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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笔花鸟毕业论文引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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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笔花鸟毕业论文引论

材料方便与画面效果的表达,比如传统中国画颜料可以表现的淡彩效果,矿物色表现的重彩效果,加之盐粒等非绘画材料的结合运用更加丰富画面层次等效果,还可以引进国画材料之外的材料,如日本樱花水彩颜色,色相更丰富,色彩更艳丽,不仅使画面色彩有的创新也不失中国画颜料的晕染特征, 构图方面,满构图啊,局部构图啊,复杂化,平面化啊……色彩方面呢,偏向与重彩发展,通过各种肌理制作,使画面更具冲击力……意义:丰富绘画表现形式啊,拓展绘画发展空间啊……

宋徽宗一是他通过他的地位组建了翰林书画院,是的宋朝的书画发展。对于宋徽宗本人,一是他的绘画作品,一是他的书法作品分开论述。理解与认识一定要结合他对整个时代风格的引领作用。材料如下:一、宋徽宗的花鸟画艺术 作为一代皇帝宋徽宗赵佶(1082-1135)是一位极富艺术才能的画家,在历史上有“天纵将圣,艺极于神”(见邓椿《画继》卷一)的美誉。他天资聪颖,擅诗词、通音律,对书画极富于鉴赏力。虽然宋徽宗在政治上无所作为,并且崇尚道教,自称“道君”,但他“别无他好,惟好画耳。”所以他在位上,“秘府之藏,充牣填溢,百倍先朝。”(见《画继》)并且把上至曹不兴,下至黄居采的画集为100帙列14 门,总1500件,又把自己以及画院画家的写生画,集合成册,“累至千册”,命名为《宣和睿览集》。他对花鸟静物的观察十分认真细致,精审物理物性。在艺术上,他不囿于一家一派,对于不同风格都能兼收并蓄,从他的传世作品中可以证明这一点。 根据史载,宋徽宗画学吴元瑜,作为崔白画派的重要画家吴元瑜,以崔白画派精神、薛稷秀骨书法影响宋徽宗是很自然的。崔白、吴元瑜的花鸟画是继“黄荃富贵”勾勒填彩画法之后的一种新画风,在技法上有大笔挥洒的成份,画面重视意境的营造,景物与自然环境谐和统一。而宋徽宗的花鸟画,正是有崔、吴一路画风的遗意。但宋徽宗也不是专师一家,而是博采众长。在前代画家中,五代花鸟画家唐希雅对宋徽宗的影响是很大的。宋徽宗对唐希雅的绘画情有独钟,不仅对他的作品极力推崇,而且还用心追摹,把唐画的题材、技法作为自己的创作元素,予以自.由的运用。北宋画坛,由于文人士大夫的参与,表现主观情趣,注重水墨技法和笔墨趣味的文人画兴起,重视诗画一体,表现文人情怀。宋徽宗受文人画家影响,把水墨画引入宫廷画院,所以他的画既有宫廷画物象造型的严谨写实和雍容气质,又有文人抒情写意的放纵简淡,改变了宫廷绘画的单一面貌,为后世写意花鸟的发展开辟了道路。 书法入画,也是宋徽宗花鸟画艺术风格的重要原因。他的书法用笔学薛稷、薛矅和禇遂良的挺瘦劲利秀润,可以称得上铁画银钩。在结构笔势上取黄庭坚的舒展挺健,形成了自己的独特风格,号称“瘦金体”。其书法的线条细瘦刚劲,用笔的爽快洒脱,笔势的圆转流畅,显得自.由活泼、精致优美,很有皇帝那种雍容华贵的气质。而这种书写的风格又与他的画风是统一的。他能用自己特有的笔调生动地传达出对象的精神实质,达到了高度成熟的艺术化境。 宋徽宗能够在花鸟画艺术上独树一帜,取得如此高的成就,这与他对花鸟画意义认识的深度也是有关的。在体现宋徽宗绘画思想的《宣和画谱•花鸟叙论》中,提出了花鸟画能“粉饰太平,文明天下,亦所以观众目、协和气”的政教作用。认识到在自然界的花鸟也有中国哲学的思想基础,指出花鸟是“五行之精,粹于天地之间”者,所以才“葩华秀茂”。花鸟的形象自古以来为圣人所用,认为花鸟画中的自然“有以兴起人之意者,率能夺造化而移精神。”正是基于对花鸟画作为艺术创造活动的本质规律的深刻认识,宋徽宗的花鸟画艺术才能取得如此杰出的成就。 《鸟语花香图》纸本,设色,纵 厘米,横厘米。画心有“御制,天下一人”签押,钤双龙御玺。明清内府鉴藏玺“广运之宝”、“乾隆御览之宝”、“嘉庆御览之宝”、“御书房鉴藏宝”、“三希堂精鉴玺”、 “宜子孙”、“石渠宝笈”、“石渠定鉴”、“宝笈重编”等和其它收藏印共16枚。 此图是一幅精心巧制的工笔花鸟画佳作,构图安排主次分明,疏密有致。整幅画面的色彩虽红绿搭配,但对比调和。绿叶采用花青,有的叶色彩偏黄,因而显得并不过火,沉稳而又艳丽。花枝迎风摆动,花瓣亦使人感到随风吹拂而微微摇动,生意盎然。两只安逸的麻雀敛羽憩息,神姿灵动,给画面增添了一种文雅秀美的意趣。宋徽宗的花鸟画,虽然撷取的都是自然写实的物象,但由于物象意念安排得巧妙而又独特,从而暗示出超出有限时空意象的无限理想化的艺术世界。《古梅锦鸡图》,纸本设色,纵厘米,横厘米。画心有“御制天下一人”款押,钤双龙玺印。有“广运之宝”、“乾隆鉴赏”、 “三希堂精鉴玺”、“宜子孙”、“石渠宝笈”、“石渠定鉴”、“宝笈重编”等明清内府鉴藏玺印和其它收藏印共11枚。 画面的上部由老梅新枝分割填充,老树粗干屈曲干枯、瘦硬洞裂,其中一枝如虬龙探水,直伸下部。其它梅枝则弯曲纠缠,或昂扬上冲,或把臂交错,颇具拟人色彩。枝头白梅绽放,浓香四溢,引得一只山雀俯身下冲,为枯干增添了生气。两只锦鸡相向而对,栖息在老梅的粗干上,其中一只画得完整无憾,生动传神,从转侧的头部到长长的雉尾,都传达了生动的姿态和准确的头、颈、身躯的关系。另一只锦鸡虽画得简括,但也十分准确,头、颈以短线以示轮廓、毛质,显得蓬松实在。同样两只锦鸡详写略写都活灵活现,切合情理。不仅体现了画家深厚的绘画功底,而且充分显示了作者注意写生和深入观察的立足于生活的艺术观。此图的土坡、树木等处的皴法,是较为随意地拖带擦染,生动熟练地表现了土坡的体量感,透视层次和树木的枯荣,形体变化。为了丰富画面,作者在左中部位画了一簇红花绿叶,面积虽小,都引人注目,打破了整个画面偏灰的调子,由此可见画家的艺术匠心。《彩羽鸣春图》(图11),纸本设色,纵厘米,横厘米。画心有“天下一人”画押,钤双龙玺印,另有元宫廷“奎章阁”鉴书博士柯九思题:“宣和妙笔、希世珍品,得者宝之,柯九思题。”上有“广运之宝”、 “乾隆御览之宝”、“乾隆鉴赏”、“三希堂精鉴玺”、“宜子孙”、“御书房鉴藏宝”、“石渠宝笈”、“石渠定鉴”、“宝笈重编”等明清内府鉴藏玺印和其它收藏印共18枚。 两株前后交错的巨松苍老古奇,画法具有挺健苍劲的笔感,顿挫有力,从大处把握了古松的动态与雄姿。以虚爽的用笔圆松皮,大小相连,取形圆中带方,给人以刚毅之感。圈皴偏于两侧而中间虚空。在勾皴之后渲染以淡赤者,松干有爽健硬朗,深厚滋华的状貌。松针以平饰松针法用扇形展开,极具装饰意味。这是宋代宫廷花鸟画往往注力于自然花木的人工雕凿与美化,带有玩物观赏的意味,作者这样处理,正反映了宫廷绘画审美的好尚。 两只锦鸡运用精细的勾勒法,羽毛的勾线细如毫发。雄雉雪白的背羽和尾羽,雌雉的彩色羽翅和顶羽,都用极细腻的晕染手法,美观出片片羽毛递盖的质感和色感。状物写生的精工,代表了宋代院体画周密不苟的写生传统的精髓。在准确描写物态的同时,又十分注重情意的表达,两只悠闲俊逸的锦鸡亲慝相依的神态,染上了一层浓郁的情感色彩,使人从中感受到了一种精神的愉悦。 在艺术形式,松树的硬健而带有金石意味的笔法,与锦鸡柔和细致的笔调形成一种对比,以刚济柔,以粗衬细,从而使画面主体的锦鸡格外引人注目,而不致于被繁琐的背景所淹没。这一方面展示了画家高超的绘画技能,另一方面也体现了他善于处理繁简、刚柔的艺术构思和创意才能。《春枝鸣禽图》,纸本,设色,纵厘米,横厘米。画心有“天下一人”画押,钤双龙玺印。上有“广运之宝”、“古希天子”、“乾隆御览之宝”、“三希堂精鉴玺”、“宜子孙”、“御书房鉴藏宝”、“石渠宝笈”、“石渠定鉴”、“宝笈重编”等明清内府鉴藏玺印和其它收藏印共17枚。 画面描写古梅翠竹中,有群山雀栖息翔集,噪声满纸,展现了一幅春光烂漫的动人景色。山雀的造型,准确生动,或相互偎依亲昵,或相互对鸣呼应,形态、神态一一具足。梅树和翠竹,用双勾渲染,略施浅色,用笔较为奔放,具有跌宕之势。但整幅图总体上看,法度谨严,起笔收笔之间,形象与形象转接之间,稳健沉着,气脉连贯,加强了整体浑然统一的效果。这是一幅工丽精致的佳作,显示出画家精深扎实的艺术功底。三、宋徽宗花鸟画的艺术特征 宋徽宗天纵其才,当干戈扰攘,万几倥偬之际,爱画之心仍不稍懈。中国历代帝王中精于绘画者不少,但能象宋徽宗这样如此精妙绝伦,实在是绝无仅有。既使是专门的大画家,也达不到宋徽宗绘画成就的高度。所以,宋徽宗在绘画上的成就是多方面的,其花鸟画的艺术特征也是很明显的。 1、精工写实 宋徽宗嗜画,自谓“万机余暇,别无他好,惟好画耳。”徽宗画风严谨,长于摹写物态,体物之工,描写之精,前无能比。 绘画创作的活动在本质上是对世界客观存在的一种再现和摹仿,绘画作品是对事物进行再次和摹仿的结果。所以,美术创作及其作品的产生、意义、评价标准,都理所当然地要到这个被再现、被摹仿的世界里去寻找。这是人类最早认识到的美术基本特征的一个朴素学说。 早在公元前10世纪前后,我国的《易经•系》中有这样的说法:“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之德,以类万物之情。”虽然说的是八卦,但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了中国文字与绘画之源是对世界的模仿。天地山川、万物生灵,都是先人模仿的对象。唐代画论家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记》中记有西晋文学家、书画家陆机所言的“宣物莫善于言,存形莫善于画”的论说,明确提出了绘画是客观世界的再现。齐画家谢赫的六法之一的“应物象形”,被张彦远阐述为“夫象物必于形似,形似湏全其骨气”,其意也是绘画必须做到再现事物的形状。这个观念对中国绘画影响深远,一直成为中国绘画的主流形态。所以宋徽宗的绘画对客观事物细微的认识体察和描绘再现,获得了当时及后世一致的高度评价,这也是他的画能存世流芳的重要原因了。 张怀邦云:“画,造手理者,能画物之妙;昩手理者,则失物之真……惟画造其理者,能因性之自然,究物之微妙,心会神融,默契动静于一毫,投乎万象,则形质动荡,气韵飘然矣。”(引自韩拙《山水纯全集》张怀邦《后序》)宋画以象真为基础,但也不是为物所构的忠实的写真,而是经过画家性情陶溶的物象和自然。上引所说的宋画是“因性之自然,究物之微妙。”这个“物之微妙”就是物的“理”,理者,有条不紊,有绪不杂,各有神明,即是物的基本法则。所以宋人的绘画特色是抽象的写真,是哲学化的,艺术化的绘画。