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传奇研究论文
唐代传奇研究论文
唐传奇是我国古典小说发展史上的一个里程碑,其成就迥高与前人,沾溉乎后世。唐传奇题材较广,其中又以爱情传奇成就最大。揭露封建婚姻制度的残酷,同情下层妇女的悲惨境遇,歌颂她们为争取爱情幸福而进行的反抗和斗争,是唐传奇的积极思想意义之一。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唐传奇塑了一系列个性鲜明独特、可歌可敬的女性形象。透视她们丰富多彩、景色多姿的人生经历,我们能真切地感觉到:大唐一代,妇女的个性意识有了明显提高。唐传奇被称为“史才”与“诗笔”的结合,从现实生活的故事入手,加入作者的想象,采用精妙的笔法使一个人物个性鲜明,跃然纸上,也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现实,揭露唐代封建制度的弊端,等级制度的压迫,家长制度的不近人情,比如《任氏传》、《离魂记》、《莺莺传》、《霍小玉传》,这些名篇代预示着唐代爱情小说中的女性有着约束争取自由的意识。
一、《任氏传》中的任氏
任氏是狐仙,实际上读完之后却给人以另一种印象:机智、勇敢、善良的女性,任氏虽为狐身,同时她又具有中国传统女性的贤淑品德,为了维持永久的爱情,她在明知与出行有危险时,仍不惜拿生命作赌注,结果作了无畏的牺牲,以死表明了对爱情的忠贞不二。在文章开始,郑六路中遇到任氏,便爱的一发不可收拾,明知任氏为狐仙,却仍然对任氏一往情深,就其原因,乃因其容“天下未尝见矣”。其美貌由贵公子韦崟和家童的对话中烘托的极其成功。后来郑六知道了任氏是一狐妖,但却仍然爱着她,而正是因为郑子明知任氏为狐却仍然钟情于任氏,故博得任氏的信任,使任氏“愿终己以奉巾栉”,托身于郑六。然而韦崟在故事发展中又占据特殊作用。因任氏美貌,崟于郑子明出外时见任氏后,“崟爱之发狂,乃拥而凌之”,却遭任氏的多次反抗,最终未能如愿。而紧要关头,抓住崟的义烈的性格,以言语使崟不得不退步。:“郑生有六尺之躯,而不能庇一妇人,岂丈夫哉!且公少毫侈,多获佳丽,遇某之比者众矣。而郑生,穷贱耳,可称惬青,唯某而已。忍以有馀之心,而夺人之不足乎?哀其穷馁,不能自立,衣公之衣,食公之食,故糠糗可给,不当至是。”一番话说得崟羞愧难当。任氏的机智、勇敢、在其中表现的极为出色。后来任氏又以其聪明机智帮郑子明成家立业。这其中作者可赞扬的任氏可具有的对爱情的坚贞专一,为了自由决不屈服于暴力的高贵品质便显现出来了。
任氏具有报恩思想,在托身于郑六时便有影子了。因为郑六相信她,不因为她是狐仙而改变对她的感情,所以她托身郑六,这是一种报恩。但是在报恩于韦崟时却选错了方式,任氏对韦崟可做的有关报恩的一系列设计,诱骗别的女性,供韦崟玩弄蹂躏,显然,这一做法是受到指责的,但这一切又似乎在情理之中。这样一来,其性格上的统一,其优中有缺,使得她更贴近现实,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二、《离魂记》中的倩娘
同样为了爱情,与《任氏传》中的任氏不同的是《离魂记》中的倩娘把反抗的矛头直接指向了封建社会的家长制度。《离魂记》中的倩娘之父阻止她与青梅竹马的表兄王宙成婚,倩娘为了追求自己的爱情,竟然灵魂与肉体分离,去陪伴着自己的心上人。王宙与倩娘二人青梅竹马,自动便培养了很深的感情。“宙与倩娘常私感想于寤寐”,梦中都彼此牵挂着对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见倩娘和王宙的感情已经很深了。“后有兵寮之选者求之,镒许焉”。这样王宙和倩娘的感情便被家人打断了。于是王宙因“深恚恨”,便托辞离开了倩娘家。恰值上船之际,见“倩娘徒行跣足而至”,于是王宙“匿倩娘于船,连夜遁去。”可见倩娘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为了自己的爱情,是义无返顾的。倩娘的言语中有着坚定的信念“君愿意如此,寝梦相感。今将夺我此志,又知君深情不易,思将杀身以抱,是以亡命来奔。”五年之后,二人将归。到家之后又出现了两个倩娘合为一体之事。读到这里,才发现倩娘了爱宙之情景到了如此地步,竟然灵魂抛开肉体去追随了王宙五年。这有点像孙悟空的分身术,但这也让我们看出,倩娘一个弱女子无力反抗封建家长的压力,作者只能借分身来完成这一般美好的姻缘。虽然这一处理有着给人不真实的感觉,但瑕不掩瑜,倩娘追求自己的幸福感情可表现出的个性是为我们赞叹的。
