
然而问题在于,佛教的传入以及在魏晋时期的流行,这一阶段毕竟不是儒学的黄金时代。恰恰相反,儒学当此时除了陷入玄学化的危机外,其自身也面临着深刻性的信仰危机。因此,儒佛之间的冲突并不仅仅是夷夏之辩问题,而是佛道合流共同推进了儒学的玄学化过程。《高僧传·支遁传》载:"遁尝在白马寺与刘系之等谈《庄子·逍遥篇》云:‘各适性以为逍遥’。遁曰:‘不然,夫桀、跖以残害为性,若适性为得者,彼亦逍遥矣。’于是退而注《逍遥篇》。群儒旧学,莫不叹服。”那么他们叹服的究竟是什么呢?请看《世说新语·文学篇》注云:"支氏《逍遥论》曰:夫逍遥者,明至人之心也。庄生建言大道,而寄指鹏晏鸟,鹏以营生之路旷,故失适于体外;以在近而笑远,有矜伐于心内。至人乘天正而高兴,游无穷于放浪;物物而不物于物,则遥然不我得;玄感不为,不疾而速,则逍然靡不适。此所以为逍遥也。若夫有欲,当其所足,足于所足,快然有似天真,犹饥者一饱,渴者一盈,岂忘丞尝于糗粮,绝觞爵于是醪醴哉?苟非至足,岂所以逍遥乎? 此向、郭之注所未尽。"按向秀、郭象的解释:"夫鹏之上九万尺,之起榆枋,大小虽差,务任其性,苟当其分,逍遥一也。然物之芸芸,同资有待,得其所待,然后逍遥耳。唯圣人与物买而循大变为能无待而常通,岂独自通而已。又从有待者不失其所待,不失则同于大通矣�"显而易见,支遁的解释之所以令众懦叹服,主要在于他纠正了向、郭"从有待者不失其所待"的偏颇,而直认庄周以"至虚之心"全然超脱了现实的物质世界,而不是依顺于现实世界。这样一来,佛家义理便与道家思想若合符节,从而对儒学的玄学化起到进一步的推进作用。故而孙绰《道贤论》以为"支遁、向秀雅尚庄、老。二子异时,风好玄同矣。"
佛道合流推动了儒学玄学化的过程,然而同时也不可避免地激起一些人对佛教的公开反对。尤其是佛教的生死轮回、因果报应、神不火等思想,越来越被下层民众所接受,在某种程度上说是与儒学在争夺信仰群,儒家学说的命运与前途岌岌可危。为此,孙盛在《与罗君章书》中写道�"今以万物化为异形者,不可胜数,应理不失,但隐显有年载。然今万化犹应多少?…"吾谓形既粉散,知亦如之;纷错混淆,化为异物、他物,各失其旧,非复昔日。此有情者所以悲叹。若然,则足下未可孤以自慰也。"孙盛对佛教生死轮回说的批判,实开南朝神灭与神不灭论争之先河。
佛教自两汉之际传入我国,经魏晋至隋唐始臻极盛。由于佛教产生的社会经济条件和文化结构与中国不同,要在中国立足,必须经过一定的改造和更新,这就是佛教的中国化问题。有一种流行的观点认为:魏晋时期,佛学依附于玄学,经南北朝才独立发展,到隋唐才完成了中国化。笔者认为,这种观点仍有讨论的余地。
佛教传入中国,必不可免地与中国固有的统治阶级的意识形态相抵触,其中主要是儒家思想及其变种。从秦始皇“以吏为师”确立法家的地位,到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两汉经学的兴衰,到魏晋玄学的流行,其间经隋唐佛学,到宋明理学,明显地呈现出一种运动变化的系列。隋唐之际佛教独步青云,也不是偶然的,只是这运动中的一环。只有这样考虑才能完整说明佛教中国化问题。
一、从兴佛与毁佛看佛教中国化
佛教是否中国化,关键就是看它是否适应中国封建社会发生发展的状况。佛教的兴起,首先是统治阶级提倡的结果,然而佛教的发展,又和统治阶级构成矛盾,因而时常遭到禁断。
中国封建社会的矛盾一直很尖锐,统治阶级的穷奢极欲,经常迫使人民群众铤而走险。统治阶级就是利用劳动人民绝望的心理,向人民推销精神毒品。东晋时期大臣庚亮认为佛教“殊俗参治,怪诞杂化”,用晋成帝的名义发布诏旨,限制佛教。大臣何充说:“有佛无佛,固是非臣等所能定也。然寻其遗文,钻其要旨,五戒之禁,实助王化!贱昭昭之名行,贵溟溟之潜操,行德在于忘身,抱一心之清妙,……弊无妖妄,神道经久,未有其比也。”〔1〕这位大臣连佛到底有没有, 都断定不下来,却要鼓吹佛教,原因就是佛教禁断人们的欲念,不准百姓有生存的想法,忘却自身,为统治阶级服务,因而可以从思想上控制人民,有利于封建统治。这就是为什么统治阶级要极力提倡佛教。
东晋和南朝的大部分皇帝,都是提倡佛教的,到梁武帝萧衍时达到了顶点。萧衍总结了政权动荡的原因后说:“建国君民,立教为首”,寻找适合其利益的意识形态。萧衍一面大力提倡儒家以维护纲纪,一面又著书立说,宣扬佛教。据《梁书·本纪》记载,萧衍“笃信佛教,制《涅pán盘》、《大品》、《三慧》诸经,累数百卷,所览余闲,即于重云殿及同泰寺讲学,名僧硕学,四部听众,常万余人。”主持编修了五千多卷译注经。萧衍还三次舍身同泰寺,由群臣用重金赎回,把佛教抬到了与孔子同样的高度。这种舍身行动,还有沈约等世家参加,形成一股逆流。
经过统治阶级的极力提倡,南朝佛教空前兴盛起来。桓云说:“京师竟其奢淫,荣观纷于朝市,天府为之倾,名器为之秽黩。避役钟于白黑,乃至一县数千,猥成屯落。”〔2〕一县有数千之众, 这还只是在东晋,萧衍时期,国家财力确到了“天府为之倾”的境地,一次赎身,就达一亿!
