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anyanhei
毕业生一北大的夏天,只有记忆是潮湿的。我们不是植物,不能在这块土地上生生不息。青春在窗边的风中飘逝了。玻璃做的风铃摔下来,发出最后短暂的呼救声。谁来救我们呢?水瓶躺在床脚,布满灰尘。大四了,没有人象以前那样勤劳,跑到水房去打水。宁可渴着,要么喝凉水。床头女明星的笑容已经苍白,象一朵枯萎的忘忧草。录音机里还是那首令人心恼意乱的老歌,劣质的磁带,快要转不动了。毕业论文上的字,象蚂蚁,各自回自己的家。我们或留下或离开,这座城市,我们呆了四年,尚未熟悉。某某人出国了,某某人上研了,某某人找到了一个肥得流油的工作,某某人被遣返到偏远的家乡。一切都以平静的口气诉说,一切都不能引发一点激动。大四的最后几个月是一潭死水。一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考上研的朋友诚恳地对我说:"没意思。"他拿到那张梦寐以求的通知书后,静静地端着一盆衣服,到水房中冲洗去了。水房中哗哗的流水,总有好心的同学去关上。而时间是关不上的,虽然我们谁也不说。蝉还没有鸣,我们的心便开始鸣了。毕竟我们还年轻。那支烟一直燃到尽头也没有吸一口,那根琴弦寂寞了一个星期也没有弹一下。许多老房子消失了,校园里正在大兴土木。老房子留在照片里,我们呢?我们也能留在照片里吗?包括那些做作的微笑和夸张的"V"形手势?深夜,一长排自行车哗啦啦地倒了,是个丧尽天良的家伙干的。楼上传来几声遥遥的咒骂,却象是上帝在说话。翻个身,又迷迷糊糊地睡去。把愤怒留给新生们,把倦怠留给自己。快毕业了,粉刺一点也不理会这个变化,依然肆无忌惮地生长,在我们胡须还未茂盛的脸上。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摔了好几个缺口,还是舍不得扔进垃圾堆里。照来照去,这个脸庞怎么也不能让女孩喜欢。月光都是伤人的,在一个接一个的不开心的夜晚。昆德拉说,聚会都是为了告别。还在想江南吗?还在写那些关于江南的诗吗?还在为那个江南的女孩子牵肠挂肚吗?"没有"--说没有的时候,有气无力。大讲堂拆除了,没地方看电影了。而那最后一场电影,恰恰又是看过的。爱和被爱,似乎都没有发生。自行车骑得太快了,蓦然发觉该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停在没有方向的十字路口。同窗们比陌生人还陌生,既是是那位睡在上铺的兄弟。一直都搞不清楚他的发型是怎么梳出来的。好多次想问,却没有问。大家都躺在床上看书,不再去教室了,不再去听课,尽管讲课的是妙语连珠的教授。也不去图书馆,尽管图书馆里有460万册藏书。躺在床上是自由的,看不下去的时候,便随手把武侠和爱情扔到床下。宿舍的墙也会写诗,受诗人们的熏陶,墙上爬满甲骨文,等待下一届的古文字学家们来解读。他们想象得出,自己所住的铁架上曾住过怎样的一位前辈吗?女生楼前的白杨树,听惯了那五花八门的呼喊,或悠长,或短促,或如巨钟,或如电子琴,或深情,或绝望。那些呼喊的男生站在树下,日复一日地呼喊一个个女生的名字和名字后面的如花似玉。以后,还是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呼喊,只是换了不同的名字。白杨树拱卫着女生楼,一言不发,一对恋人靠着它接吻。另一边,是另一对恋人。这座宽敞而狭小的校园。男生都在打扑克,女生都在织毛衣。打扑克不是为了打扑克,织毛衣不是为了织毛衣。毕业前的日子,必须找一种办法来"打发"。前途是否如意,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对于离开,多少有点恐惧,虽然毫言努力地掩饰着恐惧。毕业的时候,我们发现了彼此的不同,水底的鱼浮到了水面,水面的鱼沉到了水底。校园是不能缩到鞋底带走的。被单已经洗得发白。系领带的时候依然觉得别扭。教授的批评和表扬都忘记了,因为我们将生活在彼处。蝉鸣的时候,行李都打点好了。上路吧,毕业生。二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唱到一半,就已泪流满面。仅仅是为了这座圆明园废墟上的校园,为了我们未曾燃烧的青春?毕业前夕的小饭馆里挤满了毕业生,大声嚷嚷着劝酒的,默默地一杯杯喝光的。酒是青春的象征。那些最撕心裂肺的话,是刚刚喝醉的时候从心里流出来的。第一次喝醉酒。原来醉酒的滋味这么难受,睡又睡不着,站又站不稳,大脑是停止转动的风车。