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喝的论文题目
吆喝的论文题目
吆喝
萧乾
一位二十年代在北京做寓公的英国诗人奥斯伯特·斯提维尔写过一篇《北京的声与色》,把当时走街串巷的小贩用以招徕顾客而做出的种种音响形容成街头管弦乐队,并还分别列举了哪是管乐、弦乐和打击乐器。他特别喜欢听串街的理发师(“剃头的”)手里那把钳形铁铉。用铁板从中间一抽,就会“刺啦”一声发出带点颤巍的金属声响,认为很像西洋乐师们用的定音叉。此外,布贩子手里的拨浪鼓和珠宝玉石收购商打的小鼓,也都给他以快感。当然还有磨剪子磨刀的吹的长号。他惊奇的是,每一乐器,各代表一种行当,而坐在家里的主妇一听,就准知道街上过的什么商贩。最近北京人民广播电台还广播了阿隆· 阿甫夏洛穆夫以北京胡同音响为主题的交响诗,很有味道。
囿于语言的隔阂,洋人只能欣赏器乐。其实,更值得一提的是声乐部分──就是北京街头各种商贩的叫卖。
听过相声《卖布头》或《改行》的,都不免会佩服当年那些叫卖者的本事。得气力足,嗓子脆,口齿伶俐,咬字清楚,还要会现编词儿,脑子快,能随机应变。
我小时候,一年四季不论刮风下雨,胡同里从早到晚叫卖声没个停。
大清早过卖早点的:大米粥呀,油炸果的。然后是卖青菜和卖花儿的,讲究把挑子上的货品一样不漏地都唱出来,用一副好嗓子招徕顾客。白天就更热闹了,就像把百货商店和修理行业都拆开来,一样样地在你门前展销。到了夜晚的叫卖声也十分精彩。
“馄饨喂──开锅!”这是特别给开夜车的或赌家们备下的夜宵,就像南方的汤圆。在北京,都说“剃头的挑子,一头热。”其实,馄饨挑子也一样。一头儿是一串小抽屉,里头放着各种半制成的原料:皮儿、馅儿和佐料,另一头是一口汤锅。火门一打,锅里的水就沸腾起来。馄饨不但当面煮,还讲究现吃现包。讲究皮要薄,馅儿要大。
从吆喝来说,我更喜欢卖硬面饽饽的:声音厚实,词儿朴素,就一声“硬面──饽饽”,光宣布卖的是什么,一点也不吹嘘什么。
可夜晚过的,并不都是卖吃食的,还有唱话匣子的。大冷天,背了一具沉甸甸的留声机和半箱唱片。唱的多半是京剧或大鼓。我也听过一张不说不唱的叫“洋人哈哈笑”,一张片子从头笑到尾。我心想,多累人啊!我最讨厌胜利公司那个商标了:一只狗蹲坐在大喇叭前头,支棱着耳朵在听唱片。那简直是骂人。
那时夜里还经常过敲小钹的盲人,大概那也属于打击乐吧。“算灵卦!”我心想:“怎么不先替你自己算算!”还有过乞丐。至今我还记得一个乞丐叫得多么凄厉动人。他几乎全部用颤音。先挑高了嗓子喊“行好的──老爷──太(哎)太”,过好一会儿,(好像饿得接不上气儿啦。)才接下去用低音喊:“有那剩饭──剩菜──赏我点儿吃吧!”
四季叫卖的货色自然都不同 。春天一到,卖大小金鱼儿的就该出来了。我对卖蛤蟆骨朵儿(蝌蚪)最有好感,一是我买得起,花上一个制钱,就往碗里捞上十来只;二是玩够了还能吞下去。我一直奇怪它们怎么没在我肚子里变成青蛙!一到夏天,西瓜和碎冰制成的雪花酪就上市了。秋天该卖“树熟的秋海棠”了。卖柿子的吆喝有简繁两种。简的只一声“喝了蜜的大柿子”。其实满够了。可那时小贩都想卖弄一下嗓门儿,所以有的卖柿子的不但词儿编得热闹,还卖弄一通唱腔。最起码也得像歌剧里那种半说半唱的道白。一到冬天,“葫芦儿──刚蘸得”就出场了。那时,北京比现下冷多了。我上学时鼻涕眼泪总冻成冰。只要兜里还有个制钱,一听“ 烤白薯哇真热乎 ”,就非买上一块不可。一路上既可以把那烫手的白薯揣在袖筒里取暖,到学校还可以拿出来大嚼一通。
叫卖实际上就是一种口头广告,所以也得变着法儿吸引顾客。比如卖一种用秫秸秆制成的玩具,就吆喝:“小玩艺儿赛活的。”有的吆喝告诉你制作的过程,如城厢里常卖的一种近似烧卖的吃食,就介绍得十分全面:“蒸而又炸呀,油儿又白搭。面的包儿来,西葫芦的馅儿啊,蒸而又炸。”也有简单些的,如“卤煮喂,炸豆腐哟”。有的借甲物形容乙物,如“栗子味儿的白薯”或“萝卜赛过梨”。“葫芦儿──冰塔儿”既简洁又生动,两个字就把葫芦(不管是山楂、荸荠还是山药豆的)形容得晶莹可人。卖山里红(山楂)的靠戏剧性来吸引人,“就剩两挂啦”。其实,他身上挂满了那用绳串起的紫红色果子。
有的小贩吆喝起来声音细而高,有的低而深沉。我怕听那种忽高忽低的。也许由于小时人家告诉我卖荷叶糕的是“拍花子的”(拐卖儿童的),我特别害怕。他先尖声尖气地喊一声“一包糖来”,然后放低至少八度,来一气“荷叶糕”。这么叫法的还有个卖荞麦皮的。有一回他在我身后“哟”了一声,把我吓了个马趴。等我站起身来,他才用深厚的男低音唱出“荞麦皮耶”。
特别出色的是那种合辙押韵的吆喝。我在小说《邓山东》里写的那个卖炸食的确有其人,至于他替学生挨打,那纯是我瞎编的。有个卖萝卜的这么吆喝:“又不糠来又不辣,两捆萝卜一个大。”“大”就是一个铜板。甚至有的乞丐也油嘴滑舌地编起快板:“老太太(那个)真行好,给个饽饽吃不了。东屋里瞧(那么)西屋里看,没有饽饽赏碗饭。”
现在北京城倒还剩一种吆喝,就是“冰棍儿──三分嘞”。语气间像是五分的减成三分了。其实就是三分一根儿。可见这种带戏剧性的叫卖艺术并没失传。
录音:徐敬谦,配乐:赵慧
关于吆喝写作文
三中全会前,我高中毕业回乡当了农民,栽稻种棉,打场晒粮,整天累得喘不过气来,也没有什么可乐的事情。
可一到中午歇息的时候,村庄上空会飘来一阵阵吆喝声:找头发换针!我会精神一振。哦!“破烂王”来了,然后夺门而奔,去追赶那吆喝人,奏一番热闹。
只见那“破烂王” ,肩挑“货朗担”,满身灰尘,手持波浪鼓,双面摆动,振出“咚咚咚!咚咚咚!”的响声,停留在村中央一棵大槐树下,村前村后男女老少,有的从墙洞里掏出一捉头发,有的从草篓里抓出一团棉球,有的从床底下扒出一双破鞋,蜂拥而止,来到“货朗担”前,或换些针头线脑,或换些糖果食品,或换取几枚硬币。“破烂王”满载而获,挑起担子屁颠屁颠地走了,村庄的人们还在那里交头接耳,欣赏着换取的“宝物”,回过神来望着挑担人远去的背影,意犹未尽,像是期待着另一天的吆喝声…… 改革开放的春天,村民们“包干田”里长出的优质品种小麦,粗壮挺拔,绿遍了田野,我有感而发,写了一篇小通讯:“春风吹得麦苗青”,登在了地区报纸上,被当地新闻干事发现,调到公社从事宣传工作,从而远离了家乡“破烂王”的吆喝声。
