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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偷走的一代”在电影《澳大利亚》中呈现

发布时间:2015-11-12 10:45

摘要:影片《澳大利亚》被誉为无所不包的史诗片,涵盖了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发生在澳大利亚的众多事件。故事以一个土著混血男孩的视角展开,并贯穿整部影片。本文试从历史上澳大利亚对土著人的同化政策来解读“被偷走的一代”在片中的体现。
论文关键词:影片《澳大利亚》,“被偷走的一代”,Nullah
  一:影片大意:
  一部名为Australia (中文翻译成《澳大利亚乱世情》)的电影被《芝加哥论坛报》评价为无所不包的史诗片。故事发生在二次大战前夕的澳洲,优雅的英国贵族莎拉(妮可•基德曼饰演),为了保护她所继承的土地,千里迢迢的来到地球另一端的蛮荒之地——澳洲。当她抵达这片一望无际的土地时,她发现除了必须克服陌生环境所带来的重重挑战外,还必须和当地粗野不羁的放牧人(休•杰克曼饰演)共同合作,一起横越北澳洲大陆。在这趟艰辛的路程中,他们二人一路扶携相随,穿越了大半个澳大利亚,领略了迥然不同的壮丽景观,结识了众多豪放热情的居民和当地土著人。同时,他们也开始感受到彼此内心冲突的转变,一股莫名的奇妙感觉不住涌上心头。正当他们到达目的地,打算开始一番轰轰烈烈的新生活时,战争却轰然而至。1942年,日军轰炸澳大利亚达尔文港。各人的命运发生了变化。
  二:影片特色:
  《澳大利亚》是个相当强大的片名,以国名为片名,可见其出身之不一般,如何在影片中体现其国家特色,承载其文化和政治的意义和内涵是编导们着力要打造的。位于南半球的澳大利亚,人口不足2100万,自1788年首批英国殖民者到达这个面积超过700万平方公里的大陆后,吸引了世界120多个国家、超过140个民族的移民,形成一个典型的多民族国家。开放与持守共存,包容与尊重并举,成为澳大利亚社会的重要特征。澳大利亚这个典型的移民国家,被社会学家喻为“民族的拼盘”。正如被人称为“拼盘”的澳大利亚这个国家一样,本片并没有拘泥于将故事定位为单一类型片,而大胆地融入很多种类型片的众多元素来表达爱情主题,种族主题、战争主题、商业阴谋主题以及人性主题等。从这部电影中,观众可以看到:英国贵妇和不羁牛佬的爱情;拓荒创业的不易;原住民的抗争和殖民的残酷;殖民商人的贪婪,殖民生意的野蛮,人性的凶残,谋杀,夺取财产的斗争;良知白人为反种族歧视而进行的斗争;世界大战,日本侵略者的丑恶;战争前后人性和生活的变迁;澳洲大陆的旖旎风光和原住风情;澳洲政府为种族问题所做的不懈努力。。。。。。等等。
  正如“一千个观众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有人把电影当作浪漫的爱情片。女主人和牛佬之间的爱情,跨越了身份差距,在落日下赶牛,在星空下谈心,在甘雨中热吻,在废墟上重逢,给出无比乐观又浪漫的情调。最后两人回到远方牧场过着宁静又幸福的生活,远离战火,无异构造了一个童话世界。
  也有人把电影当作风光片。无边无际的旷野,缓缓下落的红日,疯狂奔腾的牛群,孤独站立的大树,快乐蹦跳的袋鼠,澳大利亚独有的风光无疑诱惑了每双挑剔的眼睛。在电影中,那场阻止惊吓狂奔牛群堕落悬崖的戏,是最惊心动魄的时刻。
  还有人认为电影在反思种族主义。从电影的画外音——一个土著孩子的表述,以及片末的解说词,是抗议政府对土著的暴力——“同化”土著和“偷窃”土著。
  更有人把电影当作战争片。影片一直贯穿着战争,前半部分战争是隐在剧情背后的,后半部分战争是夸张登场,日本人轰炸达尔文港口堪比轰炸珍珠港。
  《澳大利亚》到底是不是一部合格的史诗,这是个艺术问题。从文化的角度看,一部电影的意义往往并不在其艺术成就,而在于其中蕴含的丰富文化和政治的信息,以及它与社会与时代背景的互文关系,亦必然包含着时代的折射和诉求。
  三:影片包含的文化含义:
  笔者认为电影的主线索其实是对澳洲历史上那段对“被偷走的一代”加以残害的丑陋往事的揭露,这就是独属于澳洲的土著文化。电影的开始用混血小男孩Nullah的眼光和旁白拉开序幕,至于爱情、至于乱世,那不是电影的核心,那不能代表“澳大利亚”,导演把自己的感受转嫁到了片中土著小孩身上,用他的眼睛领着世界去看一看自己心中那个时代的“澳大利亚”,因为土著,所以“Autralia”!
