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而来: “乡下人吹唢呐接媳妇,到了十二月是成天会有的事情。”——小说《萧萧》,就从萧萧的出嫁开始。作者用这个平和的陈述句,定下了小说的基调。 这个女孩子才十二岁,生在长在种田的庄子上,出嫁,就是从这家转到那家。她的丈夫还不到三岁,不过她也不为这婚姻愁烦——她不想也不懂得愁烦,在抱抱丈夫,做做杂事中,象棵蓖麻一样长大起来。小说写的萧萧的成长,是一种原生的、自然的成长,她没念过书,对于身处其中的婚姻制度、礼法制度从来没有过自觉的反抗,但是成长中的自然的人性,却与制度不可避免地冲撞在一起。 沈从文这样写道:“几次降霜落雪,几次清明谷雨,一家人都说萧萧是大人了。天保佑,喝冷水,吃粗砺饭,四季无疾病,倒发育得这样快。”于是男小女大的婚姻中存在的矛盾暗暗呈现出来——在这个小说中,矛盾都被放在情节与细节之后,作者从不正面描写冲突,但是萧萧在丈夫与花狗之间的关系,却有了微妙的变化:“她有时觉得害怕,不许丈夫走开;有时又象有了花狗在身边,打发丈夫走去反倒好一点。”这一句淡淡的点染,说出这个糊糊涂涂的女孩子心里,隐隐地有了害怕与快乐的争执。 因为没有受过教育,萧萧不可能去反抗她的婚姻,也因为没有受过教育,她没有强烈的贞洁观。——沈从文笔下的萧萧,是近乎完全自然的,听从的是自然人性的召唤。于是,在花狗的山歌声中,她变成了个妇人。 变成妇人的萧萧,并不是因为失去了贞洁而痛悔,这种抽象的道德观念倒并不使她恐惧,可是她有了孩子,具体的身体变化让她害怕,她也明白这是切实的罪证,于是打算逃走,“收拾一点东西预备跟了女学生走的那条路上城。”可是没有动身,就被发觉了。 于是萧萧此刻要面对的是礼法制度。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家里是“生气的生气,流泪的流泪,骂人的骂人”,不过沈从文添了一句有意思的话:“各按本分乱下去。”好象生气流泪骂人也都是应尽的义务,尽完便也罢了。而对萧萧的惩罚措施,依法倒是十分严厉:“沉潭”或“发卖”,伯父不忍将萧萧沉潭,而发卖也找不到人家,萧萧就又住下了,丈夫与她还是象姐弟一般。家人依旧对她好,住到生了个儿子,“照规矩吃蒸鸡同江米酒补血,烧纸谢神”。 萧萧在与礼法制度的冲撞,终于因为家人的消极执行,也有惊无险地避了过去。 在人性与制度的对抗中,沈从文写的是人性的胜利。对于婚姻,萧萧以天然的人性来对抗,以于礼法,家人以农人纯朴的天性来对抗。这样的对抗,都是不自觉的,甚至是自我抑制的,这样的力量看上去是弱小而偶然,但是却隐藏在这些“种田的庄子”里,在这些“种田的庄子”里,沈从文不动声色地在搭建的是,是他心中爱与美的,永恒的“人性的希腊小庙”。 然而,既便沈从文是将矛盾都尽量淡化,在冲突的弱化中进展情节的,但他还是不得不写进了残酷的现实与制度。——萧萧的命运带有这样大的偶然性,她仿佛是幸运的,可她的一生却只能服从于外在力量的摆布,从来没有过对于自己的命运的自主的权力。她的快乐里头,潜伏着无知与麻木。人性的力量是天然的,却带着蒙昧的面目,于是小说中还有另一个群与萧萧们完全不同类的人,“女学生”,是这群人,引进了自觉的反省反抗的力量。 在《萧萧》中,对女学生的叙述完全是虚写,她们就象是小说的后景,不停地从庄子边“过身”,农人有着关于她们的种种荒诞不经的传闻,他们对女学生的感情是复杂而有趣的,夹杂着歆羡与轻蔑,而对于这群他们不了解的人,他们不了解的生活,保持着距离与好奇。对萧萧来说,女学生完全就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但是在她要逃走的时候,她却是要从“女学生走的那条路”走的,虽然她不可能真正地踏上这样的旅程。 “女学生”的意义,不仅仅在于给小说一个时代的背景,她们暗示着一种对于制度的自觉的反省与反抗的力量,这种力量与小说的前景中的人性的力量象是处于不同的系统之中,可是它们是否有可能相结合?在天性的自然发展中,同时以教育使人脱离蒙昧?从而人能够对不合情理的制度,有更大的对抗的能力。小说不是条理如此明晰的论说,沈从文也不可能是在观念的指导下安排结构,但小说家的感性直觉却可能是与理性结论相通的。有趣的是,一九二九年小说的原作结尾是这样的: “这一天,萧萧抱了自己新生的小毛毛,却在屋前榆蜡树篱笆看热闹,同十年前抱丈夫一个样子。” 而一九五七年较改字句的时候,沈从文加了这样的一句关于女学生的话: “小毛毛哭了,唱歌一般地哄着他: ‘哪,毛毛,看,花轿来了。看,新娘子穿花衣,好体面!不许闹,不讲道理不成的!不讲理我要生气的!看看,女学生也来了!明天长大了,我们也讨个女学生媳妇!’” 在一种轮回之中,新的变数也正在酝酿与萌芽。 作为小说,《萧萧》是与众不同的。它的着重点不在于冲突、矛盾以及应之而生的高潮,它描写人性,态度宽和,笔致从容,情节是舒缓的,细节却丰富而微妙——这里体现出一个艺术家的感受,这种感受本身就可以突破某种固有的思想的藩篱,而带给人新的启示。在《萧萧》中,种田的庄子里闻得到草料的香,听得到山歌在唱,农人们的生活是勤苦而狭隘的,但却又有质朴的生机。沈从文用《萧萧》谱出了一曲牧歌,虽然调子中也有沉痛与疑问,但总体却是明朗的、优美的,在湘西那方自然的土地上回响。
《萧萧》:“少女梦”构筑的“湘西梦”【摘要】人们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沈从文用她们的梦境展现了她们最纯真的形象,寄托了她们对生活的向往,而梦的转变也传达出了女性成长的内涵。怀着一颗“北京梦”的沈从文,来到都市以后求学失败、求职碰壁、投稿受挫。当他饿着肚子踯躅街头接受着“城里人”目光的鄙夷与羞辱时,陪伴他日日夜夜的故乡的乡土人情,随着岁月的流逝与踪迹的迁徙幻化成了他笔下那个让人魂牵梦萦的湘西古城。都市生活同样给沈从文留下了难以愈合的心灵创伤,在都市中他看到的更多的是人性的复杂与堕落,从那以后他开始提笔构建他梦想中的桃花源。然而臆想的湘西并非现实的湘西,而是作为精神家园、理想寄托的参照系出现在沈从文的笔下,是受到心灵创伤的沈从文构筑的一个梦。 【关键词】沈从文;萧萧;少女梦;湘西梦;湘西世界;乡村文明 沈从文为我们构建了一个理想化、梦幻般的世外桃源——湘西,他在作品中也建构了许多的“梦境”。在沈从文构建的诸多梦境中,笔者认为少女的纯真之梦最能体现出他想要展现出的湘西世界,最直观的传达了他的精神寄托。阅读《萧萧》时,会发现梦的意象贯穿了文本的结构。本文以小说《萧萧》为例,浅析沈从文笔下的少女的纯真之梦所构筑的“湘西梦”。 一、萧萧的梦境与女性成长 人们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沈从文用她们的梦境展现了她们最纯真的形象,寄托了她们对生活的向往,而梦的转变也传达出了女性成长的内涵。 1、少女之梦与少女形象 《萧萧》中的萧萧做童养媳时只有十二岁,即使嫁做他人妇,她也不过是个孩子,在夜里睡觉的时候,也会“做这种年龄人做的梦”,可以说,萧萧的梦在一定意义上是对白天生活的一种补偿,作为童养媳,她要照顾幼小的“丈夫”,还要参与家事,加上婆婆严厉如一把利剪,使萧萧承担了这个年龄的孩子本不应该承担的义务,她的成长历程也比其他少女辛苦了许多。因此,沈从文借梦境表现出了萧萧童心未泯且心智并不成熟的一面,她具有天真乐观的性格,即使无法反抗与逃脱命运的支配,她仍在会在夜晚做着属于自己的有趣的梦。梦的内容充满了欢乐与自由,没有失去孩童的淘气与天真,与文本中沈从文对萧萧性格的直接描述是一脉相承的。 2、少女之梦与女性成长 萧萧的成长,透过梦境表现在两个方面:首先,是“女学生之梦”。女学生过身时,村里人都笑话女学生,她们在村里永远是奇闻。然而女学生在某种程度上象征着进步与文明,在乡下人眼中却成为笑话与奇闻,也体现了乡下人保守、隔膜的一面。祖父用“女学生”逗萧萧,萧萧“心中却忽然有了一种模模糊糊的愿望”,她的心中从此以后也有了一个“女学生”,“做梦也便常常梦到女学生,且梦到同这些人并排走路。”萧萧的梦在不同的人生阶段具有不同的内容,体现出她不自知的内心潜意识。十五岁的少女已不像从前那样做着如童话一般的童心未泯的孩童之梦,因而她做女学生的梦就具有了明显的喻意。 萧萧真正的成长是在被花狗引诱怀孕以后。作品中提到“萧萧仍然是往日的萧萧。她能够忘记花狗就好了,但是肚子真有些不同了,肚子中东西总在懂,使她一个人干着急,尽做怪梦。”在这里,沈从文并没有描写出具体的梦境,但是结合整部作品不难看出,萧萧在花狗的引诱下虽然满足了自己对情欲的好奇,却陷入了人生的困境。