宋画虽以象真为贵,但其所象的真乃是抽象的而非是具体的,集中的而非普通的,具有以一个形体得全体的意味的典型意义。 中国现代美学家宗白华先生在其著作《美学与意境》一书中,对中国古代绘画的再现理论作过这样的结论: 因为古代绘画这样倾向写实,所以,在一般民众心脑中,好画家的手腕下,不仅描摹了、表现了“生命”,简直是创造了真实的生命。所以有种美术神话,相信画龙则能破壁飞去,兴云作雨(张僧繇),画马则能供鬼使的坐骑(韩干),画鱼则能吹入水中游泳而逝(李思训),画鹰则吓走殿上鸟雀不敢再来,以针刺像可使邻女心痛(顾恺之)。由这些传说神话,可以想象,古人认为美术家的最高任务在于能创造真实,创新生命。美术家是个小上帝、造物主。他们的作品就像自然一样真实。(见宗白华《美学与意境》,人民出版社,1987年,第206页) 以上观点来看宋徽宗绘画的本体内容,是再恰当不过了。这种真实的再现,成了宋徽宗绘画活动本体规定的第一途径。观月季的“四时朝暮”心、蕊、叶的不同,察孔雀升高,必先举左的精微细致,只有这样的体察和认识才是绘画创作的终极来源。宋徽宗的对绘画精神的这一把握,成了当时的主导潮流,并贯穿古今,并决定了一定美术活动的本体内容,使得中国绘画达到了一个辉煌的全盛时代。宋徽宗可谓功莫大焉!虽然以后的发展“时运交移,质文代变”,元、明、清三朝强调绘画是感觉、情思、内心情绪表达的表现观念,但绘画是再现自然和生活的基本性格和本质并没有因此而改变。 宋代的主流画风以画院画风为主,其成熟也就在宋徽宗时期。从徽宗皇帝画院画风来看,集中了这样三个传统,一是黄家富贵,赵佶的画精工绮艳,就属于黄派传统;二是崔白,吴元瑜传统。崔白、崔悫兄弟、吴元瑜等继承了徐煕的水墨渲染、色彩淡泊。但徽宗皇帝更强调“写生”,对客观对象仔细观察,赵佶的画把讲究法度、谨细拟物更向前推进了一步,在描画对象上不许有姿态、数目、季节上的差错,如前所述的“日中月季”、“孔雀登墩”。在画院教学中,要求先有起稿构图和稿样,满意了,然后上真,在这严格的过程中,“上(徽宗)时时临幸,少不如意,别令他思。”(见邓椿《画继》)以保证绘画的法度之精。三是郭煕、苏轼、黄庭坚的文人传统,讲究学养胸襟,强调画外之意。特别看重画与诗的汇通,注重画的诗意。这三个传统构成了赵佶绘画的艺术成就;讲究法度,谨细拟物,形神兼备,意在画外。所以画史上总是从法度之精和传神之妙这两方面来评价宋徽宗的画: 游戏翰墨,一羽毛,一卉木,皆精妙过人。(见《可斋续稿》前卷四) 凡天地间所有之物,色色具备,为工甚至,观之令人起神游八极之想。(见汤垕《画鉴》) 上皇写生工入神,一枝潇洒江南春。(见《清容居士集》卷四五) 笔墨天成,妙体众形,兼备六法……几欲活动……意匠天成,工夺造化,妙外之趣,咫尺千里……天下之至神圣精也。(见邓椿《画继》) 宋徽宗画风的谨细拟物、至神至精,一方面是朝廷秩序、社会伦常的一种体现,另一方面又是宋代社会特有的技术和科学精神的一种反映。由此而来的“神”,应该说是既有旧的传统的沉淀,又有新的内容的开拓。 2、形神兼备 在中国绘画史上,“神品”审美观的出现,标志着人与社会审美关系的初步建立。从审美的角度讲,作为主体的人还没有实现完全的主体性,没有达到对自然的超然境界,不能抛开沉重的社会理性内容,把自然当作纯粹审美对象来把玩、鉴赏。儒家强调人伦道德方面的理性内容,要求个体调整自己的感性和适应社会理性,从而把个性改造成社会群体所需的理想状态。从顾恺之到宋徽宗都是如此。他们创作的绘画神品,有助于政治教化、训练安分守己的习惯,陶冶人的情操,养成向上的人格精神,在审美上偏重于政治性、功能性、伦理性的社会化特点。 宋徽宗的院画神品,是以形写神,以形开始,由形而神,这个形基本上就是外物之形,必然要求谨细拟物。但他也注重绘画的神韵,讲究情趣与品味。把这种神韵意味落实到技术层面,就是画面的尚简。画面之简,最主要的就是突出空白意味,“空故了群动,静故纳万境。”(见苏轼《送参廖师》)按照格式塔心理学,审美心理本来就有自身的完美机能,对于画面的空白,观者自己会按照一种最美的方式去填补。这样,画的空白不仅带来一般的余味,而且产生使各种类型的观者都满意的余味。宋代画院的画中,宋徽宗是深得绘画的尚简之妙的。 画院代表一种皇家的审美趣味,从而对整个社会的审美标准和画风的兴衰都有很大的影响。由于画院的标准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文人圈和社会上的各种风气和变化也反映到画院里面来,从而引起全社会的注目。画院既是一个讲究艺术技巧的中心,又是一个服从权威的中心。画风以帝王的确认为标准,以帝王的爱好为转移。宋徽宗曾特地把逸神关系重排,让神品第一、逸品第二。宋徽宗大力倡导绘画的“神品”,具有这样一些含义: 1、神品的“神”的绘画艺术,能力是一般人无法达到的,只有才智出众,经过良好的训练才能达到的一种高度。其作品达到了完美无缺、尽善尽美,社会的接受层都一致认为是最好的作品。 2、神品贯彻儒家的审美思想,重视体现人际伦理,与仁、义、礼、智、信紧密相连。美必须从属于善,是“仁”与“礼”的外在形式和手段,要求作品既尽美又尽善,美善统一。艺术既要满足个体的情感欲求,又要维护社会的秩序统一,两者和谐统一,维护巩固社会秩序的稳定,将国泰民安、政通人和、神和致福等社会理想,作为审美意识的中心,使绘画作品能够起到“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的作用。 3、以不偏不倚,温柔敦厚的作为评定和检别艺术表达情感的尽度,也作为艺术在道德精神和情感方面符合“仁”与“礼”的标准。所以在绘画的艺术表现时要讲究分寸,注意克制。这种尺度和标准,既符合统治的政治要求,也符合审美的、艺术的规律。使绘画更好地为社会人生服务,更好地达到对社会秩序和谐之美的理想。 4、神品所采用的艺术策略是人化自然、人化社会、人化万物,达到主客观的内在统一,描摹自然万物,表现心中理想。 作为一代帝王的宋徽宗,出于统治和管理国家的需要,绘画的内容必须是帝王意志的体现,为皇帝歌功颂德,教化人心,这样神品艺术对个体多少有强制性的限定,在个人意志的实现上有所欠缺。但宋徽宗毕竟是一个精通艺术规律和特点的帝王,也有高超的画艺,当他的意志在绘画中呈现的时候,同时也是艺术规律的体现。 3、水墨写意 宋徽宗十分重视墨法,对水墨一道非常精通。他对第二个儿子、喜欢绘画的恽王进呈的花鸟画:“御批其后曰:览御近画,似觉稍进,但用墨稍欠生动耳,后作当谨之。”(见汤垕《画鉴》)用墨要生动,这对于中国水墨画太重要了,从中可以看出徽宗皇帝对墨法的理解是那样的具体而透彻了。所以他能画这样纯水墨的作品是不难理解的了。 宋徽宗传的这些作品中,有一些是水墨花鸟画,风格朴拙简率、意境清幽雅逸,像是文人的清赏之作,如《琼枝高楼图》、《禽鸟飞来图》等。关于徽宗墨笔花鸟的渊源,是与北宋中期逐渐兴起的文人士大夫画风有一定的关系。文人士大夫的绘画,更强调表现主观情趣、重水墨技巧和笔墨韵味,追求萧散淡远、古雅淡泊的意境。宋徽宗本人曾与当时著名的文人画家王诜、赵令穰交往密切,艺术上不免受其熏陶,而宋徽宗本人也具有非常浓厚的文人情怀,所以很乐意创作这一类具有简淡意味的野趣之作。 宋徽宗的艺术感觉非常好,可以十分敏锐地捕捉到艺术表现的形式美。有这样一个关于宋徽宗的传说,位于河南禹州的钩窑场内,有一窑正住火停烧,窑工们拉开窑门,炉火通红。忽然,天上雷雨大作,倾泻到窑内,只见窑的一阵阵水气冒出,断裂声不断,窑工们心也随之凉了。雨停后,人们失望地看到,瓷器釉面上全是细密的裂纹。此事传到宋徽宗那里,他要了几件破器,竞然大加赞赏天下无双。据说这就是冰裂纹的由来,传说当然不可信,但其中却寄寓着中国艺术的重要思想,人工难为,天工赐巧,自然的创造具有无尚的美感,水墨晕化就具有这种非人工的技巧。宋徽宗对水墨画的情有独钟,应该与他这种艺术的敏感是有关系的。 4、诗画融合 宋徽宗的花鸟画具有诗、书、画,印相结合的独特性。在他的作品上,经常以诗题、款识、签押、印章巧妙地组合成画面的一部分。北宋开始,画家自己押印于书画的款识上,并成为元明以后中国画的传统特征,在这个过程中,宋徽宗是首开风气的第一人。 对于中国传统绘画的创作来说,题款是作品内容,形式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但是在宋画中,绘画作品的内容、意境,主要还是由画面的笔墨形象来构成的,一般只是仅署年月、姓名小款、仅起标记的作用。从宋徽宗开始,在画面上加题诗款,使作品的意境、内容得到了完美的表达。如上述的宋徽宗作品《锦鸡牡丹图》、《翠竹灵禽图》、《春枝春禽图》等,不仅画有诗意,而且画上直接题诗,加上他那一笔飘逸道劲的瘦金体,诗书画合而为,当然还有“宣和殿御制,天下一人(押印)”,这种款、印、诗、书齐全的现象,在以前似乎不曾有过,是宋徽宗的一个创举。这种诗书画合壁的文人画格式,由于一个皇帝来开创,其重要的历史价值不言而喻。 当然宋徽宗题的款诗还属于草创阶段,无论是小款还是长款,不是以题款作为作品形式的构成材料,作品的形式构成,主要是由画面形象的章法、笔法来完成的,题款是作为一点点缀,而书风则以端谨为主,块形也以方形或基本方形为主。题上的诗句的主要意义也是在内容方面,而不是在形式方面。因为款没有侵入到画面的笔墨形象中去,如果在画面上去掉款诗,往往不影响作品形式构成的完整性,至少是影响不大。这说明宋徽宗还是以画面形象的完整性作为创作的根本,不象以后的写意画,如果从画面上去掉题款,作品自身形式的完整性就不存在了。宋徽宗的这一草创,意义不凡,这位丹青天子引诗入画,合皇帝、画家和诗人三位于一体,对中国画的发展贡献卓著,令人刮目相看。所以,宋徽宗经常以诗题、款识、签押、印章巧妙地组合成画面的一部分,具有诗、书、画、印结合的独特性,成为元明以后中国画的传统特征。在此过程中,宋徽宗当为首异风气的第一人。 中国艺术一直有一种超越具体门类的局限而拓宽表现,绘画也是如此。唐代诗人和画家王维,就是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诗意本来就是画趣之所在,直截了当地把诗写入画面,就进一步深化了画意,拓展了情趣。引诗入画,诗又是用书法写的,实际上就是引诗书入画。这对于画工和画院人员来说,这是很难具备的条件,画工,画可以画得很好,但书法不一定好;画院中人,书法或许行;因为有专门训练,但诗不一定写得好。而诗书入画,又不仅仅是把诗随便写入,而是要成为画面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在位置上有一个构图问题,在艺术上有一个书画笔墨统一问题。这是一种多层次融合,从构图到笔法、意境。这都对实践者提出了很高的要求,徽宗皇帝学养全面,天资过人,所以在他的画上达到了诗书画的汇通,提高了他的画作的艺术深度。在他的这几幅题诗的画来看,诗境与画境互为补充,诗加深了对画的理解,画直现了诗的韵味,通融天碍,相益得彰。

