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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三首论文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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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三首论文范文

关于李白的议论文800字范文10篇

中华民族的历史悠久而深远,李白,他不仅是一部民族文明的创造史,一部民族精神的生长史,也是一部风流人物的缔造史。下面我为大家收集整理了“关于李白的议论文”,欢迎阅读与借鉴!

作为最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李白的诗清新飘逸,豪迈旷达,已成了中国文学史上不可动摇的扛鼎之作,而《蜀道难》,就是这诸多审美对象中的一个经典。

李白借“蜀道”这一特定的审美对象,通过描写“蜀道”之“难”,来表达自己对生命的体悟与认识。而这种强烈的生命意识,就是《蜀道难》的魅力之所在。而今,往日的嗟叹与无奈都变成了令人欣赏的美景、奇观,“黄鹤之飞尚不得,猿猱欲度愁攀援”的千年古道,也变成了宽阔的道路,行人车辆不断。

一场突如其来的人间灾难悄然而至,四川汶川大地震,地动山摇,山崩地裂,房屋倒塌,桥梁坍塌,公路被山体滑坡、泥石流阻断……人民的生命财产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再一次出现了“蜀道难”的局面。

面对困境,有的人选择面对,有的人则躲避。而我们的解放军义无反顾地担负起了抗震救灾的重任。他们冒着生命危险,用自己的身体和困难抗争,从瓦硕下面救出一个个在死亡线上挣扎的生命;他们冒着生命危险,从4999米严重缺氧的高空,空降地震灾区救助灾区人民,创造了世界军队空降史的奇迹;他们冒着生命危险,挖凿堰塞体导流明渠,排除了堰塞体溃坝湖水淹没下游绵阳市的险情,创造了世界上成功处理大型堰塞湖的奇迹。是呀,蜀道难,但难不倒我们的民族和国家,也难不到我们英勇。

在人生的道路上,我们也会有“蜀道难”的境遇。面对困难,我们应该怎么选择?文学家王国维曾把人生的境界分为三种:昨夜西风调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无论何时何地,王国维想告诉我们的是,要有那份别样的豁达、顽强和坚持不懈。而刘墉先生则把这三种境界分别比作骆驼、狮子、婴儿。现在的我们就像骆驼一样为了走出沙漠,就算再苦,也必须坚持。只有走出沙漠,才有活的机会。中年的我们好像狮子,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为了让家人过更好的生活而拼命工作,满足自己的物质或是精神上的需要。晚年的我们却回归到婴儿时的天真,与世无争,很淡定的过完余生。无论我们像什么,我们都要做好自己,做最好的自己,做最想做的自己。

“狂来轻世界,醉里得真如”,当李白迷醉于自己的精神家园,陶醉在巴山蜀道上的一幅幅雄奇俊美的图画时,他的“狂放”“洒脱”,可谓发挥到了极致!

最近我读了诗人李白所写的《蜀道难》一文,这篇文章虽然不是第一次读,但是当再次读完后又让人感慨万千,又一次被李白的那种浪漫主义情怀带进了诗里,《蜀道难》凸现了大气磅礴的崇高美,演绎了迅疾变幻的运动美,奔涌出参差错落的音韵美,真正谱写了一首浪漫主义的绝唱。现淡淡读了文章后的感想:

作为最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李白的诗清新飘逸,豪迈旷达,已成了中国文学史上不可动摇的扛鼎之作,而《蜀道难》,就是这诸多审美对象中的一个经典。

李白的人格力量是什么?勿庸置疑,那就是“天生我材必有用”“长风破浪会有时”的自信,是“人生得意须尽欢”“会须一饮三百杯”的狂放。一个“狂”字,是他喷薄如日热情似火的情感的体现,也是他对自己精神家园本能的执着的选择:对“钟鼓馔玉”的嗤之以鼻,蔑视鄙弃,对黑暗现实的不满抗争,毅然绝弃;对祖国壮丽山河的一往情深,无比热爱!

总观全诗内容,真正体现了一种雄健伟岸,高峻奇险,浑然天成的崇高美,一种气象不凡的壮阔美。只有李白,只有有着风卷残云般气魄的李白,才能让蜀道上连天的群峰,壁立的悬崖,汹涌的恶水,凄凉的丛林,还有那磨牙吮血的恐怖,全都渲染出大气磅礴的长轴画卷,才能凸现出一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崇高美!“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这空间上难度上的极度扩张;“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这时间上的极度绵延拓展;“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这“五丁开山”的巨大的神勇力量;“飞湍瀑流争喧豗”的汹涌激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奇险峥嵘,这一切的'一切,在诗人如椽巨笔的挥洒下,没有一个不是突破景物常态的,没有一个不是宏大壮阔的,没有一个不是粗拙奇谲的,也没有一个不是令人心动魂悸的!总观全诗内容,真正体现了一种雄健伟岸,高峻奇险,浑然天成的崇高美,一种气象不凡的壮阔美!

《蜀道难》,一首狂放的浪漫的绝唱,从内容到形式,无不都是诗人狂放之情主宰下的鬼斧神工般的走笔渲染,写意泼墨!知道李白的《蜀道难》的人,应该很多,他给人以辽阔的远景,一种地平线的宽广的感觉,又有一种崩天开地的豁然。

这是一种我们民族的本质,艰辛却坚定,不易却执著。

唐朝不乏出类拔萃的.诗人,我却独钟于你——谪仙人李白。钟情于你不拘一格、别具匠心的诗篇,钟情于你豪迈洒脱、自由奔放的性情。我心中的你,绝不止于课本上对你寥寥数言介绍的形象,而是另一番模样。

一首诗

我会背诵的第一首诗,便是你的《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首诗通俗易懂,朗朗上口,让儿时的我百读不厌。正是这首诗,让我认识了你。

后来,我又逐渐学习了你更多的诗篇。“笔落惊天地,诗成泣鬼神。”连诗圣杜甫都对你有如此高的评价,我又怎能不为你折服?

一斗酒

你也爱酒,并为此挥毫了不少笔墨。“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将进酒,杯莫停”、“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一首《将进酒》,正是酒醉微醺时所作,“天生我材必有用”更是成为了千古传诵的名句。“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同为酒后所作,《月下独酌》却写出了另一种意境。也许饮酒后,你诗兴大发,才让你得以写出如此精美绝伦的诗句。

一曲长歌

与你相处的时光,永远那么美好。你带我游遍大好河山,赏尽人间百态。你让我欣赏到“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的庐山瀑布;“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的险峻蜀道。你让我看到了“云想衣裳花想容”的杨贵妃,看到了“深坐颦蛾眉”的美人。读你的诗歌,我仿佛穿越了时空。尽管岁月悠悠,也冲不淡墨痕。

一剑天涯

你是诗仙,亦是剑仙。你既在文坛上才华横溢,也是一个侠肝义胆的行者。“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一首《侠客行》,充分的表现出你对侠客的倾慕与对游行江湖的向往。“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厌恶权贵的你,在官场上道出了你内心的感慨。游行江湖的你,才是真正的青莲剑仙。

“酒放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这就是我心中的你,卓尔不凡、桀骜不驯、侠肝义胆的李白!我读着诗,细品那一千三百多年前,你那段略有遗憾的人生。

从我第一次接触诗歌起,口中就经常吟唱那句“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是李白这个“诗仙”带我走近诗歌的世界,透过他的毛笔领略大唐的山山水水,通过他的文采看世间的风风雨雨。但我不曾真正了解过李白,所以假期中我亲身走近了李白,才真正领略到李白的伟大。

我所想象到的李白总是有着苍颜白发,布满皱纹的手轻抚着胡须,站在船头,布衣随风飘浮,在群山中穿梭,吟咏着诗歌。别看李白的老年时代饱含了传奇色彩,他的童年同样不一般。传说李白出生的时候,有长庚星带着耀眼灿烂的光芒划破夜空突然坠落近李客(李白的父亲)的宅院并且李白的母亲生产前也梦到太白金星从天落入她怀中。这样不寻常的出生或许奠定了后来李白的伟绩吧!少年时的李白聪明过人,一次宴会上更是随即赋诗一首,得到了众人的称赞,也从此有了“神童”的美誉。

李白实在是中国诗人中的游侠,在山水中消磨寂寞和痛苦,在山水中挥笔疾书,留下了许多精品。他在游峨眉山时写下《登峨眉山》,“蜀国多仙山,峨眉邈难匹”写出了峨眉山陡峭险峻、横空出世的雄伟气势;他在游览散花楼时写下《登锦城散花楼》,“金窗夹绣户,珠箔悬银钩”写出了散花楼的雕栏绣户,气派壮观;他在登上岳阳楼时写下了《与夏十二登岳阳楼》;他在登上庐山,在香炉峰看到瀑布从断岩陡壁上飞流而下是写下了那千古流传的《望庐山瀑布》抒发了他隐逸仙居、出世脱俗的愿望和对大自然的的热爱;他在畅游金陵时,思索着这儿曾上演的一幕幕轰轰烈烈的兴亡成败的历史悲喜剧写下了《月夜金陵怀古》等诗。

迄今为止,李白已辞世大约一千三百年了,虽然无人知晓他死于何年何月何时,虽然无人知晓他是怎样死的,但人们一直爱戴着他,为他编了个浪漫的归宿。他卓越的诗情和才华,豪放洒脱的胸怀气度和浪漫的情怀构成了盛唐文化魅力的所在。现在我心目中李白不再是那个满脸忧愁,苍颜白发的老人,而是一个双目有神,胸怀斗志,浪漫潇洒的“诗仙”。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颓废下藏着孤独、寂寞,但最多的,还是那种解脱。

李白早已挣脱了世俗的束缚,挣脱了那一幅幅无形的枷锁。他已经明白,时间的一切烦恼,都是“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于是他决意,放下。从小便乐天的他,在仕途受挫后便明白自己的人生道路应去的方向:斗酒诗百篇,眠于酒家,与诗为伴。他坚信“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他坚信,诗人,是他最合适的人生道路。的确,只有诗,才能道出他心中的愁绪,只有诗,才能给他灵魂的解脱

所以他不再追随功名,他的生活,只剩诗、酒。他的创作,无关功名,只遂诗意。

看,诗意给他灵感:无论是幻影还是实景,无论是浪漫还是孤愁,一切的一切,李白用一杆笔、一张纸,尽数倒了出来。他将百味情感冗杂如“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有赞叹,有浪漫,有实际,有惋惜……他,是诗意附体,他,是诗仙无疑,诗中有他,他中有诗。

我心中的李白,有远大的理想抱负,那便是游遍祖国山河,沉醉其间,高歌一曲,岂不美哉?有美轮美奂的《登金陵凤凰台》;有险峻曲折的《蜀道难》;还有清明孤远的《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李白的足迹,遍布大江南北。

我心中的李白,有丰富的想象力和极浪漫的情操。这时间,既然已是不如人意,何不用想象和诗句,将它在笔下描写得更美好?皆因李白是位诗人,且是位乐天派的诗人。于是瀑布便“疑是银河落九天”,于是月亮便“月下飞天镜”,而晕呢,便也“结海楼”……李白的想象与浪漫,使他赋诗一首,世间万物俱已失色。

我心中的李白,散漫的外表下是不羁的灵魂。他不需要管束,不管是谁,就算“天子呼来”,也照样“不上船”。因为管束,早已偏离了他胸中的那一片热忱;因为管束,早已偏离了他胸中的一腔豪情;因为管束,早已成为与他对立、与自由开放豪爽的他对立的事物!于是李白不要管束,他只要活给诗、活给自己。他,确是不羁的。

当历史的铅华渐渐褪去,我看到了李白。他一身布衣,提浊酒一壶,正对酒当歌,高呼着“人生几何,今朝一醉方休!”

这便是一个真实的李白。

最为史上最有天赋的诗人,你永远无法探知李白内心的全部,所以我们能做的只是静静的去品味他的作品,静静地去感受这位伟大“诗仙”的灵魂。

无关功名,只遂诗意。

我眼中的李白,是矛盾的集合体,他是将儒仙侠三者合以为气的第一人,他有那种天上地下独来独往的气概,又有用世济时,汲汲于功名的壮志。这种矛盾并没有困惑他的心志,而是勾勒出李白的棱角分明,狂放豪迈的真性情。

我眼中的李白,特例独行,淡泊名利。曾几何时,他高唱着“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篙人”昂首挺胸走进皇宫,在他的眼里没有功名利禄的诱惑。有的只是一展才华,报效国家的豪情。然而事与愿违,不可一世的李白怎能卑屈地作个“御用文人”?“安能捶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只有李白这般狂放的人吐得出这样的诗句,也只有他,能举起诗歌的火炬。他骄傲,因此不会向任何人卑躬屈膝,因而在他的笔下,无数的“若垂天之云”的诗篇留于后世也,千古不朽。

我眼中的李白,对酒当歌,享受人生。他的狂放,他的才气,终遭人妒;但即使仕途受挫,即使孤独寂寞,即使怀才不遇,他也仍可以高唱“天生我才毕有用”,仍可以“举杯邀明月”,也仍可以“一醉累月轻王侯”。酒的清冽张显了李白的狂放,李白的豪迈给酒添了几分魅力。失意时借酒消愁,得意的时候饮酒助兴,酒陪伴李白走过人生的大起大落,无论何时何地,李白都是“人生得意须尽欢”,“会须一饮三百杯”。他固然有愁苦,他固然有寂寞,可他从没放弃过,他知道人生短暂,转眼就“青丝如雪”。一去不复返,面对无限的时间和有限的矛盾,他懂得享受人生,懂得抓住生命中每一个瞬间。

我眼中的李白,追求理想,向往自由。他眼中的长江,不仅仅是滔滔江水,而且有“白波九道流雪山”的气势;他眼中的天姥山,可以“势拔五岳掩赤城”;他眼中的庐山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一切高山大川都像是他的内心世界,他追求没有阻隔的大地,他将自己的感情融于山水,将豪气赋予景物,一吞一吐道出他崇高的理想,没有矫揉造作,有的只是真实,真挚。

他是空中的一轮明月,月光所及的地方都有他浪漫的气息,他并没有陨落,他只是永不安于现状,永不停止追求的寻觅了另一个世界继续发光发亮。

他,年少有为,饱读诗书。积极入世,关心国家,是他一生思想的主流,

他,以酒为伴,游遍祖国的大江南北,留下千古诗篇,

他,满腹才华的诗仙,相信“天生我材必有用”的信念,

他,藐视权贵,即使重病,也要参军,平息战乱,

他,执着于理想,追求着自由,

他,李白,一个无可复制的经典,一个不可超越的传奇!

