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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研究性阅读小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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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研究性阅读小论文

曹雪芹呕心沥血,披阅十载,增删五次,创作了不朽的现实主义巨著《红楼梦》,书中不可思议的出现了两个“宝玉”:贾宝玉和甄宝玉。这两个宝玉不但相貌酷似,而且从小性情亦十分相同,“一味的诚实,从小儿只管和那些姐妹们在一处玩”,更为奇怪的是,都做过一个谒访“太虚幻境”的梦。其中贾宝玉系书中主人公,甄宝玉在与贾宝玉会见之前,书中皆是虚写,似是无关紧要,只是在《红楼梦》最后结局才出场和贾宝玉见过一面,且话不投机,两人貌似神离,一个出家当了和尚,一个考中举人走向仕途生涯。 对这两个人物的塑造,曹雪芹是出自什么本意呢?我认为:贾宝玉即“假宝玉”,甄宝玉即“真宝玉”,“真假宝玉”凸显曹雪芹思想深处的激烈斗争,是他对濒于崩溃的世家显族前途的探索,是摆在处于十字路口的一条左右为难的桥梁,是他如何应对败落家族前途的两个影子。 众所周知,曹雪芹生活在一个“百年望族”的大官僚地主家庭,从曾祖父起三代世袭江宁织造达60年之久。祖父曹寅当过康熙的“侍读”,曾祖母又是康熙的乳母,曹家与皇室的关系非常密切。少年时代,他“锦衣纨绔”、“饫甘餍肥”,那段豪门公子的奢侈生活与《红楼梦》里贾宝玉的生活如出一辙。贾宝玉和甄宝玉的少年时期即是曹雪芹的美好童年。曹雪芹写《红楼梦》,一般善用谐音寓意,如甄士隐即“真事隐”,甄英莲即“真应怜”,霍启即“祸起”,元、迎、探、惜即为“原应叹息”,照此推理,若宝玉即曹雪芹本人的化身的话,贾宝玉即“假宝玉”,甄宝玉即“真宝玉”。而“真宝玉”才是曹雪芹骨子里的真思想,是他梦中所盼,虽然他总觉得这是他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和荣宁两府的遭遇一样,曹雪芹家败落于雍正五年(1727),他父亲曹頫因事受到株连,被革职抄家。从此,家族的权势和财产都丧失殆尽。他的家庭居处屡迁,生活极不安定,有时甚至不得不投亲靠友,以维持生活,还常常受到歧视和凌辱。经历了由锦衣玉食到“举家食粥”的贫民百姓的沧桑之变,使他对封建统治阶级的没落命运有了切身感受,对社会上的黑暗和罪恶有了全面而深刻的认识。他在《红楼梦》一书中,以自家生活素材为基础,以贾宝玉和林黛玉的爱情悲剧及贾宝玉与薛宝钗的婚姻悲剧为经线,纵向剖析了造成悲剧的深刻社会根源;同时,以贾府的兴衰为纬线,通过贾、史、王、薛四大家族间卫道者与叛逆者之间的矛盾冲突,横向展示了由众多人物构成的广阔的社会生活环境。由此揭露了封建社会的种种罪恶及其不可克服的内在矛盾。广泛深刻地反映了当时中国的社会现实,有力抨击了封建家庭的荒淫、腐败,展示出封建制度濒于崩溃和必然灭亡的历史趋势。 但曹雪芹又是生活在封建社会的一个没落地主官僚,并没有掌握强大的无产阶级思想武器,他虽明知封建社会必会崩溃败落,讨厌封建制度的腐朽,但如何拯救社会他是没有办法的。曹雪芹是一个伟大的文学家和一个不成熟的思想家,生活在那个时代那个家庭没有也不可能掌握先进的思想武器与封建制度作斗争,想像让他参加革命党走上什么“辛亥革命”的道路是不可能的。面对封建社会的日薄西山,他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逃避,即“假宝玉”出家走的路,这条路在曹雪芹内心里是不愿走的,象阿Q所想的一样,“我的祖先比你们风光多了”,曹雪芹也是很留恋童年时期锦衣玉食的生活的,只要有一点可能,他就会重入仕途,再振家风,这就是“真宝玉”走的路,改掉过去的纨绔子弟习气,走寒门学子科举入仕之路。红楼梦中贾赦大罪被赦,贾珍贾政重获宁国公荣国公世袭,“真假宝玉”都考中举人,乃至将来的“兰桂齐芳”,何尝不是曹雪芹心中所想呢? 所以甄宝玉这个形像不是可有可无的,而是曹雪芹刻意塑造的,虽然他只在红楼梦大结局时出场一次,但他反映的“真假宝玉”的最后对话恰是曹雪芹内心深处的思想交锋,是曹雪芹最后一次寻求对自我的审视:是改悟前情,留意于孔孟之间,委身于经济之道呢?还是为情出家盾入佛门,为情死,为情化灰、化烟呢?曹雪芹摆出了两条道路,让世间凡夫自己去做意味深长的猜想了。人生的追求,还真的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象范伟在广告中说的“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贾家的兴盛是归功于贾家老祖宗的武功,可吃老本能吃几代呢?贾家目前的承袭爵位的是贾珍和贾赦,你看书里面对他俩有什么好的描写,无非吃喝玩乐,败家而已。而且,他们还交通外官,聚众赌博,放高利贷(贾赦之媳王熙凤),所以,闹的也太不堪了,皇帝不治他们的罪治谁的?关于这一点,高鹗是看的很准的,写的也不错,基本能符合曹雪芹的原意。 其次,目前撑贾府门面的是贾政之长女贾元春,被皇帝宠幸,封凤藻宫尚书,也就是贵妃娘娘,之后,红楼梦里才写到,贾政才能够得到重用,不再只任闲差,先后任工部侍郎、外放学政等实差,如果按红楼梦第5回所写的,贾元春娘娘早死的话,贾家的繁荣又能持续多久呢?中国人不是早有名言嘛,人一走茶就凉啊。没碰到事情便罢,碰到事情,皇帝老儿就把脸一变,翻脸不认人了。 第三,你看红楼梦中贾家有没有可持续发展的人力资源呢?以贾珍为首的宁国府就别提了,不仅自己闹的门风不好听,连薛蟠等亲戚都给带累的比以前更坏了;至于荣国府,贾琏也不过是贾珍一路人物,贾宝玉又一味的风花雪月,厌恶读书上进,贾环是庶出,不被人瞧的起,而且为人猥琐不堪,贾兰又年纪太小,一时半刻是接不上班的,所以,贾家后继乏人,如何能兴旺的了呢。 所以,贾家的衰败是必然的,更不用提红楼梦的成书年代是在清乾隆年间,正是封建制度由兴盛转变为衰败的转折点,有先见之明的曹雪芹老先生正是看到了封建大家族比如贾家的由兴转衰的必由之路。至于由什么事件作导火索引发了贾家的巨变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千红一窟(哭)” 之黛玉泪提到《红楼梦》,人们总会想到多愁善感的林黛玉;而一提到林黛玉,人们总会想到她随时都可能流下的眼泪。可以说,曹雪芹怀着深挚的爱意和悲悯的同情,用过去与未来、现实与虚幻、哲理与诗情,饱蘸着血与泪塑造出来的林黛玉,是《红楼梦》里一位完美的富有诗意和理想色彩的悲剧典型。 为了突出林黛玉的悲剧性格,作者将黛玉的前世,设计为一株浸满泪水的仙草。这也许预示她将要用一生的哀愁来还回泪。多会泪还完了,那生命也可以终结了。她一生下来,就有“先天不足之症”;会吃饭时便吃药,而且不许哭,不能见外人。命运对她残酷至极:少年丧母,不久又丧父,只有孤苦伶仃地长期寄人篱下。“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一出场,她就给我们一种“病态美”,却也符合她的悲剧命运。 “黛玉方进入房时,只见两个人搀着一位鬓发如银的老母迎上来,黛玉便知是他外祖母。方欲拜见时,早被他外祖母一把搂入怀中,心肝儿肉叫着大哭起来。当下地下侍立之人,无不掩面涕泣,黛玉也哭个不住。一时众人慢慢解劝住了,黛玉方拜见了外祖母。”这才刚进贾府就哭的稀里哗啦,为从未谋面的亲人,也为自己凄苦的命运。“是晚,宝玉李嬷嬷已睡了,她见里面黛玉和鹦哥犹未安息,她自卸了妆,悄悄进来,笑问:“姑娘怎么还不安息?”黛玉忙让:“姐姐请坐……”袭人在床沿上坐了。鹦哥笑道:“林姑娘正在这里伤心,自己淌眼抹泪的说:‘今儿才来,就惹出你家哥儿的狂病,倘或摔坏了那玉,岂不是因我之过”“因此便伤心,我好容易劝好了”。袭人道:“姑娘快休如此,将来只怕比这个更奇怪的笑话儿还有呢!若为他这种行止,你多心伤感,只怕你伤感不了呢。快别多心”,这一段,其实也体现了黛玉多愁善感的个性。 在小说中,她哭了不下n次。有时真是让人难以理解。吃也不愁吃,穿也不愁穿,瞎哭什么呀!但仔细想一下,答案也就明了。黛玉父母早亡,上无兄长疼爱,下无弟妹怜惜;千里投亲,寄人篱下,孤苦伶仃之感日益膨胀。虽有贾母疼爱,但贾母对外孙女的疼爱比起对孙子、孙女的来自然又差了一层。尤其是当这两种疼爱冲突时,贾母当然~~~这怎能叫人不伤心呢?在大观园中,黛玉虽然可与众姐妹一同读书写字,吟诗抚琴,饮酒观花,玩笑游戏,可自己的悲哀又怎能与他们诉说?她唯一信得过的知己便是贾宝玉。对宝玉她可以喜怒不隐,言笑无忌,以最激烈的态度相对。唯其信任宝玉,在宝玉面前她才有十足的霸气;自己愁了,恼了,烦了,可以把这些情绪一股脑儿泼到宝玉身上,而不管宝玉是否冤枉,是否承受得了。她对宝玉是至亲至爱,宝玉对她也是一片深情。但,那个封建的时代害了所有人。即使两人真心相爱,也不可能成亲;就算成亲,也不会幸福。黛玉不了解这一点,所以拼命追求,哭得乱七八糟。更何况,每日相伴黛玉的诗书琴花等,又最是牵愁引恨之物,黛玉又是一个早慧早熟者,平白无故还要自寻烦恼,哪里还经得起这些物事的招惹。愁肠百结又无人诉说,怎能不受煎熬!终日哀伤愁思,怎能不伤身体!久病缠身,怎能不使她这弱柳娇花过早凋萎! 我想,黛玉之泪,包含了太多忧愁和辛酸。人,最早都是很孤独的。所以才需要家人、朋友、恋人来陪伴。可黛玉朋友不多,没有父母,找不到恋人,孤独极了。再加上那个时代本来就是千红一哭的,所有女性都逃不了悲剧的命运。其实,没人陪你、没人懂你,是很惨的……

我有《红楼梦》的论文,“曹雪芹不是《红楼梦》的作者”。

关于红楼梦的论文,1500字要求:格式标准,原创

红楼梦文献阅读与研究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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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这部千古传奇,一经问世,便广为流传,文人学者乃至普通读者都对《红楼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每以论红、评红为时尚,下面我给大家分享一些红楼梦学术论文,大家快来跟我一起欣赏吧。

试论《红楼梦》

【摘要】《红楼梦》这部千古传奇,一经问世,便广为流传,文人学者乃至普通读者都对《红楼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每以论红、评红为时尚,它以一部小说成就了一门学问——“红学”。本文对主要红学派别进行了综合概括,并针对索隐派、考证派的谬误进行了分析,明确提出《红楼梦》是一部伟大的文学作品,不是传记,也不是 历史。作为文学作品的研究,重在研究作品本身,重在研究它的思想文化内涵、 艺术成就,而不是去探佚、猜谜或毫无意义的考证。

【关键词】《红楼梦》研究;索隐;考证;思想内涵;艺术成就

《红楼梦》一经问世就引起了文人学士的极大兴趣,研究、评论《红楼梦》开始盛行,点评是研究《红楼梦》的最早形式,点评者人数众多,点评者旨趣也不尽相同,其中最重要最神秘的是脂砚斋,其点评已成为《红楼梦》的一部分,是研究《红楼梦》不可或缺的极为重要的资料。至光绪年间,关于《红楼梦》的研究已成为显学,随着《红楼梦》的广泛流传,对《红楼梦》的研究日益 发展。“清末的民族主义思潮,激励着索隐红学的兴盛,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民族与 科学精神,激励着新红学的诞生……1954年由毛泽东亲自介入并领导的批俞运动,使得红学的显学地位达到空前的显赫状态。此后,学者、作家、艺术家、学生乃至普通读者都以论红、评红为时尚”。

1 《红楼梦》研究之红学派别

《红楼梦》它以一部小说成就了一门学问即“红学”。研究者从不同角度去研究《红楼梦》,产生了不同的红学派别:

1.1 索隐派

1.1.1 顺治董鄂妃故事说。王梦阮、沈瓶庵的《红楼梦索隐》,说《红楼梦》“全为清世祖与董鄂妃而作,兼及当时的诸名王奇女”。并且说董鄂妃是秦淮名妓董小宛,本是明末名士冒辟疆的爱妾,后来清兵南下把她掠夺了去,送到北京,得到了清世祖的宠爱,封为贵妃,后来董妃夭亡,清世祖非常悲痛,就跑到五台山做了和尚,遂以为宝玉即清世祖顺治帝,黛玉即是董小宛。

1.1.2 民族主义小说,影康熙朝 政治状况说。蔡元培的《石头记索隐》认为:“《石头记》者,清康熙朝政治小说也,作者持民族主义甚挚,书中本事,在吊明之亡,揭清之失,而尤于汉族名士仕清者,寓痛惜之意,当时既虑触文网,又欲别开生面,特于事本之上,加以数层障幕,使读者有‘横看成岭侧成峰’之状况。”主张贾宝玉即为康熙帝废太子胤礽,金陵十二钗为拟清初江南之名士。书中“红”字多影“朱”字,“贾”字为斥伪朝。

1.1.3 历史小说,影康熙诸皇子争储说。寿鹏飞《红楼梦本事辨证》认为:以余所闻,则《红楼梦》一书……,与其谓为政治小说,毋宁谓为历史小说,不如迳谓为康熙季年宫闱秘史之为确也,盖是书所隐括者,明为康熙诸皇子争储事,只以事涉宫闱,多所顾忌,故隐约吞吐,加以障幕,而细按事实,皆有可证。

1.1.4 明珠家事说。陈康祺《郎潜纪闻》、钱静方《红楼梦考》认为:《红楼梦》一书即记故相明珠家事,宝玉即纳兰成德,成德乃康熙朝宰相明珠之子,金陵十二钗,皆纳兰侍卫所奉为上客者也。

1.1.5 金陵张侯家事说。周春《红楼梦随笔.》认为:“相传此书为纳兰太傅而作,余细观之,乃知非纳兰,而叙金陵张侯家事也。忆少时见《爵秩便览》,江宁有一等侯张谦(一说张勇),上元人,癸亥甲子间,听父老谈张侯家事,约略与此书相符,再证以《曝书亭集》、《池北偶谈》、《江宁通志》、《随园诗谈》、《张侯行述》诸书,遂决其无疑。”

1.2 考证派:曹雪芹自传说。胡适《红楼梦考证》,说《红楼梦》记的是曹雪芹的自叙传,贾政即是曹頫,宝玉即是曹雪芹。雪芹一生的事实,原是很合乎全书的故事的,作者在卷首自己也这样说:“因曾经历过一番幻梦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之说,撰此《石头记》一书也。”又云:“今日风尘碌碌,一事无成,忽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当此则自欲将已往所赖天恩祖德,锦衣纨绔之时,饫甘厌肥之日,背父兄 教育之恩,负师友规训之德,以致今日一技无成,半生潦倒之罪,编述一集,已告天下。”主张贾宝玉即曹雪芹缩影,书中事迹,乃备记其身历风月繁华之盛。考证派代表人物还有俞平伯、周汝昌、顾颉刚等。

1.3 新索隐派:“”结束,红学研究进入一个新的历史时期,这一时期红学也呈现出市场化、普及化、大众化、消费化的特点,各种新旧流派纷纷登场,其中最引人注目、在社会上不时引起轰动效应的是索隐红学。新索隐派的代表人物是霍国玲和刘心武。索隐红学与曹学合流成为这一时期索隐红学的新趋势。

1.3.1 雍正、曹雪芹、竺香玉故事说。霍国玲的《红楼解梦》将《红楼梦》索解为雍正与曹雪芹和香玉三人之间的故事:康熙朝,曹雪芹家三代四人袭任江宁织造之职,享尽荣华富贵,雍正即位后,不仅结束了曹家的富贵荣宠地位,而且在雍正六年抄了曹家,雍正八年宫中选秀女,又把曹雪芹倾心爱恋的竺香玉夺入宫中,纳作妃子,后封为皇后。为了抗议这种****,曹、竺二人合力将雍正毒死,最后香玉以身殉情。

