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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答辩自叙

发布时间:2023-03-11 15:31

论文答辩自叙

不属于,自叙文是指自己描写自己平生或者生活的撰文,多以自述形式表现。

议论文又叫说理文,它是一种剖析事物、论述事理、发表意见、提出主张的文体。
议论文的语言要严谨,自叙文不需要,多以抒情为主。议论文是对某个问题或某件事进行分析、评论,表明自己的观点、立场、态度、看法和主张,而自叙文仅仅是对自己平生或生活进行描述,情感上议论文更理智,自叙文更偏向抒发内心的情感。

《抱朴子内篇》抱朴子外篇自叙

抱朴子者,姓葛,名洪,字稚川,丹阳句容人也。其先葛天氏,盖古之有天下者也,后降为列国,因以为姓焉。
洪曩祖为荆州刺史,王莽之篡,君耻事国贼,弃官而归,与东郡太守翟义共起兵,将以诛莽,为莽所败,遇赦免祸,遂称疾自绝于世。莽以君宗强,虑终有变,乃徙君于琅邪。
君之子浦庐,起兵以佐光武,有大功。光武践祚,以庐为车骑,又迁骠骑大将军,封下邳僮县侯,食邑五千户。开国初,侯之弟文,随侯征讨,屡有大捷。侯比上书为文藏本作文为,从旧写本乙转。讼功,而官以文私从兄行,无军名,遂不为论。侯曰:弟与我同冒矢石,疮痍周身,伤失右眼,不得尺寸之报,吾乃重金累紫,何心以安?乃自表乞转封于弟。书至上请报。汉朝欲成君高义,故特听焉。文辞不获已受爵,即第为骠骑营立宅舍于博望里,于今基兆石〈石楚〉存焉。又分割租秩,以供奉吏士,给如二君焉。骠骑殷勤止之而不从。骠骑曰:此更烦役国人,何以为让?乃托他行,遂南渡江,而家于句容。子弟躬耕,以典籍自娱。文累使奉迎骠骑,骠骑终不还。又令人守护博望宅舍,以冀骠骑之反,至于累世无居之者。
洪祖父学无不涉,究测精微,文艺之高,一时莫伦,有经国之藏本作史,从旧写本改。才。仕吴,历宰海盐临安山阴三县,入为吏部侍郎、御史中丞、庐陵太守、吏部尚书、太子少傅、中书、大鸿胪、侍中、光禄勋、辅吴将军,封吴寿县侯。
洪父以孝友闻,行为士表,方册所载,罔不穷览。仕吴五官郎、中正,建城南昌二县令,中书郎、廷尉平、中护军、拜会稽太守未辞,而晋军顺流,西境不守。博简秉文经武之才,朝野之论,佥然推君,于是转为五郡赴警。大都督给亲兵五千,总统征军,戍遏疆场。天之所坏,人不能支,故主钦若,九有同宾。藏本作实,从旧写本改。君以故官赴除郎中,稍迁至大中大夫,历位大中正、肥乡令,藏本无正字,肥作肐,从旧写本补改。县户二万,举州最治,德化尤异,恩洽刑清,野有颂声,路无奸迹,不佃公田,越界如市,秋毫之赠,不入于门,纸笔之用,皆出私财,刑厝而禁止,不言而化行。以疾去官,发诏见用为吴王郎中令,正色弼违,进可替不,举善弹枉,军国肃雍。迁邵陵太守,卒于官。
洪者,君之第三子也。生晚,为二亲所娇饶,不早见督以书史。年十有三,而慈父见背,夙失庭训,饥塞困瘁,躬执耕穑,承星履草,密勿畴袭。又累遭兵火,先人典籍荡尽,农隙之暇无所读。乃负笈徒步行借,又卒于一家,少得全部之书。益破功日伐薪卖之,以给纸笔,就营田园处,以柴火写书。坐此之故,不得早涉艺文。常乏纸,每所写,反复有字,人鲜能读也。年十六,始读孝经论语诗易。贫乏无以远寻师友,孤陋寡闻,明浅思短,大义多所不通。但贪广览,于众书乃无不闇诵精持,曾所披涉,自正经诸史百家之言,下至短杂文章,近万卷。既性闇善忘,又少文,意志不专,所识者甚薄,亦不免惑。而著述时犹得有所引用,竟不成纯儒,不中为传授之师。其河洛图纬,一视便止,不得留意也。不喜星书、及算术、九宫、三棋、太一、飞符之属,了不从焉,由其苦人而少气味也。晚学风角、望气、三元、遁甲、六壬、太一之法,粗知其旨,又不研精。亦计此辈率是为人用之事,同出身情,无急以此自劳役,不如省子书之有益,遂又废焉。案别录艺文志,众有万三千二百九十九卷,而魏代以来,羣文滋长,倍于往者,乃自知所未见之多也。江表书籍,通同不具。昔欲藏本作故,从旧写本改。诣京师,索奇异,而正值大乱,半道而还,每自藏本作具,从旧写本改。叹恨。今齿近不惑,素志衰穨,但含损之又损,为乎无为,偶耕薮泽,苟存性命耳。博涉之业,于是日沮矣。
洪之为人也,(有脱文)而騃野,性钝口讷,形貌丑陋,而终不辩自矜饰也。冠履垢弊,衣或䍀缕,而或不耻焉。俗之服用,俄而屡改。或忽广领而大带,或促身本作身促,从意林乙转。而修袖,或长裾曳地,或短不蔽脚。洪期于守常,不随世变,言则率实,杜绝嘲戏,不得其人,终日默然。故邦人咸称之为抱朴之士,是以洪著书,因以自号焉。
洪禀性尫羸,兼之多疾,贫无车马,不堪徒行,行亦性所不好。又患弊俗,舍本逐末,交游过差,故遂抚笔闲居,守静荜门,而无趋从之所。藏本作趋所之从,今从旧写本改。至于权豪之徒,虽在密迹,而莫或相识焉。衣不辟寒,室不免漏,食不充虚,名不出户,不能忧也。贫无僮仆,篱落顿决,荆棘丛于庭宇,蓬莠塞乎阶霤,披榛出门,排草入室,论者以为意远忽近,而不恕藏本作怒,从旧写本改。其乏役也。不晓谒有脱文。以故初不修见官长,至于吊大丧,省困疾,乃心欲自勉强,令无不必至,而居疾少健,恒复不周,每见讥责于论者,洪引咎而不恤也。意苟无余,而病使心违,顾不媿己而已,亦何理于人之不见亮乎?唯明鉴之士,乃恕其信抱朴,非以养高也。