寺院经济的强大,削弱了封建国家控制的人口和土地,不利于封建统治,造成国库财富空虚。封建国家也多次禁断佛教,限制其无限制发展,其中以北魏太武帝、北周武帝和周世宗三次规模最大。
太武帝崇信道教,听了大臣崔浩的意见,严厉灭佛。“后魏时,太武帝四征长安,以沙门多违佛律,群聚秽乱,乃诏有司,尽坑杀之,焚破佛像,长安僧徒,一时殊灭。自余征镇,豫闻诏书,之匿得免者十一二。”〔3〕这次打击,佛教损失惨重,只是由于达官贵人们的包庇,僧侣才没被杀光。但结果怎样呢?除了太武帝以外,北魏诸帝都是信佛的,到了他儿子手上,又开始恢复佛教的势力。太武帝时,平城仅有寺院约百所,四方6478所,僧尼共计77258人,势力并不很大。 半个世纪以后,宣武帝时,北魏就有寺院13727所,翻了一番。魏末, 洛阳一地就有寺一千余所,全国三万余年,共有僧尼达二百万人。〔4 〕而当时整个人口不足二千万。太武帝灭佛本身和寺院经济的庞大力量,恰好说明了佛教在北魏的巨大势力。
魏末到东魏和西魏,经过战乱,佛教的势力虽然受到打击,但动乱从另一方面又加强了佛教的扩张。北周武帝在继续进行了一系列巩固封建国家的改革中,宣布再次禁断佛教,这次解放了三百万人。
以上两次灭佛事件发生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太武帝以后佛教势力猛增,超过了原来几倍。周武帝灭佛以后,杨坚称帝的第一年,就“普诏天下,任听出家,仍令计口出钱,营造经像,而京师及并州、洛州等大都邑,并官写一切经,置于寺内,而又别写,藏于秘阁。天下之人,从风而糜,民间佛经,多于六经百十倍。”〔5〕试想, 佛教不适合中国的情况,保持印度的面目,怎么会以连绵不断的声势,不断高涨地存在数百年,并且历经统治阶级大规模的禁毁命令而不绝?这就说明了佛教反映了善良群众的痛苦愿望,在魏晋以后中国化了。
唐朝以后,佛教实际上成了为统治阶级制造理论根据的工具,介乎儒家之上。唐太宗本人并不懂多少佛经,却说“佛道玄妙,圣迹可师”,〔6〕僧侣从太宗开始享受的殊礼,如步迎玄奘,武后与神秀同辇。更是当时的“大儒”仰而不可及的。
唐武宗迷信道教,在宫中筑九天坛亲受道士赵归真符篆,在道士刘云靖等人的鼓动下,下诏“朕闻三代以前,未尝言佛,汉魏之后,佛教寝兴。是由季时,传此异俗”〔7〕为理由禁断佛教, 僧尼还俗二十六万五千人,收田数千万顷。这是封建国家对佛教的胜利。
唐中叶以后,社会动荡不安,禅宗发展起来。后周世宗时,为了加强国家财富和人口,以“节俭”为名,限制佛教的发展。世宗灭毁,是几次大规模灭佛运动中最宽裕的一次,保留了皇家赐匾的一万多所寺院,然而世宗灭佛的成就,却出乎意料的大。宋代建国以后,太祖太宗极力提倡佛教,编修整理佛教的经典,禅宗却不如唐时期能在官方意识形态中占主导的一席,僧侣数量尽管很大,却不过三十万人。佛教从此一蹶,不再复振。若按禅宗完成了佛教的中国化,适应中国情况的观点来看,在经济基础没有任何改变的宋代,中国化的禅宗怎么会让位于后起的理学呢?从这里,我们可以反证出隋唐佛教的中国化并不存在。
佛教的传入和佛经的大量翻译,在当时引起了震动,其震动所波及的文化领域(思想、政治、经济、文学、绘画、建筑、音乐、风俗等)和阶层(从帝王到平民)极其广泛。仅从佛寺的修建情况,就可以看出佛教影响之大。今存的古寺名刹中有许多是建于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如甘露寺、灵隐寺、云冈石窟、少林寺、寒山寺等等。梁朝有寺2846座,僧尼八万二千七百馀人;仅建康(今南京)一地就有大寺七百馀座。北魏末,寺院约三万馀座,僧尼约二百馀万人(见唐法琳《辩证论》卷三、唐道世《法苑珠林》卷一二○)。北齐一朝,在僧官管辖下的僧尼就有二百多万人,寺院四万馀座(见唐道宣《续高僧传》卷八《法上传》)。这么多的古寺名刹、石窟摩崖,充分证明了魏晋南北朝时期佛教的盛况。再从佛教与政治的关系方面来看,南朝历代帝王大都崇信佛教,梁武帝尤其笃信,曾四次舍身入寺。东晋名僧慧远与许多权要都有来往。北朝虽然有禁佛事件,但总的看来历代帝王还是扶植佛教的。由此可以看出,佛教已经为魏晋南北朝文学营造了一种新的文化氛围和文化土壤。
