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fighting
但哈洛开始对此提出了质疑。当他把奶瓶从小猴子的嘴边拿走的时候,猴宝宝只是吧唧吧唧嘴唇,或者用爪子擦去它们毛茸茸的下巴上滴落的奶水。但当哈洛把毛巾拿走的时候,猴宝宝就开始尖叫,在笼子里滚来滚去。哈洛对此产生了极其强烈的兴趣。正如他的传记作者DeborahBlum写道的,了解内心的最好办法就是将其打碎。哈洛备受赞誉但充满残忍的职业生涯就此开始了,他因此还获得了一个“猴子先生(Monkeyman)”的外号。恒河猴94%的基因与人类相同,但对于这些与人类从某种程度上有着亲戚关系的实验对象,哈洛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怜悯。“我只关心这些猴子是否能帮助我完成可以发表的论文,”他说,“我对它们毫无感情,从来就没有过。我压根就不喜欢动物,我讨厌猫,讨厌狗,我怎么会去喜欢猴子呢?”哈洛用铁丝做了一个代母,它胸前有一个可以提供奶水的装置;然后,哈洛又用绒布做了一个代母。他写道:“一个是柔软、温暖的母亲,一个是有着无限耐心、可以24小时提供奶水的母亲……”一开始,哈洛把一群恒河猴宝宝和两个代母关在笼子里,很快,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在几天之内,猴宝宝把对猴妈妈的依恋转向了用绒布做成的那个代母。由于绒布代母不能提供奶水,所以猴宝宝只在饥饿的时候,才到铁丝代母那里喝几口奶水,然后又跑回来紧紧抱住绒布代母。接触所带来的安慰感这是一个意义极其重大的发现。从20世纪30年代直至50年代,一些著名的儿科专家,比如本杰明·斯帕克(BenjaminSpock),都建议应该根据时间喂奶。另一个知名哺育专家约翰·沃森(JohnWatson)写道:“不要溺爱宝宝,不要在睡觉前亲吻他们,正确的做法是,弯下腰握握他们的手,然后关灯离开。”但哈洛认为,千万不要跟宝宝握手,而应该毫不犹豫地拥抱他。哈洛和他的同事证明了:“接触所带来的安慰感”是爱最重要的元素。哈洛猜测,脸是爱的另外一个变数。他命令他的助手做一个逼真的猴面具,看看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但是,面具在完工之前,猴宝宝就已经诞生了,所以哈洛把猴宝宝与一个脸部没有任何特征的绒布代母关在一起。猴宝宝爱上了无脸代母,吻它,轻轻地咬它。但当逼真的猴面具做好之后,小猴子一看见这张脸就吓得连声惊叫,并躲到笼子的一角,全身哆嗦。许多人都认为哈洛的实验对于那些实验对象来说太过残忍,但也有许多人认为他的实验提供了一些对于我们来说非常有价值的东西:我们的需求远不止饥饿,我们不惜任何代价与他人建立连接关系,我们所见到的第一张脸在我们心中是最可爱的脸。
略过剧情
在上个世纪50年代末,美国心理学家哈利·哈洛(Harry F. Harlow 1905—1981)和他的同事们所做的一系列恒河猴实验,可以说是心理学史上最伟大,也最邪恶的实验之一。哈利·哈洛这个名字可能让人们感觉比较陌生,可如果说起他的一个学生,我相信中国每个接触过心理学的人都会印象深刻——提出需要层次理论的马斯洛。 恒河猴实验包括 “代母”实验,“面具”实验,“铁娘子”实验,以及“绝望之井”实验 等。其中“代母”实验是最出名的一个。 哈洛和他的同事们把一只刚出生的婴猴放进一个隔离的笼子中养育,并用两个假猴子替代真母猴。这两个代母猴分别是用铁丝和绒布做的,实验者在“铁丝母猴”胸前特别安置了一个可以提供奶水的橡皮奶头。按哈洛的说法就是“一个是柔软、温暖的母亲,一个是有着无限耐心、可以24小时提供奶水的母亲”。