世人多慕豫亲之好,推闇室藏本作至,从旧写本改。之密,洪以为知人甚未易,上圣之所难,浮杂之交,口合神疕,旧写本作离。无益有损,虽不能如朱公叔一切绝之,且必须清澄详悉,乃处意焉。又为此见憎者甚众而不改也。驰逐苟达,侧立势门者,又共疾洪之异于己而见疵毁,谓洪为泬物轻俗。而洪之为人,信心而行,毁誉皆置于不闻。藏本置作之,旧写本作毁誉之皆如不闻,今从卢本。至患近人,或恃其所长而轻人所短。洪忝为儒者之末,每与人言,常度其所知而论之,不强引之以造彼所不闻也。及与学士有所辩识,每举纲领,若值惜短,难解心义。藏本作家,从旧写本改。但粗说意之与向,使足以发寤而已,不致苦理,使彼率不得自还也。彼静心者存旧写本存字空白,疑是衍文。详而思之,则多自觉而得之者焉。度不可藏本无不字,从旧写本补。与言者,虽或有问,常辞以不知,以免辞费之过也。
洪性深不好干烦官长,自少及长,曾救知己之抑者数人,不得已藏本无已字,从旧写本补。有言于在位者。然其人皆不知洪之恤也,不忍见其陷于非理,密自营之耳。其余虽亲至者,在事秉势,与洪无惜者,终不以片言半字少累之也。至于粮用穷匮,急合汤药,则唤求朋类,或见济,亦不让也。受人之施,必皆久久渐有以报之,不令觉也。非类则不妄受其馈致焉。洪所食有旬日之储,则分以济人之乏,若殊自不足,亦不割己也。不为皎皎之细行,不治察察之小廉。村里凡人之谓旧写本谓字空白,疑有误。良守善者,用旧写本用字空白,疑有误。时或赍酒肴候洪,虽非俦匹,亦不拒也。后有以答之,亦不登时也。洪尝谓史云不食于昆弟,华生治洁于暱客,盖邀名之伪行,非廊庙之远量也。洪尤疾无义之人,不勤农桑之本业,而慕非义之奸利。持乡论者,则卖选举以取谢。有威势者,则解符疏以索财。或有有字当误,旧写本空白。罪人之赂,或当作而。枉有理之家,或为逋逃之薮,而飨亡命之人,疑作入。或挟使民丁以妨本作妨以,从下文乙转。公役,或强收钱物以求贵价,或占锢市肆,夺百姓之利,或割人田地,劫孤弱之业,愡恫官府之闲,以窥掊克之益,内以夸妻妾,外以钓名位,其如此者,不与交焉。由是俗人憎洪疾己,自然疏绝。故巷无车马之迹,堂无异志之宾,庭可设雀罗,而几筵积尘焉。
洪自有识以逮。将老,口不及人之非,不说人之私,乃自然也。虽仆竖有其所短所羞之事,不以戏之也。未尝论评人物之优劣,不喜诃谴人交旧写本作又人。之好恶。或为尊长所逼问,辞不获已,其论人也,则独举彼体中之胜事而已。其论文也,则撮其所得之佳者,而不指摘其病累。故无毁誉之怨。贵人时或问官吏民甲乙何如。其清高闲旧写本作贤。能者,洪指说其快事;其贪暴闇塞者,对以偶不识悉。洪由此颇见讥责,以顾护太多,不能明辩臧否,使皁白区分,而洪终不敢改也。每见世人有好论人物者,比方伦匹,未必当允,而褒贬与夺,或失准格。见誉者自谓已分,未必信德也;见侵者则恨之入骨,剧于血仇。洪益以为戒,遂不复言及士人矣。虽门宗子弟,其称两皆以付邦族,不为轻乎当作平,旧写本作评。其价数也。或以讥洪。洪答曰:我身在我者也,法当易知。设令有人问我,使自比古人,及同时令我自求辈,则我实不能自知可与谁为匹也,况非我安可为取而。评定之耶?汉末俗弊,朋党分部,许子将之徒,以口舌取戒,争讼论议,门宗成仇。故汝南人士无复定价,而有月旦之评。魏武帝深亦疾之,欲取其首,尔乃奔波亡走,殆至屠灭。前鉴不远,可以得师矣。且人之未易知也,虽父兄不必尽子弟也。同乎我者遽是乎?异于我者遽非乎?或有始无卒,唐尧公旦仲尼季札,皆有不全得之恨,无以近人信其喽喽管见荧旧写本作萤。烛之明,而轻评人藏本作人评,从旧写本乙转。物,是皆卖卖字疑旧写本空白。彼上圣大贤乎?
昔大安中,石冰作乱,六州之地,柯振叶藏本作镇业,从旧写本改。靡,违正党逆,义军大都督邀洪为将兵都尉,累见敦迫。既桑梓恐虏,祸深忧大,古人有急疾之义。又畏军法,不敢任志。遂募合数百人,与诸军旅进。曾攻贼之别将,破之日,钱帛山积,珍玩蔽地。诸军莫不放兵收拾财物,继毂连担。洪独约令所领,不得妄离行阵。士有摭得众者,洪即斩之以徇。于是无敢委杖。而果有伏贼数百,出伤诸军。诸军悉发,无部队,皆人马负重,无复战心,遂致惊乱,死伤狼藉,殆欲不振。独洪军整齐毂张,无所损伤,以救诸军之大崩,洪有力焉。后别战,斩贼小帅,多获甲首,而献捷幕府。于是大都督加洪伏波将军。例给布百匹,诸将多封闭之,或送还家。而洪分赐将士,及施知故之贫者。余之十匹,又径以市肉酤酒,以飨将吏。于时窃擅一日之美谈焉。