老板娘说,每年6月,都会出现这样的场面,她已习以为常。而对这一茬毕业生来说,这是最后的狂欢。剩下的钱刚够点一盘花生米,那就来一盘花生米吧。有人提议焚烧教科书,可没有多少人响应。走道里真的有焚烧的痕迹,纸灰在风中飞舞,像是香港鬼片里的镜头。尘埃落定。把多余的自荐材料揉成一团,扔到屋脚里。那些美丽的字句痛苦地呻吟着,它们的主人又爬到床上去了。世界上有这么小的床吗,书占去了一半的空间,剩下的不到一尺。简陋的床上往往会做出美丽的梦来,因此我们将永远怀念它们。毕业生是最早光顾食堂的一群。学弟学妹们都还乖乖地坐在教室里听课,他们汲着拖鞋走进食堂,一边皱眉头,一边挑选能够下咽的菜。从凉拌海带里吃出一只壁虎的尸体来的经历,以后将成为一个流传不衰的典故。大学食堂里,好吃的就只有典故了。毕业生不再给家里写信。每次在电话里,懒洋洋地应付几句。这并不能说明他们不爱父亲和母亲了,他们只是找不到更好的表达方式。毕业生比新生更爱母亲。新生最爱的是女朋友,而经历过酸甜苦辣的毕业生们明白,最可爱的还是母亲。毕业生们更多地谈论起故乡,无论回乡还是不回乡的,无论语气是炫耀还是鄙薄。谈故乡好像在谈校园,谈校园又好像在谈故乡,谈着谈着就谈混了。校园,即将成为另一座岛屿,另一个故乡。故乡的小屋和校园的宿舍,两张照片重叠在一起。哪里才是真正的家?哪里才有家的感觉?围墙外,车水马龙。"332路,开往颐和园。"这是我们出门必坐的公共汽车。以后还会坐么?一生何求,这是陈百强的歌。一生何求,这是毕业生的歌。那么多的哲学著作,还是没有解答这个问题。两点一线间匆忙的日子里,也没有时间思考这个问题。考试分数、名次、奖学金,这是一部分人的生活。及格、无所谓、糊弄过关,这是另一部分人的生活。两种生活都是一样的。嘲讽对方不如嘲讽自己。试卷就像枯草,绿了又黄,黄了又绿。回想起绞尽脑汁向老师套题时的情形来,每个毕业生都想笑。怎么就到大四了?能够标识大四的,是蚊帐上的洞洞眼眼,是饭盒上坑坑洼洼的摔掉瓷的地方。而我们自己,失去了什么呢?可惜我们不是蚊帐,也不是饭盒,镜子里还是那张不英俊的脸。领到毕业证书之后,再看一眼校园,才发现校园陌生得像大观园。照不照一张穿学士袍、戴学士帽的照片?分辨是庄重多一些还是滑稽多一些?翻开那些读过的书,密密麻麻的批语是自己写的吗?怎么自己也读不懂了?每本书都代表着某些时间某些场合某些心情。世界上再也找不到两个像"书"和"学生"一样亲近的名词了,大学里,我们做过的事情中,相同的只有读书。6点钟,等待在图书馆的门口。门卫一开门,便像一群疯狂的股民冲了进去,其实里面不是阿里巴巴的宝库,里面只有书和看书的座位。有一次,哗啦一声,门上的玻璃被挤得粉碎。在图书馆的电脑前查自己的名字,查自己所借过的书的名字,像跟遥远的老朋友打电话。第一本书是冰心的《致小读者》。那一瞬间,泪眼朦胧。毕业了,没有挥手,那太矫情。驼着背,背上背着沉重的行囊。记得来的时候,行囊没有这么重。三那辆骑了四年的自行车该传给师弟们了,师弟们还看得上伤痕累累的自行车吗?曾经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的女孩在天涯,天涯真的很远,不是心灵所能包孕的距离。自行车的轮轴发出悠长的声音,像江南水乡的桨声。江南,江南,诗里梦里的江南,在北国凛冽的风中凝结成一块透明的琥珀。冬天,校园的小路上多冰雪,骑车摔交是常事。有时,一长串赶去上课的学生摔成一堆。大家笑笑,爬起来拍拍雪花,又疾驰而去。只是因为年轻。那些垂垂老矣的高官,在带有恒温装置的高级轿车里,真的比我们舒服吗?他们浑浊的眸子注视着这群在雪地上滚爬的青春的躯体,心里会是怎样的感受呢?是否也忆起了当年的青葱岁月,书生意气?燕园里,"老人"只有西校门的银杏树,它的年龄肯定比这座学校还要大。从什么时候起,它就在天空与大地之间抖出一片灿烂的辉煌?银杏叶的那种舒展流畅的生命本色,比黄金不知要动人多少倍。毕业生们都要到银杏树下拍照。人是名,树是影。人的名是虚幻的,花名册一年一换;树的影是真实的,这是天空对大地的给予。什么叫做"成熟",到银杏树下去找答案。银杏树还会灿烂下去,因为还会有夏天;毕业生们还会灿烂下去,因为他们的心里装着这个校园。那么,回首的人,自己站在什么地方?我们拥有的只有青春,但这足够了。青春意味着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那是李大钊的青春。鲁迅却说,青年中也有混蛋,有懦夫,有叛徒。看来,青春也值得怀疑。他们的青春在昏睡着,他们自称"九三学社"--上午9点起床,下午3点起床。宿舍里各自为政,找不到"公共空间"。唯有睡觉能够达成默契。