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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亮装潢小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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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大华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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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楼梦》中,薛宝钗与林黛玉的性格,都存在着A、B两面。从表面上看,黛玉应该是清高的、孤傲的、叛逆的;但骨子里,她却从来没有放弃过对世俗名利、地位和声望的追求。宝钗则正好相反。从表面上看,似乎有些“圆滑世故”;但骨子里,她却实在是一个耿介孤高又愤世嫉俗的女子!在小说里,每至关键时刻,真正敢于坚持个性,以至于给家长们留下诸如“忌讳”、“离格”、“不祥”之类负面印象的,几乎总是宝钗;而明确表示自己渴望“邀恩宠”、“独立名”的,几乎总是黛玉。《红楼梦》全书又恰恰以宝钗的《螃蟹咏》骂世最狠,以黛玉的《杏帘在望》“颂圣”最力。这无疑是作者对钗、黛深层次性格的一种暗示。2.从客观能力上看,宝钗显然比黛玉更善于处世,更善于解决各种复杂的人际关系。但从主观意愿上看,黛玉对各种世俗利益、名位的关注和向往,却又远远强过于宝钗。相对而言,宝钗比黛玉处于更为优越的位置。但宝钗却根本不屑于尘世的争名夺利,甚至不屑于元妃的特别恩赏;反倒是黛玉连小小几枝宫花,都要斤斤计较,非得比出个势利不可。一个是世俗世界中的理想主义者,一个是理想世界中的世俗主义者。所以,我们说,在《红楼梦》(脂评本原著)中,宝钗是“身处世内而心向世外”,黛玉是“身处世外而心向世内”!3.从形象解构的角度来看,黛玉身上其实更多地承载了儒家士大夫文化的某些特质;而宝钗身上则更多地体现了老庄哲学的审美观。黛玉是外道内儒,宝钗是外儒内道。所以,作者用“有凤来仪”与儒家皇权意识的“双关暗合”,来暗点了黛玉性格中更为真实的一面;又以“蘅芷清芬”颇具道家色彩的“未扬先抑”、“别有洞天”,揭示了宝钗“淡极始知花更艳”的人格魅力。4.钗、黛以上这种性格上的交错、反转的关系,犹如《周易》中太极图所揭示的哲学原理:世间万物,俱负“阴”而抱“阳”。而且,“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鱼” 的“鱼眼”,恰恰为“阳”;“阳鱼”的“鱼眼”,恰恰为“阴”。由此,亦可以看出《红楼梦》之于中国传统文化,尤其是老、庄、尹、列之道家文化的尽力汲取之态。5.在小说中,袭人、晴雯、金钏、小红,俱为钗、黛的影子人物。其中,金钏的真情与烈性,正与宝钗相通;小红的心机与世故,正与黛玉相通!袭人、晴雯,作为钗、黛的一对“外影”,对映了她们各自性格的“正面”;而金钏、小红,作为钗、黛的一对“内影”,则照出了她们性格中的“另外一面”。作者此种设计,亦是《红楼梦》之“风月宝鉴”性质,在塑造人物形象上的一种直观体现。6.《红楼梦》本是“才子佳人”小说的对立产物。作者尤其反对那种“假拟出男女二人名姓,又必旁出一小人其间拨乱”的庸俗模式。但后人对《红楼梦》的解读,特别是许多“拥林派”评红家对《红楼梦》的解读,却恰恰陷入了所谓“才子”、“佳人”加“小人”的思维定势之中,有意无意间就要把宝玉、黛玉、宝钗分别同这三种角色对映起来。而袭、晴、金、红四影结构的存在,特别是金钏与宝钗、小红与黛玉之特殊关系的存在,对于打破以上这种固化的成见,恢复原著的本来面目,无疑有着正本清源的意义和作用。7.曹雪芹的一生始终处于“出世”与“入世”的双重困境之中。在理智上,他看得透功名利禄乃至男女情爱的虚妄,但在情感上,他又放不下对往昔繁华以及旧日情缘的留恋。而钗、黛两位女主角的设置,就多少反映了作者内心的这种两难。排除枝节的差异,从更为抽象的角度来看钗、黛,她们亦与作者一样,均徘徊于“出世”与“入世”之间。她们又同为“敏感的弱者”,都生活在一种小心翼翼的、惟恐受到伤害的生存状态之中。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作者才“使二美合一”,将她们看作了一人。这也就是脂砚斋所说的“钗玉名虽二个,人却一身,此幻笔也”(庚辰本第42回总评),以及畸笏叟所说的“将薛、林作甄玉、贾玉看书,则不失执笔人本旨”(庚辰本第22回眉批)。8.