幼时,我们背“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是最简单的思乡,少时,我们读“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感受到庐山瀑布的壮阔,现时,我们说“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流露出自信为人的自我价值,怀才不遇和渴望用世的积极思想感情。长时,我们阅“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感受到相信自己的理想抱负总有实现的一天,读李白的诗,读出了诗仙的豪气!

我心中的李白博学多才,狂草写就吓蛮书。“天心取米”改“未必敢来”,让大唐扬眉吐气,使外番不敢再行侵犯,李白的博学急智立现眼前。

我心中的李白淡泊名利,其实,说李白淡泊名利有些被动。起先,李白想要做君主的辅弼大臣,但不改其桀骜不驯的性格,得罪了满朝文武。但唐玄宗的“赐金放还”成了李白政治道路上的分水岭。

我心中的李白重情重义,“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李白汪伦,交情深厚,没有李白的重情重义,汪伦怎会在李白将要离开的时候赠歌相别。

我喜欢李白,喜欢李白“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的乐观,喜欢李白“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的惆怅,喜欢李白“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的感情深挚,喜欢李白“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旷达胸襟,喜欢李白……

“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这是余光中对李白的评价,李白的一生以酒为伴,一个酒葫芦,一身衣裳,游遍四方。他就像浮云,一缕缕,在天空中尽情挥毫泼墨。

我心中的李白是一个无可复制的经典,一个不可超越的传奇!

小时候,吟诵《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当时我就想这到底是怎样一位老爷爷呢,是有着花白的美鬓,穿着雪白雪白的长衫,手拿着一壶清酒,手柱一根拐棍的赛神仙爷爷吗?这是对他最初的记忆,也是最初的相识,也还不曾懂那首《静夜思》。

初中,渐渐地长大,渐渐的懂了青春,渐渐的懂得了友谊,有一把伞,雨停了也不肯收;有一束花,枯萎了也不肯丢;有一个梦,天亮了也不肯醒;有一个人,纵使走到天涯海角也一定会在我心底深深留。此时我把你想象成邻家哥哥一样,是怎样的壮志胸怀,是怎样的友谊情深,一首《赠汪伦》把你对兄弟的情谊诠释的淋漓尽致,“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又有人说你与杜甫相逢却又忘却之快,我则认为相反,你是个含蓄的人,你讨厌兄弟情缠缠绵绵。你要的是”人生得以知己,斯当以同怀视之。

如今我不想再让你当我邻家的哥哥,我想当你的知己,问吾一句,可否?“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是怎样的大气凛然,让你有陶渊明般的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精神。我就是这样敬佩你。长亭外,古道边,芳草雾连天,你我席地而坐,畅读未来,从古到今,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幅画面。一阵微风袭来,拨乱了我的发丝,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猛地一阵才回想起来,原来这是我在幻想,疼痛又把我拉回现实里。

在我失意时,是你教会了我“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你那豪迈的情怀,你那满腔的热血,感染了多少失意少年,又挽救了多少低落心霾。如果可以,我真想与你生在一代,一日,你便偶遇了我,两人共趣相投,原来你就是我要找的知己,原来你也在这里。在我思乡时,是你用那“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描绘出我的心情。你那惆怅的情愫,你那脍炙人口的诗句,道出了多少人的心声,诉出了多少人的念想。又有多少人像我一样痴迷于你,从简单的相识到念念不忘的相知。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就是喜欢你潇洒的情怀,就是迷恋你孤傲的文字。期盼有朝一日,你青衫美髯饮酒,我素装长发对望,知己,就是与你这样。

千古诗才,蓬莱文章建安古。

一身傲骨,青莲居士谪仙人。

——题记

李白,自号青莲居士。突然忆起那浮于水面的莲花,不蔓不枝,亭亭净植;而李白,高洁亦傲然脱俗。以莲为号,于是莲的清香与李白的傲气交糅而来。

李白解道,他学庄子站在九天绝顶看人间,用超然物外的眼光面对人世的悲欢离合。也正是这样的思想,造就了他天上地下独来独往的气概和敢于冲破封建束缚不屑权贵的胆识。

和同时代的许多文人一样,李白也有着“学而优则仕”的理想。他期望辅君主而治天下,在政坛上大展宏图。终于,他因赫赫诗名得到了玄宗得礼遇,力士脱靴,贵妃磨墨,那是他仕途上多么得意的时刻!于是他一挥而就:“名花倾国两相欢,长使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栏杆。”

他在众声迎合中栩栩然得意,“仰天大笑出门去”,高呼“我辈岂是蓬蒿人”。然而,无情的现实用冷水浇醒了他原本即为虚幻的梦想。不经意间,他看到了力士脱靴时谄媚的丑态和贵妃磨墨背后那不可告人的笑。

李白知道了;当前的荣耀都只是过眼烟云,自己只不过是在陪皇帝寻欢作乐。

试想,不羁的诗仙如何忍受朝堂上的倾轧与黑暗?李白在混乱的政坛上痛苦地喊着:“君王虽爱娥眉好,无奈宫中妒杀人。”然而他是狂放的,不再为名利所诱,也不向淫威屈服,始终保持着一颗心的清洁,大丈夫的铮铮傲骨和拳拳赤子之心。

于是,他宁愿散尽千斤,只求一醉,也不愿摧眉折腰,做大唐的御用文人。

李白终因他那不屑与世俗同流合污的傲骨而愤然走出仕途。

他遍访青山绿水,在黄沙漫天北风吹雁中骑驴高歌。他浊酒深酌,寻幽豪饮,同销万古情愁;南下吴越,梦游天姥,齐叙难酬鸿志。

李白将傲气寄情山水。“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一切高山大川都是他内心狂傲之气的外现。

大概这才是李白真正的位置。倒骑青牛,纵情山水,远离世俗的污秽,与清风为伴,与日月为友。

在一片秀丽的湖光山色中,看到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曼然盛开……

在一个书声琅琅的早晨,我认识了他。他吟着那首响彻千古的名诗,大步向我走来:“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是我第一次接触诗歌,那时候的我觉得李白真是好神奇,竟能写出这么多好听的诗。

大了一点,读了更多的名家诗篇,认识了更多大名鼎鼎的诗人,但无一能超越李白。此时,李白在我眼中就是名副其实的“诗仙”,超然脱俗,圣洁不可侵犯。再想像一下他的样貌:一定是一袭白袍飘然,左手握酒壶,右手举酒杯,仙风道骨,潇洒飘逸。哪怕是九天之外的仙人也不过如此吧!

后来,我开始了解李白。发现他这个人一出生就是天才般的存在,“五岁诵六甲,十岁观百家”,似乎小时候就把该读的书都读了。长大点,他还“十五观奇书,做赋凌相如”。所以,李白这个人一生都那么狂放不羁。作为一个诗人,李白最显著的标签无疑是他的“浪漫主义”——飘逸的想象。他的诗句总能让人拍手叫好:怎么能有那么多天马行空的想象,而且能用行如流水般的文字写下来?

看到奔流而下的瀑布,他能幻想“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与朋友分别,他能幻想“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甚至当他寂寞的时候,都能幻想“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李白此人还一贯恃才傲物,狂放不羁,对杨国忠、高力士这样一肚草包的权贵不屑一顾,从不会为权利功名而摧眉折腰。龙巾拭吐,御手调羹,力士脱靴,贵妃捧砚,国舅磨墨,这都是他的骄傲。想鼎盛之际,李白以一句“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使皇城上下万千人痴迷。却也是这句妙诗,使他遭高力士恶语。李白啊,你不过用典故飞燕新妆比喻名花凝香,并无半点讽刺杨贵妃的意思。可却被高力士说成是在羞辱贵妃,于是乎,李白罢官了。皇城外,他高唱“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李白的诗里流露出太多的怀才不遇、壮志难酬的悲愤。就是因为这种狂妄的自傲,他才站在了云端上,俯视众生。

李白啊,你那洒脱的心灵让我羡慕;你那不羁的豪情让我留恋;你那放旷的心胸让我追求。你就是我眼中的“仙人”!