事隔几年的一个春节,我回家过年,又是一个中午,我们全家正兴高采烈地喝酒团年,门前突然响起了叮当,叮当的自行车 *** ,还伴随着潇洒悠扬的吆喝声:酒干尚卖我!收——酒——瓶了!父亲慌忙起身,将家里的空酒瓶抱了出去,我随身而跟,还是那个“破烂王”呀!怎么摇身一变丢弃了“货朗担”,手扶闪亮的自行车,后座两边挂着一对“竹编篓”,篓里已插满了“手溜弹”,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可不,短短几年,村里实行了联产承包责任制,父老乡亲们,不仅填饱了肚子,还酒肉穿肠过呢! 眨眼30年,弹指一挥间。前不久,我又踏上了家乡的热土,郁郁葱葱的树木,遮天敝日,掩隐着弯弯的乡间水泥小路,这叫村村通;错落别致的洋楼,佩红挂彩,这叫新农村。
看到这些,我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可意想不到的又是那个“破烂王”的吆喝声,震撼了我!那天,他头戴金黄太阳帽,身穿枣红夹克衫,手握电啦叭,一副“老来俏”模样,还是站在村庄那棵大槐树下,不过身旁已停了一辆“时风”小货车,电啦叭传出高亢激昂的吆喝声;收旧冰箱……旧彩电……旧电脑啦! 从家乡“破烂王”的吆喝声中,你听听!这改革开放30年…。
近日,学了萧干的《吆喝》一文,里面生动地描写了旧北京各色各样的吆喝声。
读毕,便想写写汕头的叫卖声。汕头是美食之乡,一年四季,常有小贩推着辆小推车走街串巷,嘴里不停地吆喝着。
尤其是在夏季的午后,总有些小贩在街边卖豆花和草粿(龟苓膏)。他们一手拿着个瓷碗,一手拿着根筷子,一边敲着,一边扯开了嗓子喊:“豆花—草粿—冻草粿。”
光宣布卖的是什么,一点也不吹嘘什么。声音抑扬顿挫,韵味十足,叫人听后不禁垂涎三尺。
我放学时总喜欢买上两大碗,一是我买得起,五角钱就能买上一大碗,二是口感很好,而且较卫生。回到家里,撒上一层黑糖,或是淋上一层蜂蜜,拌匀了,便迫不及待地往嘴里送。
清凉爽口,新鲜得很,必超市里卖的罐装得龟苓膏要好吃的多。潮汕音共有八个音,而普通话只有四个音,所以汕头得叫卖声比旧北京得叫卖声更有味。
喊起来,声调高低起伏,却不显得突兀,反而让人觉得是一种享受。旧北京得吆喝花样多,有的吆喝告诉你制作得过程,有的借甲物形容乙物。
而汕头得叫卖声却不然。汕头得叫卖声永远是那么朴素,简单,单是为了引起过往的人的注意。
经过步行街,或是走过服装店门口时,常常可以听到商贩们热情得叫卖声:“南来北往,深圳香港,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全面降价勿错过!”……叫卖声就像是口头广告一样吸引住过往的人们。常是叫卖声一起,就有行人驻足,向商贩打听一声:“一件多少钱?”若是价格公道,就会欣然地挑上几件满意的衣服,带着商贩“有闲再来”的声音离开。
一些规模比较大的服装店门口,甚至会有几个售货员一边拍着手掌,一边吆喝着,招揽生意。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现在的一些小贩不卖力吆喝了。
他们把声音录起来,用高音喇叭放出来。但不管怎么说,汕头的叫卖技术仍未失传。
在爆竹声中,我们迎来了中国人最盛大的节曰——春节,家家喜气洋洋,挂上红红的灯笼,贴上红红的春联,忙忙碌碌…… 正月初一,又是一个快乐的曰子。
以往我都是起得最晚的人,可今天我争了个第一,因为极想闻闻那香气扑鼻的爆竹烟味儿。一串串鞭炮在人们手中点燃,声音真大,四处飞溅,仿佛要把每一个祝福送到千家万户,一阵阵爆竹声接连不断,噼里啪啦的,热闹非凡。
在鞭炮声过后,就没有什么好玩的了。还是吃早餐吧,待会儿出去玩一玩! 吃过饭后,我邀几个朋友一起去玩,在街上点燃的爆竹在地上开出了美丽的花,漂亮极了,袋里装着父母给的零花钱,甭提多高兴了。
今天的小鸟也出来凑热闹,大概它们心里也很高兴吧。 街上不愧是街上,玩的吃的样样俱全。
看到的大多数是一些小孩,我瞧了瞧,就数麻辣摊的生意最好: “我要一串年糕!”一个胖孩子叫道。 再去别的地方瞧瞧如何?在一家文具店摊前,我又停下了脚步。
那里有各种玩的东西:飞机模型、望远镜、电动汽车……尽是一些玩的东西。我发现最受欢迎的是那些玩的东西。
在其它地方,我还看见有的在卖气球、手枪、跳绳,有的在卖小吃、点心、水果,穿的用的吃的样样俱全,真是无奇不有。 玩了一上午,下午我又要去走亲访友拜新年了,这无疑也是一件高兴的事。
今天真是玩得太痛快了!算是一饱眼福二饱口福三饱手福了。最为幸运的是那些卖主了,今天可是生意兴隆啰! 真心希望今天全国的小朋友在新的一年里快快乐乐,没有烦恼,但千万不要“玩物丧志”哟。
近日,学了萧干的《吆喝》一文,里面生动地描写了旧北京各色各样的吆喝声。读毕,便想写写汕头的叫卖声。
汕头是美食之乡,一年四季,常有小贩推着辆小推车走街串巷,嘴里不停地吆喝着。尤其是在夏季的午后,总有些小贩在街边卖豆花和草粿(龟苓膏)。他们一手拿着个瓷碗,一手拿着根筷子,一边敲着,一边扯开了嗓子喊:“豆花—草粿—冻草粿。”光宣布卖的是什么,一点也不吹嘘什么。声音抑扬顿挫,韵味十足,叫人听后不禁垂涎三尺。我放学时总喜欢买上两大碗,一是我买得起,五角钱就能买上一大碗,二是口感很好,而且较卫生。回到家里,撒上一层黑糖,或是淋上一层蜂蜜,拌匀了,便迫不及待地往嘴里送。清凉爽口,新鲜得很,必超市里卖的罐装得龟苓膏要好吃的多。
潮汕音共有八个音,而普通话只有四个音,所以汕头得叫卖声比旧北京得叫卖声更有味。喊起来,声调高低起伏,却不显得突兀,反而让人觉得是一种享受。
旧北京得吆喝花样多,有的吆喝告诉你制作得过程,有的借甲物形容乙物。而汕头得叫卖声却不然。汕头得叫卖声永远是那么朴素,简单,单是为了引起过往的人的注意。
经过步行街,或是走过服装店门口时,常常可以听到商贩们热情得叫卖声:“南来北往,深圳香港,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全面降价勿错过!”……叫卖声就像是口头广告一样吸引住过往的人们。常是叫卖声一起,就有行人驻足,向商贩打听一声:“一件多少钱?”