1.3.2 曹雪芹家族参与皇权争斗说。《刘心武揭秘红楼梦》索隐出的“本事”则是曹雪芹家族参与康、雍、乾三朝宫廷内部争夺皇权的故事:《红楼梦》中秦可卿的生活原型,就是康熙朝两立两废的太子胤礽的女儿。曹家与胤礽关系密切,为了潜在的政治资本,将废太子胤礽的女儿偷运出来,藏匿曹家,并隐瞒其身世。而曹家当选为王妃的女儿,即书中的元春,为了保护家族和自己的地位,向皇帝告发了“秦可卿”身世秘密,这位废太子的女儿只好上吊自尽。后来曹家又参与了谋刺乾隆的“弘皙逆案”,事败,王妃“贾元春”被缢杀,曹家遭到毁灭性打击。

除上述红学派别外,还有运用西方 哲学和文学理论对《红楼梦》的思想性、艺术性、主题、人物、语言等进行研究者,代表性作品,如王国维的《红楼梦评论》、李长之的《红楼梦批判》、李辰冬的《红楼梦研究》、王昆仑的《红楼梦人物论》等等。

2 我对《红楼梦》研究之拙见

索隐派是《红楼梦》早期研究的主要派别,但他们既不讲究科学逻辑,也不尊重客观事实和材料,他们可以把事实和材料任意剪裁、组合使其成为符合自己主观需要的东西,甚至可以制造出事实和材料,以证明自己的主观猜测。他们用测字猜谜的方法,牵强附会地构想出人物和事件的某种关系。正如刘梦溪先生所说,索引派是“起于猜测,止于猜测,辗转相传,缺乏论证”。胡适先生认为,索隐红学属于“附会的红学”,其索隐工作是“猜笨谜”。王昆仑先生说:“《红楼梦》索引派不是从作品内容去说明作者的创作思想和人物故事的真实意义,偏要按照书中人名、故事、用字用语,穿凿附会,证明他是影射清初某些政治历史上的个别事实,或怀着善良的动机,力求说明作者以民族思想侧面宣传反对满清皇朝统治 中国,这虽然有一定程度的政治意义,可是毕竟武断的歪曲了作者自己的写作目的,抹杀了她的社会的艺术的价值。”

以胡适先生为代表的考证派,其实与索隐派没什么本质区别,二者都认为《红楼梦》作品中隐匿或如实记录着历史事件,企图从作品中还原出历史本事来,只不过索隐派提出了所谓“明珠家事说”,“顺治董鄂妃故事说”,而胡适提出了“曹雪芹家事说”罢了。黄乃秋先生认为:“胡君考证《红楼梦》,范围限于着者与本子,不容以史事附会书中之情节。”“然胡君虽以此律人,其自身之考证,顾仍未出此种谜学范围,如谓甄贾两宝玉即曹雪芹,甄贾两府即曹家,又谓两府之接驾,皆曹家事。”“其以不相干的零碎史事来附会《红楼梦》的情节”,与索隐派如出一辙,只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文学创作要求的不是简单的记录生活,不是简单的生活真实,而是艺术的真实,艺术的真实不等于生活的真实,艺术的真实是作家认识生活、概括生活的产物,正如毛泽东同志所说:“作为观念形态的文学作品,都是一定社会生活在人们头脑中反映的产物。”是作家对生活真实进行选择、加工、提炼的结果,是通过艺术形象所反映出来的生活本质的真实,是生活真实的概括与升华,所以文学作品比普通的实际生活更高,它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李辰冬先生也说:“以创作家的惯例而论,他们的着作绝不是实际事物的抄写。”

在文学创作过程中,作家要塑造一个典型人物或安排一套故事,并不拘泥于生活真实,不一定仅仅根据一位模特或一件实在的事件照抄下来,他需要观察许多同类的人物和同类的故事。当他开始之时,可能是从一位模特或事件观察起,但久而久之,观察思考得多了,就会把原来真正的模特或事件忘记了,而只凝成为一个普遍的共性的典型人物或典型事件。所以对于一部伟大的作品的典型人物和故事,固然无从考证出其模特是谁,故事是哪一实事,即使作者自己恐怕也难于确凿的指出来。高尔基曾说:“文学者描写他所熟悉的商人、官吏或工人……如果作家从二十个至五十个,不,从几百个商人、官吏或工人每个人当中,抽出最特质的阶层特征——习惯、趣味、动作、信仰、言论等,而能够将他们统一在一个商人、官吏或工人身上,那么,作家就会由这样的手法而创造成典型。”鲁迅先生也曾说:“所写的事迹,大抵有一点见过或听到过,但决不全用这事实,只是采取一端,加以改造或生发开去,到足以几乎完全发表我的意思为止。人物的模特也一样,没有专用一个人,往往嘴在浙江,脸在北京,衣服在山西,一个拼凑起来的角色。”像这样,我们如何叫鲁迅先生能如实的指出他的“阿Q”或“孔乙己”的模特究竟是谁来呢?曹雪芹在下笔写《红楼梦》之前,他一定不知观察和研究过多少实在的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王熙凤以及一切其他人物,然后才能产生他想象的笔下的人物,所以你现在想指出他们的生活原型是谁,那是徒劳无益的。

夫《红楼梦》者,小说也。他只是一本由许多素材综合而成的小说,而不是为一家一人作传,贾宝玉是许多贵公子性格所组成的典型,他代表着不热衷功名、贪图安乐、为祖母所宠爱的聪明温柔的贵族公子。这里面有纳兰容若、有和珅的公子玉宝,有其他我们所不知道的人物,也有部分是曹雪芹自己。这部混合体的伟大人情小说,目的只是寄托作者自己的出世的消极的愤慨,以及幻想的繁华梦。他是一本小说,一本利用各种材料和想象组织的小说,不是传记,也不是历史。所以李渔说:“凡阅传奇必考其事从何来,人居何地者,皆说之痴人,可以不答者也。”

不少研究者指出,“《红楼梦》只不过是一部小说”,“ 《红楼梦》首先是一部小说”,呼吁回归到《红楼梦》的文学价值上来,回归到《红楼梦》在中国文学和文化中地位研究,回归到作品的艺术分析,把《红楼梦》当小说来读。启功先生说:“我以为与其费劲炒作这种没有意义的发现,还不如好好读读《红楼梦》本身,体会一下书中丰富的内容。”如果抛开作品本身而去研究曹学、版本学、探佚学、脂学,去索隐作品影射谁,这是本末倒置,舍本而求末。离开了《红楼梦》这部小说,研究其它又有什么意义?研究曹雪芹及《红楼梦》版本对帮助作品的理解有一定作用,但没有弄清曹雪芹及其家族史,并不会影响《红楼梦》成为一部伟大作品,他在文学史上的地位是由作品本身的成就所决定的。至于索隐是自传说、顺治董小宛故事说等,这原本偏离了小说的研究,这样的研究完全没有实际意义,对小说的研究也没有任何作用。如果研究某一部作品都要这么研究的话,那么“阿Q”是不是也要研究一下影射谁,“孙悟空”又是影射谁?吴俊升先生认为:“我们所以读此书,是因为艺术之美的欣赏,而此书美之所在,并不在乎勾心斗角,影射史事,而在乎即此人,即此事,写的入情入理,为深刻呈露的表现。所以读此书,只要就其本体欣赏,已便得其神髓,不必另下索隐的功夫。”

当然为满足公众对古典文学的娱乐需求,作为一种娱乐、消遣,就好像听故事,这种索隐也未尝不可,如刘心武先生的《揭秘红楼梦》。但这仅仅是一种娱乐,就好像“戏说”一样,不是学术研究,已偏离了学术研究的范围。

3 结语

《红楼梦》首先是一部伟大的文学作品,他伟大就伟大在有深邃丰富的思想文化内涵、鲜明的人物形象、复杂的结构、写实的手法、个性化的语言。作为文学作品的《红楼梦》,对它的研究应该重在研究作品的本身,重在研究它的思想意义、艺术成就、语言、结构、人物塑造、文化内涵等等。正如黄乃秋先生所说:“是故居今日而读《红楼梦》,首当体会其所表现之人生真理,如欢爱繁华之为梦幻,出世解脱之为究竟……。次当欣赏其所创造之幻境,如布局之完密,人物之敻绝,设境之奇妙,谈话之精美等。不此之务,而尚考证,舍本逐末,玩物丧志,于己徒劳,于人鲜益。”冯其庸先生也明确指出:“把《红楼梦》作为一部具有丰富的思想内涵和社会内涵的文学作品小说来研究,而绝不是把它当做‘清宫秘史’或‘谜语大全’,文学就是文学。”

参考文献

[1] 吕启祥,林东海.《红楼梦研究稀见资料汇编》.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

何安萍.《红楼梦研究ABC》.广州:花城出版社,2009

李长之,李辰冬.《李长之李辰冬点评红楼梦》.北京:团结出版社,2006

王昆仑.《红楼梦人物论》.北京:北京出版社,2004

启功.《启功给你讲红楼》.北京:中华书局,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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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人类情恋的演变史,大体可分为史前情感史,古代情感史和现代情感史三个阶段。如果文学史正是人类情感史的一种反映再现,那么《红楼梦》一书在时代中的位置就更加清晰了。宛若一座拱桥,她正好横跨在古代情感史的终结和现代情感史的开端之上。由此看来,《红楼梦》一书和我们这个时代的距离也更加鲜明。作品呈现的古典画卷如此全面逼真地保存着过去时代的影响,使我们得以从中品位出古代人和现代人在情感领域巨大而微妙的异同。我们悲喜交加地看到,人类情感史和理性史一样是在向前进化着,尽管进化的轨迹是如此沉重而迟缓,一步一个脚印,前仆后继,包括血和生命的代价,转眼间焦头烂额,各奔东西。 读罢红楼,心里酸酸的。不知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荣宁二府的家破人亡?红粉丽人的香消玉殒?还是投机分子的欺世盗名?好像每种都有一点。但总是觉得那不是全部。从一个男人的角度分析,我豁然开朗,这是嫉妒。我在隐隐之中对宝玉产生了醋意。说来也真是惭愧,但是有几个男性看到一个纨绔子弟的周围无缘无故的缠绕着数不胜数的美女而不心酸呢? 说到这,红楼梦里的爱情故事还真是数不胜数。首先力推的,就是宝黛的红粉痴恋。在红楼梦里要数这两个人的爱情最纯洁了。从两小无猜,青梅出马,到长大后的坠入爱河。曹公简直就是顺水推舟,让读者感到,世间又一份千古流芳的爱情故事诞生了。它的出现是那么的自然,几乎没有人怀疑过,它的出现是那么纯洁,纤尘不染 。但是生不逢时的爱情就是痛苦的代名词。黛玉性格里独有的叛逆和孤僻,以及对世俗的不屑一顾,令她处处显得特立独行,卓尔不群。花前痴读西厢,毫无避讳;不喜巧言令色,言随心至;崇尚真情真意,淡泊名利……种种这般,都使得她象一朵幽然独放的荷花,始终执著着自己的那份清纯,质本洁来还洁去,一如碧玉般盈澈。用一个普通人的眼光看她,最欣赏的还是黛玉的诗情画意,灵秀慧黠。黛玉每每与姐妹们饮酒赏花吟诗作对,总是才气逼人,艺压群芳。无论是少年听雨歌楼上的诗情,清寒入骨我欲仙的画意;还是草木黄落雁南归的凄凉,花气温柔能解语的幽情;无不体现出她娟雅脱俗的诗人气质。最叹息的是黛玉的多愁善感,红颜薄命。黛玉的身世,注定了她的孤独无依,而她的性格,又注定了她的寥落忧伤。纵使大观园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可是这里没有她可以依靠的亲人,没有她可以倾诉的知己,只有风流多情的宝玉让她芳心暗许,却又总是患得患失。于是她无奈着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悲哀着“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套无情”,伤感着“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终落得“一缕香魂随风散,三更不曾入梦来”的凄凉结局。 与其说林黛玉在贾府的地位和自身的懦弱是悲剧的起因,还不如把责任轨道万恶的封建社会以元春为首的封建集团无情的扼杀了宝玉和黛玉之间的爱情。如果红楼梦真的是曹雪芹亲身经历的描述,那么我可以感受到一个失去至爱的男人的痛苦。地狱的烈火在身边燃烧,苦不堪言,使我的思想静止不前,这不是切肤之痛,却是切肤之爱。当血泪撒尽的曹公转身面对不堪回首的历史怎能不发出“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的感叹!

面对一部煌煌《红楼梦》,每每陡生不知从何说起之感。这部伟大的巨著不仅具有《圣经》意味,而且具有莎士比亚的丰富性,并且还具有卡夫卡那样的深度。就整个世界文化而言,此乃命运之作,而就其所属的民族文化而言,她则是该文化的一个精灵。人们过去虽然朦朦胧胧地感受到了她之于中国历史的终结意味,但却很少领略她之于中国历史的开天辟地界分性质,也即是说,所谓中国历史,就其文化意味而言,可简明扼要地划分为《红楼梦》之前的历史和《红楼梦》之后的历史。所谓之前的历史,是帝王将相的历史,是《资治通鉴》的历史,是《三国演义》的历史;所谓之后的历史,则是大背于吾国吾民之传统的历史(此乃借用王国维所说),或者于破败之中寻求新的生机的历史。《红楼梦》的问世,既标记着对以往历史的颠覆,又标记着一种人文精神的崛起。作为一个旷古的文化灵魂,她照亮了昔日的兴衰;作为一则《城堡》式的寓言,她启示了未来的存在。正如人们可以在世界文化的横向座标上发现《红楼梦》的文化命运之意味一样,人们可以在中国文化的纵向座标上领略这部巨著的神灵所在。� 或许是为考据学或政治学的目光所囿,人们总是习惯于把视线集中在作者身世或当时社会背景之类的界域中理解《红楼梦》,从而将小说开宗明义所叙说的神话故事当作一段无关紧要的开场白忽略之。殊不知,恰恰是这几段有关石头故事的文字,蕴含了小说《圣经》般的深意。因为《红楼梦》的另一个题名就是《石头记》,此外,还叫《情僧录》,这三个题名分别揭示了解读该小说的三个关键眼点:梦、石、情;而所谓石者,灵也,那块宝玉不叫通石宝玉而叫通灵宝玉。以往所有关于《红楼梦》的论说所达到的最高境界如王国维者,虽然成功地以悲剧说解说了小说的梦意和情境,但还没能进一步领略小说的灵性。至于其余的论者,更是等而下之。论说《红楼梦》一如鲁迅所言,弄不好就会钻进去成为一个角色。其中,冷子兴式的考据者有之,刘姥姥式的阶级论有之,丫环佣人间的闲言碎语式的穿凿附会以换取红学家或红学教授之头衔者有之,如此等等。惟有一代学术宗师王国维,才具备了与作者对话的思想素养和审美境界。扎扎实实的考证固然不失为一种治学之道,但在《红楼梦》的阅读面前,研究者更需具备的乃是悟性和灵气。� 按照《红楼梦》开篇有关石头的叙说以及小说所展现的恢宏气势,其文化和历史的气脉不是出自二十四史,也不是缘自孔孟老庄,而是直承《山海经》所记载的远古传说,女娲补天,开辟鸿蒙。如果说《红楼梦》是一个文化精灵的话,那么其灵气则源自最为原始的混沌时代。这样一个灵魂所系的不是什么文化传统,而是人类起源和天地之初。它上通茫茫宇宙,下接浩浩尘世;吸纳天地之精气,沐浴四季之灵秀;兴衰际遇,世劫历历;从而为神灵之使,为上帝立言。� 按说《西游记》也由石头起笔,并由石猴而至美猴王,不无神灵之气。然同为石头,却彼此相去甚远;不仅习性不一,而且顽气迥异。石猴之石,志在功名,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人生圭臬,故历经称王、造反、齐天大圣、佛指之镇、唐僧招安,最后走上为人民服务的道路,成为西天取经马前卒。而宝玉之石,却崇尚无用,睥睨浊世;就其钟鸣鼎食之家而言是个孽障,痛恨经济仕途,立功扬名;而一旦面对比他更无用的女孩,他马上拜伏,悉心相向,极尽情种之致。同样的孩提时代,在贾宝玉是一片稚气,并且经久不改;而在石猴子却是一腔热血,一会儿美猴王,一会儿齐天大圣,最后又是孙悟空、孙行者。该行者悟是悟了,但却没有空,诚如《红楼梦》所言:云空未必空。因为《西游记》所承继的不是始源时代,而是孔孟老庄所奠定的文化传统,或者修身养性,或者兼济治平。修养是道德的修养,治平是武力的治平。内圣外王,此何空之有?以往的历史似乎就是这么写下的,要么是《三国演义》中的帝王将相,乱世英雄;要么是《水浒传》中的聚啸山林,绿林好汉;成则为王败则寇,如同一张纸的两个面,翻过来是王,翻过去是寇。王者需要道德神话,寇者诉诸暴力行动。在此似乎什么都有,惟独少了灵魂,诸如人的尊严、人格的崇高和人性的美丽等等。也许正因如此,《红楼梦》才一反以往的记叙,不是从历史开始如《三国演义》,也不是从故事开始如《金瓶梅》,而直接从灵魂开始,从那块灵石开始,这种写张本身就意味着对历史的颠覆。� 因为从灵魂开始,所以功名在此不再成为生存原则。以往的历史所看重的道德和暴力连同世故权术等等一起被弃之如泥。相反,孩提时代的童稚和纯真被奉如神明,就像通灵宝玉一样,一旦有失,便会使主人公丧魂落魄,眼也直了,人也呆了,如同死人一般。这是《西游记》中的石猴想都想不到的人生境界。那个石猴为了获取功名,扮演英雄,结果迷失了本性,丧失了自我,交出了或者说出卖了他的童稚和纯真。这是一个中国式的堂·吉诃德,他以牺牲本真自我的方式换取了一番英雄事业,博取了人们的道德认同。与那位西班牙骑士不同的是,他的身份是个行者,并且不是手执长矛而是身携金棒,不是骑着瘦马而是在马前马后奔波忙碌。他虽然与堂·吉诃德同样热情可爱,但一旦被作为某种道德楷模,却让人不寒而栗。相形之下,顽石形象让人想起的却不是昔日的荣耀,而是《红楼梦》问世二百多年后的那个美国小男孩霍尔顿,《麦田守望者》中的主人公。他和贾宝玉同样地拒绝成人世界,拒绝为他们所置身的社会服务,从而守护着自身的灵魂。霍尔顿向往成为麦田守望者,守护着像他一样纯真的孩子们;而贾宝玉则作为神瑛侍者,守护着一群晶莹清澈的女孩子。如果可以将《红楼梦》比作一部史诗的话,那么其诗意就是这样闪现出来的——不是成就功名,而是守护灵魂。

