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工艺美术特征研究

　　[摘要]皇室宫廷艺术的奢华瑰丽与民族民间艺术的实用质朴构成了俄罗斯工艺美术特征明显的双重性。它们遵循着本身的发展规律，有着各自的历史脉络。本文以俄罗斯发展历史为时间线索、以俄罗斯代表性工艺美术品类为空间坐标，对俄罗斯工艺美术发展的规律及其艺术特征进行了深入研究和探讨。

　　[关键词]俄罗斯；工艺美术特征；历史发展

　　自史前时代开始，俄罗斯就是欧洲的一部分。古罗斯文明主要集中在以基辅为首的南方、以诺夫哥罗德为首的西北方和以罗斯托夫和弗拉基米尔-苏兹达尔为首的东北部。西北罗斯和东北罗斯在稍晚时候也成为俄罗斯的一部分。其中，基辅在俄罗斯的发展过程中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北方伏尔加河流域的主要商业发展依靠的就是基辅人。公元988-989年，东正教首次被弗拉基米尔大公引入俄罗斯，并于10世纪晚期开始发展。其中，最明显的是以拜占庭风格为指导的在艺术和建筑中所传递的东正教的特征一一以宗教为指导的奢华瑰丽风格逐步发展起来。尽管如此，古罗斯艺术还是吸收了本地的传统，迅速形成了自身的原始质朴风格。俄罗斯最早的工艺美术作坊设立在教堂里。被弗拉基米尔大公邀请来俄罗斯的不止东正教，还有君士坦丁堡的建筑师、圣像画家以及工匠。这些艺术家的到来，使得俄罗斯的工艺美术朝着新的拜占庭艺术方向发展。

　　11世纪晚期，基辅衰落，罗斯由一些单独的小公国组成。包括于1478年被俄国吸收的主权城市诺夫哥罗德。13世纪开始的鞑靼蒙古的入侵导致了罗斯经历了一个长时间发展停滞的时期。15世纪莫斯科城邦开始复兴并迅速强大，最终成为俄罗斯的首都。这一时期的俄罗斯工艺美术开始呈现出清晰的中世纪风格，并成为拜占庭艺术风格的延伸。16世纪，来自于法国和意大利等欧洲国家的建筑师、工匠为俄罗斯建筑以及工艺美术带来了新的风格。但是，墨守成规依然是俄罗斯艺术发展的主流。严格按照俄罗斯的传统艺术规律进行创作是中世纪俄罗斯工艺美术最大的艺术特征之一。

　　18世纪早期，新都圣彼得堡的确定标志着俄罗斯的政治和文化向西欧转化，俄罗斯艺术在彼得大帝执政的前十年中，大大提高了对艺术的重视。特别是使艺术风格的主导由宗教转向世俗文化。开明的政策与开放的学习姿态，使得东西方文化与艺术在这里进行激烈的碰撞。在艺术语言中，一些特殊的因素在其他部分中被赋予了新的生命。东西方开始了热烈的美学对话，不仅绘画方面向西方学习，建筑、工艺美术、整个国家乃至世界的艺术都在向西方靠拢。

　　19世纪，俄罗斯领土急速扩张，包括格鲁吉亚、亚美尼亚部分、阿塞拜疆和大部分中亚地区成为俄罗斯的一部分。19世纪前半叶，新古典主义和浪漫主义艺术风格被普遍接受；19世纪下半叶，在巡回展览画派的影Ⅱ向下，在一些公立学校中开始产生不同于以往风格的批判现实主义。20世纪，在艺术领域中，对学术和艺术品收集工作的重视成为产生民族审美意识的原因，并因此更加关注民俗文化，实用艺术在这意识以及以后，成为了俄罗斯工艺美术发展的主流。1905年，日益增长的社会矛盾和不安因素导致了大革命的爆发。1910年以前，前卫艺术风格得到了轰轰烈烈的发展，同时，传统的、现实主义的、甚至于古老的中世纪基督教风格的形式和审美标准都被保守派们所关注和共享。1917年2月，沙皇被废除。1917年10月，布尔什维克党执政。十月革命建立了苏联政府，并将艺术、工艺美术引入政治中，并使其为政治服务，以传播共产主义思想。