至此,少女的纯真之梦伴随着生理的成长而消失,心智的成熟最终完成了萧萧作为一个女性的成长过程。 二、由“少女梦”构筑的“湘西梦” 1、理想化的梦境与理想化的少女 对于沈从文而言,无论是萧萧,翠翠还是三三,都寄托了他超现实的理想化精神。因此这些十五岁的纯情少女的内心世界也被理想化了,理想化的少女拥有理想化的内心,理想化的内心通过理想化的梦境表现出来。 对萧萧来说,“女学生梦”更是可望而不可求的,乡下人对女学生的嘲笑注定了萧萧如果成为女学生之后的结局。萧萧的精神世界始终“还是一片荒原,理智被蒙蔽着,就象山里的芭茅地,原始、蒙茸,生命处于被动的自在状态。她没有、也不曾想到如何自主地把握自己的人生命运”。她天真蒙昧的心灵中那仅有的一点点未泯灭的改变命运的憧憬被既定的压抑女性千年的封建农村文化吞噬了。 2、少女的梦境与作者现实的投射 沈从文所构筑的湘西世界以及少女的梦境都可以说是他在现实社会中得不到满足的情感投射。因而在情感投射下塑造的世外桃源,也并非是完全真实的。他在梦与幻境中营造了一个与现实抗衡的“世界”,用以逃避现实的苦闷。 乡村文明真就如同沈从文笔下描写得那么淳朴自然吗?萧萧生活的乡村是一个人被财物控制的世界,这在任何社会恐怕都在所难免。萧萧生活的世界并不一定就是“桃花源”,《萧萧》中表现的人性美似乎也并没有那么纯粹。“沈从文纵容萧萧,不愿让她为所做的错事受苦;这种纵容的态度延及叙事,以至于甚至村民们都被写得像一群孩子,他们不忍面对‘成年律法’的道德后果。……在理想的田园浪漫故事与阴郁的现实陈述之间,萧萧和她的村人们所栖身的世界里律法依然存在,但这个世界的居民们仅却援用童心来奉行与化解这些法规。”同样,夏志清先生在《中国现代小说史》中也提出了这点怀疑:“萧萧所处的是一个原始社会,所信奉的也是一种残缺偏差的儒家伦理标准。可是,事发后,她虽然害怕家庭的责难和惩罚,但这段时间并不长,而且,也没有在她身心留下什么损害的痕迹。” 当沈从文怀着梦想来到北京之后,现实给予他更多的是迷茫与失望。他在此期间他“处处感受到都市的现代文明和人们之间的冷漠虚伪对他的压迫与精神摧残”,现实与理想的差距使他变得孤独,为了精神上的慰藉,“让自己无处可去的满腔热情找到好的土壤、能够达到理想成熟的境地”,他只能以仅存在记忆中的梦幻般的湘西的美好与现实的残酷对抗。记忆中的湘西已不再是那个环境恶劣、社会环境严酷的乡村,在沈从文的笔下变成了民风淳朴,人性至善的世外桃源。 三、结语 沈从文在描写梦境时,他所描绘的“梦”并不一定是人物真实的梦,它只是他创作出来,为表现人物的心理、性格、阶级属性等服务的。沈从文想通过少女纯真无知的梦,塑造出诸如萧萧、翠翠、三三、夭夭这些纯真、善良的湘西少女,在通过这些纯朴的湘西少女塑造出一个至善至美的湘西。这些作品中的“梦”更真实也更深刻,更唯美也更富于艺术魅力,作家“通过梦境梦幻式的描写,从而实现对审美境界的追求。”以“乡下人”自居的沈从文,在大都市中四处碰壁,因而将理想寄托于湘西古城,他将记忆中最美好的湘西捕捉下来并跃然纸上,这个湘西承载着沈从文对于乡村文明最深切、最美好的向往,承载着他对城市文明最失望、最痛苦的体验。他就如同作品中那些做着自由、天真、美好之梦的纯真少女,在物欲横飞的都市文明的冲击下,做着属于自己的梦幻且美好的梦。
萧萧的形象在沈从文的湘西系列中具有典型代表性。萧萧是美丽,淳朴,清纯,透露出无限乡土气息的湘西女孩,同时她有着一份对命运的坚韧,她有着自然的天性和纯美爱情的热烈向往。
萧萧是个孤儿,她没有享受到父母对她的爱,而她也不像翠翠一样,尽管没有爸爸妈妈的疼爱,但是从小就是在爷爷的呵护下长大的。所以她渴望一份爱,渴望一份呵护。
然后萧萧从小是在伯父种田的庄子上长大的,在她只有十二岁的时候她就做了别人的童养媳,而且还是嫁给了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因为没有什么是值得萧萧牵挂的,所以萧萧的出嫁并没有让她很难过,她只是换了一个环境生活。
就在她还懵懂无知之中,她人生的道路已经被铺好了。从出嫁再到生孩子,完成“承宗接祖”的使命。从这个意义上说,她又是湘西一般女子命运的典型代表,走着一般女子共同的人生道路。
扩展资料:
1934年完成的《边城》,是这类“牧歌”式小说的代表,也是沈从文小说创作的一个高峰。
1938年春,到昆明继续与杨振声编选中小学国文教科书。11月,任西南联大中文系教授。
1948年开始受到左翼文化界的猛烈批判。同年,工作重心开始转移到文物研究。1949年后,长期从事文物研究工作。建国后,沈从文在中国历史博物馆和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工作,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服饰的研究。1950年因承受不了政治压力而自杀,获救。
1960年发表《龙凤艺术》等文。1969年去湖北咸宁五七干校劳动。1978年调任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研究员。1981年出版了历时15年的《中国古代服饰研究》专著。
沈从文解放后从事中国纺织服饰考古研究工作,1983年突患脑血栓,住院治疗。1984年大病一场。抢救脱险后,说话、行动更加不便。1988年5月10日下午,心脏病复发,抢救无效去世。
1987年、1988年沈从文入围诺贝尔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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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沈从文《边城》一书的内容简介: 《边城》原本是沈从文为我们提供的一种理想的“人生形式”,一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于人性的人生形式”。但是《边城》给我们的,却绝不仅仅是“优美”,也有人在命运的变数面前的无助与无奈的忧伤。这生命的无奈和悲悯之情,使《边城》获得一种深邃的品格和魅力。 1943年完成的《边城》,是这类“牧歌”式小说的代表,也是沈从文小说创作的一个高峰。小说叙述的是湘西小镇一对相依为命的祖孙平凡宁静的人生,以及这份平凡宁静中难以抹去的寂寞和“淡淡的凄凉”。《边城》原本是沈从文为我们提供的一种理想的“人生形式”,一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于人性的人生形式”。但是《边城》给我们的,却绝不仅仅是“优美”,也有人在命运的变数面前的无助与无奈的忧伤。这生命的无奈和悲悯之情,使《边城》获得一种深邃的品格和魅力。 《边城》简介 内容:民国初年,位于湘西山区的偏远小镇- 茶峒,有位船总顺顺,颇有名望。他的两个儿子大佬天保和二佬傩送,同时爱上渡口老船夫的外孙女翠翠。老船夫怕翠翠重蹈其母因婚姻不幸而殉情身亡的复辙,对她的婚事十分关注。端午节的夜晚,情窦初开的翠翠邂逅二佬傩送,心中萌发爱慕之情,但在二佬面前却羞于表露。以后在顺顺家又与大佬天保相识。一天,顺顺托杨马兵来向老船夫说媒。老船夫得知大佬喜欢翠翠,不胜欣喜,试图说服翠翠,翠翠却十分恼怒。当天,王团总也派人到顺顺家为女儿提亲,他愿以一座新碾房作陪嫁,但二佬 傩送表示宁要渡船,不要碾房。大佬得知弟弟也爱慕翠翠,郁闷不乐,遂乘船外出经商,不幸落水毙命。噩耗传来,二佬傩送十分悲痛,不愿再提亲事,离家出走。老船夫见翠翠婚事无望,怅然伤怀,加之劳累过度,心力交瘁,终于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与世诀别。翠翠依旧守候在渡船上,长年为人摆渡,同时,仍旧有所等待。 2如何理解翠翠的形象? 赏读第一部分: 1、这部分可分几个层次,试进行概括: 提示:可分两部分。“黄昏来时……很觉得悲伤。”表现翠翠内心的骚动不安;“天夜了……就是这种歌唱出了你。”写爷爷讲妈妈过去的爱情故事。 (1)第一段中,翠翠为什么会感到“薄薄的凄凉”? 明确:忙碌一天的世界要休息了,翠翠也闲坐下来。看着天上的红云,嗅着空气中残留着的白天热闹的气息。不觉寂寞惆怅涌上心来,看世上万物都那么生机勃勃,而自己的生活却“太平凡”了,觉得“好像缺少什么”。内心骚动不安的爱情,却不能像雀子、杜鹃、泥土、草木、甲虫那样,热烈勃发。和周围的景物相比,不由得感到“薄薄的凄凉”。 (2)第二段中,翠翠为何要“胡思乱想”?翠翠和祖父之间有着浓得化不开的亲情,无论是他们二人,还是读者,对此都不会怀疑。