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永嘉楠溪江生态环境的调查与思考
对永嘉楠溪江生态环境的调查与思考
笔者直面永嘉楠溪江的生态环境日趋失衡，水质污染日渐严重的态势，深感忧虑。为此，立题剖析现状与困局，思考如何保护生态环境与一江清水之浅见。
1.楠溪江区域特色和发展态势
永嘉楠溪江位于浙江东南沿海，是瓯江下游左岸的最大支流，流域面积1959.7平方公里，主流长139.8公里。楠溪江水含沙量仅为每立方米万分之一克，水质显中性，ph值为7，符合国家一级水标准，被誉为“天下第一水”。楠溪江是永嘉县人民最重要的饮用水资源，有近50万人饮用楠溪江之水。随着省重点工程——楠溪江引水工程的建成引水，实现了跨区域向乐清市供水，有效解决了乐清人民饮水的困境。目前，楠溪一江清水供饮人口将近150万。楠溪江又是国家4a级风景名胜区，以“水秀、岩奇、瀑多、村古、林美”的独有特色和以田园山水见长而闻名遐迩。
改革开放以来：永嘉历届县委、县政府对楠溪江生态环境的保护和资源的开发高度重视，在发展战略的定位上，从“沿江金色工业带、沿溪绿色旅游带、沿山特色农业带”的发展战略到“三带二级一目标”的战略深化，再到“楠溪江大生态旅游区”和“建设生态县”战略的深度实施，都紧紧围绕以保护楠溪江生态环境为主题；在制订规划和政策措施上，从九十年代初，县政府就出台文件严禁在沙头以上的楠溪江中上游区域创办污染性企业，同时整治并取缔了小楠溪流域上游的石染钼矿厂，并相继制订出台《永嘉县楠溪江流域水环境保护实施方案》、《永嘉县畜禽养殖禁养区划方案》，《永嘉县人民政府关于加强全县医疗废物污染处理工作的通知》，2004年县政府发出《关于加强楠溪江生态环境保护工作的通知》，2005年又出台了《永嘉县楠溪江河道疏浚暂行规定》等一系列的政策；在《十二五规划》上，突出楠溪江流域截流纳管工程与污水主干网及污水处理厂，垃圾焚烧发电厂与垃圾转运站等投资建设项目；在新农村建设和生态乡镇的创建上，以保护生态环境为首任而开展创建和整治活动。至2011年3月，楠溪江中上游区域获得全国环境优美乡镇5个，省级生态乡镇19个，有91个村达到市级以上创建要求，其中大若岩镇埭头村成为温州市首个国家级生态村：在资金投入上，以环境整治和卫生保洁为重点。近年来，县级政府性对楠溪江区域内环境整治和卫生保洁资金投入达6580万元。
历年来，由于各级党委和政府的高度重视，全县人民的共同保护，才使楠溪江生态环境至今仍然保持良好态状，水质达到国家一、二类标准。楠溪江流域最显著的特点是人们沿溪宜群居而繁衍生息，人口众多，村落密布。最突出的特点是年年汛期山洪爆发，滚滚洪流沿溪而下，将楠溪江畔堆积的垃圾和沉淀的污水冲洗而净，年复一年大自然汛期的洗涤使楠溪江频频受到净化。但是，随着人口的不断增长和经济建设的快速发展，楠溪江的生态环境已程度不同地遭受破坏，水体质量受到污染。经县环境监测站和自来水厂多年来对楠溪江的水质监测：楠溪江水体变差的趋势明显，大肠杆菌超标，水质变蚀，水位降低，生态环境严重失衡。
2.楠溪江生态环境面临着五大交织污染的困局
2.1废土弃渣，倾倒堆积毁江。