　　由此，我们可以将俄罗斯工艺美术发展大致分为三个阶段：古罗斯及早期俄罗斯阶段（远古时期-9世纪），这一时期，工艺美术特征表现为原始、质朴、厚重，造型准确，富有精神内涵；俄罗斯中世纪时期（10世纪-17世纪），这一时期，工艺美术特征表现为专一的宗教性、封闭发展性以及匿名性，此时严格按照固有传统进行工艺美术创作i近代俄罗斯时期（18世纪-19世纪），这一时期，工艺美术特征表现为世俗性、开放包容性以及活跃与复杂性。

　　一、奢华瑰丽的皇嚣廷工艺美术

　　俄罗斯的统治和发展与东正教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东正教，国际通称“正教会”或“东正教会”，官名“正统天主教会”，是基于正统派神学与东方礼拜仪式制度的基督教三大分支之一，也是强调自身正统性的宗徒继承教会。11世纪东西教会大分裂，形成东罗马正教会。15世纪，罗马帝国因君士坦丁堡战役败亡。希腊正教会与俄罗斯正教会为首的东正教会体系确立。公元988年，其统治者弗拉基米尔在第聂伯河中接受洗礼，宣布皈依基督教，统一国家宗教信仰。弗拉基米尔从拜占庭帝国继承而来的不只是教义精神，还有华丽繁复的宗教仪式。于是，在修道院、教堂附近常常出现工艺作坊。一些来自于拜占庭的工匠在圣像画坊、银器作坊等地进行宗教艺术品的制作与加工。同时，牧师本身也进行着与宗教有关的艺术品的创作，包括圣经抄本、圣器、圣物等。此外，王公大臣们也经常会向教会捐赠祭祀用的艺术品。自此，以金色或蓝色为背景、镶嵌各式珍宝、钻饰、规制统一、程式固定的拜占庭艺术为主的奢华装饰风格在俄罗斯的教堂、皇室、宫廷中得以发展、盛行。

　　（一）圣物、圣器

　　圣物、圣器作为俄罗斯继承并传承东正教教义、宗教仪式重要的一部分，成为了俄罗斯工艺美术风格的最初代表着。这时的工艺美术风格以模仿和继承为主。

　　1056年至1057年，俄罗斯第一部福音书《Ostromir福音书》制作完成。该书装饰华美，在金地上嵌金丝、涂珐琅彩的装饰技术源于希腊地区，11世纪末期在基辅罗斯达到顶峰（图1）。该福音书制作于诺夫哥罗德的圣索菲亚教堂。材质为羊皮纸，高35.5厘米，宽29厘米，现藏于圣彼得堡国家图书馆。

　　具有典型拜占庭风格的“耶稣受难”圣经封面大约制作于公元1085年之前（图2）。象牙作为一种极为贵重的材料，具有极高的价值。大多象牙材质的工艺均保存在教堂的金库中。该封面工艺为银制后镀金，掐金丝镶嵌各色宝石。根据封面的侧面出现的“费力西亚”的名字推测，该圣经应为当时著名的圣克鲁斯德洛斯塞罗斯修道院送给阿拉贡和纳瓦拉国王桑丘拉米雷斯妻子费力西亚的众多礼物之一。其金地掐丝、珐琅涂彩工艺，尤其是宝石镶嵌工艺尽显奢华，中心贵重的象牙雕刻则代表了尊贵的敬意。以贵金属和宝石为材的圣像护罩，用于保护由画家AndreiRublev完成的“圣三位一体”圣像。除了天使的脸部、手和足，其余部分被完全遮盖。这件作品经过多次加工：整体部分在1599年至1600年受命于沙皇鲍里斯-戈东诺夫制作完成，1626年的加工将10至11世纪拜占庭的珍珠和宝石重新使用装饰其上，最后一次的压型则于1754年由莫斯科的工匠完成。金、银镀金、多种宝石，高1.4米，宽1.15米，现藏于谢尔吉耶夫国家艺术与历史博物馆（图3）。

