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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脏话研究论文

发布时间:2023-03-01 12:44

汉语脏话研究论文

语言作为一种社会现象

陈原《语言与社会生活》读后文:吕叔湘
出处:读书 1980年第4期



最近读了陈原同志的《语言与社会生活》,获得了许多新的知识,也温习了许多旧有的知识,非常高兴,也想借这个机会说点自己的感想。
说话是人们的一种最普遍最经常的活动,可也是一种很神秘的活动。怎么这个人说话,那个人就懂,而另一个人就只听见一阵叽哩呱啦,莫名其妙?怎么一句话能引起哄堂大笑,另一句话又会叫人生气或者发愁?按说这应该是人人感觉兴趣,要想了解其中奥妙的事情,然而一般人对语言确实是了解得不多。即使要想了解,也有点不得其门而入的样子。讲语言的书是有的,可是读者的反应是“枯燥!”“烦琐!”,除了应付考试,谁也不想看。有一位朋友有一天对我说,“你们语言学家写的书对我有用。”我说,“怎么有用?”他说,“我每晚上床之后抓起一本来看,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您看,够多损!现在,我可以对他说,“你把陈原同志的新著拿去看吧,管保你睡不成!”——哟,我得声明,陈原同志的书,《语言与社会生活》,还只有香港版,北京版还在排印中,不过也快得了。
语言是什么?说是“工具”。什么工具?说是“人们交流思想的工具”。可是打开任何一本讲语言的书来看,都只看见“工具”,“人们”没有了。语音啊,语法啊,词汇啊,条分缕悉,讲得挺多,可都讲的是这种工具的部件和结构,没有讲人们怎么使唤这种工具。一联系到人,情况就复杂了。说话(以及写文章)是一种社会活动,语言是社会活动的产物;社会是复杂的,因而语言也就不可能不是复杂的。不同民族的人说着不同的语言,不同地区的人说着不同的方言;这个民族、这个地区的人又往往会说那个民族、那个地区的话。一种语言,写下来的跟嘴里说的不完全一样;在某些地区,在某个时代,甚至是完全不一样。书面语里边有各种文体,口语里边也有不止一种风格。各个行业有自己的“行话”,“隔行如隔山”这句话不仅适用于业务,也部分地适用于语言。甚至年龄大小,男女性别,也会或多或少地反映在语言上。外国语言学界早些年流行过一种理论,说是由于语言内部的不一致,分析语言就不能拿“语言”做对象,也不能拿“方言”做对象,只能拿“个人语言”(idiolect)做对象。事实上,个人语言也不保证内部完全一致。以语言而论,大多数人都是“多面手”,都有一个或大或小的“语库”(repertoire),在不同场合,跟不同的人在一起,说不同的话;不但是用的字眼儿有所不同,句法也会有出入,甚至语音也会起变化,可以说是“随宜取用,不拘一格”。一个人的情况尚且如此,一个社会就更不用说了。总之,语言不是一种单纯的事物,语文课本里边的语言,语言学著作里边的语言,都是一种抽象,尽管它是一种必不可少的、用处极大的抽象。在现实的社会里,人们的语言活动以及作为这种活动的工具的语言,都是极其错综复杂的一大堆。研究这错综复杂一大堆的学问就叫做社会语言学。社会语言学不否定传统的语言学——“传统的”在这里指社会语言学正式挂牌子以前的语言学,——但是认为这样的研究不够全面,并且预言,随着研究范围的扩大,它的种种理论,语音的、语法的乃至语义的理论,都将得到一定程度的改造。
回溯语言学的历史,它最初是为读古书和学作文服务的。到了十九世纪中,历史比较语言学兴起,才摆脱狭隘的实用目的,以寻求语言发展的规律相号召,这可以说是一次大解放。但语言学仍然被视为历史科学的一支。到了二十世纪初年,以索绪尔为代表,提倡为语言本身而研究语言,这是语言学的第二次解放。半个多世纪以来,虽然陆续形成许多学派,但目的仍然只是一个,就是以语言本身为研究对象,以探讨语言内部的规律性为唯一任务。直到五十年代,尤其是六十年代,才有一部分学者不愿意以此为满足,要求把语言作为一种社会现象来研究,这可以说是语言学的又一次解放。中国的语言学旧时称为“小学”,是经学的附庸,其情形与西方颇为相似。西方的语言学传入中国,还不满一百年,还在吸收消化之中,开花结果还有所待。
十九世纪以前的语言学以实用为目的,但是这方面的成就并不显著。一个半世纪以来,语言学不以实用为直接目的,它的成果却很有益于实用(例如在语言教学上)。这里边好象很有点辩证法的味道。现在研究的范围更广大了,研究工作者的视野更宽阔了,研究的方法也更细密更多样化了,可以预期有更丰富的收获。