一、“神韵”与禅 唐代以王维为代表的山水诗派,在中国诗歌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山水诗派的创作及其艺术精神,在很大程度上体现了中国诗歌的特质。 清代著名诗论家王士祯(渔洋)论诗“独以神韵为宗”(《清史稿》卷266),标举“神韵”,作为其诗论体系的核心范畴。无论是否明确地使用这个概念,渔洋处处是以“神韵天然”作为评诗的价值尺度的。以他的“神韵”说来衡量诗史,最为符合渔洋审美理想的就是以王维、孟浩然为代表的唐代山水诗派的创作风格。在渔洋诗论中,对王维、孟浩然、常建等人创作,是非常推崇的。 同时,我们不难发现,王士祯的“神韵”说与禅学有十分深刻的联系。从渔洋的诗论中可以看出,渔洋以禅论诗,并非是在一般的比喻层次上,而是将禅的特征内化到“神韵说”的美学内涵中去。在这点上,王渔洋比严沧浪的“以禅喻诗”又大大推进了一步。 王士祯在论及山水诗派诸家创作时,常常以“入禅”的独特情境来形容诗的妙谛。如他说:“唐人五言绝句,往往入禅,有得意忘言之妙,与净名默然,达磨得髓,同一关捩。观王(维)裴(迪)《辋川集》及祖咏《终南残雪》诗,虽钝根初机,亦能顿悟。”(《香祖笔记》)这里侧重指出王维、裴迪等人的五言绝句与禅悟相关的“得意忘言之妙”。又说:“严沧浪以禅喻诗,余深契其说,而五言尤为近之,字字入禅。他如‘雨中山果落。灯下草虫鸣’,‘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以及太白‘却下水精帘,玲珑望秋月’,常建‘松际露微月,清光犹为君’,浩然‘樵子暗相失,草虫寒不闻’,刘眘虚‘时有落花至,远随流水香’,妙谛微言,与世尊拈花,迦叶微笑,等无差别。”(《蚕尾续文》)论旨与前语相近,都是推崇一种超越语言局限的浑化境界。渔洋还论山水诗派诸人差别说:“会戏论唐人诗,王维佛语,孟浩然菩萨语,刘眘虚、韦应物祖师语,柳宗元声闻辟支语。”(《居易录》)都以佛事喻之,而论其他诗人“杜甫圣语,陈子昂真灵语,张九龄典午名士语,岑参剑仙语,韩愈英雄语,李贺才鬼语,卢仝巫觋语,李商隐、韩偓儿女语”等等,都不涉佛教。实际上是透露出王孟一派诗人与佛禅的内在渊源。 王士祯以“入禅”论王孟一派诗人,并且以之为“神韵”在创作上的典范,并非主观虚拟,并非凭空比附,而是从这派诗人的身世与创作中总结出来的。也就是说,以王孟为代表的唐代山水诗派,无论是在思想观念上,还是艺术风貌上,都与佛禅有客观的渊源关系。揭示其间的内在因缘,对我们了解这派诗人的艺术传统,确实是有一定裨益的。 二、山水诗派诸人与禅的瓜葛 我们所说的山水诗派,包括盛唐时期到中唐时期以山水为审美对象来表现诗人内心世界的一些诗人,不仅是王维、孟浩然、裴迪、常建、储光羲等主要活动于盛唐的诗人,而且也包括如刘长卿、韦应物、柳宗元等主要活动于中唐的诗人。在时间上,这些诗人往往都经历了唐王朝由盛转衰的沧桑变故,很难做机械的划分;在艺术上,他们的题材大致相近,手法、风格又有一脉相承之处。而且,他们大多数都与禅学、禅僧有密切关系,思想观念上深受禅风的熏陶。 王维之笃于佛,染于禅,已是治文学史的学者们的常识,勿庸赘述。清人徐增曾将王维与李、杜相比较,指出其诗与佛禅的关系:“白以气韵胜,子美以格律胜,摩诘以理趣胜。太白千秋逸调,子美一代规模,摩诘精大雄氏(指释迦牟尼)之学,字字皆合圣教。”(《而庵说唐诗》)说王维诗“字字皆合圣教”,虽然渲染过甚,但却道出其诗深于佛禅的特点。 关于孟浩然,论者们极少提及他与佛禅的关系,可资考证的文字材料也很少。但是最有力的论据莫过于他本人的诗作。从孟诗中我们很容易看出,孟浩然与禅僧往来颇为密切。与他经常唱酬的禅僧就有“湛法师”、“空上人”、“皎上人”等。诗人还常栖宿于禅寺僧房,与禅师们讲论禅理。题写于禅寺的诗作有《题终南翠微寺空上人房》、《宿业师山房期丁大不至》、《游明禅师西山兰若》、《题大禹寺义公禅房》、《陪姚使君题惠上人房》、《登龙兴寺阁》、《登总持寺浮图》等二十余首。从这些诗作中,可以看到孟浩然是深受禅风熏染的。 在这派诗人中,裴迪、常建、刘眘虚、綦毋潜等,都与禅僧多有往还,诗风也深受禅的影响。裴迪是王维的挚友,也是他的“法侣”。所谓“法侣”,也就是禅门中的同道。裴迪现存诗二十九首,《辋川集》二十首是与王维唱和之作,其中颇多禅韵。而其余九首中,与禅寺禅僧们有直接关系的就有《青龙寺昙壁上人院集》、《游感化寺昙兴上人山院》、《夏日过青龙寺谒操禅师》、《西塔寺陆羽茶泉》等四首。在诗中多次表达了对于禅门的向往,如“浮名竟何益,从此愿栖禅。”(《游感化寺昙兴上人山院》)“灵境信为绝,法堂出尘氛。自然成高致,向下看浮云。”(《青龙寺昙壁上人院集》)“有法知不染,无言谁敢酬。”(《夏日过青龙寺谒操禅师》)等等。都可以说明裴迪与禅有较深的关系。常建的诗也以富有禅意而为人知。其中最有名的是《题破山寺后禅院》,明显地表现出诗人对禅学的涵养工夫。綦毋潜在这派诗人中不太惹人注意,但是他的诗作却颇能体现出山水诗派的艺术特色。綦毋潜存诗只有26首,但与禅有直接关系、并在诗题上明确标示的,就在10首以上。如《题招隐寺绚公房》、《题灵隐寺山顶禅院》、《过融上人兰若》等。《唐才子传》评其诗:“足佳句,善写方外之情。历代未有。”“方外之情,正是栖心释梵、远离尘俗的情味。刘眘虚,也是山水诗派的诗人。他于开元十一年(723)进士及第后曾任洛阳尉、夏县令等职,”性高古,脱略势利,啸傲风尘。”“交游多山僧道侣。”(《唐才子传》)一方面是与禅僧多有往来,另一方面也就使其诗“善为方外之言。”(同上)诗中如“心照有无界,业悬前后生。”(《登庐山峰顶寺》)等句,流露出他的禅学修养。储光羲是山水诗派中较为重要的诗人,其诗中与禅僧、佛寺直接有关的有十余首,如《题辨觉精舍》、《题慎言法师故房》、《苑外至龙兴院作》、《题虬上人房》等。号称“五言长城”的著名诗人刘长卿,人们很少把他和王孟一派诗人联在一起,实际上,就艺术上看,刘长卿正是这派诗人中的劲旅。他的诗作,更多地表现出由盛唐而入中唐的士大夫的心态。长卿诗中那种清冷幽邃的山水画面,是经历了“安史之乱”的惊悸之后的士大夫心灵的外化。刘长卿的诗,有更深更泛的禅迹。与禅寺禅僧有直接关系的篇什有近三十首之多。从中也可看出,他与禅门关系之深。禅的幽趣,完全渗透于山水清晖的描写之中。如《和灵一上人新泉》、《送灵澈上人》、《游林禅师双峰寺》都是如此。韦应物是中唐著名诗人,一直被视为王孟一派的有力后进。“王、孟、韦、柳”并称,说明中唐时期韦应物和柳宗元对从陶、谢发端的山水诗艺术精神的继承与发展。韦诗中与禅寺禅僧有直接关系的也有近三十首之多。从诗中可以看出,诗人的禅学意识是自觉的,也是很浓厚的。如诗中说“心神自安宅,烦虑顿可捐”(《赠李儋》)分明是“心生则种种法生,心灭则种种法灭”(《坛经》)的禅学观念在人生观中的推衍。“缘情生众累,晚悟依道流”(《答崔主簿问兼简温上人》)是佛教十二缘起说的回响。柳宗元对佛教的信奉,更为人们所熟知。尤其是被贬永州之后,对于佛教有了更深的领悟。他说:“吾自幼好佛,求其道,积三十年,世之言者罕能通其说。于零陵,吾独有得焉。”(《送巽上人赴中丞叔父召序》)柳诗中如《晨诣超师院读禅经》、《禅堂》等作,都是借禅宗的观念来使自己达于“忘机”的境地。 综上所说,唐代山水诗派的诗人们,大多数与禅宗有着密切的关系,浸染于禅悦之风中,他们同禅僧有或多或少的交游。由此使我们不能不考虑到,禅的观念,禅的思想方法,对于这派诗人的艺术风貌,是否有着较为内在、深刻的影响呢?易言之,唐代山水诗派的艺术特征中是否有着禅的基因呢?答案是肯定的。 三、空明诗境与淡远风格 从质实到空明,这里中国古典诗歌艺术上的一个跃迁,这个跃迁的实现,主要是在盛唐时期,而主要是体现在以王孟为代表的山水诗人中。这方面王维的诗作是最为典型的。如有名的《终南山》一诗:“太乙近天都,连山接海隅。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欲投入处宿,隔水问樵夫。”这首诗描写终南山的雄浑气势。“白云”两句,把山中的云霭,写得闪烁不定,飘渺幽约,诗的意境阔大雄浑,但又有一种空明变幻的样态。《泛前陂》一诗也是如此:“秋空自明回,况复远人间,畅以沙际鹤,兼之云外山。澄波澹将夕,清月浩万闲。此夜任孤棹,夷犹殊未还。”也创造出十分空明灵动的境界。这类诗作在王维集中比比皆是。如:“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郡邑浮前浦,波澜动远空。”(《汉江临泛》)“高城眺落日,极浦映苍山。”(《登河北城楼作》)“寥廓凉天净,晶明白日秋。圆光含万象,醉影入闲流。”(《赋得秋日悬清光》)都有着空明摇曳而又雄奇阔大的境界! 不仅是摩诘诗,山水诗派其他诗人的创作也多有这种诗境。如孟浩然的《宿建德江》:“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宿立公房》:“何如石岩趣,自入户庭间。苔间春泉满,萝轩夜月闲。”《宿业师山房期丁大不至》:“夕阳度西岭,群壑倏已暝。松月生夜凉,风泉满清听。”常建的《题破山寺后禅院》:“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宿王昌龄旧居》:“松际露微月,清光犹为君。”《渔浦》:“碧水月自阔,岁流净而平。”储光羲的《钓鱼湾》:“潭清疑水浅,荷动知鱼散。”等等,这类空明澄澹的诗境,在山水诗派中的作品是俯拾即是的。 与唐诗相比,魏晋南北朝诗尽管在形式美感的追求上下了很大功夫,但还较为质实,缺乏空明灵动的神韵。而盛唐诗之所以被推崇,很大程度上是因其有了这样的诗境。严沧浪谓:“盛唐诸人惟在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故其妙处透彻玲珑,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花,言有尽而意无穷。”(《沧浪诗话·诗辩》)主要指这样一种诗境。 由质实到空明,决不止是一个诗歌的风格问题,也不止是个意境问题,而是诗歌艺术在更高层次上实现着它对于人类的价值。人们不再以客观摹写自然山水为目的,而是使山水物象成为心灵的投影。正如黑格尔所说:“在艺术里,这些感性的形式和声音之所以呈现出来,并不只是为着他们本身或是他们直接现于感官的那种模样、形状而是为着要用那种模样去满足更高的心灵的旨趣,因为它们有力量从心灵深处唤起反应和回响。这样,在艺术里,感性的东西是经过心灵化了,而心灵的东西也借感性化显现出来了。”(《美学》)第一卷中译本49页)对于空明诗境,我是从这个角度来认识它们的价值的。 那么要问,禅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回答是佛教禅宗的“空观”对诗人艺术思维的渗透。“空”是佛教第一要义。在佛家看来,“四大皆空”、“五蕴皆空”,只有把主体与客体尽作空观,方能超脱生死之缘。但要把实实在在的事物说成是虚无的,无疑是难以自圆其说的。于是便“以幻说空”。大乘般若采用“中观”的思想方法,有无双遣,把一切事物都说成是既非真有,又非虚无的一种幻想。正如僧肇在《不真空论》所说:“诸法假号不真。譬如幻化人,非无幻化人,幻化人非真人也。”僧肇以“幻化人”为喻,说一切都非有非无,而是一种“幻化”。在哲学上,这当然是地道的唯心主义。但它对文学创造所形成的影响,便是复杂的了,难于用“唯物”和“唯心”来划界。 王维信奉佛教,主要是禅宗,而禅宗主要是发展了大乘般若学。对于这种有无双遣的理论,王维深谙其妙,在《荐福寺光师房花药诗序》中,他写道:“心舍于有无,眼界于色空,皆幼也。离亦幻也。至人者不舍幻,而过于有无之际。故目可尘也,而心未始同,心不世也,而身未尝物,物方酌我于无垠之域,亦过殆矣。”王维是以这种“幻化”的眼光来看人生,看世界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非有非无,亦有亦无,一切都在有无色空之际。这种思想方法,渗透在诗歌艺术思维中,便产生了空明摇曳、似有若无的审美境界。 山水诗派诗歌艺术风格,总的说来,以淡远最为突出,诗人以恬淡之心,写山水清晖,意境悠远,词气闲淡。前代诗论家不约而同地谈到这派诗人的淡远风格。胡震亨引《震泽长语》中说:“摩诘以淳古澹泊之音,写山林闲适之趣,如辋川诸诗,真一片水墨不着色画。”无非是言其“淡”。胡应麟把王孟与高岑相比较:“王孟闲淡自得,高岑悲壮为宗。”(《诗薮》)胡震亨又引徐献忠评孟浩然语:“襄阳气象清远,心悰孤寂,故其出语洒落,洗脱凡近,读之浑然省近,真彩自复内映。虽藻思不及李翰林,秀调不及王右丞,而闲澹疏豁,悠悠自得之趣,亦有独长。”(《唐音癸签》)“淡远”,是这派诗人的共同风格特征。 举几个具体作品为例。王维的《归嵩山作》:“清川带长薄,车马去闲闲。流水如有意,暮禽相与还。荒城临古渡,落日满秋山。迢递嵩高下,归来且闭关。”《山中寄诸弟妹》:“山中多法侣,禅悦自为群,城郭遥相望,唯应见白云。”的确可以称之为“水墨不着色画”,“淡”是最突出的特征。这种“淡”,不仅是语言色泽上的“淡”,更多的是创作主体心境的“淡”。 关于孟浩然的诗作,更是以“淡”著称。明人胡应麟以“简淡”概括浩然风格,评孟诗云:“孟诗淡而不幽,时杂流丽,闲而匪远,颇觉轻扬。可取者,一味自然。”(《诗薮·内编》)如《北涧泛舟》:“北涧流恒满,浮舟触处通。沿洄自有趣,何必五湖中。”《寻菊花潭主人不遇》:“行至菊花潭,村西日已斜。主人登高去,鸡犬不在家。”都是冲淡的。孟的一些名作如《秋登兰山寄张五》、《夏日南亭怀辛大》、《宿建德江》等篇,都以“淡”见称。闻一多先生形容得好:“孟浩然不是将诗紧紧地筑在一联或一句里,而是将它冲淡了,平均地分散在全篇中,甚至淡到令人疑心到底有诗没有。”(《唐诗杂论·孟浩然》) 王孟一派诗人基本上都有“淡”的诗风,那么,这与禅存在着什么联系吗? 禅所达到的,并非事物本身,而是禅本体,但它不略脱事相,而是即物超越。禅宗有“无念为宗,无相为体,无住为本”的要旨,所谓“无相”,并非完全剥离“相”,而是“于相而离相”,也就是寄寓于“相”而超越之。正因为如此,禅宗主张任运自在,随处领悟,反对拘执束缚,更反对雕琢藻绘,一切都在本然之中,一切都是淡然无为,而不应是牵强著力的。禅家公案强调这种淡然忘机、不系于心的精神。“僧问:如何是僧人用心处?师曰:用心即错!”(《五灯会元》卷11)禅在自然而然中,不可以用心著力。又如:“问:如何是学人著力处?师曰:春来草自清,月上已天明。”(同上)意谓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如春日青草、月上天明一样自然。 “平淡”或“冲淡”的风格,来源于一切不系于心的主体心态,任运自在,不执着,不刻挚,如天空中的游云一般。山水派诗人,多有如此心态。摩诘所谓“万事不关心”是正面的表白。“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正是禅家“不住心”、“无常心”的象征。柳宗元《渔翁》诗中:“回看天际下中流,岩上无心云相逐。”也正是“不于境上生心”的禅学观念的形象显现。“淡远”“平淡”的风格,实际上是与无所挂碍、无所系缚、任运自如的主体心态有密切关系的。 四、幽独情怀与静寂氛围 唐代山水诗派主要以山水景物作为审美对象,作为创作题材,但实际上是在山水中“安置”诗人的幽独的心灵。这派诗人的篇什咏读既多,你就会发现在山水物象的描绘中,诗人那绋独孤寂的身影,似乎无所不在。最为突出的便是刘长卿的作品,常常出现的是自来自去,幽独自处的身影。有时不是写诗人自己,是写别人的形象,但细读之,就会发现那不过是诗人心灵的投影。如《送灵澈上人》:“苍苍竹林寺,杳杳钟声晚。荷笠带夕阳,青山独归远。”这似乎是写灵澈禅师,实际上却是诗人幽独情怀的外射。再如《江中对月》:“空洲夕烟敛,望月秋江里。历历沙上人,月中孤渡水。”在一片澄明而迷蒙的月光中、秋江里,“沙上人”静消消地独自渡江,诗人偏爱这类意象,不能不说是由创作主体的幽独心态决定的。在长卿诗中,即使是仅从字面上看,就可以随处看到“孤”“独”这类诗句。如“独行风袅袅,相去水茫茫”,“悠悠白云里,独往青山客”、“片帆何处去,匹马独归迟”,“江海无行迹,孤舟何处寻”,“人语空山答,猿声独戊闻”。“芳时万里客,乡路独归人”。实际没有办法多举,到处都是,诗人的幽独情怀是一望即知的。 岂止是刘长卿,这派诗人多在山水描写中寄寓幽独心境。孟浩然《涧南即事贻皎上人》:“约竿垂北涧,樵唱入南轩,书取幽栖事,将寻静者论。”《岁除夜有怀》:“乱山残雪夜,孤烛异乡人。”王维《答张五弟》:“终南有茅屋,前对终南山,终年无客常闭关,终日无心长自闲。”《秋夜独坐》:“独坐悲双鬓,空空欲二更。”《竹里馆》:“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韦应物《寺居独夜寄崔主簿》:“幽人寂不寐,木叶纷纷落。寒雨暗更深,流莺度高阁。坐使青灯晚,达伤夏衣薄。宁知岁方晏,离群更萧索。”《善福寺阁》:“残霞照高阁,青山出远林。晴明一登望,潇洒此幽襟。”韦的名作“《滁州西涧》:“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似写“幽草”,实则是“幽独人自伤怀抱。”柳宗元《禅堂》:“发地结青茅,团团抱虚白,山花落幽户,中有忘机客,涉有本非取,照空不待析。万籁俱缘生,杳然喧中寂。心境本同如,鸟飞无遗迹。”不仅写出了自己被贬之后的幽独处境,而且道出了禅观对这种心境的影响。 这么多表现幽独情怀的诗篇出现决非偶然,几乎成为这派诗人的共同心态。回过头来又可以使我们意识到他们更多地以山水为题材写诗,并非为了摹写山水形貌,而是为了在一方山水物象中,寄寓幽独的情怀。他们渲染山水的宁静与远离尘世喧闹,正是为了寄托一颗幽寂的诗魂! 与此密切联系的,就是唐代山水诗人创作中那种共同的特点,静谧的氛围。诗人们在写山水物象时不约而同地烘托山水之静,而没有谁在写它的喧嚷。实际上写山水也正是为了写这种遗弃尘世的静谧。同时写风声、水声、虫声、林声……,却是为了更加反衬其静。王维《过香积寺》、“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泉声,更显得深山古刹的静谧。《秋夜独坐》中:“雨中山果落,灯下草虫鸣。”《过感化寺昙兴上人山院》:“野花丛发好,谷鸟一声幽。”这些诗中的果落、虫鸣、鸟声,恰恰是为了反衬山林的极度静谧。诗人是孤独的,似乎这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他用心谛听着大自然的心律。孟浩然、常建、刘长卿等人的诗作,也都以十分静谧的氛围来写山水。如孟诗《寻香山湛上人》:“松泉多逸响,苔壁饶古意,谷口闻钟声,林端识香气。”《宿业师山房期丁大不至》:“松月生夜凉,风泉满清听。樵人归欲尽,烟鸟栖初定。”常建《白湖寺后溪宿云门》:“洲渚晚色静,又观花与蒲。入溪复登岭,草浅寒流速。圆月明高峰,青山因独宿。松阴澄初夜,曙色分远月。”刘长卿《秋日登吴公台上寺》:“野寺来人少,云峰水隔深。夕阳依旧垒,寒磬满空林。”《寻南溪常山道人隐居》:“一路经行处,莓苔见履痕。白云依静渚,春草闭闲门。”这类例子甚多,是没有办法尽数列举的。静谧的氛围,是山水诗人的一个突出特点。 这与禅有什么关系?有的。禅宗之“禅”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禅那”的修习方式,突出地表现为反对、废弃坐禅,但有一点是一脉相承的,那就是对“心”的修养——不过修养方式不同罢了。禅宗不再限于静坐凝心,专注观境的形式,进一步摆脱了心对物的依附关系,把心视为万能之物。 禅毕竟是避世的,它尽管可以混迹于尘俗之中,但要取得一份心灵的自在,“参禅学道,须得一切处不生心。”(《黄蘖宛陵录》)“于一切法不取不舍”(《坛经》),对一切事物采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态度,实际上还是一种“鸵鸟政策”。禅又是一种对于自己内心世界的返照,于外间世界的风云变幻不取不舍,而以本心为独立自足的世界。这种对内心世界的返照和体认,必然带来的体验的独特性。参禅者的内心是孤寂的、幽独的。唐代山水诗派诗人们的幽独情怀,是与“安史之乱”前后的社会巨大变革有极大关系的。唐王朝从鼎盛的峰巅跌入了一个幽深的峡谷,亲身经历了这场大变乱的诗人们,热情凝结了,心态幽冷了,由外向投射转入主观内省。其社会原因是主要的。但是,诗人们在与禅的接近中,与禅的反照内心一拍即合,于是在幽独情境的描写抒发中,就参入了相当多的禅的底蕴,像柳宗元的《禅堂》、《晨诣超师院读禅经》、王维的《鹿柴》、《过香积寺》、《终南别业》等,都是相当显豁的例子。 禅家尽管一再宣称“行住坐卧,无非是道”,而实际上,还主要是在静谧山林中建立寺院,在生灭不已的朝晖夕阴、花开花落中“妙悟”禅机的。禅僧乐于与大自然打交道,倾心于禅的士大夫也乐于栖息于山林,至少是暂时获得一份心灵的宁静。王孟一派诗人,把山写得如此空明静谧,实非偶然,这与他们的禅学习染有直接关系。 其实,山水中的静谧氛围,并非全然是客观描写,主要是一种心境的建构。“心生则种种法生,心灭则种种法灭”(《坛经》)禅是以心为万物之本体的,所谓“静”,只是一种心灵之静。大乘佛学以“心静”为“静土”,“菩萨欲得净土,当净其心。随其心境,则佛土净”(《维摩诘经·佛国品》),把“净”易为“静”,道理全然是一样的。“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陶公的《饮酒》,说明此意最为恰当,又安知其中没有大乘的影迹? 禅与唐代山水诗派的关系很深,也难一一说明;而山水诗派的艺术精神,其形成因素也决非一端,禅的影响也只是一个侧面,然而,从这个视角所进行的透视,会有补于对唐代山水诗的深一层理解。 山水诗: 《鹿柴》王维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 返影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春晓》孟浩然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鸟鸣涧》王维 人闲桂花落, 夜静春山空。 月出惊山鸟, 时鸣春涧中。 《竹里馆》王维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 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宿建德江》孟浩然 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 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山中》王维 荆溪白石出,天寒红叶稀。 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 《山居秋瞑》王维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过故人庄》孟浩然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饮酒》陶渊明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赠汪伦(李白) 李白乘舟将欲行, 忽闻岸上踏歌声。 桃花潭水深千尺, 不及汪伦送我情。 [简析] 李白游泾县桃花潭时,常在村民汪伦家作客。临走时,汪伦来送行,于是李白写这首诗留别。诗中表达了李白对汪伦这个普通村民的深情厚谊。 前两句叙事:“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李白将要乘舟离去,汪伦带着一群村民前来送行,他们手挽着手,一边走,一边唱。“将欲”与“忽闻”相照应,写出了诗人惊喜的情态。“将欲”,正是小舟待发之时;“忽闻”,说明出于意料之外。也许汪伦昨晚已设家宴饯别,说明第二天有事不能再送了。但现在他不仅来了,还带了一群村民一起来送行,怎么不叫诗人激动万分!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桃花潭就在附近,于是诗人信手拈来,用桃花潭的水深与汪伦对自己的情深作对比。“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两句,清代沈德潜评价说:“若说汪伦之情比于潭水千尺,便是凡语。妙境只在一转换间。”(《唐诗别裁》)的确,这两句妙就妙在“不及”二字将两件不相干的事物联系在一起,有了“深千尺”的桃花潭水作参照物,就把无形的情谊化为有形,既形象生动,又耐人寻味。潭水已“深千尺”了,那么汪伦的情谊有多深呢? 明代唐汝询在《唐诗解》中说:“伦,一村人耳,何亲于白?既酿酒以候之,复临行以祖(饯别)之,情固超俗矣。太白于景切情真处,信手拈出,所以调绝千古。”这一评论是恰当的。 独坐敬亭山(李白) 众鸟高飞尽, 孤云独去闲。 相看两不厌, 只有敬亭山。 [简析] 这首诗是李白离开长安后,经过了长达十年的漫游,来到宣城时所写。在长期的飘泊生活中,他饱尝了世态炎凉的滋味,增添了孤独寂寞之感,然而傲岸倔强的性格仍一如既往。这期间,他写了大量的借游仙、饮酒的方式排遣苦闷的诗,也写了许多寄情山水、倾诉内心情感的诗。这首诗表现了诗人在现实生活中感到孤寂,在大自然的怀抱里得到安慰的情景。 前两句“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状眼前之景,流露出孤独之感。天上众多的鸟儿高飞远去,无影无踪了;连仅有的一片孤云也不肯稍驻片刻,独自远远地飘走了,山中显得格外幽静。在诗人看来,世间万物都厌弃他,离他而去。“尽”“孤”“独”“闲”等词,表现了诗人强烈的孤独感。这正是封建社会中许许多多有理想、有才能而在政治上遭受压抑的士大夫所共有的精神面貌。 三、四两句“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用浪漫主义手法,将敬亭山人格化、个性化。尽管鸟飞云去,诗人仍没有回去,也不想回去,他久久地凝望着幽静秀丽的敬亭山,觉得敬亭山似乎也正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他们之间不必说什么话,已达到了感情上的交流。“两不厌”,表现了诗人与敬亭山感情上的投契。“只有”,并不意味着太少,而是一种“人生得一知已足矣”的骄傲与满足。 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李白) 故人西辞黄鹤楼, 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 唯见长江天际流。 [简析] 李白是一位热爱自然、喜欢交游的诗人,他“一生好入名山游”,足迹几乎遍及整个中国,留下了许多歌咏自然美、歌颂友情的作品。《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是历来传颂的名篇,这首诗是李白出蜀壮游期间的作品,写诗人送别友人时无限依恋的感情,也写出祖国河山的壮丽美好。 诗的起句“故人西辞黄鹤楼”紧扣题旨,点明送行的地点及自己与被送者的关系。“故人”一词说明了两位诗人的深厚情谊。“黄鹤楼”是天下名胜,是诗人墨客流连聚会之所,又是传说中仙人乘鹤升天之处。而今两位潇洒飘逸的诗人在此道别,更带有诗意和浪漫色彩。第二句“烟花三月下扬州”,紧承首句,写送行的时令与被送者要去的地方。“扬州”是东南都会,自古繁华,而“三月”又正是春光明媚,百花争艳的季节。诗人用“烟花”修饰“三月”,不仅传神地写出烟雾迷蒙、繁花似锦的阳春特色,也使人联想到处在开元盛世的扬州,那花团锦簇、绣户珠帘,繁荣而又太平的景象。孟浩然要去的地方真是好地方,时间也选择得恰当。李白对友人的这次旅游自然十分欣羡。“烟花三月下扬州”这清丽明快的诗句,正表达了诗人内心的愉快与向往。但李白又是富于感情的诗人,当友人扬帆远去的时候,惜别之情油然而生。从《李太白集》里,我们可以看到李白、孟浩然之间有着不少赠答诗。在《赠孟浩然》中,李白写道:“吾爱孟夫子,风流天下闻。红颜弃轩冕,白首卧松云。”可见李白对孟浩然是多么敬佩,两人的情谊是多么深厚。 诗的第三、四句正是写李白送别诗友时的惜别深情。“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表面看来这两句诗全是写景,其实却有着诗人鲜明的形象。“孤帆”绝不是说浩瀚的长江上只有一只帆船,而是写诗人的全部注意力和感情只集中在友人乘坐的那一只帆船上。诗人在黄鹤楼边送行,看着友人乘坐的船挂起风帆,渐去渐远,越去越小,越去越模糊了,只剩下一点影子了,最后终于消失在水天相接之处,而诗人仍然久久伫立,目送流向天际的江水,似乎要把自己的一片情意托付江水,陪随行舟,将友人送到目的地。这两句诗表达了多么深挚的友情,然而在诗句中却找不到“友情”这个字眼。诗人巧妙地将依依惜别的深情寄托在对自然景物的动态描写之中,将情与景完全交融在一起了,真正做到了含吐不露而余味无穷。 另外在诗歌的用韵上,诗人也颇具匠心地选择了“楼”“州”“流”三个声调悠扬的韵脚,吟诵起来余音袅袅。这与孤帆远去、江流天际的景象以及诗人目送神驰、情意绵绵的神态十分吻合。再加上语言清丽自然,意境雄浑开阔,这首诗真是令人越读越爱,百读不厌,无怪乎千古传颂。 清人沈德潜在《唐诗别裁》中品评李太白七绝的艺术特色时说:“七言绝句以语近情遥,含吐不露为贵。只眼前景,口头语而有弦外音,使人神远,太白有焉。”李太白的七绝在诗坛上的确是独步了。 早发白帝城(李白) 朝辞白帝彩云间, 千里江陵一日还。 两岸猿声啼不住, 轻舟已过万重山。 [简析] 这是一首传诵千古的七言绝句。 公元758年春,李白因参加永王李璘幕府事被牵连,流放夜郎(今贵州省西部),行至白帝城才得赦免。在返回江陵途中,写下了这首诗,抒发了诗人愉悦的心情。 “朝辞白帝彩云间”,首句写诗人的回想,点出开船的时间是早晨,地点是白帝城。“彩云间”是写白帝城的高。彩云缭绕与诗人遇赦的喜悦之情十分和谐。 “千里江陵一日还”,次句写诗人的意愿,形容船行之速,千里江陵只要一天即可到达。诗人用夸张的手法,写了长江一泻千里之势,同时也抒发了诗人“归心似箭”的心情。 第三、四句形象地描绘轻舟快驶的情形。“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两岸猿猴的叫声还没停止,可那轻快的小船已经驶过了千山万岭。这两句诗人先写猿声,继写轻舟,用一个“已”字把“啼不住”和“过万重山”联结起来,借猿声回响衬托轻舟的快捷,这种修辞手法是十分巧妙的。诗人急欲东归的心情,洋溢于诗的明快的节奏之中。 全诗写景抒情,写的是轻捷明快之景,抒的是轻快愉悦之情,达到了情景交融的地步。 秋浦歌(李白) 白发三千丈, 缘愁似个长。 不知明镜里, 何处得秋霜。 [简析] 这首诗采用浪漫夸张的手法,抒发了诗人怀才不遇的苦衷。 首句“白发三千丈”作了奇妙的夸张,似乎不近情理,一个人七尺身躯,而有三千丈的头发,根本不可能。读到下句“缘愁似个长”才豁然明白,因为愁思像这样长。“缘”,因为;“个长”,这么长。白发因愁而生,因愁而长。这三千丈的白发,是内心愁绪的象征。诗中有形的白发被无形的愁绪所替换,于是这三千丈的白发很自然地被理解为艺术的夸张。 后两句“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是说:照着清亮的铜镜,看到自己萧萧白发,简直没法知道自己的头发怎么会变得这样的白。通过向自己的提问,进一步加强对“愁”字的刻画,抒写了诗人愁肠百结难以自解的苦衷。“秋霜”代指白发,具有忧伤憔悴的感情色彩。 这首诗大约作于唐玄宗李隆基的天宝末年,这时候唐王朝政治腐败,诗人对整个局势深感忧虑。此时,李白已经五十多岁了,理想不能实现,反而受到压抑和排挤。这怎不使诗人愁生白发,鬓染秋霜呢? 望天门山(李白) 天门中断楚江开, 碧水东流至此回。 两岸青山相对出, 孤帆一片日边来。 [注释] 1.天门山:位于安徽省和县与当涂县西南的长江两岸,在江北的叫西梁山,在江南的叫东梁山。两山隔江对峙,形同门户,所以叫“天门”。 2.楚江:即长江。古代长江中游地带属楚国,所以叫“楚江”。 3.至此回:长江东流至天门山附近回旋向北流去。 4.回:回旋。 5.出:突出。 6.日边:天边。

