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读完一本著作后,大家心中一定有很多感想,何不写一篇读后感记录下呢?你想知道读后感怎么写吗?以下是我帮大家整理的《德伯家的苔丝》读后感,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
《苔丝》被称为英国文学和世界文学的瑰宝,出版于十九世纪末,作者是英国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一个耸立在维多利亚时代和新时代交界线上的忧郁形象”——托马斯。哈代。
《苔丝》写的是社会把一个纯洁、质朴、正直、刻苦、聪明、美丽的农村姑娘逼得走投无路,终于杀人而被判绞刑的故事。这是一个悲剧,它无情地批判了社会现实,也从一个侧面揭露了英国上流社会的腐朽堕落,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
苔丝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姑娘,但作为女人,她拥有迷人的外表。漂亮的脸蛋,和恰到好处的身材。哈代给这个人物以重墨描绘,那就是着重写了她的外在形象。这个形象年轻美貌,天真活泼。给我映象最深的是她性感的嘴唇,和她唇上的曲线。粉嫩娇艳,如花沾露的唇,再加之细致分明,乖巧柔美的线条,在顾盼流转间,不动人也难。就是这样一位年轻美丽质朴的姑娘,她善良纯真的天性却被狠毒自私的上流社会的一位青年贵族亚力克利用欺,始终不能摆脱亚力克的阴影,而走向黑暗的深渊。她无力摆脱这种悲惨命运,只能用极端扭曲的方式对加在她身上的压迫进行反抗。可是这反抗又有什么用呢?只不过是大海中的一朵浪花,瞬间就会消失,被人们所遗忘,完全不可能动摇整个冷酷残忍的社会。所以说,只靠个人力量的反抗,根本不起作用。这也是人性乃至社会的悲哀。
当她好不容易逃离亚力克的魔掌,随后去农场工作,并遇见了自己今后所爱的人——克莱尔,克莱尔欣赏苔丝的纯真可爱,在工作中交流频繁,感情不断升温,最后坠入爱河并义无反顾地结婚了。就在幸福快要来临时,因为苔丝的对过去不堪往事的吐露,导致两人从幸福的高空一下子跌入了现实的谷底。克莱尔因为接受不了这一事实,毅然离开苔丝,远走他乡,无情地抛弃了可怜的苔丝。就是这样一位遭到命运戏弄的可怜人儿,想要与爱的人在一起幸福生活,就连这样一个简单平凡的愿望也没法实现,最终走投无路,惶惶不可终日,再加上亚力克的骚扰,她万念俱灰,对生活完全失去了希望,而动了杀念,杀死了侮辱她的,一直让她痛不欲生的亚力克。在杀死了亚力克之后,苔丝并没有为此后悔难过,而是一下次轻松了,因为死对于她来说是一种解脱,她终于自由了。她以死来证明自己对爱情的忠诚,来成全自己和克莱尔纯洁美好的爱情而没有遗憾。亚力克也为当初抛弃苔丝而感到后悔,带着巨大的悲痛与歉疚归来,并与即将被处死的苔丝度过了她生命最后五天快乐的时光。但是他失去了一个深爱她的人,一个把他当做生命一部分的人,一个可以为了他去死的人。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的自私和所谓的虚伪道德的约束,而使苔丝陷入悲惨的境地。对于苔丝来讲,克莱尔是她的希望,是她一切快乐的源泉,她为认识他而感到幸福,可是克莱尔把她最后一点希望也给抹灭了,即使后来克莱尔请求苔丝的原谅,以及在苔丝死后怀念追忆她,也无济于事。可以说,克莱尔也间接促成苔丝的死亡,但是直接促使她走向死亡的还是这个社会,是社会的悲剧。其实社会中像苔丝这样的可怜人很多,他们虽然身份卑微,但他们作为独立的人格,不应该被社会歧视抛弃,而是应该为他们提供一个可以倾诉的平台。这样才不会出现如此多的悲剧。
如果说卡门的美在于野性叛逆,简爱的美在于倔强顽强,那么苔丝的美一定在于纯净自然,她是大自然的女儿。她的纯洁就像蓝天一样,虽然偶而会被乌云遮住,可是当乌云散去,世界上最纯净透明的依然是蓝天。虽然小说女主人公身份低贱,遭受了无耻之徒的玩弄和侮辱,历经重重磨难,最后走上了错误的道路,但我们依然赞美苔丝不屈服于命运,敢于和不公平命运做斗争以及为爱奉献的精神,她单纯善良的形象将永远留在我心中,挥之不去。
德伯家的苔丝故事很简单,作家毕飞宇对此书有高度的概括,我在这把他的概括归纳为“三三”叙述:第一个三为三个人物,一个天使,克莱尔;一个魔鬼,没落的公子哥德伯维尔;在天使与魔鬼之间,夹杂着一个美丽的、却又是无知的女子,苔丝。第二个三是小说讲了三件事,罪恶、忠诚与宽恕。就是这么简单的人物和故事为什么会那么吸引人?会被写成名著呢?阅读后我收集资料并做了如下思考。
对于人物,我读此书的时候感到一种压力,这种压力是来自对于人物塑造的反应,苔丝家庭的穷和无奈无数次拨动了我敏感的神经,而她的美貌和善良更加深了这种刺激,这种刺激是对她身世以及遭遇的不公,那么美好的女子没有做错什么却偏偏得到了最坏的结果。克莱尔同样善良,但是非常愚昧,这种愚昧离不开这个时代对他的影响。而至于没落公子哥德伯维尔我则认为是一个卑鄙的可怜虫,卑鄙是由于他用不正当的手段来得到苔丝,可怜不仅是因为他最后的死,更是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得到苔丝的爱。就是这三个性格迥异的人物,在相互碰中、起承转合间推进了故事的发展,也让读者以上帝视角看着悲剧不可避免的发生,让人揪心,身陷其中。
至于故事,我想用毕飞宇的话来解释一下,毕飞宇说“作者把这三件事的理论道理还原成‘一个又一个日子’,足以让每一个读者去‘过’——设身处地,或推己及人。”也就是说作者把每一天都写的很真实,很细致,才能让读者有身临其境的感觉。作者哈代紧紧抓住了三件事的焦点,那就是苔丝的美丽。无论是忠诚、罪恶还是宽恕这三件事情都离不开苔丝的美丽,由于她的美丽德伯维尔和克莱儿都爱上了他,于是德伯维尔对苔丝的罪恶、苔丝对克莱儿的忠诚、克莱儿对苔丝的宽恕也随之上演。因此,要写出苔丝的美,写活苔丝就变得尤为重要。
在美丽的布莱谷、在气派的德伯庄园、在温馨的奶场,哈代用心的刻画每一场景、通过场景的.细致描写来衬托出人物的魅力。对此,作者哈代往往有神来之笔。比如,在奶场哈代描写苔丝的一段“那是六月里一个典型的夏季的黄昏。一片大气特别沉静,特别能传播声音……在全厂九十五条牛里面,特别有八条——矮胖子、华美、高个、烟雾、老美、少美、齐整和洪亮——出奶非常顺利,苔丝挤它们的时候,只用手一触就成,虽然其中有一两条,奶头硬得像胡萝卜一样……挤奶的时候,所有男工和一些女工,都把头正面靠着牛肚子,把眼一直看着牛奶桶。但是有几个女工——多半是年轻的——却把头的侧面靠着牛肚子。苔丝就老这样挤法:她老把太阳穴紧靠在牛肚子上,把眼睛瞧着草场老远的那头儿,静悄悄的好像想心思似的。那天她挤老美,就是这种姿势;那时的太阳,恰巧对着挤奶那面,一直射到她那粉红的长袍和白色带檐儿的便帽上,并且射到她的脸蛋侧面,把她的白脸蛋和褐色的牛身子衬托得非常清晰,非常明显,好像花纹浮出的玉石雕刻一般……”通过这细致的描写朴实美丽的苔丝跃然纸上。
除此之外,我还比较认同汪家明对《德伯家的苔丝》两个背景主题的阐述,该书正如他所说存在着两大主题:一是,维多利亚时代资本主义高速发展的情况下,落寞农村的现状。二是,欧洲国家的宗法制度,在书中有一段苔丝给自己将要死去的儿子做洗礼的描写,通过这段描写我们可以看出宗教对当时农村人的影响。也正是在这两个大背景下苔丝的命运会更加悲惨。
作者哈代正是把以上这些因素巧妙的融合在一起才能让《德伯家的苔丝》成为世界名著,让简单的人物和故事变得不简单,可见要写出一个好作品作者需融入多种因素,这就需要作者拥有以下三种能力:对生活细致的观察、对社会的深入思考、以及运用文字的神来之笔,或许还有遗漏,但此三种能力个人认为是必须有的,以上就是我通过阅读《德伯家的苔丝》后对如何写好小说的一点点思考,如有不妥,还请指正。
文学是比鸟飞得还远的梦想、比花开得还美的情感、比星闪得还亮的智慧、是我们到一百岁还忘不掉的信念。读名著,发感想。自古至今名著一直是一种文化的延续,不同时期的大家都对名著有所解读。然而我们写的读后感可能达不到那么高的境界,但是可以从名著中吸取到一些自己受用的东西就好了,这也是名著传递给我们的思想。
我对《苔丝》的唯一印象就是挺好看的,苔丝这个人物挺可怜的,除此以外便所剩无几了,根本没有把自己融入整个情节中去,根本没有对苔丝这个悲剧性的人物作过任何有意识的评价,根本没有想过苔丝一步一步走向毁灭是与其性格,与她所处的环境是如此密不可分。这一次阅读,我不敢说我已经看懂了,但我对整个情节有了比以往更深刻的了解。
苔丝的一切都是静静的。五月节的舞会上她静静地看着自己钟情的男子挑选了另外的姑娘,又静静地哀怨。在德伯家的农场她静静承受亚雷的玩弄,又静静地离开。在奶牛厂里她静静地爱着安玑,又静静地等待安玑回来。就连她的挣扎与反抗,都是那么沉默,悄无声息。
她有着贵族血统,又生在淳朴的乡村之中,这一切造就了她的纯洁和质朴的优雅。哈代赋予了她至真至美的个性,她是大自然的女儿。她的生命就如同一棵傲立的小树,虽然有寒冬落叶,但等到春暖时,又是枝叶喧闹。而命运无情的利锯,让她最终倒下,再也无法站起。
苔丝自始至终都是纯洁美好的,一如她的外表。女人珍视美丽,而美丽给女人带来的,却往往不是幸运。世人也珍爱美丽,可是却没有人真正知道怎样去爱。
我们不能武断地说亚雷不爱苔丝,爱美之心,就算不是对灵魂的欣赏,也无可厚非。他曾经有一点想要保护她,也想过要柔和地对她好,慢慢地进入她的内心。他的语言虽然粗鲁俗气,但细细品读,其中也不乏对苔丝温柔的心疼。但同时亚雷的纨绔习气又让人嗤之以鼻,他最大的错误就在于只知占有,不懂尊重,生活所迫的苔丝,想推开他却不能。亚雷侮辱苔丝的那个晚上,他本来并没有意要这样做,只是在月光下的苔丝令他不能自禁,半推半就中苔丝被亚雷所践踏和侮辱。事后亚雷提出可以给予苔丝情妇式的豢养,这个承诺对于一个粗俗的商人,也许已经是很勇敢的担当了吧,但对于苔丝,这个表面沉默而内心倔强的无以复加的女性,这确是不折不扣的侮辱。
安玑走后,亚雷又找到苔丝,再次提出豢养她,这是出于占有的欲望还是内心对苔丝的爱恋呢?我们不得而知,但在苔丝已经窘迫得走投无路的时候,他是落井下石,也是拉了一把苔丝,给了苔丝一家一条生路。亚雷是精神上的虐待者,她是把苔丝推向深渊的直接凶手。
安玑,有着良好教育的正人君子,与苔丝深深相爱,他的爱的确比亚雷高尚的多,但是他的所做作为,对于苔丝的毁灭,却有着比亚雷更甚的推动作用。
作为一名女性读者,怎么能够忽略哈代对苔丝与安玑恋爱的浪漫描写呢?在涨了水的河道上,安玑一步一步慢慢把苔丝抱过河去的情景,让一代代的读者怦然心动,那种青涩与纯洁,是那样的自然和贴近生活。安玑对苔丝的爱,是君子之爱,他爱的是苔丝的内心,苔丝内心的纯洁和忧郁的结合,正是吸引安玑之处,这种内心的场域,是亚雷这样的浅薄之人所永远无法达到的,这样的区别,也正是苔丝深爱安玑却从不对亚雷施舍一点温柔的原因。然而,这个能触及最深刻爱情的男子,却因为严重的感情上的洁癖和传统观念的束缚,把自己的爱人按压在没有空气的深水之境。
可怜的苔丝啊!父母因为生活的重压,可以把自己作为交换物质的筹码;垂涎于自己美貌的亚雷,也可以轻而易举地伤害苔丝的身体,但苔丝圣母般的灵魂仿佛有着天生的自我净化功能,她没有在这些苦难面前低头。但安玑,不是苔丝灵魂的伴侣吗?为什么还难以包容一颗被伤害过摧残过的心灵?在我看来,安玑就是苔丝毁灭的最大推手了。
任何一幅简单的图画都有着透明的色泽和模糊的形象。
当一个艺术家故意要装饰自然,用绿的颜色画春天,用深红色的颜色画旭阳,用朱红色的颜色来画嘴唇,那他创造出来的东西是模糊的——因为他怕真理,透明化的世界是不存在的。模糊的视线才会出真理吗?
自然界的一切都是美的,冰雪少女出凡尘,上帝不加任何的修饰展现出苔丝那素衣的美,每一幅画——大大的眼睛,大胆接受一切外部的真实而又毫不畏惧困难地,像打开的书一样,懂得其中内在的真实。苔丝的体型塑造时不用任何复杂的线条,更不用什么颜色来透造,仅用了砖墨条来勾勒,用漆黑恐怖的环境来渲染内心的洁白无邪。在森林中那张苔丝背对着纯黑的树木,用那背景更加烘托她内心的伤悲,她的单纯,可爱变成了“蛋白质”加上可怜没人爱。她对待爱总是虔诚的不加任何的杂质,不加其他模糊性的。
诚实的人必有诚实的好,然而一次亲身经历低过两次老师的教导。苔丝的父母预卜一切危险的人将永不会航行大海,事事忧虑将一事无成,他们想不劳而获得到名誉或财富,他们是在虚伪的透明让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子去闯德伯家那模糊的世界,遇到亚雷德伯,一切来得那么的直白,他的花言巧语,让苔丝不慎陷入沾泥,又是一幅丛丛水草用素描的魔法将其模糊化,而独留女主人公那并耸着肩,眼睛发着透彻的光芒,她在迷茫,在思索……
她稀稀疏疏的头发与水草相互交衬,她的精神在消极,她开始在悔恨,在愤怒,不想纠缠,想摆脱,有了孩子,她才有了些慰籍,然孩子的失掉,她又开始彷徨,透明化的悲,模糊化的冷,亚雷他的不负责,他的花心,使苔丝感到更冷,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到了的也许感到不过如此……他的心中或许如此反复着,有了责任会更加繁重。当时苔丝的内心也有一种情不自禁的欲望,不过那只是少女的一种模糊的朦胧感,在绘画中没有亚雷的身体像,他是虚无的模糊存在着。纵观图片:朴实厚重人类思想单纯透明,西方“世外桃源”女人的痴情,男人的忧愁,表达的淋漓尽致。作者给予苔丝身穿洁白的字衣裙,也许是精神上的富有,在被侮辱迷茫后,她旌旗重鼓又走回农场。这一次的她眼神中带有模糊性,然而一幅农场依旧迷人,宁静,而她的心智开始成熟厚重,她讨厌自己的身躯,但却仍拥有一颗纯洁的心,她认识了克莱尔,一位绅士般的君子,但不管是透明的人性还是模糊的现实,对于苔丝来说真的是某个人的身上都有秘密的,透明的人性是不存在的,没有谁真得像一张白纸,去适应模糊的人生吧,她的无奈,她的惆怅,遭到心爱人的拒绝,她的精神开始崩溃她又要再逃避……这次却是他的爱人在逃……
再一次遇到亚雷,克莱尔时,两种心灵的抚慰,使她终于拿起刀子杀了亚雷,那是她最勇敢无忌的做法,是他毁掉了自己幸福的人,她终于可以解脱了,因此她悄然的走上了绞刑台,不为别的,只为自己明明白白的走过这一世,最后一张图片干枯的躯体,暗淡的房屋中,散发着寂冷,萧瑟,更加反衬出她的精神。定上天堂,永远和祥仁慈……
她的人生不再透白,而会风姿多彩。也许常说思想深刻,情感高尚,品德端正者活得最好,然而衡量生命的价值系以思想和行为,而非以寿命长短的,她的死是灵魂与肉体的统一,透明化的人性与社会模糊的互相统一对立的结果。
回想开始那张苔丝独站在农场旁有一头牛陪伴,使人看到实际的透明,而社会的模糊性,虽范围小,但它凸现出主人公苔丝的本质,一幅画卷,正是主人公的透明。她的选择,真得是再透明不了的没有原因的“因果关系”了,深刻的现实终结。
鲁迅先生说:“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读完《德伯家的苔丝》,不由得掩卷叹息,是谁让这位美丽淳朴的姑娘走上了不归路,两位男人的爱却得到了恨的结局,命运如此地捉弄人,又如此地悲怆,我们为苔丝掬上一把同情泪,低头沉思,悲剧的背后是什么?
善良质朴的尤物苔丝出身在贫寒的家庭,父母一心想让她攀高枝,结果却把她推进了火坑。遭遇花花公子亚雷,他贪图她的美貌,伺机占有了她。苔丝不得不背井离乡,过上隐姓埋名的生活。在打工的牛奶厂,“风光流转,由平淡变成了绚烂”,苔丝与牧师的儿子克莱日久生情,私定终身。
书中描写苔丝与克莱的爱情的段落,任何人读到都会心动不已:“她看他的全身,到处都是十全的男性美。他的灵魂就是圣徒的灵魂,他的智慧是先知的智慧。她既是爱他,而她这种爱本身就是一种智慧……而他爱她,在她看来,则是一种怜悯,因此她就倾心相委,披肝沥胆。”自卑的苔丝起初不敢接受克莱的爱情,尽管她也深深地爱上了他。那些疑虑、恐惧、郁闷、烦恼、羞耻常常盘踞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但两人的真心相爱,又令苔丝把往事忘记,虽处在爱恋中,但那些阴影蠢蠢思动,不能消除。
克莱知道苔丝很爱他,“但是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她对他的爱,究竟有多深,有多专,有多柔顺;不知道她都怎样能为他忍痛受苦,为他赴汤蹈火,她都怎样矢志靡它,至死不渝。”每每读到这里,都会心痛柔美的苔丝,她的爱情坚贞不渝,可之后她是遭了多大的罪,受了多少苦,是有多绝望,是有多凄苦……。
结婚当晚,苔丝鼓起勇气向克莱坦承过去,克莱无法接受事实,一走了之,令苔丝重新跌回深渊。纯真的爱情敌不过世俗的观念,在克莱看来,贞操是原则性的问题,一切都不一样了,他无法在得知真相后再度去爱苔丝,留下她独自去面对一切。
坚强的苔丝不得不再次出去谋生,又苦又累的活儿没能把她压倒,她一直苦苦地等着克莱回来。可苔丝竟然碰上了亚雷,他摇身一变,成为了宗教的传道人。再次的相遇激起了亚雷心中的欲火,他纠缠着苔丝,她无从躲避。面对着父亲的离世,房屋被易主,看到母亲和弟妹们居无住所,生活困难,倔强的苔丝低下了头,重新回到亚雷的身边,成为他的情人。
苔丝是位善良、能干、正直、刚强、美好的姑娘,她的光芒将她身边的两位男人照得原形毕露。亚雷本着玩弄女人的态度出现,一度洗心革面,狂热爱上了宗教。但本性难移,依然不改花心本色,在苔丝最危难时乘机而入,占有了她。而克莱,本可以救苔丝于深渊中,但因着他的自私、狭隘以及不够坚定的爱,使得悲剧发生。
当他发现自己真的可以完全原谅苔丝时,却得知苔丝已经重新回到了亚雷的怀抱中。克莱的出现,无疑加速了亚雷的死亡,苔丝压抑许久的感情一触即发,她亲手杀死了亚雷,也为自己的生命画上了句号。悲剧的背后满是泪水,满是怜悯,满是痛惜,满是无奈。如果亚雷被宗教所感悟,走上正义的路,帮助苔丝走出困境,或许会赢得苔丝真正的爱;如果克莱对苔丝的爱始终不移,他内心包容,原谅过往(其实这不是苔丝的错,却都由苔丝承担了一切的后果),苔丝可以和他过上相互爱恋的生活,美满幸福;如果苔丝的父母不被困苦所迫,勇敢面对,或许不会让苔丝早早地走出家门,跌入痛苦的泥潭……如果,如果,生活没有如果,现实就是如此,鲜血淋淋,满目伤痕,但仍有美好,仍有希望。
故事尽管悲壮不已,但在结局时却有一丝暖意。苔丝在与克莱最后相处的时间里,仍不忘记将自己的妹妹丽莎交托给克莱,希望他和她可以在一起幸福地生活。克莱和丽莎同行在山上,当他们从山顶往监狱处看去,苔丝的生命结束了。“那两位无言注视的人,好像祈祷似的,把身子低俯到地上,一动不动地停了许久;同时黑旗仍旧默默地招展。他们刚一有了气力,就站了起来,又手拉手往前走去。”
“他们的手仍然握在一起。炉桥下的灰烬由炉火垂直地照亮了,就像一片炎热干燥的荒野。炭火的红光落在他的脸上、手上,也落在她的脸上和手上,透射进她前额上蓬松的头发里,把她头发下的细皮嫩肉照得通红。这种红色,让人想象到末日来临的恐惧。她的巨大的身影映射在墙上和天花板上。她向前弯着腰,脖子上的每一粒钻石就闪闪发亮,像毒蛤蟆眨眼一样。她把额头靠在他的头上,开始讲述她的故事,讲述她怎样认识亚历克·德贝维尔,讲后来的结果,她低声说着,低垂着眼帘,一点也没有退缩。”
......
