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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anayaoy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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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近代史论文无论是农民阶级自发的反帝反封建斗争,地主阶级的洋务运动,还是资产阶级建立西方式资产阶级共和国的努力,都无法实现中国的民族独立和国家富强.对近代中国出路的早期探索都没有结合中国国情,因为近代对中国出路的探索都是想把中国发展成为英国式的资本主义的君主立宪制国家,而没有考虑在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中国是走不通资本主义路线的,所以注定要失败.在1919年五四运动至1949年新中国成立以前这个时期,中国仍然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社会的主要矛盾是中国人民同外过帝国主义和本国封建主义(后来又有官僚资本主义)的矛盾;农民仍然是反帝反封建斗争的主力,工人阶级、学生群众和民族资产阶级这些新的社会力量发展了起来;而工人阶级则代替资产阶级成了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领导力量。历史经验表明,资产阶级共和国的方案在中国是行不通的。中国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民主人士的绝大多数人,经过实践的教育,确认了中国共产党关于通过建立人民共和国、走向社会主义的政治主张的确定性;认识到只有接受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才能在中国政治生活中有效地发挥积极作用,才有光明的前途。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在这个基础上形成的。中国这种崭新的政党制度的确立,符合中国历史发展的规律和中国人民的根本利益,也符合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民主人士的意愿。中国革命之所以能够走上胜利发展的道路,是由于有了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中国共产党。在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国人民经过长期、艰苦、曲折的斗争,推翻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制度,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创建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基本上完成了争取民族独立、人民解放的任务,从而为实现国家繁荣富强、人民共同富裕创造了前提,开辟了道路。人民民主专政的新中国的创建,标志着近代以来中国面临的争取民族独立、人民解放这个历史任务的基本完成,这就为中国人民集中力量进行建设,以实现国家的繁荣富强和人民的共同富裕,创造了前提,开辟了道路。历史证明,只有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在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武装下走社会主义道路,中国人民追求民族独立和国家富强的目标才能够真正实现.第一节 第三党对中国出路的反思与探索邓演达领导的第三党,正式名称是“中国国民党临时行动委员会”,是大革命失败后出现的一个异于国共又介乎国共之间的政派。它对中国出路的探索主要体现在邓演达发表的《中国国民党临时行动委员会政治主张》、《中国到哪里去》等一系列文章中。关于第三党的具体政治主张,以下几点应当注意:第一,第三党的政治主张,是在总结、反思大革命失败的经验教训及大革命失败后中国革命形势基础上提出的。这从它对国民党政府性质的分析及对中共革命活动的看法上可以看出。它认为南京国民政府已经成为“旧势力之化身,军阀之工具,民众之仇敌”①,是“买办资产阶级与豪绅地主的联合政权”。这是正确的。同时,它对中共也作了批评,认为:“共产党以为中国现时的经济组织已经主要的是资本主义的组织,因此它要用共产主义革命的方式去解决中国问题;……我们反对用不对症的药方——共产主义革命——去破坏一切现存的经济组织。……共产党只是想利用农民威劫农民,去建立一部分的工人独裁政权,我们却是要……建立平民的政权。”①它不同意共产党主张的根本理由,是通过观察大革命的实践,认定“共产主义革命”不适合中国革命的情况。这些批评有正确的成分,也有错误的成分。第二,第三党对中国革命的许多根本问题都进行了探讨,并取得了重大成果。它认为,中国社会“还滞留在封建势力支配阶段,还是前资本主义时代。同时又因为帝国主义势力支配着中国的缘故,使中国社会益呈复杂的状况”②。因此,中国革命“必然的要以农工为核心,而其他一切被军阀官僚地主压迫剥削的成分都会围绕在农工的周围,构成广大的革命群众”,“对外负着对抗帝国主义得到民族解放的任务”,“对内要扫清中古时代的遗骸,造成新社会秩序的任务”。中国革命是资产阶级性质的民族的平民革命;革命的对象是“帝国主义者、封建军阀地主以及依附前两者为生的高利盘剥的、反动的资产阶级”;革命的动力是“平民群众”;革命的直接目标是夺取政权,“建立以工农为基础的平民政权”;革命的方式“必然的要以武力抗争的形式展开出来”;中国革命应分两步走,首先建立平民政权,然后实现社会主义。以邓演达为首的第三党关于中国革命根本问题的认识是十分深刻的。邓接受了马列主义暴力革命、阶级斗争学说,但又不照搬俄国革命经验和模式,而是主张独立自主地依照中国革命的具体情况来解决中国革命的实际问题,形成了系统的“平民革命”理论。第三,第三党的理论的确深刻、系统和精辟,但在实践中却遭到挫折,有两个原因是不容忽视的:一是关于革命的领导权问题。邓演达把“平民革命”的领导责任托付给小资产阶级及其政党(第三党),这是致命的缺陷,也是与新民主主义理论根本差异之所在。二是第三党的探索成果还停留在理论(书面)上,尚未完全付诸实际行动,同时,在理论上也有许多缺陷。邓演达充分认识到了武装斗争的重要性,但反对在农村建立根据地,把希望寄托于具有投机性质的“策反”上。这便决定了“建立平民革命军”的落空。中国革命的基本问题是农民土地问题,邓演达也主张实行“耕者有其田”,但却不同意中共用强力手段解决土地的办法。这样,国民革命失败后出现了十分奇特的现象:中共的反思和探索具有极大的盲动性,犯了严重的“左”倾错误;但由于坚决搞土地革命和武装斗争,革命力量不断壮大。第三党在探索中提出了一套系统的理论,并且很多是正确的;但由于没有注重或没有来得及搞土地革命和武装斗争,它进行的“平民革命”遭到挫折。随着邓演达的不幸遇难,第三党受到极大挫折,它的一套正确的理论和主张更难付诸行动。近代中国人民的探索史中国近代史,既是资本主义列强侵略中国,勾结中国封建统治者把中国变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屈辱史;也是中国人民不断反抗外国资本主义侵略和反抗本国的封建统治的抗争史;同时更是中国社会各阶级、各阶层、各政治派别探索国家出路的探索史。