若是价格公道,就会欣然地挑上几件满意的衣服,带着商贩“有闲再来”的声音离开。一些规模比较大的服装店门口,甚至会有几个售货员一边拍着手掌,一边吆喝着,招揽生意。
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现在的一些小贩不卖力吆喝了。他们把声音录起来,用高音喇叭放出来。但不管怎么说,汕头的叫卖技术仍未失传。
吆喝就是商人在卖东西时大声的叫卖声.我们刚学完17课〈吆喝〉。
讲的是旧中国的北京,生意人做生意时是怎样吆喝的,我感到很有兴趣。我在上学的路上,路过菜场时,能够听到菜场里传出各种不同的叫卖声——也就是武汉人的吆喝。
“卖黄瓜嘞,我的黄瓜又绿又脆,可以生吃,可以凉拌,维生素多,赶快来买嘞”。“快来买菜嘞,我这里的菜品种繁多,任意挑选,不好包退,还有的。
。”换季节的时候到了,买服装的人吆喝声更巧妙,“走过的,路过的,进来瞧一瞧,看一看,服装大甩卖,大换血,全部打折,价廉物美”,一遍又一遍的从扩音器里传出,不少人还真被他们的吆喝生吸引住了。
但有的商人在吆喝叫卖自己的物品时是有欺骗性质的,我们可千万不能上当受骗。假如,将来我有一天当上了一名商人,吆喝的内容要真实,实在,做到买卖公平,还要讲究招揽生意的艺术性。
在爆竹声中,我们迎来了中国人最盛大的节曰——春节,家家喜气洋洋,挂上红红的灯笼,贴上红红的春联,忙忙碌碌……
正月初一,又是一个快乐的曰子。
以往我都是起得最晚的人,可今天我争了个第一,因为极想闻闻那香气扑鼻的爆竹烟味儿。一串串鞭炮在人们手中点燃,声音真大,四处飞溅,仿佛要把每一个祝福送到千家万户,一阵阵爆竹声接连不断,噼里啪啦的,热闹非凡。
在鞭炮声过后,就没有什么好玩的了。还是吃早餐吧,待会儿出去玩一玩!
吃过饭后,我邀几个朋友一起去玩,在街上点燃的爆竹在地上开出了美丽的花,漂亮极了,袋里装着父母给的零花钱,甭提多高兴了。今天的小鸟也出来凑热闹,大概它们心里也很高兴吧。
街上不愧是街上,玩的吃的样样俱全。看到的大多数是一些小孩,我瞧了瞧,就数麻辣摊的生意最好:
“我要一串年糕!”一个胖孩子叫道。
再去别的地方瞧瞧如何?在一家文具店摊前,我又停下了脚步。那里有各种玩的东西:飞机模型、望远镜、电动汽车……尽是一些玩的东西。我发现最受欢迎的是那些玩的东西。
在其它地方,我还看见有的在卖气球、手枪、跳绳,有的在卖小吃、点心、水果,穿的用的吃的样样俱全,真是无奇不有。
玩了一上午,下午我又要去走亲访友拜新年了,这无疑也是一件高兴的事。
今天真是玩得太痛快了!算是一饱眼福二饱口福三饱手福了。最为幸运的是那些卖主了,今天可是生意兴隆啰!
真心希望今天全国的小朋友在新的一年里快快乐乐,没有烦恼,但千万不要“玩物丧志”哟!
