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ghtWish431
落英神剑 2003-9-8 13:50 RE:【随笔】关于李恪 第3子吴王李恪,是隋炀帝女儿阴妃所生。李恪有文武才,太宗常称其肖己,欲立为太子,但遭到了大臣长孙无忌(文德皇后的哥哥)的反对。长孙无忌看到外甥承乾、李泰都完了,想立另一个外甥即太宗第九子李治。后来,无忌辅立李治后,就借口“谋反案”杀李恪“以绝众望,海内冤之”。在李世民的儿子中,数李恪在大臣、百姓中威望最高,却死于冤狱。北大中文论坛 » 小说原创 » 【随笔】关于李恪 页: [1] 雪饮狂刀 2003-8-30 00:28 【随笔】关于李恪[font=宋体]宋体[/font][size=4]4[/size] [b]关于李恪[/b] 有空的时候我就会想起李恪。在我的感觉里,他总是深沉而忧郁的,没有一个王子应有的霸气与傲气,像他的名字一样,谨慎而恭谦。他的眼睛一定有如潭水一般的深邃,他的脸上一定写满刚毅,可是他的内心却始终缠绕着不可化解的哀愁和伤悲。我想恪的母亲为什么会成为世民的妃子,这其中也应该有一段动人的故事。是因为隋亡了她成了亡国奴,为了生存才在后宫中谋取一席之地的吗?还是因为他们之间本身就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因为因为爱情她才挣脱一切,跟随了这个理论上是她仇人的男人?从感情上讲,我更愿意相信后者,我更愿意相信恪是一段爱情的结晶,而不是一场战争或者说是一个王朝覆灭一个女子受屈辱的见证。可是我所看到的史书以及后来很多关于世民的传记中都没有提及这件事。他们津津乐道于世民的纳弟妃为己妃,表示他们人道的批判或理性的同情,他们津津乐道于长孙皇后的仁德贤淑,表示他们最原始的崇敬或最虔诚的赞美。可是没有人想到恪的母亲,或许他们是不屑于这样一个零星的没有意义的片段,或许他们是不愿意这样一个“有伤风化”“没有气节”的女子玷污他们的纸笔。他们把一切都表现的那么理所当然,恪理所当然是一个帝王和一个前朝公主的儿子,一个前朝公主理所当然该成为下一个王朝帝王的妃子。我一直在想,或许当恪的母亲还是公主的时候,当世民还属于平常的官宦子弟,当他们还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们相识了,然后这个情窦初开的公主就喜欢上了这个风度翩翩才貌双全的青年,而世民也一定被公主的纯真美丽所吸引。在世民晋阳起兵后,公主一定是痛苦的,但是她目睹了隋王朝的腐败专制,目睹了她父皇的奢华暴戾,最终她跟随了世民,成了隋王朝的叛逆者。我一直相信,公主是为了爱情才跟随了王子,而不是为了苟求活命。在我的感觉里,公主总是温柔而坚强的。她是一个没落王朝的背叛者,而这样的背叛是没有过错的。可是在当时她要接受多少世俗的冷嘲热讽,要遭受王子宫殿里多少人的鄙夷唾弃?然而她不去仇恨不去报复,她放弃高贵的身份甘心做王子身边的一个妾。我不得不想起另一个和她遭遇完全相反的女子,她出身名门,十四岁的时候嫁给了世民成了他的妻。在世民登上宝座面南坐北的时候,她理所当然捧起了皇后的贵冠母仪天下。她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文德皇后长孙氏,史书上给过这位皇后很高的赞誉,然而我并不喜欢她,或许是因为她实在太好了,好到让我不得不怀疑,她是否有着沽名钓誉的企图。可是公主是不同的,她在王子的宫殿里找了一个空间——兴许就是她过去做公主时的那个宫殿,她隐居在那里,过她自己的生活。她不去表白什么,毋庸证明什么,她用特殊的方式来表达她对亡亲的哀思,她用特殊的方式来表达她对爱情的执着。所以在历史上我们没有看到这样一位公主——她声泪俱下的痛陈着对丈夫对爱人的控诉,她迫不及待的表明着她的清白与无辜。恪就是在这么一个环境中长大的,他有这样一个父亲,他奠定了大唐王朝国富民强的千秋基业;他有这样一个母亲,她敢于放弃敢于追求堪称女史中的奇葩。我不知道恪是怎么知道他的身世的,或许他自小就在兄弟的冷嘲热讽的话语中不解着,在大臣冷漠敌视中疑惑着,然后有一天,他的母亲认为他有能力承担或者不得不承担上一辈人的恩怨的时候,她退开了所有宫人使女,一盏长信青灯,昏暗的灯火摇曳着两个孤独的影子,她娓娓道来,从文帝开国的丰功伟业一直到炀帝的暴虐无道,从晋阳起兵的人心所向一直到玄武门的血流成河。她细细道来他所受一切不公平待遇的根源:他的身上流淌着两代帝王的血液。我一直在想恪当时会是怎样的心情,他一定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或许还会痛苦的质问上苍“为什么”。可是在我的感觉里他会微笑,微笑着对他的母亲说:娘,我懂了。恪会小心翼翼的藏好自己的伤口,不让人发现。史书上说恪最终因为谋反被诛杀,我一直不相信恪会谋反,我更相信那是长孙无忌的阴谋,他有着不可告人的野心,太宗皇帝的“以史为镜”对他有着不一样的意义,他自然知道当年文帝是怎样从宇文氏家夺了天下,而高祖皇帝又是怎样让他的登位变的名正言顺。他也想要“以史为镜”,而恪无疑成了一个障碍,恪“地亲望高,中外所向”,太宗皇帝“初以晋王为太子,又欲立恪”,这怎不让长孙无忌不心惊胆战?如果立恪,他将如何安置?如果立恪,他的野心又将何去何从?他当然“固争”,他为他自己固争,为他的野心固争。他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为他的外甥保住了将来,也为他自己保住了将来。可是他并不能安心,恪太过于优秀,既“善骑射”,又有“文武才”,他的优秀让很多人惴惴不安,那些跟随他父皇开创天下的大臣们,那些思想僵化冥顽不灵的官员们,以及那个高高在上却懦弱无能的新皇帝。而长孙无忌正是利用了这无数人的惴惴不安,除掉了自己的心腹大患。我一直恪守着这样的情景,当世民当着恪的面宣布立李治为太子的时候,恪躬身向他行君臣之礼,李治扶住恪,他说的不是“免礼”,不是“请起”,他说“三哥,谢谢!”他是从他三哥手里接过了皇位,三哥把皇位心甘情愿的让给了他。我想恪他是痛苦的,他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他应有的不该只是一个藩王的名号,一块小小的封地。他应有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力,是坐北朝南的荣耀,是整个大唐的江山。可是他无法得到,或者说他不想得到。我常常在这个地方陷入矛盾,有时我真的怀疑自己能否很好的诠释李恪。我不相信他是一个极具野心的人,但我又希望他具有这样的野心。他应该得到他应有的东西,他应该以自己的方式编织他的皇冠,可是他又不该是残忍的,他不该为了一己的私利加重玄武门的血腥。所以我只好说他是善良的,他的善良迫使他放弃他的梦想,放弃他的野心,放弃皇位,甚至放弃生命。我一直不相信恪会谋反,我一直觉得长孙无忌所谓的“吴王谋反”就像现在的思想犯罪一样,他没有证据,他能列举出恪招了多少兵买了多少马吗?他能说出恪招募了多少谋臣死士吗?他自然可以说很多很多,多到不计其数——只是尚在恪的头脑里。他向世人解释说他在未雨绸缪,他是在把坏事物扼杀在摇篮里,他真是个伟大的先知,他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圣人。我把死亡看成是对恪的解脱,是对一个纯洁高尚的灵魂的释放。从那以后他可以不在矛盾不在痛苦,他在天国一定过的很好很好。我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宽慰自己,安抚自己[转贴]聂远新戏《贞观长歌》--吴王李恪关于李恪,是几年前我很迷恋的一个历史人物。可能是那时看完赵玫写得《高阳公主》后,对他产生了一种说不清的好感。后来在网上查了好多有关他的史料,可惜对我来说依旧太少了! 吴王李恪是唐太宗李世民的第三个儿子,他的母亲是隋炀帝的女儿杨妃!! 恪天然帝王的资质,又深得太宗的器重,仅仅是他的母亲是隋炀帝的爱女,他便只能与皇帝的宝座失之交臂。恪慢慢地对这一点看得很深也很透彻,所以他才能当机立断,决意清心寡欲,远离长安这权力的中心,在偏远的江南做他天高皇帝远的吴王。然而,最终,他还是被褥冤枉地连坐于房遗爱的谋反案件!! 史书里描述恪是“甚为物情所向”的性情中人!! 恪是宫廷里孕育出来的一个温文尔雅的伟岸的男人,他身上流淌着极尽奢欲的隋炀帝的血,他是天生的王孙贵族。他拥有最最非凡的气质。 他的唯一把柄是和他的妹妹,高阳公主过从甚密,最后这段情感的暧昧竟被长孙无忌专权的政治所利用,所以新、旧《唐书》都大大地为吴王李恪鸣不平,说长孙的诛戮李恪是“以绝天下望”,是“以绝众望,海内冤之”。 在《大唐情史》里的恪虽然离我理想中的还相差的很远,不过总算是中规中矩,没有太大的偏差。不过,看报道说,好像聂远塑造的李恪和我了解的李恪不太一样!不管如何,我还是满期待的,我很喜欢聂远塑造的七夜,所以让他来演我心目中的恪还是可以接收的!!