三、《莺莺传》中的崔莺莺
在唐人传奇中,这是一篇流传较广,影响较大的作品。鲁迅先生曾说她“其事之震撼文林,为力甚大”。后世演为杂剧传奇的很多,而以金人董解元的《弦索西厢》元人王实甫《西厢记》为最著。这其中崔莺莺在这个爱情故事中到底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莺莺传》在故事开始便安排了张生请好友杜确帮助解救崔氏一家于普救寺。崔氏一家谢恩于张生与崔莺莺正面相对机会。继而才有了下文。而崔莺莺是一个叛逆的女性。她为了爱情敢于和封建礼教作斗争。 尤其是她以贵族少女的身份,竟夜半主动向张生表示爱情,“俄而讲娘捧崔氏而至”,这是一个大胆的行为。对于一个封建贵族家庭的少女来说,这个做法的确大胆而又不合封建常规。但这也正是崔莺莺值得赞扬的地方。然而崔莺莺性格中又有软弱无力的地方。最初和张生相恋,她动摇不定。先是二人由红娘传词,相互倾诉爱慕之心。但当张生夜闯崔莺莺房间时,崔莺莺却因红娘在场而表现贵族少女特有的威严,意欲装腔作势给红娘看,可以看出崔莺莺非常谨慎的。却未想到红娘早已心知肚明,却是让张生觉得一头雾水。这是崔莺莺性格中的矛盾的地方,与后来的直接大胆判若两人。后来张生遗弃了她,她也认为私相结合“不合法”,“岂期既见君子,而不能定情,致有自献之羞,不复明侍巾帻”。她不是振振有辞的向张生提出责难,而只是一味哀求,希望他能够始终成全。甚至面对张生将“尤物”、“妖孽”一类字眼加在她身上时,她只有怨,没有恨,这是阶级出身,封建教养带给她的局限性。其性格中的叛逆终是没跳出封建礼教的束缚。最终以悲剧结尾。莺莺是一个美丽、温柔而又深情的女性,作为贵族小姐,她深受封建礼教、伦理道德的制约,“贞慎自保”,但她萌发了对张生的真情后,便“自荐枕席”,冲破封建礼教的罗网,大胆并主动地将满腔热情和爱奉献给了张生。这样的女性形象,这样大胆的个性,我们不得不为之臣服。
四、《霍小玉传》中的霍小玉
在唐传奇中这是一篇出色的作品。《霍小玉传》是一篇因阶级矛盾而酿成的悲剧性的故事。霍小玉乃“故霍王小女,字小玉,王甚爱之。母曰净持。——净持即王之宠婢也”。霍王死后,小玉兄弟因小玉出身贱庶,遂将其逐出。在唐代重视门阀制度的情况下,霍小玉出身贱庶——婢女的女儿——而又,沦为娼妓,这就注定了她要成为牺牲者。李益对她始乱终弃,也正由于他是贵族——虽然已经没落了——出身的士大夫阶层的缘故。这篇故事反映了下层妇女被压迫、被侮辱,也指出了封建统治阶级只知玩弄女性而没有真正的爱情。“痴情女子负心汉”,是这篇故事的真实写照。作者是同情霍小玉而谴责李益的。霍小玉是个痴情而又软弱的女子,在李益抛弃她在外不归时,为寻找李益,希望他回来,竟“赢卧空闺,遂成沉疾”,“寻求既切,资用屡空,往往私令侍婢潜卖箧中服玩之物”。这一切竟为一老玉匠一语道破:“贵人男女,失机落节,一至于此!”最终小玉的痴情使“长安中稍有知者”皆为其所作所为感动至深,一致“风流之士,共感玉之多情;豪侠之伦,皆怒生之薄行。”后李益为一位豪士强行带回小玉住处,小玉伤心欲绝,竟“长恸号哭数身而绝”。其凄惨竟至此,天下谁人能堪。但霍小玉的死,不是生命的结束,而是新的斗争的开始。她把复仇的火焰继续到暝界,使李益昼夜不安,不得善终。霍小玉突破生与死的羁绊,终于为自己,也为女性的尊严和爱情讨回了公道。和两人相恋的情致委婉相对比,小玉遭到遗弃,又辛酸凄恻,扣人心弦。霍小玉的形象因此而在人们心中深深的烙上了印迹,其苦命的遭遇催人泪下,也使人们对李益的行为所不齿。如此有个性的女性形象,也只有在唐代传奇中会表现的这样淋漓尽致,得到世人的称赞。