今天的重庆很难再找到老山城里的吆喝了。听奶奶说,以前的重庆也难得有一,两座楼房,几乎都是平瓦房,所以一大早起来后走街串巷的商贩们到处的吆喝声。在大雾里蒙蒙隆隆的,有时也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一个肩上搭着担子的背影在大雾中,耳旁传来的是留下的一串吆喝声……
小时候和奶奶一起住,一大早就能听见些“当当?的声响,也不顾不得穿好衣服,就守在门口了。这是卖“麻……汤……”的商贩。“当当”老远就能听见这声音,接着就是商贩的吆喝了.”麻……汤……哦~!”接着又是当当的铁响.吆喝声虽然说不上是雄厚有力,但却是我很是期待,在大清早,这样的吆喝便将正在与周公打交道的我从梦中惊醒,开始了新的一天的生活。
当然,吆喝声对于我们这群孩子来说是和有魅力的,于是大家也都开始模仿商贩们的吆喝,还学得有模有样的。在那时,我们这群孩子都希望自己能够学得最像,要是以后还能去大街小巷的叫卖吆喝,那更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我现在和父母住在一起了,也不能听到那熟悉的吆喝了。一次偶然的机会,无意听到了楼下传来“当当”的声响。难道是……我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笔,跑出了门去。
这,怎么没有人啊?我四顾环视了一下 ,有一个人的背影。“当当”又传来了声响,似乎是从那里传来的。喜出望外的我疾步走上前去,“当当”又是一声,我正想叫住他,随后后又传来了声响“收旧冰箱,旧彩电,洗衣机……”我立刻止住了口,伸回了手。那人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转过头来看了看我说:“小妹妹,要卖什么?”我遥遥头,走开了。
也许现在很难再找到儿时的感觉了,毕竟时代的发展回改变很多东西,但我们所值得我们去回忆的东西也很多……
首先用词要讲究,形容词、动词、感叹词得用的精道,还必须合辙押韵,这样才能吸引人;语调强弱、语句快慢也要拿捏得恰到好处,声音婉转而有穿透力,该干脆的地方决不拖泥带水,转折拐弯的地方要圆滑;更重要的是,唱词的编写还要有想像力,这样才能从中感受到一种生活浓重的色彩.比如夏天卖西瓜的吆喝:“吃来呗弄一块尝,这冰人儿的西瓜脆沙瓤儿;三角的牙儿,船那么大的块儿,冰糖的瓤儿;八月中秋月饼的馅儿,芭蕉叶轰不走那蜜蜂在这儿错搭了窝;沙着你的口甜呐,俩大子儿……”这小小的一段唱词简直就是一篇微型文学作品,又是排比,又是比喻,还合辙押韵.即有直白的自夸,又有隐讳的铺垫,每个词都紧紧围绕西瓜的沙甜做文章,层层烘托,没有一句不充满诱惑,听着还不让人烦.打动了买家之后,价格也最终水落石出:“俩大子儿一牙儿”. 另外,叫卖的特点是气得足,句与句之间断气时间不能长,否则就显得零散,口齿要清白,韵味要浓,不能拽着舌头干使劲.唱的时候要合理运用花腔、滑腔、甩腔,最重要的是最后一句加韵尾,很多时候最后一个词的音调转折最有韵味.要唱就唱有难度的大段词,那才叫过瘾.舌头一翻腔上去就是八度,站稳了之后还要拖出音的渐弱渐强,九曲八回的转折之后再翻一亮腔,最后拉长韵,把整个音都托满了.“一段唱完,心里那叫痛快.”武荣璋先生说. 就像演唱需要配乐,京味叫卖也需要独特的响器.。
夏日午后,耀眼的阳光穿过茂密的树叶的缝隙撒在四合院里。胡同深处渐渐传来“卖扒糕、凉粉”的清凉叫卖声,韵味悠长,顿时一扫周身乏力,思路豁然开朗……这是一个多世纪前,老北京文人生活的真实写照。叫卖声也成为很多京味文学作品标志性的场景。虽然它在钢筋水泥主宰的现代都市中失去了自己的生存空间,但对此的研究却因为稀有而格外珍贵。近日,中国音乐家协会的武荣璋先生总结了北京吆喝的几大特点,以及吆喝声中折射出的老北京人的独特心态。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方言代表了一个群体的共性。市井民俗的精神血脉融化在悠扬的叫卖声中,折射出北京人的从容和自信。
市井民俗并不意味着随便,叫卖的用词、用气都讲究。
市井民俗并不意味着随便,小小的一个叫卖,其中也大有学问。
首先用词要讲究,形容词、动词、感叹词得用的精道,还必须合辙押韵,这样才能吸引人;语调强弱、语句快慢也要拿捏得恰到好处,声音婉转而有穿透力,该干脆的地方决不拖泥带水,转折拐弯的地方要圆滑;更重要的是,唱词的编写还要有想像力,这样才能从中感受到一种生活浓重的色彩。比如夏天卖西瓜的吆喝:“吃来呗弄一块尝,这冰人儿的西瓜脆沙瓤儿;三角的牙儿,船那么大的块儿,冰糖的瓤儿;八月中秋月饼的馅儿,芭蕉叶轰不走那蜜蜂在这儿错搭了窝;沙着你的口甜呐,俩大子儿……”这小小的一段唱词简直就是一篇微型文学作品,又是排比,又是比喻,还合辙押韵。即有直白的自夸,又有隐讳的铺垫,每个词都紧紧围绕西瓜的沙甜做文章,层层烘托,没有一句不充满诱惑,听着还不让人烦。打动了买家之后,价格也最终水落石出:“俩大子儿一牙儿”。
另外,叫卖的特点是气得足,句与句之间断气时间不能长,否则就显得零散,口齿要清白,韵味要浓,不能拽着舌头干使劲。唱的时候要合理运用花腔、滑腔、甩腔,最重要的是最后一句加韵尾,很多时候最后一个词的音调转折最有韵味。要唱就唱有难度的大段词,那才叫过瘾。舌头一翻腔上去就是八度,站稳了之后还要拖出音的渐弱渐强,九曲八回的转折之后再翻一亮腔,最后拉长韵,把整个音都托满了。“一段唱完,心里那叫痛快。”武荣璋先生说。
就像演唱需要配乐,京味叫卖也需要独特的响器。
光会唱也算不得行家,“没有响器的叫卖就像炒菜里面不放盐”。叫卖不能光扯着嗓子喊,需要配上不同的响器增加其韵味,而且各行当所用的响器还不同:卖烧饼麻花的用小木梆子,耍猴儿的用大锣,串街收购的用小皮鼓……各行有各行的规矩,往往一听声,不用吆喝就知道谁来了。