事平,洪投戈释甲,径诣洛阳,欲广寻异书,了不论战功。窃慕鲁连不受聊城之金,包胥不纳存楚之赏,成功不处之义焉。正遇上国大乱,北道不通,而陈敏又反于江东,归涂隔塞。会有故人谯国嵇君道,本作居道,从意林及晋书改,下放此。见用为广州刺史,乃表请洪为参军,虽非所乐,然利可避地于南,故黾勉就焉。见遣先行催兵,而君道于后遇害,遂停广州,频为节将见邀用,皆不就。永惟富贵可以渐得,而不可顿合,其闲屑屑亦足以劳人。且荣位势利,譬如寄客,既非常物,又其去不可得留也。隆隆者绝,赫赫者灭,有若春华,须臾凋落。得之不喜,失之安悲?悔吝百端,忧惧兢战,不可胜言,不足为也。且自度性笃嬾而才至短,以笃嬾而御短才,虽翕肩屈膝,趋走风尘,犹必不办,大致名位而免患累,况不能乎?未若修松乔之道,在我而已,不由于人焉。将登名山,服食养性,非有废也。事不兼济,自非藏本作不,从旧写本改。绝弃世务,则曷缘修习玄静哉?且知之诚难,亦不得惜问而与人议也。是以车马之迹,不经贵势之域;藏本作贵世之域,从旧写本改。片字之书,不交在位之家。又士林之中,虽不可出,而见造之宾,意不能拒,妨人所作,不得专一。乃叹曰,山林之中无道也。而古之修道者,必入山林者,诚欲以违远讙哗,使心不乱也。今将遂本志,委桑梓,适嵩岳,以寻方平梁公之轨。先所作子书内外篇,幸已用功夫,聊复撰次,以示将来云尔。
洪年十五六时,所作诗赋杂文,当时自谓可行于代。本脱于代二字,从意林补。至于弱冠,更详省之,殊多不称意,天才未必为增也,直所览差广,而觉妍媸之别。于是大有所制,弃十不存一。今除所作子书,但杂尚余百所卷,犹未尽损益之理,而多惨愤,不遑复料护之。他人文成,便呼快意。余才钝思迟,实不能尔。作文章每一更字,辄自转胜,但患嬾,又所作多,不能数省之耳。
洪年二十余,乃计作细碎小文,妨弃功日,未若立一家之言,乃草创子书。会遇兵乱,流离播越,有所亡失,连在道路,不复投笔十余年,至建武中乃定,凡著内篇二十卷,外篇五十卷,碑颂诗赋百卷,军书檄移章表笺记三十卷。又撰俗所不列者为神仙传十卷,又撰高尚藏本作上,今从旧写本。不仕者为隐逸传十卷,又抄五经七史百家之言,兵事方伎短杂奇要三百一十卷,别有目录。其内篇言神仙方药鬼怪变化养生延年禳邪却祸之事,属道家。其外篇言人闲得失,世事臧否,属儒家。洪见魏文帝典论藏本作典目,从旧写本改。自叙,末藏本作未,从旧写本改。及弹棋击剑之事,有意于略说所知,而实不数少所便能,不可虚自称扬,今将具言,所不闲焉。
洪体钝性驽,寡所玩好,自总发垂髫,有脱句。又掷瓦手搏,不及儿童之羣,未曾斗鸡鹜走狗马。见人博戏,了不目眄,或强牵引观之,殊不入神,有若昼睡。是以至今不知棋局上有几道,樗蒲齿名。亦念此辈末伎,乱意思而妨日月,在位有损政事,儒者则废讲诵,凡民则忘稼穑,商人则失货财。至于胜负未分,交争都市,心热于中,颜愁于外,名之为乐,而实煎悴。丧廉耻之操,兴争竞之端,相取重货,密结怨隙。昔宋闵公吴太子致碎首之祸,生叛乱之变,覆灭七国,几倾天朝,作戒百代,其鉴明矣。每观戏者,惭恚交集,手足相交,丑詈相加,绝交坏友,往往有焉。怨不在大,亦不在小,多召悔吝,不足为也。仲尼虽有昼寝之戒,以洪较之,洪实未许其贤于昼寝。何者,昼寝但无益,而未有怨恨之忧,斗讼之变。圣者犹韦编三绝,以勤经业,凡才近人,安得兼修。惟诸戏尽不如示一尺之书,故因本不喜而不为,盖此俗人所亲焉。
少尝学射,但力少不能挽强,若颜高之弓耳。意为射既在六艺,又可以御寇辟劫,及取鸟兽,是以习之。昔在军旅,曾手射追骑,应弦而倒,杀二贼一马,遂以得免死。又曾受刀楯及单刀双戟,皆有口诀要术,以待取人,乃有秘法,其巧入神。若以此道与不晓者对,便可以当全独胜,所向无前矣。晚又学七尺杖术,可以入白刃,取大戟。然亦是不急之末学,知之譬如麟角凤距,何必用之?过藏本脱过字,从旧写本补。此已往,未之或知。
洪少有定志,决不出身。每览巢许子州北人石户二姜两袁法真子龙之传,尝废书前席,慕其为人。念精治五经,著一部子书,令后世知其为文儒而已。后州郡及车骑大将军辟,皆不就。荐名琅邪王丞相府。昔起义兵,贼平之后,了不修名,诣府论功,主者永无赏报之冀。晋王应天顺人,拨乱反正,结皇纲于垂绝,修宗庙之废祀,念先朝之滞赏,并无报以劝来。洪随例就彼。庚寅诏书,赐爵关中侯,食句容之邑二百户。窃谓藏本作诏,从旧写本改。讨贼以救桑梓,劳不足录,金紫之命,非其始愿,本欲远慕鲁连,近引田畴,上书固辞,以遂微志。适有大例,同不见许。昔仲由让应受之赐,而沮为善。丑虏未夷,天下多事,国家方欲明赏必罚,以彰宪典,小子岂敢苟洁区区之懦志,而距弘通之大制,故遂息意而恭承诏命焉。
洪既著自叙之篇。或人难曰:昔王充年在耳顺,道穷望绝,惧身名之偕灭,故自纪终篇。先生以始立之盛,值乎有道之运,方将解申公之束帛,登穆藏本作枚,从旧写本改。生之蒲轮,耀藻九五,绝声昆吾,何憾芬芳之不扬,而务老生之彼务。洪答曰:夫二仪弥邈,而人居若寓,以朝菌之耀秀,不移晷而殄瘁,类春华之暂荣,未改旬而凋坠,虽飞飙之经霄,激电之乍照,未必速也。夫期颐犹奔星之腾烟,藏本作炯,从旧写本改。黄发如激箭之过隙,况或未萌藏本作明,从旧写本改。而殒箨,逆秋而零瘁者哉?故项子有含穗之叹,扬乌有夙折之哀。历览远古逸伦之士,或以文艺而龙跃,或以武功而虎踞,高勋著于盟府,德音被乎管弦,形器虽沈铄于渊壤,美谈飘飖而日载,故虽千百代,犹穆如也。余以庸陋,沈抑婆娑,用不合时,行舛于世,发音则响与俗乖,抗足则迹与众迕,内无金张之援,外乏弹冠之友,循涂虽坦,而足无骐驎,六虚虽旷,而翼非大鹏,上不能鹰扬匡国,下无以显亲垂名,美不寄于良史,声不附乎钟鼎。故因著述之余,而为自叙之篇,虽无补于穷达,亦赖将来之有述焉。