经济要发展，交通要先行。为使永嘉山区人民打开山门，走出山寨，快速融入市场经济发展的大潮，近年来，全县交通基础设施建设进入了大投入，大建设，大发展时期。在沿楠溪江畔兴建了诸永高速、41省道、永缙公路、雁楠公路和楠溪江中上游区域1000余km的康庄工程，县域内已形成了“高速成川，干线成框，康庄成网”的交通设施格局，有效地推动了永嘉经济社会的发展。但是，交通基础设施建设砍伐森林植被，造成水土流失，开挖的大量弃土和弃渣倾倒在楠溪江畔，经雨水冲刷直接的或间接的排入楠溪江，破坏了生态环境。特别是41省道改建的21km，开挖土方70余万m3，弃土20余万m3，这些弃土乱石几乎全部倒入楠溪江上游的河道之中。诸永高速公路建设产生的300多万m3的弃土弃渣至今还没有得到合理处置。交通基础设施建设的弃土弃渣倾倒堆积在楠溪江边，不仅影响河道排洪，更严重的是破坏了楠溪江的生态环境，使溪床增高，水质变蚀，水位降低。
2.2垃圾污水，频频胶着染江
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农村生活垃圾排放量越来越大。据县环保局和农业局2001年的调查资料显示，沙头以上区域8个镇，560个行政村年产生11.5万吨生活垃圾，综合利用3.5万吨，排放8万吨，即每天排放220吨。目前，楠溪江中上游已建设岩头、大若岩、巽宅三个垃圾填埋场，每天填埋垃圾20吨左右，另外碧莲和枫林两个垃圾场正在建设，建成后每天可以填埋约10吨。以目前推算，楠溪江中上游生活垃圾填埋量仍然不及排放量的10％，其余大量生活垃圾被直接或间接地排入楠溪江。上述已建的垃圾填埋场设施简单，基本上无污水处理，有的填埋场已处饱和状态，有的周边没设围墙，实属敞开式堆放场。如此垃圾填埋场存在着程度不同地二次污染楠溪江。
据县供水公司调研测算，楠溪江中上游居民年用水量834万吨，按90％排放，每年排放751万吨生活废水，即每天将排放20600吨生活废水。农村生活废水在数量上增加，明显的是饮井水转变为自来水，从盆浴转变为淋浴；在质量上变差，以往人粪是农业的主要肥料，现在农村随着抽水马桶和化粪池的普通使用，人粪通过化粪池简单处理后便直接排放；在排放方式上改变，原来农民生活废水基本上是无序排放，废水通过房屋周围的泥土渗漏排出，人粪是积存做为农业肥料，而现在废水和粪便是通过地下排污管道让其排出，农村大量的生活污水和便粪未经处理净化沿着排污管道直接或间接地排入了楠溪江。楠溪江风景旅游区年接待游客100多万人次，景区内的宾馆、山庄、饭店、农家乐近100家，据分析年用水量为48000吨，废水排放量为43000吨，其产生的大量废水和垃圾未经处理基本上都是直接或间接地排放到楠溪江。
据卫生部门统计，沙头以上的楠溪江中上游区域共有医疗卫生机构116家（其中中心卫生院5家，乡镇卫生院26家），每日产生的医疗废物约115千克。按照《医疗废物管理条例》等有关规定，统一交由指定的医疗废物回收单位集中处置。对此县政府下发了《关于加强全县医疗废物集中处置工作的通知》，要求全县医疗废物的医疗卫生机构与指定回收单位温州益科环保有限公司签订委托处置合同，按照规定认真施行。事实上此文件的规定形同虚设，据县审计部门对楠溪江环境卫生保洁项目审计调查，这116家医疗卫生机构均未与指定回收单位签订委托处置合同。而其产生的医疗废物和医疗污水基本上作为生活垃圾和生活废水处理。医疗废物和污水数量虽少，但对楠溪江的生态环境污染严重。
2.3水库水电，蓄水截流露江。
楠溪江中上游流域建有103个水电站，库容量超过10万m3的水库共24座，总库容为6829.31万m3，这些水库对永嘉的电力、防洪、灌溉、供水发挥了重要作用，但绝大部分水库以发电为目的，对水体调节功效尽微。由于水库蓄水截流，特别是枯水期，水库下游就根本无水可流，造成楠溪江水位降低，经流量少，水质变差，生态失衡。最典型的是小楠溪中上游的金溪水库和碧莲溪鱼仓段拦水坝，水库水坝滴水不漏，下游断流，溪床裸露，致使小楠溪流域局部溪段的活水变成死水。