"他熄了蜡烛,在客厅里那张小床上躺下来。客厅里夜色深沉,对他们的事一点儿也不关心,毫不同情;黑夜已经吞噬掉了他的幸福,现在正在懒洋洋地加以消化;黑夜还准备同样吞噬掉其他干万人的幸福,并且一点儿也不慌乱。"
上述片段选自英国小说《德伯家的苔丝》。主人公苔丝正在向对爱慕她的年轻小伙子安玑.克莱尔讲述她不堪的遭遇,而这个曾热烈爱着他的男人陷入犹豫之中。
《德伯家的苔丝》被称为英国文学和世界文学的瑰宝,出版于十九世纪末,作者是英国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托马到斯.哈代。
主要内容如下:
五月下旬的一个傍晚,一位牧师告诉约翰·德伯:他是该地古老的武士世家德伯氏的后裔。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使这个贫穷的乡村小贩乐得手舞足蹈,他异想天开地要17岁的大女儿苔丝到附近一个有钱的德伯老太那里去认“本家”,幻想借此摆脱经济上的困境。
苔丝到她家后,德伯老大的儿子亚雷见这个姑娘长得漂亮,便装出一片好心,让苔丝在他家养鸡。三个月后,亚雷奸污了她。
苔丝失身之后,对亚雷极其鄙视和厌恶,她带着心灵和肉体的创伤回到父母身边,发现自己已经怀孕了。婴儿生下后不久就夭析,痛苦不堪的苔丝决心改换环境,到南部一家牛奶厂做工。
在牛奶厂,她认识了26岁的安玑.克莱尔。在劳动中,苔丝和安巩互相产生了爱慕之情。她和安巩结了婚。
新婚之夜,苔丝下定决心,要把自己的“罪过”原原本本地告诉安玑。但一当她讲完自己与亚雷的往事之后,貌似思想开通的安玑.克莱尔不仅没有原谅她,反而翻脸无情,只身远涉重洋到巴西去了。
被遗弃的苔丝心碎了。她孤独、悔恨、愤慨、绝望,但为了全家的生活,她只好忍受屈辱和苦难。同时,她还抱着一线希望,盼着丈夫回心转意,回到自己身边。
一天,在苔丝发现毁掉她贞操的亚雷居然成了牧师,满口仁义道德地正在布道。亚雷还纠缠苔丝,无耻地企图与她同居。苔丝又气又怕,恳求克莱迅速归来保护自己。
苔丝家又发生变故:父亲猝然去世,住屋被房主收回,全家栖身无所,生活无着。在这困难关头,亚雷乘虚而入,用金钱诱逼苔丝和他同居。克莱的归来,犹如一把利刃,把苔丝从麻木浑噩的状态中刺醒。在绝望中,她亲手杀死了亚雷,追上克莱,他们在荒漠的原野里度过了几天逃亡的欢乐生活。最后在一个静谧的黎明,苔丝被捕,接着被处绞刑;克莱遵照苔丝的遗愿,带着忏悔的心情和苔丝的妹妹开始了新的生活。
苔丝的悲剧命运令人叹息,觉得有几种原因。一是家庭贫困,是得她不得不去德伯家打工,二是性格使然,心中对那对爱的渴求。三是他新婚爱人对她过去不认可,乃至逃离,加深了对曾伤害自己人的憎恨。这三种原因导致她走向不归之路。
非常为苔丝的结局而叹息,想起一位著名作家讲过:"人生紧要处只有几步"。我想,不论以前还是现在,与人的交往要慎重。
当细细品完一本名著后,大家心中一定是萌生了不少心得,不妨坐下来好好写写读后感吧。现在你是否对读后感一筹莫展呢?下面是我精心整理的《苔丝》读后感800字(通用10篇),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
《苔丝》里的女主人公苔丝是被哈代理想化了的现代女性。在哈代的理想世界中,苔丝是美的象征和爱的化身,代表着威塞克斯人的一切优秀的方面:美丽、纯洁、善良、质朴、仁爱和容忍。她敢于自我牺牲,敢于自我反抗并且对生活抱有美好的愿望。女性的温柔和勇敢在她身上融成了一体。
苔丝本是一位纯洁美丽又非常勤劳的农村姑娘,她向往人生的真和善,但又时时遭到伪和恶的打击。苔丝的悲剧始于为了全家人生计去远亲家打工,却因年幼无知而被亚力克去了处女的贞操,成了一个堕落的女人,受到社会舆论的非议,把她看成不贞洁的罪人;苔丝后来与青年克莱尔相爱,又因为新婚之夜坦诚有污点的过去而被丈夫遗弃,而与近在眼前的幸福失之交臂;出于家庭责任感和自我牺牲精神,苔丝为家人的生存而再次违愿沦为亚力克的情妇;最后因为丈夫的回心转意使得绝望的苔丝愤而举起了复仇的利刃,成了一个杀人犯,最后不得不付出生命的代价,导致象游丝一样敏感,象雪一样洁白的苔丝最后终被完全毁灭。
一百多年过去了,女主人公苔丝也早已树立在世界文学长廊之中,这不仅仅因为人们对传统美德的理解有所超越,更因为作品主人公所拥有的人性与灵魂深处的巨大魄力使之成为最动人的女性形象之一。哈代以小说女主人公苔丝的悲惨命运替西方悲剧作了一个形象的阐释。
苔丝的悲剧既有社会的因素,也与她的性格和作者的悲观主义宿命论有关,但这些因素都与当时的资本主义社会有着直接的联系,是资本主义社会的种种反映。她的毁灭是必然的,是资本主义社会中无法逃避的。正如苏联文学批评家阿尼克斯特所说:苔丝招致毁灭的真正原因是属于现实的性质,女主人公的贫苦和无依无靠,社会上盛行的社会风习这些情况都决定了这个女子的悲惨命运。这句话也正指出了苔丝悲剧的根源是当时资本主义社会。
如今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自由美好的社会,我们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掌控自己的生活,可以无所畏惧地追逐自己的梦想。我们要珍惜这种机会,乐观的去生活去奔跑,让青春无悔。
可怜你这受了伤害的名字!我的胸口是张床,供你养息。
——莎士比亚
这个寒假,我读了堪称世界人间悲剧的《苔丝》。《苔丝》是一部悲剧作品。小说女主角苔丝是一个美丽善良的农家姑娘。由于家境贫寒,她不得不听从母亲劝说,跑到地主庄园去做工,被地主少爷亚力克奸污,怀着身孕回到家乡。孩子夭折后,她又到一家牛奶场当挤奶工,在那里遇上了牧师的儿子克莱尔,两人产生了爱情。新婚之夜,苔丝出于一片忠诚,向他坦白了自己失身的遭遇,不想却被丈夫所不容。他立即丢下妻子,独自去了巴西。苔丝被遗弃后,又跑到一家农场做苦工。恰在这时,亚力克又突然出现,一再跑来纠缠苔丝。后来,在父亲去世,母亲患病,弟妹失学,一家人流落街头,而克莱尔又杳无音信的情况下,苔丝只好“舍身救家”答应与亚力克同居。谁知克莱尔经过一场磨难,终于回心转意,从巴西回来寻找苔丝。苔丝悔恨交加,刺死了亚力克。她在逃亡中与丈夫度过了几天幸福生活,最后被捕,并被判处si刑。
苔丝的悲剧,说到底是一场社会悲剧。作者围绕苔丝及其一家人的悲惨遭遇,真实的描绘了19世纪后期资本主义侵入英国农村以后,个体农民走向贫穷和破产的悲惨画面。
苔丝是小说刻意塑造的一个动人形象,作者赋予她以劳动人民的一切优秀品质。她不仅姿色出众,而且心地善良,为人诚恳,勤劳俭朴,热爱生活。她虽然出身贫寒,家庭生活没给她带来什么欢乐,但她却无比热爱自己的家,对之怀有强烈的责任感,为了维护家庭利益,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苔丝的高尚品质和反抗精神是应该受到赞赏的,但是又必须看到,苔丝毕竟出生在一个没落贵族世家的农民家庭里,残存于农民身上的某些旧道德,势必对她的思想意识产生这样那样那样的影响。苔丝从她妇女游行会上出场,到她在监狱刑场上丧生,前后不过五六年,但就在这五六年中,她却受尽了社会种种有形无形的邪恶势力的迫害和摧残,最后变成了可怜的牺牲品。她的遭遇可谓是惊心动魄,感人情怀。
《苔丝》诉说了一个19世纪的悲惨故事,这个人间悲剧将会留在我们的心中。我相信,这个人间悲剧会让许多人醒悟。
这本书,是对丑恶的男人的一种无情的鞭挞。德北,苔丝的父亲,是一个用酒精把自己置于幻想之中的无能之辈,梦想着上天会将幸福的甘霖降到他的头上,他永远不会去考虑也永远不可能理解人生存的意义;德伯,一个不知廉耻、卑鄙下流的无赖,可以说,是他一手导演了苔丝的悲剧,他对苔丝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满足自己那肮脏的肉体的欲望,苔丝杀死了他,但实实在在的说,是他杀死了苔丝;安玑,一个道貌岸然、心胸狭窄的小人,自命清高,但从来不敢直面自己那虚伪的灵魂,在苔丝的悲剧中,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帮凶,在这部书里,他大概是一个最卑微的主人公了;可怜的克莱先生,他无助的道教,从来没有挽救过任何一个灵魂,甚至包括他的三个儿子。。。。。。
我不了解当时的英国社会,因此我无权评说社会制度如何地左右着下层社会人民的命运,但从小说中我仍然看到了当时的社会习俗。美丽善良、勤劳坚强的苔丝没有屈服于多舛的命运,她没有因人们鄙视的目光而颓萎,也没有因农场主的睚眦必报而退缩,她在世俗的人们的指指点点中勇敢地站了起来,却又在世俗的克莱面前无助地倒下去,这是怎样的一种悲剧啊。
写到这里,我想到了余华的《活着》。作者在本书的序言中这样总结:“就是这篇《活着》,写人对苦难的承受能力,对世界的态度。写作过程让我明白,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我感到自己写下了高尚的作品。”作者的这一段表白从作品的主人公福贵的话里也能表现出来:“做人还是平常点好,挣这个挣那个,挣来挣去赔了自己的命。像我这样,说起来是越混越没出息,可寿命长,我认识的人一个挨着一个死去,我还活着。”
在这里,活着已经远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伟大意义了,而仅在于它对生命和生活的依恋。在我看来,《活着》的意义已经超出了“人为什么而活着”这样一个范畴,它和《德伯家的苔丝》一样,实实在在是在讴歌和赞美一种生命。
对于社会,我们每个人都是“不识庐山”,我也无意去探其真实面目,能够无愧于做一个人,我也就心满意足了:何其难也?
这是第二次重温这本书,感触依旧颇多。
苔丝,一个纯洁美丽的农家少女,因为家境贫穷而去投奔“假东家”亚雷克,不料后来却被轻浮的亚雷克玷污。落寞的苔丝遇上了克莱尔,两人相爱后,却在新婚之夜因苔丝向克莱尔吐露了这件事情后惨遭克莱尔抛弃。心灰意冷的苔丝再次碰上了已经成为传道士的亚雷克,最后只能屈身于他。没想到克莱尔事后深悔前来寻找苔丝,为了爱情苔丝毅然杀死亚雷克与克莱尔一同逃离,到最终被捕后获刑死去。
读罢,不仅深深为苔丝叹息。在那个所谓的“文明社会”中,善良的人惨遭伤害,而犯下恶行的人却可以逍遥法外,最终结果是造就一个纯洁无辜的社会的牺牲者。
这是否是那个时代的使然?可我同时也为苔丝的爱情感到不平,为克莱尔的懦弱和决绝深感痛弃!世俗的偏见至今也是存在的,可是如果苔丝能够生活在如今的时代,那么她的遭遇会不会好一些?这个实在是未知。
哈代用诗一般的文笔描写出了一个敢于大胆追求和争取爱的权利的女性,在她身上闪烁着敢于冲破旧礼教的一切束缚的反抗精神。她坚忍的承受着生活对她的一连串沉重的打击,在艰难困苦中从不祈求神灵,从不向邪恶势力屈服。这是我佩服因苔丝的地方。
但是,她的反抗精神也是很不彻底的,也有顺从命运安排的一面,有以自我牺牲为态度去接受一切的时候。因为把自己的希望和幸福全部维系在克莱尔的爱情上,所以导致了个人反抗的失败和个人追求的破灭。
在这本书中,我还要赞叹哈代,因为他不仅将苔丝这个人物最生动的体现了出来,在塑造其他人物时,像是描写亚雷克成为传教士后再次坠落的过程的这一讽刺,作为对立面来突出苔丝的纯洁与善良;通过对克莱尔自私行为的讲述,来反衬出苔丝对爱情的不顾一切,这种细腻的手法着实珍贵。
而在最后,钟声响起,当那面黑旗缓缓从杆子上升起时,我深深沉默了。那是苔丝的死刑,执行了……
《苔丝》这本书是英国作家托马斯·哈代的作品,当之无愧的世界名著,我买的是译林出版社的版本。我从小到大买世界名著还是蛮认准这家出版社的,翻译的不错并且每本书的序都写的很好。提议先读书最终再去看序言,不然剧透过后读书的.意愿就没有那么强烈了。
这本书的剧情犹如过山车一般,起伏十分的大有的时候主人公的情绪变化甚至就在一瞬间。全书的第一页写着:苔丝,一个纯洁的女人。这便是全书讨论的主题了,苔丝是否是一个纯洁的女人?我给的答案是肯定的。个人认为这本书不仅仅好在作者大师般的写作功底,他有用很多的环境描述、侧面描述等来渲染,这本书更可贵之处是能够引发读者的思考的。
全书我还很喜欢的一个点就是作者把人物塑造的很好。在许多作品中都会或多或少存在那么一两个完美的人,他们的言行举止竟显人性的光辉。可是这本书的主角们都不是完美的。男主角爱的真诚,他丝毫不嫌弃苔丝的贫穷,我一开始还以为是那种霸道总裁的戏码,让人直呼好一个痴情男,奈何他却十分在意女性的贞洁和家族的名望。男二号是个没落的贵族子弟,他嚣张跋扈、自大狂妄,虽说在故事中有点浪子回头的感觉,有一段时间还给别人去说道,可是很遗憾“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次意外的邂逅还是将他打回原形。女主角,苔丝,是全书中近乎完美的主角,她美丽、善良、勤劳、忠诚,拥有很多很多优秀的品质。可是她爱的卑微又缺少足够的定力,最终就是她为数不多的缺点导致了杯具的化身。
我看到女性题材的文学作品就很容易与《简爱》这本书进行比较,当然《简爱》一向都是我心中这类小说中的top1。我看《苔丝》看到一半的时候觉得这两本书的母题不是一样的吗?可是等我看完后我发现虽说都是以女性为主人公和书名可是侧重的主题是不一样的。《苔丝》讨论的是女性的贞洁和男性对女性的固有看法,而《简爱》更多的是教一个女孩子如何去爱。我想,如果苔丝有简的一些洒脱,那么故事的结局必须会不一样了。
下了一夜的雨,我也看了一夜的书,也许入书太深;做了一夜的梦。
书上主人公的命运太悲惨,不得不叫人感叹。不过我觉得我自己不会像她一样逆来顺受。
当我发现了那个痛点,我是会有勇气去承受一切的。昨天我对一个朋友剖白,我身上有两个致命的弱点。一个就是太沉静在自己制造的气氛里,一个就是太低估别人。也许我的思维太杂乱,我应让它有个固定的向上的模式,而不是让自己陷在里面没有及时摆脱出来。
也许我的惯有思维,让我在主观上对别人形成的一种眼光,觉得身边的人都不能企及我的思维。有人说每个人的智商都是差不多的,这句话我先是很不同意。我觉得人有很大的差别,无论是接受能力还是处事的能力都会有差别。
看来这可能是我太清高的原因吧,但至少还不至于到刚愎自用的地步。我还是会经常自省的。还好我现在再也没有那些念头了,心情最终平静了。曾经我不想事情到这种局面,看来是必然性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调整自己的状态,我觉得我一点也没有进步。还是老样子。
我突然觉得我为什么这么长一段时间都沉静在里面无法自制。也许我太有完美情节。我一直在想象某些东西,其实他也不是真实的。我觉得我面对他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情绪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但是一分开,我的心就不在状态。难道就真的是爱吗?我现在开始怀疑了。为什么我现在不那么痛了呢?
算了,不去想了。也许只有经过这一段我才能真正长大。
我应珍惜眼前的人,看不见的东西何必去追寻。我觉得自己反反复复说了很多。为了他每次都违背了自己说的话就叫是让我失去尊严的地方。
还是那句话,无论做人处事都要有自己的风格。别人是别人,你是你。
不亢不卑,从容优雅。一个真实的木木。
一个原本安静的生命旅程,不料,偏偏遇上了一个撒旦和一个天使,就这样,生命中出现了漩涡,出现了彩虹和闪电。就这样本该安静生活的苔丝就这样走上了不平凡的命运。
“我希望我的胸脯将变成你的眠床,让你安睡”在莎士比亚的苔丝戏剧中这样陈述。苔丝她的爱,是那样的感天动地,但又深深的印进悲剧的色彩。最后,在某个晴空下,慢慢走上绞刑架,虽然最后是死亡的命运但她在生命的最后又得到了属于她的爱情,虽然看似圆满但她本身所带有的悲剧色彩又是那么的浓烈。
《苔丝》这本书主要记述了一个平穷的家庭的女儿的感情的经历,但这个家庭又是一个没落贵族,所以,因为要为了维护那个可笑的面子问题,苔丝的父母只能把苔丝交给那个没落的家族,让她去讨好,让她去为了自己的家庭做出最大的牺牲,不惜让她去嫁给阿里克·杜伯维尔,然而,杜伯维尔是一个感情的,在一个夜晚,侮辱了苔丝,就这样,怀着屈辱回到那个平困的家,后来竟发现自己怀孕了,生下了那个有着黑色回忆的孩子,但是上天并不喜欢这个孩子,最终让这个孩子在一个夜晚死掉了。于是苔丝选择了逃离去了另一个牧场,这时他又遇到了她的天使,安琪儿·克莱尔。两人经历一段曲折后,最终结婚,但苔丝不想隐瞒恋人自己曾经失身的经历,所以就说了,但结果是丈夫接受不了,所以两人的爱情就这样暂时的结束了。苔丝回到家,只有羞辱和绝望。在以后她去了另一家农场,迫于生计,她四处打工,却没有逃过命运的捉弄,碰上了杜伯维尔,在他的诱惑下成立她的情妇。再后来,克莱尔想通后回来寻找苔丝,但一切都是那么的晚了,苔丝与他想面对而立,却再也回不到最初,在克莱尔转身离去的一刹那,苔丝原谅了他。回到房间,苔丝不能容忍杜波菲尔对克莱尔的侮辱,杀死了他。就这样,她转身去找了克莱尔,最后两人和好了,虽然在三天后,警察带走了苔丝,但苔丝却微笑着面对。
太阳升起了,这座城市沉寂了。
苔丝是伟大的,因为她的爱情,但又是可怜的,以为世俗的约束,因为在那个年代,男人们对自己的放纵觉得理所当然,而对于自己的妻子却是专属自己,他们眼里容不进沙子,如果当初,克莱尔能够理解自己的妻子,那么,一切都不会失去。
美丽的苔丝,也许因为自己的美丽才让自己陷进这场纷争。但美丽又怎能成为苔丝的错呢。
这点应该值得思考吧。
如果说卡门的美在于野性叛逆,简爱的美在于倔强顽强,那么苔丝的美一定在于纯净自然,她是大自然的女儿。她的纯洁就像蓝天一样,虽然偶尔会被乌云遮住,可是当乌云散去,世界上最纯净透明的依然是蓝天。
苔丝有着贵族的血统,却依旧淳朴自然,从不自傲美,不是一种外表,而是内心高雅纯洁的表现,宛如乡野路边的秋菊,虽然没有杜鹃,牡丹的美艳,也没有梅花的傲骨芳容,却仍保留自己淡淡的清香。不争,不傲,身在百花之中,心在蓝天之外。
克莱尔正是因为苔丝独具特色的纯净才爱上她并向她求婚。可是当苔丝向她所爱的人坦白她那受伤的过去时,克莱尔放弃了,对爱人的不肯定和对感情的不坚定让她最终选择了离开。苔丝心碎了,当她把她的伤口小心翼翼的展现在所爱的人的面前时,她希望的是理解,是原谅。可是爱人却狠心的在弱小的苔丝的伤口上洒了一把盐。
花落无声,宁静的秋天已过,酷寒的冬风吹来,谁也听不到花的哭泣,因为她从不在痛苦中哭泣,她的泪留给未来,她期盼着幸福。
虽然后来克莱尔意识到自己的偏见和狭隘,他的心仿佛看见天上有一颗名叫“苔丝”的星星对他说:“亲爱的,现在你原谅我了么?”
为什么不可以抗拒,抗拒那虚伪的道德!一次次的离别,面对感情时的彷徨,又一次的期盼,又一次的后悔。虽然苔丝和克莱尔最后度过了五天美好的时光,可是,为爱复仇的苔丝结局依然悲惨。
苔丝是勇敢的,她勇于追求自己的所爱,勇于向所爱的人坦白自己那并不光彩的过去,同时她有是无助的,在受到伤害时她无助,在爱人离他而去时她无助,在再次沦陷时她的内心依旧无助,不禁拷问苍天。为何苔丝命运多舛?
那么,亲爱的朋友们,请你们谨记,当你能接受一个人时,请你的心像海水一般宽广的接受她的过去。多给别人一次机会,也就是在宽容自己。
在鸟儿甜蜜歌唱的地方也会有毒蛇发出嘶嘶的声音。当大自然的女儿踏入文明的社会后却要面对残酷的生活环境。涉足未深的少女就这样走进了被命运捉弄的漩涡,那样不经意之间,苔丝,德伯家的苔丝就这样丢失了少女的贞操,是谁的错,坚信自己是大家族的德伯沉浸在伯爵的梦想中,是贫穷让他们将所有的人都看作了自己的救世主,轻易相信了冒牌的同姓伯爵亚雷·德伯维尔,也就是这条隐藏的毒蛇侵蚀了苔丝,让她走上了一条绵延崎岖的道路,一条孤独又无助的道路。风雨飘摇过后,太阳不再吝啬对苔丝的眷顾,在挤奶场结识了自己真正的爱人安其尔,可是新婚的夜晚,当苔丝在壁炉前吐出这段悲惨的回忆时,爱人走了,只留下了一个背影,让人心碎,明明相爱,可是仅仅因为那可笑的贞洁,这对爱人就此分道扬镳,即使最后回头,可得到的又是什么呢。
请求的原谅没有回复,家庭的负担让她身不由己,不知觉中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人身边。即使是作为传道者出现,那又怎样,最终的结局也是给伤害的人又加上了一道伤口,一道致命的伤口。是太多的爱让人丧失了理智,面对失而复回的爱人,让深爱着苔丝如何能够保持理智,面对伤害自己又再次欺自己的无耻之徒,这把被仇恨掩盖的爱情之火,怎可不燎原。为爱而拔出的利刃插入恶棍的心脏,结束了这悲惨的束缚,宁愿得到一时的幸福,胜过永远不会停止的悲痛。苔丝最终做出了最大的牺牲,逃生的那段时光相信会是她最幸福的时光,只是和所爱的人牵手,只有无私的爱,别无所想,也别无所求。只求永远相互依偎,简简单单就好。在风神庙外,追捕苔丝的警察却如鬼魅般随着早晨的阳光出现了,就这样,单纯又不幸的苔丝彻底从不公平的命运中解脱了。
人们所谓的正义终于胜利了,上帝主宰的命运终于结束了对苔丝的戏弄。也许只有自己真正的努力才可以将自己从不幸中摆脱,如果自己都不去寻找出口,怎会走出这黑暗的漩涡,如果可以,放手一搏吧,也许得到的会比以前会更多,更好……
今日重看《苔丝》为什么仍会被她感动?仍感叹其坎坷悲惨的命运?仍会觉得灵魂深处的共鸣?