angela颖宝贝
基本资料李恪(619年—653年),唐太宗李世民的第三子,太宗爱子也。族谱言其字“为德”,又说“德”,虚实待考;墓志此处留白。母杨妃是隋炀帝之女,有同母弟蜀王李愔。其子四人:李仁(李千里)、李玮、李琨、李璄。生平履历武德三年(620年),封长沙郡王,根据《职官志》所载,此为“恩进”; 武德九年(626年),封汉王(两唐书),墓志云为汉中郡王,疑为墓志贬义行文所需; 贞观二年(628年),封蜀王,领益州大都督(今四川成都),未之官; 贞观五年(631年),转秦州都督(今甘肃天水),未之官; 贞观七年(633年),转齐州都督(今山东济南),之官一年; 贞观八年(634年),复转益州大都督,遥领,开亲王或宰相遥领大都聂远版李恪PS图(8张)督的首例; 贞观十年(636年),封吴王,转授潭州都督(今湖南长沙),未之官; 贞观十一年(637年),年初,转授安州都督(今湖北安陆),之官,世袭;年末,因狩猎过度被弹劾罢官(《新唐书》上记载是李恪与乳母之子赌钱而被弹劾); 贞观十二年(638年),复安州都督; 贞观十三年(639年),太宗罢世袭诏,诸藩王都督衔留存情况、之藩情况不明,待考; 贞观十七年(643年),被太宗提议立储,遭长孙无忌反对作罢; 永徽元年(650年),拜司空,梁州都督(今陕南地区);寻又授安州都督; 永徽二年(651年),迁太子太师; 某年,镇宋州(今河南商丘); 永徽四年(653年),因受房遗爱谋反案牵连,被冤致死;四子,仁、玮、琨、璄并流岭表; 显庆五年(659年),追王郁林,为立庙,以河间王孝恭孙荣为郁林县侯以嗣;光宅中李荣获罪,适逢李仁兄弟被赦免,以李仁袭爵; 神龙初,赠司空,备礼改葬; 神龙中,复爵土。 注:神龙(705年正月—707年九月)是武则天和唐中宗李显的年号。神龙元年二月中宗复国号唐。综合赠官考量,应为神龙元年(705年)年末或神龙二年(706年)年初。 根据墓志记载:永徽四年二月初二,李恪在长安宫禁之内被缢杀,年约三十四岁。王妃杨氏,隋直阁将军岷蔚抚豪道五州刺史邢国公杨(士)贵孙女,右卫副率慈汾 二州刺史静公杨誉女,兄常州刺史工部侍郎鸿胪卿金紫光禄大夫散骑常侍太子少师赠仪同三司上柱国郑国懿公杨崇敬,侄太州刺史,潼关防御镇国军使杨志诚。王妃疑贞观中薨,葬安州,今湖北安陆。1980年墓葬在湖北安陆王子山被发现,出土文物颇多,其墓葬作为南方典型墓葬研究,尤以簪花金饰和金刀最为精美。(有详实考古报告)在全唐文收录其侄杨志诚的墓志提到:“闲者遭家迁播几筵靡托,而今蒙国昭洗,情礼获申。”,疑为吴王妃杨氏家因妻族而遭到过政治清洗,王妃本人的墓志凹凸不平无一字,怀疑遭到磨平,其棺椁也无查,仅剩棺床,考古报告怀疑遭到抛尸。幸好后经平反,其侄官至高位,由其侄墓志我们才方可领略杨氏一族的风采。其祖杨士贵在《隋书》有载,其父杨誉与兄侄在《旧唐书》、《全唐文》、《贞观政要》、《宰相世袭》均有记载。 萧氏,根据李恪后人家谱显示可能为第二任吴王妃三子李琨之母,或还有李璄,家谱中不知为何却无吴王妃杨氏任何记载,有待研究。而根据成王李千里墓志铭,成王出生于贞观末年并“实长吴嗣”,也就是嫡子。如果吴王妃杨氏亡故于贞观中期确凿,则成王千里也当为第二任吴王妃所出。萧氏疑出梁朝帝室,家谱记载与李恪葬于西长安城。原文曰“妣萧妃,曾封沛国夫人。公妣俱葬于西长安城”并有萧氏一封沛国夫人的诏书,妃指亲王正妻而非泛指,因无墓志出土,家世不明。按道理亲王正妃乃正一品外命妇不可能再同时封国夫人,故而有人推测有可能是先贬后平反时晋封。但是,目前,族谱真实性尚待考证,此中所云存疑。因此,吴王妃杨氏为何独葬湖北安陆而未同李恪合葬和第二任吴王妃是否为萧氏目前仍为历史谜团,有待考古挖掘近一步揭开历史真相。子孙李仁(李千里), 李恪嫡长子。父亲死后,四个儿子被流放到岭南。武则天光宅年间,李仁兄弟被赦免,袭爵,历任五州刺史。于江左做官廉洁奉公,武则天听说了,于是就派人去当地看望慰问了一下,并送上六个字“儿,吾家千里驹”,遂改名李千里,并经常进祥瑞讨武则天的欢心。后来,武则天大杀李唐宗室,但惟独没动李千里。中宗李显复位以后,封李千里为成王。因与节愍太子李重俊诛杀武三思,与其子太仆少卿、天水王李禧被杀。睿宗即位后被平反。李仁妃,慕容真如海,字淑,为李仁流放时所娶,北燕皇族之后。 值得一提的是,武则天圣历元年(公元698年),时任岭南招讨使的李千里献上两个阉割的小孩,一名金刚,一名力士,为则天赏识。后因小过逐出宫,此间被宦官高延福收为义子,故姓高。高延福因早年在武三思家呆过,力士因此与武三思家有来往。一年多后,武则天又召力士进宫,隶属司宫台。景龙中(公元708年),临淄王李隆基引为知己。这就是日后大名鼎鼎的高力士。 李玮,李恪次子,早亡,子祚,袭爵嗣王;子袨,原名褕,出继蜀王愔;李玮妃,长乐冯氏, 唐故大将军耿国公冯盎之曾孙,南越王之后。 李璄,李恪四子,到宗正卿(就是宗正寺的最高长官),后来受因为受李千里牵连,贬为南州司马,死于任所。子襘,吴国公。 李琨,李恪三子,武则天时期历任六州刺史,每一任工作都干得很漂亮。圣历中,被武则天封为岭南招慰使,上岭南招抚反臣。死后,赠张掖郡王。到唐玄宗时,大儿子李祎功成名就,父亲也跟着沾光,李琨又被追封为吴王。。 李祎,李琨长子,李恪之孙。从小有大志,品行又非常好,李祎的母亲死的聂远版李恪剧照(20张)早,他把继母当亲生母亲一样孝顺。对异母的弟弟李祗也照顾有加,两人关系很好。到了该袭爵位的时候,李祎坚持要让弟弟继承父亲的爵位,这让中宗皇帝赞许不已,于是便格外开恩,封他为江王。到玄宗时,又迁为信安郡王。在各州做刺使,为官以严洁著称。最后,做到了礼部尚书,兼朔方节度使。当时,唐朝最大的边患是吐蕃,石堡城是吐蕃驻守的要塞,玄宗派李祎率河西、陇右大军冒死深入,一举攻破了石堡城,并拓地千里。玄宗皇帝大喜,更号其城曰振武军。后来,契丹牙官可突于叛乱,玄宗派忠王李亨为元帅前去讨伐,李祎为副将。忠王不会打仗,于是李祎率诸将北出范阳,击二蕃,大破之,生擒酋长胜利归来,又立了大功,加封开府仪同三司(就是位同“三司”的一品头衔)。但是,李祎功劳越大,嫉恨他的人就越多。不久,李祎迁兵部尚书,为朔方节度大使。但后来就获罪被罢为衢州刺史。天宝初年,又被加以太子少师。第二年,升至太师,未及上任,去世。李祎为官严格,治家也严,教子有法度,三个儿子李峘、李峄、李岘皆有令名! 李峘,李祎长子,袭爵封赵国公。杨国忠当政,排挤与自己政见相左的人,李峘自考功名做睢阳太守,三弟李岘也做了魏郡太守,兄弟俩夹河治郡,都以理行著称。十四年后,李峘调到中央,做了武部侍郎,兼御史大夫。安史之乱,安禄山攻入长安,陪同玄宗逃往四川。到在成都与陈玄礼等带兵,平郭千仞谋乱,因功加封金紫光禄大夫。马嵬驿兵变后,太子李亨被玄宗丢在北方,他便逃往灵武自行登基,是为唐肃宗,遥尊玄宗为太上皇。李峘的弟弟李岘当时为凤翔太守,留在肃宗身边辅佐他。安史之乱中,兄弟俩各自护主,都立下了大功。长安收复后,肃宗和玄宗都相继回京。李峘升为户部尚书,李岘升为御史大夫,兼京兆尹,封梁国公。俩人竟然都封了国公。 李峄,李祎次子,没有另两个兄弟显赫,但也身居要职。当时,李峘为户部尚书,李岘为吏部尚书、知政事,李峄为户部侍郎、银青光禄大夫,兄弟三人同住长兴里第,门列三戟,两国公门十六戟,一、三品门十二戟,荣耀无人可比。(根据唐制,三品以上官员可以门前立“戟”,以示尊贵。) 李岘,李祎三子,乐善下士,长于吏治。宽政惠民,爱民如子,勤政廉洁,为百姓办了很多的实事,深受万民拥戴。所到之处,政绩都非常突出。但是,因与宰相杨国忠相左,杨国忠对李岘深恶痛绝。天宝十三年,当时李岘任京兆府尹(就是京城的最高行政长官)。长安连着下了六十多天的雨,杨国忠便把雨灾归咎到京兆尹李岘头上,把他贬为为长沙郡太守。李岘在任时,由于治理有方,宽政惠民,粮价低而稳,深得人心。李岘走后,京城的粮食价格飞涨,百姓们都说:“欲粟贱,追李岘”,就是说要想使长安粮食价格低廉,最好是把李岘追回来。仅仅这六个字,就足以见得李岘的人品、才能和政绩。 安史之乱后,李岘又回到京城做官。乾元二年, 拜李岘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也就是做了宰相,当时的宰相还有吕諲、李揆等人,但李岘名望最高,所以军国大事,诸公莫敢言,都由李岘决断。但此时,宦官李辅国乱政,残害忠良。李岘直言上书弹劾李辅国专权乱政,肃宗半信半疑,只下令制敕归中书省管,李辅国因此与他结怨。后来,李岘又因为直言上书得罪了肃宗,在李辅国的教唆下,肃宗把他贬为了为蜀州刺史。唐代宗即位以后,李岘又回京做了礼部尚书,兼宗正卿。不久,拜为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再次为相。永泰二年七月病死,时年五十八。宣宗年间,诏令上临烟阁。妻,独孤氏。 李祗,李琨四子,李恪之孙,嗣吴王,做东平太守。安史之乱,河南、陈留、荥阳、灵昌等地相继失守。李祗在当地招募士兵,抗击反贼。这一义举得到了玄宗的大力赞扬和支持。李祗后来在朝廷历任太仆、宗正卿,并好结交文人墨客,与李白也有交情。 李巘,李祗次子,李恪曾孙。李祗死后,李巘哥哥李岵有罪,李巘由是袭爵。官至宗正卿,检校刑部尚书。死后,加封太子少保。李巘性介直,常常当面指责他人的过错。历官清白,住的房子竟然都不能避风雨。但他还收恤家贫的甥侄,慈爱过人,家里也没什么积蓄,死后还是亲戚朋友们凑钱给他下的葬。有子,李宙(寅)袭爵。 另根据《新唐书表志》,李琨还有次子毕国公襦,三子褍(duān),五子袿(guī)。 李恪四女信安县主,李恪获罪后幽居桂苑,陪奉献陵。武则天时嫁元思忠,生两子,死于开元四年。 李恪九世孙李衟为江西磨刀李始祖。史籍记载《新唐书.太宗子列传》 郁林王恪,始王长沙,俄进封汉。贞观二年徙蜀,与越、燕二王同封。不之国,久乃为齐州都督。帝谓左右曰:“吾于恪岂不欲常见之?但令早有定分,使外作籓屏,吾百岁后,庶兄弟无危亡忧。”十年,改王吴,与魏、齐、蜀、蒋、越、纪六王同徙封。授安州都督。帝赐书曰:“汝惟茂亲,勉思所以籓王室,以义制事,以礼制心。外之为君臣,内之为父子,今当去膝下,不遗汝珍,而遗汝以言,其念之哉!”坐与乳媪子博塞,罢都督,削封户三百。高宗即位,拜司空、梁州都督。恪善骑射,有文武才。其母隋炀帝女,地亲望高,中外所向。帝初以晋王为太子,又欲立恪,长孙无忌固争,帝曰:“公岂以非己甥邪?且儿英果类我,若保护舅氏,未可知。”无忌曰:“晋王仁厚,守文之良主,且举棋不定则败,况储位乎?”帝乃止。故无忌常恶之。永徽中,房遗爱谋 反,因遂诛恪,以绝天下望。临刑呼曰:“社稷有灵,无忌且族灭!”四子,仁、玮、琨、璄并流岭表。显庆五年,追王郁林,为立庙,以河间王孝恭孙荣为郁林县 侯以嗣。神龙初,赠司空,备礼改葬。光宅中,仁遇赦还,适会荣以罪斥,故得袭郁林县男,历岳州别驾,爵郡公。尝使江左,州人遗以金,拒不内。武后遣使者劳曰:“儿,吾家千里驹。”更名千里。自天授后,宗室贤者多株剪,唯千里诡躁不情,数进符瑞诸异物,得免。中宗反正,改王成纪。未几,进王成。节愍太子诛武三思,千里与其子天水王禧率数十人斩右延明门以入。太子败,诛死,籍其家,改氏“蝮”。睿宗立,诏还氏及官爵。 玮蚤卒,中宗追封朗陵王。子袨,出继蜀王愔。开元中,以傍继国改封广汉郡王,迁太仆卿同正员,薨。 琨,武后时历六州刺史,皆有名。圣历中,为岭南招慰使,安辑反獠,甚得其宜。卒,赠司卫卿。神龙初,赠张掖郡王。开元中,以子祎贵,追封吴王。 祎少有志尚,事继母谨,抚异母弟祗,以友称。当袭封,固让祗,中宗嘉其意,特封嗣江王,以继嚣后。开元时,亦以傍继徙信安郡王。累为州刺史,治严办。迁礼部尚书、朔方节度使。初,吐蕃据石堡城,数盗塞,诏祎与河西、陇右议攻取。既到屯,诹日进师。或谓:“城险,贼所爱,必固守。今兵深入,有如不捷,吾军必奔,不如持重伺贼势。”祎曰:“人臣之节,岂惮险不进乎?必众寡不敌者,吾以死继之。”于是分兵迮贼路,督诸将倍道进,遂拔之。自是河、陇诸军游弈,拓地至千里。玄宗喜,更号其城曰振武军。契丹牙官可突于叛,诏拜忠王为河北道行军元帅讨之,敕祎以副。王不行,故祎率裴耀卿诸将分道出范阳北,击二蕃,破之,禽酋长以还,余部窜伏。加开府仪同三司,领关内支度营田采访处置使,授二子官。祎功多,执政害之,赏不雠,为当时所恨。久之,擢兵部尚书,为朔方节度大其它影视剧李恪剧照(7张)使。坐事下除衢州刺史。历滑、怀二州。天宝初,以太子少师致仕。明年,迁太师,未拜,薨。祎治家严,教子有法度,故峘、峄、岘皆显。