在京味吆喝的“工具”里,冰盏儿可以算是响器的王,就如同京剧中的二胡、交响乐里的小提琴,如今恐怕很少有北京人知道什么叫冰盏儿。其实冰盏儿就是两个直径三四寸的小铜碗,从前是卖冷饮、瓜果梨桃、各类干果专用的响器。食指夹在中间,上下一掂,发出清脆悦耳的铜音,这玩意儿当初是老北京十分常见的响器,几乎一年四季都可以听到。
虽然“卖什么吆喝什么”,但叫卖声中也透着细腻体贴。
北京人的骨子里总是透着那么一股自信,一股慢条斯理的从容。北京人的自信从容体现在叫卖中,表现为不但唱词优美抒情,而且还精致细腻。
比如卖菜的吆喝:“香菜呃辣青椒茄子扁豆硬蒜苗,顶花的黄瓜白花的藕呃,卖扁豆西红柿挂霜的架冬瓜呃,饶香菜嘞韭菜嘞,卖栗子味的面老倭瓜呃,卖马蔺韭菜嘞,卖萝卜胡萝卜便萝卜香椿嘞,涮儿的韭菜嘞……”为什么买冬瓜要饶香菜?这里面“藏”了一个时间差:回到家里把瓜洗完抠净切成块,上锅蒸的同时择香菜,时间刚刚好。几句小词儿却透着精打细算的合理,即使是平头小民,也要活得精致讲究,活得有味道。
在语言学上,北京方言特点造就北京吆喝。
北京话的特点是语速比较快,连音卷舌音比较多,略显絮叨又不乏亲切,在音色上可以归为“油润”一类:口儿甜,沙脆。如果脱离了语言的特点恐怕是很难理解那种腔调近乎做作的吆喝的。
然而,就算是当今的北京人,也不容易听到原汁原味的北京老话了,更甭提五行八作那些多姿多彩的吆喝,而在当年这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过去的小商小贩为了养家糊口,在激烈的竞争中凸显自己的优势,开始尝试把类似说唱糅合在叫卖当中。这吆喝本身应该算得上是广告的雏形,据老人讲,在老北京要想卖东西,先得到城墙跟儿去练吆喝,而且“卖什么吆喝什么”,不能混着乱唱,而且唱什么就得配什么“家伙什”。连说带唱加肢体语言,表演带作秀,全是实打实的卖力,目的也许就是为了多卖两根萝卜。纯朴中透着老北京人的认真。
远去的市井吆喝声散文
在平时的学习、工作或生活中,大家都经常看到散文的身影吧?散文的特点是通过对现实生活中某些片段或事件的描述,表达作者的观点、感情。那么,你会写散文吗?以下是我帮大家整理的远去的市井吆喝声散文,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那些渐行渐远的市井吆喝声,时常会在我的耳边回响!熟悉的吆喝声,浸染着童年的美好时光,我想,鉴刻在生命里的吆喝声,我将永生难忘。吆喝声,那是一个时代的记忆。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收——头发——,收——长头发——”,远远传来尾音长长的吆喝声。记忆中好熟悉的声音啊,尽管已经很久没听到了,可是还和童年听到的一个样儿。就是这样一句吆喝声,仿佛无形的手指,不经意地弹拨到岁月的琴弦,各种各样的熟悉的市井声音一下子流泻出来。
那收头发的的吆喝声,从前虽然不是天天听到,但绝对不稀罕。记得小时候我的头发长得很快,一年半载就要剪一次。那时候家里父母工资低,家里生活挺困难的。过日子精打细算的母亲总是把剪下的头发细心地用红绳缠好,再用纸包好。听到收头发的来了,就拿出来让我去换钱。记得有一个收头发的人,个子不高,脸膛黑黑的,看起来不像是本地人。他骑着一台破旧的自行车,专门在小巷中穿梭。没听他说过别的话,但我认为他的嗓门一定很大。因为只是一句“收头发”,都能吼得中气十足。每每我循声赶过去,递上头发,换回五毛或一块钱,想想自己的头发是不白长的,心里美滋滋的。那个年代,一元钱能换十个鸡蛋。那个时候不知道头发有什么具体用处,因为能换钱,心里就认定它真是好东西。
回想起来,小时候最常听到的吆喝声,不是“收头发”,而是“豆腐”。尽管不加动词,一个名词出自不同人的口,就象豆腐出自不同人的手,可以品尝出不同韵味来。也许是“腐”字的音不好发,有的豆腐小贩喊的是“豆——佛——”,有的则是长长的一声“豆——”,嘴唇爆破出后面的“腐”,不在他跟前是根本听不见的。但只是一声“豆——”也就足够了,那个年代,除了豆腐,还能有什么呢?每每此时,母亲都会快快地交给我一个小铝盆,还有一块钱,让我去“捡豆腐”。因为卖豆腐的通常骑着三轮车,出去晚了就走远了。比较经典的豆腐是成板卖的,摆在一个木制的浅浅的大匣子里,用一只小钢叉一块一块捡出来。那时卖豆腐的都是自产自卖,基本上是当地名人,谁家的豆腐好吃,大家都知道。而那独特的吆喝声也就是他的独家招牌广告。就如同“打酱油”一样,“捡豆腐”也是我儿时常做的工作,乐此不疲。
童年时期,吆喝声几乎随处可见。还有一种人人都熟悉的吆喝声,那就是收废品的。远远的,还看不到人影,声音已经飘过来,“破——烂——换钱——”余音悠长,像唱歌一样。也许是太有民族风了,这独特的吆喝声写进了某些影视剧的镜头,也非常经典地写进了人们的乡土情怀。八九岁的时候就懂得去卖破烂。常常是家里的废品卖光了,就和邻居孩子去捡废铁,废瓶子卖,卖得几角钱,给自己买两个本子,再买上几块糖,心里美美的。那个时候,收废品的人真多呀。有时还能从收破烂的人那里淘到宝贝。我就从那装废品的大竹筐里淘到过一堆高中的语文课本,很是兴奋了一阵子。那课本和我中学时学的完全不一样,有很多新文章。那些废品价买来的书让我长了不少知识。
记得另有一次逛街时,看到街边有个卖八哥的人。随便和他闲聊几句话,忽然就听到那熟悉的吆喝声“破烂换钱——”,是一个低沉的老男人的声音,仿佛是远远传来的。我向周围望望,并没看到驮着筐收废品的人。感到奇怪,那卖八哥的嘴角翘起来,似乎是想笑,又故意忍着。看着远处不说话。我很奇怪,直到我看到笼子里的八哥才恍然大悟。那声音竟然是八哥发出的,模仿的惟妙惟肖,令人感叹不已。看来在八哥的印象里,这是它最熟悉的市井声音了。