在痛苦的哲学家与快乐的猪之间往往选择后者,鼾声组成一曲澎湃的大合唱。我短暂的睡梦,时常被鼾声所惊醒。毕业生们睡眼朦胧地坐在楼前。负暄琐话,只谈旧闻,不谈新闻,大家只对旧闻有兴趣,即使只是一些平淡得像白开水的往事。毕业前夕的日子宛如在梦中。毕业生不属于校园,也不属于他方,两处茫茫皆不见,脚下踏的是一块浮冰,浮冰正在融化。坚持或背叛,认同或否定,这不是一个问题,到了哪个村子,便入乡随俗。电影院和录像厅里,有一半以上是毕业生,无所事事的毕业生。坐在电影院里和录像厅里,并不意味着喜欢看电影,只是氛围投合心情罢了。在黑暗中,软弱的部分都被精细地包裹起来,屏幕上有一个玫瑰色的世界。故事本身编造得很拙劣,但毕业生们已不在像大一时那样挑剔地批评。他们能体味出导演的无奈。他们是导演,他们也会这么拍。在黑暗的、封闭的空间里,时间不存在了。凝视着活动的画面,心里却在想着自己。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转眼零落成泥?电影里的主人公在笑,在哭,在爱,在杀戮,而毕业生们静静地观看,坐成古代英雄的石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那些表情,留给告别的那一天。弘一大师坐化之前,挥笔写下"悲辛交集"四个字,毕业生们离开之前,脸上的神情也可以用这四个字来形容。有位年轻的博士调侃说,中文系的学生与其老老实实地听四年课,不如痛痛快快地看四年电影。听课听不出才气和灵感,看电影或许能够看出才气与灵感。每一个毕业生想说的心里话也就是这一句。然而,校园生活毕竟不是一部类似于《爱情故事》的电影。当图书馆前面的大草坪被抹掉后,歌者们移师到静园里。我不喜欢静园的草坪,在周围院落的包围下,丧失了草坪应有的从容。但毕业生们顾不上这么多了,在那些没有繁星的夜晚,围成一圈,在角落里自弹自唱。记得刚到北京时,还能看到满天繁星。后来,日渐稀少,到了毕业的时候,居然一颗也没有了。不是繁星消失了,是心灵蒙上了尘埃。怎么擦也擦不去。今夜,有月皎然,他们在唱卡彭特的歌。我坐在另一个角落,歌声从草尖上传来,这首歌从大一听到大四,从进校听到毕业。也许只有逝者能如此准确地把握生命的本质,也许只有毕业生才会真正眷恋这座已经不可爱的校园。《旧约·传道书》说:"一代过去,一代又来,地却永远长存。日头出来,日头落下,急归所出之地。风往南刮,又往北转,不住的旋落,而且返回转行原道,江河都往海里转,海却不满,江河从何处流,仍归何处。"这是毕业生们唯一的信念。
密果儿颖颖
毕业生一 北大的夏天,只有记忆是潮湿的。我们不是植物,不能在这块土地上生生不息。青春在窗边的风中飘逝了。玻璃做的风铃摔下来,发出最后短暂的呼救声。谁来救我们呢?水瓶躺在床脚,布满灰尘。大四了,没有人象以前那样勤劳,跑到水房去打水。宁可渴着,要么喝凉水。床头女明星的笑容已经苍白,象一朵枯萎的忘忧草。录音机里还是那首令人心恼意乱的老歌,劣质的磁带,快要转不动了。 毕业论文上的字,象蚂蚁,各自回自己的家。我们或留下或离开,这座城市,我们呆了四年,尚未熟悉。 某某人出国了,某某人上研了,某某人找到了一个肥得流油的工作,某某人被遣返到偏远的家乡。一切都以平静的口气诉说,一切都不能引发一点激动。大四的最后几个月是一潭死水。 一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考上研的朋友诚恳地对我说:"没意思。"他拿到那张梦寐以求的通知书后,静静地端着一盆衣服,到水房中冲洗去了。水房中哗哗的流水,总有好心的同学去关上。而时间是关不上的,虽然我们谁也不说。 蝉还没有鸣,我们的心便开始鸣了。毕竟我们还年轻。 那支烟一直燃到尽头也没有吸一口,那根琴弦寂寞了一个星期也没有弹一下。许多老房子消失了,校园里正在大兴土木。老房子留在照片里,我们呢?我们也能留在照片里吗?包括那些做作的微笑和夸张的"V"形手势? 深夜,一长排自行车哗啦啦地倒了,是个丧尽天良的家伙干的。楼上传来几声遥遥的咒骂,却象是上帝在说话。翻个身,又迷迷糊糊地睡去。把愤怒留给新生们,把倦怠留给自己。 快毕业了,粉刺一点也不理会这个变化,依然肆无忌惮地生长,在我们胡须还未茂盛的脸上。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摔了好几个缺口,还是舍不得扔进垃圾堆里。照来照去,这个脸庞怎么也不能让女孩喜欢。月光都是伤人的,在一个接一个的不开心的夜晚。 昆德拉说,聚会都是为了告别。 还在想江南吗?还在写那些关于江南的诗吗?