古诗鉴赏探究的论文语文教学大纲要求高中生应“初步具有鉴别欣赏文学作品的能力”。文学作品自然包含古代诗歌,因此,几乎每年高考都有古代诗歌理解鉴赏题。但在实际教学中,这个领域尚未引起足够的重视。论文百事通不少教师对古代诗歌的教学仅仅停留在翻译古代汉语字词的水平上,或者仅仅满足于背诵一些诗词名句以应填空之需,自然距离达“纲”甚远。有的教师虽然也引导学生欣赏古诗词,但或蜻蜓点水,或只读不写,学生的朦胧感知不能上升为明晰的认识,因而鉴赏能力的形成还是落不到实处。我在教学实践中领会到,要提高学生鉴赏古代诗歌水平,在教学中须注意以下几点: 首先,要准确把握“初步”二字。由于对中学生的鉴赏要求只是“初步”,所以不能求其像专家教授那样博大精深、广征博引,作艰深的理论探讨。例如写李白,大约只须写到“豪放飘逸”“清水出芙蓉”等,不必“神识超迈”(赵翼《瓯北诗话》),“放言实是法言”(刘熙载《艺概》);说意境,只说“是作品描写某种事物所达到的艺术境界,是作家思想感情和作品生活图景和谐统一的结果”(高中课本《古代诗歌的艺术欣赏》),不必大谈“意象”(王世贞《艺苑卮言》)、“兴象”(胡应麟《诗薮》)、“情景”(王夫之《姜斋诗话》)、“境界”(王国维《人间词话》)等。当然,“初步”也不能仅是浅层次停留在对诗词语言文字的简单诠释上。第二,立足学生实际,帮助学生克服时代差异,借助形象思维,设身处地理解诗词意境。由于时代的差异,当今中学生对古诗词中描写的意境往往有较大距离感,难以理解。例如离别这一题材,由于古人远行只能借助舟楫车马,而今天交通工具已进步,日行万里并非难事,离合聚散不算稀罕,因此那种“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古诗十九首?行行重行行》)、“君问归期未有期”(李商隐《夜雨寄北》)等愁苦,学生未必能全部理解。但是,人类的情感又有许多相通之处,通过形象思维,借助联想想像,设身处地,往往能帮助学生克服时代差异所带来的困难,加深对诗歌内容的理解,从而获得审美享受。例如“江州司马青衫湿”,白居易哭后心理活动如何?若设身处地,便不难代为设想。他想收留琵琶女,但自己左迁湓江,收留一个江湖歌妓,怎禁得世俗非议?他想帮她打听商人的下落,但那唯利是图的商贾又怎能治愈琵琶女心灵深处的创伤?他想资助她一些银两,但又怕亵渎了她高洁的人格,而且那精妙的琵琶曲是仙界的音乐,哪能用银钱去玷污呢?……月上中天,凄寒的江风吹得芦荻瑟瑟作响,江涛发出悲凉的叹息。琵琶女伫立良久,向诗人深深一鞠躬,随一叶扁舟消失在茫茫江天。诗人心弦乍断,百感交集,但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能对沉沉夜幕发出无可奈何的呼号:茫茫黑夜啊,你吞噬了多少美丽的人生!其他如《涉江》中屈原的心理活动,白居易《夜闻歌者》中“一问一沾襟,低头终不说”,姜夔《扬州慢》中“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苏轼《念奴娇•赤壁怀古》中“人生如梦”(是真消极吗?)等,都不难通过这种方法去理解。第三,赏与析结合,从对语言文字的分析中把握艺术形象。我国古代诗词受韵律、平仄等限制,语言十分考究。古人作诗特别讲究“炼字”、“意胜”、“象外之旨”、“神余言外”等,要求“平字见奇,常字见险,陈字见新,朴字见色”(沈德潜《说诗》)。中学生虽有一定阅读文言文的能力,但对诗词语言的理解,能力还相对薄弱,因此,指导他们写赏析文章时起点不能过高,要从语言文字的分析入手,抓住重点诗句,把握艺术形象。例如“琵琶声停欲语迟”,简单的七个字就不仅仅记叙了动作,而且生动形象地刻画了琵琶女矛盾复杂的心理活动——始闻“问”声(“寻声暗问弹者谁”)一惊,故“停”;继而辨明问意,故“欲语 ”;但久历风尘,饱经沧桑,飘零江上,一颗残破的心,从何说起,故“迟”。七字三顿,细致入微而又婉曲含蓄,内涵十分丰富。再如“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穿”“卷”“拍”三字动词神完气旺,笔力千钧,勾画出气势雄浑的“大江赤壁图”。抓住这些地方,析中赏,赏中析,才能准确地把握诗中艺术形象。第四,教师示范,做出榜样。目前,供学生写诗词赏析文章的参考例文几乎没有。专家论文往往高远,可望而不可及;《教参》上没有现成的例文;各式各样的作文选刊瞄准的多是高考作文。教师亲自动笔写,可填补这个空白。教师的文章好比一架梯子,一端立足学生实际,一头搭靠名家名作,它本身也许没有多少学术理论价值,但谁能否认,踩着这梯子登堂入室的学生未来却很可能在学术理论的殿堂里大有作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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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佩 悠悠我心, 纵我不去 子宁不来。

