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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应鳌诗歌研究的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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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应鳌诗歌研究的论文

一、孙应鳌 一代帝师孙应鳌(1527-1586),字山甫,号淮海,溢文恭,明朝贵州清平卫(今凯里)人。著名朝廷大臣、学者、诗人、教育家和贵州教育的先驱。自幼聪颖,好学上进,喜读诗文,善作文章。明世宗嘉靖二十五(公元1546年)举人,三十二年(公元1553年)进士,选庶吉士,改户科给事中,出为江西按察司佥事,迁陕西提学副使,晋四川右参政,擢佥都御史,抚治郧阳,后为朝廷大理卿,户部右侍郎,又改礼部,充经筵讲官,掌国子监祭酒事(即全国最高教育行政长官兼全国最高学府校长),后任刑部右侍郎,南京工部尚书等。他当官勤于体察民情,善于调查研究,知识渊博,曾提出"勤学、励政、亲贤、远奸"等事,受到皇帝的重视和采纳。二、杨龙友 诗书画三绝杨龙友(1596-1646)名叫杨文聪,以龙友为字,又号山子。明代万历二十四年(1596),杨龙友诞生于贵阳城南郊的石林精舍。故居已荡然无存,大概就是在南明畔某一风景佳丽的地方吧。这里住着一个书香人家,父亲杨师孔是个有学问的人。杨龙友少负不羁之才,文章剑术兼擅其能,尤耽书画,意有所会,即伸纸泼墨,如风驰电掣,不能自休。他自幼癖嗜山水,十岁即从父登临泰山,朝观日出暮谒月为“烟峦翠霭”所迷。天启四年(1624),阖家随父移居南京,住在"二水中分"的白露洲,时年二十八岁。居南京,对秦淮秋月,流连忘返。偕同父亲畅游天台、雁荡,湖光山色,月影松明,冲惟相狎,恰如读旧书,见故人。遍历江浙山水,情随景移,景随情迁,跌宕风流之气,大为抒发,于是为诗、为文、为画,成为誉满江南的风流才子。杨龙友以“诗书画三绝”闻名于世,是一个“得诗画之中三昧”的奇才。三、周渔璜 黔中诗帅周渔璜(1665~1714年),清初著名学者,诗人。字渔璜,号起渭,一字桐埜,别号载公,贵阳青岩骑龙人。父亲周国柱有四子,渔璜排行第一。康熙二十六年(1687年)渔璜22岁乡试第一。三十三年(1694年),29岁时成进士,改翰林院庶吉士。三十六年(1697年)散馆,授翰林院检讨。四十四年(1705年)任浙江乡试正考官。四十九年(1710年)擢升翰林院侍读。五十年(1711年)简任顺天学政。五十一年(1712年)升侍读学士。五十二年(1713年)晋升詹事府詹理,奉命祭禹陵、明太祖孝陵,检阅浙江、江南两省兵。五十三年(1714年),终因操劳过度,年近半百即逝世于任上。四、郑珍 西南巨儒郑珍(1806——1864),字子尹,晚号柴翁,别号子午山孩、五尺道人、且同亭长。生于遵义西乡天旺里一个仅有几亩薄田的农家。自幼勤奋好学,记忆力过人,寓目辄能背诵。为了给他提供较好的学习环境,他的父母在1818年放弃了西乡的田产,把家搬到东乡乐安里的垚湾,靠近其外家居住。他的舅父黎恂,曾任浙江桐乡县令,藏书甚多。郑珍常走读于舅父家。他刻苦研究三十多年,终于在经学方面有了很深的造诣。他在经学和文字学方面的主要著作有《巢经巢经说》一卷、《仪礼私笺》八卷、《轮舆私笺》二卷,《凫氏为钟图说》一卷、《亲属记》一卷、《说文逸字》二卷、《附录》一卷、《说文新附考》六卷、《汉简笺正》八卷、以及《深衣考》、《老子注》、《辑论语三十七家注》、《说文大旨》、《说文谐音》、《转注考》、《释名证读》、《说隶》、等等。五、莫友芝 西南巨儒莫友芝(1811-1871) 字子偲,号郘亭,贵州独山人。出生在一个书香之家。父亲莫与俦(字犹人),清代嘉庆四年进士,曾任翰林院庶吉士、四川盐源知县和贵州遵义府学教授,著有《二南近说》、《仁本事韵》、《贞定先生遗集》等书。莫友芝从小就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三岁开始识字,七岁诵读诗书。他有感于元晖“竹外山犹影”的诗句,曾用“影山”二字命名其读书的草屋;二十一岁,即考中举人,名冠乡里。官至知县。为晚请宋诗派诗人。六、丁宝桢 晚清名臣丁宝桢,晚清名臣,(1820年—1886年)字稚璜,贵州平远(今织金)人。咸丰三年(1853年),33岁的他考中进士,改翰林院庶吉士,自此步入仕途。1863年,43岁的他由长沙知府调任山东按察使,次年迁任布政使,1867年3月晋升为山东巡抚。光绪二年(1876年)升任四川总督。1886年,66岁的丁宝桢死于成都。他在山东做了近10年巡抚,为官廉洁刚烈。其智杀权监安德海一事,令朝野震惊,至今被老济南人广为传说。七、黎庶昌 晚清大使 黎庶昌(1837—1896),字莼斋,贵州遵义人,是中国晚清时著名的外交家和散文家。黎庶昌六岁丧父,家贫多疾,但却刻苦攻读,寒署不懈。十四、五岁时赋诗作文,犁然成诵,在府、县考试屡获第一。二十一岁即成为府学廪贡生。一八六一年,黎庶昌离遵义赴北京参加顺天府乡试,两试不中。一八六二年,因应诏上万言书论说时事,受到朝廷重视,被赏为知县,派往安庆听候曾国藩调遣。于是,黎庶昌便与张裕钊、吴汝纶、薛福成同为“曾门四弟子”,踏上了仕途。曾署理江苏吴江、青浦知县。一八七六至一八八○年,黎庶昌以参赞身份先后随郭嵩焘、陈兰彬出使英、法、西班牙等国,开始其一生的外交活动。一八八一至一八八四年和一八八七至一八八九年,黎庶昌两次以道员身份出任中国驻日本国大臣,为促进中日友好往来做出了卓越贡献。离任时,日本送行的人塞巷盈途,饯行至数百里外。西方各国使臣啧啧称赞,说这是使臣返国从来没有过的现象。八、张之洞 晚清重臣张之洞(1837~1909)字孝达,号香涛、香岩,又号壹公、无竞居士,晚年自号抱冰。汉族,清代直隶南皮(今河北南皮)人,生于贵筑县(今贵阳市),7岁时随父到兴义府城就读,13岁始回河北原籍应试,考取秀才;15岁时赴顺天府乡试中举人第一名,成“解元”;26岁考取进士第三名,成为“探花”,授翰林院编修。1867-1873年任湖北学政。1874年起任四川学政、山西巡抚。1883年中法战争爆发,因力主抗争任两广总督。1889年7月调任湖广总督。1906年升任军机大臣。在督鄂17年间,张之洞力主广开新学、改革军政、振兴实业,由此湖北人才鼎盛、财赋称饶,成为当时中国后期洋务新政的中心地区。 洋务派代表人物之一,其提出的“中学为体,西学为用”,是对洋务派和早期改良派基本纲领的一个总结和概括;毛泽东对其在推动中国民族工业发展方面所作的贡献评价甚高,曾说过“提起中国民族工业,重工业不能忘记张之洞”。张之洞与曾国藩、李鸿章、左宗棠并称晚清“四大名臣”。九、何应钦 一代枭雄何应钦(1889—1987) 字敬之。祖籍江西,生于贵州兴义。毕业于日本士官学校。1909年加入同盟会。1911年参加辛亥革命。在黔军历任营长、团长、旅长、军参谋长等职。1922年夏任云南讲武堂教务长。1924年春任广州孙中山元帅府参谋。不久,任黄埔军校少将总教官,后兼教导一团团长,成为蒋介石的亲信。1925年任国民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师长,参加平定商团叛乱、刘杨叛乱和两次东征陈炯明。1926年任第一军军长兼黄埔军校教育长。同年7月率第一军参加北伐。1929年任国民党海陆空司令部参谋长。在国民党“三大”上当选为中央执行委员。1930年任国民政府军政部长。后任“剿共”军前线指挥。参与对中央苏区的一、二、四次军事“围剿”。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主张对日本帝国主义妥协投降,任国民党中央政治会议特别事务委员会委员。1933年任北平军分会代理委员长,与日本签订出卖国家主权的《溏沽协定》、《何梅协定》。1936年西安事变爆发后,暂代总司令职,主张“武力付伐”张杨。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后,任第四战区司令长官。1938年任军事委员会参谋长,负责战时的军制、计划和指挥。1941年和蒋介石一起策划了皖南事变。1944年任中国陆军总司令,指挥了长衡会战和湘西反攻战。1945年代表中国政府接受日本投降。 1946年任重庆行营主任,后赴美任联合国军事参谋委员会中国政府代表。1948年回国,支持蒋介石发动反革命内战,任国防部长。1949年初,蒋介石“下野”时,一度任国民党政府行政院长,旋即辞职。后去台湾。1950年任蒋介石战略顾问委员会主席,兼任国民党中央咨询委员会委员等职。十、王若飞 铁嘴革命家王若飞是我党早期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家。王若飞生于1896年10月,贵州安顺人。他从青年时代起就投身革命,在法国勤工俭学期间,1923年4月赴苏联入莫斯科东方大学学习,并转为中共党员。1925年3月回国后任中共北方区委巡视员、中共中央训练部主任。1925年10月至1926年3月任中共豫陕区委书记。1926年调上海任中共中央秘书部主任即秘书长 ,参与处理中央日常工作。1926年下半年到1927年初,参与领导了上海工人第一、第三次武装暴动。1927年起任中共江苏省委常委、农民部部长和宣传部部长。 1928年6月赴苏联莫斯科出席中共六大,后任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成员。1931年回国,任中共西北特委特派员,后在内蒙古包头因叛徒出卖被捕。在长达5年零7个月的监狱生活中,他坚贞不屈。1937年获释后,任中共陕甘宁边区委宣传部部长、统战部部长。抗战爆发后,1938年起任中共中央华中工作委员会兼中共中央华北工作委员会秘书长,兼任八路军副参谋长。1940年春至1941年9月任中共中央秘书长,1941年至1943年3月任中共中央党务委员会主任、中共中央调查研究室党务研究室秘书。1943年3月至1945年8月任中共中央研究局党务研究室主任。1944年11月起任中共中央南方局工委书记,负责主持南方局日常工作。 1945年6月在中共七大上当选为中央委员。同年8月与毛泽东、周恩来一起作为中共代表赴重庆同国民党谈判。1946年1月代表中共方面出席在重庆召开的政治协商会议。1946年4月8日在由重庆返回延安途中因飞机失事于山西兴县黑茶山遇难。王若飞以自己的生命,实践了他“一切要为人民打算”的诺言,成为共产党人学习的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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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6月2日,我与朋友一行瞻仰了周渔璜故居。 在贵州提到周渔璜,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因为这是一位曾经让贵州人“长脸”、当年名震京华、如今被誉为“黔中诗帅”的历史名人。 周渔璜的一个故事至今仍在各地流传: 周渔璜酷爱读书,当年他走进京城一家大书店,浏览一番之后无不遗憾地自言自语:“可惜都是看过了的。”听见此话的书店老板很是不屑:“先生,既然你都看过,我任意指定一本,你能说出书中的大意么?”周渔黄点头,老板却更加轻蔑,说:“先不要肯定,我给你一晚上时间,让你好好回忆是不是都看过了,咱们明天再来检验。如果你真能做到这一点,我宁愿把整个书店的书全部送给你。”周渔璜也是点点头,并答应第二天一定回来。 当晚周渔璜思来想去,觉得那店里只有一本时宪书(即历书)他没有看过。书店老板表面不服这位傲慢的贵州小子,内心却根本不敢小瞧,心想万一真的赌输了,输掉的将是自己的平生所有财产,所以要想胜券在握必须出奇制胜,真是无巧不成书,他睡在床上左思右想,居然也想到了用时宪书来考周渔璜,因为这种书是阴阳先生用来查黄道吉日的,从来没有谁会去阅读它,他相信读书再多的周渔璜也不可能读这种没有阅读意义的书,于是对自己的“创意”喜不自禁,就等着周渔璜难堪到底吧,他还可以一举两得:既保全了书店,也教训了周渔璜。 周渔璜第二天如约来到书店,老板“善意”地说:“算了吧,还是别赌了,让你输了我很不忍心的。”周渔璜却说:“愿赌服输!”这更激起了老板的“赌劲”,他假巴随意地从书架上拿出一本时宪书放在周渔璜面前,说:“来一本简单的,你就说说这本书的大意吧!”没想到周渔璜竟说:“只说大意未免太简单了,我还是背给你听吧。”接着就不慌不忙地把时宪书背了一遍,正背还不算,又再倒背一遍,简直听得老板满身虚汗——原来,昨晚他就把这本书倒背如流了。 书店老板一言既出,感到相当为难却毫无退步之处,也算是一位敢说敢为的老板,表示整个书店的书都是周渔璜的了,即刻可以运走。而周渔璜则说:“算了吧,这些书都装在我肚子里了,我拿去也没有意义,我只有一个要求,以后不要小看贵州人就行了。”从此这个故事不胫而走,并一直流传到今天。我们不能不说这个故事有夸饰的成分,但它至少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周渔璜的博学多才。 下面介绍一下真正的周渔璜: 周渔璜(1665-1714年),清初著名学者,诗人。字渔璜,号起渭,一字桐野,别号载公,贵阳青岩骑龙人。父亲周国柱有四子,渔璜排行第一。康熙二十六年(1687年)渔璜22岁乡试第一。三十三年(1694年),29岁时成进士,改翰林院庶吉士。三十六年(1697年)散馆,授翰林院检讨。四十四年(1705年)任浙江乡试正考官。四十九年(1710年)擢升翰林院侍读。五十年(1711年)简任顺天学政。五十一年(1712年)升侍读学士。五十二年(1713年)晋升詹事府詹理,奉命祭禹陵、明太祖孝陵,检阅浙江、江南两省兵。五十三年(1714年),因操劳过度,年近半百即逝世于任上。 周渔璜才华横溢,在清初中国诗坛有很高的地位。他幼年即工诗,十四五岁时,曾赋《灯花诗》一首,传诵乡里。清初中国诗坛门户之见陋习严重,他不为时风所染,博采众长,独树一帜,以新、奇见长。周渔璜在京城二十多年,初以一首瑰丽特出的《万佛寺大钟歌》名震京华(万佛寺大钟即华严经大钟)——明朝建文四年(1402年),燕王朱棣发动“靖难”,夺其侄帝位,改年号永乐,迁都北京。一到北京,朱棣就铸华严经大钟,意在超度“靖难”死者以减轻自身罪孽。康熙四十七年(1708年)周渔璜写此诗时正供职于翰林院,诗中鞭挞了朱棣夺取皇位的残酷,指出“南兵百万刲羊豕”、“忠臣十族飘冤魂”、“当年杀戮成丘墟”;揭示刻有二十万字的华严经大钟“一字忏除一冤命,字少冤多除不竟。”、“钟声夜发老狐鸣,头戴髑髅暗中听。”;最后沉痛地说李闯王入京、崇祯吊死、明朝灭亡前的景象是“帝子王孙无处所,血溅丘陵一抔土。”可谓磅礴大气,意境幽旷,沉雄悲壮。袁枚曾赞他的“直把西湖比明月,湖心亭是广寒宫”为“终身不忘”的佳句。 周渔璜的《桐野诗集》,清代就有四种刻本流传:初名《回青山房》,又名《稼雨轩》,又名《燕山尘土》,后定名为《桐野诗集》。其弟周起濂刻于北京,称北本;周渔璜的朋友、同榜进士汪千波再刻于江苏吴县(苏州),称为南本;三刻于贵阳,为贵筑人谢廷薰所刻,称为谢本;四刻于独山莫友芝,咸丰二年(1852年)印于贵阳。今之常见《桐野诗集》,即莫友芝的咸丰本,分为四卷,第一卷68首,第二卷77首,第三卷89首,第四卷118首,总计352首诗,记录了周渔璜在翰林院供职期间的见闻和感想,堪为诗中精品!1999年11月,贵州人民出版社的校注本《桐野诗集》问世。 康熙皇帝曾问文渊阁大学士兼吏部尚书陈廷敬:当代诗人数谁?陈廷敬回答:周起渭(渔璜)和史宇义(蕉饮)。可见周渔璜当时在全国诗坛上已是数一数二的顶尖诗人。晚清“西南大儒”郑珍在瞻仰周渔璜的遗像后赞说:“诗当康熙,如日正中。起问汉大,惟渔璜公。桐野一篇,眉山放翁。经纬宫商,继盛长通。”他认为周渔璜是继承盛览(长通)之后,堪与苏东坡(眉山)、陆游(放翁)媲美的诗人。周渔璜的诗不但造诣很深,而且成就很高,大画家刘海粟在《诗人周渔璜小传》中称他为“黔中诗帅”,认为“这位开一代风气的人物,论学术成就之高,阅历之广,反映民间疾苦之深,他不如郑珍(子尹)、莫友芝(郘亭)、黎庶昌(纯斋)(黎在刻画民生方面亦不如郑、莫),而才气或在三家之上”。 周渔璜的另一些学术成就是奉诏参与编篡《皇舆表》、《康熙字典》、《渊鉴内涵》等书。《皇舆表》即《大清地舆图》,是清初编成的地理学重要图籍;《康熙字典》是张玉书、陈廷敬等奉旨编篡的,周渔璜名列二十七名篡修者之第三,可见其担当之重任;该书收字47053个,是《中华大字典》出版前我国最大的一部字典,是查找汉字的古音、古义和生僻怪字不可缺少的工具书,在我国学术史上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渊鉴内涵》是一部类书,采自《唐内涵》、《艺文类聚》、《初学记》、《太平御览》、《玉海》等十七部古类书,分为天、岁时、地、帝王、文学、武功、人、草、木、鸟、兽等四十五部,共四百五十卷,集我国清代以前类书之大成,周渔璜即是该书校录官。 周渔黄对地方文化建设也有突出贡献。康熙三十一年(1692年),年仅27岁的周渔璜参加了贵州巡抚卫既齐组织的《贵州通志》修篡工作,担任分篡。当时贵州著名文人吴中蕃主持该项工作,十分器重周渔璜的才能,认为他年少有为,前途无量。吴中蕃有诗云:“欲觅替人欣已得,可知倒屣自难禁。原将绝俗超凡事,慰我相期无限心。”周渔璜担任分篡的(康熙)《贵州通志》,全书三十六卷,后又增《杂记》,总计三十七卷,史料丰富,篇幅浩大,是贵州省地方志的重要著作。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值得贵州人骄傲的历史名人,他的故居竟是我眼前的这个样子!想起一些原本没有名人也要想办法“制造”出名人或与某名人扯上点关系的地方,心中的滋味难以言说!赵旭: (1812-1866),字石知,号晓峰,清朝贵州桐梓县人。幼年丧父,青年时代随其叔至山东腾县祖父官署居住。先后游学吴楚,阅历学识极富。回桐梓后,曾九次乡试不第。长期居家课读,与"西南世儒"郑珍、莫友芝情谊深厚。曾任桐梓、荔波教谕。清同治元年(公元1862年)任荔波县教谕时,以实绩加翰林院孔目衔兼署都匀府教授。同治五年(公元1866年),农民起义军攻破荔波县城,旭受重伤后投江死。赵旭博学多才,关心桑梓的文化事业,曾采访桐梓掌故,编成《桐鉴》6卷、《被桐鉴》1卷、又编成《桐梓耆旧诗抄》1卷、《桐梓艺文志》4卷、《文学尔雅注》1卷、《琴鹤堂先泽拾遗》1卷、《蜀碧补遗》6卷。赵旭一生的主要成就是诗歌创作。著有《播川诗抄》8卷,选诗500余首。又有《播川全集》50集。一生坎坷,长期居住在农村,对贫苦农民的生活较了解。他写的诗,多反映贫苦老百姓的疾苦,同情劳动人民的苦难,大胆揭露清军的腐败的社会的黑暗。语言朴质无华,通畅明快,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2、汪承潮: 字小瀛,号祖龙坑外人,贵州贵阳人。画家。工山水人物,能写真。道光十二年(公元1832年)曾为麟庆《鸿雪因缘图记》绘黔中名胜。3、王立中: 清朝贵州平越(今福泉县)人。清朝道光十二年(公元1832年)进士,入翰林院。4、 安淦辛: 清朝贵州水西人。奢香后裔。清道光十三年(公元1833年),他禀请为奢香立碑于墓前,又修奢香祠于墓侧,立"奢香夫人故里"石柱标志于路旁。5、陈钰: (1814-1869),字二如,号一指山人,清朝贵州贵阳人。贵州籍指画名家自幼不喜科举,醉心水墨绘画,未到中年画名即已遍黔中,因用心过度,40度后双目失明,经数年治疗,重见光明。擅长指画,画人物、山水、花鸟、尤以人物最精。书画造诣甚高,可惜局于黔疆,无缘与海内外名家交游,难显其名声。陈钰的人物画,到民国年间仍有为其族人保存者。计有《一指山人行乐图》、《十八罗汉册》等。贵州省博物馆收藏有其画数种,有《钟馗破扇图轴》、《墨笔山水花卉散页》(十页)等。6、何德胜: (1814-1867),字安国,本姓刘,呼为刘二、何二,清朝贵州黄平木老坪人。农民起义军黄号军首领。生性倔强,好打抱不平,对清政府滥征捐税,强行"折征"的政策极为不满。清咸丰五年(公元1855年)在瓮安天文组织起义,用黄布扎头,史称黄号军。建立有上大坪、轿顶山等根据地。九年(公元1859年)十月攻入开州,十年(公元1830年)四月拟攻贵阳,已进占乌当,击毙守备戴雨先,因提督田兴增援,遂退至开州、平越、贵定等地与官军进行争夺战。同治二年(公元1863年),相继击毙后补道赵国澍、守备袁学先、千总孙德胜、副将何显士、知府戴鹿芝、知县白婪蟾,游击商肇淮、郭开贵等文武官员,攻占修文,与另一农民起义军潘名杰联合拟再次攻贵阳,已进兵至小关、茶店等地。同治三年(公元1864年),又攻破长顺、长寨、定番、其势力达到安顺、安平,击毙守备王三锡、游击田庆宜、黄德正、都司李洪林、唐万全、千总苏一相等。同治四至六年(公元1865-1867年),又破清镇县,入息峰,击毙副将叶有贵、倪朝荣等。征战黔境十三年,纵横数百里,队伍发展到十余万人,使清政府为之震慑,视为"腹心之患"。同治六年(公元1867年)十月,病逝于轿顶山军中,其起义队伍由其妻领导继续坚持斗争。由于太平天国革命运动失败,清朝廷调集大军前来镇压,黄号起义军最后失败。 贵州名人的姓名古代历史名人 舍人、亡波、尹珍、谢暹、付宝、尹贡、谢元深、田道远、赵国珍、海通、赵主俗、孙应鳌、越其杰、谢三秀、宋昂、宋昱、大明奢香夫人、马士英、何腾蛟、梅友月、朱万年、郑珍、周渔璜、严寅亮、傅玉书、何威凤、唐炯、莫友芝、赵以炯、郑知同、肖光远、莫与俦、黎恺、黎庶蕃、黎恂、黎兆祺、黎兆铨、黎庶焘、陈田、吴中蕃、孙竹雅、夏同和、朱洪章、成世瑄、蒋允焄、陈夔龙、丁宝桢、、黎庶昌、杨芳、文天骏、陈法、刘清、周之翰...... 现当代名人 谢六逸、李端棻、周素园、王家烈、刘显世、何应钦、王天培、任可澄、曾元三、毛光翔、王伯群、戴之奇、谷正伦、谷正鼎、梅达夫、滕久寿、席正铭、王若飞、龙大道、金国楠、刘子健、陈曾固、朱启钤、邓恩铭、柏辉章、戴戡、黄芝萌、谷正纲、张道藩、王文华、周西成、袁祖铭、平刚、王天锡、王伯勋、周达文、安健、杨志成、龙世昌、周逸群、邝继勋、雍文涛、陈泰运、何兆清、宋思一、黄超、杨家骝、姚茫父、蹇先艾、周昌寿、周恭寿、吴数德、彭荃、邹市明、周林、戴秉国、廖锡龙、陈培忠、王应学、申万胜、贾若瑜、张芝庭、秦元勋、易家训、张筑生、越民义、郎世俊、罗登义、张永立、顾建中、丁道衡、刘遵义、陈世炬、熊毅、肖序常、邢其毅、乐森璕、殷宏章、刘孜、宁静、哑默、周显欣、阿幼朵、颜振豪、经纬、何洁、卓定涛、聂远、杨长槐、舜天齐、黄征、龙超云