　　“真十字架”圣物匣（图4）。这一作品表现了“基督上十字架”的题材。打开后，十字架形的小盒里可以装入圣物。它的左右两边錾刻着君士坦丁大帝和圣海伦娜。外围一圈排列装饰着大圆章，里面的人物是与“最后的审判”有关的大天使及圣徒。这件作品被认为是由君士坦丁堡的作坊在12世纪初完成的。它被放置在莫斯科，装着来自拜占庭的重要圣物，这象征对莫斯科政治和宗教地位的肯定，如其所愿，是基督教世界的“第三罗马”和“新耶路撒冷”。君士坦丁堡，11世纪末至12世纪初，银包木胎，高29厘米，宽20.5厘米，厚4.2厘米，盖子高25.5厘米，宽14厘米，现藏于圣彼得堡艾尔米塔什博物馆。

　　（二）皇冠、权杖

　　除了上述与宗教密切相关的圣物、圣器之外，俄罗斯皇室的代表性饰物一一皇冠和权杖，也是俄罗斯工艺美术最高成就的完美体现。

　　圣・安德烈皇冠、权杖、勋章系列（图5）。这一系列于1762年设计制作于圣彼得堡和莫斯科两地。该皇室皇冠系列在继承拜占庭华丽风格的同时，对其进行了有益的发展，融合了俄罗斯本土以及西欧国家的装饰风格。华丽、大气、庄重，充分显示了俄罗斯皇室的威严与富有。其中，大皇冠与帝王金球制作于1762年，帝王权杖、帝王圣・安德烈-别尔沃兹万内勋章大链、帝王圣・安德烈・别尔沃兹万内勋章则制作于1771-1774年。该系列运用了大量的金、银，钻石、珍珠，尖晶石、蓝宝石、“奥尔洛夫”钻石。（189.62克拉）、珐琅、“玫瑰”琢纹金刚石等上乘工艺材料，成为俄罗斯皇室工艺美术风格最高成就的代表。此系列永久保存在克里姆林宫军械库中，不得运出国外。

　　安娜・伊凡诺美娜皇后皇冠（图6）是由金、银、钻石、红宝石与红碧玺制成。工艺风格精巧，华丽程度逊色于沙皇的皇冠，但是依然独具魅力。此皇冠最出众之处是其中不规则形状重100克的大红宝石，这颗珠宝是1676年俄罗斯大使在中国北京购得。于1730年1月4日，镶于皇后加冕大典的皇冠上。

　　（三）法贝热彩蛋

　　法贝热彩蛋是指俄罗斯著名珠宝首饰工匠彼得・卡尔・法贝热所制作的彩蛋的作品。彩蛋与俄罗斯传统的宗教习俗有关，它是一些宗教节日的必备之物，尤其是复活节时教徒们的重要庆典器具。法贝热为皇室设计制作彩蛋开始于1885年复活节。沙皇亚力山大三世为了慰藉从丹麦迎娶的皇后玛利亚，特地向御用珠宝设计公司法贝热（Faberge）工艺制作行订做了一枚精致彩蛋，送给皇后当复活节礼物。此后，法贝热与他的设计制作团队先后为俄罗斯皇室与私人收藏家制作了69枚彩蛋，开创了俄罗斯工艺美术独特的发展之路。同时，显示了俄罗斯皇室宫廷工艺美术风格趋向的变化――由宗教转向世俗，由固定模式转向开放创意，由东方色彩的拜占庭转向西欧的现代装饰风格。