还在为那个江南的女孩子牵肠挂肚吗? "没有"--说没有的时候,有气无力。大讲堂拆除了,没地方看电影了。而那最后一场电影,恰恰又是看过的。 爱和被爱,似乎都没有发生。自行车骑得太快了,蓦然发觉该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停在没有方向的十字路口。 同窗们比陌生人还陌生,既是是那位睡在上铺的兄弟。一直都搞不清楚他的发型是怎么梳出来的。好多次想问,却没有问。 大家都躺在床上看书,不再去教室了,不再去听课,尽管讲课的是妙语连珠的教授。也不去图书馆,尽管图书馆里有460万册藏书。躺在床上是自由的,看不下去的时候,便随手把武侠和爱情扔到床下。 宿舍的墙也会写诗,受诗人们的熏陶,墙上爬满甲骨文,等待下一届的古文字学家们来解读。他们想象得出,自己所住的铁架上曾住过怎样的一位前辈吗? 女生楼前的白杨树,听惯了那五花八门的呼喊,或悠长,或短促,或如巨钟,或如电子琴,或深情,或绝望。那些呼喊的男生站在树下,日复一日地呼喊一个个女生的名字和名字后面的如花似玉。以后,还是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呼喊,只是换了不同的名字。 白杨树拱卫着女生楼,一言不发,一对恋人靠着它接吻。另一边,是另一对恋人。 这座宽敞而狭小的校园。 男生都在打扑克,女生都在织毛衣。 打扑克不是为了打扑克,织毛衣不是为了织毛衣。毕业前的日子,必须找一种办法来"打发"。前途是否如意,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对于离开,多少有点恐惧,虽然毫言努力地掩饰着恐惧。毕业的时候,我们发现了彼此的不同,水底的鱼浮到了水面,水面的鱼沉到了水底。 校园是不能缩到鞋底带走的。被单已经洗得发白。系领带的时候依然觉得别扭。教授的批评和表扬都忘记了,因为我们将生活在彼处。 蝉鸣的时候,行李都打点好了。上路吧,毕业生。二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唱到一半,就已泪流满面。仅仅是为了这座圆明园废墟上的校园,为了我们未曾燃烧的青春? 毕业前夕的小饭馆里挤满了毕业生,大声嚷嚷着劝酒的,默默地一杯杯喝光的。酒是青春的象征。那些最撕心裂肺的话,是刚刚喝醉的时候从心里流出来的。 第一次喝醉酒。原来醉酒的滋味这么难受,睡又睡不着,站又站不稳,大脑是停止转动的风车。 老板娘说,每年6月,都会出现这样的场面,她已习以为常。而对这一茬毕业生来说,这是最后的狂欢。 剩下的钱刚够点一盘花生米,那就来一盘花生米吧。 有人提议焚烧教科书,可没有多少人响应。走道里真的有焚烧的痕迹,纸灰在风中飞舞,像是香港鬼片里的镜头。 尘埃落定。把多余的自荐材料揉成一团,扔到屋脚里。那些美丽的字句痛苦地呻吟着,它们的主人又爬到床上去了。世界上有这么小的床吗,书占去了一半的空间,剩下的不到一尺。简陋的床上往往会做出美丽的梦来,因此我们将永远怀念它们。 毕业生是最早光顾食堂的一群。学弟学妹们都还乖乖地坐在教室里听课,他们汲着拖鞋走进食堂,一边皱眉头,一边挑选能够下咽的菜。从凉拌海带里吃出一只壁虎的尸体来的经历,以后将成为一个流传不衰的典故。大学食堂里,好吃的就只有典故了。 毕业生不再给家里写信。每次在电话里,懒洋洋地应付几句。这并不能说明他们不爱父亲和母亲了,他们只是找不到更好的表达方式。毕业生比新生更爱母亲。新生最爱的是女朋友,而经历过酸甜苦辣的毕业生们明白,最可爱的还是母亲。 毕业生们更多地谈论起故乡,无论回乡还是不回乡的,无论语气是炫耀还是鄙薄。谈故乡好像在谈校园,谈校园又好像在谈故乡,谈着谈着就谈混了。校园,即将成为另一座岛屿,另一个故乡。 故乡的小屋和校园的宿舍,两张照片重叠在一起。 哪里才是真正的家? 哪里才有家的感觉? 围墙外,车水马龙。"332路,开往颐和园。"这是我们出门必坐的公共汽车。以后还会坐么? 一生何求,这是陈百强的歌。 一生何求,这是毕业生的歌。 那么多的哲学著作,还是没有解答这个问题。两点一线间匆忙的日子里,也没有时间思考这个问题。考试分数、名次、奖学金,这是一部分人的生活。及格、无所谓、糊弄过关,这是另一部分人的生活。 两种生活都是一样的。嘲讽对方不如嘲讽自己。试卷就像枯草,绿了又黄,黄了又绿。回想起绞尽脑汁向老师套题时的情形来,每个毕业生都想笑。 怎么就到大四了?能够标识大四的,是蚊帐上的洞洞眼眼,是饭盒上坑坑洼洼的摔掉瓷的地方。而我们自己,失去了什么呢?可惜我们不是蚊帐,也不是饭盒,镜子里还是那张不英俊的脸。 