田秋(1494—1556),字汝力,号西麓,土家族,贵州思南府水德司(今思南县城)人 [1]  ,明代进士,官至广东布政使。为官二十年,直言敢谏,廉洁奉公。他是开发贵州人才,兴办州县学校的先贤,功德卓著,业绩昭然。贵州自明朝永乐十一年(1413)建省至嘉靖的百余年间,全国13省有12省都有乡试科场。惟独贵州科考仍归并于云南省,凡要考举人的学子都得到云南昆明应试。千里迢迢,道路崎岖,行旅艰难,这对贵州选贤育才带来很大不利。贵州抚按也曾向朝廷申报自设考场,未能如愿。往往被朝廷以“旧制难改”或“旧制不可轻改”而了之。这样,就造成了贵州教育的发展缓慢,边远州县的教育就更落后了。田秋于明世宗嘉靖九年(公元1530年)向皇帝上《开设贤科以宏文教疏》,奏请在贵州独立设乡试考场。十四年(公元1535年),获得朝廷批准。十六年(公元1537年),贵州首次开科,从此贵州人才四起,直追中原。

诗歌研究论文

在中国古代文艺思想和文学理论发展史上,意境以佛老思想的典型表现而成为一个重要的美学范畴,在西方文论中尚难找到一个与之相当的概念或术语。 所谓意境,传统的理解是指作者(有时也包括读者)的主观情意和作品反映的客观物境相互交融而形成的艺术境界。情、景是构成意境的两个最基本的因素,“景乃诗之媒,情乃诗之胚”(谢榛《四溟诗话?卷三》),“情景名为二,而实不可离”(王夫之《夕堂永日绪论?内编》),它们相互作用,相互渗透,触景生情,以情状景。王国维认为:真景物、真感情融合形成的意境,正是中国古典诗歌经久不衰的艺术魅力所在。 因此,在诗歌(尤其是中国古典诗歌)教学中,不深入体味意境,是绝难理解诗歌的内涵,领略诗歌的艺术魅力的。 然而遗憾的是,当前的诗歌教学往往流于形式和片面,只注重对字、词的解释和诗句的简单对译或表面理解,而恰恰忽视了诗人所创设的艺术境界的体味,致使课堂教学单调乏味,难以培养学生的阅读、思维能力和审美情趣。 那么,在教学过程中,应该如何教会学生体味诗歌意境,培养审美能力呢?我以为,把握诗歌的独特性语言,是深入诗歌意境、领略深层内涵的前提。 一、研究语言,把握跳跃 大家知道,诗歌是诗人形象思维的产物,无论是摹景状物,还是叙事抒情,诗人总是把自己深切的感受和激昂的情绪,借助丰富的联想和想象,倾吐在诗歌的字里行间。同时,好的诗歌要求在短短的篇幅中高度集中、高度概括的反映社会生活和时代变迁。因此特别讲究炼字炼句炼意,注重凝炼、含蓄、形象、生动,由此使诗歌在意象和诗句、章节上呈现出明显的跳跃现象,其间有意省略的过渡和关联的字句,便成了留给读者想象、思索、补充的“空白”。 这种语言的跳跃性是诗歌语言的一大特色。所谓跳跃,是指超越时间和空间限制的不同意象的组合:或是利用词语的多义性和含蓄特征,有意识地将所要表达的内蕴、意境委婉的隐藏在字词背后,让读者透过字里行间的空隙去发现并加以领略。这种在其他文体中难以想象的跳跃是实现诗歌语言精炼含蓄、形象生动及意境塑造的重要的艺术手法。

诗歌小论文2500字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写作:1.诗歌的历史背景;2.诗歌的主题;3.诗歌的文学特点;4.诗歌的文学意义;5.诗歌的影响等。

关于高中语文诗歌教学方案研究论文,诗歌教学是语文课程里面一个一个很重要的部分,应该怎么去实施教学方案呢?一起学习一下!

