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历史的探微与学理的建构》,《外国文学研究》2003年第2期。2、《跨文明研究:21世纪中国比较文学的理论与实践》,《外国文学研究》2003年第5期。人大复印资料《外国文学研究》2004年第1期全文转载。3、《“现代性”批评话语的反思与重构》,《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07年第6期,《中国文学年鉴》2007卷摘转。4、《中国新诗鉴赏与诠释中的细读问题》,《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11年第2期。5、《论网络诗歌生产与消费的快餐化》,《文艺争鸣》2008年第6期。6、《海边对话:关于“新红颜写作”》,《文艺争鸣》2010年第6期。7、《新世纪诗歌中的底层写作及其诗学意义》,《文艺理论与批评》2011年5期。8、《论作为左翼诗歌抒情主体的“我们”》,《文艺理论与批评》2008年第5期。9、《异域生存的深刻理解与审美表达——论李金发诗歌的现代性》,《四川大学学报》2004年第1期。10、《中国现代诗学建构:从“转益多师”到“自成一体”》,《西南大学学报》2009年第5期。11、《近三十年新诗技艺探求的回眸与反思》,《西南大学学报》2010年第3期。12、《文学理论世纪风貌的准确勾勒与系统阐发》,《华中师范大学学报》2002年第5期。13、《中西诗学的“生产性”对话》,《四川师范大学学报》2006年第4期。14、《沈从文诗歌论》,《民族文学研究》2009年第3期。人大复印资料《中国现代当代文学研究》2009年第12期全文转载。15、《沈从文“文体作家”称谓的内涵流变》,《民族文学研究》2012年第1期。人大复印资料《中国现代当代文学研究》2012年第4期全文转载。16、《翻译文学与中国现代文学现代性》,《人文杂志》2004年第2期。人大复印资料《中国现代当代文学研究》2004年第5期、《文艺理论》2004年第11期全文转载,《中国社会科学文摘》2004年第3期重点摘录。17、《大诗与大历史的融合》,《南方文坛》2009年第4期。18、《新世纪诗歌中的田园乡愁》,《南方文坛》2010年第3期。19、《论当代女性诗歌的主体建构》,《南方文坛》2011年第2期。20、《审美日常化:新世纪网络诗歌侧论》,《东岳论丛》2011年第12期。21、《藏汉文化交流的精神指证——阿来诗歌论》,《当代文坛》2012年第4期。22、《世界文学的“比较性”与比较文学的“世界性”》,《中外文化与文论》第15辑,2008年5月。23、《新世纪诗歌中的文化怀旧》,《名作欣赏》2011年第1期。24、《“以冲刺速度向心中的方向奔跑”》,《诗刊》2008年第11期。25、《乡土的诗意空间》,《诗刊》2009年第3期。26、《网络语境中的诗歌》,《诗刊》2009年第8期。27、《新诗鉴赏方法举隅》,《诗刊》2010年第1期。28、《时间镜像中的物、事、人、情》,《诗刊》2012年第1期。
楼主你好,很高兴回答你的提问:你的提问相对模糊,不知道你是准备怎么写关于诗歌的议论文还是用诗歌为题材进行议论。首先我们要用一个概念:诗学,就是做诗论诗的学问,研究诗歌创作规律的著作。只有明白这些之后才能更好的写议论文。我在这里推荐一部相关的书籍《诗学构建:形式与意象》以诗歌形式和诗歌意象为核心内容,能够有效地指导诗歌批评和诗歌创作的诗学理论体系。该理论体系为诗歌研究提供了一种普适性的理论基础,不但可以根除以前有关诗歌的一些误解,还能够前瞻性地规避一些可能发生的问题。全书分为总论、分论一、分论二、专论、附论五个部分。目录如下:序前言总论 诗学框架构建第一章 诗学构建:概念、方法与体系一、诗学概念辨析二、诗学方法探讨三、诗学体系构建四、小结第二章 诗歌定义:本质、功能与特征一、诗歌的抒情本质二、诗歌的功能三、诗歌的两大特征四、小结第三章 诗歌的“情感阅读法”:兼论诗歌的“情眼”及其他一、诗歌的“情感阅读法”二、诗歌的“情眼”三、其他相关议题四、小结分论一 诗歌形式理论构建第四章 英语诗歌形式研究的认知转向一、传统的诗歌形式研究二、现代(自由)诗歌的形式研究三、认知角度的诗歌形式研究第五章 诗歌形式(节奏)理论构建:认知理论与节拍标志一、诗歌节奏研究的认知理论基础二、诗歌形式的节拍标志第六章 汉语诗歌形式(语音)理论构建一、声调(语调)的意义和情感功能二、传统诗歌格式的学理分析三、汉语诗歌的音律原则分论二 诗歌意象理论构建第七章 庞德的“意象”(Image)概念辨析与评价一、庞德关于意象(Image:)的第一次定义辨析二、庞德关于意象(Image)定义的发展三、庞德的《地铁车站》四、小结第八章 语象概念的“引进”与“变异”一、符号学的一个图式二、赵毅衡的“语象”概念辨析三、陈晓明的“语象”概念辨析四、小结第九章 诗歌意象概念界定与理论构建一、诗歌意象概念的界定二、诗歌意象的理论基础三、诗歌意象类型四、小结专论 中国新诗问题研究第十章 从“白话语词入诗”到“诗体大解放”——胡适新诗主张的形式问题分析一、胡适尝试证明“白话语词”可以入诗二、胡适的“白话诗”概念剖析三、胡适的“诗体大解放”四、“诗体大解放”遗留下中国新诗的形式问题第十一章 新诗的形式问题研究一、诗歌形式取消论的兴起与问题研究二、新诗形式的理论与实践探索三、新诗的“分行”形式第十二章 新诗的价值取向问题研究:艺术追求与社会责任一、新诗创立时期的诗学动因与社会背景二、新诗发展过程中的社会与政治关怀三、新诗的艺术回归与价值迷茫第十三章 新诗的文化身份问题研究一、新诗抑中扬西的文化立场辨析二、新诗西化的诗学问题研究三、新诗文化身份的重构附论 著者诗学论点参考文献——————————————————————————————————————————如果你把这本书看完的话写诗歌议论文基本就没有问题了,满意请采纳,不满意请继续追问!
1 、承传与择取:面对传统的两类中国知识分子 《鲁迅研究月刊》 1994 年 1 期(独立)2 、物态化与意志化的消长 《学习与探索》 1994 年第 1 期(独立)3 、老舍与中国生存文化的现代化 《聊城师范学院学报》 1994 年第 1 期(独立)4 、“何其芳特征”与东方色彩 《东方丛刊》 1994 年第 1 辑(独立)5 、协畅与拗峭:中国现代新诗的音韵特色《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 1994 年第 2 期(独立)6 、卞之琳与后期象征主义 《四川外语学院学报》 1994 年第 2 期(独立)7 、论中国现代新诗的歌谣化运动《西南师范大学学报》 1994 年 3 期(独立)8 、中国诗文化的自由形态与自觉形态《郭沫若学刊》 1994 年第 3 期(独立)9 、物态化与中国现代新诗的文化取向《赣南师范学院学报》 1994 年第 3 期(独立)10 、古典理想的现代重构 《江海学刊》 1994 年第 4 期(独立)11 、论戴望舒与中西诗歌文化 《中州学刊》 1994 年第 5 期(独立)12 、论中国现代新诗艺术自觉的传统渊源 《文艺研究》 1994 年第 5 期(独立)13 、走向文化时代的诗歌与诗学 《青年思想家》 1994 年第 5 、 6 期(独立)14 、十五年来中国现代诗歌研究之断想 《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 1995 年第 1 期(独立)15 、胡适在中国新诗史上的地位新论 《赣南师范学院学报》 1995 年第 1 期(独立)16 、走向二十一世纪的郭沫若研究 《郭沫若学刊》 1995 年第 1 期(独立)17 、传统心理结构的自我拆解 《贵州社会科学》 1995 年第 2 期(独立)18 、宋诗与中国现代新诗的反传统趋向《海南师院学报》 1995 年第 2 期(独立)19 、本体的召唤:中国现代新诗与古典诗歌传统《东方丛刊》 1995 年第 2 辑(独立)20 、现代四川文学研究的地域文化视野——中国现代文学与巴蜀文化之一 《宁德师专学报》 1995 年第 2 期(独立)21 、火辣辣的川妹子:一个典型的巴蜀意象——四川现代文学与巴蜀文学之二 《宁德师专学报》 1995 年第 3 期 (独立)22 、鸦片·茶馆·川味——四川现代文学与巴蜀文化之三 《宁德师专学报》 1995 年第 4 期(独立)23 、论现代巴蜀文学的生态背景 《西南师范大学学报》 1995 年第 3 期(独立)24 、二十世纪中国诗歌的难题与选择 《海南师院学报》 1995 年第 4 期(独立)25 、巴蜀文化的二十世纪体验者 《郭沫若学刊》 1996 年第 1 、 2 期(独立)26 、传统:误读中的生长 《诗探索》 1996 年第 1 期(独立)27 、从移民到漂泊——现代四川文学与巴蜀文化之四 《宁德师专学报》 1996 年第 1 期(独立)28 、巴蜀派、农民派与中国现代文学——现代四川文学与巴蜀文化之五 《宁德师专学报》 1996 年第 2 期(独立)29 、中国 / 西方: 20 世纪中国诗歌的难题与选择《三峡学刊》 1996 年第 2 期(独立)30 、论现代四川文学“洄水沱”景观的地域文化内涵 《赣南师范学院学报》 1996 年第 2 期(独立)31 、多重文化的冲撞和交融——论现代外省作家的入蜀现象 《贵州社会科学》 1996 年第 2 期(独立)32 、重审中国新诗发展的启端《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 1996 年第 2 期(独立)33 、巴蜀调笑传统与现代四川文学的幽默趣尚《西南民族学院学报》 1996 年第 2 期(独立)34 、盆地文明·天府文明·内陆腹地文明——论现代四川文学的文化背景 《社会科学研究》 1996 年第 2 期(独立)35 、锻造文学的筋骨 《渝州大学学报》 1996 年第 2 期(独立)36 、“辨 / 忘”模式与中国新诗文法追求的民族特色 《东方丛刊》 1996 年第 2 辑(独立)37 、穆旦研究评述 《诗探索》 1996 年第 4 期(独立)38 、研讨现代作家与乡土文化的两个问题 《郭沫若学刊》 1996 年第 4 期(独立)39 、王富仁与中国 20 世纪晚期的启蒙文化思潮 《当代作家评论》 1997 年 4 期(独立)40 、论穆旦与中国新诗的现代特征 《文学评论》 1997 年 5 期(独立)41 、鲁迅旧诗新论 《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 1997 年 2 期(独立)42 、中西交融的理想与现实 《江海学刊》 1997 年 2 期 (独立)43 、马克思主义文艺的输入与中国文学批评范畴论的确立 《中州学刊》 1997 年 1 期(第一)44 、地方志—龙门阵文化与四川现代文学的写实取向 《西南师范大学学报》 1997 年 2 期 (独立)45、 鲁迅、梁实秋论争新议 《赣南师院学报》 1997 年 1 期(独立)46、“学衡派”与五四新文学运动 《中国社会科学》 1998 年 6 期(独立)47、 中国现代主义诗歌研究的新开拓 《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 1998 年 2 期(独立)48、 从童真到“莽汉”的艺术史价值 《贵州社会科学》 1998 年 5 期 (独立)49、 作为马克思主义批评群体的创造社 《郭沫若学刊》 1998 年 2 期(第一)50、 来自巴蜀的反叛与先锋 《西南师范大学学报》 1998 年 2 期 (独立)51、 青春的诗情与年轻的文化人 《西南师范大学学报》 1998 年 4 期 (独立)52、艾青:中国传统的“弃儿”与叛逆 《东方丛刊》 1998 年 2 期 (独立)53、 田间新论 《赣南师院学报》 1998 年 2 期(独立)54、论“学衡派”与五四新文学运动 《人大复印资料 文艺理论》 1999.155、论“学衡派”与五四新文学运动 《新华文摘》 1999.256、鲁迅人生体验中的《故事新编》 《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 1999.357、对于“后新诗潮”的多种阐释 《天津社会科学》 1999.358、巴蜀文化的阐扬与《社会科学研究》的历史责任 《社会科学研究》 1999.359、诗人穆旦的痛苦与中国读者的财富 《四川三峡学院学报》 1999.360、 后新诗潮:时间的延续与空间的定位 《淮北煤师学院学报》 1999.361、巴渝文化与诗人傅天琳 《涪陵师专学报》 1999.162、重庆文学、地域文学与文史学 《涪陵师专学报》 1999.463、 历史的意义与学术的魅力 《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 2000.164、 评龙泉明《中国新诗流变论》 《文学评论》 2000.565、 寻找和建立中国新诗发展的内在“理念” 《海南师院学报》 2000.366、 任洪渊与中国学院派诗人的选择 《西南师大学报》 2000.267、 任洪渊与中国学院派诗人的选择 《人大复印资料 中国现代当代文学研究》 2000.568、 无法圆满的悲剧 《西南师大学报》 2000.569、 大西南文化与新时期诗歌的消长 《诗探索》 2000.1-2 辑70、 现代文化的读本:中国新诗的几个文本 《名作欣赏》 2001.271、 标准与尺度:关于中国新诗的总体评价 《学习与探索》 2001.272、 文学现代性与民族性的内在关系 《社会科学战线》 2001.473、 新世纪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硕士研究生课程体系改革刍议 《荆州师院学报》 2001.374 、穆旦研究:折射出现代中国诗学的艰难 《中国现代文学研究史纲》江苏教育出版社 2001 年版75 、 论“学衡派”与五四新文学运动 《解析吴宓》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01 年版76 、“为人生”与新世纪鲁迅研究展望 《重庆教育学院学报》 2001 年 4 期77 、中国现代文学史研究与 21 世纪中国文论建设的若干问题《涪陵师专学报》 2001.478 、我们究竟有着怎样的“现代性”? 《西南民族学院学报》 2001 年 11 期79 、 2000 :走向新世纪的中国现代文学研究 《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 2001 年 4 期80 、时空的自由与郭沫若的感受方式 《社会科学研究》 2002 年 2 期81 、中国“反现代性”思潮:世界意义的保守主义《西南师范大学学报》 2002 年 2 期82 、 21 世纪郭沫若研究的挑战与机遇 《郭沫若学刊》 2002 年 2 期83 、芜乱来自于真正的批评家的“缺席” 《诗刊》 2002 年 3 期84 、现代文化的读本:中国新诗的几个文本(连载二) 《名作欣赏》 2002 年 4 期(独立)85 、现代文化的读本:中国新诗的几个文本(连载三) 《名作欣赏》 2002 年 5 期(独立)86 、“重估现代性”思潮与中国现代文学传统的再认识 《文学评论》 2002 年 4 期87 、反现代性:从学衡派到“后现代” 《中州学刊》 2002 年 5 期88 、鲁迅旧诗新论 收入《鲁迅其书》,社科文献出版社 2002 年 标准与平台 《诗刊》 2003 年 2 期89 、《甲寅》月刊:五四新文学运动的先声 《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 2003 年 4 期90 、从进化论到地理学 (香港)《新亚论丛》 2003 年 1 期91 、西部的“空间”与东部的“时间” 《唐都学刊》 2003 年 1 期92 、文化反思时代的文体学研究 《西南师范大学学报》 2003 年 1 期93 、日本生存体验与清末“小说界革命”《西南师范大学学报》 2003 年 6 期94 、“民族”与“革命”:日本之于中国的关键词《理论与创作》 2003 年 4 期95 、关于“世界”的学说 《徐州师大学报》 2003 年 4 期96 、 王富仁的“九十年代” 《中国文学研究》 2003 年 2 期(独立)97 、日本体验与中国现代文学的发生 《中国社会科学》 2004 年 1 期98 、历史的散失与当代的“新考据研究” 《学习与探索》 2004 年 1 期99 、日本生存的实感与中国诗歌的近代变革 《社会科学研究》 2004 年 1 期100 、论中国现代文学的重庆视野 《红岩》 2004 年 2 期101 、“现代性”与中国现代文学研究 《重庆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04 年 3 期102 、意志化之路上的梁宗岱诗歌与诗论 《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 2004 年 3 期103 、“走向世界”、“现代性”与“全球化” 《南京大学学报》 2004 年 3 期104 、关于中国新诗的两种“传统” 《江汉大学学报》 2004 年 4 期105 、西方文论在中国如何“化”? 