领到毕业证书之后,再看一眼校园,才发现校园陌生得像大观园。 照不照一张穿学士袍、戴学士帽的照片?分辨是庄重多一些还是滑稽多一些? 翻开那些读过的书,密密麻麻的批语是自己写的吗?怎么自己也读不懂了? 每本书都代表着某些时间某些场合某些心情。世界上再也找不到两个像"书"和"学生"一样亲近的名词了,大学里,我们做过的事情中,相同的只有读书。 6点钟,等待在图书馆的门口。门卫一开门,便像一群疯狂的股民冲了进去,其实里面不是阿里巴巴的宝库,里面只有书和看书的座位。有一次,哗啦一声,门上的玻璃被挤得粉碎。 在图书馆的电脑前查自己的名字,查自己所借过的书的名字,像跟遥远的老朋友打电话。第一本书是冰心的《致小读者》。那一瞬间,泪眼朦胧。 毕业了,没有挥手,那太矫情。驼着背,背上背着沉重的行囊。记得来的时候,行囊没有这么重。 三 那辆骑了四年的自行车该传给师弟们了,师弟们还看得上伤痕累累的自行车吗?曾经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的女孩在天涯,天涯真的很远,不是心灵所能包孕的距离。 自行车的轮轴发出悠长的声音,像江南水乡的桨声。江南,江南,诗里梦里的江南,在北国凛冽的风中凝结成一块透明的琥珀。 冬天,校园的小路上多冰雪,骑车摔交是常事。有时,一长串赶去上课的学生摔成一堆。大家笑笑,爬起来拍拍雪花,又疾驰而去。 只是因为年轻。那些垂垂老矣的高官,在带有恒温装置的高级轿车里,真的比我们舒服吗?他们浑浊的眸子注视着这群在雪地上滚爬的青春的躯体,心里会是怎样的感受呢?是否也忆起了当年的青葱岁月,书生意气? 燕园里,"老人"只有西校门的银杏树,它的年龄肯定比这座学校还要大。从什么时候起,它就在天空与大地之间抖出一片灿烂的辉煌?银杏叶的那种舒展流畅的生命本色,比黄金不知要动人多少倍。 毕业生们都要到银杏树下拍照。人是名,树是影。人的名是虚幻的,花名册一年一换;树的影是真实的,这是天空对大地的给予。什么叫做"成熟",到银杏树下去找答案。银杏树还会灿烂下去,因为还会有夏天;毕业生们还会灿烂下去,因为他们的心里装着这个校园。 那么,回首的人,自己站在什么地方? 我们拥有的只有青春,但这足够了。 青春意味着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那是李大钊的青春。鲁迅却说,青年中也有混蛋,有懦夫,有叛徒。看来,青春也值得怀疑。 他们的青春在昏睡着,他们自称"九三学社"--上午9点起床,下午3点起床。宿舍里各自为政,找不到"公共空间"。唯有睡觉能够达成默契。在痛苦的哲学家与快乐的猪之间往往选择后者,鼾声组成一曲澎湃的大合唱。我短暂的睡梦,时常被鼾声所惊醒。 毕业生们睡眼朦胧地坐在楼前。负暄琐话,只谈旧闻,不谈新闻,大家只对旧闻有兴趣,即使只是一些平淡得像白开水的往事。毕业前夕的日子宛如在梦中。毕业生不属于校园,也不属于他方,两处茫茫皆不见,脚下踏的是一块浮冰,浮冰正在融化。 坚持或背叛,认同或否定,这不是一个问题,到了哪个村子,便入乡随俗。 电影院和录像厅里,有一半以上是毕业生,无所事事的毕业生。 坐在电影院里和录像厅里,并不意味着喜欢看电影,只是氛围投合心情罢了。在黑暗中,软弱的部分都被精细地包裹起来,屏幕上有一个玫瑰色的世界。故事本身编造得很拙劣,但毕业生们已不在像大一时那样挑剔地批评。他们能体味出导演的无奈。他们是导演,他们也会这么拍。 在黑暗的、封闭的空间里,时间不存在了。凝视着活动的画面,心里却在想着自己。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转眼零落成泥?电影里的主人公在笑,在哭,在爱,在杀戮,而毕业生们静静地观看,坐成古代英雄的石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那些表情,留给告别的那一天。弘一大师坐化之前,挥笔写下"悲辛交集"四个字,毕业生们离开之前,脸上的神情也可以用这四个字来形容。 有位年轻的博士调侃说,中文系的学生与其老老实实地听四年课,不如痛痛快快地看四年电影。听课听不出才气和灵感,看电影或许能够看出才气与灵感。 每一个毕业生想说的心里话也就是这一句。 然而,校园生活毕竟不是一部类似于《爱情故事》的电影。 当图书馆前面的大草坪被抹掉后,歌者们移师到静园里。 我不喜欢静园的草坪,在周围院落的包围下,丧失了草坪应有的从容。但毕业生们顾不上这么多了,在那些没有繁星的夜晚,围成一圈,在角落里自弹自唱。 记得刚到北京时,还能看到满天繁星。后来,日渐稀少,到了毕业的时候,居然一颗也没有了。不是繁星消失了,是心灵蒙上了尘埃。怎么擦也擦不去。 今夜,有月皎然,他们在唱卡彭特的歌。我坐在另一个角落,歌声从草尖上传来,这首歌从大一听到大四,从进校听到毕业。也许只有逝者能如此准确地把握生命的本质,也许只有毕业生才会真正眷恋这座已经不可爱的校园。 《旧约•传道书》说:"一代过去,一代又来,地却永远长存。日头出来,日头落下,急归所出之地。风往南刮,又往北转,不住的旋落,而且返回转行原道,江河都往海里转,海却不满,江河从何处流,仍归何处。" 这是毕业生们唯一的信念。