这种抗争与探索,对外以反侵略、捍卫民族独立为旗帜;对内以反专制独裁、争取社会进步为核心,抗争与探索互相交织,推动中国社会不断向前发展.1.地主阶级抵抗派(改革派)背景和主张:鸦片战争的失败,使一些地主阶级的爱国知识分子从“天朝上国”的梦幻中惊醒,开始注目世界、关心时局、寻求强国御侮之道其主张是“师夷长技以制夷”。结果:因清政府腐败、闭关政策和地主阶级的局限性而没明显实效评价:地主阶级抵抗派主张的提出使中国萌发了一股向西方学习的新思潮,激励着中国人为挽救民族危亡积极探索强国御侮之道。由于实践有限,没有产生实际的效果。2.地主阶级洋务派背景和主张:在两次鸦片战争和太平天国运动的双重打击下,面对内忧外患,清政府统治集团在如何解决内政外交上的众多危机时发生分歧,形成了洋务派和顽固派。洋务派主张利用西方先进技术维护清朝统治,即“师夷长技以自强”。结果:由于外国阻挠,封建顽固势力的破坏、力量分散等导致洋务运动破产。评价:洋务运动由于以维护清朝的封建统治为目的,没有从政治制度上学习西方,决定了它不可能使中国走上富强的道路,是地主阶级的自救运动。但是洋务运动是中国历史第一次把学习西方的思想主张具体实践化。它引进了西方近代科学和生产技术,是中国近代化的开端,并诱导了民族资本主义的产生;举办新式学堂,开始了中国的近代教育;促进了西方政治学说、民主思想的传播;民用企业的创办对外国经济侵略起了一定的抵制作用。3.农民阶级背景和主张:太平天国定都天京之后,为了调动农民革命的积极性和把革命推向深入,颁布《天朝田亩制度》。通过这一方案,想要建立“有田同耕,有饭同食,有衣同穿、有钱同使,无处不均匀,无人不饱暖”的理想社会。结果:由于农民阶级的局限性、战争环境的紧张和平均分配土地与生产、生活资料统归圣库等规定,违背了社会发展规律而使这一方案没有真正实行过。评价:废除封建地主阶级的土地所有制,具有反封建的革命性;主张小私有制,废除商品经济,具有违背社会发展规律的落后性;平均分配土地与生产、生活资料统归圣库等都是无法实施的,有空想性。4.资产阶级维新派(改良派)背景和主张:早期维新思想提供了理论基础;民族资本主义的初步发展和民族资产阶级的壮大提供了经济基础和阶级基础;民族危机的加深刺激了这一思想的产生。主张君主立宪来救国,具体为:要求抵抗帝国主义的侵略,摆脱民族危机;反对封建专制统治,主张兴民权,实行君主立宪;发展资本主义经济;学习和传播西方科学文化。实践效果:从“公车上书”演化为社会政治运动到百日维新失败,说明资本主义改良道路在中国行不通。其最大功绩在于起了资产阶级思想启蒙作用,使更多的知识分子接受了资产阶级政治学说和思想。评价:维新变法思想是当时中国社会最进步的思想,因为它要在中国发展资本主义;也是爱国的,因为它把维新思想与挽救民族危亡结合起来。但是其思想主张没有废除封建土地所有制的内容,没有明确的反帝纲领,这必然导致没有广泛的群众基础。推行维新变法主张依靠的阶级基础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和开明绅士,失败是必然的。5.资产阶级革命派(民主派)背景:19世纪末20世纪初,帝国主义为了加紧对中国进行经济侵略,展开了激烈的争夺和角逐,民族危机更加严重;《辛丑条约》的签订使清政府成为“洋人的朝廷";此时民族资本主义又有所发展,但受到帝国主义和封建势力的限制和阻碍。主张:资产阶级革命派以西方资产阶级的天赋人权、自由平等学说作为革命的思想武器,结合中国国情,提出了三民主义的理论纲领。其基本主张是用暴力推翻了清政府,建立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结果:由于民族资产阶级的软弱性、妥协性和中外反动势力勾结,辛亥革命虽然推翻了清朝统治和封建帝制,但果实最终被袁世凯所篡夺。评价:三民主义是比较完整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纲领。它表达了资产阶级在政治上和经济上的利益和要求,反映了中国人民要求民族独立和民主权利的共同愿望。但是三民主义没有明确提出反对帝国主义的要求,也没有彻底的土地纲领。辛亥革命的最终失败表明,资产阶级共和国方案在中国行不通。6.资产阶级激进派背景:辛亥革命前,维新派和革命派没有彻底批判封建思想;北洋军阀政府在思想领域推行尊孔复古逆流;一战期间,随着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资产阶级要求实行民主政治。主张方案为“民主"“科学"。具体为:资产阶级激进的民主主义者以西方的民权、平等思想和达尔文进化论为指导思想,大力宣传资产阶级的新文化,主要内容包括提倡民主和科学。辛亥革命失败虽然失败了,但辛亥革命使民主共和的思想深入人心,袁世凯的尊孔复古的逆流为民主知识分子所不容,于是爆发了新文化运动。新文化运动是由资产阶级激进民主主义者发动的。它有伟大的功劳,也有严重的缺点。运动的倡导者忽视人民群众,没有把新文化运动同广大群众相结合,使文化运动局限在知识分子的圈子里。他们还回避当时对军阀政府的实际斗争,也没有正面提出反帝的任务。启示三中国资产阶级没有科学的革命理论武装,缺乏革命政党和武装力量的支持,中国民族资产阶级天生的软弱性导致他们不可能彻底地反对封建主义和帝国主义。由于缺少一个深入的启蒙过程,人们不了解民主共和的精神,因而也无法建立组织严密、团结战斗、坚强无比的革命政党。他们也不敢深入地发动群众,因而始终缺少广大群众的支持。辛亥革命时期和民国初年移植西方民主共和制度失败的实践表明,资产阶级的共和国方案不能够救中国,先进的中国人仍需进行新的探索。无产阶级1919年的五四运动是中国的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开端。它同时引发了各种新思潮进入中国,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是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新中国成立以后,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围绕如何在中国进行社会主义建设问题进行了29年的艰苦探索,直到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邓小平同志指出:“把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同我国的具体实际结合起来,走自己的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这就是我们总结长期历史经验得出的基本结论。”党的十三届四中全会以后,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三代中央领导集体,创立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党的十七大高举邓小平理论伟大旗帜, 全面贯彻"三个代表"重要思想, 继往开来, 与时俱进, 全面建设小康社会, 加快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 为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而奋斗。进一步深化了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认识,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继续大踏步前进。