文人与佛教的密切关系也值得注意。相传曹植曾为月氏人支谦详定所译《太子瑞应本起经》。又游东阿鱼山,忽闻岩岫里有诵经声,清通深亮,即效而则之。“今之梵唱,皆植依拟所造”,世称鱼山梵呗(《异苑》卷五)。谢安“寓居会稽,与王羲之及高阳许询、桑门支遁游处,出则渔弋山水,入则言咏属文”(《晋书·谢安传》)。支遁(字道林)也是一位诗人,今存诗18首。他与许询、孙绰、王羲之等都有交往。慧远在庐山与谢灵运、刘遗民、宗炳等许多文人有很深的交往。谢灵运是一位笃信佛教并懂梵文的文学家,他受竺道生影响著《辨宗论》,应慧远之请撰《佛影铭》,又撰《慧远法师诔》、《昙隆法师诔》、《维摩诘经中十譬赞》。(梁)慧皎《高僧传》卷七《慧睿传》载:“陈郡谢灵运笃好佛理,殊俗之音多所达解,乃咨睿以经中诸字并众音异旨,于是著《十四音训叙》,条列梵汉,昭然可了,使文字有据焉。”《十四音训叙》是他参加佛经的“改治”,向慧睿请教后所撰。张野也是“学兼华梵”(《莲社高贤传·张野传》)。齐竟陵王萧子良于齐武帝永明五年(487)在建康召集文士、名僧讨论佛儒,吟诗作文,并造经呗新声。这件事对沈约等人开创永明体诗歌无疑起了催化的作用,而沈约本人也是笃信佛教、精通内典的。著名的文学理论论著作《文心雕龙》的作者刘勰曾“依沙门僧佑,与之居处,积十馀年”(《梁书·刘勰传》)。编撰《玉台新咏》的徐陵与智者大师交往密切。江总曾从法则受菩萨戒,后又曾栖止龙华寺。杨炫之所撰《洛阳伽蓝记》记述北魏洛阳佛寺,是这个时期重要的散文作品。
关于佛教对文学的影响,还可以从以下五个方面考察:
一、想象世界的丰富。佛教传入以前中国传统的思想中只有今生此世,既无前世也无来世,孔子说:“未知生,焉知死!”(《论语·先进》)庄子说:“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庄子·大宗师》)佛教带来了三世(前世、今世、来世)的观念,因果、轮回的观念,以及三界、五道的观念。这样就把思维的时间和空间都扩大了,随之而来的就是人的想象世界也扩大了。人活着不但要考虑今世,还要考虑前世尤其是来世,今世的善恶是因,种下了来世的幸与不幸是果。用因果报应的观念解释人世间的许多现象,遂有了《幽明录》(刘义庆)、《冥祥记》(王琰)、《冤魂志》(颜之推)等笔记小说。维摩与观音的形象在这时建立起来,并对后代的文学产生了广泛的影响,也很值得注意。
二、故事性的加强。佛经中记载的大量故事,随着佛经的翻译传入中国,并且流传到民间,加强了中国文学的故事性。有的故事是直接来自佛经的,在这时的小说里改写为中国本土的故事,如(梁)吴均《续齐谐记》里所记“鹅笼书生”的故事。有的是印证佛教思想的中国本土产生的故事,如上述《幽明录》等书中大量的记载。南北朝时期,记载因果报应之类故事的小说大量出现,显然与佛教有关。唐代的俗讲与变文,导致了中国白话小说的产生,则更证明了佛教的深远影响。