　　1885年第一枚彩蛋（图7、图8、图9）o这是一个简单的白色镶嵌彩蛋。但让沙皇皇后感到惊喜的是：白色珐琅外层的蛋壳里面竟然有黄金做的鸡蛋，鸡蛋里面是一只小巧的金母鸡，金母鸡肚子里还有一顶以钻石镶成的迷你后冠和一个以红宝石做成的微型鸡蛋。这枚彩蛋的精彩之处在于其工艺异常精巧，形式简单却别出心裁。对母鸡的刻画栩栩如生，羽毛的色彩也经过了审慎的考量，使用了多层次的金质，呈现出丰富的色彩。红宝石镶嵌方式也一改往日俄罗斯皇室的奢靡华丽、贵重材料堆砌的传统之风，力求精致、有趣。遗憾的是，母鸡肚子里的红宝石与皇冠后来遗失了。

　　1913年沙俄罗曼诺夫皇家登基300周年纪念彩蛋（图10）。1913年尼古拉二世沙皇赠给皇后的礼品，彩蛋上镶有18幅象牙制威的诸位罗曼诺夫家族沙皇的御像。复活节彩蛋内装用黄金做成的俄罗斯行政版图，彩蛋外层镶着双头鹰代表沙俄帝国。彩蛋由金、水晶、珐琅、钢铁与钻石及宝石制成。彩蛋为白色的瓷釉面，上面镶嵌了1100多颗钻石和象征皇室权威的黄金制品。彩蛋里面有一个标识俄国疆域领土由1613年至尼古拉二世时期面积大大扩张的地球仪。

　　二、实用质朴的民族民间工艺美术

　　与俄罗斯皇室宫廷工艺美术风格并行发展的是斯拉夫民族民间工艺美术。在这里，没有贵重金属和奢华宝石，没有皇权和财势的炫耀；只有俄罗斯民众积极向上、热情奔放的乐观生活态度以及勤劳勇敢、善于学习、包容、创新的民族传统精神。俄罗斯的民族民间工艺是实用艺术的典型代表。

　　早在远古时代就已经出现了俄罗斯的手工艺品。其中，托尔诺克金线刺绣产生于九世纪的古罗斯；十一世纪出现了搪瓷工艺；十二世纪出现了圣像艺术；十七世纪至十八世纪，各种骨雕和木雕艺术、格热利陶瓷工艺等得到了迅猛发展；而举世闻名的俄罗斯套娃也有100多年的历史。目前，俄罗斯对这些民间传统手工艺品类进行了有益的保护与传承。

　　（一）马特廖什卡娃娃（套娃）

　　套娃是一种俄罗斯的实用艺术品，也是俄罗斯最具民族风情的手工艺品。套娃的名称来源于一个俄罗斯女孩的名字“玛特廖娜”。1891年画家S・米柳金内和车工兹维奥兹多・奇金内共同制作了一个套娃，画家在这个套娃身上绘制了一个与真实人物酷似的娃娃脸，取名“玛特廖娜”。

　　最早出现在谢尔吉耶夫一博萨特的是最流行的套娃（图11）。这种套娃采用俄罗斯妇女一一小主妇的形象，表现了俄罗斯民间生活的片段：抱公鸡的姑娘、端茶壶的姑娘、挎菜篮姑娘，还有挎花篮、挎果篮的姑娘等等。后来，套娃进行了改良，图案愈加丰富。

　　（二）格热利陶瓷器俄罗斯“格热利”陶瓷制作始于十六世纪（图12）。这里的许多村庄都曾制作过各种陶制器皿。至十八世纪下半叶，格热利的陶瓷工艺达到了非常高的艺术水平。格热利工匠制作的工艺品包括陶罐、茶壶、碟、盘和玩具、人偶，这些产品上所绘制的独特图案，充分体现了民间艺人的奇思妙想和尖锐的洞察力。格热利的瓷器形状较大（类似民间陶艺家制作的陶器），纯手工绘制，图案多采用以白色为底较宽的亮蓝色花纹。