然而,作者却并不满足于仅仅将自己内心的困境表达出来,他还时时考虑着如何用理智来战胜情感,以获得精神上的解脱。这样,原本“合一”的钗、黛二人,在小说精神救赎的主题上,又出现了“分殊”的情形。其标志即是看她是否成功地接受了“癞头和尚”及“跛足道人”这一僧一道的点化。黛玉是点化之路上的失败者。她拒绝了“癞头和尚”为她设计的疗病方案,反而代之以服用世俗的“人参养荣丸”等药,其结果是终其一生也不能摆脱世俗占有欲和小儿女之情的困扰,只能在尘网中越陷越深。宝钗却成功地接受了癞僧的点化。她的“冷香丸”乃集尽四时白花之蕊,雨、露、霜、雪,甘苦二味,苦修苦炼而成。这象征着她在历尽人间甘苦、世态炎凉之后,能最终超越一切世俗之情的羁绊,而以一种大知己之爱和巨大的自我牺牲精神,去推动宝玉悟道、出家,复返大荒。诚如脂砚斋所说:“历着炎凉,知著甘苦,虽离别亦能自安,故名曰冷香丸。又以谓香可冷得,天下一切,无不可冷者。”(戚序本第7回双行夹批)很明显,二者的高下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应该说,曹雪芹本人的情况,更接近于前者,但后者才是他所追求和向往的那种理想之态。9.钗黛的A、B两面性,也同样反映在了她们的爱情方面。这就是一种相当复杂的三角关系:宝玉与黛玉“似近而实远”,宝玉与宝钗“似远而实近”!从表面上看,宝玉与黛玉好似心心相印、呼吸相通;但实际上,他们在内心深处却始终存在着一种更为深刻的隔膜和疏离。宝玉把黛玉当作唯一“不说混帐话”的知己。可事实上,黛玉的头脑中却并非没有所谓的“混帐思想”,她也并非真的不拿“混帐话”来劝谏宝玉。更重要的,在对待贾雨村一类“禄鬼国贼”的态度上,宝、黛二人的价值取向几乎判若天渊。宝玉宁死也不愿与贾雨村一类的人物相接触,而黛玉作为贾雨村的学生,却从未对她的恩师表示过任何形式的异议或不满。所谓“何幸邀恩宠,宫车过往频”,所谓“主人指示风雷动,鳌背三山独立名”,宝玉却显然不可能有黛玉这种“邀宠”、“立名”的思想!宝玉与宝钗的情形则正好相反。从表面上看,钗、玉二人好像“志不同,道不合”,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但实际上,他们的深层次性格中,倒反而蕴藏了更大的相近和共通之处!宝玉最厌恶那些贪鄙官僚。无独有偶,宝钗也是这么一个现实社会的激烈批判者。她的那首《螃蟹咏》即是对以贾雨村为代表的那些贪官污吏的最为尖刻的讽刺。宝钗劝宝玉读书仕进,并非是要他也成为贾雨村一样的“禄蠹”,恰恰相反,乃是希望他通过掌握权力,来惩治、消灭这些丑类。正所谓“酒未敌腥还用菊,性防积冷定须姜”是也。二人的选择看似相悖,其实却正好反映了其根本一致的立场!而更重要的是,宝玉、宝钗都对佛、道一类“出世”理念,有着几近于本能的偏爱。宝玉《天上人间》谜:“鸾音鹤信须凝睇,好把唏嘘答上苍”,关心的是来自仙家的消息。宝钗《镂檀锲梓》谜:“虽是半天风雨过,何曾闻得梵铃声”,则感叹世人难以领会佛法、禅宗的真谛。而事实上,宝玉对禅宗的最初感悟,也正是来自于宝钗的引导和推介(第22回,“听曲文宝玉悟禅机”)。宝钗对宝玉思想意志层面的影响,其深度和重要性,远远超过了黛玉。所以,脂砚斋才特别提醒读者注意:“钗与玉远中近,颦与玉近中远,是要紧两大股,不可粗心看过!”(庚辰本第21回双行夹批)10.以上情形,也就决定了宝玉一生的情感,必然会有一个巨大转折的过程:由开初的独“专情”于黛玉,最终转向放弃这种“专情”,反过来与宝钗亦建立起同样的真情至爱。黛玉是宝玉富贵年少时,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知己。而在宝玉贫寒落魄之后,能与他一道战寒斗霜、患难与共者,则不能不惟宝钗一人而已。显然,原著中这样的转折,应该发生在八十回以后的佚稿之中。但实际上,也用不着等到八十回以后,在现存的八十回本中,曹雪芹即为这一转折的过程,提供了多处暗示。譬如,甲戌本第8回题头诗《金玉姻缘赞》、第34回“宝钗探伤”、第35回“黄金莺巧结梅花络”、第58回“茜纱窗真情揆痴理”等等,都是这方面的明确例证。11.上述这些暗示宝玉终将移情于宝钗的文字,与小说中那些看似表现宝玉独爱黛玉的地方,亦构成了“风月宝鉴”之“反照”与“正照”的效应。到目前为止,我们发现,原著中至少存在着以下六组针锋相对的正、反面文字组合:第一组:正面文字:《终身误》(第5回);反面文字:①《金玉姻缘赞》(甲戌本第8回题头诗),②《红楼梦引子》(第5回)。/第二组:正面文字:①宝玉拒斥湘云(第32回),②黛玉的心理活动(第32回),③宝玉“诉肺腑”(第32回);反面文字:①黛玉探伤(第34回),②宝钗讥讽贾雨村(第32回),③宝钗探伤(第34回)。/第三组:正面文字:“情中情因情感妹妹”(第34回);反面文字:“黄金莺巧结梅花络”(第35回)。