《河北学刊》 2004 年 5 期106 、论中国现代诗论的现代性问题 《西南师范大学学报》 2004 年 6 期107 、日本体验与中国散文的近现代嬗变 《文学评论》 2004 年 6 期108 、日本体验与中国散文的近现代嬗变 人大复印资料 2005 年 1 期109 、 从起点处“正名” 《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 2005 年 1 期(合作,第一)110 、传统与现代:二元如何对立? 《江汉论坛》 2005 年 1 期(川)111 、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中的文献史料:问题与方法 《汕头大学学报》 2005 年 1 期112 、他山之石:作为现代中国文学思想重要资源的西方文论《兰州大学学报》 2005 年 2 期113 、中国现代诗歌与当代中国读者的需要《钦州师专学报》 2005 年 2 期(合作,第一,川)114 、“新民”与“心力” 《徐州师范大学学报》 2005 年 3 期115 、 “新民”与“心力” 人大复印资料《中国近代史》 2005 年 4 期116 、现实的感受与文本的感受 《天津社会科学》 2005 年 3 期117 、 1907 :鲁迅“入于自识”的选择 《中山大学学报》 2005 年 3 期(川)118 “问题”与“前沿” 《陕西师大学报》 2005 年 5 期(川)119 、抗战文化、抗战文学与郭沫若研究 《涪陵师范学院学报》 2006 年 6 期120 、 1907 :周作人的“协和”体验及与鲁迅的异同 《贵州社会科学》 2005 年 4 期(川)121 、 1907 :周作人的“协和”体验及与鲁迅的异同 人大复印资料 2005 年 4 期(川)122 、抗战作为中国文学的资源 《西南民族大学学报》 2005 年 9 期 (川)123 、巴金的愿望与我们的姿态 《西南民族大学学报》 2005 年 11 期124 、现实的感受与文本的感受 《天津社会科学》 2005 年 3 期125 、我们在什么意义上讨论“文学感受” 《中国文学研究》 2005 年 3 期126 、失落了文学感受的文学理论与文学批评 《西南师范大学学报》 2005 年 4 期127 、文学的阐释:从文化关联的发现到文学感受的发掘《首都师范大学学报》 2005 年 3 期128 、多重概念的歧义与中国文学“现代性”阐释的艰难《社会科学研究》 2005 年 5 期(川)129 、 20 世纪 50 年代与“二元对立思维” 《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 2005 年 5 期(川)130 、生命体验、生存感受与现代中国的文化创造 ?《社会科学战线》 2005 年 6 期(川)131 、“重估现代性”思潮与中国现代文学传统的再认识《现代性与 20 世纪中国文学思潮》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5 年132 、 “Re-evaluation of Modernity” and Modern Chinese Literature (Excerpts) Critical Zone 1,2005133 、心中的“海”——胡续冬《海魂衫》,《诗探索》 2005 年 2 期(独立)134 、国家主义的批判与个人主义的倡导 ——从《甲寅》到《新青年》的思想流变 《江汉论坛》 2006 年 1 期(独立)135 、文学博士谈《名作欣赏》的学术贡献,独立,《名作欣赏》 2006 年 1 期(独立)136 、论中国新诗的“传统” 《诗探索》 2006 年 1 期(独立)137 、人文主义与五四新文化运动 《福建论坛》 2006 年 1 期(第一)138 、抗战:中国文化的资源与重庆文化的资源《涪陵师院学报》 2006 年 2 期(独立)139 、巴蜀学派与当代批评 《当代文坛》 2006 年 2 期(第一)140 、“问题”与“前沿” 《浙江广厦建设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06 年 1 期(独立)141 、 传统 : 中国新诗问题的一个关键词《西南科技大学学报》 2006 年 2 期( 独立)142 、当代诗歌批评的历史建构 《江汉论坛》 2006 年 4 期(第一)143 、大众传媒与中国新诗的生成 《学术月刊》 2006 年 4 期,(第一)144 、多重概念的歧义与中国文学“现代性”阐释的艰难,人大复印资料《中国现当代文学》 2006 年 3 期( 独立)145 、中国现代文学教学面临的挑战,《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 2006 年 5 期,(独立)146 、今天我们如何纪念鲁迅逝世? 《钦州师专学报》 2006 年 5 期(独立)147 、 中国抗战文学研究的新的可能,《西南师范大学学报》 2006 年 6 期(第二)148 、 重绘现代中国文学批评的概念谱系,《首都师范大学学报》 2006 年 6 期(独立)149 、 自我体验、自我意识与现代中国文化的“问题”《福建论坛》 2006 年 7 期(独立)150 、鲁迅:现代中国文化之“结”,《西南民族大学学报》 2006 年 8 期(独立)151 、从中国抗战文化研究看郭沫若研究的新思路 独立, 收入《文化与抗战》,巴蜀书社 2006152 、 清点现代中国文学批评概念的意义 《社会科学研究》 2007 年 1 期( 独立)153 、文学批评的本土意义:从自我的清理开始 《贵州社会科学》 2007 年 1 期( 独立)154 、重庆文学史与普通话写作 《红岩》 2007 年 1 期( 独立)155 、命题的意义 《红岩》 2007 年 2 期( 独立)156 、寻找我们自己的语言 《红岩》 2007 年 3 期( 独立)157 、体制与生存 《红岩》 2007 年 4 期( 独立)158 、《红岩》 2007 年 5 期( 独立)159 、《红岩》 2007 年 6 期( 独立)160 、鲁迅的“五四”与“新青年”的“五四” 《社会科学辑刊》 2007 年 1 期(独立)161 、鲁迅的“五四”与“新青年”的“五四” 人大复印资料现当代文学 2007 年 5 期162 、重绘现代中国文学批评的概念谱系,人大复印资料〈文艺理论〉 2007 年 4 期163 、现代中国文学批评“本土化”建设的三大内涵 《新华文摘》 2007 年 7 期164 、中国新诗研究的世纪性工程 《中国诗歌研究动态》新诗卷第三辑
中国的诗歌产生于文字发明之前,它是在人们的劳动、歌舞中渐渐形成和发展起来的。 《诗经》是公元前11世纪至公元前6世纪的诗歌总集,也是中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共305篇,按音乐的不同,分为“风”、“雅”、“颂”三类。“颂” 诗是统治者祭祀的乐歌,有祭祖先的,有祭天地山川的,也有祭农神的。“雅”分大雅和小雅,都是用于宴会的典礼,内容主要是对从前英雄的歌颂和对现时政治的讽刺。“风”是《诗经》中的精华,内容包括15个地方的民歌。 公元前4世纪,战国时期的楚国以其自身独特的文化基础,加上北方文化的影响,孕育出了伟大的诗人屈原。屈原以及深受他影响的宋玉等人创造了一种新的诗体枣楚辞。屈原的《离骚》是楚辞杰出的代表作。 楚辞发展了诗歌的形式。它打破了《诗经》的四言形式,从三、四言发展到五、七言。在创作方法上,楚辞吸收了神话的浪漫主义精神,开辟了中国文学浪漫主义的创作道路。 诗经、楚辞之后,诗歌在汉代又出现了一种新的形式,即汉乐府民歌。汉乐府民歌流传到现在的共有100多首,其中很多是用五言形式写成,后来经文人的有意模仿,在魏、晋时代成为主要的诗歌形式。 汉乐府中著名的篇章有揭露战争灾难的《十五从军征》,有表现女性不慕富贵的《陌上桑》、《羽林郎》,当然最为著名的还是长篇叙事诗《孔雀东南飞》。这首诗讲述了一个凄婉的爱情故事。焦仲卿与刘兰芝相爱至深,因为焦母与刘家的逼迫而分手,以致酿成生离死别的人间惨剧。汉乐府民歌最重要的艺术特色是它的叙事性,《孔雀东南飞》是汉乐府叙事诗的最高峰。汉乐府民歌多采用口语化的朴素语言表现人物的性格,故人物形象生动,感情真挚。汉乐府民歌中虽然多数为现实主义的描绘,但许多地方都有着程度不一的浪漫主义色彩,如《孔雀东南飞》的最后一段文字,即表现出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的巧妙结合。 五言诗是中国古典诗歌的主要形式,它从民间歌谣到文人写作,经过了很长的时间,到东汉末年,文人五言诗日趋成熟。五言诗达到成熟阶段的标志是《古诗十九首》的出现。《古诗十九首》不是一时一人的作品,诗的内容多叙离别、相思以及对人生短促的感触。长于抒情,善用比、兴手法是《古诗十九首》最大的艺术特色。 汉末建安时期,“三曹”(曹操、曹丕、曹植)、“七子”(孔融、陈琳、王粲、徐干、阮籍、应旸、刘桢)继承汉乐府民歌的现实主义传统,并普遍采用五言形式,第一次掀起了文人诗歌的高潮。他们的诗作表现了时代精神,具有慷慨悲凉的阳刚气派,形成为后世称作“建安风骨”的独特风格。七子中成就最高的是王粲,其代表作《七哀诗》三首是汉末战乱现实的写照。曹氏父子是建安文坛的风云人物,其中曹植所取得的艺术成就最高。曹植(19--232)的诗歌内容富于气势和力量,描写细致、词藻华丽、善用比喻,因而具有“骨气奇高、词采华茂”的艺术风格,代表诗作为《赠白马王彪》。建安时代的诗,是从汉乐府发展到五言诗的转变关键,曹植是当时的代表诗人。他的诗受汉乐府的影响,但却比汉乐府有更多的抒情成份。 建安时代之后的阮籍(210--263)是正始时代的代表诗人,他的《咏怀诗》进一步为抒情的五言诗打下基础,他常用曲折的诗句表达忧国、惧祸、避世之意。与阮籍同期的还有嵇康(224--263),他的诗愤世嫉俗,锋芒直指黑暗的现实。他们俩人的诗风基本继承了“建安风骨”的传统。两晋时期的诗歌创作逐渐走上形式主义道路,诗歌内容空泛。继承和发扬“建安风骨”传统,作品内容充实的诗人是左思(250左右--305左右)。他的《咏史诗》八首,借古事讽喻时事,思想性很强,但这类诗作毕竟不是主流,而且越来越少,直到东晋末年的陶渊明才给诗坛带来接近现实的作品。 隐居不仕的陶渊明把田园生活作为重要的创作题材,因此历来人们将他称作“田园诗人”。在当时崇尚骈骊、重形式而轻内容的时代气氛中,陶渊明继承乐府的现实主义传统,形成了他单纯自然的田园一体,为古典诗歌开创了一个新的境界,而且五言诗在他的手中得到高度的发展。 与陶渊明差不多同时的谢灵运(385--433)是开创山水诗派的第一人。他的山水诗特点是,能把自己的感情贯注其中,但有些诗字句过于雕琢,描写冗长,用典、排偶不够自然。 南北朝时期是中国诗歌史上的又一发展时期,这表现在又一批乐府民歌集中地涌现出来。它们不仅反映了新的社会现实,而且创造了新的艺术形式和风格。这一时期民歌总的特点是篇幅短小,抒情多于叙事。南朝乐府保存下来的有480多首,一般为五言四句小诗,几乎都是情歌。北朝乐府数量远不及南朝乐府,但内容之丰富、语言之质朴、风格之刚健则是南朝乐府远不能及的。如果说南朝乐府是谈情说爱的“艳曲”,那么,北朝乐府则是名符其实的“军乐”、“战歌”。在体裁上,北朝乐府除以五言四句为主外,还创造了七言四句的七绝体,并发展了七言古诗和杂言体。北朝乐府最有名的是长篇叙事诗《木兰诗》,它与《孔雀东南飞》并称为中国诗歌史上的“双璧”。 南北朝时最杰出的诗人是鲍照(410左右--466)。鲍照继承和发扬了汉魏乐府的传统,创作了大量优秀的五言和七言乐府诗。《拟行路难》18首是他杰出的代表作。他成熟地运用七言句法,表现了个人的不幸和对社会不平的抗议。 南齐永明年间,“声律说”盛行,诗歌创作都注意音调和谐。这样,“永明体”的新诗体逐渐形成。这种新诗体是格律诗产生的开端。这时期比较著名的诗人是谢眺(464左右--499)。谢眺以山水诗著名,诗风清新流丽。他的新体诗对唐代律诗、绝句的形成有一定影响。 诗歌发展到唐代,迎来了高度成熟的黄金时代。在唐代近三百年的时间里,留下了近五万首诗,独具风格的著名诗人约五、六十个。 初唐四杰是唐诗开创时期的主要诗人。这四杰分别是王勃(649--676)、杨炯(650--693)、卢照邻(637--689)、骆宾王(646--684)。他们的诗虽然因袭了齐、梁风气,但诗歌题材在他们手中得以扩大,五言八句的律诗形式也由他们开始初步定型。 “四杰”之后,陈子昂(661--702)明确提出反对齐梁诗风,提倡“汉魏风骨”。《感遇诗》38首,即是他具有鲜明革新精神的代表之作。 盛唐时期是诗歌繁荣的顶峰。这个时期除出现了李白、杜甫两个伟大诗人外,还有很多成就显著的诗人。他们大致可分为两类:一类是以孟浩然和王维为代表的山水田园诗人;另一类是边塞诗人,他们中的高适和岑参取得成就最高,王昌龄、李颀、王之焕也是边塞诗人中的佼佼者。王昌龄的边塞诗大部分用乐府旧题抒写战士思念家乡、立功求胜的心情,他的《从军行》、《出塞》历来被推为边塞诗的名作。李颀的边塞诗数量不多,成就却很突出,《古意》一首、《古从军行》是他的代表作。王之焕是年辈较老的边塞诗人,一首《凉州词》写尽了远征人思家的哀怨,另一首《登鹤雀楼》诗意高远,富于启示性。中唐诗歌是盛唐诗歌的延续。这时期的作品以表现社会动荡、人民痛苦为主流。白居易是中唐时期最杰出的现实主义诗人。他继承并发展了《诗经》和汉乐府的现实主义传统,从文学理论上和创作上掀起了一个现实主义诗歌的高潮,即新乐府运动。元稹、张籍、王建都是这一运动中的重要诗人。元稹(779--831)的主要作品是乐府古题19首和新乐府12首。无论从内容还是从形式来说,元诗都非常接近白居易的诗,语言通俗易懂是他们共同的特色,这是源于他们文学观点的一致。张籍和王建虽无明确的文学主张,但他们以丰富的创作成为新乐府运动的中坚。同情农民疾苦是张籍乐府诗的主题,以《野老歌》最为著名。风格与上述几人十分相近的李绅诗作虽不多,但《悯农》诗二首却为他赢得了广泛的读者。 除新乐府运动之外,这一时期还另有一派诗人,这就是韩愈、孟郊、李贺等人。他们的诗歌艺术比之白居易另有创造,自成一家。韩愈(768--824)是著名的散文家,他善以文入诗,把新的语言风格、章法技巧带入了诗坛,扩大了诗的表现领域,但同时也带来以文为诗,讲才学,追求险怪的风气。孟郊(751--814)与贾岛(779--843)都以“苦吟”而著名,追求奇险,苦思锤炼是他们的共同特点。刘禹锡(772--842)是一位有意创作民歌的诗人,他的许多《竹枝词》描写真实,很受人们喜爱。此外,他的律诗和绝句也很有名。柳宗元(773--819)的诗如他的散文一样,多抒发个人的悲愤和抑郁。他的山水诗情致婉转,描绘简洁,处处显示出他清峻高洁的个性,如《江雪》就历来为人们所传诵。李贺(790--816)在诗歌的形象、意境、比喻上不走前人之路,拥有中唐独树一帜之风格,开辟了奇崛幽峭、浓丽凄清的浪漫主义新天地。《苏小小墓》、《梦天》等都是充分体现他的独特风格之作。 晚唐时期的诗歌感伤气氛浓厚,代表诗人是杜牧、李商隐。杜牧(803--852)的诗以七言绝句见长,《江南春》、《山行》、《泊秦淮》、《过华清宫》等是他的代表作。这些诗于清丽的辞采、鲜明的画面中见俊朗的才思。