  四:澳大利亚土著人:
  澳大利亚最早居民为土著人,最古老的原住民可以追溯到七万年前。土著人传统上以打猎和采集为升。他们属于游牧人口,游牧地域很广,在水源附近搭起临时帐篷,食物耗尽后便再次迁移。他们与别的部落进行贸易,交换商品,如矛等。土著人认为黄金时代就是祖先们塑造陆地、创造物种和人类的时期。这些先人被认为是以神灵形式永生。人类被认为是自然的一部分,与所有其它生物密切关联。他们依靠口头陈述把本部落的历史文化传统代代相传,记述了土著祖先们在这片岛屿大陆上的艰辛经历。今天,澳大利亚约有250,000土著居民,对于文化封闭和经济、社会发展滞后的土著居民,政府给予极大的尊重和不遗余力的保护。澳大利亚西北部的北领地,有整个大陆唯一一块土著自治区。
  四:“被偷走的一代”的历史背景:
  “被偷走的一代”是澳大利亚历史上一群充满悲剧色彩的人。
  1.白人殖民的开始:澳大利亚是一个移民国家,其原住民为土著人。最早的真正意义上的移民要从1770年4月20日算起。那天,英国皇家海军的詹姆斯.库克船长指挥“奋进号”海洋探察船靠近了维多利亚东端的陆地,由此发现了澳洲大陆;1788年1月英国第一支移民船在悉尼登陆,开了英国和爱尔兰直向澳大利亚输送移民的先河,也就是后来的白人殖民者。自从1788 年首批白人殖民者登上澳洲大陆之后,土著人无忧无虑的“梦想时代”便告结束,土著人的命运便充满了血泪和屈辱。强势的白人强占了土著人的土地,掠夺了他们的大量自然资源,摧毁了他们的传统社会,对土著人实行种族灭绝政策,面对强势的白人入侵,土著人只有退让,只有逃亡。,
  2.同化政策:1930年到1970年间,澳大利亚政府结束一百多年的种族灭绝手法,转而实行同化政策(Assimilation),为的是彻底改变土著人的人种,使土著人心甘情愿地接受白人的殖民统治,以便在不久的将来土著人自动在澳洲大陆消失殆尽。首先澳大利亚政府使用白人与黑人通婚的方法“改造黑色人种”——因为混血种族的孩子肤色可以逐渐变浅。这样通过三代人通婚之后,他们后代的肤色几乎是白色的,而黑色人种便濒临灭。同时,政府成立了土著人保护委员会,名为保护土著人,而实际上“到目前为止他们所给予的保护就是迫使人们离开自己的土地和拆散家庭”。土著人保护委员会负责把土著与白人所生的混血儿送到政府或教会开办的儿童福利院,让他们说白人的语言,接受白人的宗教,进而接受白人的价值观念和生活方式。等到这些孩子长到十五六岁时就开始为白人干活以获取微薄的报酬。这些“被偷走的孩子”没有人身自由,他们属于土著人保护委员会。他们与部落和家人的一切联系均被切断。大量土著家庭支离破碎,直接威胁到了一代土著的心理健康和文化传承。这期间,大约10 万土著儿童被各州和联邦政府从父母亲身边带走。这些人后来被称为“被偷走的一代”。
  3.后期政府对土著的政策:后来澳大利亚政府在回顾这段历史时,承认了自己的过失,承认这一时期荒谬的土著居民政策在不止一代人的土著人心中产生了巨大的伤痛记忆。