/第四组:正面文字:“宝玉焚书”(第36回);反面文字:①黛玉劝学(第9回),②黛玉《騄駬》谜(第50回),③“薛蘅芜讽和螃蟹咏”(第38回)/第五组:反面文字:宝玉梦中的喊骂(第36回);反面文字:“通灵玉蒙蔽遇双真”(甲戌本第25回回目)/第六组:正面文字:“慧紫鹃情辞试莽玉”(第57回);反面文字:“茜纱窗真情揆痴理”(第58回)。——脂砚斋提醒读者:“观者记之,不要看这书正面,方是会看!”(庚辰本第12回双行夹批)又云:“是书勿看正面为幸。”(甲戌本第8回眉批)显然,如果读者仅仅从上面列举那些“正面文字”,来解读《红楼梦》,而看不见其针锋相对的“反面”,那么,十有八九是会把小说的本旨给弄颠倒的!12.最后,作者以“莫怨东风当自嗟”和“任是无情也动人”,分别概括了黛玉、宝钗同宝玉的情缘。何谓之“莫怨东风当自嗟”?因为在曹雪芹的原稿中,宝、黛之不能结合,并非是出于什么外部势力的干涉。相反,贾母、凤姐等人,倒始终是“木石姻缘”的支持者。而恰恰是他们自己在深层次性格上的隔膜与疏离之处,才导致了其爱情上的“求全之毁”和“不虞之隙”。黛玉之未嫁而逝,绝非宝、黛的不幸,从某个意义上讲,倒是因此而避免了更大的悲剧!又何谓之“任是无情也动人”?因为如前所述,在原著后三十回佚稿中,正是宝钗凭借自己在禅宗、老庄一类“杂书”、“杂曲”方面的“博知”,启迪并引导了宝玉“悟道”,推动他出家为僧,进而得以复返大荒。——《山门?寄生草》、《邯郸梦?赏花时》二件,即为明证!在当时那个社会,一般妇女都是嫁夫从夫,终身相倚。宝钗既嫁宝玉,做了他的妻子,亦理当如此。可她这个做妻子的,却主动地引导了丈夫出家为僧。按世俗的观点,这应该是非常“不情”之举了。但宝玉却深知,宝钗的这种“不情”之举,倒恰恰是出于对他的一片至爱,一种感天动地的自我牺牲式的至爱!宝玉自己亦深深地为之感动。故而才以“任是无情也动人”,来表达了这种复杂的感情。而更值得注意的是,第63回,“寿怡红群芳开夜宴”,宝钗抽得“牡丹”签,黛玉抽得“芙蓉”签,那“芙蓉”签上,还特别注明:“自饮一杯,牡丹陪饮一杯”。“芙蓉”为何还必得“牡丹”陪饮呢?原因无他,因为在小说中,宝钗与黛玉又同为宝玉的知己。二人合起来,则构成了宝玉不同时期的最爱!13.在《红楼梦》的“色”、“空”二字当中,黛玉主要代表了“色”的这一面,而宝钗主要代表了“空”的这一面。小说把钗、黛二人放在一起,实际上也就昭示了“色”与“空”两种精神对宝玉的吸引和争夺。宝玉、黛玉的“木石姻缘”,更多地同作者放不下往昔繁华的心态相联;宝玉、宝钗的“金玉姻缘”,却更多地与作者看得透人生虚幻本质的理智相通。所以,小说中“木石前盟”与“金玉良姻”,一个承载了作者的“悲情”,一个寄托了作者的“高情”!在《红楼梦》末回“情榜”中,黛玉得到的评语是“情情”,宝玉得到的评语是“情不情”,宝钗得到的评语是“无情”(“任是无情也动人”)。黛玉何谓之“情情”?因为她以“情”为情——以小儿女之情为情,以世俗之情为情,故终其一生也跳不出为情所困、为情所陷的孽障。宝钗又何谓之“无情”?此“无情”,非彼“无情”也。“无情”正是至情!看似“无情”,却是情到极点,感人至深。故又曰:“任是无情也动人”。而宝玉的“情不情”,就正好处于黛玉“情情”与宝钗“无情”(至情)之间。这也就是脂砚斋所说的“三人一体”的结构!14.《红楼梦》问世至今已正好二百五十年。什么是这部小说最本真、最永恒的精髓?笔者以为,这既不在于《红楼梦》“批判”了什么“封建主义”,也不在于她“歌颂”了什么“伟大的爱情”。而恰恰体现于其所宣扬的“色空”思想之中。《红楼梦》的“色空”,是“大色空”,是包罗人间百态、世上万象的“色空”。其中,宝、黛、钗的故事,是“情”之“色空”。元、迎、探、惜的故事,是“运”之“色空”。王熙风的故事,乃“势”之“色空”。秦可卿的故事,乃“淫”之“色空”。如此等等。而红楼一梦,万境归空,给情天孽海里的痴男怨女们当头棒喝;替功名富贵场中的仕子儒生辈警钟长鸣;为普天下的失意者指引脱离苦海的道路;向尘世间的孤独人提供聊以慰籍的精神家园。这样的人文关怀,才是此书超越时空、超越社会形态而永放光芒的本质所在!在《红楼梦》中,黛玉主要代表了“色”的这一面。前面,我们在第一、二章里,分析了黛玉的性格。从表面上看,黛玉应该是清高的、孤傲的、叛逆的、纯情的;但骨子里,她却从来没有放弃过对名利、地位、声望的强烈渴求。而事实上,她所谓的“清高”、“孤傲”、“叛逆”,在很大程度上,还恰恰是其求名求利却求之不得的产物,具有一种“酸葡萄”式的情结!我们看到,在元妃省亲的节骨眼上,恰恰是黛玉的“攀高”、“邀宠”表现得最为积极(第18回);在贾母率王夫人、刘姥姥等人游览大观园的关键时刻,又恰属黛玉的潇湘馆处,接待得最为殷勤、礼数最为周详(第40回)。不仅如此,小说中那些赞美皇权、渴慕功名的诗句,亦多出于黛玉及其恩师贾雨村之手,诸如“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第1回)、“何幸邀恩宠,宫车过往频”(第18回)、“盛世无饥馁,何须耕织忙”(第18回)、“双瞻御座引朝仪”(第40回)、“主人指示风雷动,鳌背三山独立名”(第50回)、“色健茂金萱,蜡烛辉琼宴”(第76回)等等。