〇与 · 【长篇】

把原图放大了看,没有看错: 确实不是一个〇,是两个〇! 捧读大颠和尚注解的《心经》,很快就会看到这个符号。 因为在《摩诃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唐大颠禅师宝通注》的影印本上,它以“圈套”的形状出现,于是在如今各校对本中,也无不是“以盲引盲”、“环环相套”。 虽然研究佛法,尤其是禅宗,不能耽搁于文字和诸相,以至身陷逻辑的葛藤而不能自拔。但是在明末清初,那场轰动朝野上下、僧俗两方的密汉法诤,就是从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代表“归零”的符号开始的。 汉月法藏与密云圆悟之间的辩论,百年之后的雍正不仅在宫里“围观”,而且下场裁判——有意思的是,被他判输了的,怎么看都不是。

名师高徒,一个是苦出身,一个是大才子。 密云大器晚成,“吴越闽楚,名公巨儒,慕师宗风,或晨夕随侍,或尺素相通,或邂逅咨请,得师激发,无不虚往而实归”。 汉月出身于世家,为东坡公十七世孙,“幼读儒书,博学多闻”。二十四岁前就以研习《周易》、《河图》、《洛书》名噪当地,并以《论语》、《孟子》、《大学》、《中庸》、《参同契》教授门人。二十八岁时,与江南名流明末大儒顾宪成、高攀龙、钱一本等探讨易学,有“见公如见麟凤”之誉。儒林士子依附问学,一时成风。 汉月拜密云为师后,被授予“第一座”的殊荣,但是汉月只是要获得临济宗的名分,他的修为并非得法于密云。这位生来以参禅为务,发誓要“四十岁悟道六十岁死矣”者,食豆渣野菜、穿补缀破衣,以至于肋不至席、目不交睫、食不知味、为法忘身、骨销形立、广阅语录,行脚遍参,在独立参究的过程中,种种艰辛,种种阴境障难,一一遍尝,自叙参究之情曰“愈参愈难,转究转远。”最终在 “闭死关” 中豁然得解:“顿见虚空粉碎,大地平沉,人法俱消,一真不立,尽大地觅,丝毫过患了不可得。无有譬喻能喻,揭开从前文字,但见纸墨义理了不关思。端坐终日,如弹指顷。”此时,古德各种悟入公案,诸如“新妇骑驴阿家牵”诸如“古柏树子”者, “犹如亲历,种种三昧,一时现前。”

而行知一但融会贯通,它爆发出来的思想一定是震撼人心的: 憨山“甚且函邀汉月入住庐山”,《憨山老人梦游集》直接称呼“弟子洞闻、汉月久候”。湛然及见广为流传的汉月《语录》,惊叹为“真古佛再来”,而与汉月往返酬唱,千方百计想纳在门下。简言之,汉月在寻求“宗旨”相契之师承时,在当时丛林,颇为一件瞩目的事。 在庐山上,密云看过汉月的论文后,对左右说:“此人聪明不亚博山,欠师承在。”天启四年(1624),汉月参偈金粟广慧寺,密云对他赞赏有加,即请为第一座,并亲自付与源流信拂,快速地认为嗣法弟子。

