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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心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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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猪妖嘴巴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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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要想了解一位教授究竟偏爱哲学还是大陆哲学,最容易的是看看他书架上的图书杂志。如果他有相当多的黑格尔和海德格尔的著作以及关于他们的著作,而没有戴维森和罗尔斯的书,那他也许情愿被描绘成偏爱大陆哲学的,至少不愿意被说成是偏爱分析哲学的。如果他的书桌上堆满了写有大量标记的抽印本,都是选自《哲学杂志》、《哲学季刊》和《哲学评论》等期刊的文章,那么他便可以被当作分析哲学家的典型。 不过,有时候你会遇到这样一位哲学教授,他既参加由上述杂志举办的讨论会,也能够就诸如哈贝马斯对海德格尔"转向"的动机的解释是否恰切的谈得头头是道。还真有不少人,既包括以为母语的,也包括非英语母语的,能够在罗尔斯与卡尔·施密特、德里达与维特根斯坦、福柯与C.考斯佳德(Christine Korsgaard)①之间游刃有余。不过,本书各位撰稿人的大作中体现出的这种左右开弓的本领(ambidexterity),在全世界的哲学家中仍属相对较少的一小部分。不妨做一个无法证实的猜想(虽然它以对许多国家的许多哲学系的访问为基础)我认为这部分哲学家的比例大约在百分之十左右。 左右开弓的本领之所以比较少见,其主要原因是:生为了找到哲学教职,先得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可靠的职业候选人,但他们的时间只允许他们涉足某一个领域,而他们能够取悦的潜在雇主也只有那么多。在大多数欧洲国家,竞争这样的教职的候选人在进入市场之前,必须大量的思想史,因为他们不能让自己在被问及这样的问题时一脸茫然:霍布斯与马基雅维利的关系如何?尼采何以偏爱索福克勒斯而不是苏格拉底?而在英语国家,他们就不必操这个心。但他们却必须能够回答这样的问题:主流英语哲学杂志(至少也得是其中特别重要的)最近几期讨论的问题都有哪些? 克尔凯郭尔与克里普克,D.刘易斯与谢林,无论一个学生具有多大思想的好奇心,也不管他想对他们持有多少见解,时间总是不够。因此,如果他想这种左右开弓的本领,那通常都是以后的事情,即在他取得教职资格之后。然后他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来研究而不是为了取悦于面试者或资深的同事。 只要在如何看好各个国家的职业市场这个问题上始终存在着学上的差异,哲学就将继续大体上"分裂"为分析哲学和大陆哲学两大阵营。不过这种分裂是否值得忧虑尚未可知。哲学领域的学术研究,类似于文学领域而不是领域,总是有地域之分的。就像文学领域内的研究生所受到的训练就是典型的对单个国家的文学的研究一样,哲学领域内的研究生所受的训练也是典型的对该国哲学系正在讨论的著作和问题的研究。 当法国的哲学专业学生不可能不读列维-布留尔,意大利的每一个哲学家都在阅读克罗齐研究黑格尔的著作时,在德国几乎没有人去关注他们。在1930年代的美国,哈佛大学大多数哲学专业的学生在读非常不同的著作,比海德堡、比萨、牛津甚至哥伦比亚大学的哲学学生更为广泛。学生们关于哲学前沿、也就是那些紧迫问题的想法,因国别而相去甚远,而且事实上,因其所在接受学术训练的大学的不同而差异极大。 在每一个国家,大部分哲学教授都不会过多地超出其导师为他设定的研究领域。因此,如果某位学生在密歇根大学的导师向他保证:德里达整个是一个江湖医生,或者图宾根大学的导师认为形式语义学神神叨叨,认知科学小打小闹,这个学生也许会就此一直相信下去。从理想上说,我们这些哲学家都认为应当不断地质疑我们的预设;但事实上,我们并不比别人好多少。大多数分析哲学家都对大陆哲学持一种暧昧的轻视态度,同时又没读过多少那方面的著作。许多大陆哲学家对分析哲学嗤之以鼻,却未曾尝试搞清楚分析哲学家认为自己正在进行的研究。 但是,如果分析哲学和大陆哲学的分裂只不过是我们所熟悉的、几乎不可避免地学术地域化的最为明显的例子,那么,为什么它就应当比别的"分裂"产生出那么多的不信任和轻蔑呢?--如天体物与物理化学之间、民法与刑法实践之间、意大利文学与德国文学之间的"分裂"?又为什么不将其仅仅视为单个学科内部受到不同专业吸引的不同学者之间的事情呢? 答案在于,我所描述的专业形成上的分歧,产生了对如下问题的不同解释:什么样的哲学教授是有价值的、有效力的,哲学在文化中的地位又是怎样的。以某种方式训练下的学者所获得的自我形象(self?image),与另一种方式训练出来的学者相去甚远。他们对经受不同学术训练的人怀有轻蔑之意,故有猜疑之心:那些人是吃白食的,是从学科的声望中取利的;但此学科的性质和功能如何,他们要么一无所知,要么无法理解--这使他们陷入了各种形式的思想恶习(intellectual vice)。 自我形象中最大的差异在于,自然科学的模式对绝大多数分析哲学家来说远比绝大多数大陆哲学家重要得多。法国和德国哲学家所做的大部分工作在分析哲学家看来,顶多是"纯粹的"思想史研究,而与哲学家应当解决问题(problem?solving)的分内工作相去甚远。在《理智》(Nous)、《心》和《哲学杂志》上发表的大部分论文,对在西班牙、日本、波兰和巴西教哲学的绝大多数学者来说,就像是真空中伪科学的嗡嗡作响。他们用贝克莱的名言讽刺那些被分析哲学家归于"形而上学和认识论"名下的纷然杂陈的问题:"扬起一阵尘土,然后抱怨他们什么也看不见。"那些被英语国家的哲学家形容为当代哲学研究的"核心领域"的问题,在他们看来,与最初把他们引入哲学之门的思想兴趣几乎毫不相干。二 是否应当将自身当作一种来思考,这个有点像哲学与思想史的关系,或许不参照实质性的哲学即可加以讨论。但事实上,元哲学问题(即倘若哲学有价值,那么价值何在?最好的探求方式何在?)与知识、真理和意义的本性的问题无法分离。在下面,我将概述这其中的一个问题,以便表明它能够产生多少不同的回应,而且这些不同的回应又是如何被不同的元哲学观点产生的。 这个问题是:概念只是语词的使用,抑或概念能够被更好地理解--一旦获得了明晰性则"概念的混淆"就会被清除,而不是只能被粗疏地把握的东西?围绕这两个选择而展开的争论使我们反思了这样的问题:是否存在像"概念"这样的活动?哲学家能否只是描述用法,并或许只是对用法中的变化提出建议?维特根斯坦放弃了系统化的意义理论的企图,这是否正确?奎因认为"语言表达式的意义"这个概念本身就是亚里士多德式的本质主义的残余,这又是否恰当?如果他们两位是正确的,那我们还能否保留"概念的明晰性"乃是哲学探究的一个目标这一思想?我们能否追随奎因对分析与综合、语言与事实的区分的批判,却又坚持哲学家探究的是"概念"问题而非"经验"问题这一思想?如果不能,那么我们能否找到别的什么方式,使哲学仍然步入科学的坦途? 元哲学问题是围绕如下争论而展开的:一个断言的是不是用以做出这个断言的句子的事儿,故既因使用者、亦因读者的变化而变化?如果不是的话,那就一定有什么不变的东西(即构成这个句子的语词所表达的概念),从而或许确实存在着具有内在性质的东西,使得哲学分析有望得以确定。但是,倘若断言的内容确实以那种方式不断变化,那么概念就会像人一样--从来也没有重复过同一个模样,永远在,不断在成熟。你能够通过改变用法而改变一个概念,但你无法一劳永逸地正确理解这个概念(get a concept right)。 B.布兰顿(Robert Brandom)②论证道,依照人的模式来处理概念,乃是黑格尔的思想和实用主义的核心。③布兰顿自己的推论主义的(inferentialist)语言哲学是围绕如下论断建立起来的:句子的内容在不断流动,句子也毫不逊色。在他这种观点看来,由句子组成的从断定到断定的推论构成了句子所具有的惟一内容。推论的性质并未成为语言结构的组成部分,而是当个体和社群着手修正他们语言的和非语言的行为模式的时候很容易把握的东西。