*[注26]*甚至,连黛玉的居所,那“凤尾森森,龙吟细细”,精雅无比的潇湘馆,也起了个了正名,叫做“有凤来仪”,被作者有意地赋予一层“颂圣”的含义!小红是黛玉的“内影”。第24回,小说描写小红“因他有三分容貌,心内着实妄想痴心的往上攀高,每每的要在宝玉面前现弄现弄”,却被秋纹等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此处,脂砚斋一连写下了三条同黛玉有关的批语。一曰:“有三分容貌尚且不肯受屈,况黛玉等一干才貌者乎?”(庚辰本第24回双行夹批)二曰:“争夺者同来一看。”(庚辰本第24回双行夹批)三曰:“争名夺利者齐来一哭。”(庚辰本第24回双行夹批)另一处,脂批则毫不含糊地指出:“黛玉一生是聪明所误。”(庚辰本第22回双行夹批)可见,无论是曹雪芹,还是脂砚斋,在他们这些“圈内人”的眼中,黛玉都属于那种冰雪聪明、灵慧过人,却持才傲物,争名夺利,不肯罢休的人。黛玉固然也有非常“纯情”的一面,是所谓“痴情女情重愈斟情”。但这种“情”,却又是建立在一种精神与肉体的双重占有欲的基础之上的。她爱宝玉,便不许宝玉再同别的女孩(确切地说是像她一样的贵家小姐)单独接触,仅仅因为这些女孩有可能威胁到她的地位,却丝毫不顾及宝玉“爱博心劳”的本性。她将宝玉认做“知己”,却并没有宝玉那种憎恶官场、厌绝名利的思想,相反,倒时不时地幻想着能依靠“木石姻缘”的成就,来实现自己“立名”傲物、“压倒众人”的夙愿。所以,黛玉的所谓“纯情”,落脚于现实之中,最终还是脱不了一种极其世俗的价值观的窠臼。这就是杜丽娘所说的“他年得傍蟾宫客,不在梅边在柳边”。可见,所谓“西厢记妙词通戏语,牡丹亭艳曲警芳心”,所“通”、所“警”者,还绝不仅仅是才子佳人、儿女情长这些东西,亦有这种爱情观背后的名利之心!*[注27]*从《红楼梦》神话开篇的角度来看,黛玉显然是一位思凡下凡的仙子形象。她来自于“西方灵河”,却把世俗的名位观、价值观,当作自己情感的最终归依,终其一生亦不能自拔。故一言以蔽之,我们说,黛玉是“身处世外而心向世内”!而宝钗却主要代表了“空”的这一面。前文中,我们亦分析了宝钗的性格。小说通过一而再、再而三的描写,道出了她原是一个素性淡泊、深具老庄气质的女子。宝钗从小便不喜簪花抹粉,不爱富丽闲妆,只偏好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美(见甲戌本第28回侧批)。第7回,薛姨妈说:“宝丫头古怪着呢,她从不爱这些花儿粉儿的。”脂砚斋随即批云:“‘古怪’二字,正是宝卿身份。”(甲戌本第7回侧批)宝钗的居所蘅芜苑,正名“蘅芷清芬”。这“清芬”二字,也的确合乎她的此种身份!人言宝钗“世故圆滑”、“八面玲珑”,但实际上,我们看到,在关键时刻,真正敢于坚持个性,以至于得罪家长权威的,恰恰不是黛玉,而是宝钗!第22回,在元宵节灯谜诗会上,宝钗的一首更香谜直抒胸意:“焦首朝朝还暮暮,煎心日日复年年”,就引得贾政大为扫兴,以为“小小之人作此词句,更觉不祥,皆非永远福寿之辈”(见蒙府本、戚序本第22回)。第40回,在贾母携刘姥姥等人游览大观园的节骨眼儿上,宝钗蘅芜苑“雪洞一般”的居室布置,又引起了贾母的大为不悦,以为甚是“忌讳”、“离格”,说:“使不得。虽然他省事,倘或来一个亲戚,看着不象;二则年轻的姑娘们,房里这样素净,也忌讳。我们这老婆子,越发该住马圈去了。”第28回,面对元春的特别恩赏,宝钗居然“心里越发没意思起来”,反过来竟以宝玉被一个黛玉缠住为幸。这种蔑视世俗权威的态度,在黛玉而言,则更是绝不可想象的了。与黛玉诗“缠绵悲戚”中夹藏着“邀宠”、“立名”相反,宝钗的诗风往往是“端庄敦厚”里暗含着“孤高”、“愤世”。这也就是脂砚斋所说的“宝钗诗全是自写身份,讽刺时事”(庚辰本第37回双行夹批)。譬如,《凝晖钟瑞》:“睿藻仙才盈彩笔,自惭何敢再为辞”(第18回),《白海棠咏》:“胭脂洗出秋阶影,冰雪招来露砌魂”(第37回),《螃蟹咏》:“酒未敌腥还用菊,性防积冷定须姜”(第38回),《牙牌令》:“三山半落青天外”,“处处风波处处愁”(第40回),《镂檀锲梓》谜:“虽是半天风雨过,何曾闻得梵铃声”(第50回)等等,均带有一种高人隐者讽时骂世,又洁身自好的意味。甚至,就是那首被后世许多陋儒狂骂不已的《临江仙?柳絮辞》,所谓“万缕千丝终不改,任他随聚随分”,所谓“韶华休笑本无根,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实际上,也正体现了陶渊明“横素波而傍流,干青云而直上”(见梁?萧统《陶渊明集》序)的风骨与气概!故众人皆为之“拍案叫绝”,都说:“果然翻得好气力,自然是这首为尊!”