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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 歌 断 想

发布时间:2015-09-27 08:55

摘 要:

关键词:
关于陌生化
    陌生化是对快节奏生活的一种反抗,是试图在大脑里实现延长审美快感以弥补物化入侵的艺术实践。物化变成了无法逾越的客观实在,因此,在借鉴外来象征、现代诗影响时,我们在意象、语言上都有极大的模仿痕迹(别人模仿我们,失去我们自己的一部分,我们模仿别人,再失去自己的一部分,结果成了爹不亲娘不爱的怪胎)。最突出的是对传统的断然放弃或并不坚决地提倡、继承,而这样的模仿必然既少了情感力度的历史积淀,又少了传统精髓的强大支撑,从而显得苍白、支离破碎,失却“我是这一个”的特殊身份。
    曾经让我们感受美好的诗因此真正陌生了。变得搔首弄姿、奇装异服、俗劣不堪,而若即若离的脱俗之美荡然无存。拯救诗歌实应先救心灵,灵性自由而不膜拜物欲,才能固有一方能容纳想象、任心灵飞翔的天地,才能有一个真诗可以栖息的内视空间,这处空间是必然存在的,是一种自由之境。这一自由不仅是个人的,而且还是大家的,是内视与外视的结合,否则,无所谓内、外。正是在这样一种状态,才可能实践真善美的诗性原则,才可能在对诗性原则的坚守中不
做“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愚蠢行为。否则,勿言诗。
关于音乐性   
  把诗的音乐性仅仅浮浅地理解为诗行某种规律性的押韵是不对的。更重要的是,它在此基础上制造了一个灵动的空间,这个不可视只可感的空间是情意飘逸、栖息之所在。在旋律跌宕中,你体验到超实物的空灵。没有这样一个空间存在,朦胧之美则会大打折扣,失却美的依凭。换言之,正是在旋律飘缈中,朦胧之美产生。否则,即使言语、意象不俗,也失之板结。音乐是对语言禁锢、束缚局限性的抗争与超越。这种抗争与超越在音乐的境域里显得飘逸而优美,极大程度地完成了诗歌对俗世的若即若离,表现出诗性或者神性的光辉。然而,因为现实对工具性的亲密、对灵性的远离(这仅从无处不在的规则就可证明),使对诗歌本质的捉摸变得如此幸福而痛苦,并将作为现实与诗这一媒介的橡皮似的诗人撕裂,终于在所谓思想深度大势入侵情性、灵府之时选择放弃撕裂。而最极端的放弃就是让生命终结,比如朱湘,比如顾城,比如海子……
    我并非要以怀旧情感为视觉为工业文明唱挽歌,而是更想说,进步怎样才能不致以异化为代价?难道物质的极大丰富(注意:极大是多大?)真能抵达我们无限膨胀的欲望、存纳我们的终极理想?就算能,在这一漫长过程中,被无数次掠杀、奸污的美是否早已如人般面目全非?然后面目全非的人与面目全非的诗彼此漠视、嘲弄、甚至憎恨?
    我们自以为是地思索,自以为是地引经据典,柏拉图说,亚里斯多德说,孔子说……可是谁说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自己说什么?我们能说什么?我们的状态是否是我们真正想要的结果?
    诗天然有一种宗教情绪(结),它在超然中解读人类心灵,慰藉并救赎着。这当然不是它崇高的自觉追求,而是无意之中的天性流露。
    什么是诗?人们至少应有读下去的欲望,这是最低也是最功利的标准,但决非从俗从众,而是洗尽铅华淡然出之的天然风度。它要求人,具体的人,在俗世中以真纯之心进入,才可能有望开启诗的殿堂,让习习山风传来草与花的芳泽。
  “功夫在诗外”,陆游决非随口说说,我们也决不能随便听听。修诗之路首在修人,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然而,要自讨生活,尤其要自讨好生活的诗人,离诗的距离已经无可奈何地太远了,他们无奈而无助。
    可是音乐里尚有“天籁”在,它与诗相依为命,赠诗“垂天之翼”翱翔苍穹。
关于语言
  放逐自己是为了寻找自我,但这样的放逐注定失败,因为语言的缰绳自它产生的那一刻起就编织好了笼罩人类的陷阱,让人类在语言的“紧箍咒”里左冲右突成跳梁小丑。
  “我不说,一说就是错”、“道可道,非常道”、“述而不作”……不是先贤让人坠入虚无与幻灭,而是俗路苦难由言词导入内心,而溢,而出。
    语言是智慧之果吗?也许。可迄今为止,它更是万恶之源,蒙蔽了我们心灵自由之域。它以优美、清冽、颓废、恶俗之千姿,让我们沉迷沦陷在远离终极关怀的情怀与品格中,它是一个让众人自以为圣洁的可耻的标签,是愚蠢浅薄、貌似睿智的说教的教唆者。然而,我们不得不与语言朝夕相处。
    任何一种语言都代表着一种思维模式,这种思维模式的确也相应地确定着审美心理与追求。不同思维模式下确定的审美心理与追求无疑有共同之处,但承载的艺术形式首先应是“这一个”。新诗之初,远涉重洋的学子们徜徉异国,在别一种思想模式中有意无意接受着不同文化艺术的冲撞,在好奇心、赶时髦、不自信等兼而有之的作用力下,白话历史地改变了中国人的思维模式,也牵一发动全身地冲击着传统审美心理与标准。语言的革命性变革在载道的使命之下并未让新诗人们作更深远的思索。直到诗变得面目可憎,大家才发现什么东西丢了,才在与古汉语系统完全不同的现汉系统中寻找着失去的诗意与美。
    传统之所以是传统,是大浪淘沙后的代代因袭。正因为积淀深厚,难免有难以挣脱之感,可我们为什么要不切实际、不顾规律地想着飞跃呢?拔苗助长这样一些老掉牙的故事其深刻性决非人类进入工业时代就能淘汰与遗忘的。
    我还想说,诗的优劣分野不在个人的或群体言说的方式,真正最私人性的本质诉说谁能讲它没有共性?诗与思偶然相遇才现天成之姿,否则终不免一派匠气。真正的诗人必是纯洁的孩子,必是天堂的领路人。所以放下虚伪的高深莫测吧,做一个自然的孩子,这才是人类的本份。这才有望走向天堂之门,重逢诗意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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