④采纳布兰顿的观点会迫使我们放弃这样一种观念:像"知识"或"德性"、"心灵"、"正义"这样的概念拥有永恒的、结构性的特征,哲学家能够洞若观火,而凡夫俗子却可能视而不见。 如果缺少了这种观念,就很难把哲学史看作绝大多数分析哲学家更喜爱的那副样子--即对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曾经考察过的同样素材的不断考察,以希望最终正确理解知识、德性、心灵和正义。哲学家们能够希望像科学家那样一劳永逸地正确理解什么事,这个希望对于绝大多数分析哲学家来说是非常宝贵的。基于这一希望而建立起自我形象的哲学家则谴责那些认为不存在被称为"概念"和"意义"的稳定存在物的哲学家,指控他们把哲学还原为"纯粹的对话"了。 就我本人而言,这一指控至少是相当准确的(即使把"纯粹"二字去掉的话也是如此)。我认为,哲学从来没有打算依赖于科学的可靠道路,让哲学走上这样一条路也不是什么好主意,所以我满足于这样一种看法:哲学教授对文化的贡献是通过对语词的用法的变化提出建议,使新的语词进入流通和传播过程,而不是通过创造一些分析,为语词的适当用法提供标准。我非常愿意放弃正确理解事物的目标,而代之以扩大我们关于个体和文化的自我描述的交际语库(repertoire)这一目标。在这种观点看来,哲学的要旨并不是去发现人类"确实"是什么,而是帮助我们成长--使我们更幸福,更自由,更具有适应性。我们的概念的成熟,概念语库的增长,就构成了文化的进步。 作为语词用法变化的一个例子(这种变化或许可以产生更成熟的元哲学争论形式),我建议我们放弃"大陆哲学"这个术语,并将对话的哲学(conversational philosophy)与分析的哲学相对照。这个变化将会改变我们的关注点,即从世界各地强加于青年哲学工作者的求职要求上的差异,转换到我刚才刻画的问题之上:是否存在着哲学家能够正确理解的东西。 我认为,"正确理解"(getting it right)这个词,只有当对这个话题感兴趣的每个人都从同样的断定得出大量相同的推断时,才是适当的。而"正确理解"这回事的出现,也只是当人们就这个领域内的探究目标达成共识的时候,当有关的每一个人都清楚地知道解决问题的方式,从而问题能够确定下来的时候。在我们讨论的许多话题上,常识提供了这样的共识,如同专家文化(expert cultures)在其他许多话题上一样。在这些文化当中存在着一致,例如,一个基因的定位取得一致,就是把基因的化合物分析为它的组成元素,或者一个定理得到了证明。专家文化的成员都以几乎相同的方式使用着相应的所指表达式(如"基因"、"元素"、"证明")。他们还对何物存在基本达成共识,因为对某种特定存在者的存在的共同信心,与对于某种所指表达式的效用的共识是分不开的。⑤ 分析哲学作为一个整体,现在不是而且从来也不是一种专家文化,具有这种长期而近乎普遍的共识的特征。共识之所在一直是地域性的,暂时性的。在为分析哲学所统治的学系中,其教授撰写的论文所处理的问题,在资历较浅的新聘同事看来,通常完全是稀奇古怪的。饥肠辘辘的一代代分析哲学家,彼此都想把对方踩到脚下,这一景象在我看来,是支持对话哲学的最强有力的证据。分析哲学家未能发展出一个超越代际的问题域,这一失败提供了最好的理由,使我们认为"让我们正确理解它!"的口号有必要被另一种口号所取代,如"让我们另辟蹊径吧!";而这些一个接一个的失利,便是哲学职业化二百年来的显著特征。 回想一下这个充斥着失败的二百年有助于我们认识到:哲学总是应该成为我们把常识和所有形形色色的专家文化加括号之后留下的东西。⑥哲学永远不应成为一种专家文化,每当它试图把自己转变为这样一种文化的时候,它就蜕化为经院哲学了。无论是文学批评还是哲学都应当成为专家文化的观念,乃是一种不幸的尝试的结果,这种尝试就是把这两个探究领域塞入一种为满足律师、医生和自然科学家之用而设计的大学体制当中。⑦ 一旦我们放弃了某些东西是"天然的待解释者"(natural explananda)(即那些在任何、任何都令热衷思考的头脑去关注的论题)的想法,我们就不会再把康德、黑格尔、维特根斯坦、奥斯丁和布兰顿视为"做"(doing)形而上学、认识论或语义学的,也不会视之为在正确理解(或没有了解)实在、知识或意义。相反,我们会认为他们是在表达对某种耳熟能详的思想倾向的难以容忍的态度,并试图确立一种新的语汇表,一种现在正在讨论的描述现象的新方式。 黑格尔所表达的就是对康德等哲学家所使用的语汇表的难以容忍的态度,因为他们坚持认为主客二分是无法化约的。为了说服人们不要再以笛卡尔和康德式的方式言说,黑格尔提供了一整套对知识,对道德与理智进步,以及其他一切事物的重新描述。对于用以讨论这些问题的许多旧术语,他都赋予了新的、特别是黑格尔式的涵义。后期维特根斯坦也表达了对自己的《逻辑哲学论》和摩尔、罗素的哲学倾向的无法容忍的态度。奥斯丁视艾耶尔的思想为草芥,因为他无法容忍其无休止的拖延,妨碍了去探寻能够拯救英国经验主义的东西。布兰顿并不是在说:每个人都错误地理解了概念,只有我才正确地理解了它们。他的意思更像是:表象论者对语义内容的解释已为世人熟知,他们提出的问题也越来越沉闷乏味,还是让我们尝试一种推论主义的解释吧,看看能不能做得更好。《精神现象学》与《使之清晰》,犹如《哲学》与《感觉与可感物》,都不是用来回答"它们究竟在正确理解什么"的问题,甚至也不是用以回答"它们在尝试理解什么"的问题。更有用的问题是:它是否有助于开始以那种方式言说? 分析哲学与大陆哲学的区分主要是个地和社会学的问题,而我更愿意取而代之的分析的哲学与对话的哲学之间的区分则区别了不同的自我形象,这些形象由于采用了不同的元哲学态度而产生,反过来又是一阶哲学问题(如关于概念本性的问题)之回答的原因和结果。 我更倾向于上述意义上的对话的哲学而不是分析的哲学,因为我更倾向于那些具有充分的主义态度的哲学家,他们认为自己在参与一场对话,而不是在从事一种准科学的训练。我之所以对分析哲学抱有疑虑,是因为这一传统中的哲学家们往往认为他们在研究生时代老师教他们讨论的那些问题就是重要的,因为这些问题就是他们在研究生时代老师教他们讨论的问题!因此,无论对于过去的还是现在的其他哲学家,他们都倾向于将其著作与那些问题联系起来加以品评。在我看来,这一专业化的扭曲过程,较之对话哲学家那里出现的类似现象,更有危害。三 教授的地定位与其自我形象之间之所以存在着大致的联系,其中一个原因是:对话的哲学在有些国家更为流行,在那里,黑格尔的著作是接受哲学高级训练的学生的必读。而在那些对话的哲学不那么流行的的国度,申请哲学教职的候选人可以在提到黑格尔的名字时茫然不知,而对他引入到哲学当中的主义也颇有疑虑。在这些国度里,学生们仍然倾向于从康德直接跨到弗雷格。跳过黑格尔有助于他们保持康德式的思想,即存在着思想、意识、理性或语言等等的永久性结构,等待着哲学家去揭示,而平民百姓困惑不解也无所谓。坚信这些结构的哲学家往往认为哲学与从笛卡尔到康德的哲学一脉相承,通常也认为黑格尔-尼采-海德格尔这一系乃是不幸地误入歧途,置之不理也无伤大雅。 相反,致力于后面三位人物的哲学家通常对黑格尔的这一看法心有戚戚:"哲学乃是思想中对其的把握。"他们倾向于认为,哲学的进步不是由于对的解决,而是以新问题取代了旧问题--语词的某种用法所产生的问题被另一种用法所产生的问题所取代。这种历史主义的观点使他们对维特根斯坦的主张(哲学的目标是"完全的清晰")心存疑虑,因为这是一种对事物实际所是的毫无疑问的把握,它要让哲学(不只是亚里士多德哲学、笛卡尔哲学、弗雷格哲学,而是哲学本身)进入永久和平。他们猜测,只要存在着文化变迁,只要、和产生了以旧的方式使用的旧语词无法令人满意地描述的东西,哲学就不会终止。⑧这也令他们怀疑维特根斯坦对"无意义"(nonsense)这一术语不谨慎的使用,而对其另一个主张颇有同感--即如果你赋予万事万物以意义,则它们就有意义。因此,他们认为自己的任务不是用意义取代无意义,而是用某种更好的东西取代特定术语的可感的、一致的用法。 持黑格尔式的观点的哲学家往往赞成"建构论"的思想,特别是这样一种观点(此观点我已经顺便提到过):关于各种对象的存在问题可以归结为关于特定的所指表达式的问题。他们也倾向于将哲学的不断视为由天才的个体而不是共同协作的群体所施展的富有想像力的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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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0814

