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特宁先森
慢性肾脏疾病是目前发病率不断上升的一组疾病,现代医学尚无疗效较好的治疗方法,但中医治疗此疾病有独特优势。国医大师张大宁在五十多年的临床实践中,形成了独特的学术思想并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现介绍其治疗慢性肾脏疾病常用六味中药体会。
黄 芪
当代大部分中医著作都把黄芪作为“健脾补气,补肺固表”的药物,如《中药学讲义》记:“黄芪、甘、微温,归脾,肺经。健脾补中、升阳、举陷、益气固表、利尿、托腐生肌。”张大宁认为这种论述并没有真正表达出黄芪的功效。考《神农本草经》载:“黄芪……补虚”,这里并没有讲补什么虚,而陶弘景在《名医别录》中则明确指出:“黄芪逐五脏间恶血,补丈夫虚损,五劳赢瘦,止渴,益气,利阴气”,也就是说,黄芪为可治疗“五劳赢瘦”的大补之药,又可逐五脏间恶血,即可活血祛瘀。
医圣张仲景以其临床实践为后世树立了使用黄芪的典范。诸如黄芪桂枝五物汤、防己黄芪汤、桂枝加黄芪汤、防己茯苓汤等,都可谓肺、脾、肾并补,且有活血之力的典型方剂。明清之后的医药著作中,如《药性论》云:“黄芪内补,主虚喘,肾衰,耳聋,疗寒热,下补五脏”;《本草纲目》中,称黄芪为“补药之首”;清代张璐《本经逢源》中也特别提出:“黄芪能补五脏诸虚”;清代王清任在补阳还五汤中大剂量使用黄芪,树立了黄芪补气活血的典范。
张大宁认为,各种慢性肾脏疾病(包括急性发作时),从中医学角度看,大多为肺、脾、肾三脏功能的失调。从这点考虑,黄芪补益中兼活血、利尿的功效,非常适合治疗慢性肾脏疾病。有许多西医在治疗该病时也大量使用黄芪制品。
张大宁临床多用生黄芪,且遵循王清任的实践经验,使用剂量较大,一般在60~120克。
附 子
附子在《本经》中列为“下品”,《中药学讲义》载:“附子辛甘、大热,有毒。归心、肾、脾经。回阳救逆,补火助阳,散寒止痛”。慢性肾脏疾病属于中医学水肿中“阴水”的范畴,虽然在不同阶段、不同情况下有着不同的兼证,但脾肾阳虚是贯穿整个病程的病机。作为回阳救逆,补火助阳的附子实为一味重要的中药,尤其在病程的中后期。翻阅仲景之作,以附子为主药的方剂达二三十之多,如四逆汤、真武汤、麻黄附子细辛汤、肾气丸、大黄附子汤等,至今仍广泛运用于临床。
后世医家用附子方者甚多,主要系仲景之传,如《正体类要》之参附汤、《景岳全书》之右归丸、《和济局方》之附子理中汤、《严氏济生方》之济生肾气丸等。正如清代倪朱谟在《本草汇言》中所言:“附子,回阳气,散阴寒,逐冷痰,通关节之猛药也。诸病真阳不足,虚火上升,咽喉不利,饮食不入,服寒药愈甚者,附子乃命门主药,能入其窟穴而招之,引火归原,则浮动之火自熄矣。凡属阳虚阴极之候,肺肾无热证者,服之起死之殊功。”亦如《本草正义》所云:“附子,本是辛温大热,其性善走,故为通十二经络纯阳之要药,外则达皮毛而除表寒,里则达下元而温痼冷,彻内彻外,凡三交经络,诸脏诸腑,果有其寒,无不可治。”
张大宁认为慢性肾脏疾病从开始到晚期尿毒症,脾肾阳虚、血瘀气滞、水湿浊毒贯穿着整个病程,肾阳虚为最重要的病机,故附子在治疗中有重要位置。
川 芎
川芎是活血化瘀药中一味有特殊功能的药物,有“血中气药”之称,张大宁认为其特殊之处在于既可行血中之气,又可行气中之血。《日华子本草》云:“川芎,治一切风,一切气,一切血,破症结宿血,养新血,消瘀血”;《本草汇言》云:“川芎,上行头目,下调经水,中开郁结,血中气药,味辛性阳,气善走窜而无阴凝黏滞之态,虽入血,又能去一切风,调一切气。”慢性肾脏疾病日久,则易气滞血瘀,症瘕积聚,故“行血中气、气中血,又可破症瘕积聚”的川芎,实为治疗各种慢性肾脏疾病的常用药物。
张大宁临床使用川芎剂量较大,每剂30克左右。
雷公藤
雷公藤首见于清代医家赵学敏的《本草纲目拾遗》,原载:“雷公藤,蒸酒服,治风气”,其功效是从祛风湿、通经络。