最后想提一提的吆喝声,现在不常听见了,但是绝对是不能忘怀的,那就是“磨剪子咧——戗菜刀——”。吆喝起来抑扬顿挫很好听。这个行当历史悠久,一条板凳,两块磨石,一些简单的附助工具,就是磨刀人的全部家当。磨刀人用担子挑着家当,挑着一家人生活的重担。他们穿行在城市农村,大街小巷。人们熟悉他们的声音,就象老朋友一样。小时候,每每家里的刀剪钝了,奶奶就会念叨:“磨剪子戗菜刀的咋还不来呢?”磨过的剪子和菜刀的确好用,亮闪闪的看着就让人爽气。奶奶用磨过的菜刀切菜,心情也变得格外好。笑吟吟地说:“这刀磨了真好使。”带着好心情,做出的菜也格外好吃。记得奶奶做的菜,哪怕是简单的白菜土豆,我都吃得格外香甜。有人还专门创作了一首《磨剪子戗菜刀》的歌曲,但听歌手唱起来,完全不象手艺人唱得那样中气十足,那样亮亮的闪着金属的光泽。时至今日,人们物质生活越来越丰富,菜刀剪子更新换代的很快。磨刀的人少了,多数磨刀人自然就失业了。所以现在很难听到这样的吆喝声了。据说,在中国,这是个正在消失的行当,是一种渐行渐远的文化。
童年的记忆里,常有这几种吆喝声相伴,装饰着我的童年。即使现在成年了,偶尔听到那熟悉的吆喝声,也会在记忆的网中颤颤地抽出几根岁月的经纬来。那些曾经熟悉的市井吆喝声音啊,无论何时听到,都如老唱片一般亲切。那渐行渐远的市井吆喝声,即使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
记得小时候,家里的菜刀要是很钝了,娘就会说:“菜刀切不动菜了,你出去玩儿听着点儿,如有来磨刀的人就领家来。”“哦,知道了!”我答应着。
过不了两、三天,那浑厚悠长、又很有节奏感的吆喝声就会由远而近地传来:“磨——剪子嘞——戗——菜——刀——”于是我就飞跑着寻声而去,找到磨刀老人,对他说:“请您去我家吧,我家有菜刀要磨。”磨刀师傅见有生意,高兴地答应着跟我走来,后边还跟着几个来看热闹的小伙伴儿。
磨刀师傅大都是上了点年纪的人,人们更多地叫他们磨刀老头儿。就和样板戏《红灯记》中的那个磨刀老人一个打扮儿:磨刀老人头戴一顶破旧小毡帽,腰里系着个帆布围裙,杠着个长条木凳。
木凳的一端固定着一块放磨刀石的底座,下边吊着一个小铁罐儿;中间绑着个棉布垫子,在凳子面的下边肩杠的部位,这叫垫肩;另一端挂着个小木箱,箱子装着戗刀磨剪子用的工具:锤子、大小钢锉、钢铲子、水刷子等,还有粗细不一的磨刀石。
磨刀老头儿把长条木凳放下,摘下工具箱。我们几个小孩儿就围着磨刀老头的木凳蹲在那儿看“热闹”。只见他把中间的棉布垫肩转到上面来,就成了他的座垫子了。更有意思的是他的木凳,前端的两条凳腿比后端的两条腿稍短一些。
娘把菜刀拿来,磨刀老头儿接过我家的菜刀,把刀刃朝上,举到眼睛的平行位置,用一只眼睛瞄了下刀刃,自言自语道:“这刀口不孬!”然后,他便在工具箱里拿出戗刀,这是他的专用工具。戗刀长约一寸半,固定在一条一尺多长,宽约一寸,厚约半厘米的铁条中间,铁条两头对称着稍微往下倾斜,两端缠着布条做把柄,戗刀成横长竖短的“T字”形状。他把菜刀平放在凳子上,前端顶住两个铁钉,然后从箱子里拿出一条一头挂着个钩子,另一头挂着个铁环的铁链,把钩子正好从刀的下端的凳子上的一个小圆孔里串过来,紧紧钩住菜刀的下端,然后骑坐在木凳上,佝偻着身子,一只脚伸进铁链下端的环里用力蹬住,这样就把刀固定得牢牢的,纹丝不动。两手握住戗刀两端的把柄,使足力气在刀刃旁一下一下地戗,每戗一下,就削去一层薄薄的铁屑。这时,我才明白,木凳的前腿短后腿长的道理,原来老人坐着戗刀或磨刀身体稍微前倾是为了省力,原来这一长一短的凳腿还有着很大学问。
刀,戗完了,磨刀老头儿取下木凳前端吊着的小铁罐儿:“娃儿,给我倒点儿水,丁点儿就够哇。”我把倒了水的铁罐儿递给磨刀老头,他接过去挂在了原位置。他把手伸进小铁罐儿里蘸下水,淋到磨刀石上,再往刀上淋些水,一手握着刀把,一手按着刀的上端刀背,在磨刀石上来来回回地“擦擦”地磨着,一会儿磨这面,一会儿磨那面;时而往磨刀石上淋些水,时而往刀上淋些水。磨一会儿,就用手指甲在刀刃上轻轻地移动一下,他在看刀刃磨的锋利程度,这样反复几次。然后他就停下来,把用的这块磨刀石取下,换上另一块细磨刀石,再重复着他如前的程序,为的是让刀刃更锋利,好让这把菜刀雕切出更香美的生活!
一会儿,菜刀就磨完了,他拿在手上看个仔细,看有没有不合适的地方需要拾掇的。凡是磨刀师傅都这样,只要你拿来磨的刀,刀把松动了,或刀把下沿有磨手的,不用你说,他都会发现,给刀把加固好,用铁锉把磨手的边楞打磨得光光滑滑,让你用起来得心应手,生活得顺心如意。
这时娘从屋里出来,端出一碗白开水:“师傅,喝口水吧,歇歇。”磨刀师傅会接过水一饮而进,然后就是一番的感谢!
“磨完了,试试看快不?”
“不用试了,能快。”娘说。
“剪子用磨吗?要不一块儿磨下吧?”
“也好,剪子也有点不受使了,那就磨下吧。”娘说着,从磨刀师傅手里接过水碗,进屋拿剪子去了。
一会儿的功夫,剪子也磨好了,磨刀老头从箱子里拿出一小缕棉花,用剪刀剪了一下,证明是磨好了,然后他用小铁锤敲敲这,打打那,又放在手里象剪东西一样地空试着开合几下,才放心地递给我说:“磨好了,拿回去吧。”我喊着娘说剪子磨好了,娘从屋里出来:“多少钱啊?”“没有费大事的,磨刀三毛,磨剪子也三毛,就给五毛钱吧。”
磨刀师傅装好他的家什,杠起木凳,拖着他长长的影子,继续着他的生活里程。人渐渐地走远了,消失在村巷里。而那浑厚悠长的吆喝声:“磨——剪——子嘞——戗——菜——刀——”在山村里久久地回荡。
小炉匠这个称谓现在已很少为人所知了,特别是八十年代以后出生的人。
六、七十年代,在我们东北这里常有小炉匠的身影。他们都是三、四十岁的壮年汉子,挑着担子。担子在小炉匠的肩上有节律地上下摆动着。担子的一端挑的是一个推拉式的小风箱,风箱上面是个小巧火炉;另一端挑的是有上下三、四层抽屉的木箱子,里面装着锤子、剪子、钳子,手钻和一个小铁砧等工具及锔补用的大小不同的银、铜、铝、铁锔钉等,木箱旁边还挂着个小木凳。
我们小时候也没什么热闹可看,一看到有小炉匠来村里,我们就跟在小炉匠的身后,看着他那神秘的木箱子,特别喜欢看的是小炉匠挑着担子走路的姿势:一只手扶着担子,另只手随着步伐的节奏前后摆来摆去,两条腿轻盈而急促地倒腾着,迈着的脚步很象现在走T台的模特儿,觉得很好玩儿。
小炉匠边走边吆喝:“锔锅——锔碗——锔——大缸——