五、唐代传奇中的女性意识
以上四位女性各自有着不同的身份:《任氏传》中任氏是狐妖,现实生活中又是一位实实在在的社会下层妇女的形象;《离魂记》中倩娘可以算得上是一位大家闺秀,处于社会的中上层;《莺莺传》中的崔莺莺是一个没落的贵族家的千金,地位亦处于社会的中层,虽然已经没落;《霍小玉传》中的霍小玉是霍王之女,却因其母为霍王婢女,而在霍王死后遭到排斥,提不到名份。
虽然结局有喜有悲:《任氏传》中的任氏通过自己的努力,以自己的聪明机智战胜了豪门子弟韦崟的凌侮压迫,最终得到了自己所追求的幸福爱情。《离魂记》中的倩娘,反对封建家长制度下的包办婚姻,力争自由恋爱,“分身”出另外一个倩娘与王宙出外私奔。封建时代的大家闺秀能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实属难得。最终倩娘也得到了自己所乞求的幸福生活。与任氏和倩娘相比,《莺莺传》中的崔莺莺则没有那样的好运了。崔莺莺遇到了能够代表封建士大夫阶层实质的张生。最初张生极力追求崔莺莺,后来却随便地加以抛弃。而崔莺莺的性格中的软弱的地方使她不得不承受着被张生遗弃的悲剧性的结果。甚至张生为了失掉责任而向她向上强加“尤物”“妖孽”一类字眼时,她也没有反抗,只是一味地承受,最终吞下了婚姻悲剧的苦果。与崔莺莺一样有着爱情悲剧的《霍小玉传》中的霍小玉,也同样遇到了一个负心薄幸的李益。李益虽为已没落的封建贵族出身,但她已具备了封建士大夫阶层的恶习:只知玩弄社会下层女性而没有真正的爱情。较崔莺莺而言,霍小玉有其进步的一面。在遭到李益遗弃后,霍小玉虽然散尽家资各处寻找李益,但找到李益后,霍小玉并不是像崔莺莺那样的软弱,而是想到了报复,想到了去反抗这种封建士大夫阶层玩弄下层妇女的恶习,这是一个进步。但仍不能改变“痴心女子负心汉”的悲剧性结局。但是这几位女性人物却有着相同之处:努力地尽自己的一切可能,追求自己的爱情。
唐代传奇中的此类有喜有悲的爱情传奇故事,极其深刻地反映了当时妇女的社会地位。处于社会下层的妇女,只能处于被玩弄被污辱的地步,虽然《任氏传》中任氏和《离魂记》中的倩娘得到了自己的幸福的爱情,但也只能反映当时处于社会下层妇女的一种渴望,因为作者在处理她们的喜剧性的结局时,借助了“狐”这一类非人化艺术处理,完成了她们的对幸福爱情的追求,将无力改变现实的渴望寄托给了虚幻的世界。
毫无疑问,唐朝特别是在中前期,经济发展昌盛,思想领域解放,在此背景下的唐代女性爱情观、婚姻观等较其它封建王朝有很大拓展。但封建文明的繁盛,不但没有给她们带来根本性的解放,苟严的礼教制度仍让她们难以实现。同时,她们的反抗还未触及到社会的本质,因此,要想实现真正意义上的价格独立,她们尚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但若与前代女性相比,唐代女性毕竟迈出了坚实的、可喜的一大步:她们追求的爱情排斥了一切非情感的功利要素,坚持婚姻中的自我意识,并以实际行动对坚不可摧的封建礼教制度进行猛烈的控诉和攻击。正是从这个层面上,我们认为,唐传奇中的女性思想已远远地超越属于她们的那个伟大时代。
总之,唐传奇中众多栩栩如生的女性形象就是这样频频出现在这样的故事中,传奇作家运用女权话语,通过歌颂她们在现实生活中的闪光点,把其个性张扬的品格充分显现出来。唐代女性在社会中所受到的尊重崇敬程度达到了空前的高度,这预示着千百年来统治阶级所提倡的“男尊女卑”的社会意识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动摇和崩溃。唐传奇中表现出的女性个性张扬意识,不仅反映了唐代女性对生命价值认识的觉醒,也预示着后代女性能撑起“半边天”的必胜信念。