Gemini9524
李恪,是唐太宗李世民的第三子,其出身也颇有传奇色彩,其母杨妃乃是隋炀帝之女。如此说来,他与隋唐两朝皇室都有密切的血缘关系,称天潢贵胄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他一生的命运确是不幸的,因为毕竟不是嫡出,再加上其隋朝宗室身份,想在激烈的宫廷权力斗争中安身立命谈何容易。 据史料记载:从《新唐书》的“恪又有文武才,太宗常称其类己。既名望素高,甚为物情所向”和《旧唐书》的帝曰:“公岂以非己甥邪?且儿英果类我,若保护舅氏,未可知。”可以明显看出,李世民对于这个宝贝儿子还是赞赏有加的。在李世民的儿子中,李恪是最像唐太宗的,也最有文韬武略,且在大臣、百姓中威望最高。 由于李承乾、李泰等太宗诸子为了争夺太子的名分而两败俱伤,此时李世民曾想立李恪为太子,但遭到了大臣长孙无忌的反对,最后在长孙无忌的周旋下,太子的名分最终落在了名不见经传的晋王李治身上,这对于当雄心勃勃的李恪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个打击。 因此有了太宗赐恪书的以下一段对话: “吾以君临兆庶,表正万邦。汝地居茂亲,寄惟籓屏,勉思桥梓之道,善侔间、平之德。以义制事,以礼制心,三风十愆,不可不慎。如此则克固盘石,永保维城。外为君臣之忠,内有父子之孝,宜自励志,以勖日新。汝方违膝下,凄恋何已,欲遗汝珍玩,恐益骄奢。故诫此一言,以为庭训。” 这段话似是劝告,更像是警告。至于当时的太宗皇帝的心理,外人不得而知,但是可以看的出,他对于自己的亲生儿子还是有一定的怜爱之心。而编剧就凭这句话而把李恪写的如此不堪让我等不能接受。 由于李恪有隋朝宗室的这一层特殊身份,其难以被朝臣们接受。想想也是,在当时那个封建礼法至上的时代,文武朝臣们当年跟随李渊父子历经生死打下来的江山,又怎能让唐朝的皇帝宝座重新回到隋炀帝一支? 至于当时的国舅长孙无忌,更是视其为眼中钉,假如不是他当时强烈反对李恪当太子,恐怕唐朝的历史都要改写。 等到李治登基,长孙无忌掌权,后来的事态发展就越来越朝着不利于李恪的形势发展,后来其凭借手中的权势,先谋立太子李忠,后又相继冤杀了吴王李恪以及江夏王李道宗。 史载:永徽四年二月初二,李恪在长安自尽,年约三十四岁。 至此,长孙无忌由此扫清了独揽朝政的一切障碍。至于后来武则天当权后,如法炮制,陷害国舅长孙无忌谋反,那是后话,不再细说。 唐朝的宫廷可谓是血雨腥风,只要和权力沾上点关系,很少有人能全身而退。史书记载:《新唐书》 郁林王恪,始王长沙,俄进封汉。贞观二年徙蜀,与越、燕二王同封。不之国,久乃为齐州都督。帝谓左右曰:’吾于恪岂不欲常见之?但令早有定分,使外作籓屏,吾百岁后,庶兄弟无危亡忧。”十年,改王吴,与魏、齐、蜀、蒋、越、纪六王同徙封。授安州都督。帝赐书曰:“汝惟茂亲,勉思所以籓王室,以义制事,以礼制心。外之为君臣,内之为父子,今当去膝下,不遗汝珍,而遗汝以言,其念之哉!”坐与乳媪子博塞,罢都督,削封户三百。高宗即位,拜司空、梁州都督。恪善骑射,有文武才。其母隋炀帝女,地亲望高,中外所向。帝初以晋王为太子,又欲立恪,长孙无忌固争,帝曰:“公岂以非己甥邪?且儿英果类我,若保护舅氏,未可知。”无忌曰:“晋王仁厚,守文之良主,且举棋不定则败,况储位乎?”帝乃止。故无忌常恶之。永徽中,房遗爱谋反,因遂诛恪,以绝天下望。临刑呼曰:“社稷有灵,无忌且族灭!”四子,仁、玮、琨、璄并流岭表。显庆五年,追王郁林,为立庙,以河间王孝恭孙荣为郁林县侯以嗣。神龙初,赠司空,备礼改葬。光宅中,仁遇赦还,适会荣以罪斥,故得袭郁林县男,历岳州别驾,爵郡公。尝使江左,州人遗以金,拒不内。武后遣使者劳曰:“儿,吾家千里驹。”更名千里。自天授后,宗室贤者多株剪,唯千里诡躁不情,数进符瑞诸异物,得免。中宗反正,改王成纪。未几,进王成。节愍太子诛武三思,千里与其子天水王禧率数十人斩右延明门以入。太子败,诛死,籍其家,改氏“蝮”。睿宗立,诏还氏及官爵。玮蚤卒,中宗追封朗陵王。子礻玄,出继蜀王愔。开元中,以傍继国改封广汉郡王,迁太仆卿同正员,薨。《旧唐书》 吴王恪,太宗第三子也。武德三年,封蜀王,授益州大都督,以年幼不之官。十年,又徙封吴王。十二年,累授安州都督。及将赴职,太宗书诫之曰:“吾以君临兆庶,表正万邦。汝地居茂亲,寄惟籓屏,勉思桥梓之道,善侔间、平之德。以义制事,以礼制心,三风十愆,不可不慎。如此则克固盘石,永保维城。外为君臣之忠,内有父子之孝,宜自励志,以勖日新。汝方违膝下,凄恋何已,欲遗汝珍玩,恐益骄奢。故诫此一言,以为庭训。”高宗即位,拜司空、梁州都督。恪母,隋炀帝女也。恪又有文武才,太宗常称其类己。既名望素高,甚为物情所向。长孙无忌既辅立高宗,深所忌嫉。永徽中,会房遗爱谋反,遂因事诛恪,以绝众望,海内冤之。有子四人:仁、玮、琨、璄,并流于岭表。 寻追封恪为郁林王,并为立庙。又封仁为郁林县侯。永昌元年,授襄州刺史。不知州事,后改名千里。天授后,历唐、庐、许、卫、蒲五州刺史。时皇室诸王有德望者,必见诛戮,惟千里褊躁无才,复数进献符瑞事,故则天朝竟免祸。长安三年,充岭南安抚讨击使,历迁右金吾将军。中兴初,进封成王,拜左金吾大将军,兼领益州大都督,又追赠其父为司空。三年,又领广州大都督、五府经略安抚大使。节愍太子诛武三思,千里与其子天水王禧率左右数十人斫右延明门,将杀三思党与宗楚客、纪处讷等。及太子兵败,千里与禧等坐诛,仍籍没其家,改姓蝮氏。睿宗即位,诏曰:“故左金吾卫大将军成王千里,保国安人,克成忠义,愿除凶丑,翻陷诛夷。永言沦没,良深痛悼。宜复旧班,用加新宠,可还旧官。”又令复姓。后世评价: 李恪英物,李治朽物,知子莫若父。然卒听长孙无忌之言,可谓聪明一世,懵懂一时。——毛泽东 《新唐书》600多字专门写李恪,很大篇幅是说他“封官的经历”:先是“长沙王”,后来又封“汉王”,没多久,又叫“蜀王”,然后是“吴王”,最后死了,还被改封“郁林王”,一生大部分时候是在京城外地转,也所谓“王运多舛”。为什么会这样呢,李世民对臣子们说出了实话,“不是我不想常常见到李恪在身旁,但太子皇位早已有主了,让他在外地当官,这样即使我死后,他们兄弟间也不会自相残杀。”(帝谓左右曰:“吾于恪岂不欲常见之?但令早有定分,使外作籓屏,吾百岁后,庶兄弟无危亡忧。”) 这话里看出了李世民是比较喜欢李恪的,甚至一度认为他很像他自己,是心目中比较完美的接班人,《旧唐书》说“恪又有文武才,太宗常称其类己。既名望素高,甚为物情所向”;《新唐书》里不仅认为“恪善骑射,有文武才”,也记载了李世民对长孙无忌说的话,“公岂以非己甥邪?且儿英果类我,若保护舅氏,未可知。”(你长孙无忌是不是不把李恪当作你外甥,其实李恪英武果敢很像我啊,将来说不定也能像对待亲舅舅一样对待你,保护你的。) 但这番话并没有打动长孙无忌,李世民最终也没有选择李恪作为自己的接班人,而是让他的嫡子,也是长孙无忌的亲外甥——长孙皇后生的李治当了皇帝,这注定了李恪后来的悲剧所在。 李世民临死前,长孙无忌成为托孤大臣,自然对他的亲外甥——高宗李治格外关照。关照的一个具体行动,就是帮李治镇压反叛、清除异己。李治当皇帝的第四年,房玄龄的儿子房遗爱和总给他戴绿帽子的老婆,也是李世民真正最宠爱的女儿——高阳公主试图谋反被朝廷察觉,长孙无忌借题发挥(叫“因遂诛恪”),不仅杀了房遗爱、高阳等几个人,顺带着荆王李元景和“时任”吴王的李恪也一并干掉了,“以绝天下望”(就是让那些希望李恪当皇帝的人彻底死了这份心)。李恪当然不服气啊,“临刑呼曰,‘社稷有灵,无忌且族灭!’”意思是诅咒长孙无忌不得好死,全家死光光。后来这话果然应验了,长孙无忌因当初阻止李治立武则天为皇后,结果事后被武则天逼得上吊自杀,还好家族成员只是流放边疆,没有灭族而已。 这史书上除了说李恪的优点和不幸遭遇外,有没讲他的坏处或者说真正想篡位的野心呢?也有,《新唐书》载,李世民曾经给李恪写过信,告诫他要遵循礼制、守本分,不要胡思乱想。(“汝惟茂亲,勉思所以籓王室,以义制事,以礼制心。外之为君臣,内之为父子,今当去膝下,不遗汝珍,而遗汝以言,其念之哉”),这说明李恪确实曾经表露过想当皇太子,继承皇位的端倪。相比懦弱无能的李治,文武双全又很得父皇欣赏的李恪有这样的念头并不奇怪,怪就怪他没有一个像长孙无忌那样的好舅舅罢了。 至于有些朋友考证出五代十国时南唐的建立者李昪(就是大词人、南唐后主李煜他爹)就是李恪的几世孙,并追尊李恪为“定宗孝静皇帝”,终于一圆李恪的皇帝梦,这实在有些误会,因为李昪追认的这个祖宗是唐宪宗李纯的第四个儿子李恪,并不是李世民的儿子李恪。 吴王李恪是唐太宗李世民的第三个儿子,他的母亲是隋炀帝的女儿杨妃。恪天然帝王的资质,又深得太宗的器重,仅仅是他的母亲是隋炀帝的爱女,他便只能与皇帝的宝座失之交臂。恪慢慢地对这一点看得很深也很透彻,所以他才能当机立断,决意清心寡欲,远离长安这权力的中心,在偏远的江南做他天高皇帝远的吴王。然而,最终,他还是被褥冤枉地连坐于房遗爱的谋反案件。 史书里描述恪是“甚为物情所向”的性情中人。 恪是宫廷里孕育出来的一个温文尔雅的伟岸的男人,他身上流淌着极尽奢欲的隋炀帝的血,他是天生的王孙贵族。他拥有最最非凡的气质。他的唯一把柄是和他的妹妹,高阳公主过从甚密,最后这段情感的暧昧竟被长孙无忌专权的政治所利用,所以新、旧《唐书》都大大地为吴王李恪鸣不平,说长孙的诛戮李恪是“以绝天下望”,是“以绝众望,海内冤之”。 《李氏家谱》称这支李氏为唐太宗李世民第三子李恪之后,且附有李世民敕封李恪为吴王的水诰(诏书),并列有李恪自唐至民国末期的后世子孙46代,纲目清楚,演变迁徙代代有据。