一、诗歌教学的现状

余秋雨先生说:“在欧洲,作为古代经典最醒目的标志,是一尊尊名扬天下的雕塑和一座座屹立千百年的建筑。中国历史上毁灭性的战乱太多,只有一种难以烧毁的经典保存完好,那就是古代诗文经典。这些诗文经典是蕴藏在无数中国人心中的雕塑和建筑,而一代接一代传递性的诵读,便是这些经典连绵不绝的长廊。”历数中国历史中的伟大诗人,从屈原、李白、杜甫、苏轼到戴望舒、余光中等等,他们犹如中国文化中的一颗颗璀璨的明星,发出熠熠的光芒。他们的诗歌曾给多少人以精神的慰藉,为多少人构筑了一座宁静的精神家园。

但在实际教学中由于受高考“指挥棒”的影响,高中语文教学曾走入一种误区。和考试有关的内容理所当然要作为教学重点,与考试关系不大的或者是无关的内容日渐被忽略,所以诗歌教学曾被边缘化。教师在讲授时浮光掠影,浅尝辄止,学生只要会背就可以了。久而久之,学生对诗歌的学习提不起一丝兴趣,更不用说对学生想象力和诗意的语言的培养。长此以往学生的语文能力很难得到提高,中国几千年积淀的文化也很难传承下去。诗歌学习同样也受到了现实社会的影响。社会节奏的加快,工作压力的加大,人心的日益浮躁,使人们很少有闲心有兴致静下心来去研读文学作品,去品味诗歌,去创作诗歌。读诗的人少得可怜,写诗歌的人更少,一些诗歌类报刊的生存状况面临着严峻的挑战。诗歌正在日益远离人们的生活,人们的视野。是否真的有一天诗歌这一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会彻底消失在人类的历史中?人们的精神家园应该如何拯救?语文的诗歌教学应如何进行?作为一名语文教师、一名基础教育工作者,对于诗歌教学的现状应认真反思,并作出理性思考和积极实践。

二、对于诗歌教学的要求

《语文课程标准》中指出:“在语文学习过程中,要培养学生的爱国主义感情。”“逐步形成积极的人生态度和正确的价值观,提高文化品位和审美情趣。”“认识中华文化的深厚博大,吸收民族文化智慧。”依据这些要求,语文教材收录了古往今来的很多优秀诗歌作品。既适合学生诵读,又给学生带来审美情趣和丰富的情感体验,如杜甫的《咏怀古迹》,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教师在教授的时候应充分利用这些资源,提高学生的审美情趣,提高学生的文化素养,让学生真正地理解诗歌,喜欢诗歌。

三、关于诗歌教学的几种方法

(一)反复诵读,思考品味

诗歌是语言艺术和情感艺术的融合,是最精纯美妙的文体。诗歌本身具有语言的象征性、隐喻性、多义性和非确定性等特点,同时又具有节奏、韵律的音乐美和语象、造型的画面美。这些都要求我们应当从诗歌本身的特点出发,在朗读背诵的基础上品味语言艺术和把握诗歌的情趣与韵味,真正实现诗歌教学中学语文与学做人的统一。

“读书百遍,其义自见。”“三分诗,七分读。”诗歌与韵律、节奏密不可分,应在反复诵读中读出诗的节奏、韵律,感受音乐美,体味诗人的情感。应要求学生做到正确朗读,流利朗读,有感情地朗读。要求学生初步感知,通过反复诵读读出诗歌的语气和情感。这一阶段是诗歌鉴赏的起点和基础,是由诗歌的表层含义向深层含义的过渡。

更高层次的朗读称为情读。“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情到深处自然表露于外。

在教学中除了指导学生正确诵读之外,还可以采取多种方式来促使他们更好地朗读,激发他们读诗的兴趣。比如开展各种朗读比赛、诗歌竞赛等。通过朗读达到理解诗歌的目的。

(二)创设情境,变换教法

诗歌有高度凝练的语言,一定的节奏和韵律,还有着概括性、形象性和音乐性的特点。在教学中教师应为学生介绍诗歌的相关知识,为他们理解诗歌和练习写作诗歌起到很好的导向作用。同时也使学生在想象、联想,以及语感、语言等方面的能力有所提高。“读诗使人灵秀”,在中学阶段学生的思维比较活跃,情感丰富,想象力强,可塑性强,针对学生的这些特点,强化诗歌教育,让学生大量地积累背诵优秀诗歌,对学生语文素养的提升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对于诗歌的教学,传统的讲授方法很难引起学生的兴趣,在教学中教师要依据具体情况改变教学方法,比如根据诗歌内容创设出易于激发学生兴趣的情境;比如在朗读阶段为学生进行范读,创造宽松愉悦的朗读环境;在讲解诗歌时,采用多种形式来引导学生,如用激情澎湃、富有感召力的语言去感染学生,或用多媒体手段从视觉、听觉等多种感官,触发学生的想象力和理解能力;还可以通过课本剧等形式让学生积极参与进来,既能深化学生对诗歌内容的理解,又培养了他们的写作能力,还提高了他们的学习兴趣,可谓一举多得。

(三)尝试练笔,创作诗歌

为了激发学生学诗的兴趣,教师应尽力营造读诗、写诗的氛围。在班级中开设赛诗会,让学生搜集积累诗歌,通过朗读培养兴趣和语感,积累语言。同时鼓励学生写律诗、绝句、现代诗等,在班级中进行评比,让学生选出优秀的作品,抄写到黑板报上或是张贴到班级展示栏中以供大家学习借鉴。这样既提高了学生读诗的兴致,又调动了学生写诗的兴趣,久而久之,学生诗歌品鉴水平与写作水平自然有所提高。不光是古诗文学习如此,在现代文教学中也可以涉及诗歌的练笔。

总之,诗歌教学对于教师甚至整个教育来说都是一项艰巨的工作。我们既要继承传统的好的教学方式,又要有所创新,让诗歌课堂充满生机和活力。让学生掌握更多的优秀诗歌,发现并欣赏它的美,进而享受美感体验和挥洒才思的愉悦,让我们的民族更多一些诗意和智慧。

诗歌论文的研究意义

同一类诗歌,表达的主题也基本相同1.谈禅说理诗:此类诗一定蕴含着很深的寓意。如“一岁一枯荣”体现了自然界生生不息的变化;“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说明了量变和质变的关系;“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表明了认识和实践的关系;“芳林新叶催旧叶,流水前波让后波”说明新事物代替旧事物是客观规律。2.山水田园诗类:品质正直高洁的文人厌恶官场的污浊黑暗,洁身自好,离开官场,归隐田园或山林,于是欣喜若狂,写诗以明志,表达自己对污浊的官场的厌恶和对山水田园生活的热爱和向往。如陶渊明的《归园田居》通过劳动过程的描写,充分表达了诗人对隐居生活的热爱,对田园生活的赞美之情。3.咏史怀古诗:咏史怀古诗中,史实是情感的载体,因此弄清史实是鉴赏这类诗歌的第一步,也是关键的一步。然后揣摩作者的意图,达到对诗词的深层理解。是借古讽今、借古伤今还是借古人写自己要搞清楚。例如李益感叹隋之灭亡的《汴河曲》:“汴水东流无限春,隋家宫阙已成尘。行人莫上长堤望,风气杨花愁杀人。”诗作通过叙写汴河春色和隋宫的荒废,抒发了对隋王朝衰亡的感慨。中唐已是国运动荡,李益借隋朝的覆灭来感叹现世的没落,有警世伤时之意,实际上是借历史警戒当朝统治者不要一味贪图享乐而重蹈前朝覆辙,有借古伤今、引起时人思考之意。此外,还有边塞诗、游子诗、咏物诗、闺怨诗、爱情诗等。

古诗词歌曲关雎语言简单质朴,旋律曲调扣人心弦,研究意义重大。古诗词艺术歌曲以古诗词为题材创作而成,具有独特的艺术魅力和创作特色。《关雎》歌曲语言简单质朴,旋律曲调扣人心弦,有声有色地描写了“君子”爱慕一位美丽贤淑的“淑女”,付诸行动追求她,取悦她,并将其娶回家的爱情故事。感情真挚,惟妙惟肖,有重要的研究意义。

新月诗派作为现代中国新诗的一个流派,对新诗的发展与进步作出过重要贡献,具有较高的文学史地位。作为新月诗派最有成就的代表诗人之一,徐志摩的诗歌典型地体现了新月诗派的创作风格与追求,又具有自己的特性。本文主要从徐志摩个人经历对其诗歌创作风格影响、徐志摩诗歌的丰富意象与独特意境以及浪漫主义主调下蕴含着的现实批判性这三个方面对徐志摩诗歌的艺术特征进行了简要的分析。

诗人诗歌研究毕业论文

李商隐通常被视作唐代后期最杰出的诗人,其诗风受李贺影响颇深,在句法、章法和结构方面则受到杜甫和韩愈的影响。[6]许多评论家认为,在唐朝的优秀诗人中,他的重要性仅次于杜甫、李白、王维等人。就诗歌风格的独特性而言,他与其他任何诗人相比都不逊色。赞赏李商隐诗歌和批评他的人,所针对的都是他鲜明的个人风格。后世许多诗人模仿李商隐的风格,但没有一位被认可。根据刘学锴、余恕诚的整理研究[7],李商隐流传下来的诗歌共594首,其中381首已经基本确定了写作的时间,213首无法归入具体的年份。此外,还有十来首怀疑是李商隐的诗作,不过证据欠充分。从吟咏的题材来看,李商隐的诗歌主要可以分为几类:政治和咏史。作为一个关心政治的知识分子,李商隐写了大量这方面的诗歌,留存下来的约有一百首左右。其中《韩碑》、《行次西郊作一百韵》、《随师东》、《有感二首》等,是其中比较重要的作品。李商隐早期的政治诗指陈时局,语气严厉悲愤,又含有自我期许的意味,很能反应他当时的心态。在关于政治和社会内容的诗歌中,借用历史题材反映对当代社会的意见,是李商隐此类诗歌的一个特色。《富平少侯》、《北齐二首》、《茂陵》等,就是其中的代表。 抒怀和咏物。李商隐一生仕途坎坷,心中的抱负无法得到实现,于是就通过诗歌来排遣心中的郁闷和不安。《安定城楼》、《春日寄怀》、《乐游原》、《杜工部蜀中离席》是流传得较广的几首。值得注意的是,这类内容的作品中许多七言律诗被认为是杜甫诗风的重要继承者。 感情诗。包括大多数无题诗在内的吟咏内心感情的作品是李商隐诗歌中最富有特色的部分,也获得了后世最多的关注。《锦瑟》、《燕台诗》、《碧城三首》、《重过圣女祠》等,保持了与无题诗类似的风格。而《柳枝五首》、《夜雨寄北》、《悼伤后赴东蜀辟至散关遇雪》等,则反映出李商隐感情诗另一种风格的意境。 应酬和交际。在李商隐用于交际的诗作中,写给令狐绹的几首(《酬别令狐补阙》、《寄令狐郎中》、《酬令狐郎中见寄》、《寄令狐学士》、《梦令狐学士》、《令狐舍人说昨夜西掖玩月因戏赠》)特别引人注意,为解释他与令狐绹的关系提供了直接的证据。 李诗广纳前人所长,承杜甫七律的沉郁顿挫,融齐梁诗的华丽浓艳,学李贺诗的鬼异幻想,形成了他深情、缠绵、绮丽、精巧的风格。李诗还善于用典,借助恰当的历史类比,使隐秘难言的意思得以表达。

