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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马克思主义理论作为一级学科的学理根据

发布时间:2015-09-28 08:57

  【论文摘要】当代中国把马克思主义理论提升为“一级学科,除了有国内社会主义实践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两大“现实根据”之外.更主要地是有马克思主义理论自身的“学理根据。这种“学理根据”主要包括:重建“共产主义”生存理想、恢复对“资本逻辑的当代批判和重建人类的“悲壮性生存方式三个方面。

  【论文关键词】马克思主义理论  一级学科  学理根据

  当代中国把马克思主义理论提升为“一级学科”,主要有两个现实根据。第一,中国社会主义实践的现实根据。马克思主义理论在当代中国被确立为“一级学科”,必然有其时代的现实根据。通常来说,马克思主义理论作为一级学科的最主要的原因是:当代中国为加强党的建设、加强执政能力、加强意识形态建设所提出的需要。因而,需要把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级学科”加以研究。第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现实根据。当下世界范围内的共产主义运动在苏东剧变后显得格外沉寂。因此,为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进一步发展,有必要把马克思主义理论作为“一级学科”加以研究。

  然而,这些都仅仅是在“现实”的层面上为马克思主义理论作为一级学科提供了“现实根据”而不是学理根据。这不能充分说明马克思主义理论为什么在当代中国被确立为一级学科。其原因就是,我们需要的是要对当代“现实”作出自己的“理论”的思考。这种理论上的思考也就是对当代人类整体生存命运的一种思考。唯当在此基础上所获得的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当代理解,才是当代中国把马克思主义理论提升为一级学科的“学理根据”。因而,把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级学科,不单单是为了重新研究马克恩的文本,而是要在马克思的总体路向上,思考当下人类的生存命运,从而成就当代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必须“朴素地追问我们自己的问题和希望”!没有一种理论本身的力量,不足以说服为什么当代中国把马克思主义理论确立为一级学科!

  下面我们分析把马克思主义理论提升为一级学科的学理根据。在我看来,其“学理根据”主要有三个方面。

  一、学理根据一:重建“共产主义”的生存理想
   在学理上看,共产主义作为生存理想在当代被物质财富遮蔽了。因此,当代马克思主义必须担负起重建共产主义生存理想的使命。所谓“重建”,不是说马克思主义本身在当代失去了共产主义理想,而是说,在当代资本逻辑的支配下,人类总体生存方式发生了“物化”,因而在整体性的人类生存的价值导向上失去了共产主义信仰。尤其是苏东剧变,更加剧了这种倾向。共产主义在当代被冷落了,于是需要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当代化”,于是才需要把马克思主义理论作为一级学科。那么,只要我们说明当代共产主义仍然是人类的生存理想,而这种生存理想却没有相应地在学理上展示为“当代的马克思主义”,我们也就在学理上说明了为什么要把马克思主义理论作为一级学科。

  当代人类仍然需要共产主义。因为共产主义是人类的普遍性的生存理想。作为生存理想,它的实质不是“教人发财致富”,财而是教人自由。如果是“教人发财致富”,那么资本主义就是最好的共产主义了。因为资本主义在发财致富方面要比共产主义有效得多。而问题是,人的使命不是发财致富!而是人类精神丰富性和自由本性的实现。共产主义是马克思主张的通过对感性世界的“物”——资本的扬弃,而达到对“物”的超越,进入人的自由王国的伟大行动。所以,认识共产主义的这一“精神性”本质,也就认识到了马克思的共产主义思想的实质;马克思超越了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让“物”通向“精神”,和让“精神”照亮“物”,是同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共产主义就是超越资本和私有财产的自由王国。而这一精神性的生存理想在当代被发财致富的资本的逻辑所破坏了。

  我们通常说马克思主义理论是“唯物主义”。这种说法很容易造成歧义:马克思关心感性生活,让人发财致富。而在发财致富方面,马克思显然不如资本主义有效。因而,大众便接受了资本的生存方式。然而,究竟在什么意义上马克思主义理论才是“唯物主义”?唯物主义一定是对“人”说来的唯物主义。这种唯物主义根本就不关心“物”!如果说马克思是通常意义上的唯物主义,他就应该让人发财致富。因为财富才是“物”。而马克思恰恰不是让人成为“物”的存在。如果在通常意义上理解唯物主义,那么资本主义就是最好的唯物主义。因为资本主义才把“物”作为绝对原则。所以说马克思不是通常意义上所理解的唯物主义,而是包括唯心主义,也就是属“人”的唯物主义。属人的唯物主义一定是包括唯心主义在内的唯物主义。这种“人”的唯物主义才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资本主义是“物”的唯物主义,而不是“人”的唯物主义,因而不彻底。而真正的唯物主义,肯定是包括精神自由在内的彻底的唯物主义。这种彻底的唯物主义也就是彻底的唯心主义,因为它把“物”也纳入到“心”之内,所以物即心,心即物。二者在马克思那里得到了统一。用马克思本人的话说就是:“完成了的人道主自然主义,而完成了的自然主义=人道主义”
以上无非是要说明,马克思的唯物主义不是让人成为“物”,而是对人类生存的“精神向度”的关怀。没有这个向度,人类将沉浸在资本逻辑所带来的财富之中,没有自由可言。共产主义不是离人很远的形而上学霸权,它就是人除了物质生活之外的切实的精神生活本身。我们通常把共产主义看作是一种形而上学的“宏大叙事”,任凭后现代哲学去拆解。实际上,共产主义只是因为发生了“异化”才似乎远离了人,就如同宗教本来也是让人自由,却因为“异化”才导致了对人的自由的破坏一样。在这个意义上,当代马克恩主义理论首先要确立被资本逻辑遮蔽的共产主义的生存理想;其次,还要克服现存的共产主义的“异化”状态,重建本真的共产主义的生存理想。因此,当代的马克思主义一定要恢复共产主义的这一精神性的生存理想。为此,在当代我们有必要把马克思主义理论提升为一级学科。