摘要: 色彩是工笔花鸟画的主要形式要素之一,是艺术表现的重要语言。于非闇的工笔花鸟画得名于20世纪40-50年代,是建国前后社会主义革命内容与民族气派、传统特色等的有机融合,他是创建中国工笔花鸟画的新境界和新形式最为成功的范例之一。于非闇笔下的一花一叶、一草一木都是对当时社会现象和民族气派强有力的反应,他的画中以色彩的表现为显著特点。本文就以于非闇工笔花鸟画的“色彩意蕴”为研究对象,采取案例分析、比较等的方法对其“色彩意蕴”的渊源、色彩的表现风格和于非闇工笔花鸟画的艺术成就对当代的影响进行了全面的梳理与研究,进而对于非闇工笔花鸟画“色彩意蕴”有一个更深的认识。 关键词:工笔花鸟画 色彩意蕴 传统特色 序言 绘画是由多种要素构成的有机的形式体现,它是通过色彩、线条、光色以及其他要素之间相互作用而产生的,是绘画艺术中多种可视因素的总和。在色彩、线条、光色等绘画语言中,色彩是工笔花鸟画中最为强有力的表现形式,总是与时俱进,这其中显现出了艺术家的智慧、灵性和情趣,也是作者审美情感的突出表现。近代以来,随着人类精神领域的拓展,文化多元的形成,艺术家的想象力,创造力都获得了空前发展,同样工笔花鸟画的色彩也得到了长足发展。色彩是工笔绘画表现的重要语言,具有相对独立的审美价值。尤其是“色彩意蕴”,它决定着工笔画的内容与形式。“意蕴”指艺术作品中内在的含义、意义或意味,艺术作品的意蕴就是指艺术作品中蕴含着深刻的人生哲理、诗情画意或精神内涵[1]。色彩意蕴作为工笔花鸟画中不可缺少的因素,它支撑着工笔绘画的发展,保持着工笔画持久的生命力。然而,近代有位著名的工笔花鸟画大师--于非闇,他在我国工笔花鸟画发展史中具有承前启后的历史地位,观他的作品首先给人以色彩美,其工笔花鸟画色彩鲜艳而不失大雅,不似前人又胜似前人,耐看而又让人越看越放不下。这些都体现了于非闇画家深厚的传统和精湛的技艺,同时也反映了他对艺术创作的一种严谨态度。其作品中色彩的亮丽,古意,鲜艳,炫目等,都是他人格志趣的写照和审美态度的流露。他在艺术道路上的勇于实践,赋予了工笔花鸟画以新的面貌和内涵。所以,本文将要重点研究色彩,通过学习和理解于非闇工笔花鸟的画色彩进而对其有一个更深刻的认识,并且从他的作品中分析出其作品蕴含的现代精神内涵,最终使自己的艺术审美能力得以提高、绘画语言得以丰富。 一、“色彩意蕴”产生的渊源 1.于非闇对传统工笔花鸟画精神的坚持与守望 回首民国及解放初期的历史,清末之际,西风东渐,西方列强用鸦片坚船利炮打开了中国的大门。随着科学、民主、自由等观念的引入,西方的绘画形态也影响着中国画家的眼球,强势的改变着他们对于绘画根深蒂固的思想。民国时期,面对西方列强思想的袭击,中国画家对此也有着两种不同的倾向:一部分画家对传统的中国画进行大胆的改良,并引入西方绘画的样式和表现方法。另一种就是像于非闇这一类型的画家,坚守传统,并持续不断的挖掘中国古代绘画精髓和艺术精神。前者是现代绘画风貌的开拓者,后者却将传承原汁原味的传统,从旧时代向新时代过渡,如他们有着坚定的文化自信心,并且抗衡着西方异质文化的侵入。于非闇作为民国时期北平“传统派”的代表,他耐得住寂寞,扛得住压力,并一心一意的传承两宋工笔花鸟画的特点。绘画贵在求新,求真,于非闇不仅挖掘绘画的精华,而且将生活,民间,自然与传统紧密联系,寻求创作灵感。所以毋庸置疑,他对传统确实保持着坚守的精神。 于非闇从46岁才开始研究工笔花鸟画,起步比较晚,但是成就却很大,可以说是大器晚成。到40年代其名声与张大千不相上下,他研究工笔花鸟画,最初从清代陈洪绶入手,然后学宋元花鸟画,能再现一草一叶瞬间的动态,把客观事物表现得深动,传神,淋漓尽致。作画又不墨守成规,敢于创新突破,白描兰竹水仙深动传神、秀雅清逸。他笔下牡丹的春之花、夏之叶和秋之干都能箤于一枝,他艺术风格严谨,借古画临摹总是研究许久,吸取许多技法,直到掌握其传统精髓,这些都使他开阔了眼界,提高了画艺。2.于非闇深厚的文人素养 “文人素养”即人文科学的研究能力,知识水平和人文科学体现出来的以人为对象,以人为中心的精神,也是人的一种内在品质。[2] 于非闇的工笔花鸟画诞生于上个世纪30年代,当时我国正处于新民主主义时期,社会动荡不安加之国内外矛盾严重,中国也正处于危难时刻。于非闇他以绘画的形式勾勒了一幅幅祖国美好明天的“蓝图”。在他的作品里,可以看到一种生机勃勃、热烈的气氛,这是一种对祖国,对未来新中国状态的描绘,代表着一种特定的品质,作品闪耀着民族性格的不朽光华…… 我想也正因此,一个民族才能起来,才能走向美好的明天。欣赏于非闇的工笔花鸟画,从时代背景入手,才能够真正体会到作品真实的内涵。 在于非闇的工笔花鸟画中,不难看出以上色彩的突出表现,如作品《和平鸽》、《玉兰黄鹂图》都有所体现。这两幅作品都以蓝色为背景,其中《和平鸽》以鸽子为主要表现对象,加之祥云的配衬,显示出了一片和平的景象。整幅画面色调明快,构图新颖。《玉兰黄鹂图》同样也是以蓝色为背景,并刻画了两只黄鹂,一只栖息在玉兰树枝上,一只正在飞翔,它们相互观望,整幅画面流露出了一种深深的人文情怀,意味深长,使人百看不厌。于非闇的工笔花鸟画上承传统、下师自然,作品难免有院画的特征,但又不失自然风姿。观其作品,色彩常带有平易近人、生动活泼的特点,如作品《木笔山鹧图》,小枝与主干之间不仅在穿插避让上井然有序,主次关系明确,表现技巧也更生动自然。作品中线条抑扬顿挫,笔势稳重结实,细致的皴擦使枝干具有很强的立体效果,加之淡赭石的渲染,整幅作品典雅韵致,很有西画的韵味。盛开的花朵娇柔轻盈,给人以恬淡宁静、端庄秀丽、平和安详之感。层层晕染的花瓣丰满滋润,使人观后心旷神怡。他的作品还带有醒目、耀眼的视觉效果,使用大量的色调来达到色彩的表现目的,这样不仅丰富了画面色彩内容的可读性和趣味性,而且又给观赏者释放出更多的心理正能量。           于非闇的工笔花鸟画不仅得李公麟之笔法,还体现着陈洪绶的高古之风趣,其作品《茶花斑鸠》,画中的斑鸠,羽毛亮丽而富于光泽,它们目视着对方,微微仰头,极显天真古趣,画外意浓厚,红花绿叶和枯枝集于一体。他的作品还渗透着时代气息,到20世纪50年代以后,随着社会环境的变化,其作品也有所改观,他曾说“花鸟画要画的朝气蓬勃,使人看后如身临其境,如欣赏鲜花和活泼的虫鸟一样,消除一天的疲劳,更感生活之幸福”[3]。这充分说明了于非闇对艺术求真的态度以及对生活的无比热爱。 在于非闇的工笔花鸟画作品中,宋人高古的气韵、精到的笔法和艳丽的色彩并不冲突,不会因为“艳”而“俗”,这足以说明绘画大师的高明之处,艳之色与高古之意,整体的贯穿在他的作品之中,这便是其作品的不凡之处。[4]二、于非闇工笔花鸟画中色彩的表现风格 “人物画代表线条美,山水画代表水墨美,花鸟画代表色彩美”。[5]色彩作为工笔花鸟画中最主要的形式元素之一,是工笔花鸟画创作中不可缺少的绘画语言。艳美之色与高古之意、严谨与细致在于非闇工笔花鸟画中都能得以反映,在很大的程度上也扩展了审美主体的范围,表达了作者的思想感情,体现了时代的精神。在于非闇的工笔花鸟画中,色彩表现的和谐、丰富、亮丽而又高古,每次欣赏他的作品时总是给人以积极向上的正能量,他在艺术上求真但不墨守成规,随着时代的发展,他的艺术风格也随时代亦步亦趋。于非闇对工笔花鸟画色彩的勇于实践和探索,使得工笔花鸟画的风格趋向了多元化,一并推动了工笔花鸟画色彩的发展。 (一)阴阳之美---对比色彩的表现 于非闇的工笔花鸟画,以笔力为骨,以色彩为肌,形成了以浓丽庄重为主导和以多种和谐为辅表现的风格,因此与文人雅逸为主的水墨画拉开距离而富时代感与大众性,成为现代中国典型的工笔重彩画家。他精通于对比色和同类色的运用,堪称为色彩的大师。[6] 歌德曾说过“对比决定色彩的美学效用”,可见对比规律是至关重要色彩规律之一。于非闇的工笔花鸟画色彩有大对比和小对比、强对比和弱对比的区分。                    大对比即是整体的色调近于补色关系的对比,例如以红花与绿叶作为对比,以石青与黄、红为对比,都是以色域大、色相纯为特色。但为了达到既鲜明又沉稳的艺术效果,画家往往会弱化其中一色的色相,例如用墨画叶使叶子呈现墨绿效果而使红花更为鲜红更明艳;或者在对比色的面积上拉开差距,例如绶带、黄鹂的红黄面积远远小于天空和树的面积,使画面避免了纯度或面积等量而表现出变化。再加上对比色的形状不同,又有花的枝干的灰色作为过渡,即大对比中有非对比因素,有现在所谓构成的意识,使主题和内在美得以强化。 小对比,即局部的对比,在和谐整体的色调中,个别细节呈对比色,例如绿叶衬白荷花,叶子上面落一红蜻蜓,小对比或在大对比中,或在弱对比与同类色中加以运用,足以看出画家用心的精细,进而增添了画外之意。  强对比一般用于装饰性绘画中。弱对比是中性色彩的对比,如《丹柿图》,柿子为橙黄色,叶子的正面墨绿近似黑色,背面为赭色,借用墨的中性造成近于黑黄对比的效果。弱对比偏向雅致,与题材的意境相关,所以用黑白等中性颜色与其他色彩之间的对比,使整个色调看上去既概括又协调。                             2.格调之美--意象色彩的表现 (1)意象色彩的文化内涵 “意”是内在的抽象心意,一般代表主体或艺术家大的认识判断、观念等一切主观的组成部分,在中国传统观念中“意”主要是一种文化内涵,如儒家的人格理想、道家和禅宗的行为方式与人生境界等。“象”是外在的具体事物,它是客观存在的,如山石、人物、花鸟等。“意象”,就是以之寓“意”表之“象”,用来寄托主观情思的客观物象,现实生活的姿态千千万万,生长品相及环境方面都有着很大的差异,但各自也有一定的联系。[7]一幅耐看,经久不变的工笔花鸟画,必须在色彩的意象性搭配上多多研究,这样才能做到画面的格调美,而决定工笔花鸟画的雅俗则体现在于设色是否“意象”,以及对色彩的感觉和推敲问题上。 (2)意象色彩的特征 意象色彩是本土化的色彩语言,它强调主观意识,追求内心感受,塑造富有东方意蕴的色彩。它是通过主体的认知、判断、观念等一切主观意识,把客体的色彩上升为追求个性和创造精神上来。于非闇工笔花鸟画以意象化的色彩为显著特点,体现了作者高尚的艺术旨趣。 (3)意象色彩在作品中的表现 于非闇在《独占高枝》中题识:“意定不求颜色似,前身相马九方皋。—非闇”这不仅反映了竹的主题,还表达了他对设色之意、意在颜色中、意也在颜色外的独到见解。[8]于非闇的这样题识,是对之前工笔花鸟画“随类赋彩”的一种升华。 文人画追求意在象外,通过画家模仿古人的笔墨,抑或富有个人风格的笔墨抒情遇兴,强调用笔用墨,却弱化用色,不受物象原本的色彩束缚,更加注重颜色的抽象化表现,打破了以往的“随类赋彩”这一说法,增强了作者的主观性。“色彩取之于新,根据需要,有时又应与对象不同”。[9]于非闇在进行工笔花鸟画创作的过程中,对意象色彩的用运其实就是一种“设计”,是非常主观的对画面色彩进行有意识的控制冷调、暖调、中性调等,使画面的色彩按照创作者的意图而实现其创作的目的。如画家在创作一幅作品,如果将其定格为暖色调,为实现画面整体暖色调调式,画家就会对画面中呈现的冷色元素的色彩进行减弱,使其向冷色系倾向。颜色的取色到色彩的布局、对比、夸张、用笔等这些过程,是画家心理感受的流露和审美情感的体现。 于非闇通过深入对生活的体验—养花养鸟养鱼虫等,体会到对象的精神气质以及对对象感受的结合,主观取色,并结合颜色与用笔,用色来营造画面意境,所以观其作品总会给人以身临其境之感。于非闇在工笔花鸟画中,以色彩意趣抒发了心中的情感,展现个人的风格,这样的作品总是让人看后回味无穷。作品《秋梧鸣禽》,以对角线法则来构图,作者并没有花费太多的笔墨,只是用很淡的色彩给梧桐设色,并加以刻画矗立于枝头一上一下的两只鸟儿,足以表现秋天的景致,作者在这幅作品上就采用了意象色彩的表现方式,使作品简练概括,意味深长。 3.炫目之美—装饰色彩的表现 (1)装饰色彩的特征 在美学观念中,绘画的色彩并不是为了还原现实事物中自然物象的色彩,也不是作为物象造型的一种手段,而是为了满足人们审美要求的需要,为了使画面更好的体现创作艺术情致和意境而服务的。工笔花鸟画中物象造型的色彩可以因构图的需要加以装饰。装饰色彩最大的特征就是平面和主观任意变换色彩,装饰色彩的强和弱,一是平面特点,二是取决于所依附的结构和装饰性的强弱,如秩序强弱、规则形状的强弱,越秩序、越规则、越平面,装饰色彩感就越强,反之越弱。在于非闇的作品中处处可见装饰色彩,每每观其作品,总使我的视觉领域豁然开朗,进入一个全新的境界。 (2)装饰色彩在作品中的表现 五代荆浩的《画说》有“红兼黄,秋叶堕;红兼绿,花簇簇;青兼紫,不如死;粉笼黄,胜增光”。[10]荆浩的这一说法深刻的道出了色彩的搭配装饰法则。 在具有装饰意味的工笔花鸟画中,现实的时空结构虽然被颠覆了,但是作品中的情调,意蕴都是统一的,它们又组成了另一种结构,使画面展示出更广阔可 见与不可见的审美图景,更加丰富了工笔花鸟画的绘画语言。[11] 在中国的色彩美学观念中,绘画的色彩不是为了表现自然物象色彩的逼真,也不是作为物象造型的一种重要手段,而主要是为了营造画面意境和情致的需要,是为画面效果服务的,物象的色彩可以因画的需要而改变。 于非闇的工笔花鸟画格调打破了以往的局限—随类赋彩,更加注重主观性的表现,如作品《玉兰黄鹂图》,画面中明快的色调引人注目,石青底上的白玉兰隐秀温润,黄鹂的颜色更加光鲜亮丽,画面背景蓝色平涂。这一色调的处理,不仅可以看到于非闇对传统绘画的深刻研习,还可以看到他对西方绘画技法、理念的合理借鉴。《玉兰黄鹂图》设色虽然艳丽,但却然显得格外清丽而又沉稳,作者在营造装饰趣味的同时还给人一种典雅的气格,这足以看出于非闇绘画功底的深厚与纯熟。   三、于非闇花鸟画对当代工笔发展的作用与影响 于非闇的工笔花鸟画色彩的表现特点,对当代工笔花鸟画的发展具有承上启下的作用。他以继承两宋工笔花鸟画的精华之处取胜,并进一步复兴工笔花鸟画写生的传统、挖掘工笔花鸟画的表现技法、总结古代绘画的经验等等,在工笔花鸟画色彩的运用方面,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1.其创作风格对学习工笔花鸟画的引导和借鉴作用 在关于花鸟画的学习中,于非闇一直在强调写生的重要性,并坚持生活是艺术创作的源泉这一法则,他认为对于花鸟画的创作首先得多出去走走,多亲近大自然,认识生活深入生活,在生活中寻找创作灵感,然后把生活中发现美好的事物记录下来作为创作素材。于非闇通过栽花养鸟,饲养鱼虫等,可以观察到活生生的客观事物,还有利于作者深刻的掌握客观对象的生活习性,从而在创作中表现的惟妙惟肖。“师法自然,中得心源”这无疑是对于非闇创作之道的最佳描述。 他的作品在当时具有强烈的时代气息,充满着朝气与欢快,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作品的美除了造型和构图的因素之外,重要的是色彩的表现是否和谐,他对于工笔花鸟画色彩突出的表现主要源于对真正事物的见习---养花养鸟;对颜色的深入研究---自制颜料,并且最终著成《中国画颜色的研究》一书,这为他在后来工笔花画色彩的的变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2.其美学思想和创作精神带给我们的启示与影响 创作者的绘画质量决定性的关键因素是这个艺术家本身的审美意识和创作形态,艺术创作的实质在于通过描绘客观事物的方式反映出人类对于生命的尊重与感悟。 于非闇生平最注重的就是文化修养和对读书明理的追求,他的这种精神在他的绘画作品中表现的很明显。作为当代的新生绘画者,应当大力学习于非闇的这种以文化修养拓宽自身艺术视野的精神,加强对未来艺术发展潮流的判断,并不断地求新。在经济全球化,中西文化交流频繁的今天,我们有着巨大机遇的同时也将遭遇更多的困难和挑战,因此,对于传统文化始终要保持“扬弃”的态度,对于外来文化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每每看到于非闇的工笔花鸟作品,总给人以热烈、醒目、生动、积极的感觉,观后总使人流连忘返,这都与他以承接传统和善于创新的创作思想,以及饱含传统美学思想的丰富笔墨韵律大有关系,这些都值得我们去学习。在工笔花鸟画艺术创作中笔墨、色彩、构图等要素无疑是绘画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最重要的是作者自身综合素质的养成与提高,“画如其人,风格即人”这就要求我们注重品格与修养的提升,需要我们深入了解多种文化领域以及艺术层面的知识,用以开启绘画艺术创作的思想与审美情趣。参考文献 [1]王宏健.艺术概论[M].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13. [2] [3]于非闇.我怎样画工笔花鸟画[M].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1957. [4]中华书画网[OL],. [5]童书业.童书业美术论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8月,P25. [6]王士进.论现代中国工笔花鸟画的创新与发展[EB\OL].博宝艺术网 [7]刘菊亭.论工笔花鸟画的意象色彩[J].华侨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2:125. [8]刘源.中国画色彩艺术[M].重庆: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1999. [9]何迪.于非闇工笔花鸟画中色彩的用运特色[J].美术大观-艺术理论-040 [10]王原祁.佩文斋书画谱[M].北京:中国书店,1984 [11]宋丽君.谈工笔花鸟画的意象色彩在创作中的运用[J].四川:四川大学,2011. 作者简介: 雪松,美术学专业,绘画、书法爱好者。