读唐代传奇的爱情故事着实让人想为当时社会的下层妇女呐喊:“妇女也是人,不应该受到社会的抛弃,不应该受到玩弄和污辱。”唐传奇的爱情故事在我们心中烙下了深刻的印迹,而这些女性人物的形象更是撼人肺腑。我们不得不为她们处于社会下层而坚决的与封建制度下的命运斗争的勇气所折服。
浅谈唐传奇作品中的女性形象
浅谈唐传奇作品中的女性形象
在日常学习、工作生活中,大家都经常看到论文的身影吧,论文是进行各个学术领域研究和描述学术研究成果的一种说理文章。写起论文来就毫无头绪?下面是我为大家整理的浅谈唐传奇作品中的女性形象论文,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摘 要:唐传奇作家中的爱情作品,大都是描写“佳人”和书生的恋爱的。这类“才子佳人”的恋爱要比封建包办婚姻、买卖婚姻进步得多,揭示了她们的内心世界,充分地表现了她们的心灵之美,使她们不但有美丽的外貌,还具有冰清玉洁的胸怀。她们大都心地善良,纯正,爱情专一。本文就霍小玉、崔莺莺的形象做了一点分析,她们是古代敢于反抗封建礼教、努力争取婚姻自由的妇女的典型形象。
关键词:唐传奇 女性形象 生死不渝
唐代,是我国古典文学的黄金时代。唐代的文学家们,除了留给我们一座光芒四射的诗歌金山之外,还给我们留下了一个色彩斑斓的小说艺术宝库,这就是唐代的短篇文言小说——唐传奇。
唐传奇中的爱情作品,成功地塑造了一批栩栩如生的女性形象。本文就爱情作品中有代表的女性形象,试加分析。
一、失足妇女的形象
在唐代传奇爱情作品的女性形象中,失足妇女的形象闪烁着夺目的光彩。唐传奇的作家们,就像玉工雕琢玉一样,去了在失足妇女身上的丑恶顽石,还给她们美玉的面貌,热情地歌颂了她们的高贵品质。这类作品中,蒋防的《霍小玉传》是最突出的。这篇作品,历来被称为唐传奇的压卷之作。其中的霍小玉这个人物,也是整个传奇作品中塑造得最成功的人物形象。
霍小玉是一个容貌美丽而又多才多艺的少女。作品一开始就由媒婆鲍十一娘的嘴介绍小玉说:“资质浓艳,一生未见;高情仪态,事事过人;音乐诗书,无不通解。”可见她的才貌双全。她和李益第一次见面,便深深地爱上了这个“才调风流,仪容雅秀”的待官的青年进士。在其欢爱之际,为打动李益,她流涕观生曰:“妾本倡家,自知非匹。今以色爱,托其仁贤。但虑一旦色衰,恩移情替,使女萝无托,驮扇见捐。”这些话,表现了她对李益狂热的爱,也表现了一个风尘女子的可怜地位,预示了她的悲剧结局。两年以后,李益终于得安(授“郑县主簿”),小玉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日夜担心的事就要来到了。“盟约之言,徒虚语耳”,她对李益的盟约,不抱任何幻想。如果说前次她对李益的话还主要是怀着爱极怕失的话,这一次她冷静地考虑了自己和李益今后的关系。她清楚地认识到,在当时社会里,像她这样身份的妇女,是绝不能与李益成长久夫妻的。作为李益,本来因“转盼精采射人”才爱上小玉的,一旦成了朝廷的.官吏,他怎能放弃自己一步步向上爬的机会来要霍小玉为妻呢?因而一到家里,他就立刻遵母命聘表妹卢氏,千方百计,到处借贷以凑成百万聘财,无情地抛弃了小玉。小玉不但温柔多情,而且刚烈不辱,以死来殉美好的爱情,以死来控诉“负心汉”的罪恶。
由上分析,不难看出,霍小玉的悲剧,是有其深刻的社会历史原因的,作者正是凭借这一形象,揭露了封建婚姻的不合理,谴责了“负心汉”的罪恶行径,高度地赞扬了生死不渝的爱情。
二、贵族少女的形象
唐传奇爱情作品女性形象的另一类是贵族少女的形象,作者通过这类形象,深刻地揭露了封建礼教对少女们精神上的桎梏和虐杀,大胆地赞美了少女们为争取自由的爱情生活所作出的努力和反抗,这类形象以元稹的《莺莺传》中的莺莺为代表。莺莺是唐代“三大姓”之一的崔氏之女,她家里“财产甚厚,多奴仆”,生就在这样一个家庭里,莺莺从小受着良好的封建教育,故而她不可能像身为失足妇女的霍小玉那样多少带点野性地去爱,去自由抒发自己的感情。封建礼教把青年男女之间正当的爱情,视若洪水猛兽,极力地加以扼杀,而这种感情,却正像“离离原上草,春风吹又生”,在封建礼教的强压下,顽强地生长着。莺莺形象的可贵之处、动人之处,就在于作者深刻地揭示了人物内心的这种矛盾,细致地描写了莺莺在“情”与“礼”的斗争中艰难地向前跨进的每一步,展示了“情”最终战胜“礼”的全过程。
