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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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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相识Sa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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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作文600字似乎远方总是使人向往的。越远越朦胧,越朦胧越神秘。那神秘常使我们幻想:远方的平房变成宫殿,远方的小溪变成大江,远方的强悍变成温驯,冰雪封蔽的远方变成绿土。一些最坏的形容词,也可能被加在我们所不喜欢的远方。茫茫大海,浩瀚似无岸。那远方的神秘,诱惑了靠海的民族而遨游海上,从事探险。征服与掠夺,给受海水冲击的国家的文明增添了一些色彩。出瀛海又有瀛海,远方的海像女妖,迷人也凶狠。东汉时班超的一位部将甘英,曾想从条支渡海到大秦(东罗马?),但大海茫茫似栖息着死神,而打断了他的念头,甘英壮志未遂,和亚历山大未渡印度河到他向往的远方一样,常使我惋惜。山是纵的远方。有限的高峻是无限的蛊惑,长年的沉默是不变的磁力,山不迷人人自迷,总是使人自动地往它那里去;登高山又有高山,登不完的高山登不完的向往。这纵的远方的凛然曾磨削人的斗志,使古老的印度民族在无助的茫然中孕育悲观的思想。这纵的远方的悠然常是人们灵魂的安慰。一个最真最善最美的远方一直使人向往,那是天堂。对天堂的向往曾支配了西洋的中古史,而使人们不惜牺牲世上的幸福,以通过上帝启示的窄门进那远方。可是一直没有人从天堂回来,因此到现在人们还在向往天堂,而且天堂似乎越来越美了。地狱也是最远的远方,想到它,就像暴风雨前乌云的阴影覆罩着,使我们有着莫名的恐惧。有人向往天堂而做好事,有人怕进地狱而做好事。远方,常常冥冥地在驱策着人!从童年的梦里醒来,年轻人有着遥遥的前程,遥遥的前程是一连串的远方。一切对他好像那么远,连死亡对他也是远的。也许他一无所有,却至少有一股澎湃的热血与勇气。也许他不知走向哪里,却有着走向远方的决心。远方也许是凶恶的敌人,但他依然向前。远方也许有暴风,有狂澜,但他依然把船向前驶去。远方也许像非洲的莽林,满布死亡,但他依然走近。远方也许是荒漠,但乐园是开拓了的荒漠,他要去,去那远方。还有什么喜悦比抵达梦土更使人歆羡?——那第一批到达新英格兰的清教徒,看到的梦土虽荒凉,却高兴得跪下来感谢上帝。也许他在远方造乐园。也许他又觉得老家是亲密的远方。也许他死在远方。也许他从远方回乡。也许他凯旋。即使手上一无所得,他的心里仍有收获:有一天,可以告诉别人,他曾去过远方,那很少人去过的荒漠!远天的星辰以常年的静默逗人遐思。如果人生是无涯的嵯峨山脉,那么活着就是一连串对远方的向往与朝圣。无穷的远方,有限的生命,使人抱志饮恨。如你在远方,此地阳光恹恹,此地氛围溷溷。你已疲惫,窒息于此地的世俗,喧嚷与愚味。向往远方,你将去,悄然远离此地。远方有海,有山与林;远方总是飘扬着你的梦。如你在远方,你独立在传统的影子外,阳光染你,山峦拱你,树林托你;你呼吸无羁,毛孔舒逸。自故乡携忧郁来,你蛰隐在山麓与水溪间,那地图上找不到名字的小镇。不再哭,甚至珍惜每一声叹息。你欣然活着。第一朝醒来,你说:“早安,一切存在。”然后饮一杯清醒自己的露水,然后捶钟,捶醒山林里的鸟兽,捶醒人。然后他们醒来发现你的存在。笑问你从哪里来,你说你来自远方,那虚伪与贪婪统治的远方,那曾被你爱过,将来又会被你的故乡。然后告诉人们,你不需要名字,你是无名字的捶钟者。日日,你听草与草的细语,拈花微笑。在沙滩上画自己,让自己被浪淹没,而浑然忘记自己。