启示四正是在中国共产党这一新的革命政党的领导下,在马克思主义这一新的革命理论的武装下,在社会主义这一新的中国发展道路的指引下,中国人民追求民族独立和国家富强的目标才得以真正实现。在四川大地震的救援工作中,中国共产党再一次向世人展示了以人为本的理念,始终坚持把抢救人员放在第一位的方针, “只要有1%的希望,就要尽100%的努力”,不惜一切代价抢救震灾中的每一位幸存者,切实反映了尊重所有生命、注重心理关怀的人文思想和仁者态度。结语通过学习中国近代仁人志士对国家出路的探索,我深刻地了解了国情,坚定了信念:只有共产党才能救中国!一代又一代中国人为了国家富强做出了不朽的牺牲,使我深感肩负的重任。当代社会要求我们有开阔的眼界和博大的胸襟,又要求我们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不迷惘,不惶惑。这就要求我们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便是这个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相信年轻的我们在党中央的领导下,通过不断完善自己,一定能能够肩负起历史赋予振兴中华的神圣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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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you佳人

新文化运动中三种社会思潮:保守主义、自由主义、激进主义.“五四”新文化运动作为中国思想史上一次经由传统向现代过度的思想文化运动,具有其在特殊历史语境下的多元性和复杂性。其中具有代表性的三股思潮:保守主义、自由主义、激进主义,分别从不同的视角切入,构建出各自不同的话语权,并最终以各自不同的方式影响着“五四”以后中国思想的演进及其政治价值取向,然而在这三股冒似迥异的思潮底下,暗藏的却是一脉相承的传统文化的活力因子。]“五四”新文化运动作为中国思想史上一次经由传统向现代过度的思想文化运动,具有其在特殊历史语境下的多元性和复杂性。其中具有代表性的三股思潮:保守主义、自由主义、激进主义,分别从不同的视角切入,构建出各自不同的话语权,并最终以各自不同的方式影响着“五四”以后中国思想的演进及其政治价值取向。 新文化运动从其直接的历史起因来看,乃是为了批判民国初期袁世凯在文化领域发动的一场“尊孔复古”运动。从其长远的历史渊源考量,则是继承了中国近代始自林则徐、魏源的中国知识分子在外力的挤压下开始从挽救民族危亡的情感立场出发,对西方文明的认识和对中华文明的再思考。从文化学的角度看,这种认识和思考由于受到强大的外力作用而必然出现持续稳定的传统价值取向系统,也决定了其在思想文化领域变革和转型的艰难性。这使得保守主义在此种特定的历史语境下有了自身存在的合理性和价值。“在殖民地现代化语境中,当本土文化价值主要受到西方现代性的外部压力而不是传统自我变革的内在挑战时,这种价值变革的驱动力往往是有限的。外域强势的西方文化可以冲击传统文化的表层价值规范,却难以触动其深层价值原则。即便在最激烈,最自觉地反传统的新文化运动中,这种本土文化的稳定性和历史惯性仍然显而易见。”[1]这种外力作用下的殖民地语境同时也催生了作为审慎渐进式的自由主义和作为狂飙短时式的激进主义。五四新文化运动便在这三股思潮的相互交错的论战中开始了中国现代史上短暂然而却意义重大的思想启蒙。保守主义以杜亚泉主编的《东方杂志》,黄侃、刘师培主编的《国故》以及吴宓主编的《学衡》为主要阵地,在不同阶段分别做出了他们具有相对保守倾向的阐述。 在关于东西方文化论战的第一阶段中。李大钊针对杜这种以东方“静”的文明济西方“动”的文明之“穷”的主张,反向地力主“以西方文明之特长,以济吾静止文明之穷”,他还力倡青年学生全力以赴研究西方文明,学习西方的科学精神,对“从来静止的观念,惰性的态度实行根本的扫荡”。陈独秀则在这场论战中打起了“科学”与“民主”的大旗,用民主和科学的精神与封建文化相抗衡。1918年7月,他断然主张“若是决计革新,一切都应该采用西洋的新法子,不必拿什么国粹,什么国情的鬼话来捣乱。”[3]从而开了“全盘西化”的先河。 第二阶段(1919年五四以后)以章士钊为代表的保守派提出了所谓的“新旧调和论”。章士钊声称:“调和者,社会进化之精义也。社会无日不在进化之中,即社会上之利益希望,情感嗜好,无日不在调和之中。”[4]他指出,宇宙之进化,只能是“移行”的,而不能是“超越”的,世间万物都是新旧杂糅的。所以,正确的态度应该是一面“开新”,一面“复旧”。“物质上开新之局,或急于复旧,而道德上复旧之必要必甚于开新。”理由是“旧是新的根基,不有旧,绝不有新,不善于保旧,必不能迎新”。李大钊在《物质变动与道德变动》一文中初步运用唯物史观针对章士钊“物质开新,道德复旧”的观点进行的了驳斥。他指出:“新道德既是随着生活的状态和社会的要求发生的,就是随着物质变动而变动的,那么物质若是开新,道德亦必跟着开新,物质若是复旧道德亦必跟着复旧。”[5]张东荪则针对所谓的“移行说”指出,社会的进化并不是“移行”,而是一个经由“潜变”到“突变”的过程。经过“突变”便成了新社会,突变后的“新”不等于之前的旧,二者之间有本质的差别。新旧杂存的现象是存在的,但那只是“共存”,不是“调和”。一些学者认为而笔者本人也认可这实际上是“中体西用”说的回潮。在这一阶段的论战中,保守主义者们力图从论证文化连续性的角度,说明旧文化和新文化之间和谐共存的可能,从而模糊了新旧之间的界线。在过分强调本位文化的同时,保守主义者们忽略了事物发展过程中由量变到质变的飞跃,也混淆了文化发展过程中“共存”与“融合”的关系。 一战爆发所导致的对西方文明的幻灭感更强化了这种本位文化心理,以二梁(梁启超、梁漱溟)为代表的保守主义者在第三阶段的论战中发表了令人注目的见解。梁启超站在欧洲战后的文明废墟上发出了“十九世纪末全欧洲社会,都是一片阴沉沉的秋气”的感慨,梁漱溟则从“人生哲学”的角度论证了自己的本位文化观。梁漱溟首先假定存在欧洲文明“意欲向前”,印度文明“意欲向后”,中国文明“意欲自为调和持中”三种路向,然后导出未来文化是中国文化的复兴。既要排斥不切实际的印度文化,又要反对把西方文化全盘搬过来的“新文化运动”,走中国从前走的那条“适宜的第二路人生”。梁漱溟的这套哲学带有浓重的个人理想化色彩,正如他自己所说:“我自十四岁进中学后,便有一股向上之心驱使我在两个问题上追求不已:一是人生问题,即人为什么活着;二是社会问题亦即中国问题,中国何处去。”[6]人生问题和中国问题是梁漱溟哲学的两个中心命题,而对于这两个问题,梁本人是有所侧重的“我年少时在感受中国问题刺激后,又曾于人生问题深有感触,反复穷究,不能自已。人生问题较之当前中国问题远为广泛,根本,深澈。”[7]梁漱溟的这种侧重人生问题的哲学取向致使他更多地从伦理学而不是从政治学,从生活而不是从生存的角度去思考当时的中国问题,这种思想极大影响了张君劢等一批新儒家。胡适在《读梁漱溟先生的<东西方文化及其哲学>》中批评梁漱溟把西方文化、中国文化、印度文化的性质归结为不同的三条路是笼统的“闭眼瞎说”,指责他把三种文化的差异归结为一偏于理智,一偏于直觉,一偏于现量,是把任何民族在历史发展过程中表现出来的差异,说成各民族之间根本不同的特性。胡适尖锐地指出:“我们要认清梁先生是一个爱寻求一条‘准道理’的人,一个‘始终拿自己思想做主’的人。懂得这两层意思,然后可以放胆读他这部书,然后可以希望领会他这部书里那‘真知灼见’的部分,和那蔽于主观成见或武断太过的部分。”