刚开始,婴猴多围着“铁丝母猴”,但没过几天,令人惊讶的事情就发生了:婴猴只在饥饿的时候才到“铁丝母猴”那里喝几口奶水,其他更多的时候都是与“绒布母猴”呆在一起; 婴猴在遭到不熟悉的物体,如一只木制的大蜘蛛的威胁时,会跑到“绒布母猴”身边并紧紧抱住它,似乎“绒布母猴”会给婴猴更多的安全感。 哈洛从这个“代母养育实验”中观察到了一些问题:那些由“绒布母猴”抚养大的猴子不能和其他猴子一起玩耍,性格极其孤僻,甚至性成熟后不能进行交配。于是,哈洛对实验进行了改进,为婴猴制作了一个可以摇摆的“绒布母猴”,并保证它每天都会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和真正的猴子在一起玩耍。改进后的实验表明,这样哺育大的猴子基本上正常了。(注意,是基本正常) 哈洛等人的实验研究结果,用他的话说就是“ 证明了爱存在三个变量:触摸、运动、玩耍。 如果你能提供这三个变量,那就能满足一个灵长类动物的全部需要。” 首先,哈洛的实验结果与他学生马斯洛的理论很明显是一脉相承的。小猴在铁丝妈妈那里获得的是什么?是充足的食物,换句话说,就是最基本的生理需要。这是小猴在实验起初一直围着铁丝妈妈的原因。可一旦他的生理需要基本满足之后,很快他就开始追求更高一级的需要:安全感,以及依恋感。而这些,绒布妈妈提供的要比铁丝妈妈更好。 让我更感兴趣的问题就是,为什么绒布妈妈比铁丝妈妈更能让小猴产生依恋感和安全感?很明显是因为“触感”这个特征。说得再详细一点,是“温暖的触感”。再深入一些,其实是“相似”。因为绒布的质地和温度都与小猴自身毛皮相似,所以小猴才更愿意亲近绒布做的妈妈。不管是猴子还是人类,总是更愿意亲近与自己更为相似,而非相差甚远的存在。这来源于对孤独天生的一种恐惧。 哈洛说:“证明爱存在三个变量是触摸、运动、玩耍。”这种观点在当时被提出来,无疑是一种进步。当时,我想用李小龙老师课上所举的一个案例来回应这个观点:一个遇到心理问题的青少年,他出生在一个极其富裕的家庭,在他的主观描述当中,他和家人的关系非常好,从小也没有经历什么明显的重大创伤。他的父母为他提供的是堪比“教科书”式的养育方式,例如满足其基本的物质需要,足够时间的陪伴,鼓励大于批评和否定,等等。但是,当他的访谈进行的更深入一些,咨询师和他谈到了他最早期的记忆片段,他回忆起的内容是:自己总是从一辆车上被抱到另一辆车上。 这个孩子因为家庭条件比较好,每个家人基本上都有自己的私家车。家人对他的照顾,类似于一种“轮班”制,例如,如果上午是爸爸照顾,下午就换成妈妈,晚上则可能是其他的家庭成员。因为家人们的工作事务都比较多,这种“轮班”的方式,似乎是保证孩子得到充分照顾的一种非常“科学”的方法。但是孩子内心深处的体验却是:自己想一件物品,一个包裹,一种任务,被自己的亲人们传来递去。难道这就是真正的爱么? 但是爱的变量远不止是触摸、运动、玩耍。 所有被哈洛作为实验对象的小猴子,长大之后的心理状态都或多或少的与正常的猴子不同,这种影响被证明会延续好几代才会慢慢消退。 “铁娘子”是哈洛设计的一种特殊的代母,它会向小猴发射锋利的铁钉,并且向它们吹出强力冷气,把小猴吹的只能紧贴笼子的栏杆,并且不停尖叫。 哈洛声称,这是一个邪恶的母亲,他想看看这会导致什么结果。 他制作了各种邪恶的铁娘子,它们有的会对着小猴发出怪声,有的会刺伤小猴。令人吃惊的是,无论什么样的邪恶母亲,哈洛发现小猴都不会离去,反而更加紧紧地抱住它们。 这个实验很容易让人想到客体关系学派里提到的“好妈妈”与“坏妈妈”。如果“代母”实验是用来证明“好妈妈”的,“铁娘子”则是“坏妈妈”的呈现。 这个实验结果其实比“代母”实验更加震撼: 一旦依恋关系已经建立,即使小猴被自己认定的“妈妈”残酷地迫害,他的依恋之情都很难被动摇。 如果朝着消极的思路想,很容易联想到人类的“受虐”倾向与“对攻击者的认同”。