三、反切的产生和四声的发现。关于反切产生的年代历不有不同的说法,以颜之推所谓汉末说最为可信:“孙叔言创《尔雅音义》,是汉末人独知反语。”(《颜氏家训·音辞》)这正是佛教传入中国以后的事。在翻译佛经的过程中,梵语的拼音法启发人们去分析汉语的声音结构,分析出汉语的声母和韵母,于是产生了反切。而反切欲求准确,就自然会发展到对汉字声调的注意。四声的发现,据文献记载,始自南朝宋代的周颙。但北齐李季节在《音韵决疑序》中已经说到:“平上去入,出行闾里,沈约取以和声之,律吕相和。”则似乎在此前民间已有四声之辨了。陈寅恪《四声三问》认为四声的发现与佛经的转读有关,虽然有学者质疑,其细节是否确切尚待进一步考证,但从大的文化背景看来,这两件事情还是有一定联系的。
四、词汇的扩大。随着佛经的大量翻译,反映佛教概念的词语,也大量进入汉语,使汉语词汇丰富起来。其中有的是用原有的汉字翻译佛教的概念,使之具有了新的意义,如“因缘”、“境界”等。有的是外来语的音译词,如“佛陀”、“菩萨”、“沙门”、“菩提”等。
五、文学观念的多样化。魏晋南北朝本是文学观念脱离儒家强调的政教中心说,发生重大变化的时期。这与玄学有很大关系,而佛教中关于真与空的观念,关于心性的观念,关于境界的观念,关于象和象外的观念,以及关于形神的讨论,也丰富了文学观念。
谈一点自己的理解和想法,有不合理之处,请老师和同学们帮助指正。
自然的发现这一讲骆老师讲得很深刻,自然的含义也许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对于魏晋士人,我印象最深的是一句“越名教而任自然”,这应该可以说准确地概括了魏晋士人的风骨和性情。曾经读过余秋雨的一篇散文《遥远的绝响》,专门写了嵇康等人,我个人感觉还是不错的。其中我很赞同他说一提到魏晋,总离不开一个“风”字,风流、风采、风骨在魏晋士人的身上展露无遗,似乎已经是那个时代、那群人的专利。我所理解的魏晋之风,可以说是那时的士人性情如风,他们随心任性、不拘于物、不合于俗,是一种完全自由洒脱的生活状态。我想这一点与“自然”应该是相通的。
骆老师讲到东汉后期开始人们对生死有一种强烈的焦虑,这时他们期望重新建立一种崇高、永恒的精神世界。谈到对生死的焦虑,使我想到了士人与佛教的关系,南怀瑾在著作中曾提到中国文人与禅宗之间的密切联系。古代文人不乏有虔诚信佛、以禅宗的精神来自我解脱,离俗遁世、放浪山水之间者。他们除了苦于政治黑暗、仕途多舛的原因外,也有对于生死的思考。正是因为人生短暂,许多士人接受了禅宗,看透生死,也算是一种人生的超脱。他们的任情任性和魏晋士人不无共同之处,都是追求自然和真我。然而一个问题是魏晋的士人似乎并未投向佛教,佛教自西汉末传入中国,到魏晋时大为兴盛,但似乎并没怎么提到如“竹林七贤”等人与佛教的具体关系。骆老师也讲道,生命是短暂的,所以人天生有一种宗教倾向,但我觉得魏晋士人身上体现的不是浓厚的宗教气息,也不是什么信仰,而就是一种纯粹的人的性格,似乎他们天生就是这样另类的。他们对于人生价值的追求、他们的任情任性完全是自己生命的本能,而不是靠着外物的支持。大概中国古代两千多年,人们唯有对魏晋的士人推崇备至,也是因为他们不但在那个时代,甚至在整个封建历史中都是特立独行,卓然不群的人,他们是空前的,也是绝后的。后世的文人尽管也有品行高洁、超尘脱俗的,但都未能像魏晋的士人那样做到极致。
自然是一个广而深的概念,魏晋士人既关注了大自然这个客观的存在,也更加重视个人的自然,即自我本性的流露。他们就是要活得潇洒、坦荡、自由、有尊严,即便是死也不屈服,这样一种风姿和傲骨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令人赞叹和敬仰的。谈到魏晋之风、谈到“竹林七贤”、谈到嵇康的《广陵散》,人们总有一种向往和怅惘,是因为那种风骨的远去,因为我们无法拥有。也许那个时代士人的生活依旧有无法改变的压抑和悲哀,但我们还是想说:那样的人生真痛快!