陈原同志的书里谈到“洋泾浜英语”。这是随着旧时代的消逝而消逝的旧事物,现代的人大概都只知道有这么一个名目,不知道实际是个什么样子了。我对于这东西也没有亲身的经验。倒不是“余生也晚”,而是有幸没有出生在那个畸形的社会层,因而没有接触到它的可能。我第一次遇到它是很偶然的,是在抗战时期的昆明,从朋友那里间接听来的。有一家从上海逃到内地的人家,带来一位保姆(上海话叫“娘姨”),一年半载之后宾东失和,女主人把她辞退了。她说:“Fashion come,fashion go”,翻译过来是“怎么来的怎么去”,意思是“你得给我回上海的路费”。(保姆跟女主人当然都是说上海话的,这会儿忽然来一句洋泾浜,其情形正如同文人学士说话中间引用古书,这该也是社会语言学里的事例吧。)
早几年,在我被强迫赋闲的日子里,有时候走进旧书店里去看看,偶然看见一本题为《Pidgin-English Sing-Song》的书,是1876年伦敦一家书店印的。现在从里边抄一首最最短的歪诗,以补陈原同志书里边所举零碎例子之不足。

The Rat

One-time one piecee lat
Pull hard to catchee nail,
And talkee when he come:
“Look-see what largey tail!

“But now my gettee out
T’his ting no good-no how!
One piecee olo iron
No blongey good chow-chow.”

Supposey man lose tim
’Bout one long foolo tale,
He take you in-P’ho!
It all-same lat an’nail.
(有一回有个耗子
使劲儿拔颗钉子,
钉子出来了,耗子说:
“你看,多大的个尾巴!

可是我弄出来这个东西
一点儿用处也没有!
一块烂铁罢了,
真没什么吃头儿!”

一个人要是浪费工夫
听人家闲扯淡,
那就上了个大当,
象耗子拔了颗钉子。)

“洋泾浜英语”是一度在香港、广州、上海等地流行的Pidgin-English,如果我们把“洋泾浜”作为pidgin的译语,那末在地球上许多地方还有(或曾经有过)别的种“洋泾浜”英语。下面是太平洋中所罗门群岛的“洋泾浜”英语的例子。

Mifele i-go go long salwater,lookoutim fish,now win i- mi-fele i-go alabout long kino,now bigfele win i-kem now,mifele i-fafasi alaboute,rong tumes.
(我们在海上航行捕鱼,风来了。我们坐的是小划子,刮起了大风,我们被刮得团团转,飘流得很快。)

不难看出,这一种“洋泾浜”英语,跟上海等地的“洋泾浜英语”面貌不同。
“洋泾浜”英语之外,还有“洋泾浜”法语,“洋泾浜”葡萄牙语。所有这些“洋泾浜”语言都散布在那些殖民主义者商船经常来往的航道上。
“洋泾浜”语言之外,还有所谓“克里奥尔”(creole)语言,这是“洋泾浜”语言的进一步发展。二者的分别是,“洋泾浜”是没有人把它当作母语的混杂语,“克里奥尔”是有人把它当作母语的混杂语,说这种话的多数是殖民主义者的后裔,尤其是混血儿,但也有土著人。这种语言不但是他们从小学会的话,并且往往是他们所能说的唯一的话。下面是苏里南(荷属圭亚那)沿海地区通行的、名为斯拉南语(Sranan)的“克里奥尔”英语(里边夹杂着少数从荷兰语来的字眼)的样品:

Ala den bigibigi man de na dalcon e wakti en.A kon nanga en buku na ondro en anu.A puru en ati na en ede,en a meki kosi gi den,Dan a waka go na a djari,pe den gansi de.
(所有要人都在阳台上等着他。他来了,胳臂底下夹着一本书。他向他们脱帽鞠躬。然后他走向园地,那儿有鹅群。)



陈原同志的书里谈到语言拜物教,从民间迷信讲到现代迷信,寓开导于谐趣之中,发人深省。我也想在这里补充一些事例。陈原同志引了贴在马路旁边电灯杆上的遣送“夜哭”的揭贴,我在家乡也曾经见过,并且除遣送“夜哭”的以外还有遣送“夜尿”的,词句大体相同:

天皇皇,地皇皇,
我家有个射(za)尿(xu)郎。
过路君子念一遍,
小儿病去得安康。

野蛮人相信语言有神秘力量,是不难理解的。一个人说一声“集合!”,一群人就站成一排;那个人说“立正!”“向右转!”“齐步走!”每说一声,那群人就做出一种动作,让一个“原始”时代的人第一次看到这个场面,怎么能不以为这一串串声音具有不可抗拒的神力呢?一切祝福(例如“万岁!万岁!万万岁!”),一切诅咒(例如“杀千刀!”),当初所以产生,根子都在于相信语言能在客观世界引起某种变化,尽管后来变成了一种形式。
在一切祝福和诅咒中,名字是关键。一个人的名字跟他的人身或灵魂是神秘地连在一起的,一定要小心保护。《封神演义》第三十六回,黄飞虎说:张桂芳这个人“与人会战必先通名报姓。如末将叫黄某,正战之间他就叫‘黄飞虎不下马更待何时’,末将自然下马。”第三十七回,姜子牙辞别元始天尊下山,元始天尊说:“此一去,但凡有叫你的,不可应他。若是应他,有三十六路征伐你。”姜子牙行在路上,申公豹在后面叫他,起先不应,后来应了。果然如元始天尊之言,引来了三十六路征伐。
因此名字要避讳,皇帝的名字不能叫,祖宗、长辈的名字不能叫。在后世,认为这是礼貌;在远古,这是有保护作用的。“史讳”在中国古籍校勘中是小小的一门学问;“讳名”的风俗在史籍中也留下许多有名的故事。最有名的该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不知道这个典故的人总以为是“放火”喻其大,“点灯”喻其小,仿佛是一般的反对特权罢了,不知道这里头有个故事:宋朝有个知州(一个不大不小的领导)姓田名登,因此他不许老百姓说“点灯”,叫他们改说“放火”,老百姓编出这两句话来讥笑他。
因为“名”要讳,所以“名”之外有“字”。“名”是正牌货色,不好随便动用,“字”是副牌,用来方便流通(正好象真古董不拿出去展览,用复制品代替)。