夜夜,你开窗迎接星子们温柔的造访。“你爱星吗?”你会突然想向一个人写信但写后又撕碎,将纸悄撒在风中,撒在海上,撒在你的遗忘里。以前你没问他,现在你再也不能问他了。以前你们惯于沉默,现在只有你以沉默回忆往昔的沉默。以前你发现自己喜欢他,但你们总是那样沉默,那一天,他突然沉默地离去了--他已死死许多年了吧?有雾。雾来时你不知道,但你曾送雾离去。行在雾里,你将满足于自己的孤独,骄傲于不被群众荒谬的趔迷惑,骄傲于拒绝人间的庸俗。再也不需礼节,不需权威,不需偶像,也不需圣贤;你只需清醒,只需良知。你苦恼,只因清醒,只因还有良知。有雨,雨会为你弹沉重的歌曲,使你更凄寂,你以你的凄寂冷漠人间的丑陋。踽行在雨里,让泥土沾你,泥土与你只差一个上帝而已,但是上帝啊!你在哪里?雨霁时,擦干身体,但愿自己是个浴后的婴孩你欣赏自己,想起,每个人都是如此的,每个人都是块泥土!有鸟,安睡于巢,你不破坏他们的美梦。会有鸟飞过,你曾羡慕航海的水手,但那时你羡慕轻捷地飞过,以影子戏浪的燕子。看浮云修闲飘过,山默然,如你,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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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子弹飞888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刚开始听到这首苍凉而略有些沙哑的歌时,我还是大别山深处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尽管并没有背井离乡,因为贫穷、闭塞因而被我视为牢笼的尘土飞扬的故乡,就在自己脚板底下,但我依然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忧伤。它的浓度和重量,足以压塌任何一个少年柔弱的肩膀。因此我一直弄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时我正在一个叫董家河的小镇上念书。小镇既古且旧,历史我说不明白,只记得块石铺成的街面,有些地方已经被磨平发亮;青砖黑瓦的房屋,背阴一面的墙壁上常常覆盖着青苔。在中国的版图上,这只是一个没有标记的斑点,一个代表着封闭与落后的角落,但尽管如此,它依然不肯敞开胸怀接纳我们,这群破衣烂衫的学子。有个同学,父亲只是个铁匠,远够不上抽烟大红花、喝酒六毛八的层次,每天只能喝两口两毛钱一斤的散酒,但在我跟前依然充满了优越感。我们俩关系处得还不错,他曾经邀请我到他家住过几次,吃过几次饭,结果让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屈尊俯就,因而颇有些感激涕零,于是更加尽心尽力地在学习上帮助他。我知道镇上的人打心眼里瞧不起我,因为我穷,因为我土,因为我鹑衣百结。但我并不在乎。而且只要他们的鄙视表现得不是特别张牙舞爪原形毕露,我甚至还愿意真心诚意地喜欢他们。从旁观者的角度考证,这当然是奴性十足的特征,但从小就自觉脑后生有反骨的我,却并不在乎。个中原因,很久之后才弄明白,是因为当时的小镇就是远方的代名词。远方是个充满动感与诱惑的灿烂夺目的词组,背后隐藏着无数的可能性。而对于那时的我来讲,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这个叫董家河的小镇。它是离我最近的、我唯一目力可及的远方。因为彼时我还不知道初中上面还有高中,以为高考像过去考状元那样,是四年才有一次的大比。不断增长的年龄,将远方这个词组打磨得越发明亮。高考之后填报志愿,从重点大学到中专,我没有填一所河南的学校。我铁了心要突出重围。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春风又绿江南岸。