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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出樊笼,路在何方

发布时间:2015-10-15 09:23

摘 要:摘 要:埃德娜是19世纪末期著名的女权主义文学创作先驱凯特.肖邦最富代表性的作品《觉醒》中的女主人公。本文阐述了埃德娜不甘心做一只被男人豢养笼中的金丝雀,试图寻求独立自我, 但最终在残酷的现实中幻灭的历程。

关键词:关键词:豢养;出笼;幻灭


引言
  埃德娜是19世纪末期著名的女权主义文学创作先驱凯特.肖邦最富代表性的作品《觉醒》中的女主人公。《觉醒》的女主人翁埃德娜的一些行为和内心的矛盾性与作者凯特的性格特点、个人经历有很多共同点。由于凯特本人的生长环境和成长历程的特殊性,所处时代的典型性,该作品在一定程度上有作者自己的影子。《觉醒》可谓是作者自己心声的一种含蓄的书面表达。作者于1850 年出生于美国圣路易斯安纳州。她五岁时不幸父亲去世。从此,她的生活就以女性为主体:奶奶、母亲、学校的女老师。她们都是些聪明、独立的单身女性,对凯特的成长有很大影响。凯特独立、顽强的个性是和她们的行为、言语的潜移默化分不开的。作者通过埃德娜对自身存在的觉醒,阐述了作者自己对女性存在问题的深刻的思索。《觉醒》发表于1899 年,讲述的是一个中产阶级女性埃德娜女性主体意识觉醒的故事。女主人公艾德娜为了追求独立的自我与自由,勇敢地走出家庭,不再做丈夫的附属品和家庭的奴隶,但最终由于在社会上找不到一席之地而自杀毅然的走向了死亡。作品在出版后,曾在美国文坛引起了轩然大波。从专栏作家到评论家,从普通读者到社会上层,无不斥责小说为“病态”、“不健康”,以致小说被禁止收藏,凯特•肖邦也被许多文艺团体除名,几年之后抑郁而死。可是从20 世纪50 年代开始,随着女权主义运动的蓬勃发展,越来越多的文学评论家开始注意到这部小说,把它发掘出来重新分析评论,给予它很高的地位和评价。20 世纪60 年代《觉醒》被奉为女权主义的经典。
一、豢养在笼中的金丝雀
  在故事开始,埃德娜像是一只被丈夫豢养在笼中的金丝雀。一样整天呆在家里。除了相夫教子之外,仅有的职责便是整天弹钢琴,唱歌。父权制文学传统为妇女设置的文学形象是“天使”或是“魔鬼”。这一种划分显示出了男性对女性社会,意识形态以及语言上的主宰作用。在传统文学中,理想的妇女形象是被动的,顺从的,无私的,奉献的和天使般的。他们集所有的美德与一身:温柔,善良,体贴周到,有博大的胸怀和无私的爱的能力,同时专心做好一位贤妻良母的职责并对此乐此不疲。女性意识沉睡状态的埃德娜着装正式华贵,精细,每周二忙着收拾打扮接待来访的客人。整天呆在家里,被孩子围绕着,累了就弹弹钢琴唱唱歌。衣食无忧。但是她并没有觉得快乐。在一定意义上,繁琐的衣服象征了世俗的束缚,她没有足够的勇气去与世俗抗争。女主人公所接受的传统的教育已经限制了她追求自由的途径。她始终扮演的是男权社会强加给她的生活中女性的角色。一个好母亲,一个好妻子,除此之外,她没有任何其他的要求。这些都呈现出了女性作为人类“第二性”所受的压迫和共同的经历。一个女人之所以成为女人,与其说是天生的,不如说是形成的。后天的影响对女人成为女人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二、冲出樊笼的金丝雀
  埃德娜成长生活在保守僵化的环境中,人人恪守教条,繁文缛节,可是到了克里奥而这样一个开放的次文化中,她觉得自己很自由,很开心。于是她第一次与一位夫人在海滩上散步的时候敞开了心扉,讲述自己的童年故事并且第一次开始寻找自我的觉醒。
  第二次自我觉醒是和蕾西小姐在一起听音乐的时候。蕾西小姐是个长相干煸,却又藐视世俗,傲慢不羁的矮小妇人,虽然独立自由但却孤独寂寞。她是唯一一个完全理解并鼓励女主人公自我实现的女性,而女主人公也是唯一一个真正理解和欣赏蕾西小姐音乐的人。蕾西小姐充满激情的音乐仿佛是一把利剑,直接穿透埃德娜的灵魂深处,令其情感喷发而出。所有的情感,无论是孤独,希望,期待或是绝望,全都自然地倾泻出来,不再需要任何的画面来做中介。听完蕾西的钢琴曲后,激动不已的埃德娜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感之中而难以自拔。
  象征着神秘和危险的大海在本书中不断的重复出现。它对埃德娜的觉醒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埃德娜对一开始对大海有一种恐惧心里,一定要有人扶着她,她才敢下水。可是当她听完蕾西小姐的钢琴曲之后,在月光的海边“她象个初学步的孩子,磕磕碰碰,拉拉扯扯,但突然一下子觉得有了力量,能够勇敢的独立行走了。”埃德娜的这一行为是在没有人帮助的情况下实现的,于是她开始相信自己的实力,游的很远很远。这一次试验,使得她灵魂深处的自我意识彻底的觉醒了。埃德娜思想上的自我觉醒不可避免的把她推上了女性对社会追求的道路上——怎么和别人建立什么样的社会关系才可以不依靠自己的丈夫而且可以充分的保持自己的独立和自由。