但是为什么翠翠会产生“惩罚”爷爷的念头?(是爷爷不知道女大不中留,不理解翠翠的感情需要吗?不是,爷爷早就在操持这件事了。是翠翠不知道爷爷的操持吗?不,翠翠明白,爷爷永远会满足她的任何一个要求和心愿。) 明确:翠翠感到日子有点痛苦,“好像缺少了点什么”,她觉得委屈,自然地迁怒到唯一可以向之撒娇的祖父,她并不当真地胡思乱想着自己出走以后带给爷爷的惩罚。注意,翠翠的“惩罚”手段仍然是建立在两人亲情深厚的基础上,她深知祖父爱她,所以让他尝尝失去她的痛苦。更感人的是后面,只是这样一个念头,就吓坏了翠翠,她不敢想像没有祖父的生活,竟不顾爷爷正忙着摇船,一次又一次叫爷爷回家,仿佛晚一点他们真会分开。其实,翠翠此时心里并没有一个明确的要求或一件具体的事情,她就是那么“莫名其妙”地感到日子空虚心情郁闷,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不安或不快,但又是一种确确实实的存在。因为无法言说,所以没人能帮助你;因为确实存在,所以它总在折磨你。这就是孤独感。 翠翠这清醒的白日梦,把一个少女单纯而隐秘的内心情感托现给读者:因情感生活得不到满足而产生的哀怨的心理。 (3)翠翠坐在溪边,为什么就“忽然哭起来了”?为什么无来由地多次地“哭”? 明确:翠翠怀着满腔心事,无人能诉说。渡船上人们悠闲地过渡,又有谁能了解她的心事呢?船上的人的安闲和翠翠内心的波动,形成动与静的对比,表现出翠翠那看似无来由的哭的深意。 翠翠无来由地哭,一要注意翠翠情窦初开的朦胧感情,一要注意湘西这样闭塞但人情质朴的环境,翠翠的心理肯定不会和生活在城市中的少女一样。 (4)外公给翠翠讲父母的往事,注意引导学生把握此时翠翠心理的微妙变化。 2、翠翠为什么看到天上的红云,听着生意人的杂乱声音,心中有些凄凉? 提示:一方面内心寂寞惆怅,一方面又迸发出骚动不安的爱情的火花。 3、翠翠在成熟中的生命,到底缺少了什么? 提示:是那朦胧中的爱情,后文说“新的人事”“生活太平凡”与此同。 4、翠翠真的想逃走吗?她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 提示: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实际上反映了其内心的无聊与孤寂。 5、“祖父不理会她”真是她“觉得悲伤”的原因吗? 提示:祖父不理会是外部表象,渴望情感的抚慰是真。 6、翠翠为什么对母亲“神往倾心”呢? 提示:主要是对母爱的渴求、对母亲的怀念。 7、翠翠为什么对母亲的爱情故事那么感兴趣? 提示:源于自己内心对爱情的朦朦胧胧的期盼。
论沈从文的宗教情怀 现代意义上的宗教精神是指深入探究人类命运问题,渴望减轻人类苦难,并且恳切希望将来会实现人类美好前景的一种终极关怀态度。沈从文正是这样一位具有深沉宗教情怀的文学家。在他的文学世界中饱含着博爱的基督教精神,天人合一的道家精神和追求心性自由的佛教精神。 一、沈从文的基督教情怀 基督教虽然在16世纪末就传入了中国,但基督教文化对中国现代文学的影响,在留学欧美的作家身上表现更为普遍。而自诩为“乡下人“的沈从文既没留过学,甚至没受过正规的现代教育,基督教文化却对他产生了不可忽视的影响。 沈从文接触基督教是从读《圣经》开始的。1922年夏,二十岁的沈从文只身来到北京,虽满怀文学救国的崇高理想,却连基本的标点符号的使用都不熟悉,更何谈文学创作!当时身边唯一的师傅是一部《史记》,随后不久从燕京大学朋友处偶然得到一本破旧的《圣经》,他立即喜欢上了《圣经》“那接近口语的译文”和“部分充满抒情诗的篇章”,并从“反复阅读中”,“得到极多有益启发,学会了叙事抒情的基本知识”。可以说,沈从文作品自然、流畅、平白的风格,与《圣 经》有一定的传承渊源关系。而《圣经》所蕴涵的仁爱、善良、怜悯也成为他精神的寄托与支柱之一,他从中找到了不属于任何宗教派别的精神安慰,支撑他战胜一切困难与挫折。后来,沈从文认识了著名的教会学校燕京大学的一帮学生,如董秋斯、张采真、司徒乔、韦丛芜等。沈从文在与他们的交往中也间接地受到基督教的影响,这使他对教会生活、基督教知识有一定了解。1925年7月至1926年间,沈从文在其亲戚———曾任民国总理的熊希龄办的北京香山慈幼院里做事。慈幼院是一个慈善和救助机构,具体由中国基督教非圣职人员经办,沈从文在做事中也与不少基督教信仰者有往来,耳濡目染,受到一定影响。他因此写了一系列有基督教影响的作品,如《蒙恩的孩子》、《第二个狒狒》、《用A字记下来的事》等。 基督教“最根本的精神永远是爱———一种完全无私的精神,一种尊重他人并为他人寻求最高的善的行为”沈从文接受的主要就是基督教的博爱精神,他在1933年回答有人提出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写作”时说:“因为我活到这世界里有所爱。美丽,清洁,智慧,以及对全人类幸福的幻影,皆永远觉得是一种德性,也因此永远使我对它崇拜和倾心。这点情绪同宗教情绪完全一样。”沈从文爱美丽,也爱永恒;爱世界,也爱人类。这种爱完全是一种宗教行为,闪烁着关爱人类未来的宗教情怀。 沈从文之所以接受基督教的博爱精神,是因为他一直生活在一个充满仇恨和冷酷的世界里。在湘西,沈从文难以忘记的是军队中那些血淋淋的杀人场面,无数无辜百姓被军队长官以“土匪”的名义杀掉;在北京,沈从文体验最深刻的是都市中人与人之间的虚伪和冷漠。从湘西到北京,生活空间的位移并未改变现实的严酷。人们之间缺少温情,找不到爱繁衍的土壤。既然现实中已经不存在爱,那么,爱又在何方呢?沈从文想到了《圣经》———一本充满爱意的圣书。他非常欣赏耶稣的“博爱”精神,并从中找到了永恒的精神慰籍。 在以后的生活中,这种爱逐渐内化为作家的一种心理内趋力,形成沈从文特有的“爱人类”“爱有生”“爱善”“爱美”的“爱的哲学”,伴随着沈从文漫长的一生。 二、沈从文的道家情怀 作为一种文化哲学体系,道家是中国传统文化中最富有个性的一派。崇尚自然,强调以自然为本体的天人合一是道家哲学的一个重要观点。老子认为:“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人应当效法自然并且顺应生命的自然,这样才能保持人的纯正本性,保持人性的健全和恒久。强调“天道自然无为”,推重自然人性观是庄子和老子哲学的共通之处。道家的人生观为生命的存在方式和存在质量提供了一个理想的范式,对后世作家产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京派作家身上或多或少都闪现出道家文化的影子,尤以沈从文为代表。 湘西古朴原始、神秘奇丽、浪漫洒脱的苗族文化氛围喂养滋润了沈从文的心灵和感情。这种地域性文化呈现出某些和道家文化相同的价值取向,如对自然的顺应,对与自然相契的人性的凸现等。沈从文拥有浓烈厚重的乡土情结,在他笔下的湘西世界里,人们终日与古朴、宁静、和谐、美妙如画而又充满灵性的大自然为伴,拥有原始、野性、蓬勃旺盛的生命力。他们的人性、人情、道德与孕养他们的大自然保持着一种异质同构的关系,完全是自然孕育造化的精灵。他们性情所至,率力而为,不受任何陈规陋俗羁绊,也不为任何世俗礼法约束。四狗和阿姐在山雨洗净了的大自然中“撒野”(《雨后》),儿子特意筑路以方便母亲去庙里与和尚相会(《沅陵的人》)。湘西民间的道德处于一种自由自在的状态,这种道德是纯审美的,它体现了人们的习惯、乐趣和愿望,反映了生命的需求和生命的趋向,完全符合人的生理自然和心理自然,彰示出生命的自由,生存的洒脱。 对人性的歌颂是庄子哲学的要义所在,沈从文的生命观、价值观明显受到道家文化的影响。其对健康的人性有着天然的倾心,他在《从文小说习作选集代序》中明确了自己的立场:“这世界上或有想在沙基或水面上建造崇楼杰阁的人,那可不是我。我只想造希腊小庙,选山地作基础,用坚硬石头堆砌它。精致,结实,匀称,形体虽小而不纤巧,是我理想的建筑。这神庙供奉的是‘人性’”[4]在他笔下,农民、兵士、水手、娼妓、童养媳等等,都具有一种生命本性的美。他还在《水云》一文中宣称:“我是一个对一切无信仰的人,却只信仰‘生命’。”[5]他笔下的画面与庄子“以自然为宗”的思想很相似,庄子思想中宣扬清淡无为、反对约束、恢复本性等特点在沈从文的小说中均有体现。沈从文笔下的主人公大都是“风日里长养着”的自然之子,这里的女子心地善良、温柔却刚强,体现着自然人性中和静柔美的一面;这里的男子诚实勇敢、,带有自然原始发力量与生命的冲动。这就是沈从文所认可的自然的人性和生命的本真状态,自然健康的人、人性是沈从文写作的起点,也是他的终点。 