对陶诗及其诗文的评价,有一个逐渐认识的过程:有“文附质,质待文”、“风骨清峻”之论的刘勰,在其文学批评巨著《文心雕龙》中竞对其只字未提;倡导“干之以风力,润之以丹彩的”钟嵘,第一个注目陶诗,称其诗“文体省净,殆无长语,笃意真古,辞兴婉惬”,“古今隐逸诗人之宗”,评价虽妙,但也将其列入中品,在陆机、潘岳、谢灵运、颜延之以下;萧统诗第一个对陶渊明的创作给以高度重视何评价的人,其《陶渊明集序》云:“其文章不群,词采精拔,跌荡昭章,独起众类;抑扬爽朗,莫之与京。横素波而傍流,干青云而直上,语时事则指而可想,论怀抱则旷而且真。”评价陶渊明诗文词采精练、秀拔,文势抑扬,内容不凡,品格高扬,风格明丽,论时事含蓄不露,抒怀抱旷达真率,独树一帜,特异于流俗。陶诗的创作风格和艺术造诣,宋代更加具体而微,秦观从色调浓淡方面称许其“长于冲淡”《淮海集.王俭论》,杨万里、姜夔续加补充,认为其“雅淡而味深长”《诚斋诗话》“澹而腴”《白石道人诗说》敖陶孙则通过生动比喻予以形象说明,指出“陶彭泽如绛云在霄,舒卷自如”《敖器之诗评》,惠洪侧重结构方面看其创作风格,称许“渊明诗初看若散缓,熟看有奇句”《冷斋诗话》,苏轼侧重神韵气质论陶渊明风格,称扬“其诗质而实绮,癯而实腴“《与苏辙书》,短短十字确评,后代陶学家多奉为至理名言,作为剖析陶诗的理论根基和核心。朱熹则另辟蹊径,注意到陶诗风格的丰富多彩,既看到其不乏“萧散冲淡之趣”,又指出其“不待安排,胸中自然流出”,还提出“人皆说他平淡,据某看他字豪放,澹豪放得来不觉耳。”于平淡之外,见初其豪放得一面。陶诗艺术造诣,为宋人推崇备至,他们几乎异口同声的肯定其最善于自抒胸襟,已达到难以企及的境地。严羽就认为陶公造语工妙,“难以句摘。”《沧浪诗话》这也表明了陶渊明诗歌很重要的艺术特色,即平淡自然,朴素无华,而又能清丽多姿,所以才能在众多诗歌众独开一路,开辟了中国田园诗的重要一脉。自然平淡是陶渊明的人生情趣,也是其诗歌的总体艺术特色,陶渊明多用内心独白式的语言荷白描的手法,真诚地记录了自己的内心世界,诗句没有魅奇的语言,诗文没有曲折的结构,更没有雄辩不可一世的气势,却如“春雨润物细无声”,字字句句,润进读者的心里。另外因其人格清高超逸,生活体验真切深刻,所以当他原原本本不雕一笔不刻一划地写出时,就很有感染力,毫不做作,一如生活的本来样子。在他之前很多诗人都非常关心国家大事,诗歌字句中也是表达了重大题材。唯独陶渊明看重选取大家常见的“俗物”,细小、普通、平凡之事,描写普通人的生活。他还重点写心境,对人生对仕途透悟的心境。比如诗文中常常出现的意象,青松、秋菊、孤云、飞鸟等都已太平常,他们既是客观物象,又是诗人主观情感的载体。《饮酒》其五:“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既是回答别人的发问,也是自己处事经验的总结,这是因为他断绝世俗交往,不受外界干扰,心情自然平静。诗的后半部,通过采菊时所见景物,表达了自己找到人生真谛的快慰心情。举手投足,心与山悠然相会,那种日归的景物图与心情和谐统一,平淡、自然中寄寓深意,语言平时无华,然而平淡之中可见绮丽。又如《拟古》其三诗中描述:春天来了,燕子双双回到自己的草庐。一年来自己的门庭日见荒芜,但是仍然坚持着贫穷的隐居生活。燕子却不嫌弃它们的旧巢以及自己这个贫士。在这首诗中寄予作者对归隐生活做出的坚定选择。陶渊明诗的主要特色是平淡自然,但是非常值得一提的是其也有刚健豪放的一面。最能表现这一特点的代表作是《咏荆轲》。诗人以豪迈的笔调刻画了荆轲的英雄形象,用惋惜赞叹的语言歌颂了荆轲的壮烈活动。比如第三章写易水饯别,悲壮慷慨,萧萧哀风,淡淡寒波,使得荆轲的刺秦活动更带悲壮色彩。这首诗明显的特点是慷慨激昂,悲壮豪放,的确为陶诗别具一格之作,被人们称为金刚怒目式的作品。长期的田园生活,使他感受到了隐居生活的乐趣和对大自然、对劳动的一种热爱一种依恋。他的田园诗有的只通过描写田园景物的清纯、田园生活的简朴,表现自己怡然自得的心境。他把这种躬耕生活的自食其力当成人生应尽的本分。在封建社会中,知识分子走上归隐道路并不罕见,但把躬耕当成本分是快乐,认为只有不辞辛苦自营衣食才可以心安理得,不仅不鄙视劳动人民,不蔑视体力劳动,而且自己身体力行去实践,与劳动人民为伍、交友为伴这样的人,在中国文学史上难找第二个人。他在《癸卯岁始春怀古田舍》中书写了自己躬耕之初的新鲜感受和喜悦之情:在昔南亩,当年竟未践。履空既有人,春光岂自免?夙晨装吾驾,启涂情已缅。鸟哝欢新节,冷风送余善。寒竹被荒蹊,地为罕人远。是以植杖翁,悠然不复返。即理愧通识,所保讵乃浅?诗人承认自己躬耕之志虽有,但要付诸实践,还得有贫困的驱使、营生的需要作为推动力。在春天原野里,诗人兴致勃勃,情趣盎然,觉得小鸟在为他放声歌唱,欢迎他的到来,表达自己绝意仕途,隐于垄亩的情怀,结尾两句表达出诗人对古往今来的一切所谓“通识”之士的蔑视。在《归田园居》之二中,他满怀激情地歌唱田园生活的美好:野外罕人事,劳巷寡轮鞅。白日掩荆扉,虚室绝尘想。时复墟曲中,披草共来往。相见无杂言,但道桑麻长,桑麻日已长,我土日已广,常恐霜霰至,零落同草莽。农村的生活简单朴素,无都市的喧扰纷乱,“绝尘想”主要是指抛弃仕宦生涯的痛苦回忆,生动表达诗人和统治阶级的泾渭分明。在生产劳动中,他终于找到和劳动群众“话桑麻”的共同语言。既然他视自营衣食为循人道,尽本分,在观念上有飞跃,也就自然而然地把归隐田园当作人生的合理归宿。有归宿就无心灵的徘徊、彷徨,诗人一颗心就能安定下来。其《归鸟》四章,反复以“翼翼归鸟”起兴,抒发对于归栖的由衷喜悦。“翼翼归鸟,相林徘徊,岂思天路,欣及旧栖”,不慕青云在上,而以飞回旧巢为最大安慰。这首诗与其《归园田居》《归去来兮辞》互为表里,以“归”字统领全篇,写诗人对归田生活的渴望和归田后的心满意足。陶渊明生活态度朴素自然,并充分尊崇自己的意愿,生活实践、生活内容乃至生活情调与其它归隐者相比有着本质的不同,在某种程度上已超过了当时一般知识分子的精神境界和思想高度。因而陶渊明在在归田园生活中并没有多少不平与愤恨,而是内心一直保持一种相对的平衡。这使得他的诗虽然朴实无华缺又具有了一种不可企及的安怡情趣。金元之际的文学家元好问在其论诗绝句中对陶渊明诗歌的风格特点以“一语天然万古新。豪华落尽见真淳”做总结,这也就是说陶诗平淡自然的个特点。当然,我们也应当看到,陶渊明田园诗中也不乏饥苦辛酸的写照。54岁时他的家境较之归隐之初已经大为下降》。《怨诗楚调示庞主簿邓治中》:天道幽且远,鬼神茫昧然。结发念善事,渑六九年。弱冠逢世阻,始室丧其偏,炎火屡焚如,螟蜮恣中田。风雨纵横至,收敛不盈薼。夏日长抱饥,冬夜无被眠。造夕思鸡鸣,及晨愿乌迁。在己何怒天,离忧凄目前。吁嗟身后名,于我如浮烟。慷慨独悲歌,钟期信为贤。诗中描述的是54岁时的情景,反映的情调,已不像《归园田居》那样轻松洒脱快乐,主要写的是“怨”。陶渊明归隐之后并不是“整日飘飘然”,而是与世不能忘情,本诗的“怨”就是有感于现实对他的刺激而发生的慷慨悲歌。《楚调》本身就是“多缘古人幽愤不得志而作也”。诗中“造夕思鸡鸣,及晨愿乌迁”二句写贫困者度日如年的苦况尤为生动逼真,非有切身体验者不能道。尽管生活如此艰辛,但他那高尚的志节却丝毫不曾动摇。与此同时他将自己内心的愤慨何不平之气,在《读山海经》第十首、咏物词等诗中通过形象的塑造发泄出来。