  二、学理根据二:恢复对资本逻辑的当代批判

  确立共产主义的生存理想,还仅仅是当代马克恩主义理论主题的一个方面。重要的还要展开对现实的批判。因为不能单纯在精神之内来解决人的自由,还要继续沿着马克思所开辟的对资本逻辑的批判道路,批判当代人类的生存困境。当代人类的生存困境,仍然是资本逻辑的统治结果。因此,马克恩主义作为一级学科的学理根据,不能不与对资本逻辑的批判有关。当代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仍然要把重点放在对资本主义的批判上,寻找资本逻辑在当代人类生存中所造成的新的困境。

  那么,我们在什么意义上批判“资本的逻辑”?如果人类把资本逻辑在人类生存中的位置取消的话,也就是说,如果每个人自己直接就是幸福的自由的,那么,生命就没有了色彩和意义。如果我们为了幸福而付出了中间环节——劳动,这劳动才是生命意义本身。所以,生命只是作为“过程”才有意义。直接让人类进入一种自由的境界,人类也就失去了色彩。所以,人类的悲壮性,恰好在于有这样一种资本逻辑——似乎作为一种反面的否定性力量环节——让人丰富起来。这或许是马克思所说的资本主义所具有的肯定性意义所在。所以,马克思才慎重地使用了“对私有财产即人的自我异化的扬弃”、“共产主义是否定的否定”等说法。“扬弃”、“否定的否定”这两个范畴显然表明,马克思同时看到了私有财产和资本逻辑的肯定性。这样,我们否定资本主义,必须是在一种生存所固有的辩证法当中来理解。资本似乎是人为了让自己纯洁起来和高尚起来,而自己设计出来的一个自我否定性的环节。就好比,我为了回家,一定要首先离开家一样。

  也就是说,离开家不是终极目的本身,但是也同时被包含在这终极目的——回家之内了。所以,离开家是回家的一个环节。在这个辩证法的意义上,我们就清楚了对待资本的态度了。资本作为人类的一种必然,根源于人本身,因而一定具有它所存在的合法性。但是,人的存在本性就在于,自己要为自己确立一个否定性,从而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肯定性。这样,人才是一种完成了的存在。所以,我们不能直接性地“知性”地批判资本,而是要在辩证法的意义上来批判资本。资本根源于人类的本性,但却是人类自身为自己设定的自我否定性环节。而人的使命就在于后天一定要批判自己所设定的这一否定性目标。资本不是直接的肯定性本身,而是人类为自身所设定的肯定性的一个否定性环节,这个否定性因为后面的肯定性才获得了积极的意义。如果让人单纯停留在资本环节,则人类就失去了意义。所以,当代人是否自觉到了资本仅仅具有人性基础中的作为否定性环节而存在的肯定性意义,而其本身不具有绝对合法性?

  在这个意义上,当代人如果没有自觉到资本的这种辩证法上的合法性,而是直接把资本当作是直接的肯定性,就陷入了对资本的知性理解当中了,因而,必然导致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忽略。而真正说来,“在资本最大化自身的资本主义逻辑没有终止其有效性之前,马克思哲学从根本上是不可超越的。”当代马克思主义仍然要沿着马克思所开辟的对资本逻辑批判的道路,继续批判资本主义生存方式。这或许是把马克思主义理论作为一级学科的一个不能忽视的学理根据。

  三、学理根据三:重建人类的“悲壮性”生存方式

  当代人类从“悲壮”走向了“悲哀”。马克思主义在当代的一个使命就是恢复人类生存的悲壮性。经典马克思主义理论为人类打开了一个悲壮的生存场景。我们通常用“波澜壮阔”来形容共产主义运动。人类可能都在一种痛苦当中生存。而问题在于,人类在这种痛苦当中是有精神力量的存在,也就是有-一种“信念”。信念能够让人因为美而悲壮起来。当然,我们后来站在物质利益角度上来看人类的时候,总觉得贫穷不是人类理想的生存状态。所以,便因为人类“误用”生存理想——共产主义为摆脱贫穷的“工具”而产生了终极关怀的异化,进而导致了对终极关怀的怀疑。这是当代共产主义不被大众接受的根本原因。