西方哲学论文

无论是在学习还是在工作中,大家都不可避免地要接触到论文吧,借助论文可以有效提高我们的写作水平。你知道论文怎样才能写的好吗?以下是我为大家整理的西方哲学论文,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进入哲学之门,首先面对的就是哲学史。按黑格尔在其《哲学史讲演录》导言中所说:“哲学史本身就应当是哲学的”。由此而言,探讨所谓的哲学史研究1而且,哲学史应该由哲学导出,也就是说有什么样的哲学就有什么样的哲学史。

因此,哲学史研究方法论的探索,其核心自然应当集中在对哲学本身的探索上来。但就“哲学就是哲学史”而言,其另一意义则是哲学本身的发展过程中,推动其发展的哲学家们对于之前哲学的探索与创作,又在构成着哲学本身和哲学史的演进。由此,对于哲学史演进方法论的探索,我们自然当以对哲学本身的探讨作为哲学史方法论之所以然,另一方面,则以哲学史的发展演进作为方法论所以之显现。

一、中西哲学之差异略论

我们在探讨哲学史研究方法论之时,毫无疑问地,首先必须面对的一个问题,即是中西哲学之间的差异。这是一个任何人都无法回避的问题,而且也正是应该深刻面对的问题。就中国哲学学科领域本身在当下所处的境状而言,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说如果没有对此问题——即中西哲学之间的学科性质及其差异有所发明和区别,那毫无疑问就真的要引用德里达对于中国哲学的所谓“合法性”

问题加以衡量了。因为含混不清、不中不西的所谓哲学的创作和发展,在缺乏一个主线之下,很可能画虎不成反类犬。而不排除这正是两不相像、两不讨好的重要原因。因此,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对于中西哲学有一个理性和客观的对照和区别,是探讨哲学史研究方法论的一个不可或缺的大前提。否则,可以断言的是,所谓的“合法性”问题确实是存在的。

在关于中西哲学的差异性上,身处中西文化哲学交融和冲突最为激烈时期的海外新儒家,由于他们在具备了深刻的中国文化和哲学体认的基础上,又兼通西学、尤其是身处中西学交融最为激烈的场域,其感知无疑具有代表性。下面以牟宗三先生为例,来谈谈他对于中西哲学的差异性的界定。他是最为注重中西哲学的实质性差异的。按他所提出的“通孔”说,正是在中西哲学的发源处找出差异。他是基本上将中国哲学的开端性的所谓通孔定位为是对于“生命”的关注,而西方哲学源头性的通孔则是所谓的“自然”,即以外在的自然作为哲学家们关注的主线。这就决定了中西哲学两千多年以来的发展和走向的差异性。“中国哲学,从它那个通孔发展出来的主要课题是生命,就是我们所说的生命的学问。它是以生命为它的对象,主要的用心在于如何来调节我们的生命,来运转我们的`生命、安顿我们的生命。”

而对于西方哲学,它则直言其通孔性的特点在于“他们的对象是自然,是以自然界作为主要课题。因此就决定后来的西方哲学家有cosmology,有ontology,合起来就是亚里士多德所说的metaphysics。这个metaphysics就是后来康德所说的theo—reticalmetaphysics。希腊就是成这一套。”

而且值得注意的是牟先生特别强调的是一者“重德”、一者“重知”,即中国哲学从其一开始便以“德性”为最鲜明的主题,按他所说即“中国文化在开端出的着眼点是在生命,由于重视生命、关心自己的生命,所以重德。德性这个观念只有在关心我们的生命的时候才会出现。”

而西方哲学的主题在于“自然”,所发展出来的主要对象自然也就是“知识”。由此导致的是概念的推演和理性的分析,而对于以“生命”为主要对象的认知,却不得不随大流而走向概念推理和探讨的误区。牟先生特别以在西方哲学家中相对比较注重“生命”或者说“德性”的哲学家苏格拉底作为代表,将其与中国哲学中的儒家进行对比。平心而论,应该说牟先生所做的比较研究才是较为切实和具有本根性的。前面我们说过苏格拉底是身在江湖也不得不随大流,将“生命”也推入了“知识”的误区。牟先生认为:“就是像苏格拉底那样重视道德,但是当他说德性即知识的时候,它还是以知识的态度来界定(define)德性,还是用知识的态度来了解德性。所谓知识的态度,就是从概念的思考(conceptualthinking)来了解德性。”

牟先生还特别例证:“比如说,什么是公道(justice)呢?苏格拉底认为公道是个概念,他说来说去,这个公道不是属于我们感觉世界(sensibleworld)里面的东西,而是属于我们智思世界(intelligibleworld),所以我们首先要对它有个明确的定义。……比如说,什么是仁爱?你假如说仁爱就是不应当杀人,好,那么打仗的时候,你是不是要杀人呢?所以要是从现实上举例子,常常是相冲突,不一定一致的。所以你要了解公道,你不能从例子上看,而必须了解它的定义。那么它的定义如何成立呢?它必须有一个公道的idea。苏格拉底说来说去,最后说了一句空话,说到最后公道要有个idea。这个在我们看来是空洞的很呀,尽管苏格拉底思考的那样精密,后来柏拉图也是顺着这条路来发展。尽管苏格拉底重视德性,但是他这个态度不恰当。”

引述如此长篇大论,意在从中西哲学的开端和源头处区别中西哲学本身存在的巨大差异性。笔者相当赞成牟先生对于中西哲学差异性的阐述,他将为我们中国哲学的发展产生巨大的影响。