李商隐(813--858)以爱情诗见长。他的七律学杜甫,用典精巧,对偶工整,如《马嵬》就很有代表性;他的七言绝句也十分有功力,《夜雨寄北》、《嫦娥》等是其中的名作。 晚唐后期,出现了一批继承中唐新乐府精神的现实主义诗人,代表人物是皮日休、聂夷中、杜荀鹤。他们的诗锋芒毕露,直指时弊。 诗发展到宋代已不似唐代那般辉煌灿烂,但却自有它独特的风格,即抒情成份减少,叙述、议论的成份增多,重视描摹刻画,大量采用散文句法,使诗同音乐关系疏远。 最能体现宋诗特色的是苏轼和黄庭坚(1045--1105)的诗。黄庭坚诗风奇特拗崛,在当时影响广于苏轼,他与陈师道一起开创了宋代影响最大的“江西诗派”。宋初的梅尧臣(1002--1060)、苏舜钦(1008--1048)并称“苏梅”,为奠定宋诗基础之人。欧阳修、王安石(1021--1086)的诗对扫荡西昆体的浮艳之风起过很大作用。国难深重的南宋时期,诗作常充满忧郁、激愤之情。陆游是这个时代的代表人物。与他同时的还有以“田园杂兴”诗而出名的范成大(1126--1193)和以写景说理而自具面目的杨万里(1124--1206)。文天祥(1236--1282)是南宋最后一个大诗人,高扬着宁死不屈的民族精神的《过零丁洋》是他的代表作。 源于唐代的词,鼎盛于宋代。唐末的温庭筠(812--870)第一个专力作词。他的词词藻华丽,多写妇女的离别相思之情,被后人称为“花间派”。南唐后主李煜(937--978)在词的发展史上占有较高的历史地位。他后期的词艺术成就很高,《虞美人》、《浪淘沙》等用贴切的比喻将感情形象化,语言接近口语,却运用得珠圆玉润。 宋初的词人象晏殊(991--1055)、欧阳修都有出色的作品,但依然没有脱离花间派的影响。到了柳永,开始创作长调的慢词,自此,词的规模发生了显著变化。到了苏轼,词的题材又得以进一步发展,怀古伤今的内容进入了他的词作之中。与苏轼同时代的秦观(1049--1100)和周邦彦(1056--1121)也是非常出色的词人。秦观善作小令,通过抒情写景传达伤感情绪的《浣溪沙》、《踏莎行》、《鹊桥仙》等是他的代表作。周邦彦不仅写词且善作曲,他创造了不少新调,对词的发展贡献很大。他的词深受柳永影响,声律严整、适于歌唱、字句精巧、刻画细致,代表作有《过秦楼》、《满庭芳》、《兰陵王》、《六丑》等。在两宋词坛上,女词人李清照以其独树一帜的风格,占有相当重要的一席之地。南宋初年,面临国破家亡的危局,诗词作品多表现作家们的爱国之情,辛弃疾被誉为爱国词人,他是这一时期的代表人物。受辛词影响,陈亮、刘过、刘克庄、刘辰翁等人形成了南宋中叶以后声势最大的爱国词派。 南宋后期的词人姜夔(约1155--1235)最为著名。姜词绝大多数是纪游咏物之作。在他的词作中,更多的是慨叹身世的漂零和情场的失意,较有代表性的作品是《长亭怨慢》。他的词沿袭了周邦彦的道路,注意修辞琢句和声律,但内容欠充实。 词在南宋已达高峰,元代散曲流行,诗词乃退居其后。 明代诗歌是在拟古与反拟古的反反复复中前行的,没有杰出的作品和诗人出现。 清代诗词流派众多,但大多数作家均未摆脱拟古主义和形式主义的套子,难有超出前人之处。清末龚自珍(1792--1841)以其先进的思想,打破了清中叶以来诗坛的沉寂,领近代文学史风气之先。他的诗常着眼于社会、历史和政治的观点来揭露现实,使诗成为现实社会的批判工具。后来的黄遵宪(1848--1905)、康有为(1858--1927)、梁启超(1873--1929)等新诗派更是将诗歌直接用做资产阶级改良运动的宣传载体。 “五四”文学革命中,中国的现代文学诞生了。1917年胡适(1879--1942)首先在《新青年》上发表了白话诗8首,并提出“诗体大解放”的主张,倡导不拘格律、不拘平仄、不拘长短的“胡适之体”诗。在新诗诞生过程中,刘半农、刘大白、康白情、俞平伯是创作主力。经过他们的努力,新诗形成了没有一定格律,不拘泥于音韵,不讲雕琢,不尚典雅,只求质朴,以白话入行的基本共性。最早出版的新诗集有:胡适的《尝试集》、俞平伯的《冬夜》、康白情的《草儿》和郭沫若的《女神》。 郭沫若的《女神》带着狂飙突进的“五四”时代精神,带着不同于其他白话诗的鲜明艺术性,为新诗奠定了浪漫主义的基础。《女神》也是新诗真正取代旧诗的标志。它成功地创造、运用了自由体形式,将新诗推向新的水平。 经过开辟阶段,新诗形成了以自由体为主,同时兼有新格律诗、象征派诗的较为完善的形态。 文学研究会的作家们创作了大量的自由体诗,他们的诗多以抒情为主,表现了觉醒后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追求与苦闷。其中朱自清的成就较为突出。他的诗突出地表现了积极进取的精神,如《光明》一诗表达了作者不靠施舍、踏实求索的愿望。还有《匆匆》、《自从》、《毁灭》等诗都表现了历经坎坷与幻灭,追求理想之心不渝的坚韧。文学研究会中自成一家的冰心,受泰戈尔《飞鸟集》的影响,创作出版了《繁星》、《春水》两部诗集。她的这些诗都被称作“繁星体”。她的“繁星体”诗多表现母爱、童真和自然之情,满蕴温柔、忧愁之风。 怒吼的诗指的是瞿秋白和蒋光赤等共产党员作家的政治抒情诗,其中蒋光赤(1901?/FONT>1931)的诗最多。他的诗中具有鲜明的社会主义色彩,如《太平洋中的恶象》、《中国劳动歌》、《哭列宁》等诗一扫当时许多新诗中的缠绵悱恻之调,充满了阳刚之音,但他的政治抒情诗存在内容较空泛的弊病。 在新诗创作中,爱情诗这一领域当属湖畔诗社的诗最为引人注目,汪静之(1902-- )、应修人(1900--1933)、潘漠华(1902--1934)和冯雪峰(1903--1976)是其中的主力。他们的诗中所描写的爱情大胆而袒露,其间所显现出的质朴、单纯的美是最打动人的地方。 写自由体诗的冯至(1905--1994)也是比较有成就的诗人。他的诗既写爱情,也写亲情和友情,出版有《昨日之歌》、《北游及其他》等诗集。提倡格律诗的是新月派。闻一多(1899--1946)为格律诗理论做出了很大贡献。为建设新格律诗,闻一多提出建设诗歌的音乐美、绘画美、建筑美,并为此进行了艰苦的创作实践。闻一多有两部诗集《红烛》和《死水》。在他的作品中,爱国主义情感贯穿始终。此外,他的诗还表现了“五四”时期积极向上,进取追求的精神风貌。他的艺术表现方法是浪漫主义的。他常选择某一形象来托物寄情。他善用贴切的比喻以增强诗的形象性和艺术感染力。他的诗具有他所提出的音乐美、绘画美、建筑美,这一特点对整个格律派产生过重大影响。徐志摩(1896--1931)是新月社的另一重要诗人。他的诗主要表达对光明的追求、对理想的希冀、对现实的不满。表现个性解放、追求爱情的诗在徐志摩的创作中占有重要地位。他的诗风婉约,文字清爽、明净,感情渲染浓烈、真挚,气氛柔婉、轻盈,表现手法讲究而多变。他的诗多收于《志摩的诗》、《翡冷翠的一夜》、《猛虎集》、《云游》等诗集中。 几乎在新月派活跃的同时,象征派的诗也出现在中国的诗坛上。象征派的诗既不真实描写,也不直抒胸臆,而是常采用不同于常态的联想、隐喻、幻觉、暗示等手段制造朦胧、神秘的色彩。李金发(1900--1976)是象征派的代表人物,著有《微雨》、《为幸福而歌》等诗集。他的诗反映了“五四”之后一些知识分子面临茫然的前途时而产生的悲观情绪。李金发被人称为“诗怪”,是因其诗怪诞,可读性较差,但他的诗也有许多成功之处,如诗中大量形象鲜明的比喻、形象化的语言、表现强烈的感觉等皆为许多人所不及。其他成绩较为突出的象征派诗人还有王独清、穆木天和冯乃超。 30年代的左翼诗派以高昂的战斗激情领诗坛一派风骚。殷夫(1909--1931)是重要的政治抒情诗人。他的诗热情颂扬无产阶级革命,生动描绘工人运动的战斗场面。因为有实际斗争经验,所以他的诗感情充沛而真挚又不流于空泛,艺术风格朴实、粗犷,代表作品有《血字》、《1929年的5月1日》、《我们的诗》等。左翼诗派的重要代表团体是中国诗歌会。他们的艺术主张是诗歌大众化,倡导诗歌面向下层人民,歌唱抗日救亡运动,代表诗人是浦风(1911--1942)。 新月派之后,描写现代人在现代生活中的现代情绪的现代诗派兴起,戴望舒(1905--1950)是现代诗派的主要诗人。他因1928年发表的《雨巷》一诗而获“雨巷诗人”的美名,曾出版过《我的记忆》、《望舒草》等诗集。这些诗作集中表现了知识分子在大革命失败后的幻灭感和孤独感。他的诗大量采用象征意象,但因贴近主观情绪,诗意虽曲折、朦胧但并不过于晦涩。他常用的譬喻也新鲜而贴切。富于节奏感是他的诗的另一特色。 抗战后诗坛上最重要的诗派是七月派。七月派的重要诗人是胡风、艾青、田间、亦门、鲁藜、邹荻帆等。在他们的创作中,政治抒情诗占有很大比重,内容多充满爱国主义激情,呼唤人们的抗敌斗志。七月派在艺术上注重以炽烈的激情去撞击人们的心灵,而不讲究文学的雕琢、修辞。质朴、粗犷、奔放是七月诗人共有的艺术特色。 40年代后半期,被后来称为民歌体的新诗在解放区农村成熟了。民歌体新诗的突出成就表现在李季与阮章竞的叙事诗中。 马凡陀是袁水拍(1907--1983)40年代中期发表讽刺诗的笔名。他在这一时期的诗结集为《马凡陀的山歌》,这是当时国统区最有影响的政治讽刺诗集。它多以市民熟悉的民谣、小调写成,轻松、诙谐而又锐利、泼辣,锋利的笔锋扫荡了末日社会的各个角落。 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诗歌进入新的发展阶段,新题材、新主题伴随着新生活应运而生。诗人们满怀激情抒写了一首首新时代的颂歌。同时,新的社会也造就出一批诗坛新人和崭新的作品。他们是:邵燕祥和他的《歌唱北京城》、《到远方去》,森林诗人傅仇和他的《伐木者》,严阵的《老张的手》,未央的《祖国,我回来了》,李瑛的《军帽下的眼睛》,公刘的《边城短歌》和《黎明的城》,顾工的《喜马拉雅山下》等。此外,诗歌形式有所创新,吸取民歌营养的信天游、接受外来影响的阶梯式、新格律诗等形式相继出现。 50年代未60年代初,诗歌兴起了新民歌运动,发展了传统民歌。政治抒情诗以独立的艺术形式在60年代出现,郭小川、贺敬之是当时两位优秀的政治抒情诗人。这一时期诗歌创作的另一突出成就是长篇叙事诗的丰收。郭小川的《深深的山谷》、《将军三部曲》以新颖的形式和深遂的思想享誉诗坛,李季的《杨高传》、闻捷的《复仇的火焰》、韩起祥的《翻身记》、王致远的《胡桃坡》、臧克家的《李大钊》、田间的《赶车传》等也都别具特色。 但取得成绩的同时,这一时期的诗歌创作也存在着题材、主题、形式、风格不够丰富的缺点。 新时期以来,沉寂十载的诗坛呈现出百花齐放的新景象。诗歌在表现手法上,得以古今中外广泛借鉴,形式则更趋于松散的自由体,风格千姿百态。新时期初期,欢呼胜利、反思历史的诗歌继承了现实主义的传统,并使之继续发展。与此同时,一批青年诗人,如舒婷、顾城、江河等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快速成长起来。他们的诗通常表现出一种晦涩的、不同于寻常的复杂情绪,人们谓之“朦胧诗”。 80年代中后期以后,诗坛又出现了自称为“第三代诗人”的现代派潮流。
古典诗词的艺术 ——仅谈苏轼苏轼,一代才子,却生不逢时,仕途不顺。或许,正是因为他的仕途不顺、历经坎坷,造就了他旷达的态度。在这里,我们以乌台诗案作为分界点,来赏析一下苏轼的诗词,从中体味一下古典诗词的艺术。在苏轼的词中,我最喜欢的是《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首词的唯美,如《苕溪渔隐丛话》说:“中秋词,自东坡《水调歌头》一出,余词尽废。”中秋赏月,不禁对月沉思片刻。苏轼把青天当做自己的朋友,把酒相问,显示了他豪放的性格和不凡的气魄。不知是苏轼的的性格成就了他的文学,还是文学成就了不凡的气魄,抑或是两者相互结合,构成苏轼词文的艺术。在苏轼的词中,总能找到一种豪放,不论是喜悦还是痛苦的时候,这是一种风格,激励人志存高远的风格。古典诗词于人的价值正在于它内在所能反映出来的东西,可以是思想,可以是见解,可以是感情,可以是对遭遇的一种感慨。仅仅追求文辞华丽的诗词终究会被我们淡忘的。虽然说辞藻是艺术的一部分,但在我的思想中,真正的诗词的艺术是能够带给我们心灵的震撼。用心去品味一下《水调歌头》,首先吸引我们的是一个唯美的画面,然后我们感受到作者的情感和旷达的态度。在一个洒满月光的夜晚,随风轻轻起舞,渐渐升上空中,抱着超然物外的生活态度,一副嫦娥奔月的场景,神话一样的画面,让我们不得不感慨苏轼的想象力。但他还是要生活在现实中,亲人的离别也会让他难过。一个人躺在床上,静静的想着往事,看着皎洁的月光,一个个人影回荡在头脑中,分别所带来的痛让他无法入睡。然而他是旷达的,从古至今,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团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既然人间的离别是难免的,那就换一种态度吧。只要亲人能长久的存在,就来一起看着这美丽的月亮,共同来思念着心中的亲人吧。一句“千里共婵娟”突破了时间与空间的限制,将整首词放置在一个与世隔绝的意境之中,让读者也能感受到尘世之外的那种意境。艺术,给人美的感受。这首词,作为苏轼诗案之前的一篇名作,让我感受到美的语言、美的画面、美的情感。这是一种唯美而旷达的风格,却依然能让我的心灵受到强烈的震撼,每一次都是这样。然而,伟大的诗人都会有一些坎坷来增加他们的阅历,让他们的诗词有所改变。1079年7月,苏轼在湖州任上,因乌台诗案获罪入狱,次年元月,被流放至黄州。诗案之前,他的诗词作品在整体风格上是大漠长天挥洒自如。而在诗案之后,他的作品慢慢转向大自然、转向人生体悟,来表现心中的豁达。在这转变的过程中,苏轼的另一代表作《念奴娇(赤壁怀古)》问世。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人生抑郁之时,来到赤壁矶看看风景,将心中的郁闷之情还给广阔的自然。一个豪放的词人站在壮阔的山水中,必然会有一番抒情。开篇第一句,“大江东去,浪淘尽,”就将整首词的基调建立在壮阔的情景之上,让人为之一颤,让人想到他必将所见之景排遣内心积郁,求得心灵的慰藉和解脱。遥望古代诗人,我们发现,大凡他们处在逆境之中,必将会写出经典的诗词歌赋。苏轼也是这样,仕途不顺的他在赤壁合情合理的想到了三国的英雄,想到那个少年老成,年纪轻轻便有丰功伟业的周瑜,借赤壁附近雄奇壮阔的自然景象,缅怀和赞美了古代的英雄豪杰,表达了词人渴望为国效力建功立业的理想抱负和壮志未酬的抑郁之情。然而最后几句却让人感到与之前的风格完全不符。回忆自己年轻时,想想自己的一声,突然有一种释然,一切的功名利禄都并不重要,人生如梦一样,不必刻意追求什么,不如放弃一切杂念,归隐自然,与江流月亮把酒言欢。豪迈之情寓于其中,那种在经历大落之后的感慨不是一般人能体会到的,而苏轼能用这样一种豪迈表现自己的释然,让人佩服。或许这就是他的性格,他的人生态度。这首词是苏轼词中最具有英雄气魄的代表作,也是北宋词坛上最引人注目的千古绝唱。当读完这首词的时候,让我们去仔细想想这首词究竟给我们带来了些什么?突然感觉到一种不知所措,我们甚至不能用语言来表达这首词带给我们的感受,只知道是一种豪迈、一种震撼。或许古典诗词的艺术就在于此,不必非要说出什么地方带给我们怎样的感受,更重要的是古典诗词带给我们心灵的愉悦和震撼。