魏晋是士人的天堂。文士“弃经典而尚老庄,蔑礼法而崇放达”,于纵酒昏酣,扪虱清谈之际,将争夺文化领袖地位的儒释道之间纠缠不清的矛盾逐一化解,结果儒释道融通为一,皆大欢喜。形成鼎足而立,互融互补的中国特色传统文化。
魏晋士人取得这一丰硕成果的最大突破在于敢于突围经典,打破“循经守数”的桎梏。汉代之前,凡重要著作皆称为“经”,譬如四书五经,道德经。今人为之经典。纵然有人敢僭越妄言,也只能以“论”自居,不像现在百家讲坛这样群魔乱舞,没有规矩。《文心雕龙·论说》:“述经叙理曰论。论者,伦也;伦理无爽,则圣意不隧”。到了魏晋,士人追求生命的愉悦,放任自流,向一切体面的东西挑战,对经书更是“博士家法,遂成废弃”,“得其意而言”,于是就有了王肃敢伪证经书,杜预敢曲解《左传》,王弼以老庄注《易》,何晏、皇侃以玄虚说《论语》。经学之尊严,受清谈之洗礼,有了平和的心态与融合之可能。
儒道之争无非是名教与自然之争。也就是社会规范与人的本性的关系问题。儒家强调制名(礼)教以规范人性,道家则主张顺自然而因物性。儒家名教理论沿习至汉末,流弊丛生,是某些诈伪狡黠之徒沽名钓誉、欺世盗名的工具,道家,尤其是庄子学派,认为个体的人高于社会的人。他们主张顺自然而因物性,也就是说应当由着个人的自然本性自由发展,社会礼法制度和规范的出现,恰好证明了人类自然本性的不断自我丧失。道家的自然理论,在重视个人性格和意志方面有其合理性和积极意义。但过分夸大个人意志与社会规范之间的矛盾对立,想把个人从社会中脱离出来,则又显然走向了另一个片面。魏晋士人洒脱的人生态度,注定他们崇尚老庄,肯定人的自然本性的根本性和合理性,但亦不排斥名教的规范作用,主张以自然为本,名教为末(用),强调以本统末,以用显本,本不离末,用不异本,努力调和自然本性与名教规范之间的矛盾,使之协调统一,将道与儒作为人的内心与社会的两个层面相互依存,相互制约地保留下来,或许这也是中国人两面性的一个根源。
魏晋士人创造奇迹的另一重要手段是“忘象(言)得意”的认知理论。 佛教初期的传入,在翻译中过分讲求文辞,而忽略其思想意义很难为人所理解与接受。魏晋士人的洒脱精神反对支离烦琐的解释方法,强调在论证问题时应注意把握义理,反对执著言、象。提出“得意忘言”、“寄言出意”的方法,极大地影响了佛典的翻译方法。正如东晋名僧道生所说的:“夫象以尽意,得意则象忘。言以诠理,入理则言息。自经典东流,译人重阻,多守滞文,鲜见圆义。若忘筌取鱼,始可与言道矣!”此外,东晋名僧僧肇,深通老庄和玄学,他的著作《肇论》,借老庄玄学的词语、风格来论说般若性空中观思想。在使用中国传统名词和文辞来表达佛教理论方面,达到了相当高妙的境地,深契忘言得意之旨。所以说,玄学对于佛教的影响是很深的,它在连接佛教与中国传统文化方面起了重要的桥梁作用。
在中国儒、道、玄思想的影响下,原印度佛教的许多特性发生了重大的变化。诸如,印度佛教杂多而烦琐的名相分析,逐渐为简约和忘言得意的传统思维方式所取代;印度佛教强调苦行累修的解脱方法,则转变为以智解顿悟为主的解脱方法;印度佛教的出世精神,更多地为世出世不二,乃至积极的入世精神所取代,等等。而在理论上则更是广泛地吸收了儒家的心性、中庸,道家的自然无为,甚至阴阳五行等各种思想学说,成为整个中国文化中可以与儒、道鼎足而立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
魏晋世风喜欢谈天说地,同时重视交流,也是使儒释道融合的一个重要契机。 在魏晋士人的学术争鸣中,口头清谈与文章争论是主要的途径与形式。士人们为显示自己的才能,以在清谈中一占上风,自成流派,故而争相博览群书,自发奇思,触发了许多新的观点。有了新观点的人,就会与人“探玄理微”,“引饰妙词”,“至暮忘餐,理竟不定”。有的人不善于“以口舌御人”,就转而将自己的思想付诸笔端,与对手打笔战。这种激烈又睿智的思辨行为,不仅精细地阐述了儒释道的精义,而且在相互的交流中,使得各种看法融会贯通,形成魏晋士人复杂的人格精神。如南齐的张融,遗命在他死后入葬时,应左手执《孝经》(儒家)、《老子》(道家),右手执《小品(方)》(医家)、《法华经》(佛家);而陶弘景也遗命死后当用道士和僧徒的士俑殉葬,可谓是“儒冠僧服道人鞋”。可见,当时儒释道已经在他们身上得到完美的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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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时期“竹林七贤”之一向秀的个性和生平是怎样的?
向秀(约221~300),向秀是著名的玄学家,对老庄研究尤深“初,注庄子数十家,莫能究其旨要。向秀于旧注外为解义,妙析奇致,大畅玄风。”又据《晋书·向秀传》记载:“秀,雅好老庄之学,庄周著内外数十篇,秀乃为之玄解,发明奇趣,振起玄风,读之者超然心悟,莫不自足一时也。”也就是说,由于他对庄子的重新注释,使得当时的谈玄之风大为流行。所谓谈玄,就是探讨事物之哲理。
中国古代著名思想家及思想的论文
《史记》、《汉书》有《儒林传》,《后汉书》有《文苑传》,《宋史》有《道学传》,分别记载当时的学术人物,但还不是专门的思想发展历史著作.中国最早的思想史专著是明末清初黄宗羲的《明儒学案》.