这时,我们跟在后边就会调皮地跟着应和着:“锔锅——锔碗——锔——大缸——锔老太太——尿盆——不漏汤——”然后是小伙伴们的哄堂大笑,小炉匠也不理会我们,自顾挑着担子,走着他的模特儿步,继续吆喝着…
那个年月,小炉匠多是山东、河南、河北的人居多,大人们说,一听吆喝声就能知道这锔锅锔缸的人是山东的、河南的还是河北的,他们的吆喝调各不相同。
揽到了锔补的活儿,小炉匠就放下担子,把小火炉和风箱组装好,从担子上取下小木凳,坐下,再从木箱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家织布垫在双膝上,接过要锔的或缸或碗或锅,锔补的程序大致是差不多的,用一个手钻钻孔、镶钉、打磨等。
小炉匠用的手钻结构简单又原始,长大约一尺多,上下两段直径约一寸的圆木棒组成钻杆。上段有三、四寸长为母杆(母杆不动,现在的术语应该叫定子),下段底部安钻头,即公杆(公杆可转动,现在的术语应该叫转子)。公杆上固定着两条皮带子并分正反方向缠绕着,两条皮带的另端固定在一根木棍上。用左手握住母杆,右手攥着这根小木棍,象拉二胡一样地来回推拉,这是个简单的省力、省时的杠杆原理,带动钻头左右旋转。钻头分为钢钻头和金刚钻头,根据所锔补的物件选择什么样的钻头及不同金属、不同型号的锔钉,在要锔的缸、碗或锅的裂痕两侧钻出小孔,镶嵌锔钉。再经过小炉匠的敲敲打打,锔钉就会更加牢靠地镶嵌在钉孔里,锔住裂纹。最后在裂缝处抹上一层油灰,再刮平擦拭,即做到裂纹处严丝合缝,又起到遮掩痕迹的效果。
锔缸、锔锅似乎比锔碗锔盆(锔碗是泛指,也包括锔、焊洋铁盆、陶瓷、铁、铝、铜等器皿)的要累些,一般来讲是粗活,只是费点儿力气,当然还是讲究技术的。当有的锅破个洞,又没办法打补丁,就要把锅倒扣过来放在地上,把破洞边缘的锈蚀及灰垢处理掉。然后用一种很象是纸壳子的东西按锅的自然坡度在里面支撑好,这就是现在所说的模具了吧。点上小火炉子,放上类似于钳锅的一个马勺形状的器皿,里面装上铁粉,再放些其他的粉末东西(现在想来可能是起催化作用的催化剂吧),拉着风箱,把铁粉烧成铁水,把熔化的铁水倒在按锅的破洞做好的模具上,等铁水冷却了,铁水也就和锅溶为了一体,再进行打磨、抛光,一个破锅就锔修好了。
锔补,也分为粗工锔和细工锔。就拿锔碗来说,是要有高超的技艺才行的。“没有金钢钻,别揽瓷器活儿”这句话,我想就是从这来的吧。如果是一只主人非常喜爱而又精致或是很名贵的瓷碗或瓷盘,锔完后不仅能正常的使用,还要做到锔补的纹理自然,又不失美观、大雅,这就是细锔活,也叫“锔活秀”。
小时候,我就亲眼见过一位老伯拿着一个青花瓷碗让小炉匠锔补,老伯说,这是他爷爷留下的一个很有来历的青花磁碗,不小心让他儿子给碰打了一道三四厘米长的裂纹,怕一裂到底,不敢再用了。小炉匠接过瓷碗左右上下看个仔细,然后说:“这个锔好要很费功夫的,这个活可以接,不过价钱要高些。”老伯说:“只要你能锔补好,价钱没问题。”小炉匠又说:“这是规矩,一般锔补的价钱超过原物价值一半的,要告诉人家的。”
小炉匠接过碗,他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然后他就开始“工作”了,只见他先是在裂纹最底的端点上一滴油,然后给手钻换上一个很小很小的金钢钻头,开始小心翼翼地钻着,这个孔叫“打截”,使裂纹不会再裂下去。大约一个小时左右,裂纹上及两侧钻出了很不规则的一些米粒大小的孔儿,他用嘴吹了吹钻孔里的粉末,拉开他木箱最底层的抽屉,找出一个小铁盒子,从里面拿出两个锡纸包,打开锡纸,一包是银光亮闪的小锔钉,一包是些很像小星星或是小花朵形状大小不一的银饰小物件儿,看上去很精致也很小巧,他开始了一个个地往钻孔儿里镶嵌银锔钉,有的锔钉在他看来不合适,他就进行着一番改造,还穿插着在小孔儿里嵌入小“星星”和小“花朵”,让我们看得眼花缭乱。所有的锔钉镶嵌好了,他用一只很小的铁锤儿在银钉、小“星星”和小“花朵”上叮、叮、叮地敲打起来,时而轻中有重,时而快中有慢……这个碗一直在他那粗糙的手上不停地翻转着,敲打着,然后用一支筷子粗的小圆锉轻轻地打磨着,打磨得很认真、很仔细,还不时地用手掌心去擦拭着、感觉着。最后,拿起一条干净的手帕在上面掸拭几下,看了看,认为满意了他才把锔好的碗举起来,让大家看,这时我们才一目了然,惊叹起这个老艺人精湛的技艺和过人的智慧,他锔嵌的那些锔钉和小的银饰物件在这个“破”碗上构成了一枝梅,还点缀着几朵绽开的'梅花!那逼真的效果登峰造极,裂纹的痕迹已荡然无存。他往碗里倒满水,真的滴水不漏,这时他才露出了惬意的微笑。
今天,随着人们生活的不断提高,缸漏了,锅破了,碗裂了,早已没人去锔这些了。而且每逢新年还买一些新的锅、碗、瓢、盆,其意为新年新生活的开端,以图个吉利。可是,这小炉匠的“饭碗”可就真的“裂纹”到底了。
流年似水,往事如烟。“磨剪子戗菜刀”和“锔锅锔碗锔大缸”这些展现劳动人民聪明智慧的手艺,离我们的生活越来越远了,成为记载着时代沧桑情感的往事,随着那岁月的河流悄然远逝,渐渐地成为了一个个美丽的故事。留给我们的只是亲切的回忆,使人难忘,让人怀恋!还有那远去的吆喝声。
“磨——剪子嘞——戗——菜刀——”
“锔锅——锔碗——锔——大缸——”
那熟悉又亲切的吆喝声,仿佛又从那古远的村巷里传来……
要把一个城市的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估计谁也分辨不清。但要抽出其中的某一种声音,就容易解读它了。
比如城市街道或胡同里传来的各种吆喝声,就可以清楚地解读出来。
“磨剪子来—抢菜刀——”后面还跟着两句“两块钱一把,不快不要钱!”这是一种原生态的广告,前面一句说明了自己是干什么的;第二句说明了价格;第三句是服务质量的标准和承诺。这样喊出去了,来不来当然取决于那些持有刀和剪子的人家。但后面那两句词您没有听出来有拉您快来或说求您快来的意思吗?就两块钱,您还是来磨吧。两块钱够干什么呢?那只是一根冰棍的钱!把刀磨快了可以改善您吃的状况;把剪子磨快了可以改善您穿的状况。这样一笔明摆着的小账,聪明如您还算不过来吗?