中国古典诗歌的艺术鉴赏 推荐一切文学艺术都是诉诸感性的,它们总是借助具体的形象反映生活,通过艺术的感染力量和美感作用影响读者。离开形象就没有文艺;离开对于形象的感受,也就没有文艺的鉴赏。文学本身的特性要求文艺鉴赏必须从作品的形象出发,以形象给人的感受为依据。这是鉴赏活动的一条基本规律。中国古代有些诗歌评论,是重视形象与感受的。它们不仅为诗歌创作总结了可贵的艺术经验,也对诗歌鉴赏的规律作了有益的探索。譬如严羽的“别材”“别趣”说,尊重诗歌本身的特点,尊重形象思维的规律,接触到诗歌创作和诗歌鉴赏的一些核心问题,就颇有可取之处。但是也有一些诗歌评论,完全不顾诗歌的特点,脱离作品的艺术形象和形象给人的感受,根本违背了文艺批评和文艺鉴赏的规律。下边我将举出两种有代表性的评论方法,并加以简单的剖析。附会政治,是古代正统的解释诗歌的方法。这种方法就是从原则、概念出发,比附历史,牵合政治,千方百计地到诗中寻找寄托、象征或影射。用这种方法读诗,无不是词隐语,微言大义,可以任意穿凿附会、深文周纳。汉儒对《诗经》的解说,便是运用这种方法的代表。他们主观地认为,《诗经》是为圣道王功而作的,是先王用以“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的工具(《诗大序》)。他们戴着这副有色眼镜看《诗经》,其中许多作品都被曲解了,就连一些民间的情歌也成了政治教化的宣传品。例如,《关雎》明明是一首情歌,他们却硬要说成是政治诗。申培《鲁诗故》说:“后夫人鸡鸣佩玉去君所。周康后不然,诗人叹而伤之。”认为这首诗是讽刺康后的。后苍《齐诗传》说:“康王晏起,毕公喟然深思古道,感彼关雎德不双侣,愿得周公妃以窈窕。”薛汉《韩诗章句》说:“诗人言关雎贞洁慎匹,以声相求,必于河之洲,隐蔽于无人之处。今时大人内倾于色,贤人见其萌,故咏关雎、说淑女、正容仪,以刺时也。”(马国翰《玉函山房辑佚书》)则又认为是讽刺康王的。《毛诗序》曰:“后妃之德也。”则说是赞美后妃的。解释虽不相同,其牵强附会荒谬不通却是完全一样的。随着经学地位的提高,汉儒的诗论也取得了正统诗学的地位,对后世影响很大。清人陈沆的《诗比兴笺》,就是用汉儒解释《诗经》的方法,来笺释两汉至唐代诗歌的。陈沆讲诗注意联系写作背景和诗人的生平思想,有一些独到的见解。但是由于他先抱定了“比兴寄托”的观念,常常离开诗歌形象给人的感受,主观地猜测诗中的寓意,所以也有不少穿凿附会、迂腐可笑的地方。汉乐府铙歌十八曲中的《上邪》和《有所思》本是两首著名的情歌,他却硬要拉扯到政治上去。关于《上邪》,他说:“此忠臣被谗自誓之词欤!”关于《有所思》,他说:“此疑藩国之臣,不遇而去,自抒忧愤之词也。隐语假托,有难言之隐焉。”这两首诗显然都被他曲解了。清朝常州词派的张惠言,以比兴寄托论词,重视作品的现实意义,对词的发展产生过积极影响。但是他编的《词选》以汉儒说诗的方法说词,有些评语也不免牵强附会窒碍难通。如欧阳修的《蝶恋花》:“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显然是写一个深居简出的孤独少妇的迟暮之感,张惠言却评曰:“庭院深深,闺中既以邃远也;楼高不见,哲王又不寤也;乱红飞去,斥逐者非一人而已。殆为韩(琦)、范(仲淹)作乎?”不顾全诗的艺术构思,把诗的意思一句句割裂开来,比附《离骚》,牵合韩、范,根本不能自圆其说。中国古典诗歌确实有寄托象征的传统,美人香草、春兰秋菊各有习惯的寓意。诗人有时不敢或不愿把自己的政治见解明白说出,就用隐晦曲折的手法透露给读者。有时为了使诗歌显得含蓄蕴藉,也故意隐去真意,用其他事物来比兴。那些题为咏怀、咏史、感遇、感怀的作品,尤其多用这种手法。对这类作品的鉴赏,当然应该透过表面的词句揭示其中的深义。但是也必须从诗歌的形象出发,以形象给人的感受为依据。如果离开形象和感受,任意往政治教化的大题目上拉扯,根本不可能理解其中的真意,更谈不到艺术的鉴赏。黄庭坚说得好:子美诗妙处乃在无意于文。……彼喜穿凿者,弃其大旨,取其发兴,于所遇林泉人物、草木虫鱼,以为物物皆有所托,如世间商度隐语者,则子美之诗委地矣。(《大雅堂记》)不顾诗歌特殊的艺术表现方法,拘泥于生活的细节真实,对诗歌进行纯逻辑的分析,是另一种有代表性的评论诗歌的方法。以这种方法论诗的人,总是拿生活的细节去衡量作品,要求处处落实。一些很有情趣的诗,往往就这样被糟踏了。譬如杜牧的《江南春》:“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是一首富于艺术想像的好诗。杨慎《升庵诗话》却说:“千里莺啼,谁人听得?千里绿映红,谁人见得?若作十里,则莺啼绿红之景,村郭、楼台、僧寺、酒旗,皆在其中矣。”我看任何一个有鉴赏力的读者都不会同意杨慎这段话的。“千里”本是想像夸张之词,极言千里江南,到处是大好的春色。题目叫“江南春”,正是着眼于整个江南。若改为“十里莺啼绿映红”,既不切诗题,也失去了诗意。宋蔡绦《西清诗话》记载着这样一个故事:王安石写了一首《残菊诗》,诗曰:“黄昏风雨打园林,残菊飘零满地金。折得一枝还好在,可怜公子惜花心。”(见吴景旭《历代诗话》卷五十七所引)欧阳修读后笑道:“百花尽落,独菊枝上枯耳。”于是写了两句诗嘲笑他:“秋英不比春花落,为报诗人子细吟。”王安石闻之曰:“是岂不知《楚辞》:‘夕餐秋菊之落英’?欧九不学之过也。”欧阳修当然不会没有读过《楚辞》,他的文学鉴赏力也一定是很高的。但他对这首诗的评论,恐怕是犯了拘泥执著的毛病。菊花究竟落不落呢?史正志《菊谱后序》说:“菊花有落者,有不落者。花瓣结密者不落,……花瓣扶疏者多落。”由此看来,王安石也许并没有错。退一步说,即使菊花完全不落,写诗也不妨写落英,兴之所至不一定要找出植物学的根据;读者吟咏欣赏之际也不必以科学的眼光在细节上苛求于他。古代的诗人中,写落英的何止一人?屈原、左思、苏轼、陆游,都有诗在。如果用科学的眼光一一落实,还有什么诗歌鉴赏可言呢?又如张继的《枫桥夜泊》:“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欧阳修《六一诗话》说,此诗虽佳而“理有不通”,“其如三更不是打钟时”。此后,王直方《诗话》、叶梦得《石林诗话》、范温《诗眼》都引了别人的诗句,证明唐代确有半夜打钟之事。《诗眼》还引《南史·文学传》,齐武帝景阳楼有三更钟、五更钟,丘仲孚读书以中宵钟鸣为限,以证明张继的诗无可指摘(见《苕溪渔隐丛话》前集卷二十三所引)。明胡应麟更进一步说: 张继“夜半钟声到客船”,谈者纷纷,皆为昔人愚弄。诗流借景立言,惟在声律之调,兴象之合,区区事实,彼岂暇计?无论夜半是非,即钟声闻否,未可知也。(《诗薮》) 胡应麟的话不免有点过分,它的精神却是可取的。诗歌创作固然要符合生活的真实,但不应对生活作机械的模仿。诗人可以对生活本来的形式加以改变,以求反映生活的本质。对于抒情诗,尤其不能以细节的真实来要求它。齐白石说:“作画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太似为媚俗,不似为欺世。”这话揭示了艺术创作的一条重要规律,也适用于诗歌创作。一般地说,诗当然不可碍于事理,有时却又允许不合事理。“白发三千丈”(李白《秋浦歌》),合理吗?但表现诗人乍对明镜看到白发时的惊讶之情,是再传神不过的。“狂风吹我心,西挂咸阳树”(李白《金乡送韦八之西京》),合理吗?但表现对远方朋友的思念,是再真切不过的。“思牵今夜肠应直”(李贺《秋来》),合理吗?但表现那种迷离恍惚的幽思,是再恰切不过的。“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木兰诗》)也不合理,但是合情,真实地表现了木兰准备出征时那种忙忙碌碌的气氛和焦急的心情。以上这些诗,如果仅仅用生活的细节去衡量,用逻辑的方法去推断,而不顾诗歌形象给人的艺术感受,还谈得上诗歌鉴赏吗?从形象出发,鉴赏中国古典诗歌,还应该充分考虑它们创造形象的特点。中国古典诗歌主要是短小的抒情诗,并没有塑造什么典型人物。因此,我们不能用分析戏剧、小说的方法,从诗里寻找典型人物形象。中国古典诗歌的形象,是借助客观物象(如山川草木等等)表现出来的主观的感情形象,我姑且称之为“意象”。鉴赏这类作品,不仅要着眼于它们所描写的客观物象,还应透过它们的外表,看到其中注入的意念和感情;注意主客观两个方面融合的程度。只有抓住诗歌的意象,以及意象所包含的旨趣,意象所体现的情调,意象的社会意义和感染作用,才能真正地鉴赏中国古典诗歌。
内容摘要:中国古典诗词是中国古代文学艺术的精华,是中国文化的宝藏。伤情离别,吊古怀今,社会生活,政治风云,无不在诗词中体现。任凭时光流逝,岁月更替,古老的诗词仍以它无限的魅力超越时空。品中国古典诗词,无不让人沉醉心迷。关键词:中国古典诗词 品读 风格 特点 语言 学了中国古代文学,我感觉到诗词是中国古代最美的文字,最动人的文字,最擅长抒情的文字。它们深微隐幽,意味渊永。时而美到极处,又豪放到极处。情调闲雅,怀抱旷怀,雄放慷慨,动人心魄。细细品味,又是最能让人沉醉心迷的文字。唐代的诗,一派异彩缤纷的壮丽景象。全面繁荣的经济和文化背景,让唐诗充分的酝酿。从小最先接触的就是唐诗,印象中最深刻的就是唐诗昂扬的情调,豪迈的气魄;又是清新自然,漫游隐逸的田园生活。即使是在日薄西山晚唐,唐诗也能出现一片灿烂的夕阳余晖。唐诗,有山水田园诗的清新自然。 就像孟浩然的诗一样温和可亲。他的《过故人庄》,用最朴实的口头语,写眼前景,叙家常事。“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暂抛开烦恼,应邀去故人家,是最淳朴的深厚的情谊。“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单是这美好的景致就是最好的享受了。但是短短两句描写,渗透着诗人轻松愉快的心情,可见他也对这山水田园美景十分的喜爱与向往。“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更是在这“田家”淳朴的民风中享受,抛开世俗与不快,饮醇酒,啖佳肴,纵情谈笑。最后是恋恋不舍的惜别,相约“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这样的山水田园诗,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朴实自然。甚至淡的看不到诗的味道,却有能在平淡中见醇美,在简单中体会浓郁的情谊。唐诗又有悲壮雄浑的边塞情。印象最深的是岑参的边塞诗。融合着自然景象的描写,写的热情洋溢,气宇轩昂!军旅生活在他的笔下,更多的是苍凉的边塞风光,和将士们的勇武。就如他的《走马川行奉送出师西征》,首先把我们带进“平沙莽莽黄入天。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的西域。狂风弥天、飞沙走石,狼烟四起。更是用恶劣环境的描写烘托出匈奴敌军的来势凶猛。“汉家大将西出师,将军金甲夜不脱,夜半行军戈相拨,风头如刀面如割。”将军亲自带兵奔赴战场迎敌,在风雪交加的恶劣天气里行军,这样吃苦耐劳,勇武向前的英雄军队,必定是“料知短兵不敢接”,而“车师西门伫献捷”也是必然之事!诗中的乐观,英勇豪迈的气概,让我们充分体会着盛唐这个时代才具备的精神。 唐代,有一匹狂放不羁骏马——“诗仙”李白。诗仙李白行侠仗义,豪放不羁。他政治无谓,却可遨游天海。他胸怀开阔,憎爱分明,高兴时美酒清歌,仰天大笑;悲愤时要“捶碎黄鹤楼”,“倒却鹦鹉洲”。他热爱祖国的大好河山,他漫游生活中洒脱的诗,句句给我们展现他追求的自由和他宽阔的胸襟。那些的不用细腻的工笔画,他的诗是飞动椽笔的大写意。“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 :太阳神驾着六龙的车子到这里也要折回来,奔腾的江水也要撞回来。他无比丰富的想象力,去如疾风,纵横变幻。这样的描写,唯其夸张,更加传神!“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这一句绝妙的风景描绘,蜀道的艰难险峻,青泥岭道路弯曲险怪,被展现的淋漓精致。“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引人入胜的魅力,令人荡气回肠!只有李白的胸怀与豪壮奔放的性格才能装下这样的令人魂悸魄动气势,只有李白的神笔下的奇思异想才能让我们感受到这样的令人惊起长嗟的奇姿壮彩! 晚唐又有一位一生坎坷,境遇凄凉的接触诗人。他曾用“春风举国裁宫锦,半作障泥半作帆”来告诫当朝君主,但最终在政治上日益失意,壮志难酬。但他的爱情诗篇却是晚唐诗中最灿烂的一抹余晖!他就是李商隐。细细品读,我们会沉迷于“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的铭骨相思,也会为“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的情感真挚之美和诗人内心的迷惘而伤感。他的字里行间交织着爱情的希望,又是“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的生死与共。深沉而绮丽的语言,严肃而浪漫。真挚的情思,痴迷的心,他的爱情绝唱让读者在诗人营造的炽热的感情世界里的存在,沉迷。他的诗句委婉、深情、耐人寻味。“巴山夜雨涨秋池”给人的感觉岂止是滂沱的秋雨和上涨的池水?分明是他在不眠之夜对妻子无限思念的感情波涛!景中透着情,情景交融构成了他的委婉曲折的手法和营造朦胧美的特点。 我能品出,他的诗句,字字是浓郁的情感琼浆!宋代的词,是一块芬芳绚丽的园圃。她的姹紫嫣红、千姿百态的丰神,与唐诗争奇。它如行云流水,临风伴月,最擅抒情。写艳情而不纤佻,写富贵而不卑俗。宋词大体上可分类为豪放派和婉约派。豪放派的词,潇洒超脱,高远清雄。犹如沙场的英雄,一腔热血,又有恢宏刚健的气魄。婉约派的词,犹如淅淅沥沥的杏花春雨,美得令人屏声静气。它典雅涪婉,情景交融,曲尽情态。豪放词作是从苏轼开始的。他把词从娱宾遗兴的天地里解放了出来,发展成独立的抒情艺术。细品苏轼的词,一首首皆是一粒粒珍珠,随便拾起一粒,都是光彩照人。山川胜迹、农舍风光、优游放怀、报国壮志,在他手里都成为词的题材,除了风月柔情,他也把词从花间月下走向了广阔的社会生活,也把词转化成了言志抒怀的工具。他用词表现着自我,是抗敌御辱的的爱国热忱,是怀古的沉郁情思。他用豪迈磅礴的语句赞历史丰功伟绩:“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他用起笔恢弘的气势,连接广阔的历史时空,贯穿着无数英雄豪杰。他用《念奴娇》为我们讲述了辉煌的历史故事,他用雄丽之至的语言,写出了一个横槊赋诗的曹操,驰马射虎的孙权,隆中定策的诸葛亮,和足智多谋的周公瑾。“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历史现实交相震撼,让人忽然醒悟,既然人生如梦,何不寄情于大好河山? 内容的大起大落,横绝今古。古往与今来,哲理与人生,贯穿在他壮丽恢弘的辞藻之中。高起然后低徊,平稳过渡后激昂慷慨至极,雄风浩荡。品读他的词,是感受热烈奔放风格,是念出短促有力的音律,又是思考沉郁过后,复归于沉静的思想。 在词坛上,以婉约著称的要数那突破束缚的一代杰出的女词人:李清照。她用委婉细腻的笔触,和女性特有的心灵感受,为我们展现了一个“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的可爱少女。清新明丽的语言凝练优美,谁都能读出她笔下那妩媚婀娜少女的含羞多情。她以婉约隽秀的语言,大胆的抒发对丈夫的真挚爱情。《一剪梅中》花与水的比喻,情随景生,景随情移,情景交融,似不经意又无脂粉气。“云中谁寄锦书来”,又以大雁传书的浪漫吐露相思之苦。“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更是言有尽而意无穷。辞藻清新生动,意美音佳,蕴藉而含蓄。南渡以后,国破,家亡!让这个曾经幸福的闺秀为颠沛流离的孤苦生活而愁。她“寻寻觅觅”又无所寄托的失落感,只有在“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环境中独自伤心。“雁过也,正伤心",又是旧时相识的大雁飞过,可丈夫已死,这锦书以无处可寄。想想,只有"伤心”。她触景生情,悲秋自怜:“满地黄花堆积 憔悴损 如今有谁堪摘” 。菊花盛开,而自己由于忧伤愁苦而憔悴瘦损,无心摘花,尽是难罢难休得相思!大珠小珠落玉盘似得叠词,急促的节奏,凄婉的情调,把亡国之恨,丧夫之哀凝集心头,描绘的淋漓精致。让我们不由得伤感起来。这和着泪写下了千古绝唱的《声声慢》,是她用最凄美细腻的笔触描绘的她晚年的心境:怎一个愁字了得!品味李清照的词,清如水,醇如酒!在中国古典诗词中,我们随浪漫的李白梦游天姥,陪忧伤的李清照独上兰舟。我们听见豪放苏轼的赤壁放歌,能感受到白居易有感琵琶弹奏的寄怀。无论你喜欢追忆“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悲壮磅礴,还是想揣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凄凉无奈,只要能细细品读,中国古典诗词都能以它无穷的魅力让你沉醉心迷!