因此,谱中尊李恪为这一支李氏之始祖。 李恪何人?对历史无多大兴趣的人自然不甚了解。应该说,李恪是大唐一位极卓越的王子。 李世民共有十四子,《旧唐书.太宗诸子传》开列得清清楚楚: 长子:恒山王 李承乾; 次 子:楚王 李宽; 三 子:吴王 李恪! 四 子:濮王 李泰; 五 子:庶人 李佑; 六 子:蜀王 李愔; 七 子:蒋王 李恽; 八 子:越王 李贞; 九子:唐高宗 李治; 十 子:纪王 李慎; 十一子:江王 李嚣; 十二子:代王 李简; 十三子:赵王 李福; 十四子:曹王 李明 李世民这14位王子,系皇后及九位嫔妃所生。若论这些王子的母亲,则李恪母亲最尊。李恪母杨妃是隋朝末代君王杨广之女。杨妃与李世民共生二子,即三子吴王李恪、六子蜀王李 。也就是说,李恪继承了隋唐两代皇族血统。 按照封建传统,君王立太子,是立嫡不立庶。这样,有资格继承王位的,只能是李世民的正宫长孙皇后所生的李承乾、李泰、李治兄弟三人。因此长 子李承乾八岁即已被立为太子。但李承乾后来欲谋杀父王而“抢班夺权“,濮王李泰密谋夺太子位,兄弟二人双双败露,一废为庶人,一贬徙郧县。惟一有资格继承大统的便只有李治了,后来他果然继承李世民成为唐高宗。 但在当时,李世民知他为人怯懦,怕他挑不起大唐这副重担,便寄希望于他最钟爱的儿子—吴王李恪。 《旧唐书.太宗诸子传》记李恪:“司空、安州大部督吴王李恪母,随炀帝女也。恪又有文武才,太宗常其类已。即名望甚高,甚为物情所向……”《资治通鉴》所记与此相同,并综合评论说:“太宗诸子,吴王恪、濮王泰最贤,皆以才高辩悟 为长孙无忌忌嫉,离间父子,遽为豺狼……” 李世民认为李恪具文武才很像自己,并欲立他为太子。也因此,对李恪格外厚爱,在《旧唐书》、《贞观政要》、《资治通鉴》、《唐鉴》等典籍中记载颇多。摘其要者介绍如下: 贞观十年二月乙丑日,李世民将其六位弟弟,六位儿子在王位之外加封为各州部督后,将他可信赖的弟弟李亢景和寄予愿望的两个儿子李恪、李泰留下单独谈话:“……汝等位到藩王……当须自克励使善事日闻,勿欲纵肆情,自陷刑戮。” 不久,贞观十一年正月辛卯日,李世民又将李恪由潭州都督改派为安州都督。李恪将赴任时,李世民专写了一封语重心长,情深意切的信告诉他:“……汝宜自励志,以最日新,方远膝下,凄恋何已。欲遗汝珍玩,恐益骄奢,故诫此一言以为庭训。” 李恪尽管聪颖非常,但那皇子的骄恣和父亲的备加宠爱却使他这年冬季惹了祸:他频繁外出射猎,使安州百姓的禾稼很受了些损失。李世民知道后大怒,立即下令免去李恪官职,并削去食邑三百户!爱之切而责之重,李世民正国为对李恪寄予厚望,所以对他的过失也绝不姑息宽贷。李恪免职回京后,李世民于日理万面中找李恪单独作了一次语重心长的谈话:“父之爱子,人之常情,非待教训也。子能忠孝则善矣,若不遵诲诱,忘弃礼法,必自致刑戮。父虽爱子,将如之何?” 巍巍大唐是当时世界上最强大最繁华的国家,其疆域东至大海,西越巴尔卡什湖,南涉南海,北到兴安岭,辽阔之极! 这么大的国家,该有多少大事亟待李世民处理?何况他共有十四子,又有多少“家事”需人决断。但他竟然能对一个庶出的李恪如此关注,挤出时间,父子促膝,动之以父子真情,晓之以治乱之理,申之以法不容情之规,娓娓道来,语重心长。他该对这个庶出却非常像自己的儿子寄予多重的期望啊! 假若李世民传位于李恪的构想得以实现,那么“贞观之治”后的大唐在李恪经营之下,必有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之盛。可异,历史不能假设,怯懦的李治继承了大统,又为武则天所专权,使李唐王朝的子孙遭受了一场血雨腥风的浩劫。而李恪也因才高于世,名倾四海而被权臣、李治的舅父长孙无忌诬陷而杀。历史的长河在这里打个深深的漩涡! 李恪被冤杀后,从宗室、朝臣到民间都认为冤屈。迫于舆论压力,唐高宗封李恪为懋林王并为其立宗庙。他的四个儿子皇孙一样被流放岭南之外,但终因李恪属影响至大而未被加害,且后来封王加爵,有的历任五州刺史,有的历任六州刺史。李恪的孙子及曾孙辈也是代有名臣。 李恪家族之出类拔萃,另有两则史料可证: 一是《旧唐书.太宗诸子传》中,太宗十四子中惟李恪名下附注“子成王千里,孙信安王”,越王李贞名下附注“琅邪王冲,”其余十二皇子,即使继承李世民皇位的唐高宗李治名下都未注子孙及爵位。 二是李恪之孙李讳被封为信安王“居家严毅,善训,诸子皆有令名(美名),三子恒、峄、岘皆至达官(显赫官位)”。《旧唐书》作者后晋刘昫对人才辈出、名臣如云的大唐人物以苛记得眼光挑选写传上,居然为李恪的三位曾孙李恒、李峄、李岘分别立传。这为史书所罕见。 综合上述,可以说,李恪是大唐出类拔萃的栋梁之材;李恪的家族是大唐卓越优秀的家族。
小草儿嬢嬢
1、可悲可叹的血统论我是不太能理解这种理论的,为何所谓的“两朝一脉”在别的朝代都不成问题,肿么到了李恪这里就成了罪过呢?要知道这隋唐两朝的血统可是人家恪大帝骄傲的资本啊,《旧唐书》在人家的列传中还花了七个字的笔墨特地强调了一番:“恪母,隋炀帝女也”,可见这明明是人家恪大帝数的过来的谈资,结果偏偏老有人非要将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高贵冷艳的血统扭曲成“前朝逆种”,莫非只有这样才能将恪大帝的人生塑造得更为悲情些?对于这点我是颇为不解的,估摸着也永远理解不了,因为懒得去理解这些火星上的来客的思维回路。反正但凡是对两晋南北朝的历史稍微有所了解的人都会知道,娶前朝公主为妻做妾是件多么稀疏平常的事,尤其是对于那些亡了国的公主来说,能够有个还算安稳的归宿已经要阿弥陀佛了。如北魏拓跋圭的皇后就是后燕慕容宝的女儿;拓跋嗣的姚夫人是后秦姚兴的女儿西平公主;拓跋焘的赫连皇后即夏武烈帝赫连勃勃的女儿,右昭仪是北凉的兴平公主;东魏元善见的高皇后正是北齐太原公主。至于所谓的两朝血脉那更是再寻常不过了。石虎的刘皇后即前赵的安定公主,所生石世被立为太子;拓跋什翼犍以前燕慕容皝之女为妻,其子即为北魏献明帝;北周宇文泰的元皇后就是北魏冯翊公主,其子宇文觉便是后来的闵帝。不过也许因为本人比较孤陋寡闻,所以从不曾听说过哪位皇子因为是前朝公主之子而备受冷落的,又或是因为身怀两朝血统而备受猜忌,从而与皇位绝缘的。本人只知道“破镜重圆”的女主角就是陈朝的乐昌公主,被隋文帝乱点鸳鸯谱赏给了破陈有功的杨素做妾,结果杨素成人之美了一回,最后将乐昌公主归还其夫徐德育;还知道隋炀帝的萧皇后便是西梁孝明帝萧岿的女儿,而他们的长子即元德太子。况且萧皇后的亲弟弟萧瑀可是唐朝的重臣啊,若是按照血统论来看待的话,他能在武德贞观年间蹦跶得那么欢?不过要想以此推断出李恪的血统是多么的高贵,身份是多么的睥睨众生的,也可以洗洗睡了。毕竟魏晋南北朝三百多年的历史中,各代王朝与统治者是割韭菜似的一茬接一茬地换,唯有高门大姓的士族能够屹立数百年不倒。可见汉以后唐以前的所谓王朝血统与公主下嫁,根本不及士族之间的联姻来得更有身份。更何况李渊与杨广的母亲都是独孤氏,还是亲姐妹,独孤皇后对李渊是颇为照拂;李渊建立的唐朝在名义上也是从隋恭帝手上禅让过来的,结果李渊就这么将他表弟忘在长安的女儿丢给了自己的儿子做妾。想来李渊若还算看重这位与自己多少有点血缘关系的前朝公主的话,怎么说也要将其嫁做正妻而不是小妾——无论是嫁给皇子还是大臣。而且就算是做妾,也该塞给李建成,而不是塞给至少当时看起来与皇位无缘的李世民。毕竟人家李建成好歹在武德八年前还是储君的身份,若无意外的话,这位杨公主即便是给李建成做妾,怎么说以后还能混个皇帝的妃子当当,而给亲王做妾,日后最多也只不过就是个正五品的孺人。由此可见这位所谓的“隋炀帝女”在李唐的眼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了,更可见这位杨公主如果真的那么身份尊贵的话,又怎会如此被人随意地打发。总之恪大帝的“两朝一脉”就是一把双刃剑,砖家们自攻自受挥洒自如,需要的时候就吹嘘“我家三三可是高贵冷艳的隋炀帝女的儿子哦,两朝一脉哦”,等到要给她家三三找被炮灰掉的借口时,“两朝一脉”就又成了最大的悲情因素。所以事情的真相如何不重要,反正所谓的真相只在砖家的三寸不烂之舌上翻滚。重要的是砖家们会自行根据场合的需要来解释,这“两朝一脉”究竟是用来贴金的好呢,还是用来诠释恪大帝的悲剧好。2、所谓的唐太宗“爱子”一直以来都有人认为李恪是唐太宗的爱子,理由不外乎如下几点:①《贞观政要·太子诸王定分第九》 贞观七年,授吴王恪齐州都督。太宗谓侍臣曰:“父子之情,岂不欲常相见耶?但家国事殊,须出作藩屏。且令其早有定分,绝觊觎之心,我百年后,使其兄弟无危亡之患也。”虽然很舍不得李恪离开长安远赴藩地,但唐太宗为了家国天下不得不这么做。②《贞观政要·教戒太子诸王第十一》 贞观十一年,太宗谓吴王恪曰:“父之爱子,人之常情,非待教训而知也。子能忠孝则善矣。若不遵诲诱,忘弃礼法,必自致刑戮,父虽爱之,将如之何?或汉武帝既崩,昭帝嗣立,燕王旦素骄纵,诪张不服,霍光遣一折简诛之,则身死国除。夫为臣子不得不慎。”《旧唐书·太宗诸子列传》 十二年,累授安州都督。及将赴职,太宗书诫之曰:“吾以君临兆庶,表正万邦。汝地居茂亲,寄惟籓屏,勉思桥梓之道,善侔间平之德。以义制事,以礼制心,三风十愆,不可不慎。如此则克固盘石,永保维城。外为君臣之忠,内有父子之孝,宜自励志,以勖日新。汝方违膝下,凄恋何已,欲遗汝珍玩,恐益骄奢。故诫此一言,以为庭训。”唐太宗对李恪十分牵挂,时常写信给他,甚至还说知道他刚离开父母膝下一定十分不舍,所以想给他一些珍玩以作安慰却又怕他不务正业。唐太宗对爱子的挂念之心由此可见一斑。那么事实是否确实如此呢?首先,若说唐太宗舍不得李恪离开自己离开长安到藩地上任,只是为了安定天下不让众人起了夺嫡之心而不得不为之,那么同样是成年的皇子,同样依例应当前往自己封国的李泰与李治呢?李泰不仅到了年纪不“之国”,唐太宗甚至还想过让其“入居武德殿”,最后还是被魏征力谏劝止的。而李治更是“以文德皇后最少子,于后崩后累年,太宗怜之,不令出阁”。李治不仅自长孙皇后去世后就一直由唐太宗抚养在身边,甚至在被封为太子后,仍让唐太宗不惜公然违反礼制也要继续留在身边。这便导致了褚遂良刘洎分别在贞观十八年、二十年相继上疏恳请皇帝不要留太子在身边一味溺爱,放其回东宫。如果唐太宗真的舍不得李恪前往封地,真的心疼爱子的话,想必李恪也应当能如同李泰李治一般,留在自己身侧,但是李恪没有。也许有人认为是朝臣的反对与力谏,使得李恪不得不远赴封地,但是唐太宗可不是会这么乖乖听话的人。《旧唐书》中有记载,李泰撰成《括地志》后,太宗“赐泰物万段”“俄又每月给泰料物,有逾于皇太子”,惹得褚遂良上了一篇《谏魏王泰物料逾东宫疏》。唐太宗虽然对褚遂良的观点表示赞同,但并没有因此削减李泰的开支,而是下了一封《皇太子用库物勿限制诏》取消了太子的开支限制,变相地维持了李泰逾制的花销。可见群臣的意见唐太宗虽然会听取,但如果他是真的想这么做的话,总有达成的手段。