工笔花鸟的毕业论文

三矾九染在中西方古典绘画中的应用。或者说绘画材料研究

摘要] 对工笔画表现技法问题的关注已是现代工笔画创作的重要特点之一。工笔画技法因素在造型、用线和用色三个方面的实验大大丰富了艺术创造的空间,使中国工笔画具有了超越古代传统的现代形态。 [关键词] 工笔画教学 表现技法 学生 如何再认识,再理解工笔画,是当代工笔画发展迫切需要解决的观念问题,对工笔画教学也有重要的指导意义。作为教师,要适应社会发展节奏的需要,使学生不仅学习到专业理论、专业技能,而且具有较高艺术修养,并成为一名适应性强,与社会同步的优秀人才。对工笔画表现技法问题的关注已是现代工笔画创作的重要特点之一。工笔画技法因素在造型、用线和用色三个方面的实验大大丰富了艺术创造的空间,使中国工笔画具有了超越古代传统的现代形态。 一、要加强自己的造型能力 对工笔人物画造型能力的要求,与对其他画种人物造型能力的要求是基本相同的。人物画的造型能力应当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写生对象的能力。二是主观造型的能力。前者应为后者的基础。二者是统一的,不可偏废的。以上两个方面的能力都可以通过课堂的基础训练而达到一定的水平。另外,学生应当在生活中对人民生活的各个方面以及生活中的各类形象做经常的深入细微的观察,默写,心记,研究各类形象的特点和形体的运动规律,要养成速写的习惯,只有这样才能全面地解决人物的造型问题。今天的工笔人物画面对的是现实中活生生的人和生活。西方艺术的影响使人物画的造型发生了根本的变化,面对面的直接写生成为人物画最基本的训练方式,这种直接写生的方法为研究人,表现人提供了极大的可能性。如果加上“写意”这一传统的切入点,我想这正是人物画发展的前途之一。 在工笔人物画中培养训练自己的造型意识是非常重要的。我们应该写意识,写心,写情,让造型的形式表达情感,立求尽达其意,工笔人物画中的造型与形式构成是绘画本体的基础,想画好工笔人物画,就必须培养好自己的造型观念,造型意识,造型能力。当然,这是一个长期而艰苦的过程,关键是要修炼好画外功夫。 二、运用现代工具表现线条的美感 作为艺术表现之手段,线语言的应用,早于形体和色彩语言的使用,中国古代的艺术家们根据自己对客观世界的认识,对现实生活的理解,把经过高度提炼和抽象概括出来的现实世界中并不存在的“线”作为表达物象的最佳工具,形成了独具特色,以线为主的造型艺术手法。因此,在进行工笔人物创作时,教师首先要引导学生把线与造型的形态美结合好便能充分体现工笔人物画的美感。 1.要解决用线条塑造形体美的问题 工笔人物首先要解决用线条塑造形体的问题,工笔人物画用线条造型称为“白描”,白描就是线描,线是中国画的特点之一,也是工笔画的特点之一。但工笔画的线与意笔画的线不同,工笔画运用细而均匀的线条。意笔画运用粗细不同,变化多端的线条。二者有着明显的区别。所以,在工笔人物画教学中如何用线造型。即如何进行白描写生教学是其中遇到的关键难题之一。许多学生的白描作业中,其根本的问题是没能真正的理解造型的线的组织结构是怎么一回事,单线不成型,线与线的有机组织才能构成美的画面,但这决非易事。有的同学虽然素描功夫尚可,但如果要求他用线来进行人物写生或是进行创作,往往就无从着手了,这就说明他还没有真正理解线的含义。 2.现代工具在传统技法教学中的应用 现代教学也慢慢地改变了一些传统的技法教学:例如在工笔画中作线,在使用工具上不局限于毛笔画线。现代工笔画中线的独立性在减弱,尤其是重彩画和厚画法,线只是作为一种意识存在于画面。因此,线的粗细刚柔的微弱变化其意义已不大,所以,有时也采取钢笔画线,由于它挺劲,匀称,有力,变化自然,转折没有粗细变化,这样线的纯化结果增强了线的装饰趣味。有时还可以把墨汁稀释成几个深浅层次,根据需要灌进不同粗细的直管笔中,把直管笔分成十几种深浅不同,粗细不一的规格种类用于作线,以适合画面复杂而层次多变化的大场面的需要,在画面用线设计上可以前面粗后面细,前面重后面轻,前面浓后面淡。使用这种方法,用笔是较容易安排整幅画面线的粗细深浅,容易控制线的布局。另外,这种笔用来画“铁线描”和“钉头鼠尾描”很有效果,别有一番审美趣味,传统用线是轮廓加笔法,现代教学中画线则要求准确把握住物象形体的组织结构,掌握它在某种透视情况下可能发生的转折,倾向和强弱变化,以及每一个结构轮廓的起伏和消失点,这样才能使线的正确地描绘出物象的长、宽、方、圆、深、浅、粗、细等变化关系,否则就难真实地表现出其体积感而变成剪影或空洞的框框。 三、运用现代人的色彩感觉来用色 除了上面所讲的线的造型外,工笔画中的用色也十分重要。和水墨画相比,工笔画中的用色有时是画面成败的关键,一幅工笔画,线条组织欠佳,但着色好,往往还可以弥补画面的效果,如果色用的不好,没有好的色彩感,不协调统一,是无法完成一幅好的工笔画。 任何一种绘画材料,有它的特色也有它的局限,可以说由局限产生特色,也可以说要有特色就要受到局限。中国画颜色纯粹、沉着、典雅、虽不及西画色彩丰富,但有自身的韵味和特点。墨韵墨彩渗透在画面中,中国画中的墨不是纯粹的黑色,稀释的墨也不是纯粹的灰色,墨和色的关系中闪烁着一种文化特点和哲学思想。 时至21世纪,中国画的发展面临着许多新的挑战,中国画的图式已不能满足人们日益提高的审美要求,中国画需要在审美范式、形式构成、墨彩表现等多方面进行观念和实际上的创新和拓展,实现中国画墨彩的互补,促进中国画色彩向现代的转换,再创新时期中国画色彩的辉煌,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体现: 首先,传统文化资源的发掘,弘扬。中国画的创新是一种新的审美范式和审美观念的确立,同时涉及到对传统文化资源的再发现,再认识,再弘扬,在美术史上色彩的应用有着独具的风采,都有着特定的文化定位,完全可以吸收融合到现代中国画的创新中去,在现代审美理念的整合下,推进中国画传统形态向现代形态的转变。 其次,各类西方色彩材料的引用及西方色彩经验的融合、创新。借鉴西方绘画颜料,如水彩、水粉、甚至油画棒,都可以大胆地融合在中国工笔画创新中去,只要整体上不失去中国工笔画的书写性,不失去中国工笔画的精神内蕴,就可以大胆进行探索,推进色彩的表现力,逐步建立新的色彩观。用色大胆地吸纳西方艺术色彩的科学配制,客观地了解物体的固有色,光源色,环境色及相互关系,把握色彩的明度,纯度及冷暖对比,科学地分析研究,合理地融入中国工笔画的创新。 由于中国传统色彩色阶不多,其工笔画的制作方法也不能使这有限的色彩产生太多的变化。但也正是由这种材质设色方法和基本精神使其有独特的审美效果。所以现代对色彩的认识和能力提高了,工笔写作必须不断地追求材质的丰富性和色彩运用的新突破。 总之,工笔画中技术因素的发展大大丰富和推进了现代工笔画的艺术表现;不仅闪现在画面的表层组织之上,也渗透到造型的意象之中和工笔化的新观念里;不仅表现着画家的艺术个性,并且辅助状物抒情;同时也给中国工笔画拓展出广阔的发展空间,孕育出旺盛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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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画的表现形式与审美特点 国画的表现形式与审美特点

工笔花鸟毕业论文喻慧

上海儒鸿书院国画培训班老师的意见:建议上百度文库搜索一下

于非闇、陈之佛、喻继高、苏百钧、田云鹏北京画院安华平画孔雀一绝人物工笔画画家何家英,项维仁综合类工笔画画家的任重,卢芳花鸟画画家周彦生、周中耀、田世光、龚文桢动物画画家冯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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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慧的工笔花鸟画,她的画基本都是这类的

毕业论文工笔花鸟的设色

金色不是后调成的,是有现成的,有化学金色,有黄金金粉。多看看相关的资料就知道了。前者价格便宜,但易变色;后者,不易变色,但价格高。

花鸟画是宋代宫廷画院绘画的重要类别,在艺术上大大超越了唐代。宋代宫廷花鸟画家极重视对动植物形象情状的观察研究,他们笔下的花果草木,务求生动逼真,合情合理,一丝不苟。其表现精工细丽,设色浓重典雅,造型周密端庄,反映出宋代宫廷贵族的审美特征。赵佶 即宋徽宗,北宋画家,书法家。在政期间,扩充画院,兴办画学,鉴藏古画,编纂《宣和画谱》,使的宋代宫廷画院人才济济,达到我国宫廷绘画最兴盛的时期。赵佶长于工笔花鸟画。代表作《芙蓉锦鸡图》。北宋中叶,许多文人把绘画视为一种文化修养,并经常进行艺术鉴赏、艺术收藏和艺术创造活动。这种活动围绕梅、兰、竹、菊展开,使“四君子”题材在宋代形成,成为绘画中的独特门类。

你图都没有啊。。。先染深颜色,再染浅颜色,颜色不要调的太深,多染几遍,既要有分染又要有罩染。还有如果你想一次性把底色做足,做透的画,是不太可能的。最后的成品的底色跟主题颜色是不协调的。应该把主题染完一到两遍就用相应的底色全部罩染一下,但是这个颜色一定要淡....不要改变画面的色相和明度,只是起个统一的作用。如果有漏矾的话,要刷胶矾水。干后继续画。就这样