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自富阳至桐庐,奇山异水,天下独绝。无数个这样令人心折的句子,将我的目的地全部生拉硬拽到江浙一带。班主任是个很负责任的小老头,他郑重找我谈话,要我修改志愿。说那些学校的录取分数都很高,如果录取不上,你自己负责。多年寒窗之后才能取得这样一份功名,志愿当然要修改,但我越修改越远,最后去了刘禹锡笔下二十三年弃置身的巴山蜀水凄凉地,重庆。可能谁都无法想象,如此重要因而格外需要字斟句酌瞻前顾后的选择,仅仅因为我看了地理课本上的一幅图片,重庆夜景。初中二年级的那个春节是多雪的。厚厚的积雪多日不能化开,屡屡在阳光下刺痛我凝望远方的眼睛。但就是那样一个冬天,在我记忆中却始终洋溢着温暖的背景色调。赖在热烘烘的火塘跟前,大家都不禁昏昏欲睡。偶尔站起身来,膝关节都有酸痛的感觉。漫长的无聊中,我暗暗期待着开学。在心中一遍遍地想象自己心仪已久的女生,会以什么样的姿态亮相。想着想着,嘴角不觉暗暗漾起了微笑的皱纹。正寻思好事呢,一阵让人愁绪满怀无释处的旋律,忽然无端地将美梦打断。今天你要去远行,正是风雨浓。山高水长路不平,愿你多保重。打起黄莺儿,莫叫枝上啼。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我来不及生这样的怨气,那种无比柔软的伤痛感觉,已经潮水一般漫过胸口。如同酸液腐蚀触觉的皮肤。我先是抬起头,然后放下一直捏在手中闲玩儿的火钳,最后站起身子,离开了温暖的火塘。大别山区农村的习惯,即便在三九严寒的冬天,也不闭门关窗。来到门口,我发现歌声出自对面的山坡。那里有一户邻居新买了电唱机,正在让它为自己助兴。那唱机想必不是什么优质新产品,声音显得有些阻隔,让人顿生有劲使不上的焦急。微微发颤的歌声如同屋檐下化开的雪水,一直以自己原有的节奏往下滴答,而我的眼睛已经湿润。不知道因为眼睛不能适应冷热的骤然变换,还是因为某种回忆或者想象淹没了理智的闸门,或者二者兼而有之。反正我以一种跟年龄和阅历不相匹配的姿态流了泪。呆立在门口的寒风中,我如听纶音,醍醐灌顶,直到那首歌渐行渐远。很久很久之后,我才从一张正面印有女明星头像的日历卡背面看到全部的歌词,才知道那首歌的名字叫《风雨兼程》。而弄明白风雨兼程的确切涵义,又往后推迟了很久。因为赤瑕宫里的神瑛侍者日以甘露灌溉绛珠草,林黛玉才老是眼泪涟涟作为报答;而那个不通世故的山区少年在寒风中流下来的泪珠,又是为了谁呢?难道就为那串不甚真切的歌词,一个不知道确切涵义的歌名吗?连我自己都感觉荒唐。B回首三十多年的人生历程,我最怀恋的是高中。而从客观的角度讲,那其实是我最困难的时期。离家更远,学费生活费和物价的水不断上涨,但父母供应能力的船却不能同步提高。因为贫穷而不得不斤斤计较的日子,让他们原本就不甚和睦的关系变得越发紧张。在肮脏简陋的学生宿舍门外,我曾经多次流着泪劝母亲跟父亲离婚。但尽管如此,我并未感觉到苦。这么说并非因为我已经走出沼泽,可以沾沾自喜地以成功者的角色自居,那些苦难因而被从容镀上一层柔和然而虚假的光泽。我是即便在当时,也不觉着苦。或者说,是苦被希望比照得不值一提。因为我从来没有设想过自己考不上大学的结局。尽管一二年级时成绩并无绝对领先的优势。尽管别人都在挑灯夜战,我还在化学课堂上看围棋普及书。我时刻都能感觉到,魔方一般千变万化的远方,就在自己眼前。只消稍稍使劲,便可以抓住。在围棋盘上,随意走掉绝对先手是被高手不齿的行为。他们总希望保留更多的变化。这种心情我在高中时期就有过。那时我一方面希望高考尽快到来以便早些脱离苦海,另一方面又希望它慢点上演,好有更大的选择余地,更充足的考虑时间。遗憾的是,每人每次注定只能有一个选择,我不能像现在这样随意一稿多投。尽管一年前尚不知高考为何物,但决战之前的紧张还是很快就浸润了我浑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最让我激动的,是每年一度的放榜。那个所谓的榜委实简陋得可以,在通往食堂的路中间,几张红纸贴在一面正在失去本来面目的墙壁上。