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马基雅维利与《君主论》

摘　要：被称为“近代资产阶级政治学奠基人”的马基雅维利，和其在20世纪80年代被西方国家一些舆论界列为当代最有影响的世界十大名著之一的政治思想凝聚之作《君主论》，一直受到政治哲学界的普遍研究，关于其所谓的“马基雅维利主义”也产生了一些争议，笔者通过学习《君主论》的有关内容，提出了自己的一些理解和看法。

关键词：马基雅维利 ；君主；权力；道德

    《西方政治思想史》，从以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为代表的古代希腊城邦政治论，到以托马斯•阿奎那为代表的中世纪神学政治论，发展到以马基雅维利为代表的文艺复兴时期的君主专制论，再到之后的18世纪以孟德斯鸠和卢梭为代表的法国启蒙政治思想等等，每个时期由于国家和社会经济发展程度不同，其政治思想的特点不同。

    由此也可以看出，西方政治思想的发展是多元演变型的。而从纵向来看，笔者认为权利政治观作为西方近、现代的基本政治观，必然成为西方近、现代政治思想的主流，就像每个历史事件的爆发都有导致其产生的导火线或者说是转折点，比如毛泽东领导红军的长征，就被看作是中国取得最后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的转折点。而个人认为踩在权利政治观的起点的“时代巨人”正是“资产阶级政治学奠基人”的马基雅维利，笔者习惯把其称为“老马”，而他所写的《君主论》也被称作是近代政治学说的起点之作。笔者也通过对《君主论》这本“老马”的代表作的学习研究，对马基雅维利和其政治哲学思想有了自己的一些理解和看法。

一、“老马”与《君主论》的背景与历史地位

    从15世纪下半叶起，以意大利为发源地，欧洲进入了文艺复兴时期。正如恩格斯曾经指出，这是一次人类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最伟大的、进步的变化，是一个需要巨人的时代，而且产生了巨人——在思维能力、热情和性格方面，在多才多艺和学识渊博方面的巨人的时代。意大利佛罗伦萨的政治家、外交家和政治思想家尼科洛•马基雅维利（1469-1527）正是这个时代的巨人之一。
    马基雅维利由于其最早使政治理论摆脱了道德，把政治看作一种纯粹权术的理论而成为古代、中世纪与近代政治哲学史的转折性政治理论家，为近代西方政治学奠定了基本原则，就像马克思这样肯定“老马”：“从近代马基雅维利里••••••权力都是作为法的基础的，由此政治的理论观念摆脱了道德，所剩下的是独立地研究政治的主张，其他没有别的了。”由此他也成为西方政治哲学史上的里程碑式的人物。
    《君主论》是他对佛罗伦萨几百年间“政治实验和激烈改革”，对历史和现实中各国统治者的政治经验，以及他本人多年从政阅历的理论总结。在这部著作中，老马一反古代和中世纪研究政治问题的方法，摆脱了道德和神学的束缚，开始从人和人的经验出发，总结国家强弱、权力得失的原因，马克思曾经肯定马基雅维利及其后一些近代思想家在国家观上摆脱神学的束缚说，他们“已经用人的眼光来观察国家了，他们是从理性和经验中而不是从神学中引出国家的自然规律”。因此，这部老马著作中最小一册的思想凝聚之作《君主论》却产生最广影响，在近代政治思想著作史上居于重要地位。

二、“老马”是一个争议人物

    尽管马基雅维利是一个“时代巨人”，但不可否认他也是一个非常有争议的人物，读过其著作的人都有可能会认为他是传授邪恶的教父。也许的确如此，因为他大力鼓吹这样的信条：对于君主来说，令人畏惧总比令人爱戴更安全；君主们应该杀掉他们的敌手，而不是没收他们的财产；卑鄙者往往能飞黄腾达；你若想得到一个人的武器并杀害他，你千万不能告诉他，“我想用它来干掉你”，一旦武器到手，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等等。这些信条使他的著作作为拿破仑、俾斯麦、希特勒、墨索里尼等人的床头书，然而，笔者认为这是对“老马”的误解，抹杀了他的伟大。
其实人类社会本来就有弱肉强食的一面，国家之间就是权力的较量，而马基雅维利只不过第一个公开地为此辩护也使此后人们堂而皇之地谈论这个话题，此外，马基雅维利也赞扬个人的美德，重视法律制度的完善，提倡罗马式的共和国，这从《论李维史》中都可以看出来，他对选拔人才的标准、宗教制度、命运等问题的看法，都让我感叹其思想的超前性。