红楼梦研究小论文

红楼梦学术论文篇二 《红楼梦》词曲浅析 摘要:词曲是中国古代文学的一种重要形式,《红楼梦》一书很好地运用了词曲这一形式。本文对柳絮词进行了分析和鉴赏。中华戏曲文化博大精深,《红楼梦》整体的思想本质受到传统的戏曲等文化的影响.对此书所出现的戏曲内容进行分析,进一步联系书中的情节。词曲的不朽带来了红楼的不朽。 关键词:红楼梦 词曲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09)-07-0031-02 词曲是中国古代文学中的重要形式,也是韵文学发展史上的一个重要阶段。红楼梦一书很好地运用了词曲这一形式,从而精彩地展现了一部拥有多种文化内涵的宏伟巨著。 一.红楼梦中词的分析 红楼梦中为数不多的几首词出现在第七十回中,单从文学角度来看这些词艺术价值并不算高,却是理解这部书的重要线索。下面是对这几首词的分析。 1.1 如梦令(史湘云) 岂是绣绒残吐?卷起半帘香雾。纤手自拈来,空使鹃啼燕妒。且住,且住!莫放春光别去! 1.1.1 词牌来源 《如梦令》原名《忆仙姿》,为后唐庄宗李存勖所作,因嫌其名不雅遂取尾句“如梦,如梦,和泪出门相送”中的“如梦”得名。 1.1.2 鉴赏 词中从占春一转而为惜春、留春,而且情绪上是那样地无可奈何。湘云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她和她的的整个家族正如这柳絮般此时正处于最美好的时光。惹得鹃啼燕妒。这样美好的时光不会停留太久,随着一阵东风的吹过,一切都会灰飞烟灭。所以她不得不乞求:“且住,且住,莫使春光别去!” 1.2 南柯子(贾探春上阕,贾宝玉下阕) 空挂纤纤缕,徒垂络络丝。也难绾系也难羁,一任东西南北各分离。 落去君休惜,飞来我自知。莺愁蝶倦晚芳时,纵是明春再见――隔年期。 1.2.1 词牌来源 《南柯子》,唐教坊曲名。此词有单调双调。单调者,始自温庭筠词“恨春宵”句,名《春宵曲》。张泌词,本此添字,因词有“高卷水晶帘额”句,又名《水晶帘》。双调者有平韵仄韵两体。 1.2.2 鉴赏 探春后来远嫁不归的意思已尽于前半阕四句之中,所谓白白挂缕垂丝,用以告知亲人不必徒然对她牵挂,即《分骨肉》中说的“告爹娘,休把儿悬念……”作者安排探春写了半首,正因为该说的已经说完。宝玉的后半阕似乎在安慰她:“不要叹息它的落去,它还是会回来的。然而再见时却又要隔上一年的时间。”这又在暗示探春的远嫁,虽然要离去,但不必过分的悲伤 ,还有再见的时候,只不过要隔上不知多少时间了。 1.3 唐多令(林黛玉) 粉堕百花洲,香残燕子楼。一团团、逐对成球。漂泊亦如人命薄,空缱绻,说风流! 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叹今生、谁拾谁收!嫁与东风春不管,凭尔去,忍淹留! 1.3.1 词牌来源 一作《糖多令》;周密因刘过词有“二十年重过南楼”句,名《南楼令》;张翥词,有“花下钿箜篌”句,又名《箜篌曲》。 1.3.2 鉴赏 在黛玉这首缠绵凄恻的词中,不但寄寓着她对自己不幸的身世的深切哀愁,而且也有着那种预感到爱情理想行将破灭而发自内心的悲愤呼声。从小父母双亡,寄人篱下的生活让她感叹:“叹今生谁舍谁收。”全词语多双关,作者借柳絮隐说人事的用意十分明显。如“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不但以柳絮之色白比人因悲愁而青春老死,完全切合黛玉,而且也能与她曾自称“草木之人”巧妙照应。 1.4 西江月(薛宝琴) 汉苑零星有限,隋堤点缀无穷。三春事业付东风,明月梅花一梦。 几处落红庭院,谁家香雪帘栊?江南江北一般同,偏是离人恨重! 1.4.1 词牌来源 词牌名的由来:“西江月”取自李白《苏台览古》“只今唯有西江月,曾照吴王宫里人”。西江是长江的别称,吴王西施的故事。唐教坊曲,用作词调。又名《白苹香》、《步虚词》、《晚香时候》、《玉炉三涧雪》、《江月令》。 1.4.2鉴赏 如果把薛宝琴这首小令与她以前所作的《赋得红梅花》诗、她口述的《真真国女儿诗》对照起来看,就不难相信朱楼梦残、“离人恨重”正是她未来的命运。就连异乡思亲,月夜伤感,在词中也可以找到暗示。此外,从宝琴的个人萧索前景中也反映出当时的一些大家族已到了风飘残絮、落红遍地的没落境地了。“三春事业付东风,明月梅花一梦。”这是宝琴的惆怅,同时也是作者的叹息。 1.5 临江仙(薛宝钗) 白玉堂前春解舞,东风卷得均匀。蜂围蝶阵乱纷纷。几曾随逝水?岂必委芳尘? 万缕千丝终不改,任他随聚随分。韶华休笑本无根。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1.5.1 词牌来源 唐教坊曲,用作词调。又名《谢新恩》、《鸳鸯梦》、《玉连环》等。敦煌曲两首,任二北《敦煌曲校录》定名《临江仙》,王重民《敦煌曲子词集》作《临江仙》。至今影响最大的《临江仙》,就是杨慎写的《三国演义》的主题词。 1.5.2 鉴赏 宝钗与黛玉这两个人物的思想、性格是对立的。作者让宝钗作欢愉之词,来翻黛玉之所作情调缠绵悲戚的案,这是作者借以刻画不同的思想性格特征的一种艺术手段。她对于人的聚散分离没有太多的感觉,因此显得很随意“任他随聚随分。”她秀外慧中:作诗唯一能和黛玉争高下的只有她,她冰肌雪肤,面若银盘,目如水杏,在贾府中博得一片欢欣。正因为如此,她对一切都充满了自信“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在众女儿中她是唯一一个没有透露出伤感之情的人,一切就在她掌握之中,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忧伤的。然而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她的梦想在她的不可一世中终于被毁灭了。 二.关于戏曲 中华戏曲文化博大精深,《红楼梦》整体的思想本质受到传统的戏曲文化的影响很深. 在《红楼梦》的创作中,曹雪芹直接运用了大量的戏曲剧目和戏词,来安排故事情节的发展,塑造人物的性格形象,预示人物的命运等.通过高超的语言艺术的发挥,将戏曲自然地融到小说里,完成了全书的悲剧故事结局。这些戏剧大都融合在全书的情节当中,是我们理解书中内容的一个重要线索。 以下是在宴会中所出现的主要戏目: 2.1十一回 庆寿辰宁府排家宴 “于是凤姐点了一出《还魂》、一出《弹词》,说,现在唱的这《双官诰》完了,再唱这两出。” 《双官诰》写婢女碧莲完节教子,使之一举成名的故事。碧莲因尽节抚幼,终获父子之双官诰。此剧影响较大,也称《三娘教子》。这是红楼梦中正式出现的第一场戏。这不由得让我们想到贾府的荣华是怎样来的,是否也跟戏曲中一样贾府的某个祖先在艰辛之中一举成名,之后给后代们带来了无尽的繁华。这出戏无疑暗示了读者贾府走向荣华的历程。 《还魂》写杜丽娘为情而死又因情而生,出自《牡丹亭》。由死到生这一过程不禁让我们联想到宝玉这块顽石本是无用之才,在神仙道士的点化下在红尘之中游览了一趟,完成了它的使命。这一过程的情节占据了红楼内容的大部分。 《弹词》弹词,也叫“南词”。是清代民间很流行的兼有说唱的曲艺形式,此词所说的弹词是写唐朝李龟年流落江南,弹唱天宝遗事,唱昔日的繁华,今日的衰落,此出出自《长生殿》。在红楼一梦结束之时也应有个像李龟年这样的人来凭吊贾府昔日的繁华,这个人会不会就是宝玉,想必已猜到几分。 2.2十八回 元春归省庆元宵 元妃点了四出戏: 第一出《豪宴》,第二出《乞巧》,第三出《仙缘》,第四出《离魂》。 “豪宴”是戏曲《一捧雪》的一出。处于《一捧雪》第五回,戏中出现了这么一个非常重要的情节:莫怀古讲自己收留的一个裱糊匠汤勤举荐给了权臣严世蕃,并第二次交代了汤勤的出身。而《红楼梦》第一回介绍了贾雨村的来历。这两段文字都极为相像。脂批:《一捧雪》中伏贾家之败,而败的一个重要原因应是贾雨村这个看似不大重要的人物在暗中使奸。 《乞巧》,乃清初洪�所撰传奇(戏曲)《长生殿》中一折,讲述唐明皇和杨贵妃的故事,脂砚斋指出“《长生殿》中伏元妃死。”乞巧一出说的是,贵妃娘娘遭到冷落之后在七月七日这一天上天台祈愿,因为七月七日是天上牛郎和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在这里刘心武认为是元贵妃在皇帝进行“春�”(春季狩猎)时被缢死在樯木林中。 《仙缘》是《邯郸梦》中的一出。讲述天门少了一个扫花的人,吕洞宾无奈之下来到凡间寻找替身,找了半天,相中卢生。卢生贪恋红尘,吕洞宾三醉岳阳楼,无法可想,情急之下,只有送他一个枕头,在梦里泄露天机。然后有了美梦的故事,卢生终于大悟,决定跟吕洞宾来到天庭,出任扫花一职。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邯郸梦也是一梦,红楼梦也是一梦,卢生和宝玉都是梦中之人,不免又给人以联想。宝玉最终的结局也应和卢生一样看破红尘,拂袖而去。 《离魂》是《牡丹亭》里一出,写的是杜丽娘生病魂离,沉沦于对柳梦梅刻骨铭心的思念。黛玉之死也一定是由于对宝玉的执著追求而不得,最后魂归西天。 贵妃归省本是件欢庆的事情,可所点戏目并非喜庆之剧,却是些含义深远,另人沉思甚至哀愁的曲目,这一点曹雪芹作到了不出一言而含义深远。 2.3 十九回 宁国府新年演戏 演的是《丁郎寻父》、《黄伯英大摆阴魂阵》、《孙行者大闹天宫》、《姜太公斩将封神》。书中描写到“:倏尔神鬼乱出,忽又妖魔毕露,内中扬幡过会,号佛行香,锣鼓喧叫之声,远闻巷外,满街上都赞好热闹戏,别人家断不能有的。”独宝玉的感受是:“繁华热闹到如此不堪的田地”。这四出戏均为弋阳腔剧目,并且都是清初的宫廷戏。是以金鼓为主,音调高亢,具有通俗、粗犷、热闹的特点,但不免大锣大鼓,感到嘈杂,而且有的戏文荒诞之弊,无足文人观赏,但比较适应低俗口味。宁府所上演的剧目,说明了贾珍一族的欣赏趣味。这与荣国府里所上演的戏形成鲜明对比。 2.4二十二回 宝钗生日 宝钗点了一折《西游记》。凤姐知贾母喜热闹,更喜谑笑科诨,便点了一出《刘二当衣》。《刘二当衣》是产生于乾隆年间的一出弋阳腔。内容是写穷汉刘二清早就上当铺扣门,但当铺大门尚未开启,他就站在门外,一边等待,一边唱着好几段弋阳腔来消磨时光。由这两出戏可看出宝钗知戏懂戏,更能揣测人的心思。至上酒席时,宝钗又点一出《鲁智深醉闹五台山》。当宝玉和宝钗谈戏到“宝玉听了,喜的拍膝画圈,称赏不已,又赞宝钗无书不知”时,黛玉的“安静看戏罢,还没唱《山门》,你倒《妆疯》了。”说的大家都笑啦,继续看戏。通过这些人物的看戏评戏,反映出来黛玉的醋意,是轻松有趣的一个场景。宝钗对宝玉念一段《寄生草》,黛玉讥讽宝玉《妆疯》。《寄生草》出自明末清初剧作家邱园的《虎囊弹》之《山门》一出。通过此戏表现了宝姑娘的渊博和与二玉间的微妙关系。戏中的一曲《寄生草》暗示了宝玉后来的结局――“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2.5 四十四回 宝玉祭奠金钏 第四十三、四回王熙凤过生日,“尤氏操办得十分热闹”,演的却是悲剧《荆钗记・男祭》,贾母薛姨妈等都看的心酸落泪,也有叹的,也有骂的。《荆钗记》,无名氏作。内容写的是王十朋与钱玉莲夫妇婚姻遭遇变故的故事。其中《男祭》演的是王十朋在江边祭奠亡妻之场景……雪芹先生为凤姐过生日的喜庆之时安排这样一出戏,似乎有点儿“别有用心”。在江边祭奠这一场景让我们联想到金川的投井自杀,宝玉这一去应该是去祭奠金钏了。 以上是对红楼梦前八十回戏曲的总结。明毛晋编有一套传奇剧本集《六十种曲》,囊括了元明优秀戏曲60部,红楼梦中几乎大部分都提到了。有些戏剧大还融合在全书的情节当中,成为书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一部小说中上演到这么多剧目,可见作者对戏曲的研究颇深。 词曲这一中国传统的文学形式,一经曹雪芹的奇特构思和巧妙运用,使得全书倍添光彩,可谓是画龙点睛之笔。正因为词曲这一形式有着不朽的艺术价值,才使得红楼梦一书的价值传承至今。 参考文献:: [1] 《红楼梦》岳麓书院出版社 [2] 姚民治,略论红楼梦中的戏曲文化内涵,内蒙古民族大学学报,2003,29(4),31-33 [3] 《红楼梦大辞典》 [4] 《钦定词谱》 看了“红楼梦学术论文”的人还看: 1. 关于红楼梦的学术论文 2. 关于管理学的学术论文 3. 中文学术论文范文 4. 关于机械电子工程学术论文 5. 红楼梦人物形象分析范文2篇