[8]《学衡派》派实际上延续了“中体西用”的思想,“有人以为五四而来的新文化运动为中国的文艺复兴,其实这场新文化运动只是西洋化在中国的兴起”[9]吴宓认为新文化运动就“精神舒展”而言的确有其价值,但它同时排斥了“中西旧有之文化”,即孔教、佛教、古希腊罗马的哲理和耶教,而这恰恰是“中西文明之精华”,因此新文化运动舒展精神的启蒙并不能导致“真正新文化运动的发生”。 我们在回顾新文化运动中这些保守主义者的主张和见解时很难说他们在政治上倾向于守旧或反对变革,也很难说他们在文化上因袭传统或一成不变,事实上他们几乎没有从严格的政治层面入手讨论中国的问题,在处理文化问题时也表现出了反传统的倾向。现代新儒家提出“返本开新”、“三统并建”,试图从儒家道统中开出“民主”新正统和“科学”新学统,这实际上是在全新的历史语境下对儒家思想再诠释。然而这些保守主义分子必然要受到他们持守的本位文化情结的支配,把对传统的肯定作为自己的文化观念的底线,从而表现出相对的保守性。“这批保守知识分子群体并不是全盘否定既存的社会政治秩序的政治保守主义者,而只是文化保守或文化守成主义者。他们需要的是在纯粹的文化层面研讨文化的价值,他们对文化——道德的保守态度也仅仅是一种纯粹的文化态度。这种冲突与对峙,说到底也就是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的冲突在特定的历史情境下的表现。激进分子认识到工具理性的发展是西方现代化的根本动力,但把这种动力当成了近代西方文明的全部,认为中国的现代化进程必须以工具理性为推动力。而保守主义知识分子则以维护价值性为自己的天然使命,他们并不是不要工具理性的发展,而是认为社会的现代化离不开价值理性。”从所谓中体西用论到中国文化本位论,到全盘西化论,再到马列主义,基本取向都是变,所不同的仅在变多少,怎样变,以及变的速度而已。因此接近全变,速变,激变一端的是所谓‘激进派’,而接近渐变,缓变一端则成保守派。”从单纯文化的角度上看,这些留守在传统阵地上的文化保守主义者对传统文化做出了许多新的诠释,这些诠释潜移默化地影响五四以后直至当代企图复兴中国文化的所谓现、当代新儒家。而在外力作用下而产生的这场新文化运动中,保守主义也有其存在的历史合理性。 自由主义从20年代以后创建《努力》、《现代评论》、《新月》,到30年代创办《独立评论》,再到40年代后期发刊《独立时论》、《观察》等刊物,为追求民主的政治理想做出了艰苦的探索。作为新文化运动中最有争议的一股思潮,自由主义在争取自己的话语权上走得最为艰难。在崇尚西方文明和自由主义、个人主义价值观方面,它受到了保守主义者的非难。尤其是在战后,西方文明的弊端暴露无疑,让曾经生机勃勃的自由主义陷入了更为尴尬的境地,他们似乎找不出有力的论据来抵御保守主义者的攻击,而他们自身也不得不从对西方文明的全面崇拜转向对其进行一定程度的反思。在主张个人解放,政治上渐进变革方面又受到激进主义的抨击,自由主义在双重压力下蹒跚前进,直至最终淹没在革命话语权的激进大浪潮中。然而,我们无法忽视,自由主义在它的一系列观点和做法中依然表现出和传统之间非同一般的亲密关系。在对待国学研究方面,胡适的博士论文《先秦名学史》开拓了诸子研究的新领域,而1919年出版的《中国哲学史大纲》其实就是一部先秦诸子的哲学大纲。在五四后期整理国故的过程中,胡适一再声称不主张“今文”也不主张“古文”。他一方面继承今文经学的疑古精神,一方面接受古文经学的求实考据方法而摆脱其信古的局限,并将其与西方学者赫胥黎的怀疑主义、杜威的经验主义相结合,为整理国故提供了一套科学的方法。小说在中国传统文学观念中属于“闲书”,不能登大雅之堂。胡适则把古小说的整理和研究作为国学研究的重要内容,认定它们也是一项学术研究的主题,与传统的经学、史学平起平坐。胡适同时还指出:“庙堂的文学固可以研究,但草野的文学也应该研究。在历史的眼光里,今日民间儿女情长的歌谣和《诗》三百篇有同等的位置;民间流传的小说,和高文典册有同等的位置。”[12]胡适人生观中传统的因子也颇为显著,他强调,个体“小我”依赖于社会“大我”而存在,“小我”是有限的,“大我”是无限的;“小我”是有死的,“大我”是不朽的。“我这个现在的‘小我’对于那个永远不朽的‘大我’的无穷过去,须负重大的责任;对于那永远不朽的‘大我’的无穷未来,也须负重大责任。我须要时时想着,我应该如何努力利用现在的‘小我’,方才不辜负了那‘大我’的无穷过去,方才不贻害了那‘大我’的无穷未来。”[13]易白沙在《我》一文中,既阐述了自我的个体人格意义,又强调了“大我”重于“小我”的思想。他认为:“有牺牲个体小我之精神,期有造化世界大我之气力……故曰二者相成而不相悖也。由先后之说,必有我而后有世界。由轻重之说,必无我而后有世界。有我者,非有我,亦非无我。我与世界无须臾离。无我者,非无我,亦非有我,个体之小我亡,而世界之大我存。”[14]很显然,这种主张融“小我”与“大我”,崇尚社会集体的人生理想,带有鲜明的中国传统儒家的印记。 激进主义以陈独秀创办的《新青年》为主要阵地,由于其在新文化运动后期目光的超越性脱颖而出,并最终以压倒性的革命话语权取得了五四以后中国思想领域、政治领域的领导权。林毓生曾经指出,五四时期具有激烈的全盘性反传统主义,但他在分析陈独秀的全盘反传统时也不得不承认“陈独秀肯定孔学的积极价值是一切道德体系的最小公分母,所以也就是未明言地承认孔学中有些成分不带有它的整体性质。这种矛盾虽然在逻辑上破坏了他全盘性的反对孔学的全部整体观的论据,但陈独秀似乎从未察觉出来。即使他觉察到,由于以思想文化作为解决问题的途径在他的思想中占有支配地位,使他不可能正视这一点。归根结底,他的普通常识敌不过铸造他的根深蒂固的中国文化传统的力量”[15]在对待孔教问题上,陈独秀说:“夫孔教之为国粹之一,而影响于数千年来社会心理及政治者最大,而且为当时社会之名产,此均吾人所应绝对承认者。惟吾人今日之研究,乃孔教果能实行于今世而有益与否之问题。”[16]他还说:“其实孔子精华,乃祖述儒学,组织有系统之伦理学说。宗教,玄学,皆非所长,其伦理学说,虽不可行至今世,而在宗法社会封建时代,诚属名产。吾人所不满意者,以其为不适于现代社会之伦理学说,然犹支配今日之人心,以为文明改进之大阻力耳。”[17]在人生观问题上,陈独秀主张“个人之在社会,好象细胞之在人身”,“人生在世,个人是生灭无常的,社会是真实存在的”[18]在他看来:“真生命是个人在社会上留下的永远生命,这种永远不朽的生命,乃是人生底一大问题。”[19]李大钊也曾就个人与社会,“大我”与“小我”的问题发表看法:“以其(大我)绝对统其(小我)相对,以其空驭其色,以其平等律其差别,故能以宇宙之生涯为自我之生涯,以宇宙之青春为自我之青春。宇宙无尽,即青春无穷,即自我无尽。”[20]在政治取向问题上,一些学者甚至认为,激进主义最终选择了马克思和社会主义也是一种源于传统文化的乌托邦理想的映射。恽代英指出:“社会主义不是学理上产生的,是从事实上产生的;不是知识上产生的,是从情感上产生的”[21]美籍学者张灏在《五四运动的批判与肯定》一文中也指出:“就思想而言,五四实在是一个矛盾的时代,表面上它是一个强调科学,推崇理性的时代,而实际上它却是一个热血沸腾,情绪激荡的时代;表面上五四是以西方启蒙运动重知识为楷模而骨子里它却带有强烈的浪漫主义色彩。”[22]对五四知识分子来说,社会主义的魅力首先在于其平等和谐的道德价值,而不是其经济上的进步与效率,在经历了西方文明的幻灭之后,五四知识分子开始寻求“第三种文明”,以求获得一种理性与价值相统一的世界观,社会主义无疑正对其胃口。“曾经发起一场伦理革命的启蒙知识分子,在经历了西方文明的幻灭之后复返向伦理寻觅价值资源,他们不仅以道德理性阐扬西方社会主义,而且重新肯定中国的价值理想。五四后期的伦理社会主义思潮既光大了中国传统思想中的理想主义资源,也助长了好高骛远的乌托邦精神。”