我个人认为全文的转折点出现在孩子去世时,苔丝年轻的生命中闪耀着一种母性光辉:无论我或我的孩子被别人打上什么标签,无论生命的外在表现多么弱小无力,生命本身是平等的,是珍贵的,是值得尊重的。
她只抱怨过一次,就是从亚雷家回来后对她母亲说了“你想我怎会知道那些事儿?我四个月以前出这个门的时候,还是个小孩子哪!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男人都不安好心?你为什么不先警告我?大户人家的女人,都知道得提防什么……。我多会儿有过机会,能在那方面学到东西?你又不帮助我!”全书中,苔丝只有过这一次抱怨,从此以后,命运对其再不公,她都勇敢面对,默默承受。她的身体里有一种叫骨气的东西,虽不是贵族,但胜过本书中提过的那些贵族。
苔丝与安玑的爱情,不是一见钟情,是知音相遇,灵魂的契合。这段感情开始的时候还加入了安玑弹竖琴,苔丝隔远远地偷听的段儿,真是让人莞尔,高山流水会知音呀。可见人生难得一知已。无论黄皮肤还是白皮肤,吃烤面包的还是白米饭的对美好的追寻都是一致的。但那时候他们俩都太年轻了,尚不得摆脱自幼家庭带来的思考习惯,而且一个是家中长姐,一个是家中叛逆的幺子。
苔丝的父母亲虽然非常不靠谱,但他们给了苔丝实实在在的爱,苔丝的母亲虽然嫁了一个酒鬼,但她顺服且乐在其中。所以苔丝对安玑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仍然爱你。她渴望得到的爱是平等、相互尊重、相互扶持的。但她不懂得老把“主义”挂在嘴边的男人对生活的要求过于理想化,她的污点会被放大。她把安玑看作“天神”,她希望安玑对她的爱能够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不过安玑毕竟是人不是神。她经历安玑的梦游后知道安玑仍爱她,但她没有求同情、没有乞怜、哭闹,她将选择权交回给安玑,默默承受了这一切巨变。你仿佛看到命运的巨浪袭来,她的脊梁仍然是挺直的。
安玑不懂得他自以为妥当的安排其实非常不妥当,他让苔丝守活寡,却没有想到寡妇门前是非多,而且苔丝是个多么漂亮的“寡妇”而且已经在这上面吃过亏。这段等待太长了,让苔丝不得不被生活逼迫得走向她最不愿意走的路。
总之,虽然不是每个女人在年轻的时候都得过“公主病”,但一定都做过“公主梦”,当年,我在做着“公主梦”时,《苔丝》击碎了那不切事际的一切,没有再想着要当“公主”,再不看重形象,从此走偏了好多年。
《苔丝》内容提要简介:
苔丝是个美丽的乡村姑娘,纯洁,善良,又有韧性且善恶分明。由于家境贫穷,给与自己同姓的贵族德伯家打工。结果她被主人家的儿子亚历克·德伯诱奸,并生下了一个私生子。由于这个“罪过”,苔丝很受鄙视。
在巨大的压力下,再加上小孩夭折,苔丝离家来到一个牛奶场工作,遇到了牧师的儿妇安吉尔·克莱尔。两人相爱并结婚。但在新婚之夜,苔丝向他坦白了自己的过去,安吉尔竟将她抛弃,独自去了巴西。生活困苦,备受侮辱的苔丝苦等安吉尔回来无果,无奈成为了亚历克的情妇。
就在这时,安吉尔抱着忏悔的心情,来到苔丝身边想和她重新在一起。这时苔丝杀死了亚历克。在他们逃亡的途中,苔丝被警察抓到,被判了死刑。《苔丝》这本书出版后,苔丝被称为最纯洁的人。在当时社会上有极大的影响。
扩展资料:
《苔丝》是1979年度最佳影片 。(《洛杉矶时报》评)
《苔丝》画面唯美而充满了浪漫气息,展现了英国西南部特有的田园风光。该片大体上忠于原著,用细腻的手法真实地再现了哈代的小说。(腾讯娱乐评)
《苔丝》显露了波兰斯基少有的柔情和细腻。他用精致的影像重现英国维多利亚时代的美景,用细腻的笔触展现女性的悲苦命运。(腾讯娱乐评)
《苔丝》是罗曼·波兰斯基的巅峰之作,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导演典雅娴熟的技巧和对生命及人性的独特领悟。(新浪娱乐评)
《苔丝》不仅让观众目睹了小说中优美的‘风景”,而且让观众感受到了电影镜头后的“灵魂” 。(宝鸡文理学院外语系讲师雷茜评)
该片画面制作精美,给观众以强烈的视觉震撼。但在该片中,暗示苔丝命运死亡与再生的主题被丢弃了,导演只是按照时问顺序进行拍摄,许多事件被压缩,落入了单调的模式,而四季转换的自然景象仅仅作为陪衬和点缀。
这样看来,苔丝好像只是被命运之神驱赶着从一个不幸走向另一个不幸,完全沦为男权社会陋习的牺牲品,失却了原作中的主题精神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苔丝-影片评价
分类: 商业/理财 解析: 《德伯家的苔丝》是英国著名小说家和诗人托马斯.哈代创作的代表作之一,一百多年过去了,女主人公苔丝也早已树立在世界文学画廊之中,这不仅仅因为人们对传统美德有所超越,更因为作品主人公所拥有的人性与灵魂深处的巨大魄力使之成为最动人的女性形象之一。哈代以小说女主人公苔丝的悲惨命运替西方悲剧作了一个形象的阐释:苔丝本是一位纯洁美丽又非常勤劳的农村姑娘,她向往人生的真和善,但又时时遭到伪和恶的打击。苔丝的悲剧始于为了全家人生计去远亲家打工,却因年幼无知而被亚雷去了处女的贞操,成了一个“堕落”的女人,受到社会舆论的非议,把她看成不贞洁的罪人;苔丝后来与青年克莱相爱,又因为新婚之夜坦诚有污点的过去而被丈夫遗弃,而与近在眼前的幸福失之交臂;出于高度的家庭责任感和自我牺牲精神,苔丝为换取家人的生存而再次违愿沦为亚雷的情妇;最后因为丈夫的回心转意使得绝望的苔丝愤而举起了复仇的利刃,终于成了一个杀人犯,最后不得不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导致“象游丝一样敏感,象雪一样洁白”的苔丝最后终被完全毁灭。这一切悲性遭遇全由于无情命运所精心谋划和设计,安排世事的宇宙主宰通过命运的巨网毫无怜悯地将人伦道德意义上的好人、善良人笼罩于进退维谷的苦难陷阱。 《德伯家的苔丝》里的女主人公苔丝是被哈代理想化了的现代女性。在哈代的理想世界中,苔丝是美的象征和爱的化身,代表着威塞克斯人的一切优秀的方面:美丽、纯洁、善良、质朴、仁爱和容忍。她敢于自我牺牲,勇于自我反抗和对生活抱有美好的愿望。她所特有的感情就是对人的爱和信任,女性的温柔和勇敢在她身上融成了一体。她有美丽的女人气质,坚强的意志和热烈的感情,同时也有威塞克斯人的正直忠实和自然纯朴。她没有借助婚姻来实现追求虚荣的愿望,而是立足于自尊去追求自由。在她到冒牌本家亚雷"德伯那儿寻求帮助的时候,她的目的是想通过自己的工作来解决家庭的困难。她一发现自己上当,就坚决离开了亚雷"德伯。苔丝的灵魂是纯洁的,道德是高尚的,但是在资产阶级的道德面前,她却被看成伤风败俗的典型,奉为警戒 *** 的榜样,是侵犯了清白领域的“罪恶化身”。哈代的观点和社会偏见尖锐对立,他通过苔丝这个形象对当时虚伪的道德标准严加抨击。哈代坚持道德的纯洁在于心灵的纯洁,不在于一时的过错,因此苔丝是“一个纯洁的女人”。社会则坚持传统的习俗,认为一时的过错就是不可挽救的堕落,苔丝是一个犯了奸淫罪的罪人。哈代认为世界上没有完人。人的完美体现在对人生的理解、对生活的热爱、感情的丰富和忠实的爱情之中,只有从这样的完美中才能产生出纯洁来。哈代严厉批评了克莱代表的资产阶级的伦理道德,指出它已经成为人们精神上的枷锁。然而正是这种民族风俗习惯结晶的伦理道德,它具有神圣的性质,是不成文的法律,被认作永远正当的东西。苔丝就是这种世俗谬见的牺牲品。哈代通过苔丝的悲惨遭遇无情结揭示出这种伦理道德的伪善及其劣根性,把它的残酷内容暴露出来。 那么,苔丝的悲剧是社会悲剧?是命运悲剧?还是性格悲剧?抑或是三种之外的什么?我下面作以简要剖析与阐释: 毫无疑问,苔丝的悲剧首先是社会悲剧。哈代的“威塞克斯”小说是以其故乡威塞克斯为背景的。19世纪中期英国资本主义工业文明侵入农村,哈代的故乡也遭到强大的冲击,其宗法社会迅速解体,个体农民在经济上陷入失业、贫困的悲惨境地。面对工业文明带来的后果,哈代作为一个人道主义着者,心灵受到强烈冲击,在感情上深深地依恋古老的宗法文明,痛恨工业文明对人们和谐生存状态的摧毁。哈代乡土小说的社会悲剧意识立足于当时的社会背景,以工业文明与宗法文明的冲突为切入点,采用由全景到局部、由面到点的客观描述笔法,深入地表现人们的生存困境。《苔丝》中,哈代对当时工业文明对乡村的冲击进行了全景式描绘,然后以苔丝家作为个体农民的缩影,深入展现人们在物质困境中的痛苦挣扎。社会悲剧是人同社会环境的冲突造成的。苔丝生活在英国资本主义侵袭到农村并毒化社会气氛的维多利亚时代。这位弱女子,尽管聪明美丽,勤劳善良,但家贫如洗、经济拮据,负担沉重,她处于低下的社会地位,作为一个劳动者、一个无权无钱的农业工人,自然会受到资本主义社会的种种压迫和 *** ,这些压迫和 *** 有经济的、权势的、肉体的、更有精神的、宗教的、道德的、传统观念的。她的悲剧是时代造成的,同时,亚雷和克雷代表了把苔丝推向深渊的两种不同的客观社会势力,他们直接地共同造成了苔丝的社会悲剧。苔丝生活的时代是19世纪80年代。此时,英国资本主义不仅在都市长足发展,资本主义大规模的经营方式在农村也开始萌芽(作品里所描写的克里克老板的大牛奶厂、富农葛露卑农场就是这种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写照),随着资本主义的侵入,家长制统治下的英国农村一步步趋向崩溃,造成个体农民的破产,走向贫困。苔丝作为一个贫苦农民的女儿,而后又作为一个雇佣劳动者,其命运必然是悲惨的。因此,苔丝的悲剧是时代、社会悲剧。 苔丝悲剧的第二个原因,也是其悲剧的直接原因,即她是暴力、恶势力及维护它们的法律、国家机器的受害者。这种暴力、恶势力的集中代表就是亚雷·德伯。 苔丝在绿草如茵、风景如画的乡野里长大,尽管家庭生活窘迫,但少女时代的苔丝内心是明朗、欢快的。她热爱生活、敢于面对一切困难,为了维持家庭,不惜牺牲自己。第一次去德伯家认亲,是她极不愿意的,可家里唯一帮助父亲维持生计的老马一死,弟妹一大群,父亲又时常汹酒,生活实在艰难,为了一家人的生活,这个从未出过门的姑娘,带着胆怯和羞愧的心情,终于去德伯家作帮工。 亚雷的父亲是个有钱的商人,而后冠以贵族德伯的姓氏。这个阔少凭借父亲的金钱、权势在乡野称霸,为非作歹。他第一次见到苔丝,荒淫好色的嘴脸就暴露无遗。由于苔丝年幼无知,缺乏经验,而周围的环境又是那样黑暗,没有一个人帮助,没有一个人保护,因此,他趁人之危,设下圈套,蹂躏、玷污了苔丝,毁坏了苔丝少女的贞洁和一生的幸福。尽管后来他在老克莱牧师的帮助下一度改邪归正,自己也作了牧师并打算变卖家产到非洲去传教,然而几十年的恶习并未根除。当他再度碰见苔丝以后,邪念再生,几年的教诲前功尽弃,倒是苔丝看透了这个身着道袍的牧师的灵魂:“象你这种人本来都是拿我这样人开心作乐的,只顾自己乐个够,至于我怎么受罪你就管不着啦;你作完了乐,开够了心,就又说你悟了道了,预备死后再到天堂上去享乐;天下的便宜都叫你占了去了。”苔丝一针见血地揭穿了亚雷皈依宗教的虚伪,亚雷行为的本身也表明作者对宗教力量的怀疑。此后,亚雷又百般来纠缠、胁逼苔丝,他骂她是傻老婆,欺苔丝说她丈夫再也不会回来了,并威胁说:“你记住了,我的夫人,你从前没逃出我的手心去,你这回还是逃不出我的手心去。你只要作太太,你就得作我的太太。”但是,苔丝宁可继续留在棱窟槐富农葛露卑的农场里忍受残酷的剥削和压榨,承受超负荷的重体力劳动,也不愿意屈服于亚雷,并接受他的帮助。然而父亲病死,母亲身体不好,弟妹失学,房子租赁到期,一家人被撵出村子无处安身,为了一家人的活命,苔丝不得不忍辱含垢,接受了亚雷的帮助,作了他的情妇。从此,彻底断送了她终生的幸福。苔丝一生都是强权和暴力的受害者。亚雷之所以敢称霸四野,为非作歹,为所欲为,不仅因为他有钱、有势,而且更主要的是有资产阶级国家机器、法律的保护。社会和法律都认为侮辱和迫害苔丝的人是正当的,而受迫害的苔丝则是有罪的。苔丝一生都必得逆来顺受,忍受含垢,不能自卫,而当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起来自卫的时候,“‘典型’明证了,埃斯库罗斯所说的那个众神主宰对于苔丝的戏弄也完结了。”苔丝成了资产阶级国家祭坛上的祭品。苔丝的悲惨遭遇,社会对苔丝的不公正,表明了资产阶级法律的不仁道和虚伪。 传统伦理道德对苔丝精神上的摧残,是苔丝悲剧的又一主要原因。如果说以亚雷为代表的恶势力及其强大的后盾——国家机器、法律对苔丝的迫害是一种无形的更可怕的精神残害。 苔丝受到亚雷的玷污、 *** 后,内心的自尊使她不愿屈居亚雷身边,作他的情妇,成为他享乐的工具。毅然决然离开亚雷,回到父母身边。然而世俗的舆论、传统的道德,象一支支利箭一样向她射来。为了躲避舆论,也为了躲避人类,她不出家门,只有等天黑以后,她才跑到树林里面,只有在最孤独的时候,“她才好象最不孤独”,才能体验到一种心灵上的自由。苔丝是一个勇敢的女性,她勇敢地接受了一个不贞洁女人的地位,为了她的忍气吞声地活着。孩子死后,为了躲避舆论和忘掉不幸的往事,同时,她体内“没有消耗的青春”,“寻找快乐的本能”,对未来的憧憬,都促使她第二次离开故乡,受雇于克里克老板的牛奶厂,当了挤奶工。就是在这里,她认识了克莱,度过了她一生短暂而美好的时光。 克莱是与亚雷完全不同的人。他是个有开明思想的知识分子,他不象他的两个哥哥那么庸俗。他虽然出身牧师家庭,却不愿意当牧师“为上帝服务”,更愿意从事实业——务农,克莱鄙视阶级偏见和等级观念,厌弃都市繁华生活,自愿到乡间务农。他不怕吃苦,和农工一样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力图掌握各种门类的农业技术,以便实现自己的理想,成为一个大农场主。在大自然的怀抱中,和天真无邪的农家少女朝夕相处,使他更感到乡村生活的纯朴,也更向往着自然,纯朴、清新的生活,为此,他不愿意娶有钱人家的小姐,而要娶农家姑娘为妻。这些都表明克莱思想上进步、开明的一面。在对待女性和恋爱问题上,他和亚雷也大相径庭。他对女性温文尔雅,对恋爱问题严肃认真,认为如果要爱,就要认真,就要负责任。这也显示他精神上高尚的一面。正是由于克莱身上这些闪光之处和他对苔丝锲而不舍的追求,使苔丝在经历了一个时期情与理的内心冲突后,改变初衷,答应了他的求婚,狂热地爱上了他。然而,他们的爱情一开始就孕育着悲剧因素。克莱爱苔丝,不象苔丝爱他那样无私和真诚,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栽了多少跟头”,“都要一样地爱”。“他爱的是真火少,虚火多”,更趋于理性和“轻灵”。因此,在他眼里,苔丝是“大自然的新生女儿”,纯洁的象征,完美无暇的杰作,“天地间没有什么象苔丝那样纯正,那样甜美,那样贞洁了。”然而,一旦苔丝诚实地向他坦白了自己过去所受 *** ,那么克莱心目中的偶像就崩塌了。首先他感到的是受到了愚弄,“非常残酷”的愚弄,这一下子“把他的生命、他的宇宙,全都给改变了。”他不能接受现实,不止一次地对苔丝说:“我原来爱的那个女人不是你!是另一个模样儿跟你一样的女人”。这种从理性、从观念出发的爱,不仅扼杀了他心中真实的感情,也断送了苔丝一生的幸福。当然,这只是造成克莱和苔丝爱情悲剧的一方面因素,他们的爱情悲剧另一重要原因是克莱心理深层那种根深蒂固的传统伦理道德观念作祟的结果。他自己也有过放荡行为,并得到苔丝的原谅,但是却不肯原谅、饶恕原本无辜的苔丝;他也反抗过传统观念、阶级偏见,但是却不彻底,灵魂深处仍旧深深地烙有本阶级的印记;他卑视出身,瞧不起大户人家,但从传统出发,仍旧认为“身份不一样,道德观念也不一样。”他说:“我不愿娶有身份、有财产、通达世务的女人,我把那一切野心一概放弃了,那我就不但可以得到一个天然美丽的女人,也可以得到一个朴素纯洁的女人了……”正道出了她的心曲,他正是从传统贞操观来看待一个女人的“纯洁”与否。克莱对苔丝不仅没有丝毫同情,甚至“不能优容苔丝”,他视而不见苔丝对他的一片深情厚意,冷酷无情地抛弃了她,置苔丝于痛苦绝望之中,而且永远扑灭了爱情在她心中重新唤起的希望。如果说是亚雷·德伯毁坏了苔丝的肉体,那么安玑·克莱带给她的则是精神上的毁灭打击。贞洁的丧失带给苔丝深深的痛苦,但还未能泯灭她求生的欲望和对未来的希望,而被情人的遗弃,爱情的挫折,则摧毁了她生活的精神支柱,令她万念俱灭,丧失了生活的勇气。如果说苔丝第一次受到亚雷的欺和 *** 是由于她年幼无知,贫穷无依,那么第二次又被迫回到亚雷身边,则是克莱的冷酷无情使然,从而也就更加深了苔丝的不幸。 克莱抛弃苔丝后,远涉异国来到巴西,饱受生活磨难之后,才真正了解人生,才认识到自己所固守的传统道德是何等的迂腐,既坑害了苔丝,也坑害了自己。内心的悔恨,对苔丝的思念,使他又重新去找苔丝,然而,苔丝的幸福早已被他断送了,他的到来,只能更加深苔丝的不幸,使她更感受到自身的屈辱,此时苔丝心中痛苦、悔恨、绝望之情达到顶点。丈夫的归来,两人的重逢,使苔丝看到自己再一次,一怒之下,杀死亚雷,复了仇,对自己长期所受的痛苦,所遭受的折磨和屈辱,以及命运对自己的不公正,进行了大胆的、强烈的 *** 。她用自己的行为,不仅向自己所爱的人——克莱证明,而且也是对自己证明无罪。在这里,尽管恶人遭到报应,但主人公的悲剧并未能转化为喜剧。苔丝复了仇,只是杀了一个亚雷,造成社会悲剧的因素依然猖獗。何况,等待着苔丝的是绞架。苔丝的死是社会悲剧的集中和浓缩。 苔丝的悲剧,在社会悲剧的总前提下,同时又是性格悲剧,其悲剧的成因不仅有客观的而且还有主观的,亦即说不仅有外在的,而且还有内在的。黑格尔在分析戏剧性冲突时,指出有三种冲突:“第一,物理的或自然的情况所产生的冲突……”;“第二,由自然条件产生的冲突……”;“第三,由心灵性的差异而产生的分裂……”。归纳起来,就是人同自然界的冲突、人与人的冲突、人同自己的冲突三种。人同自然界的冲突,是浅层的,人与人之间的冲突就深了一层,它包括人同社会的冲突,人与人之间的冲突,那是激动人心的,这种冲突构成的悲剧是社会悲剧(就总体而言);人同自己的冲突是更深层的,它就是人性格内部的自我矛盾、自我冲突。这种冲突构成的悲剧是性格悲剧、心理悲剧。我们在论及了苔丝悲剧的诸种社会因素之后,还应该指出的是造成她痛苦、不幸的还有其自我的原因。苔丝是勇敢的,她敢于大胆地反抗传统道德、追求幸福,然而她却不能彻底摆脱传统道德对自身的羁绊,这又表现了她性格软弱的一面。她在受到世俗舆论、传统道德戕害的同时,可悲的是她同样用这一道德标准来静观自己,这就使她的悲剧显得更浓重、更深沉。苔丝是暴力的受害者,是无辜的,她明白这一点,但是在受到乡里人非议的同时,她也认为自己是“有罪”的。她“根据陈腐无聊的习俗,布置了不同情自己的形体和声音”,用“一堆使自己无故害怕的道德精灵”来恐吓自己。即使在大自然中间,“老是把自己看作一个罪恶的化身,侵犯了清白的领地”。这种静观的结果,必然造成她内在的自我折磨和谴责,因此,使她所受的磨难,所遭受的不幸和痛苦,就更加沉重和强烈。苔丝按照传统的贞操观来衡量自己的清白与否,她比别人更不能忘记自己的“耻辱”。几年过去了,随着岁月的流失,村子里的人几乎不大记得她的遭遇了,“但是她看得很明白,她在那儿就老得难受。”她远离亲人、故乡来到无人知道的塔布篱,为的就是忘掉自己的过去。克莱的爱使她感到幸福,可是在体验到幸福的同时,感受到更多的是内心的痛苦与折磨,是恐惧、不安、悔恨和羞耻。这一切都表明苔丝无法忘记过去,更无法卸掉背在自己身上沉重的精神十字架。她似乎天生灵魂有罪,注定永远受折磨,永远遭痛苦,心灵永远不的平静。这种“灵魂有罪”,使她负疚、自责,使她即使被克莱无情抛弃,也认为是自己的罪过,默默忍受命运的摆布。因此,她在遭到世俗舆论、传统道德迫害的同时,又受制于它的道德准则,毫不留情地责难自己;她在大胆地反抗传统道德的同时,又囿于它的观念成为传统维护者。这就从更深层次上表现了传统道德对苔丝人性的迫害、心灵的扭曲。唯有如此,作品的批判力量才更强烈、苔丝的悲剧才更震撼人心。苔丝性格中真善美的毁灭,是社会的扼杀的结果,但悲剧的形成又同性格的内在矛盾不可分割。故而说,苔丝悲剧的美学特质在社会悲剧总前提下,又属于性格悲剧。因而她的悲剧更深刻、更感人。 苔丝的悲剧,不仅是社会悲剧、性格悲剧,而且也是命运悲剧。命运悲剧始于古希腊。古希腊人不能科学地理解人的遭迹,他们用原始宗教观念来解释人的命运,以为由神规定了人的命运,而人是无法超越摆脱它的。在神谕中预示这种命运的模糊的端倪,而以后由命运的发展与实践来应验这种神谕。苔丝的命运悲剧,来自作者哈代的命运观,这是批判现实主义大师哈代的悲观主义世界观与社会观的局限性的表现。哈代的悲观主义是时代的产物。处于19世纪八九十年代写作长篇小说时代的哈代,由于维多利亚后期大英帝国开始的衰落,垄断资本代替自由竞争把资本主义的英吉利拖向危机的深渊,所以说,作家的危机意识,也是时代的产物。作为现实主义者,哈代可以复制出生动的现实图画,而作为思想家,哈代并不了解社会发展的规律。他认为现实的危机与不可克服的矛盾,是神秘而不可测的宇宙意志,或天道在敌视作恶多端的人类。哈代不相信资产阶级关于资本主义永恒性的说教,也不相信宗教与传统道德对现实矛盾与危机的掩饰。在强大无比的宇宙威力面前,他认为人是渺小的。人在同环境的冲突中,软弱无力,他受着命运的支配。于是关于资本主义危机的认识却导致了哈代思想上的悲观主义与宿命论。哈代小说中的主人公常在接近幸福的时刻,突然由命运或宇宙意志支配着,偶然的不幸就降临到面前。苔丝生于有姊妹7人的穷人家中,就决定了她的悲苦命运。作为长女,苔丝要替醉酒的父亲驱赶货车上路,命运之神却捉弄她,使货车同一辆邮车偶然相撞,偏偏撞死了构成她家唯一生活来源的、拉货车的老马。偏巧这时,在纯瑞脊也住着一位姓德伯的有钱人家,母亲为了攀富贵本家,命苔丝前去拜望。本心不愿去的苔丝鉴于自己撞死了老马,有些自责,只好违心地去到亚雷家的庄园,干上了养鸡的活儿。在这里遭到了亚雷的奸污。这个不幸的姑娘,受到极大挫折之后,来到无人知晓她经历的塔布篱。她本渴望在这里平静地生活,可遇见并爱上了克莱。她决心用理智抑制情感,拒绝克莱的求婚,但命运和爱情又使她答应嫁给克莱。苔丝不愿欺克莱,用写信方式告诉他自己的过去。偏偏命运捉弄她,她的信却塞到了克莱房间的地毯下面,克莱并未在婚前了解她的坦诚,以至于新婚之夜,遭到丈夫抛弃。这以后,又陷入绝境的苔丝前往爱姆寺找克莱的父母,未能遇到老克莱夫妇,却无意听到安玑哥哥刻薄的言辞,自尊心使苔丝不愿再等下去而返回棱窟槐,然而不是冤家不聚头,在返回途中又和亚雷相遇。偏巧此时,丈夫不归,父亲去世,三代人典房的契约到期,一家人无处安身,面对重重困难与窘迫,百般无奈的苔丝在亚雷的利诱、花言巧语和威逼下,又落入亚雷的圈套。突然,克莱觉醒,又回到英国,并在了解苔丝的现状后惆怅离去。绝望的苔丝在惨烈地痛苦不幸的命运时,不能忍受亚雷的嘲弄,用餐刀杀死亚雷,飞快去追赶克莱。逃亡中的苔丝是躲不过命运之神的追踪的。在荒原中多难的夫妻最甜蜜之迹,苔丝被捕了,最后被处决。苔丝的一生充满着戏剧性,仿佛在她人生命运的每一个时期,都因为偶然的因素,由命运作祟,一步步把她推向了悲剧的结局。同时,小说还不时出现一些神秘因素,如德伯家神秘的马车、令人恐惧的十字路标等,这些似乎都表明苔丝的悲剧是命定的。苔丝悲剧中,有那么多的偶然性,每一次偶然转折,都使她向毁灭的深渊坠落一层。这种偶然性,固然都是许多社会必然性与自然必然性的交叉点,但一连串的必然性,则是哈代构思的结晶和他的悲观主义宿命论的发展轨迹。这是作者思想的局限,也是作者揭发批判社会黑暗的艺术手段。 综上所述,苔丝的悲剧既有社会的因素,也与她的性格和作者的悲观主义宿命论有关,但这些因素都与当时的资本主义社会有着直接的联系,是资本主义社会的种种反映。她的毁灭是必然的,是资本主义社会中无法逃避的。正如苏联文学批评家阿尼克斯特所说:“苔丝招致毁灭的真正原因是属于现实的性质,女主人公的贫苦和无依无靠,社会上盛行的社会风习——这些情况都决定了这个女子的悲惨命运。”这句话也正指出了苔丝悲剧的根源是当时资本主义社会。
内容介绍苔丝是个美丽的乡村姑娘,纯洁,善良,又有韧性且善恶分明。由于家境贫穷,给与自己同姓的贵族德伯家打工。结果她被主人家的儿子亚历克·德伯诱奸,并生下了一个私生子。由于这个“罪过”,苔丝很受鄙视。在巨大的压力下,再加上小孩夭折,苔丝离家来到一个牛奶场工作,遇到了牧师的儿妇安吉尔·克莱尔。两人相爱并结婚。但在新婚之夜,苔丝向他坦白了自己的过去,安吉尔竟将她抛弃,独自去了巴西。生活困苦,备受侮辱的苔丝苦等安吉尔回来无果,无奈成为了亚历克的情妇。就在这时,安吉尔抱着忏悔的心情,来到苔丝身边想和她重新在一起。这时苔丝杀死了亚历克。在他们逃亡的途中,苔丝被警察抓到,被判了死刑。《苔丝》这本书出版后,苔丝被称为最纯洁的人。在当时社会上有极大的影响。电影剧情介绍暮色笼罩着辽阔的田野,一群少女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带着白花编成的花冠,踏着明快的乡村舞节奏,在草坪上跳舞。她们中间有个姑娘叫苔丝,生得秀丽、端庄,周围没一个姑娘比得上她。然而,就从这一天起,厄运一直追随着她。她的父亲约翰·德皮菲尔德刚才听本村的牧师说,德皮菲尔德其实是古老骑士名门德伯维尔的直系子孙。穷极潦倒的约翰听后信以为真,喜出望外,赶紧把这喜讯告诉了老婆乔安娜。乔安娜想起了在德兰特山那边,住着一位姓德伯维尔的有钱的老太太。于是他们决定让苔丝去认这门本家。苔丝为了帮助家里度过苦日子,勉强答应了,但心里很忧郁。苔丝穿着素净的长裙,挽着一只篮子走进了德伯维尔家。她畏畏缩缩不敢前进,正等她想往回走时,一个男子的声音叫住了她:他就是老太太的儿子亚雷克。他叼着支烟,慢慢朝苔丝走来。苔丝很窘,结结巴巴地说出了原委。enough?