梦·幻·真——试论“梦境”意象与《红楼梦》的小说创作 摘 要 本文在“梦境”意象的文学回溯中揭示中国古典文学的“梦文化”背景。结合这一背景提出:《红楼梦》是中国古典文学“梦境”意象运用的扛鼎之作。进而通过考察《红楼梦》“梦境”意象的创作方式、创作成果,及其在推动情节结构、刻画人物性格等方面的关键性作用来论证这一观点。最后从《红楼梦》“梦境”意象的悲剧意识、象征意义、阴阳观念及潜意识四个方面考察其审美价值。关键词 “梦境”意象 梦文化 审美价值 悲剧意识 象征意义 阴阳观念 潜意识 在中国古典文学作品中,“梦境”作为一种特殊的创作意象,一直受到作家的垂青,更有学者将其称为中国古典文学的“梦文化”背景。①而对于《红楼梦》“梦文化”的研究,学界长期以来存在“宏观”和“微观”之分。所谓“宏观”研究,甲辰本《红楼梦》梦觉主人序言曰:“辞传闺阁而涉之于幻者,故是书以‘梦’名也……红楼富女,诗证香山,悟幻庄周,梦归蝴蝶,作书者藉以为此之‘红楼梦’”。此类研究偏重“红楼一大梦,繁华迹已陈”的理解。这种研究方向一直占据着“梦文化”研究的大片江山,并被广为接受。但不足之处在于往往会将受众的理解导向一种消极的“虚无主义”和轮回之说,这一点是不值得提倡的。所谓“微观”研究,是近年兴起的一种新的研究方向。其通过分析文本中切实描述的“梦境”意象,并借鉴心理学和审美学的理论,以达到进一步深入解读《红楼梦》情节结构、人物刻画及审美价值的目的。目前“微观”方向的研究,多侧重于“贾宝玉梦游太虚境”和“秦可卿托梦凤姐”两个重要的“梦境”意象,并且无论从人物性格、情节结构、主旨揭示等各个角度来看都已经达到了相当的深度。可是笔者遍阅资料后发现,对于《红楼梦》文本中除上述两回之外的其余三十处“梦境”意象,几乎鲜有人问津。这显然影响了对于《红楼梦》“梦境”意象的全面解读。本文在研究方法上沿袭了“微观”研究的套路,试图在中国古典“梦文化”的背景下,将注意范围扩展到《红楼梦》全文涉及的三十二处“梦境”意象的解读上,讨论中国古典小说《红楼梦》在“梦境”意象创作上的突出成就及审美价值。一、“梦境”意象的文学回溯《红楼梦》开卷第一回,作者依据《淮南子·览冥训》“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的记载敷衍而生一则“顽石被弃”的神话。而这则神话用甄士隐的南柯一梦来表现,确是意味深长。梦,《说文》注为“ ”。《墨子》解为“卧而以为然也。”科学地讲,梦是大脑皮层与中枢神经共同作用与人而产生的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从这个意义出发,梦就是人类的影子,见证了人类的进化与繁衍。从梦境产生的心理依据和现实依据出发,可以寻找到梦境与神话的连接点。神话本来就是人类童年的梦。随着大脑思维的进化与发达,人类产生了“梦”这一在当时看来无法解释却又神奇的现象。先民们坚定地认为,梦中出现的人的形象是灵魂与肉体的暂时性分离。于是乎产生了这样一种观念:人的思维可以不依赖肉体而单独存在,灵魂这个“魅影”只是寄居在肉体之中。在这样一种“灵魂不灭”的观念下,先民们将变幻莫测的自然力统统人格化,自然而然地构想出种种“神灵”。由此开始,人类童年时期的集体无意识信仰——即“万物有神”的神话便产生了。因此,“梦境——灵魂——神灵——神话”,这个公式真实地记录了神话的产生过程。在此过程中,当然地充斥着先民们原始的生活状态和心理状态,但梦境催生了神话这一文学最初形态的说法,也是完全可以成立的。由此顺着文学的发展脉络前进,我们不难发现,先秦时期的《诗经》与《楚辞》歌咏了许多梦占之事,而《离骚》完全是以一半的篇幅来叙述梦幻之境。随着文学“自觉”时代的到来,魏晋以后,“梦境”意象的创作更是频频现于当世。以诗词曲赋而言,阮瑀的《止欲赋》、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李贺的《梦天》、苏轼调寄[江城子]的《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陆游的《我梦》、郑光祖的[双调·蟾宫曲]《梦中作》等等,皆为不世名篇。而在小说、戏曲领域,从唐传奇《枕中记》、《南柯太守传》,到明中叶的风俗史《金瓶梅》,再到“康乾盛世”的世情书《红楼梦》;从元人杂剧《蝴蝶梦》,到明代以《牡丹亭》为代表的“临川四梦”,再到清初的“戏剧双璧”《长生殿》、《桃花扇》。“梦境”意象,连缀着中华五千年的漫漫文学史,支撑起一片“梦文化”的广阔天空。而《红楼梦》“梦境”意象的创造,更是同类作品中的扛鼎之作。 二、《红楼梦》——“梦境”意象创造的扛鼎之作承接上文对中国古典文学“梦文化”背景的梳理,笔者认为,中国古典名著《红楼梦》在“梦境”意象的运用方面,达到了中国古典文学的最高峰。以下试作分析。1. 数量众多、人物复杂《红楼梦》全著共创造了三十二处梦境(本文后附全书所摘三十二处梦境),涉及书回共二十九回,仅从数量上就是其它历代作品所无法比拟的。其中前八十回中大小各异共写了二十个梦,同一回写了两个梦的有四个回目(十二回、十三回、三十四回、七十七回),一个梦跨两回的有两次(二十四至二十五回、四十八至四十九回)。在后四十回中共写了十三个梦,其中一回两梦的有两次(一百十三回、一百二十回)。书中人物做梦次数最多的是宝玉,共十一次;其次是凤姐,共五次,黛玉两次;此外尚有甄士隐、贾瑞、秦钟、小红、香菱、柳湘莲、尤二姐、贾母、妙玉、马道婆、甄宝玉、袭人、贾雨村、一个小丫头等十四人各一次。关照此前的文学作品,其中多是描一梦之境,或是书一人之梦,而像《红楼梦》这般写梦如此之多、人物关系如此之复杂的作品,的确为古今中外所仅见。 2. 梦笔生花、构思精妙《红楼梦》的梦境描写,或长或短,或详或略,或直接铺开,或间接对比,灵活自如。例如最长的一处第五回“游幻境指迷十二钗”,长达五千余字,另有较长的包括第一回“甄士隐梦幻识通灵”,五十六回的甄贾宝玉梦中梦,八十二回的黛玉惊梦等等。而最短的是第十三回,“宝玉梦中听闻秦氏死了”,只十来字。间接写梦的包括九十三回包勇转述之梦,一百十七回马道婆梦见妙玉被杀等等。再例如五十一回和七十七回中“宝玉梦中叫袭人”与“宝玉梦中叫晴雯”的两段一正一反对比式的梦境描写,极见作者用笔之妙。晴雯袭人皆为宠婢,贾宝玉与花袭人早已“偷试云雨情”,而晴雯却到死都担着虚名。然此梦境对比之下,宝玉心中孰轻孰重,作者笔端孰褒孰贬,立现分明。小说构思了一个带有梦幻色彩的楔子式的结构,用“甄士隐梦幻识通灵”为开篇,从甄士隐这样一个引场人物的角度为故事整体框架打上了一条因果链。这条因果链起自“以泪偿灌”,结自“林黛玉归位”,以梦起,至梦结。其实,这种以“梦境”创造楔子式的结构并非《红楼梦》始,《三国志平话》中司马貌阴间断狱、《西游记》中魏征梦斩老龙等等已经开过先河。但《红楼梦》技高一筹之处在于,作者更注重“楔子”和整个故事框架的缜密联系,更注重“楔子”的首尾贯穿。清代红学家王希濂在《红楼梦总评》中说:“《红楼梦》也是说梦,立意作法,别开生面,前后两大梦,皆游太虚幻境,而一是真梦,虽闻册听歌茫然不解;一是神游,因缘定数,了然记得。” ②这里所涉及的所谓“前后两大梦”,正是《红楼梦》梦境描写最精妙的构思之处。作者用宝玉这“前后两大梦”,又为整个故事设置了一条兴味线,借“梦境”描写,一再伏笔,制造预警和悬念,以吸引读者的关注。从人物名称的设计,到诗词歌赋中的隐意,这些伏笔和悬念在书中起到了一个很好的蓄势和铺垫作用,和后续情节时时呼应,前顾后注,梦笔生花,足见作者的功力与用心。相比较此前的同类作品,多是将“梦境”意象单纯地作为情节结撰的一部分,很少设计如此精妙的伏笔构思。这也是《红楼梦》成功的一大亮点。《红楼梦》中有这样一部分文字,严格来讲并不能划为“梦境”意象的范畴,因此笔者也并未将其收入文后三十二处“梦境”描写中。但这一部分文字所书的人物状态,是颇值得细玩的,笔者试将其称为 《红楼梦》中的“白日梦”。例如二十八回“薛宝钗羞笼红麝串”一节中宝玉的一“呆”一“怔”;三十回“龄官画蔷,痴及局外”,“里面的原是早已痴了,已经画了有几千个蔷字,外面的不觉也看痴了,两个眼珠儿只管随着簪子动”;三十二回“诉肺腑心迷活宝玉”,“宝玉站着只管发起呆来”,把袭人当成了黛玉,“睡里梦里也忘不了你”,待袭人说他中了邪“方才如梦初醒”。这些“白日梦”,皆为一种入迷的幻觉。歌德说:“每一种艺术的最高任务就在于通过幻觉产生一种更高于真实的假象。”③《红楼梦》正是妙笔生花地运用这种“白日梦”,创造出了一种“更高真实”的“梦境”意象,形成了独特的艺术风格。3.“梦境”意象与小说情节结构的发展学界普遍认为,《红楼梦》比较彻底地突破了中国古代小说单线结构的方式,采取多条线索齐头并进、交相连接又互相制约的网状结构④。青埂峰下的顽石由一僧一道携入红尘,经历悲欢离合,又由一僧一道携归青埂峰下,这是统盖天地的神话世界;另一方面,宝黛爱情起承转合的悲剧线则是以大观园这个理想世界为舞台上演的;第三,贾府及整个社会由盛而衰的过程,才是现实世界的照应。全书由神话世界、理想世界、现实世界构成了一个立体交叉重叠的宏大结构。在这三条线索并进交叉的过程中,“梦境”意象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1)神话世界:回顾全书,我们不难发现,《红楼梦》在神话世界这一层面大抵包括了“青埂峰僧道”和“太虚幻境众仙”两个部分,而这两个部分在文中恰恰是依托了甄士隐和贾宝玉的梦境来表现的。“甄士隐梦幻识通灵”,这一梦如前文所讲,是一个楔子式的总括全文。书起第一回,便有甄士隐伏几入梦,见一僧一道携石入世,遂引出了其下一系列的悲欢离合。这一僧一道,更是在书中多次成为宝玉梦中的“惊梦人”。“贾宝玉梦游太虚境”则更是曹雪芹精心雕琢出的一个奇幻神话世界。在此一梦中,警幻以金陵上中下三等女子的终身册籍令宝玉熟玩,更“令其再历饮馔声色之幻”。梦中的神话世界,预示了书中主要女性的生活道路和结局,定下了“悲金悼玉的红楼梦”的全书基调。因此,《红楼梦》的第一重线索——神话世界,可谓完全是由“梦境”意象创造并展开的。作者用一种匠心独运的超现实主义手法,在神话世界这一层面上,推进了小说情节结构的发展。(2)理想世界:在以大观园为背景的理想世界中,曹氏着力表现的是宝玉和黛玉之间的爱情以悲剧。宝黛之爱,是作者心中的理想之爱。而“梦境”意象,就像一个一个的关节点,被牢牢地卯在了这条爱情线上。请看:第一回目中“甄士隐梦幻识通灵”,“以泪偿灌”无疑就是宝黛爱情前世今生的起笔,这才有了第三回宝黛初见时“何等眼熟到如此”、“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几番笔墨,才有了三十二回宝玉“睡里梦里也忘不了你”的肺腑直言。三十六回“绣鸳鸯惊梦绛芸轩”,一句“什么‘金玉姻缘’?我偏说‘木石因缘’”的梦语,更是绛珠仙子与神瑛侍者“以泪偿灌”的殷殷前盟。八十二回,“病潇湘痴魂惊噩梦”,八十九回黛玉梦中听人叫宝钗“宝二奶奶”,这些“梦境”意象都是宝黛爱情悲剧而终的预言和标志。九十八回“宝玉梦至阴司”,追访黛玉香魂,将这种“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的哀痛之情,渲染到了极至。直至书末一百十六回,“得通灵幻境悟仙缘”,林黛玉归为仙位为止,宝黛的这条爱情线才趋于完整。通贯全文,作者在表现《红楼梦》的第二重线索——理想世界的时候,以一次又一次的“梦境”意象,将宝黛爱情的前世今生、起因发展,连贯成形,最终导向无能为力的悲剧。(3)现实世界:作者在《红楼梦》开篇第一回即明白说明:“曾经历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撰此《石头记》一书也。”梦境本是虚幻,原无真实可言,但文学作品中的“梦境”艺术,是把现实生活梦幻化或把梦幻境界现实化,用荒诞离奇的手法表现丰富的现实生活内容,表现作者的人生理想和审美意蕴,《红楼梦》亦是如此。以现实层面论,《红楼梦》最大的现实性就在于其对于封建制度本身的强烈批判。这种批判性通过宝黛爱情的生离死别、十二金钗的红颜薄命和贾府的衰败没落得以全方位表现,同时也达到了揭示这种制度必然灭亡趋势的效果。而“梦境”意象由于渗透了这种强烈的批判性而具有其他作品不可替代的现实意义。例如,第十三回秦可卿托梦王熙凤一场,这一梦境虽然不长,但在内容上却十分重要。借秦氏之口,道出贾府这一家世显赫的百年旺族,目前虽有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盛,但不过是瞬间的繁华,“盛宴必散,乐极生悲”,已成为贾氏门庭必然的发展趋势。面对这种“大厦将倾”的危机,退步之计应该在附近多置田庄、房舍、地亩,以备祭祀、供给之费和家塾所需之资,不能“以为荣华不绝,不思后日。”其实这就是现实中贾府这个“百足之虫”垂死挣扎的照应。再例如,第十六回秦钟临终梦鬼判一梦,刚开始鬼判们还假装铁面无私,似乎公正,可是听到“贾宝玉”的大名,都忙了手脚,吓得露出真相现了原形,也肯通融了。这是在讽刺鬼判们同现实中人一样,溜须拍马,惧怕显贵。小说本身的现实意义决定了“梦境”意象的创造,类似这样的“梦境”描写在《红楼梦》中占有很大的比重。因此,从现实层面上讲,“梦境”意象的创造的确大大地推进了小说情节结构的发展。 4.“梦境”意象与人物性格的刻画《红楼梦》构思了近百个人物作不同程度的刻画,以人物思想性格形成和发展的轨迹来展开故事情节。《红楼梦》大量“梦境”意象运用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出于塑造和深化典型人物的思想性格,从性格逻辑为情节发展寻找内因。一方面,通过“梦境”描写,可以使人物的显性性格层面更加清晰化与明朗化。最典型的例子莫如尤三姐的两次入梦。尤三姐是一个社会下层妇女,却不甘被纨绔玩弄,努力捍卫自己的人格,勇敢地追逐自己的婚姻,由于柳湘莲的误解,她不惜以死抗拒社会的不公,维护自己的尊严。六十六回,柳湘莲梦见尤三姐手捧鸳鸯宝剑的一番倾诉,更有力地表现了这位女性对爱情和尊严至死不渝的追求。六十九回,尤二姐被王熙凤迫害致死之前,尤三姐托梦所谓“将此剑斩了那妒妇”的一席话,鲜明地表现出尤三姐强烈的反抗精神。因此,平心而论,无论抽去哪一个梦境,尤三姐的形象都不会如此光彩照人。另一方面,通过“梦境”描写,能够发觉人物的深层心理,揭示人物性格的隐性层面。例如五十六回甄、贾宝玉互梦的一场梦境描写,有学者撰文指出,这一梦境反映的是宝玉性格中相对隐秘的孤独个性。⑤正如前文所指出的,作家往往从人物性格逻辑出发去虚构情节,而人物的性格轨迹常常是延伸到“梦境”中去的。《红楼梦》正是从传统“梦文化”背景中吸取了这种把“梦境”与人物整体性格相联系的创作方法,以“梦境”作为开拓人物思想性格的“行为场”,展现人物全面而深邃的思想特征。