孔子的“仁”、“有教无类”、办私学,晚年勤奋编典籍;孟子的“仁政”、“民贵君轻、性善论;荀子的“制天命而用之”;墨子的“兼爱”、“非攻”、“尚贤”;老子的“道”和“无为”;庄子的唯心哲学;韩非的以法为本.这些思想对中国古代文化的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中国古代文化是中华民族的先人在改造自然、发展自己的过程中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体现了他们对人生、对社会、对自然的认识及感悟,充满了智慧;体现了中华民族的心,理,特,征、文化传统、精神风貌、价值取向.集中体现在中华民族五千年的文明史中,蕴藏在古代文化的典籍中,体现在古代仁人志士的思想和行动里.在学习古代文化时,要注意挖掘蕴藏的民,族,精,神;以人为本的人,道,主,义,精,神;团结统一、爱好和平的和谐意识;忧患意识和爱国主义思想:与时俱进、自强不息、变革的思想;浩然正气的正道之行和道德情操;有容乃大的开放意识和博大的胸怀;天下为公、大同小康的社,会,理,想;天人合一、自然与社会统一性、整体性的思想;仁爱宽恕、厚德载物的精神;崇尚气节的人格修养;敦厚守信、忠于职守的诚实态度;国家利益至上的价值观念;舍生取义,勇于牺牲的英雄精神;尊老爱幼,孝敬父母的孝道传统;勤俭节约等.
春秋时期,孔子为代表的儒家的思想核心是“仁”、“礼”,主要内容是“仁者爱人”、“克己复礼”.道家的老聃提出“天法道,道法自然”,剔除“天命”的绝,对,权,威,政,治,上提倡“无为而治”.
战国时期,儒家的孟子提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且主张人性本善.荀子提出“制天命而用之”,主张“性恶论”.墨家创始人墨子主张“兼爱”、“非攻”.庄子提出“齐物”,即任何事物本质上没有区别.法家的韩非主张法、术、势结合.
明朝建立的时候,欧洲文艺复兴方兴未艾,思想开始解,放,中世纪社,会走向瓦解.而明朝选定的官学——朱熹道学,却有严重的禁,欲,主,义,倾,向,向中世纪回归.明朝后期,出现了李贽为代表的异端思潮,对道学开展批判.
晚清每况愈下,社,会,各,阶,层对传统的官,方,儒家正统思想产生了怀疑.士大夫内部出现了戴震批判朱熹理学的呼声,和龚自珍提倡放弃考据训诂之学,转而讲求经世之务的主张.民间则出现了将基,督教移植到中国民间宗,教传统的“拜,上,帝,教”,来对抗孔子,并形成了一此气势空前的反,抗,清,朝,统,治的民,变——太,平,天,国.
中华文化源远流长.就文化的载体文字而言,汉字的诞生时间尚难以考证,相传伏羲作八卦,仓颉造字.19世纪末发现了三千多年前的汉字——甲骨文,近些年又有更早期文字发现的报道,如距今五千多年前的高邮陶文等.中国早期就有敬,天,祭,祖的传统,注重人伦道德.自唐、虞至夏、商、周三代皆封建时代,帝王与诸侯分而治之.周朝末期进入春秋战国,产生了诸子百家,汉以后成为儒,家,社,会,东汉前后道,教的兴起、佛,教的传入,都成为中国文化的重要元素.
传说中的三皇五帝,是夏以前数千年中国杰出首领的代表.中国神话有盘古开天辟地的说法,显示盘古可能是早期开辟疆土的领袖.女娲补天造人的神话,则表明女娲可能是教化婚,配,生,育的首领.传说燧人发明钻燧取火,神农开创农业及医,药,伏羲教民渔、猎、畜牧,创造八卦、文字,此即三皇.三皇之后的首领,黄帝、颛顼、帝喾、尧、舜为五帝.五帝时期,黄,河,水,患,严,重,大禹以疏导之法成功治水,被推为王.
夏商周三代文化最大的特色即为宗,法,制,度.宗法制度萌芽于夏朝,完备的宗,法,制,度确立在西周,其是在晚商的长子继承制的法则上加以严格规范与执行.标志为嫡长子继承制、土地分封制与严格的宗,庙,祭,祀,制,度.在宗,法,制,度,下,“礼仪”对每个士族成员有极大的强制性和约束力,实际上宗,法,制,度已经成为一种未成文的习惯法.在宗统范围内宗,庙里祭,祀,辈,分之亲疏,即规定了地,位的高下.宗庙里的谱牒,即是政,治,上的名分.在宗,法,体,制,下,“国”与“天下”是以“家”做原型扩大的,“家”的精神乃成为各级政,治,秩,序的基型.宗,法,制,度在西周末期已开始瓦解,但宗,法,制,度的影响却长期笼罩着中华社会.西周的宗,法,封,建,制,度留给春秋战国时期士人天下只有一个共主的观念,这种思想也为秦汉帝国的建立与统一奠定基础.宗,法,制,度的影响不仅是政,治,层,面的影响,也不限于统,治,阶,级,它在后世成为平,民,社,会,宗,族概念的基础而普遍传承.