就这样,苔丝在孩子死后,又在家里默默地住了一年。终于,在得知母亲的朋友所在的挤奶场缺人手后,她决定离开让她抬不起头的家长,去外面谋求生存! 苔丝来到了这个几英里外的大牧场,这里奶牛成片!苔丝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这里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这让她感到无比畅快,心情也渐渐地好了起来! 同时,苔丝发现曾经途径她的家乡时没有和她跳舞的那个青年——一位牧师的儿子安琪儿也在这个牧场里学习挤牛奶,那个青年时常弹一把竖琴!苔丝在平日的交流中,发现安琪儿读过很多书,懂得很多新鲜的事物,却不愿做家族流传下的既定工作~牧师,反而愿意学习这些下层人士干的工作,这让他们之间没有了距离!而安琪儿,也发现了苔丝内心中与她年龄不相符的魅力。慢慢地,安琪儿和苔丝互生情愫。 我想,总有一天,安琪儿会知道苔丝曾经的遭遇,他会怜惜苔丝,还是嫌弃苔丝呢?当苔丝的秘密在这个新的地方传开,她是不是又不得不离开这美好的地方,重新再藏起来呢?我为苔丝担心着,我也希望安琪儿会是一个新时代的男性,有着大多数男子不具备的宽厚与仁慈! 人们总是喜欢苛责别人的“污点”,而对自己时常表现出无比的宽容大度,这恐怕就是作为普通人的劣根性。受害者往往受到人们带有歧视的同情,而施害者却很轻易地因为自己的财富或者地位让别人把他的所有坏减弱! 其实,很多事情对别人根本毫无影响,苔丝应该更加坚强,在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时,绝不该退缩。我们的生活,跟其他人有什么关系呢,我们总是太在乎别人的看法,而忽略自己内心深处的需要,这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苔丝,请忘记伤痛,勇敢地面对生活,不要总把自己藏在阴霾之下伤害自己!还有和苔丝一样收到过伤害的朋友们,请抬起头来生活,凭借自己的双手努力地生活下去!当自己内心强大时,没有人能伤害到你!
〈苔丝〉〈苔丝〉给我们讲述了一个劳动妇女如何度过其悲惨一生的故事。苔丝出生在一个穷人的家里,并从小就挑起了家庭生活的重担。在遭受“堂兄”亚雷克.德伯维尔奸污后,生下一个孩子,但不久孩子死去。在她最为痛苦的时候,迎来了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刻,她与克莱尔相爱了。然尔,好景不长,在新婚之夜知道苔丝过去的克莱尔弃她而去,把苔丝抛入了更为痛苦的深渊。最后,苔丝为了争取美好幸福的生活,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杀死了自己的情人,自己也被判了死刑。这部小说是用充满同情的泪水写完的,对不合理的社会制度进行了强烈的控诉。作者哈代,十九世纪英国杰出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一生写过14部长篇,多以南部农村的背景创作而成,作品还有〈还乡〉、〈卡斯特乔市长〉、〈列王〉等。摘要:简·爱和苔丝·德伯是英国维多利亚时期的重要文学人物,她们深受迫害,以至于她们不得不反抗。本文试图以马斯洛的人类需求五层次理论来分析她们反叛的诸种原因,以期再现维多利亚盛世背后的阴暗。关键词:人类需求的五层次理论;苔丝·德伯; 简·爱 维多利亚时代的文学中曾经出现过两位备受争议的女性形象,一位是托马斯·哈代的作品《德伯家的苔丝》中的苔丝·德伯,另一位是夏洛蒂·勃朗特的《简·爱》中的简·爱。自这两个形象问世以来,对她们的评论可以说数不胜数。笔者有幸在众多前辈研究成果的基础上,从一个崭新的角度--马斯洛的人类需求的五层次理论,对这两位女性的叛逆进行深层分析,试图找出造成她们敢于反抗的诸多方面的原因--资本主义统治下维多利亚盛世背后的阴暗面。 一 简·爱是一位相貌平平、身材矮小却反抗意识很强烈的女性。她从小失去父母,不得不在舅妈家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舅舅死后,舅妈及三个表兄妹们虐待简,把她当佣人看待,这给简小小的心灵留下了深深的伤痕。这时简反抗性格的萌芽开始显露,她为了争取做人的权利,不顾身体的弱小,不顾势单力薄,无人保护,奋力反抗表兄的凌辱。她心中呐喊"我为什么受苦?""不公平!"[1]在离开舅妈家的前夕,她满腔怒火,痛斥里德太太: "How dare I,Mrs reed?How dare I ?Because it is the truth.You think I have no feelings,and that I can do without one bit of love or kindness;but I cannot live so,and you have no pity.I shall rembmer how you thrust me back-roughly and violently thrust me back into the red-room,and locked me,up there to my dying day,though I was in agony;though I cried out,while suffocating with distress,"Have mercy!Have mercy aunt Reed!"And that punishment you made me suffer because your wicked boy struck me-knocked me down for nothing, I will tell anybody who asked me question,this exact tale.People think you a good woman,but you are bad,hard-hearted.You are deceitful!"[2] ("我怎么敢,里德太太,我怎么敢,因为这是事实,你以为我没有情感,以为我不需要一点抚爱或亲情就可以打发日子,可是我不能这么生活。还有,你没有怜悯之心,我会记住你怎么推搡我,粗暴地把我弄进红房子,锁在里面,我到死都不会忘记,尽管我很痛苦,尽管我一面泣不成声,一面叫喊,'可怜可怜吧!可怜可怜我吧,里德舅妈!'还有你强加于我的惩罚。完全是因为你那可恶的孩子打了我,无缘无故把我打倒在地,我要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每个问我的人。人们满以为你是个好女人,其实你很坏,你心肠很狠。你自己才人呢!"[3])小小年纪的简说出这番话,把里德太太虚伪、六亲不认的真面目大白于天下,着实让里德太太吓了一跳。简也尝到了第一次反抗后胜利的喜悦,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在强烈自由地跳跃。离开舅妈家后简进入了劳渥德慈善学校,本以为会有一种新的自由平等的生活,然而在这个标榜惩罚肉体以拯救灵魂的"慈善"学校里,简又一次体会到非人的待遇。校长洛克赫斯特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象对待奴隶似的对待学校里的师生。他要简站在凳子上罚站,简不屈服不乞怜,她深信自己没有错,她昂起头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凳子上。这无声的反抗是何等的凛然正气!简的反抗之火没有熄灭,而且越燃越烈。可见,简的童年和少女时期是伴随着饥饿、泪水、凌辱、虐待而长大的,她的孤军奋战式的反抗是被逼迫出来的,如果不是这样反抗,简是不会存活下来的。在慈善学校这样窒息的环境中,简受不了了,再加上她唯一的友谊没了--谭波尔小姐的离开,使简越发觉得心灵的无所依托,于是辞职(此时已在那任教)来到桑菲尔德庄园做家庭教师。简因为从小就生活在无爱的环境中,再加上出身卑微,相貌平平,所以初到庄园,简是矜持的,防卫的,但简自尊自强,不亢不卑。当骄傲富有的主人罗切斯特先生命令简多与他说话时,简回绝了。其实罗切斯特先生也是资产阶级和家庭利益的牺牲品。他的怪癖,他的放荡不羁,他的玩世不恭,正是以他自己的方式进行抗议,他的精神与上流社会格格不入,他善良的本性并未泯灭,他总以自己的方式同情和帮助弱者。而简所蕴含的巨大精神力量让罗切斯特感到自己寻觅到了知音。随着相处的深入,简感到罗切斯特的热诚友好,更重要的是两人都愤世嫉俗。这使简压抑已久的情感开始苏醒,他们的感情悄然升温。在罗切斯特精心安排的舞会上,简的反抗性格进一步升华。简在众多的上流社会人士面前,不亢不卑,入木三分地剖析了英格拉姆小姐的内心世界--这位贵族小姐是以金钱与门第作为婚姻的基石的,所以当她得知罗切斯特财产将尽,"外强中干"时转变了原先对他的热情态度。罗切斯特也因此陷入了名誉受损的境地,幸而有简不惜自己受伤害唾弃鼎力相助,以自己强大的人格美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英格拉姆小姐逐出角斗场。这无疑是对贵族社会的有力回击,在这次较量中简大获全胜,于是简和罗切斯特相爱了。简不顾地位悬殊,大胆地与罗相爱这又无疑又是对等级森严的贵族社会的种中挑战。但是当简在婚礼上意外得知罗尚有疯妻还活着时,简矛盾了,是去是留?毕竟,两个人彼此是那样相爱,他们的爱不是以金钱和名誉为基础的。如果简走,那么简所注重的尊严保住了,但两个相爱的人的感情将遭受巨大的折磨;如果简留下,那么满足了罗的要求却让简丧失了尊严,也让另一个女人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最后,自重自尊使简做出了强有力的抉择:I care for myself.The more solitary,the more friendless,the more unsustained I am,the more I respect myself,I will keep the law given by God;sanctioned by man. I will sane,and not mad-as I am now.Laws and principles are not for such moments as this, when body and soul rise in mutiny against their rigourstringent are they;inviolate they shall be,It at my individual convenience I might break them,what would be their worth?They have a worth-so I have always believed;and if I cannot believe it now, it is because I am insane-quite insane;with my veins running fire, and my heart beating faster than I can court its thribs.Preconceived opinions,foregone determinations,are all I have at this hour to stand by, there I plant my foot.[4] (我关心我自己,愈是孤单,愈是没有朋友,愈是无助,那我就愈是自尊。我会遵守上帝创造、由人批准的法规,我会坚持我清醒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发疯时服从的准则。法规和准则不光是为了没有诱惑的时刻,而是针对现在这样,肉体和灵魂起来抗拒它的严厉和苛刻的时候。它们再严厉也是不可破坏的。要是出于我个人的方便而加以违背,那它们还有什么价值?它们是有价值的--我向来是这么相信的。如果我此刻不信,那是因为我疯了--疯得可厉害啦,我的血管里燃烧着火,我的心跳快得难以计数。此刻我所能依靠的是原有的想法和以往的决心:我要巍然不动地站在那里。[5])这番有力的自白再次有力地证明了简性格中不可侵犯的自尊、自爱、自强。前思后想,简还是勇敢地接受命运的挑战,毅然离开罗切斯特。离开桑菲尔德庄园后,简饥寒交迫,孤苦伶仃,晕倒在一家名叫瑞弗斯的门前,圣约翰兄妹收留了她。他们对她十分友善,圣约翰还帮简找到一份乡村教师的工作,让简感激不尽。此时的简似乎在磨难中暂熄反抗之火,不再那么锋芒毕露,似乎成了世俗中的忠顺驯服、惟命是从的女信徒,这似乎让读者大失所望,觉得简怎么变得这样平庸不堪。但是仔细想想这不正是对简形象的另一面的补充?倘若简只是会反抗的小女子而完全没有温顺谦恭的一面,这样的人物是不完整的,是无血色的,是不生动的。所以简的变化是常人应有的,因为简毕竟是个平凡的女人。而简对圣约翰的尊重是基于对方对她好。圣约翰是一位牧师,以慈悲为怀,简在这样有教养的人的面前收敛起自己的愤世嫉俗。然而,当圣约翰向简求婚,希望她陪同一起侍奉献上帝时,简拒绝了。其实在相处中简已经看到圣约翰为人的另一面,他冷酷、刻薄、自私、武断,他甚至动用"上帝的旨意"来强迫简和他结婚,其实是他想找个伴而已。简强烈地意识到作他的妻子就会失去自己珍视的自由,这无疑于让她死,于是简决毅然地离开了圣约翰兄妹,又回到了桑菲尔德庄园。此时简的性格已趋于完善。在强力面前,她不屈尊,自重自尊,不卑不亢;在善待她的人面前,她有耐心,以加倍的热情相回报;在爱她的人面前,她全身心的投入,奉献自己的爱却依然保持人格的独立。苔丝·德伯同样是一个叛经离道、富有反抗精神的女性。她是显赫的德伯家族的嫡亲后代,然而这个显赫的家族早已中途败落了,所以苔丝虽然美丽而聪明、善解人意,但是却与一般人家姑娘的命运没有什么区别。由于生活日益艰难,她不得不求助于亚雷·德伯--一个假冒的本家。富于独立精神的苔丝并不由此而任亚雷的摆布,坚决抗拒亚雷的引诱,但由于命运的捉弄,纯洁无知的苔丝还是被对其美色垂涎的亚雷所奸污。尽管如此,苔丝仍然不屈于亚雷的淫威,没有顺水推舟地成为亚雷的情妇。她在人言可畏的压力下独自承受生活的重担。儿子的不幸夭折也没有摧毁她那颗顽强的心,她自谋生路,过着独居的生活。后来在农场遇见了安玑·克莱,两人坠入了情网。苔丝冲破世俗,大胆地向安玑倾吐了对他的爱。要是换了别的失去贞操的女人,这么做,那真是不可思议的,但苔丝不管维多利亚式的伦理道德,她敢爱敢做。偏偏这一次命运又再次捉弄了她,虚伪的安玑得知苔丝失去贞操后便离开了她,苔丝的纯真、坦率反而给自己带来了巨大的不幸。虽然已近绝望,但是她并未就此对生活丧失了信心,她又找了份工作,在贫苦无依的环境中挣扎着。当表面改邪归正做了牧师的亚雷又来找她时,她想到了日思夜想的丈夫安玑,希望他回来,回来救她,可惜她寄出的信件一封也得不到回应。亚雷以帮助她的家人和诱她说她丈夫不会回来、不再爱她,用她的"不纯洁"来压迫她时,苔丝绝望了。在生活的巨大压力下,她同意和亚雷同居。与此同时,安玑醒悟了,从巴西回来找苔丝,苔丝发现自己又了,她在极度的愤怒下杀死了亚雷,换来的是她和她丈夫生命中最幸福的几天相聚。最后她被送上了绞刑架。苔丝的悲惨命运中包含着她的无数抗争,如在第一次失身后,她不顺水推舟作亚雷的情妇,也不要亚雷的任何东西。她郑重地说:"I have said I will not take angthing more from you,and I will not ,I cannot I should be your creature to go on doing that,and I won't."[6]( 我已经说过我不会再要你的东西了,我不会再要了--我也不能再要了!如果我再要你的东西,那我不就是你的玩物了?我不会再要了。[7]) 她敢于同社会抗争,重新追求自己的新生活。在爱上安玑后,她也不在乎什么礼法,与安玑倾心相爱,真诚相待。第二次重遇亚雷,她敢于揭穿亚雷的面具。她说:"我不相信会有这种突如其来的改变,你心里分明知道,你把我毁到哪般田地了。这阵儿可厚着脸儿跟我说这种话,真叫我听着压不住火儿!象你这种人,还有和你一样的人,本来都是拿我这样的人开心作乐,只顾自己乐不够,至于我怎么受罪,你就管不着啦;你作完了乐,开够了心,就又说你悟了道了,预备死后再到天堂去享乐;天下的便宜都叫你占了去了。真不害羞!我不信你。我见了你就有气。"[8]这种难得的反抗精神,使她经受一次比一次更大的磨难,最终被社会所吞噬。二美国著名的人本主义心理学家马斯洛认为,人的一切行为都是由需要引起的,他在1943年出版的《调动人的积极性的理论》一书中提出了著名的需要层次论。马斯洛把人的多种多样的需要归纳为五大类,并按照它们发生的先后次序分为五个等级(如图 )。图示 马斯洛人类需要的层次结构人类的需要层次,马斯洛是按照三条原则加以安排的。首先,人类基本的需要必先得到满足,然后才会进一步追求较高层次需要的满足。其次,人类的需要与个体生长发展密切相关。人出生时,最主要是满足生理需要,然后逐渐考虑到安全、归属、自尊的需要,最后才追求自我实现的需要,因此,个人的需要结构之发展过程是波浪式的演进,各种需要的优势由低一级演进至高一级。第三,人类需要的高低与个体生存的社会有关。马斯洛认为,一个理想的社会,除了应该满足人们的基本的生理需要外,还要使人们满足较高层次的需要,并鼓励个人去追求自我实现。一个人只有把个人的需要和国家的需要以及社会发展的需要联系起来,才能有永不衰竭的动力,才能充分发挥个人的潜能,达到最大限度的自我实现。在简和苔丝的生活经历中,人们不难发现她们之所以不断反抗、不断挣扎是因为当时社会所造成的,当然自身的性格也是其中因素之一但不是主要因素。我们知道虽然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社会看起来很昌盛繁荣,但在浮华背后又是埋藏着巨大的黑暗与丑恶,它从各个方面阻碍了人类需要的五层次的满足,从而造成简和苔丝的反抗。(一)生理需要这是人类最原始的也是最基本的需要,包括饥、渴、性和其他生理机能的需要,它是推动人们行为的最强大的动力。只有在生理需要得到基本满足之后,较高层次的需要才会相继产生。 在《简爱》和《德伯家的苔丝》中都有关于饥饿与情欲的描写。简和苔丝都处于社会低层,简从小被虐待吃不饱饭;苔丝的家是贫农也常常是食不果腹。所以简才很想走出那个恐怖的环境通过自己的劳动得到温饱;而苔丝不得不去求助于那个假本家。另外简和苔丝都是妙龄少女,青春的骚动和对爱情的向往是正常的情怀。如简登广告求职前后那种莫名其妙的烦躁,表面上是谭波尔小姐结婚走了,带走了简仅有的友谊。其实并非全是,是谭波尔小姐的结婚触动了她沉睡的怀青情结,使她渴求着什么"新的变动",从而陷入不安与躁动。"陡然的苦苦思索使我处于兴奋状态,我站起身,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拉开窗帘,看到一两颗星星,我冷得打颤,重又爬上了床。"[9]她整理了紊乱的思绪后想到:"一种新的工作,这里面有点道理。"[10]在那样令人窒息、恐怖的环境中,简没财产,没身份又是个孤儿,,长得也不那么让人喜欢?拿破仑曾说过,一个人的体质结构就是他的命运。虽然这话讲得太绝对但有一定合理性。简自己也意识到这点,当她受尽虐待被关入红屋子里时她想:"我知道,如果我是个聪明美丽、快乐活泼、无忧无虑而又爱纠缠的孩子--哪怕我还是一样地靠人养活,一样的没有朋友--里德太太见了我一定会高兴些;她的孩子们一定会象伙伴那样对我真诚一些;佣人们也就不会那么动不动地就叫我在婴儿室里代人受过。"[11]甚至在发怒的时候,"往常的自卑心情,自我怀疑,无可奈何的沮丧,象冰一样烧在我的怒火上。"[12]对十一岁的孩童来说可怕的也许不是体貌的丑陋,而是她时刻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本身,这让她过早地背上了十字架。"我看看他的五官,他们匀称、美丽 ……看看他那仪表堂堂的高高的身材,我在心里想象着做他的妻子。哦,永远不可能!"[13]如果客观上看简的不幸主要是财产问题,但从主观上讲她的自卑心理更多的来自于体貌。可以看出当时的社会很浮夸很虚伪,没有金钱难以存活,没有漂亮的容貌也难以立足。再看苔丝,"她那两片娇艳生动的红嘴唇儿,一双天真纯洁的大眼睛,使她的容貌平添了一段动人之处。"[14]在乡村五朔节的舞会上,苔丝的年轻漂亮很是引人注目。这种舞会实际上是妙龄少女们结识年轻小伙子的一种方式。但苔丝对此似乎并不在意,她纯洁幼稚天真,"小伙子们争着吵着想和她跳舞时,她看着只是觉得好玩儿罢了,没有别的;他们争吵得太凶了,她还骂他们呢。"[15]她心中是模糊的情感意识--她要找到自己爱的人。当年轻英俊的克莱路过并邀请了她的两位朋友跳舞后,苔丝久久不能平静,她似乎有些埋怨他的疏忽。连克莱本人在离去后也感觉到"虽然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他本能地感觉到,她已经因为被他忽视而遭到了伤害。"[16]可惜"没有维多利亚财富支持的诺曼人的血统,原来也不过如此。"[17]由于等级观念的根深蒂固,苔丝是无法被资产阶级所承认接受的,所以后来苔丝嫁给克莱后也并未见过公婆叔伯,没能得到他们的承认,尽管他们是有教养的慈善的牧师之家。可见当时所推崇的基督教的人人平等的道义是何等的虚伪,社会的阶级观念是何等的严酷。再如当苔丝被那假本家的儿子亚雷诱奸,亚雷仗着父亲遗留下来的钱财吃喝嫖赌无恶不作,他垂涎于苔丝的美貌设计占有了她,事后又想让苔丝做他的情妇并认为能攀上他这个有钱人是女人们所想的。可见当时以苔丝为代表的无产农民是没有什么幸福可言的,不但微薄的劳动被资产阶级所霸占,而且他们仅有的私有财产--天生的外表也要被他们占尽。更甚者,苔丝作为受害者,在当时维多利亚的社会道德面前却被看成是奸淫罪人,是侵犯清白领域的"罪恶化身"。"根据资产阶级道德的不成文法,男人干了这种事并不认为有罪,只有女人--小市民宗法制度下的奴隶吃亏。因此小说的这一时期也就称为'吃亏的是女人'。"[18]当亚雷摇身一变成为道貌岸然的牧师后,再一次见到苔丝时他禁不住原形毕露,说"你说你没有骚扰我?可是你一直在骚扰我呀!你的影子老是在我心里,赶也赶不走。刚才你那双眼睛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我,就是你的这种眼神,无论白天黑夜都在我的面前。苔丝,自从你把我们那个孩子的事告诉了我,我的感情以前一直奔流在一股清教徒式的激流中,现在仿佛在朝你的那个方向冲开了一个缺口,立刻从缺口中奔涌而出。从那时起,宗教的河道干涸了,而这正是你造成的呀!"[19]无赖的嘴脸暴露无疑。而那个所谓深爱苔丝、苦苦追求她的安玑是与众不同的,他敢于反抗宗教和旧传统道德,敢于鄙视世俗偏见,表面上是比亚雷进步正派,然而得知苔丝失身的事情后,便判若两人了,"我原来爱的并不是你,是另一个模样儿跟你一样的女人"。[20]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特有的软弱性和动摇性以及整个资产阶级的虚伪、冷酷暴露无疑。可以说以安玑为代表的小资产阶级和以亚雷为代表的地主阶级把以苔丝为代表的破产农民压榨得精光,哪里还有苔丝的生存空间,更何况正常的生理需求。虽然苔丝和简不是生活在同一时段却同样深受资产阶级的无情压榨、宗教的不正常干涉、虚伪道德的阻挠,使她们正常的生理需求得不到满足,基本的生存条件得不到保证,这种环境是令人窒息的。(二)安全需要 在《简·爱》中一开始便涉及到安全问题,小简被舅妈、表兄虐待,关入恐怖的红屋子里以及在慈善学校受到的非人待遇,直至到了桑菲尔德庄园,简的安全一直受到威胁。即使在温暖的圣约翰家中,简依然受到威胁,原因便是圣约翰几近疯狂的宗教崇拜,拿上帝的旨意来强迫简与他结婚,与他做伴走向祭坛献身上帝。其实简的一系列不安全感觉是当时特有的。资产阶级为了让自己的地位更巩固,让那些不服从的下层人得以乖顺,他们总会采取一系列压迫政策,掠夺他们的微薄财产,剥夺他们的人生自由,再加上资产阶级固有的自私虚伪冷酷使得他们不会给这个他们所控制的世界以爱和温暖。而宗教自从被统治阶级用来当作麻痹人民的工具后便一直是他们行之有效的压迫手段;宗教的冷酷虚伪和资产阶级的冷酷虚伪不谋而合,于是勾结在一起以满足各自的私欲。在当时权钱堆积的上层社会中,"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人可以不遵循教义道德为所欲为,而底层的人们则都得遵循上层社会所推出的道德纲要。所以简想过自己的生活,想得到一个安全的落脚点在当时社会是不可能的。苔丝从未真正想过安全问题,她热爱生活、热爱生命, 她的一生始终遵循着合乎天性的自然法则,这种遵循并非建立于某种理性的认识,而是源于生命本能。 她的行为动机也是非常简单:"她所以爱'按节踏足',纯粹是为了'按节踏足'本身。"这样美丽纯真不懂人情世故的女孩却得不到上帝的保护,"昏暗和寂静,统治了四周各处。他们头上,有围场里从上古一直长到现在的橡树和水松,树上栖着轻柔的鸟儿,打那夜最后的一个盹儿;他们周围,有蹦跳的大小野兔,偷偷地往来。但是应该有人要问:哪儿是保护苔丝的天使呢?哪儿是她一心信仰、护庇世人的上帝?他是不是象那个好挖苦人的提斯比人说的那另一个上帝那样,正说着闲话呢?再不正追逐猎取呢?再不正在路上旅行呢?再不睡着了,唤也唤不醒?"[21]这段文字沉痛地描绘了纯洁的苔丝正受侮辱而无力反抗的处境,作者万分痛楚地质问保佑世人尤其是好人的上帝,为什么不保护这么好的人儿?同时对以苔丝为代表的下层人们深表同情,"昏暗"、"寂静"不正是暗示了当时维多利亚时代被资产阶级控制,人们被压迫得敢怒不敢言的社会面貌吗?上帝、天使都徒有虚名,是统治者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许多哈代同时代的有识之士"咒骂杀死苔丝的世界,但是看不见能够战胜这种无法无天的行为的力量。"[22]当时的资产阶级的气势十分嚣张,欺压穷苦民众,为所欲为。人们只有听天由命,"我们固然可以承认,现在这场灾难里,也许含有因果报应的成分在内。毫无疑问,苔丝·德伯有些戴盔甲披甲的祖宗,战斗之后,乘兴归来,恣意行乐,曾更无情地将农民的女儿们同样糟蹋过。"[23]在苔丝的那个偏僻村庄里,他们谈论起这事都说着听天由命的话,认为"这是命中注定的。"[24]偏僻落后造成的愚昧,无可厚非;然而怀着一心想攀附权贵的虚荣心理则更让人心痛惋惜,这种主观所造成的愚昧正是把苔丝引向虎穴的内在推动力。而这种推动力的主体就是苔丝的父母亲。苔丝的酒鬼父亲在得知自己的祖先是贵族时便时时想着让苔丝去认本家,她好吃懒做的母亲更是想通过女儿的美色攀上有钱人,所以老马的死去便成为实现他们的梦想的最好借口。当苔丝在失身后责问母亲为何不教她一些基本的男女关系时,她母亲说:"俺是害怕,俺要是告诉了你,他对你发痴情,以后又会有什么结果,你就要端起架子来,不和他接近,把机会丢了。"[25]人往高处走,此乃人之常情,何况苔丝这个连温饱都陷入困难的贫困家庭,然而他们不了解他们自身所处的社会状况,资本主义社会是那么讲究等级观念、门第观念,有产阶级对贫穷的无产者更多地是榨取,是压迫,是想方设法地满足自己的欲望。 苔丝宁愿被那可恶的刻薄的农场主格罗比辱骂,让她干重体力活也不愿受控于亚雷,说明当时不仅物质上受压,精神上遭受的压迫更厉害更可怕。而那个安玑也不过是与众多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没什么两样,而且他看似敢于反道德反宗教道义,而实为资产阶级社会道德和宗教教义的卫道士。就是这样一群无耻之徒共同把苔丝推向人间地狱。 马斯洛曾说过,当一个人生理需要得到满足后,满足安全的需要就会产生。个人寻求生命、财产等个人生活方面免于威胁、孤独、侵犯并得到保障的心理就是安全的需要。苔丝和简的生理需要一直未得到满足,她们也一直没有安定过,总是不断地与饥饿、危险作斗争,表现出不甘于现状的反抗性。(三)归属与爱的需要 这是一种社会需要,包括同人往来,进行社会交际,获得伙伴之间、朋友之间的关系融洽或保持友谊和忠诚,人人都希望获得别人的爱,给予别人爱;并希望为团体与社会所接纳,成为其中的一员,得到相互支持与关照。 简从小失去父母,在苦苦的挣扎中,归属与爱的需要一直是简想要得到的,她的归属趋向是对失去父母的寻找,对家的向往,对爱的渴求。而从小到大她几乎是在辱骂和虐待中长大的。表兄和舅妈的虐待没有让简感受过丝毫温暖,体味了资产阶级家庭的冷漠、残酷、无情;慈善学校的非人待遇又让她感受到利用宗教的名义来虐待穷苦孩子的残忍;在罗切斯特安排的舞会中所反映出的资产阶级上流社会的尔虞我诈、金钱至上的虚伪面貌;圣约翰的道貌岸然、假慈悲正说明当时黑暗社会中的扭曲变态--人们已经不再记得上帝拯救世人的原意,基督教成为少数人的宗教,成为"拯救"那些有钱权的资产阶级的工具。所以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中,是以牺牲简们的利益来保证资产阶级的需要的。到后来简不可自拔地爱上罗切斯特,把他当作自己爱的归属,这让简再一次经受了考验。伯莎--罗切斯特的前妻的出现成为他们结合的最大的障碍,伯莎的家人又利用了简最突出的性格特点--强大的自尊心来迫使她退出。虽然历尽挫折后简还是和罗切斯