从药物学看,雷公藤为卫矛科植物,苦、辛、寒,有大毒,入肝、肾经,功效除风祛湿、活血通络、消肿止痛、杀虫解毒。现代研究证实,本品化学成分多达70多种,包括雷公藤碱、雷公藤宁碱、雷公藤甲素、雷公藤乙素、雷公藤红素,以及卫矛醇、卫矛碱等,有促进肾上腺皮质激素样作用,对免疫系统表现为抑制作用,抗炎、镇痛、抗肿瘤、影响生育,还有降低血液黏滞性、抗凝、改善微循环及降低外周血阻力的作用,治疗类风湿关节炎及强直性脊柱炎有一定效果。
张大宁曾以中药饮片雷公藤5~10克先煎2小时后,再置入群药中煎服,治疗慢性肾炎,对蛋白尿有一定疗效。现在临床上雷公藤多苷片剂治疗蛋白尿有一定效果,但有肝损害、伤及生殖腺、白细胞减少、血小板减少、胃部不适等副作用。张大宁多在汤剂中加入五味子、石斛、当归、三七、佛手等以减少雷公藤的副作用。
此外,应该指出的是,植物学中同科的植物在成分、功效及副作用上是非常相似的,所以同为卫矛科的昆明山海棠和鬼箭羽等,对于肾炎蛋白尿的治疗也是有效的。昆明山海棠出自《滇南本草》,性味、归经、功用、主治、成分及副作用等,基本上等同于雷公藤,所以制成成药后也可用于蛋白尿病人。鬼箭羽有长久的应用 历史 ,最早见于《神农本草经》,又名鬼见愁、卫矛,云“味苦寒,除邪,杀鬼毒”。言卫矛者,谓其逐瘀之力尤强。张大宁常以该药作为治疗蛋白尿的特异性中药加入方剂之中,副作用小,疗效较佳。
大 黄
慢性肾脏疾病发展至中后期,肾功能逐渐下降,体内代谢废物不能以排出而蓄积,水、电解质及酸碱平衡的调节障碍,肾脏的一些内分泌功能也受到影响,导致人体整体的内环境紊乱。用中医学的理论分析为脾肾阳虚、气滞血瘀、浊毒上扰,虚、毒、瘀为主要病机。《神农本草经》云:“大黄,下瘀血,血闭寒热,破症瘕积聚所聚,留饮宿食,荡涤肠胃,推陈致新,通利水谷,调中化食,安和五脏。”大黄功效中推陈致新、安和五脏可以调节人体的内环境,非常适用于尿毒症病人。
张大宁临床还经常使用大黄炭,粉碎成100目左右,既可口服,又可掺入灌肠液中使用,疗效很好。
升 麻
升麻作为主药应用于慢性肾脏疾病的治疗中为张大宁的一大特色。《本经》记载升麻“主解百毒,辟温疾,障邪”,似与慢性肾脏疾病无关。金元四大家之一李东垣始于补中益气汤、普济消毒饮等方剂中使用升麻做升提之用。张大宁基于此功能,用该药治疗慢性肾脏疾病。
蛋白尿、血尿是慢性肾疾病的两大病症,二者均可视为精血的流失,一般中医治疗常用固涩之品,如芡实、金樱子、沙苑子、仙鹤草、茜草、三七等,效果常不佳。张大宁提出以“升提与固涩同用”,在固涩药中加入升麻治疗蛋白尿和血尿,疗效明显提高。
此外,慢性肾脏疾病每遇外感或内火上炎时易反复或加重,升麻可解表、清热、解毒,适应于此类症状。(张勉之 天津市中医肾病研究所)
(注:文中所载药方和治疗方法请在医师指导下使用。)
fionazhang77
高血压是严重威胁人们健康的最常见慢性病之一,也是心脑血管事件、慢性肾脏病(CKD)和死亡的重要危险因素。在65岁以上的老年患者中,高血压的发病率高达60%~80%。以美国国家健康与营养研究(NHANES)为例,60岁以上成年人高血压患病率为67%。随着生活方式的改变和人口老龄化的加剧,这一比例还在逐年增加。CKD患者高血压发病率高达80%~85%。控制血压,特别是降低血压达到目标值,可以大大降低或防止并发症和死亡的风险。下面将以CKD患者的高血压治疗为例,谈谈有循证医学证据支持的降压治疗原则。高血压的防治应以降低血压为重点。高血压的防治应以降低血压和达标为重点,这是临床实践的一贯宗旨。2007年美国心脏协会和2013年欧洲高血压学会/欧洲心脏病学会(ESH/ESC)指南都指出,降低高血压患者(包括年轻人和老年人)心血管事件的主要决定因素是血压降低的标准,而不是抗高血压药物的选择。这一观点得到了许多大规模临床研究结果的支持。在血压目标控制程度相同的情况下,大多数抗高血压药物可以提供类似的心血管保护。例如,CAPPP、STOP-高血压-2、NORDIL、UKPDS和INSIGHT都发现,使用传统抗高血压药物(如利尿剂和受体阻滞剂)治疗的高血压患者的总体预后与新型抗高血压药物(如血管紧张素转换酶抑制剂(ACEI)和钙通道阻滞剂(CCB))相似。CAMEL0T研究比较了氨氯地平和依那普利治疗高血压的疗效,患者预后无明显差异。