商周时期的中国人尚未产生长生不死的神,仙,观,念,也未有佛,教宣导的轮,回,转,世的思想.但当时的人也已经认为人死后会变成鬼,并且生前的身份会在阴,间延续.因此商周时代人们认为人死后的灵,魂依然继续关心影响人世之事,这导致占,卜的流行.而是否能够得到鬼,神的保护在于祭,祀,典,礼是否恰当.商朝卜问的工具多为龟,甲或骨,头,而周人卜,问的工具已经转为由阴,阳,符号组成的八,卦及扩充而来的六,十,四,卦来表示吉,凶.到了西周晚期,统治者与士人已对天命产生怀疑.士人逐渐看重“民心”,而获取民心就要施行“德政”,这后来就成为儒家主张“德治”的依据.
春秋战国时代的思,想,开,放,运,动其规模之大历史之长也为仅见.人文思想在此时期也成为中国哲学的支柱.诸子百家在这个历史阶段各自宣扬自己的政,治,主,张与处世思想,其中,为孔子、孟子、荀子所主张崇尚伦,理,道,德的儒家、为老子、庄子、列子所主张崇尚自然无为的道家、为墨子所主张兼爱非攻的墨家、为商鞅、韩非所主张刑,名,权,术的法家与后来的佛家思想并为后世中国最重要的五种思想.
秦汉时期也为中国奠定了疆域和思想的基础.秦始皇焚书坑儒,在政治上统一了中国之后,又统一度量衡.汉武帝时,采纳董仲舒的建议,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从此之后,儒家思想成为中国的正统思想.儒家思想能够经两千年而延续中国正统思想的地位,原因在于其经过以董仲舒为代表的汉儒的补充与改造,已经综合先秦时期各种思想于一体,并以儒家思想为核心.而以探讨先秦儒家思想为目的的经学也在在汉朝成形,成为传统中国学术的重心.
汉末魏际天下大乱,乘时趋势者,不以道义为重.旷达之士,目击衰乱,不甘隐避,则托为放逸,遂开清谈之风.晋室之兴,世乱未已,向秀之徒,益尚玄凤.清谈所标,皆为玄理.稽其理论,多与释氏相通,故自晋以来,释子多治老、庄,清谈者亦往往与释子周旋,佛,教于是与中国学说融合;或以佛与儒、道诸书并称,渐为儒释道之沟通融会.
玄学是汉唐两个盛世之间四百年动乱期的主,流,思,想.玄学思想的主要思想家和重要典籍也都出现于这个时期.玄学最重要的人物包括嵇康、阮籍、何晏、王弼四人.何晏与王弼致力于融合礼,教与玄,学,使,礼,教,玄,学,化.而阮籍与嵇康则带头形成一股抛,弃,礼,教、解放个性的风气,带动了历史上第一个个,体,解,放的反,传,统,运,动,在当时及往后数百年成为一股潮流,许多士人仿效他们过著放浪形骸的生活.
宋朝理学的形成是传统儒学的一次复兴.儒家思想形成于先秦,盛行于两汉,然又中衰于魏晋隋唐时期,后复兴于宋、元、明、清.宋代对儒学的复兴并不是如两汉时期的经学,而是转向于对经典的思想内涵的探讨与解析.南宋大儒朱熹将《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四部经典加以注解,成为《四书集注》,并取代了五经的地位.传统儒学经过理学家对先秦儒学宗师言行的崇奉与诠释,加上官方的全面肯定与提倡,儒家在宋以降成了宗,教,性的“儒教”.各省各县都建孔庙对孔子加以供,奉.儒学之盛由此可见.
北宋中叶,融合儒、释、道为一体,并以儒家学术为核心的理学形成.在宋之前的儒学虽在伦,理与国家学说相当成熟完善,但在世界观和方法论方面却较薄弱.宋以后,理学将道德的自觉提升到对“圣”的向往与实践,因而发扬光大了先秦儒学最核心的道德学说.理学将道德落实在大学八目之上,即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在宇宙理论方面,理学建立了“与天地万物合一”的形上人生境界,以宇宙自然运行的天理强化人伦之理的正当性,并以天理的正当性,克制个体对自我功利与感性快乐的追求.理学把人生的境界建立在个体的自觉上,以讲求个体的修养达到圣人的境界.由于理学细密地分析、实践地讲求“立志”、“修身”,以求最终达到“内圣外王”、“治国平天下”,把道德自律,意志结构,把人的社会责任感、历史使命感和人优于自然等方面,提扬到本体论的高度,树立了人的伦理学主体性的庄严伟大.
理学的发展可分为三个阶段,其萌芽于北宋中期,代表人物为周敦颐、张载、程颢、程颐;成熟于南宋早期,代表人物为朱熹和陆九渊;转型于明代中期,其代表为王阳明.理学的理论发展,可谓由“气”到“理”,从“理”到“心”,由“心”到“欲”;由强调区分“天理”到“人欲”,到“理在欲中”、“欲即理”终;理学理论终走入无法突破的终极,因此理学在经由转型之后也完成了其生命历程,被心学所取代.自宋代以下,理学都带有一种严正的淑世主,义,对理学家而言,要改良社会改良风俗,只能从礼,教着手.为了普及礼,教,朱熹等南宋理学家开始为一般民众编订简易的《家礼》与《乡约》,做为常人的社会生活与居家仪节.这些规范成为以后数百年间中国人的生活准则.此外朱熹和其他理学家还编写了一些蒙学教材,如小学、百家姓、三字经等.除了图书外,朱熹创始以书院作为理学的修习场所与宣讲之重要场所.明中叶以后,各地出现大量的“讲会”,透过宣讲,理学的道,德,教,化普及于文,盲,阶,层.另外,透过娱乐、说书、戏曲等等手段,理学的教化更深入人心.