(第70回)*[注28]*而更重要的,宝钗的这种淡泊名利、愤世出世的思想性格,还恰好为癞僧、跛道择中,成为了太虚幻境对宝玉的精神世界施加影响的一个重要的关联点、介入点。如前所述,在曹雪芹后三十回佚稿中,正是宝钗以自己在禅宗、老庄等方面的“博知”,启迪并引导了宝玉的“悟道”、出家,宛如何仙姑之劝吕洞宾莫要贪恋人间的风光,应尽快返回天界一般。《寄生草》、《赏花时》二件,俱为明证!从《红楼梦》的神话结构上讲,宝钗显然没有黛玉那样明确而显赫的前世来历(“西方灵河”畔的“绛珠”仙草),但这个生活于红尘世界中的女子,却被癞僧、跛道赋予了推动所爱之人,即全书男主角贾宝玉,下定决心,拔离凡尘,复返仙界的任务。她的爱情与婚姻,也最终摒弃了一般世俗人们所持有的价值观和占有欲,而把“香可冷得,天下一切无不可冷”的自我牺牲、自我超越的精神,放在了首位。所以,我们说,宝钗是“身处世内而心向世外”!作者把钗、黛二人放在一起,实际上也就昭示了“色”与“空”两种精神对宝玉的吸引和争夺。概要地讲,黛玉之“色”,是由“世外”指向“世内”,正与宝玉的“情迷”联袂;宝钗之“空”,由“世内”指向“世外”,正与宝玉的“情悟”相通!通灵宝玉下凡历劫,他的前半生自然离不开黛玉之“色”的陪伴——非如此,则无以将“情迷”发挥到极致。可如果宝玉当真同黛玉结合了,他的后半生就会欲海深陷,永堕泥犁,无法完成由“情迷”到“情悟”的转变,“佳偶”也将终成“怨偶”——除非宝玉对黛玉也敢撕破脸面,情断义绝,但这显然是作者所更不愿写,也不忍写的局面。怎么办呢?要想让通灵宝玉拂去其心上的迷尘,复显其本来的真性,则又少不了宝钗之“空”的龙象之力了。读者如果仅仅从一般小儿女之情的层面——也就是本章所称“宝玉情感的A面”上着眼,自然会感觉宝玉对宝钗、黛玉、湘云三人,“素厚者惟颦、云”,而独与宝钗“素不契”;但如果真要上升到超离凡尘的大知己之爱——就是本章所称“宝玉情感的B面”的高度,一切就全都颠倒了过来:宝玉与宝钗是“素不契”中包含着更大的“素契”!——“钗、玉二人形景较诸人皆近……二人之远,实相近之至也。”为了一个共同的“愤世”、“出世”的理念,他们可以“眼向云霞”,把世俗的爱情观、占有欲搁在一边,“情极”生“毒”,“天下一切无不可冷”。而宝玉同黛玉(甚至也包括湘云),却是于“素厚”中隐藏着深层次的隔膜和疏离,始终无法由相爱相知而相谅。“至颦儿于宝玉似近之至矣,却远之至也。”“不然,后文如何反较胜角口诸事皆出于颦哉?”“种种孽障,种种忧忿,皆情之所陷,更何辩哉?”这正是“情迷”与“情悟”,在宝玉身上此消彼长,又各自作用于不同深度所造成的效果。“情迷”是一种短性的大力,“情悟”却更有一种持久的韧性。两者犹如老子所言“牙”与“舌”的比赛:牙比舌坚固,但到头来,人至迟暮之年,舌却比牙存在得更长久。宝玉的一生亦复类此。他虽多“情迷”于“色”,却终将“情悟”于“空”。所以,脂砚斋用“钗与玉远中近,颦与玉近中远”这十二个字原则,来概括曹雪芹笔下宝玉情感的A、B两面,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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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泡泡

《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在人物命名时颇具巧思,人物的名字和命运息息相关。“娇杏”为“侥幸”,“冯渊”为“逢冤”[],可见名字的重要性,名字暗含了人物的命运,人物的一生从名字中就可见一斑。而通灵宝玉作为贯穿全文的线索,“玉”字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曹公绝不会随意使用一个“玉”字。《说文解字》对玉的解释是“玉,石之美有五德者,润泽以温,仁之方也;鳃理自外,可以知中,义之方也;其声舒扬,专以远闻,智之方也;不挠而折,勇之方也;锐廉而不技,洁之方也。象三玉之连,其贯也,凡玉之属皆从玉。”[]总的来说就是玉有五德:仁、义、智、勇、洁,足可见“玉”字所代表的深刻含义,它所蕴含的美好祝愿。《红楼梦》中的“玉派女子”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拥有着“玉”一般的美好品质,“玉”与人物紧密结合,我们主要探讨的就是玉派女子的“玉德”。《红楼梦》中的六位玉派女子按身份主要可以分为三类:小姐、丫鬟和优伶。以下,我们就按照这三大类对《红楼梦》中的玉派女子进行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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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899547