时下,关于中西哲学的各种比较研究可谓异彩纷呈。然而,不得不引起我们注意的是,如果没有对于中西哲学各自自身的特点和差异性有相应明晰的了解和把握,那么由此出发的一切研究和创作毫无疑问将大打折扣。对于中西哲学的自源至流的把握,抓住其主题,将是一切可能性的比较研究的前提。而就中国哲学学科自身的发展而言,即使是在全球化、多元化的现时代,立本立根,抓住自身的生命主线依然是根本,而且越是所谓的全球化和多元化的融合场景,恰恰更加凸显了寻找自身成立的根本性问题的必要性和紧迫性。在一个伴随西方哲学走向后现代的所谓“碎片化”时代场景里,如果中国哲学自身不找回自己的“真性”,加之各种有意无意的错谬和诋毁,不仅关系中国哲学的发展前景和中国人的安身立命之道的建立,毫不夸张地说也是全人类的遗憾和悲哀。

二、中西哲学方法论略论

众所周知,西方哲学中心自古希腊源头发展至今,其问题意识较为显着,也就是说整个西方哲学在其漫长的发展过程中,虽然流派众多、大家辈出,但其始终有通贯性的这些问题或者说哲学命题作为流变之主线。无论是古希腊哲学,亦或是后来的欧陆哲学,其哲学命题发展都凸显了明确的内在逻辑理路,以及前后推进的明显层级和演变,也许更多的时候呈现的是一螺旋式的上升过程或者说否定之否定的扬弃发展过程。苏格拉底对于“德性即知识”从而引发的论辩和定义,由此在对事实和个例的不断超越和归纳过程中,逐渐形成的牟宗三先生所说的“知识”,这种“知识”显然不是中国哲学回归和落实到个体为本位,彰显主体的所谓“生命”的哲学,它势必要走向“知识”,因为其“通孔”处就决定不得不如此,而且不断思索和定义此种“知识”的结果,别无可能的就是走向所谓“idea”。因为思索和辩论的中低层次永远不可能使人满意,为了要使辩论者心服口服,必须不断地设问,从而又不断地回答。在看似简单的问答、设问、追问、诱导等等方式中,“哲学模式”自然形成。苏格拉底的所有对话无不如此,难怪其有“助产婆”之说,也不难理解为何西方最伟大的哲学家竟然死于不信神灵以及蛊惑青年,因为在某种程度上,没有辩论就没有西方哲学。苏格拉底的这套辩论术被柏拉图继承,并发扬光大。而最为重要的一点是柏拉图在继承其师在辩论中所形成的定义,追求概念的明晰和准确,由此而形成的对“idea”的追求,在柏拉图处才可谓真正的发扬光大。正是这种基于在辩论或思辨中形成“idea”的传统,才是真正形成了以后整个西方哲学的主要形式,几乎没有一个西方哲学家能跳出这一模式和路数。而这正是柏拉图的真正影响所在。这也是自巴门尼德试图以“理念”定义世界以来真正的“idea”之路。若在此意义上而言,怀特海所说的“一切哲学都是柏拉图的注脚”确属其然。不管是亚里士多德、笛卡尔、康德、黑格尔亦不例外。

然而,怀特海之言却只适用于西方哲学。显然地,就限于《论语》中,孔子在回答或是谈论某一问题时,虽然常常是涉及更深的哲学大问题,但是越是高深,却被孔子以越是平凡之言道之。因人而异,因地而异,因人说法,因材施教,从来是中国哲人的风范和特长。相比之下,如果将孔子的言论对比于苏格拉底,决然两样。可以戏言,如若孔子与苏格拉底并非圣哲,也许一者会说对方“巧言令色,鲜已仁”,而一者会说对方不够“勇敢”,没有理论或者说没有对于真理探索的勇气。一者是“辞达而已矣”,一者是千方百计的“助产”和“诱导”;一者是“予欲无言”,一者是蛊惑辩论。这样的情形却如实地发生在轴心时期的两位圣哲身上,这也许就是中西方哲学之所以差异的滥觞吧。至于二位圣哲各自的继承者,如柏拉图,则将对于“idea”的思考和追问推行极致,以致形成“理念世界”,而相比较而言,东方的亚圣孟子却道出“学问之道无它,求其放心而已矣,”相比较柏拉图的漫步学院而言,孟子或许只是在攻其异端时才“予非好辩”,自称其为“不得已。”

至于相比较于构建庞大的理念世界而言,孟子却只想“中道而立,能者从之。”

换一个角度而言,自孟子以后,直到千余年后的唐代,韩愈仍然为从来没有孟子的真正继承者而以继承者自居。可是,在西方,情形就大不相同了,或许还正好形成鲜明的对比。自柏拉图以后,亚里士多德作为踢其母亲的小马驹,在“吾爱吾师,吾尤爱真理”中不但剖析了柏拉图,而且又重新建立起了自己的庞大哲学体系,形成整个西方几乎所有学科的摇篮,其思辨性的实体哲学以及完备的知识论体系,更是成为其后整个西方哲学家争相效仿的榜样。仅此做一简单的对比,我们就已不难看出,中西方哲学的巨大的差异性。

也许我们可以简而言之,当我们在无限的思辨和激发我们的思索细胞之时,常常会有无限的遐想,如果是所谓具有一定的哲学天赋者,这些无限的思索加以整理,大大小小的“体系”也不是不可能建立的,而且如果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则往往愈来愈“深邃”。而东方的孔子却道出了他自己也曾经终日而思、终夜而虑,但却“无益”,所以不如学习,也就是去具体的学习和践履。原因何来?

正是“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论语·阳货》)也就是对于“天”、“天道”的效仿,形成了由天地而来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之统续。也正是这种“易简而天下之理得”的传统,使中国的圣哲们形成归简、规约,直指天地良知的“生命”,并进而将个体小生命和宇宙大生命打通为一,才有“生生之德”、“生生不息”的洞彻和通达。牟宗三先生曾说,哲学之进路,以“文字”、“逻辑”以及“见”为三要素,且具有层次之别。由此看来,孔子“辞达而已矣”、“欲无言”、孟子“不得已”,正是源自对于“天”、“天道”之“见”。按郭齐勇教授而言即“中国哲学中有人”,即中国哲学中有“生命”,正是地地道道的“见”,这种“insight”毫无疑问是天地万物生化通同的体现。这种性通天道之“见”,孔子也“罕言”,也许正是“中人以下,不可与言上也”之故。由此,简约之对比,中西哲学无论是在本体论,亦或是认知论上,显然差异卓然显现。不言已自明。而这正是为何中西哲学对比研究所必须要高度注意之所在。无明者使含混日增。

三、对于中国哲学及史研究方法论略论

众所周知,由于近代以来中国出现了在历史上千年未有之剧变,仁人志士、前辈先贤们自器物至典章度数及其文明哲学,无不在自与不自觉、介乎原不愿之间进行了艰难而漫长的探求学习和引进。在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的新形势和船坚炮利之下,中国可谓一则慌忙应对、仓促拿来。然而船大难调头,数千年积淀形成之文明一时难以撼动。由此,中西之争愈演愈烈。而这一切的根本性之所在,无不最为深刻地体现在了作为文明内核的哲学上。难怪乎中国时贤有“师夷长技”,进而到“中体西用”,以至于将西学推到极端的“全盘西化”论。时至今日,一个多世纪过去了,中国历史的发展应该可以以事实说明许多东西。转而面对中西之间差异由来的内核,中西文化哲学之交往时间不可谓不长,然而事实上,中西文化哲学之间交往之效果却同样不可谓理想。最典型的是中国哲学在西方文明的冲击敲打之下创建一个世纪以来,其所取得的成绩依然见仁见智、众说纷纭。这其中最具典型性的便是所谓中国哲学的“合法性”问题。这毫无疑问是一切中西哲学交往融合的是非得失的集中反映。这难道不是所谓哲学史或者说是哲学研究的败笔吗?长久以来,不但所谓一流大家的西方哲学家不懂所谓中国的哲学,恐怕就连中国本土所谓的一流哲学家是否真懂中国哲学也还是个问题。