晚明实学思潮造成这个时期学术文化的生机蓬勃,而且以强大的生命力延续到清初.更发展出博学派、经史派等流派,其多重视实用及自然科学的研究.晚明时期,数学、物理学、天文学、地理学、植物学、医,学、声律学等诸多学科以及机械、冶金、农业、水利、等技术分枝都展开了大规模的科学总结和新的开创.清代中叶之后,由于经济的繁荣及文,字,狱的压迫,考据学大兴.在文献学方面,有集全国之力完成的《古今图书集成》和《四库全书》,也有各个地方印行的小型地方志.中国现存地方志高达八千多种,其中明代有一千多种,清代有五千五百种.在十八世纪中叶到十九世纪中叶,对中国古籍进行了前所未有的总结,留给后世宝贵的遗产.
明末清初的学者出现了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学习西,洋,文,化的风,气,涌现了王徵、徐光启、李之藻、李天经、孙元化、方以智等一批学习西,学的先,驱.这也是中国除佛,教,文,明之外,再一次触及外来文明之“思想”的初步契机.遗憾的是,康熙后期发生罗,马,教,廷与满清朝廷对宗,教,仪,节认知不同的“仪礼之争”,导致接续的雍正、乾隆、嘉庆朝厉行禁,教.结果导致明末开始与西,方的科,学,文,化交流中断.也正是这个时期,西,方进入工,业,革,命,科技突飞猛进,清政,府却对这些新的科技手段茫然无知,特别是对此时兴起的民,权,思,想未有接触,中西文化出现一大隔阂.
三代(夏商周):中国古代文化的雏形开始形成,可称为中国古代文化的“源头”,与这个源头联系比较密切的文化热点就是“夏商周断代工程”.仅就中国文化“源头”看,重点掌握三个方面:—是记录和传播文化的载体趋向成熟----文字(甲骨文),形成了中华文化独具特色的语言文字.二是创立了记录时间的方法——干支纪日法,中华民族对历史的变迁有了明确的时间观念.三是形成了认识世界的哲学方法——《易》.重点是古人的朴素辩证法思想,和“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精神,是中国古代文化的突出代表.
春秋战国时期:中国古代文化的全面奠基时期.形成了中国古代文化的“灵,魂”,产生了中国古代文化两位杰出的“形象代言人”:老子和孔子.反映了古人对自然、人生和社,会的几类不同的思考,主要是儒家思想、墨家思想、道家思想和法家思想,对中华民族的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形成了中,华,民,族,精,神的主要内容.
秦汉时期:是中国古代文化的丰富和发展时期.科技文化大发展,统一性与多样性向结合,奠定了中国科技文化在世界上的领先地位.为后世文化的进一步发展奠定了基础.这个时期的文化体现了统,一,多,民,族,中,央,集,权国家建立之初奋发向上的精神面貌和统一王朝的恢弘气度.突出代表:气势雄伟的万里长城(长城精神)、威武气派的秦始皇兵马俑和贯通古今的《史记》,思想上的大—统.尤其是《汉武大帝》的热播,与之有关的内容应引起一定的重视.
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秦汉文化高潮过去后的平淡”,相对于前一个阶段,少了些气势,多了些平淡与细腻.具体表现:文化科技继续进步,思想方面儒、道、释开始互相渗透,佛教盛行、艺术异彩纷呈,具有鲜明的民,族融合特色.
隋唐时期:中国封建社会的鼎盛带来古代文化的全面辉煌.兼收并蓄、全面辉煌、泽被后人、影晌周边,世界领先、地位突出(在中国文化史上,是中国古代文化辉煌的代表.
宋元时期:中国古代文化的又一高峰.中国传统科技的代表四大发明中有三大发明在这个阶段,商品经济对文学艺术的影响凸显,是中国古代文化发展中的新现象,应引起重视.
明清时期:中国古代文化史的尾声,承古萌新,西学东渐.明清两代处于中,国,封,建,社,会的晚期,承古萌新,是这一个时期文化的特点.承古:集大成的科技著作相继问世;古典文化进入总结时期,官,方,组,织编撰大型图书成就突出,体现民,族,文,化的博大气象.萌新,带有反,封,建,色,彩的民,主,启,蒙,思,想产生;市民文学兴起,小说成为文学的主流,西学东渐.
从文化发展的角度:重点是先秦时期、隋唐时期和明清时期;从社会的变迁对文化的影响角度;春秋战国时期、秦汉时期和明清时期.从文化转型的角度:宋元时期和明清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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