　　（三）刺绣艺术

　　一种最流行、最多样化的实用艺术。在俄罗斯的不同地区产生和发展着不同种类的刺绣艺术。著名的有姆斯乔拉的平绣、弗拉基米尔缝绣等。

　　用金线和银线在天鹅绒、呢绒、皮革和丝绸上进行刺绣的托尔诺克金线（图13）刺绣在俄罗斯刺绣艺术中得到了广泛流传。托尔诺克的女刺绣师为叶卡捷琳娜二世女皇缝制的裙装，直到现在还作为最高艺术品存放在莫斯科克里姆林宫军械库博物馆中。刺绣艺术品中，植物图案最富有表达力，经过蜗纹和毛刺处理之后，其凸出的图案与背景形成了柔和的过渡，展现优雅、庄重的气质。

　　俄罗斯刺绣艺术通过采用不同的刺绣方法达到别具一格的装饰效果。最流行的刺绣法是具有立体浮雕效果的缝绣，即在模板上按照预先设计的图案及极其匀整、准确地用金线进行缝制。

　　（四）霍赫洛姆木质彩画

　　一种俄罗斯实用工艺品，有近300多年悠久历史。此类工艺品因贸易村――霍赫洛姆而得名。起初，这种工艺品曾经只是一种木质器皿，后来人们开始对这些器皿进行了装饰。在旧时代，霍赫洛姆器皿只能在寺庙中制作，而且也只是进献给皇宫的贡品。该工艺首先采用独特的技术将木头染成金色，用粘土浆、亚麻籽油把木头雕刻成的木质器具打上底色。再抹上一层锡粉或铝粉，然后用毛刷随意绘制出漂亮的图案，最后再覆盖一层亚麻漆（现在使用的是合成油漆），放入高温炉中进行淬火。整个过程需要58天。霍赫洛姆彩画一般采用红色、黑色和金色相配合的颜色（图14），艺术效果华丽、美观。

　　（五）姆斯乔拉小型漆器

　　姆斯乔拉小型漆器是一种用硬纸板制作而成的俄罗斯民间小型回火涂料彩绘艺术漆器。常见的艺术品有首饰匣、小盒子、小托盘、胸针等等（姆斯乔拉小型漆器源于弗拉基米尔州姆斯乔拉镇的圣像艺术品，自十七世纪流传至今）。

　　姆斯乔拉小型漆器借用了费多斯金诺工匠的半成品制作工艺。其绘制的图画内容多以日常生活、民间历史和文学内容为主。这种漆器的图案色彩温暖、柔和、背景深邃，常以蓝色体现出遥远的距离。画面中还隐约可见小巧玲珑、半蹲半坐的人物形象，其用熔化的金箔加工制作的图案边框也十分精致（图15）。

　　三、结语

　　自基督教艺术进入古代俄罗斯，俄罗斯艺术的发展就同整个欧洲艺术的发展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在经历了几个世纪的融合、创造和发展后，逐步形成具有鲜明俄罗斯民族特色的工艺美术面貌，从而引发了19世纪俄罗斯艺术的空前繁荣，产生了众多具有世界影响的伟大艺术家和许多不朽的艺术作品。这些艺术作品不仅包括象征权利与财势的皇室宫廷的奢华瑰丽，还包括了斯拉夫民族的实用工艺美术。陶瓷、木工艺、金属工艺、染织刺绣工艺等等各个工艺美术品类均有发展脉络和艺术规律可循。

　　俄罗斯博大、丰富的工艺美术品类与艺术创作未能在文中尽其详，列举仅为其代表性工艺美术作品。但其工艺美术特征与发展规律可见一斑。俄罗斯工艺美术特征具有明显的双重性――皇室宫廷艺术的奢华瑰丽与民族民间艺术的实用质朴。这种明显的双重性并行发展特征，说明了斯拉夫民族善于学习与包容的精神特质，而其包容性、开放性、继承性和创新性则都在俄罗斯工艺美术发展过程中打上了深刻的烙印。本文来自《俄罗斯研究》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