摘要: 色彩是工笔花鸟画的主要形式要素之一,是艺术表现的重要语言。于非闇的工笔花鸟画得名于20世纪40-50年代,是建国前后社会主义革命内容与民族气派、传统特色等的有机融合,他是创建中国工笔花鸟画的新境界和新形式最为成功的范例之一。于非闇笔下的一花一叶、一草一木都是对当时社会现象和民族气派强有力的反应,他的画中以色彩的表现为显著特点。本文就以于非闇工笔花鸟画的“色彩意蕴”为研究对象,采取案例分析、比较等的方法对其“色彩意蕴”的渊源、色彩的表现风格和于非闇工笔花鸟画的艺术成就对当代的影响进行了全面的梳理与研究,进而对于非闇工笔花鸟画“色彩意蕴”有一个更深的认识。 关键词:工笔花鸟画 色彩意蕴 传统特色 序言 绘画是由多种要素构成的有机的形式体现,它是通过色彩、线条、光色以及其他要素之间相互作用而产生的,是绘画艺术中多种可视因素的总和。在色彩、线条、光色等绘画语言中,色彩是工笔花鸟画中最为强有力的表现形式,总是与时俱进,这其中显现出了艺术家的智慧、灵性和情趣,也是作者审美情感的突出表现。近代以来,随着人类精神领域的拓展,文化多元的形成,艺术家的想象力,创造力都获得了空前发展,同样工笔花鸟画的色彩也得到了长足发展。色彩是工笔绘画表现的重要语言,具有相对独立的审美价值。尤其是“色彩意蕴”,它决定着工笔画的内容与形式。“意蕴”指艺术作品中内在的含义、意义或意味,艺术作品的意蕴就是指艺术作品中蕴含着深刻的人生哲理、诗情画意或精神内涵[1]。色彩意蕴作为工笔花鸟画中不可缺少的因素,它支撑着工笔绘画的发展,保持着工笔画持久的生命力。然而,近代有位著名的工笔花鸟画大师--于非闇,他在我国工笔花鸟画发展史中具有承前启后的历史地位,观他的作品首先给人以色彩美,其工笔花鸟画色彩鲜艳而不失大雅,不似前人又胜似前人,耐看而又让人越看越放不下。这些都体现了于非闇画家深厚的传统和精湛的技艺,同时也反映了他对艺术创作的一种严谨态度。其作品中色彩的亮丽,古意,鲜艳,炫目等,都是他人格志趣的写照和审美态度的流露。他在艺术道路上的勇于实践,赋予了工笔花鸟画以新的面貌和内涵。所以,本文将要重点研究色彩,通过学习和理解于非闇工笔花鸟的画色彩进而对其有一个更深刻的认识,并且从他的作品中分析出其作品蕴含的现代精神内涵,最终使自己的艺术审美能力得以提高、绘画语言得以丰富。 一、“色彩意蕴”产生的渊源 1.于非闇对传统工笔花鸟画精神的坚持与守望 回首民国及解放初期的历史,清末之际,西风东渐,西方列强用鸦片坚船利炮打开了中国的大门。随着科学、民主、自由等观念的引入,西方的绘画形态也影响着中国画家的眼球,强势的改变着他们对于绘画根深蒂固的思想。民国时期,面对西方列强思想的袭击,中国画家对此也有着两种不同的倾向:一部分画家对传统的中国画进行大胆的改良,并引入西方绘画的样式和表现方法。另一种就是像于非闇这一类型的画家,坚守传统,并持续不断的挖掘中国古代绘画精髓和艺术精神。前者是现代绘画风貌的开拓者,后者却将传承原汁原味的传统,从旧时代向新时代过渡,如他们有着坚定的文化自信心,并且抗衡着西方异质文化的侵入。于非闇作为民国时期北平“传统派”的代表,他耐得住寂寞,扛得住压力,并一心一意的传承两宋工笔花鸟画的特点。绘画贵在求新,求真,于非闇不仅挖掘绘画的精华,而且将生活,民间,自然与传统紧密联系,寻求创作灵感。所以毋庸置疑,他对传统确实保持着坚守的精神。 于非闇从46岁才开始研究工笔花鸟画,起步比较晚,但是成就却很大,可以说是大器晚成。到40年代其名声与张大千不相上下,他研究工笔花鸟画,最初从清代陈洪绶入手,然后学宋元花鸟画,能再现一草一叶瞬间的动态,把客观事物表现得深动,传神,淋漓尽致。作画又不墨守成规,敢于创新突破,白描兰竹水仙深动传神、秀雅清逸。他笔下牡丹的春之花、夏之叶和秋之干都能箤于一枝,他艺术风格严谨,借古画临摹总是研究许久,吸取许多技法,直到掌握其传统精髓,这些都使他开阔了眼界,提高了画艺。2.于非闇深厚的文人素养 “文人素养”即人文科学的研究能力,知识水平和人文科学体现出来的以人为对象,以人为中心的精神,也是人的一种内在品质。[2] 于非闇的工笔花鸟画诞生于上个世纪30年代,当时我国正处于新民主主义时期,社会动荡不安加之国内外矛盾严重,中国也正处于危难时刻。于非闇他以绘画的形式勾勒了一幅幅祖国美好明天的“蓝图”。在他的作品里,可以看到一种生机勃勃、热烈的气氛,这是一种对祖国,对未来新中国状态的描绘,代表着一种特定的品质,作品闪耀着民族性格的不朽光华…… 我想也正因此,一个民族才能起来,才能走向美好的明天。欣赏于非闇的工笔花鸟画,从时代背景入手,才能够真正体会到作品真实的内涵。 在于非闇的工笔花鸟画中,不难看出以上色彩的突出表现,如作品《和平鸽》、《玉兰黄鹂图》都有所体现。这两幅作品都以蓝色为背景,其中《和平鸽》以鸽子为主要表现对象,加之祥云的配衬,显示出了一片和平的景象。整幅画面色调明快,构图新颖。《玉兰黄鹂图》同样也是以蓝色为背景,并刻画了两只黄鹂,一只栖息在玉兰树枝上,一只正在飞翔,它们相互观望,整幅画面流露出了一种深深的人文情怀,意味深长,使人百看不厌。于非闇的工笔花鸟画上承传统、下师自然,作品难免有院画的特征,但又不失自然风姿。观其作品,色彩常带有平易近人、生动活泼的特点,如作品《木笔山鹧图》,小枝与主干之间不仅在穿插避让上井然有序,主次关系明确,表现技巧也更生动自然。作品中线条抑扬顿挫,笔势稳重结实,细致的皴擦使枝干具有很强的立体效果,加之淡赭石的渲染,整幅作品典雅韵致,很有西画的韵味。盛开的花朵娇柔轻盈,给人以恬淡宁静、端庄秀丽、平和安详之感。层层晕染的花瓣丰满滋润,使人观后心旷神怡。他的作品还带有醒目、耀眼的视觉效果,使用大量的色调来达到色彩的表现目的,这样不仅丰富了画面色彩内容的可读性和趣味性,而且又给观赏者释放出更多的心理正能量。           于非闇的工笔花鸟画不仅得李公麟之笔法,还体现着陈洪绶的高古之风趣,其作品《茶花斑鸠》,画中的斑鸠,羽毛亮丽而富于光泽,它们目视着对方,微微仰头,极显天真古趣,画外意浓厚,红花绿叶和枯枝集于一体。他的作品还渗透着时代气息,到20世纪50年代以后,随着社会环境的变化,其作品也有所改观,他曾说“花鸟画要画的朝气蓬勃,使人看后如身临其境,如欣赏鲜花和活泼的虫鸟一样,消除一天的疲劳,更感生活之幸福”[3]。这充分说明了于非闇对艺术求真的态度以及对生活的无比热爱。 在于非闇的工笔花鸟画作品中,宋人高古的气韵、精到的笔法和艳丽的色彩并不冲突,不会因为“艳”而“俗”,这足以说明绘画大师的高明之处,艳之色与高古之意,整体的贯穿在他的作品之中,这便是其作品的不凡之处。[4]二、于非闇工笔花鸟画中色彩的表现风格 “人物画代表线条美,山水画代表水墨美,花鸟画代表色彩美”。[5]色彩作为工笔花鸟画中最主要的形式元素之一,是工笔花鸟画创作中不可缺少的绘画语言。艳美之色与高古之意、严谨与细致在于非闇工笔花鸟画中都能得以反映,在很大的程度上也扩展了审美主体的范围,表达了作者的思想感情,体现了时代的精神。在于非闇的工笔花鸟画中,色彩表现的和谐、丰富、亮丽而又高古,每次欣赏他的作品时总是给人以积极向上的正能量,他在艺术上求真但不墨守成规,随着时代的发展,他的艺术风格也随时代亦步亦趋。于非闇对工笔花鸟画色彩的勇于实践和探索,使得工笔花鸟画的风格趋向了多元化,一并推动了工笔花鸟画色彩的发展。 (一)阴阳之美---对比色彩的表现 于非闇的工笔花鸟画,以笔力为骨,以色彩为肌,形成了以浓丽庄重为主导和以多种和谐为辅表现的风格,因此与文人雅逸为主的水墨画拉开距离而富时代感与大众性,成为现代中国典型的工笔重彩画家。他精通于对比色和同类色的运用,堪称为色彩的大师。[6] 歌德曾说过“对比决定色彩的美学效用”,可见对比规律是至关重要色彩规律之一。于非闇的工笔花鸟画色彩有大对比和小对比、强对比和弱对比的区分。                    大对比即是整体的色调近于补色关系的对比,例如以红花与绿叶作为对比,以石青与黄、红为对比,都是以色域大、色相纯为特色。但为了达到既鲜明又沉稳的艺术效果,画家往往会弱化其中一色的色相,例如用墨画叶使叶子呈现墨绿效果而使红花更为鲜红更明艳;或者在对比色的面积上拉开差距,例如绶带、黄鹂的红黄面积远远小于天空和树的面积,使画面避免了纯度或面积等量而表现出变化。再加上对比色的形状不同,又有花的枝干的灰色作为过渡,即大对比中有非对比因素,有现在所谓构成的意识,使主题和内在美得以强化。 小对比,即局部的对比,在和谐整体的色调中,个别细节呈对比色,例如绿叶衬白荷花,叶子上面落一红蜻蜓,小对比或在大对比中,或在弱对比与同类色中加以运用,足以看出画家用心的精细,进而增添了画外之意。  强对比一般用于装饰性绘画中。弱对比是中性色彩的对比,如《丹柿图》,柿子为橙黄色,叶子的正面墨绿近似黑色,背面为赭色,借用墨的中性造成近于黑黄对比的效果。弱对比偏向雅致,与题材的意境相关,所以用黑白等中性颜色与其他色彩之间的对比,使整个色调看上去既概括又协调。                             