所有出现在上面的名字,都是当年高考的幸运儿。名字和分数对我而言没有具体意义,但最后的地点却让我心驰神往。我一遍又一遍地用目光摩挲它们,直到最后包围在衣衫蓝缕之中的心灵都被它们擦亮。隐藏在看热闹的人群中间,我每每感觉到一种无言而且没有来由的忧伤。而根据成绩,我的反应完全应该而且可以是慷慨激昂。对远方的向往在高中时期物化成为对各种各样课外书的渴望。为了买书,我和一个来自城镇的同学运宏结成了伙食对子,每顿饭买一份荤菜搭一份素菜,省下钱买书。说是荤菜,其实荤的含量总是很低。从词语构成的角度讲,在土豆烧肉这个偏正词组中,土豆偏而烧肉正,但实际情况却正好相反。土豆只能是主要矛盾,而烧肉永远是次要矛盾。可见理论与现实有差距的道理亘古不变。不过上帝并没有赐予我抱怨的权利。因为资金很紧张,新书很少买,主要到地摊上去淘旧书。学校虽然在县政府驻地,但地方也很小,要买书只能到信阳市去。每过一段时间,腰包稍微一鼓,我就抽个周六的下午,挎上那只发白的黄书包,乘车到市内淘旧书。地方很集中,就在新华书店不远的一条街上,有两三个地摊。挑选书的过程是快乐的,但也不乏痛苦。因为你注定要不断淘汰自己的选择,而那些书本本都是那么诱人。无奈之下,只有赖在那里慢慢看,仔细看。摊主不催促关门,就不做决断。到了最后一刻,其实选择早就有了,这才恋恋不舍地将那些早已在心目中淘汰掉的品种放下,然后结帐走人。印象最深刻的是夏天,每次我回学校时天都已经黑透。挎着沉甸甸的书包,尽管肚子一派空虚,但精神却非常充实。当然了,也分外愉悦。那会儿公共汽车里乘客已经很少,我可以随意挑选一个称心的座位,将手支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和星星点灯发呆。就在那发呆的过程中,我和书里的主人公成了同台竞技的对手或者朋友。而舞台,竟然是此刻近在咫尺的星星点灯。我不由自主地想象着自己在每一盏灯后隐藏或者出现的情景。尽管只能以想象的姿势介入,也足以让我心醉神迷。这景象定格成为我对高中最深刻的记忆。它像一幅巡回画派的经典油画,以浓郁的生活气息和极具张力的画面质感,让你不可能漠视其存在。C重庆的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远方。从信阳出发没有直达车,要么北上郑州,要么南下武汉。儿行千里母担忧,在站台上为我送行的只有母亲一人,而我甚至连她都不能容忍。因为不堪离别,也因为他们俩长期不和而造成的跟子女在感情上的隔膜。我无法和她分享即将奔赴远方的忧伤与快乐。我所希望的,是一个可以让我想入非非的女生。为人且歌且吟《风雨兼程》的,不可能是母亲,只能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像丁香一样结着哀愁的美丽姑娘,站在青石铺就的雨巷尽头对我频频挥手。不知道是不是重庆的闷热导致了我那无比美好的想象的快速腐败和变质,反正我的第一印象无论从哪方面讲都谈不上愉快。在重庆驻马四年,我只陪女朋友去过一回实在说不上风景的渣滓洞白公馆,分别和两个不同的女孩,去过两回鹅岭公园,看将我诱到此的重庆夜景。真正有代表性的风景,缙云山北温泉南温泉,以及其余的川中胜景,九寨沟峨眉山和青城山,一个都没去过。倒是自筹旅费,沿江下三峡,取道岳阳北上洛阳,然后又从南京、杭州回到重庆,周游了一遭。大学生出去旅行原本算不上时髦,但值得一提的是我没有向父母伸手,川资全部从第一年每月十六块钱第二年每月二十的津贴中节省出来的。这一圈的直接结果是我一想起西湖和玄武湖就会想到一个词,鱼肚白。因为我去的时候,那两个地方都慷慨大度地要拿出自己的物藏来全力招待我。那不是别的,是厚厚的一层死鱼。在我自己还没有弄明白的时候,重庆已经成了此岸,江南又成了彼岸和远方。当初尽管轻率但因为只有一次因而也不乏艰难的选择,难道竟是如此的一钱不值?渝州路79号,歇台子,后勤工程学院小院,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军队院校。