所以唐太宗若真的想将李恪留在身边以成全自己的爱子之情,是绝对能做的到的。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说了一番场面话,什么“父之爱子,人之常情”“但家国事殊”。如此也能认为李恪算得上是唐太宗爱子的话,个人以为这样的“爱子”其实不提也罢。其次,贞观十一年时唐太宗对李恪说的这番话,翻译成白话文就是:父亲爱儿子是人之天性,不用教也知道。但你做儿子的若不遵诲诱,忘弃礼法,父亲再爱你,也救不了你,你看前朝燕王的例子,还不懂得要循规蹈矩吗!很明显,这口吻已经相当严厉了,根本不像是父子之间联络感情的话语,简直就是在训斥了。而联想一下正是在这一年,李恪因为打猎踩坏百姓庄稼的事而被唐太宗罢免了安州都督一职,所以此番话实际上是唐太宗在非常严肃地批评李恪:“虽然你是我儿子,但你若不遵纪守法我也救不了你。”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看得出来,唐太宗其实是一副爱子情深的模样的。至于贞观十二年唐太宗给李恪写的这封信,若只注意到“汝方违膝下,凄恋何已,欲遗汝珍玩,恐益骄奢”这么一句,自然会觉得其间饱含了父子之情,然而此信的题目却是《诫吴王恪书》。诫者,告诫、警告之意。齐王李祐在自己的封地犯了事后,唐太宗也曾“敕书诰诫之”,所以这封信可不是什么诉说离别后思念之情的,而是唐太宗写信来告诫李恪要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封地,不要再胡作非为了。至于唐太宗会如何在书信中表达自己的爱子之情,不妨看一看唐太宗出征高句丽时给李治写的一封信,简直堪称是小肉麻。但是比起对李恪的谆谆告诫之意,或许唐太宗给李治的这封信才更似寻常间的父子之情吧。《两度帖》原文:两度得大内书,不见奴表,耶耶忌欲恒死,少时间忽得奴手书,报娘子患,忧惶一时顿解,欲似死而更生,今日已后,但头风发,信便即报。耶耶若少有疾患,即一一具报。今得辽东消息,录状送,忆奴欲死,不知何计使还,具。耶耶,敕。译文:两次收到大内送来的文书,却还不见稚奴你的书信。爸爸我担心的要死。刚才忽然得到稚奴你的亲笔手书,说娘子生病了,我的担心害怕顿时消失了,就好像死而复生一样。从今以后,只要你的头风病发作,就立刻写信告诉我。爸爸我如果生病,也会一一写信告诉你。今天得到辽东(战场)消息,抄录一份给你。想稚奴你想得要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要说的就这些。爸爸,敕。3、所谓的大唐三百年来“最悲情的皇子”与“贤王”毛爷爷曾经说过李恪英物、李治朽物,唐太宗选择了李治作为继承人是懵懂一时这样的话。然而说句大不敬的话,看看毛爷爷自己选定的继承人就知道他是什么眼光了。事实上通观李恪的生平,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文功武治的政绩。《旧唐书》中对李承乾的治国才能好歹还有一句“太宗居谅暗,庶政皆令听断,颇识大体”的介绍,对李泰至少还能知道他“少善属文”,也的确编修了一部《括地志》,其他庶出的皇子中,也有因为处理地方政务出色而被当地百姓称赞的。“纪王慎……十七年,迁襄州刺史,以善政闻,玺书劳勉,百姓为之立碑。……慎少好学,长于文史,皇族中与越王贞齐名,时人号为纪、越。”(《旧唐书·太宗诸子列传》)然而关于李恪却只知其有文武才,相当笼统的一句赞美之词,至于具体有什么雄才伟略的事迹可以展现其贤能的,史书中便再无一字了。至于《旧唐书》中所说的“既名望素高,甚为物情所向”,要知道李恪作为唐太宗年长的皇子唐高宗的皇兄,又是亲王之封,德行也还说得过去,有声望并不足以为奇,没有名声才是要值得奇怪的。毕竟唐中宗时,身为相王的唐睿宗就是“望实素高”;唐文宗的弟弟漳王李凑也是“贤而有人望”;唐太祖的曾孙李孝逸同样是“素有名望,自是时誉益重”;唐高祖之子韩王李元嘉在则天朝受到安抚重用,不仅是因为“地尊望重”,更是为了“顺物情”。而李恪被冤杀后史书中又言“以绝众望,海内冤之”,看似评价很高,然而唐太宗在任命魏征做太子太师的时候,也曾说过“用绝天下之望”这样的话。不仅如此,武三思在杀桓彦范等人时,是为了“绝其归望”;王世充杀害杨侗时,也是为了“绝众望”;武则天杀李元嘉更是为了“绝宗室之望”;源休劝朱泚剪除唐宗室的时候,同样是为了“绝人望”。而格辅元刘晏被杀都是“海内冤之”,卢崇道父子被杖毙也是“四海冤之”,崔宁被缢杀后“中外称其冤”,安思顺兄弟被诛更是“天下冤之”,李林甫被构陷同样是“天下以为冤”。可见,所谓的“以绝众望,海内冤之”不过是史官的惯用语言罢了,究竟能有几分分量,可以自行掂量一番。4、曾经距离太子之位只有一步之遥?唐太宗曾欲立吴王李恪为太子这件事,历来为很多人所津津乐道。那么事情的真相又是如何呢?贞观十七年的时候,唐太宗立了李治不久之后又觉得这个小儿子只有十五岁,一直养在自己的身边没有经过什么历练,作为帝国未来的继承人还不够强大有力,担忧他无法很好地驾驭朝政,于是便想到了换储一事。而当时的李恪可以说是唯一适合的人选,一来是所有庶出皇子中最为年长的(二皇子李宽早夭),二来贞观七年便去了自己的封地,再者比起下面明显不成器的李愔、李恽等人,品行也要好得多。相比之下,贞观十六年才开始上朝参与政务的李治自然不够老练成熟。“贞观十六年七月三日,敕晋王宜班于朝列。”(《唐会要·公主·杂录》)但是很显然,唐太宗欲立李恪这个想法并没有经过深思熟虑,而是一时冲动所想到的。因为如果唐太宗真的考虑清楚了要改立李恪,或者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换储了,那么长孙无忌是绝对没有“密争之”的机会的,更不可能只凭他一家之言便一锤定音。毕竟这天下是姓李的,不是姓长孙的。贞观十七年时的长孙无忌虽然位极正一品的司徒,但就唐朝的政府系统而言,司徒位高却只是个虚职。在根本没有实权的情况下,长孙无忌又如何把持得了朝政?而且此时的魏征固然已死,但房玄龄李靖这些大臣仍然健在,唐太宗也正值壮年,怎么可能眼睁睁地坐看长孙无忌在朝中一手遮天?何况废立太子是国家大事不是儿戏,唐太宗若是下定了决心要换太子,肯定会把这件事拿到朝上廷议,再不济也要找几个心腹大臣一起来商量商量,就像当初要立李治一样,“与长孙无忌、房玄龄、李绩等计议”,怎么可能只被长孙无忌这么一劝,便立刻就此作罢。而且从正史中对改立李恪这件事一笔带过的记叙来看,很明显唐太宗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突然间有了这么一个想法,然后对长孙无忌露了个口风,长孙无忌反对,唐太宗想明白了自然也就彻底打消这个念头了。更不要说什么长孙无忌反对立李恪是因为他不是自己的外甥,事实上真正介意李恪不是嫡子的并不是长孙无忌,而是唐太宗本人。毕竟一旦改立庶子出身的李恪,李承乾、李泰、李治这三个嫡子的未来就很难有所保证了,这一点唐太宗显然比长孙无忌更为担心。因为当初唐太宗立李治的目的就是为了可以保全嫡子们:“泰立,承乾、晋王皆不存;晋王立,泰共承乾可无恙也。”(《旧唐书·太宗诸子列传》)唐太宗改立太子时,一直都是在嫡出的李泰与李治之间摇摆不定,决定立李治也是因为李治性情仁厚,就是做了皇帝也不会对自己的两个亲兄弟不利。而在这期间,自始至终都没有想到过还有庶出但年长的李恪可以考虑,李恪在唐太宗的心中地位如何可见一斑了。因为若是李恪在唐太宗心中还算是有些分量的话,唐太宗在改立太子的时候绝对会想到他,而不是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后才发现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庶长子可以考虑,而且还只是昙花一现的想法。至于说什么李恪远离京城和朝中大臣没有交情,自然不会有人愿意保举他做太子。事实上朝中大臣的意愿怎样并不重要,关键仍在于唐太宗自己的态度如何。看看李治就能知道,李治这个太子可谓是唐太宗一手扶持上去的。为了册立李治,唐太宗甚至不惜拔剑欲在大臣面前自尽。在正式立了李治为太子后,唐太宗又倾力打造了一个强大可靠的东宫班底以辅佐太子。“己丑,加司徒、赵国公长孙无忌太子太师,司空、梁国公房玄龄太子太傅;特进、宋国公萧瑀太子太保,兵部尚书、英国公李绩为太子詹事,仍同中书门下三品。”(《旧唐书·太宗本纪》)“又以左卫大将军李大亮领右卫率,前詹事于志宁、中书侍郎马周为左庶子,吏部侍郎苏勖、中书舍人高季辅为右庶子,刑部侍郎张行成为少詹事,谏议大夫褚遂良为宾客。”(《资治通鉴》)同时,唐太宗知道李治一直久居深宫缺少历练,便开始加强对他处理政务能力的培养,时常把他带在自己的身边言传身教。“太宗每视朝,常令在侧,观决庶政,或令参议,太宗数称善。”(《旧唐书·高宗本纪》)“贞观十八年,太宗谓侍臣曰:‘古有胎教世子,朕则不暇。但近自建立太子,遇物必有诲谕。’”(《贞观政要》)所以唐太宗若真的有意改立李恪为太子的话,完全可以把改立李治时的举动照搬过来,而不只是口头上提那么一提,被否决后既不见有过失落后悔的时候,更不曾见对李恪这个改立未果的儿子有什么内疚之情。更何况对于一个历史人物来说,他的重要事件主要表现在他本人的列传中,然而《旧唐书》却只在长孙无忌传里将此事一笔带过。想来就连史官也觉得,唐太宗虽然有过“欲立吴王恪”的想法,然而最后却让李恪的提名沦为了打酱油的,这件事对于李恪来说绝对算不上是什么多光荣的事迹,所以才会在他的列传中根本就只字未提。5、从封地与官职看其在唐太宗心中的地位根据《旧唐书》《唐会要》《贞观政要》《册府元龟》以及李恪墓志铭等资料来看,李恪在贞观一朝的封号及封地变更如下:由汉王改为蜀王又徙封为吴王,官职则是由最初的益州都督(从二品)、秦州都督(正三品)、齐州都督(从二品)、潭州都督(正三品)、安州都督(正三品),到最后的安州刺史。值得一提的是,贞观二年的时候李恪与李泰同时受封,却明显受到了不同的待遇。“吴王恪除使持节大都督益绵邛眉雅等八州诸军事。益州刺史。濮王泰除使持节大都督扬州常海润楚舒庐濠寿歙苏杭宣东睦南和等十六州诸军事。扬州刺史。”(《唐会要》)单就数量而言,李泰的封地是李恪的整整一倍。而李恪的封地益州,也就是今天四川一带,在唐朝时可绝对不是什么香饽饽,“扬一益二”的说法还得等到安史之乱以后。蜀地自古地势天险,古时候交通又不发达,想想当初唐高祖李渊私下许诺唐太宗要改立他为太子时就曾说过,要将李建成改封在蜀地,原因就是“地既僻小易制。若不能事汝,亦易取耳”,可见蜀地在唐初时候人们的心中是怎样一种存在了。李恪最后一次的官职变更是在贞观十二年,之后终太宗一朝李恪都只是个正四品上的刺史职衔,而且这个正四品上已经是往最大里去说了。因为按国制,只有户数满二万户以上的才能被称为中州,不满二万户的只能算作下州。而根据《旧唐书·地理志》上的记载,唐玄宗天宝年间安州户口最多的时候也不过才二万二千二百二十一户,更不要说唐高祖武德年间安州只有六千三百三十八户人家了,想来唐太宗的时候安州极有可能仍只是个下州,那么正四品上的官职还要再往下降一等。