但是,悲剧终于来了,莺莺在经过了痛苦的心灵折磨,挣脱了封建礼教的束缚之后,却被张生凭借礼教的观点,冠冕堂皇,轻易地把她抛弃了。在绝望中,她出嫁了。她没有像霍小玉那样去怒斥张生、为情而死。当张生再次要见她时,她不见,只赋以短诗:“弃置今何道,当时且自亲。还将旧来意,怜取眼前人。”这里面有愤愤的不平,有淡淡的哀怨,也有含蓄的讥讽,这就是崔莺莺式的反抗。作者就是从现实生活出发,描写了崔莺莺这个特殊的性格。但从莺莺的身上,我们又看到了处在封建礼教束缚下的千万贵族少女的影子。尽管《莺莺传》的作者从封建礼教的观点出发,诬蔑莺莺是“尤物”,“不妖于身,必妖于人”,称张生这个伪君子为“善补过者”,然而说教总是苍白无力的,形象才是有血有肉的。读过《莺莺传》的人,首先激动人心的就是莺莺这个敢爱敢恨的形象,恐怕这是作者开始所未料到的,这就是所谓的“形象”大于思维吧!
唐传奇的女性形象,无论从数量上和质量上都占有首要的地位。作家们对这些形象,都倾注了深情,给予了高度的赞扬。这是由于传奇的作家们大都是出身于寒门的知识分子,他们当中许多人虽然中了进士,但由于受制度的限制,在社会上大都是不如意的,他们满腹经纶,但怀才不遇,广大妇女们的遭遇就引起了他们的共鸣。另外,由于他们受城市居民(主要是商人、手工业者)的思想影响,要求个性解放,加上唐代没有像清代那样残酷的文字狱,因而他们能大胆地述写社会底层的妇女,热情地赞扬她们的高贵品质,暴露唐帝国若干不合理的社会现实,寄托个人和人民的美好理想。所以他们笔下的妇女形象,大都是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相结合的典型。这些形象的塑造,奠定了传奇作品在我国小说史上的突出地位,并对后世文学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
参考文献
[1]周晨译注《唐人传奇选译》.巴蜀书社,1990年.
[2]于非主编《中国古代文学》.高等教育出版社,1998年6月.
[3]北京大学中文系编《中国小说史》.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年.
[4]胡克善等主编《中国古代文学简史》.山东大学出版社,1993年3月.
[5]李简著《元明戏曲》.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7月.
[6]《文艺理论争鸣辑要》.上海文艺出版社,上册,1983年.
以唐传奇写一篇论文,字数不限,内容不限
传奇指情节离奇或人物行为不寻常的故事,是古代有几种文体叫“传奇”,又有盛大网游《热血传奇》简称为《传奇》、张爱玲小说集《传奇》及几首歌曲同名《传奇》。
①指情节离奇或人物行为不寻常的故事:传奇式。 ②唐代短篇小说的称谓,是文体的一种,又称“唐传奇”,有《柳毅传》等作品。(解意:传,有“传说”的意思。奇,指奇异事迹。)
③最早特指唐代的短篇文言小说,宋代话本小说中也有“传奇”一类。元末明初时也有人将元杂剧称为“传奇”。自从宋元南戏在明代规范化、典雅化、声腔化和全国化之后,传奇就成为不包括杂剧在内的明清中长篇戏曲剧本的总称。
④明清时以演唱南曲为主的戏曲形式。由宋元南戏发展而来,也吸收元杂剧的优点。但情节处理更为紧凑,人物刻画更为细腻,脚色分工更为细致,音乐上采用宫调区分曲牌,兼唱北曲或南北合套。明中叶到清中叶最为盛行。今知明清两代“传奇”作者有七百余人,作品约二千六百种,现存《牡丹亭》、《鸣凤记》、《长生殿》、《桃花扇》等六百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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