三、沈从文的佛教情怀 佛教虽然产生于印度,传入中国后却得到了创造性的发展,并形成了中国本土特点的禅宗。从文化学的角度看,禅宗是一种摆脱烦恼、追求生命自觉和精神自由境界的文化理想。沈从文深受佛教文化的影响,佛教的“心性论”为他思考“人”的问题提供了一个独特视角,使他掌握了人类自身的独特思维方式-———反视内心,从而体现出他对人类生命本质 认识的深刻性。沈从文最早接触到佛教,是他还在陈渠珍部下当兵的时候,当时他正处在精神上极度苦闷和困惑之中,内心有股难言的苦恼和寂寞需要向人倾诉,并希望有人能对他精神上紊乱的思绪进行疏导和启发。这时候,他饱读诗书的姨父聂仁德适时地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为沈从文带来了儒家理学、佛学、西方近代哲学等以前他闻所未闻的人类文化精华。他在《从文自传》写道:“(聂仁德)为人知识极博,而且非常有趣味,我便常常过河去听他谈‘宋元哲学’,谈‘大乘’,谈‘因明’,谈‘进化论’谈一切我所不知道却愿意知道的问题。”这种谈话显然也使他十分快乐,因此每次所谈的时间总很长很久。但这么一来,“我的幻想更宽,寂寞也就更大了。”这里提到的谈话内容,根据沈从文后来思想的发展轨迹来看,其中佛学对他的影响最大,后来他读了大量的有关佛教经典。他在一本抗战时期出版的盗印本《月下小景》上的题字中写道:“(在武汉大学教书时)教书时间既不多,因此有四分之一时读书,有机会把碛砂藏内诸故事经卷大致看过一次或二次。”他很多作品如小说集《月下小景》中的小说、散文《七色魇》等都是直接以佛经故事为题材。 追求心灵自由是沈从文对佛教精神最深的感悟。个体生命是有限的,要摆脱个体生命的束缚,达到永恒的自在状态,必须扩张个体的心灵,追求心灵的无限自由。沈从文所感悟到的心灵自由是有“神性”的生命,也只有这样的生命才可以与日月同辉。他在追求心灵自由时主要凭借文学创作的方式,因为“凡知道用各种感觉文字去捕捉住此美丽神奇光影的,此光影在生命即终生不灭。”也就是说,文学创作是 心灵自由遨游的一种方式,而且感悟心灵自由时必须在一个清静的地方,同外物完全隔绝,“心有所悟,若有所契,无渣滓,少凝滞,”从而进入心灵自由的境界。正因为沈从文执着于生命的“神性”,才使他在现实的“人”的生活中感到精神上有无穷的困惑,不时发出“人生可悯”的慨叹! 综观沈从文的“神性”思想的全部内涵,其最核心部分就是要摆脱日益使人性异化的虚伪、堕落的社会生活,葆有一颗真心,恢复人之为人的神性生命。佛教心性论的明心见性思想为他提供了直指内心的思维方式,而大乘佛教的入世精 神又使他不逃避现实社会,呈现出一种天真、勇敢的进取精神。佛教对他毕生都产生了重大的影响,他晚年还说过:“七四年六月过苏州重买《法苑珠林》一部,作为纪念。四十年人事变迁极大,童心未失,和所读诸佛经有相当关系。”童心未失,生命的“神性”常在,这是沈从文的人格魅力所在,也是他的作品永恒的艺术魅力所在。参考文献:1、(英)詹姆士.里德.基督教的人生观[M].上海:三联书店, 19892、沈从文.沈从文全集(第9卷)[M].北岳文艺出版社, 20023、郭国昌.论沈从文的宗教精神.西北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0年5月4、袁启君,论沈从文的宗教情怀,辽宁行政学院学报,2007年第11期
《萧萧》:“少女梦”构筑的“湘西梦”【摘要】人们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沈从文用她们的梦境展现了她们最纯真的形象,寄托了她们对生活的向往,而梦的转变也传达出了女性成长的内涵。怀着一颗“北京梦”的沈从文,来到都市以后求学失败、求职碰壁、投稿受挫。当他饿着肚子踯躅街头接受着“城里人”目光的鄙夷与羞辱时,陪伴他日日夜夜的故乡的乡土人情,随着岁月的流逝与踪迹的迁徙幻化成了他笔下那个让人魂牵梦萦的湘西古城。都市生活同样给沈从文留下了难以愈合的心灵创伤,在都市中他看到的更多的是人性的复杂与堕落,从那以后他开始提笔构建他梦想中的桃花源。然而臆想的湘西并非现实的湘西,而是作为精神家园、理想寄托的参照系出现在沈从文的笔下,是受到心灵创伤的沈从文构筑的一个梦。 【关键词】沈从文;萧萧;少女梦;湘西梦;湘西世界;乡村文明 沈从文为我们构建了一个理想化、梦幻般的世外桃源——湘西,他在作品中也建构了许多的“梦境”。在沈从文构建的诸多梦境中,笔者认为少女的纯真之梦最能体现出他想要展现出的湘西世界,最直观的传达了他的精神寄托。阅读《萧萧》时,会发现梦的意象贯穿了文本的结构。本文以小说《萧萧》为例,浅析沈从文笔下的少女的纯真之梦所构筑的“湘西梦”。 一、萧萧的梦境与女性成长 人们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沈从文用她们的梦境展现了她们最纯真的形象,寄托了她们对生活的向往,而梦的转变也传达出了女性成长的内涵。 1、少女之梦与少女形象 《萧萧》中的萧萧做童养媳时只有十二岁,即使嫁做他人妇,她也不过是个孩子,在夜里睡觉的时候,也会“做这种年龄人做的梦”,可以说,萧萧的梦在一定意义上是对白天生活的一种补偿,作为童养媳,她要照顾幼小的“丈夫”,还要参与家事,加上婆婆严厉如一把利剪,使萧萧承担了这个年龄的孩子本不应该承担的义务,她的成长历程也比其他少女辛苦了许多。因此,沈从文借梦境表现出了萧萧童心未泯且心智并不成熟的一面,她具有天真乐观的性格,即使无法反抗与逃脱命运的支配,她仍在会在夜晚做着属于自己的有趣的梦。梦的内容充满了欢乐与自由,没有失去孩童的淘气与天真,与文本中沈从文对萧萧性格的直接描述是一脉相承的。 2、少女之梦与女性成长 萧萧的成长,透过梦境表现在两个方面:首先,是“女学生之梦”。女学生过身时,村里人都笑话女学生,她们在村里永远是奇闻。然而女学生在某种程度上象征着进步与文明,在乡下人眼中却成为笑话与奇闻,也体现了乡下人保守、隔膜的一面。祖父用“女学生”逗萧萧,萧萧“心中却忽然有了一种模模糊糊的愿望”,她的心中从此以后也有了一个“女学生”,“做梦也便常常梦到女学生,且梦到同这些人并排走路。”萧萧的梦在不同的人生阶段具有不同的内容,体现出她不自知的内心潜意识。十五岁的少女已不像从前那样做着如童话一般的童心未泯的孩童之梦,因而她做女学生的梦就具有了明显的喻意。 萧萧真正的成长是在被花狗引诱怀孕以后。作品中提到“萧萧仍然是往日的萧萧。她能够忘记花狗就好了,但是肚子真有些不同了,肚子中东西总在懂,使她一个人干着急,尽做怪梦。”在这里,沈从文并没有描写出具体的梦境,但是结合整部作品不难看出,萧萧在花狗的引诱下虽然满足了自己对情欲的好奇,却陷入了人生的困境。至此,少女的纯真之梦伴随着生理的成长而消失,心智的成熟最终完成了萧萧作为一个女性的成长过程。 二、由“少女梦”构筑的“湘西梦” 1、理想化的梦境与理想化的少女 对于沈从文而言,无论是萧萧,翠翠还是三三,都寄托了他超现实的理想化精神。因此这些十五岁的纯情少女的内心世界也被理想化了,理想化的少女拥有理想化的内心,理想化的内心通过理想化的梦境表现出来。 对萧萧来说,“女学生梦”更是可望而不可求的,乡下人对女学生的嘲笑注定了萧萧如果成为女学生之后的结局。萧萧的精神世界始终“还是一片荒原,理智被蒙蔽着,就象山里的芭茅地,原始、蒙茸,生命处于被动的自在状态。她没有、也不曾想到如何自主地把握自己的人生命运”。她天真蒙昧的心灵中那仅有的一点点未泯灭的改变命运的憧憬被既定的压抑女性千年的封建农村文化吞噬了。 2、少女的梦境与作者现实的投射 沈从文所构筑的湘西世界以及少女的梦境都可以说是他在现实社会中得不到满足的情感投射。因而在情感投射下塑造的世外桃源,也并非是完全真实的。他在梦与幻境中营造了一个与现实抗衡的“世界”,用以逃避现实的苦闷。 乡村文明真就如同沈从文笔下描写得那么淳朴自然吗?萧萧生活的乡村是一个人被财物控制的世界,这在任何社会恐怕都在所难免。萧萧生活的世界并不一定就是“桃花源”,《萧萧》中表现的人性美似乎也并没有那么纯粹。“沈从文纵容萧萧,不愿让她为所做的错事受苦;这种纵容的态度延及叙事,以至于甚至村民们都被写得像一群孩子,他们不忍面对‘成年律法’的道德后果。……在理想的田园浪漫故事与阴郁的现实陈述之间,萧萧和她的村人们所栖身的世界里律法依然存在,但这个世界的居民们仅却援用童心来奉行与化解这些法规。”同样,夏志清先生在《中国现代小说史》中也提出了这点怀疑:“萧萧所处的是一个原始社会,所信奉的也是一种残缺偏差的儒家伦理标准。可是,事发后,她虽然害怕家庭的责难和惩罚,但这段时间并不长,而且,也没有在她身心留下什么损害的痕迹。” 当沈从文怀着梦想来到北京之后,现实给予他更多的是迷茫与失望。他在此期间他“处处感受到都市的现代文明和人们之间的冷漠虚伪对他的压迫与精神摧残”,现实与理想的差距使他变得孤独,为了精神上的慰藉,“让自己无处可去的满腔热情找到好的土壤、能够达到理想成熟的境地”,他只能以仅存在记忆中的梦幻般的湘西的美好与现实的残酷对抗。记忆中的湘西已不再是那个环境恶劣、社会环境严酷的乡村,在沈从文的笔下变成了民风淳朴,人性至善的世外桃源。 三、结语 沈从文在描写梦境时,他所描绘的“梦”并不一定是人物真实的梦,它只是他创作出来,为表现人物的心理、性格、阶级属性等服务的。沈从文想通过少女纯真无知的梦,塑造出诸如萧萧、翠翠、三三、夭夭这些纯真、善良的湘西少女,在通过这些纯朴的湘西少女塑造出一个至善至美的湘西。这些作品中的“梦”更真实也更深刻,更唯美也更富于艺术魅力,作家“通过梦境梦幻式的描写,从而实现对审美境界的追求。”以“乡下人”自居的沈从文,在大都市中四处碰壁,因而将理想寄托于湘西古城,他将记忆中最美好的湘西捕捉下来并跃然纸上,这个湘西承载着沈从文对于乡村文明最深切、最美好的向往,承载着他对城市文明最失望、最痛苦的体验。他就如同作品中那些做着自由、天真、美好之梦的纯真少女,在物欲横飞的都市文明的冲击下,做着属于自己的梦幻且美好的梦。