2.4疏浚采沙，千疮百孔损江。
近年来，为了对楠溪江进行疏浚并为诸永高速、41省道等交通建设工程提供沙石材料，永嘉县人民政府于2005年出台了《永嘉县楠溪江河道疏浚暂行规定》，并批准了《永嘉县楠溪江河道疏浚规划报告》。为使楠溪江的疏浚行洪，县有关部门对楠溪江沿江人口密集，淤积严重的溪段审批了30多处溪段疏浚点本文由论文联盟http://收集整理，几乎遍布楠溪江主干线和各大支流。
由于经济利益的驱动，业主所谓疏浚实为采沙采石，结果出现了掠夺性采沙采石的局面，再加上监管失控，溪边滩林被损坏，鹅卵石滩几乎被挖掘殆尽，号称有“三十六湾七十二滩”的楠溪江滩面上千疮百孔，伤痕累累，鹅卵石滩风光不再，失去了楠溪江水质的自然净化功能。
2.5农化畜禽，渗漏直排毒江
随着农业使用化肥和农药用量的不断增加，农药化肥的流失对楠溪江的污染日趋严重。据农业局和环保局2001年的调查资料显示，楠溪江中上游8个镇每年使用消耗掉农药145吨，化肥14574吨，测算大约有6％左右排入周围水体，即每年大约有8.7吨农药和874吨化肥渗排楠溪江。同时估计农业方面每年还会产生63吨废塑料地膜和41吨塑料棚膜，对楠溪江造成污染。
楠溪江中上游农户饲养的畜禽数量庞大，而规模性饲养畜禽场为数不少。根据县审计局对楠溪江环境卫生保洁项目审计调查显示，楠溪江流域现有规模畜禽养殖场约60家，生猪存栏数约13000头。通过对52家规模养殖场抽样调查的结果表明，没有排泄物治理措施的29家，存栏数约6990头，约占存栏数55.43％，靠近楠溪江主流或支流养殖28家，存栏数约4400头，其中没有对污染物进行治理的23家，存栏数3050头。距楠溪江主流或支流500米以内而污染物直排的13家，存栏数约1870头。鹅鸭规模养殖户35家，其中直接在楠溪江上养殖的22家，近10万羽，其排泄物直接排入楠溪江中。2011年4月县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对楠溪江饮用水引水工程渠首的水源取样检测，总大肠菌群，耐热大肠菌群（mpn／100ml）分别为22、22，凸显出畜禽养殖的排泄物直接或间接地对楠溪江造成了严重污染。
3.保护楠溪江生态环境的思考
3.1单体规划要与水体总规有效对接，条块管理要服从流域管理
楠溪江的最大资源就是生态资源，而水资源是楠溪江的灵魂。从战略的高度思考，保护楠溪江一个非常重要的主题就是要尽快编制出台楠溪江水体保护总体规划。其它已制订出台的《楠溪江风景名胜区总体规划》，《楠溪江流域总体规划》、《楠溪江生态示范区建设规划》、《楠溪江风景名胜区截污分流规划》、《永嘉县畜禽养殖禁养区划》、《永嘉县楠溪江河道疏浚暂行规定》等规划，要立意完善与《楠溪江水体保护总体规划》有效对接，使之管理和保护有法可依，有规可循。
楠溪江的水是按流域流动，要保护管理就得按照大自然的规律，进行全流域管理。楠溪江流域管理在现行体制运行的横向涉职部门有县水利局、旅游局、农业局、林业局、土地局、住建局等，纵向有县、镇和村的层级管理关系。就流域的规划与管理，往往是规出多门，各自为政，在实施过程中出现规划碰撞，职能交叉，监管缺位，执法乏力的状况。楠溪江是国家4a级风景名胜区，管理体制不顺是长期以来制约楠溪江风景名胜事业发展的瓶颈。随着城乡统筹改革的推进，永嘉县楠溪江风景旅游区管委会的建立，是楠溪江生态资源的保护和旅游事业发展的战略性突破。