我以超过重点大学分数线21分的成绩来到这里,然后在此虚度四年光阴。除了二百万字没想到发表也不可能发表的读书笔记,除了一些青春期晦涩的回忆,除了几张可亲可敬或者可厌可恨的脸,除了从图书馆里偷来的几本好但又缺乏读者的书,这个我不会因为它而自豪它也不可能因我而骄傲的名字,再也没给我任何理性或者感性的收获。但是它却让我对远方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毕竟,这是我第一次经历真正的远方。并且在远方里,像打量自己暗恋已久但又被别人捷足先登的女孩那样,怀念那些更加模糊的远方。我们那一届毕业生非常奇怪。第一是毕业分配各找各的关系,大家既不写所谓的决心书,也不互相告黑状,竞争完全看门路的大小,也算体现了一种相对的公平;第二是没有一个人报考研究生。不知道怎么回事,专业课结构力学教员,那个瘦弱的老太太,竟然看上了成绩并不突出的我,以及另外一个成绩突出的湖南籍同学,极力鼓动我们俩报考她的研究生,但均遭婉拒。那个同学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拒绝的原因还是一门心思地要去远方。硕士之后不管毕业还是再读博士,最大的可能就是留校任教,而我自觉对重庆,那个只草草浏览一遍因为完全谈不上详细了解的城市,已经心生厌倦。我希望打点行装,再次上路。毕业之前,我见到了一份印刷并不准确的地图,通往青岛和烟台的铁路原本是在蓝村分岔,但那上面却印成了胶州。我说这地方好,到烟台和青岛都方便,将来就到那里去吧。结果一语成谶,我在这个小县城里一直寄居至今,凡十一年整。D据说孙中山先生曾经去游说湖广总督张之洞,让他支持自己革命。张之洞根本看不起尚未成气候的孙中山,信手在他名帖上题了几句话:“持三字帖,见一品官,儒子妄敢称兄弟。”孙见后,不卑不亢地对道:“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布衣亦可傲王侯。”让张之洞大为折服。对这个传说,我一直持怀疑态度。孙先生的全部精力都在革命上面,尽管这个对仗本身并不十分工整,我也不敢相信他还有如此的捷才。但怀疑归怀疑,这传说本身,却以一种无比锐利的形态,让我加深了对行万里路、读万卷书这个说法的印象。孔夫子的话基本句句经典,只有一句我不敢苟同。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为什么不能远游,为什么游必有方,只要游,肯定就是有方的。仗剑去国、辞亲远游。平生爱入名山游。平生塞北江南。骏马秋风冀北,杏花春雨江南。所有这些十分普通的字句,到我跟前都成了情绪的催化剂,让我恨不得随即羽化升天。正因为如此,刚毕业的那段日子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暗无天日。胶州是一个令人窒息的弹丸小地。小到什么程度呢?有个俏皮话叫一条街、两座楼,一个警察看两头。胶州比这略好,但程度有限。因此它无法安置理想,更不可能有远方的立足之地。小也许可以容忍,单位不如意也许还可以容忍。但远方在这里彻底丧失全部可能,不仅明天的生活可以想象,就连前途都是一目了然,是可忍孰不可忍。报到的前一天可能下过大雨,我去时坑坑洼洼的路上还积着许多泥水,两边都是破旧不堪的平房,我必须在那里安放所有的梦想,如果它们还健在的话。就在那一刻,我真恨不得一头扎进泥水坑里死去。后来我差不多也真的就在那样的泥水坑里死去了,因为我的生活,就是那样的一潭死水,粘稠委琐凝固而不能流动。而它,正是我青春的葬身之地。我空余一具躯壳,已成行尸走肉。巴尔扎克诞生两百周年时,中央电视台的读书时间栏目搞了个纪念活动,邀请一个类似法国使馆文化参赞之类的角色参加。那人是中国通,他用有些结巴的汉语说,所有的作家都是因为不如意,有失落感,有些话在生活中没机会表达,这才选择了写作的。所谓物不平则鸣。我觉得这简直是绝对真理。如果没有在胶州那些暗无天日的时光,我肯定不会想到重新拿起笔。那一段段对别人来说毫无意义的字句,就我而言却是生活的全部。