沈从文 现代性 对抗 共谋论文摘要:沈从文从地域文化角度展开与主流意识形态对话,表面上似乎与中国社会激进的现代性浪潮格格不入,但他的文本却又参与到对现代性内涵的合理完善上来,在对现代性作出反思的同时,他的作品一再展现给我们的“优美的、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恰恰与现代性对人生存的关照要求契合,在这一点上,他与现代性达成共谋或说是和解。1998年,北京大学吴晓东教授在其论文《中国现代文学中的审美主义与现代性问题》中以沈从文小说《新与旧》为例,认为应当从中国现代文化的寓言角度重新审视这篇作品:“它揭示的是一个新旧错杂的时代,对于消解单一的线性历史时间,消解现代性的有关‘进步’的整一图景,建立审美主义的多重视野,是一个不容忽视的文本。这篇重要的文章为日后的学术研究留下了理论探索的可能性,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命题无疑指向了沈从文创作与文学现代性两者之间的纠葛上来。近年来,人们对这个问题进行着喋喋不休的争辩却又总是莫衷一是,有些学者认为沈从文的现代性本身不证自明,另有人则专门写文章从文本内在逻辑论证湘西系列的现代性因素,当然,也有坚持认定沈从文向来是以“反现代性”姿态出现的。各种观点的碰撞看似有着某种理论自足性,但这种自圆其说往往显得幼稚而脆弱,甚至完全是一种理论自娱。笔者认为,在这个关键问题上,历来的研究无疑忽视了两个重要的向度:其一,现代性本身的全部复杂性;其二,现代性因素在中国的发生本身具有的特殊品格。以上两点可能使我们的研究渐次走向深人,进而在某种程度上澄清问题本身。一、复杂与歧义:现代性的诸多面向现代性的价值根基在于它的普遍主义,就主体化的精神品格而言,在于它的反思性;就其客体外在化的历史存在方式而言,在于它的断裂性。“断裂”一词在这里具有非凡的意义,它使我们清醒地认识到现代性与文学性相触碰的瞬间,可能产生的巨大张力。一方面,文学艺术作为一种激进的思想形式,直接表达现代性的意义,它表达现代性急迫的历史愿望。它为那些历史变革开道呐喊,当然也强化了历史断裂的鸿沟。另一方面,文学艺术又是一种保守性的情感力量,它不断的对现代性的历史变革进行质疑和反思,它始终眷恋历史的连续性,在反抗历史断裂的同时,也遮蔽和抚平历史断裂的鸿沟。”现代性的这些品格使其内部充满了纠葛,经常出现的悖论使现代性处于不断的调整和重构之中。因为这些不同气质的存在,现代性从来就不是一个单纯的客体,在其内部总存在着有趣的对话,显现出繁杂性与歧义性。沈从文的创作无疑参与了这场对话,并在其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他的文本具有或鲜明或暖昧的反思性,由此被纳人到现代性的多维语境中来。人们经常将沈从文的作品与废名(冯文炳)等人的创作进行比较。其实,如果考量的角度被限定在与现代性关系上,那后者显然较前者决绝和纯粹的多。废名的视点是人的神性,带着浓重的宗教意味,因此与现代性的反思或批判少有暧昧关系,无论是物质的现代化或是精神的现代性都被排除在他的视野之外;沈从文的视点则是人性,虽然人性也常常借助宗教性得以表现,但即使他在那些外表看来极纯粹的湘西小说中,我们也可以感觉到一个与之相对的异质世界,渗进一点桃源外的嘈杂之声,更毋宁说他笔下的那些拙劣的都市小说。这种有意识的反思特征,使沈从文的创作与中国社会/文学的现代化进程建立起一种对话关系,即在外部物质世界现代化所呈现的断裂中,“眷恋着历史的连续性”,甚至是有意通过对历史的回溯达成对这一“连续性”的有效梳理。对“桃源世界”或过往历史的话语抚摸乃是对正在进行时的“现代化”的呼应。这显然是一个有趣的命题:为何作为作家的沈从文在现代性的反思中使用了这样一种策略,即更多的借助湘西的边缘文化视点来缝合现代性的“断裂”。这与上面提出的第二个问题相关,也就是现代性因素在中国的发生具有相当的特殊性。不久前,北大著名教授钱理群先生在他的一篇文章中提到这样的观点:“我经常说,当代中国是一个‘前现代社会’、‘现代社会’、‘后现代社会’并存的奇异的国家。”E23这个奇异模型的建构其实并非始于今日,早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这样的情况就因为各种复杂因素的合力作用在中国出现。在中国社会的具体语境下,我们有必要把现代性拆解为两个不同的范畴,即物质现代性与精神现代性。这种看似武断的拆分在研究中国现代性问题上无疑具备某种有效性,因为从一开始,这两者在中国就不是同步并行的,并且在很长一段时间中存在着若即若离的关系。物质现代性的发生在中国显然是被动的,在一个以西方国家为主的国际市场秩序渐次形成之后,闭关锁国终于无法抵制坚船利炮的侵袭,而这一切背后直指经济利益。世界格局的现时要求使中国不情愿却必须卷入这场物质现代化的风暴中,但因为其自身社会经济结构的滞后,中国在经济现代化的洪流中必然是附属品,甚至是牺牲者。精神现代性的发生则比之稍晚,并且具有非常独特的品性:“中国的现代性起源于民族国家的救亡图存运动,中国人对社会现代化渴望,大于现代化境遇中人的存在本身的探寻,更缺乏对现代性本身的质疑和批判。因此,‘现代性’概念在中国既代表着‘理想’,又具有浓厚的意识形态色彩。”与此同时,由于前现代社会与现代社会的并置逐渐成为一种十分明显的文化生态,现代性的反思遂借助两者的对峙展开。另一方面,这种对峙又十分显著的与地域文化直接相关。不仅主流文化形态(即具有现代性特征的文化)之间以地域特征为旗帜展开对话(在文学上表现为“京派”与“海派”),而且非主流文化形态也积极参与到对话中来,或是为激进的社会革命提供现实的依据——比如沙丁等作家揭露四川农村社会的作品;或为民族革命提供悲壮的依据——比如东北作家群的创作等等。沈从文同样从地域文化角度展开与主流意识形态的对话,但显出独特性:在表面上,他与中国社会激进的现代性浪潮格格不入,借助对湘西这一边缘文化内景的描述与之对抗;但在另一方面,他的文本却又参与到对现代性内涵的合理完善上来,在对现代性作出反思的同时,他的作品一再展现给我们的“优美的、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恰恰与现代性对人生存的关照要求契合,在这一点上,他又与现代性达成共谋或说是和解。二、封闭的环形:《萧萧》中的现代性自反特征我们以具体的文本来坐实上述关于沈从文对现代性的抗争与共谋这一命题。在实际的研究中,学者们往往忽视对文学的耐心解读,单纯罗列出一些作品附会某个预设命题的现象比比皆是。实际上,与现代性抗争或共谋的行为只可能也必须通过一个个生动的文本外化出来,好的作家总是通过文本修辞的巧妙安排来表现他对问题的思考。这里选取《萧萧》和《边城》两篇小说,试图通过对其文本内部呈现出的复杂图景进行解读,从而有效关照沈从文作品中的现代性。对于《萧萧》的来说,沈从文设置了一个圆形的结构。小时起始,唢呐的声响和平稳的花轿支撑起整个画面,让人觉得新鲜。在小说的结尾,又是唢呐声到门前,“屋前榆蜡树篱笆间看热闹”的人们最终也盼到那平稳的花轿。文本叙述在此时封闭了自我,表现出一种寂寞感。小说家同时为这一自足的叙述空间设置了井然有序的线性时间维度,故此虽然不免在时间推进的过程中出现某些波折,比如朦胧的女学生的印象、花狗大的出现、婴孩的降生,但都很快被井然有序的时问流脉扶平,仿佛晴朗夏El水面上掠过的一丝微风,留下些须波纹,但很快就消弭了,分析这个消弭的过程是必要的。