  她开始把自己的精力投入到自己的绘画中。“虽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成就,但却让她感到心满意足。有一段时间,家里所有的人都为她的艺术服务”。她之所以感到满足是因为在绘画的过程中,她可以自由的发挥自己的想象,使得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依靠丈夫生活的女人,同时独立地以自己的眼光审视周围的环境和世界而不再任人摆布她的思想。后来,她不再满足与沉浸再自己的绘画中,而是有了更进一步的行动。她搬出了丈夫给她营造的温暖的,奢华的家。她的理由是房子太大,其实恰恰相反,是因为房子太小了,限制了自己欲望的扩张,生存和思想的自由。她继承了母亲的财产,通过赛马会赢得了一些钱,并开始出售自己的画,以此来赢的自己经济上的独立。虽然自己的小屋不是很大,很宽敞,可是她却是这个小屋真正的主人,不再是丈夫的花瓶。她虽然在社会地位上有一定的下降,可是在精神上却是提高了,有了自己独立的空间,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
  埃德娜的小窝是自己经济独立的一种体现,可是她与罗伯特和阿罗宾的关系是自己对自我存在认识的进一步的体现。他们彼此深深地爱上了对方。罗伯特是一个传统的人,他认为埃德娜是有妇之夫,有自己的孩子。即使自己很爱她,也不能破坏一个家庭。他为了回避自己的感情,远走他乡,去了墨西哥。竟然违背承诺始终没有给她一封来信。于是她费劲千辛万苦来到了罗伯特的家里,向他的母亲打听他的消息。罗伯特虽然控制着自己的感情不给埃德娜写信,可是在给 母亲的信中,字里行间里都向母亲打听埃德娜的消息。当他按乃不住自己的思念从墨西哥回来,埃德娜决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却再一次离开了。在罗伯特看来,只有离开了埃德娜才能保住埃德娜的名誉和地位。他以为自己的离开会给埃德娜幸福。可是事实上,他的离开使得埃德娜心灰意冷走向了死亡。
  阿罗宾是一个花花公子,在他的生命中,只强调性。埃德娜和他在一起,只是对自己的怨气和郁闷的一种排泄方式,她把自己的精神爱恋留给了罗伯特。她觉的身体是自己的,自己有权利去自由的支配。但她后来觉得自己对不起的不是自己合法的丈夫,而是罗伯特。丈夫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已经微乎其微。甚至可以视而不见。她原本以为通过肉体享受可以代替精神上和灵魂上的沟通。阿罗宾便可以取代罗伯特的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事实上她的这一举动以失败告终。她需要的是精神和肉体的完美结合-罗伯特。可是当自己最需要的人,最爱的人都离开了自己。她的生存和追求便失去了意义。她选择了走向大海来结束自己的生命。神秘而自由的大海成为了她最终的归宿,成为了自己追求自我意义的最伟大的尝试。罗伯特这个给她生命和生存以意义的人,这个灯塔小消失了。埃德娜生活中能被这个社会所认同和融合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三、幻灭的金丝雀
  埃德娜的种种挑战导致了整个社会的不理解,致使她走向了孤独的深渊,走向了绝望。她的死是对命运的悲叹,对自由爱情的向往,是对男权为中心的社会压抑女性现实的反抗。埃德娜是妇女解放运动的先驱形象。在那个受奴役的时代,她对自身的社会存在意义及社会生活的不合理性进行了深刻的思索和质疑。她觉醒了,可是现实的生活存在规定了女性的行为和命运,使她觉得困惑,无奈,找不到出路。在一个以男权为中心的社会中,埃德娜是不可能真正的实现自我的。埃德娜的觉醒是具有盲目性的,她的死亡是自我觉醒不能够真正的付诸与实践的结果。如果她可以不觉醒,就可以象其他的女人一样,安安稳稳的做个丈夫的好妻子,孩子的好母亲,父亲的好女儿,妹妹的好姐姐。正是这个自我觉醒,使得她意识到了社会运作的这一切的不合理性,但大环境限制了自我觉醒的彻底的发展。在社会传统的眼光看来,女人就是丈夫的摆设,丈夫的财产,家里的花瓶,在经济上依靠丈夫的附庸,一切都是男人说了算。男人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
结语
  埃德娜原本是一个恪守妇道的贤妻良母,在28岁的时候经历了这么一个巨大的觉醒。虽然在当时的社会条件下她未能在行动上把自我觉醒彻底的实践,并以失败而告终,但她毕竟尝试过。关于她自我意识的觉醒,她曾经这样跟一位有同情心的医生说过:“觉醒,即便是要遭受痛苦,也毕竟比终身受幻想蒙骗好”。在当时的男权社会条件下象埃德娜这样违背传统的妇德,而寻求自我的女性,被视为魔鬼。埃德娜的觉醒虽然带有一定的盲目性,但她一旦越过了牢笼,就不再后退,由未知到认识和了解自身的命运,迈出了由自在走向自由的第一步。她后来自杀式的举动更加证明自己的存在和生命存在的意义。
参考文献:
[1] 万雪梅.生死二元对立的诗意超越[J]. 四川外语学院学报,2007.5.
[2] 谷红丽. 觉醒中的女性主体的建构和解构[J]. 四川外语学院学报,2002.
[3] 凯特.肖邦. 觉醒[M].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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