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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世纪传奇

发布时间:2023-12-10 04:07

  ――“知己,还要知彼。爸爸,我们的军心不稳,有动摇。”――“最近收到密探的情报,日本人可能要对我们采取行动。”――“日本人狡诈多端,不能不防。”


  “此次战争,开衅在彼,公论未泯,责有所归。学良去岁曾贡危言,同是国民,敢忘外患?顷将沪电面陈帅府意旨,释憾罢兵,一致救国。”五月十一日,张学良就奉军同蒋、冯、阎大战及息战罢兵之事,复电曹汝霖。


  两天后,张学良就近日时局的演变,回答了记者的提问。


  记者问:“对济南惨案有何感想?”


  张答:“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言之至为痛心。年来国内各方因政见不同,致生争执,兵乱连年,民生穷蹙,国际地位日益低落。余等虽属军人,参加战役,但阋墙之斗,实非本心,深需各方一致,早息内争,以互助之精神,谋全面之建设,以求真正之国利民福,国内日趋健全,外患无可入之机。此次若非我国发生内战,日军何由入鲁?物必先腐而后虫生,其理至明也。”


  五月十六日,日本田中内阁举行秘密会议决定,若是张作霖退出关外,而国民革命军追击前来,日本军准备对双方军队采取解除武装的行动;若只是张作霖退出关外,可不解除其武装。


  同时,日驻北京使馆武官建川少将抵保定,面晤张学良及杨宇霆,声称若战争波及满洲,则日本为维护特权利益出发,不得不采取断然之处置。至此,奉张与日本之间的矛盾渐趋激化。


  六月十八日,张作霖在北京就任陆海军大元帅,实际上就是当上了大总统,实现了他多年的梦想。但张作霖的心情并不愉快,因为日本帝国主义一直想控制他,先后多次派驻华大使对他软硬兼施,要求解决“满蒙悬案”。特别是一九二八年五月,在他返奉前的一个月里,他的脾气更坏,心绪更糟。


  原来,就在张作霖就任大元帅后的十天里,一九二七年六月二十七日至七月七日,日本首相田中在外相官邸召开了有政府代表、驻华外交官和军事首脑参加的所谓“东方会议”。会上,田中义一疯狂叫嚷“中国的东北和日本帝国的生存,有重大的利害关系”,“如欲征服支那,必先征服满、蒙;如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支那”。这就是臭名昭著的《田中奏折》。


  为了贯彻“东方会议”的决议,日本侵略者于同年八月十五日又召开了由森洛、吉田茂、芳泽等人参加的“大连会议”。会议决定,旨在解决悬而未决的问题,今后将在北京由芳泽负责同张作霖、杨宇霆进行谈判。


  此时此刻,前有蒋介石、冯玉祥、阎锡山、李宗仁等组成的几个集团军发起的凌厉攻势,后有日本人在东北乘机渔翁取利,内外夹攻,面对危难局势,张作霖如坐针毯,动辙暴跳如雷。


  “大元帅,您还是放宽心为好,从远处打算,回东北也对。不过,要想独立,就得找后援。”杨宇霆说的后援,当然指的是日本帝国主义。


  “找后援?他小日本儿尽找便宜,我就是不上他的当。我们张家父子下决心,绝不找日本人当靠山。”张作霖一听,火气就更大了,他吼道,“我他妈的要是急眼了,就豁出一头来。”


  一想到日本人的傲慢无礼和狼子野心,张大帅禁不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五月十七日晚,日驻华公使芳泽谦吉前来拜会。张作霖料到一场正面冲突已难免,为了故示镇静,晚饭后他邀来梁士诒、李宣成等几位客人,在纯一斋里打牌消遣。


  麻将刚过两圈,承启官赵锡福进来报告:“芳泽公使来拜访大元帅,现在大客厅等候。”


  芳泽在客厅里等得很不耐烦。半晌,张作霖才慢慢腾腾地走了进来,不卑不亢地点点头说:“对不起。”接着,两人你来我往,唇枪舌战,针锋对麦芒。


  “阁下发表的声明,本公使深感遗憾。”芳泽首先发难道。


  “贵国政府发表那些言论,也让人很不痛快。”张作霖白了他一眼说。


  “帝国政府的警告是完全必要的。”芳泽盛气凌人地说,“阁下如不反省改变态度继续与帝国合作,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好了,好了,先不谈这些了。”芳泽摇着头把手一摊,沉着脸,向张作霖提出了签订中日合资修筑吉会铁路合同的无理要求。他从文件包中取出那份郭军反奉时张作霖与关东军代表签订的“合作”密约,放在桌上往大帅眼前一推说:“趁阁下还在北京之际,请把这份由您个人签署的条约改为北京政府签署的正式条约。没法子,时间不多了,务请马上办理!”