出于同一根源而表现为相反的形式的是给小孩儿起个下贱的名字。宋人笔记里有一则,说欧阳修家里有一个孩子名叫“僧哥”,有一个和尚问欧阳修:“您不信佛,干吗起这么个名字?”欧阳修说:“为的是让他容易养活呀,就象有的人家的孩子叫‘狗’、叫‘羊’一样。”欧阳修的话恐怕只有一半对,叫“狗”、叫“羊”是取其贱,叫“僧哥”很可能是冒充出家人,用以欺骗凶神恶煞。我们家乡从前就很有些人叫“和尚”的,叫“狗”的,我的本家长辈中就有一位叫“狗爷爷”,我们这些小孩子觉得非常可笑,“狗”跟“爷爷”怎么连得上呢!
文字是语言的化身,可又似乎“青出于蓝”,要不怎么仓颉造字而鬼夜哭呢?纸篓子上面贴“敬惜字纸”,我见过;画一道符吞下去治病,我也见过。
陈原同志也谈到“塔布”(忌讳)和委婉语。在现代人的意识中,忌讳是因为“言之不雅”,但历史地说,“塔布”跟语言拜物教是一个来源,都是源于对自然界的不理解,“不理解自然导致了恐惧,恐惧产生了迷信”(陈书37页)。超自然的神力,表现在外界的是水、火、风、雷,表现在人生的是生、老、病、死。特别是两性相交、产生新的生命这件事引起极大的神秘感,因而两性关系成为拜物教的对象,并且中外古今一直是“塔布”的顽固堡垒。性器官、性行为是不能“直呼其名”的,与此有关的月经、怀孕之类也是说不得的。又由此而扩展到身体的邻近部分如臀部和肛门,以及有关的动作如排泄内脏里边的废物,包括气体。
由“塔布”引起的语言现象,除替代法(委婉语)外还有歇后法,例如“他妈的!”《儿女英雄传》第四十回有一个绝妙的例子。安骥由乌里雅苏台参赞大臣升授内阁学士,简放山东学台,要进宫谢恩。珍姑娘给他准备服装,“说:‘这褂子上钉的可是狮子补子,这不是武二品吗?爷这一转文,按着文官的二品补子,别该是锦鸡……’舅太太听到这里,连忙就说:‘是锦鸡,不错的。好孩子,你可千万的别商量了。’不想舅太太只管这等横拦竖挡的说着,她一积伶,到底把底下那个字儿商量出来了。及至说出口来,她才‘哟’了一声,把小脸儿涨了个漆紫。……这个当儿幸得张亲家太太问了一句……又惹得大家一笑,才把珍姑娘这句玉兔金、金丝哈的笑话儿给裹抹过去了。”——这里的“玉兔金”后边隐藏一个字,“金丝哈”后边也隐藏一个字,这两个字连在一起是“塔布”的。(“金丝哈巴”是一种狗。)
跟这个相反的例子见于《红楼梦》第二十八回。贾宝玉、薛蟠、蒋玉函、云儿等人在冯紫英家喝酒行酒令,“要说‘悲、愁、喜、乐’四个字,却要说出‘女儿’来,还要注明这四个字的原故……。”轮到薛蟠,他说的前三句是:“女儿悲,嫁个男人是乌龟;女儿愁,绣房钻出个大马猴;女儿喜,洞房花烛慵朝起”,末了一句来了个“女儿乐,一根××往里戳”,引得众人都说“该死!该死!”这位薛大哥,他是不管什么“塔布”不“塔布”的。
让我们来看看字典、词典里的情形。一般最忌讳的是两个名词和一个动词,在现代方言里所用的字眼不尽相同。比较通行的,男性生殖器有一个单音词和一个双音词,后者流行较广;女性生殖器主要只有一个单音词;动词较通行的有两个单音词,但写成汉字却只有一个字。现在把常用的几种字典、词典里收与不收的情形列表如下:

大学生说脏话是否有宣泄情绪的作用,怎样将它设计成论文题目?

论文提纲,是指论文作者动笔行文前的必要准备,是论文构思谋篇的具体体现。构思谋篇是指组织设计毕业论文的篇章结构,以便论文作者可以根据论文提纲安排材料素材、对课题论文展开论证。有了一个好的提纲,就能纲举目张,提纲挚领,掌握全篇论文的基本骨架,使论文的结构完整统一;就能分清层次,明确重点,周密地谋篇布局,使总论点和分论点有机地统一起来;也就能够按照各部分的要求安排、组织、利用资料,决定取舍,最大限度地发挥资料的作用。[1]
论文提纲可分为简单提纲和详细提纲两种。简单提纲是高度概括的,只提示论文的要点,如何展开则不涉及。这种提纲虽然简单,但由于它是经过深思熟虑构成的,写作时能顺利进行。没有这种准备,边想边写很难顺利地写下去。
 论文提纲由作者在完成论文写作后,纵观全文,写出能表示论文主要内容的信息或词汇,这些信息或词汇,可以从论文标题中去找和选,也可以从论文内容中去找和选。例如上例,关键词选用了6个,其中前三个就是从论文标题中选出的,而后三个却是从论文内容中选取出来的。后三个关键词的选取,补充了论文标题所未能表示出的主要内容信息,也提高了所涉及的概念深度。需要选出,与从标题中选出的关键词一道,组成该论文的关键词组。
论文提纲(一)要有全局观念,从整体出发去检查每一部分在论文中所占的地位和作用。看看各部分的比例分配是否恰当,篇幅的长短是否合适,每一部分能否为中心论点服务。比如有一篇论文论述企业深化改革与稳定是辩证统一的,作者以浙江××市某企业为例,说只要干部在改革中以身作则,与职工同甘共苦,可以取得多数职工的理解。从全局观念分折,我们就可以发现这里只讲了企业如何改革才能稳定,没有论述通过深化改革,转换企业经营机制,提高了企业经济效益,职工收入增加,最终达到社会稳定。
(二)从中心论点出发,决定材料的取舍,把与主题无关或关系不大的材料毫不可惜地舍弃,尽管这些材料是煞费苦心费了不少劳动搜集来的。有所失,才能有所得。一块毛料寸寸宝贵,舍不得剪裁去,也就缝制不成合身的衣服。为了成衣,必须剪裁去不需要的部分。所以,我们必须时刻牢记材料只是为形成自己论文的论点服务的,离开了这一点,无论是多少好的材料都必须舍得抛弃。
(三)要考虑各部分之间的逻辑关系。初学撰写论文的人常犯的毛病,是论点和论据没有必然联系,有的只限于反复阐述论点,而缺乏切实有力的论据;有的材料一大堆,论点不明确;有的各部分之

10000字骂人论文

链状M=128×9-18×8=1008
环状M=128×9-18×9=990

咪蒙:我们为什么爱说脏话

我们为什么爱说脏话?
1
有人训斥我,咪蒙,你能别说脏话了吗。
冤枉啊。
我特么哪有爱说脏话啊?
好吧。
我承认。
我就是个粗俗的人。
要是不说脏话,搞不好我就变成了高雅的人。
那可怎么办。
我是谁就成了问题。
当然,必须声明,我从来没有歧视过从来不说脏话的人类。
我发自内心地尊敬并且有点儿崇拜他们。
而且,最近我已经有意识地收敛了,少说脏话了。
但是一句脏话都不说。
我。做。不。到。
很多毛病我都可以改,唯有低俗不能。
人生总有些底线是必须要坚持的。

2
我们为什么爱说脏话?
因为脏话才能抒情。
脏话是人世间最淋漓尽致的一种表达。
比如你的好兄弟睡了你的女人,你的情绪怎么表达呢?
用文明的话,你只能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太过分了!!
演琼瑶剧呢,大叔。
你这样说,我真不知道你喜欢的是你的好兄弟,还是你的女人。
这个时候,你的情绪其实是这样的:我操,滚犊子,老子抽你丫的。
比如你站在冬天的雪地里等出租车,好不容易来了一辆,你刚打开门呢,结果旁边一人冲上来,一把把你推到地上,率先钻了进去,就这么把出租车给抢了。
用文明的话,你只能这么表达:天啊,不可以!我讨厌你!
卖萌呢这是。
这个时候,你的内心其实是这样的:去你妈的,你抢个JB!
没有脏话,就没有力度,不痛快,不过瘾啊。
当然,生活中我是个大怂逼,我基本上没有用脏话骂过人。
但我会用脏话表达感情。
脏话对我来说,就是语气助词。
相当于形容词的最高级。
表达愤怒时,我会说,操,真特么烦。
表达开心时,我会说,操,真特么爽。
你不让我说脏话了,那我用什么词来替换“妈蛋”、“你搞毛啊”、“关你屁事”呢,它们就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啊。一想到要和它们天人相隔,我就想哭。
还有你得告诉我,如何形容那种“智商不足还自以为是,成天给别人添堵,添堵完了还特别得意,觉得自己拯救了别人,总有一天还会拯救了全世界”的人类。
这种时候要么你说“傻逼,滚”。
要么你说“傻瓜,不要这样”。
你到底是在骂人还是在调情?