在心血管事件增加患者的亚组分析中也得出了类似的结论。目前,临床上常用的抗高血压药物包括噻嗪类利尿剂、ACEI/血管紧张素受体拮抗剂(ARB)、CCB、受体阻滞剂、受体阻滞剂等。大多数降压药在30%~50%的患者中具有良好的降压效果,但其疗效仍存在个体差异。例如,黑人和老年患者通常对噻嗪类利尿剂或CCB单药治疗反应良好,但对ACEI或受体阻滞剂的反应相对较差。所以在降压达标的前提下,要强调个体化治疗。新指南对降压目标的回调:血压越低越好。2013年ESH/ESC高血压指南推荐统一目标收缩压140mmHg针对心血管风险高低的患者。目标舒张压90mmHg,糖尿病患者推85mmHg。与2007年指南不同的是,2013年指南将高危人群的目标血压从130/80mmHg提高到与低危人群相同(140/90mmHg)。目前,没有足够的随机对照研究证据支持2007年版推荐的目标。而降压目标的上调,强调了对于远期心脑血管事件的减少,平稳降压是降压的根本原则。2012年KIDG0指南推荐无蛋白尿的CKD患者目标为140/90mmhg;CKD蛋白尿肾移植患者的目标血压130/80mmHg。通过列举近期不同指南推荐的目标血压,不难发现近期指南对目标血压有普遍回调,目标越低越好,更强调平稳降压和长期预后。而且根据患者的年龄、原发病、尿白蛋白排泄率的不同,降压的目标也不同,血压控制的目标也是个体化的。慢性肾脏病患者的个体化降压治疗血压控制标准的个体化由于高血压的病因和发病机制不同,临床用药应区别对待,选择最合适的药物和剂量,以获得最佳疗效建议根据患者的整体容量负荷来评估药物选择。蛋白尿和水肿患者的初始治疗通常包括ACEI和袢利尿剂。袢利尿剂可能通过增加肾素释放来增强ACEI药物的抗高血压作用。利尿剂的使用也可能恢复ACEI类不理想的降压效果,因为过大的容量负荷减少了血管紧张素的释放,从而降低了血压对血管紧张素的依赖性。如果仍然需要进一步的降压治疗,我们推荐非二氢吡啶类的CCB(地尔硫卓,维拉帕米),因为这些药物也可以减少蛋白尿。相反,二氢吡啶类CCB对减少尿蛋白排泄作用不大。对于无水肿蛋白尿的CKD患者,利尿剂或非二氢吡啶类CCB可作为二线或三线药物。即使没有水肿,过量的容量负荷通常在CKD患者的高血压中起重要作用。无蛋白尿的CKD患者高血压的治疗与伴有蛋白尿的CKD患者相比,ACEI并没有其他抗高血压药物的优势。对于水肿患者,初始治疗建议使用袢利尿剂。一旦水肿得到控制,如果高血压仍然存在,可以考虑ACEI/ARB或二氢吡啶CCB。没有水肿的患者可以先用ACEI/ARB,然后再加二氢吡啶CCB。这种方法尚未在无蛋白尿的CKD患者中进行专门研究。此外,从普通高血压患者推断,根据complete研究的建议,如有必要,我们建议增加利尿剂作为三线治疗。四线疗法对于顽固性高血压,可以考虑醛固酮拮抗剂(螺内酯、依普利酮)。因此,在CKD患者降压治疗达标的前提下,也强调个体化治疗。但现实情况是,我国高血压患者尤其是CKD患者存在知晓率低、降压治疗不规范等问题。以笔者参与的CCMR-3B研究为例,通过对我国6个门诊25454例二型糖尿病患者的横断面研究发现,的高血压患者接受抗高血压药物治疗,其中接受ACEI/ARB治疗。在257名高血压和蛋白尿患者中,使用ACEI/ARB。在伴有蛋白尿的非高血压患者中,ACEI/ARB的使用率为1%。多元回归分析显示,并发症、地点、医院级别、医生的专业和患者的受教育程度都与ACEI/ARB的使用有关。总结高血压的防治应以降低血压为重点,这是临床实践的基本准则。在达到降压标准的前提下,还需要强调降压治疗的个体化原则,“因病施治,因人施治”,以获得最佳的治疗效果。此外,高血压常与其他心脑血管疾病的危险因素并存,如高血脂、肥胖、糖尿病等。协同加剧了心血管疾病的风险。因此,高血压的治疗措施应该是综合性的,从生活方式、饮食结构、药物治疗等方面进行综合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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