《红楼梦》是中国古典名著中最耀眼的明珠,它留下了许多有趣的问题让后人研究,学习。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书中二位至关重要的女主角林黛玉和薛宝钗,她们在作者曹雪芹的笔下是怎样的形象与地位呢? 于是历来红学家或是平常爱好红楼梦的读者中大概存在了三种态度,即褒林贬薛,褒薛贬林,和林,薛双峰并存之说。 曹雪芹在前八十回的小说中,到底是褒义地描写林黛玉,还是带有编贬意地描绘薛宝钗,亦或正好相反?我认为第三种看法似乎更客观更公正一些。 为了证明这一观点,我们先来讨论林黛玉。在整部书中,林黛玉地重要应该是不容置疑的,没有林黛玉和宝玉二人的爱情情节,那么红楼梦就将不会存在了,所以对于林黛玉这个人物曹雪芹是满含同情,精心刻划的,无论如何林黛玉这一形象在曹雪芹笔下是正写的,而绝无任何蔑视。 那么薛宝钗呢?她在红楼梦中的出现是个反派人物吗? 我想曹雪芹创作薛宝钗的目的不是把她写成一名让人厌恶的人物,相反薛宝钗只是不同于林黛玉的另一种典型女性,作者是十分客观的描写她,而没有刻意去褒扬或蔑贬她。 “拥林派”贬薛的重要证据主要有二条,其中之一是红楼梦第二十七回,薛宝钗扑蝶不想偷听到了小红所说的关于与贾芸纠缠不清的悄悄话,为了隐藏自己多余的到来,薛宝钗在小红等人发现自己时,说了一段被认为是作者曹雪芹贬薛的话语,即表明先前林姑娘在这儿,而不是自己。 这段话终于被人落了口实,于是人们便认为,薛宝钗的多么虚伪,她将黒锅背在了林姑娘身上,让小红等人的多疑转到了别人,而自己则聪明的摆脱了干系。 其实我倒认为这一点并不能真正说明什么,从心理分析,当薛宝钗这样正统的女子听到小红所言的心里话都不免会心中暗惊,并急欲不让别人发现自己知道了此事。宝钗是大观园中聪明,能干的少女,事试想当时她急中生智相出的应付话语只能说明她机智过人,善于应变,十分巧妙的渡过了一场尴尬的面对。至于指出林姑娘在此间,不过是随意找个人来圆谎罢了。我想这一情节的描写实是完善了薛宝钗善于应付复杂局面的性格,曹雪芹在此并没有真的在贬薛。 “拥林派”贬薛的另一重要证据便是王夫人的丫头金钗头井自尽后,宝钗对王夫人的一番话。 人们认为这又说明薛宝钗蔑视地位低下的丫鬟,并欲得到王夫人的好感,以期她最后终能成为宝玉的金玉良缘。 我们分析这段话的同时,首先还应注意说话人是在什么样的场合和有着什么样的心理。金钗一死,事后王夫人的确有点后悔及自责,这在她的话中得到了体现,那么薛宝钗作为一名后辈且是贾府的宾客身份,(试不谈她是否真知道事情的经过真像)她此时自然的反应便是要极力劝说王夫人不要为了此事伤了身子,并进行一番安慰。想明白了这一层,薛宝钗的话就显得十分正常了。为了安慰人,对于一个被主子打了一记耳光便去投井自尽的丫头你又能说什么呢?恐怕只能是认为她死的太不值得,有点傻吧。 而为了安慰人,对心中存又自责的王夫人,你又能说什么呢?恐怕只能说服王夫人多给一点钱给死去的金钗的家人,以消除一些愧疚心情。 所以曹雪芹描写薛宝钗这段话根本不在于贬抑她什么,而是通过这说明了薛宝钗善于待人处事的性格。而这一点正是林黛玉所缺乏的,为什么同样的事情发生了,在王夫人跟前的会是薛宝钗而不是林黛玉呢?林黛玉就算来了,大概也只有陪王夫人一起落泪而已,而绝不会说出宝钗所言的那番话。各人性格不同,所言所行就有分别,但你不能就以此认定谁优谁劣,从而作为褒贬的证据了。 当然也有人会问,在红楼梦中,宝玉,黛玉,宝钗三人爱情游戏中,作者曹雪芹难道就没有任何的态度偏向? 不,恰恰相反,曹雪芹笔下有着鲜明的态度,宝玉真爱的只有黛玉一人,他与黛玉之间的性情是相通的,作者对此的描写也是书中最精彩的部分。 但对于薛宝钗,作者并不采用贬的写法,而是客观的描绘出她的美丽,大方,道德标准。读者要认真体会的是她的行为举止都往往出现在贾府掌权阶层的面前,如贾老太太,王夫人,王熙凤等,这就无形中表明了她最终将深得她们的欢心。而林黛玉却只是在潇湘馆中,与宝玉二人沉浸在爱的深潭里无法自拔,却不知最后的结局将是多么的悲惨。 但最终的悲剧有多少是薛宝钗从中造成的呢?这一悲剧其实是封建家庭道德伦理对自由恋爱的毁灭所形成的。宝玉,黛玉是牺牲品,而宝钗又何尝不是呢?所以无论是褒林贬薛,或是褒薛贬林的观点都有其偏激的一面。 如果我们能从人物的心理活动入手,那么才能更全面的看待问题,才能把曹雪芹这位伟大作家的笔下人物研究地更透彻洞明。 二论林黛玉和薛宝钗 在《红楼梦》中最可怜的是薛宝钗和林黛玉了。薛宝钗这位有口皆碑的好媳妇最终未能拴住宝玉的心,只得在宝玉出家后独守空闺,林黛玉则带着对爱情的渴望,带着对宝玉深深的眷念与怨恨,魂飞天国,至死也不明白为何宝玉不来娶她。 既然她们俩的命运如此相似,那么,撇开世俗的偏见,对她们的性格做一些比较。 薛宝钗入住贾府较林黛玉晚,而且林黛玉还有身为贾母外孙女这一层关系,亲疏程度,勿庸赘言。