取一家一派之“研究方法”作为格义乃至于“梳妆打扮”中国哲学自中国哲学学科自觉地产生以来从来如此。这其中就更不用说“五四”以降无数偏激者对于中国哲学的诋毁和无知,时间已经愈来愈证明了其中的原委曲直。可以说,时至今日,随着中国综合国力的增强,作为文明内核的中国哲学已“一阳来复”、“贞下起元”。这不得不令人感慨“君子恶居下流”之状。

“我们对于中国传统哲学自身的特性及治中国哲学史的方法学,仍在摸索之中。”可以想象,在中国有多少治哲学史的同仁会发出多少不同的感慨。中国哲学发展到今天,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是开启专门治史的胡适以实用主义进行的格义梳理,还是冯友兰由实用主义转到新实用主义及逻辑实证主义,以及梁漱溟所借助的西方所谓的生命哲学,亦或是任继愈、张岱年借助于马克思主义,对于以上诸般治中国哲学的所谓方法论,平心而论,都是中国哲学自身发展在特定阶段的必然产物。至少存在的时至当下是存在中的合理。然而,按牟宗三先生所言,我们在了解以上诸贤的中国哲学时,能否“相应”上,抑或说通过他们的特点,中国哲学,能否和肯定是有其存在一惯性和生命存在的原本中国哲学“相应”,则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们承认西方哲学有其自身的优长和发展的内在逻辑性,而且在许多层面是需要借鉴和交流的,然而我们同时也不得不承认中国哲学亦复如是。按照郭齐勇教授所言,“目前我们特别要强调中国哲学学科的自立性或自主性。时至今日,中国哲学靠依傍、移植、临摹西方哲学或以西方哲学的某家门派的理论与方法对中国哲学的史料任意地梳妆打扮、削足适履的状况已经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那么,中国哲学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呢?“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显然是要以另外的方式继续下去。我想,冯友兰、萧萐父所强调的“辩同异”仍然不过时。只有知道自己有什么,才能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只有知道自己之所在,才能知道自己之所不在。可以肯定的是,中国哲学经过近现代的曲折历程,到当下,才正式开始“贞下起元”,才真正掀开找回自我的大幕。正如“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的呼声愈发响起。“学中国哲学的必须懂西方哲学,否则就叫不懂哲学,或没有资格研究中国哲学,但学西方哲学的完全不必学中国哲学,不必懂孔孟老庄。正如学中医的必须懂西医,但学西医的不必学中医。为什么这样?这里恐怕的确有某种文化特权和崇拜西方的问题,……但就短期来看,这种不平衡的文化交流还难以改变。我相信,无论何人、何方、出于何种原因,盲目傲视他人或崇拜他人,都是非理性和非健康的态度,不仅于己无利,而且有害于人。”

这便是中国本土走出的第一问取得中国哲学博士学位的学者刘笑敢教授,而且也算是在自己本土香港的感受。刘笑敢教授所提到的中医,现如今带“中国”头号的事物恐怕都难免以上境况。可以说,中国哲学和中医有极其类似的境遇,比如还未有一点中国哲学的根底,也许一不小心诸如“自封”、“保守”、“狭隘”、“排拒”等等感受难免上身。这是中国哲学的名实极为不符之处。郭齐勇教授反复强调中国哲学不但一点不逊于西方哲学,而且还拥有西方哲学所没有的许多属于全人类的最为深邃通达之原发性智慧,这是毋庸置疑的。

建立在“生命”体验之上的中国哲学,其中有人、其中有道。就这些而言,如果离开了这一基本点,无论外向型的“思辨”如何发达,不但难以通同大道,而且最终会舍本逐末、所谓“上不在天,下不在田”(《易·文言》)的境地。康德不是体道者,他是哲学家,却并非圣之者,他可以构建空前庞大的体系,但他无法取代孔孟老庄而成为具有原发性源头活水智慧的信仰之所在,离开了上帝,他也和凡夫同为无能儿。这就是为何西方要么“实证”一切而解掉一切所谓空洞的“形而上学”,要么宣布“上帝死了”,要么走向非理性主义,或是解构、后现代主义又宰制灵魂。也许一个有道者不会轻易“创作”和“完成了哲学”,所以才相对地不那么流派众多、“大家辈出”、异彩纷呈,也许这些对于圣哲而言都是浮光掠影,所谓“人类一思考,上帝便发笑”之情形。有所破方有所立,同时也有所立才方能具能破之能,恐怕后者更具有可靠性。市面所谓“真正民族的才是世界的”,而中国哲学在自身民族性、即本性未立之时,便过分追求世界性,西方视域,恐怕既难免丢了自己真性,又误传一通,不但自损,也是在损灭全人类的慧根。朱熹的哲学易于与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西方哲学家相比较,也恰恰是新儒家牟宗三先生所谓的“别子为宗”,因为这个哲学“道问学”之功始终具有根本性地位。在中国哲学之中,“中庸”之前是有限定的,即《中庸》所谓“极高明而道中庸”。如果一定要对中国哲学之所谓研究方法论做一根本定义对话,那么可勉强名之曰“极高明而道中庸”。可勉强而分“极高明”为体,“道中庸”为用,前为本,后为用。但这也是西方哲学式的二分,二分法、非此即彼、排中律、主客对立、三段论等等在中国哲学这里是在根本上“不合法”的。如果仅仅在此意义上说,现代新儒家开山的熊十力先生之大着《体用论》也是违背了中国哲学儒释道之本意的。

那么,中国哲学的研究方法论竟是何为呢?如若在原始儒释道为代表的中国哲学而言,离开了孔子答仁式的智慧,那再拿“philosophy”而言之,已经离真正的“智慧”远矣。正老子所谓“其出弥远,其知弥少”。哲学,离开了“其中有人”、“生命”、“道”之域,已不成其为真正之哲学,因为其已远离了真正之智慧。这也许正是西方哲学发展史所昭然若见的,这也许也正是中国哲学之世界性“大事因缘”之所在。这正是中国哲学根本上之研究方法论。

参考文献:

[1][2][3][4][5]牟宗三:《中国哲学十九讲》[M].吉林出版集团2010年版,第14,14,41,42,42-43页.

[6]郭齐勇:《中国哲学史》[M].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第7页.

[7]郭齐勇:《“中国哲学”及其自主性》[J],《“重写中国哲学史”三人谈》,《文史哲》2005年第3期.