陶渊明诗歌的创作成就很高,研究者也比较多。但对他辞赋、散文艺术的探讨却相对较少。陈柱先生在《中国散文史》中称陶文为“自然派之散文”,并给予了较高评价,认为“雅淡自然之致与其诗无二,不尚修辞,妙合自然,非深于文者不能为也”。郭预衡先生甚至认为,在晋宋之际,陶渊明的文章是最有成就的。陶渊明现存文章十二篇(明确是陶所作),从文体分类的角度来看,包括辞赋《归去来兮辞》、《感士不遇赋》、《闲情赋》三篇,传《五柳先生传》、《晋故征西大将军长史孟府君传》两篇。记赞述《桃花源记》、《扇上画赞》、《读史述》三篇,疏《与子俨等疏》一篇,祭文《祭程氏妹文》、《祭从弟敬远文》、《自祭文》三篇。明代张溥在《汉魏六朝百三家集·陶彭泽集题辞》对于他的文章有过比较全面的评价“《感士》类子长之倜傥,《闲情》等宋玉之好色,《告子》似康成之《诫书》,《自祭>若右军之《誓墓》,《孝赞》卒}经,传记近史。陶文雅兼众体,岂独以诗绝哉?”,指出陶渊明兼擅各种文体的特点,他的文章,不仅与古人类似,还有不同于古人的特色。这十三篇文章,大体上又可以分为散文、韵文两类。除《归去来兮辞》、《感士不遇赋》、《闲情赋》等外,其他多是散文。此外,在我看来,陶渊明全集中那些情文并茂的诗序、文序,也应该并入陶文的研究范畴。这些陶渊明精心结撰的序言,或者表明作诗的目的,或者叙述作诗时的心迹,或者阐发诗文的主旨,对于我们更好地理解陶渊明的精神世界和艺术风格,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尤其像《游斜川·序》“辛丑正月五日,天气澄和,风物闲美。与二三邻曲,同游斜川。临长流,望曾城,鲂鲤跃鳞于将夕,水鸥乘和以翻飞。彼南阜者,名实旧矣,不复乃为嗟叹。若夫曾城,傍无依接,独秀中皋,遥想灵山,有爱嘉名。欣对不足,共尔赋诗。悲日月之遂往,悼吾年之不留。各疏年纪乡里,以记其时日。”篇幅不短,空灵隽永,简直就是一篇精彩的山水游记,与《游斜川》诗互相生发、相得益彰。作为陶渊明文学创作的重要组成部分,陶文无疑是我们实现“以意逆志”、“知人论世”的基本材料,因为它是除诗歌之外,作者个性、情感的另一种自由表达。为了更好地理解陶渊明的为人和他的诗歌,我们还得从陶文人手,来进行一番思想性和艺术性的探讨。一、“爱”的独立与文的自觉陶渊明诗文中“我”字随处可见,从《时运》“袭我春服,薄言东郊”、“我爱其静,寤寐交挥”、“黄唐莫逮,慨独在余”,到《与子俨等疏》“尝言五六月中,北窗下卧,遇凉风暂至,自谓是羲皇上人”,乃至《自祭文》中的“嗟我独迈,曾是异兹,宠非己荣,涅岂吾缁”。“我”、“余”、“吾”之类的词在他一百来首诗文中出现,至少不低于几百次。这种个性化语词的频繁使用,恰恰反映出陶渊明对自我的高度体认和不懈追求。朱光潜先生在《诗论》中说道:“大诗人先在生活中把自己的人格涵养成一首完美的诗,充实而有光辉,写下的诗都是人格的焕发”,诗是如此,文也是这样。陶渊明本性洒脱、率真,加上深受魏晋以来个性解放思潮的影响,他的诗文无不表现出自身特有的情趣与睿智,人格与风度。陶渊明早年抱负远大,他的政治理想是希望实现尧舜之治,在仕途蹉跎中,他逐渐清醒地意识到“士之不遇,已不在炎帝帝魁之世”(《感士不遇赋》),“自真风告逝,大伪斯兴,间阀懈廉退之节,市朝驱易进之心”(《感士不遇赋·序》)“三五道邈,淳风日尽,九流参差,互相推陨”(《扇上画赞》),理想无由实现。他不愿为五斗米折腰,“流浪无成,惧负素志”(《祭从弟敬远文》),于是发出了“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归去来兮辞》)的感慨,辞官归隐。无论是“大济于苍生”还是“击壤以自欢”,为政或是归隐,他都“靡潜跃之非分,常傲然以称情”(《感士不遇赋》),任性而为,绝不委曲自己的心志。他好饮酒,“引壶觞以自酌”(《归去来兮辞》),也喜欢读书,“欣以素牍,和以七弦”(《自祭文》)“开卷有得,便欣然忘食”(《与子俨等疏》),在饮酒、读书中摆脱世俗的羁绊,寻求自我的快乐与适意,并以那些古圣先贤的事迹自励,坚定自己隐居的志向。陶渊明是个重感情的人,从他描述家庭生活的文字中能看得出来,这类文字在陶文中占的比重不小,有叙述祖先经历的《晋故征西大将军长史孟府君传》,有悼念兄弟姊妹去世的《祭程氏妹文》和《祭从弟敬远文》,也有教育儿子们的《与子俨等疏》等,情深意厚,言辞恳切,足以见陶渊明之性情。陶渊明深受儒家“三不朽”理论的影响,在“立德”、“立功”,无望的情况下,他表现出~种鲜明的文学自觉意识,也就是对于“立言”的重视。陶渊明的这种文学自觉彻底摆脱了功利,文二、理想的高张朱熹曾经评价陶渊明:“陶(诗)却是有力,但语健而意闲。隐者多是带气负性之人为之,陶欲有为而不能者也。”朱熹虽然说的是陶诗,把这段话用来评论陶文同样中肯。作为“欲有为而不能”的隐士,陶渊明的文章归于真淳和淡泊,具有“语健而意闲”的特点。这点鲁迅先生在《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中也谈到了,他说:“到东晋,风气变了,社会思想平静得多。各处都夹人了佛教的思想。再至晋末.乱也看惯了。篡也看惯了,文章便更平和。代表平和的文章的人有陶潜。”像《五柳先生传>这样的文章,是作者的一篇实录。全文以一个“不”字贯穿始终。“不慕荣利”“不求甚解⋯‘不吝情去留”,结尾“忘怀得失,以此自终”,意思还是一个“不”。全文自然平淡,自叙情怀。表现出陶渊明追求自然、自足、自适生活的人生理想,是他“自然”哲学的鲜明体现,可以和《归去来兮辞·序)中“质性自然,非矫励所得,饥冻虽切,违己交病”的表述互相参证。陶渊明散文中以《桃花源记》最为著名。文中虚构的“桃花源”,既有儒家宣扬的上古之世的淳朴风貌,也有老子“小国寡民”政治理想的影子,其中描写的乡村景象,同作者的田园诗意境十分相似。可以说,“桃花源”既是作者社会理想的寄托,同时代表了动乱时代民众对清平社会的向往。如果说《五柳先生传》侧重表现的是尚渊明的人格理想。《桃花源记》侧重于作者的社会理想,那么他的另一篇奇文《闲情赋》则透露出作者的生活理想,更确切地说,应该是他的爱情理想。据袁行霈先生考证,《闲情赋》作于陶渊明少壮闲居时,从序言“抑流荡之邪心”和文本本身的描述来看,它应该是一篇较为纯粹的爱情赋。也许作者的本意确实是为了防闲爱情流宕,但从客观上来看,后世的读者却从“十愿”大胆热烈的自自中感受到了作者爱情的真诚、痴迷、焦灼和不安,钱锺书先生说“赋之用不免于‘闲情’,旨欲‘谏’而效反‘劝’耳”,它没有做到“有助于讽谏”,没有傲到“止情”,反而成为一篇“煽情”的美赋。联系陶渊明在《与子俨等疏>中“室无莱妇”的慨叹,明言自己的志愿不为妻子理解,苦闷异常。那么《闲情赋)里那个“淡柔情于俗内。负雅志于高云”的窈窕淑女,无疑是作者十分向往的理想伴侣了。三、陶文的诗意美作为诗人的陶渊明将诗歌创作经验运用到散文和辞赋创作中去,使得他的文章具有一种兴象玲珑、含蓄蕴藉的诗意美,主要表现在意象的采用和意境的营造方面。给人以很高的审美享受,在这方面,当以《归去来兮辞>作为代表。正因为“心为形役”,不堪忍受官场的黑暗和约束,陶渊明毅然选择了归隐。他的创作重在写心,写那种与景物融为一体的、对人生大彻大悟的心境。无论是“犹存”的松菊,还是“盈樽”的浊酒,抑或是“无心出岫”的浮云,“倦而知还”的飞鸟,都已经被陶渊明染上了一层“自我”的色彩,成为寄托他高洁人格的意象,在文中构建出具有诗情画意的审美天地。在意境的营造方面,作者通过写景,形象地展示了自己辞官后的心路历程,情与景的掺和极为自然、紧密,毫无斧凿痕迹。“舟遥遥以轻飚,风飘飘而吹衣”两句,渲染出作者回家途中的畅快心情;“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两句,更是托物言情,语意双关,回归的倦鸟便是隐居田园的诗人的象征;“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两句,又把野外的明丽风景同作者的陶醉之情融合得亲密无间。作者把抒情、写景和哲理融为一体,无意于雕饰却文采斐然,正如罗宗强先生所说:“物我一体,心与大自然泯一,这是老庄的最高境界,也是玄学所追求的最高境界。但是这种境界自玄风煽动以来还没有达到过,陶渊明是第一位达到这一境界的人。”元好问说陶诗是“豪华落尽见真淳”,陶文何尝不是这样,缺少“豪华”之态,而有“真淳”之感。虽然数量不多,但几乎篇篇都是精品。陶渊明散文、辞赋中表现出的平易自然的风格,与陶诗的总体风格是一致的,只是由于他的诗歌成就太高,因此在无形中遮盖了他文的成就。总的说来,陶渊明在晋宋之际,文章是独步当时的,与他的高洁人品互为表里,具有独立不群的风格,影响及于后世。学在他那里,已经成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自称“岁云夕矣,慨然永怀。今我不述,后生何闻哉!”(《有会而作·序>),希望自己的文字能够流传后世,还隐隐透露出一种自觉撰述的使命感。他太爱写诗作文了,《五柳先生传>中说自己“常著文章自娱,颇示己志”,不止一次地说到自己“酣饮赋诗”(《五柳先生传>),甚至于“既醉之后,辄题数句自娱”(《饮酒·序》)。晚年他曾感叹:“吾抱疾多年,不复为文。本既不丰,复老病继之。”(《答庞参军·序》)言语间流露出无限的遗憾与痛心。文学活动作为陶渊明自由、真实个性的积极表达,贯穿了他的一生,成就了他作为诗人兼隐士的美名,以至于钟嵘的《诗品》中称赞他为“古今隐逸诗人之宗”。

诗歌进入唐代,文质彬彬,蔚为大观。三百年间,诗家辈出,除了李白、杜甫、白居易这些辉耀千古的巨星之外,还有“初唐四杰”、陈子昂、王维、孟浩然、高适、岑参、刘长卿、韦应物、李商隐、杜牧、温庭筠等等数不清的璀璨的星星。可以说上自帝王将相,下至士子僧尼。三百年间,名篇浩瀚,据不完全统计,有五万五千多首。诗歌反映生活面之广阔,内容之丰富,情感之饱满,技巧之纯熟,音律之严整和谐,达到前所未有,后人也难以攀越的高度。诗在唐代,是一个鼎盛的时代!一个黄金的时代! 然而,关于唐诗兴盛的原因,却没有一致的见解,虽争论不断,然难归于统一,其观点主要有下列数种。 刘大杰《中国文学发展史》(古典文学出版社1957年版)提出了三个方面的原因: 一、 诗人地位的转移。认为唐诗的内容之所以丰富,涉及到各个方面,一方面是因为诗人的地位有了变化。唐以前的诗坛大部分掌握在君主贵族手中,而唐代诗人大多出自民间,他们都有丰富的生活经历并对现实社会有深切的体验。譬如高适、岑参、王昌龄、李白、杜甫、韩愈、柳宗元、孟郊、张籍、元稹、白居易等等,大都是从穷困或是从流浪中奋斗出来的。“唐代用科举考试,打破了过去几百年的门阀制度,使得中下层知识分子,通过考试,可以登上政治舞台。这不仅在政治上反映出进步性,同时在文学上也反映出进步性,这是一个文化普及的解放的新时代。从此被压迫的中下层的知识分子,在政治上文化上得到自由发展的机会,于是文学的创作,就冲破了六朝贵族文学的束缚,深刻广泛地反映了人们的生活与感情,丰富和提高了文学的内容与形式。从君主贵族掌握的诗坛,转移到中下层知识分子的手里,实在是使唐诗发达起来光辉起来的最重要的原因。” 二、 统治阶级的提倡。刘大杰先生举太宗、高宗、武后、中宗及玄宗为例,说明唐统治者无不爱好文艺音乐,提倡风雅,尤其是在科举中,把诗歌的创作作为一项考试的内容,使诗歌一门成为“文人得官干禄的终南捷径”和“青年的必修科目”。这种大力的提倡,使诗歌的兴盛发达与普及成为“必然的现象”。 三、 诗体进化的规律所致。六朝开始形成七言古诗和律、绝新体诗,在形式、音律和词藻各方面均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唐代诗人正是在这个基础上大显身手,“来完成诗歌本身尚未完成的生命”%

对唐代诗歌的研究论文

唐代(公元618-907年)是我国古典诗歌发展的全盛时期。唐诗是我国优秀的文学遗产之一, 也是全世界文学宝库中的一颗灿烂的明珠。尽管离现在已有一千多年了,但许多诗篇还是为我们所广为流传。唐代的诗人特别多。李白、杜甫、白居易是世界闻名的伟大诗人,除他们之外,还有其他无数的诗人,象满天的星斗一般。这些诗人,今天知名的就还有二千三百多人。他们的作品,保存在《全唐诗》中的也还有四万八千九百多首。唐诗的题材非常广泛。有的从侧面反映当时社会的阶级状况和阶级矛盾,揭露了封建社会的黑暗;有的歌颂正义战争,抒发爱国思想;有的描绘祖国河山的秀丽多娇;此外,还有抒写个人抱负和遭遇的,有表达儿女爱慕之情的,有诉说朋友交情、人生悲欢的等等。总之从自然现象、政治动态、劳动生活、社会风习,直到个人感受,都逃不过诗人敏锐的目光,成为他们写作的题材。在创作方法上,既有现实主义的流派,也有浪漫主义的流派,而许多伟大的作品,则又是这两种创作方法相结合的典范,形成了我国古典诗歌的优秀传统。唐诗的形式是多种多样的。唐代的古体诗,基本上有五言和七言两种。近体诗也有两种,一种叫做绝句,一种叫做律诗。绝句和律诗又各有五言和七言之不同。所以唐诗的基本形式基本上有这样六种:五言古体诗,七言古体诗,五言绝句,七言绝句,五言律诗,七言律诗。古体诗对音韵格律的要求比较宽:一首之中,句数可多可少,篇章可长可短,韵脚可以转换。近体诗对音韵格律的要求比较严:一首诗的句数有限定,即绝句四句,律诗八句,每句诗中用字的平仄声,有一定的规律,韵脚不能转换;律诗还要求中间四句成为对仗。古体诗的风格是前代流传下来的,所以又叫古风。近体诗有严整的格律,所以有人又称它为格律诗。唐诗的形式和风格是丰富多彩、推陈出新的。它不仅继承了汉魏民歌、乐府传统,并且大大发展了歌行体的样式;不仅继承了前代的五、七言古诗,并且发展为叙事言情的长篇巨制;不仅扩展了五言、七言形式的运用,还创造了风格特别优美整齐的近体诗。近体诗是当时的新体诗,它的创造和成熟,是唐代诗歌发展史上的一件大事。它把我国古曲诗歌的音节和谐、文字精炼的艺术特色,推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为古代抒情诗找到一个最典型的形式,至今还特别为人民所喜闻乐见。但是近体诗中的律诗,由于它有严格的格律的限制,容易使诗的内容受到束缚,不能自由创造和发挥,这是它的长处带来的一个很大的缺陷。这是唐诗繁荣的准备时期,重要诗人有被称为“初唐四杰”的王勃、杨炯、卢照邻、骆宾王,此外还有陈子昂、沈佺期、宋之问等。唐代建国初的诗歌仍沿着南朝诗歌的惯性发展,柔靡纤弱,毫无生气。“四杰”的出现开始转变了这种风气。他们才气横溢,不满现状,通过自己的诗作抒发愤激不平之情和壮烈的怀抱,拓宽了诗歌题材。如杨炯的《从军行》: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雪暗雕旗画,风多杂鼓声。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这种激扬豪迈的格调,为唐初诗坛吹进一股新风。诗中表现了青年人不甘寂寞,想投笔从戎,到边疆建功立业的热望。宁可做个低级军官(百夫长),也不想作书生老死窗下。继“四杰”而起的是陈子昂,他从理论上对南朝以来衰弱的诗风提出批评,认为这类诗专门玩弄华丽的辞藻,内容空虚,抛弃了《诗经》重视思想性的传统。对此他耿耿于心,提倡学习“汉魏风骨”,恢复建安时代的诗风。他的38首《感遇》诗实践了自己的主张,影响很大。他的《登幽州台歌》:“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苍凉辽阔,哀而不伤,被认为是怀古诗的绝唱。韩愈曾说:“国朝盛文章,子昂始高蹈”,评价了他在唐诗发展中的重要作用。沈佺期、宋之问的贡献主要在诗歌格律方面。他们总结了“永明体”以来诗人们探索诗歌格律的成果,以自己的诗作,促进“近体诗”最后定型。鉴赏唐诗,首先要对“近体诗”和“古体诗”的分别有个概要的了解,掌握它们各自的特点,就能更好地领略其妙处。古体诗,又称古诗或古风。这个概念和通常说的“古代诗歌”不同,是专用名词,专指唐代以前流行并在唐代继续流行的一种诗体,和唐代形成的近体诗相对存在。古体诗的特点是:每篇句数不限,每句字数不限,可押韵也可不押韵,押韵也可换韵,句与句间没有平仄对应和用词对仗的要求。一句话,古体诗格律上比较自由,同近体诗在格律上有极严格的要求不同。古体诗分两大类:五言古诗和七言古诗(或简称五古和七古)。此外还有句式长短不齐的古诗,一般归入七古。有的古体诗句数、字数和律诗相同,但用韵、平仄和对仗都不同于律诗的要求,所以仍是古诗。上文讲到的《古诗十九首》及陶渊明等人的诗都是古诗。近体诗,又叫今体诗(“近”和“今”都是就唐代而言的),讲求严格的格律。近体诗有四项基本要求:一是句数、字数有规定;二是按规定的韵部押韵;三是上句和下句各字之间要求平仄对立和相粘;四是规定某些句子之间用词要对仗,即名词对名词,动词对动词,形容词对形容词等。近体诗分两大类:(1)律诗,由八句组成,五字句的称五言律诗,七字句的称七言律诗。(2)绝句,由四句组成,五字句的称五言绝句,七字句的称七言绝句。下面我们分别举例说明。如大家熟悉的王之涣的《登鹳雀楼》: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这是五言绝句,它必须是四句20字。其次它必须依照用韵要选一个韵部的字作韵脚①,这首诗的“流”、“楼”两字就属“十一尤”韵。再次,它用的字必须合乎规定的平仄格式,这样读起来才抑扬间错,和谐动听。这首诗的平仄格式是:仄仄平平仄,平平仄仄平。仄平平仄仄,仄仄仄平平。用·标出来的字可平可仄,其余的字不能变通。平——指的是古代汉语中的平声字;仄——指的是古代汉语中的上声、去声、入声字。按现代汉语说,阴平(第一声)、阳平(第二声)字属平;上声(第三声)、去声(第四声)字属仄。绝句诗上下句之间可以对仗,也可以不对仗。这首绝句全首对仗,后两句“欲穷”对“更上”,“千里”对“一层”,“目”对“楼”。我们举《登鹳雀楼》这首诗来说明近体诗最基本的格律要求,此外五言绝句还有三种平仄格式,共四种格式。七言绝句、五言律诗、七言律诗也都各有四种平仄格式。关于近体诗的平仄格式,只举上例作些提示,不再详细介绍了。如果不想创作这类诗,只是鉴赏前人作品,那么关于格律的要求知道得粗略些,也是无妨的。七言绝句,我们举孟浩然的《送杜十四之江南》来看:荆吴相接水为乡,君去春江正淼茫。日暮孤帆泊何处? 天涯一望断人肠。表达了送别友人远行时留恋怅惘的感情。全诗四句,28个字,押的是“七阳”韵,平仄按规则。因绝句允许不对仗,这首诗就没有对仗。五言律诗,我们看戴叔伦的《除夜宿石头驿》:旅馆谁相问?寒灯独可亲。一年将尽夜,万里未归人。寥落悲前事,支离笑此身。愁颜与衰鬓,明日又逢春。这是除夕之夜晚远离家乡亲人独宿逆旅感慨自身遭际的诗。全诗八句,40个字,押“十一真”韵,平仄合规则。律诗的一二句称“首联”,三四句称“颔联”,五六句称“颈联”,七八句称“尾联”。律诗的颔联和颈联必须对仗。如这首的颔联“一年”对“万里”,“将尽”对“未归”,“夜”对“人”;颈联“寥落”对“支离”,“悲”对“笑”,“前事”对“此身”。七言律诗,我们看柳宗元的《别舍弟宗一》:寥落残魂倍黯然,双垂别泪越江边。一身去国六千里,万死投荒十二年。桂岭瘴来云似墨,洞庭春尽水如天。欲知此后相思梦,长在荆门郢树烟。这是柳宗元被贬到蛮荒的柳州,送别堂弟柳宗一去江陵时写的诗,情绪极度感伤悲愤。全诗八句,56个字,用的是“一先”韵,平仄合规则,颔联和颈联对仗工整。七言律诗第一句多用韵,也可不用韵,这首用韵。律诗中还有一种“排律”(延长),即把律诗延长至10句以上乃至百句,除首、尾两联外,中间所有出句与对句全要对仗。排律通常为五言。唐代诗歌的样式,在初唐时期已经齐备,到盛唐时期就出现了诗歌创作的高峰。