文章简介:摘要:在进行古代诗歌鉴赏的时候,注意关注题干中提供的朝代信息,关注诗歌的题目,尽可能全面的了解作者,解读诗句的具体含义,合理地补充、想象,总结明了诗人的思想感情,关注所设问题的具体指向等鉴赏方法,可以提高对古代诗歌的鉴赏能力。关键词:古代诗歌;鉴赏方法诗歌鉴赏是具体的一系列的过程,下面我们按照一首诗…摘要:在进行古代诗歌鉴赏的时候,注意关注题干中提供的朝代信息,关注诗歌的题目,尽可能全面的了解作者,解读诗句的具体含义,合理地补充、想象,总结明了诗人的思想感情,关注所设问题的具体指向等鉴赏方法,可以提高对古代诗歌的鉴赏能力。关键词:古代诗歌;鉴赏方法诗歌鉴赏是具体的一系列的过程,下面我们按照一首诗以及诗后的问题的顺序来详细的讲解诗歌鉴赏的具体操作方法。一、关注题干中提供的朝代信息试卷中的题干表述形式往往是“阅读下面一首×(朝代)诗,然后回答问题。”朝代的不同,国力的差别,往往会影响诗人的艺术风格,乃至形成相应的诗歌流派,表达类似的思想情怀。比如唐朝分为初唐、盛唐、中唐、晚唐四个时期,在初唐时期,由于国体初建,百废待举,浮艳淫糜的南朝齐梁诗风不能适合时代的要求,诗人肩负时代使命,积极开拓诗歌的题材领域,创建清新刚健的风格成为诗人的追求。盛唐时期,唐帝国达到了繁荣昌盛的顶峰,一方面小康人家,一方开疆拓土,清秀的山水田园诗派和豪迈的边塞诗派应运而生。中唐时期,直面现实,兴利除弊,诗人仍然向往盛唐的强大。晚唐时期,兴国无望,诗人哀伤的情绪笼罩诗坛。试题中诗歌的作者,大多出自唐朝,知名度也比较高,学生一般不会陌生,所以对唐朝的历史一定要了解清楚,其他朝代的国家势力、民族矛盾等也应有所了解。了解朝代乃至某一时期的特点,就对诗歌的总体风格有了一个宏观上的了解,解答诗人的思想感情就有了一定的基础。二、关注诗歌的题目有相当数量的学生,看到一首诗歌后,马上就其诗句进行分析,根本不去关注诗歌的题目,结果往往答非所问。如:《春夜洛城闻笛》(唐·李白)“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诗后问题是:诗中“折柳”的寓意是什么?如果我们关注了题目中的“闻笛”,再加上第三句中的“闻”字,肯定会明白“闻”的对象——“折柳”是一种曲子名。再联想到“柳”与“留”的谐音关系,“折柳”的“惜别怀远”之意就会十分明了,如此,本诗所抒发的思乡之情也就不言而喻了。《近试上张水部》(唐·朱庆余)“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诗后的问题是:本诗抒发了怎样的思想感情?运用了怎样的表现手法?如果我们不关注诗歌的题目,只是关注闺中琐事,那回答恐怕就差之千里了吧!同时本诗运用“比喻现意”的表现技巧也就无从谈起!《观书有感》(宋·朱熹)“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诗后的问题是:这首诗采用了怎样的表现手法?表达了怎样的“理趣”?如果只看诗句,无视题目,就无法正确回答采用了何种表现手法.
中国的诗歌产生于文字发明之前,它是在人们的劳动、歌舞中渐渐形成和发展起来的。 《诗经》是公元前11世纪至公元前6世纪的诗歌总集,也是中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共305篇,按音乐的不同,分为“风”、“雅”、“颂”三类。“颂” 诗是统治者祭祀的乐歌,有祭祖先的,有祭天地山川的,也有祭农神的。“雅”分大雅和小雅,都是用于宴会的典礼,内容主要是对从前英雄的歌颂和对现时政治的讽刺。“风”是《诗经》中的精华,内容包括15个地方的民歌。 公元前4世纪,战国时期的楚国以其自身独特的文化基础,加上北方文化的影响,孕育出了伟大的诗人屈原。屈原以及深受他影响的宋玉等人创造了一种新的诗体枣楚辞。屈原的《离骚》是楚辞杰出的代表作。 楚辞发展了诗歌的形式。它打破了《诗经》的四言形式,从三、四言发展到五、七言。在创作方法上,楚辞吸收了神话的浪漫主义精神,开辟了中国文学浪漫主义的创作道路。 诗经、楚辞之后,诗歌在汉代又出现了一种新的形式,即汉乐府民歌。汉乐府民歌流传到现在的共有100多首,其中很多是用五言形式写成,后来经文人的有意模仿,在魏、晋时代成为主要的诗歌形式。 汉乐府中著名的篇章有揭露战争灾难的《十五从军征》,有表现女性不慕富贵的《陌上桑》、《羽林郎》,当然最为著名的还是长篇叙事诗《孔雀东南飞》。这首诗讲述了一个凄婉的爱情故事。焦仲卿与刘兰芝相爱至深,因为焦母与刘家的逼迫而分手,以致酿成生离死别的人间惨剧。汉乐府民歌最重要的艺术特色是它的叙事性,《孔雀东南飞》是汉乐府叙事诗的最高峰。汉乐府民歌多采用口语化的朴素语言表现人物的性格,故人物形象生动,感情真挚。汉乐府民歌中虽然多数为现实主义的描绘,但许多地方都有着程度不一的浪漫主义色彩,如《孔雀东南飞》的最后一段文字,即表现出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的巧妙结合。 五言诗是中国古典诗歌的主要形式,它从民间歌谣到文人写作,经过了很长的时间,到东汉末年,文人五言诗日趋成熟。五言诗达到成熟阶段的标志是《古诗十九首》的出现。《古诗十九首》不是一时一人的作品,诗的内容多叙离别、相思以及对人生短促的感触。长于抒情,善用比、兴手法是《古诗十九首》最大的艺术特色。 汉末建安时期,“三曹”(曹操、曹丕、曹植)、“七子”(孔融、陈琳、王粲、徐干、阮籍、应旸、刘桢)继承汉乐府民歌的现实主义传统,并普遍采用五言形式,第一次掀起了文人诗歌的高潮。他们的诗作表现了时代精神,具有慷慨悲凉的阳刚气派,形成为后世称作“建安风骨”的独特风格。七子中成就最高的是王粲,其代表作《七哀诗》三首是汉末战乱现实的写照。曹氏父子是建安文坛的风云人物,其中曹植所取得的艺术成就最高。曹植(19--232)的诗歌内容富于气势和力量,描写细致、词藻华丽、善用比喻,因而具有“骨气奇高、词采华茂”的艺术风格,代表诗作为《赠白马王彪》。建安时代的诗,是从汉乐府发展到五言诗的转变关键,曹植是当时的代表诗人。他的诗受汉乐府的影响,但却比汉乐府有更多的抒情成份。 建安时代之后的阮籍(210--263)是正始时代的代表诗人,他的《咏怀诗》进一步为抒情的五言诗打下基础,他常用曲折的诗句表达忧国、惧祸、避世之意。与阮籍同期的还有嵇康(224--263),他的诗愤世嫉俗,锋芒直指黑暗的现实。他们俩人的诗风基本继承了“建安风骨”的传统。两晋时期的诗歌创作逐渐走上形式主义道路,诗歌内容空泛。继承和发扬“建安风骨”传统,作品内容充实的诗人是左思(250左右--305左右)。他的《咏史诗》八首,借古事讽喻时事,思想性很强,但这类诗作毕竟不是主流,而且越来越少,直到东晋末年的陶渊明才给诗坛带来接近现实的作品。 隐居不仕的陶渊明把田园生活作为重要的创作题材,因此历来人们将他称作“田园诗人”。在当时崇尚骈骊、重形式而轻内容的时代气氛中,陶渊明继承乐府的现实主义传统,形成了他单纯自然的田园一体,为古典诗歌开创了一个新的境界,而且五言诗在他的手中得到高度的发展。 与陶渊明差不多同时的谢灵运(385--433)是开创山水诗派的第一人。他的山水诗特点是,能把自己的感情贯注其中,但有些诗字句过于雕琢,描写冗长,用典、排偶不够自然。 南北朝时期是中国诗歌史上的又一发展时期,这表现在又一批乐府民歌集中地涌现出来。它们不仅反映了新的社会现实,而且创造了新的艺术形式和风格。这一时期民歌总的特点是篇幅短小,抒情多于叙事。南朝乐府保存下来的有480多首,一般为五言四句小诗,几乎都是情歌。北朝乐府数量远不及南朝乐府,但内容之丰富、语言之质朴、风格之刚健则是南朝乐府远不能及的。如果说南朝乐府是谈情说爱的“艳曲”,那么,北朝乐府则是名符其实的“军乐”、“战歌”。在体裁上,北朝乐府除以五言四句为主外,还创造了七言四句的七绝体,并发展了七言古诗和杂言体。北朝乐府最有名的是长篇叙事诗《木兰诗》,它与《孔雀东南飞》并称为中国诗歌史上的“双璧”。 南北朝时最杰出的诗人是鲍照(410左右--466)。鲍照继承和发扬了汉魏乐府的传统,创作了大量优秀的五言和七言乐府诗。《拟行路难》18首是他杰出的代表作。他成熟地运用七言句法,表现了个人的不幸和对社会不平的抗议。 南齐永明年间,“声律说”盛行,诗歌创作都注意音调和谐。这样,“永明体”的新诗体逐渐形成。这种新诗体是格律诗产生的开端。这时期比较著名的诗人是谢眺(464左右--499)。谢眺以山水诗著名,诗风清新流丽。他的新体诗对唐代律诗、绝句的形成有一定影响。 诗歌发展到唐代,迎来了高度成熟的黄金时代。在唐代近三百年的时间里,留下了近五万首诗,独具风格的著名诗人约五、六十个。 初唐四杰是唐诗开创时期的主要诗人。这四杰分别是王勃(649--676)、杨炯(650--693)、卢照邻(637--689)、骆宾王(646--684)。他们的诗虽然因袭了齐、梁风气,但诗歌题材在他们手中得以扩大,五言八句的律诗形式也由他们开始初步定型。 “四杰”之后,陈子昂(661--702)明确提出反对齐梁诗风,提倡“汉魏风骨”。《感遇诗》38首,即是他具有鲜明革新精神的代表之作。 盛唐时期是诗歌繁荣的顶峰。这个时期除出现了李白、杜甫两个伟大诗人外,还有很多成就显著的诗人。他们大致可分为两类:一类是以孟浩然和王维为代表的山水田园诗人;另一类是边塞诗人,他们中的高适和岑参取得成就最高,王昌龄、李颀、王之焕也是边塞诗人中的佼佼者。王昌龄的边塞诗大部分用乐府旧题抒写战士思念家乡、立功求胜的心情,他的《从军行》、《出塞》历来被推为边塞诗的名作。李颀的边塞诗数量不多,成就却很突出,《古意》一首、《古从军行》是他的代表作。王之焕是年辈较老的边塞诗人,一首《凉州词》写尽了远征人思家的哀怨,另一首《登鹤雀楼》诗意高远,富于启示性。中唐诗歌是盛唐诗歌的延续。这时期的作品以表现社会动荡、人民痛苦为主流。白居易是中唐时期最杰出的现实主义诗人。他继承并发展了《诗经》和汉乐府的现实主义传统,从文学理论上和创作上掀起了一个现实主义诗歌的高潮,即新乐府运动。元稹、张籍、王建都是这一运动中的重要诗人。元稹(779--831)的主要作品是乐府古题19首和新乐府12首。无论从内容还是从形式来说,元诗都非常接近白居易的诗,语言通俗易懂是他们共同的特色,这是源于他们文学观点的一致。张籍和王建虽无明确的文学主张,但他们以丰富的创作成为新乐府运动的中坚。同情农民疾苦是张籍乐府诗的主题,以《野老歌》最为著名。风格与上述几人十分相近的李绅诗作虽不多,但《悯农》诗二首却为他赢得了广泛的读者。 除新乐府运动之外,这一时期还另有一派诗人,这就是韩愈、孟郊、李贺等人。他们的诗歌艺术比之白居易另有创造,自成一家。韩愈(768--824)是著名的散文家,他善以文入诗,把新的语言风格、章法技巧带入了诗坛,扩大了诗的表现领域,但同时也带来以文为诗,讲才学,追求险怪的风气。孟郊(751--814)与贾岛(779--843)都以“苦吟”而著名,追求奇险,苦思锤炼是他们的共同特点。刘禹锡(772--842)是一位有意创作民歌的诗人,他的许多《竹枝词》描写真实,很受人们喜爱。此外,他的律诗和绝句也很有名。柳宗元(773--819)的诗如他的散文一样,多抒发个人的悲愤和抑郁。他的山水诗情致婉转,描绘简洁,处处显示出他清峻高洁的个性,如《江雪》就历来为人们所传诵。李贺(790--816)在诗歌的形象、意境、比喻上不走前人之路,拥有中唐独树一帜之风格,开辟了奇崛幽峭、浓丽凄清的浪漫主义新天地。《苏小小墓》、《梦天》等都是充分体现他的独特风格之作。 晚唐时期的诗歌感伤气氛浓厚,代表诗人是杜牧、李商隐。杜牧(803--852)的诗以七言绝句见长,《江南春》、《山行》、《泊秦淮》、《过华清宫》等是他的代表作。这些诗于清丽的辞采、鲜明的画面中见俊朗的才思。李商隐(813--858)以爱情诗见长。他的七律学杜甫,用典精巧,对偶工整,如《马嵬》就很有代表性;他的七言绝句也十分有功力,《夜雨寄北》、《嫦娥》等是其中的名作。 晚唐后期,出现了一批继承中唐新乐府精神的现实主义诗人,代表人物是皮日休、聂夷中、杜荀鹤。他们的诗锋芒毕露,直指时弊。 诗发展到宋代已不似唐代那般辉煌灿烂,但却自有它独特的风格,即抒情成份减少,叙述、议论的成份增多,重视描摹刻画,大量采用散文句法,使诗同音乐关系疏远。 最能体现宋诗特色的是苏轼和黄庭坚(1045--1105)的诗。黄庭坚诗风奇特拗崛,在当时影响广于苏轼,他与陈师道一起开创了宋代影响最大的“江西诗派”。宋初的梅尧臣(1002--1060)、苏舜钦(1008--1048)并称“苏梅”,为奠定宋诗基础之人。欧阳修、王安石(1021--1086)的诗对扫荡西昆体的浮艳之风起过很大作用。国难深重的南宋时期,诗作常充满忧郁、激愤之情。陆游是这个时代的代表人物。与他同时的还有以“田园杂兴”诗而出名的范成大(1126--1193)和以写景说理而自具面目的杨万里(1124--1206)。文天祥(1236--1282)是南宋最后一个大诗人,高扬着宁死不屈的民族精神的《过零丁洋》是他的代表作。 源于唐代的词,鼎盛于宋代。唐末的温庭筠(812--870)第一个专力作词。他的词词藻华丽,多写妇女的离别相思之情,被后人称为“花间派”。南唐后主李煜(937--978)在词的发展史上占有较高的历史地位。他后期的词艺术成就很高,《虞美人》、《浪淘沙》等用贴切的比喻将感情形象化,语言接近口语,却运用得珠圆玉润。 宋初的词人象晏殊(991--1055)、欧阳修都有出色的作品,但依然没有脱离花间派的影响。到了柳永,开始创作长调的慢词,自此,词的规模发生了显著变化。到了苏轼,词的题材又得以进一步发展,怀古伤今的内容进入了他的词作之中。与苏轼同时代的秦观(1049--1100)和周邦彦(1056--1121)也是非常出色的词人。秦观善作小令,通过抒情写景传达伤感情绪的《浣溪沙》、《踏莎行》、《鹊桥仙》等是他的代表作。周邦彦不仅写词且善作曲,他创造了不少新调,对词的发展贡献很大。他的词深受柳永影响,声律严整、适于歌唱、字句精巧、刻画细致,代表作有《过秦楼》、《满庭芳》、《兰陵王》、《六丑》等。在两宋词坛上,女词人李清照以其独树一帜的风格,占有相当重要的一席之地。南宋初年,面临国破家亡的危局,诗词作品多表现作家们的爱国之情,辛弃疾被誉为爱国词人,他是这一时期的代表人物。受辛词影响,陈亮、刘过、刘克庄、刘辰翁等人形成了南宋中叶以后声势最大的爱国词派。 南宋后期的词人姜夔(约1155--1235)最为著名。姜词绝大多数是纪游咏物之作。