3
我们为什么爱说脏话?
因为脏话才能表达亲密。
我只在好朋友面前说脏话。
在陌生人面前,我礼貌得令人发指。
我每天能使用100次文明礼貌用语好吗。
我说过了,礼貌的另一层意思,就是生疏啊。
比如一个陌生人不小心踩了我,我会主动说,没关系,没事的。
如果是我好朋友不小心踩了我,我会说,傻逼,你踩到老子的脚了。
比如我刚认识一个人的时候,发微信给他,都是,你好,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一会儿给你打电话,不知道你方便吗?谢谢你。
等到跟人家熟了,成了朋友了,我就会说,一会儿记得接老子的电话啊,别特么假装没看见。
很多人会问,那咪蒙,你写文章的时候,为什么也总爱飙脏话呢。
哎。
那是因为我写文章的时候,没有把读者当外人啊。
我的写作风格不就是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吗。
坦白说,我写了这么多年,也写过一些干净的、优雅的文章。
但是我根本不喜欢自己那些文章。
端着。
不像我。
有种看王宝强走米兰时装周的感觉,拧巴。

4
我们为什么爱说脏话?
因为脏话才能稀释矫情。
现实生活中,我没办法对熟人好好说出,“你好美啊”,“我好羡慕你啊”这种话。
我会把自己恶心到。
我只会说,你特么今天怎么这么好看啊?你丫考虑过我这种丑逼的感受吗?
我也没办法对好朋友说,谢谢你,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我只会说,你丫给我好好活着,我还想跟你互相调侃互相羞辱一辈子呢。
我喜欢的人生,不是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而是岁月静好、撕逼到老。
有人会说,和谐社会,不应该讲脏话。
BBC 纪录片 《Planet Word》有一集就说,脏话有助于维护社会稳定。脏话让人们的极端情绪有了发泄通道,让大家在表达不满的时候,只是付诸语言,而不必通过打斗。这正是人类语言的奇妙之处。
比如最近《唐人街探案》和《神探夏洛克》上映,有人在朋友圈剧透谁是凶手。
你不让我飙几句脏话发泄一下情绪。
我真的会冲上去揍他们的。
那我下一篇文章,就只能在监狱里更新了好吗。

5
我们为什么爱说脏话?
因为有些漂亮话比脏话还脏。
很多人还会担心,说脏话的人太多,会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啊啊啊。
我真心觉得,说不说脏话,跟这个人坏不坏,没有必然的逻辑关系。
满嘴仁义道德,背地里男盗女娼的人类,还少吗。
相比脏话,我更讨厌那些场面话、空话、大话、漂亮话。
它们统统比脏话还脏呀。
还有人担心,脏话普及,污染了汉语。
我觉得要在一个比较长的时间轴上看问题。
“屌丝”这个词,原意是脏的,指的是“JB毛”,但现在就是指代一种人群,你非要纠结它的原意,那是你太污好吗。
就比如“且”这个字,在甲骨文时代,就是指男性生殖器,跟“屌”是一个意思。经过漫长的时间进化,它的本义已经不重要了,谁在乎啊。不然你现在说“且”还要害羞,还要脸红吗。
语言不就是为了使用方便吗?
难道是为了让语言本人高兴吗?
如果我们使用脏话才能方便表达,就把脏话当语气助词、当一种修辞不就行了?
最后我想说的是,脏话有存在的必要,有它的合理性,但我不赞成为了说脏话而说脏话。
说脏话绝对不是什么很酷的事。
它只是众多表达中的一种。
我见过一些小女孩,特乖巧,为了标榜自己真性情,为了跟流行,去学习说脏话,和她整个人都不搭,挺别扭的。
我是个粗俗的人,说脏话是为了做自己。
你是个乖巧的人,你就学习蔡康永、学习柴静、学习刘瑜,使用温婉的表达。
就算粗俗如我,也要探索更多的表达方式。
所以,从我做起,少说脏话。
只在最必要的时候使用。
让咱们把脏话用在刀刃上,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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