汉代,出现了为配合音乐而歌唱的诗即“乐府诗”。

在语言上有四言,五言,杂言,但多数是五言的。

这以后曹操父子以及陶渊明为首的文人们发展了五言诗。

同时,七言诗也有了很大的发展。

乐府诗的代表作<<孔雀东南飞>>,<<陌上桑>>在诗歌历史上有很大的文学价值。

汉魏是中国文化史上的重要转型时期。

汉(末)魏六朝在政治上是中国历史上的乱世和黑暗时期,但在思想文化艺术史上却非常重要,其影响之深远,直达现今。

在魏晋南北朝以前,诗的格律和声韵还没有形成大家共同遵守的规律,只是由作者按照个人的内容需要和声韵感觉来进行写作。

到了魏晋,由于受到了印度(古称天竺)的梵音学的影响,我国的声韵学得到了发展。

齐梁的周喁和沈约总结了汉字的发音规律,提出了“四声”“八病”之说,使诗歌创作由自然的声律发展到讲究追求声律,出现了作诗要注意平仄和韵律的性质,形成了格律诗的主要内容。

说起汉魏诗学,我们不得不提起建安文学。

建安文学成就的主要代表是三曹父子兄弟以及孔融、王粲、刘桢、阮瑀、徐干、陈琳、应暘等。

这些人被称为“建安七子”。

后人称这一时期是“结束汉响,振发魏音”,它标志着汉代文学风格样式的结束,开创了一个新的文学时代。

唐代李白有诗赞扬“蓬莱文章建安骨。

中国自孔子以后相当一个时期里,文学崇尚理性,以说理,叙事为主,所以有“诗言志”、“文以载道”的说法,成为传统。

但三国时期却出现了“缘情”的主张,与“言志”并提。

“缘情”大体相当于今天所说的抒情。

象曹操的“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曹丕的“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等等,就是这样的诗歌。

汉魏诗学除了建安诗体外,还有一继承了《诗 国风》“民间自然性情之响”的诗歌体裁,即“汉魏乐府”。

继《诗经》《楚辞》之后,两汉乐府诗成为中国古代诗歌史上又一壮丽的景观,作为一种新的诗体,呈现出旺盛的生命力。

汉乐府以其匠心独运的立题命意,高超熟练的叙事技巧,以及灵活多样的体制,成为中国古代诗歌新的范本。

例如格调自由,情感真切的《古歌》;坦露女子对爱情的忠贞誓言的《上邪》;形式齐整,言词优美隽永的《迢迢牵牛星》;以及故事曲折起伏,人物性格鲜明,言语明快简洁的叙事类民歌《陌上桑》、《孔雀东南飞》。

受汉乐府的影响,汉魏诗学经历了由叙事向抒情,又模仿民歌到作家独创的转折。

列如传承至今的《古诗十九首》即是出自汉代文人之手。

而建安文学的创作,则完成了乐府民歌向文人徒诗的转变。

中国传统诗歌也由此迈入雅文学的行列。

此外,诗歌从四字一句的“四言诗”发展到今天仍然很通行的五字或七字一句的“五言”、“七言”诗体,也是在汉魏之际确立的。

一般认为,曹操的《观沧海》、《龟虽寿》等四言诗是前代诗歌的“压卷之作”,也就是说四言诗中最后出现,却又是最好的作品,而曹丕《燕歌行》的灵活自由的七言诗,则为后来的七言律诗开创了一个新时期。

魏晋时期,其诗歌产生了一种特殊的“魏晋风度”。

它包含有“狂饮”、“放诞”等狂放的行为,有“清谈”、“隐逸”、“拟古”一类奇特的风气,也有儒、道、佛混杂的思想。

在题材上,汉魏六朝的诗歌除了“缘情”之外,又产生了“山水”、“田园”和“玄言”等不同诗派;在诗风上,则出现了自然清新,明白晓畅的主流;在形式上,则共同趋于五七言的整齐,进而形成了完整严密的格律。

三、盛唐诗风

如果把中国诗歌流变的历史,譬作九曲黄河,那么究其源始,犹如雪水消融,点点滴滴,接下来则如轻溪泻地,随意流转,灵动自如,终于在汉魏六朝间进入了一个汇湾,吸纳他源,积蓄能量,汗漫浩荡。

直至隋唐则突然变化为飞瀑万卷,声势浩大,奔腾不息,从此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天地。

对唐诗在中国诗歌史上的地位和影响,是怎么估价都不算过分的。

鲁迅答杨霁云函锐:“我认为一切好诗,到唐已被作完。

此后倘非能翻出如来掌心之‘齐天大圣’大甘而不必动手。”(《鲁迅书信集》

唐朝是我国诗歌的黄金时代,约300年中,流传下来的诗歌就将近5万首,比西周到南北朝的1600多年留下的诗篇多出2倍多。

唐诗内容丰富,风格多样,以大诗人李白、杜甫的诗歌成就最高,达到诗歌创作的高峰。

令后世诗人豪士可望而不可及。

这是中国诗歌的宝藏,也是中国诗歌的丰碑!

陈子昂在理论上提出了风骨与兴寄两大主张。

陈子昂的诗歌鲜明的表现了他的理论,无论是积极方面与消极方面都是如此。

形式上都是五言古诗,内容表现是多方面,十分丰富的。

陈子昂所追求的是风骨,与他大致同时的张若虚,却在创作中追求明丽纯美。

他的一首《春江花月夜》达到了纯美的极至。

闻一多在《宫体诗的自赎》中总结《春江花月夜》说:“向前替宫体诗赎清了百年的罪,因此,向后也就和另一个顶峰陈子昂分工合作,清除了盛唐的路”。

盛唐之后,国力由盛而衰,而诗歌的格调也身受其影响。

如冷落寂寞的大历诗风。

此后,诗人们着力于创新,创作出大量极富新意的各体诗歌。

尤以韩孟诗派为盛,其代表人物有“文起八代之衰,道济古今之穷”的韩愈等。

韩愈致力于诗歌创新,主张“不平则鸣”。

陈寅格先生称其诗“既有诗之优美,复具文之流畅,韵散同体,诗文合一。”