朝着积极的思路想,只要依恋关系可以建立起来,即使这段关系之后充满了各式各样的迫害,关系里依然有爱的存在。 爱和恨毕竟永远都是交织在一起的。 哈洛让他的助手做了一个逼真的猴面具,看看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但是面具在完工之前,婴猴就已经出生了,所以哈洛把婴猴与一个脸部没有任何特征的绒线代母关在了一起。 婴猴爱上了无脸代母,吻它,轻轻的咬它。而当逼真的猴面具做好之后,小猴一看见这张脸就吓地连声惊叫,并躲到笼子的一角,全身哆嗦。 这个实验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奥地利生物学家劳伦兹()用鸭子所做的“印刻”实验。 第一眼看到谁,谁就是我最亲近的人。实际上,这里说的第一眼属于心理层面的第一眼,“印刻”阶段往往是指出生之后稍晚一点时间,例如犬类的印刻阶段就是第3周到第7周作用。养过狗的人都知道,和小狗建立依恋关系的最佳时期就是第一个月到第二个月。 “印刻”阶段与拉康的“镜子”阶段,既有连续的关系,也有重叠的关系。 在心理的意义上,“脸”其实就是一面镜子。哈洛的小猴子看到“无脸”的妈妈,它会以为自己也是“无脸”的;劳伦兹的小鸭子第一眼看到的是劳伦兹,它们会以为自己和劳伦兹是同类;“狼孩”第一眼看到的是狼,他会以为自己就是一头狼;玄奘第一眼看到的是和尚,他就会对佛教拥有最虔诚的信仰;一个孩子第一眼看到的如果是深受产后抑郁症折磨的母亲,那么他长大之后,可能总会体验到一种无缘无故的,久治难愈的抑郁情绪。 这就叫作“镜像”,也叫作“认同”:我第一眼看到谁,那么我就应该是谁。 1960年代,生物精神医学兴起,出现了通过药物减轻精神症状的可能,而这引起了哈洛的极大兴趣,他再次在恒河猴身上进行实验。他建造了一个黑屋子,把一只猴子头朝下在里面吊了两年(也有说法是一年)。哈洛把这叫做绝望之井。那只猴子后来出现了严重的、持久的、抑郁性的精神病理学行为,即使在放出来9个月之后,还是抱着胳膊呆呆坐着,而不像一般的猴子东张西望探索周遭。 据说,很多作为被试的猴子最终都出现了精神疾病性的症状。之后它们虽然返回了猴群,但是大多被同伴欺凌或者活活把自己饿死。当这些实验对象孕育下一代之后,它们往往把孩子的手指咬掉或者直接砸碎它们的脑袋。 这个实验的残忍程度,要远远大过于塞利格曼1967年做的“习得性无助”实验。在我看来,就连浦泽直树的《怪物》里所描述的反人类实验都比不过哈洛的这座“绝望之井”。所不同的只是实验的对象而已。 哈洛可能觉得,自己所做的这些实验都是为了证明爱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是为了分析爱的定义、成分和要素。在我看来,只有对爱极度匮乏之人,才会如此执着地去论证这些问题。就像我们很少有人会去思考:万一明天太阳不再照常升起我们该怎么办?万一天塌下来怎么办?曾奇峰说,美好的东西不需要分析。像爱这种东西,去发现,去感受,去给予,都挺好,唯独不需要去证明和分析。去证明是因为心有怀疑,去分析则是因为自己感受不深,甚至感受不到。 哈洛的发现对西方当代的育儿理论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许多孤儿院、社会服务机构、爱婴产业都或多或少地依据哈洛的发现调整了自己的关键政策。部分是因为哈洛的缘故,医生现在知道将新生婴儿要直接放在母亲的肚子上;孤儿院的工作人员知道仅仅向婴儿提供奶瓶是不够的,还必须抱着弃婴来回摇动,并且要对其微笑。 也正是他的实验使我们开始重视动物权益的保护。几年前,动物解放前线组织在威斯康辛大学的猿类研究中心举行了一场示威游行,以悼念数千只在实验中死亡的猴子。 