2.格调之美--意象色彩的表现 (1)意象色彩的文化内涵 “意”是内在的抽象心意,一般代表主体或艺术家大的认识判断、观念等一切主观的组成部分,在中国传统观念中“意”主要是一种文化内涵,如儒家的人格理想、道家和禅宗的行为方式与人生境界等。“象”是外在的具体事物,它是客观存在的,如山石、人物、花鸟等。“意象”,就是以之寓“意”表之“象”,用来寄托主观情思的客观物象,现实生活的姿态千千万万,生长品相及环境方面都有着很大的差异,但各自也有一定的联系。[7]一幅耐看,经久不变的工笔花鸟画,必须在色彩的意象性搭配上多多研究,这样才能做到画面的格调美,而决定工笔花鸟画的雅俗则体现在于设色是否“意象”,以及对色彩的感觉和推敲问题上。 (2)意象色彩的特征 意象色彩是本土化的色彩语言,它强调主观意识,追求内心感受,塑造富有东方意蕴的色彩。它是通过主体的认知、判断、观念等一切主观意识,把客体的色彩上升为追求个性和创造精神上来。于非闇工笔花鸟画以意象化的色彩为显著特点,体现了作者高尚的艺术旨趣。 (3)意象色彩在作品中的表现 于非闇在《独占高枝》中题识:“意定不求颜色似,前身相马九方皋。—非闇”这不仅反映了竹的主题,还表达了他对设色之意、意在颜色中、意也在颜色外的独到见解。[8]于非闇的这样题识,是对之前工笔花鸟画“随类赋彩”的一种升华。 文人画追求意在象外,通过画家模仿古人的笔墨,抑或富有个人风格的笔墨抒情遇兴,强调用笔用墨,却弱化用色,不受物象原本的色彩束缚,更加注重颜色的抽象化表现,打破了以往的“随类赋彩”这一说法,增强了作者的主观性。“色彩取之于新,根据需要,有时又应与对象不同”。[9]于非闇在进行工笔花鸟画创作的过程中,对意象色彩的用运其实就是一种“设计”,是非常主观的对画面色彩进行有意识的控制冷调、暖调、中性调等,使画面的色彩按照创作者的意图而实现其创作的目的。如画家在创作一幅作品,如果将其定格为暖色调,为实现画面整体暖色调调式,画家就会对画面中呈现的冷色元素的色彩进行减弱,使其向冷色系倾向。颜色的取色到色彩的布局、对比、夸张、用笔等这些过程,是画家心理感受的流露和审美情感的体现。 于非闇通过深入对生活的体验—养花养鸟养鱼虫等,体会到对象的精神气质以及对对象感受的结合,主观取色,并结合颜色与用笔,用色来营造画面意境,所以观其作品总会给人以身临其境之感。于非闇在工笔花鸟画中,以色彩意趣抒发了心中的情感,展现个人的风格,这样的作品总是让人看后回味无穷。作品《秋梧鸣禽》,以对角线法则来构图,作者并没有花费太多的笔墨,只是用很淡的色彩给梧桐设色,并加以刻画矗立于枝头一上一下的两只鸟儿,足以表现秋天的景致,作者在这幅作品上就采用了意象色彩的表现方式,使作品简练概括,意味深长。 3.炫目之美—装饰色彩的表现 (1)装饰色彩的特征 在美学观念中,绘画的色彩并不是为了还原现实事物中自然物象的色彩,也不是作为物象造型的一种手段,而是为了满足人们审美要求的需要,为了使画面更好的体现创作艺术情致和意境而服务的。工笔花鸟画中物象造型的色彩可以因构图的需要加以装饰。装饰色彩最大的特征就是平面和主观任意变换色彩,装饰色彩的强和弱,一是平面特点,二是取决于所依附的结构和装饰性的强弱,如秩序强弱、规则形状的强弱,越秩序、越规则、越平面,装饰色彩感就越强,反之越弱。在于非闇的作品中处处可见装饰色彩,每每观其作品,总使我的视觉领域豁然开朗,进入一个全新的境界。 (2)装饰色彩在作品中的表现 五代荆浩的《画说》有“红兼黄,秋叶堕;红兼绿,花簇簇;青兼紫,不如死;粉笼黄,胜增光”。[10]荆浩的这一说法深刻的道出了色彩的搭配装饰法则。 在具有装饰意味的工笔花鸟画中,现实的时空结构虽然被颠覆了,但是作品中的情调,意蕴都是统一的,它们又组成了另一种结构,使画面展示出更广阔可 见与不可见的审美图景,更加丰富了工笔花鸟画的绘画语言。[11] 在中国的色彩美学观念中,绘画的色彩不是为了表现自然物象色彩的逼真,也不是作为物象造型的一种重要手段,而主要是为了营造画面意境和情致的需要,是为画面效果服务的,物象的色彩可以因画的需要而改变。 于非闇的工笔花鸟画格调打破了以往的局限—随类赋彩,更加注重主观性的表现,如作品《玉兰黄鹂图》,画面中明快的色调引人注目,石青底上的白玉兰隐秀温润,黄鹂的颜色更加光鲜亮丽,画面背景蓝色平涂。这一色调的处理,不仅可以看到于非闇对传统绘画的深刻研习,还可以看到他对西方绘画技法、理念的合理借鉴。《玉兰黄鹂图》设色虽然艳丽,但却然显得格外清丽而又沉稳,作者在营造装饰趣味的同时还给人一种典雅的气格,这足以看出于非闇绘画功底的深厚与纯熟。   三、于非闇花鸟画对当代工笔发展的作用与影响 于非闇的工笔花鸟画色彩的表现特点,对当代工笔花鸟画的发展具有承上启下的作用。他以继承两宋工笔花鸟画的精华之处取胜,并进一步复兴工笔花鸟画写生的传统、挖掘工笔花鸟画的表现技法、总结古代绘画的经验等等,在工笔花鸟画色彩的运用方面,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1.其创作风格对学习工笔花鸟画的引导和借鉴作用 在关于花鸟画的学习中,于非闇一直在强调写生的重要性,并坚持生活是艺术创作的源泉这一法则,他认为对于花鸟画的创作首先得多出去走走,多亲近大自然,认识生活深入生活,在生活中寻找创作灵感,然后把生活中发现美好的事物记录下来作为创作素材。于非闇通过栽花养鸟,饲养鱼虫等,可以观察到活生生的客观事物,还有利于作者深刻的掌握客观对象的生活习性,从而在创作中表现的惟妙惟肖。“师法自然,中得心源”这无疑是对于非闇创作之道的最佳描述。 他的作品在当时具有强烈的时代气息,充满着朝气与欢快,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作品的美除了造型和构图的因素之外,重要的是色彩的表现是否和谐,他对于工笔花鸟画色彩突出的表现主要源于对真正事物的见习---养花养鸟;对颜色的深入研究---自制颜料,并且最终著成《中国画颜色的研究》一书,这为他在后来工笔花画色彩的的变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2.其美学思想和创作精神带给我们的启示与影响 创作者的绘画质量决定性的关键因素是这个艺术家本身的审美意识和创作形态,艺术创作的实质在于通过描绘客观事物的方式反映出人类对于生命的尊重与感悟。 于非闇生平最注重的就是文化修养和对读书明理的追求,他的这种精神在他的绘画作品中表现的很明显。作为当代的新生绘画者,应当大力学习于非闇的这种以文化修养拓宽自身艺术视野的精神,加强对未来艺术发展潮流的判断,并不断地求新。在经济全球化,中西文化交流频繁的今天,我们有着巨大机遇的同时也将遭遇更多的困难和挑战,因此,对于传统文化始终要保持“扬弃”的态度,对于外来文化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每每看到于非闇的工笔花鸟作品,总给人以热烈、醒目、生动、积极的感觉,观后总使人流连忘返,这都与他以承接传统和善于创新的创作思想,以及饱含传统美学思想的丰富笔墨韵律大有关系,这些都值得我们去学习。在工笔花鸟画艺术创作中笔墨、色彩、构图等要素无疑是绘画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最重要的是作者自身综合素质的养成与提高,“画如其人,风格即人”这就要求我们注重品格与修养的提升,需要我们深入了解多种文化领域以及艺术层面的知识,用以开启绘画艺术创作的思想与审美情趣。参考文献 [1]王宏健.艺术概论[M].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13. [2] [3]于非闇.我怎样画工笔花鸟画[M].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1957. [4]中华书画网[OL],. [5]童书业.童书业美术论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8月,P25. [6]王士进.论现代中国工笔花鸟画的创新与发展[EB\OL].博宝艺术网 [7]刘菊亭.论工笔花鸟画的意象色彩[J].华侨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2:125. [8]刘源.中国画色彩艺术[M].重庆: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1999. [9]何迪.于非闇工笔花鸟画中色彩的用运特色[J].美术大观-艺术理论-040 [10]王原祁.佩文斋书画谱[M].北京:中国书店,1984 [11]宋丽君.谈工笔花鸟画的意象色彩在创作中的运用[J].四川:四川大学,2011. 作者简介: 雪松,美术学专业,绘画、书法爱好者。