[23]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五四新文化运动中的保守主义、自由主义、激进主义三股思潮都或多或少地包含了传统文化的因子,五四新文化运动并不像一些学者认为的那样是一场激烈的全盘性反传统运动,恰恰相反,它们自始至终都无法摆脱传统文化深层次的影响。而它们之所以表现出或激进或保守或温和的态度,乃是基于其各自对于中国问题的不同角度的思考和对于西方文明的不同的价值取向。不言而喻,五四发展和强化了两种观念:“革命”与“民主”,但由于其不可避免地搀杂了传统因素而显得理智不足浪漫有余,从而让整个五四以后的思想呈现出愈发不可收拾的激进态势,完全湮没了五四前期多元文化取向之间对话的可能。诚如美国人类学家托马斯·哈定所说:“当一种文化受到外力作用而不得不有所变化时,这种变化也只会达到不改变其基本结构和特征的程度与效果。”记得加分啊,我们也是这个课题,10号晚上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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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小蜜

从《新青年》和“新青年”看新文化运动——新文化运动再认识摘要:中华大地死寂之时,陈独秀领导的新文化运动犹如一道春雷,给中华大地带来了希望和生机。青年在这场运动中深受影响,接受新思想、新文化、新道德,奋起反抗封建主义,破除礼教,思考国家和民族的命运和未来,这是千年之未有的新变革、新局面。关键词:新文化运动 《新青年》 陈独秀 青年 思想启蒙20世纪初的中国,犹如一条从沉睡中苏醒的巨龙,在经历外国侵略者的无情残害和众多夭折的革命和运动之后,思想开始在这片土地上发生剧变。在洋务运动和辛亥革命相继告以失败之后,中国知识分子开始将救国存亡的希望转向思想。“中华民国建立后封建腐旧思想仍然遍布中国,其原因之一是在于中国缺乏一次比较彻底的文化思想革命,如果不将这些封建腐旧思想洗刷干净,不但共和政体不能进行,就是这块共和招牌,也是挂不住的。”[1]一些先觉者认为:难以救国,其根本在于中国国民“若观对岸之火,熟视而无所容心”,“欲图根本之救亡”[2],必须从思想上彻底改变,过去被他国侵略的事实表明,封建主义思想在这一时期行不通了,封建制度国家终将面临亡国的危险,早期西方留学归来的知识分子开始将西方资产阶级民主思想引入中国,于是一些知识分子的先进思想和封建主义思想在这一时期发生了激烈碰撞,先觉者们想通过类似于西方的思想启蒙运动,革其根本,改造中国国民,改变中国现状,而在这场思想解放运动中,青年占据主导地位,也受其影响最大,解放青年思想,让青年思考国家和民族的命运,投身于革命,国家才有希望,民族才有未来。新文化运动前夕,中国知识界处于混乱之中,不少知识分子在接触到西方的文化和西方的政治制度之后,在思想上发生极大的转变,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经历了长期的思想解放运动后,建立完善的国家政治体制,因而率先觉醒的知识分子想要用西方的制度和思想改变中国沦为殖民地的现状。但仍有一批顽固保守派,出于自身利益和统治需要,想要复兴孔学,进行所谓“独尊儒术,罢黜百家”,让处在沉睡之中的国民尊崇先贤孔子,从而在思想上禁锢国民,达到统治当时带有奴性的国民的目的。以陈独秀为首的一批知识分子,青年时遭受了封建礼教的毒害,对此深恶痛绝,自幼叛逆的他们,未向此屈服并发出了挑战,这也是几千年来第一批敢于向封建礼教发起挑战的人。至此,《新青年》创办,新文化运动正式爆发。当时,时任北京大学校长的蔡元培先生任命陈独秀为北京大学文科学长,随之,《新青年》也从上海迁往了北京,并扎根于北大。《新青年》与北大完美结合,且《新青年》杂志和北大也成为了这场运动的主要阵地。从晚清到近代,中国知识分子极力想挽救中国,借助于他们的言论去激起国民奋起反抗。鉴于当时的社会现状,报纸期刊和杂志,是受众面较广的传播方式,也正因此,陈独秀将目光投向杂志和青年,以《新青年》为载体,选择易于改变同时也是统治阶级最为头疼的广大青年群体。“青年如初春,如朝日,如百卉之萌动,如利刃之新发于硎,人生最可宝贵之时期也。青年之于社会,犹新鲜活泼细胞之在人身。”[3]在这段陈独秀《敬告青年》中,陈独秀以激昂热烈的文字展现了他对青年的殷切期望和希望的寄托。陈独秀决心以《新青年》引导广大青年,树立青年们的新思想,反对封建主义思想,提倡民主和科学,激起青年学生们加入到革命之中去。《新青年》不仅教育人们健康的生活方式和先进的思想,而且在妇女问题、文艺研究、时事政治、国粹、国民性等方面展开讨论,这是在当时其他杂志上所没有的内容,既为广大知识分子提供了发表言论的平台,而且在当时极大的开阔了中国青年的眼界和见识,各种思想在这个平台涌现。当时的在校学生,在《新青年》的引领之下,开始对封建主义思想进行强烈的抨击,包括对于儒学和几千年来的礼教,同时也开始思考国家的命运和未来。《新青年》作为一个平台,让众多有着先进思想的知识分子在此得以展示,并且,也成为当时的思想舆论中心。陈独秀想借助于《新青年》对中国青年进行思想上的改造,他认为青年应是“自主的而非奴隶的”,“进步的而非保守的,进取的而非退隐的”,“世界的而非锁国的”,“实利的而非虚文的”,“科学的而非想象的”。早在陈独秀国外留学时,他已深知中国当下的社会制度,难以自救,需要一种新的制度和思想来改造中国,于是他将资产阶级民主思想和批判性思想带入中国,并想通过《新青年》将此思想在青年之中传播。之所以选择青年,我想,有这样几点原因,一是青年本身思想容易改变,易于接受新事物和新思想;二是,统治者向来惧怕青年,因为“初生牛犊不怕虎”,青年敢作敢为,叛逆心理强。三是未来青年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投身于革命,毕竟欧洲四百多年的思想启蒙,才将社会体制完全变革。《新青年》出版之后,在北大销售一空,学生们纷纷开始阅读《新青年》,并积极踊跃地参与到《新青年》的发表和编辑之中,北大师生成为当时《新青年》的主要编者,与此同时蔡元培校长在此时的北大提出的“思想自由,兼容并包”,让《新青年》与北大更是完美结合。新文化运动,不止在思想领域,同时也在文化领域。胡适发表《文学改良刍议》,提倡白话文;也有人提出弃用汉字改用西方符号;而鲁迅则以白话文《狂人日记》强烈抨击封建礼教……他们认为国民的劣根性来自于封建纲常伦理和封建礼教,而长期的封建主义思想的禁锢,使国民的思想和个性被压制,难以激起反抗。相应地,对青年们的影响也渗透到思想和文化领域,对至此以后的文化和思想发展开创了新的天地,同时,也为五四运动的爆发,提供了思想上的先决条件。“国力恭弱,武风不振,民族之体质,日趋轻细。此甚可忧之现象也……体不坚实,则见兵而畏之,何有于命中,何有于致远?坚实在于锻炼。锻炼在于自觉……欲图体育之有效,非动其主观,促其对体育之自觉不可。”[4]《新青年》提倡体育锻炼,强健体魄,健身强国,这对青年们也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但精神和思想上不改变,难以健身强国,只靠蛮力是无法救国的,鲁迅弃医从文正是说明了这点:“这一学年没有完毕,我已经到了东京,因为从那一回以后,我便觉得医学并非一件紧要事,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一丝的示众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不以为不幸的。所以我们的第一要著,是在改变他们的精神,而善于改变精神的是,我那时以为当然要推文艺,于是想提倡文艺运动。”[5]《新青年》的创办由陈独秀一人把持,从所选内容到出版,均带有“功利“心理,陈独秀出于创办初衷和对其作用的期望,将《新青年》的舆论中心和思想传播牢牢把控。