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医学模式的哲学理论基础新探
辩证法?系统论、结构主义之所以不能独自或联合充当现代医学模式的哲学理论基础,归根到底是因为它近乎是纯粹的方法论,而缺乏本体论的内容,因此就无法说明人的本质为什么恰恰是人的生物性、社会性和意识性的统一,而不是其它别的什么“三性”的统一。因此,就难于成为“生物一社会一心理”这个新的医学模式的哲学理论基础,尽管他们能够对“三性”的关系作出很多辩证的、科学的、有益的说明退一步说,即令他们依附于或包含着某种本体论,那么,这些本体同样是无力说明人的本质结构的众所周知,马克思的辩证法依附于物质本体论,这种本体论强调世界统一于物质,本质上是从自然物质角度来看待万物和人的,而人根本不同于万物,它不是纯粹自然进化的产物,而是自己活动的产物。在这种意义上,物质本体论是容纳不下人的主体性的,承认了自然或物质的优先地位,就会牺牲人的主体性,把人降低为消极被动的客体;而不能确认人的主体性的哲学,是不能充分揭示人的本质规定性,从而不能成为现代医学模式的理论基础我们看到马克思对人的本质的分析和现代医学模式的完全一致性在早期,马克思把人的本质归结为劳动、实践。
马克思把人的本质归结为“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18页)长期以来,不少人把马克思的以上两个论断绝对对立起来,用其中一个反对另一个,这是非常错误的实际上,马克思关于人的本质的两种论断是完全一致的,只是采取的角度不同前者讲的是人的“类本质”和个体人的本质,是讲人作为人必须有劳动、实践这种主体性能力(哪怕是潜在的)才能成为人,否则就与动物没有区别;后者是从发生学的意义上来讲人的本质是如何形成的,强调的是人只有在自己创造的对象世界里,通过对对象世界的占有、消化和吸收才能成为有劳动能力、具备主体性的人马克思的这两个论断不仅不矛盾,而且只有在将它们放到一起在它们的相互联系中,才能把握人的本质的要诣。不强调人的劳动本质,就无法说明人何以具有主体性和对象化活动的能力;不说明对象世界,就不能解释人为什么会成为主体,从而具有劳动这种对象化活动的能力。它们之间是根本不可分割的。
那么,人为什么具有劳动这种对象化活动的能力而使自身上升为能动的主体呢?关键在于在人的本质内部存在着三种基本规定性,即生物性(物质性)、社会性和意识性(心理性)首先,人作为主体不能没有物质性它的物质性就是它的躯体和它使用的劳动工具没有这种物质性,他便不能把先在自然改造成人化物。这是因为“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对武器的批判,物质的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
其次,人作为主体必须有社会性这是由人制造工具使用工具,进行生产劳动的特点决定的它决定了人必须分工和交换活动,否则劳动就不能进行。这样就形成了生产关系以及建立在这一关系基础上的其他社会关系在一定意义上,人作为人是被这些关系支撑起来的;第三,人作为主体必须有主观意识性因为人作为主体改造自然,必须达到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的统一。不合规律不能使自然变化;不合目的就不能超越自然所有这些使人必须既把握他物的尺度(本质规律),又要把握人自身的尺度(属人的需求)这就需要意识,其中既包含理性因素,又包含非理性的情感意志、欲望、要求等等可见,由生产活动决定的人的本质中确实而且必须包含生物性?社会性和意识性这三种本质规定性正是这三种本质规定性的有机统一铸成了人的主体性,使人拥有对象化活动的能力,从而能在自己创造的对象世界中直观自身。这就表明,只有以实践的唯物主义为其本质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才能作为现代医学模式的理论基础,才能与“生物一社会一心理”这一现代医学模式相对应,才能说明现代医学模式为什么恰恰是这“三性”而非其它“三性”或几性的统一。