工笔花鸟画毕业论文目录

宗白华《美学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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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中国写意花鸟画的发展及技法变化

图式与艺理:写意花鸟画创作琐议

浅析写意花鸟画的构图

相对西洋画来说,中国画有着自己明显的特征。传统的中国画不讲焦点透视,不强调自然界对于物体的光色变化,不拘泥于物体外表的肖似,而多强调抒发作者的主观情趣。中国画讲求“以形写神”,追求一种“妙在似与不似之间”的感觉:而西洋画呢?则讲求“以形写形”,当然,创作的过程中,也注重“神”的表现。但它非常讲究画面的整体、概括。有人说,西洋画是“再现”的艺术,中国画是“表现”的艺术,这是不无道理的。中国画与西洋画相比有着自己独特的特征,还表现在其艺术手法、艺术分科、构图、用笔、用墨、敷色等多个方面。按照艺术的手法来分,中国画可分为工笔、写意和兼工带写三种形式。工笔就是用画笔工整细致,敷色层层渲染,细节明彻入微,用极其细腻的笔触描绘物象,故称“工笔”。而写意呢?相对“工笔”而言,用豪放简练的笔墨描绘物象的形神,抒发作者的感情。它要有高度的概括能力,要有以少胜多的含蓄意境,落笔要准确,运笔要熟练,要能得心应手,意到笔到。兼工带写的形式则是把工笔和写意这两种方法进行综合的运用。从艺术的分科来看,中国画可分为人物、山水、花鸟三大画科,它主要是以描绘对象的不同来划分的。而中国画中的畜兽、鞍马、昆虫、蔬果等画可分别归入此三类。中国画在构图、用笔、用墨、敷色等方面,也都有自己的特点。中国画的构图一般不遵循西洋画的黄金律,而是或作长卷,或作立轴,长宽比例是“失调”的。但它能够很好表现特殊的意境和画者的主观情趣。同时,在透视的方法上,中国画与西洋画也是不一样的。透视是绘画的术语,就是在作画的时候,把一切物体正确地在平面上表现出来,使之有远近高低的空间感和立体感,这种方法就叫透视。因透视的现象是近大远小,所以也常常称作“远近法”。西洋画一般是用焦点透视,这就像照相一样,固定在一个立脚点,受到空间的局限,摄入镜头的就如实照下来,否则就照不下来。中国画就不一定固定在一个立脚点作画,也不受固定视域的局限,它可以根据画者的感受和需要,使立脚点移动作画,把见得到的和见不到的景物统统摄入自己的画面。这种透视的方法,叫做散点透视或多点透视。如我们所熟知的北宋名画、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用的就是散点透视法。《清明上河图》反映的是北宋都城汴梁内外丰富复杂、气象万千的景象。它以汴河为中心,从远处的郊野画到热闹的“虹桥”;观者既能看到城内,又可看到郊野;既看得到桥上的行人,又看得到桥下的船;既看得到近处的楼台树木,又看得到远处纵深的街道与河港。而且无论站在哪一段看,景物的比例都是相近的,如果按照西洋画焦点透机的方法去画,许多地方是根本无法画出来的。这是中国的古代画家们根据内容和艺术表现的需要而创造出来的独特的透视方法。在用笔和用墨方面,是中国画造型的重要部分。用笔讲求粗细、疾徐、顿挫、转折、方圆等变化,以表现物体的质感。一般来说,起笔和止笔都要用力,力腕宜挺,中间气不可断,住笔不可轻挑。用笔时力轻则浮,力重则饨,疾运则滑,徐运则滞,偏用则薄,正用则板。要做到曲行如弓,直行如尺,这都是用笔之意。古人总结有勾线十八描,可以说是中国画用笔的经验总结。而对于用墨,则讲求皴、擦、点、染交互为用,干、湿、浓、淡合理调配,以塑造型体,烘染气氛。一般说来,中国画的用墨之妙,在于浓淡相生,全浓全淡都没有精神,必须有浓有淡,浓处须精彩而不滞,淡处须灵秀而不晦。用墨亦如用色,古有墨分五彩之经验,亦有惜墨如金的画风。用墨还要有浓谈相生相融,做到浓中有淡,淡中有浓;浓要有最浓与次浓,淡要有稍谈与更淡,这都是中国画的灵活用笔之法。由于中国画与书法在工具及运笔方面有许多共同之处,二者结下了不解之缘,古人早有“书画同源”之说。但是二者也存在着差异,书法运笔变化多端,尤其是草书,要胜过绘画,而绘画的用墨丰富多彩,又超过书法。笔墨二字被当做中国画技法的总称,它不仅仅是塑造形象的手段,本身还具有独立的审美价值。中国画在敷色方面也有自己的讲究,所用颜料多为天然矿物质或动物外壳的粉未,耐风吹日晒,经久不变。敷色方法多为平涂,追求物体固有色的效果,很少光影的变化。以上谈的中国画的特点,主要是指传统的中国画而言。但这些特点,随着时代的前进。艺术内容和形式也随之更新,并不断地发生变化。特别是“五四”之后,西洋画大量涌入,中国画以自己宽阔的胸怀,吸收了不少西方艺术的技巧,丰富了中国画的表现力。但是,不管变化如何,中国画传统的民族的基本特征不能丢掉,中国画的优良传统应该保持并发扬光大,因为中国画在世界美术领域中自成独特的体系,它在世界美术万花齐放,千壑争流的艺术花园中独放异彩。中国画是我们民族高度智慧、卓越才能和辛勤劳动的结晶,是我们民族的宝贵财富。中国画从形式上区分,大致可以归纳为工笔画和写意画两大类。其中工笔画的产牛源远流长,并有过辉煌的成就。1972午春在湖南长沙马王堆西汉(元前206—公元25年)墓中发现的汉代帛画,就显示出工笔画的高超水平。在唐代(公元618—907午)以前,工笔画可以说足中国绘画的主体。至宋代(公元960—1279午)工笔画和写意画虽然并重,但工笔画仍然占有一定的优势。只是到了元(公元1271—1368午)、明(公元1368—1644年)时期,某些文人画家崇尚写意手法,提倡水墨画而致使工笔画口趋衰微。然而发展到了近现代,人们受新文化运动的影响, 一些有识之士提出了革新中国画之后, 工笔画才逐渐有了转机,不过中国工笔画艺术真正得到复兴还是在现代。 1949年新中国成立之后, 国家重视民族艺术,提出了“百花齐放、推陈出新”的文艺创作方针, 中国画也随着整个文艺事业的发展进入了—个新的发展时期。不少画家在传统中国画以及年画、连环画、壁画等领域中,广泛地采用厂工笔画技法,在实践中取得了可喜的成绩。出现了如《考考妈妈》(姜燕作)、《西厢记》(王叔晖作)、《大闹天宫》(刘继卤作)、《同欢共乐》(刘文西作)、《玉兰黄鹂》(于非间作)等优秀作品。不过由于画坛积习甚深,致使工笔画这一画种尚未达到人们应有的重视程度。到了20世纪80年代中国大地才真正迎来了艺术的春天。这时工笔画艺术才得以显现出其蓬勃的生机。当今的工笔画创作题材广泛、形式多样,既有反映古历史题材或贴近现实生活内容的人物画, 又有意境清新、别开牛面的山水画以及牛机盎然、栩栩动人的花鸟画;画家们在艺术和技法的运用上也争相展示各自的特色, 并皆有所创新。更为可贵的足,画家们在实践与创新的过程之中,越来越发现工笔画艺术及其技法有着极大的潜能,其表现力之强、适应性之广,使其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也必然会有无限广阔的前途。艺术反映时代, 当今的工笔画艺术足在继承优秀传统的同时加以创造和革新的,它融进了新的内容和形式,在整体上真正展现出了时代的风采和面貌。这本画册正足反映这转变发展时期工笔画的艺术风貌。中国画构图的特点 1.散点透视 2.平面布置 3.随“意”组合 4.诗书画印 5.立轴、长卷、扇面、...构图,传统绘画中称为章法,现代绘画中称为构成,新老观念虽有不同,但基本含义还是共通的。人生活在时间与空间之中,现实世界的时间是流逝的、无限的,空间是三维立体的,无边无界的;而人的创造物——绘画,就时间而言是凝固的、有限的,就空间而言是二维平面的,有边界的。这两者是如此地截然不同,却又有着最密切的对应联系。所谓构图,就是将无限的立体结构转换成有限的平面结构。这种转换过程,本质上是一个创造过程。尤其是现代绘画,这种转换以纯粹创造的外表显示出来,生活与艺术之间的联系就更为抽象了。