不过重点并不在于官衔的大小,毕竟身为皇子,官衔再低也不会被人看低了去,但李恪的刺史一职的确是唐太宗的众皇子中比较另类的一个,因为别的皇子都是都督,唯独李恪与其胞弟李愔同为刺史。也许有人会问都督与刺史有何区别,区别就在于封地同样是在安州,身为都督的时候李恪可以督安、隋、温、沔、复五州军事,而身为刺史时的李恪就只能管辖安州这一个地方了。所以乍一看李恪的封地并没变仍旧是安州,然而从都督到刺史,地位却发生了本质的变化。那么李恪的官职为何会从都督降为了刺史?原因就要从贞观七年说起了。贞观七年的时候李恪被授予了齐州都督的职位,并且这此没能再以年幼为由不之官了,《贞观政要·太子诸王定分第九》:“贞观七年,授吴王恪齐州都督。太宗谓侍臣曰:“父子之情,岂不欲常相见耶?但家国事殊,须出作藩屏。且令其早有定分,绝觊觎之心,我百年后,使其兄弟无危亡之患也。”所以贞观七年的时候李恪就去了自己的封地,从时间上来看,是唐太宗诸皇子中最早之藩的一个。等到贞观十年的时候,李恪又改封为吴王,徙授潭州都督一职。原因就是其墓志铭上所说的:“春秋鼎盛,血气渐刚。傅相怀赐罢之忧,官司申切责之言。”想来是因为年岁渐长,荷尔蒙分泌,惹了祸了。不过李恪被授予潭州都督后还没有就任,就又改封为安州都督了。结果李恪又在安州犯了事,墓志铭上称其“天爵弥厚,逸情转纵。逞骛豊凌践稼穑”,《资治通鉴》上也说:“贞观十一年十月,安州都督吴王恪数出畋猎,颇损居人;侍御史柳范奏弹之。丁丑,恪坐免官,削户三百。”于是李恪的这个都督之位便丢了。等到贞观十二年的时候,李恪又重新回到了安州,唐太宗还特地写信好好告诫了他一番,只可惜这时的安州已经降了级。《旧唐书·地理志》:“安州中都督府……十二年,罢都督府。天宝元年,改为安陆郡,依旧为都督府。”因为战略需要的调整,安州原先就安置得很勉强的都督府便被撤掉了,于是李恪的都督一职便降级为了刺史。这样的落差对于李恪来说不能说是不大,因为这样的待遇在当时的众皇子中堪称是绝无仅有的一个。就连后来被赐死的李佑,至少在贞观十七年谋反前还保住了都督的头衔;而李恪的同胞弟弟李愔在封地胡作非为成那样,甚至被唐太宗斥责为“不如禽兽铁石”,也是在贞观十三年才被降为刺史的。而且最令人不解的是,安州的都督府是没了,但别的地方总还有都督府吧。可为何李恪所在的安州降级后,唐太宗想到的不是将其改封到别的都督府去,而是就地将其任命为安州刺史?等到贞观十七年时,唐太宗在立定李治为太子后又一度想过要改立李恪为太子。然而唐太宗的这想法就如昙花一样一现即逝,之后就像完全不曾有过这档子事一般,带着李治该做什么做什么,再没提及过李恪一次。而李恪的官职也就此定格在了安州刺史上,终贞观一朝再没有改封过,更不曾被重新擢为一州都督。有的人甚至由此认为是唐太宗畏惧长孙无忌在朝中的势力,而不得不疏远李恪故意做给人看的。真不知道能够说出这样的话的人,究竟是从不看史书,只看NC电视剧与YY小说的纯史盲呢,还是明知史实如何却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有心人”。因为自贞观二年卸掉尚书右仆射的官职后,长孙无忌就只挂了个从一品的文散官头衔,即便是后来授予的司空、司徒,也都只是虚职,既不能参知政事也无实权。而贞观十九年的时候唐太宗亲自征辽,遂令长孙无忌摄了个侍中,结果也是唐太宗一班师回朝长孙无忌就立刻辞了职。至于褚遂良,更是一直到贞观十八年才开始正式参综朝政,贞观二十二年的时候才做到了中书令。何况最关键的问题是,长孙无忌与褚遂良即便是在高宗朝最如日中天的时候都不曾掌握过兵权,唐高宗想罢免他们只凭一纸诏书便办到了,而魄力更甚的唐太宗居然还需要看朝中大臣的脸色行事?6、“显赫”的妻族根据《大唐吴国妃杨氏之志》上的志文,杨妃于贞观五年嫁于蜀王李恪,其父是右卫副率慈汾二州刺史静公杨誉,祖父为隋直阁将军岷蔚抚豪道五州刺史邢国公杨(士)贵。如此看来这位杨妃的出身也是不错的。然而根据《贞观政要》的记载,贞观七年的时候,杨妃的父亲杨誉居然干出了“在省竞婢”——在皇宫禁地追逐婢女这等极为失仪的事,被都官郎中薛仁方拘留审问后,杨誉之子竟然趁机诬陷薛仁方,一口咬定他是故意和皇亲国戚过不去。好在魏征挺身而出据理力争,薛仁方这才免于了被解职的危险。正所谓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亲父兄的品行都如此了,可想而知杨妃的品性又能好到哪里去。所以李恪贞观五年便成婚了,却一直等到贞观中期杨妃过世了,贞观二十年的时候才迎来了自己的头一个儿子,女儿信安县主也是贞观二十二年才出生的。想来杨妃不仅自己无法生育,还不让府中的妾室生。所以“英果”的吴王也只能等到杨妃过世了,续弦了萧妃,这才得以传承自己的香火。再看李恪的继室萧妃,虽然没有史料能够证明这位萧氏就是出身兰陵的那个萧氏,但是即便李恪的这位萧妃出身再寻常至极,也要比杨妃强上太多了。毕竟人家贤良淑德总是有的,萧妃进门后,李恪一举得了四个儿子和至少一个女儿就是最大的铁证。而且比起杨妃的父兄整天只知道打着蜀王妃的名号胡作非为,萧妃的家人至少没有因为恶劣行径而被史官记上一笔——不给吴王抹黑就已经是最大的争光了。由此可见娶妻当娶贤是多么的重要!不然李恪作为堂堂一介吴王,怎么整天只能干出些打猎踩庄稼、和乳母的儿子赌博这些显然有失皇子身份的事呢?所以李恪屡屡在自己的封地上犯错,也着实怨不得是他自己不争气,因为归根究底都是拜其妻杨妃及妻族的胡作非为所赐。在家中缺乏“贤内助”帮衬的情况下,吴王就是再“英果”,也是有力无处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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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619年—653年),唐太宗李世民的第三子,太宗爱子也。族谱言其字“为德”,又说“德”,虚实待考;墓志此处留白。母杨妃是隋炀帝之女,有同母弟蜀王李愔。其子四人:李仁李玮、李琨、李璄。生平履历 武德三年(620年),封长沙郡王,根据《职官志》所载,此为“恩进”; 武德九年(626年),封汉王(两唐书),墓志云为汉中郡王,疑为墓志贬义行文所需; 贞观二年(628年),封蜀王,领益州大都督(今四川成都),未之官; 贞观五年(631年),转秦州都督(今甘肃天水),未之官; 贞观七年(633年),转齐州都督(今山东济南),之官一年; 贞观八年(634年),复转益州大都督,遥领,开亲王或宰相遥领大都聂远版李恪PS图(8张)督的首例; 贞观十年(636年),封吴王,转授潭州都督(今湖南长沙),未之官; 贞观十一年(637年),年初,转授安州都督(今湖北安陆),之官,世袭;年末,因狩猎过度被弹劾罢官(《新唐书》上记载是李恪与乳母之子赌钱而被弹劾); 贞观十二年(638年),复安州都督; 贞观十三年(639年),太宗罢世袭诏,诸藩王都督衔留存情况、之藩情况不明,待考; 贞观十七年(643年),被太宗提议立储,遭长孙无忌反对作罢; 永徽元年(650年),拜司空,梁州都督(今陕南地区);寻又授安州都督; 永徽二年(651年),迁太子太师; 某年,镇宋州(今河南商丘); 永徽四年(653年),因受房遗爱谋反案牵连,被冤致死;四子,仁、玮、琨、璄并流岭表; 显庆五年(659年),追王郁林,为立庙,以河间王孝恭孙荣为郁林县侯以嗣;光宅中李荣获罪,适逢李仁兄弟被赦免,以李仁袭爵; 神龙初,赠司空,备礼改葬; 神龙中,复爵土。注:神龙(705年正月—707年九月)是武则天和唐中宗李显的年号。神龙元年二月中宗复国号唐。综合赠官考量,应为神龙元年(705年)年末或神龙二年(706年)年初。 根据墓志记载:永徽四年二月初二,李恪在长安宫禁之内被缢杀,年约三十四岁。王妃 杨氏,隋直阁将军岷蔚抚豪道五州刺史邢国公杨(士)贵孙女,右卫副率慈汾 二州刺史静公杨誉女,兄常州刺史工部侍郎鸿胪卿金紫光禄大夫散骑常侍太子少师赠仪同三司上柱国郑国懿公杨崇敬,侄太州刺史,潼关防御镇国军使杨志诚。王妃疑贞观中薨,葬安州,今湖北安陆。1980年墓葬在湖北安陆王子山被发现,出土文物颇多,其墓葬作为南方典型墓葬研究,尤以簪花金饰和金刀最为精美。(有详实考古报告)在全唐文收录其侄杨志诚的墓志提到:“闲者遭家迁播几筵靡托,而今蒙国昭洗,情礼获申。”,疑为吴王妃杨氏家因妻族而遭到过政治清洗,王妃本人的墓志凹凸不平无一字,怀疑遭到磨平,其棺椁也无查,仅剩棺床,考古报告怀疑遭到抛尸。幸好后经平反,其侄官至高位,由其侄墓志我们才方可领略杨氏一族的风采。其祖杨士贵在《隋书》有载,其父杨誉与兄侄在《旧唐书》、《全唐文》、《贞观政要》、《宰相世袭》均有记载。 萧氏,根据李恪后人家谱显示可能为第二任吴王妃三子李琨之母,或还有李璄,太宗诸子排行长子:恒山愍王 李承乾,母长孙皇后,开元年间,以孙李适之请,唐玄宗赠王号和谥号,陪葬昭陵; 次子:楚王 李宽,母无名后宫,早亡,高祖诏过继楚哀王李智云,贞观初追封; 三子:吴王 李恪,母杨妃,隋炀帝女(封号不明); 四子:濮恭王 李泰,母长孙皇后; 五子:庶人 李佑,母阴妃(封号不明),原封齐王; 六子:蜀悼王 李愔,母杨妃,李恪同母亲弟,陪葬昭陵; 七子:蒋王 李恽,母后宫王氏,封号不明,陪葬昭陵; 八子:越敬王 李贞,母燕德妃,陪葬昭陵; 九子:唐高宗 李治,母长孙皇后; 十子:纪王 李慎,母韦贵妃,陪葬昭陵; 十一子:江殇王 李嚣,母燕德妃,早亡; 十二子:代王 李简,母无名后宫,早亡; 十三子:赵王 李福,母杨贵妃,太宗诏过继隐太子李建成,陪葬昭陵; 十四子:曹恭王 李明,母巢刺王妃杨氏,高宗诏过继巢刺王李元吉,景云年间,陪葬昭陵。 太宗14位皇子,系皇后及九位嫔妃所生。若以出身血统论之,则李恪、李愔母最尊。李恪母杨妃是隋炀帝之女。杨妃与李世民生二子,女儿有无及数量不明(太宗尚有15位公主不知其母),即三子吴王李恪、六子蜀王李愔。也就是说,李恪、李愔继承了隋唐两代皇族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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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唐太宗第三子,母乃隋炀帝之女。郁林王恪,始王长沙,俄进封汉。贞观二年徙蜀,与越、燕二王同封。不之国, 久乃为齐州都督。帝谓左曰:’吾于恪岂不欲常见之?但令早有定分,使外作籓 屏,吾百岁后,庶兄弟无危亡忧。”十年,改王吴,与魏、齐、蜀、蒋、越、纪六 王同徙封。授安州都督。帝赐书曰:“汝惟茂亲,勉思所以籓王室,以义制事,以礼制心。外之为君臣,内之为父子,今当去膝下,不遗汝珍,而遗汝以言,其念之 哉!”