浅析《德伯家的苔丝》中苔丝悲剧命运的根源论文
在平平淡淡的日常中,大家总少不了接触论文吧,论文一般由题名、作者、摘要、关键词、正文、参考文献和附录等部分组成。写论文的注意事项有许多,你确定会写吗?以下是我收集整理的浅析《德伯家的苔丝》中苔丝悲剧命运的根源论文,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一、引言
19世纪末出现妇女解放运动第一次高潮。而“哈代的作品中反映了与时代相吻合的女性解放的思想,而且在作品中,女性对传统道德观念和社会的反抗是非常激烈的”。托马斯·哈代大胆地将创作的目光投向农村,深入的关注普通农家的悲剧命运。他十分擅长刻画女性人物悲剧命运,旨在揭露男权社会给女性造成的伤害,批判男性中心主义。
二、托马斯哈代及苔丝简介
托马斯哈代是横跨19世纪和20世纪的著名小说家和诗人,英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代表人物,被沃尔夫誉为“英国小说家中最伟大的悲剧大师”。其作品即承接英国维多利亚时代的文学精髓又体现二十世纪的文学创新,气势磅礴。以辽阔深远的背景与渺小的人物形象之间的巨大反差和动人的对比描写,给读者以深刻的印象和心灵的震撼。
《德伯家的苔丝》刻画了一个善良、坚强、自尊、宽容而美丽的女性形象——苔丝。由于天真无知而受到富家浪子的侮辱,身心饱受摧残。但“她并没有自暴自弃,怨天尤人,而是勇敢地面对挫折;为减轻家里的负担,应付虚荣的父母,她勇于承受重担,奔走于不同农场,养家糊口;对待爱情,她自尊又执着”。她被“认为是唯一的一位逃脱了决定主义的人”,颠覆了传统的伦理道德。哈代极力要摧毁的正是这种道德观念,让女性摆脱僵化的传统习俗的控制。他对“堕落女性”的处境给予了极大的关注,对苔丝给予了深切的同情和宽容,带给读者对妇女生存状态的反思。
三、从女性主义角度分析苔丝悲剧命运的根源
苔丝从一位天使般的少女到绞刑架上的杀人犯,是何种邪恶力量在逼迫、摧残、毁灭着这“有自我意志,完整个性的女性?”,把这一优雅迷人的高尚女性一步步推向死亡深渊?苔丝悲剧的根源何在?以下从女性主义的角度审视《德伯家的苔丝》中苔丝被压迫的血泪史,剥下男权中心主义这张丑陋的外皮。
(一)教育
英国女权主义思想家朱丽叶米切尔在《妇女:最漫长的革命》中指出“歧视存在的基础是教育,而不是经济。在英国要求同工,首先要求接受同等教育,因为这一原因致使妇女从事社会地位较低的工作”。从这一理论出发,剖析苔丝走向悲剧的一个主要因素:教育的贫乏。
“她最早的职业梦想是成为一名教师,但天不遂人愿”。由于家庭贫穷,苔丝很早就步入社会,她做过很多体力活,而且是同工不同酬。因所受教育贫乏,她无法获取较高社会地位与收入的工作,个人与娘家均陷入极度贫困,最终不得不接受亚雷克庇护。“接受庇护”是当克莱尔归来,苔丝杀死亚雷克,走向毁灭的直接导火线。另一方面教育对于女性的重要影响,表现在提高女性心智与觉悟上。苔丝失身带着委屈,饱含心酸地控诉“名门小姐们都了解该防备什么,怎样去防备,因为她们都读小说,小说中会谈到这些男人们的诡计,可我从没机会读小说,哪能知道呢”。中国有句古话“女子无才便是德”,同样说明男权控制下的整个社会对女性受教育的排斥。压迫女性的邪恶力量让女性心智处于不开化状态,使女性沦为其奴隶。在这传统观念笼罩下,苔丝的梦想只能是幻想。教育问题不解决,苔丝式的妇女悲剧将不可逆转,女性终为男权社会的牺牲品。正如西蒙波伏娃所说:“女人在父兄所支配的家庭中,处于奴隶或仆人的地位,她始终是由男性做主而嫁给另外的男性。”
(二)苔丝自身的因素
1.性格的妥协性
苔丝敢于大胆地反抗传统道德,追求幸福,是一个毫不妥协的反抗者。然而苔丝不能彻底摆脱传统道德对自身的羁绊,在她的性格中也包含着保守落后的伦理观念。苔丝是暴力的受害者,是无辜的。她明白这一点,但在受到乡里人非议时,她也认为自己是“有罪”的,必然造成她内心的自我折磨和谴责。
苔丝性格的妥协性还表现在她和克莱尔的关系上。恋人之间本是平等的,而苔丝却一味贬低自己,抬高克莱尔。这是多么浓烈﹑炽热却又卑躬屈膝的爱。她悲惨的过去,得不到克莱尔的宽容。面对克莱尔无情的抛弃,苔丝没有做丝毫反抗。克莱尔离去了,苔丝对他的爱却从未削减。一封封热情洋溢的信,却唤不回克莱尔冰冷的心。在爱情面前,苔丝失去了自我,失去了尊严。正是这种盲目的﹑不平等的爱,使苔丝放弃了一个妻子争取幸福的`权利,深化了苔丝的悲剧。
2.自卑心理
苔丝失身后的痛苦是巨大的,压力是多方面的,但必须指出,苔丝的自卑心理加剧了她的痛苦。
对于苔丝来说,她的许多痛苦都是心理上的。她往往从传统习俗﹑社会舆论上对自己的所谓“过去”作出道德上的判断,从而扭曲了自己的正常心理状态,并对自己的行为予以错误评价。苔丝无法卸掉身上背负的沉重十字架,她在忍受世俗舆论的同时,又受制于它的道德准则,毫不留情地审视自己、谴责自己,她在大胆反抗传统的同时,又囿于它的观念,而成为其维护者。“苔丝这种心理上的自卑,是世俗谬见在她身上发挥作用的体现,说明了苔丝自身在当时社会道德理境中培养起来的非正常心态。”苔丝正是这样给自己结成一张无形的道德罗网,把自己束缚起来。她的自我束缚的意识有其深刻的历史基础,是整个社会意识的具体表现。因此,苔丝的结局只能是悲惨的。
3.自我意识缺乏
自我意识缺乏突出表现在苔丝对爱情的态度上。
苔丝第一次遇见克莱尔,就被他与众不同的神情所吸引。在哈代笔下,苔丝被描绘为一个完美的个体,代表了作者理想中的完整女性。但苔丝的性格中也包含了一些弱点,她总是处于爱情的纠葛之中,徘徊于两个男人之间。她经常考虑到别人的需要,却忽略自己的需求。在男权的社会里,始终把自己置于依附和没有主体性的地位,处于社会的边缘。“哈代塑造的苔丝形象饱含着自己对当时社会地位低下的女性的深深同情,对世俗所谓文明的愤怒鞭挞,对传统男权社会的控诉。”同时也显示出19世纪时,以男性意愿为主导的社会所肯定的女性形象,即:“富有牺牲精神、宽容顺从、坚韧质朴”。就是说女性要永远把自己放在“后面”。男权社会予以褒奖的正是这样缺乏自我的女性。整个社会引导着妇女去牺牲小我,顾全家庭顾全丈夫。苔丝只是万千受到伤害、没有自我意志、被当作玩物的女人中的一个。也正是在这样复杂的社会洗礼中先是失去了贞节,进而走向痛苦的深渊,最终酿成了一生的悲剧。
四、结语
苔丝坎坷的一生最终以悲剧收场,她的悲剧不止是命运的悲剧,更是女性的悲剧。她“既是命运的牺牲品,也是对男人和性无知的牺牲品”。苔丝在那个男权的社会里,始终把自己置于依附和没有主体性的地位。女性只有摆脱僵化的传统习俗的控制,找到自己在社会中的位置,要拥有自我的价值,才能获得女性真正的幸福。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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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发生在英格兰南部的德瑟特。
傍晚,暮色笼罩着辽阔的田野,一群少女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戴着白花编成的花冠,踏 《苔丝》中文版小说着明快的乡村舞节奏,在草坪上跳舞。她们中间有个姑娘叫苔丝,生得秀丽、端庄,周围没一个姑娘比得上她。
然而,就从这一天起,厄运一直追随着她。 她的父亲约翰?德北刚才听本村的牧师说,德皮菲尔德其实是古老骑士名门德伯维尔的直系子孙。
穷极潦倒的约翰听后信以为真喜出望外,赶紧把这喜讯告诉了老婆乔安娜。乔安娜想起了在德兰特山那边,住着一位姓德伯的有钱的老太太。
于是他们决定让苔丝去认这门本家。苔丝为了想帮助家里度过苦日子,勉强答应了,但心里很忧郁。
第二天,苔丝穿着素净的长裙,挽着一只篮子走进了德伯家。她畏畏缩缩不敢前进,正待她想往回走时,一个男子的声音叫住了她:“喂,漂亮的妞儿,有何贵干?”他就是老太太的儿子埃里克·德伯。
他叼着支烟,慢慢朝苔丝走来。苔丝很窘,结结巴巴地说出了原委。
“穷亲戚。”埃里克明白了。
其实,他知道“德伯”和“德北”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姓氏,再说,他家的姓氏“德伯”也是用高价买来的,所以根本没“亲戚”这回事。但他还是说动母亲让她在养鸡场干活。
因为,他已被苔丝的美貌吸引住了。 在德伯维尔家,养鸡场的活不算重,老太太也不算难侍候,只是埃里克时时缠着她。
一天晚上,苔丝和其她女工一块到邻村去参加舞会。舞会结束时,天已很晚了。
天上月光皎洁,她们三五成群地回村去。一个叫卡尔的姑娘,头上顶着只柳条篮子,糖浆从缝里漏出来淌在她背上,遭到大家的取笑。
她无处发火,竟朝着苔丝骂了起来:“你这个贱货,你以为有那个男人宠着,就神气啦……”苔丝很委屈。这时,亚雷克骑着马出现在她们中间,他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就叫苔丝上他的马。
埃里克赶着马走进了森林。苔丝睁着疲乏的眼睛问:“您走错路了吧?”“管它呢。
这是英格兰最古老、最美丽的森林。今晚多美,我愿这良辰美景永无尽头……”苔丝有些不安,但听到埃里克说他已送了一匹马给她家时,又有些感激。
埃里克拿起了苔丝的手偷偷吻了一下,又要拥抱她,本能的恐惧使苔丝猛力将埃里克推下马去。埃里克跌倒在地,头撞在树桩上鲜血直淌。
苔丝紧张而又歉疚地蹲在他身旁抽抽嗒嗒地哭了。埃里克趁势把她拥进怀里热烈地吻她。
苔丝被这长长的吻陶醉了,情不自禁地依偎在他怀里。亚雷克慢慢解开了她小夹的纽扣,撩起她的裙子,将整个身子扑上去。
此时才清醒了的苔丝拼命挣扎,但已无济于事了…… 从此,穿着粗布衣的苔丝不见了,埃里克把她打扮得雍容华贵,但这些遮不住苔丝的满腔愁苦,她决定回家,再也不想做埃里克的玩物了。当苔丝走进村里看见自己的家时,禁不住泪流满面。
几个月以后,埃里克的孩子出世,给孩子取名‘悲伤’,但不久便夭折了。苔丝掩埋了孩子后在布莱克莫尔山谷的一家牧场找到了一份挤牛奶的工作。
场主待人很和气,同事们也相处得很好,苔丝的心情开始好了起来,她觉得以前的那段经历似乎已经很遥远了。这时,有个年轻人闯进了她心中,他叫安吉尔,是牧师的儿子,到牧场来是专学挤扔的。
安吉尔也在心中深深地爱着苔丝。一天,苔丝在野外挤牛奶,安吉尔走到她身边,突然抱住她给了她久久的一吻。
安吉尔走后,苔丝仰靠在牛背上,心荡神驰。 安吉尔向苔丝求婚了,这使苔丝陷入了矛盾和痛苦中。
她爱安吉尔,安吉尔是她苦难生活中唯一的希望,她不愿失去他;但她又不能欺安吉尔,对他隐瞒自己以往的经历。然而,一旦告诉了安吉尔,他还会爱她吗?苔丝不敢想象。
但最后,苔丝还是把自己过去的一切写信告诉了安吉尔。苔丝把信塞进安吉尔阁楼的门缝后彻夜难眠。
好不容易熬到天明,她神情严肃地站在阁楼下等待着判决。安吉尔终于下来了,他像以前一样热烈地拥抱了苔丝,苔丝如释重负。
他们在结婚前的一段时间里,沉浸在幸福的峰巅。可是有一天,苔丝抱着野花去装点安吉尔的阁楼时,发现自己写的那封信仍原封未动地插在门板下。
苔丝愣住了,经过激烈的矛盾,她终于把信塞进了自己的衣襟中。因为她太渴望幸福了。
结婚的日子终于到了,婚礼结束后,他们去郊外的别墅度蜜月。女佣把宅内布置得喜气洋洋。
安吉尔把一只精致的摩洛哥皮箱放在苔丝的面前,苔丝小心翼翼地打开,眼前刹时一片珠光宝气,那是安吉尔的家传珍宝——钻石项链和耳环。安吉尔亲手给苔丝佩戴后,退后几步入神地欣赏着,安吉尔再次为苔丝的美貌而倾倒。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安吉尔神情严肃,他请求苔丝宽恕他以前在伦敦和一个女人厮混的事。苔丝用她热烈的拥抱回答了安吉尔。
她鼓足勇气,讲了她和亚雷克的事。但安吉尔的神色立即黯淡下来,他走出房间,在宅前一条昏暗的小路上徘徊。
他不肯宽恕苔丝,他只爱以前心中的那个苔丝,而不受现在这个失去了贞节的,带着没落贵族血液的苔丝。苔丝茫然地站在黑暗中,凄苦不已。
安吉尔为了名誉既不和苔丝离婚,又不愿和苔丝生活在一起。第二天,他只身去了巴西,苔丝退下了耳环、项链,回了娘家。
苔丝再也没有希望了,生。
在世间一切事物中,恰当适宜的计划执行起来就变成失当,渴求的呼唤很少引来应答呼唤的人,恋爱的人也很少同恋爱的时机刚好一致。
每当见面可能导致美满的结果时,造物主往往不在那个时候对她的可怜生灵说一声“见面吧”,或者每当捉迷藏的游戏把人累得精疲力竭心里厌烦的时候,造物主也不对高呼“在哪儿”的人回答一声“在这儿”。也许我们渴望知道,当人类的进步到达完美的顶点时,人类的直觉更加敏锐了,把我们颠来倒去的社会机器配合得更加紧密了,在那个时候,时代的错误会不会得到改正;不过这种完美现在是无法预言的,甚至也是不可能想象出来的。
我们知道的只是,在目前的事例中,就像在千百万的事例中一样,不是一个完美整体的两个部分在一个完美的时刻互相碰到了一起;而是与其相配的一半迷失了,孤零零地在世上漂泊,浑浑噩噩地等待着,一直等到先前那个时刻的到来。也就在这种糊里糊涂等待的笨拙延宕中,生出了种种焦虑、失望、恐惧、灾难,以及种种短暂的离奇的命运。
德伯家的苔丝 拖马斯·哈代 长篇小说《德伯家的苔丝》是英国著名小说家和诗人托马斯·哈代(1840-1928)的代表作,哈代青年时代曾当过建筑师,以后成为职业作家,大半生住在乡下,他的小说都是乡村题材,总题名为《威塞克斯小说》,威塞克斯是他的家乡的古名,他的小说也大多以此为背景的。
这篇小说描写了一个被侮辱的乡村姑娘苔丝的悲惨遭遇,苔丝是一个想凭自己的双手劳动谋生、追求个人起码幸福权利的淳朴姑娘,可是,社会的强权势力连这样的弱女子也没能放过,最终酿成了她的悲剧。小说强烈的反宗教、反封建道德、反资产阶级法律的倾向,在当时尽管遭到了英国上流社会的反对,但却得到了广大读者的喜爱,一发表,很快就被译成多种文字,这部小说还多次搬上荧屏,给哈代带来了世界声誉。
在群山环抱的美丽而幽静的布蕾谷居住着德北一家,他们家境十分贫寒,老德北是一个乡下小贩,做着一点小买卖,全家9口人仅靠一匹老马耕种点土地来勉强维持生活。五月未的一个傍晚,在通往马勒村的路上,牧师崇干告诉德北一个没用的消息,他考证出德北原是当地古老的武士世家德伯氏的嫡系子孙。
德北生性懒惰,又好喝酒,一得知自己出身名门,这天晚上他又喝得酩酊大醉。 由于父亲喝醉不能去送货,德北17岁的女儿苔丝勇敢地承担了替父亲赶集卖蜂窝的担子。
谁知在赶集路上,她赶的马车与邮车相撞,老马被撞死,全家的生活来源没了着落。 苔丝为此感到痛苦和羞愧,为了帮助家庭摆脱生活困境,她听从了母亲的安排,去纯瑞脊一个有钱的德伯老太太那里认亲。
德伯先生是英国北方的一个商人。他发财后,一心想在英国南方安家立业,做个乡绅。
因此,他从博物馆里挑了“德伯”这个古老姓氏,冒充世族乡绅。这些情形,苔丝和她的父母一点也不知道。
德伯太太是个性格怪僻的瞎眼老太婆。她的儿子亚雷有20多岁,是个花花公子。
他一看见美丽的苔丝,便打下了占有她的主意。他要苔丝去他家养鸡场养鸡。
苔丝在纯瑞脊养鸡,完全受亚雷的驱使。她充满疑惧,处处拒绝他的段勤,却无法回避他。
9月里一个星期六的晚上,苔丝和她的同伴赶完集后返回村子。一群喝醉洒的女人肆意辱骂苔丝,苔丝又羞又恼,一心想赶快离开这群人,远远跟着的亚雷骑马上前,要苔丝上马离开,她不加思索地跨上了亚雷的马。
他俩骑着马跑了一阵,亚雷早把马引向了远离纯瑞脊的岔道。 半夜1点钟,待苔丝发现时,他们已经来到英国很古老的一片树林围场。
树林里昏暗多雾,根本辨不清方向和道路,苔丝十分恐惧,她想独自走回去,但这是办不到的。苔丝坐在一堆树叶上,亚雷去辨路。
等他摸黑回来时,他绊着了一样东西。这模糊的灰白色正是穿着白色衣服躺在干树叶上的苔丝。
亚雷伏身下去,他的脸触到她的脸。她正睡得很沉,睫毛上的眼泪还没干呢。
昏暗和寂静笼罩了周围…… 苔丝又气又恨,一个月后,挎着一个沉重的篮子,毅然离开了纯瑞,顺着山路往家走。苔丝回家后,把这件可怕的事情告诉了母亲,母亲惟一不安的只是亚雷不打算娶她,苔丝欲哭无泪,很快村里传开了有关苔丝的消息,并遭到了村里人的讥笑和背后议论,她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更糟糕的是,苔丝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可怕的变化,不久,一个小生命来到了她的身边,但没过多久,孩子也死去了。 现在,她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前面是一条漫长而崎岖的路,得自己一个人去跋涉,没有人同情,更没人帮助。
想到这儿,她十分抑郁,恨不得面前出现一座坟墓,自己一头钻进里面去。她常常问自己,女人的贞洁真是一次失去了就永远失去了吗?一切有机体都有恢复原状的能力,为什么单单处女的贞洁就不能呢?她决定离开这个知道她的过去,使她感到窒息的家乡,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开始她的新生活。
又一个春天来临了,苔丝又第二次离开家,到塔布篱牛奶厂当了一名挤奶的女工。这里风景如画,苔丝的心情十分愉悦,在这里,她认识了一个年轻人安玑·克莱。
克莱是一个低教派牧师的儿子,他不愿继承父业做牧师而想务农当场主。他在牛奶厂学习挤奶技术,发现不爱言语的苔丝有许多与别的乡下姑娘不同的地方,并很快钟情于她,他觉得苔丝是一位美丽而天真无邪的少女,认定只有她是最完美的,于是就去注意她,接近她。
German uncle family's liver moss silk Tows Mas Hardy The novel "German Uncle Family's Liver moss Silk" is the English renowned writer of fiction and poet Tuo Masi Hardy (1,840 - 1,928) the representative works, the Hardy youth once worked as the architect, later has become the professional writer, lives in the countryside, his novel all was the village theme, the total autograph was "Prestige Secker the Si Novel", prestige Secker Si was his hometown ancient name, his novel also mostly take this as background. This novel described the village girl liver moss silk pitiful bitter experience which insults, the liver moss silk is wants to depend on the simple and honorable girl which own both hands work makes a living, pursues individual minimum happy right, but, soci。
小说描述了一位纯洁姑娘的不幸命运。主人公苔丝是一位美丽的农家少女,因受假冒的少爷亚历克诱迫而失身怀孕。她后来和安奇尔相恋结婚,结婚的那天晚上,他们互相坦白了自己的过失,苔丝原谅了安奇尔,但安奇尔觉得这是不可接受的事情,经过一番挣扎离开了她。从此,这一耻辱的事实一直烦扰着她。她重见亚历克,亚历克在传颂圣经。亚历克再次纠缠苔丝,这时苔丝一家由于父亲的突然去世,流落街头。亚历克乘虚而入,并多次强调苔丝已经被抛弃,她的丈夫不会回来。于是苔丝与他同居了,但是精神仿佛已经飘离了肉体。不料,就在这时她丈夫回来了。苔丝为了自己真正的爱,毅然杀死同居的少爷,在与丈夫逃亡中,感受到了甜蜜与满足,五天后,走上了绞刑台。
苔丝是美的象征和爱的化身,代表着威塞克斯人的一切优秀的方面:美丽、纯洁、善良、质朴、仁爱、坚韧和容忍。她敢于自我牺牲,勇于自我反抗和对生活抱有美好的愿望。她所特有的感情就是对人的爱和信任,女性的温柔和勇敢在她身上融成了一体。她有美丽的女人气质,坚强的意志和热烈的感情,同时也有威塞克斯人的正直忠实和自然纯朴,但是同时却包含有人固有的复杂的心态。她没有借助婚姻来实现追求虚荣的愿望,而是立足于自尊去追求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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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五月下旬的一个傍晚,一位为编写新郡志而正在考察这一带居民谱系的牧师告诉约翰·德伯:他是该地古老的武士世家德伯氏的后裔。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使这个贫穷的乡村小贩乐得手舞足蹈,他异想天开地要17岁的大女儿苔丝到附近一个有钱的德伯老太那里去认“本家”,幻想借此摆脱经济上的困境。
实际上,德伯老太与这古老的武士世家毫无渊源关系,她家是靠放高利贷起家的暴发户,从北方迁到这里,这个姓也是从博物馆里找来的。苔丝到她家后,德伯老大的儿子亚雷见这个姑娘长得漂亮,便装出一片好心,让苔丝在他家养鸡。三个月后,亚雷奸污了她。
苔丝失身之后,对亚雷极其鄙视和厌恶,她带着心灵和肉体的创伤回到父母身边,发现自己已经怀孕了。她的受辱不仅没有得到社会的同情,反而受到耻笑和指责。婴儿生下后不久就夭析,痛苦不堪的苔丝决心改换环境,到南部一家牛奶厂做工。
在牛奶厂,她认识了26岁的安玑·克莱。他出身于富有的牧师家庭,却不肯秉乘父兄旨意,继承牧师的衣钵,甘愿放弃上大学的机会,来这里学习养牛的本领,以求自立。在劳动中,苔丝和安巩互相产生了爱慕之情。当安玑父母提议他与一个门当户对的富家小姐结婚时,他断然拒绝了。而苔丝的思想却十分矛盾,她既对安玑正直的为人、自立的意志和对她的关怀有好感,又自哀失身于人,不配做他的妻子。但强烈的爱终于战胜了对往事的悔恨,她和安玑结了婚。
新婚之夜,苔丝下定决心,要把自己的“罪过”原原本本地告诉安玑。但一当她讲完自己与亚雷的往事之后,貌似思想开通的安玑·克莱不仅没有原谅她,反而翻脸无情,只身远涉重洋到巴西去了,尽管他自己也曾和一个不相识的女人放荡地生活过。
被遗弃的苔丝心碎了。她孤独、悔恨、愤慨、绝望,但为了全家的生活,她只好忍受屈辱和苦难。同时,她还抱着一线希望,盼着丈夫回心转意,回到自己身边。
一天,在苔丝去安玑家打听消息回来的途中,发现毁掉她贞操的亚雷居然成了牧师,满口仁义道德地正在布道。亚雷还纠缠苔丝,无耻地企图与她同居。苔丝又气又怕,随即给丈夫写了一封长信,恳求克莱迅速归来保护自己。
克莱在巴西贫病交加,也历尽磨难。他后悔当时遗弃苔丝的卤莽行为,决定返回英国与苔丝言归于好。但这时苔丝家又发生变故:父亲猝然去世,住屋被房主收回,全家栖身无所,生活无着。在这困难关头,亚雷乘虚而入,用金钱诱逼苔丝和他同居。克莱的归来,犹如一把利刃,把苔丝从麻木浑噩的状态中刺醒。在绝望中,她亲手杀死了亚雷,追上克莱,他们在荒漠的原野里度过了几天逃亡的欢乐生活。最后在一个静谧的黎明,苔丝被捕,接着被处绞刑;克莱遵照苔丝的遗愿,带着忏悔的心情和苔丝的妹妹开始了新的生活。
苔丝形象分析:
一百多年过去了,女主人公苔丝也早已树立在世界文学画廊之中,这不仅仅因为人们对传统美德有所超越,更因为作品主人公所拥有的人性与灵魂深处的巨大魄力使之成为最动人的女性形象之一。哈代以小说女主人公苔丝的悲惨命运替西方悲剧作了一个形象的阐释:苔丝本是一位纯洁美丽又非常勤劳的农村姑娘,她向往人生的真和善,但又时时遭到伪和恶的打击。苔丝的悲剧始于为了全家人生计去远亲家打工,却因年幼无知而被亚雷去了处女的贞操,成了一个“堕落”的女人,受到社会舆论的非议,把她看成不贞洁的罪人;苔丝后来与青年克莱相爱,又因为新婚之夜坦诚有污点的过去而被丈夫遗弃,而与近在眼前的幸福失之交臂;出于高度的家庭责任感和自我牺牲精神,苔丝为换取家人的生存而再次违愿沦为亚雷的情妇;最后因为丈夫的回心转意使得绝望的苔丝愤而举起了复仇的利刃,终于成了一个杀人犯,最后不得不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导致“象游丝一样敏感,象雪一样洁白”的苔丝最后终被完全毁灭。这一切悲性遭遇全由于无情命运所精心谋划和设计,安排世事的宇宙主宰通过命运的巨网毫无怜悯地将人伦道德意义上的好人、善良人笼罩于进退维谷的苦难陷阱。
1、人生南北多歧路,将相神仙,也要凡人做。百代兴亡朝复暮,江风吹倒前朝树。功名富贵无凭据,费尽心情,总把流光误。浊酒三杯沈醉去,水流花谢知何处?这一首词,也是个老生长谈。不过说:人生富贵功名,是身外之物;但世人一见了功名,便舍著性命去求他。及至到手之后,味同嚼蜡。自古及今,那一个是看得破的?(这是第一回中的)
2、那日,正是黄梅时候,天气烦躁。王冕放牛倦了,在绿草地上坐著。须臾,浓云密布,一阵大雨过了。那黑云边上,镶著白云,渐渐散去,透出一派日光来,照耀得满湖通红。湖边山上,青一块,紫一块。树枝上都像水洗过一番的,尤其绿得可爱。湖里有十来枝荷花,苞子上清水滴滴,荷叶上水珠滚来滚去。(我喜欢这里面写景的句子,很质朴,却具有十分强的意象!让人读起来就感觉身临其境,句子简洁却生动形象!这也是第一回中的!)