黛玉的艺术形象很美,一说到她让人想到凄美。但要说到她的性格,大多数人脑海里,最先冒出来了是小性,爱哭、刻薄。黛玉既然小性刻薄,为何大观园里她如此受宠爱?答案:她真,坦荡。这在那生就一颗富贵心,长着两只势利眼的大家庭里真是不多见。贾母带刘姥姥逛大观园,到了潇湘馆,看看黛玉如何行事的,亲自为贾母捧茶送到跟前事很不起眼,这就看出黛玉的为人处事。老太太能在乎她一碗茶?贾母那样疼她,她能不感激吗?但也没必要说出来。黛玉这体贴,不显山不露水,就把这意思传达过去了。在看到了余下几位小姐屋里,主人就没这个心思,她们是主子,有什么事情丫头都给干。老太太真是没白疼她。外人看着这女孩子真是懂事,贾母这脸上能没光吗?心里能不觉得这女孩子乖巧贴心吗?黛玉是面冷心热,这点宝玉最知道。她对宝玉的关爱也是这样,不显山不露水,时时刻刻关心,宝玉一被贾政叫走,这边黛玉就开始担心。大概大观园要说谁的丫头最累,那一定是黛玉房里的丫头们。一次宝玉被喊出去了,这边黛玉打发丫头跑了好几次去打听。两个人吵架对着哭,她都哭成那样了,还要自己拿了手帕给宝玉,为何?宝玉穿的是藕合色的衣服不能沾泪。怨不得府里这些人都说她心细,伶俐。惹人怜爱。涉世未深你要是对她好,她一定是认真回报你。宝钗无非就是劝她,不该看那些杂书,后又给她送些燕窝。这就把她感动不行。从这后追着宝钗呼姐,对薛姨妈只称母。香菱那是薛蟠的屋里人,和黛玉完全没有什么关系。想学写诗宝钗嫌烦。把香菱打发到黛玉那边,黛玉是认认真真的教不厌其烦。黛玉就是这么一个人,看开篇很多人都不太欣赏她,越到后越喜欢她,为何?就是因为她这真,她没有宝钗那种小恩小惠的做派去笼络人心。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不是发自肺腑,早晚能被人揭穿妙玉那更是冷人,但她就偏偏看重黛玉,梯己茶也是找着黛玉就是出言冒犯黛玉,黛玉也不回嘴。黛玉还是位利嘴,秀外慧中。王熙凤那些笑话和她比起来就低一个档次。黛玉的幽默是一种雅,开始看没什么感觉,但回头细品能让你忍俊不止。袭人宝玉和晴雯吵了一架,人人都在气头上,三个人在那里哭。黛玉走了来,一句话就把气氛扭转过来了,逗得袭人和宝玉笑了起来。宝钗在那里洋洋洒洒,报着画画的所需物品,看着很无趣。笔锋一转,黛玉的随口几句就很搞笑,搞的一家人一时没回过味来,一旦明白她说什么笑喷了。她的嘴是出了名的伶俐,贾家伶俐的人能排的上,贾母、凤姐、黛玉。要是说起人来,凤姐那是种市井说词,黛玉是借题发挥,语带双关。加上她有文采,说出来的话就更让人没法招架。这就是心灵嘴巧,其实也是一种聪慧的表现,关键时刻能一语中的,直打对方要害,让人辩无可辩。你要是气,人家没明说,--------没法回嘴你要是不气,是侮辱你自己的智商,---------气的头痛宝玉就常常被她搞得又是咬牙又是笑。黛玉给宝玉的感觉----可爱。。黛玉说话的感觉就是这样,看似信手拈来,其实一招一式都有讲究。就跟她作诗一样,别人是冥思苦想,在她是一挥而就。看似随手几笔,一下就让人眼前一亮。宝玉喜欢她,一点不奇怪,这样一位解语花在身边确实很有趣。她的痴、灵、秀、雅、怜,是最终开启了宝玉真心的钥匙。宝玉那种大族的男人,能做到对一位女子这样情深意重真是不多。没城府。袭人想探听她的口风,她给人家来了个东风压倒西风说。她是单纯对着袭人问她尤二姐的事情发表自己的看法。这要是宝钗就要掂量了,“平时不说是非的袭人今天这是怎么了?”宝钗一脑袋问号,而后不动声色,慢慢套出袭人的意图。黛玉哪里想到袭人是为了自己未来探听她的口风。这一下就把袭人给顶回去了,袭人自然就往宝钗那边倒了。她自己还浑然不觉,就当一闲聊天。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宝玉偷跑出去祭奠金钏,别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借着戏文说宝玉,在外人看来就成了讽刺挖苦了。天下水无非是一样的,要祭奠何必跑出去,取一瓢水对着哭去吧。她说的对不对呢?也没错吧!宝玉私自跑出去,这边为了找他都闹翻天了,害贾母担心也确实不该。心里有那个人,何必一定要形式表现呢?华丽的形式就一定是真心的吗?史湘云和她开始就磕磕绊绊,到了最后冰释前嫌因为了解她的本真,自然就能理解,她说话的含义。倒是那个整天和她们,亲热异常宝姐姐,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很多时候她说话是直来直去,但别人听着感觉真是不受用。因为真话往往不好听,这是事实,生活里我们说的老好人,就是从来不当面说真话的楷模。不说真话的好处是谁也不得罪,自然大家都说他(她)好了。真爱无言她和宝玉交锋最有看头,最能体现她的这种只重意不重形的性格。只要宝玉说他心里有她这就行了。也许刚才还哭天抹泪,只要宝玉一句暖心话,立刻就雨过天晴。她看错宝玉了吗?没有,宝玉也是个心实的人。宝玉为什么在病中送她手帕?一接了这手帕她就感动成那样。答案:明代扬愼的《素帕》。不写情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相思。郎君着意翻复看,横也丝(思)来竖也丝(思)”。(这是诗人看着远方妻子寄来手帕而作的诗。)两个人看过西厢记,宝玉学张生给莺莺送手帕传情,这是宝黛的定情信物。从那一天开始,宝玉就阐明把心交给黛玉了,由过去那种吵架拌嘴相互猜忌,到黛玉亦步亦趋跟在宝玉身后。黛玉再也没为金玉良缘闹过。相对而言变得爱笑了,对宝玉变体贴了。宝玉则是更细心呵护着黛玉。这大概是黛玉一生最美的一段时光这和反对封建礼教,冲破思想牢笼没什么关系。无非就是两情相悦,水到渠成,犯下的有失检点的事情。这是黛玉一生品行上唯一的败笔,结果还是很值得去犯这个错误的。在当时女孩子这样做的后果是清誉禁失。这个可以参照迎春丫头司棋,被发现私定终身的后果。黛玉不是完人,这一点上她确实有过失。现在人不能拿现在的眼光去衡量这件事,实事求是说她越礼了。很多人都看不懂这段的含义,(这一段在34回,)更有些人发现,这黛玉怎么突然一下不闹了,也不整天和宝玉拌嘴了。情都定了还闹什么?两个对外谁也没表现出来,还是和往日一样照旧。他们两个就是这样的人,什么事情点到为止就可,这是一种修养。两个人的事情,心里有数就可以了。何必非要那么直白张扬。应了那句:淡极始知花更艳。这就能理解黛玉为什么最终宁可死,也不愿在这世间苟活。这点和柳湘莲与尤三姐很像,柳湘莲定亲又毁亲。尤三姐挥剑自刎。这两者是相通的,宝玉和黛玉已定了情。黛玉已经把自己当成宝玉的人了,最终无法完成心愿,那就质本洁来还洁去 。黛玉既不是死于投湖,也和上吊没什么干系。就是自己一心求死,一病不起。那手帕和她的命一样珍贵,她最终一定是把手帕烧了。而宝玉也没辜负她,一直到最后还是守着他们的盟誓。在他心里黛玉已经是她妻子了。尽管黛玉没坐着花轿进贾家的门。最终宝玉和柳湘莲一样遁入空门,这才不辜负了当初的盟约。----今生不负。其实愤世嫉俗那不适合黛玉,真正有这思想的宝玉和宝钗。宝玉是真这样想也这样做了,宝钗是内心和外表两个反差。黛玉和宝玉的思想似近实远,这点脂砚斋中有批复。但这不妨碍两个人感情,黛玉就是那种只要宝玉喜欢,就是前面是悬崖,她也跟着跳的女人。----情痴。她也不会去奉承,那些凤姐宝钗脸都不红就能说出来的话让她去说!结果只能是感觉像是笑话。王熙凤把尤二姐弄院子来了。别人以为是好事,在她们几个看来,都为尤二姐担心。她是个冷人吗!只是挨着面子,不便生事说出来而已。所以贾母疼黛玉不是没根据,人的天性还是喜真厌假这样一个女孩,真是没法让人不喜欢。黛玉唯一的致命伤,就是涉世未深,要说心机她也有,她的聪慧绝对高过宝钗,她要玩心计也不比这些人差,但她是顾影自怜,没有想从人家那里分享占有什么。对她最重要就是宝玉,满心满眼就是这个男人,别的她都看不到了。她的个性就象一首凄美的古调,没有太多修饰,也没太多华丽的手法。喜不喜欢她还是那个样子,她是给自己活,她的世界里除了诗词歌赋,就是宝玉和老太太。黛玉就是这样一位大家闺秀,有着一身小毛病,而又让读者从心里不能不喜欢和怜惜的女孩子。

红楼梦3000字研究性论文

浅论《红楼梦》中人物的服饰塑造

内容摘要:《红楼梦》是中国古典小说艺术的集大成者,也是一部思想和艺术高度融合的伟大作品,作为中国封建社会成就最高的文学作品之一,不仅对中国古代的文学、建筑、饮食等方面的研究有重要意义,在服饰文化方面也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是一部集中国服饰文化大成的经典小说。小说中,涉及人物的服饰,款式繁多、佩饰精美、面料考究、纹样精致、工艺精湛、色彩绚烂。作者在人物服饰的描写方面可谓极尽细致入微,从服装到饰品,从质地到工艺,从样式到颜色,而后再到情景,全方位多视角的展现了清代服饰文明成果。而论文即试从《红楼梦》小说文本出发,从服饰对人物的塑造角度,分析服饰描写对人物的鲜明特征、外貌气质以及身份地位的塑造作用,使人物服饰与人物形象获得全面的谐和统一。

关键词:《红楼梦》;人物服饰;服饰文化;塑造意义

On the costume molding of characters in a dream of Red Mansions

Du Fei

(Class 2016 class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of Northwestern University)

Abstract: "A dream of Red Mansions", as one of thehighest achievements of Chinese feudal society, is also aclassic novel of Chinese costume culture. The description.of the characters is very exciting, from clothing tojewelry, from the texture to the process, from the style tocolor, and then to the scene, from various aspects toshow the achievements of the Qing Dynasty costumes.Description of a full range of help in rendering, bring outthe character of distinctive features and appearance,temperament, status and other characteristics, and makethe person general and clothing to obtain prehensiveharmony. This paper discusses and studies the costumesand characters in a dream of Red Mansions from severalmain characters in the novel.

Key words: "Dream of the Red Chamber"; people'sclothing; costume culture; Shaping Meaning.

《红楼梦》是一部伟大的文学作品,也代表了我国古典小说的最高峰。《红楼梦》一书在人物的塑造上无疑是非常成功的,尤其是作品在人物性格的塑造方面。如叛逆、热爱同情女子、追求自由的贾宝玉,孤高自许、多愁善感的林黛玉,圆滑世故、虚伪会做人的薛宝钗,泼辣、奸诈、刁钻、狠毒的王熙凤,都已成了的不朽的典型的形象。而这些典型人物形象的塑造是与作品中人物的服饰描写密切关联的。

曹雪芹关于人物服饰的描写是非常精彩和具有典型意义的,其或真或假、或浓或淡、异彩纷呈、绚丽迷人、形态各异、个性鲜明的服饰描写,对渲染、衬托出人物的鲜明个性以及外貌、气质、地位等各方面的特征有着升华和淬炼的重要作用,使得小说中的人物形象与其服饰溶为一体,使人物形象获得更丰富更充实的立体美,实现人物形象与其相对应的服饰的和谐统一。

一、服饰与人物外貌气质

“外貌是整体感知一个人的第一印象,服饰是人的第二张脸面。”[1]87在外貌描写中,服和饰是非常重要的。服饰是为人物的外貌作专门点缀与修饰的,这样就可以衬托出人物的皮肤颜色,相貌气质等,这也是人们常喜欢花大量时间化妆、打扮的主要因素。七分妆扮三分长相,所以说美丽大方,自然得体,跟人物身份相称的妆扮对外貌描写是非常重要的。红楼梦中的人物服饰既能突显出人物身上特有的气质与神韵,更能为人物的外貌气质点缀加分。

我们先来看看书中的男主人公贾宝玉,他是荣国府正统的嫡孙,在世袭官宦的贾家中的男丁地位是非常高的。根据小说中的描写,他的外表不英武神气,但很俊美,有小女儿的姿态。在小说中,作者一开始就运用了浓墨重彩,来描写他华丽富贵的服饰和惊艳别致的容貌。第三回,林黛玉初来贾府所看到的宝玉的样子,“‘这个宝玉,不知是怎生个惫懒人物,懵懂顽童?倒不见那蠢物也罢了。’心中想着,忽见丫鬟话未报完,已进来了一位年轻的公子: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倭缎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眼如桃瓣,睛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瞋视而有情。项上金螭璎珞,又有一根五色丝绦,系着一块美玉。黛玉一见,便吃了一大惊,心下想道:‘好生奇怪,倒像在那里见过一般,何等眼熟到如此!’只见这宝玉向贾母请了安,贾母便命:‘去见你娘来。’宝玉即转身去了。一时回来,再看已换了冠带:头上周围一转的短发,都结成小辫,红丝结束,共攒至顶中胎发,总编一根大辫,黑亮如漆,从顶至梢,一串四颗大珠,用金八宝坠脚;身上穿着银红撒花半旧大袄,仍旧带着项圈、宝玉、寄名锁、护身符等物;下面半露松花撒花绫裤腿,锦边弹墨袜,厚底大红鞋。越显得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看其外貌最是极好,却难知其底细。”[2]35在林黛玉的眼中,这个她心中揣度为惫懒人物和懵懂顽童的贾宝玉,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额头和眉毛中间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身上穿着“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脚上穿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如桃花,双目十分有神,脖子上还带着“金螭璎珞”,脖子上挂着一块美玉用彩色丝带,搭配的十分协调有活力;再看换完衣服,“用红颜色的丝带,绑着头上周围的小辫子”、“还用四颗大珍珠装饰了头后面那根又黑又亮的大辫”、身上则穿着“银红撒花大袄”,“项圈,宝玉,寄名锁,护身符”依旧带在身上,“半露松花撒花绫裤腿”、“大红鞋的厚底,面色红润,真是有万种风情。”。“银红撒花半旧大袄”,袄这种服饰是从襦所衍变来的,是一种短衣,有衬里,是比襦长比袍短的一种冬衣,一般是大襟窄袖,缀有衬里,也叫“夹袄”。若在其中絮棉,则叫“棉袄”。贾宝玉,这个翩翩贵公子,常穿的袄各式各样。而“银红撒花半旧大袄”反映出他对红色的钟爱,也代表了他在贾家的正统与尊贵的高贵地位。从“项圈,宝玉,寄名锁,护身符”可以看出贾宝玉从小被祖母与母亲的溺爱,而“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倭缎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则可以看出贾宝玉穿戴趋同于女孩儿们的穿戴,与女孩儿们玩乐。“金螭璎珞”是一种典型的被爱美求新的女性所钟爱的项饰,它形制比较大,在项饰中最显华贵,通过这种项饰,可以看出贾宝玉,喜欢在服饰上穿戴属于女性的服饰,进一步说,就是反映出他喜爱女儿的性情。另外“束发嵌宝紫金冠”这是成年的装扮,戴上冠子可以显出贾宝玉的稳重气度。林黛玉进贾府这回,作者把贾宝玉的服饰外貌描写的细致入微、生动传神,让我们仿佛看到了一个穿着华丽、相貌俊美、气质高贵的显赫家族的公子形象。

第七十八回,“宝玉满口里说:‘好热。’一壁走一面便摘冠解带,将外面的大衣服都脱下来麝月拿着,只穿着一件松花绫子夹袄,襟内露岀血点般大红裤子来。秋纹见这条红裤是晴雯针线,因叹道:‘真是物在人亡了!’麝月将秋纹拉了一把,笑道:‘这裤子配着松花色袄儿、石青靴子,越显出靛青的头,雪白的脸来了。’宝玉在前,只装没听见,又走了两步便止步道:‘我要走一走,这怎么好?’麝月道:‘大白日里还怕什么,还怕丢了你不成?’”[2]860在这段描写中,贾宝玉脚上穿着“石青靴子”,身上穿着“松花绫子夹袄”、“血点般大红裤子”,大家看了都觉得这身打扮,把贾宝玉的脸映衬托的更加白晳,头发更加乌黑发亮了。其中“血点般大红裤子”,色彩热烈鲜亮,对人的眼睛极具冲击力,这套衣着之所以会有这种审美效果,正是因为松花样和大红色与他脸的白暂和 *** 相互映衬,给人视觉造成了极大的反差,由此可见他的服饰都非常有特色。

作为《红楼梦》中女性主要代表人物之一的林黛玉,其服饰的主要特征可以用两个字概括:清、雅。其服饰色调多呈现浅淡色调,主色调经常是白、蓝、粉红三种颜色。作者这样的色调搭配,就是为了衬托林黛玉个性的纯澈与清新。其服饰一方面多用贵重但轻盈单薄的纱、绢、丝、绡等作为面料,另一方面很少搭配俗气的缠枝、连理等冗杂繁多的花样,而是以梅花、兰花作为主要图案,因为轻薄的面料,梅花的冷艳,兰花的清馨,正好可以烘托出林黛玉身上的纯澈与清新气质。但与描写贾宝玉的服饰不同,小说中,作者对于林黛玉服饰的正面描写笔墨清淡。“可是作者并没有太多的去描述黛玉的服饰打扮,只是在四十九回中做了唯一一次正面描写了黛玉的穿着打扮,下雪后大观园众多小姐商量赏雪作诗的文字。”[3]107那这回的林黛玉穿着什么衣服呢?林黛玉外面披了“大红羽纱面白狐皮的鹤氅”、脚上穿着“掐金挖云红香羊皮小靴”、绑着“青金闪缎双环四合如意绦”[2]574,不但有红有绿还有金,而且还富贵得很,把林黛玉的美更是衬托的完美无瑕。