我在面对陈林画作时突然发现,此前评说过的画家虽然不在少数,却没有一位正儿八经画花鸟的。之所以这样,完全不是有意为之,潜意识里却应当有些原因。陈林接受《书画名家》记者访谈时表达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观点:人物画和山水画的承载能力更强,容易随着时代变化而变化;花鸟画程式相对固定,更容易墨守成规。对于我等评说者而言,人物画和山水画多有变化,提供了更多的评说话语,从而有话可说;花鸟画缺少变化,可说的话也就多乎哉,不多也,甚至无话可说,所以留下空白。但是陈林很清醒,花鸟画不是容易陈陈相因吗?那就寻求突破,努力画出新的观念和新的图式。评说者很幸运,碰到了评说花鸟画的合适对象,感到有话可说,甚至不吐不快。      诚如陈林所说,相比人物画和山水画,花鸟画的稳定性显而易见。自唐代成为独立画科以来,两宋直至明代前期的花鸟画图式一直处于稳定不变的状态,大抵就是全景构图,以及从全景中截取部分景观而分化出来的折枝构图。稳定不变的图式结构与再现自然形态的创作方法密切联系,全景也好,折枝也罢,都是真实再现客观存在的花鸟景观,例如,南宋林椿的那幅《果实来禽图》,就是呈现了成熟的果实引来小鸟觅食的画面。晚明以来诞生的大写意花鸟画有所变化,以徐渭为代表的淋漓尽致、以八大为代表的言简意赅,都是以意笔取代工笔,简约了画面元素,丰富了画面寓意,却在图式上、以及与图式密切相关的叙事功能上没有质的突破。此后,花鸟画沿着工笔和写意两条技法线路向前推进,再也不见重大变异。有了一千多年的花鸟画发展史这个深厚背景,再来审视当代出现的新工笔花鸟画,包括堪称这个阵营中坚力量的陈林的画作,我们便感到价值不菲,意义非凡,如同张见先生在《定格迷局》中所说的那样:“陈林的理念是,叙述比再现更为重要。”       是的,《果实来禽图》叙述了“果实引来小鸟觅食”的事件过程,不能说不是叙事。然而,在陈林和新工笔画家们看来,叙事虽然是人所熟知的常用语词,此时却偏离了既定的语词阐释框架,进而引申为超越了视觉经验的一种创作观念。也就是说,陈林试图呈现的叙事性花鸟画面,与花鸟自然景观的客观再现已经大相径庭,他想对笔下的物象及其物象之间的组合做出描述,这种描述中渗透了主观意味,解读为超现实的逻辑关系,目的是要表现出衔接着传统笔法却又面貌一新的花鸟艺术世界。沿着这样的创作思路,陈林开始了他的不懈追求。大约是2002年,陈林先后推出《红豆角红蜻蜓》《红扁豆黄月亮》等画作,所呈现的画面与千年以降的花鸟画自然景观模式拉开了距离,从中可以感到强烈的主观重组意识和借鉴而来的构成倾向,可以感到画家已经发出了求新求变的明确信号。其后几年,陈林考入中国艺术研究院攻读美术学博士学位,在北京与悄然兴起的“新工笔”画家群有了频繁接触,并且一拍即合,加速了求新求变、特别是在创作中强化叙事功能的步伐。到了博士毕业的2006年,陈林笔下的禽鸟身份发生了重大变化,不再是单纯的自然物象,而被赋予具有现代意义的叙事姿态。这些禽鸟面对新鲜的、眼花缭乱的人文景观,正在细致观察,深入思考,准确判断,努力沟通,从而形成识别性很强的新工笔花鸟画风貌。      从2006年到2008年,陈林屡屡以《误入》系列参展。虽然现今找不到属于这个系列的太多作品,我还是对此充满兴趣,并确信这批作品在他加入新工笔阵营之初具有标志性意义。仅仅是这个带有悬疑意味的画题,包括那些同样带有不确定因素的子画题如“疑”、“恍”、“探”、“巡”等,就能激发旁观者的追问意愿和打探究竟的冲动。陈林果真是“误入”吗?应当不是,他以坚定的步伐走上“新工笔”的创作道路,无疑是蓄谋已久,掂量再三,准备充分。既然不是,陈林仍以“误入”冠名,乃是运用了灵活机动、以退为进的叙事技巧。毕竟处在冲撞传统工笔画法的尝试阶段,有所疑虑的画题为踏入新路留有很大的余地,展示了低调的身段,表达了谨慎的态度,发挥了缓冲的作用。即使前路受阻,抑或此路果真不通的话,反正有言在先,折回头重新探路就是。在这样的叙事背景下,《误入》系列里的那只雉鸡粉墨登场,表演十分精彩:它来到了一个通向远山的陌生路口,有时东张西望,显得四顾茫然;有时索性把头躲藏起来,遮挡着不能确信是否“误入”的尴尬表情。它心中正在盘算着未来的走向,前面的路还有多远?前面的山是我的归宿吗?其实,它知道自己没有走错路,只是作为开拓者,需要多思索一会,多权衡几次,以便找到准确无误的方位。循着这只先锋雉鸡的足迹,陈林的“误入”一发而不可收,不仅快步跨入先贤大师们的经典画廊,还径直闯入了中国画家很少涉足的西方名画禁区,从古今中外的文化冲突中寻找融合的可能性,延伸着“新工笔”的叙事旅途。比如那幅2006年画成的《梦中宣和·芙蓉锦鸡》,宋徽宗笔下的锦鸡正在诉说远离尘嚣的寂寞,经由几何体的折射呈现为顾影自怜的情状,失去了昔日拥有的五色斑斓的华贵和回眸翘望的典雅。陈林派出的麻鸭面对着时代变迁,沧海桑田,感到始料未及,一只脚爪不由自主地向后翘起。我们隐约听见麻鸭的慨叹,它踌躇于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而不管“误入”与否,锦鸡头上闪烁的光环终究有些恍如隔世,不可能永葆青春。又比如2008年画成的《凡·爱克的婚礼》,陈林派出两只冠鹤“误入”这幅尼德兰画家的名作,用以置换原画中的阿尔诺芬尼新婚夫妇。冠鹤已经意识到自已扮演着不速之客的角色,但是,既来之,则安之,事已至此,只能勉力掩饰内心的忐忑不安,融入略加改造的崭新环境,营造与婚礼仪式相适应的和谐氛围。应当承认,陈林派出的几批禽鸟都很胜任,它们打着“误入”的旗号,顺利完成了趟路和试水的光荣任务。它们的叙事过程充满了戏剧性,以疑问和悬念开场,以文化冲突转向文化融合的圆满结局落下帷幕。与此同时或者稍后一些,陈林还画出一大批性质类似的作品,诸如《偶遇韩干》《盛宴》《致维米尔的信》《镜中的玛格丽特》《怀斯的阳光》《波提切利之舞》《莫兰迪·误入》《游记·里斯特》《飞过爱德华·霍珀》等等,都可以视为巩固胜利果实之作,共同证明了此路并非“误入”,前途畅通无阻。      经过三、四年时间的创作实践,一种个性鲜明的新工笔花鸟画图式从陈林的笔底应运而生。在这种图式中,前景的禽鸟具备了灵性和知性,具备了审视与思考、分析与判断、回眸与展望的功能,它们与身处的虚拟场景组成了淡化矛盾、促进沟通、达成和解的叙事结构,从而摆脱了再现自然形态的传统程式,洋溢着浓郁的时代审美气息。此时,陈林对于精心谋划的既定方向愈加感到自信,不再是低调的“误入”,转而是执着的“寻觅”、深情的“迷恋”和欣慰的“共鸣”。到了这个阶段,陈林画作的叙事主题也在发生着重大变化,不再探讨“新工笔”的可能性,转而展示“新工笔”的丰富性。2010年,陈林先后推出《寻觅十二钗》系列、《瓷恋》系列和《天工之恋》系列,派出各类禽鸟广泛寻访,涉猎了中国传统文化的诸多领域,深入梳理新工笔花鸟画与历史文脉之间的传承路径。很显然,与“误入”相比,“寻觅”的内在涵义更为积极主动,清晰表明了方向已经明确,目标就在前头,完全没有是否走错路的疑虑。《寻觅十二钗》系列是非常值得琢磨的作品,各色禽鸟摆出各种各样的寻找姿势,它们正在努力寻索的对象,在第一幅中只是空空如也,而在随后各幅中不过就是一串很平常的饰物。这个系列颇多耐人寻味之处:首先,“十二钗”的画题和那些画中饰物的点缀,共同给出寻觅目标上的提示,无论是《红楼梦》里的大家闺秀,还是珍珠手串与其他古典物件,无不富有强烈的历史文化指向,指引着苦苦寻觅的禽鸟们奔向前方,奔向传承文脉的深层空间。其次,那根用于串联饰物的红丝线,则给出寻觅关系上的提示,红丝线很细,但是很结实,很牢靠,牢固捆绑着各色禽鸟与它们的标的物,紧密牵引着新工笔花鸟画的来龙去脉,既是传统的变异,也是传统的衍生。再有,大同小异的画作竟然接连画出12幅,又给出寻觅立场上的提示,就是乐此不疲,就是不厌其烦,数量上的积累传递了不容置疑的叙事语气,宣告了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坚毅态度。遵循《寻觅十二钗》系列所提供的叙事线索,《瓷恋》系列和《天工之恋》系列朝着扩展领域和强化情感浓度两个方面深入行进,使个性突出的新工笔花鸟画图式趋于丰满,趋于成熟。在扩展领域方面,两个系列分别引入了瓷器和纺织器械,两者都是中国传统手工艺的杰作,而前者简约、纯净、温润如玉,更加贴切本土文化精神;后者带有几何构成倾向,更加衔接西方艺术理念,尤其是从未入画的后者,为工笔花鸟画的题材范围增添了新的审美趣味。在强化情感浓度方面,禽鸟们已经认定了心仪良久的对话物象,进而陷入深深的迷恋之中,这就增添了浓郁的情感色彩,这些禽鸟的叙事状态随之转换,或者愈加亢奋,有如《瓷恋·歌》中放声咏唱的大麻鳽;或者愈加心无旁骛,有如《天工之恋·牵》中咬定丝线不松口的两只火鸡。及至2011年,陈林的《共鸣》系列面世,把禽鸟与各种各样的民族乐器、西洋乐器并置在一起,不仅再次扩容了访问对象的范围,广泛调动了题材元素的参与意识,尽情拓展了画面构成样式的想象空间,而且开启了古今交流、中外碰撞的双重对话机制,体现了坚持不懈的学术追求和所达到的叙事深度。      大概是2012年以来,陈林每年都要画成几幅《畅神》系列的作品,至少持续了四、五年。其间,他还在画着《乐逍遥》系列、《逍遥游》系列和《醉潇湘》系列。我们看到上述画题,似乎看到了陈林派出的禽鸟们正在自由自在地翱翔,看到了一种更为宽松、更为放逸的叙事风度。此时,原先画作中那些起到分割块面作用的转角、扶梯、窗棂、屋檐等建筑构件已然退隐,那些与中外经典图像相关的拼贴痕迹也被悄然抹去,画面空间显得相对简净和恬淡,减少了舶来的构成倾向,进行了较大限度的还原性处理,为禽鸟的往返畅游营造了良好氛围。比如《畅神·潇湘之思》《畅神·半千之韵》《畅神·鹊华之秋》等作,没有局部镶嵌名人名画,而是全景式地展开了董源、赵孟頫、龚贤的山水画卷,处于同一时空的禽鸟们顾盼生姿,两者之间没有构成并置关系,而是相互包容,荣辱与共。《畅神·半千之韵》里的番鸭借助那座引桥,准备进入画卷,《畅神·鹊华之秋》里的角雉悠闲自如,干脆连引桥都不要,即将穿梭在宁静、疏旷的山水怀抱当中。还是《畅神·得鱼》更有意思,那只琴鸡闯入了一处文人书房,看到书桌上摆放着画有芦雁和墨竹的册页,以及压在上面的线装画谱,激动得难以自制,腾空而起,展翅高飞,毫不理会自己本是天外来客。由此看来,从《畅神》系列开始,陈林再次转换了创作重心,他的禽鸟们也再次转换了叙事话语:关于创新图式的形式感的探索,可能会暂时告一段落;关于传统文化内在精神的探究,相比之下则显得更为重要。      从“误入”到“畅神”,陈林经历了与笔下禽鸟朝夕相处的愉快的创作旅程,经由他的主导和有效掌控,所有的禽鸟成功实现了一次华丽的转身,不再是自然景观中步入画面、从而被真实再现的客体物象,它们肩负着画家的嘱托和重要的使命,成为画面的叙事主体。我们一面倾听着这些禽鸟的呢喃细语,一面见证了新工笔花鸟画所取得的显著进展。接下来,这些感动过我们的禽鸟们将要飞向何方,让我们满怀期待。                                        2018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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