3、马二先生上船一直来到断河头,问文瀚楼的书坊,乃是文海楼一家,到那里去住。住了几日,没有甚么文章选,腰里带了几个钱,要到西湖上走走。这西湖乃是天下第一个真山真水的景致。且不说那灵隐的幽深,天竺的清雅,只这出了钱塘门,过圣因寺,上了苏堤,中间是金沙港,转过去就望见雷峰塔,到了净慈寺,有十多里路,真乃五步一楼,十步一阁,一处是金粉楼台,一处是竹篱茅舍,一处是桃柳争妍,一处是桑麻遍野。那些卖酒的青帘高扬,卖茶的红炭满炉,士女游人,络绎不绝,真不数“三十六家花酒店,七十二座营弦楼”。。。。。。。。。。。(这是第十四回中的内容,因为句子太多不方便摘抄所以主要写写自己的体会,这一回中马二上游西湖这段的描写甚为有趣,这也是在整本书中极少的游记,其细腻别致,与别的游记又有所不同,看的兴趣盎然,仿佛在与马二同游一般,置身其中。)
4、功名富贵无凭据,费尽心情,总把流光误。浊酒三杯沈醉去,水流花谢知何处?出处: 《儒林外史》
]《德伯家的苔丝》是英国著名现实主义作家托马斯·哈代的力作,也是命运悲剧小说的经典之作。他塑造了一位为追求自由,平等而愤然反抗的女性形象——苔丝。在男权文化和意识形态的禁锢下,女性的身份地位只能尴尬地处于失去主权的附属地位。处于维多利亚时期的苔丝,她的女性身份地位亦无法挣脱父权制和社会礼法的束缚。男权意识里,女性的美貌既是“祸水”,又成为男人推卸自己罪恶的借口;男性要求女性的忠诚与身体的贞洁,却无视自己的放纵。而在男权的压制下,女性的思维模式也被这种强势所控制甚至固在化了。本文将结合女性主义从苔丝的女性身份地位的角度进行分析,揭示出在男权传统势力的压迫下,反映的女性生存状况。苔丝的悲剧必然性也正根源于此。 [关键词] 苔丝 父权制 夫权制 女性身份地位
]《德伯家的苔丝》是英国著名现实主义作家托马斯·哈代的力作,也是命运悲剧小说的经典之作。他塑造了一位为追求自由,平等而愤然反抗的女性形象——苔丝。在男权文化和意识形态的禁锢下,女性的身份地位只能尴尬地处于失去主权的附属地位。处于维多利亚时期的苔丝,她的女性身份地位亦无法挣脱父权制和社会礼法的束缚。男权意识里,女性的美貌既是“祸水”,又成为男人推卸自己罪恶的借口;男性要求女性的忠诚与身体的贞洁,却无视自己的放纵。而在男权的压制下,女性的思维模式也被这种强势所控制甚至固在化了。本文将结合女性主义从苔丝的女性身份地位的角度进行分析,揭示出在男权传统势力的压迫下,反映的女性生存状况。苔丝的悲剧必然性也正根源于此。[关键词] 苔丝 父权制 夫权制 女性身份地位整个西方文明的发展历程是以男性为轴心的,在这个父权文化世界中,男性一直扮演着以权威、尊严、力量为标志的主体角色,而女性则居于依附于男性的客体地位。美国当代著名的批评家芭芭拉·约翰逊说过:“从圣奥吉斯丁到弗洛依德,自我的概念和人类生活的具体化都是以男性为模特的。”[1]托马斯·哈代生活于英国维多利亚时代晚期,苔丝作为他笔下《德伯家的苔丝》这一悲剧作品中的女主角。身处当时维多利亚时代下,她也无法回避那一时代“霸权性”的父权意识对“妇女”本质的理解以及严酷的社会礼法。而当时的社会家长制制度,使得女性丧失了独立的女性地位。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苔丝的生命从来就没有存在过,因为作为一个女人,她从来就没有得到过属于自己真正的妇女地位。相反,她的地位被男权派武断地根据他们对妇女的歪曲理解而公式化并强加于她,而这种家长制也被女性内在化了。在那时代下,苔丝也不得不顺从地接受了这种强加于她的地位。虽然苔丝对男权的压迫做出了相应的一些反抗,但她对男权压制的这种声讨还停留在一个原始的本能的阶段,还缺乏一种主动的自觉的精神,现实的生存环境不得不迫使她首先去寻求生存的条件,最后她还是不得不以“性”为代价来换得一个肉体的栖身之所,为家人幸福的祭奠。苔丝的结局是死亡,她这始终追求纯洁的灵魂终于在飞升的时刻圆寂了,留下的只是一具已被男权贪婪地吞噬成空的肉身。一. 男性眼中苔丝的女性身份地位西方的基督教文化对女性有两个重大的负面评价,可以归纳为:女性邪恶观和女性附庸观。《圣经》里对夏娃偷吃禁果的记载确立起一种人类的最初堕落是由夏娃所引起的假象。(这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男性的话语霸权)。而《圣经》里又说,上帝仅仅是因为亚当“独居不好”,而为他创造了女人。这又为人类制造出一种思维定势:女性的诞生是因为男性,女性的活着也该为了男性,因此必须依从和服务于他和以他为参照物的法则、制度。人类文明史从很早就让位于父权制,女性作为一个整体从社会生活中全面引退。只有在审美领域中女性作为主体而得到男性的审美观照,但也改变不了女性作为“他者”和“第二性”的从属地位。也无法抹杀其在社会中身份地位残酷尴尬的现实。只是作为被切割的“零件”,活在男性文化所主宰的审美活动中。而女性作为一个群像所展示的也只是男权文化藩篱对女性的审美理想。于是,女性一方面被降低为男人的附属品,另一方面又被抬高为实现男人理想的载体。而对于这样的矛盾,究其实质,无论女性处在哪一面,她的身份地位都是一样的被动,一样的无从选择,是被压制压抑被规定规范的。作为这一悲剧命运中的女性牺牲品,从苔丝短暂的一生来看,她从未被人理解为一个真实的女人,而是被视为一个具有诱惑力的女人和超自然的女神。在被剥夺了真正的女性地位以后,她的生与死代表的是男权统治下以男权为中心的男性的梦想与结束。小说中的女性人物并不是现实生活中的女性代表,而是反映了家长制社会对女性的规范、圈定和期待。所以“法国女作家波伏娃有一个观点。她认为女性不是天生的,而是被造就的。”[2]意思是说女性是被男性文化想象和价值趋向所造就出来的。以父名表征的社会领域本身和父权制同谋,而父权制使得女性主体不可能真正存在。在父权制社会中,女性的性别角色便是父权制统治的手段。父权文化将女性这一异己性别群体看作自己的附庸,通过对她们的主宰和控制来确认自身价值和地位。从某种意义上说,女性似乎就被物化成了男性的镜子,并且这面镜子映射出的不是对原形的真实反映,而是被男性自主地摆弄成可以将他们的影象反照成近乎原来两倍大的镜子(这两倍是男人自身加上骑在女人头上的男人的影象总和)。于是,男人在女人面前呈现出这样一种虚拟的难以抗拒征服的“巨人”形象。1)美貌与女性身份地位“红颜祸水”,一个沿用至今的词。无论是西方文学还是中国文学都不约而同地诅咒“女色”,之所以被认为是祸水在于它可以打开男性内心魔鬼的笼子。拜伦说:“女人身上,叫人可怕的东西就是女人是祸水,我们既不能与她们共同生活,又不能没有她们而生活。”[3]究其本质便是男权文化对自身责任的一种推卸。亚雷是资产阶级暴发户的代表,是人性中兽性的代表。典型的花花公子,负心汉子。他玩弄妇女,作风下流。象征着西方文明的外衣掩饰下野蛮残酷的肉欲。苔丝的美貌通过亚雷的眼睛看来,沾上了欲望和邪恶的色彩。他还认为苔丝的美貌对她是不利的,因为一个女人的美貌是诱发男人肉欲的诱饵,会使她成为男人的眼馋之食。他称苔丝为“小妖精”,从他的男权角度看来,这似乎暗示着此后他对苔丝的占有,正是她美貌的引诱所致,从某种程度上说,她要为他的卑劣行为负责。亚雷第二次诱奸苔丝,虽然加入了一些赎罪做善事的粉饰,依旧无法抹杀其骨子里纯肉体的私欲在作怪的本质。皈依教会后的亚雷在布蕾谷黄昏烧枯草的滚滚黑烟中映着火光出现时手持一把耪地用的齿叉,自称“我就是那个装作下等动物的老坏东西,跑到园里来诱惑你”。(P445)这即是传说中的撒旦借蛇身而诱惑夏娃的情形。强暴过苔丝的亚雷却恬不知耻地把自己对她的侵犯说成是她的勾引,甚至还把她与自己的反教联系在一起,“你就来诱惑我,让我再反教,让我也许万劫不复”(P447)“要是哪位大弟子受过这么一副美丽面貌的诱惑,他也准得跟我一样,为她放弃了耕犁”(P447)。他冲口将她比作“巴比伦女巫”。“在《启示录》第十七章中记载着巴比伦女巫的描写:那女人骑在朱红色的兽上,身穿朱红色的衣服,在她额上写着‘奥秘哉!大巴比伦,作世上的淫妇和一切可憎之物的母。’”[4]亚雷还说“因为你把我的信仰都给我赶走了哇,所以,你这个漂亮的人儿,你等着遭报应吧”(P449)这不仅暗示了苔丝的悲剧结局,更可悲的是,犯罪者和受害者的位置在这做了调换:无辜的苔丝遭害,精神被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却成了危险的致使男人犯罪的女巫。而那个虚伪的诱奸者亚雷却如此冠冕堂皇地宣称自己是被这性感尤物勾引的受害者,甚至将自己并非诚心地皈依教会,仅仅因美色就动摇的邪心,也归结到苔丝身上。他对苔丝美貌的谴责,事实上是为了掩盖自己对美色易受诱惑无法抵挡的恐惧心理及虚弱的愿望。然而在亚雷的诡辩下,在当时社会礼法的规范下,单纯的苔丝就像刀俎之肉,任人宰割,而无能力挽救自己,甚至无法保护自己的纯真。而与亚雷对苔丝外貌的谴责相反的是,在安玑的眼中苔丝达到了物质美与精神美的极致,是高度理想化的极致。他们的相爱是在芙仑谷,那儿“空气清新,凉爽,飘渺的”(P142)飘渺空灵往往还隐藏着“非尘世的”的意思,这带有强调精神而怀疑物质的唯心主义色彩,暗示了安玑克莱的性格。正如后来我们看到的那样,由于安玑的爱“轻灵得太过分了”(P364)他把“有形的实体化为无形的想象”(P365)把现实生活中活生生的苔丝与他心目中那个理想化的苔丝对立起来,他一面希望得到一个“天然美丽”、“质朴纯洁的”女人,一面又对苔丝的纯真无辜视而不见,死死抱住前人评定的道德,不肯宽容可怜的苔丝。在他最初爱恋的心目中,苔丝不是一个具体的人,而是一片空幻玲珑的女性精华,在安玑意念中是作为女性的一个典型仪容的。反映了家长制社会对女性身份的定位以及理想化憧憬。“社会习俗把妇女划分为贞洁与堕落,贞女与妓女两大类型,这种分法置妇女于两极之中,剥夺了她们作其他选择的可能性。苔丝,因为进入维多利亚时代的性误区而注定要终生受折磨。”[5]可以看出,女性的身份地位在当时社会不过是男性的主体意愿出发的文化逻辑。2)贞洁与女性身份地位正因为男权社会对女性这种异己充满了戒备敌视和恐慌,所以利用男性话语“霸权”为她们扣上“荡妇”的帽子,同时宣扬“天使”女性的“美德”。这恰恰反映了现实中男性对女性的偏见、惧怕、压迫和不公。同时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父权”社会下男性的自私与专横。他们只是不愿承认从女性这个“镜象”中照出的自己的真实灵魂,于是不惜扭曲捏造甚至篡改割裂女性的人格,使她们的存在作为一种道德符号,而不是真正意义的自我存在。亚雷对苔丝的两次占有,婚前的安玑对苔丝的所谓爱慕,体贴,其实都是传统的男性价值观的一种反映。既然男人把自己的价值与占有女人联系在一起,那女人的贞操问题也就成了男人最关心的事情。一个失贞的女人,即使是无辜的被诱奸者,这个污点甚至能抹杀掉她的社会身份。妻子的贞操是丈夫的特权,一旦失去即预示着不洁。因此一个女人被某男人占有后,唯一出路就是与他结婚,无论是否有感情。而苔丝决不!她选择离开亚雷自己回家的路,这是一个朴素的决定,。跟自己并不爱的人谈情说爱,硬要他娶她,她做不到;跟他鬼混下去,她更做不到,于是便勇敢地选择离开。她的逻辑就是这样简单。并非她不明白这个决定的后果,只是她纯洁的心绝无法容忍这样的苟存。这个选择实质上是用她纯朴的逻辑和本性对传统贞操观念的一种否定和反抗。然而这种反抗势必以粉身碎骨失败告终。虽然她是一个渴望热烈的爱和独立的非传统的具有反抗精神的女性,然而身处维多利亚时代,她的女性身份地位,是无从选择的无法改变的。性格和社会奠定了苔丝的悲剧底色。克莱“平时虽然很温柔多情,但是在他内心深处,却有一种冷酷坚定的主见,仿佛一片柔软的土壤,里面却藏着一道金属的矿脉,无论什么东西,想要在那儿穿过去,都非把锋刃摧折了不可。”(P329)“坚定的主见”甚至改变了克莱对苔丝的看法“我原来爱的那个女人并不是你”(P313)“是另一个模样跟你一样的女人”(P314)“身份不一样,道德的观念就不同,哪能一概而论?”(P318)此时,克莱没有了宽容和人道,变得异常冷酷和苛刻。由此,我们不难窥见他内心畸形、陈腐的道德观念。虽然他嘴上承认苔丝不是犯罪的主动方,不应当归咎于她,但在骨子里还是认定她是个不懂什么叫体面、“淫荡堕落”的乡下女人。这时他表现得冷酷无情,决意抛弃妻子,离家出走。温情脉脉的土壤剥开了,骨子里还是男性中心的金属矿脉,中产阶级的所谓体面、门风、地位。纯洁无私的爱情,真纯执着的苔丝的灵魂,都在这道矿脉面前卷口了。在苔丝心中,一直把克莱看成自己的神,是保护自己的。现在,连这保护自己的“神”也和众生一样的世俗谬见,她从他那受到的打击和绝望甚至并不亚于亚雷。亚雷毁了苔丝的清白,玷污了她的肉体,而克莱则彻底摧毁了苔丝的意志和精神,使苔丝几乎失去了为人处世的的资格。在那个时代,妻子被丈夫遗弃的等义词也就是意味着被整个社会所遗弃。然而她仍期盼着克莱的回心转意。等待是漫长的,杳无音讯的等待更是让人绝望的。苔丝是执着的,流过泪还是忍不住期待。为期待而绝望,因绝望而期待。绝望是期待没落的终极,期待是绝望最长的延伸。她总怀着希望,面对未知的绝望,直到失却表情的失望。如此的苍凉,置于父亲的去世,全家面临着被扫地出门,无屋可居的境地时,更变得无从选择。此时的苔丝精神上已经死去,她的存在只是为家庭做出的一番祭献。既精神已死,身体已不再重要,更何况,这身体从来就未曾在社会上确立起自己的地位。苔丝好象被打进了“地狱”倍受煎熬,背负起心灵的十字架,一步步走向人生的终点。她依旧没有逃出亚雷的魔掌,绝望地再次归依了亚雷。哈代在标题中将苔丝称作“一个纯洁的女人”,“纯洁”(pure)一词在英文中除了“天真无邪”之义外,还有“纯粹,完整”的意思。而亚雷的两番占有苔丝的肉体,正是将苔丝完整的人格强迫加以分裂。在苔丝自然造就的心里,要恢复完整的自我,最终成就一个纯洁的女人,便只能杀死亚雷,摈弃他所代表的力量的压迫。她是男权文化的直接受害者,所以理所当然地赋予了她反抗的力量。她的最终不幸被毁灭的悲剧实际是在揭示妇女身上被压抑被掩饰的一面:即她们的痛苦和她们的愤怒。“黑格尔说:‘爱情在女子身上显得最美,因为女子把全部精神生活和现实生活都集中在爱情里和推广成为爱情,她只有在爱情里才能找到生命支持力,如果她在爱情方面遭遇不幸,她就象一道火焰被一阵风熄掉。’爱情至上便会导致复仇。”[6]苔丝就是这么一个纯洁地爱情至上的女子,真纯地追寻爱情忠于爱情,真纯地为爱情牺牲。直至最后杀死亚雷,也是因为亚雷毁灭了她赖以生存下去的生命支柱——安玑的爱,是对爱情最执着地真纯追求遭到破坏而积淀到极点必然爆发的愤怒。二、男权在女性观念中的内在化不仅仅是那时代下的男性这样看待女性,男性的专制权在女性观念中也已根深蒂固,成为一种内在化的家长制观念问题。男性文化否认女人和女性文化的价值,把女性作为男性的附属品和私有物,而女性往往不自觉地在这样的强势下默认了男性强加给她的这些。这就好比一种主从关系。在这样的关系中,主方甚少或从不考虑从属方的利益、想法和需要。主方掌控有制定规范并使之满足自己需要的权力。处于依附的那一方,由于被剥夺了主动性,而能充分意识到并迎合主方的需要。“吉尔伯特的分析告诉我们,父权的价值观甚至控制了最具反叛精神、最具创造力的女性。”[7]何况她们的力量和呼声是那么微薄呢?在这种精神毒害下,她们甚至会困惑自己的呼声是否合理,到底是传统规范错了?还是自己违背了传统规范的谬误?悲哉!中国作家女张洁在《方舟》中这样说道:“男人所面对的是一个世界,而女人所面对的是两个世界。” 正如“拉卡指出:‘男人一直处于权利地位,这个位置使他们能够安排社会结构……使他们能够建构一个与他们经历相符并能说明他们经历的系统。创造一个性别界限划分很明确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我们所取得的位置也是性别界限划分很明确的位置。’”[8]1) 男性审美与女性观念父系文化审美意识的长期统治和历史积淀,父系文化观念力图把女性美纳入自己的价值系统中,他们对这种美的定义完全都是按照男性的意向规定的,是对他们性心理的另一种满足。由于这种审美关系长期在历史上处于主导地位,其单向性(男性的单方面意识)使得女性不自觉地以男性的审美标准作为调整自己行为的规范并沿袭下来。男性对女性容貌、身材、性格的期待,从另一个角度构成了对女性的一种控制。女性作为审美的主体,处于一种特定的受剥削的境地。男性为自己创造了女性的形象,而女性则模仿这个形象创造了自己。她们是作为审美主体被审美客体来欣赏的。女性的这种存在往往只是带给男性审美的愉悦和情感的温慰。这使得女性在审美意义上的存在价值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男性而存在,这种价值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男性群体的。这种审美理想实际上是男性的再现系统强加于女人们的一种角色、一种形象、一种价值。而女性作为实现这一理想的主体,是被动地接受来自于男性的审美趣味。其实在这“理想女性”的面具下,女人失去了自我。这副看似完美的面具实际上仍然是女性得不偿失的一种付出。她们只是把自己改造成了具有更多使用价值、交换价值与价值的商品,去满足男人的畸形审美、欲望与财富。而她们的地位依旧与商品无异。事实上,女人并不是通过提高自己作为人的价值,而是通过模仿男人的梦想,从而在男人眼里抬高身价。而女性这种在审美上极尽可能满足男性审美要求的观念被她们接受且在观念中固在化了,似乎认为这样做是天经地义、不容推辞的,甚至女人对这还是心甘情愿和义无返顾的。于是母亲昭安深信《算命大全》中对女儿所谓“富贵命”的说法,她想象女儿苔丝的美丽丰满和她的天真纯洁一定能降服亚雷。她把苔丝精心打扮一番,依照亚雷所说的,把苔丝送到庄园养鸡。德伯夫妇虚荣且满心欢喜地认为,他们把这恰合亚雷眼缘(也即审美趣味)的女儿作为一笔巨大的使用价值呈奉给他,并希望通过这样的交换,为他们换来更大的价值。如果用弗洛依德的精神分析理论去审视苔丝的精神世界,不难发现苔丝实际是按照“现实原则”去行事的,虽然她爱、她恨、她不满,她痛苦,但归根结底,她的理想并没有超越男权社会所制定好的“游戏规则”,她虽然与男权意识抗争,但最终仍是落入到男性对女性的审美框定中。比如苔丝期待自己的身体是完整地从没被破坏过地呈现给克莱。又比如苔丝虽然被克莱抛弃,仍旧一心等待他的回心转意,不管自己忍受了多大的痛苦和屈辱,她还是期待能待在她心爱的克莱身边,温柔、顺从、贤惠、忠贞地做“贤妻良母”。2)家长制与女性观念从苔丝母亲昭安来分析,她认为女儿的美貌是张“王牌”,她希望苔丝的乖巧可以赢得本家的喜欢,最好不过的就是“她只要把王牌抓住了,她就一定能降得住他。”(P72)希望女儿的美貌能助一臂之力使苔丝成为贵妇人。她知道在那个社会女性的美丽可以是危险但也可以是一种机遇。“这个深层的真相就是女性在父权中心社会中,是以她的性交交换她的生存。或者说她是为了她的生存就不得不交出她的性。”[9]于是苔丝陷入了一场危险的阴谋中。当昭安得知女儿不幸失身于亚雷时,其实她对发生的一切早有预感,认为亚雷迟早要娶苔丝。她很清楚地知道后果和应对措施,告诉女儿“既然那样,你可不想法叫他娶你!”,“既然有了那样的事,除了你,别的女人,不管是谁,都要那么办”(P112)。后来,而当女儿写信告知即将嫁作安玑妻时,昭安回信告诫“千万不要把你从前的苦恼,对他露出一点儿来”(P264)作为在那个时代的社会下生存了那么多年的女性,她深知社会对女性的定位是女性无法自主的。同样,对于父亲约翰来说,传统观念里,作为女儿的苔丝,被认为是送给父亲的宝贝,是男性可以送给别人的礼物。一个传统意义上对男人有使用价值的女人,在男人中也具有交换价值。女性自身的价格被确立起来,被自己的父亲或丈夫打上商标,确定她们在性商业交换中的价值。用斯特劳斯的话说:“她就是货币,而‘她的交换’构成了社会。”[10]根据这个人类学观点,女儿成了一种财富的象征,潜在地从一个男人到另一个男人的传递,是心理和社会“富裕”的保证。3)社会礼法与女性观念在那样的社会里,女性的地位仅仅是根据其性别确定的,因此作为女性的贞洁成为确立她基础性地位的决定性因素。传统的根深蒂固的道德与贞节观念在苔丝的思想里固化。因此苔丝失身后,一度觉得自己丧失了生存的权利,她开始无奈地战栗和不知所措的愤恨:“我后悔的是我不该下生来着,不管是在那儿还是在任何别的地方”(P103),漆匠在她面前刷下圣经中的警句,她感到恐惧和打击,甚至潜意识中半信半疑地认为自己是“妖女”,更甚者,在安玑因不能接受她的过去离她而去后,她也觉得也许这真的是自己作为受到的相应惩罚。苔丝对于宗教意识、社会习俗无条件地服从。因此在被强暴后,她首先想到的不是恨,而是自身的不洁。在获得克莱的爱情后,她最深切的感受是负罪感,其次才是归属感。《旧约·创世纪》代表的旧观念中,上帝用亚当的一条肋骨造就了夏娃,于是女人就“命中注定”地成为从男人身上取出来的一部分。而亚当的堕落是吃了夏娃受蛇引诱所摘“伊甸园”禁果。从某中意义上来说是女人害了男人,因此似乎女人该比男人具更深沉的原罪意识,她们在比男人多了一层负罪感的同时也多了一份对自己的缜密审视与严厉谴责,以及对男人的宽容。上帝也由此设定女人“你必恋慕你丈夫,你丈夫必管辖你”。[11]传统的根深蒂固的宗教思想在苔丝的思想里固化,她的观念里已没有了“我”,作为妻子她只是丈夫的附属品,而这种附属意识又是她发自内心,非常自然自觉的。然而本能的意识在这个真纯女性的意念里,又具有反抗、叛逆的意识形态,她是无罪的,不该得到如此的结果,但这种潜意识的呼声是多么微弱单薄的力量,强权对她“罪行”压倒一切的审判,湮没了她的呼声。她感到悲伤和悔恨,把自己看成是渴望得到赦免的罪犯。怀着自卑感的她不断向安玑解释,请求,她把自己的身份地位建立在安玑的爱情基础上,她渴望的仅仅是不平等基础上的婚姻,渴望让自己有隶属于男权社会的机会,她把自己与安玑的关系比作“主人”与“奴隶”,表示愿意做他的奴隶,只要他愿意和她生活在一起,甚至为了他的利益和他离婚或是去死。她希望通过这些磨难来赎回自己的“罪过”。苔丝是其个性与社会发生冲突的牺牲品,也是亚雷和安玑这两个男性所代表的不同力量但同是男权作用下的牺牲品。她是一个纯洁完整的女人,但却始终被亚雷和安玑所代表的两种力量撕裂着,她的肉体被污于亚雷,她的精神见弃于安玑,而作为受害者,直到最后时刻才意识到该如何积极地去寻求自我完整。而她一生苦苦追求与抗争的女性身份地位却一直不可实现。