若解相思真爱恋不消青鸟与婵娟芙蓉照影【丹】砂瘦寒露托【星】响玉盘呵手曾经万般俏寄书尤恨一线连纵然月好他乡事日日思卿又一年

江南的春天,绿意已经染浓了烟柳。他,一个纵情游览山水的王孙贵族---笑梦轩,踏上了这个江南小镇。本以为,这只是他生命中普通的一站,却不想,成为他一生魂牵梦绕的地方。这一日,他站在小桥上,欣赏着春的美景。恍然间,却似进入了梦幻的境界。远处,淡淡的轻烟,一个身穿白色罗裙的女子翩然而来,一颦一笑,恍若天上降下的仙子。一双美目,在江南春的气息里流连。转眼间,已和梦轩擦肩而过,悠然的坐上了乌篷船。乌篷船上,不时起了丝竹之乐,诗酒之醉。梦轩已经看的痴了。想想他,一个英俊 倜傥的美男子,又是皇亲,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见过?却独独让这个女子夺了心去。看着船儿的远去,心失落了。于是,以后日日到桥上守望,却再未见到佳人香影。梦轩不禁黯然吟到:关 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毛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转眼间,春日不再,梦轩已经决定离开了。打马纵于官道,想早些离开这个牵住他心的地方。却见前面一片竹林,偶尔有风吹过竹林的声音,隐约听见溪水流动的响声。梦轩叹道:隐居于此,不常为一件乐事。正欲起身离去,一阵琴音缭绕,如此景致,何人此处抚琴?不知不觉走进,却才发现,正是自己寻觅了已久的女子。女子轻轻抬头,报以一笑:小女子水含烟。完结局自己想像一下吧!

《再别康桥》徐志摩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再别康桥》是一首优美的抒情诗,宛如一曲优雅动听的轻音乐。1928年秋,作者再次到英国访问,旧地重游,勃发了诗兴,将自己的生活体验化作缕缕情思,融汇在所抒写的康桥美丽的景色里,也驰骋在诗人的想象之中。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十一月六日中国海上

研究一首诗的论文

在中国古代文艺思想和文学理论发展史上,意境以佛老思想的典型表现而成为一个重要的美学范畴,在西方文论中尚难找到一个与之相当的概念或术语。 所谓意境,传统的理解是指作者(有时也包括读者)的主观情意和作品反映的客观物境相互交融而形成的艺术境界。情、景是构成意境的两个最基本的因素,“景乃诗之媒,情乃诗之胚”(谢榛《四溟诗话?卷三》),“情景名为二,而实不可离”(王夫之《夕堂永日绪论?内编》),它们相互作用,相互渗透,触景生情,以情状景。王国维认为:真景物、真感情融合形成的意境,正是中国古典诗歌经久不衰的艺术魅力所在。 因此,在诗歌(尤其是中国古典诗歌)教学中,不深入体味意境,是绝难理解诗歌的内涵,领略诗歌的艺术魅力的。 然而遗憾的是,当前的诗歌教学往往流于形式和片面,只注重对字、词的解释和诗句的简单对译或表面理解,而恰恰忽视了诗人所创设的艺术境界的体味,致使课堂教学单调乏味,难以培养学生的阅读、思维能力和审美情趣。 那么,在教学过程中,应该如何教会学生体味诗歌意境,培养审美能力呢?我以为,把握诗歌的独特性语言,是深入诗歌意境、领略深层内涵的前提。 一、研究语言,把握跳跃 大家知道,诗歌是诗人形象思维的产物,无论是摹景状物,还是叙事抒情,诗人总是把自己深切的感受和激昂的情绪,借助丰富的联想和想象,倾吐在诗歌的字里行间。同时,好的诗歌要求在短短的篇幅中高度集中、高度概括的反映社会生活和时代变迁。因此特别讲究炼字炼句炼意,注重凝炼、含蓄、形象、生动,由此使诗歌在意象和诗句、章节上呈现出明显的跳跃现象,其间有意省略的过渡和关联的字句,便成了留给读者想象、思索、补充的“空白”。 这种语言的跳跃性是诗歌语言的一大特色。所谓跳跃,是指超越时间和空间限制的不同意象的组合:或是利用词语的多义性和含蓄特征,有意识地将所要表达的内蕴、意境委婉的隐藏在字词背后,让读者透过字里行间的空隙去发现并加以领略。这种在其他文体中难以想象的跳跃是实现诗歌语言精炼含蓄、形象生动及意境塑造的重要的艺术手法。

诗歌的大道是生活诗从自然和个人生活元素出发,也从时代特征和精神经验出发,诗歌中有一种东西叫穿透力,它穿透人生、现实、时代。这种穿透力的东西非常重要,那些能够穿透社会时代、历史时空总和的作品,是诗人所梦想的,它具有博大的力量,但这种穿透力建立在整个人生与时代光亮的跳动之上,所以需要博大的人格与丰富的阅历,否则,就是虚假的视野,难以实现对巨大时空的征服。于我而言,我仅能努力的是返回到一个人在自己的生存环境中生活的直观面目、本来面目,让自己努力去获得关于当下的生命力的更为清晰的体验。个人生活是唯一真实的体验,写作不能贬低当下的直接生存体验,它保存或者说汇聚了可以领悟的现存时刻。接近于诗的本质只有一种,理解自己的生活,植根于生活的直接真切感受,而在这个层面上,我一直以为诗歌的写作是有边界的,时间的边界和空间的边界,也就是人生的边界,人生等同于体验“我在”的时间和空间的某种方式。很多时候,我对自己写作行为的认可只能在我生存的时间之内,在我存在的历史状态之内,前在的历史和生活与我无关。我有时非常强烈的感到,我的诗歌无法传达在我人生之前的信息,我觉得那会让我失去“我”的本真性。我尚未拥有感知的资质去配合无限的时空,所以,我无法挑战无限性,我的诗歌视域仅仅在这里,现世、现在、现存。人生而被赋予了时间上的短暂性和空间上的有限性,这是一个非常实际的困境,从这个实际的困境出发,在当下的世界环境中去寻找自我,去体验人生的种种可能性与风险,去达到体验的极值,这可能就是人生的最大可能。而写作的视域就是时间和空间的视域,一个人的最大可能只能就他在这个世界的存在而言,这是最客观、最可靠也是最诚实的。基于此,我认可诗歌写作的最大视域是个人史的写作,有限的时间和空间范畴最终支配了我们的人生,也支配了我们的写作。我以为,当那些写下的作品永恒的时候,并不是说作品的时空获得了无限外延,而仅仅是这个作品的震撼力非常强大,它强大得足以使那个时空状态停滞了。把诗歌落实到自己的人生之中,把自己的身份回归或者说降低到自我的真实存在上来,诗就成为我们处于正常状态的视觉、听觉、触觉、感觉,就是我们看到的世界本来的样子,或者,就是这个世界呈现给我们的样子。接受这个世界呈现给我们的样子,才能回应现代生活加之于我们的各种各样新的多样性体验,才能传达我们对于当下世界的感受能力,我以为这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不能抵达当下生活的本质,又怎能抵达今日诗歌的本质。当然,诗歌的写作不在任何文学范式之下,我这样说也是多余的。