老实就奇
1.学校的特点,与国内环境的对比其一是日本学生男女比例失调严重,需要靠留学生来平衡男女比例。我们系这届三十人左右,日本人18人中只有1个女生,其他8个女生都是留学生。本科曾在国内某所以男女比例失调著称的五道口男子学院,和东大对比起来,简直是天堂。有一次上一门三十人的课,只有我一个人是女生,因为是TA想退也退不了只能硬着头皮撑下来。
其二是自由。国内有辅导员,团委,学生会,还有宿舍,感觉同学之间关系很紧密。而这边没有班级的概念,到修一下学期或者修二没有课了,大家见面也很少;加上我们系比较偏管理,大家不用做实验,平时也不去研究室。所以大家都基本自由地安排着生活,导致了我们系很多奇葩,奇葩内容在第3点有详细描述。
2.老师们或者教授们给你的印象有很多来头大但是低调的老师,比如国际能源署的前署长田中伸男,这点和国内牛校有牛师差不多。然后就是东大老师风格迥异。
老板和其他的名校教授一样,知识渊博,思维严谨。但是对学生放任自由,跟学生也没有什么代沟,经常中午跑到研究室或者打视频会议到研究室找学生吃饭或者找学生闲聊,比如kara的全名、宗教的历史、养金鱼、尺八都能聊一番。大家也非常随意地去老师办公室喝咖啡吃冰淇淋还有各种OB带来的おみやげ。他以前是摇滚乐队主唱,有一次我们主办的学会之后各国的参加者一起去k歌,他一展歌喉,高音尖锐而震撼。(不过以前本科的老板也做过乐队主唱,没有听过他唱歌,不过我猜他应该走的一定是小虎队风格的。)
不过也有コミ障(沟通障碍)的老师,今年刚好轮到某老师做毕业致辞,给我们颁发完毕业证后,他打开一个几十页的PPT,说“这是我前几天在某个学会上做的发表”,然后讲了其中几页。我一直云里雾里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我们讲PPT,也没有仔细听。甚至想起了小学学的“最后一课”,心想他是不是舍不得我们,要给我们上最后一课呢。后来问起其他的同学,他们告诉我,他本来应该做毕业致辞的,可能没有可说的了吧。
3.同学们的状态因为很自由,老师也很放任,所以我们系有各种奇葩。据说最开始的时候有一堆成绩不好但是属于体育系的,这些人现在都成为栋梁,包括国会委员,所以老师收学生也不看成绩;前几年的学生一半以上都去了那几家外资投行和咨询;最近这几年是各种休学的,休学一年去创业的、去留学留学之后又去海外实习的、去US跳街舞的、去某中东国家做生意的、在家专门学尺八的。
研究室也极其自由,除了有书柜和电脑之外,还有一张大桌子和一块小小的空地,偶尔会打羽毛球、乒乓球,还有人练倒立。还有wii,用视频会议的电视可以玩超级玛丽。还有一张床,通宵的人“络绎不绝”。有一次大家开玩笑说,再安上一个shower room就十全十美了。
大家都说日本大学生不学习,但是很多人都会说一句,东大除外。东大的人还是很认真学习的,大家虽然玩的厉害,学习工作起来也是很积极拼命的,和国内同学的努力程度一样 。而且玩得越厉害的人,学起来越是认真。
4.学校的实力上面师弟也说到,学校的服务思路不对。跟老师聊过,他说东大基本没有什么学生服务。东大最重要的学生服务是招生组,而东大招生组最重要的工作是把最优秀的学生进来,选进来了你们自由发展吧。不过日本学生从小就是ゆっとり教育,自由惯了,进了大学不适应、找不到目标的人倒是很少听到。所以所幸的是选来的这些学生很多都高度自觉,即使没有学校统一的领路人也自由恣意的茁壮成长。