[8]刘笑敢:《庄子哲学及其演变》(修订版)[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第3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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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睡觉大王

拯救哲学

摘要:哲学原本是指导具体科学的,但因历史发展的原因,使得当今的哲学严重滞后。具体科学在没有哲学的制约下,像脱缰的野马一样肆意地发展。它不仅肢解了哲学还抢占了哲学的位置,逼得哲学无路可走,使之处于非常尴尬的境地。不仅如此,具体科学的肆意发展还造成了地球生态失衡、环境污染、资源能源匮乏、自然灾害频发、人为的争夺战此起彼伏等凶险恶劣局面。为了改变现状,必须先拯救哲学。只有哲学得到拯救和振兴,具体科学才会规范有序地发展,恶劣的环境才会得到遏制,人类才能持续发展。反之,人类将走向衰败和灭亡。

关键词:哲学 具体科学 环境污染 拯救哲学 哲学创新

现今,很多哲学人士不明白哲学的含义,也不知道哲学应该如何发展,怎样发展,只能是偏解和糊弄。有的教授说,哲学研究的是超越了我们经验的东西,一些纯粹的东西。比如,研究纯粹的“红”,这就是哲学的工作。这种观点是分解了具体的实物和抽象的概念后产生的。还有教授说,我们只能解读伟人的哲学理论,不能创新。只解读不创新哲学能得到发展吗?更叫人不可理解的是一些教授竟然说,我们无法回答什么是哲学,哲学无法定义。既然不明白哲学的概念,不清楚哲学研究的是什么,如何教授学生哲学?如何研究和创新哲学?这种混乱的局面说明哲学在当今的处境很尴尬,很弱势。为了拯救哲学,就让我们务必弄清楚哲学的定义、研究对象、作用及其创新和发展。

一 哲学在当代的困境

现今,哲学被人们称为是无用的“糊涂学”。认为它什么都解释不清,什么都做不了,是无用的。因为哲学不能解决任何实际问题,不能创造任何财富。那些晦涩、抽象难懂的概念只能使人头痛,不能给人带来任何帮助和经济利益,所以哲学应该被具体科学替代或淘汰。

具体科学则正好相反,它“如日中天”的发展着。不仅抢占了哲学的位子,还把哲学撕成碎片,溶进每门学科中,使得每门具体科学后面都可以挂上哲学两个字,像物理哲学、化学哲学、数学哲学、生物哲学、分析哲学、系统哲学、科学技术哲学、语言哲学……这些学科把哲学分吃殆尽后,哲学就只剩下一具空壳。这些现象表面看起来哲学似乎无处不在,任何具体科学中都有哲学的影子,好像是哲学渗透和覆盖了所有的具体科学,在所有具体科学中发挥着巨大的不可缺的指导作用。实则不然,这种发展情形等于把哲学撕成碎片撒到具体科学中,成为调剂和美化具体科学的调料和脂粉,使哲学成为具体科学的附庸,使哲学彻底失去自我,迷失自己的发展方向,无力创新和发展,无法解释清楚很多社会发展急待解决的问题,使之处于现今的“无用”尴尬状态,成为被人冷落的“糊涂学”。

其实,哲学应该研究的是宇宙的整体本质和规律,要回答的是本原问题。具体科学应该研究的是宇宙具体事物的本质和规律,要回答的是具体事物生灭的问题。但现在的情形是,具体科学研究和解释哲学的本原问题(比如大爆炸学说),哲学研究和说明具体科学的特性问题,哲学和具体科学调换了研究对象。在这里,具体科学抢了哲学的道,跑在社会发展的最前端,支配和左右着哲学的发展。哲学被具体科学压制的无路可走,只能是委屈自己,研究点具体科学的残羹剩饭。

很多哲学研究者在这样的情形下很迷茫,竟不知道什么是哲学,也不明白哲学研究的是什么。要么研究东西方哲学比较,要么研究东西方哲学的融合,要么把中国传统的思想同哲学结合着研究,要么跟着西方的某些思潮混混,要么始终坚持唯物主义,把唯物主义搞的再丰润一些,然后穿上一件新潮的衣服粉饰一下,要么拼命在具体科学里寻找哲学能够栖身的一席之地,卑微地想着与具体科学合作祈求发展,但这也只是蹭饭吃,遭白眼,找不到真正属于哲学的位置。基于这种状况,一些外国哲学家竟然说,中国没有哲学,只有思想。不过,在全球哲学都处于弱势的情况下,西方的哲学光景也不是太好,他们要么把先哲们的观点翻新一下,要么流行一些哲学思潮,要么也把哲学溶入具体科学中来研究。总之,西方的哲学也没有实质性的创新和发展。既然哲学得不到创新,就不能求得发展,不能发展就会被具体科学压制和替代,形成一边倒的弱势状态。哲学的弱势必然造成具体科学的疯狂和强势,具体科学的强势又从某种程度上形成对哲学的挤兑,这样的情形使得哲学既尴尬又无奈,形同虚设。

哲学滞后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控的具体科学的肆意发展把地球环境搞的一塌糊涂。人类面临的是生态失衡、环境污染、资源能源匮乏、自然灾害频发,信仰迷失、人为的争夺战此起彼伏……的凶险恶劣局面。如果这种局面继续发展下去得不到控制,最后的结果必然是人类整体的衰败和灭亡。这种情形要求,哲学必须要发展,而且要正确揭示宇宙的真实面目,以用来遏制具体科学的疯狂和肆意妄为。只有这样,环境才能得到治理,人类才可能持续发展。

二 哲学滞后的原因

哲学滞后首先是自身发展的原因造成的。我们知道,宇宙只有一个,正确的宇宙发展规律也只有一个。但由于人类发展的局限性,使人不能一下就能正确认识宇宙的全貌,只能是“盲人摸象”般的众口不一的认识宇宙。这样就出现了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众宇宙观平起共存的混乱繁杂的发展局面。每一种宇宙观都认为自己是正确的,别人是错误的,但由于自身所存在的局限性,又都不能全面正确地解释宇宙的真实面目,以彻底否定对方,这就形成了唯物观和唯心观、认识论和本体论、形而上学和辩证法、可知论和不可知论等宇宙观的对立和抗衡。众宇宙观的这种绝对对立和莫衷一是就造成了哲学无法发展下去的境地。又因为现今具体科学的迅猛发展,和具体科学的实用性,更是把哲学逼到了死胡同。具体科学以他强大迅猛的发展态势,几乎覆盖了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使得哲学失去了用武之地,致使人们觉得哲学已死,哲学无用,哲学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哲学不能创造任何财富……

其次,哲学的滞后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哲学所具有的政治属性。由于各国的国情不一样,宗教信仰不一样,发展速度不一样,使得哲学在很多方面不同程度地受阻。在中国,哲学与政治的关系非常密切,所以出于对政治的堤防,哲学的发展很大程度上会受到阻碍。那些发达国家虽然不像中国这样,但他们为了争霸和扩张,都大力发展高科技和军事武器,很少把精力用到发展哲学上,这从某种程度上也阻碍了哲学的发展。

除去以上原因,哲学自身众多抽象的概念和以往哲学家晦涩难懂的语言,以及哲学高智慧的特性等,也从某种意义上阻碍了哲学的发展。如果哲学简单易学一点,如果哲学语言通俗一点,恐怕也会对哲学的发展有益处。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哲学的普遍性属性和规律给人的混乱感觉。因为哲学是人们对宇宙整体把握和认识的知识,是关于整个宇宙的普遍本质和规律的学问,是对宇宙万物共性属性和规律的概括和总结。表面看起来好像哲学无处不在,但落实到具体层面上又不能准确把握和界定。这就使一些人认为,哲学无法定义。还因为人们对有限和无限、概念和实物等矛盾的分解,也使很多人无法看清哲学的真实面目。这都不同程度地阻碍了哲学的发展,导致了哲学的滞后。

三 哲学和具体科学的定义及关系

什么是哲学?哲学的概念是什么?很多人对这个问题很迷惑,包括罗素和黑格尔这样的哲学大家都感到什么是哲学难以回答,难以定义。这真让人不可理解,这真是对哲学家的讽刺!如果说对哲学是什么都搞不明白,弄不清楚,很难想像他们能正确地研究哲学,正确地研究宇宙的规律性,正确地回答宇宙的很多疑难问题。