古诗鉴赏探究的论文语文教学大纲要求高中生应“初步具有鉴别欣赏文学作品的能力”。文学作品自然包含古代诗歌,因此,几乎每年高考都有古代诗歌理解鉴赏题。但在实际教学中,这个领域尚未引起足够的重视。论文百事通不少教师对古代诗歌的教学仅仅停留在翻译古代汉语字词的水平上,或者仅仅满足于背诵一些诗词名句以应填空之需,自然距离达“纲”甚远。有的教师虽然也引导学生欣赏古诗词,但或蜻蜓点水,或只读不写,学生的朦胧感知不能上升为明晰的认识,因而鉴赏能力的形成还是落不到实处。我在教学实践中领会到,要提高学生鉴赏古代诗歌水平,在教学中须注意以下几点: 首先,要准确把握“初步”二字。由于对中学生的鉴赏要求只是“初步”,所以不能求其像专家教授那样博大精深、广征博引,作艰深的理论探讨。例如写李白,大约只须写到“豪放飘逸”“清水出芙蓉”等,不必“神识超迈”(赵翼《瓯北诗话》),“放言实是法言”(刘熙载《艺概》);说意境,只说“是作品描写某种事物所达到的艺术境界,是作家思想感情和作品生活图景和谐统一的结果”(高中课本《古代诗歌的艺术欣赏》),不必大谈“意象”(王世贞《艺苑卮言》)、“兴象”(胡应麟《诗薮》)、“情景”(王夫之《姜斋诗话》)、“境界”(王国维《人间词话》)等。当然,“初步”也不能仅是浅层次停留在对诗词语言文字的简单诠释上。第二,立足学生实际,帮助学生克服时代差异,借助形象思维,设身处地理解诗词意境。由于时代的差异,当今中学生对古诗词中描写的意境往往有较大距离感,难以理解。例如离别这一题材,由于古人远行只能借助舟楫车马,而今天交通工具已进步,日行万里并非难事,离合聚散不算稀罕,因此那种“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古诗十九首?行行重行行》)、“君问归期未有期”(李商隐《夜雨寄北》)等愁苦,学生未必能全部理解。但是,人类的情感又有许多相通之处,通过形象思维,借助联想想像,设身处地,往往能帮助学生克服时代差异所带来的困难,加深对诗歌内容的理解,从而获得审美享受。例如“江州司马青衫湿”,白居易哭后心理活动如何?若设身处地,便不难代为设想。他想收留琵琶女,但自己左迁湓江,收留一个江湖歌妓,怎禁得世俗非议?他想帮她打听商人的下落,但那唯利是图的商贾又怎能治愈琵琶女心灵深处的创伤?他想资助她一些银两,但又怕亵渎了她高洁的人格,而且那精妙的琵琶曲是仙界的音乐,哪能用银钱去玷污呢?……月上中天,凄寒的江风吹得芦荻瑟瑟作响,江涛发出悲凉的叹息。琵琶女伫立良久,向诗人深深一鞠躬,随一叶扁舟消失在茫茫江天。诗人心弦乍断,百感交集,但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能对沉沉夜幕发出无可奈何的呼号:茫茫黑夜啊,你吞噬了多少美丽的人生!其他如《涉江》中屈原的心理活动,白居易《夜闻歌者》中“一问一沾襟,低头终不说”,姜夔《扬州慢》中“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苏轼《念奴娇•赤壁怀古》中“人生如梦”(是真消极吗?)等,都不难通过这种方法去理解。第三,赏与析结合,从对语言文字的分析中把握艺术形象。我国古代诗词受韵律、平仄等限制,语言十分考究。古人作诗特别讲究“炼字”、“意胜”、“象外之旨”、“神余言外”等,要求“平字见奇,常字见险,陈字见新,朴字见色”(沈德潜《说诗》)。中学生虽有一定阅读文言文的能力,但对诗词语言的理解,能力还相对薄弱,因此,指导他们写赏析文章时起点不能过高,要从语言文字的分析入手,抓住重点诗句,把握艺术形象。例如“琵琶声停欲语迟”,简单的七个字就不仅仅记叙了动作,而且生动形象地刻画了琵琶女矛盾复杂的心理活动——始闻“问”声(“寻声暗问弹者谁”)一惊,故“停”;继而辨明问意,故“欲语 ”;但久历风尘,饱经沧桑,飘零江上,一颗残破的心,从何说起,故“迟”。七字三顿,细致入微而又婉曲含蓄,内涵十分丰富。再如“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穿”“卷”“拍”三字动词神完气旺,笔力千钧,勾画出气势雄浑的“大江赤壁图”。抓住这些地方,析中赏,赏中析,才能准确地把握诗中艺术形象。第四,教师示范,做出榜样。目前,供学生写诗词赏析文章的参考例文几乎没有。专家论文往往高远,可望而不可及;《教参》上没有现成的例文;各式各样的作文选刊瞄准的多是高考作文。教师亲自动笔写,可填补这个空白。教师的文章好比一架梯子,一端立足学生实际,一头搭靠名家名作,它本身也许没有多少学术理论价值,但谁能否认,踩着这梯子登堂入室的学生未来却很可能在学术理论的殿堂里大有作为呢?

唐诗研究近三年论文范文

长沙码子遵命文学:浅 谈 杜 诗说起古典诗词,人们自然会想到唐诗;而说起唐诗,大家又会自然想到杜甫。杜甫(公元712--770年)字子美,唐代诗人,汉族,河南巩县(今郑州巩义)人(原籍襄阳),世称杜工部、杜拾遗,自号少陵野老,是我国盛唐时期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诗艺精湛,忧国忧民;诗称“诗史”,人称“诗圣”。通过学习,我发现杜诗有如下特点:一、诗品卓越和同时代的许多诗人不同,杜诗跳出了吟花弄月和个人得失的小圈子。他大胆地针砭黑暗的时弊,积极地关怀无辜的百姓,敢为广大穷苦百姓“鼓与呼”。例如:“三吏”、“三别”中的《石壕吏》中的诗句:“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区区十个字,就充分表达了作者对当权恶吏仗势欺人的憎恶和谴责;对生活在底层的老百姓深受压迫的同情和呼号。又如:公元759年所写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中的诗句:“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简直和1046年北宋名相范仲淹所写的《岳阳楼记》中的名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而杜诗却比范文几乎要早上300年!二、格律圣手杜甫善于运用古典诗歌的许多体制,并加以创造性地发展。他是新乐府诗体的开路人。他的乐府诗,促成了中唐时期新乐府运动的发展。他的五七古长篇,亦诗亦史,展开铺叙,而又着力于全篇的回旋往复,标志着我国诗歌艺术的高度成就。杜甫在五七律上也表现出显著的创造性,积累了关于声律、对仗、炼字炼句等完整的艺术经验,使这一体裁达到完全成熟的阶段。例如:《登高》风急天高猿啸哀, 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 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 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 潦倒新停浊酒杯。诗人移动视线,由高处转向江水洲渚,在水清沙白的背景上,点缀着迎风飞翔、不住回旋的鸟群,真是一幅精美的画图。其中天、风,沙、渚,猿啸。鸟飞,天造地设,自然成对。整篇四联,三联工对。不仅句间对仗,而且句中自对,如上句“天”对“风”;“高”对“急”;下句“沙”对“渚”,“白”对“清”,读来如临仙乐。经过精心提炼,十四个字,字字精当,无一虚设,用字遣辞,“尽谢斧凿”,达到了奇妙难名的境界。难怪胡应麟《诗薮》将该诗推崇为“古今七律之冠”!三、体裁丰富杜甫不仅格律诗堪称圣手,而且乐府诗也写得出神入化。例如:《兵车行》“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道旁过者问行人,行人但云点行频。或从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营田。去时里正与裹头,归来头白还戍边。边庭流血成海水,武皇开边意未已。君不闻汉家山东二百州,千村万落生荆杞。纵有健妇把锄犁,禾生陇亩无东西。况复秦兵耐苦战,被驱不异犬与鸡。长者虽有问,役夫敢申恨?且如今年冬,未休关西卒。县官急索租,租税从何出?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这首诗是讽世伤时之作,也是杜诗中的名篇,为历代所推崇。诗旨在讽刺唐玄宗穷兵黩武给人民带来莫大的灾难,充满非战色彩。 全诗把唐王朝穷兵黩武的罪恶,揭露得尽致淋漓。诗的开头,用不太多见的三字句,连用两个象声词,“辚辚”和“萧萧”,以蒙太奇的手法,迅速把读者带进一个悲惨的故事情节。寓情于叙事之中,在叙述中张翕变化有序,前后呼应,严谨缜密。诗的字数杂言互见,韵脚平仄互换,声调抑扬顿挫,情意低昂起伏。既井井有条,又曲折多变,真可谓 “新乐府”诗的典范,前呼后应也是这首诗的写作特色之一。该诗的成功固然决定于立意谋篇,但是和格律诗相比,更为活泼的形式,更为丰富的节奏,也是该诗的重要亮点。有理由相信,杜甫的新乐府中的长短句式,肯定对后世包括宋词在内的新兴文体具有深远的积极影响。以上浅谈,纯属管见,失雅之处,深望斧正。学生XXX敬上另附五绝拙作两篇,拙联两幅:※◇※◇※◇※《五绝·叹孔明》祭风烧赤壁,妙计赚荆州。可叹隆中对,祁山恨未休。《五绝·咏范蠡》略施韬晦计,助越胜强吴。名利皆抛却,翩跹泛太湖。※◇※◇※◇※杜句:无边落木萧萧下拙对:不尽扬沙漫漫飞杜句:丛菊两开他日泪拙对:岭梅独放故人心