坐与乳媪子博塞,罢都督,削封户三百。高宗即位,拜司空、梁州都督。恪 善骑射,有文武才。其母隋炀帝女,地亲望高,中外所向。帝初以晋王为太子, 又欲立恪,长孙无忌固争,帝曰:“公岂以非己甥邪?且儿英果类我,若保护舅氏, 未可知。”无忌曰:“晋王仁厚,守文之良主,且举棋不定则败,况储位乎?”帝乃止。故无忌常恶之。永徽中,房遗爱谋反,因遂诛恪,以绝天下望。临刑呼曰: “社稷有灵,无忌且族灭!”四子,仁、玮、琨、璄并流岭表。显庆五年,追王郁 林,为立庙,以河间王孝恭孙荣为郁林县侯以嗣。神龙初,赠司空,备礼改葬。恪有文武才,太宗常称其肖己, 欲立为太子,但遭到了大臣长孙无忌(文德皇后的哥哥)的反对。长孙无忌看到外甥承乾、李泰都完了,想立另一个外甥即太宗第九子李治。后来,无忌辅立李治后 ,就借口“谋反案”杀李恪“以绝众望,海内冤之”。在李世民的儿子中,数李恪在大臣、百姓中威望最高,却死于冤狱。从太宗立李治为太子以后赐吴王恪书可以看出,太宗逝世之前,他都还是很有野心的,太宗书诫之曰:“吾以君临兆庶,表正万邦。汝地居茂亲,寄惟籓屏,勉思桥梓之道,善侔间、平之德。以义制事,以礼制心,三风十愆,不可不慎。如此则克固盘石,永保维城。外为君臣之忠,内有父子之孝,宜自励志,以勖日新。汝方违膝下,凄恋何已,欲遗汝珍玩,恐益骄奢。故诫此一言,以为庭训。”若吴王恪是个太过于本分的人,太宗也不必如此费尽苦心地告诫他。 还有一样东西是不得不提。 李恪不能当上皇帝是主要原因他是隋炀帝的外孙,所以,人们担心残暴的隋朝会卷土重来,所以就算他如何有文武才,又如何善骑射,在当时也不可能让他当上皇帝。 至於之后他能当上司空,我觉得是李治和长孙无忌的一种政治伎俩。挑个在皇帝上头最大的兄弟封赏,安定人心。李治岂是无能,他知道他的三哥就是他当皇帝最大的阻碍,只有除了他,他才能安枕无懮。长孙无忌更不是不忠或什麼奸诈的,只是他是随李世民南征北伐才打下大好江山,当然不会拱手将皇位送给这个隋炀帝的外孙,吴王李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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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正直”的下属 关于李恪的幕僚,目前唯一可考的是曾经担任过吴王长史一职的权万纪。 话说这权万纪也是个“人物”,因为敢于直言,所以从潮州刺史提拔为正四品下的朝廷京官。而身为持书侍御史,权万纪理当好好珍惜这得之不易的向上升迁的机会,继续发挥自己直言善谏的一面,结果却不然。根据《贞观政要》的记载,权万纪升职后,开始利用职务之便“告讦谮毁”——揭发别人的隐私、诬陷诽谤,甚至肆意弹劾别的大臣,惹得朝臣惶惶不安。 最后魏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忍无可忍之下非常严肃地向唐太宗上奏说:“权万纪、李仁发并是小人,不识大体,以谮毁为是,告讦为直,凡所弹射,皆非有罪……附下罔上,多行无礼,以取强直之名。”一针见血地指出权万纪不过是个意图取直言敢谏之名的小人,认为唐太宗若是出于招揽敢于进言之人的目的,也大可不必将权万纪这样的人留在朝中,因为这样做只会有损自己的名声。 唐太宗听了之后,欣然采纳了魏征的建议。权万纪后来“奸状渐露”,被贬为了连州司马,史书上记载此消息一出,朝廷其他官员的反应是“咸相庆贺焉”,可见权万纪平日里的行径是有多么的卑劣与不得人心了。 这里可以顺带一提司马一职,这个职位在唐朝便是贬官的象征。唐朝在每个州都设置了司马一职,名义上为州郡佐官,实际上就是用来安排京城中那些被贬谪或是闲散的官员。 被贬出京后,权万纪就一直外放做官,正是在这期间,权万纪做了吴王李恪的长史。 虽然权万纪具体上任的时间已无从得知,不过既然能让《旧唐书》认为其“有正直节”,那么应当是贞观十二年前后,李恪在自己的封地屡屡犯事遭唐太宗训斥贬官削俸的这段时间。因为之后的李恪虽然对大唐无甚功劳,却也没再犯过什么错处而再被斥责——对比齐王李祐与蜀王李愔这种屡教不改的,已经是莫大的进步了。想必李恪能够老老实实地待在封地不再犯错,与权万纪最为擅长的“犯颜切谏”是密不可分的。也正因为权万纪在此时表现出了“有正直节”的样子,于是唐太宗又将他指派给了另一个喜欢在封地上屡屡犯事的皇子齐王李祐,意图将其“匡正之”。 然而事实证明,唐太宗终究还是太高看了权万纪。因为做了齐王长史后,权万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本性再度暴露无遗。 根据《旧唐书》的记载,李祐在自己的封地“溺情群小,尤好弋猎”,又在其舅阴弘智——一个正七品下的尚乘直长的挑唆下,萌生了谋逆之心。而权万纪接任了李祐长史一职后,自然是兢兢业业,看到李祐胡来就犯言直谏,“骤谏不纳”后便把李祐平日里喜欢接触的那几个小人统统打发掉,结果李祐又将他们偷偷地找回来,还“狎暱逾甚”变本加厉。 而唐太宗见李祐不能悔过,“数以书责让”,权万纪见状唯恐自己也会被牵连受罚,于是主动上京向唐太宗信誓旦旦地保证李祐一定会改过。结果李祐认为只有自己被斥责了,对权万纪极为不满。而权万纪“性又褊隘”,只知道一味地严防死守,不准李祐这个不准李祐那个,惹得李祐大怒甚至想杀了他。不过权万纪事先得了风声,将意图谋杀自己的几个人全部关进牢里,并将此事上报给了朝廷,最后唐太宗令人将李祐与权万纪带回京城,权万纪奉诏先行,却被李祐在半路中射杀而死。 总的说来,权万纪表面上看起来为人挺正直的,然而正如魏征所一针见血指出的那样,实质上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说其是“小人”也许还不够恰当,但半生庸碌、外强中干的确是权万纪的真实写照。因为能够直言进谏所以被诏进朝廷当官,结果又不能真正有贡献于朝廷,反而成天只知道诬陷诽谤别的大臣,就连房玄龄、张亮这样的肱骨之臣都被谗毁过。权万纪的所作所为绝非一位正直的人会有的。而被外放做官后,权万纪又不能妥善地处理好与李祐的关系,反而变相地让其恶行变本加厉。可见权万纪所谓的“有正直节”不过是表面功夫,“以取强直之名”方是其本质。8、“显贵”的后代们根据《旧唐书》的记载,李恪后来被追封为郁林王,实际上是从一品的郡王,长子李千里被封为从三品的郁林县侯。武则天的时候,李唐宗室诸王中德高望重的都被杀得差不多了,只有李千里因为无才无德气量狭小性情急躁,又多次进献吉祥的物品才得以免于祸患。李唐宗室复辟后,李千里进封成王,与自己的儿子李禧跟随节愍太子起兵结果兵败被杀,等到睿宗即位后,睿宗虽然称其“保国安人,克成忠义,愿除凶丑,翻陷诛夷”,又表示“永言沦没,良深痛悼”,结果也只是官复原职,既无追赠亦无改葬。次子李玮早卒。唐中宗初年追封为朗陵王,他的儿子李袨过继给了李恪的胞弟蜀王李愔,官至从四品上的秘书少监,唐玄宗的时候爵位改成了郡王,不过从礼法上来说,这支已经与李恪无关了。三子李琨,《旧唐书》上说的很清楚,唐玄宗的时候因为占了儿子李祎的光,被追赠了个正三品的工部尚书,并被追封为了吴王。所以显然李琨能够被追封为吴王,与自己的父亲郁林郡王李恪没有半点关系,完全是自己儿子的功劳。而且李琨被追封后没有改葬,也没有因为追赠而补发俸禄。对照一下同辈李治的嫡子们,不是皇帝就被追封皇帝,不能追封为皇帝的即使被废后仍追封为太子;再比较开元同期,李隆基兄弟除早夭的为亲王,其余的不是被追封为皇帝就是太子。再想想李琨的幼子李祗早在唐中宗的时候就继承了吴王这个封号,就知道李琨追封的这个“吴王”究竟能有什么分量与荣誉了。 李琨的幼子李祗继承了这一脉,李祗是经过几次升迁才做到了从三品的陈留太守,而他的儿子李巘先是凭借门荫补了个五品官,后来继承了嗣吴王的爵位。《新唐书》中说李巘死的时候被追赠了太子少保,但因其“历官清白,居室不能庇风雨。收恤甥侄,慈爱过人,家无留储”,所以最后还是“公卿合赙乃克葬”。这点就不太能理解了,为什么李巘本身是从一品的爵位,死后又被追赠了从二品的官职,然而朝廷却没赏赐任何丧葬钱物,甚至需要同事们凑份子才能顺利安葬呢?四子李璄,唐中宗的时候被封为归政郡王,因为其兄李千里参与了节愍太子起兵一事,所以连坐被贬为南州司马。最后卒于任上。至于李琨的长子李祎,因为过继给了江王李嚣,所以从礼法上也排除在了李恪这一脉之外。不过既然《旧唐书》中郑重其事地声称李琨得以追封吴王是因为李祎的“显贵”,还说李祎的三个儿子“皆至达官,别有传”,那我们就来看看李祎这一脉究竟显贵到何种程度。 李祎本来是继承了江王的爵位,但最后还是降了一等爵变成了信安郡王。不过李祎在唐玄宗的时候可谓是官运亨通,虽然他立下最大的军功时候,算起来已是60多岁的年逾花甲年近古稀之龄了。但史书上对吴王李恪这一脉特别的有好感,所以他的两个儿子固然是因为他的军功得以封官,他自己也加封了从一品的文散官开府仪同三司,又兼任了支度使、营田使等官职,但史官仍要为其感慨一句“其赏不厚,甚为当时所叹。”等到天宝元年李祎成为太子少师,旋即就退休了;再等到第二年升为太子太师时,委任书刚下,李祎就病死了。根据《旧唐书》的记录来看,虽然史官记载唐玄宗听说李祎死后痛惜了很久,但李祎作为朝廷的从一品大官却连个谥号都没上,丧葬规模如何更是不得而知,而太子李亨对他的老师更是一点表示也没有。 由此可以参考一下李治是如何对待李绩的,加封李绩为太子太师时还特地增加他的实封共一千一百户;李绩生病的时候,李治和太子送药给他服用;李绩死后,李治为他辍朝七日,追赠太尉、扬州大都督,谥曰贞武;最后风光陪葬昭陵的时候,李治更是“登楼临送,望柳车恸哭,并为设祭。皇太子亦从驾临送,哀恸悲感左右。”再来看看史官专门为之单独成传的李祎三子。 《旧唐书》说李峘是以郡王子例封为国公的,唐玄宗在成都的时候健儿郭千仞趁夜谋乱,李峘等人带兵平定,却只加授了正三品的文散官金紫光禄大夫。而李岘以门荫入仕,经过“累”迁才做到正六品下的畿县令,不过按照“一品子正七品上”的规定来看,可以反证其父李祎的“显贵”了。然而就在长孙无忌被黜自尽后不到四年的时间里,他的嫡孙长孙延就已经捞到了正五品以上的京官。而李岘后来因为“匡翊肃宗”有功,得封国公。李峄则是最后官至从三品的蜀州刺史,史官称这一门显贵的三兄弟为“荣耀冠时”(不知道同祖同辈的李巘被同僚凑份子下葬的时候这三位在哪里)。 这三兄弟中比较值得一提的是李岘,史官称其“少有吏干”“为政得人心”。然而正是在李岘身为京兆府尹的时候,杨贵妃的族人横行长安,李岘不仅对此束手无策,还被杨国忠找了个借口贬出jing城。直到唐肃宗上台后,才重新重用了他,最后更是“与吕諲、李揆、第五琦同拜相”,又因为李岘“位望稍高,军国大事,诸公莫敢言,皆独决于岘”(位望“低”的第五琦不服:作为税法改革家,咱只受制于皇上)。结果“专权”的李岘“为中官所挤”,遭到李辅国的排挤,成为唐朝首位屈居于阉官之下的知名宰辅。 就史书中的记录而言,李恪的子孙后代看上去都是相当的显贵,不是嗣吴王就是官至正五品以上。