  “如答应这个要求,日本可以设法阻止北伐军过黄河。”接着,芳泽又诱惑地补充道。


  “不要急,先放在这里吧!”张作霖把密约拿在手中,眨着眼说。


  “你这种态度不行!”芳泽见他又要推脱,顿时脸色发青,提高声调再次威胁说。“张宗昌的部队在济南杀死五十多名大日本侨民,张是你的部下,你必须对这一事件负一切责任!”芳泽声嘶力竭地喊道。


  明明是日军出兵济南,制造五三惨案,杀人如麻,如今反倒咬一口。张作霖闻听此言,勃然大怒,霍地由座上站起,把手中的翡翠嘴旱烟袋猛往地上一摔,顿时磕为两半。


  “岂有此理!这件事一无报告,二无调查,空口一说,我他妈的负个屁责!”张作霖声色俱厉地指着芳泽的鼻子吼道。接着,他一抬身丢下芳泽,怒气冲冲地走出客厅。


  “张君,你可不要后悔啊!”芳泽向门前赶了两步,咬牙切齿地大喊道。


  张作霖这么一顶,就把日本人彻底得罪了,早就对张作霖失去信心、早就想甩掉他的日本朝野,闻讯大惊。所以,对关东军准备用非常手段来对付张作霖一事,完全采取了听之任之的态度。


  对于日本人可能会兴风作浪,制造事端,张作霖事前不是没有想到。他名为大元帅,其实就是大总统,如今要让他拱手让出,确实很难。


  但是,年轻的张学良洞察幽微,沉着冷静,认为保存实力比什么都重要,他力主息战议和,退兵关外,而且主张行动愈快愈好。


  “对待日方不能意气用事。对日本人的指手划脚可以拒绝接受,但他们提出的关于撤军东北的要求,还是必须认真对待的。”张学良和他的谋士们经反复会商,都认为北京政府的局面确实难以继续支撑,采取退回东北的策略还是比较明智的。


  当然,这纯粹是中国主权范围内的事,不能由日本人指挥。所以,五月二十五日,中国方面发表了《北京政府正式宣言》,复照日本政府,指出:东三省及京津地方均为中国领土,主权所在,不容漠视。对日本帝国主义制造的济南惨案,则予以谴责,提出“勿再有不合国际惯例之措置”。


  在离京之前爷俩研究了回奉天的方式和路线。


  原来,张作霖打算乘汽车取道古北口出关,可公路坎坷不平,一路上要吃很多苦,怕受不了;乘火车又怕发生意外。


  张作霖随手拿起一张纸,一扯两半,用红笔分别在上面写了“汽”字和“火”字,然后揉成两个纸球,在手心里摇摇,扔在桌子上,笑着说:“讨个吉利!”


  他用手指把两个纸团扒拉得直打转转,然后抓起一个纸团,慢慢地展开一看,字在背面,他没有立刻翻过来看,而是轻轻地把纸条往桌上一拍。张学良伸手把纸翻过来,一看是“火”。老子伸手拍拍儿子的肩膀说:“就这么定了,火车走!”这样,张作霖毫不犹豫地决定,一九二八年六月三日晨二时离京返奉。


  毕竟是中华民国陆海军大元帅,张作霖不想给人造成是被人赶走的所谓败军之将的印象,总要走得气派一些。所以,爱讲排场的张作霖还是不忘前呼后拥,他的专车浩浩荡荡,共挂有二十多节车厢,他本人携眷乘坐的是前清老佛爷慈禧太后的豪华花车。


  为防不测,在火车前面还特意设置了压道车,以防有人在路轨上做手脚。另外,行期保密,车次变更,究竟什么时候到达沈阳,并没有个确切的时间。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酝酿、策划之中。本文来自《世纪》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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