《新青年》杂志上呈现的内容皆与陈独秀的思想密切相关。在新文化运动时期,《新青年》的思想围绕着:反对封建主义思想,提倡民主和科学,反对旧道德,提倡新道德;反对旧文学,提倡新文学。《新青年》对当时青年的影响,可从后来产生的杰出革命领袖中看出:毛泽东曾说到:“《新青年》是有名的新文化运动杂志,由陈独秀主编,当我在师范学校做学生的时候,我就开始读者一本杂志。我特别爱好胡适,陈独秀的文章。他们代替了梁启超和康有为,一时成了我的模范。”[8],周恩来在南开大学读书的时候说:“从前我在国内的时候因为学校的事情忙,对于前年出版的《新青年》杂志没有特别的去注意,有时候从书铺里买来看时,也不过过眼云烟,随看随忘的。不过后来看到《新青年》第三卷的全份之后,大受启发,于是晨起读《新青年》,晚归复读之。”[6][7]也可以从当时读者的回信看出:武昌中华大学中学部新声社致《新青年》的编辑的信:“我们素来的生活,是在混沌里面,自从看了《新青年》,渐渐的醒悟过来,真是像在黑暗的地方见了曙光一样。”[9]由陈独秀发起的新文化运动,是反对封建主义思想的思想启蒙和解放运动,它对当时青年的思想改变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引发青年们学会批判,学会思考,激起青年思考国家和民族未来以及投身于革命运动的热情。即便新文化运动有其自身的局限性,无论是传播的思想本身,还是对于传统文化的弃扬关系,无可否认的是,它改造了当时青年的思想,同时促进了马克思主义的传播,可谓当时陷入黑暗的中国大地上的一道曙光,开启了救国存亡的新高潮。注释:[1] 陈独秀:《旧思想和国体问题》[2]《中国近代史纲要》(2015年修订版) 高等教育出版社[3] 陈独秀:《敬告青年》[4] 二十八画生 . 体育之研究[J]. 新青年,1917,3 ( 2) .[5] 鲁迅 .呐喊自序[A]. 鲁迅全集 (第1卷)[M]. 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 271.[6] 转引自美斯诺:《西行漫记》[7]《周恩来旅日日记》转引自中央文献研究编《周恩来传》[8]《法兰西人与近世文明》,任建树编:《陈独秀著作选》第1卷 。[9]《欢迎〈新声〉》[J],《新青年》,1919 年第 6 卷第 3 号参考文献资料:1 高等教育出版社《中国近现代史纲要》(2015年修订版)2 刘纯《“大变局”下中国近代文化的“觉醒”》(2020年)3 陈国恩 《新文化运动百年纷争中的新旧矛盾与中西冲突》1000-114X ( 2020) 06- 0148 - 124 沈祖炜《新文化运动百年纪念》5 《兰台世界》2013年九·月上旬:衡水学院法政系 任彤彤《陈独秀启蒙思想与五四前期新文化运动的局限》6 《侨园论坛》:陈保中(滁州职业技术学院)《试论新文化运动时期胡适的国民性改造思想》 73页7 《未来传播》第27 卷 第5期 2020年10月:张连义《共和国家理想与《新青年》 的启蒙 》8 《郑州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第53卷 第6期 :张宝明 (河南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1)《“舆论”还是“思想” : 作为启蒙文本的《新青年》研究》9 王 灵 《《新青年》杂志时代影响力的成因分析 》10 《学术专题(《新青年》百年纪念)》:张弘《新文化运动几个问题的理论反思》11 《上海党史与党建》2015年6月号:赵菲《论新文化运动中的陈独秀——以政治思想与文化主张为中心》12 社会科学报/2015年/6月/25日/第001版:田林《新文化运动百年:启蒙依然在路上》13 PPT第四讲 《马克思主义的早期传播与中国共产党的成立》 裴植 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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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个肚歪

五四运动九十年祭 五四运动是一次伟大的爱国救亡运动,也是一次伟大的思想解放运动。 为什么二十世纪到来后不久,在中国大地上会发生这样一场以爱国救亡和思想解放为主要内容的规模空前的群众性运动?它不是突然发生的,更不是任何人所能制造出来的。可以说:这以前的全部历史,已为这场运动的到来作了充分的准备。 从1840年的鸦片战争开始,在西方列强侵略下,中国一步步丧失独立的地位,变成一个半殖民地半封建国家。中华民族蒙受了巨大的屈辱。人民在痛苦地哭泣着、反抗着。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之交,这种沉沦的步伐大大加快了。 中日甲午战争失败,带给中国人心灵上的创痛,是以往历次对外战争失败难以比拟的。曾经亲身经历这场事变的吴玉章沉痛地回忆道:“我还记得甲午战败的消息传到我家乡的时候,我和我的二哥曾经痛哭不止。”“这真是空前未有的亡国条约!它使全中国都为之震动。从前我国还只是被西方大国打败过,现在竟被东方的小国打败了,而且失败得那样惨,条约又订得那样苛,这是多么大的耻辱啊!”战后,西方列强以为中国这条“破船”快要沉了,纷纷扑过来,在中国争夺势力范围。当历史进入二十世纪时,八国联军武装占领了中国的首都北京。这一连串令人惊心动魄的事件,竟发生在短短的五六年内。 亡国灭种的阴影,笼罩在每个热爱祖国的中国人的心头。人们再也无法沉默,无法继续忍受下去了。爱国救亡和思想解放,正是在这种历史条件下开始被提到突出的位置上来。最早提出“救亡”的,是严复1895年的一篇文章。孙中山比他看得更远,前一年在檀香山兴中会宣言里就提出了“振兴中华”这个激动人心的目标。怎样才能将中国从绝境中拯救出来?人们普遍意识到:不能再照老样子生活下去了,必须在各方面来一个大的变革。 孙中山领导的辛亥革命,是二十世纪中华民族经历的第一次历史性巨变。人们为什么不惜作出任何牺牲,一定要奋起革命?中心的一点,就是要救亡图存,振兴中华。他们当时认为:中国之所以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就是因为有一个专制、腐败、卖国的清朝政府在统治着,只要把这个政府推倒了,中国就可以获得新生,一步步建设成一个现代国家。他们把革命看做是为建设扫清障碍、创造必要的前提。 辛亥革命推翻了统治中国几千年的君主专制制度,为中国的进步打开了闸门,使反动统治秩序再也无法稳定下来。这次革命也带来一次思想解放。皇帝,历来被看成是至高无上、神圣不可侵犯的,如今也可以被打倒,那么,还有什么陈腐的东西不可以抛弃掉呢? 但是,历史前进的路程是曲折的。辛亥革命并没有改变旧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性质和人民的悲惨境遇。日本企图灭亡中国的“二十一条”出笼,袁世凯称帝,张勋复辟,一幕幕丑剧紧锣密鼓地上演。中国的状况仍在一天天坏下去。周围仿佛一片黑暗,看不到它的尽头。有志气的爱国者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前进的脚步,在遍布荆棘的崎岖道路上毫不气馁,开始了新的探索。 他们痛定思痛,从总结辛亥革命失败的教训入手,认为共和制度所以不能真正得到巩固,根本原因在于缺少一场对旧思想、旧文化、旧礼教的彻底批判。陈独秀写道:“我们中国多数国民口里虽然是不反对共和,脑子里实在装满了帝制时代的旧思想。”“这腐旧思想布满国中,所以我们要诚心巩固共和国体,非将这班反对共和的伦理文学等等旧思想,完全洗刷得干干净净不可。