与韩孟诗派同时稍后,中唐诗坛又崛起了以白居易元稹为代表的元白诗派。

这派诗人重写实、尚通俗。

二者虽背道而驰,但实质却都是创新,取途虽殊而归趋则同。

步入晚唐,社会衰败,政治黑暗。

诗坛又涌现出一批优秀的诗人。

如杜牧,贾岛,隐士诗等。

而晚唐诗歌的集大成者乃属李商隐。

李诗艳而不靡、凄美浑融、情调幽美、意象朦胧,最为杰出的则是其以无题为中心的爱情诗。

唐诗是唐人的是一种生存和竞争方式,也是唐人的一种思维方式。

他们状物言情,或者表达曲折微妙的情绪,索性直接以诗为言,信手拈来。

研究唐诗兴盛之由的著作如林,但除了从经济政治立说的“反映论”外,我们似更应该注意文化的因由。

我们谈“唐诗”,不应该离开“唐风”。

四、诗的低谷

“绚烂之极,归于平淡。”是经历了盛唐之后宋元明清的诗歌的最贴切的写照。

随着诗歌在唐代达到鼎盛之后,诗歌在文坛中的地位逐渐衰落,本来桀傲不驯的诗歌洪流,在此之后一变而为一副循规蹈矩,安详驯顺的模样了。

经历了隋唐盛世,封建社会在浩瀚的中国历史中逐渐发展到了顶峰。

一 唐诗与唐以后的诗 研究唐诗,原本是范畴明确边界清晰的,如许文玉的《唐诗综论》、胡云翼的《唐诗研究》、苏雪林的《唐诗概论》、杨启高的《唐代诗学》、王士菁的《唐代诗歌》,直到陈伯海的《唐诗学引论》都是有关唐一代诗歌的研究,视野完整或者说对象完整,论述也完整。我曾经说过,做唐诗研究“可以完全忽略不计与宋诗的纠缠”。但做宋诗研究的人与唐诗的纠缠太多、太深的缘故,孤立地谈唐诗似乎也就缺乏一个比较的视角。因此最注重唐诗学科建设意义的《唐诗学引论》首篇“正本篇”中也不得不先要提到“宗唐宗宋”的历史争议,也要就唐宋诗比较的学术意见中引出自己的思考。钱钟书《谈艺录》开篇第一节就是“诗分唐宋”,明确提出“诗分唐宋乃风格性分之殊非朝代之别”,他有一段很著名的话称:“唐诗宋诗,亦非仅朝代之别,乃体态性分之殊。天下有两种人,斯分两种诗……曰唐曰宋特举大概而言,为称谓之便。非唐诗必出唐人,宋诗必出宋人也。故唐之少陵、昌黎、香山、东野实唐人之开宋调者,宋之柯山、白石、九僧、四灵则宋人之有唐音者”。钱先生这段话概念很清楚:唐诗不必出于唐人,即唐人写的未必就是唐诗;宋诗不必出于宋人,即宋人写的也未必就是宋诗。——唐诗宋诗应以审美质性来划分,即以“体态性分”来判别,所谓“天下有两种人,斯分两种诗”,所谓“唐诗多以丰神情韵擅长,宋诗多以筋骨思理见胜”。——这个诗学审美意见影响极大,流播极广,将唐诗的时代概念打破了,或者说打通了,然而它也只是诗学理论上的一种极有价值的审美见解(德国的席勒与清代的吴雷发均有类似的意见),“美学”上固然有突破的意义,而在“历史”上的雷池却仍无法跨越。——唐诗仍有它天然的、不可移易的历史规定性。我们看钱先生的《宋诗选注》,就没有选收一首唐朝人的诗歌,尽管他谈过杜甫、韩愈、白居易、孟郊都写出过真正的“宋诗”,开出宋调之先河。 严格意义上的“唐诗”,无疑即见于《全唐诗》与《全唐诗》的各种“补编”(包括《全唐诗逸》、《补全唐诗》、《补全唐诗拾遗》、《全唐诗补逸》、《全唐诗续补遗》和《全唐诗续拾》等)里的诗——全唐的诗的数目亡佚的无疑要大大超过存世的,在辨识上似乎也应撇去《全唐诗》始作俑收录在这些书里的五代诗。从唐人孙翌第一部编选唐诗的《正声集》开始,《南薰集》、《河岳英灵集》、《中兴间气集》、《才调集》等著名的“唐人选唐诗”以来,历王安石《唐百家诗选》、洪迈《万首唐人绝句》、元好问《唐诗鼓吹》、高�秉《唐诗品汇》、胡震亨《唐音统签》、钟惺、谭元春《唐诗归》、王士礻真《唐贤三昧集》、沈德潜《唐诗别裁集》,到孙洙《唐诗三百首》,到余冠英主编的《唐诗选》,再到葛兆光选注的“中国古典诗歌基础文库”的《唐诗卷》,千余年唐诗精华不断被人甄选推扬,唐诗的精魂血魄已沉潜于中华民族的灵魂里,融化在中华民族的血液中,成为一个古老诗国的光辉灿烂诗歌遗产的顶峰与典范。以至于鲁迅先生要说,“我以为一切好诗,到唐已被做完”。而中国的文化巨匠的成长几乎无不受到过唐诗的雨露沾溉,如郭沫若在《少年时代·我的童年》里就说到他的母亲,“她完全没有读过书,但她单凭耳濡目染,也认得一些字,而且能够暗诵得好些唐诗。在我未发蒙以前,她教我暗诵了很多的诗。”——这又可见出中国民间唐诗之深入人心,这也正是《唐诗三百首》这样的普及读物,不断有“新注”,又不断有“新编”的原因了。 当然我们应看到从唐代以来对唐诗的认识是有一个历史过程的,唐人眼中的唐诗似乎更应该引起我们研究的兴趣,我们要更多看一看唐人对唐诗的地位的认识与理解、唐人审美趣味的承续与演化、唐人对唐诗人成就的评价及其依据的文化价值、哲学内涵的思考。这里我只想就唐人眼中的唐诗,包括唐人选诗评诗的实践扼要指出三点:一、唐人选唐诗各家标准差异很大,宗旨也大异其趣。有的对唐诗(盛唐为主)评价很高,如殷@③的《河岳英灵集》;有的批评甚峻,如元结的《箧中集》;有的树“察风俗之邪正”,“审王化之兴废”为选评准则,强调政治讽喻“系国家之盛衰”,如顾陶的《唐诗类选》;有的以韵美调新、风情宛然为艺术追求,宣扬“韵高而桂魄争光,词丽而春色斗美”的审美趣味,如韦谷的《才调集》。这里可以见出唐人对唐诗的认识差异很大,文学主张与审美趣味各呈其词,颇有一种百花齐放、众声喧哗的自由局面。二、编选范围五花八门,有的主要甄选一个时期如初唐,如盛唐,也有主要选大历诗人的。前期的几种选本往往将唐诗与六朝诗编在一起,以为一脉承传。也有的企图目观全唐,尝试集大成打通一代诗歌。目光一路朝放大走,一路朝精细走,呈现多元的认识判断,唐诗史的历程初具界碑。三、在诗人取舍上更是目断心审,标准林立。最令人感到诧异的是几种重要的选本都不选杜甫。如果说《箧中集》因局格太狭窄,主张太偏激,不选杜甫可以理解的话,殷�《河岳英灵集》的不选杜甫似实难理解。从他完备且明确的理论主张,如“神来、气来、情来”的创作意识,如“既多兴象,复备风骨”、“既闲新声,复晓古体”,称美建安气骨又不忘太康宫商的审美标准来判断,不选杜甫更是不可思议。他的选诗以盛唐为主,也确实反映了盛唐诗歌的气象风貌,他甚至有意识地要通过诗歌评选和理论概括立出自己的文学主张。然而他竟没有注意到杜甫,或者说竟放弃了杜甫!殷�选诗时密切注视诗坛动态发展,敏锐地探捕新星,荐拔佳篇,而且认真分析寻索同时代诗人的风格特点。再如果说殷�之不选杜甫还有其客观条件的限制,如杜甫彼时进入诗坛不久,诗名不很大,信息交通不发达等等,那么,晚唐人韦谷的《才调集》不收杜甫,则更令人无法解释。《才调集》十卷,规模宏大,选诗一千首,初、盛、中、晚齐全,而且还选了和尚和妇女的诗,却不选杜甫。而且此书明显是承接韦庄《又玄集》的模式框架,人又与韦庄同在西蜀先后做官,应该是信息资料上可以沟通接续的。《又玄集》三百首,选了杜甫,《才调集》一千首却不愿选杜甫,而且从审美主张上他能独具只眼地选白居易的《秦中吟》,竟不肯选杜甫。这跟后来的千家注杜局面真是不可同年而语,这一点应引起我们足够的学术兴趣。——总的来说,唐人眼中的唐诗与我们今天理解中的唐诗有很大差异,这个差异或正是我们今天的唐诗研究者不可忽略的。同时代人的认识与评介或许更有人文层面上的研究意义和历史文化及其接受领域上的判断价值。 唐以后的诗基本上笼罩在唐诗的影响下。五代十国五十年,与晚唐往往看作一体,与宋初又混沌接续,不易分割。宋初六七十年间,宋人学白居易,学李商隐,学韦应物,学张籍,学贾岛,又移步到学韩愈,学杜甫,沿王禹�、梅尧臣到欧阳修始出露自己的面目,到王安石、苏轼与黄庭坚三大家,才真正形成宋诗体制。所以严羽说:“至东坡山谷,始自出己意以为诗,唐人之风变矣。”——但到了南宋的中晚期,四灵、江湖派又掀起回归唐诗的大潮,学贾岛、姚合,学晚唐的风气,一直绵延到南宋的灭亡。元诗不甚发达,无论是元诗四大家,还是刘因、姚燧、杨维桢、萨都剌等都在一片宗唐学唐的潮流里沉浮,学李杜,学白居易,学韦应物、学李商隐,尤其是元末的一股学李贺旋风,仙灯鬼火,大放异彩。明李东阳《怀麓堂诗话》说:“宋诗深却去唐远,元诗浅,去唐却近。”——元诗的学唐近唐,大多趋于“�缛绮丽”的一路。胡应麟所谓“元人诗如缕金错采,雕绘满眼”。——元人学的唐也在“中晚”,不过不同于宋季学的“中晚”,一条趋走的是李贺、李商隐绮丽之路,一条追尚的是贾岛、姚合“清苦”之风。或许正是出于反拨归正的心理,元之后的明代,从高�秉到前后七子重新打出严羽的“诗必盛唐”的旗号。南宋的严羽曾心怀忧患地指出:“唐诗之说未唱,唐诗之道或有时而明也。今既唱其体曰唐诗矣,则学者谓唐诗诚止于是耳,得非诗道之重不幸邪。”——故他提出了“截然谓当以盛唐为法”,“不作开元天宝以下人物”的明确口号。——明前后七子“诗必盛唐”不仅总结了严羽的理论经验,也总结了元诗学唐的创作实际。由于他们的诚挚提倡与逼真实践,明诗在公安、竟陵之前的“盛唐”面目尽管傀儡装束、肤廓皮相,却是唐诗传承史中最辉煌的一段。 清初的诗人与学者,显然眼孔放得大了,晚明乱提口号,师心自重,闹哄哄的诗坛局面使他们多了个心眼,不肯轻易跟着别人走。但大的样板却只有两块:唐与宋,正如钱钟书所说,没有第三条道路。到了那个时候,无论是谁,“所作不能出唐宋之范围,皆可分唐宋之畛域”。于是,宗唐宗宋形成了胶着状态,宗宋的黄宗羲、吕留良、吴之振、叶燮拼命拉抬宋诗的地位,顾炎武、朱彝尊、王士礻真、毛西河等“大家”则力主唐音,又偏重盛唐。吴乔、贺裳、冯班等一批小批评家则又花言巧语鼓励引诱学晚唐。王夫之干脆说宋一代无诗,他评选古诗、唐诗、明诗,独不取宋诗(因为元一代在异族统治之下,他干脆也一笔抹去了元诗)。清初特定的政治文化和思想史背景左右着人们的审美旨趣和批评情绪,诗坛人物多少有些情绪化的表现,理性思维气氛淡薄。难怪《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的作者论及这个局面时要说:“尊唐抑宋,未为不合。而所谓宋诗,皆未见宋人得失,漫肆讥弹,即所谓唐诗,亦未造唐代藩篱,而妄相标榜”。到了乾嘉时,唐宋诗之争才趋于调和——恰恰本于人心思想的趋于平和——诗坛上可以各自宣明旨义,不必漫肆讥弹。沈德潜主唐音,讲求温柔敦厚;翁方纲喜宋调,尤好辨析肌理;袁枚出入唐宋,唯性灵为归的;赵翼则更是放大眼孔唱出:“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互相不见倾轧与攻击。但沈德潜有两句话还是相当委婉精到地道出了他主唐音美学上的原因:“唐诗蕴蓄,宋诗发露。蕴蓄则韵流言外,发露则意尽言中。”——这段话与钱钟书先生的“唐诗多以丰神情韵擅长,宋诗多以筋骨思理见胜”有些貌似,但钱说更多有一点双峰并峙的意味,而这种双峰并峙的具体阐释无疑要以缪钺《论宋诗》中“唐宋诗之异点”之“论其大较”一段名句为代表。总括而言,唐人的诗更多一点主动性的感情发抒,自主且真率;更多一层心灵的自然流荡,澄净而明朗;更显出一种自由的独特风格,唐人评判外部世界的意见主观单纯,往往带有唯美的意绪。宋诗及宋以后的诗不免多一层模仿的味道。王闿运《论唐诗诸家源流》(《王志》)说:“三唐风尚,人工篇什,各思自见,故不复模古。”而宋人则不免被认为是最要模古的,后来的宋诗派更是有意标榜宋人处处是学着唐人的,好用唐诗的标准来评判宋诗,好以唐诗的模式来比附宋诗。如陈衍在《宋诗精华录》卷一的“按语”里,以唐诗发展的过程阶段来套宋诗发展的脉络线索,仿严羽、高�秉的初盛中晚四唐说来规画初盛中晚的四宋说,不仅四期一一对应,而且四期的代表人物也一一对应。——不管这种刻意模古是否道出历史真相,也不管宋诗的面目是否被人误解,宋诗以及宋以后的诗实际上已被主流的诗学批评家们人为地与唐诗的形体血脉粘连在一起,而唐诗与唐以后诗的魂魄气骨、精神风貌的区隔却是更清晰可辨了。 二 唐诗学术与唐学术 张潮《秋星阁诗话》小引云:“李唐之世,无所谓诗话也。而言诗者,必推李唐。……夫唐人无诗话,所谓善《易》者不言《易》也。”——诗话以北宋欧阳修《六一诗话》为始作俑。唐一代无诗话,但不能说唐一代没有诗歌的理论建设,没有有关诗歌的“学术”。但是唐人不是善《易》而不言《易》,只是用力在《易》也即是诗的致“善”之道。致“善”之道大抵有二:一、为做诗做好各种充分的准备工作——各种文学类书的编纂;二、为做诗定出细密的格式、法则——各种诗格、诗式的编撰。 类书,是介乎文学与学术之间的(或者说是混合了两者的)一种做文做诗的参考书。体制上以语词、文句、典故、事实、妙语镌策汇编为主,所谓“英词丽句,以类相从”,所谓“事类联属,便于采撷”。这种类书有唐一代名目繁多尤以初唐产品为夥:《文思博要》、《累璧》、《瑶山玉彩》、《三教珠英》、《芳林要览》、《事类》、《文府》、《碧玉芳林》、《玉藻琼林》、《笔海》等等。