从密云的一个偈子里,既看得出他下的苦功夫,也不难理解,前者何以如此看重后者。 有意思的是,汉月坚持不受,因为二人对“临济宗旨”有着不同的见解。前后凡三年,方确定彼此之师承关系——师徒的“见解歧异”,这时就有了。 与此同时,明末高僧憨山,尤其是湛然,想收汉月为法嗣的情绪,也饱满异常。确实,不仅仅是内在修为,在那个时代,他的文彩足以“盖世无双”。这样的弟子,密云收得了,hold 住么?随后冲突的爆发,也就在必然中了——在深受儒家文化影响的道门中不能想象的事,在崇尚空空的印度文化的加持下的禅宗丛林中,呵佛谤祖都曾风行一时,否定师父算事么? 汉月撰《五宗原》,意在梳理五家宗旨,批评抹杀宗旨、妄立门户的狂禅:“尝见绘事家图七佛之始,始于威音王佛。惟大作一〇”——对头,就是这个〇,汉月说威音王佛是圆相的形象化,后来七佛各自都有语言诠释,诠释虽异而诸佛所说无非圆相,中国禅宗五家的宗旨,也尽在圆相之中。密云在数度沉默后,著《辟妄救略说》,开始批驳弟子的“圆相说”:“汉月不识五宗正旨,妄捏一〇,为千佛万佛之祖,则千佛万佛正法眼藏,已被汉月抹杀。”尤其强调,“只作此一〇,正是汉月根本错处。” 嗯嗯,好像这一堂课上,汉月画的似乎是一根扁担吧?反正不是〇。

简注下: “许”为量词,于魏晋时,渐取代“所”而缀于数量短语或数词之后,表“极少”义。于是乎,这一“约定俗成”在汉译佛经上,就有了不是“少许”的表现。 逐句翻译,不如意译得有趣: 若人参透这“一”画,举世没有一处不在其中(“棒头的旨”),无处“不是大休大歇大安乐处”无处“不是大尊贵处”。诸位会么?会也是它不会也它了。卧轮说“解时不异迷,迷时不移处。”张伯端所谓“如来妙体遍河沙。”李涵虚所谓“道窍”。 是的,还有一次几次上堂讲座,他还画过半拉子圆,依习惯应该开口向下比较顺手,是这样子吧╭╮?反正没画圆,呵呵,不知啥意思乜?一位老宿的讲座说:“有一面镜,到处悬挂。凡圣不来,谁上谁下?遂拈拄杖曰‘这个是拄杖,那个是镜。’拶破面门,个是何物?”诸君看有参考的价值么? 汉月还说总被贼惦记住的一物,就是这个宝器:

呵呵,“盗亦有道”的禅解版? 嗯嗯,“禅机”虽说乃不期而遇事,但是,无不是从“惦记”中发生,修行人凡有成就,无不是上天给有准备者打开的机遇窗口!雪峰说“临济大似白拈贼”圆悟说“老贼我识得你”吕祖曰“皆知子时窄,不知子时宽。” 贼者,如来,大道。

〇值得一说。对于我们研究佛经,意义重大。 〇在公元5世纪印度最古老的文献《吠陀》中出现了,在发明了这个“魔鬼数字”的、流行神学的故乡,婆罗门教推崇来世而轻视今生,强调人生的无常、虚空和一切“归零”。 著名的英国自然史学家李约瑟博士推测,〇的概念之所以在印度产生并得以发展,印度文化中的“虚空”概念是思想基础,这句话说得很到位。8世纪初,印度一位天文学家访学于巴格达期间,将这种记数法介绍给了阿拉伯人。那正是阿拉伯帝国的黄金时代,开明的阿拔斯王朝哈里发提倡文化、奖掖学术,于是这种简便易行的发明,不久就取代了阿拉伯数字,然后传入西欧。 罗马教皇看到0的第一面是非常愤怒,他愤怒地斥责在上帝创造的数里没有这个怪物,如今谁要使用它那就是亵渎上帝! 结果呢,〇被教皇视为“异端邪说”禁止了么? 由于采用计数的十进位法,加上阿拉伯数字本身笔划简单,写起来方便,看起来清楚,特别是用来笔算时,演算很便利。因此随着历史的发展,阿拉伯数字逐渐在各国流行起来,成为世界各国通用的数字。而罗马数字遭遇了淘汰。在人类研究自然的历史上,科学的脚步的果然势不可挡。 而人类文化总是在碰撞中,激发新思想的。我国元代天文学发达,受益中亚影响颇大,缘于元朝与伊犁汗是“兄弟之国”;而宋人做了大量的易图,与佛教是否互有启发呢? 濂溪先生说“吾此妙心实启迪于黄龙,发明于佛印。然易理廓达,自非东林开遮拂拭,无繇表里洞然。”黄绾说“宋儒之学,其入门皆由于禅。濂溪、明道、横渠、象山由于上乘;伊川、晦庵皆由于下乘。” 宋代后,临济宗继云门宗有后来居上势,特别是石霜楚圆之后,在南方传播非常的迅速。楚圆的座下出了不少高僧,一时影响很大。 这位启迪了周敦颐的黄龙,自遁入空门之后,数十年如一日,深入经藏,恒心苦修。他参过曹洞禅,随澄諟学法眼宗三年,又在泐潭怀澄门下习云门禅七年,对沩仰宗也有研究,可谓底蕴深厚。所以周敦颐之所谓“妙心实启迪于黄龙”,其实是领教了五家七宗家风。 黄龙时,“但呈华丽言句”的文字禅正风靡一时,难道“诸佛出世,假设言论,祖师西来,不挂唇吻”过时了?黄龙还是把“本来付有法,付了言无法。各各须自悟,悟了无无法”视为信条,告诫学人不要追随潮流,文字禅是“后来子孙不肖,祖父田园,不耕不种,一时荒废,向外弛求。纵有些少知解,尽是浮财不实。”指出“古人求道求自心,求得心空道自亲。今人求道外求声,寻声逐色转劳神。劳神复劳神,颠倒何纷纷。”劝言“所以作家不如归家,多虚不如少实。”