花狗大的出现之于萧萧,有如傩送的出现之于翠翠。小说家显然没有流露出任何批判的意思,因为对于萧萧来说,花狗大的出现显然是预示着她即将面临着一个新的人生仪式,就像不久前她刚刚出嫁一样。不同之处在于,这次的仪式带有某种程度的自然性。沈从文细致的给我们展现了这个仪式全部微妙过程,而仪式本身其实正是关于人的生存境遇的剪影。仪式的原始色彩因为其间的山歌而显得更加鲜明:“天上起云云重云,地下埋坟坟重坟,娇妹洗碗碗重碗,娇妹床上人重人。”“娇家门前一重坡,别人走少郎走多,铁打草鞋穿烂了,不是为你为哪个?”花狗大和萧萧的吸引是双向的,“健康、优美、不悖人性”,完全是人存在的一种自然形式。更加有意思的是,当她和花狗大野合而怀孕的事再也瞒不住的时候,生存境遇与顺序时间的微妙关系便产生了:“这件事情既经说明白,照乡下人规矩,倒又像不甚么要紧,只等待处分,大家反而释然了。……萧萧次年二月间,十月满足,坐草生了一个儿子,团头大眼,声响洪壮。大家把母子二人照料得好好的,照规矩吃蒸鸡同江米补血,烧纸谢神。一家人都喜欢那儿子。生下的既是儿子,萧萧不嫁别处了。”这是一个关于人的存在与时间关系的寓言,本身其内部包含着现代性的重要维度,关于人自身的思考。我们上面说过,中国文学的现代性从其诞生的那一天起,就因为处在当时中国社会的特殊性中而失掉了一些应有的成分,比如关于人自身的合理叩问。沈从文恰恰从现代性相对稳定的一维入手,关注变中的不变——即人性本体,固而显得与自然的文化生态格格不入。从文本对女学生的描写中,我们又可以看到沈从文小说现代性的另外侧面,即在上面提到的现代性的自我反思特征。沈从文是通过精心编排的修辞技巧来展示这种反思的。女学生在文本中显然是一个内涵甚广的能指,它背后连接着一个与萧萧们的生存环境截然不同的世界,即通常意义上的现代形态的世界。女学生是沟通文本前半部分和后半部分的关键元素。这一元素始终伴随着萧萧的成长过程,成为她心中的一个情结。最初的时候,萧萧对于女学生的态度是暖昧的,“听过这话的萧萧,心中却忽然有了一种模模糊糊的愿望,以为倘若她也是个女学生,她是不是照祖父说的女学生一个样子去做那些事情?不管好歹,女学生并不可怕,因此一来,却已为这乡下姑娘初次体念到了。”在怀了花狗的孩子以后,萧萧曾把女学生作为自己的某种精神支柱,竟然和花狗商量起来要到城里去寻自由了。“有一天,又听人说好些女学生过路,听过这话的萧萧,睁了眼做过一阵梦,愣愣的对日头出处痴了半天。_3j(n值得注意的是文本的结尾处,萧萧抱着和当年的小丈夫生下的婴儿毛毛,唱歌一般哄着他:“哪,毛毛,看,花轿来了。看,新娘子穿花衣,好体面不许闹,不讲道理不成的!不讲理我要生气的!看看,女学生也来了!明天长大了,我们讨个女学生媳妇!”在这个圆形的、封闭的叙事结尾处,沈从文同时也封闭了关于女学生的故事。萧萧在叙事时间为十年的长度中,对女学生的看法最终又回归到了原初的理解。这种略带讽刺意味的修辞技巧中实际上以安插进小说家对于现代性的某种反思:在一个地区发展严重失衡的国家,现代性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三、突破轮回:“边城牧歌”的自我颠覆与《萧萧》中单纯的封闭式结构不同,《边城》虽然仍旧尽力描绘一个遥远的世界,却在环形的故事中打开了一个缺口,由是,在湘西世界平静生活中出现了“他者”——一种无名的、但却人人可感的异质性因素。一个有意思的分析策略是将《边城》中的关键意象做简单的梳理,顺此可以清晰的看到湘西世界田园牧歌生活在《边城》中开始的自我颠覆。应该说,小说中最值得注意的意象就是那只“方头渡船”,如果说翠翠、爷爷、黄狗还有桃源般的景致天然的定格成一副水墨画,那么渡船则是读者进出这幅奇异画卷的中介,它那么自然的联系着此岸与彼岸,让时间的呈现方式不再和《萧萧》中一样了。在小说的前半部分,作家的手法一如在湘西系列其他作品中那样,以全部的静态雕刻着意让这幅山水画完满,时间在“方头渡船”上来回摇摆,轮回不断,过渡的有从川东过茶峒的小牛、有羊群、有新娘子的花轿,翠翠总是目送这些东西走去很远了,方回转船上,把船牵靠近家的岸边。在平静如水的世界里,甚至黄狗都是没有名字的,一切都在彼岸。然而,“端午”、“中秋”两个意象的出现突然将回环的时间流脉切断,显然,它们的意义已经超过了单纯的民俗学意义,在小说中,一直隐匿的主人公的自我意识在这些线性时间的结点上获得了自我呼唤:端午节翠翠去看龙舟赛,偶然相遇相貌英俊的青年水手傩送,傩送在翠翠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端午”和“中秋”意象的出现为翠翠提供了生命的具体场景,小说从永恒的民俗学时间进人到历史时间中去。在故事的结尾出,作家将这样的时间向度坐视,爷爷在夜雨的死亡、白塔的倒掉,特别是二老出走后能否归来的不确定性,都将叙事的时间对准了未来。从另一个维度看,如果说《萧萧》中表现出的现代性的自反特征是通过对循环时间内部的蒙昧的批判达成,那么在《边城》中则着力表现“边城牧歌”的自我颠覆。我们上面提到的“渡船”意象已然为边城世界打开了一道缺口,外界的异质性因素带着某种强力迅速突破缺口,田园牧歌式的秩序被质疑,“边城牧歌”由此开始了自我颠覆的道路。如果说,《边城》在表象上向我们展示的仍就是一个与其他湘西系列并无不同的田园世界的话,那么其文本背后则实际上关涉着田园世界自身的“自我分裂”,表现出极大的不稳定性。正是所谓的“现代性”的他者的渗透造成了这种“自我颠覆”。海外汉学家王德威先生认为沈从文的湘西叙事既是对牧歌环境本身的表达,又是使其土崩瓦解的因素。这正是说明《边城》是在突破了《萧萧》的叙事轮回之后达成“自我颠覆”状态的。四、结语如果我们做更为细致的文本分析,就会发现几乎沈从文湘西系列的每一篇作品都不同程度的归纳到人的生存寓言或现代性反思这两个范畴里来。像《贵生》、《会明》、《豹子、媚金、那羊》、《牛》、《柏子》等,都是非常典型的关于人的生存的寓言,而像《丈夫》等一类小说则更多寄寓着对现代性的某种反思,至于《边城》则两者兼而有之。我以为,沈从文笔下的现代性世界从来不是单一的,中国当时文化生态的特殊性催生的只能是以单一的线性思维模式为依据的激进型现代性,而沈从文对此却表现得不屑一顾。在他的文本中,我们读到的是对现代性全部复杂内涵的解读:包括现代性的自反特质(即反思性)和对人性本体的认真态度。事实上,沈从文并非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固执可能造成当时人们的误解,但他依然坚持着自己的判断。正像他在《阿丽斯游记》中说的那样:“我关心的是一株杏花还是几个人?是几个在生命中发生影响的人,还是另外更多未来的生存方式?”他选择了后者,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但这样的选择却正是一个真正优秀的文学家应该做出的。【
700字 议论文 范文 篇一:谈谈姑息与纵容
摘要:从十几年前"渤海2号"事件的某些领导,一句话就可逃脱责任,轻轻松松地"交学费",到如今对违法犯纪者依法惩处,当杀则杀,该关就关--无论你职位多高、资格多老,可以看出,我国法制已日益健全,社会主义制度也日趋完善。
"渤海2号"翻沉了,它的沉没给世人敲响了警钟:切勿姑息纵容。
勘探局某些领导"交学费"的论调的确让人心惊,千百万国家财产的损失且不说,72条人命啊!这"学费"上可沾满了鲜血!那些领导既不引咎自责,也不接受教训,固然罪不可赦,然而他们的上级领导就没有一点责任吗?事故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作为上级领导对其姑息、纵容也是导致不断升级有重要原因,上级领导的严重失职也当受到法律的制裁。
一味地姑息纵容必将酿成大错,只有严格遵守法律制度,才能消除后患。我国古代军事家孙武操练女兵,有一妃子自恃得宠于齐王,在军中屡屡犯纪,可她哪里想到孙武严于律令,把她给斩了。此后,其他妃子宫女们再也不敢违反军纪了。不用说,这样做是要冒风险的,但是孙武把国家利益看得高于一切,并没有因为怕得罪齐王而放妃子一马,而是当机立断--斩!他有如此气魄,堪称当代"官"们的典范。
孙武冒死斩妃,千百年来传为佳话。三国孔明放下友情,挥泪斩马谡也同样脍炙人口。马谡才智过人,与孔明私交甚好,在军中位高权重。而当他犯下违反军令,导致军纪不严,军威从此不振,恐怕巴蜀之地早早就被划入魏国的版图之中了。
斗转星移,几千年过去了。人类在进步,社会在发展,如今我们的执法领导与古人相比,又如何呢?