要想正确地定义哲学,就得明白哲学是研究什么的。我们知道,人类生存在宇宙间,想要看清楚宇宙的真实面目,想要弄明白宇宙是怎么来的,它的边际和中心在哪里,它有没有始终,人类与宇宙的关系是什么,人类是怎样产生的,宇宙中有没有外星人,人类能否认识宇宙的全貌,宇宙是谁创造的?宇宙之外有没有“上帝”和“神灵”?……人们对宇宙的这么多问题的研究就形成了人类的科学知识。人类的科学知识包括哲学和各门具体科学。哲学是人们对宇宙整体的把握和认识,是对宇宙万物的共性属性和规律的概括和总结,它研究的是整个宇宙产生——发展——灭亡更替的规律性,想要回答的是宇宙的本原问题。即是说,哲学是关于整个宇宙的普遍本质及其规律的学问,它不是关于宇宙具体事物的特殊本质及其规律的学问。各门具体科学是人们对宇宙具体事物的把握和认识,是对具体事物的属性和规律的概括和总结,它研究的是宇宙具体事物生灭更替的规律性。就是说,具体科学是关于宇宙具体事物的特殊本质及其规律的学问,而不是关于宇宙整体的普遍本质及其规律的学问。具体科学无法把握和全面正确地回答宇宙整体的规律性,更是无能为力解释清楚宇宙的本原问题。如果认为只有具体科学才是获得真理的最好方法,只有具体科学才能最终解释宇宙的本原,只有具体科学才能找到宇宙的开端,只有具体科学才能正确引导人类走向未来……这些都是极其谬误的观点。因为各门具体科学都存在着自身无法逾越的障碍和不能超出的局限,这些局限性限制了具体科学的发展,使得它们只能在自己的范围内有所创造和发挥作用。这就说明,具体科学无论怎样迅猛火热地发展,无论怎样具有实用性,它也不能替代哲学和包揽哲学,去完成哲学所能完成的任务,去发挥哲学所能发挥的作用。

以上看出,哲学和具体科学各自都有自己的定义和研究对象,也都有自己的任务和作用。哲学不能替代具体科学,具体科学也不能替代哲学。哲学具有理论指导性,具体科学具有实用性,两者既有差异又有统一,且相互影响,相互作用共同发展,两者的统一构成人类整体的科学知识。

通常,具体科学必须以哲学为指导,通过一定的哲学观来研究宇宙具体事物的特殊本质及其规律。而哲学也需要从各门具体科学中概括宇宙的普遍本质及其规律,以高瞻的姿态来指导具体科学的发展。哲学不能脱离具体科学,具体科学也必须以哲学为指导,两者是相互作用共同发展的,两者的关系是对立统一的矛盾关系。但如今,具体科学则处于主导地位,左右着哲学的发展,使哲学处于尴尬淘汰的局面。这种情形非常危险,需要人们高度警惕和反思。

四 哲学的作用和解释宇宙的方法

很多人认为,具体科学可以用具体的公式、定义、公理和算式等来证明、计算、验证和解释宇宙万物的规律性,因此,只有具体科学才能正确解释宇宙。哲学全是抽象的概念,它无法用某种具体的手段来证明自己的观点和理论,更无法确切地说明和解释宇宙,只有具体科学才能正确科学地解释宇宙。这其实是一种误解。因为哲学解释宇宙的方法与具体科学解释宇宙的方法不同,哲学需要从所有具体科学中概括总结宇宙的普遍本质和规律,再把这些普遍本质和规律高度概括成一些抽象的概念,然后,再用这些概念说明和解释宇宙存在的始因及生灭的规律,还有万物存在的始因、生灭规律以及相互之间的关系等。由于抽象的哲学概念很难使人一下明白其中的道理,还由于混乱繁杂的宇宙观所导致的人们的错乱认识,都使人们无法正确认识宇宙,也造成一些人的哲学无法证明和解释宇宙,哲学是无用的观点。

其实。哲学具有世界观和方法论的属性,哲学既可以教人们如何认识宇宙,也可以引导人们正确地进行具体科学的研究。比如,哲学如果把宇宙是一个矛盾体,宇宙的始终是统一在一起的这样一个简单的事实告诉科学家,科学家在进行具体科学研究时就不会徒劳地寻找宇宙的开端。像物理学家为了证明宇宙起始于一个致密炽热的奇点的大爆炸,曾经进行了很多次的科学研究和实验,这些研究和实验既浪费人力也浪费物力,到最后还是无法正确说明宇宙的起始原因。这说明如果没有正确的哲学理论的指导,具体科学会走很多弯路。

当然,正确的宇宙观会正确地引导具体科学的发展,谬误的宇宙观也会错误地引导具体科学的发展。就像现在的一元论的宇宙观,这种观点认为,矛盾的一个方面可以独自派生另一个方面,单纯的物质或意识就能独自派生意识、精神或物质。在这样的宇宙观的引导下,一些科学家认为整个世界是一个纯正物质世界,这个正物质世界一定是由它的对立面(反物质)派生出来的,所以,如果找到了反物质也就找到宇宙产生的终极原因了。我国的物理学家就花大力气和高额的科研经费,组织很多人甚至与外国科学家联合研究,进行多次的科学实验,力求寻找到宇宙中的反物质,使之解答宇宙的生成原因。这其实也是徒劳的,因为宇宙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宇宙万物的存在原本都有正反的两种统一存在形式,

宇宙根本不是一个纯正物质世界,它是正物质和反物质统一起来的矛盾世界,而不是说单纯的反物质可以独自派生正物质世界,就像单纯的一个男人不能独自派生出一个女人一样。如果科学家能够认识到这一点,就不会徒劳地进行这方面的科学研究了。这说明,正确的哲学观点对人类的发展和人类的科学研究起着至关重要的指导作用,谬误的宇宙观会错误地引导具体科学的研究和发展。这种情形要求哲学必须正确地认识宇宙,正确地解释宇宙,正确地创新和发展,然后,正确地引导具体科学的发展。

五 哲学的创新和发展

综观当今的社会环境和地球自然环境的状况,人类社会未来的发展受到了严重威胁。很多现实的社会问题急待解决,但具体科学因为自身的局限性使它不能一手遮天的解决所有的社会问题,这就使哲学的作用凸显出来。为了充分发挥哲学的作用,哲学的创新和发展就势在必行,是当务之急。

为了拯救哲学使哲学得到创新和发展,更是为了人类可持续发展,哲学和具体科学必须各就各位。具体科学不能再肆无忌惮地欺辱哲学了,哲学应该回到它原来的位置上,恢复自己应有的指导职责,让自己正确的观点渗透到各门具体科学中,用强有力的先进的思想来指导和制约具体科学的发展。具体科学也要回到它自己的位置上,在哲学的指导下,收敛自己的行为,有计划地科学规范地发展。

那么,怎样拯救哲学呢?要想拯救哲学,必须创新哲学,哲学得到创新才能得到拯救。对于哲学的创新和发展很多人感到迷茫,不知道如何创新。有人认为,哲学与具体科学结合起来研究就是哲学的创新和发展。这种观点是非常谬误的。因为,哲学和具体科学结合起来就会形成哲学的具体科学化,这样的话,哲学就会失去自我,失去存在的意义。