1973 年,新当选的工党政府改变了对土著人的“同化政策”,采取让土著人“自决”(self - determination)的政策。1975 年,自由党也开始采取让土著人“自我管理”( self - management)的政策。1992 年,土著人又取得了一次划时代的胜利———“马勃判决”(陈向阳, 2001),它就像一颗重磅炸弹震撼了整个澳大利亚(Ravell , 2005)。2008 年2 月13 日,澳大利亚总理陆克文在堪培拉议会上代表政府就澳洲土著居民自白人登上澳洲大陆上百年来所蒙受的苦难作出了正式道歉,还专门向数万名“被偷走的一代”进行了道歉。陆克文说:“我们尤其对强迫土著儿童与他们的家人、社区和地区分离致歉。对那些被偷走的一代、他们的后人和家人所承受的痛苦、苦难,我们说对不起。”
  五:影片中再现的“被偷走的一代”:
  本片故事发生的在20世纪30年代中后期,是处在澳洲被白人统治的年代,土著人成为历史,黑人是受歧视的,而混血则是需要被同化的种族。英国人一开始把澳大利亚当作自己的监狱,几乎所有的初期移民都背负着英国的犯罪记录,而且以男性为多,男女比例严重失调。这时土著女性就开始成为白人男性的性发泄出口,这一行为造成大量混血儿童出生。他们的皮肤深浅不一,不过普遍介于当地黑人与白人的肤色之间。影片一开始,就通过Nullah之口说出了几个通用的称呼:half-caste是就出身而言,creamy是就肤色而言,都是白人对混血儿童的蔑称。
  Nullah作为反角白人Neil Fletcher和其土著人母亲所生的儿子代表着澳洲本土人“被偷走的一代”。他跟着祖父学土著的文化,唱能控制鱼和鸟的古老的歌。深爱着自己的母亲反抗着白人的同化政策。电影以Nullah看到警察、或陌生人来到牧场时慌忙地躲进大水罐的镜头拉开序幕,以及后来在又一次的躲避中,Nullah的母亲的溺水死亡,反映了混血人群不愿同化,不服从强横的制度。在成功赶牛到了达尔文港后,参加当时的庆祝狂欢,Nullah不得不在脸上涂上黑炭来掩饰自己混血的面孔以防被人发现被带走。但是在战争爆发前,。Nullah最终还是被白人警察强制带走,送到密逊岛,接受同化教育。这些充分显示了土著人与白人抗争的艰难。
  同时片中上层阶级的代表Mrs boss,也就是英国贵族莎拉,毅然决定收养Nullah孤儿并且保护他们。女主人希望土著孩子上学,而土著孩子却想和爷爷去流浪,这是两种文明的冲突。处理小男孩Nalluh归宿的问题上,影片表达了对原住文化持尊重态度的立场,女主人同意孩子跟随爷爷浪迹,表明代表西方文明的女主人理解了代表土著文明的孩子。最后,土著小男孩脱掉现代文明的衣服,走向他祖父所代表的土著文明,消失在无垠的大漠里。
  这一切都表明了“被偷走一代”在那个独特的历史过程中的生存状况,一些白人对土著改造同化政策的反思,预示了澳大利亚政府对土著人的态度可能出现的变化。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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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张海榕.何处是家园——多丽斯·皮金顿的作品《漫漫回家路》.外国文学动态.2006(4)
[6]陈洪贵澳大利亚多元主义研究[M]西南交通大学出版社(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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