那人就在离声音传出来不远的地方等您!这个声音游走着,像一只蜘蛛编织着一张网。
“嘎嘣豆,面和豆,赶紧买来,没有多少了”这是卖油炸蚕豆和水煮蚕豆的吆喝声。
干什么的您知道了,主动权还是交给了那些听到的人。您可以不买,也可以买,但您要买就请您抓紧了,货郎车上的货畅销,已经不多了。您要再犹豫,就没有机会只有后悔的份了。
货郎没有喊出价格,这里面是有原因的,吃的东西一切好商量,贵几毛贱几毛双方都有话语权。
碰上一个哄小孩的老太太,人家没说买,货郎看人家孩子可爱,拿出大人样,慷慨地抓给孩子一把。那老太太碍于情面,立马改变初衷,价也不还称上一斤半斤的。您看这技巧比什么广告词不厉害呢!
卖西瓜的,修理锁配钥匙的,收破烂的等等,各种声音不绝于耳。这些声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解读和态度,也都有自己的选择。
但对于吆喝的那些几乎被城市淹没或忽略了的人们来说,那吆喝不但是一种最原始最素朴的广告,细听细读那正是深沉而苍凉的生活底层的呐喊!
清晨,几声:“卖面了……卖面了……”的声音穿破清晨寂静的长空,破窗而入,将我从甜甜的睡梦中惊醒。每当听到这苍凉高亢的吆喝声,我的眼前就会浮现出儿时买面的情景。
大凡从七八十年代走过来的人,对买面的情景一定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在那个吃面靠粮票,穿衣靠布票的特殊年代,有了这两样东西,意味着你就是让很多农村人羡慕的城里人。所以,那年月多少农村人为了这两样东西向往着当一个城里人为之奋斗。在那经济落后,物资贫乏的年月,最热闹的地方就是粮站,可谓是人流穿梭,机器轰鸣。每当走进粮站,展现在我们面前的便是大块大块水泥地面上晒满的麦子和玉米,被太阳一照金光灿灿,如一粒粒珍珠镶嵌在火辣辣的大地上。那时候,按照国家的政策,农民每年要按人头向国库叫相应的粮食,就是人们常说的皇粮国税。于时每年到了秋天收获的季节,粮站便显的尤为热闹,那个景象不亚于农贸市场。每到这个季节,只见那些饱经沧桑的农民用拖拉机、毛驴、架子车等工具推着一年辛辛苦苦打下的粮食送到粮站,那颗粒饱满的麦子、玉米通过工作人员的秤一袋袋流入到了粮仓,又通过磨面机加工成一袋袋面粉,那如玉液琼浆一下流泻而下,满足着城里人的温饱。素不知,这一袋袋面粉里包含了多少农民春耕撒子,秋收归仓的艰辛。
民以食为天。那时候,买面也是每个家庭最纠结头痛事。尤其到了月头发了工资,那粮站的开票处便排起了长龙,人们手里拿粮本、面袋,排着常常的队伍,等待着开票买面,一排就是大半天,等的人心发慌,腿发酸。记得那时候父母工作很忙,到了礼拜天,就由我这个家里的老大推着自行车去买面。看着那人挤人的长龙,心里就发愁,期盼着快点买到面。好不容易排到了跟前,冷不丁冒出几个关系户从后门开了票去提面,你就得眼巴巴的望着人家把一袋袋的面往外抬,而没有关系的人就只有耐着性子老实本分的等候,等待开票员为你开恩。那时候虽然小,但通过买面,对走后门已经有了很深刻的感悟,关于“权利”和“关系”也就有了敬畏之意,仰慕之心,心想长大了一定要和粮站的工作人员搞好关系,吃面就不成问题了。
七八十年代,粮食品种很单一,只有白面和黄面。白面也是分标粉和优粉,大米一般不在窗口供应,都走后门为那些官宦嫡亲供应了,一般普通人家吃的都是黑黑的普粉。那时候凭着粮票才能吃到百分之七十的白面,百分之三十的黄面,但感觉还是黄面多于白面。有时候黄面太多吃不完,母亲就端上一盆黄面去压钢丝面。什么叫钢丝面?可能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的人不懂,就是将黄面压成的饸饹面伴上蒜末、油泼辣子,吃起来精到、可口、味美。但为了精到,里面放了很多明矾,吃过后肚子胀的像个鼓,让人痛苦难忍。那时候为了营养搭配,也为了解决粗粮,不知那位聪敏的主妇发明了一种馍叫金裹银。做法很简单,就是用一半白面,一半黄面卷在一起蒸的馍,大家给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金裹银”,吃起来还真香甜可口,味美香甜。现在的孩子听起来一定会嗤之以鼻、会说我们在忆苦思甜。
也许那时候物资贫乏,粮食紧缺,粮站掌握着全县人民的吃粮大权,不要说粮食局局长,就是一个部门的科长主任也是高高在上,门庭若市。因为他们手中掌握着批条的权力,就连那些当领导的也要求到他们的门下,低三下四,点头哈腰的批大米、优粉。所以,感觉在粮站工作的人特别的实惠。
记得83年小孩出生时,眼看着就要生产分娩,还没有买到小米,急得家人四处拖朋友,找关系,马不停蹄的穿梭于粮站。一日,在粮站周旋了几个小时失望而归时,正巧碰上了和我在一起工作过的刘大姐。经问明情况,她抱怨我怎么不早说,因为她爱人就在粮站专门负责批条。我欣喜若狂,不到十几分钟,就顺利的拿到了10斤大米,10斤小米,一袋优粉的白条,一下解决了燃眉之急,高兴的我仿佛拾到了一块金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有了这层关系,从那以后,我再也不用费心劳神的用排队开票,而且顺利的吃上了雪白的优粉和白森森的大米。至今想起那位热心善良的大姐,心中就很感激,偶尔聚聚,也是特别亲切!
一直到改革开放以后,国家的经济体制由过去的计划经济转型到市场经济。粮站更是首当其冲,站在了改革的风口浪尖。昔日让人羡慕的粮站工作人员也因此被改制,年龄大的退休,不够退休年龄的买断了工龄,只拿到了一年800元的买断费。这一体制的改革,让那些曾经荣耀一时的工作人员由天堂跌到了低谷,日子过的苦涩寡淡。曾经热闹的粮站渐渐的萧条,没有了那种门庭若市的景象,并逐渐的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换之而来的是一栋高大气派的十几层的商贸楼,繁荣着当地的经济。
随着个体经济的凶猛发展,经营粮油的个体户如雨后春笋,遍地开花。人们再也不用搭上时光排队买面。从此,粮票、粮证带着它曾今的辉煌和人们对它的留恋之情永远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只留下曾经苦涩的记忆。
如今,靠粮票吃饭已经成为历史。我们吃面再也不用走出家门排队,只要你听到那响亮、亲切的吆喝声,一个手势,不管你住的多高,经营粮油的汉子就会笑吟吟,背扛肩挑的把面送到家里,还要放到你指定的位置,让你享受着足不出户就可以解决温饱的好日子!
又一阵吆喝声传来,卖面了——、卖面了——,是那么响亮、悠长、起伏在城市的各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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