1971年,在哈洛的第二任妻子因乳腺癌离世后,他也到明尼苏达州的梅约医学中心接受治疗。在那里,他接受了一系列电击治疗,就像一只动物一样被皮带绑在桌子上。回到麦迪逊之后,人们说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停止了对剥夺母爱的研究。 最后,哈洛死于帕金森综合症,死前他抖动个不停。 这些是哈洛对猴子做的实验,大家看了都能感觉到有多么得残忍。 哈洛曾经坦言,他似乎不同情这些猴子。而他自身的命运,似乎反应了某种因果关系。 而人类世界呢?是否有的父母也对自己的孩子做了这样的“实验”呢? 人间不乏真爱,唯愿真爱之光照亮世间每个角落。
爱心小猪
1959 年,美国心理学家哈洛及其同事恒河猴实验。实验结果表明:“爱存在三个变量:触摸、运动、玩耍。如果你能提供这三个变量,那就能满足一个灵长类动物的全部需要”。 20 世纪 50 年代末,美国威斯康辛大学动物心理学家哈里·哈洛做了一系列实验。哈罗找来了八只幼猴,并且随机把幼猴分成两组,关在不同的笼子中,并且还制作了两只假母猴,作为幼猴的代理母亲。其中一只假母猴是木头制成的,木制母猴的表面覆盖了一层柔软的皮毛,就好像猴子的毛发一样;另一只假母猴是铁丝制成的,表面不是毛茸茸的,而是光滑的。哈罗还在这两只假母猴的身上安装了奶瓶和灯泡,为幼猴提供牛奶和温暖。 经过一段时间的实验,哈洛发现由木制母猴抚养的幼猴健康状况良好,但由铁制的抚养的,情况不容乐观。后来,哈罗把这八只幼猴都放在了同一个笼子中。哈罗发现,所有的幼猴只要一空闲下来,就会偎依到木制母猴那里。即使有的幼猴在需要吃奶的时候,不得不离开木制母猴,但在吃完奶之后会立刻回到木制母猴身边。 哈洛从这个实验中观察到了一些问题:那些由木制母猴抚养大的猴子不能和其他猴子一起玩耍,性格极其孤僻,甚至性成熟后不能进行交配。于是,哈洛对实验进行了改进,为婴猴制作了一个可以摇摆的木制母猴,并保证它每天都会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和真正的猴子在一起玩耍。改进后的实验表明,这样哺育大的猴子基本上正常了。 后来,哈罗把这些幼猴带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这里摆满了幼猴感兴趣的东西。但是,哈罗发现幼猴根本无法适应这个新环境,它们显得十分焦虑和恐惧。为了安慰幼猴,哈罗把木制母猴放到了新环境中。结果他发现,幼猴们纷纷跑到木制母猴这里寻求安慰。过了一会儿后,幼猴们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开始观察周围陌生的环境,还发现了许多有意思、好玩的东西,于是就开始兴趣盎然地玩耍起来。 但是哈罗注意到,当幼猴玩耍的时候,会时不时地看向木制母猴,好像确定木制母猴有没有离开一样。当幼猴看到木制母猴依然在那里时,会继续安心地玩耍;当幼猴发现木制母猴不见了,它立刻会停止玩耍,开始寻找木制母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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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哈洛开始对此提出了质疑。当他把奶瓶从小猴子的嘴边拿走的时候,猴宝宝只是吧唧吧唧嘴唇,或者用爪子擦去它们毛茸茸的下巴上滴落的奶水。但当哈洛把毛巾拿走的时候,猴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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