我将它们想象成为一串串珍珠,挂在自己贫穷暗淡日渐老去的生活的脖子上,以抵挡别人异样的目光。我曾经多次站在镜子跟前,像徐娘半老的女人那样,用一种迟暮哀怨而且无奈的目光,端详着自己难副因日渐臃肿而不堪入目的嘴脸。要爆炸的腮帮子,双下巴,粗脖子,将军丰肚,一步一个脚印的体格。这是当今最平常最普通的男人形象,没有任何特点,随便放进哪个城市,都能像滴水入海那样彻底消失。他是谁?他就是我吗,难道?多年追寻远方,这是必然的结果,还是一不小心的副产品?我无以复加的悲哀。那些注定只能成为匆匆过客的文字垃圾,此时成了我唯一自慰的武器。它们就是我的远方。它们多少往这副平庸的臭皮囊里,塞了点清新的内容。它们是我能够忍受生活强加于我的丑陋嘴脸而不至于自戕的精神拐杖。无论什么时候,最悲惨的境地都不是穷困潦倒重病在身或者众叛亲离官场失意,而是身边及心中没有远方的余地。如同生活在一间没有门窗的房子里。那是一种精神监禁。E一个困守孤城的将军,面对敌军越来越小的包围圈,必然会越来越焦虑。这种心情,我时刻体会着。因为我发现,自己心灵世界的版图也在不断被蚕食。这个发现来源于那次休假。回到阔别已久的故乡,最初的感觉当然是亲切和兴奋,以及些许因生疏而造成的新鲜感。但是这种感觉却不能长久。我悲哀地发现,我越来越惦记那个葬送了自己青春的弹丸小地,胶州。但我挂念什么呢?宿舍是公家的,我没有一草一木,更没有魂牵梦萦的姑娘。那时在我眼里,胶州女人不管多么漂亮,都不具备生活意义上的真实性。她们只是一个个空洞的符号。我们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鼻息,但又如同隔着两个星球。就像那个不知名的日本作家住井未在小说中描述的那样,彼此之间隔有一条没有桥的河。我不清楚她们对我的评价,但我完全可以想象。那只能是四个字,好高骛远。翻译成通俗的胶州话,叫“各一路”。直到现在,妻子对我的评价还很简练,怪物。我像以往那样,去找自己曾经将其想象成初恋情人的女同学,以及非常要好的男同学,包括那位因买书而结交的饭友运宏。大家都是孤家寡人,可以像往常那样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挥霍光阴。我甚至还终于了结了那个附庸风雅的夙愿,带上酒菜和棋具,到风景区安静的亭子里,和运宏把酒临风,从容手谈。但是,我总不能真正地投入。在欢笑背后,始终有一个情绪的血栓。然而有什么东西值得我挂牵呢?难道是那几本扔在宿舍墙角里、从学校图书馆偷来的名著吗?客舍并州已十霜,归心日夜忆咸阳。无端更渡桑干水,却望并州是故乡。刘皂这样感慨,是因为他又去了更远的朔方。朔方的具体位置何在我没有考证过,但宁夏区文联办的文学杂志名字就叫《朔方》,可见它必然在宁夏一带,离其故乡咸阳比太原更远。而我呢,并未像刘皂那样,在胶州呆了十个春秋。而且,我终究回的是老家,那个生我养我的穷山沟。为什么还会如此首鼠两端心神不宁?我是那么的想不通。我分明还记得在宿舍度过的那无数个漫长的夜晚。每天晚上,在惨白的灯光下,马思聪《思乡曲》里那一个个孤独的音符,都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凄凉而且徒劳地撞向冷清的四壁。我并没有忘记这一切,可我还是像儿童那样,希望信阳和胶州,甚至还有重庆,都是自己手中魔方里的图案,我可以随意调整它们之间的相对位置。你想想这是何等的奢望。后来才发现,我是一不小心就失去了故乡的。故乡和老家这样的词汇,在我的现实中意义越来越含混,越来越暧昧。胶州不会认我,因为我说普通话,因为我不生吃大葱和大蒜;信阳也只能将我看作短暂省亲的游子,终究还要飞走。而我,实际上也难以再度融合进去,因为那难听的土语,以及种种当地人习以为常的生活陋习。乡音未改鬓毛衰,这样的事情只能发生在唐朝。不是大是大非,而是鸡毛蒜皮的细节,让我失去了文化意义上的根本,让我成了精神上的孤魂野鬼。我想起了国人对国外二代以上华人移民的称呼。香蕉。黄皮白心。发明这个词的人,估计至今还依然自鸣得意,可他是否知道,那些“香蕉”内心有没有委屈?