在他的词作中,更多的是慨叹身世的漂零和情场的失意,较有代表性的作品是《长亭怨慢》。他的词沿袭了周邦彦的道路,注意修辞琢句和声律,但内容欠充实。 词在南宋已达高峰,元代散曲流行,诗词乃退居其后。 明代诗歌是在拟古与反拟古的反反复复中前行的,没有杰出的作品和诗人出现。 清代诗词流派众多,但大多数作家均未摆脱拟古主义和形式主义的套子,难有超出前人之处。清末龚自珍(1792--1841)以其先进的思想,打破了清中叶以来诗坛的沉寂,领近代文学史风气之先。他的诗常着眼于社会、历史和政治的观点来揭露现实,使诗成为现实社会的批判工具。后来的黄遵宪(1848--1905)、康有为(1858--1927)、梁启超(1873--1929)等新诗派更是将诗歌直接用做资产阶级改良运动的宣传载体。 “五四”文学革命中,中国的现代文学诞生了。1917年胡适(1879--1942)首先在《新青年》上发表了白话诗8首,并提出“诗体大解放”的主张,倡导不拘格律、不拘平仄、不拘长短的“胡适之体”诗。在新诗诞生过程中,刘半农、刘大白、康白情、俞平伯是创作主力。经过他们的努力,新诗形成了没有一定格律,不拘泥于音韵,不讲雕琢,不尚典雅,只求质朴,以白话入行的基本共性。最早出版的新诗集有:胡适的《尝试集》、俞平伯的《冬夜》、康白情的《草儿》和郭沫若的《女神》。 郭沫若的《女神》带着狂飙突进的“五四”时代精神,带着不同于其他白话诗的鲜明艺术性,为新诗奠定了浪漫主义的基础。《女神》也是新诗真正取代旧诗的标志。它成功地创造、运用了自由体形式,将新诗推向新的水平。 经过开辟阶段,新诗形成了以自由体为主,同时兼有新格律诗、象征派诗的较为完善的形态。 文学研究会的作家们创作了大量的自由体诗,他们的诗多以抒情为主,表现了觉醒后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追求与苦闷。其中朱自清的成就较为突出。他的诗突出地表现了积极进取的精神,如《光明》一诗表达了作者不靠施舍、踏实求索的愿望。还有《匆匆》、《自从》、《毁灭》等诗都表现了历经坎坷与幻灭,追求理想之心不渝的坚韧。文学研究会中自成一家的冰心,受泰戈尔《飞鸟集》的影响,创作出版了《繁星》、《春水》两部诗集。她的这些诗都被称作“繁星体”。她的“繁星体”诗多表现母爱、童真和自然之情,满蕴温柔、忧愁之风。 怒吼的诗指的是瞿秋白和蒋光赤等共产党员作家的政治抒情诗,其中蒋光赤(1901?/FONT>1931)的诗最多。他的诗中具有鲜明的社会主义色彩,如《太平洋中的恶象》、《中国劳动歌》、《哭列宁》等诗一扫当时许多新诗中的缠绵悱恻之调,充满了阳刚之音,但他的政治抒情诗存在内容较空泛的弊病。 在新诗创作中,爱情诗这一领域当属湖畔诗社的诗最为引人注目,汪静之(1902-- )、应修人(1900--1933)、潘漠华(1902--1934)和冯雪峰(1903--1976)是其中的主力。他们的诗中所描写的爱情大胆而袒露,其间所显现出的质朴、单纯的美是最打动人的地方。 写自由体诗的冯至(1905--1994)也是比较有成就的诗人。他的诗既写爱情,也写亲情和友情,出版有《昨日之歌》、《北游及其他》等诗集。提倡格律诗的是新月派。闻一多(1899--1946)为格律诗理论做出了很大贡献。为建设新格律诗,闻一多提出建设诗歌的音乐美、绘画美、建筑美,并为此进行了艰苦的创作实践。闻一多有两部诗集《红烛》和《死水》。在他的作品中,爱国主义情感贯穿始终。此外,他的诗还表现了“五四”时期积极向上,进取追求的精神风貌。他的艺术表现方法是浪漫主义的。他常选择某一形象来托物寄情。他善用贴切的比喻以增强诗的形象性和艺术感染力。他的诗具有他所提出的音乐美、绘画美、建筑美,这一特点对整个格律派产生过重大影响。徐志摩(1896--1931)是新月社的另一重要诗人。他的诗主要表达对光明的追求、对理想的希冀、对现实的不满。表现个性解放、追求爱情的诗在徐志摩的创作中占有重要地位。他的诗风婉约,文字清爽、明净,感情渲染浓烈、真挚,气氛柔婉、轻盈,表现手法讲究而多变。他的诗多收于《志摩的诗》、《翡冷翠的一夜》、《猛虎集》、《云游》等诗集中。 几乎在新月派活跃的同时,象征派的诗也出现在中国的诗坛上。象征派的诗既不真实描写,也不直抒胸臆,而是常采用不同于常态的联想、隐喻、幻觉、暗示等手段制造朦胧、神秘的色彩。李金发(1900--1976)是象征派的代表人物,著有《微雨》、《为幸福而歌》等诗集。他的诗反映了“五四”之后一些知识分子面临茫然的前途时而产生的悲观情绪。李金发被人称为“诗怪”,是因其诗怪诞,可读性较差,但他的诗也有许多成功之处,如诗中大量形象鲜明的比喻、形象化的语言、表现强烈的感觉等皆为许多人所不及。其他成绩较为突出的象征派诗人还有王独清、穆木天和冯乃超。 30年代的左翼诗派以高昂的战斗激情领诗坛一派风骚。殷夫(1909--1931)是重要的政治抒情诗人。他的诗热情颂扬无产阶级革命,生动描绘工人运动的战斗场面。因为有实际斗争经验,所以他的诗感情充沛而真挚又不流于空泛,艺术风格朴实、粗犷,代表作品有《血字》、《1929年的5月1日》、《我们的诗》等。左翼诗派的重要代表团体是中国诗歌会。他们的艺术主张是诗歌大众化,倡导诗歌面向下层人民,歌唱抗日救亡运动,代表诗人是浦风(1911--1942)。 新月派之后,描写现代人在现代生活中的现代情绪的现代诗派兴起,戴望舒(1905--1950)是现代诗派的主要诗人。他因1928年发表的《雨巷》一诗而获“雨巷诗人”的美名,曾出版过《我的记忆》、《望舒草》等诗集。这些诗作集中表现了知识分子在大革命失败后的幻灭感和孤独感。他的诗大量采用象征意象,但因贴近主观情绪,诗意虽曲折、朦胧但并不过于晦涩。他常用的譬喻也新鲜而贴切。富于节奏感是他的诗的另一特色。 抗战后诗坛上最重要的诗派是七月派。七月派的重要诗人是胡风、艾青、田间、亦门、鲁藜、邹荻帆等。在他们的创作中,政治抒情诗占有很大比重,内容多充满爱国主义激情,呼唤人们的抗敌斗志。七月派在艺术上注重以炽烈的激情去撞击人们的心灵,而不讲究文学的雕琢、修辞。质朴、粗犷、奔放是七月诗人共有的艺术特色。 40年代后半期,被后来称为民歌体的新诗在解放区农村成熟了。民歌体新诗的突出成就表现在李季与阮章竞的叙事诗中。 马凡陀是袁水拍(1907--1983)40年代中期发表讽刺诗的笔名。他在这一时期的诗结集为《马凡陀的山歌》,这是当时国统区最有影响的政治讽刺诗集。它多以市民熟悉的民谣、小调写成,轻松、诙谐而又锐利、泼辣,锋利的笔锋扫荡了末日社会的各个角落。 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诗歌进入新的发展阶段,新题材、新主题伴随着新生活应运而生。诗人们满怀激情抒写了一首首新时代的颂歌。同时,新的社会也造就出一批诗坛新人和崭新的作品。他们是:邵燕祥和他的《歌唱北京城》、《到远方去》,森林诗人傅仇和他的《伐木者》,严阵的《老张的手》,未央的《祖国,我回来了》,李瑛的《军帽下的眼睛》,公刘的《边城短歌》和《黎明的城》,顾工的《喜马拉雅山下》等。此外,诗歌形式有所创新,吸取民歌营养的信天游、接受外来影响的阶梯式、新格律诗等形式相继出现。 50年代未60年代初,诗歌兴起了新民歌运动,发展了传统民歌。政治抒情诗以独立的艺术形式在60年代出现,郭小川、贺敬之是当时两位优秀的政治抒情诗人。这一时期诗歌创作的另一突出成就是长篇叙事诗的丰收。郭小川的《深深的山谷》、《将军三部曲》以新颖的形式和深遂的思想享誉诗坛,李季的《杨高传》、闻捷的《复仇的火焰》、韩起祥的《翻身记》、王致远的《胡桃坡》、臧克家的《李大钊》、田间的《赶车传》等也都别具特色。 但取得成绩的同时,这一时期的诗歌创作也存在着题材、主题、形式、风格不够丰富的缺点。 新时期以来,沉寂十载的诗坛呈现出百花齐放的新景象。诗歌在表现手法上,得以古今中外广泛借鉴,形式则更趋于松散的自由体,风格千姿百态。新时期初期,欢呼胜利、反思历史的诗歌继承了现实主义的传统,并使之继续发展。与此同时,一批青年诗人,如舒婷、顾城、江河等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快速成长起来。他们的诗通常表现出一种晦涩的、不同于寻常的复杂情绪,人们谓之“朦胧诗”。 80年代中后期以后,诗坛又出现了自称为“第三代诗人”的现代派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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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经典的史诗性是影响深远,对社会、人民有启迪的、体现时代特点的经典作品。“史诗性”应具备如下特性:1)以对民族和时代意义深远的事迹及其过程为对象,通过描述社会的“政治生活、家庭生活乃至物质生活的方式,需要和满足需要的手段”,“显示出民族精神的全貌”。2)史诗反映的时代,民族信仰与个人信仰、个人的意志和情感还未分裂。3)对于作者来说,史诗所反映的时代可能已成为过去,但相隔不远,作者对那种生活及其观照方式和信仰完全熟悉,作者所处时代的信仰、观念、意识与之是一致的。4)作者在创作时未受外来强势文化的奴役,也不受固定的政治和道德教条桎梏,他在创作上自由独立,对所描述的世界了如指掌,他自己的全副心思和精神都显现在作品里,使人读后感到亲切、心情舒畅。5)读者能从史诗中领会到“英雄人物的荣誉,思想和情感,计谋和行动”,欣赏到“既高尚而又生动鲜明的人物形象”。史诗人物“表现出多方面的人性和民族性”,却又是完整的人。不应只表现人物的单一特征或欲望。主要英雄人物“把民族性格中分散在许多人身上的品质光辉地集中在自己身上,使自己成为伟大,自由,显出人性美的人物”。6)史诗的创作主体的因素完全退到后台,“人们从这些史诗里看不出诗人自己的主体的思想和情感”,作者不在作品中露面,“作品仿佛是在自歌唱,自出现”,但作者已“把他自己的整个灵魂和精神都放进去了”;作品表现的是“全民族的大事”、“全民族的客观的观照方式”,却是由一个具体作者来完成的。7)最适宜史诗表现的题材是战争,“因为在战争中整个民族都被动员起来,在集体情况中经历着一种新鲜的激情和活动,因为这里的动因是全民族作为整体去保卫自己。”8)用战争做情节基础,“就有广阔丰富的题材出现,有许多引人入胜的事迹都可以描述,其中起主要作用的是英勇,而环境和偶然事故的力量也还有它的地位,不致削弱。”而不同民族之间的战争是最理想的史诗情境。9)史诗在结构上应是有机的整体。
长征精神论文2000字80年前,一次闪烁着革命理想光芒的远征,在中国人心中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长征情结。80年后,我们穿越时空回望历次长征纪念活动,透过这扇特殊的窗口,感受到了长征宣传的与时俱进,感悟到了长征精神的历久弥新。这次人类历史上空前未有的战略大转移,是1931年初至1935年初统治党中央长达四年之久的王明左倾冒险主义错误所造成的结果,是中国共产党人纠正这次左倾错误,战胜千难万险,足以引为自豪的英雄史诗。红军长征是历史记录上的第一次,是战争史上的奇迹。到底是什么使原本弱势的红军冲破国民党反动派的围追堵截,使红军愿意抛头颅洒热血,使红军历尽艰辛,克服险阻最终走向胜利呢?是信念,是千千万万红军心中珍藏着的让人民翻身做主人、过幸福生活的信念!而长征精神,就像一座永远的丰碑,永远树立在人们的心中我不禁想起那一个个感人肺腑的长征故事:一位掉队的小红军在极度饥饿、疲惫的情况下,巧妙地说服陈赓同志放弃对自己的帮助,最后牺牲在长征途中;一位炊事班长接受党组织交给的任务,照顾三个生病的小战士过草地,而不惜牺牲自己;一位首长把仅存的青稞面留给了战士,而那位战士最后又把青稞面还给了首长……艰苦奋斗、舍己为人等多么宝贵的长征精神,它们就像一颗种子在我心中生根、发芽……记得我刚学自行车时,爸爸老在车后面扶着。一天,爸爸对我说:“你练了这么久了,该自己骑了吧。”我很不情愿地大声喊:“不要啊!万一我摔下来怎么办?”“好了好了,不放就不放。”爸爸笑着说。我又骑了几圈,风在耳边呼呼地响,感觉特别爽。这时,不知怎的,车头好像跟我作对似的,往左一偏,我措手不及,“砰”的一声,连车带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原来爸爸在后面偷偷地放开了手。我有一种被作弄的感觉,“哼!都怪你!”我气得一屁股座在地上,揉着摔疼的膝盖。爸爸走过来,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这点困难都受不住,以后还干什么大事?想想红军们二万五千里长征,历尽多少艰难险阻,他们还不照样挺过来了?”听了爸爸的话,想想也是,跟长征比起来,我这点困难又算得上什么呢?于是,我重新站起来,信心十足地骑上车,暗暗鼓励自己:不用怕,我一定行的!就这样,我一次又一次地摔跤,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但我一次又一次地爬起来,经过一次又一次地努力,我终于学会了骑自行车,那个高兴劲儿,现在还记得呢!真多亏了红军长征事迹的鼓舞。还有一次,我参加了校运会的几项比赛。到最后一项长跑时,我箭一般地向前冲去,一路遥遥领先。可是,才跑到一半,我就精疲力尽了,速度越来越慢,后面的两名同学也追上了我,得意地向我瞟了一眼。我上气不接下气,真想停下来不跑了,可看到同学们那着急的样子,听到大家为我的加油声,我想到了“红军不怕远征难”,二万五千里长征都不怕,我怕什么呢?我顿时有了信心,带着全班同学的期望奋力向前跑去。“加油,加油!”在同学们的欢呼声中,我就要到终点了。于是我加足马力,近了,近了,奇迹般地超过了前两名同学,到了!在接触红线的那一刻,我体会到了,坚持就是胜利!在学习中,我也常常想起红军,想起二万五千里长征,这时候全身便充满了力量,学习劲头更足了,每年均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得到了老师和同学们的好评。通过这些事例,我懂得了,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像红军那样,必须有不怕困难的精神才能成功。因此,我觉得,长征精神是永久弥新的,长征是永远的丰碑!长征精神永远鼓舞着我前进!