第八十五回中,“一回儿,只见凤姐领着众丫头,都簇拥着黛玉来了。那黛玉略换了几件新鲜衣服,打扮的宛如嫦娥下界,含羞带笑的,出来见了众人。湘云、李纹、李绮都让他上首坐黛玉只是不肯。”[2]930这一段是对林黛玉过生日时的服饰描写。林黛玉“略换了几件新鲜衣服”、“含羞带笑的”、“扮的宛如嫦娥下界”,“略换了几件”,说明穿着简单朴素;“新鲜衣服”,则表现出她平时穿衣打扮都很素雅,更是显得清新脱俗;“扮的宛如嫦娥下界”烘托了林黛玉美不胜收、清新迷人的气质。寥寥几句话,便将她脱俗出众的美丽气质全部展现了出来。“总的来看,黛玉服饰的特点是淡雅没有装饰品,给人感觉极其随意、冷静的美、清新脱俗、美不胜收。”[4]这两套服装色调艳素融合,与她的气质完全搭调,把林黛玉的形象气质更是衬托得生动传神。

薛宝钗也是作者非常喜欢的人物。宝钗是一位相貌姣好的富家大千金。按理说,薛宝钗应该是生活阔绰悠闲、华丽耀眼的贵族小姐,然而,薛宝钗却也是一个衣着朴实、素雅,也从不在衣服上熏香,因为她不喜欢铺张浪费。“紫色的坎肩”、“穿的棉袄是蜜合色的”、“棉裙子是从黄色的”[2]127,颜色搭配的如此协调、简单,突显出薛宝钗身上的自然美;随意的装扮,就会显得文静淡雅,使她拥有与众不同的魅力。第四十九回,赏雪风光中,“只见众姊妹都在那边,都是一色大红猩猩毡与羽毛缎斗篷,独李纨穿一件青哆罗呢对襟褂子,薛宝钗穿一件莲青斗纹锦上添花洋线番羓丝的鹤氅;邢岫烟仍是家常旧衣,并无避雨之衣。一时史湘云来了,穿着贾母与他的一件貂鼠脑袋面子大毛黑灰鼠里子里外发烧大褂子,头上带着一顶挖云鹅 *** 金里大红猩猩毡昭君套,又围着大貂鼠风领。”[2]577从薛宝钗穿的一件“莲青斗纹锦上添花洋线番巴丝的鹤氅”,可以看出质料昂贵,价值不菲,从中显示出她贵族小姐的身份。但她不像其他大小姐那样追求奢华;简而言之,薛宝钗在服装打扮,总体上是不突出不张扬的,显得特别朴素、淡雅。

王熙凤,作者对她的服饰、性格、一言一行等方面都作出了非常细致的刻画。例如第三回,借用林黛玉的眼睛,对她进行了细致的描写,“这个人装扮很特别,这个人打扮与众姑娘不同,彩袖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带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色宫绦,双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褃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一双丹凤眼,两弯柳叶眉,身量苗条,体格 *** ,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2]33这一段关于王熙凤的描写可谓传神至极,通过其头上“绾着向阳五凤挂珠钗”、脖子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绦”、还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翡翠撒花洋绉裙”、穿着“缕金大红洋缎窄裉袄”、“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可以看出其服饰的五彩缤纷与华丽尊贵。绚烂华贵的服饰顷刻间把王熙凤的容貌衬托得美不胜收,无以伦比。作者对王熙风的服饰装束作了十分精细的描述,服装上色彩艳丽缤纷,穿金戴银的招摇,还有容貌的浓妆艳抹,非常吸引人的眼球;于是便从读者的眼帘中走出来一个极尽华丽与尊贵的贵族 *** 。

服饰对外貌起着非常重要的修饰作用,所以说美丽大方,自然得体的妆扮对外貌描写是非常重要的。红楼梦中的服饰既能突显出人物身上特有的气质与神韵,还能为人物外貌气质点缀加分。

二、服饰与人物个性

《红楼梦》中人物众多,想要获得个性鲜明的人物个性和人格魅力,就必须需要外在装扮的陪衬。作者在人物服饰方面进行了特别细致的描写,一个人穿什么服饰,各自喜好的色调、款式、风格都实现了对人物得性格的烘托。从服饰入手来了解人物的性格特点,就能了解各自不同的喜好和风格。

贾宝玉是小说中的一号人物,是一个封建统治阶层的叛逆者。他喜爱与女孩子一起戏耍,特别同情女子的处境,讨厌封建教育,但他的行为却乖张而不跋扈。他喜爱女孩讨厌男人,跟他所处的环境、跟他自身的性格是有很大关系的。他的服饰也都是偏女性化的,他经常喜欢穿“大红色衣服,花彩褂子,松花撒花绫裤,锦边袜。”在第六十三回中,“于是先不上坐,且忙着卸妆宽衣。一时将正妆卸去,头上只随便挽着鬓儿,身上皆是紧身袄儿。宝玉只穿着大红棉纱小袄儿,下面绿绫弹墨夹裤,散着裤脚,系着一条汗巾,靠着一个各色玫瑰芍药花瓣装的玉色夹纱新枕头,和芳官两个先拷拳。当时芳官满口嚷热,只穿着一件玉色红青驼绒三色缎子拼的水田小夹袄,束着一条柳绿汗巾,底下是水色洒花夹裤,也散着裤腿。头上齐额编着一圈小辫,总归至顶心,结一根粗辫,拖在脑后,右耳根内只塞着米粒大小的一个小玉塞子,而耳上单一个白果大小的硬红镶金大坠子,越显得面如满月犹白,眼似秋水还清。”[2]776这一段服饰描写十分精彩传神,从贾宝玉就穿了件“大红棉纱小袄儿”、“绿绫弹墨夹裤”、“散着裤脚”,靠着“靠着一个各色玫瑰芍药花瓣装的玉色夹纱新枕头”,可以看出他身上的女性色调很多,从颜色和花纹、款式都可以看出其服饰都偏女性化,也说明贾宝玉对女性的喜爱和他温柔的个性。同时也可以看出贾宝玉十分独爱红色,“大红棉纱小袄儿”,“大红的”色彩成为贾宝玉热情开朗、天真活泼、自由开放的强烈个性的象征符号。“大红”一方面体现出他热情奔放的性格,一方面则体现出他喜爱女子的心理特征。因为,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红色常常是女子的代表色,故而古代男子会称自己爱慕的女子为“红颜知己”,称姿色美好的女子为“红粉佳人”。一方面,体现出贾宝玉追求自由自在的生活,渴望在自由的空间里“任情任性”地活着,反映出贾宝玉反抗封建礼教、追求个性解放的性格特征。

第十七回,贾宝玉因跟他父亲拟对联那次,跟仆人嬉戏,“宝玉笑道:“每人一吊钱。”众人道:“谁没见那一吊钱!把这荷包赏了罢。”说着,一个上来解荷包,那一个就解扇囊,不容分说,将宝玉所佩之物尽行解去。”[2]202这一段描写中,“解荷包”、“解扇囊”、“将宝玉所佩之物尽行解去”小厮们趁高兴起哄,这样的举动给威严的等级阶层,增加了一些人情的味道;所以有人说:“我们躺着坐着,他也不责骂,就当没看见一样”看似很平常的话语,但从中浅析出贾宝玉对待等级观念的态度,他很同情封建地位中卑微的人们,他自己也渴求解放自由。

林黛玉也是一个讨厌封建等级的反叛者,她的性格十分丰富和复杂,既自尊自许,又自卑谦和,既多愁善感,又率真自然,既猜忌刻薄,又纯真无限。所以林黛玉说话做事情都很留心、谨慎,这跟她年幼失去母亲,长大后又失去了父亲,无依无靠等等这一系列的变故有着很大关系,这种经历对她的生存、性格、气质都产生了不同的影响。她虽然失去了家门权势,寄居在贾府中,但是社会环境的恶劣、污浊,却让她变得非常有尊严、一点也不轻浮,反而使得她性情孤傲、清高、不与世俗同流合污。

作者关于林黛玉身上的这些特征,主要是由小饰品来突显的。例如第七回,“开匣看时,原来是宫制堆纱新巧的假花儿。黛玉只就宝玉手中看了一看,便问道:‘还是单送我一个人的,还是别的姑娘们都有呢?’周瑞家的道:‘各位都有了,这两枝是姑娘的了。’黛玉冷笑道:‘我就知道,别人不挑剩下的也不给我。’”[2]98在“送宫花”时,林黛玉拿到花,就冷冷的说道:“别人不挑剩下的也不给我。”这种搬弄和挑衅实际上是林黛玉的自我保护,却被人认为是刻薄。林黛玉这种性情的构成也与她从小体弱多病,多愁善感,容易流泪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

与林黛玉不同,薛宝钗一出场,作者直接就描写了她的样貌。穿着淡雅大方,长相俊俏、美丽,“这几处描述就点名扼要的说岀了她遵守封建礼教,顺应当时所处封建环境的个性特征,一个封建社会规范的淑女形象就出来了。”[5]13第八回贾宝玉探病,“宝玉掀帘一跨步进去,先就看见薛宝钗坐在炕上作针线,头上挽着漆黑油光的纂儿,穿蜜合色棉袄,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葱黄绫棉裙,一色半新不旧,看去不觉奢华。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罕言寡语,人谓藏愚;安分随时,自云守拙。”[2]102贾宝玉掀开帘看到的是,薛宝钗坐在炕上作针线活,头发收拾的一丝不苟,脸色白里透红,眼睛清澈透亮,穿着也很素雅;“从葱黄绫棉裙”、“蜜合色棉袄”、“漆黑油光的纂儿”、“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可以感受到,薛宝钗的穿着使人一点也感觉不到奢华。棉袄的蜜合色即浅黄白色,再配着葱黄色绫棉裙,这是一种同色搭配中的浅深装扮,比肩褂的玫瑰紫则一种是紫中偏红的颜色。薛宝钗这一身妆扮,颜色可谓极为鲜明,紫与黄是互补色对比,反差最大,黄与红是对比色,对比效果极为强烈,但“一色半新不旧”就显得不那么奢华。这样的服饰装扮,使得薛宝钗既有少女青春娇艳的气息,又符合薛宝钗藏拙守愚的深沉个性。通过贾宝玉的眼睛我们看到了,薛宝钗是一个打扮高雅大方的人,身上装饰也是如此简单,是一种不会刻意打扮的自然美感。自然发红的嘴唇,还有自然长成的黑色眉毛。别人的美主要是靠化妆来凸显其自然美,而薛宝钗虽然出身名门,但她没有去追求奢华,生活简朴,这一点,从她的穿着打扮即可以看出来。她身上的自然美、高雅大方、简朴的气息,吸引着每个人。

荣府的当家主妇王熙凤“凤辣子”。在其服饰方面,作者也是特别用心,她的浓妆艳抹,或是居家服饰,或是少有的素装打扮,不管是在什么地方何种场合,依旧能突显出王熙凤华丽高贵、伶牙俐齿、泼辣、圆滑的性格特征。例如第六回中,“大红洋绉银鼠皮裙”、“桃花袄”、“秋板貂鼠昭君套”、披着“石青刻丝灰鼠”、头上戴着“攒珠勒子”[2]87、浓妆艳抹。服饰特别,而且很精致、华美,但是从文字体现上明显没有之前的华丽辞藻,并且衣服也是“家常”的,这样看起来就显得既威严又随和,没有了之前咄咄逼人的声势了。例如第六十八回,“至门前,凤姐方下了车进来,二姐一看,只见头上都是素白银器,身上月白缎子袄,青缎子掐银线的褂子,白绫素裙;眉弯柳叶,高吊两梢,目横丹凤,神凝三角: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2]885这一段是关于王熙凤丧服的描写,“白绫素裙”、“身上月白缎子袄”、“头上都是素白银器”、“青缎子掐银线的褂子”;柳叶眉,三角丹凤眼,美的就像三四月盛开的桃花,高洁好似秋天盛开的菊花。提起丧服,给我们的第一感觉应该是沉郁、晦气,色彩素淡,但是穿在王熙凤身上却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依旧可以突显出她的高贵和华丽。王熙凤的心机特别重,“她用一身素色衣裳将自己打扮的楚楚可怜、忍不住让人怜惜,加上那些客套虚伪的嘘寒问暖,还让尤二姐改变了对她的印象,将她入贾府,性格柔弱的尤二姐,因凤姐的陷害而香消玉殒。”[6]113这一系列的描述,成功的塑造出了王熙凤不择手段、贪婪、奢侈、庸俗、虚荣、心狠手辣、心机深沉的性格特征。

可见对人物的服饰描写,对我们把握人物性格特征有着极大的借鉴意义,想要成功塑造出个性鲜明的人物个性和人格魅力,就必须要有成功的外在装扮作陪衬。而作者在人物服饰方面做的特别细致的描写,具体到一个人穿的各种服饰,具体到各自喜好的色调、款式、风格,就实现了对人物得性格的烘托。

三、服饰与人物地位

服饰既可以保暖遮体,也能突现人物的外表、个性和显示人的身份地位。衣冠服饰有着严格的等级差别,这种等级差别始终贯穿整个封建社会。这说明从服饰上能够看出人物经济情况的好坏和身份地位的尊卑高低;不同的服饰,其所处的场合和氛围也是不一样的,这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身份地位越高的人,穿着服饰的种类、款式就越多,颜色也就越是丰富。

人物的身份地位通过贾宝玉身上的配件就能表现出来。他脖子上的彩色丝带绑着一块美玉,“嵌玉紫金色的帽子,还有神命锁,祛邪的护身符”[2]31,众多配饰就显示出贾宝玉在贾府不凡的身份地位;赏雪那次,贾宝玉还穿了一件狐狸皮大衣,从衣料的昂贵,也可以看出贾宝玉身份地位是很高的,是众人的宠儿,是掌上明珠。

林黛玉的母亲是贾母的女儿,她在贾府是表小姐的身份。第五十七回中,对林黛玉的服饰有这样的描写,“一面说,一面见他穿着弹墨绫薄绵袄,外面只穿着青缎夹背心,宝玉便伸手向他身上摸了一摸,说:‘穿这样单薄,还在风口里坐着,时气又不好,你再病了,越发难了。’”[2]702从林黛玉身上穿的“弹墨绫薄绵袄”,“青缎夹背心”,能看出她的服饰简单而富有活力,青缎、绵袄,一方面体现出她的柔弱之美,另一方面则说明她失去了双亲,失去了家门权势的依靠,寄人篱下的地位。无权无势的小姐,每次出现在我们眼前的衣着打扮是十分简单和素雅的,而这些装束正从侧面体现出林黛玉在贾府中寄人篱下的地位。

薛宝钗出生在一个名门,家族为皇家商人,非常富有。可她历来就喜爱以素净的,半旧的妆扮来表现其大户小姐的尊贵,既让人看起来不那么奢侈浪费,也显得乖巧、安分守己,不知不觉中就博得了贾府人的赞许与喜爱。“作者笔下的宝钗是个精明能干、美丽的富家千金,但她朴素、典雅,不喜欢说话,但喜欢掩盖自己的感情。”[7]146虽然她是贵族千金,然而她却连自己的命运也不能掌握;所有事物都得遵从封建家长的左右。她生活喜好安静,喜欢远离喧嚣的生活方式,这种性情即从她的衣着打扮上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

王熙凤的装扮总是很特别,第三回中,““只见她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裉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美的就像神妃仙子一样。”[2]34大红与翡翠绿形成了最为强烈的色彩对比,两种色彩明度、饱和度都很十分强烈,相互映衬中,就集中突显出王熙凤艳丽非常且傲视群芳的容貌气度,活脱脱地表明了王熙凤非同寻常的身份地位。第六回中,王熙凤头上戴着“攒珠勒子”、穿着貂皮大衣,手里还端着小火炉,从头到脚,全身上下珠光宝气,十分有气派,也显示出了贾府中女管家不只服饰华美,人也是非常漂亮。服饰的华美、尊贵既显示出了贾府的奢华富贵,又表现出了王熙凤在贾府中显赫的地位。受宠的人在地位上是有很大差异的。这种服饰上的对照映托,能让我们进一步了解人物的身份、地位权势,加深了我们对人物形象的更深层的了解。这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身份地位越高的人,其穿着服饰的种类、款式就越多样,颜色也就越是丰富。

小说中全面地展现了中华服饰文明成果。小说中人物繁多,但在描述人物服饰方面却各自有着独特的个性,款式多样,色彩缤纷。人物的服饰与其所处的时代背景、身份地位的关系密切相关,一方面表现了人物的心理状态和性格特征,代表着一种文化,另一方面,在明、清作为中国纺织业和服饰发展取得辉煌成就的时期,从中可以透视出悠久灿烂的民族文化。