黄龙否定庞杂的五家宗旨的思想,用共同宗旨——唯一之“理”,来消除各派的区别,于外,完成了禅宗“儒学化”、催生宋明“理学”。 在宗门内,传到圆悟克勤,就形成了明确的反对广泛学习五家宗旨的风气,吼吼,“从来达人,不吃这般茶饭。”

所以从佛教史看,佛教诸宗经过唐末五代,趋于衰运。而后于宋,迎来一个新的发展时期。从此禅宗有了“五家七宗”。而对于五家宗旨的探究,汉月早年就开始了:“及考迩来诸尊宿语录,虽不多见,然与五家宗旨,概无吃紧语,未尝不置卷长叹也。”失望之余,于是乎“不远千里”到处参请,而“诸方尊宿欲抹杀五家宗旨,单传释迦拈花一事,谓之直提向上。”也就是说,“诸方尊宿”只认可“释迦拈华,迦叶微笑”,并不认可有所谓五家宗旨。有位禅师告诉他:“我不用临济禅,我今尽欲翻掉他窟子,从六祖而上,直逆释迦老汉,绍其法脉耳。若接临济源流,便有宾主等法。若有宾主等法,便有生死矣。”汉月向另外几个禅师请教临济宗的“三玄三要”时,他们“皆贬三玄三要为谩人语,无如是事”。显然,这种明季禅风,深刻地影响了汉月。 所以辩论一开始,其实就结束了。

回到“圆相说”: 汉月用〇隐代的是“如来本心”,密云不满意的是汉月以〇替代“如来本人”,“风马牛不相及”,再论还有啥意思乜?

此一圆相虽非汉月的发明,但是汉月的独特在于,他详细注解了这一符号(在修持意义上)的意义,以此来接引学人。嗯嗯,汉月既反对枯木禅和默照禅,也反对天台宗的止观双运。理由是,止观双运则是“假借识神用事”。此中的“自己”和“识神”,都指“我见”——看见丹道的“识神”说没有? 嗯嗯,汉月的同门师兄五峰主持的一场答辩现场也很生动:

诺,就是开头那个符号,它的创意出现了。 导师在原来的〇外围再画一大〇,就成了个“圈套”。 辩方跳出圈套这一跳,分明“说”了:“多此一举”也说“一切归〇”——这是佛法的根本原则。 “师微笑”,过了——这个过不了那啥都别过了。 嗯嗯,《传灯录》里记载的,马祖主持的另一场答辩,难度高于这一场: 祖乃画一圆相云“入也打,不入也打。”僧才入,师便打。僧云“和尚打某甲不得。”祖靠拄杖休去。学子能免去一顿棍棒,还在于他“入门”了。所谓“跨门之机,室中之意,具眼者分明辨取。”没有这个,就是所谓“顽空”。 《碧岩录》 里雪窦评论时,说“拟议不来,劈脊便捧。”说是学子出来后,还得再打。所谓“先圣行不到处,凡流恰到。凡流既到,先圣莫知。到与不到,知与不知,总置之一壁。”看辩方理上得之耶?事上得之耶?所以还得“一壁”打了,“是真难掩,是伪不昌。”吼吼。

这个“环环相扣”的双圆图,被高道具体地画出来,并且给后人观摩,是在《万历续道藏》中。 《吕祖志》称 “洞宾倒书九十四字于壁,作两圆相围之,即别去。始悟两圆相乃吕字,而宾姓其字也。” 丹道西派解曰:“ 之象,此吕祖所以自称回翁也。三字诀云:口对口,窍对窍。此直指内外皆空,吕字之象也。 ” (《天乐集》)

“口对口”即是吕字之象,也寓“惟产金芽生恍惚,口口相传不记文”之意,吕洞宾和张三丰两位高道,是禅法“内丹化”的奠基人,丹道之所以以命功著称,始肇于斯! 张伯端把禅话“内外相通”,分解成“内通”与“外通”——既是诗词歌赋在表达上的需要,这是次要的,更主要的是,丹派在用“一阴一阳之谓道”来化解佛法的“独一无二”论,于是乎就有了,阴阳、水火、性情、铅汞,乃至白虎青龙等中国本土文化的“元素”,纷纷登场,与“内药外药”明确地予以关联!所谓“寄言”。

尔时,即在他的同一时代,(早)已经是“共识”: “修炼内丹之道,药物不过铅汞二物而已。” (《玉溪子丹经指要 》) 并且,“一脉”相承,影响深远: “内药无为无不为,外药有为有以为。” (《中和集》) “前弦八两后弦八,内药还时外药还。” (《玄要篇》) “一离一坎也,一铅一汞也,此大丹之药物也。” (《 金丹就正篇》) “以同类者相从,阴阳内外有感应之道也。性主处内属阴,内药也;情主营外属阳,外药也。阴阳原是一气,性情固是同根,内药能通,外药未有不通。内外相通,性求情而情恋性,性情和合,真灵凝结,还丹有象矣。” (《无根树解》) “外药,铅也;内药,汞也。合内外而二土成圭。” (《一贯天机直讲》)

于是乎,禅宗之当下事,被丹派拦腰截为“两段”; 但后者又说,所谓“二物”者,亦“只此一气”耳。

诸如吕洞宾的金句 “只修命,不修性,此是修行第一病。只修祖性不修丹,万劫阴灵难入圣。” 具眼的一看: 它直接就是张伯端的 “内药还同外药,内通外亦须通” 、 “内外圆通到处通” 的原型句。 它直接就是对他的那句 “具象” 之说—— “口对口窍对窍” 在理论上的 “拓展” 。