二、从“老马”的国家理论谈

    在谈到马基雅维利的国家起源时，他认为人性本质为恶，一方面人是凶猛而又怯懦无力的，另一方面人的欲望总是超过自己的能力，导致欲望无穷而能力有限，这样人就会用不正当、野蛮手段满足自己的贪欲。这时就需要产生国家作为强力机关去控制邪恶，维护秩序，保障公共福利。因此，国家需要权力，国家本质核心也是权力，没有权力就没有统一、秩序，所以“老马”把权力看得很重，如何取得并维护国家的权力，是马基雅维利最关注的事。在《君主论》中，他就想告诉佛罗伦萨的统治者小洛伦佐公爵，“老马”竭尽心血想教给其如何巩固其统治，善用权术去对付恶人和敌人。
结合自己的人生经验，“老马”用人性恶的思想去教君主实际上应该怎样去对待周围邪恶凶险的人，即君主必须懂得如何运用人性和兽性。在《君主论》中他谈到“君主应该勇猛如狮子，狡猾似狐狸”，因为狐狸狡猾有余，而不能抵御豺狼；狮子凶猛有余，而不能避免落入陷阱。君主学会同时扮演狮子和狐狸两种角色，就是既要凶猛，又要狡猾，也就是善于采取暴力和欺骗相结合的方法。也的确，大量历史事实表明，能够成就伟业的杰出的君主，往往善于运用阴谋诡计欺骗那些盲目守信的人，并最终征服他们，比如西汉开国皇帝刘邦，当年除掉心腹韩信，接着以狮子和狐狸的能力打败项羽，奠定了自己的汉朝伟业根基。

三、从“老马”现实主义的君主统治术来谈

    《君主论》中有这样一些我印象较深的观点：“君主若想保持自己的王位，就必须学会怎样运用不正当的手段达到目的。”以及“想让君主感激那些战功显赫的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些观点充分表明“老马”依据当时意大利甚至整个欧洲的局势来用现实主义的眼光看待周围一切事物。
《君主论》的成功在于它顺利的在意大利这个内忧外患的欧洲国家诞生。城邦林立，强敌环饲的佛罗伦萨给与了霸权理论得天独厚的土壤。彼时的意大利，有限的辖地造就了一大批各种“国王”，统治的本意变成了生存而不是享受。于是乎，卑鄙无耻就成为了卑鄙无耻者的通行证，成王败寇的唯一差别 就在于比别人再多无耻一点点。本书便给众多的强盗头子们提供了机会，也给人性中的阴暗面找到了一个貌似正当的理论基础。剩下的工作，便是欧洲强盗们如何更好地践行这套理论。
    几百年过去了，《君主论》却并没有湮没在历史的风尘中，它就像一把利刃剑，随时戳穿着政治主宰和商业寡头们的种种谎言。马基雅维利似乎随时在提醒我们：强者与道德、宗教无关，强者只与自己有关。
关于我们通常认为的各种美德，“老马”在《君主论》中有如下一段描述：“当遵守信义对自己不利或原来使自己做出诺言的理由不复存在时，一位英明的君主绝不能够、也不应当遵守信义。但君主又必须深知怎样掩饰这种兽性，并须做一个伟大的伪装者和假好人，要显得具备一切优良品质。因为群氓总是被外表和事物的结果所吸引，而这个世界里尽是群氓。”“老马”似乎早就看透了，世界越来越小，竞争却愈加激烈。无论是战争社会还是商业社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说法颠扑不破。从1998年的金融危机到近些年的美国次贷危机就可以看出马基雅维利的徒子徒孙们多少年前开始的游说收到了效果，他们表里不一，大发其财，其苦果却要由全世界的人来承担。君主们披上文明道德的外衣，干着不道德的事。

四、小结

    笔者套用匈牙利诗人裴多菲的一首著名的诗来为所谓的“马基雅维利主义”思想进行总结：“道德诚可贵，权力价更高。若为君主故，道德可以抛。”结合过去和现在的许多世界政治事件的发生，不就是紧握权力，抛了道德了吗？
总之，我们在评价马基雅维利的政治思想时，应该将他本来的政治主张和历史上产生的马基雅维利主义区别开来，做出具体、客观的分析。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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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意]尼科洛•马基雅维利.潘汉典译.君主论[M].商务印书馆出版社.1985年7月第1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