但这薛宝钗入住贾府后,贾府上下逐渐发现(或者说更加明显)宝钗的平易近人与温和谦让,黛玉则是性情乖戾,难以侍候,贾母甚至将她和宝玉同视为“小冤家”。 黛玉对宝钗是颇有妒意的,主要原因是宝钗有一个“芳龄永继”的金项圈配那“仙寿恒昌”的通灵宝玉,而且宝钗甚得贾府的夸赞。 尽管黛玉逐渐明晰宝玉对她是一往情深,然而她毕竟不如宝玉见惯名利场,看尽人间的世情百态,因此她无法理解宝玉的那句“你死了,我当和尚”的誓言,反而甚为着恼。黛玉对宝玉的爱情是执着,显露而又坚贞的,王熙凤甚至逗笑她是“未来的贾家媳妇”,她与贾宝玉的爱情由此看来是路人皆知的了。但她仍不放心,在未得到最高统治者——史太君的肯定前她是绝对不会放心的。她不容许贾宝玉对其他女子有任何好感,而且将信将疑地猜忌着各种传说。先有宝钗与宝玉的金玉之说,后有湘云与宝玉的麟玉之配,这些传说无时无刻不扰得她心烦意乱,无法处便拿宝玉出气。尽管她希望宝玉能不介意这些传说看来其实最介意的是她自己。黛玉在初进贾府时曾立誓要谨小慎微,不被他人取笑,而她采取的方式则是先取笑别人或者过分自卫,史湘云吐字不清晰,她就笑其将来嫁个“爱哥哥”,可是当史湘云笑言她与一戏子相像时,她就受不了了,在她内心最深处的自悲心理 不容许任何人拿她开玩笑的,就这样,她带着自悲与自卫的包袱越滑越远。 黛玉平生只有两个心思,一个是宝玉,一个是作诗。黛玉和宝钗因受过良好的封建教育,文章韬略皆显奇才,其二人互在伯仲之间。而她们在对待女子学文的态度上却有很大的分歧。黛玉一心想的是争名夺胜,每次作诗应对必是全力以赴,可以看得出,贾妃省亲时黛玉因题目太少难以尽兴发挥是多么的不甘心,而在菊花赋中以《咏菊》、《问菊》、《菊梦》独占魁首时又是多么的舒畅。宝钗则认为女子无才便德,有了这种思想,无论吟 诗作赋她也就只是聊以应景了。所以,黛玉对待女子学文的态度与作风较宝钗要积极的多。 这反映在她对香菱不厌其烦的教导,带领香菱去结实王摩诘、李青莲等一代名家,更反映在她后来的重建桃花社,可以说在学问上林黛玉是花费了毕生的心血,而这又是封建势力所不容许的,他们不需要一个会舞文五弄墨的人来作他们的媳妇。从这一点上看,宝玉和黛玉似乎算得上是彻底的反叛者,只可惜他们的终身大事还是要贾母的定夺,也就是说,他们与封建势力存在一种依存关系,如此一来,他二人就变得太不识实务了,既对封建势 力有所希求又不肯老实听话。 那么,薛宝钗又是如何赢得贾府的嘉许,最终做了贾家媳妇的?在见识了通灵宝玉之后,宝钗就已经明白自己的终生归宿之所在,但她并未形之于色,而是绐终做着恰如其的隐忍。平心而论,薛宝钗确实更符合贾母等人的要求,温厚、贤惠而又识大体。从她的身上,也不光看到了她作为封建女子的闺房形象,更看到了她作为一名旷世才女的不朽丰貌。从规劝黛玉读正经书,别移了性情到苦劝其兄薛蟠不要胡作非为至协理荣国府,将大观园让与下人劳作,以节省开支,让我们领略到薛宝钗的确是一个颇有见地的姑娘。 一般来说,宝黛二人通常被理解为反叛的典型。实际上,宝钗也曾写过这样一首诗以讽当朝: 桂霭桐阴坐举觞,长安涎口盼重阳, 眼前道路无经纬,皮里春秋空黑黄。 嘲弄了官员昏暗无道,贪得无厌。尽管如此,我们似乎还没见她说过其他偏激的话,她深知自己的力量不足以给这个世界致命一击,因此在反抗与忍受间找到一个合适的中介点, 较之宝黛,她是否更聪明些? 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最终是不幸作结的。宝玉出家、黛玉悲死、宝钗守寡,他们同成了封建礼教的殉葬品。尽管宝玉对黛玉爱得死去活来,终究不了黛玉一死的命运,尽管宝玉如何的与宝钗不融合,也终究免不了娶她为妻的结局。他们的力量毕竟太小了,何况又还时时希望得到封建势力的认可,也就只有苟延残喘的分了。封建势力最终是胜利了,这是《金陵十二钗》中预示好的。这位封建文人最终放不下对统治者的幻想,放不下对封建势力的维护,用自己的笔残酷地为他们三人的挣扎划上了句号,从而让整个梦最终成为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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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喵喵123