“《红楼梦》典型人物服饰优雅华贵,从服饰上我们就可以看出,清朝当时严格的等级观念特别深厚。”[8]235作者用服饰语言来描绘书中人物的外貌,人物独有的气质,以及人物的社会地位。服饰文化在每个时期都有着特殊的意义,通过书中作者的服饰描绘,可以看出这个时期人们的生活水平、审美观念、服饰质料、经济发展等状况。曹雪芹在《红楼梦》的服饰描写,非常成功和精彩,多彩多姿的服饰装束将小说中的人物装扮的血肉丰满、神采奕奕、个性鲜明。每个人都有着典型的代表形象,从而展示了《红楼梦》服饰文化的精华已达到了人物的内在与外在的谐和统一,给大家留下了鲜明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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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四大名著《水浒传》、《三国演义》、《西游记》和《 爱情 爱情 》,部部皆是精彩绝伦之巨著,最吸引我的非《 爱情 爱情 》莫属了。近日读完《红楼梦》,才明白其妙处所在。 《红楼梦》以贾,史,王,薛四大家族为背景,以围绕事关贾府家事利益的贾宝玉人生道路而展开的一场封建道路与叛逆者之间的激烈斗争为情节主线,以贾宝玉和林黛玉这对叛逆者的悲剧为主要内容,通过对以贾府为代表的封建家族没落过程的生动描述,而深刻地揭露和批判了封建社会种种黑暗和腐朽,进一步指出了封建社会已经到了"运终权尽"的末世,并走向覆灭的历史趋势. 《红楼梦》讲的是一个家族的兴衰,一个家族的大小故事。主人公为贾宝玉,他应该说来是一个柔中稍稍带刚的男子,他的柔有部分是因为环境所致,他们家上上下下几乎都是女性,掌管全家的也全是女子,自然而然地就应了一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们的家族是因为家中一女子进宫当了皇帝的宠妃而盛起,于是他们天天吟诗作乐,而其中又有两女子非提不可,那便是薛宝钗和林黛玉。林黛玉生性猜忌,多愁善感,可贾宝玉偏偏就是喜欢她,她身子弱,老祖宗看不上她,便贾宝玉与薛宝钗成亲,林黛玉闻讯气死,而当贾宝玉揭开喜帕发现并非林黛玉,而林黛玉又身亡,悲痛欲绝,出家当了和尚。 《红楼梦》以上层贵族社会为中心图画,极其真实地,生动地描写了十八世纪上半叶中国末期封建社会的全部生活.全书规模宏伟,结构严谨,人物生动,语言优美,此外还有一些明显的艺术特点,值得后人品味,鉴赏. 《红楼梦》,一部含笑的悲剧。《红楼梦》不只描写了一个封建贵族家庭由荣华走向衰败的三代生活,而且还大胆地控诉了封建贵族阶级的无耻和堕落,指出他们的种种虚伪、欺诈、贪婪、腐朽和罪恶。它不单指出这一家族的必然崩溃和死亡,同时也暗示了这一家族所属的阶级和社会的必然崩溃和死亡。 曹雪芹充分运用了我国书法,绘画,诗词,歌赋,音乐等各类文学艺术的一切优秀传统手法,展示了一部社会人生悲剧.如贾宝玉,林黛玉共读西厢,黛玉葬花,宝钗扑蝶,晴雯补裘,宝 爱情 爱情 立雪,黛玉焚稿等等,还表现在人物塑造上,如林黛玉飘然的身影,诗化的眉眼,智慧的神情,深意的微笑,动人的低泣,脱俗的情趣,潇洒的文采……这一切,都是作者凭借我国优秀传统文化的丰厚艺术素养培育出来的,从而使她在十二钗的群芳中始终荡漾着充满诗情画意的特殊韵味,飘散着东方文化的芬芳. 曹雪芹笔触下所创造和热爱的主人公是那些敢于反判那个垂死的封建贵族阶级的贰臣逆子;所同情悼惜的是那些封建制度下的牺牲者;所批判和否定的是封建社会的虚伪道德和不合理的社会制度。一边是木石前盟,一边又是金玉姻缘。一边是封建社会下必须追求的功名光环,一边是心驰神往的自由之身。曹雪芹笔下的《红楼梦》为我们展现了这场无声的较量。 贾宝玉和林黛玉的悲剧 爱情 爱情 故事浓缩了这场较量的全部硝烟,“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质本洁来还洁去”,在面对封建礼教下的种种迫害和冷漠,甚至以生命的付出为代价,质本洁的追求始终不弃。我们感叹贾、林两人 爱情 爱情 的悲剧的时候,看到了造成悲剧的一个重要因素:林黛玉的清高的个性,她的个性与当时的世俗格格不入,无法与社会“融合”,她的自卑情结正是她自尊的体现,也是她悲剧的开始。 《红楼梦》中她葬花的一段情节,是她的个性体现的焦点所在。她的自卑、自尊、自怜在她的《葬花词》中袒露无遗:“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煞葬花人,独把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 愿侬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捧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一个世俗之人无法明白她的思绪,“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面对落花,她想到自己死后的情景,无法释怀,又潸潸泪下。在封建礼教前,她的自卑激发了她的自尊,当宝玉挨打后,工于心计、精于世故的薛宝钗送来了药丸,而且还用训教的口气规劝宝玉改邪归正。但作为封建礼教的叛逆者宝玉的支持人――善良孤傲的林黛玉却只是一味地哭,把眼睛都哭成了桃儿一般,她的哭不是软弱,她以哭这种独特的情感体验来真诚声援宝玉,默默对抗封建礼教,因此只有他们二人的心才贴得最近,爱得最深。 “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作者通过贾宝玉的眼睛为我们描绘了一个聪明多才、美貌体弱的病态美人。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子,无视世俗的传统规律,反其道而行之。在经受了无数摧残之后,生命尽头到来之际,封建社会的狰狞面目加速了她的香消玉陨。看过《红楼梦》,我们不会忘记黛玉临死前的那个场景,病危之际,紫鹃四处求人,却没人肯帮。为避免晦气,贾母把宝玉的婚事也转到别处去办理。一面是成亲的喜庆景象,一面是死前的哀怨凄婉,“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无怪乎黛玉的葬花吟诵。什么地方有一个干净的、理想的地方,究竟什么地方有我自己的理想的地方,是香丘呢,我现在所处的现实社会都是污浊不堪的,我要找一个自己的理想的地方,黛玉至死不放弃对自由的追求。我们为之揪心,为之愤懑,一对追求自由的青年男女在封建的枷锁之下生离死别。“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黛玉就这样在宝玉的婚庆锣鼓声中离开了人世。带着她的那份甜蜜走了。甜在何处?甜在这个人不接受世界,世界不接受人的世界上获得理解和亲爱,在孤独无依的世界上,宝玉是她心中永远的温暖;在情爱无傍的世界上,宝玉是她心中永远的伤痛。虽然最后她成为了那些封建制度下的牺牲者。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假假真真,让人琢磨不透《红楼梦》中的一切,林黛玉作为灵魂人物,她与常人不同,她就是她,一丛清高孤傲的、孤芳自赏的空谷幽兰。林黛玉的自卑情结是命运所赐,也以此写成了她的命运. 曹雪芹在《红楼梦》中真实地再现了人物的复杂性,使我们读来犹如作品中的人物同生活中的人物一样真实可信,《红楼梦》中的贾宝玉"说不得贤,说不得愚,说不得善,说不得恶,说不得正大光明,说不得混帐恶赖,说不得聪明才俊,说不得庸俗平凡",令人徒加评论.不仅贾宝玉,林黛玉这对寄托了作者人格美,精神美,理想美的主人公是如此,甚至连王熙凤这样恶名昭著的人物,也没有将她写得"全是坏",而是在"可恶"之中交织着某些"可爱",从而表现出种种矛盾复杂的实际情形,形成性格"迷人的真实". 曹雪芹善于通过那些看来十分平凡的,日常生活的艺术描写,揭示出它所蕴藏的不寻常的审美意义,甚至连一些不成文的,史无记载的社会习惯和细节,在红楼梦里都有具体生动的描绘. 《红楼梦》在思想内容和艺术技巧方面的卓越成就,不仅在国内成为"中国小说文学难以征服的顶峰".而且在国际上也受到许多国家学者的重视和研究,有法国评论家称赞说:"曹雪芹具有普鲁斯特敏锐的目光,托尔斯泰的同情心,缪塞的才智和幽默,有巴尔扎克的洞察和再现整个社会的自上而下各阶层的能力 《红楼梦》是那个时代一位具有最高思维能力和创造能力的人所能写出的最好的文学巨著。我们在磋叹惋惜的同时又不得不承认,我们这个仍在发光的思想,正在离我们这个时代渐行渐远,早从书中不可弥补的疑难断层开始,它已经在做这种反向运动。满意请采纳

赤瑕宫神瑛侍者,西方灵河岸三生石畔绛珠仙草,这就是宝玉和黛玉的前身。只因神瑛侍者每天用甘露浇灌绛珠,日月长久,绛珠便吸天地之灵气而得道,修成女体,是为绛珠仙子。一日,侍者凡心偶痴,便欲往人间投胎做人,而绛珠为报其甘露之恩,在警幻的指引下亦下界为人,欲将其一生之泪还之,始成就木石前盟。 只因前世结孽缘,致使今生死别离。下凡的神瑛和绛珠注定不会一起共赴巫山,携手白头,因为绛珠是来还债的,而这债是他一生的眼泪。所以我们看到,人间的神瑛就是那身在温柔富贵乡的宝玉和出身书香世家的黛玉,机缘巧合下走到了一起,来到了同一个屋檐之下。此时的黛玉打破了她人生的一个预言,他天生有不足之症,而预言便是“他要一生不见除父母之外的任何外姓亲戚病才会好”,脂批更是指出“惟宝玉更不可见”。不幸的是黛玉来到了荣国府,见到了贾宝玉,开始了他多愁善感的生活。我们看到宝玉和黛玉真可谓三天一吵五天一闹,而此间的话题永远是那个束缚人的“金玉姻缘”,一块无才补天的顽石幻化来的玉石和一个癞头和尚相赠的金锁横在了宝黛之间。相信这一切都是由司人间风月之情的警幻仙子所安排,因为他要助绛珠还泪。由此便使得书中宝黛之间若即若离,忽而心有灵犀相敬如宾,忽而又变生不测起了角口,黛玉堕泪宝玉伤怀,一个对花独悲,一个望月空悔。正如判词有云“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他们之间的距离永远说不清远近。他们在人间懵懵懂懂,接受着命运的安排,因为他们不会知道自己的前身。然而人间红尘之中也会有人感知天机,荣国府的祖宗也就是宝玉的祖母黛玉的外祖,他说他们“不是冤家不聚头”,可不是吗,他们不正是前生有债的冤家吗?最终,黛玉泪尽而亡魂归离恨,宝玉悬崖撒手遁入空门。还泪之事就此完结,浪漫的前世,不完美的今生…… 然而我要说的是俗世中的宝玉和黛玉,他们之间的的确确是相互欣赏,相互吸引的。而这种吸引力是来自世间两种至纯至真的力量:佛与诗。 我欣赏贾宝玉,他拥有一颗佛心一颗不为世俗所容的心。他是世俗中的惫懒人物,是家里的混世魔王,是女孩队里的“无事忙”,是一个“贯在女孩身上下功夫的人”,可见,俗世中理解他的认可谓寥寥。 无数的红学家在评论他时,都会说他是一个反封建的典型,是一个社会激进主义者,对此我却有自己的看法。我认为他更是一个反社会世俗化的先驱,他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儿是泥做的蠢物,我见了女儿便觉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不堪。”他珍惜美好的食物,保护青春美好的女儿,是一个绛洞花王。“自己被淋得水鸡似的,却提醒别人下雨了”,“自己被烫伤了,却还关心别人烫着了不曾?”这些都是宝玉的日常言行,然而,世俗中这却是一个又一个的笑话。她同情社会的底层人物,愿意与这些人交往,只因他们都抱有一颗可善良的心,从市井优伶到乡野游民,他都平等对待并且都投之以真情。他是一个充满佛性和诗情的人,“见了鱼便同鱼说话,见了鸟儿便同她讲话”,自然万物在他眼中都是平等的生命。我很感动,一个封建纨绔子弟居然能有如此情怀。同时他讨厌那些峨冠博带满口圣贤礼仪的人,那些为了名利而不择手段,阴险狡诈的人,他称他们为“禄蠢”,真可谓骂尽天下世俗人。而这些人中除了男人,还有那些沾惹了男人气味儿的女人。“奇怪,奇怪,怎么这些人一嫁了汉子,染了男人的气味就这样混账起来,比男人更可杀了?”他提出了疑问,可世俗之人却不通其意,反问他道“这样说,女儿个个是好的,女人个个是坏的了?”宝玉如是,这样评价女儿和女人正是他对这种世俗生活的强烈否定。“女孩儿未出嫁是颗无价的宝珠,出了嫁,不知怎么就变出许多不好的毛病来,虽是颗珠子,却没有了珠光宝气,竟是一颗死珠了。再老了,更变的不是珠子,竟是鱼眼睛了。分明一个人怎么变出三洋来?”他困惑了…… 宝玉喜欢黛玉,为什么呢?别人都说是因为他们意趣相投,都有社会叛逆性。可我认为他们的结合是佛与诗的相互吸引。宝玉是有佛性的,妙玉说他是“些微有些知识的”,而黛玉十足是天上下凡的诗仙儿,她诗意的生活别人是无法读懂的。他每天都会与鹦哥儿对话,教它读自己的诗;每次出门都要嘱咐丫头们,将帘子拢起等待觅食的大燕子回来;而他选择潇湘馆为居所,自是因为喜爱那几杆幽竹……总之,他的一言一行都自然般充满了灵秀。春去夏初,落花满园,他便手执花锄,锦囊,进行自己独特的行为艺术——葬花,“花落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黛玉自己早已与花儿融为一体了,“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葬花吟》的诗句和着她断断续续的抽泣,响彻了自然的每一处角落,鸟魂受惊,花魂陨落……诗意的绛珠是为宝玉而下凡的。 宝玉和黛玉,佛与诗……