楠溪江风景旅游的发展是建立在生态环境和一江清水之上，两者相互依存，相生相伴，良性互动，但绝不能顾此失彼。为此，要明确楠溪江风景旅游区管委会作为县政府派出机构之定位，明确其职能及管理范围，理顺风景旅游区管委会与县政府职能部门及镇的关系，整合监管职能向管委会集中，使部门管理与区域层级管理服从管委会的流域管理，与区域内镇实行统分结合，分工协作的“区域统分”管理体制。县政府要委托管委会全面负责楠溪江流域的生态资源和风景名胜区内的风景旅游资源的保护、规划、建设、监管等工作，行使县级审批事权，充分发挥楠溪江风景旅游区管委会的职能作用，有效实施重点保护与适度开发相结合。
3.2提高全民保护意识，建立生态补偿机制
楠溪江是永嘉的“母亲河”，是全县50多万人民的生活生产用水的主要来源，是工业化和城市化发展的先决条件，是确保县域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关键所在。为此，要加大宣传力度，切实提高全民对保护楠溪江生态环境战略地位的认识；要加强舆论引导，大力宣传环境保护法，水法、水污染防治法，水土保持法等法律法规，切实提高全民的环保意识和参保责任；要建立楠溪江水质监测信息公布制度，要做到定期监测，定期公布楠溪江的水体受到污染，水质变差，已威胁到饮水安全的态势，不断提高全民的知情度，增强忧患意识，激发全民关注楠溪江，爱护楠溪江，善待楠溪江的热情，形成以实际行动保护楠溪江生态环境的浓厚氛围，达到保护楠溪江生态环境和一江清水是全县人民的共同责任，也是我们这一代人肩负的历史使命。
积极探索建立生态补偿保障机制。建立生态补偿机制，是促进环境保护，生态建设和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的必然选择，能有效缓解山区保护生态资源与沿江的城市化、工业化这一区域发展不平衡的矛盾，是“三带二级一目标”战略定位的实效体现，是维护山区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政策惠顾。笔者认为生态补偿机制应建立在城市反哺农村，工业反哺农业的基础上，把引水工程的经济效益定量提留为生态补偿资金，同时把扶贫和支农资金纳入生态补偿机制的渠道。整合生态补偿资金来源，切实建立生态补偿机制，重点用于楠溪江中上游山区的生态环境整治，基础设施建设，产业结构调整和新农村建设。
3.3汇污水纳管净化，集垃圾焚烧发电
根据有关部门2011年对12个乡镇294个行政村的生活污水处理情况的调查，至2010年底已建生活污水处理池117个村，建池率为39.8％，其中177个整治合格村建有生活污水处理池为112个村，建池率63.28％。历年来，由于工程质量验收流于形式并缺乏后续监管，户管网接入率低，已建生活污水处理池的112个村的户管网接入率50％以上的只有28个村，其余84个村户管网接入率约为20％，其中接入10户以下的还有19个村。由于污水处理工程质量不达标，有的污水处理池无水流出，有的出口堵塞而污水直排楠溪江，有的由于运行成本无力投入就干脆停电没有运行，到检查时开启应对。事实上村级已建的污水处理池普遍存在运行不正常，处理污水的效率甚微。鉴于此情，县职能部门要克服重数量轻质量，重建设轻监管，重任务轻效率的思想，对已建的村级污水处理池质量不达标的要整治整修，使之符合标准，同时要加强监管，使之运行正常，对未建污水处理池的行政村要注重规划，投入建设，充分发挥村级污水处理池的处污效率，减轻对楠溪江的污染。