东大在亚洲排名一直在变动,但是在日本绝对第一,毕业了也可以在日本找到很好的工作。就职活动时看过某咨询公司的招人情况,每年招10个,基本4个东大、4个京都大学、2个早稻田庆应一桥的。还有日本参众两院议员共722人,其中东大出身最多,138人左右,占了19%。(之后是早稻田庆应,各80多人)不过也因为东大人数太多,据说政府中的东大人不是互相帮助而是互相拖对方的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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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部 大学 《四书》之一,儒家“修齐治平”理论大纲。 中庸 《四书》之一,儒家推崇的处世哲学。 论语 《四书》之一,儒家创始人孔子言论集。 孟子 《四书》之一,以“性善论”著称的儒家经典。 诗经 《五经》之一,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 尚书 《五经》之一,我国第一部记言体史书。 仪礼 《五经》之一,我国第一部礼仪制度书。 周易 《五经》之一,我国第一部哲学原典。 春秋左传 《五经》之一,我国最早的编年体史书。 尔雅 我国第一部百科名物词典。 孝经 我国以“孝”治国的理论基础。 史部 战国·佚名 我国最古老的地理学著作,最古的博物书、最古的故事。 穆天子传 战国·佚名 我国最早的游记。 国语 战国·佚名 我国最早的国别史。 战国策 西汉·刘向集录 战国时期谋臣策士游说和辩论的策略书。 史记 汉·司马迁 我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开创纪传体史学、之先河。 水经注 北魏·郦道元 我国六世纪前最全面最系统的综合性地理著作。 洛阳伽蓝记 后魏·杨炫之 现存文史典籍中寺塔记的典范之作。 贞观政要 唐·吴兢 古代帝王统治术之专著,后世治国者之圭臬。 史通 唐·刘知几 我国历史上第一部史学评论专著。 清·章学诚 是我国古代史学理论之代表。 书目答问 清·张之洞 指导治学门径的必读书目,嘉惠一代学林。 子部 老子 春秋·李耳 “道家最精要之书。”(梁启超语) 庄子 战国·庄周 先秦最有文彩的哲学著作。 列子 战国·列御寇 常言人之所未言,“气伟而采奇”(《文心雕龙》语) 韩非子 战国·韩非 战国时期法家学说的集大成者的著作 淮南子 西汉·刘安 汉初新道家的代表作。 公孙龙子 战国·公孙龙 战国时期名家的代表作,创建了我国最早的逻辑学。 墨子 战国·墨翟 战国时期墨家学派的代表著作。 荀子 战国·荀况 先秦儒家学说集大成之著作。 孙子兵法 春秋·孙武 我国现存最早的兵书,也是世界上最早的军事著述。 吕氏春秋 战国·吕不韦 综合百家学说,建构一统理论。杂家学说代表作。 尹文子 战国·尹文 “宋尹”学派始祖,尹文论法术和形名的专著。 新书 西汉·贾谊 汉代杰出的政论文集,鲁迅誉为“西汉鸿文”。 法言 西汉·扬雄 首部儒学批判专著。 鬼谷子 纵横家始祖,兵家法宝。 颜氏家训 北齐·颜之推 古今家训,以此为祖。 我国现存最早的较为系统和完整的医学典籍。 九章算术 我国第一部重要的数学专著。 近思录 宋·朱熹 理学入门书,蕴含了朱子思想的全部精义。 阴符经 相传苏秦得此书而为六国之相(《战国策》记)。 周易参同契 汉·魏伯阳 最早论述炼丹原理的著作,被称为“万古丹经王”。 黄庭内景经 道家内修的基本理论和方法,被称为“寿世长生之妙典”。 黄庭外景经 太上感应篇 宋·李昌龄注 民间广为流传的劝善书。 金刚经 后秦·鸠摩罗什译 大乘佛教的根本经典,“经中之王”。 四十二章经 从印度传到中国来的第一部佛教经典著作。 心经 唐·玄奘译 般若部经典中的核心经典。 六祖坛经 唐·释慧能 禅宗最重要的典籍,中国佛教的集大成者。 茶经 唐·陆羽 我国第一部论茶著作。 乐府杂录 唐·段安节 唐代乐制、音乐、百戏资料大全。 洛阳牡丹记 宋·欧阳修 我国最早的一部花卉专书。 棋经十三篇 宋·张拟 宋代以来最权威的围棋理论著作。 林泉高致 宋·郭熙 山水画高度成熟后的理论总结,极具文彩。 东晋·干宝 古代民间传说的总汇,之典范。 世说新语 南朝宋·刘义庆 我国最早的集。 唐·张鷟 我国最早最完整的自传体。 西游记 明·吴承恩 神怪小说的代表作,开创一代之风。 水浒传 明·施耐庵、罗贯中 我国第一部成功的长篇。 三国演义 明·罗贯中 我国历史题材小说的最高成就。 红楼梦 清·曹雪芹、高鹗 古代的巅峰之作,后世几乎无法逾越。 聊斋志异 清·蒲松龄 清代最杰出的集。 集部 楚辞 我国最早的辞赋总集,浪漫主义文学之滥觞。 六朝文絜 清·许梿选 我国最杰出的骈文作品选。 唐诗三百首 清·蘅塘退士编 流传最为广泛的唐诗选集。 绝妙好词 宋·周密 “于词选中,最为善本。” 古文观止 清·吴楚材、吴调侯 代表古代散文的最高成就的大众读物。 文心雕龙 南朝梁·刘勰 第一部系统的文学理论和文学评批巨著。 诗品 南朝梁·锺嵘 我国第一部诗歌评论总集。 二十四诗品 唐·司空图 领导了后来的文品、赋品、词品等的著作,又领导了后人的意境、空灵等诗论。 六一诗话 宋·欧阳修 我国最早的诗话,开后代诗歌理论著作新体裁。 人间词话 清·王国维 第一部融贯中西美学思想的文论名著。 西厢记 元·王实甫 元代戏曲创作的最高水平。 窦娥冤 元·关汉卿 我国古典悲剧的代表作。 牡丹亭 明·汤显祖 明代传奇戏剧的压卷之作。 蒙学 三字经 古代最流行的启蒙读物,合称“三百千千”。 百家姓 千字文 南朝梁·周兴嗣 千家诗 增广贤文 古代为人处世的经验总结。 声律启蒙 清·车万育 古代最为普及的音韵启蒙读物。