他们的心真的白了吗?即便白了,那种白能否得到周围的承认?会不会像英王李秀成,丢掉一世英名,也不能保全性命?病人输血或者接受骨髓移植,都必须寻找相匹配的型号。细胞尚且排斥异己,何况由无数个细胞组成的躯体,具有文化背景的活人。写到这里,我满眼都是京剧《白蛇传》中白蛇那段委屈得哀感顽艳的水袖。历经劫难之后再度重逢,娘子的委屈伤心许仙真的完全能够理解吗?我有理由表示怀疑。F收发员将那封信递到我手中时,《毕业生》凄凉而忧伤的旋律,正将我重重包围着,如同一年多之前重庆出了名的迷雾。不,比重庆的迷雾还要缠绵浓厚。我能看到眼前活动的人,但又分明视若无物。此岸阉割了彼岸,现实击落了理想。在向晚的微风中,我满眼都是年轻的达斯汀·霍夫曼迷惘绝望的眼神。因此这封现实的长方形的信让我感觉很是突兀。写信的这个人我并不认识,也从未谋面。她是我们单位一个女兵的的闺中密友。那个女兵刚刚复员回家,老家是河南驻马店的,就是京广线上信阳北边的那个市。在外地能碰到这样货真价实的老乡,也算是三生有幸。正所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信里写到,我是某某的闺中密友。她说离开山东很长时间了,心里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以前她曾经多次问你愿不愿意回河南,你的回答都是否定,让她很是伤心。不知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如果你愿意回河南,请立即跟她联系。这封信的确突然。因为我从来没有把那个女兵放在心上。在我心目中,她一直都是个孩子。尽管多承她错爱。看到这封信,我依稀想起了她的面容,也想起当时的确有这么回事。我的回答一直是不愿意回去。我宁愿在外乡漂泊,也不希望老死在家门口。就像伏波将军马援说的那样,男子汉大丈夫应该马革裹尸,而不应该在床第之间安乐死。在那种颓唐不堪的境遇中,尽管我依然不愿意回去,但还是给她去了信。寂寞的心灵,分外需要安慰,她因此一下子成了我在汪洋大海中的救命稻草。但令人遗憾的是,她并没有回信。我想那也很正常,既然你愿意漂泊,那就自己漂泊去吧。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与谋。应该承认,她还是挺漂亮的。在我的印象中甚至越来越漂亮。不过尽管遗憾,但我并不后悔。如果再有一次,我的回答肯定还是不愿意回去。G二十世纪北京的最后一个春天结束得非常突兀。我头天晚上逃离时还是春天,次日早晨抵达目的地北京时,外面已经照耀着夏天的阳光。大街小巷飘飞着朵朵杨絮,偶尔还有一阵突如其来的短暂风沙。不过,穿行在杨絮和风沙当中的我颇有几分踌躇满志,如同一个怀有必胜信念的即将统帅千军万马出征的将军。从大街下到地铁站台,阳光慢慢消失而灯光逐渐亮起。就在这两种光亮的快速切换之中,我的信心突然销声匿迹。阳光挥发了我的全部勇气,灯光照亮了原本隐藏在触觉皱褶中的脆弱和敏感。站在地铁站台上,我满怀迷惘。伊莎贝尔·阿佳妮在电影《地铁》里演绎的诗意生活,离现在有多远的距离?我淹没在人海中,如同外面的杨絮一般身不由己。胶州是一个透明的玻璃房子,人们生活在里面,没有任何隐私,那种生活让我完全没有安全感:而眼下呢?在人海里,大家都保持着舒适的姿势,如同主人一般自信,只有我是个不知道如何举手投足的外乡人。这是北京人的北京,不是我的北京。人海不仅淹没了我渺小的躯体,更要命的还是淹没了我的人生坐标。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存在过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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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酬勤1212