女性身份地位的确立在那个时代的追寻必要在碰痛疮破中浴血前行。苔丝在命运的淫威下,因纯洁天真而去了处女的贞操,成了一个“不洁”的女人;又因为善良、诚恳而与近在眼前的新婚幸福失之交臂,成了一个被遗弃的怨妇;更因为执着于人生的真性情而举起了复仇的利刃,终于手刃了毁掉她一生的亚雷,最终被逼得上了绞架,成为祭坛上的牺牲品。而苔丝热烈的爱情却导致了她与社会的脱离和最终的死亡。这一切悲剧性遭遇是无情命运的精心谋划和设计。安排世事的宇宙主宰通过命运的巨网毫无怜悯地将人伦道德意义上的好人、善良人笼罩于进退维谷的苦难陷阱。从一开始,苔丝就毫无选择的自由,她不仅成了父权制的祭品,也成了夫权制的牺牲品。苔丝的这种觉醒与反抗其实归根到底并不是基于自我意识的觉醒,而是在这个礼法社会和男权压制下,她所表现出来的另一种“无我”与“忘我”。且苔丝这种“非自觉”的觉醒与怨恨在形式上是针对着亚雷的,严格来说并没有真正上升为对男权批判反抗的高度。在困境之中,在绝望的时刻,她依然把自身的命运交给了男人,我们可以理解为这是她的一种矛盾而又无奈的选择。她所做的一切只是要向克莱证明,同时也是向自己证明,她始终是属于克莱——他的“丈夫”的。苔丝杀害了亚雷就是对自己忠于克莱的最好证明。她背负了大半生的沉重的心灵终于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坦然与轻松,有了安息的温床。她手刃了亚雷,而她那种强烈的赎罪感加上她对克莱炽热而坚贞的爱情就是一柄在这个夫权与父权社会下将苔丝逼上绝路的利剑。注释注释注:以上所有原文引文均出自张谷若译《德伯家的苔丝》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版 。[1]许玉乾,崔文良等《走向女人深处》 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1993年[2]荒林,王光明《两性对话》 中国文联出版社2001年 P3[3]许玉乾,崔文良等《走向女人深处》 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1993年[4]马弦 《苔丝悲剧形象的“圣经”解构》(《外国文学研究》2002年第3期)[5]高万隆《女权主义与英国小说家》(《外国文学评论》1997年第2期)[6]邹广胜《西方男权话语中的女性形象解读》1999年(《外国文学研究》1999年第3期)[7] 方成《精神分析与后现代批评话语》 2001年 P205[8]郑守疆,张学智 《冲出隐喻的囚笼——一个女权主义视角》(《四川外语学院学报》2001年第5期)[9] 荒林,王光明《两性对话》中国文联出版社2001年 P166[10]方成《精神分析与后现代批评话语》2001年 P207[11]《旧约·创世纪》第三章 《圣经》(新旧约全书)P4参考文献1.张京媛主编 《当代女性主义文学批评》,北京大学出版社1992年版2.方成《精神分析与后现代批评话语》 2001年版3.许玉乾,崔文良等《走向女人深处》 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1993年版致 谢在这篇毕业论文顺利完成之际,首先我要感谢我的论文导师张世君教授悉心细致的指导。我从大学三年级的学年论文开始就跟从张教授研究该课题,大四毕业论文我继续对这个课题进行研究。在此过程中,张教授对我提出了很多宝贵的建议,使我不断完善论文的理论体系。此外,张教授对待学术严谨的态度和严格的要求也使我受益良多,让我在进一步挖掘该课题的同时,自身能力也得到了提升。在此我衷心感谢张教授!毕业论文作为对我大学四年学习最终的一个成果报告,还离不开我所在的中文系的老师们在这四年中给我的教导。借此机会我要对所有这些诲人不倦的老师们表示感谢!
论《德伯家的苔丝》中苔丝悲剧命运产生的原因摘要:《苔丝》是一部悲剧作品.小说女主角苔丝是一个美丽善良的农家姑娘.由于家境贫寒,她不得不听从母亲的劝说,跑到地主庄园去做工,被地主少爷亚历克奸污,怀着身孕回到家乡.孩子夭折后,她又到一家牛奶厂当挤奶工,在那里遇到了牧师的儿子安琪·克莱尔,两人产生了爱情.新婚之夜,苔丝出于一片忠诚,向克莱尔坦白了自己失身的遭遇,不想却为丈夫所不容.克莱尔立即丢下妻子,独自去了巴西.苔丝被遗弃后,又跑到一家农场做苦工.恰在这时亚历克又突然出现,一再跑来纠缠苔丝.后来在父亲去世,母亲患病,弟妹失学,一家人沦落街头,而克莱尔又杳无音讯的情况下,苔丝只好舍身救家,答应与亚历克同居.谁知克莱尔经过一场磨难,终于回心转意,从巴西回来寻找苔丝.苔丝悔恨交加,怒不可遏的刺死了亚历克.她在逃亡中与丈夫度过了几天幸福生活,最后被捕,并被判处死刑.关键字:苔丝 克莱尔 亚历克 善良 Abstract:The Tess is a tragedy work.Tess is a the hostess of the novel,she is a beautiful farmer miss. Because the financial situation is needy, she had to listen to her mother's advise, run the landlord manor does the work,and she was raped by the young master in landlord,she was pregrant and went to her hometown.After the child died, she be the milking work to a milk factory again,she met the priest's son kleier,and they fell in to love. Wedding night,Tess told Kleier or her frustration but her husband didn't forgive her.He went to Brazil alone.after Tess was deserted,she went to a farm engaged in hard work.just at that time Yalike appeared again, running to entwine Tess. Die at the father afterwards, the mother falls ill, the sister-in-law drops out of school, families degenerate the street, but the again completely without news circumstance about Kleier.Tess had to give up the body to save the house, promising to live together with Yalike.Klaier went in to trouble and came back to Tess.Tess regrets mingled with self-reproach,she was verv irritable and killed Yalike.she had spent several happy days with her husband she was finally caught and sentenced to death.Key words:Tess Kleier Yalike Kindhearted 正文:《德伯家的苔丝》是英国著名小说家和诗人托马斯·哈代创作的代表作之一,一百多年过去了,女主人公苔丝也早已树立在世界文学画廊之中,这不仅仅因为人们对传统道德有所超越,更因为作品主人公所拥有的人性与灵魂深处的巨大魅力使之成为最动人的女性形象之一.苔丝的命运是悲惨的,她的产生有其一定的偶然因素,但这悲剧本身又是不可避免的.究其原因,可归结为以下几点:外在因素.包括社会环境,家庭状况,接触的社会群体,事情发生的偶然性等诸多因素.内在因素.主要指苔丝本身的性格.外在因素:社会环境.不可否认,每个人都存在于社会之中,社会的思想意识形态会时刻影响着绝大多数的社会人及其思想,也正是这些人和思想,直接或间接导致了苔丝的悲惨命运.首先,当苔丝的父亲知道自己是贵族后裔时,更加懒于工作,以至某天喝酒醉了,苔丝不得不连夜去赶集,导致老马被邮车撞死,使得家庭经济上的危机更加严重了.其次,攀附贵族的思想,使苔丝的父母逼迫苔丝到镇上去认本家,这就促使了悲剧情节的继续发展.在苔丝被亚雷夺去了贞操以后,本来并不是她本人的错,却很难被其他人所接受,就连她的父母,所关心的也只是亚雷是否会娶苔丝.其实,伤害苔丝最深的不是亚雷或其他人,而是她最爱的丈夫——克莱,如果说亚雷给了苔丝肉体上的伤害,那么,克莱就是给予苔丝以精神上的摧残.世俗的观念使她无法接受苔丝,置苔丝于不顾,远度他国.这无疑增加了苔丝的悲观心里,导致嫁给亚雷前的万念俱灰!家庭因素.家庭的破败贫穷是导致苔丝悲剧命运的最开始也是最直接的因素!如果不是家庭贫困,苔丝就不必连夜去赶集;如不是贫困,父母也就不会逼迫她去认亲;如果不是贫困,在克莱没回来的期间也就不会受到那么多屈辱,更不会下嫁给亚雷.由此可见,贫穷确实是导致苔丝悲剧命运的最重要条件之一.接触的社会群体.人生长于社会中,必定无法脱离社会群体,有时我们也会有些愚蠢的问道:苔丝为什么这么点背遇到了亚雷这样卑鄙的人呢,为什么会有这样无知的父母呢,为什么会有这样不争气的丈夫呢,为什么会有那样可气的邻居呢!但是没有办法,哈代先生既然这样安排了就没有办法再改变.正是这样一个错综复杂的社会群体,把一个美丽,坚毅,善良的女孩,一步一步的推向死亡!情发生的偶然性.在整部小说中,最令人感觉气愤的就是故事中怎么这么多的偶然.我觉得最重要的是四个偶然.(1)苔丝的父亲无意中知道自己的家族是古老骑士世家的嫡传子孙,是贵族.这样,在他摔断腿之后,才要苔丝去"认亲".这是悲剧的第一步.(2)当苔丝下定决心把以前的一切告诉克莱,向他做真正的坦白的时候,她把一封长信塞到了克莱的门下.但命运就是愿意捉弄人,这封信偏偏被塞到了地毯下,以至于克莱没有看到.这样,第二天克莱若无其事的神情(因为没有看到信),使得苔丝以为克莱知道了自己的过去,而且并不在意,这样才欢欢喜喜的答应了克莱的求婚.这看似美满的婚姻一开始,就注定了日后的可悲!(3)苔丝父亲的死.苔丝的父亲在苔丝家日趋困苦的情景下撒手人寰,这样一来,整个家庭的负担就全都落在苔丝的身上了.在克莱了无音信,家庭极其窘困的情况下,苔丝终于万般无奈的嫁给了亚雷.这可真是悲上加悲啊!(4)克莱居然回来了!这戏剧性的一幕,是我们读者既想看到又不忍心看到的.不想看到苔丝想念自己最爱的人时的痛苦与伤悲,我们希望克莱回来;但克莱的回来,也意味着苔丝短暂的年华即将逝去.我想,用"回光返照"这个词来形容苔丝的命运,应该是最适合不过的了.可以说,这些偶然的因素正是苔丝悲剧命运的一个个跳板,使苔丝逐步向悲剧命运走去!内在因素:苔丝是哈代作品中最具悲观色彩的女主角,作者形象的描绘了这样一个既可爱又可悲的角色.在哈代心中,苔丝拥有一个劳动者应有的各种优秀品质,更优异与那些所谓的贵族与资产阶级.她孝顺,温柔,坚毅,真诚,勇敢,反叛的性格是我们所称道的,但也正是这些性格特点,才使她自己走向命运的终结.孝顺,温柔,有责任心.不可否认,苔丝是一个孝顺的女孩,她对父母的命令是言听计从,从不违背.而且在父亲不能劳作和去世后,她作为最大的女儿,主动承担起了养家的义务,照顾母亲及几个弟弟和妹妹,体现了极大的责任心,而且在家里遇到极其困窘的时候,她总是挺身而出,一次是去认亲,后来是答应下嫁亚雷.让读者看来,在这个家庭中,好像苔丝就是用来牺牲的,天生就是一个悲惨的命.坚毅,反叛如果说苔丝的性格中最令人震撼的,那就应该是坚毅和反叛了.她的性格在当今社会可能没人会在意,会认为很正常.但是,在一百多年前的英国社会,这样的女孩就很令人感叹了.在她被亚雷强暴以后,她决定不嫁给亚雷,因为她鄙视他,虽然那时的很多女孩子一失身就会委曲求全,逼不得已的嫁给强暴自己的人.可以设想,如果当初被亚雷玷污后,无可奈何的嫁给了亚雷,那么苔丝的这一生可能就不是这样的了,可能成了一个少奶奶,可能永远都不缺钱花,可能会变成另外的人.但是苔丝没有这样做,因为她命中注定不是这样的人,做不出这样的事,因为这样她是不会快乐的.她是坚定的,她要找自己真正爱的人;她不愿被世俗的观念所驱使,她要走自己的路,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可以说,苔丝的观念是不被当时的社会所接受的,她的坚毅和反叛也注定了不被社会所容,必将作为社会的牺牲品.真诚,勇敢真诚,勇敢,自尊是每一个人都应具有的良好品质,但是这良好品质在一个纯洁的女人身上却变成了悲剧的引导者.正因为真诚,在新婚夜,在克莱倾诉完自己的过去的时候,苔丝忘记了母亲的忠告,此时她的心中只有爱,热烈的,也是从未有过的爱与真诚,使她向自己的丈夫吐露了自己悲惨的过去,但是克莱并没有接受她的坦白,而是舍她而去,这是苔丝人生最大痛苦的开端. 正因为勇敢,她敢于在那个时代当起未婚妈妈,勇于去做时代的叛逆者;也正是勇敢,她杀死了亚雷,追求自己真正的爱.但这勇敢的代价是被社会所唾弃,是无法逃离所谓的"法律的制裁"而献出了自己年轻而又宝贵的生命.通过对苔丝的内在性格的探究,不难看出命运确实是复杂的……不,是矛盾的.矛盾的人生,矛盾的社会,矛盾的偶然,矛盾的可悲的人们……第一次阅读这部作品时,我最深切的感受就是:《苔丝》是一部让人不忍心读下去的书.多么希望故事永远停留在最初的时候,一切都不曾发生,让苔丝怀抱她洁白的梦想宁静地生活在僻远的山村.可是一切都未能如愿.也许正如哈代的悲观主义思想所归咎的"命运的作弄".这种哲学是我们所不会赞同的,但当全身心地凝注于苔丝的悲惨命运时,却不得不惊叹命运的残酷,人生的悲哀.当我再次回味时,我感觉到的已经不仅仅是苔丝悲惨的命运,还有苔丝带来的许多高尚,纯洁的东西,这也告诉我们,无论命运会怎样,人性中的高尚和纯洁永远不会泯灭.尽管在苔丝身上意欲与命运之间的背离是那样残酷,但是,她是这样一个充满质感的人物,她从哈代的威塞克斯乡土小说中走出来,获得了永恒的魅力.我们喜欢苔丝,我们怜悯苔丝,我们赞扬苔丝,正是这一的女孩那孝顺,温柔,坚毅,反叛,真诚,勇敢的个性感染了我们,警醒了了我们,净化了我们.苔丝死了,但她的形象却会一直留存在每一位读者的心中,永远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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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位论文是表明作者从事科学研究取得创造性的结果或有了新的见解,并以此为内容撰写而成、作为提出申请授予相应的学位时评审用的学术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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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你若被困在一个小世界里,你就把自己抽出来,把它送到高一点,去看那个大的世界,你忽然就觉得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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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活再忙再累,都别忘了心疼自己,把握好每天的生活,照顾好自己独一无二的身体,就是最好的珍惜。
四、清晨的粥比深夜的酒好喝,你的人比爱你的人会说,不要用耳朵恋爱,真正对你好的全是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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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锦上添花人人都会,难的是雪中送炭;短暂热情人人都有,难的是长久相守。陪你走过困苦的人,最深情;与你历经风雨的人,最真诚。
七、做最原始的你自己,比做任何复制品都来得好。过去的,别再遗憾;未来的,无须忧虑;现在的,加倍珍惜。
八、怎么舒服就怎么生活,别人的建议,真的没那么重要,你的幸福与快乐,不在别人的眼神中,而在自己的手心里。
九、身材好,说明你嘴上自律,气质好,说明你在修心方面自律,人缘好,说明你在时间体力、心力,很多方面都自律。自律,才能遇见更好的自己。
十、一个人最可悲的就是为了别人的看法一味地改变自己,到了最后,做不成别人,也找不回自己。
〈苔丝〉〈苔丝〉给我们讲述了一个劳动妇女如何度过其悲惨一生的故事。苔丝出生在一个穷人的家里,并从小就挑起了家庭生活的重担。在遭受“堂兄”亚雷克.德伯维尔奸污后,生下一个孩子,但不久孩子死去。在她最为痛苦的时候,迎来了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刻,她与克莱尔相爱了。然尔,好景不长,在新婚之夜知道苔丝过去的克莱尔弃她而去,把苔丝抛入了更为痛苦的深渊。最后,苔丝为了争取美好幸福的生活,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杀死了自己的情人,自己也被判了死刑。这部小说是用充满同情的泪水写完的,对不合理的社会制度进行了强烈的控诉。作者哈代,十九世纪英国杰出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一生写过14部长篇,多以南部农村的背景创作而成,作品还有〈还乡〉、〈卡斯特乔市长〉、〈列王〉等。摘要:简·爱和苔丝·德伯是英国维多利亚时期的重要文学人物,她们深受迫害,以至于她们不得不反抗。本文试图以马斯洛的人类需求五层次理论来分析她们反叛的诸种原因,以期再现维多利亚盛世背后的阴暗。关键词:人类需求的五层次理论;苔丝·德伯; 简·爱 维多利亚时代的文学中曾经出现过两位备受争议的女性形象,一位是托马斯·哈代的作品《德伯家的苔丝》中的苔丝·德伯,另一位是夏洛蒂·勃朗特的《简·爱》中的简·爱。自这两个形象问世以来,对她们的评论可以说数不胜数。笔者有幸在众多前辈研究成果的基础上,从一个崭新的角度--马斯洛的人类需求的五层次理论,对这两位女性的叛逆进行深层分析,试图找出造成她们敢于反抗的诸多方面的原因--资本主义统治下维多利亚盛世背后的阴暗面。 一 简·爱是一位相貌平平、身材矮小却反抗意识很强烈的女性。她从小失去父母,不得不在舅妈家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舅舅死后,舅妈及三个表兄妹们虐待简,把她当佣人看待,这给简小小的心灵留下了深深的伤痕。这时简反抗性格的萌芽开始显露,她为了争取做人的权利,不顾身体的弱小,不顾势单力薄,无人保护,奋力反抗表兄的凌辱。她心中呐喊"我为什么受苦?""不公平!"[1]在离开舅妈家的前夕,她满腔怒火,痛斥里德太太: "How dare I,Mrs reed?How dare I ?Because it is the truth.You think I have no feelings,and that I can do without one bit of love or kindness;but I cannot live so,and you have no pity.I shall rembmer how you thrust me back-roughly and violently thrust me back into the red-room,and locked me,up there to my dying day,though I was in agony;though I cried out,while suffocating with distress,"Have mercy!Have mercy aunt Reed!"And that punishment you made me suffer because your wicked boy struck me-knocked me down for nothing, I will tell anybody who asked me question,this exact tale.People think you a good woman,but you are bad,hard-hearted.You are deceitful!"[2] ("我怎么敢,里德太太,我怎么敢,因为这是事实,你以为我没有情感,以为我不需要一点抚爱或亲情就可以打发日子,可是我不能这么生活。还有,你没有怜悯之心,我会记住你怎么推搡我,粗暴地把我弄进红房子,锁在里面,我到死都不会忘记,尽管我很痛苦,尽管我一面泣不成声,一面叫喊,'可怜可怜吧!可怜可怜我吧,里德舅妈!'还有你强加于我的惩罚。完全是因为你那可恶的孩子打了我,无缘无故把我打倒在地,我要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每个问我的人。人们满以为你是个好女人,其实你很坏,你心肠很狠。你自己才人呢!"[3])小小年纪的简说出这番话,把里德太太虚伪、六亲不认的真面目大白于天下,着实让里德太太吓了一跳。简也尝到了第一次反抗后胜利的喜悦,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在强烈自由地跳跃。离开舅妈家后简进入了劳渥德慈善学校,本以为会有一种新的自由平等的生活,然而在这个标榜惩罚肉体以拯救灵魂的"慈善"学校里,简又一次体会到非人的待遇。校长洛克赫斯特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象对待奴隶似的对待学校里的师生。