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粉浅蓝
余华的创作分为两个阶段:一是八十年中、后期的作品,一是九十年代以来的创作。第一个阶段创作的主要特征是冷酷和残忍的叙事风格,具体来说,即偏嗜于暴力与死亡的主题与冷酷而流畅的叙述风格。此时期余华的作品展示了极端化的生存景象:人与人之间相互冷漠、敌视,灾难似乎随时可以从天而降,揭示了人性中的残酷与暴力倾向,呈现历史与文明中的血腥本质。作品〈现实一种〉、〈一九八六年〉、〈难逃劫数〉、〈河边的错误〉等都流露了这种主
伪文艺的姑娘
卡夫卡小说似乎有着同样的风格,那就是冷静与离奇,这篇小说也不例外。从这一特征上来说,我们可不可以这样想,卡夫卡的小说也有着同样的思想深度。我是这样认为的。这篇小说和《判决》、《变形记》有着相似的思想意识,那就是反叛,只不过卡夫卡的反叛都是软弱无力的,因为现实过于强大,他总是没办法和现实抗衡。《在流放地》一文中,反叛的对象是关于传统。小说中军官是一个传统的拥护者。而在文中没有出现的前任司令官,是个没落的、残忍的传统缔造者,他虽然已不在人世,但他的思想却如幽灵般游荡在流放地。那是个什么样的传统呢?“不管犯人触犯的是什么戒律,我们就用‘耙子’把这条戒律写在他的身上。这个犯人,比方说吧。”--军官指了指那个人--“他的背上将要写上:尊敬上级!”这段话让我们看到了这个传统的实质,那就是等级与顺从。其实在卡夫卡的其他小说中,也出现过相似的思想与内容,这似乎一直是卡夫卡想反抗的东西。这种传统在前任司令官时期是辉煌的,并且占领了生活的主流。文中通过军官之口,向旅行家描述了当时的场景,以及那种场面带给军官的自豪与荣耀。但这个传统,在旅行家里眼里已经不是辉煌,而是一种破败。“在这个四周都是光秃秃的巉崖的砂砾的小深山坳里,除了军官、旅行家、罪犯和一个士兵以外,就没有了别人了。”这种破败是历史的必然。但在小说中,没有人直接对这种不合理的传统进行抗争,只是让一切顺着时间的变化自然消失。这似乎也是卡夫卡的内心感受,他没有办法改变这真实的世界。小说中旅行家作为一个正面的、直接的反叛者出现,但他所有的表现都是不坚决的、被动的、无力的。“然而现在,面对着小兵和犯人,他到迟疑了足足抽一口气的时间。最后,他终于按照必然的说法回答了:‘不行。’军官眨了好几次眼,却没有把眼光转开。‘你愿意听我解释吗?’旅行家问。”这如果说是一种反叛,到不如说是一种无奈。小说中的另一位反叛者是现任司令官,在军官的描述中,现任司令官只不过是个可笑而无能的人。而他的表现,也是这种已不受欢迎的传统仍旧存在的理由。小说中最使人迷惑的地方,是军官的死亡,这个死亡来得突然,没有任何的理由。这使我想起《判决》中的最后结尾,因为父亲的一句话,儿子真的从桥上跳进河里,而《在流放地》里的军官,也是因为一句话做出了选择。“‘那么说时候到了。’最后,他说,突然用明亮的眼睛瞧着旅行家,眼睛里一半是挑衅,一半是呼吁。‘什么时候到了?’旅行家不安地问道,可是得不到回答。”在这里军官的做法是和《判决》中不一样的,《判决》中选择死亡是被动的,只是无法反抗,而接受了这个事实。可《在流放地》里的军官,却是自愿的,带着一种有意识的反抗,选择了死亡。我们从小说中的描述,可以看出这一点,军官已经调整好了那台机器的一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想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维护他的传统,那传统让他感到自豪与满足,是他生命中的全部,他只能用死来维护他的尊严。从这点来说,军官的死也是一种反叛,只不过思维的角度不同而已,但军官的反叛要比旅行家与现任司令官强悍得多,也明显得多。小说的结尾是卡夫卡给我们的另一个结果,军官的死不等于传统已经土崩瓦解,而是存在着东山再起的可能。小说中有段文字值得注意。“碑上有些很小的铭文,旅行家得跪下来才能看清。上面写的是:‘老司令官长眠于此。他的信徒迫于时势,只得匿名建坟立碑。有预言云:若干年后,司令官必将复活,率领信徒由此出发,收复流放地。要保持信心,等待时机!’”这些话似乎为军官的死增添了证据,有没有这种可能呢?反正小说中的旅行家是有些相信的,在小说的最后,他用一根打了大结的绳子,阻止了小兵与犯人的追随,他这样做的意义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持流放地的现状,让自己彻底的脱身事外,也就是说他有些相信传统还会回来。对于小说《在流放地》还有一点要说的,那就是卡夫卡有着惊人的想象力,在那个时代,能想出那样的一台杀人机器,而且描写得如此的真实可信,让一篇想象出来的小说,成为一种存在的真实,这也许就是大师的功力。