1、题旗袍秀

佳丽靓金枝,风采神玉秀。

织锦连衣袂,水袖映春秋。

满腹经纶卷,一身气质裘。

歌喉抒诗韵,弹指写风流。

作者桑山,原名张泽芳,男,汉族,祖籍湖南耒阳,现居新疆乌鲁木齐市,汉语言文学中文系毕业,获得第二届《龙魂杯》网络文学大赛现代诗歌类一等奖、第一届诗酒文化大会现代诗优秀奖,中国现代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铁路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网新疆频道副站长。

2、旗袍秀

柔情似水小蛮腰,

风韵无边步态摇。

垂柳摆条轻似舞,

疑猜瑶殿女飘飘。

作者梁锡涛,黑龙江省鸡西市高中物理教师。

3、尤物——颂旗袍走秀《荷塘月色》

从春到秋,没有一首诗歌,能形容出,这般的美艳。

瑶池中那一株株盛开的莲,只因一缕尘缘,婀娜飘落,充满情爱的人间。

一支谣曲响起,寻香而至的蝴蝶共翩跹,上,故事经典,下,烟雨江南。

四周无数闪烁的目光,比夏日更火热,心内奔跑的激情,瞬间雷鸣爆发。

而我终于看见了传说中的,月光溅落,银河奔流。

作者冯亚娟,笔名千纸鹤,女,1976年10月出生,辽宁省作协会员,营口市作协会员。诗歌发表于《诗潮》《海燕》《阳光》《中国诗影响》《诗意人生》《天津诗人》《四川诗歌》《辽宁诗界》,《辽河》《香稻诗报》等多家文学杂志报刊。在全国各省、市级诗歌比赛中偶有获奖。

4、旗袍

石库门,一条老弄堂,楼上有胭脂花匝地而落,女子的背影投在斑驳的幕墙上,画一样安宁。

她们说,那走过青石路面的女子就是你,锦缎的光泽忽隐忽现,仿佛一抬腿,就触及一个女人,柔软的灵魂。

滚边、立领、小盘扣,曾经的绝色风华隐在流年中,却终留不住婉约的梦。

六十多年了,她每天,依然是小轩窗,正梳妆,一卷线书,一阙宋词,一袭暗香都跌落在相思的枯井中。

找一块橡皮,擦掉乡愁,用一方徽砚代替素描的铅笔,忘掉那些誓言:雪落时,便劫了你,和你,九月的酒窝。

作者筱米(庄筱濛),蒙古族,土默特左旗人,客居广东。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内蒙古诗词学会会员,阴山作家网主编,中国诗歌网认证诗人。作品见《辽河》,《山风》,《水仙花诗刊》,《土默川》,《大西北诗人》,《大楚文学》,梅州日报,南方周末及各类网络平台。

5、旗袍

一袭青花瓷,与三月的毛毛雨和韵,就是烟雨朦胧的江南。

两只黄鹂鸟,为湖畔的细柳传情,就是碧波荡漾的江南。

竹篙在乌篷船头咿呀一声,民国就从芦苇荡里划过来,商末的绸缎,从老字号布庄抛一个媚眼,隋唐的公子就打马而来,上弦月下又多出一对恋人。

发髻高高挽起清晨,心思缜密的盘扣,勾画出闺阁女子的曲线。

高跟鞋,早已印证乌衣巷的幽深,旗袍的裙裾,迷离了水乡最后一抹黄昏。

吴歌,原名:吴德传。祖籍河南省信阳市人,现在广州经营一家服装公司。定居广州。自九十年代开始诗歌创作,诗歌作品先后发表于《诗选刊》、《延河》、《山东诗人》、《世界汉诗》等各类纸刊。

诗歌作品曾获《诗选刊》杂志社“中国诗歌网杯”美丽河北,名村古镇”诗歌大奖赛三等奖。第二届“梦.乌镇”诗歌大奖赛提名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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