他要简站在凳子上罚站,简不屈服不乞怜,她深信自己没有错,她昂起头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凳子上。这无声的反抗是何等的凛然正气!简的反抗之火没有熄灭,而且越燃越烈。可见,简的童年和少女时期是伴随着饥饿、泪水、凌辱、虐待而长大的,她的孤军奋战式的反抗是被逼迫出来的,如果不是这样反抗,简是不会存活下来的。在慈善学校这样窒息的环境中,简受不了了,再加上她唯一的友谊没了--谭波尔小姐的离开,使简越发觉得心灵的无所依托,于是辞职(此时已在那任教)来到桑菲尔德庄园做家庭教师。简因为从小就生活在无爱的环境中,再加上出身卑微,相貌平平,所以初到庄园,简是矜持的,防卫的,但简自尊自强,不亢不卑。当骄傲富有的主人罗切斯特先生命令简多与他说话时,简回绝了。其实罗切斯特先生也是资产阶级和家庭利益的牺牲品。他的怪癖,他的放荡不羁,他的玩世不恭,正是以他自己的方式进行抗议,他的精神与上流社会格格不入,他善良的本性并未泯灭,他总以自己的方式同情和帮助弱者。而简所蕴含的巨大精神力量让罗切斯特感到自己寻觅到了知音。随着相处的深入,简感到罗切斯特的热诚友好,更重要的是两人都愤世嫉俗。这使简压抑已久的情感开始苏醒,他们的感情悄然升温。在罗切斯特精心安排的舞会上,简的反抗性格进一步升华。简在众多的上流社会人士面前,不亢不卑,入木三分地剖析了英格拉姆小姐的内心世界--这位贵族小姐是以金钱与门第作为婚姻的基石的,所以当她得知罗切斯特财产将尽,"外强中干"时转变了原先对他的热情态度。罗切斯特也因此陷入了名誉受损的境地,幸而有简不惜自己受伤害唾弃鼎力相助,以自己强大的人格美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英格拉姆小姐逐出角斗场。这无疑是对贵族社会的有力回击,在这次较量中简大获全胜,于是简和罗切斯特相爱了。简不顾地位悬殊,大胆地与罗相爱这又无疑又是对等级森严的贵族社会的种中挑战。但是当简在婚礼上意外得知罗尚有疯妻还活着时,简矛盾了,是去是留?毕竟,两个人彼此是那样相爱,他们的爱不是以金钱和名誉为基础的。如果简走,那么简所注重的尊严保住了,但两个相爱的人的感情将遭受巨大的折磨;如果简留下,那么满足了罗的要求却让简丧失了尊严,也让另一个女人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最后,自重自尊使简做出了强有力的抉择:I care for myself.The more solitary,the more friendless,the more unsustained I am,the more I respect myself,I will keep the law given by God;sanctioned by man. I will sane,and not mad-as I am now.Laws and principles are not for such moments as this, when body and soul rise in mutiny against their rigourstringent are they;inviolate they shall be,It at my individual convenience I might break them,what would be their worth?They have a worth-so I have always believed;and if I cannot believe it now, it is because I am insane-quite insane;with my veins running fire, and my heart beating faster than I can court its thribs.Preconceived opinions,foregone determinations,are all I have at this hour to stand by, there I plant my foot.[4] (我关心我自己,愈是孤单,愈是没有朋友,愈是无助,那我就愈是自尊。我会遵守上帝创造、由人批准的法规,我会坚持我清醒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发疯时服从的准则。法规和准则不光是为了没有诱惑的时刻,而是针对现在这样,肉体和灵魂起来抗拒它的严厉和苛刻的时候。它们再严厉也是不可破坏的。要是出于我个人的方便而加以违背,那它们还有什么价值?它们是有价值的--我向来是这么相信的。如果我此刻不信,那是因为我疯了--疯得可厉害啦,我的血管里燃烧着火,我的心跳快得难以计数。此刻我所能依靠的是原有的想法和以往的决心:我要巍然不动地站在那里。[5])这番有力的自白再次有力地证明了简性格中不可侵犯的自尊、自爱、自强。前思后想,简还是勇敢地接受命运的挑战,毅然离开罗切斯特。离开桑菲尔德庄园后,简饥寒交迫,孤苦伶仃,晕倒在一家名叫瑞弗斯的门前,圣约翰兄妹收留了她。他们对她十分友善,圣约翰还帮简找到一份乡村教师的工作,让简感激不尽。此时的简似乎在磨难中暂熄反抗之火,不再那么锋芒毕露,似乎成了世俗中的忠顺驯服、惟命是从的女信徒,这似乎让读者大失所望,觉得简怎么变得这样平庸不堪。但是仔细想想这不正是对简形象的另一面的补充?倘若简只是会反抗的小女子而完全没有温顺谦恭的一面,这样的人物是不完整的,是无血色的,是不生动的。所以简的变化是常人应有的,因为简毕竟是个平凡的女人。而简对圣约翰的尊重是基于对方对她好。圣约翰是一位牧师,以慈悲为怀,简在这样有教养的人的面前收敛起自己的愤世嫉俗。然而,当圣约翰向简求婚,希望她陪同一起侍奉献上帝时,简拒绝了。其实在相处中简已经看到圣约翰为人的另一面,他冷酷、刻薄、自私、武断,他甚至动用"上帝的旨意"来强迫简和他结婚,其实是他想找个伴而已。简强烈地意识到作他的妻子就会失去自己珍视的自由,这无疑于让她死,于是简决毅然地离开了圣约翰兄妹,又回到了桑菲尔德庄园。此时简的性格已趋于完善。在强力面前,她不屈尊,自重自尊,不卑不亢;在善待她的人面前,她有耐心,以加倍的热情相回报;在爱她的人面前,她全身心的投入,奉献自己的爱却依然保持人格的独立。苔丝·德伯同样是一个叛经离道、富有反抗精神的女性。她是显赫的德伯家族的嫡亲后代,然而这个显赫的家族早已中途败落了,所以苔丝虽然美丽而聪明、善解人意,但是却与一般人家姑娘的命运没有什么区别。由于生活日益艰难,她不得不求助于亚雷·德伯--一个假冒的本家。富于独立精神的苔丝并不由此而任亚雷的摆布,坚决抗拒亚雷的引诱,但由于命运的捉弄,纯洁无知的苔丝还是被对其美色垂涎的亚雷所奸污。尽管如此,苔丝仍然不屈于亚雷的淫威,没有顺水推舟地成为亚雷的情妇。她在人言可畏的压力下独自承受生活的重担。儿子的不幸夭折也没有摧毁她那颗顽强的心,她自谋生路,过着独居的生活。后来在农场遇见了安玑·克莱,两人坠入了情网。苔丝冲破世俗,大胆地向安玑倾吐了对他的爱。要是换了别的失去贞操的女人,这么做,那真是不可思议的,但苔丝不管维多利亚式的伦理道德,她敢爱敢做。偏偏这一次命运又再次捉弄了她,虚伪的安玑得知苔丝失去贞操后便离开了她,苔丝的纯真、坦率反而给自己带来了巨大的不幸。虽然已近绝望,但是她并未就此对生活丧失了信心,她又找了份工作,在贫苦无依的环境中挣扎着。当表面改邪归正做了牧师的亚雷又来找她时,她想到了日思夜想的丈夫安玑,希望他回来,回来救她,可惜她寄出的信件一封也得不到回应。亚雷以帮助她的家人和诱她说她丈夫不会回来、不再爱她,用她的"不纯洁"来压迫她时,苔丝绝望了。在生活的巨大压力下,她同意和亚雷同居。与此同时,安玑醒悟了,从巴西回来找苔丝,苔丝发现自己又了,她在极度的愤怒下杀死了亚雷,换来的是她和她丈夫生命中最幸福的几天相聚。最后她被送上了绞刑架。苔丝的悲惨命运中包含着她的无数抗争,如在第一次失身后,她不顺水推舟作亚雷的情妇,也不要亚雷的任何东西。她郑重地说:"I have said I will not take angthing more from you,and I will not ,I cannot I should be your creature to go on doing that,and I won't."[6]( 我已经说过我不会再要你的东西了,我不会再要了--我也不能再要了!如果我再要你的东西,那我不就是你的玩物了?我不会再要了。[7]) 她敢于同社会抗争,重新追求自己的新生活。在爱上安玑后,她也不在乎什么礼法,与安玑倾心相爱,真诚相待。第二次重遇亚雷,她敢于揭穿亚雷的面具。她说:"我不相信会有这种突如其来的改变,你心里分明知道,你把我毁到哪般田地了。这阵儿可厚着脸儿跟我说这种话,真叫我听着压不住火儿!象你这种人,还有和你一样的人,本来都是拿我这样的人开心作乐,只顾自己乐不够,至于我怎么受罪,你就管不着啦;你作完了乐,开够了心,就又说你悟了道了,预备死后再到天堂去享乐;天下的便宜都叫你占了去了。真不害羞!我不信你。我见了你就有气。"[8]这种难得的反抗精神,使她经受一次比一次更大的磨难,最终被社会所吞噬。二美国著名的人本主义心理学家马斯洛认为,人的一切行为都是由需要引起的,他在1943年出版的《调动人的积极性的理论》一书中提出了著名的需要层次论。马斯洛把人的多种多样的需要归纳为五大类,并按照它们发生的先后次序分为五个等级(如图 )。图示 马斯洛人类需要的层次结构人类的需要层次,马斯洛是按照三条原则加以安排的。首先,人类基本的需要必先得到满足,然后才会进一步追求较高层次需要的满足。其次,人类的需要与个体生长发展密切相关。人出生时,最主要是满足生理需要,然后逐渐考虑到安全、归属、自尊的需要,最后才追求自我实现的需要,因此,个人的需要结构之发展过程是波浪式的演进,各种需要的优势由低一级演进至高一级。第三,人类需要的高低与个体生存的社会有关。马斯洛认为,一个理想的社会,除了应该满足人们的基本的生理需要外,还要使人们满足较高层次的需要,并鼓励个人去追求自我实现。一个人只有把个人的需要和国家的需要以及社会发展的需要联系起来,才能有永不衰竭的动力,才能充分发挥个人的潜能,达到最大限度的自我实现。在简和苔丝的生活经历中,人们不难发现她们之所以不断反抗、不断挣扎是因为当时社会所造成的,当然自身的性格也是其中因素之一但不是主要因素。我们知道虽然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社会看起来很昌盛繁荣,但在浮华背后又是埋藏着巨大的黑暗与丑恶,它从各个方面阻碍了人类需要的五层次的满足,从而造成简和苔丝的反抗。(一)生理需要这是人类最原始的也是最基本的需要,包括饥、渴、性和其他生理机能的需要,它是推动人们行为的最强大的动力。只有在生理需要得到基本满足之后,较高层次的需要才会相继产生。 在《简爱》和《德伯家的苔丝》中都有关于饥饿与情欲的描写。简和苔丝都处于社会低层,简从小被虐待吃不饱饭;苔丝的家是贫农也常常是食不果腹。所以简才很想走出那个恐怖的环境通过自己的劳动得到温饱;而苔丝不得不去求助于那个假本家。另外简和苔丝都是妙龄少女,青春的骚动和对爱情的向往是正常的情怀。如简登广告求职前后那种莫名其妙的烦躁,表面上是谭波尔小姐结婚走了,带走了简仅有的友谊。其实并非全是,是谭波尔小姐的结婚触动了她沉睡的怀青情结,使她渴求着什么"新的变动",从而陷入不安与躁动。"陡然的苦苦思索使我处于兴奋状态,我站起身,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拉开窗帘,看到一两颗星星,我冷得打颤,重又爬上了床。"[9]她整理了紊乱的思绪后想到:"一种新的工作,这里面有点道理。"[10]在那样令人窒息、恐怖的环境中,简没财产,没身份又是个孤儿,,长得也不那么让人喜欢?拿破仑曾说过,一个人的体质结构就是他的命运。虽然这话讲得太绝对但有一定合理性。简自己也意识到这点,当她受尽虐待被关入红屋子里时她想:"我知道,如果我是个聪明美丽、快乐活泼、无忧无虑而又爱纠缠的孩子--哪怕我还是一样地靠人养活,一样的没有朋友--里德太太见了我一定会高兴些;她的孩子们一定会象伙伴那样对我真诚一些;佣人们也就不会那么动不动地就叫我在婴儿室里代人受过。"[11]甚至在发怒的时候,"往常的自卑心情,自我怀疑,无可奈何的沮丧,象冰一样烧在我的怒火上。"[12]对十一岁的孩童来说可怕的也许不是体貌的丑陋,而是她时刻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本身,这让她过早地背上了十字架。"我看看他的五官,他们匀称、美丽 ……看看他那仪表堂堂的高高的身材,我在心里想象着做他的妻子。哦,永远不可能!"[13]如果客观上看简的不幸主要是财产问题,但从主观上讲她的自卑心理更多的来自于体貌。可以看出当时的社会很浮夸很虚伪,没有金钱难以存活,没有漂亮的容貌也难以立足。再看苔丝,"她那两片娇艳生动的红嘴唇儿,一双天真纯洁的大眼睛,使她的容貌平添了一段动人之处。"[14]在乡村五朔节的舞会上,苔丝的年轻漂亮很是引人注目。这种舞会实际上是妙龄少女们结识年轻小伙子的一种方式。但苔丝对此似乎并不在意,她纯洁幼稚天真,"小伙子们争着吵着想和她跳舞时,她看着只是觉得好玩儿罢了,没有别的;他们争吵得太凶了,她还骂他们呢。"[15]她心中是模糊的情感意识--她要找到自己爱的人。当年轻英俊的克莱路过并邀请了她的两位朋友跳舞后,苔丝久久不能平静,她似乎有些埋怨他的疏忽。连克莱本人在离去后也感觉到"虽然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他本能地感觉到,她已经因为被他忽视而遭到了伤害。"[16]可惜"没有维多利亚财富支持的诺曼人的血统,原来也不过如此。"[17]由于等级观念的根深蒂固,苔丝是无法被资产阶级所承认接受的,所以后来苔丝嫁给克莱后也并未见过公婆叔伯,没能得到他们的承认,尽管他们是有教养的慈善的牧师之家。可见当时所推崇的基督教的人人平等的道义是何等的虚伪,社会的阶级观念是何等的严酷。再如当苔丝被那假本家的儿子亚雷诱奸,亚雷仗着父亲遗留下来的钱财吃喝嫖赌无恶不作,他垂涎于苔丝的美貌设计占有了她,事后又想让苔丝做他的情妇并认为能攀上他这个有钱人是女人们所想的。可见当时以苔丝为代表的无产农民是没有什么幸福可言的,不但微薄的劳动被资产阶级所霸占,而且他们仅有的私有财产--天生的外表也要被他们占尽。更甚者,苔丝作为受害者,在当时维多利亚的社会道德面前却被看成是奸淫罪人,是侵犯清白领域的"罪恶化身"。"根据资产阶级道德的不成文法,男人干了这种事并不认为有罪,只有女人--小市民宗法制度下的奴隶吃亏。因此小说的这一时期也就称为'吃亏的是女人'。"[18]当亚雷摇身一变成为道貌岸然的牧师后,再一次见到苔丝时他禁不住原形毕露,说"你说你没有骚扰我?可是你一直在骚扰我呀!你的影子老是在我心里,赶也赶不走。刚才你那双眼睛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我,就是你的这种眼神,无论白天黑夜都在我的面前。苔丝,自从你把我们那个孩子的事告诉了我,我的感情以前一直奔流在一股清教徒式的激流中,现在仿佛在朝你的那个方向冲开了一个缺口,立刻从缺口中奔涌而出。从那时起,宗教的河道干涸了,而这正是你造成的呀!"[19]无赖的嘴脸暴露无疑。而那个所谓深爱苔丝、苦苦追求她的安玑是与众不同的,他敢于反抗宗教和旧传统道德,敢于鄙视世俗偏见,表面上是比亚雷进步正派,然而得知苔丝失身的事情后,便判若两人了,"我原来爱的并不是你,是另一个模样儿跟你一样的女人"。[20]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特有的软弱性和动摇性以及整个资产阶级的虚伪、冷酷暴露无疑。可以说以安玑为代表的小资产阶级和以亚雷为代表的地主阶级把以苔丝为代表的破产农民压榨得精光,哪里还有苔丝的生存空间,更何况正常的生理需求。虽然苔丝和简不是生活在同一时段却同样深受资产阶级的无情压榨、宗教的不正常干涉、虚伪道德的阻挠,使她们正常的生理需求得不到满足,基本的生存条件得不到保证,这种环境是令人窒息的。(二)安全需要 在《简·爱》中一开始便涉及到安全问题,小简被舅妈、表兄虐待,关入恐怖的红屋子里以及在慈善学校受到的非人待遇,直至到了桑菲尔德庄园,简的安全一直受到威胁。即使在温暖的圣约翰家中,简依然受到威胁,原因便是圣约翰几近疯狂的宗教崇拜,拿上帝的旨意来强迫简与他结婚,与他做伴走向祭坛献身上帝。其实简的一系列不安全感觉是当时特有的。资产阶级为了让自己的地位更巩固,让那些不服从的下层人得以乖顺,他们总会采取一系列压迫政策,掠夺他们的微薄财产,剥夺他们的人生自由,再加上资产阶级固有的自私虚伪冷酷使得他们不会给这个他们所控制的世界以爱和温暖。而宗教自从被统治阶级用来当作麻痹人民的工具后便一直是他们行之有效的压迫手段;宗教的冷酷虚伪和资产阶级的冷酷虚伪不谋而合,于是勾结在一起以满足各自的私欲。在当时权钱堆积的上层社会中,"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人可以不遵循教义道德为所欲为,而底层的人们则都得遵循上层社会所推出的道德纲要。所以简想过自己的生活,想得到一个安全的落脚点在当时社会是不可能的。苔丝从未真正想过安全问题,她热爱生活、热爱生命, 她的一生始终遵循着合乎天性的自然法则,这种遵循并非建立于某种理性的认识,而是源于生命本能。 她的行为动机也是非常简单:"她所以爱'按节踏足',纯粹是为了'按节踏足'本身。"这样美丽纯真不懂人情世故的女孩却得不到上帝的保护,"昏暗和寂静,统治了四周各处。他们头上,有围场里从上古一直长到现在的橡树和水松,树上栖着轻柔的鸟儿,打那夜最后的一个盹儿;他们周围,有蹦跳的大小野兔,偷偷地往来。但是应该有人要问:哪儿是保护苔丝的天使呢?哪儿是她一心信仰、护庇世人的上帝?他是不是象那个好挖苦人的提斯比人说的那另一个上帝那样,正说着闲话呢?再不正追逐猎取呢?再不正在路上旅行呢?再不睡着了,唤也唤不醒?"[21]这段文字沉痛地描绘了纯洁的苔丝正受侮辱而无力反抗的处境,作者万分痛楚地质问保佑世人尤其是好人的上帝,为什么不保护这么好的人儿?同时对以苔丝为代表的下层人们深表同情,"昏暗"、"寂静"不正是暗示了当时维多利亚时代被资产阶级控制,人们被压迫得敢怒不敢言的社会面貌吗?上帝、天使都徒有虚名,是统治者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许多哈代同时代的有识之士"咒骂杀死苔丝的世界,但是看不见能够战胜这种无法无天的行为的力量。"[22]当时的资产阶级的气势十分嚣张,欺压穷苦民众,为所欲为。人们只有听天由命,"我们固然可以承认,现在这场灾难里,也许含有因果报应的成分在内。毫无疑问,苔丝·德伯有些戴盔甲披甲的祖宗,战斗之后,乘兴归来,恣意行乐,曾更无情地将农民的女儿们同样糟蹋过。"[23]在苔丝的那个偏僻村庄里,他们谈论起这事都说着听天由命的话,认为"这是命中注定的。"[24]偏僻落后造成的愚昧,无可厚非;然而怀着一心想攀附权贵的虚荣心理则更让人心痛惋惜,这种主观所造成的愚昧正是把苔丝引向虎穴的内在推动力。而这种推动力的主体就是苔丝的父母亲。苔丝的酒鬼父亲在得知自己的祖先是贵族时便时时想着让苔丝去认本家,她好吃懒做的母亲更是想通过女儿的美色攀上有钱人,所以老马的死去便成为实现他们的梦想的最好借口。当苔丝在失身后责问母亲为何不教她一些基本的男女关系时,她母亲说:"俺是害怕,俺要是告诉了你,他对你发痴情,以后又会有什么结果,你就要端起架子来,不和他接近,把机会丢了。"[25]人往高处走,此乃人之常情,何况苔丝这个连温饱都陷入困难的贫困家庭,然而他们不了解他们自身所处的社会状况,资本主义社会是那么讲究等级观念、门第观念,有产阶级对贫穷的无产者更多地是榨取,是压迫,是想方设法地满足自己的欲望。 苔丝宁愿被那可恶的刻薄的农场主格罗比辱骂,让她干重体力活也不愿受控于亚雷,说明当时不仅物质上受压,精神上遭受的压迫更厉害更可怕。而那个安玑也不过是与众多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没什么两样,而且他看似敢于反道德反宗教道义,而实为资产阶级社会道德和宗教教义的卫道士。就是这样一群无耻之徒共同把苔丝推向人间地狱。 马斯洛曾说过,当一个人生理需要得到满足后,满足安全的需要就会产生。个人寻求生命、财产等个人生活方面免于威胁、孤独、侵犯并得到保障的心理就是安全的需要。苔丝和简的生理需要一直未得到满足,她们也一直没有安定过,总是不断地与饥饿、危险作斗争,表现出不甘于现状的反抗性。(三)归属与爱的需要 这是一种社会需要,包括同人往来,进行社会交际,获得伙伴之间、朋友之间的关系融洽或保持友谊和忠诚,人人都希望获得别人的爱,给予别人爱;并希望为团体与社会所接纳,成为其中的一员,得到相互支持与关照。 简从小失去父母,在苦苦的挣扎中,归属与爱的需要一直是简想要得到的,她的归属趋向是对失去父母的寻找,对家的向往,对爱的渴求。而从小到大她几乎是在辱骂和虐待中长大的。表兄和舅妈的虐待没有让简感受过丝毫温暖,体味了资产阶级家庭的冷漠、残酷、无情;慈善学校的非人待遇又让她感受到利用宗教的名义来虐待穷苦孩子的残忍;在罗切斯特安排的舞会中所反映出的资产阶级上流社会的尔虞我诈、金钱至上的虚伪面貌;圣约翰的道貌岸然、假慈悲正说明当时黑暗社会中的扭曲变态--人们已经不再记得上帝拯救世人的原意,基督教成为少数人的宗教,成为"拯救"那些有钱权的资产阶级的工具。所以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中,是以牺牲简们的利益来保证资产阶级的需要的。到后来简不可自拔地爱上罗切斯特,把他当作自己爱的归属,这让简再一次经受了考验。伯莎--罗切斯特的前妻的出现成为他们结合的最大的障碍,伯莎的家人又利用了简最突出的性格特点--强大的自尊心来迫使她退出。虽然历尽挫折后简还是和罗切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