  马克思主义本身是壮观的。为什么是壮观的?它的宏伟和伟大之处就在于:让人类进入全体的自由。它给人类提供了一种生存的最高意义。共产主义所具有的“终极关怀”的价值,要远远大于我们所想象的人类能生活得多么幸福。我们把现实的幸福当作了最高的目标。而实际上,共产主义作为信仰意义的客观性,要远远大于一切现实的社会形态所承诺的人类生活幸福。因为,人类的全部生存活动的“始基”就在于:人类总为一种理想而存在。那种理想是真正的人类的“壮观”之所在。为什么壮观?就因为终极关怀触及到了“绝对”!长期以来,几乎我们都是在大众常识的意义上去理解共产主义的作为“社会形态”的意义,而忽视其作为“生存理想”的意义。后者,才是根源于人类的本性的东西。所以,马克思是最大的“唯心主义者”。

  当然,在资本逻辑当中,人类仍然在展示着生存的美丽和智慧,也展示着人类存在的悲壮性。因为人类的存在从来都已经是悲壮的。那些在资本逻辑中所展示出来的,哪怕是为了个体生存而进行的“生存竞争”,对人说来也是悲壮的。如果是动物之间的弱肉强食,不能算作是一种悲壮。但是,生存竞争如果发生在人类,就构成了一种悲壮。人类为生存所展开的竞争也是一种智慧的较量,同时,也是智慧和道德伦理之间的较量。人类恰恰是在这样复杂的矛盾中才变得悲壮起来。

  但是,为什么说当代人类从悲壮走向了悲哀?原因就在于:我们不能自觉地去应对资本逻辑在人类悲壮性生存中的地位,而是默认资本逻辑具有直接的合法性!这样,我们就失去了通向“绝对”的批判途程。批判是什么?是在实践活动领域里展示出来的自我否定、自我生成的人的辨证本性。所以,马克思说,“在批判旧世界中发现新世界。”精神的显现是建立在精神自身的自我扬弃,即黑格尔意义上的“概念把前此一切思维范畴都曾加以扬弃并包含在自身之内”。概念的自我否定构成了精神自身生长的辨证本性。而人的辨证本性,就在于他能够在现实的感性世界也同时实现着这种自我否定。在辩证法的批判意义上,批判是人类的生存方式。而没有这种批判,人类就进入了全体的沉寂。这种沉寂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精神世界的消逝,也就是意味着人与“绝对”失去了自觉的关涉。人只有在自觉地关涉绝对的意义上才有悲壮和美发生,否则,就成为了黑格尔所说的“像蠕虫一样以泥土和水来自娱自乐”。当代人类的悲哀也就在于,马克思所致力于的如此壮观的生存理想图景,在当代被资本逻辑遮蔽得无影无踪。失去了与绝对的关涉,人只能是悲哀的。悲哀的地方在于:本来不应该是悲哀的存在者,却悲哀起来!动物天生就应该是悲哀的(仅就其永远不能自觉地与绝对撞击而言),就如同美为何要成为悲剧才是美,就在于美被破坏一样。在这个意义上,人类的悲剧不在于离开了绝对(尼采所谓的“上帝死了”),而在于:本来不应该与绝对离散,却偏偏因为“物”而发生了与绝对的离散。其悲哀的地方表现在:“物”战胜了精神!而如此壮美的精神,竟然没有机会展示其自身,就如同共产主义没有机会被大众所接受一样。大众所以不能接受共产主义的根本原因就在于:共产主义不是“物质”的,而是精神的。在资本逻辑的笼罩下,精神通常不对大众显现。这正是当代人类的悲哀所在!马克思为人类所构想的理想生存图景,竟然被当代的资本逻辑破坏成为后现代的“一地碎片”!马克思主义不仅是让人类“幸福地生活”,而且更主要地是要让人类“壮观地生存”。

  这迫使我们去思考,从前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研究处在一种什么样的位置?到了重提马克思主义的时代了。我们生活在没有信仰的时代。当代中国把马克思主义理论提升为一级学科,一定要被放在“重建人类生存理想的伟大行动”的视野上来看。在当代世界范围内,马克思主义理论被冷落了,被生活所抛弃了。而这样一种让人类全部实现美好生存理想的伟大行动,竟然遭遇如此寂静的冷落,不能不说是人类的一种悲哀。人类的生存是壮观的,但是,我们依凭什么才成为壮观的和美丽的存在?人类的那种悲剧性绝对不是“悲哀性”。所谓悲剧性,就是人类的生存一定要与“绝对”的生存理想相“撞击”。而我们的时代,遗忘了马克思主义,这不是一个单纯的理论问题,而就是人类能否作为一种悲剧性的“生存壮观”而存在的问题!马克思主义是让人类“幸福地去生活”,这还仅仅说对了一部分。真正说来,马克思是让人类壮观地去生存!这可能是把马克思主义理论提升为一级学科的第三个学理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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