然而无论是李恪的di系李祗一脉,还是出继江王的李祎一脉,历仕则天、中宗、睿宗、玄宗、肃宗、代宗乃至以后的各代唐朝皇帝,却都不曾将本就葬在长安的李恪之墓陪葬昭陵,这又是何因?反观李承乾的嫡孙李适之出仕唐玄宗的时候,唐玄宗就亲自下诏追赠李承乾为恒山愍王,以及褒赠了李适之的父亲伯父哥哥等好几个人。《旧唐书》中有言:“数丧同至京师,葬礼甚盛,仍刊石于坟所。”而且相当令人玩味的一点是,李恪的儿子李璄,孙子李祗,曾孙李岘、李峄、李巘都曾做过宗正卿一职。 宗正卿职责何在? 简单点说就是掌管皇族资料的。所以聪明的你明白了吗,为什么史书中说李恪“有文武才,太宗常称其类己。既名望素高,甚为物情所向”,而我们后人读起来只觉得相当的空虚,因为根本找不到相关的史料可以证明李恪究竟有什么文才和武才的,原来原因就在于此。 一直以来都有人怀疑有关李恪的资料被人篡改过了,如今看来的确是非常之有可能是被人篡改过了。不过可不是什么“胜利者的史书”,而是身为掌管皇族资料的宗正卿可比所谓的“胜利者”们更有实质的权力——正所谓是“县官不如现管”。他们要是将这些皇族的资料不动声色地修改一下,就算是皇帝也发现不了。 所以别的皇子亲王有名望有才能有吏干,都是有实实在在的事迹作支撑的,唯独李恪这里就只有非常浮夸的赞美之辞而已。而李恪的后人们之所以只添了些溢美之辞却没有增加更多的事迹让李恪的生平看上去更完善一些,想来一是因为李恪真的没什么事迹可以大书特书的,二来也是不敢随意乱编事迹添上去,因为多方一印证就有可能出现纰漏。所以最多也只是夸上几句,究竟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反正读者也不可能穿越回去,就算是有所猜测也无法证明了。 而且李恪的后代历任宗正卿的时候已是中晚唐,联想一下五代十国因为战乱,李唐di系的资料散佚不少,唯独李恪这一脉的信息却能保存得如此“详实”。其中究竟有多少猫腻,呵呵,自己思索去吧。
无敌花花Nancy
7、“显赫”的妻族根据《大唐吴国妃杨氏之志》上的志文,杨妃于贞观五年嫁于蜀王李恪,其父是右卫副率慈汾二州刺史静公杨誉,祖父为隋直阁将军岷蔚抚豪道五州刺史邢国公杨(士)贵。 如此看来这位杨妃的出身也是不错的。然而根据《贞观政要》的记载,贞观七年的时候,杨妃的父亲杨誉居然干出了“在省竞婢”——在皇宫禁地追逐婢女这等极为失仪的事,被都官郎中薛仁方拘留审问后,杨誉之子竟然趁机诬陷薛仁方,一口咬定他是故意和皇亲国戚过不去。好在魏征挺身而出据理力争,薛仁方这才免于了被解职的危险。 正所谓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亲父兄的品行都如此了,可想而知杨妃的品性又能好到哪里去。 所以李恪贞观五年便成婚了,却一直等到贞观中期杨妃过世了,贞观二十年的时候才迎来了自己的头一个儿子,女儿信安县主也是贞观二十二年才出生的。想来杨妃不仅自己无法生育,还不让府中的妾室生。所以“英果”的吴王也只能等到杨妃过世了,续弦了萧妃,这才得以传承自己的香火。 再看李恪的继室萧妃,虽然没有史料能够证明这位萧氏就是出身兰陵的那个萧氏,但是即便李恪的这位萧妃出身再寻常至极,也要比杨妃强上太多了。 毕竟人家贤良淑德总是有的,萧妃进门后,李恪一举得了四个儿子和至少一个女儿就是最大的铁证。而且比起杨妃的父兄整天只知道打着蜀王妃的名号胡作非为,萧妃的家人至少没有因为恶劣行径而被史官记上一笔——不给吴王抹黑就已经是最大的争光了。 由此可见娶妻当娶贤是多么的重要!不然李恪作为堂堂一介吴王,怎么整天只能干出些打猎踩庄稼、和乳母的儿子赌博这些显然有失皇子身份的事呢?所以李恪屡屡在自己的封地上犯错,也着实怨不得是他自己不争气,因为归根究底都是拜其妻杨妃及妻族的胡作非为所赐。 在家中缺乏“贤内助”帮衬的情况下,吴王就是再“英果”,也是有力无处使啊。8、“显贵”的后代们根据《旧唐书》的记载,李恪后来被追封为郁林王,实际上是从一品的郡王,长子李千里被封为从三品的郁林县侯。武则天的时候,李唐宗室诸王中德高望重的都被杀得差不多了,只有李千里因为无才无德气量狭小性情急躁,又多次进献吉祥的物品才得以免于祸患。李唐宗室复辟后,李千里进封成王,与自己的儿子李禧跟随节愍太子起兵结果兵败被杀,等到睿宗即位后,睿宗虽然称其“保国安人,克成忠义,愿除凶丑,翻陷诛夷”,又表示“永言沦没,良深痛悼”,结果也只是官复原职,既无追赠亦无改葬。次子李玮早卒。唐中宗初年追封为朗陵王,他的儿子李袨过继给了李恪的胞弟蜀王李愔,官至从四品上的秘书少监,唐玄宗的时候爵位改成了郡王,不过从礼法上来说,这支已经与李恪无关了。三子李琨,《旧唐书》上说的很清楚,唐玄宗的时候因为占了儿子李祎的光,被追赠了个正三品的工部尚书,并被追封为了吴王。所以显然李琨能够被追封为吴王,与自己的父亲郁林郡王李恪没有半点关系,完全是自己儿子的功劳。而且李琨被追封后没有改葬,也没有因为追赠而补发俸禄。对照一下同辈李治的嫡子们,不是皇帝就被追封皇帝,不能追封为皇帝的即使被废后仍追封为太子;再比较开元同期,李隆基兄弟除早夭的为亲王,其余的不是被追封为皇帝就是太子。再想想李琨的幼子李祗早在唐中宗的时候就继承了吴王这个封号,就知道李琨追封的这个“吴王”究竟能有什么分量与荣誉了。 李琨的幼子李祗继承了这一脉,李祗是经过几次升迁才做到了从三品的陈留太守,而他的儿子李巘先是凭借门荫补了个五品官,后来继承了嗣吴王的爵位。《新唐书》中说李巘死的时候被追赠了太子少保,但因其“历官清白,居室不能庇风雨。收恤甥侄,慈爱过人,家无留储”,所以最后还是“公卿合赙乃克葬”。这点就不太能理解了,为什么李巘本身是从一品的爵位,死后又被追赠了从二品的官职,然而朝廷却没赏赐任何丧葬钱物,甚至需要同事们凑份子才能顺利安葬呢?四子李璄,唐中宗的时候被封为归政郡王,因为其兄李千里参与了节愍太子起兵一事,所以连坐被贬为南州司马。最后卒于任上。至于李琨的长子李祎,因为过继给了江王李嚣,所以从礼法上也排除在了李恪这一脉之外。不过既然《旧唐书》中郑重其事地声称李琨得以追封吴王是因为李祎的“显贵”,还说李祎的三个儿子“皆至达官,别有传”,那我们就来看看李祎这一脉究竟显贵到何种程度。 李祎本来是继承了江王的爵位,但最后还是降了一等爵变成了信安郡王。不过李祎在唐玄宗的时候可谓是官运亨通,虽然他立下最大的军功时候,算起来已是60多岁的年逾花甲年近古稀之龄了。不过史书上对吴王李恪这一脉特别的有好感,所以虽然他的两个儿子都因为他的军功得以封官,他自己也加封了从一品的文散官开府仪同三司,又兼任支度使、营田使等官职,但史官仍要为其感慨一句“其赏不厚,甚为当时所叹。”等到天宝元年李祎成为太子少师,旋即就退休了;再等到第二年升为太子太师时,委任书刚下,李祎就病死了。根据《旧唐书》的记录来看,虽然史官记载唐玄宗听说李祎死后痛惜了很久,但李祎作为从一品的大官却连个谥号都没上,丧葬规模如何更是不得而知,而太子李亨对他的老师更是一点表示也没有。 由此可以参考一下李治是如何对待李绩的,加封李绩为太子太师时还特地增加他的实封共一千一百户;李绩生病的时候,李治和太子送药给他服用;李绩死后,李治为他辍朝七日,追赠太尉、扬州大都督,谥曰贞武;最后风光陪葬昭陵的时候,李治更是“登楼临送,望柳车恸哭,并为设祭。皇太子亦从驾临送,哀恸悲感左右。”再来看看史官专门为之单独成传的李祎三子:李峘、李岘、李峄。 《旧唐书》说李峘是以郡王子例封为国公的,唐玄宗在成都的时候健儿郭千仞趁夜谋乱,李峘等人带兵平定,却只加授了正三品的文散官金紫光禄大夫。而李岘以门荫入仕,经过“累”迁才做到正六品下的畿县令,不过按照“一品子正七品上”的规定来看,可以反证其父李祎的“显贵”了。然而就在长孙无忌被黜自尽后不到四年的时间里,他的嫡孙长孙延就已经捞到了正五品以上的京官。而李岘后来因为“匡翊肃宗”有功,得封国公。李峄则是最后官至从三品的蜀州刺史,史官称这一门显贵的三兄弟为“荣耀冠时”(不知道同祖同辈的李巘被同僚凑份子下葬的时候这三位在哪里)。 这三兄弟中比较值得一提的是李岘,史官称其“少有吏干”“为政得人心”。然而正是在李岘身为京兆府尹的时候,杨贵妃的族人横行长安,李岘不仅对此束手无策,还被杨国忠找了个借口贬出了jing城。直到唐肃宗上台后,才重新重用了他,最后更是“与吕諲、李揆、第五琦同拜相”,又因为李岘“位望稍高,军国大事,诸公莫敢言,皆独决于岘”(位望“低”的第五琦不服:作为税法改革家,咱只受制于皇上)。结果“专权”的李岘“为中官所挤”,遭到李辅国的排挤,成为唐朝首位屈居于阉官之下的知名宰辅。 就史书中的记录而言,李恪的子孙后代看上去都是相当显贵的,不是嗣吴王就是官至正五品以上。然而无论是李恪的di系李祗一脉,还是出继江王的李祎一脉,历仕则天、中宗、睿宗、玄宗、肃宗、代宗乃至以后的各代唐朝皇帝,却都不曾将本就葬在长安的李恪之墓陪葬昭陵,这又是何因?而反观李承乾的嫡孙李适之出仕唐玄宗的时候,唐玄宗就亲自下诏追赠李承乾为恒山愍王,以及褒赠了李适之的父亲伯父哥哥等好几个人。《旧唐书》中有言:“数丧同至京师,葬礼甚盛,仍刊石于坟所。”而且相当令人玩味的一点是,李恪的儿子李璄,孙子李祗,曾孙李岘、李峄、李巘都曾做过宗正卿一职。 宗正卿职责何在? 简单点说就是掌管皇族资料的。所以聪明的你明白了吗,为什么史书中说李恪“有文武才,太宗常称其类己。既名望素高,甚为物情所向”,而我们后人读起来只觉得相当的空虚,因为根本找不到相关的史料可以证明李恪究竟有什么文才和武才的,原来原因就在于此。 一直以来都有人怀疑有关李恪的资料被人篡改过了,如今看来的确是非常之有可能是被人篡改过了。不过可不是什么“胜利者的史书”,而是身为掌管皇族资料的宗正卿可比所谓的“胜利者”们更有实质的权力,他们要是将这些皇族的资料不动声色地修改一下,就算是皇帝也发现不了。 所以别的皇子亲王有名望有才能有吏干,都是有实实在在的事迹作支撑的,唯独李恪这里就只有非常浮夸的赞美之辞而已。而李恪的后人们之所以只添了些溢美之辞却没有增加更多的事迹让李恪的生平看上去更完善一些,想来一是因为李恪真的没什么事迹可以大书特书的,二来也是不敢随意乱编事迹添上去,因为多方一印证就有可能出现纰漏。所以最多也只是夸上几句,究竟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反正读者也不可能穿越回去,就算是有所猜测也无法证明了。 而且李恪的后代历任宗正卿的时候已是中晚唐,联想一下五代十国因为战乱,李唐di系的资料散佚不少,唯独李恪这一脉的信息却能保存得如此“详实”。其中究竟有多少猫腻,呵呵,自己思索去吧。
落英神剑 2003-9-8 13:50 RE:【随笔】关于李恪 第3子吴王李恪,是隋炀帝女儿阴妃所生。李恪有文武才,太宗常称其肖己,欲立为太子,但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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