在医学发展史上,任何一种医学模式的形成,都不可能超越和摆脱该时代的哲学对它的指导和规定作甩在人类早期(古代社会),人和自然的界限还没被划得很清楚,人们既从天看人,又以人看天,达到天人合一(这种情况在中国尤为突出),加之把朴素唯物论和朴素辩证法结合起来(这种情况在西方尤为突出)于是,便导致了古代社会“生物一社会一心理”医学模式的产生,但它必然打上古代人特有的直观模糊、笼统的印记在近代,哲学中机械唯物论占了上风,人们开始从自然本体出发,用纯粹自然眼光来看人,于是出现了“人是植物”、“人是动物”、“人是机器”等看法,人的社会性、心理性则被严重地忽视了。在这种哲学思想的统治下,便产生了近代的生物医学模式辩证唯物主义不同于近代形而上学唯物主义,它把人类现象归结为一种特殊的、高级的物质运动形式这是正确的,包含着对旧哲学和旧的医学模式的突破的某种可能性但从总体来讲,它毕竟是从物质世界看人,把人归结为客观自然物,这就决定它最终不能突破生物医学模式。真正能够突破旧的医学模式的只能是马克思的实践哲学,因为只有这种哲学才在肯定自然界优先地位的前提下,承认人是在自己创造的对象世界里而成为人的,这就决定了这种哲学必须研究和揭示人的主体性形成的原因及其内在构成因素,从而才能突破生物医学模式的片面性,完成医学模式发展的否定之否定的全过程。
我们承认只有马克思主义哲学才是现代医学模式的哲学理论基础,并不排斥当代系统论、结构主义等哲学流派在现代医学模式形成中的积极作用。同样,承认这些哲学流派在现代医学模式形成中的积极作用也并不会否定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础地位和作用。不仅不会否定,反而进一步说明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确实是现代医学模式的哲学理论基础这是因为,当代系统论也好,结构主义也好,都渊源于马克思的辩证法当代系统论的创始人L冯贝塔朗菲就明确宣称:“系统观念的历史,应当追溯到马克思和黑格尔的辩证法”(转引自马清健《系统和辩证法》第12页,求实出版社,1990年版)西方不少学者承认,马克思第一次把系统方法应用于社会历史的研究,是“社会科学中现代系统方法的始祖”(《马克思和现代系统论》,《外国社会科学》1979年第6?。)
与此相类似的是,在五、六十年代,法国的结构主义者同存在主义者的论战中,双方都声称只有本方才得到了马克思的辩证法,并经由阿尔都塞之手,创立了所谓的“结构主义的马克思主义”。这说明,所谓当代系统论或结构主义,不过是马克思辩证法的具体化或某种扭曲形态的表达(主要是指结构主义)所有这些都说明,只有马克思主义哲学才是现代医学模式真实可靠的哲学理论基础,它对现代医学模式的产生所起的决定作用是其它任何哲学流派所不能企及的,更是不能取代的,以至于我们不能不说,不懂得马克思主义哲学,就不能真正理解现代医学模式产生和存在的合理合法性,就不能成为一个现代医学模式的自觉执行者。
患者,男,46岁,病例号2672,左腮腺区肿胀一周余。该患于一周前偶发左侧面部肿胀,此外无其它不适,肿胀呈进行性加重,无发烧,在当地诊断为腮腺炎并以抗炎治疗,效果不显来我院入院检查:以耳垂为中心左腮腺区肿大,其范围约鸡蛋大小,边界不清,中等硬度,无活动及波动,表面皮肤不红,张口略受限,口角右偏。穿剌为新鲜血液约10ml,血液穿出后约1小时又恢复原来大小,B超检查左腮腺区可见5.1cM2.6cm近椭圆形回声不均的实质性包块。多普勒超声检查:腺体内动脉血管内径0.39cm,血管方向入腮腺,速度56.1mm/s,增大腮腺受压偏下方。根据临床检查及病史以及辅助检查,诊断为左腮腺区血管瘤破裂出血,病人入院第二天面部肿胀更加明显,有胀痛,又抽出鲜血约10ml,但在约1小时后又重复原状,故于1997年5月14日在全麻下行左侧腮腺区出血探查术,术中打开腮腺筋膜后见大量黑红色血凝块,腮腺内多个血窦,未发现有明显出血点,术中采取面神经解剖,腮腺深浅叶及血窦摘除术,术后7日拆线,病理报告:腮腺海绵状血管瘤。
讨论:腮腺区血管瘤在腮腺区肿瘤中比较少见,其合并大出血更为罕见,尤其该患者在未出血前一直未发现包块,近日来有剧烈活动,血压正常,只是在就诊前一周偶然肿胀,除胀感外并无其它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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