“内外通来,性命两个字,了却万卷书。” 传到张三丰这里,一流的神仙,焉能识不得这个禅机?他就搁在《无根树》的组诗里了。 仔细看,啧啧,分明就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分为二”、“合二为一”论,在“道化”印度文化的“独一无二”论的——一场大戏。 嗯嗯,也许“消化“更为贴切。佛教初入中国,遭遇“国士”的抵制是必然的。 道教本身,不就是在“消化”了很多佛教的“方方面面”而起来的? 并且,就像“内外”之别一样,禅宗本身就提供了“一分为二”的原料: “慧剑当心刺”之 “慧剑” 与 “当心” 、“顶门直下轰霹雳”之 “霹雳” 与 “顶门” 、“无孔铁锤当面掷”之 “铁锤” 与 “当面” 、“一条白练蓦头穿”之 “白练” 与 “蓦头” ,等等、等等,给丹派留下了改造、加工和“道化”的空间: “阳自空中来”、“道自虚无生一气”,其 “阳” 其 “炁” ,由 “肾” 位而出,向 “心” 位而去了,看到没有? 换言之,佛教的“中国化”——即大乘佛教,也正是它甘心被“消化”的一个结果。 某种意义上,佛教确实是一种“勇于舍身”的宗教,老子之“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最成功的实现者。

求曹丕的《典论自叙》译文,谢谢了

《典论·自序》

初平之元,董卓杀主鸩后,荡覆王室。是时四海既困中平之政,兼恶卓之凶逆。家家思乱,人人自危。山东牧守,咸以《春秋》之义,卫人讨州吁于濮,言人人皆得讨贼,于是大兴义兵。名豪大侠,富室强族,飘扬云会,万里相赴。兖豫之师,战于荥阳。河内之甲,军于孟津,卓遂迁大驾,西都长安。而山东大者连郡国,中者婴城邑,小者聚阡陌,以还相吞并。会黄巾盛于海岳,山寇暴于并冀。乘胜转攻,席卷而南。乡邑望烟而奔,城郭睹尘而溃。百姓死亡,暴骨如莽。余时年五岁。上以四方扰乱,教余学射,六岁而知射。又教余骑马,八岁而知骑射矣。以时之多难,故每征,余常从。建安初,上南征荆州,至宛,张绣降,旬日而反。亡兄孝廉子修、从兄安民遇害。时余年十岁,乘马得脱。夫文武之道,各随时而用。生于中平之季,长于戎旅之间,是以少好弓马,于今不衰,逐禽辄十里,驰射常百步。日多体健,心每不厌。建安十年, 始定冀州,(氵岁)貊贡良弓,燕代献名马。时岁之暮春,句芒司节,和风扇物,弓燥手柔,草浅兽肥,与族兄子丹,猎于邺西终日,手获獐鹿九,雉兔三十。后军南征,次曲蠡,尚书令苟彧奉使犒军,见余,谈论之末,彧言:“闻君善左右射,此实难能。”余言执事未睹夫项发口纵,俯马蹄而仰月支也。彧喜笑曰:“乃尔。”余曰:“将有常径,的有常所,虽每发辄中,非至妙也。若夫驰平原,赴丰草,要狡兽,截轻禽,使弓不虚弯,所中必洞,斯则妙矣。”时军祭酒张京在坐,顾彧拊手曰:“善。”予又学击剑,阅师多矣。四方之法各异, 唯京师为善。桓灵之间,有虎贲王越,善斯术,称于京师。河南史阿,言昔与越游具得其法。余从阿学之,精熟。尝与平虏将军刘勋、奋威将军邓展等共饮。宿闻展善有手臂,晓五兵;又称其能空手入白刃。余与论剑良久,谓言将军法非也,余顾尝好之,又得善术。固求与余对。时酒酣耳热.方食芋蔗,便以为杖,下殿数交, 三中其臂。左右大笑。展意不平,求更为之。余言吾法急属,难相中面,故齐臂耳。展言愿复一交。余知其欲突以取交中也,因伪深进,展果寻前,余却脚剿,正截其颡。坐中惊视。余还坐,笑曰:“昔阳庆使淳于意去其故方,更授以秘术。今余亦愿邓将军捐弃故伎,更受要道也,一坐尽欢。夫事不可自谓己长。余少晓持复,自谓无对。俗名双戟为坐铁室,镶楯为蔽木户。后从陈国袁敏学,以单攻复,每为若神。对家不知所出。先日,若逢敏于狭路,直决耳。余于他戏弄之事少所喜,唯弹棋略尽其巧,少为之赋。昔京师先工有马合乡侯、东方安世、张公子,常恨不得与彼数子者对。上雅好诗书文籍,虽在军旅,手不释卷。每定省从容,常言:“人少好学则思专,长则善忘。长大而能勤学者,难吾与袁伯业 耳。余是以少涌诗论。及长而备历五经四部、史汉、诸子百家之言,靡不毕览。所著书论诗赋,凡六十篇。至若智而能愚,勇而能怯,仁以接物,恕以及下,以付后之良史。