其实要发展哲学首先要解决哲学自身的问题。这个问题就是要明确什么是哲学,哲学研究的是什么,只有明确了这些问题,才能很好地发展哲学。当然,要解决哲学自身的问题,还要正确地回答宇宙的本原和终结问题、中心和边际问题等,还要搞清宇宙的属性和发展规律,更要把物质和意识两个绝对对立的概念统一起来,不要在认识论和本体论、形而上学和辩证法、存在主义和思辨哲学、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有神论和物活论……之间徘徊和纠缠,因为这些对立的观点会混乱人们的思想,误导人们的认识。就是说,物质和意识的对立不是小问题,人们千万不要小视了物质和意识的绝对对立,就是因为两者的长期对立才形成了诸多谬误的不全面的宇宙观,才造成了当今哲学发展的困境,才产生了有限的人类无法认识无限的宇宙的“难题”,和抽象的苹果无法食用的困难,以及普遍的哲学概念无法界定的尴尬局面。这说明,物质和意识的确切概念及其正确的关系对哲学的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物质和意识原本是一对矛盾,是宇宙的两个基本组成方面,两者始终共存于一个宇宙矛盾体中。物质是宇宙的组成元素,意识是宇宙的组成规定,两者的关系是一个问题两个方面的对立统一的矛盾关系,而不是派生关系。但通常人们总是把人类的思维认为是纯意识,具体的实物认为是纯物质,这就从根本上分解了物质和意识这样一对最基本的概念,也彻底把一个宇宙分成了自然和超自然的两个世界,致使人们无法正确认识宇宙。这里看出,要发展哲学,就要正确而全面地揭示宇宙存在的真实面目,正确回答人们无法解答的宇宙“难题”,建立一套科学正确的反映宇宙生灭规律的哲学体系,给人们一个认识宇宙,拯救环境,拯救自我和与自然和谐相处的世界观、方法论、思想武器和科学工具。

宇宙原本是一个矛盾体,这个矛盾体的基本载体是物质和意识的统一体,简称物意体,物意体承载了宇宙间所有的矛盾属性,是各种矛盾的统一体。这个矛盾统一体在对立统一的矛盾作用中,时刻都处在新和旧、始和终、产生和消亡、运动和静止、有限和无限……的矛盾更替中,没有哪一瞬间是绝对单纯的新世界运动的开始,也没有哪一瞬间是绝对单纯的旧世界静止的终结,整个宇宙就是在这种矛盾更替中永恒地发展着的。

从整个矛盾着的宇宙来看,物意体是宇宙的基本载体,矛盾性是宇宙的根本属性,辩证法是宇宙的存在法则,整个宇宙就是一个对立统一的矛盾体。只是因为人类发展的局限性,才分解了它所有的矛盾,致使一个宇宙整体人为的分成了两个(一个客观自然的物质世界,一个主观超自然的意识、精神世界),人们陷在两个世界之间始终无法认识宇宙的真实面目,也人为地给自己制造很多无法解答的宇宙“难题”。像宇宙的始终问题,中心和边际问题,物质和意识的统一难问题等等,这些所谓的“难题”其实很简单,只要人们真正认识宇宙是个矛盾体这个最简单的事实,这些问题就不解而自答。

为了说明这些“难题”很简单,我解答两个题就能说明问题。1、有限的人为什么无法认识无限的宇宙?2、具体的人为什么无法吃到抽象的苹果?我们知道,有限和无限是一对矛盾,两者始终共存于一个宇宙矛盾体中,两者的关系是一个问题两个方面的对立统一的矛盾关系,而不是派生关系。无数个有限组成了无限,无限是有限的集合体,有限是无限的组成和发展瞬间。没有有限就没有无限,没有无限同样没有有限,两者不能分解开独自存在,也不能分解开独立来看。而宇宙(人类是宇宙的一部分)的存在就是有限和无限的矛盾统一存在形式。如果把有限和无限分解开,宇宙不能存在,人类也不能存在。但通常,人们总是把无限和有限分开来看,把人视为单纯的有限,把宇宙视为单纯的无限,让有限的人去认识无限的宇宙,这就出现了有限的人类无法认识无限的宇宙的难题,这个命题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因为,宇宙不是单纯绝对的无限,它是无限和有限相统一的矛盾体,人在其中“花开花落”生灭不止,也不是绝对单纯的有限。所以,只要人们正确认识无限和有限的矛盾性,正确认识宇宙这个矛盾体的矛盾存在规律也就认识了宇宙。之所以会出现有限的人无法认识无限的宇宙的“难题”,那是因为人们分解了有限和无限这样一对矛盾。

同样的道理,抽象和具体也是一对矛盾,两者也始终共存于一个宇宙矛盾体中,两者的关系也是一个问题两个方面的对立统一的矛盾关系,两个矛盾方面也是无法分解开独立来看的。就是说,宇宙间的任何事物都是抽象和具体的统一体,都包含了实物和概念两方面的东西。当我们在吃实物苹果的时候,我们同时也在吃概念苹果;当我们在乘实物火车的时候,我们同时也在乘概念火车。就是说,事物的规定和组成元素是统一在一起的,概念和实物也是统一在一起的,概念不是脱离实物独立存在的,它是隐藏在具体实物中的。如不然,人就不能用思维把实物中的概念抽出来形成知识而认识事物的规律了。所以,如果把具体的实物组成和抽象的概念规定分解开,形成单纯具体的人和单纯抽象的概念,那我们就吃不到苹果,乘不上火车了。可以这么说,宇宙中所有的矛盾都是一个问题两个方面的对立统一的矛盾关系,而不是派生关系,且都不能分解开独立看待。如果分解了它们,人们永远无法认识宇宙的真实面目,永远无法找到宇宙的开端和末端,永远不知道人类生存的意义,永远在自然界和超自然界之间徘徊,永远无法正确界定哲学的概念……

其次,要发展哲学还要摆脱旧哲学的牵绊和脱离政治的束缚。在哲学发展的历史长河中,不同时代都会产生不同时代的哲学知识。这些哲学知识的存在一方面是新时代哲学知识产生的基础,一方面也是新时代哲学知识发展的绊脚石。就像现时代,哲学的创新总是走不出旧哲学的圈子,总是受着旧哲学极深刻的影响和制约。如果不能摆脱旧哲学的牵绊,哲学的创新肯定是艰难的。另外,哲学由于自身所具有的指导性,总是被阶级所占有,被党派所利用,被国家所推崇。当哲学具有了政治色彩,拥有了权威性,哲学的发展和创新就注定受政治的束缚和左右。如果新哲学的出现与原有哲学相冲突或不一致,那么,就会被认为是反叛的思想而受压制。这说明,哲学的创新和发展如果不能脱离政治的束缚,也是很难得到发展的。

除去以上的限制和束缚,哲学的发展还要挣脱社会环境的限制才能得到创新和发展。这种限制是指某一特定的社会发展阶段在广度和深度方面都同样有限的知识和见解的限制,以及该社会发展阶段的现状对哲学的需求度。就是说,一个社会发展阶段必定产生相对应的科学知识和哲学知识,在这个社会发展阶段有限的知识和见解的限制下,科学的发展和哲学的发展都会受到相应的制约。比如,古时候,人们对宇宙的认识就局限在很浅很简单的层面上,因此,那时候哲学的发展也就只有一些朴素的宇宙观。随着社会的发展,科学技术不断发展,人们对宇宙的认识也逐步深入,这种环境下就出现了很多理论性和逻辑性很强的宇宙观,哲学在其中就得到了很大发展。现时代,具体科学迅猛发展,人们的生活日益丰富,这时候,社会的方方面面对哲学的需求度不大,这必然阻碍哲学的发展。但由于具体科学的肆意发展又导致了环境污染,生态失衡,人们面临严重的生存危机。这时候,社会发展现状对哲学的需求度就非常大。因为人们信仰的缺失,道德的沦丧,环境的污染等等,都需要正确的哲学知识来引导和整治,这就要求哲学一定要发展,要创新,要正确解释宇宙和人类的关系,正确揭示宇宙存在和发展的规律性,以用来正确指导具体科学的发展和人类的发展,达到治理环境、拯救人类的目的。在这里,创新哲学就是拯救哲学,拯救哲学就是拯救人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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