如今存世名声最大则有《北堂书钞》、《艺文类聚》、《初学记》和白氏《六贴》(大部分都亡佚了)。闻一多在《类书与诗》(《唐诗杂论》)说它是“太像文学的学术和太像学术的文学”,“不过是《兔园册子》的后身,充其量也不过是规模较大品质较高的《兔园册子》”。这一类文学参考书或者做诗实用手册,从中央编的大部头巨型类书到民间比如敦煌发现的《珠玉钞》、《随身宝》之类的微型“兔园策”,在一个相当广泛层面上凝聚了一支自觉的诗人创作队伍,因而在实践上大大推动了诗歌创作的繁荣兴旺。难怪闻一多嘲笑说:唐初是个“大规模征集词藻的时期”。“词藻”——英词丽句的巨量镶嵌——也便成了一个时期诗歌创作的主要内容与形式特征。病态的文藻与浮华不仅给初唐的诗坛带来了畸型的繁荣,而且为有唐一代的诗歌创作的世俗化普及大开了方便之门,尤其为那些天分不高、才气不足且被一个时代的做诗潮浪卷了进去,拼命努力要做出成就的大量中下等诗歌作者鼓足了做诗的信心。——唐诗研究者有的已经发现了这种“兔园册子”深刻地影响到较高层次文人的创作(后来的李商隐还精心自制“兔园策”,如《金钥》、《杂纂》、《蜀尔雅》等,为自己做诗时随心调用故典镌策而预为之备),而且不自觉中规范与牢笼了一批诗人的词语选择与表达形式,为诗歌创作唱酬、联句、应对、测试的机械化、公式化、标准化铺设了便道,不管这种类书“指导”诗歌的理论意义如何,它已是唐诗学术的一种,对唐诗的创作发生了独特的影响。 第二点便是诗格、诗式的大量撰作。明胡应麟《诗薮·杂编》中存录了一批名单:“唐人诗话,入宋可见者:李嗣真《诗品》一卷、王昌龄《诗格》一卷、皎然《诗式》一卷、《诗评》一卷、王起《诗格》一卷、姚合《诗例》一卷、贾岛《诗格》一卷、王睿《诗格》一卷、元竞《诗格》一卷、倪宥《龟鉴》一卷、徐蜕《诗格》一卷、《骚雅式》一卷、《点化秘术》一卷、《诗林句范》五卷、杜氏《诗格》一卷、徐氏《律诗洪范》一卷、徐衍《风骚要式》一卷、《吟体类例》一卷、《历代吟谱》二十卷、《金针诗格》三卷。今唯《金针》、皎然、《吟谱》传,余绝不睹,自宋已亡矣。”——“诗格”、“诗式”、“诗法”均是讨论诗歌体式、法度与规则的“金针”,实际上也是传授写诗的基本格式与形式的要诀,王夫之斥为“画地为牢”。——先是为社会大众服务,像函授的诗学教程,“三家村”知识分子最得益。后来诗赋取士,又理所当然成为一种“高考参考资料”,刻意为公式化、标准化操作服务。等皎然因《诗式》而获荣名,一批有志通外学、修文辞的和尚也嗜好此道,借以光耀佛门。此类“诗格”、“诗式”著作有的比如皎然《诗式》不仅着眼在形式法则、声病偶对的探讨,而且涉及到创作论、艺术论、审美特征的讨论,如“取象”、“取境”,已经在诗歌理论上颇有建树与开拓,对晚唐五代乃至两宋的诗格理论发生过巨大影响。——当然对有唐一代诗歌创作产生推动作用的则主要还是初盛唐的著作,这些著作从上官仪的《笔札华梁》开始,较有积极影响的如崔融《新定诗格》,王昌龄《诗格》、元竞《诗髓脑》、皎然《诗式》多因日本释空海的集大成《文镜秘府论》六卷的整理而得以保存。所谓“唐人卮言,尽在其中”。张伯伟有《全唐五代诗格校考》一书,校辑考释甚为精详,对“诗格”形式的历史演化、利弊功用的分析评判也甚客观。——客观来说,诗格、诗式与类书“兔园策”一样,尤其是初盛唐的,都是为唐诗的创作繁荣、唐诗发展高潮作了准备工作、后勤工作、服务工作。——严格地说,它们谈不上理论建设,更无所谓学术建树。一为征集词藻,一为规范形式,当然征集词藻的还附有作品大全的展示,规范形式的也偶备审美经验的传授。从某种形式的意义上来说,这两者或可以构成唐诗的理论建树与学术规模。尽管它们是如此的简陋、粗糙,与唐诗实际上取得的巨大成绩远不相配,也几乎没有人肯承认两者之间的直接因果关联。——唐诗的繁荣与它的学术建设、理论指导是一个悖论。 唐诗的学术建设与理论指导更多的融化在时代实践中政治的引导和文化的诱导。我们知道,有唐一代,由于初盛的几个皇帝的大力提倡和躬自表率,以及一些诸如开科诗赋取士、礼敬厚遇文人的行政措施,唐诗到开元年间已是十分繁荣。唐玄宗即位不久,在答一位臣子的手诏中还专门强调“夫诗者,动天地,感鬼神,厚于人,美于教矣。朕志之所尚,思与之齐,庶乎采诗之官,补朕之阙”(《旧唐书·崔日用传》)。——玄宗本人便是一个酷爱文艺、酷爱美的皇帝。“开元天宝的时代在文化史上最有光荣。开国以来一百年不断的太平已造成了一个富裕的、繁荣的、奢侈的、闲暇的中国,到明皇时代,这个闲暇繁华的社会里遂自然产生出优美的艺术与文学”(胡适《白话文学史》上册)。我们看看《旧唐书·音乐志》里记载的玄宗如何热心提倡和指导音乐艺术——音乐直接关系到有唐一代乐府诗的发达,而乐府诗的发达与衍变正是唐一代诗歌兴旺繁荣的关键。(注:胡适在《白话文学史》第十二章《八世纪的乐府新词》中说:“盛唐是诗的黄金时代,但后世讲文学史的人都不明白盛唐的诗所以特别发展的关键在什么地方。盛唐的诗的关键在乐府歌辞。第一步是诗人仿作乐府。第二步是诗人沿用乐府古题而自作新辞,但不拘原意,也不拘原声调。第三步是诗人用古乐府民歌的精神来创作新乐府。在这三步之中,乐府民歌的风趣与文体不知不觉地侵润了,影响了,改变了诗体的各方面,遂使这个时代的诗在文学史上放一大异彩。”)《音乐志》还记载,玄宗亲自创作乐曲:“玄宗新曲四十余,又新制乐谱”。——这同唐太宗亲自写诗与宫廷大臣唱和酬答一样都有一种躬为表率的作用。——唐诗的繁荣原因诸多,但帝王的提倡尤其是带头实践无疑是一个重要的因素。他们的文艺才性与实践作品虽不是第一流的,但为第一流的诗人与诗的诞生铺开了红地毯,也正是在唐玄宗时李白、杜甫大步走上了文化舞台。 唐诗在初盛唐乃至整一代的繁荣发达又引出一个与唐代整个思想文化学术的关系。尽管李姓皇帝提倡道教,武姓皇后抬高佛教,传统士大夫知识分子却大多秉持儒教正宗观念,并且不反对严重鲜卑化了的艺术形式(音乐歌舞)。故在主流形态的文化生活层面上真有一派三教并兴、百花齐放的局面。魏晋六朝以来的文学传统(尤其是乐府文学的传统)垂直影响或者说严重熏染了一大批士大夫知识分子,随着南北文风融合的完成,意识到了的审美追求大大激活了他们的文学审美才性,文学的兴趣、绘章雕句的习惯几乎贯穿了那个时代知识分子的生活。而且考科名由进士入仕途还得备习诗赋,《文选》几乎是最热门的一部必读书,莘莘学子固然案头必备,士大夫官员也必须时时温习,用心揣摩。在官场的应酬中,有文学的修养素习才能潇洒地周旋俯仰,才能引得圈子里的尊仰与朝廷的敬重。比如张说为宰相时曾把王湾《次北固山下》中“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一联亲手题在政事堂,让朝中文士作为人才及其作品的楷模。——《文选》本身即是文学的一部集大成的参考书,一个文学经典的样板。“选学”是炙手可热的学问,理所当然也成了一种正宗学术。朝廷在刚刚流行的李善注本之外,又迫不及待命工部侍郎吕延祚等五位大臣合注《文选》,以求完备新颖。文学的学术化又拉动了学术的文学化,朝廷上上下下、江湖幽深之处都弥漫着追逐文学的浓烈气氛。一个直接的结果是人人都写诗,王公大臣、士大夫知识分子自不必说,林泉隐逸、岩樵渔父、和尚道士、闺阁名媛、娼妓宫嫔也都写诗,响应一种上下合流的时代精神,陶醉在这个诗化的时代之中,唐一代文化格局几乎就沉浮在诗歌的大潮之中。 值得我们注意的是,唐代的史学高度发达,尤其是初唐。但初唐的史学又恰恰是文学味最浓重的。初唐官修的几种重要断代史都染有非常浓重的文学气味,绮藻丽句、文学的笔触随处可见。闻一多说:“只把姚思廉除开,当时修史的人们谁不是借作史书的机会来叫卖他们的文艺——尤其是《晋书》的著者!”这话虽偏激一点,但触到了一个史的诗化的问题,即史学叙述中调动文学手段的问题。其实,这一种我称之为“史的诗化”的现象上可追溯到《史记》、《汉书》,而尤以范晔的《后汉书》最为典型。司马迁著《史记》,抑止不住内心的文学描写的冲动,诗的才性与激情不自觉中流荡而出,一部《史记》直可当文学书来读,故鲁迅先生有“无韵之《离骚》”之赞颂。两《汉书》也是文采飞扬的,班固、范晔都是文章高手,都是文学当行,作史时忍不住时时调动文学手段,使严峻的史的叙述染浸上浓重的诗的情调。至初唐的几位史家更是踵事增华,不惜要“借作史书的机会来叫卖他们的文艺”了。这种风气与趋势到盛唐的刘知几出来大声疾呼直言其弊,才被刹住,而且是永远的刹住了。刘知几的《史通》在史的理论上把中国诗化史学的传统截断了,从此以后历史与文学严格分了家,正史均秉笔直书,精炼简核,不敢再有文学的夹羼染绘,连润色都很少见到了。甚至欧阳修这样的大文学家修史时也严格按照了刘知几的规矩,不敢涉入文学一步。 刘知几在那个时代几乎是唯一的一位守住学术阵地、拒不肯让文学浸漫过来的纯粹学者。他在《史通·自叙》中说:“予幼喜诗赋,而壮都不为,耻以文士得名,期以述者自命。”“幼喜诗赋”是时代习染,及壮,则明确对诗赋说“不”!“耻以文士得名,期以述者自命”。学术的家学渊源,“著述”的崇高使命,扬雄以来不为雕虫小技的文化眼光使刘知几自身与盛唐文学风气划清了界限。刘知几的例子是很有认识意义的,他的著述立场与学术态度在盛唐以后是不可能再有的。开元以后,天下士人“耻不以文章达”,诗赋取士的制度确立并固定化之后,攻诗赋、擢科举是一代人心所向,是一代人才精英的正途出路。刘知几虽把文学驱除出了史学领地,但在一个诗与文学光焰万丈的时代里,史家守住自己的贞节的同时也只得忍受自己的寂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唐一代的学术(包括史学)在精神上已被诗赋冲垮了,人才流失,光芒黯澹,虽然成果累累,但在整个时代文化大格局中只有默坐隅角的地位。 唐一代学术大抵有两端:史学与佛学。史学最称发达,成果十分丰厚,除了姚思廉、李百药、令狐德、李延寿等正史作者之外,还有撰“国史”的吴兢、韦述、柳芳、令狐�亘、于体烈等名家。《贞观政要》(吴兢)、《东观奏记》(裴庭裕)、《顺宗实录》(韩愈)都是重要的“国史”专书。特别值得称道的当然是刘知几的《史通》和杜佑的《通典》。杜佑《通典》是我国第一部典章制度的通史,后世所谓“九通”、“十通”之首。开元间修撰的《唐六典》、《大唐开元礼》也是十分重要的典礼类专书。唐一代通俗史事类杂著笔记也相当纷繁,著名的如《通历》(马总)、《大唐创业起居注》(温大雅)、《明皇杂录》(郑处诲)、《安禄山事迹》(姚汝能)等。另外,唐僧玄奘口述辩机编纂的《大唐西域记》也应列入山川地域史志的范畴,此书已开了释僧撰属的先河。 唐代的佛学相当繁盛,著名的佛学家,有学术性著述可考并声名显赫的就有玄奘、窥基、神秀、慧能、神会、法藏、湛然、宗密、怀让、马祖、怀海等等。唐代的佛学固称辉煌,但内典佛藏、方外奥义毕竟不是严格意义的中国学术,也不是纯正形而上范畴的哲学思考。唐代哲学一般不称发达,孔颖达的《五经正义》主要诠释官方的经典见解,陆德明《经典释文》也只是儒典的一般音韵、训诂的著作。儒学在佛学(也包括道学)的重重压迫之下,几无成绩可言。那是胡适所谓“印度思想哲学泛滥的时代”,儒学的复兴要等到两宋才开始酝酿并最终完成。唐初的傅奕力主反佛,影响所及有中唐韩愈的排佛,但韩愈的主要哲学文章《原道》、《原性》以及李翱的《复性书》也并无严格意义的学术推进。而对哲学问题深感兴趣(也困扰半生)的刘禹锡、柳宗元们却用心在宏观的天人关系的探索与寻绎,《天论》、《天说》、《天对》固有一些深辟的见解,闪耀出睿智的思想火花,但于中国哲学的发展影响有限。而“文中子”王通的《中说》旨在调和三教,不但入不了儒家的“经”,自立一“子”也似乎是非常勉强的。——有唐一代在汹涌奔腾的诗歌潮流的映照之下,学术的音响总觉空杳渺远,学术的景色显得暗澹无光。 唐代是诗歌的黄金时代(赋相对沉寂,连新近出版的《中国文学通史·唐代文学史》都几乎没提到)。这个时代盛产诗人与诗歌,一个时代的知识分子拼命写诗,引吭高歌,率性任情,阔步前行,——整整一个时代,诗是生命的原旨,诗是文化的正色,诗是学术的主调。几乎整整一代人高张着感性的风帆,喷薄着生命的热力,内心激涌着诗的冲动,笔下铺展开锦绣玉缀,只认创作,不思其他。诗人们关于时代的对话,同行间技艺与情思的交流,生命的理解,审美的实践,功名进取成功的矜夸、失败的怨屈,诗几乎是唯一的媒介。读读《高氏三宴诗集》、《断金集》、《元白继和集》、《三州唱和集》、《刘白唱和集》、《汝洛集》、《彭阳唱和集》、《吴蜀集》、《三舍人集》、《汉上题襟集》的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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