中国古典诗歌的艺术鉴赏 推荐一切文学艺术都是诉诸感性的,它们总是借助具体的形象反映生活,通过艺术的感染力量和美感作用影响读者。离开形象就没有文艺;离开对于形象的感受,也就没有文艺的鉴赏。文学本身的特性要求文艺鉴赏必须从作品的形象出发,以形象给人的感受为依据。这是鉴赏活动的一条基本规律。中国古代有些诗歌评论,是重视形象与感受的。它们不仅为诗歌创作总结了可贵的艺术经验,也对诗歌鉴赏的规律作了有益的探索。譬如严羽的“别材”“别趣”说,尊重诗歌本身的特点,尊重形象思维的规律,接触到诗歌创作和诗歌鉴赏的一些核心问题,就颇有可取之处。但是也有一些诗歌评论,完全不顾诗歌的特点,脱离作品的艺术形象和形象给人的感受,根本违背了文艺批评和文艺鉴赏的规律。下边我将举出两种有代表性的评论方法,并加以简单的剖析。附会政治,是古代正统的解释诗歌的方法。这种方法就是从原则、概念出发,比附历史,牵合政治,千方百计地到诗中寻找寄托、象征或影射。用这种方法读诗,无不是词隐语,微言大义,可以任意穿凿附会、深文周纳。汉儒对《诗经》的解说,便是运用这种方法的代表。他们主观地认为,《诗经》是为圣道王功而作的,是先王用以“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的工具(《诗大序》)。他们戴着这副有色眼镜看《诗经》,其中许多作品都被曲解了,就连一些民间的情歌也成了政治教化的宣传品。例如,《关雎》明明是一首情歌,他们却硬要说成是政治诗。申培《鲁诗故》说:“后夫人鸡鸣佩玉去君所。周康后不然,诗人叹而伤之。”认为这首诗是讽刺康后的。后苍《齐诗传》说:“康王晏起,毕公喟然深思古道,感彼关雎德不双侣,愿得周公妃以窈窕。”薛汉《韩诗章句》说:“诗人言关雎贞洁慎匹,以声相求,必于河之洲,隐蔽于无人之处。今时大人内倾于色,贤人见其萌,故咏关雎、说淑女、正容仪,以刺时也。”(马国翰《玉函山房辑佚书》)则又认为是讽刺康王的。《毛诗序》曰:“后妃之德也。”则说是赞美后妃的。解释虽不相同,其牵强附会荒谬不通却是完全一样的。随着经学地位的提高,汉儒的诗论也取得了正统诗学的地位,对后世影响很大。清人陈沆的《诗比兴笺》,就是用汉儒解释《诗经》的方法,来笺释两汉至唐代诗歌的。陈沆讲诗注意联系写作背景和诗人的生平思想,有一些独到的见解。但是由于他先抱定了“比兴寄托”的观念,常常离开诗歌形象给人的感受,主观地猜测诗中的寓意,所以也有不少穿凿附会、迂腐可笑的地方。汉乐府铙歌十八曲中的《上邪》和《有所思》本是两首著名的情歌,他却硬要拉扯到政治上去。关于《上邪》,他说:“此忠臣被谗自誓之词欤!”关于《有所思》,他说:“此疑藩国之臣,不遇而去,自抒忧愤之词也。隐语假托,有难言之隐焉。”这两首诗显然都被他曲解了。清朝常州词派的张惠言,以比兴寄托论词,重视作品的现实意义,对词的发展产生过积极影响。但是他编的《词选》以汉儒说诗的方法说词,有些评语也不免牵强附会窒碍难通。如欧阳修的《蝶恋花》:“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显然是写一个深居简出的孤独少妇的迟暮之感,张惠言却评曰:“庭院深深,闺中既以邃远也;楼高不见,哲王又不寤也;乱红飞去,斥逐者非一人而已。殆为韩(琦)、范(仲淹)作乎?”不顾全诗的艺术构思,把诗的意思一句句割裂开来,比附《离骚》,牵合韩、范,根本不能自圆其说。中国古典诗歌确实有寄托象征的传统,美人香草、春兰秋菊各有习惯的寓意。诗人有时不敢或不愿把自己的政治见解明白说出,就用隐晦曲折的手法透露给读者。有时为了使诗歌显得含蓄蕴藉,也故意隐去真意,用其他事物来比兴。那些题为咏怀、咏史、感遇、感怀的作品,尤其多用这种手法。对这类作品的鉴赏,当然应该透过表面的词句揭示其中的深义。但是也必须从诗歌的形象出发,以形象给人的感受为依据。如果离开形象和感受,任意往政治教化的大题目上拉扯,根本不可能理解其中的真意,更谈不到艺术的鉴赏。黄庭坚说得好:子美诗妙处乃在无意于文。……彼喜穿凿者,弃其大旨,取其发兴,于所遇林泉人物、草木虫鱼,以为物物皆有所托,如世间商度隐语者,则子美之诗委地矣。(《大雅堂记》)不顾诗歌特殊的艺术表现方法,拘泥于生活的细节真实,对诗歌进行纯逻辑的分析,是另一种有代表性的评论诗歌的方法。以这种方法论诗的人,总是拿生活的细节去衡量作品,要求处处落实。一些很有情趣的诗,往往就这样被糟踏了。譬如杜牧的《江南春》:“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是一首富于艺术想像的好诗。杨慎《升庵诗话》却说:“千里莺啼,谁人听得?千里绿映红,谁人见得?若作十里,则莺啼绿红之景,村郭、楼台、僧寺、酒旗,皆在其中矣。”我看任何一个有鉴赏力的读者都不会同意杨慎这段话的。“千里”本是想像夸张之词,极言千里江南,到处是大好的春色。题目叫“江南春”,正是着眼于整个江南。若改为“十里莺啼绿映红”,既不切诗题,也失去了诗意。宋蔡绦《西清诗话》记载着这样一个故事:王安石写了一首《残菊诗》,诗曰:“黄昏风雨打园林,残菊飘零满地金。折得一枝还好在,可怜公子惜花心。”(见吴景旭《历代诗话》卷五十七所引)欧阳修读后笑道:“百花尽落,独菊枝上枯耳。”于是写了两句诗嘲笑他:“秋英不比春花落,为报诗人子细吟。”王安石闻之曰:“是岂不知《楚辞》:‘夕餐秋菊之落英’?欧九不学之过也。”欧阳修当然不会没有读过《楚辞》,他的文学鉴赏力也一定是很高的。但他对这首诗的评论,恐怕是犯了拘泥执著的毛病。菊花究竟落不落呢?史正志《菊谱后序》说:“菊花有落者,有不落者。花瓣结密者不落,……花瓣扶疏者多落。”由此看来,王安石也许并没有错。退一步说,即使菊花完全不落,写诗也不妨写落英,兴之所至不一定要找出植物学的根据;读者吟咏欣赏之际也不必以科学的眼光在细节上苛求于他。古代的诗人中,写落英的何止一人?屈原、左思、苏轼、陆游,都有诗在。如果用科学的眼光一一落实,还有什么诗歌鉴赏可言呢?又如张继的《枫桥夜泊》:“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欧阳修《六一诗话》说,此诗虽佳而“理有不通”,“其如三更不是打钟时”。此后,王直方《诗话》、叶梦得《石林诗话》、范温《诗眼》都引了别人的诗句,证明唐代确有半夜打钟之事。《诗眼》还引《南史·文学传》,齐武帝景阳楼有三更钟、五更钟,丘仲孚读书以中宵钟鸣为限,以证明张继的诗无可指摘(见《苕溪渔隐丛话》前集卷二十三所引)。明胡应麟更进一步说: 张继“夜半钟声到客船”,谈者纷纷,皆为昔人愚弄。诗流借景立言,惟在声律之调,兴象之合,区区事实,彼岂暇计?无论夜半是非,即钟声闻否,未可知也。(《诗薮》) 胡应麟的话不免有点过分,它的精神却是可取的。诗歌创作固然要符合生活的真实,但不应对生活作机械的模仿。诗人可以对生活本来的形式加以改变,以求反映生活的本质。对于抒情诗,尤其不能以细节的真实来要求它。齐白石说:“作画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太似为媚俗,不似为欺世。”这话揭示了艺术创作的一条重要规律,也适用于诗歌创作。一般地说,诗当然不可碍于事理,有时却又允许不合事理。“白发三千丈”(李白《秋浦歌》),合理吗?但表现诗人乍对明镜看到白发时的惊讶之情,是再传神不过的。“狂风吹我心,西挂咸阳树”(李白《金乡送韦八之西京》),合理吗?但表现对远方朋友的思念,是再真切不过的。“思牵今夜肠应直”(李贺《秋来》),合理吗?但表现那种迷离恍惚的幽思,是再恰切不过的。“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木兰诗》)也不合理,但是合情,真实地表现了木兰准备出征时那种忙忙碌碌的气氛和焦急的心情。以上这些诗,如果仅仅用生活的细节去衡量,用逻辑的方法去推断,而不顾诗歌形象给人的艺术感受,还谈得上诗歌鉴赏吗?从形象出发,鉴赏中国古典诗歌,还应该充分考虑它们创造形象的特点。中国古典诗歌主要是短小的抒情诗,并没有塑造什么典型人物。因此,我们不能用分析戏剧、小说的方法,从诗里寻找典型人物形象。中国古典诗歌的形象,是借助客观物象(如山川草木等等)表现出来的主观的感情形象,我姑且称之为“意象”。鉴赏这类作品,不仅要着眼于它们所描写的客观物象,还应透过它们的外表,看到其中注入的意念和感情;注意主客观两个方面融合的程度。只有抓住诗歌的意象,以及意象所包含的旨趣,意象所体现的情调,意象的社会意义和感染作用,才能真正地鉴赏中国古典诗歌。

古代文学作为我国文学教学学科体系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对于培养学生的文学修养和个人素质都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下面是我为大家整理的古代文学论文,供大家参考。

从类群的角度来划分 中国 古代 文学,长期以来我们看到的有民间文学、妇女文学、宫庭文学或者贵族文学等,还有臣妾文学和圣哲文学等提法。然而,一个十分显著的文学类群却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这就是帝王文学。不过,主要从 经济 效益着眼的世俗的看重如出版帝王诗集、文集的现象也有一些,但都谈不上深入的 理论 认识评价。在中国文学经二十世纪初开始质的大变革至今历经百年、正待飞跃 发展 为新的中国文学伟大形态的今天,应当从文学自身本质 规律 出发来解析这一独立于中国文学主流但又起着特殊作用的文学类群。

一、一种独特的中国古代文学类群中国古代帝王文学,作为一种文学类群是一种十分独特而又悠久的客观存在。

在先秦文学中,帝王文学的现象已经非常突出。中国文学史上第一篇有名姓的文学作品竟然是帝王文学。《古诗源》一书的开头,第一篇作品就是舜帝的《南风歌》。还有这样一种说法是,伏羲“仰观天象,俯察地理",“画"出了我国 哲学 和文学融为一体的最早作品——八卦。在我国第一部 政治 议论 散文 集《尚书》中,收集了孔子这个伟大的 教育 家和编辑家之前历代帝王中产生的最有名的 文章 ,如《尧典》、《大禹谟》、《秦誓》等。而在孔子编辑的文学教材《诗经》中,包含了不少帝王所作的诗歌。

在中央集权制的封建 社会 中,皇帝重视“文武之道",大都有一定的文学创作能力。诗歌是中国人最重视的表情达意的工具,作为“万物皆备于我"的帝王 自然 也不例外。从中国文学史上看,封建专制社会自第一个皇帝秦始皇起,汉高祖刘邦、楚霸王项籍、汉武帝、唐太宗、宋太祖等有名的帝王,尽管“稍逊风骚"、“略输文采",但还是大都有诗歌创作传世。帝王之中,也应当包括农民起义领袖中自立为帝的黄巢、洪秀全等人。他们大都是书生出身,有一些“咏菊"之类霸气十足的“言志"诗作流传于世。

封建专制社会全盛时期的清代的皇帝更是接受了严格的孔孟之道的教育,讲究“文治",重视诗歌创作。据说乾隆皇帝是写诗最多的人,有四万多首,不过他的诗作质量不高。漫长中国封建社会中唯一的女皇帝武则天,可以说是 秘书出身,诗作颇有可观之处。至于那些“守业"的皇帝,在接受教育时都 学习 了诗教课程,在政治生涯中也就写出了不少的文学作品。

从上述认识已经可以看出,中国帝王文学是一个不容忽视却也没有得到应有重视的现象。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帝王文学还出现了中国文学中出类拔萃的作品。

中国帝王文学虽然大部分作品质量不高,但少数的一些文学精品却在各方面都达到一流的文学水平。特别突出的是魏晋时期三曹的诗歌散文。魏王、后被儿子追封为“魏武帝"的曹操,所作诗歌和散文在帝王文学中是非常显著的。他的作品,胸襟阔大,苍凉悲壮,其层次之高即使终生从事创作的“专职"文学家也很少人可以企及。他的大儿子、篡汉称帝的曹丕,不但是一个诗人,而且文学评 论文章更为知名。被封为王的曹植,诗歌尤其哀艳凄绝,水平高超。更为难得的是,作为中国文学史上唯一的现象——父子三人既是开基创业的帝王又是文名卓著的文学家,还竟然开创了一个 时代 的文学——建安文学。

南唐末代皇帝李煜,诗词达到一个高峰。作为退职的帝王却抹不去帝王的烙印,但在诗歌中也就没有了忠君爱国的传统和偏狭的政治志向,以致于上升到人生悲剧的哲理境界。由于帝王大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只要他们认真去创作,其诗文同样的超拔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尽管如此,由于种种原因,帝王文学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上无意中形成了一种被人们敬而远之的现象。人们不大愿意也不大敢于玩赏和评议帝王文学。帝王文学那股唯我独尊、凌驾群伦的雄风和霸气,使得处于弱者地位的人们在本能上就已经产生排斥拒绝的 心理。而封建等级观念重重束缚的臣民更不敢公开地指点评论,须知“大不敬"的罪名是要受到株连九族的处罚的。这就是帝王文学之所以没有得到正视的突出原因。

但是,模糊了帝王文学这一有机组成部分的中国文学,不是完善的文学系统。因而中国人的心理世界的反映也就明显地缺少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仅拿创作观念和主导思想来说,恰恰是帝王文学很少存在那种以孔孟之道为指导的封建观念。这样,人们常用不同的称呼的“龙凤文学"、“天子文学"、“政治文学"、“圣哲文学",其实也就是帝王文学,就不能不引起我们的正视了,进而还应认真地剖析它的本质。

二、畸形的阳刚文学的产生

在 中国 历史 上,所谓帝王这些极其重要的几百个人物,统治了世世代代的亿万臣民。以他们的名字作为皇朝的代号,本身就是文学 研究 中的一个重要的 社会 因素课题。而他们的文学作品,也成为一种独特的景观,需要认真对待。可以说,不认识中国帝王文学,便无从把握中国文学,也就无从深入地探究中国人的内心世界,无从建构新的中国文学和中国人的精神世界。笔者认为,中国帝王文学是一种畸形的阳刚的文学,其产生是一种中国社会特有的现象。

帝王文学反映了一种人类个体和群体生命所独有的精神现象。从精神上进行心理 分析 ,凌驾群伦的帝王文学表现了帝王作为个体对于群体无以复加的高傲心态,也集中反映了中国人心理深处本能极度膨胀而又与封建理性高度统一的意识。古代中国 政治 心理的特点,是一种二律悖反,一方面是常规的理性即儒家的教化——对于帝王来说只是治理他人的工具,另

一方面是政治中心首脑的权力的无限制发挥和本能的极度发泄。与之相对,臣民只能有阴柔女性的态度,只能在自虐的俯首贴耳中产生“移情"式的或者阿Q式的精神满足。帝王则在俯视芸芸众生中得到人生无与伦比的快感。刘邦的回归诗句“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宋太祖的咏月诗句“未出海底千山黑,才到中天万国明",曹操的“日月之行,若出其中",等等,都形象地说明了这一点。帝王都是要统一天下的,正所谓“天下一家",而且都憧憬着“系之万世"。“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任何他们所知道的大地上的生物都要受到帝王的统治和宰割。在人类历史上,他们居然也能长达数百年地做到这一点。这样少见的古代文学所反映的心理现象,难道不应当进行认真的分析吗!须知,由中国特有历史性条件所决定的这种心理所 影响 的群体心态,今天仍然在中国人的意识中根深蒂固。

中国帝王文学有着一致公认的 理论 基础即孔孟之道。如果寻找中国帝王文学在理论层面的东西的话,那么只能说孔孟之道是其集中的 发展 形态。而反映帝王心态深处最本真的法家的帝王之道,在帝王的口头上也在文学的主张中一般是不会被明白道出的。尽管孔孟之道实际上只是帝王教育之道和辅弼帝王之道,但它确实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封建观念系统,如“内圣外王"等。封建帝王是很乐于表白自己符合这一儒家教条的。其实,真实的帝王之道是“道儒法并举"、“霸王道杂之"。道儒法的理论深处都存在着高人一等的统治、制约、教导民众的圣王心态,都属于统治阶级的意识形态。

中国封建社会特定的 经济 、政治、地理等条件产生了帝王文学。封建社会的生产方式是自耕自足的小农 自然 经济,但因此也就需要一个中央集权专制的皇帝来保障统一,消除战争。于是,帝王应运而出,他们的志向都是统一天下,传世无穷。他们的文学主要表达这种志向。在帝王之下,一切人都成为被统治的和被宰割的,包括文学家。这些文学家,都只能在作品中表达自己的臣服忠诚心理,或者只能在这种心理的前提下抒情言志。尤其是男性的文学家大都是如此。倒是个别的女作家,由于没有了政治发展的可能而注重人生的欲望和情性,反倒写出更多真实情性的日常生活题材的作品。