楠溪江的截污干管及污水处理厂工程是十二五规划的重点工程，今年县政府将项目列入重大前期工作计划，污水处理规模近期为1万吨／日，远期为4万吨／日，污水收集主干管管长约91.2公里，管径为d300-d1000，项目总投资5.02亿，近期为2.94亿元，远期为2.08亿元。如今直面该工程的实施计划，笔者认为，此方案若干年后建成截污干管及污水处理厂时，会出现无污水纳管无污水处理的尴尬困境。为此，建议应该把沿溪的岩坦、岩头、枫林、巽宅、碧莲、大若岩等重镇所在地的地下管网建设列入计划，同步实施，才能污管对接有污可处，发挥实效。从而续建沿溪重点行政村的地下纳污管网。
近年来，为了解决农村生污垃圾成堆，沿溪垃圾围江的困局，县政府高度重视，专题出台文件，实施“户收，村集，乡镇清运的”运行机制，把首批281个行政村列入整治村长效资金补助，坚持每日清扫收集。但是，由于乡镇运行的资金无力投入，结果出现清运脱节，各村产生的垃圾仍然是就地焚烧或填埋的简单处理，特别是楠溪江沿溪的村庄，垃圾倾倒在楠溪江边随处可见。
永嘉县垃圾焚烧发电厂，属省级环保重点工程，占地面积约60亩，日处理垃圾规模为500吨，土建按日处理垃圾规模750吨一次完成，配套建筑面积18910平方米，总投资27968万元，目前该项目已完成主体工程建设，计划年底竣工投运。县垃圾焚烧发电厂主要是承载沿江的沙头、上塘、瓯北、桥下、桥头五镇的垃圾处理。据有关部门测算，2010年沿江五镇垃圾清运量为578吨／日，预测2020年沿江五镇垃圾清运量为786吨／日。鉴于县垃圾焚烧发电厂的处理能力，只能是解决沿江城镇的垃圾处置，而沿楠溪江区域的村镇仍然是处在垃圾成堆的态势。为此，笔者认为保护楠溪江的生态环境，重点耍整治沿溪七个镇的垃圾问题。既然县垃圾焚烧厂对此已无处置的空间和能力，而沿溪山区村镇的垃圾只能是就地处理。因此，要重视规划，合理布局，继续建设垃圾填埋场和焚烧设施，切实强化“户收，村集，镇清运”的运行机制，增加投入，加强监管，发挥成效。
3.4提倡耕作重生态，引导畜牧转产业
为了减少公害，保障食品安全，要大力倡导和推广发展生态农业。政府要制定优惠的支农补偿政策，支持和鼓励使用传统农家肥，减少化肥和农药的使用量，发展绿色无公害农业。县有关行政主管部门要注重对农药化肥的使用实行监管，严禁高毒、剧毒农药的销售和使用；科技部门要组织科技人员深入农村，广泛宣传，大力推广生态农业与无公害生产技术，向农民宣传和推广病虫害防治技术以及高效、低毒、低残留农药的科普相关知识，尽量减少农药化肥残留；支持和鼓励农村大力发展沼气生态农业，加快生活生产垃圾和人畜粪便的无害化处理，减少农村环境和农业面源的污染源，改善农村自然环境条件。
关于《永嘉县畜禽养殖禁养区划分方案》的“楠溪江干流河段及两岸100米，小楠溪和大楠溪干流河段及两岸50米”等为生态禁养区之规定已不适应楠溪江的生态环境保护，必须按照浙环发（2010）26号《关于进一步深化畜禽养殖污染防治，加快生态畜牧业发展的若干意见》的“水环境功能确定为ⅰ、ⅱ类水质水体的流域上游（含支流）两侧500米范围”为畜禽养殖场，养殖小区的禁养区之规定，重新修订完善《永嘉县畜禽养殖禁养区划分方案》，尽快在楠溪江中上游建立禁养区，严禁在楠溪江边和江中养殖畜禽。对禁养区域外的养殖户，应实行环保制度，加以监管，严格要求畜禽产生的粪便必须清运，对产生的废水必须经处理后方可排放。重新规定畜禽养殖禁区，是对畜禽养殖业一次“新的洗牌”，政府必须要把生态环境治理和养殖户转产转业结合起来，通过资金、政策等多方面的引导和支持，鼓励转产养殖户发展生态农业、农产品加工、生态旅游等，为转产养殖户寻找发展经济的出路。