我国古典文学名著《红楼梦》中塑造了一系列鲜明动人的美丽而又薄命的女性形象:诸如冰雪聪明的黛玉,八面玲珑的宝钗、豪放潇洒的湘云、敏捷干练的探春、泼辣狠毒的凤姐,还有刚烈的鸳鸯、俊巧的平儿、纯情的紫鹃、犀利的晴雯。一个个莫不刻画入微,恰如其分,使读者如闻其声、如见其人。在此我重点论述一下黛玉和宝钗的人物艺术形象。首先,多愁善感、好哭、爱使小性儿,是《红楼梦》中林黛玉这个艺术形象的最为突出的特征。但仅此,是不能引起读者的美感的。即便有,也是一种畸形的病态美。然而在人们心目中,林黛玉的确又是美的,人们不能不感到在林黛玉的思想、性格中,确实蕴藏着一种别样的、更为深沉的、也更为本质的、超越时代的美。正如白盾先生在《红楼梦》中所分析那样,在大观园里,黛玉同宝钗的八面玲珑、面面周到不同,她是孤高自许,目下无尘,爱恼就恼,爱说就说,我行我素,一往纯真,毫无矫饰。即便在贾母、王夫人前也从不说一句言不由衷、阿谀奉承的话。如果说,宝钗令人不舒服的一点就是处处“做面子”、“徇人情”的“伪”的话,那么,黛玉个性中最突出的一点就是从不“做面子”、“徇人情”的“真”。用现在流行的话说,宝钗可以说是最精通“关系学”,她善于收敛自己的情感,应付各种关系;而黛玉却一窍不通,还不屑于去学,表现出率真、任性的态度。在中国封建专制主义制度下,历来是“馋人高张、贞士无名”。脂砚斋也曾感叹“世人原宜假不宜真也。谚云:一日卖了三个假,三日卖不出一个真。信哉!”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林黛玉性格上一往纯真的“真”,尤为可贵。评者说她是“善刚”、“率直”、“任性”、是“绝尘埃”,是“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因此,“真”是林黛玉性格美的第一个特征。再者,黛玉不慕名利,不追求时尚的虚荣,是宝玉身边的女子中唯一不劝他读“时文八股”,走“仕途经济”道路的人。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她竟对“仕途经济”不感兴趣,这是需要莫大的思想勇气的,这同样是她性格纯真的一种表现。她强烈而执著地追求纯真的爱情,感情的真挚和态度的坚定,超越了同时代的人。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深情是女性的最大美德之一。因此,和率真相联系的不带任何杂质的深情,是林黛玉性格美的第二个特征。另外,便是她那堪和文姬比美的赋秉颖异、才华横溢的诗才。她的《葬花词》,将花拟人,又将人拟花,达到人花交融、人花合一的纯美、纯诗的境界。正是这些地方,显出了她的思想美和心灵美,构成了她那“冰雪砌来露为魂”的“如兰”的“气质”,“如仙”的“才华”。诗是美的升华,美是诗的结晶。只有高尚、温柔的心灵,才能吸取美,才能写出美的诗篇。所以,林黛玉形象的“美”的实质就是“真”,是来自那秀丽的外形、率真的个性、坚贞的爱情和优异的诗才及颖慧的赋秉相联系的言词锋利、吐属不凡。如果说,在林黛玉的思想、性格中,确实蕴藏着一种别样的、更为深沉的、也更为本质的,乃至今天的读者仍然能够欣赏的一种美的话,那么,在薛宝钗的身上,就应该也存在着一种超越时代的、至今仍为人们所接受的一种美。因为薛宝钗是封建社会士大夫心目中标准的“淑女”形象,但实际上薛宝钗的典型性还不仅仅局限于此,还有着更深层次的一种东西。在那尔虞我诈、明争暗斗的大观园里,薛宝钗“罕言寡语、装愚守拙”,对那种种矛盾、层层纠葛,也总是抱着一种可介入又不介入的态度。可介入,保持着一种弯弓欲发的有利形势;可介入而又不介入,又给人一种与世无争、与人无争的感觉。“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争。”在她参与的一切场合里,她都严格地掌握了这样的原则和分寸。如果说,黛玉报人以真,凤姐御下以威,宝钗则挟“德”与“术”令人归化。所以,在那明争暗斗、风波迭起的大观园里,进退裕如,获得了贾府上下的一致称颂,整个大观园无不在其“笼络”之中。这里,薛宝钗的形象已越出了一般封建“淑女”的极限,显出了一种大伪若真、大巧若拙。从思想特征而言,这已经不是纯粹的儒家思想所能囿限的,其待人接物的诸多行为,更合乎道家那种“以退为进”的阴柔之道。正像白盾先生所指出的,在这外表温婉多才的封建“淑女”身上所能够有的极深的思想修养和那个时代的人们心目中的最高的“美德”,是中国封建道德、封建文化的最高结晶,也是最理想的性格。她既有“处则为真儒”的涵养,又有着“出则为王佐”的才能。“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薛宝钗的形象反射出了传统的“三教合一”的折光,是儒家理念和道家权术的最完美结合。所以,脂砚斋称她是“大贤大德”;小说中也称她为“山中高士”。直到今天,仍有人赞美她是“每临大事有静气”的“古贤”,其“志行的高洁、人格的完美”,像“白雪的纯洁,美玉的坚贞,幽兰的静穆”般的有“高贵气质”的“完人”。 薛宝钗那高度的文化教养、温柔敦厚、典雅大方的风度,乃至藏而未露的“经世之才”都成为后人所欣赏的美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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