无论如何,应当承认中国古代帝王文学有充足的理由作为一种独特的文学类群受到重视。

三、帝王 文学的特征

中国 古代帝王文学有着显著的区别于其他中国古代文学的特质。当然,有的特点和一般文学的特点有相同之处,如 政治 性,但即使是政治性在帝王文学中也是更为突出的。

(一)政治化极强的文学 内容 。

这一点,与一般中国文学是相同的,只是帝王文学所反映的政治内容处于最高层次,无人敢于摹仿效法。帝王文学是 社会 政治需要即中央集权专制的政治愿望和统治内容的表达。“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早在黄帝 时代 就有了天下一家的政治主张。“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刘邦的诗歌,是当时任何人也不敢唱出来的。这种帝王政治,正如王夫之所说“天假其私以行其大公"。越是独裁专制,越是追求家族世袭,反而小农 经济 的社会越能长治久安,繁荣富强。因而,帝王的吼叫成为 历史 的巨响,这在文学中是独一无二的。在文学和政治关系上的认识上,同孔孟之道出于一辙,帝王们完全把文学当作政治的附庸。不过,文学家也大都是这样认识的,正像孔夫子一样他们毕生最愿从事的是政治事业而不是“雕虫小技"的文学。文学,对他们来说是政治事业的一个工具,不可能是一种专门的事业。这一点,也是中国文学和西方文学不同的地方。西方文学家将文学作为生命投入的人生大事业,这一事业在改造社会的人类大道上是和政治事业并驾齐驱的。

(二)唯我独尊的个体精神 心理现象。

佛罗伊德认为,人的意识最深处存在着本能核心。这种本能具有扩张性、残忍性、盲目性,以追求快感为最高真理。帝王在封建理性的辩证统一中,无限度地扩张其本能,以致明目张胆地认为自己——儒家也极力鼓吹——是天下一人,唯我独尊,凌驾群伦。宇宙万物尽为所驱,狂妄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中国帝王成为一种畸形大写的人。他们的诗歌,也表现了这种妄自尊大而又是社会需要的心态。霸王项羽狂歌:“力拔山兮气盖世……"魏王曹操吟诵:“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看来,此类人物都需要这样一种自大到了近乎疯狂的心态。而一般的文学,谁人敢于如此狂妄!

(三)主体表现的阳刚雄壮。

中国文学,已经有学者称为“臣妾文学"和“阴柔文学",笔者认为用“ 秘书文学"来称呼更为确切。秘书这种社会 组织的特定职务,具有从属性、服务性和被动性。几乎所有著名的文学家,都做过皇帝的秘书职务。第一个有名有姓的文学家屈原,诗歌成就最高的“诗仙"李白,忧国忧民的“诗圣"杜甫,道儒佛并举的苏东坡等,都有正式的秘书职务。一般文学家,无不以秘书职务的获得为进取之道。因而,他们也就带上了秘书的特性。再加上,封建社会遵从孔孟之道,将文学作为政治的附属工具。这样一来,与欧洲文学家相比,中国文学家群体不能不表现出一种更为欠缺独立自主的弱势来。

就连称为豪放派的登上词作最高峰的辛弃疾都把自己比喻为受到皇帝冷遇的美女。他在《摸鱼儿》一词中写道:“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娥眉曾有人妒。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年轻时自信“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杜甫也发出弃妇一样的哀叹:“日暮倚修竹,天寒翠袖薄。"。大诗人被称为“诗仙"、“诗鬼"、“诗圣"等,却没有像西方诗人那样被称作“诗帝"或“诗王"。而帝王文学却正好相反,其阳刚亢奋到了变态地步,为所欲为,不可一世。以“天子一怒,伏巳百万"的凶残,以抢夺“天下之妻女,以奉我一人之淫乐"的淫威,以“宁可我负天下人"的告白,傲视着匍伏在脚下的臣民。 自然 而然,在文学中的表现,主体性最为强烈,阳刚与雄壮就“舍我其谁"了。

(四)符合 艺术 本质的自我表现。

帝王对于文学作品的 理论 认识以及艺术 分析 是很少的,但是他们流露出来的理论主张和艺术手法却往往符合艺术的本质,而文学成为他们的艺术表现。帝王文学的一个最为明显的理论主张是“诗言志"。 历代帝王所作诗歌,最突出的特点就是“言志"。这一理论出自于《尚书·尧典》,据说从舜帝那儿流传下来,为孔子所肯定并确定为正统诗歌的理论。言志说成为我国古代最早的诗歌定义,至今仍然有不少人认可。人们广泛认为它是对于诗歌的准确的理论认识。尤其是豪放潇洒的诗人们,无不以言志为自己诗歌创作的唯一主旨。直至毛泽东在五十年代给陈毅的一封信中仍然认为这是诗歌理论和创作的正宗,而他的诗歌也确实是“言志"的,气魄雄伟,有着前所未有的豪放潇洒。言志说抓住了诗歌的一种重要内容,即志。志,是一种人生对于事业、在大部分情况下是对于政治事业的远大而又执着的追求。也就是说,是一种特定的明显的心理活动。言志,对于诗歌创作来说在许多情况下是可行的。 但是,整体的诗歌不仅仅言志,有的是抒情的,有的是写诗人 其它 心理活动如感觉的。因此,言志说虽然在一定意义上是正确的,但对于诗歌整体来说又是片面的。特别是,一些政治性强的“志",是规范化的理性化的情感和认识,往往表现为社会化抒情化的议论,显得直白单调。我们所知晓的帝王诗歌,大都是“言志"的。但这也就避免了纯粹讲究“反映"社会生活的误区,使得诗歌更加主观化。

随之而来的是相应的表现手法。和一般文学相比,帝王文学在诗歌中更加突出地使用象征手法。“言志"的诗歌,主观性很强,所借助的形象十分单调,常常是人们熟悉的传统意象,例如日月、山河、草木等。帝王诗歌中很少铺陈式的细部描绘。与上述相联,帝王诗歌中的意象比较阔大。全部形象可以说是帝王意志所统治、所“照耀"的万物。从时间上看,往往是千年万载;从空间上看,常常是山河宇宙。不过如此一来,这些诗歌确实给作者和当时的人们以斗争的精神力量。

但是,帝王是从事政治的,日理万机的繁重政务使他们不可能将精力和时间更多地投入文学创作。偶有所作,也常常是有所为而作。这就使得帝王文学不能在艺术上产生突破。帝王文学属于传统的文学艺术,不重视艺术的创新。好在帝王文学的本意大多不在使用艺术来从事教化,这倒使得作品更多情性的表现,更接近于文学本质。

四、帝王文学与今天文学发展的关系

帝王文学,与今天的中国文学发展的关系是不容忽视的,然而却也被置之度外。中国文学的发展,需要批判地吸收帝王文学的一些宝贵的因素,甚至可以说,帝王文学会在一个新的阶段脱胎换骨,更生出来一个新的英雄文学的样式。在这21世纪古老中国仍然处于落后局面、忍辱负重、任重道远的时刻,我们需要这样雄壮激昂的文学来鼓舞中国人民生存和发展的心志,正像我们永远需要原始神话及其英雄一样。

(一)帝王文学中进取的自尊的极致个性在新的中国文学中可以辩证发展。

帝王文学中的精神特质,能够更生为个体生命中的自由创造本质。这种新生命培育的文学“屠龙技"正是我们所需要的。应当批判地吸收帝王文学中进取有为的特质,映照其生命的大美。从“内圣外王"的传统主张,转换为个体生命自尊自爱同时又是雄心壮志的博大精神。

毛泽东诗词是继承创造中国古代帝王文学的一个最好的典范。毛诗中的诗句成为千千万万人的人生警铭。在困难的时候,在辗转奋斗的时候,现在处于中老年的人头脑中往往无意识地出现了毛泽东的诗词,顿时感到了精神的力量和生气。就像帝王文学一样,毛泽东诗词中也有一些缺点,如单调直白的 语言,重复使用的数字,普泛化的意象,确有一些单调、“张狂"和“霸气",甚至在晚年诗作中还出现了“戾气",但在整体上却有着前无古人的豪放潇洒,有着横绝千古的阔大境界。毛泽东的诗词,可以归属为浪漫主义文学。这种浪漫主义,是非常宝贵的精神财富,是中国人民世世代代所需要的。更可以说,毛泽东诗词渊源之一是帝王文学,它是一次帝王文学在新时代的迸发和新生,给我们后来的文学以宝贵启示。

再如鲁迅作品,也可以说是帝王文学的一种再生。不少人评论了鲁迅文学在心理本质上的“内圣外王"的潜意识情结。鲁迅作品改造国民性的伟大使命,的确是只有那种古代称为“圣王"或者“素王"的人才能担当得起。读了鲁迅的著作,世世代代的中国人都会像参与了中华民族的某种典仪一样,感到一种灵魂的新生,羞耻于那种心灵扭曲的荒诞的“阿Q精神胜利法"。

透过“世纪诗人"毛泽东和鲁迅的作品,我们看到天地间矗立着比起帝王还要伟岸的身影,不由人不去有意无意地效仿。只不过正像对待帝王一样,新的时代会有新的人的特质和要求而已。例如,无论对什么样的巨人,都会有 现代 公民的民主政治、人格平等的更加 科学 理性的要求。

(二)帝王文学的主体意识的吸取。

当代文学自八十年代以来,出现了几百年从未有过的繁荣和更生,但是大家仍然认为没有大师级的文学。其中一个原因,可以说是缺少那种“内圣外王"般的主体意识。在外国文学中,人的主体性非常突出。自亚里士多德起,“圣哲文学"独立自尊,有意识地俯瞰、隔离一般政务,整个人生都清醒地从事著述,与尘世君王比肩而立,耳提面命,甚至希望取而代之(柏拉图表述了“哲学王"统治“理想国"的政治幻想)的主体意识。这,确是中国文学所欠缺的。而在我国当代文学中,就连“内圣外王"的一般要求也因为其陈旧而被排斥。中国古代文学中主流的阴性化(表现为忠君)、作家最为追求政治及地位的人生,在新的时期有了极其类似的表现。看来,对整个社会的人文关怀、改造民族心理精神、人的个性自尊和公民权利等等认识,还需要强化——不但在文学评论中,还应该更多地进入文学家的心态。

(三)帝王文学显著地成为个体生命的表现,这是今天的文学应该强调的。

十分可悲的是,文学创作最基本的理论还没有澄清。文学究竟是反映、再现还是表现?帝王文学对于这一 问题 的答案是明白清楚的,即“诗言志"。今天的文学,不仅要“言志",而且要“言"自己的内在世界、生命本质及其投射下的外在世界。这样,文学才能承担起提高和美化个体生命以及人类整体生命的层次的任务。文学可以商业化、产业化,但不能以金钱为目的,要与人格化、理想化辩证统一。这就要求,作者要“善待"自己的生命,首先提高自己的生命境界和人生追求,在生命的表现——作品中自然而然地表现出来。

帝王文学,作为中国古代文学中一个特有的成分,不能不引起我们的重视了。与科学理性辩证一体的新文学,要想承担起创造新的一代中国人的伟大使命,就必须批判地继承这一遗产。

中国 素称「诗的国度」。这不仅是因为中国诗歌源远流长,诗人和作品流派林立,数量众多,而且诗歌在中国 社会 生活和 文化 发展 中一向占有特别和显著的地位。中国诗歌史的专著已有多种,但本篇的角度立意稍有不同。

大约十年以前,曾在荣宝斋看到启元白先生题的一幅字,记得是这样几句:

「唐以前的诗是长出来的,

唐诗是嚷出来的,

宋诗是讲出来的,

宋以后的诗是仿出来的。」

启功先生集大俗大雅于一身,他自己的诗词作品结集,也只以《启功韵语》名之。这几句白话,大约是他多年悟出的心得,言简意赅,可谓一部简明中国诗歌史。我的 体会,这是讲唐代以前是中国诗歌的发韧期, 自然 天籁,朴拙浑成;唐代是中国诗歌的黄金期,直抒胸臆,而又各具面目;宋代是中国诗歌的转型期,思辨机趣,融情入理;宋代以后则是中国诗歌的滥觞期,流派繁多,然而缺乏原创。

我们不妨以此为线索,从社会文化史发展中撷取若干片断,来回顾一下中国诗歌的发展变化及其内在的缘由。

一,诗源于巫

诗歌和其他 艺术 的起源一样,是令艺术史家、 哲学 家和人类文化学家们颇伤脑筋的事情。上一世纪以来,便有「劳动」、「模仿说」、「游戏说」、「移情说」、「冲动说」等多种说法的争论,外人不足与论。中国典籍上,也恰好有帝舜时期的「击石拊石,以歌九韶,百兽率舞。」(《竹书纪年》帝舜元年条)「昔葛天氏之民,三人操牛尾,投足以歌八阙。」(《吕氏春秋·古乐篇》)「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卜商《毛诗正义·诗序》)「断竹续竹,飞土逐肉。」(《越绝书》)等等记载,以备各种阐发西来学说之某一派系的学人们共同征引,好在中国的 语言文字有着充分的模糊性。我揣测,这些争论也许永远没有结论,也许只有模糊的结论,也许结论是各种说法的中和。因为不管这些学科今后将以什么样的人类状态作为模型,是与世隔绝,至今仍然过着原始生活的部族呢,还是以婴幼儿的成长发育过程状态,这些实验和举证,都永远不可能确切模拟出人类原始创生 时代 的文化活动了。

建议看一看 莫砺锋、叶嘉莹先生的书。但这个题目,建议你不要写了,因为没有什么新意可言。杜甫是大家,研究者数以万计,何必再趁这种热闹?如果我是你的论文导师,我是不会同意你开这个题的。如果写唐代文学研究,建议不要做个案研究,近年都是做综合的研究,如《唐诗中的议论》,《唐诗中的礼乐与文学》,这一类题目会做得好一点。要什么论文,如果你是在校生,直接上期刊网搜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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