否则不但共和政治不能进行,就是这块共和招牌,也是挂不住的。” 要救亡图存,要变革,要在思想上来一个解放,这已成为二十世纪初的中国谁也阻挡不住的时代潮流。五四前夜的初期新文化运动,是辛亥革命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的继续和发展。它的到来是不可避免的。 民主和科学是专制和迷信的对立物 五四新文化运动的主要旗手陈独秀,在他创办的风靡一时的《新青年》杂志上喊出的最响亮口号,是民主和科学。他写道:“解放云者,脱离夫奴隶之羁绊,以完其自主、自由之人格之谓也。”他又写道:“我们相信尊重自然科学实验哲学,破除迷信妄想,是我们现在社会进化的必要条件。”他有一段名言:“追本溯源,本志同人本来无罪,只因为拥护那德谟克拉西和赛因斯两位先生,才犯了这几条滔天的大罪。要拥护那德先生,便不得不反对孔教、礼法、贞节、旧伦理、旧政治;要拥护那赛先生,便不得不反对旧艺术、旧宗教;要拥护德先生又要拥护赛先生,便不得不反对国粹和旧文学。” “民主”和“科学”(也就是德先生和赛先生)的提出,是切中时弊的。民主的对立物是专制,科学的对立物是迷信,这正是中国几千年封建统治遗留的恶果。它在中国社会里有着盘根错节的巨大势力和影响。向这两个大敌全面宣战,需要极大的勇气。 五四新文化运动对封建主义旧思想、旧文化、旧礼教的批判,其尖锐彻底的程度、所向无前的声势,是中国历史上前所未有的。鲁迅在《新青年》上发表的小说《狂人日记》,有一段脍炙人口的话:“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叶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狂人日记》不仅是新文化运动中真正以白话文从事小说创作的第一篇,在新学运动中有着里程碑的意义,而且就其对旧社会、旧文化鞭挞的精辟深刻来说,在当时也可说无与伦比。 《新青年》的影响不断扩大。各地拥护新文化运动的刊物风起云涌般相继出版。妇女解放、婚姻自由、家庭革命等口号的提出,使运动触及的社会面远比辛亥革命更为广泛。 这次对封建主义旧文化的大讨伐,起了巨大的思想解放作用,使许多原来处在麻木不仁状态的人猛然惊醒过来。短时间内,人们(特别是青年人)对新旧事物的态度发生了巨大变化。它清扫了旧地基,为人们接受新思想作了重要准备。以《新青年》为代表的初期新文化运动对中华民族觉醒的重大贡献是不可磨灭的。 当然,统治了中国两千多年的旧思想、旧文化,决不是一两次猛烈的讨伐和冲刷就能清除干净的,这是一个长期的历史任务。人们对民主和科学的认识,在这个过程中也在逐步深化。中国民众的大多数是工人和农民。要求民主如果只停留在少数学者和知识青年的狭小圈子里,那么,不管议论如何激烈,仍然只是少数人的民主,谈不上真正广泛的人民民主。在五四运动初期,由于中国社会条件的限制,只能做到这样,但它是不够的,需要继续前进。科学,最根本的是要符合实际。这同样不是单靠少数人坐而论道就能解决的,需要投身到实践中去,在实践中反复经受检验才能做到。五四时期的先进分子,就是循着这个方向不断前进的。 从个性解放到改造社会 五四运动前夜的初期新文化运动,是在西方近代民主主义的旗帜下进行的。他们用来反对旧文化、旧礼教的思想武器,主要是以个人为中心的“独立人格”和“个性解放”。他们把个人的权利看得高于一切,认为:“社会集多数小己而成者也。小己为社会之一员,社会为小己所群集。故不谋一己之利益,即无由致社会之发达。”陈独秀写道:“人间百行,皆以自我为中心,此而丧失,他何足言?奴隶道德者,即丧失此中心,一切操行,悉非义由己起,附属他人以为功过者也。自负为一九一六年之男女青年,其各奋斗以脱离此附属品之地位,以恢复独立自主之人格。”他们的着眼点还只在个人利益,而不是人民的整体利益,他们所追求的还只是个人的解放,而不是全体劳动人民的解放,但用这种思想来反对专制和迷信,仍有着巨大的进步作用。 这种以个人为中心的思想武器,并不能从根本上给灾难深重的中国人民指明真正的出路。那时候,挪威作家易卜生在中国有很大的影响。胡适在1918年写了《易卜生主义》,说:“易卜生最可代表十九世纪欧洲的个人主义的精华,故我这篇文章只写得一种健全的个人主义的人生观。”易卜生有一个著名的剧本《娜拉》,女主人公娜拉不愿意做“丈夫的傀儡”而离家出走。有人称赞这个剧本表现了“女性的自觉”。鲁迅却作了一篇《娜拉走后怎样》的讲演,尖锐地提出一个问题:“从事理上推想起来,娜拉或者也实在只有两条路:不是堕落,就是回来。因为如果是一匹小鸟,则笼子里固然不自由,而一出笼门,外面便又有鹰,有猫,以及别的什么东西之类;倘使已经关得麻痹了翅子,忘却了飞翔,也诚然是无路可以走。还有一条,就是饿死了,但饿死已经离开了生活,更无所谓问题,所以也不是什么路。”他在后面又说:“如果经济制度竟改革了,那上文当然完全是废话。”这些话是辛辣的,但显然是更清醒而现实的认识。从中国的实际情况来看,当时统治着中国的帝国主义和封建势力是强大的,中国社会的现状是那样黑暗和腐败,决不是任何个人奋斗所能改变;离开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对绝大多数人来说,也不会有什么个性解放可言。如果只是从文化领域着手,停留在这里,不进行社会的变革,同样会流于空谈,不能使中国的问题得到根本解决。人们不能不继续向前探索。 于是,“改造社会”、“建设新社会”的呼声越来越高,逐渐响彻全国。各种报刊纷纷参加社会改造和中国出路问题的讨论。改造社会的问题在思想界被提到如此突出的地位,成为先进青年集中关注的焦点,在中国近代史上还是第一次。这表明人们对问题的认识正从表层向更深层挖掘,是当时先进青年中产生新的觉悟的表现。 从爱国主义走向社会主义 中国的现实社会必须改造,这在先进的爱国青年中已逐渐成为共识。但是,这个社会应该改造成什么样子,多数人最初却并不清楚。 长时期来,许多爱国者一直钦慕西方国家的富强,把它们作为中国仿效的榜样。这是十分自然的事情。从当时来说,确实也没有其他可以效法的榜样。但随着资本主义在近代的发展,它的内在社会矛盾日益尖锐地暴露出来,贫富悬殊的状况令人触目惊心。二十世纪初,对欧美社会认真作过考察的孙中山已经认识到只有国家繁荣富强这一个目标是不够的。他写道:“欧美强矣,其民实困”,“社会革命其将不远。”社会主义思想,本来就是在资本主义社会各种内在矛盾日益暴露而又无法根本解决的情况下产生的。孙中山把自己提出的民生主义也称为社会主义。尽管他对这个问题的认识有许多天真和模糊的地方,但他在许多人正醉心于向西方学习的时候,便敏锐地看到西方社会不是完美无缺的,存在着它的阴暗面,力求加以避免,并且热烈地同情社会主义,同情劳动大众的命运,这在当时是十分不容易的。 隔不了几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劫后的欧洲留下的是满目疮痍,是更加令人震惊的灾难和混乱。这种状况,不能不使更多的中国人感到震惊。西方的社会制度在他们心目中顿时失却原来那种耀眼的光彩。俄国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又在许多人面前树立起新的榜样。五四新文化运动的队伍开始出现分化。先进分子们自然地得出结论:难道我们还要步着西方世界的后尘,沿着这条老路再走一遍吗?为什么不能改弦易辙,采纳世界上更新的学说,创立一种更加合理的社会?当时是北京大学学生的何孟雄写下这样一段话:“欧洲资本主义的发达,工人及中产阶级的沦到不幸的地步,我们中国在产业萌芽的时会,当然要对于欧洲资本主义造出来的罪恶务宜具一种戒心,有旁的较好的法子当然采取好的法子。未见得资本主义是必经的阶段,即是资本主义发展了,将来的革命是免不掉的。难道劳动阶级铸定必需受资本主义的痛苦吗?” 