3.5水资源的开发要科学论证，交通建设要重视生态环境
楠溪江中上游流域山塘水库星罗棋布，小水电遍地开花。这些小水电是在能源短缺的历史时期和市场经济利益驱动的背景下疯狂上马而开发建设，当时由于生态环境意识淡薄，在重经济建设轻生态环境的理念下，指导环评论证而决策立项建设，致使楠溪江流域水资源开发过度，全流域经流量减少，水位降低，局部溪床段面断流，引发水质污染，生态失衡。为此，要加强对小水电（水库）的规范化管理，特别是对不发电期间，水库低位流水洞必须开放，以确保该溪段最低水流量；对已建的水库要全面进行环评，科学论证，对有严重破坏生态环境性质的要采取整治措施；对新建的水库要严格环评和科学论证，不能突破楠溪江生态环境的平衡和确保一江清水这一底线，因为楠溪江再也经不起折腾啦！
目前正在选址和规划论证的永嘉南岸水库，位于大楠溪上游溪口南岸村，集雨面积311.9平方公里，最大坝高115.8米，总库容3.78亿立方米，电站装机2.8万千瓦，年可供水量2.9亿立方米，总投资约23.7亿元。社会各界人士闻讯十分关注，叫停之声不断，特别是永嘉老作家陈先生挥笔陈言温州人大代表《悲哉！楠溪江面临灭顶之灾》的呐喊之声，引起了喝楠溪一江清水长大的同乡，环保之士，社会贤达的共鸣。如今，地方各界人士与决策层出现的意见相左，引发了南岸水库兴建与停建的碰撞，跨区域供水保障的民生工程建设与永嘉区域内保护楠溪江生态环境民生的较量。面临质疑与博弈之困局，笔者认为：建南岸水库其功效是提高蓄水保障能力，实施跨区域向温州乐清市和台州玉环等县供水，是一项民生工程，建坝截流对楠溪江的生态环境肯定有影响，只见程度轻重而已。就永嘉县域内饮用水保障问题，预测数十年内不需要建造南岸水库，因为已建的金溪水库（1000多万立方米）、北溪水库（2000多万立方米）蓄水发电适时可以转换功能为蓄水饮用。为此，就要掂量永嘉县域楠溪江生态环境的民生之局与跨区域的民生饮水之局，熟轻熟重，建造南岸水库决不能以牺牲楠溪江生态环境为代价，必须要尊重自然规律，尊重生态环境，尊重科学论证，尊重民生民意。
十二五期间，楠溪江中上游规划建设27项交通工程，总里程320公里，总投资89.8亿，这些工程建设势必会带来生态环境的破坏。因此，要牢固树立交通工程建设必须要注重保护生态环境的理念，对砍伐的森林植被要绿化复原，防止水土流失，对工程的弃渣弃土要合理处置，强化边坡治理，防止弃土弃渣冲刷到楠溪江中。政府有关部门要把环保措施落实到位，加强监管，倡导施工单位争创环保公路，以资鼓励。
此外，保护楠溪江的生态环境还要加强医疗废物和医疗污水的处置；注重建筑垃圾的整治；规范疏浚、停止采沙、恢复鹅卵石滩；严禁炸鱼、电鱼、毒鱼等行为，保护楠溪江的渔业资源，提高楠溪江的身净能力。
楠溪江是“上天”恩赐给勤劳、淳朴，勇敢的永嘉人民的“母亲河”，是祖辈们留给子孙后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贵财富，如今，面临着生态环境遭受破坏、水体质量受到污染的困境，需要全社会的关注，全民的保护，并采取多方位的措施进行综合治理，确保楠溪江的生态环境与一江清水，实现生态环境的良性循环，不负“永远的山水诗、最后的桃花源”之胜境，努力走向生态文明的新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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