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对受众的冲击
摘 要:摘 要:通过对电影《小武》的分析了解贾樟柯在其电影作品中所传达的纪实性理念——相对的真实对受众的影响。追求真实感,而不追求“所谓”的真实,以真实打动受众,感染受众,是贾樟柯电影的特点。
关键词:关键词:受众心理;真实性;反讽
和贾樟柯的其他影片一样,《小武》的写实主义风格是显而易见的。在片中,作者始终隐身于高度纪实的镜头语言之后,沉默、低调,不动声色。放任几乎于“原生态”的现实中,在众目睽睽之下赤身行走,以此揭示当代中国乡镇在急剧社会转型之中的阵痛和麻木,以及社会底层草根人群卑微的无奈与哀愁。但这并不是说《小武》是一部漫不经心的涂鸦式作品:在貌似随意和不加雕饰的叙事形式中,其实处处显示出作者不着痕迹的匠心,透露出其作为旁观者的深切的悲怆。
对于《小武》,作为现实生活中的人,特别是一个在小县城里度过了少年时光的人来说,对电影里的场景是会感到熟悉和真实的。那些站在公路边等车的人们,脸上浮现出的漠然表情;那个穿着旧西装,把衣袖挽起来的男人;闹哄哄的街道和不断宣传政策的广播;街边的台球桌和传来的枪战片声音;土洋结合的电视台和其中给亲友的点歌。这些东西在贾樟柯的镜头下是如此的真实,真实得让观者都有回到小县城的恍惚。而这些都是小城镇人们的集体回忆,让他们很快地找到自己的影子。
电影中小武说他自己“只是个手艺人”,说自己老实,笨。 《小武》的画面同样显得粗糙和模糊、甚至有点笨和老实。但导演只是在用画面展示他的回忆和故事,那其中并不含有更多的隐喻、暗示和象征。《小武》没有暗示什么,导演熟悉我们的生活,特别是县城乡野的随性生活,他随意选择的一幅场景、一个画面,便表现了社会下层民众的真正生活。
《小武》里的人物是如此等同于我们在现实中接触的人。改行后卖烟开舞厅、在电视上衣冠楚楚的讲话的小勇就像我们身边的“农民企业家”。舞厅老板娘圆滑的处事和说翻脸就翻脸的作风和我们身边的江湖女子又有什么两样?每每看到这些都会感同深受,这些真实的人物,被贾导用真实的拍摄纪录手法,打动了每个观者的心!
对于我们来说,我们感动于导演拍出了我们的真实。屏幕上已充斥太多功成名就的正面形象,太多的和平景象。看到这样真实的自我满足,平凡人能够获得的短暂的幸福,能打动作为社会主流的平凡的受众。这便是真实的贾樟柯,这便是他带给我们的真实和感动,虽然学习了众多理论,但他保持着诚恳的生活态度。他用老实的、坦诚的画面给了我们回忆中熟悉的场景,然后让我们穿越这些场景,看到他真正要表达的生存的拘谨、夹缝中的悲苦、动荡社会的不安,以及平凡人虚幻的感动。他的诚恳,也打动了他电影的受众,让观众诚恳的接受、诚恳的认同,诚恳的去和“小武”一起生活。
反讽并不只存在于权威话语同生存现实的反差之中,话语本身也被不和谐的声音加以解构,呈现出带有“后现代”色彩的反讽意味。片尾处,在无可置疑,激情澎湃的“宏大叙事”话语在广播过程中,不时有一两句更为洪亮,更具吸引力和“现实意义”的叫卖猪肉声与之争鸣,其音响效果令人捧腹。叫卖猪肉,作为一种颠覆性的底层民间话语,展示了无情的嘲弄和揭露:所谓的“宏大叙事”在现实生活中最庸常最琐碎的基本需要所发出的强烈诉求面前,是如此苍白和虚伪,不堪一击。在尖刻的笑声之后,我们不得不联想并反思那并不久远的,历史的痛楚。导演凭借他高度的艺术敏感,敏锐地捕捉并原汁原味地再现了当代中国听觉环境的嘈杂。在这个混沌的世界里,一切价值都等待着重估,一切话语建构的同时也在解构着自身与他者的意义。
片中的新闻播报与采访,是权威话语巨大力量在更高层次上的体现。其特点在于,它不仅借现实的名义进行权威话语的传送,还将这一话语笼罩下的人们强行纳入自己的发声系统之中。然而,《小武》中的商品广告声音往往盖过新闻,连新闻播音员也不时出现在力图赢利的娱乐节目中担当主持,这与新闻及其所代表的权威话语的严肃性形成了鲜明的悖谬。在空洞的权威话语笼罩下,底层小人物的无奈与世情的冷漠无稽更显悲凉。这些都让受众更感到《小武》中的真实与现实的照映!
回到本片开头:没有片头主题曲,只有一段小品(竟还是“韵文”,庸俗所开出的花朵)。 可以隐约听出是关于日常琐事的欢欣。 这是一场习惯的欢欣,话语的欢欣,没有意义,更没有空虚的欢欣。它日复一日,永无终结。无聊,人们会说;但正是这种无聊,支起了当下那卑微的一群最习以为常的生活。审美在这里终止,宏大叙事在这里失语。
这段小品从一开始就明白地告诉我们,这是一部反讽的影片,一部讲述无从反抗与不知反抗,而自觉不自觉地冷笑的影片。然后是以真实对受众的打动,渗进人心,感动人心,让受众的心在现实主义的真实浪潮中翻涌!
参考文献:
[1]刘大为、胜.我的摄影机不撒谎[M] 山东画报出版社.
[2]杨旦修.小武特色镜头语言分析》[J]电影评介2007年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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