曹丕《典论·论文》译文
文人互相轻视,自古以来就是如此.傅毅和班固两人文才相当,不分高下,然而班固轻视傅毅,他在写给弟弟班超的信中说:"傅武仲因为能写文章当了兰台令史的官职,(但是却)下笔千言,不知所止.大凡人总是善于看到自己的优点,然而文章不是只有一种体裁,很少有人各种体裁都擅长的,因此各人总是以自己所擅长的轻视别人所不擅长的,乡里俗话说:"家中有一把破扫帚,也会看它价值千金."这是看不清自己的毛病啊.
当今的文人,(也不过)只有鲁人孔融孔文举,广陵人陈琳陈孔璋,山阳人王粲王仲宣,北海人徐干徐伟长,陈留人阮瑀阮文瑜,汝南人应旸应德琏,东平人刘桢刘公干等七人.这"七子",于学问(可以说)是(兼收并蓄)没有什么遗漏的,于文辞是(自铸伟辞)没有借用别人的,(在文坛上)都各自像骐骥千里奔驰,并驾齐驱,要叫他们互相钦服,也实在是困难了.我审察自己(之才,以为有能力)以衡量别人,所以能够免于(文人相轻)这种拖累,而写作这篇论文.王粲擅长于辞赋,徐干(文章)不时有齐人的(舒缓)习气,然而也是与王粲相匹敌的.如王粲的《初征赋》,《登楼赋》,《槐赋》,《征思赋》,徐干的《玄猿赋》,《漏卮赋》,《圆扇赋》,《橘赋》,虽是张衡,蔡邕也是超不过的.然而其他的文章,却不能与此相称.陈琳和阮瑀的章,表,书,记(几种体裁的文章)是当今特出的.应旸(文章)平和但(气势)不够雄壮,刘桢(文章气势)雄壮但(文理)不够细密.孔融风韵气度高雅超俗,有过人之处,然而不善立论,词采胜过说理,甚至于夹杂着玩笑戏弄之辞.至于说他所擅长的(体裁),是(可以归入)扬雄,班固一流的.一般人看重古人,轻视今人,崇尚名声,不重实际,又有看不清自己的弊病,总以为自己贤能.
大凡文章(用文辞表达内容)的本质是共同的,而具体(体裁和形式)的末节又是不同的,所以奏章,驳议适宜文雅,书信,论说适宜说理,铭文,诔文崇尚事实,诗歌,赋体应该华美.这四种科目文体不同,所以能文之士(常常)有所偏好;只有全才之人才能擅长各种体裁的文章.文章是以"气"为主导的,气又有清气和浊气两种,不是可以出力气就能获得的.用音乐来作比喻,音乐的曲调节奏有同一的衡量标准,但是运气行声不会一样整齐,平时的技巧也有优劣之差,虽是父亲和兄长,也不能传授给儿子和弟弟.
文章是关系到治理国家的伟大功业,是可以流传后世而不朽的盛大事业.人的年龄寿夭有时间的限制,荣誉欢乐也只能终于一身,二者都终止于一定的期限,不能像文章那样永久流传,没有穷期.因此,古代的作者,投身于写作,把自己的思想意见表现在文章书籍中,就不必借史家的言辞,也不必托高官的权势,而声名自然能流传后世.所以周文王被囚禁,而推演出了《周易》,周公旦显达而制作了《礼》,(文王)不因困厄而不做事业,(周公)不因显达而更改志向.所以古人看轻一尺的碧玉而看重一寸的光阴,这是惧怕时间已经流逝过去罢了.多数人都不愿努力,贫穷的则害怕饥寒之迫,富贵的则沉湎于安逸之乐,于是只知经营眼前的事务,而放弃能流传千载的功业,太阳和月亮在天上流转移动,而人的身体状貌在地下日日衰老,忽然间就与万物一样变迁老死,这是有志之士痛心疾首的事啊!
孔融等人已经去世了,只有徐干著有《中论》,成为一家之言.
人的寿命是会终止的,享乐不过也是身体的上手。但文章是关系到治理国家的伟大功业,是可以流传后世而不朽的盛大事业.人的年龄寿夭有时间的限制,荣誉欢乐也只能终于一身,二者都终止于一定的期限,不能像文章那样永久流传,没有穷期.因此,古代的作者,投身于写作,把自己的思想意见表现在文章书籍中,就不必借史家的言辞,也不必托高官的权势,而声名自然能流传后世.所以周文王被囚禁,而推演出了《周易》,周公旦显达而制作了《礼》,(文王)不因困厄而不做事业,(周公)不因显达而更改志向.所以古人看轻一尺的碧玉而看重一寸的光阴,这是惧怕时间已经流逝过去罢了.多数人都不愿努力,贫穷的则害怕饥寒之迫,富贵的则沉湎于安逸之乐,于是只知经营眼前的事务,而放弃能流传千载的功业,太阳和月亮在天上流转移动,而人的身体状貌在地下日日衰老,忽然间就与万物一样变迁老死,这是有志之士痛心疾首的事啊!

自叙传和自传有什么区别?

1、自传是传记的一种。传记以记叙人物生平事迹为主。自传则是以记述自己的生平事迹为主。自传体作文是传记的简要形式-小传的一种。一般用第一人称,也有用第三人称的。古人著书后常作自序,有的也属自传。  2、示例  自传是应用写作中一种较常见的应用文体。如司马迁的《史记·太史公自序》即具有自传性质。王充的《论衡·自纪篇》、江淹的《自序论》或者陶渊明的《五柳先生传》等均为自传。 古代和中世纪少有自传文学存在(虽然有少数例外),直到15世纪,这种形式才开始出现。自传作品采用多种形式,从生前不必然要出版的私密写作(包括信件、日记、札记、回忆录、忆往),到正式的自传。这种体裁的杰出范例有圣奥古斯丁的《忏悔录》、纳巴科夫的《回忆录》(1951)等。还有台湾名人郑丰喜的《汪洋中的一条船》。其中,代表作就是高尔基的自传三部曲:《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  3、要点  ①从写作的对象上来讲,自传体作文是以写人为主的文章。只不过这个人物是自己,写人的手法在此都可以应用。但是,怎样把自传体作文写好,却不象写人那样简单。  ②自传还有向别人明确传递出自己的外貌特征,使人读后留有印象,甚至一见到你本人就能根据你自传中的描写认出你。这也需要运用外貌描写的技巧,把自己写好,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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