中国国内社会状况出现的新变动,也深化了这场中国要不要社会主义的辩论。那时候,张东荪主张:中国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发展实业,不必再去谈什么社会主义。他在一篇文章中说:“救中国只有一条路,一言以蔽之:就是增加富力。而增加富力就是开发实业,因为中国的唯一病症就是贫乏。”他说:“空谈‘主义’必定是无结果。”陈独秀、陈望道、邵力子等立刻对他提出批评。他们说:中国要发展实业,要增加富力,在这一点上并不存在争论;问题在于,增加的富力是使大多数人都能享受到幸福,还是只归少数人垄断。他们认为:只有社会主义才能使大多数人得到幸福。他们举出中国现实生活中已出现的实例说:“譬如开滦煤矿、京奉铁道,总算是北方物质上的大工事,不但北方多数人未曾因开滦煤矿、京奉铁道减少生活的苦痛,而且矿坑烧死工人几百名,铁桥压死工人几百名,假使没有开滦煤矿、京奉铁道,这几百工人或者还不至一齐惨死;可见只知开发物质文明,却不用有益于多数人的主义去开发,即令各省都开矿筑路,也不能使多数人得着人的生活。” 当然,这些先进分子那时对中国社会的了解还是相当肤浅的,他们还不可能指出民族资本的发展在现阶段有它的积极意义,也不可能了解实现社会主义社会在中国还是以后的事,更不可能懂得在中国建设社会主义是多么艰巨而复杂的事业。但他们在当时就尖锐地指出,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国如果听任用资本主义的方法来发展实业,结果将会使富者愈富,贫者愈贫。中国社会的改造应该以社会主义为方向,要在实现国家繁荣富强的同时实现人民共同富裕。这些认识是十分重要的。 这是中华民族经过长期探索后产生的新的认识,形成的新的理想和信念。 五四时期那样多先进分子奔集到社会主义的旗帜下来,是不难理解的。他们是立志救国的忠诚的爱国者,怀着强烈的正义感和历史使命感。最初,传入中国的新思潮中,有社会主义、无政府主义、工团主义、国家主义、自由主义等等,都曾在社会上产生过不小的影响。那些先进分子从对各种思潮的反复比较推求中,得出结论:只有把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作为奋斗目标才能救中国,别的办法都不能救中国。随着对中国的具体国情逐渐有了更清醒的认识,他们在不长的一段时间后又看清了应该先把反对帝国主义和本国封建势力作为现阶段的基本任务,但他们的长远目标始终是要在中国实现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 一个没有理想和信念的民族,是可悲的、没有前途的。许多先进分子从爱国主义走向社会主义,是中国近代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所决定的。一旦这种理想和信念在越来越多的先进分子中坚定地树立起来,它就成为一种新的动力,使中国历史开始以新的姿态大踏步向前迈进。 青年知识分子的道路 走在五四运动前列、起着先锋作用的,是一大群青年知识分子,特别是青年学生。 青年学生在当时是刚刚形成不久的新一代知识分子。他们生长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旧中国,长期为民族的屈辱、社会的黑暗和连年不息的内战而感到痛苦。他们有着较多的近代文化知识,视野比较开阔,容易接受新思想,许多人有着“以天下为己任”的抱负和激情。学校中的集体生活,也使他们更容易采取集体行动。 直接导致5月4日爱国运动爆发的,是帝国主义列强在巴黎和会上把战败国德国原在中国山东攫取的种种特权转让给日本。消息传来,学生中久已郁积的愤怒一下子爆发出来了。5月4日,北京大学等高校的三千多名学生举行了声势浩大的集会和游行。当时散发的《北京学界全体宣言》中写道:“我们的外交大失败了!山东大势一去,就是破坏中国的领土!中国的领土破坏,中国就亡了!”“中国存亡,就在此举了。”北洋军阀政府对学生的爱国行动进行了残酷的镇压。学生们向社会各界展开宣传,取得公众的支持。运动像野火一样,迅速从北京蔓延到全国,从学生的抗议活动发展到工人罢工、商人罢市。原来潜藏在中国社会内部的巨大力量,仿佛从地平线下突然喷涌出来,这是过去没有看见过的。整个中国沸腾起来了。 一场把千百万群众卷进来的运动,就像平地一声春雷,使许多原在睡梦中的人惊醒过来,唤起了人们对国家前途命运的关切,唤起了人们对新的社会理想的向往和追求。学生们去街头演说,到工人区进行调查,举办平民学校,冲破以往知识分子的狭小圈子,接触社会,发现在自己周围还存在一个更加广阔的天地,开始看到自身存在的弱点,明白在改造社会的同时也需要改造自己,于是提出要把“小我”融于“大我”之中,奉献给“大我”。 运动的高潮稍稍过去后,许多人又逐渐认识到:单凭一时的热情和冲动,并不能解决如何救中国的问题,需要更多的理性和思考,需要正确学理的指导。人们头脑中积累了大量的问号,要求找出这些问题的答案。各种新的刊物像雨后春笋般出现,在五四后的一年间达到四百种之多。研究新思想的团体也纷纷成立。马克思、恩格斯、列宁著作的中文全译本,1920年以前连一部也没有。这时,国内出现了两个宣传马克思主义的中心:一个是北京,一个是上海。在北京,1920年初,由李大钊主持,北京大学一些学生组织了马克思学说研究会。“开始是利用从北大图书馆借来的一部分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的著作以及与此有关的一些书籍,分别阅读。不懂外文的同志,则请通晓外文者帮助他们。再过一个时期,又筹集了一些资金,买了一批书籍。学习的人渐渐多了,于是就在1921年11月17日的《北京大学日刊》上公开宣布,成立北京大学马克思学说研究会。”列名这个研究会发起人的邓中夏、高君宇、黄日葵、罗章龙、刘仁静等都是五四运动时期青年学生中的积极分子。在上海,1920年5月成立了马克思主义研究会,除陈独秀等外,李达、陈望道、李汉俊等是从日本回国的留学生。这两个中心,同湖北、湖南、山东、广东和海外一批受过五四运动深刻影响的先进分子建立起联系。1921年7月,也就是五四后两年多一点时间,中国共产党成立了。李达回忆道:中国共产党的成立,“思想准备,组织准备都有。但是思想准备非常之快,只是二、三年的功夫,这是中国的特点。因为中国人民已经经过了多年的教训,完全懂得别的路不行”。他们作出自己的抉择,是以多年实践检验过的事实为依据的,是经过深思熟虑才确定下来的。五四运动为中国共产党的成立准备了思想上和干部上的条件。 九十年的时光,很快就流逝过去了。回顾八十年前我们的先人经历过的这段扣人心弦的历史行程,不能不令人兴起无穷的感慨。在那一代青年人周围,是令人感到窒息、令人满怀悲愤的黑暗环境。国家和民族的命运已处在生死存亡的边缘。对有志气的爱国青年来说,剩下的只能是置个人生死安危于度外的英勇拼搏。他们面前的现实任务是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而他们心中期待着的是在未来实现国家繁荣富强和人民共同富裕。今天,中国的状况同当年相比已发生根本的变化,实现国家繁荣富强和人民共同富裕已成为现实的奋斗目标,人们正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集中全力为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宏伟事业奋斗。重温往昔的历史,无疑会给我们带来一些有益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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