吃蛋糕的鱼
1学校的特点
东大给我印象最深的一点就是国际化程度高。感觉即使刨去最大的留学生主体,中国留学生,东大的外国人还是比国内清华北大要高(凭感觉而已,没有用真实数据验证)。尤其是我们专业,留学生比日本学生要多,课基本上都是英语的。
东大对于留学生很友好,有各种各样针对留学生的活动,比如international lunch table,大家自带便当坐在一起聊天,也有不少想练英语或者想交外国朋友的日本学生参加。
东大的校园很美。四月的樱花,十一月的银杏,经常会看到来东大写生的老人,和成群来参观的中学生。
2老师或教授给我的印象
首先,要分上课和在研究室两种情况来说。
上课:我觉得日本教授对课程准备得很充分,每堂课大部分教授会打印好ppt上课发给你,有的老师甚至会彩打。第一次上课还会给出详细的课程安排,包括这学期每次上课他会讲的内容,哪天会考试在学期初都已经计划好了,然后基本上严格按照计划来。
但是,这并不代表课上得很好。总体感觉这边会讲课的老师不多,有些老师虽然很牛,但是把课讲得生动有趣,条理清楚的至少在我们系真心不多。
研究:我觉得从我个人经历和朋友的经历来看,东大的教授分成两种,比较传统和比较开放的。比较传统的日本人其实内心会有排外的思想,即使看他招了不少外国学生,但实际外国学生的日子不好过。传统还表现在研究思路上,可能会纠结在一个很小的问题上不能自拔,而缺少一个宏观的把握,很容易走进死胡同。有过留学经历的教授想法会比较西化,一般会比较开放一些,但是要求可能又会比较高,你要做就做最顶尖的世界上没有人敢去做的研究,而不是灌水做些缝缝补补的工作。有朋友对次痛苦不堪。
教授的研究经费一般很足,硬件条件感觉甩国内几条街。所以客观条件比国内科研环境要好很多。而且这边的教授和企业的合作很多,能够做出一些真正对工业界有实际意义的研究来。
另外,教授push的push得极凶,天天得来研究室,不来给你打电话的这种也有,放养式的你只要能定期能有些成果不管你每天干什么的也有。个人比较喜欢后者,我教授大概就是后者的极端。
3同学们的状态
首先,给我第一印象是,日本学生很少有打成一片的那种感觉。这大概是他们租房或者跟父母住的比较多,即使住宿舍,也是一人一间,所以没有国内的宿舍文化。但是,与之相悖的是大家过得貌似很集体,放假之前大家甚至要商量哪天一起返校,如果有人想提前两天回来都会让大家觉得很不舒服。吃饭也很讲究大家一起去吃,很少能看到一个人去吃饭的日本学生(据说是会被认为没有朋友)。
日本学生的精神状态总让我有种说不出来的矛盾感,大部分时间给我的感觉都有点没朝气,感觉每天在混日子。但是又总会时常有些颠覆我的认识的人和事情。比如我的入学时候帮我办手续的一个日本学生,他自己去学了开飞机。比如研究室一个大四学生,在一个卫星开源的项目里是一个骨干,参与发射过卫星。总让你觉得,他们还是挺牛的。但是看他们平时状态,又觉得不象那么牛的人啊。另外,东大的留学生,尤其是我身边的印度人,孟加拉人,巴基斯坦人,斯里兰卡人和东南亚人,大多感觉很有朝气,很热情,很有想法,打起交道来也更舒服。
4学校的实力
从日本国内来说,东大的地位就像国内清华北大一样。曾经和社会上的日本人聊过天,感觉一说自己是东大的,对方眼神一下子就不一样了。
国际上的影响力来说,东大各方面排名也很高,基本上稳坐亚洲第一把交椅。所以实力上虽然和欧美一流名校还有差距,但绝对实力不俗。
以上仅代表个人看法,本人日语较差(走的英语项目),所以可能对日本学生的了解还有不足。说的不对的地方,还望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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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有要求么,我帮你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