在论及被称作“红色经典”的1950~1970年代中国大陆长篇小说时,许多学者指出了其对“史诗性”的追求;还有不少论者谈到了“茅盾文学奖”的史诗情结。当前文学批评界更是将是否具有史诗性、是否称得上真正的史诗,作为评估长篇小说文学价值的重要尺度。关于“红色经典”是否能称得上真正的史诗性作品,目前学界否定意见较多;而当下研究“红色经典”的论著,多从其产生的政治文化机制以及其是否具有现代性方面着眼,从其文学审美价值本身角度研究的较少。因此,从“史诗性”角度来评价所谓“红色经典”,应当还不算一个过时的论题;重新评估其文学价值,也很有必要。先要说明,本文使用“红色经典”这一称谓,指代以“三红一创、青山保林”以及《李自成》、《三家巷》、《艳阳天》① 等为代表的一批一度影响极其巨大的长篇小说,并非意味着已预先肯定或确认了这些作品的“经典”性,而是因它已约定俗成,所指比较明确,使用起来方便。一、怎样才算真正的“史诗”作品虽然将史诗性作为长篇小说评估标准几乎已是学界共识,但究竟怎样才算真正的史诗性作品,却难以取得定论。我们不妨追本求源,看看美学史、文学史上得到普遍认可的史诗理论和创作。谈论小说作品史诗性的文章,理论上一般以黑格尔《美学》为依据,创作上则通常拿列夫·托尔斯泰《战争与和平》、肖洛霍夫《静静的顿河》等作品为样本。黑格尔在提及“史诗”这一概念时,是作为与“抒情诗”和“戏剧体诗”并列的一种文学类型来理解的。如朱光潜所言,黑格尔“对小说显然没有下过工夫”,② 他主要是将荷马史诗作为“正式的史诗”,作为叙事类文学的最高范本来界定其性质与特征的。概括起来,他认为“真正的史诗”应具备如下特性:1. 以对民族和时代意义深远的事迹及其过程为对象,通过描述社会的“政治生活、家庭生活乃至物质生活的方式,需要和满足需要的手段”,“显示出民族精神的全貌”。2. 史诗反映的时代,民族信仰与个人信仰,以及个人的意志和情感还未分裂。3. 对于作者来说,史诗所反映的时代可能已成为过去,但相隔不远。作者对那种生活及其观照方式和信仰完全熟悉,作者所处时代的信仰、观念、意识与之是一致的。4. 作者在创作时未受外来强势文化的奴役,也不受固定的政治和道德教条桎梏,他在创作上自由独立,对所描述的世界了如指掌,他自己的全副心思和精神都显现在作品里,使人读后感到亲切、心情舒畅。5. 读者能从史诗中领会到“英雄人物的荣誉,思想和情感,计谋和行动”,欣赏到“既高尚而又生动鲜明的人物形象”。史诗人物“表现出多方面的人性和民族性”,却又是完整的人。不应只表现人物的单一特征或欲望。③ 主要英雄人物“把民族性格中分散在许多人身上的品质光辉地集中在自己身上,使自己成为伟大,自由,显出人性美的人物”。6. 史诗的创作主体的因素完全退到后台,“人们从这些史诗里看不出诗人自己的主体的思想和情感”,作者不在作品中露面,“作品仿佛是在自歌唱,自出现”。但作者已“把他自己的整个灵魂和精神都放进去了”;作品表现的是“全民族的大事”、“全民族的客观的观照方式”,却是由一个具体作者来完成的。7. 最适宜史诗表现的题材是战争,“因为在战争中整个民族都被动员起来,在集体情况中经历着一种新鲜的激情和活动,因为这里的动因是全民族作为整体去保卫自己”。8. 用战争做情节基础,“就有广阔丰富的题材出现,有许多引人入胜的事迹都可以描述,其中起主要作用的是英勇,而环境和偶然事故的力量也还有它的地位,不致削弱。”而不同民族之间的战争是最理想的史诗情境。9. 史诗在结构上应是有机的整体。④ 在黑格尔之后,人们把某些具有史诗特征的散文体叙事作品(主要是长篇小说),也称为“史诗”或“史诗性作品”。以这种标尺衡量,《战争与和平》当之无愧,《静静的顿河》虽然写的不是不同民族之间的战争,也是公认的史诗性长篇小说。但说司汤达的《红与黑》、左拉的《卢贡·马卡尔家族》也属史诗型,就有些牵强。这里需要辨析目前学界的一个误区:史诗性虽是对长篇小说的一种褒扬性评价,却并非衡量长篇小说是否优秀的唯一尺度。它只是长篇小说中一个类型的标准。比如,最优秀的中国古典小说《红楼梦》就不属史诗型,因为它的题材不是时代的重大政治或军事事件,不着力展示广阔的社会生活画面,主人公也不是英雄;它是以细腻描述日常生活琐事取胜的。《三国演义》属“史诗性”长篇,《儒林外史》却不能算,尽管它写了众多的形形色色的儒林中人。我们说苏联电影《莫斯科保卫战》、《解放》是史诗性作品,美国电影《拯救大兵瑞恩》或《克莱默夫妇》不是,并不意味着后者的思想艺术水平就比前者低。但,无论如何,史诗性作品特有的审美价值、艺术震撼力,是决定长篇小说文学价值的一种重要因素。“红色经典”中,《青春之歌》、《山乡巨变》不属于史诗型,《红岩》虽然写的是英雄,似乎也不能算。虽然《红旗谱》、《创业史》、《保卫延安》、《红日》、《三家巷》都具有一定的史诗性,但最合乎“史诗性”标准的,首推姚雪垠的《李自成》。二、《李自成》是“红色经典”中最具史诗性品格者《李自成》的史诗性并非学界公认。肯定的观点不少,1987年刘再复与姚雪垠论争之前持此论点者占多数,之后也有。⑤ 否定性观点,当以王彬彬《论作为“人学”的〈李自成〉》⑥ 为代表。概括起来,王文否定《李自成》史诗性品格的理由是:1. 作者不是全力写人,人物基本淹没在事件中;2. 《李自成》写人有欠缺:人物性格没有发展,没有深度,缺乏对人物心灵的洞察和灵魂的开掘,没有写出人物“心灵的搏战”;3. 全书结构支离破碎;4. “再现历史生活的风貌”、“反映历史的本质和规律”的创作意图是错误的,是导致全书“支离破碎”的原因;5. 作者意图过于直白,不耐人咀嚼,无法形成“李学”。《李自成》作者在写人方面是不是尽“全力”了,这个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一般读者和评论家,对于其中的人物形象,还是留下了深刻印象,并未感觉人物被“淹没”在事件中。且撇开有争议的李自成、高夫人等形象,起码刘宗敏、郝摇旗、牛金星、宋献策、张献忠性格鲜明,崇祯、洪承畴、杨嗣昌、卢象升等明朝君臣的形象没有脸谱化,作者把他们当做“人”来写,比较细腻地剖析了其内心世界。崇祯借饷、杨嗣昌督师、洪承畴降清、卢象升殉国等单元应当说在中国现代小说里属于精彩篇章。至于说“人物性格没有发展”,这种判断并不客观。通读全书,不难发现主人公李自成从第一、二卷的处逆境而不气馁,到第三卷事业鼎盛时逐渐暴露缺点,再到第四、五卷“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过程中自信发展为刚愎,对个人情欲从克制到逐渐放开而又并不特别放纵,与下属的关系从平等亲近到逐步拉开距离等明显变化。即使性格没有发展,也不影响其为史诗——《伊利亚特》、《三国演义》里的人物性格有几多发展?对怎样判定作品“灵魂开掘的深度”,不同的读者和批评家各有自己的理解。新时期以来似乎有一种倾向,似乎只有写出人的潜意识或突出人物灵魂的分裂才算有人性深度。确实,弗洛伊德理论产生后,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的作品发现了以往小说不曾触及的领域,算是将心理描写深入了一步。但我们不能反过来说,写了潜意识的作品肯定比没有写的深,不能说福克纳《喧哗与骚动》就肯定比司汤达《红与黑》深刻,施蛰存《石秀》就肯定比施耐庵《水浒传》高明。再说,不一定非要写了“心灵的搏战”才能算史诗性作品,恰恰相反,按黑格尔的理解,由于史诗反映的时代,民族信仰与个人信仰、个人的意志和情感还未分裂,古典史诗中的英雄人物,如阿喀琉斯、阿伽门农,并没有特别强烈的“心灵的搏战”,他们很坚定地按自己的既定信念行事,“他本来是那样人,就做那样人”。⑦《李自成》全书的结构经过作者精心设计,并不“支离破碎”,在40多年的创作过程中不断修改完善,其美学成就已被许多批评家肯定,即使否定《李自成》主人公形象的塑造与作者历史观念的,对这一点似乎也没有太多异议。先写第五卷再写第四卷,恰恰说明作者已成竹在胸。有意追求“再现历史生活的风貌”、“反映历史的本质和规律”,这几乎是史诗型作品的共同特点,与塑造人物并不矛盾。至于该书未能形成“李学”问题,容下文论及。还有论者认为,“红色经典”难称真正的史诗性作品,是因其依据主流意识形态,对正面人物的描写过于理想化,“缺乏对所表现历史的超越性把握”。⑧ 那个年代的作品都受主流意识形态的框范,是不争的事实。我们理解那个年代的作家,但文学史是无情的,后世读者是无情的,他们判定作品是否具有文学价值、是否优秀之作,当然不会因理解体谅而给“感情分”;作品能否传世,还得凭自身。那么,我们就用“史”的眼光检验一下“红色经典”对人物的理想化描写,研究其“对所表现历史的超越性把握”问题。先谈理想化。《李自成》在人物塑造方面的“现代化”与正面人物形象的完美化一直是其受到诟病的主要因素,有所谓“李自成太成熟、高夫人太高、红娘子太红、老神仙太神、老八队像老八路”之说。笔者以为,单论“现代化”,须得区分两种情况:如果是让古代人物具有只有现代人才有的思想(比如阶级观点),说出只有现代人才能说的话,如果不是像鲁迅《故事新编》那样有意“油滑”或如现今某些“戏说”之作那样“恶搞”,无疑当属败笔;但如果是指从古代题材作品那里看到某些现代气息,则属正常。如克罗齐所言,“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当代人看历史,必然会站在今天高度“重读”,历史小说的作者虽然写的历史,却必会将自己的现实生命体验融汇进去。这不仅不是缺憾,反能给作品带来活力。中外文学史上此类例证很多: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是12世纪的丹麦人,我们却能从中感受到16—17世纪之交英国的现实;《三国演义》、《水浒传》创作情况与之相似。至于正面人物的理想化,不只《李自成》,其他“红色经典”也普遍存在;不只“红色经典”,文学史上的名著以及当今某些文艺作品也有:《三国演义》中的诸葛亮,《悲惨世界》中的米里哀、冉阿让,《还珠格格》中的紫薇,不都属于这种形象吗?那些有明显缺点的人物可能更具真实感、给人印象更深刻,但塑造理想化人物,也并不一定导致艺术上的失败。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是文学史上两股主要潮流,因为人类既要认识现实真相,又要追求比既存现实更美好的东西;现实不完美,人们就借助艺术,在幻想中塑造这种完美,把它作为追求的目标或现实缺憾的虚拟补偿。现在青年人喜欢看“青春偶像剧”,正是出于这种需求:现实中有漂亮的男女,也有心灵美好、善良、崇高的青年,但将出众的英俊漂亮与极致的善良、聪明、脱俗综合于一身的情况,一般只能在艺术世界中见到。现实中有阶级斗争,有爱情,有练功习武的人,但他们一般不会终生只搞阶级斗争,一辈子只追求爱情或练功比武。某些“红色经典”单突出阶级斗争与革命,是对现实的高度“提纯”,正如琼瑶小说里的人物毕生追求爱情、金庸小说里的人物只知练功习武一样。这类完美人物艺术上是否成功,取决于他的思想、语言、行为是否基本合乎情理,是否能从情感上打动人。如果真实反映了作者的审美理想,这类人物也自有其不可取代的认识价值。再看“红色经典”与主流意识形态的关系,以及作品的“超越性”问题。“红色经典”对主要人物的理想化无疑基本符合主流意识形态的要求⑨。这里需要辨析的是,作者的“具体感受的世界观”与主流意识形态的“理论观点”⑩ 是否一致。也就是说,作者本人本然的生命体验或人生见解与这种意识形态是吻合还是游离乃至对立;如果吻合,是在多大程度上吻合。“红色经典”的作者大多1949年以前就参加了中共的军事或文化斗争,成为革命队伍的成员,浩然是新中国培养的作家。主流意识形态已内化为他们自己的世界观。姚雪垠是抗战期间成名的作家,后来经过思想改造,也逐步接受了主流意识形态。可以说,对于1949年以前“民主革命”阶段的历史,他们“具体感受的世界观”与主流意识形态的“理论观点”是基本一致的。这种一致性的取得,或因作者与那时的主流意识形态观点都代表了农民和农村知识分子的理想,或因作者本身原有的“五四”个性主义精神远不及要求政治进步、紧跟时代主流的欲望强烈,使其自愿对自己本然的精神世界进行改造,他们已经形成了以主流意识形态观点看人观物的习惯。因此,与茅盾、叶圣陶、沈从文等老作家不同,主流意识形态并没有对他们的创作思维形成太大阻碍,反使他们感到在把握历史时顿开茅塞,获得了他们自认为的“深度”。这正合乎黑格尔论史诗时说的“民族信仰和个人信仰还未分裂,意志和情感也还未分裂”(11) 的情况。但是,优秀作家不可能没有自己独特的生命体验和不同程度的独立见解。这些独特之处,使得某些“红色经典”每每有溢出主流意识形态之处。例如《红旗谱》对朱严两家关系的描写,对冯家父子关系的描写,《红日》、《李自成》对“反面人物”的描写,《林海雪原》对少剑波形象及其与白茹关系的描写,《青春之歌》对林道静爱情心理的描写等等。究竟“红色经典”是否“缺乏对所表现历史的超越性把握”,那要看对“超越性”如何理解。参照系不同,理解也会不同。比如,相对于普通的农民意识、相对于以往的农业题材作品,我们可以说《创业史》的思想观念具有明显的超越性;而若按新时期以后的意识形态,它就没有超越性,甚至明显“落伍”。那么史诗性作品是否必须与所表现的历史时期的观念拉开较大距离,乃至对之进行否定性反思批判呢?不见得!黑格尔的见解恰恰相反:如果当前现实强加于诗人的那种正起作用的信仰、生活和习惯观念和诗人以史诗方式去描述的事迹之间毫无亲切的联系,他的作品就必然是支离破碎的。