论《红楼梦》的思想性 这里要谈的,是曹雪芹《红楼梦》的思想性;也就是要排除开现在存世流传的通行本后四十回所写结局,只论前八十回的“曹雪芹原本”,以及脂砚斋批语透漏的、前八十回中“草蛇灰线”提了开头、而现在已经“迷失”的后几十回所写结局。本文只谈其思想性,是由于:曹雪芹《红楼梦》这部伟大著作,它总体的艺术性构成,前无古人,后难有来者;俞平伯、周汝昌、蔡义江、梁归智等专家、学者已经撰文剖析评论,鞭辟入里,我佩服得很,不敢,也“毋庸置喙”。而对于曹雪芹《红楼梦》的思想性,一些学者的评价,我却认为过于拔高;“知人论世”,我有些话,忍不住一定要说。 曹雪芹《红楼梦》的哲学指导思想,我认为仍然属于儒家,是儒家王守仁“心学”传人李贽一派,但还没有李贽那么激进。《红楼梦》主角贾宝玉,“毁僧谤道”,却仍然推崇“孔子是亘古第一人”;贾宝玉推崇儒家经典《四书》中《大学》“明明德”,烧掉其它书而保留了《四书》,显然是认为值得继续学习;女主角林黛玉,其父亲为她延师教读,读的也是《四书》。如果认为儒家王守仁和李贽学派仍然属于封建统治阶级内部的思想分支,那么,似乎不应该把曹雪芹抬到“封建叛逆”的高度? 曹雪芹《红楼梦》“大旨谈情”,我认为其哲学根源也来自王守仁和李贽:王守仁说“喜怒哀惧爱恶欲,谓之七情……七情顺其自然之流行,皆是良知之用,不可分别善恶,但不可有所著。”(《传习录》);李贽《童心说》,推崇“夫童心者,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林黛玉“情情”,贾宝玉“情不情”,在曹雪芹心目中,应该都是自然流行的“良知”,都是没有受到现世污染的“童心”。当然,曹雪芹“大旨谈情”,也受到了汤显祖、冯梦龙、金圣叹等文学家的巨大影响。汤显祖创作《牡丹亭》,塑造了杜丽娘这个大胆追求爱情的“有情人”,并在《牡丹亭记题词》中推崇“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冯梦龙编纂出版《情史》,汇聚古今男女情感、情欲事迹,在序言中说自己“余少负情痴”,扬言“我欲立情教,教诲诸众生”。金圣叹批点小说《水浒传》、戏曲《西厢记》,提升它们的地位和《庄子》、《史记》并列,推崇表现男女爱情的《西厢记》是“天地妙文”。谈情,钟情,往更远追溯,有儒家说《诗经》的“发乎情,止乎礼义”,有陆机《文赋》的“诗缘情而绮靡”;对曹雪芹更重要的,我以为是魏晋时期阮籍、王戎等人的作为。张宜泉诗序记曹雪芹“字梦阮”,敦诚赠诗说曹雪芹“步兵白眼向人斜”,把他比作阮籍;这些,我在《爱红臆谈》的相关文章中已经引述。《世说新语·伤逝》记载:王戎丧儿万子,山简往省之,王悲不自胜;简曰:“孩抱中物,何至于此?”王曰:“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在我辈。”简服其言,更为之恸。曹雪芹对这个典故应该很熟悉。他后来四十多岁就英年早逝,我认为是两个主要原因促成:一是他创作的《红楼梦》要“进呈御览”,被强迫修改,他悲愤莫名却又无可奈何;第二就是他唯一的“幼子”因病殇逝,他“悲不自胜”!没有宝黛式爱情作基础,纵使结合为家庭,在曹雪芹笔下,也多变成“怨偶”;如贾琏和王熙凤、迎春和孙绍祖、薛蟠和夏金桂,等等。 当然,我们也不能忽略,在婚姻家庭方面,曹雪芹仍然是秉承的中国封建传统观念,即男子可以一妻数妾。宝玉的父亲贾政、黛玉的父亲林如海,在曹雪芹的心目中,我以为,都还属于“正面人物”;而他们全都有妻还有妾。宝玉心中除了要娶黛玉为妻外,已经当面委婉应许袭人、紫鹃做小老婆;即使不说麝月吧,晴雯若不早逝,想要做宝玉妾侍的愿望,在曹雪芹笔下,宝玉应该也是愿意满足她的。 周汝昌先生提出:贾宝玉的爱情对象,其实是史湘云。这个问题牵扯面广,要另作别论,这里不谈。 曹雪芹《红楼梦》的政治观点,我以为,仍然停留在中国式封建中央集权的专制统治。“民主”这样的西方传统,还才由卢梭重新阐发,传播到北美殖民地;这种现代玩意儿,那时还没有传来中国,曹雪芹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呢。他贬斥“国贼禄鬼”,只是反对那些专为自己谋私利的官吏;和王守仁、李贽一样,他并不反对皇帝。他让主人公贾宝玉歌颂“那朝廷是受命于天”,还说要“作践”匈奴“犬戎”,发扬武勇,“为君父生色”。明末清初,思想家顾炎武、黄宗羲、王夫之等人已经著文立论,反对封建专制;对比起来,曹雪芹《红楼梦》在这个方面不能说是先进的。 曹雪芹《红楼梦》,是揭露了中国式封建社会的种种腐朽没落,把后代历史学家都称赞的“康、雍、乾盛世”贬为“末世”;但是,当时已经具有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萌芽,应该有其思想政治要求,曹雪芹却没有表现它们,没有为封建“末世”指示任何出路。 当然,我们不能以今天的立场,苛求于古人。曹雪芹虽然“无材可去补苍天”,甚至到后来他还很可能脱离了“包衣旗籍”;但是,在思想文化、意识形态等诸方面,他和清朝满族统治者,仍然有着割不断的、千丝万缕的联系。认识曹雪芹《红楼梦》的思想性,决不能忽视这一点,而把他看得、评价得好像一个“革命者”。 曹雪芹在他的巨著中,形象地描述,多方面探讨了,当时的统治阶级、和统治阶级有联系的知识分子,各种各样的努力,想要生活得更好;然而,“无可奈何花落去”,最后“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这样深刻地揭示出:封建社会,腐朽衰败,必然灭亡。曹雪芹《红楼梦》如此思想性,已经够了不起了。 根据张爱玲先生《红楼梦魇》的研究,曹雪芹《红楼梦》的早期稿本,所写的贾宝玉,是一个“性格的悲剧”。贾宝玉富于同情心与想象力,思慕太多,以致人我不分,念念不忘;没有能够专心读书,科举出仕,家庭败落以后就只能成为无业游民。“性格决定命运”,贾宝玉的悲剧性格,导致他必然只有悲剧命运。 而现在存世的脂评本《红楼梦》,主要是曹雪芹后期修改创作的稿本;这其中的悲剧,已经是社会性悲剧,“历史必然性的悲剧”。 贾宝玉林黛玉,徒有美好的人生理想,不见容于当时那腐朽社会。贾宝玉的爱情理想超前高级,然而,在那个家庭那个社会却不能实现。 贾宝玉即使按他封建家长所愿,与薛宝钗成婚,努力读书应试、步入仕宦,又能如何?书中就写有贾政,出外做官,方正清廉,却被机巧者看作迂腐,终于被蒙,不能当好官。 反面,贾雨村奸巧狠恶,巴结权贵往上爬,为贾赦夺人古扇,竟生生地制造出冤狱。但是,按照脂批提示,最后结局,不也“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没有好下场吗! 也就是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封建社会、封建家族,“鲜花着锦,烈火烹油”,鼎盛过后,就必然衰败,任你怎么“补天”补地,也改变不了悲剧的命运。 《红楼梦》第一回,曹雪芹就让跛足道人唱“好了歌”,说“好便是了,了便是好”;预示全部结局。辩证地看,“了”也就是完结;旧的因缘完结了,可以开始新的因缘,这也就“好”。“好”也就是完满;既完满,就必须完结,否则,“乐极悲生”,仍归完结,但却是别样的完结,你本心所不愿意有的完结。因此,社会人生,确如曹雪芹让跛足道人所唱所说,“好”就是“了”,也必须“了”。外国智者同样认识到了这一点。我们看歌德《浮士德》,和魔鬼订了协议的浮士德,刚一感叹“真美啊”,那靡非斯特就来收取他的魂灵了。 因此,论述曹雪芹《红楼梦》的思想性,就要注意到:他表现出一个巨大的社会性悲剧,探索人类社会发展的两难处境,窥见了宇宙演化的秘奥。 在这个社会性悲剧中,人世间美好的东西都被撕碎了。但是,青春、亲情人情、纯洁的爱情,仍然如此美好,令人不能忘怀!怎样才能保全永远?“天尽头,何处有香丘”?读《红楼梦》,促使你不断思考、反复辩难。 不只艺术魅力,《红楼梦》的思想性,也魅力永在!

红楼梦研究性论文题目

家亡人散各奔腾------就教育方式谈贾府的衰败

《红楼梦》,中国古典四大名著之首,清代作家曹雪芹创作的章回体长篇小说[1] 。早期仅有前八十回抄本流传,八十回后部分未完成且原稿佚失。原名《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程伟元邀请高鹗协同整理出版百二十回全本[2] ,定名《红楼梦》。亦有版本作《金玉缘》。《红楼梦》是一部具有世界影响力的人情小说作品,举世公认的中国古典小说巅峰之作,中国封建社会的百科全书,传统文化的集大成者。小说以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的兴衰为背景,以贾府的家庭琐事、闺阁闲情为中心,以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的爱情婚姻故事为主线,描写了以贾宝玉和金陵十二钗为中心的正邪两赋有情人的人性美和悲剧美,歌颂追求光明的叛逆人物,通过叛逆者的悲剧命运预见封建社会必然走向灭亡,揭示出封建末世的危机。《红楼梦》的作者具有初步的民主主义思想,他对现实社会包括宫廷及官场的黑暗、封建贵族阶级及其家庭的腐朽,封建的科举制度、婚姻制度、奴婢制度、等级制度,以及与此相适应的社会统治思想即孔孟之道和程朱理学、社会道德观念等,都进行了深刻的批判,并提出了朦胧的带有初步民主主义性质的理想和主张。这些理想和主张正是当时正在滋长的资本主义经济萌芽因素的曲折反映。[3] 《红楼梦》以“大旨谈情,实录其事”自勉,只按自己的事体情理,按迹循踪,摆脱旧套,新鲜别致[1] ,取得了非凡的艺术成就。尤其“真事隐去,假语存焉”的特殊笔法更是激起了后世读者强烈的好奇心和窥探欲,各种猜测附会之说愈出愈奇。

提供一些《红楼梦》的论文题目,供参考。 试论《红楼梦》的女性人才观 《红楼梦》里的灯谜与民间谜语 论《红楼梦》的女性主义价值诉求 浅析《红楼梦》中的几桩糊涂官司 《红楼梦》钗黛形象的文化解读 浅谈《红楼梦》对张爱玲小说的影响 试谈《红楼梦》的魔幻现实主义色彩 《红楼梦》的女性观及对现代人的启示 从《红楼梦》中的诗词翻译看归化与异化之争 从人物品格看《红楼梦》对人情小说传统的超越 论《红楼梦》的矛盾冲突 论《红楼梦》的艺术表现 《红楼梦》艺术成就拾零 新时期《红楼梦》语言研究述略 论《红楼梦》的诗美体式 论《红楼梦》所叙宦官的历史背景 《红楼梦》情节描写的穿插艺术及其审美价值 从人物性格的深刻性看《红楼梦》人物的美学意义 论《红楼梦》某些景物的特殊作用及语言魅力 试论《红楼梦》开端艺术的特色与意义 谈《红楼梦》中满族旧俗 再论《红楼梦》中的庙庵与僧道及其社会意义 贾宝玉正邪两赋人格对儒家人格的背离与超越 论贾宝玉典型性格的悲剧美 贾宝玉悲剧性格生成论 真假相映、虚实相衬的甄宝玉和贾宝玉 试论贾宝玉婚姻悲剧的必然性 论贾宝玉的双性化性格特征及其实质 贾宝玉:一个结构的解构因子 “情不情”、“情情”与贾宝玉和林黛玉的性格 殊途同归的悲剧命运——贾宝玉和汉诺悲剧人生之比较 浅谈贾宝玉形象及其文化意蕴 贾宝玉感情状态透析 贾宝玉的人生道路初探 论林黛玉与薛宝钗的性格差异 宝黛爱情悲剧与林黛玉的情商 自恋情结的悲剧——林黛玉、妙玉的性格分析 草木有本心——林黛玉名士型文化人格解读 林黛玉人物形象的思想性格 一个封建礼教的回归者——林黛玉性格之我见 论曹雪芹的文人情结与林黛玉的性格、命运 略论林黛玉的生命意识及其叛逆 从林黛玉形象塑造看《红楼梦》人生价值取向 试论薛宝琴、晴雯、龄官和香菱是林黛玉的四个形象副本 论林黛玉个性的塑造 从《红楼梦》的二重世界看林黛玉与眼泪之关系 就林黛玉的爱情悲剧谈人际关系 中西文化的误区——林黛玉和安娜?卡列尼娜悲剧情结 浅论林黛玉的诗人气质 片言谁识解秋心——林黛玉为人漫议 论林黛玉爱情至上观的悲剧必然性 论晏几道的痴情——兼谈林黛玉的痴情 潇湘馆环境描写与林黛玉性格刻划 试论林黛玉诗歌的追问意识 议林黛玉的感情生活 论林黛玉的存在体验 论林黛玉“真实”的人性品格 成也孤独,败也孤独——林黛玉形象的一个因素分析 林黛玉形象议 “春秋”法子促狭嘴——林黛玉语言特色之一 论林黛玉悲美风采和诗词的和谐统一 解读薛宝钗与林黛玉的共时空存在 封建“淑女”的理想化与世俗化——以燕梦卿、林黛玉、薛宝钗的悲剧命运为中心浅析《林黛玉进贾府》主要人物的出场描写 试论《红楼梦》林黛玉形象塑造 浅析林黛玉形象 林黛玉病态人格及其文化意蕴 林黛玉性格浅析 从王熙凤的出场看曹雪芹塑造人物的艺术特色 论王熙凤与曹七巧的人生误区 王熙凤——一个被包裹住了的悲剧人物 王熙凤口才分析 论潘金莲与王熙凤 试论悲剧英雄王熙凤的悲剧意义 对王熙凤艺术美的思考 从协理宁国府看王熙凤的管理才能 “二令”及王熙凤悲剧之源 曹操与王熙凤——关于典型形态问题的一个侧面 论环境对潘金莲和王熙凤妒妇、市侩性格形成的影响 论贾母、王熙凤在贾府中的地位 惊人的相似——骊姬与王熙凤形象分析 《红楼梦》中 王熙凤才智简析 论 王熙凤性格的心理基质 刘姥 姥形象的社会文化底蕴 论《红楼梦》人物刘姥姥与贾母的审美同构关系 同在喜剧背景下演绎悲剧人生——桑丘和刘姥姥形象比较 刘姥姥与尤老娘形象论析 论刘姥姥形象的恒久魅力 刘姥姥三题——《红楼梦》人物论 析刘姥姥在《红楼梦》中的特殊作用 论《红楼梦》中的刘姥姥形象塑造 曹雪芹笔下的刘姥姥 刘姥姥与桑丘形象的异中之同 刘姥姥形象的社会意义 刘姥姥对人物性格的映衬作用 王熙凤判词里的闷葫芦 试论王熙凤艺术形象 从触摸传播谈王熙凤的性格塑造 略谈《红楼梦》中王熙凤的语言个性化 责权利对等与王熙凤治丧 含笑的罂粟——尹雪艳和王熙凤形象之比较 解读王熙凤命运的密码——“一从二令三人木”探析 魇魔法的真谛——王熙凤和贾宝玉的“聪明”和“愚钝”破译 20世纪王熙凤研究综述 一夜北风紧——王熙凤结局之我见 浅析王熙凤的悲剧 错不在王熙凤 自尊与对抗评王熙凤的“辣” 解读《红楼梦》中的王熙凤人物形象 女正位乎内论贾母、王熙凤在贾府中的地位 试论王熙凤个性化语言的背景 王熙凤的社会伦理意识 王熙凤巧言令色的性格特征论析 男权压迫下的封建妇女——王熙凤新论 论潘金莲与王熙凤悲剧人生三部曲 王熙凤与《红楼梦》的艺术结构 《红楼梦》中王熙凤才智简析 论王熙凤性格的心理基质 浅析《林黛玉进贾府》中王熙凤形象的塑造 对《红楼梦》中王熙凤管理方法的思考 浅谈王熙凤的美、才及命运悲剧 从人际关系的角度看林黛玉与薛宝钗 论林黛玉形象描写特点及艺术魅力 浅议林黛玉的感情生活 谈《林黛玉进贾府》的艺术真实美 林黛玉“忧患”意识的美学象征意义 论《红楼梦》中的薛蟠形象 母爱的异化———《红楼梦》中的四位典型母亲形象分析 晴雯和春梅——《红楼梦》与《金瓶梅》比较研究一例 着意塑造的模糊艺术形象《红楼梦》秦可卿种种 论《红楼梦》人物的绰号艺术 《红楼梦》人物刻划的“情理分寸” 从环境与人物的非典型因素深入研究《红楼梦》 但闻其声如见其人——浅论《红楼梦》人物语言特色 浅谈《红楼梦》与《金瓶梅》情节设置的相关性 人生之谜和超验之美——体悟《红楼梦》 《红楼梦》与中国历史上的人文主义思潮 《红楼梦》主要人物年龄考 论《红楼梦》中的人物形象美 《红楼梦》宴会描写简论 论《红楼梦》悲剧中的喜剧描写 《红楼梦》贾探春自卑心理浅析 林黛玉和薛宝钗人物性格之比较 林黛玉性格的形成因素 论《林黛玉进贾府》的辞令艺术美 论林黛玉的双重性格在其诗词中的体现 浅议林黛玉的悲剧美的意蕴 原型意象与林黛玉的忧郁 至刚至柔至阴至阳——破译林黛玉的男性气质 简爱与林黛玉比较谈 林黛玉心理健康状况分析 林黛玉“悲剧根源”的现代阐释 异域别壤中的两朵孤独之花——林黛玉与简·爱的比较 独立与叛逆——简·爱与林黛玉之比较 论《红楼梦》的思想 曹雪芹的自然观和《红楼梦》的自然美 《红楼梦》梦境之原型解析 论关于《红楼梦》的散曲

这个话题比较敏感,不知道你敢不敢写,有没有能力写——反贪纵观一部红楼梦,其实就是一副巨大的贪污腐败利益链画卷。贾母的资产支撑着整个贾府的财政,仔细看你就会发现,她的钱从何而来。贾府真正的嫡子本应该继承的财产哪里去了?贾府两代人冲锋陷阵积累的财富怎么到了第三代就开始拮据了呢,反而靠贾母的私产支撑。王家是最后支撑四大家族的关键点,也是最后的荣光,那么王夫人(贾宝玉的母亲)的嫁资应该很丰厚,为什么不见台面?显而易见,王熙凤的嫁资都可以支撑那么久,王夫人的嫁资就更不用讲了。以上是高级管理层面的 我们再讲基层管理者,陪嫁过来的各大管事、大媳妇——XX家的等,他们从奴隶、仆人到自由民,是一个什么样的跨越。而他们跨越出来最大的依仗就是有钱了,那么钱从何来?具体看贾母的陪嫁人员,儿女还自由身,买了价值不菲的宅院,装修的极尽夸张。还请主子去看,去炫耀。这章你们应该有印象吧,好好看看就知道问题大把。店铺、田庄、生意等掌柜、掌权者又捞到了什么可想而知,最后奴才肥了,主子穷困潦倒了。 唉,这个问题越谈越心酸。再仔细看看,你们就知道了。完了,回归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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