"渤海2号"事件让我痛心疾首,但是当今对一批大案的处理则令我欣慰。国人皆知的成克杰,由于收入受巨额贿赂,罪行特别严重,情节极其恶劣,尽管他身为副委员长,尽管他曾为人民工作多年,党和政府并没有因为他过去有功而姑息纵容她,让他以"交学?来逃脱责任,而是严格执法,摘走了他的乌纱帽,也摘走了他腐败的脑袋。
从十几年前"渤海2号"事件的某些领导,一句话就可逃脱责任,轻轻松松地"交学费",到如今对违法犯纪者依法惩处,当杀则杀,该关就关--无论你职位多高、资格多老,可以看出,我国法制已日益健全,社会主义制度也日趋完善。
当然,我们也应清醒地认识到,有法可依了并未说明我们就可高枕无忧了,还必须要有执法必严的精神在腰后撑着,只有这样,社会主义这座大厦才会稳啊!
700字议论文范文篇二:关于个性的思考
摘要:汩罗江畔,风萧萧,一位老人迎风伫立江头,他宽大的衣襟在风中飘荡,凌乱的头发随风飘舞,他准备把社稷、苍生化作泪罗江边的绝唱。历史说,这也是个性。这种个性让“精忠报国”的信念深深地刻进历史的胸膛,让屈辱的泪水融入了祖国的山川。
曾几何时,开学典礼上,一句“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誓言,响彻了整个中国。历史说,这就是个性。
汩罗江畔,风萧萧,一位老人迎风伫立江头,他宽大的衣襟在风中飘荡,凌乱的头发随风飘舞,他准备把社稷、苍生化作泪罗江边的绝唱。历史说,这也是个性。这种个性让“精忠报国”的信念深深地刻进历史的胸膛,让屈辱的泪水融入了祖国的山川。
“你们村里还有几个共党员?”“不知道!”“难道你就不怕死吗?”“要杀要砍由你们,怕死就不是共党员!”在那个寒风刺骨的冬天,她走向了冰冷的铡刀,走向了人生的辉煌。于是,毛泽东题词:“生的伟大,死得光荣!”在这里,个性被刘胡兰演绎得气壮山河。在这里,历史告诉我们,个性原来是刘胡兰选择的革命事业,是她谱写的壮丽的人生乐章。
某班的班会上,一颗躁动不安的心,耐不住“外面的世界真精彩”的诱惑,总是想知道山的那边是否风萧萧,林的那头是否草青青。他的学习成绩不太好,但仍旧“聊发少年狂”,趁着老师不在,他大踏步走上讲台,庄严宣告:“将来的我,能取代比尔·盖茨!”历史又说话了,听,这就是个性的宣告。什么是个性?也许我不能做出准确的回答,不过,我知道,在我的词典里,痴迷不是个性,盲目更不是个性!个性应该是浩瀚海洋中的航标灯,是漫漫长夜里被渴望的黎明,是洞察万物的理智,是一生一世的追求。个性,它能使司马迁将屈辱的泪水融进笔端,书写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它能使徐悲鸿挥笔画出《八骏图》;它能使一介匹夫执著追求,能使一代伟人奏出使民族昌盛的乐章。
个性,它跨越了时间、年龄的界限,它高扬理智、坚毅的大旗,创造着生命的奇迹!对于个性,我的思索便是如此。豁然间,我的心胸开朗了,原来我也有个性。
700字议论文范文篇三:出路
摘要:一个成功的人就一定要受过挫折的煎熬,当你在最困难的时候,你可能会很容易因承受不住苦难的折磨而放弃,但我认为那只是一时一刻人的糊涂罢了。可人的意识会告诉自己,不能轻易放弃,这才刚刚开始。
人的一生总会经历许许多多的事,考虑的事情也不少。在漫长的人生道路上,能写下多少轰轰烈烈的 事迹 ,又能留下多少牵挂一心的痕迹。路要走,人也要奋斗下去,年轻人很容易被一时犯的错误,而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所以要尽快为自己找条出路。一个成功的人就一定要受过挫折的煎熬,当你在最困难的时候,你可能会很容易因承受不住苦难的折磨而放弃,但我认为那只是一时一刻人的糊涂罢了。可人的意识会告诉自己,不能轻易放弃,这才刚刚开始。
在学校总会面对很多自己不想去接受,但又不能不接受的事实,那是多么的痛苦啊!人生本来就是那么残酷,可是我想残酷的背后应该还是会有快乐的。在这个社会上可能还会遇上更艰难的也说不定,人应该有一个自己最中意的目标,这样才知道风要往哪吹,风是否具备力量。要学会从失败中走出来,从锻炼的过程中获取 经验 ,以此可以增强自己的工作能力和适应生活的能力。人总要为自己做打算的,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时代的不同,现在只注重文凭,而不注重经验,真是搞不懂。文凭可以造假,但是经验是用千斤都换不来的,假不了。据我所知,某 留学 生去应聘某家公司,没有被聘取,原因是此学生,没有实际的经验。看来理还是掌握在每个人的手中,经验是看不见的,但可以被反应。机会人人都有,只是看自己有没有牢牢的把握住而已。
青藏高原地势险要,很难通路,如今还不是历史被改写了吗?几代人的艰辛奋斗,使得天路不再是梦了,一条通向祖国西部的铁路为西部未来的发展开创出新的前景。
我们要为祖国的发展找一条金光大道。有了目标,我们就有了出路。更多的事实告诉我们路是自己的,要由自己来铺。一切靠自己的经验,只要能兢兢业业的工作,就会心满意足。
700字议论文范文篇四:争出胜利
摘要:争气是一种绝处逢生,是一种勇敢正直,是一种顽强不屈。松树不泄气,于是争气地从悬崖峭壁的缝隙中探出头来张望;莲花不泄气,于是争气地从淤泥中挺直身杆沐浴阳光;梅花不泄气,于是争气地从寒风凛冽的冬天打起精神,绽放芬芳。
当嘲笑弥漫周围,困难缭绕生活,黑暗笼罩白天,我们为了争口气,坚强地走过每个春夏秋冬,拒绝失败,我们争口气,迎上胜利。
争口气,或许你就能像花儿一样灿烂地怒放美丽;或许你就能像苍鹰一样快乐地翱翔自由;或许你就能像鱼儿一样悠闲地漫游快活。
童第周从不及格的差生到出类拔萃的生物学家,这是他的争气造就了成功;詹天佑由被讽刺、嘲笑到连外国工程师也竖起大拇指的著名工程师,这是他的争气建造了中国的第一条铁路;海伦凯勒从无法上学、身患疾病成为知识渊博的女作家,这是争气塑造了她的才气;刘翔由无名小卒的参赛选手到冲出亚洲的 跨栏 得胜者,这是争气,成就了他的超越。
争气是一种绝处逢生,是一种勇敢正直,是一种顽强不屈。松树不泄气,于是争气地从悬崖峭壁的缝隙中探出头来张望;莲花不泄气,于是争气地从淤泥中挺直身杆沐浴阳光;梅花不泄气,于是争气地从寒风凛冽的冬天打起精神,绽放芬芳。
不争气如一条毒蛇一样,吞蚀我们的心灵,抹掉我们的前途,扼杀我们的成功。
三国时的刘禅因不争气,国家亡了,落得个“扶不起的阿斗”的名声。清朝末年的皇帝因不争气,丧权辱国,落得个“弱国无外交”的下场。
不争气的船,航不过汹涌的大海;不争气的树苗,长不成参天的大树;不争气的鸟儿,飞不上广袤的天空。
争气凝聚了汗水和泪水,只有付出劳动才会有胜利的收获。为了争气,这是心中的信念,并付诸于行动之上,胜利就会迎上来。
一个集体如果不争气意味着纪律涣散;一个社会如果不争气意味着经济萧条;一个民族如果不争气意味着卑躬屈膝;一个国家如要不争气意味着位低权弱。
中国绝不能失败,身为龙的传人,我位定要争气!面临美国的“霸权主义”我们要争气;面临“台独分裂”我们更应争气,捍卫我们的祖国,壮大我们的实力。
争气让我们充满力量,争气让我们迎上胜利!