(文中的引句源自武汉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卡夫卡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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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先锋派”的代表人物,余华前期的小说总是与常理相对抗,对传统文化、文学观念进行挑战,对人性中恶的一面予以揭露。主要特点有两点:一,刻意追求“无我”的叙述效果,创造出一个冷漠的叙述者。二,发掘人性中“暴力”的本性,并用富有诗情画意的叙述进行描写。(李平:总结得好!) 先锋小说除了对传统进行对抗,还同时在不断创新。余华与传统小说叙事手法不同,他从不为自己笔下生命表示任何社会性的态度,而是站在非人间的立场,将人间的苦难客观冷静地叙述,即一种“无我”的叙述方式。在《现实一种》中,他借助叙述者提供了观察世界的另一个视角,这种视角使我们能直截了当看到另一幅世界图景和人性中丑恶、兽性的一面。余华用貌似不动声色的态度,把一个残忍的多重杀人事件讲述出来,既不作任何评论,也不对山岗、山峰进行人物心理分析,更不作任何价值评判(李平:与前面的“不作任何评论”重复,可删除前者,保留后者)。只不过象一个法医,把一张张精细的尸体图放在你面前,让你自己去看这个世界的愚昧和凶残,让你不寒而栗。但是,这种“无我”的叙述,又暗藏着余华的热情和压抑的苦痛,所以说,余华在《现实一种》中采用冷静、旁观的立场描写血腥、残酷的兄弟残杀,是非常冷酷与残忍的,但冷酷的血管里流淌着的是像冰碴子一般的热血。 先锋小说的另一个特点是与世俗脱离的牺牲精神导致的悲剧性,而这个脱离一方面是由于先锋小说的先导(李平:此处有些不清楚),另一方面是来自于先锋小说所直面的来自人、社会、历史等层面的深刻的思想根源。在《现实一种》中,余华用一种阴冷的语调令人厌恶地写了由一个孩子引发的连环杀人事件,在这些荒诞的事件背后,余华揭示了人性中暴力的天性和暴力的社会性,认为人的苦难都是因此带来的。 当小孩击打表弟,表弟大声哭闹时,小孩有一种快乐,这快乐来自于他对比自己弱小的力量施加了暴力。而小孩之所以知道并实施暴力,又是来自于他看到自己的父亲曾经凶残地殴打母亲。这种暴力的权威和权威的暴力就这样一代代的继承下去,成为我们整个社会和整个历史的血脉中最黑暗和丑恶的部分。而余华便是冷冷地将这些呈现在我们面前,并在结尾用山岗的生殖系统成功地使一位男青年有了孩子,而其它器官的移植无一成功(李平:这位同学对作品读得是很细致的,而且理解得很好)。这个荒诞可笑的结局其实在告诉我们,暴力不会因为个体的死亡而消亡,而仍会以其它方式传承下去。 在另一方面,余华还对评判暴力的权力体系进行了根本上的怀疑和挑战,在《现实一种》末尾,对尸体解剖的详细描写,充满了另一种血腥和暴力。但因为他们是医生,正如余华另一篇小说《河边的错误》里枪杀疯子的警察一样,他们实施的行为,其实也是暴力。但由于文化、政治、道德等评判标准不同,暴力便穿上了合法的外衣,不再是暴力。这也就是为什么为了权力要施加暴力的根本所在。余华用这些叙述告诉我们,一旦权力与暴力相互结合,必然会催生出更大的暴力。像《一九八六》中那个自残的疯子,其实就是在这种历史深处(受)暴力本性所迫害的苦难普通人物的一个缩影。而这种深度的认识和揭示,是余华作为一个先锋作家可以活在文学史中最重要的原因。因为先锋不仅是对于传统文化形式和技巧上的探索与尝试,也是着眼于未曾深入的深度上的探索与尝试。(李平:这里的不少材料其实是引用的,但是能正确地引用也是一种功力)。 这就是余华——先锋一种。
结合余华的小说剖析一下余华这个作家的性格特点。你认为《活着》这部小说是否充斥着太多的血腥,冷漠,无情?
作品简介: 《兄弟》讲述了江南小镇上两个异性兄弟李光头和宋刚的一生。李光头的父亲因为在厕所偷看女人屁股而掉进粪坑淹死,他的母亲此后便在羞愧中度日
余华,浙江海盐县人,祖籍山东高唐县。1960年4月3日(《四月三日事件》的来源)出生于浙江杭州,后来随当医生的父亲华自治、母亲余佩文(父母的姓,是余华名字的来源
我说一下我简单的看法吧。下面是我写的随笔。再后来是余华的《兄弟》,这部书我看得很慢,它很长,我也看了很久,分为上下两部,前一个是文革中的故事,那是一个精神狂热,
《文城》是作家余华2021年三月份新出版的又一力作,讲述的是军阀战乱的民国时期,一个父亲带着女儿背井离乡寻找妻子的故事。 一天傍晚,阿强和小美敲开了林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