因为一方面是诗人所要描述的内容,即史诗的世界,另一方面是原来离开这内容而独立的诗人自己的时代意识和观念的世界,这两方面虽然都是精神性的,却依据不同时代的原则而有不同的特征。如果诗人自己的精神和他所描述的民族生活和事迹所由产生的那种精神根本不同,就会产生一种分裂现象,使人感到不合式乃至不耐烦。(12) “红色经典”作者的“信仰、生活和习惯观念”正是与其“所描述的民族生活和事迹所由产生的那种精神”是相通的。当然,黑格尔针对的是古典史诗:荷马倾情歌颂希腊英雄们的英勇智慧,并未反思战争的残酷。我们引证黑格尔的论述,并非要以之作为金科玉律,衡量一切作品的史诗性品格,现代史诗型作品可以具有不同的审美选择。肖洛霍夫《静静的顿河》就属于具有历史反思意识的杰出现代史诗。笔者也并非认为《创业史》就是最典型的古典型史诗,因为它写的是和平年代的日常生活,没有特别尖锐激烈的冲突或战争、暴力场面。但上面的引述,起码说明否定性反思并非史诗性作品的必要条件。笔者认为《李自成》是中国当代小说中最具史诗品格者,是因它具备了古典型史诗作品的几乎所有特征。它选取的是明清之际对历史影响深远的最重大的社会政治及军事斗争事件,就反映生活之广阔、人物形象之众多、矛盾冲突之复杂尖锐、篇幅之宏伟而言,几乎无可匹敌;其人物性格之鲜明、人物语言之个性化、情节之曲折生动、结构之严谨、节奏之张弛相间富于变化,是普通读者和专家们都有体会的;全书既洋溢着英雄主义主旋律,又涂抹着浓重的悲剧色彩;既写了金戈铁马的战场厮杀,又不乏饶有趣味的日常风俗画面。作者对历史的成败得失进行了认真反思研究,既看出某种必然趋向,又没有排除偶然事件对历史进程的影响;作者重点突出了人的社会属性,对于生理本能因素没有过多渲染,但并非没有相关描写,例如对洪承畴降清前剃头时生理感觉的描写,就堪称精彩。《李自成》在新时期以后受到冷落,有多种原因,比如“宏大叙事”被“私人化叙事”代替,成为社会审美心理主流,文学界、史学界对以往正统历史观的反思,使其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也不排除与作者本人性格的自负狂傲惹人反感,以及某些权威批评家为推出自己新的美学主张而以之为标靶进行贬低有关。1980年后出生的读者大多没有认真读过包括《李自成》在内的“红色经典”作品,他们的阅读选择主要受传媒影响,即使是中文系的学生,也大多先接受教科书与课堂教学结论的影响;而以前读过《李自成》第一、二卷的年纪较大的读者,又大多由于种种原因没有读完其余三卷,在出版物铺天盖地令人目不暇接、读者又追新逐异的今天,这也是正常现象。但是,我们不能因此而否定《李自成》的文学价值和文学史地位,正如我们“发现”了张爱玲之后不能反过来否定或抹杀茅盾一样。新时期历史小说的历史观有了新的发展,但若拉开时间距离审视,它们的总体思想艺术成就,未必就能超越《李自成》。那些做历史翻案文章的作品能给人耳目一新之感,但用历史眼光看,所谓“新”也是相对而言——谁能保证在它们不再显得“新”的时候仍然让读者关注而不被遗忘呢?要知道,《李自成》作者当年也是以挑战以往明史研究结论,以在当时看来属于“新”的历史观、美学观处理历史人物形象的!比如对崇祯形象的塑造、对李自成帝王思想的描写,在当时就需要很大的勇气!君不见《红日》就因对敌师长张灵甫没有完全漫画化,被诬为“为蒋匪帮招魂”(13)。《李自成》在这方面也许可算“红色经典”中的特例,因为它的写作得到了最高领导人的支持。(14) 且不论《李自成》的文学价值如何,作为曾经为文学史提供了新的因素的作品,文学史地位应当是没有疑问的。(15) 历史在发展,在前进,后代的人当然要有反思超越前代的意识。不过,别忘了,我们也会成为后人眼中的“前人”,与我们自己的“前人”一同接受历史的检验。历史常常以否定之否定的方式发展,今天宣布“过时”的,以后未必不会“复活”。关键还在于作品本身的价值。三、构成“红色经典”文学价值的其他因素如前所述,史诗型作品只是长篇小说中的一个类型,它并非衡量长篇小说是否优秀的唯一尺度。那些非史诗型的长篇小说,其文学价值从其他方面体现出来。“红色经典”主题明确单纯,虽然个别作品近年也被一些学者读出了表层主题之下的另外含义,但无论如何,其文学价值毕竟不是体现在内涵深奥、丰富、复杂、可作无穷解读方面。我这里要特别指出,并非所有文学名著都是内涵深奥、丰富、复杂的,文学史上还有大量内涵并不复杂,甚至比较简单的经典。诗歌里面这类经典不少,比如《诗经》,比如贺知章的《回乡偶书》,比如李白的《静夜思》,更遑论白居易的“新乐府”。这些诗可以让你展开丰富想象,每次阅读都可能有所共鸣,但并不需要专家们不断写出专著进行无穷阐释。小说中也有内涵相对简单的经典。《欧也尼·葛朗台》不就是揭示了金钱对人性的腐蚀、对人伦关系的破坏吗?《安娜·卡列尼娜》有两条情节线索,似乎复杂些,但也不太可能形成像“红学”那样的“安学”。以萨克·辛格指出:“在我看来,好的文学给人以教育的同时又给人以娱乐。你不必坐着唉声叹气读那些不合你心意的作品,一个真正的作家会叫人着迷,让你感到要读他的书,他的作品就像百吃不厌的可口佳肴。高明的作家无须大费笔墨去渲染、解释,所以研究托尔斯泰、契诃夫、莫泊桑的学者寥若晨星。”(16) 笔者当然决不认为需要“大费笔墨去渲染、解释”的作品就不是“好的文学”,但觉得现在有必要强调并不复杂艰深的作品也自有其文学价值与文学史价值。中国现代小说中,你可以说废名、沈从文、孙犁、汪曾祺的作品别具一格,但它们的内涵究竟有多复杂?是“说不完”、发掘阐释不尽的吗?你能总结出《竹林的故事》或《荷花淀》的七种八种主题吗?不属于说不完、阐释不尽的作品,不等于不值得反复阅读。反复阅读有时只是为了品味,品味其中的韵味、趣味、情调,或感受那种情感、氛围。马克思对古希腊艺术的叹赏早已是众所周知,可希腊神话并不艰深复杂。相反,它体现的是一种童趣。由于主客观原因,“红色经典”在人性开掘的深度方面有明显局限。但,这并不意味着它缺乏人情美。“人性”和“人情”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它是指各种人伦情感、生命感受。“文革”时期的文艺作品被新时期批评界指为普遍概念化、缺乏“人情味”。确实,这一时期作品中的正面主人公都是高度意识形态化的。就小说而言,《金光大道》里的人物除了阶级感情,人伦情感已经淡而又淡:《艳阳天》中的萧长春还有与焦淑红的爱情线索、有韩百仲与焦二菊的夫妻情,而高大泉与妻子之间,已看不出多少自然的爱情因素,高二林也更主要是他的“阶级兄弟”。但,这并不是说那时期的作品都不能以情动人。京剧《红灯记》就每每催人泪下,因为它在“样板戏”中是少有的表现了感人的人伦情感的作品。尽管李玉和一家没有血缘关系,可观众从感性层面上感受到的,也并非单纯的阶级关系,他们一家三口三代之间体现了一种类似血缘亲情又高于血缘亲情的“义”——将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幼儿含辛茹苦养大成人,这比普通的父爱母爱更动人!产生于“十七年”的“红色经典”,更不乏人情描写。《创业史》中表现梁生宝与养父梁三关系的片段,也是比较动人的篇章。《红旗谱》的作者对朱老忠的夫妻情、父子情、朋友情浓墨重彩予以表现;而运涛与春兰、江涛与严萍,以及《青春之歌》中林道静与余永泽、卢嘉川、江华,《林海雪原》中少剑波与白茹,《三家巷》中周炳与几位青年女性,《红日》中梁波与华静,《创业史》中梁生宝与改霞爱情关系的描写,成为那一时期读书界的沙漠甘泉。重视作品的故事性与情节设计,是“红色经典”吸引读者的又一个原因。《林海雪原》、《红岩》、《李自成》在这方面都很突出,它们在那个特定时期既发挥了政治教化功能或传播了主流意识形态的观念,又起到了优秀通俗小说所能给予普通读者的审美娱乐的作用。《艳阳天》矛盾冲突紧张激烈、环环相扣,假使读者对其中的意识形态观念不是特别反感拒斥,(17) 一旦读进去、进入小说的特定情境,也有可能被深深吸引,手不释卷。由于题材的原因,《青春之歌》在传奇性方面弱于《林海雪原》、《红岩》和《李自成》,由于创作观念的差异,《创业史》在矛盾冲突的剧烈紧张程度上不及《艳阳天》,但都还是有一个能吸引读者的故事,使读者关心人物的命运,与人物产生某种程度的共鸣。《红旗谱》则介乎情节小说与生活化小说之间,兼备两者之长。我赞同王蒙的观点:“一般认为故事起的是两个作用:载体作用与结构(主线)作用。这些看法并不错,确实故事是有这样的作用。但仅仅如此讲,实际上忽视了乃至抹杀了故事本身的文学价值。”他认为“做事本身就是审美的对象。故事就是故事,而好故事就值得一看,就有文学价值。”好的故事可以吸引读者,使之产生审美愉悦,使作者对人生与社会的感受理解以文学的审美的方式表现出来。《红旗谱》、《三家巷》以及《李自成》对日常风俗与生活环境的描写,《林海雪原》将对东北独特自然风光与神话传说结合,也是被许多读者和评论者津津乐道的。这是其文学价值的又一重要方面。现在,虽然“红色经典”风行的年代已经过去,但它还没有真正文学史化,因为与“红色经典”反映的那个年代的生活以及“红色经典”作者有利害关系的当事人仍然在世。“红色经典”能否成为真正的文学经典,“红色经典”中哪些能传世、哪些会最终被文学史淘汰、被读者遗忘,还需要更长时段的历史的检验。也许需要50年,也许更长。
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 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 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 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 毛泽东的确了不起!他只用了上面短短八句诗,五十六个字,就把中国工农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艰苦卓绝和冲天豪气淋漓尽致地呈现出来。老实说,现在的我,上个七、八层楼就会觉得腿软,“泥丸”虽“小”,却是断断越不过去的。在我看来,红军的二万五千里长征更像是一个可想而不可及的神话。但这“神话”是真实的,是布衣草鞋的中国人在枪林弹雨中徒步创造出来的。所以我必须虔诚地仰望。 对于红军的长征,人们已经用了许多的文字予以描述和赞颂。而我更感兴趣的是,在这场规模空前的集体革命行动中,每一个红军将士是怎样完成他们自己在精神和身体上的长征的?行动虽然是统一的,但是个人的经历和思想却肯定有着很多不同。不难想见,在行军途中,在战斗中,绝大多数人只能自己照顾自己,只能独自面对精神或身体的创伤。红军从江西瑞金出发之后,人员很快折损过半,面对如此惨重的损失,面对力量强大的敌军的持续围追堵截,面对未知的前途,活下来的人是怎样相互激励,怎样坚定自己的信念,克服重重艰难困苦,冲破层层腥风血雨,从而使长征终于取得胜利?对此我们当然可以想象,但我们的想象却注定是肤浅和片面的——因为红军的长征远远超出了我们的经验。长征的胜利意味着什么?我想应该是意味着,红军是打不怕的,打不垮的,用智慧武装的顽强是打不垮的。 一个人,经历过二万五千里长征,还有什么困难可以放在他的眼里?还有什么困难可以让他畏缩不前?我以为已经没有了——但是我的一个妹妹却很快否定了我的这个推断——她提到了一些老红军在文革中的遭遇和表现。她的话使我不得不立刻承认自己的武断。是啊,在文革中因遭受迫害而自杀的一些人原本是经历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的啊!这些人在长征中历经腥风血雨,始终英勇顽强,但是却没有禁受住文革风浪的冲击。何以如此呢?我想也许主要是因为他们受不了“自己人”的突然反目相向,又无处申诉,于是乎只能以死明志。如果他们能够发扬长征时的智慧、顽强的战斗作风,那么他们的结局可能就会好很多。 距红军长征胜利已经七十周年了。在向先辈致敬的同时,遥想英雄们当年的壮举,再想想今天的我们,不知大家心里会有什么滋味?时下,有着好逸恶劳、浮躁脆弱、害怕失败、急功近利、盲目攀比心态的人可谓多矣。不能想象,如果红军也大讲条件,那么二万五千里长征还能取得成功吗?与红军相比,我们现在的条件早已好过不知多少!好在我们现在毕竟还有肯于且敢于舍己为人的人,一再唤醒人们的良知,一再感动中国——比如临去世前还在捐款助学的清贫老人白芳礼,他就足以赢得我长久的敬仰。所以实话说,我是赞成党中央提倡的“两个务必”的。也许有人会反对,认为已经时过境迁,现在还把艰苦朴素搬出来未免不合时宜。现在提倡艰苦朴素,我的理解是,当然不是要大家像红军那样布衣草鞋地过日子,不是要大家忆苦思甜,而是号召大家要有一种艰苦朴素的精神,要有踏踏实实的态度,要主动拒绝奢侈浮华浪费的行为。想想现在还有那么多人被贫穷围困(有的地方教师的月工资竟然只有四十元!),我们有什么理由去过度地尽情享受和铺张浪费呢?提倡艰苦朴素,也是要大家不怕吃苦,敢于奋斗,拒绝好逸恶劳急功近利盲目攀比的思想。我们国家现在的发展极不平衡,大家要摒弃同步富裕的观念,要认清现实,正视贫富差距的存在,要扎扎实实地埋头苦干,争取早日把落后地区的经济搞上去。 建设现代中国,建设和谐家园,是否也是一种长征?当然是。一个人的一生,是否也是一种长征?当然是。想起当代诗人胡弦的诗句:“黑蓝之夜/父亲睡意全无/将闪亮的胆传给钢叉和儿子”。红军的长征已然结束,但“闪亮的胆”会留给我们,支撑我们走过以后的人生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