关于这个,网上资料很多,楼住可以去查阅参考,这里给你些独家的……“乡下人吹唢呐接媳妇,到了十二月是成天有的事情“,这是全文之首,及其平和的语调,看起来一个太正常的故事,一个关于湘西山水人情的故事。这便是沈从文的最大风格----朴质、平淡、抒情’并带有浓郁湘西乡土风情,平和叙说着关于生命,关于爱的故事。沈从文在文中执意要追寻的是一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想要构在一个奉养“人性”的“希腊小庙”作为小说,《萧萧》和沈从文大部分小说一样,是与众不同的。它们的着重点不在于冲突、矛盾以及应之而来的高潮,而是在描写人性上,态度宽和、笔致从容,情节是舒缓的,细节却是丰富而微妙的。在《萧萧》中,种田的装置里闻到草料的香,听得到山歌在唱,农人们的生活是勤苦而狭隘的,但却又有质朴的升级。沈从文“湘西”小说里常常出现山歌,因为那是那片土地上最为质朴的表达方式,也最为热烈的宣泄。它用《萧萧》普出了一曲山歌,虽然调子中也有沉痛和疑问,但总体却是明朗的、优美的,在湘西那方自然的土地上回响。“美丽中是令人忧愁的”,无论是《边城》里的翠翠,还是《萧萧》里的萧萧,沈从文笔下的它们都是美丽的,看起来是轻快的、优美的、恬淡的。只是这份美丽、轻快、柔美、恬淡中,夹杂着些许的忧愁,这些忧愁又很是增添了几分人物的迷人之处,而对于她们或许并不自知。当萧萧抱着新生儿,看这自己的私生子取进大龄媳妇,又一个“萧萧”诞生时,她仍然懵懂不知。文章末,仍旧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这一天,萧萧抱了自己新生的毛毛,却在屋前榆腊树篱笆看热闹,同十年前抱丈夫一个样子”,而这清单的笔墨,却点处令人心颤的故事,一个所不出滋味的十年春秋,一个周而复始的轮回。除楼主外,谢绝复制引用!
萧萧》赏析 “乡下人吹唢呐接媳妇,到了十二月是成天会有的事情。”——小说《萧萧》,就从萧萧的出嫁开始。作者用这个平和的陈述句,定下了小说的基调。 这个女孩子才十二岁,生在长在种田的庄子上,出嫁,就是从这家转到那家。她的丈夫还不到三岁,不过她也不为这婚姻愁烦——她不想也不懂得愁烦,在抱抱丈夫,做做杂事中,象棵蓖麻一样长大起来。小说写的萧萧的成长,是一种原生的、自然的成长,她没念过 书,对于身处其中的婚姻制度、礼法制度从来没有过自觉的反抗,但是成长中的自然的人性,却与制度不可避免地冲撞在一起。 沈从文这样写道:“几次降霜落雪,几次清明谷雨,一家人都说萧萧是大人了。天保佑,喝冷水,吃粗砺饭,四季无疾病,倒发育得这样快。”于是男小女大的婚姻中存在的矛盾暗暗呈现出来——在这个小说中,矛盾都被放在情节与细节之后,作者从不正面描写冲突,但是萧萧在丈夫与花狗之间的关系,却有了微妙的变化:“她有时觉得害怕,不许丈夫走开;有时又象有了花狗在身边,打发丈夫走去反倒好一点。”这一句淡淡的点染,说出这个糊糊涂涂的女孩子心里,隐隐地有了害怕与快乐的争执。 因为没有受过教育,萧萧不可能去反抗她的婚姻,也因为没有受过教育,她没有强烈的贞洁观。——沈从文笔下的萧萧,是近乎完全自然的,听从的是自然人性的召唤。于是,在花狗的山歌声中,她变成了个妇人。 变成妇人的萧萧,并不是因为失去了贞洁而痛悔,这种抽象的道德观念倒并不使她恐惧,可是她有了孩子,具体的身体变化让她害怕,她也明白这是切实的罪证,于是打算逃走,“收拾一点东西预备跟了女学生走的那条路上城。”可是没有动身,就被发觉了。 于是萧萧此刻要面对的是礼法制度。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家里是“生气的生气,流泪的流泪,骂人的骂人”,不过沈从文添了一句有意思的话:“各按本分乱下去。”好象生气流泪骂人也都是应尽的义务,尽完便也罢了。而对萧萧的惩罚措施,依法倒是十分严厉:“沉潭”或“发卖”,伯父不忍将萧萧沉潭,而发卖也找不到人家,萧萧就又住下了,丈夫与她还是象姐弟一般。家人依旧对她好,住到生了个儿子,“照规矩吃蒸鸡同江米酒补血,烧纸谢神”。 萧萧在与礼法制度的冲撞,终于因为家人的消极执行,也有惊无险地避了过去。 在人性与制度的对抗中,沈从文写的是人性的胜利。对于婚姻,萧萧以天然的人性来对抗,以于礼法,家人以农人纯朴的天性来对抗。这样的对抗,都是不自觉的,甚至是自我抑制的,这样的力量看上去是弱小而偶然,但是却隐藏在这些“种田的庄子”里,在这些“种田的庄子”里,沈从文不动声色地在搭建的是,是他心中爱与美的,永恒的“人性的希腊小庙”。 然而,既便沈从文是将矛盾都尽量淡化,在冲突的弱化中进展情节的,但他还是不得不写进了残酷的现实与制度。——萧萧的命运带有这样大的偶然性,她仿佛是幸运的,可她的一生却只能服从于外在力量的摆布,从来没有过对于自己的命运的自主的权力。她的快乐里头,潜伏着无知与麻木。人性的力量是天然的,却带着蒙昧的面目,于是小说中还有另一个群与萧萧们完全不同类的人,“女学生”,是这群人,引进了自觉的反省反抗的力量。 在《萧萧》中,对女学生的叙述完全是虚写,她们就象是小说的后景,不停地从庄子边“过身”,农人有着关于她们的种种荒诞不经的传闻,他们对女学生的感情是复杂而有趣的,夹杂着歆羡与轻蔑,而对于这群他们不了解的人,他们不了解的生活,保持着距离与好奇。对萧萧来说,女学生完全就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但是在她要逃走的时候,她却是要从“女学生走的那条路”走的,虽然她不可能真正地踏上这样的旅程。 “女学生”的意义,不仅仅在于给小说一个时代的背景,她们暗示着一种对于制度的自觉的反省与反抗的力量,这种力量与小说的前景中的人性的力量象是处于不同的系统之中,可是它们是否有可能相结合?在天性的自然发展中,同时以教育使人脱离蒙昧?从而人能够对不合情理的制度,有更大的对抗的能力。小说不是条理如此明晰的论说,沈从文也不可能是在观念的指导下安排结构,但小说家的感性直觉却可能是与理性结论相通的。有趣的是,一九二九年小说的原作结尾是这样的: “这一天,萧萧抱了自己新生的小毛毛,却在屋前榆蜡树篱笆看热闹,同十年前抱丈夫一个样子。” 而一九五七年较改字句的时候,沈从文加了这样的一句关于女学生的话: “小毛毛哭了,唱歌一般地哄着他: ‘哪,毛毛,看,花轿来了。看,新娘子穿花衣,好体面!不许闹,不讲道理不成的!不讲理我要生气的!看看,女学生也来了!明天长大了,我们也讨个女学生媳妇!’” 在一种轮回之中,新的变数也正在酝酿与萌芽。 作为小说,《萧萧》是与众不同的。它的着重点不在于冲突、矛盾以及应之而生的高潮,它描写人性,态度宽和,笔致从容,情节是舒缓的,细节却丰富而微妙——这里体现出一个艺术家的感受,这种感受本身就可以突破某种固有的思想的藩篱,而带给人新的启示。在《萧萧》中,种田的庄子里闻得到草料的香,听得到山歌在唱,农人们的生活是勤苦而狭隘的,但却又有质朴的生机。沈从文用《萧萧》谱出了一曲牧歌,虽然调子中也有沉痛与疑问,但总体却是明朗的、优美的,在湘西那方自然的土地上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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砺剑兄弟真名为王欣刚。根据查询相关资料,王欣刚,笔名砺剑兄弟,哈尔滨市作家协会会员,文学百花苑杂志社责任编辑、签约作家,萧乡文学杂志社签约作家,青年文学家杂志社理事、签约作家,江河文学杂志社签约作家,曾任沈阳军区某部专职新闻报道员,文学作品散见报刊、杂志及网络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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